“小乖，不哭，你有什麼都和叔叔說，好不好？”陸飛虎輕聲細語地哄她。

　　 祁明月大口喘著氣，她鼻子完全堵住，像是要窒息一樣。他探身過去，大手輕拍她的背。

　　 陸飛虎等了不知道多久，她的啜泣才漸漸小了下去，又過了好一會兒，細如蚊呐的聲音響起：“陸叔叔……”

　　 “嗯？”

　　 “陸叔叔真的肯聽我說嗎？這次。”

　　 “嗯，你說，叔叔聽著。”

　　 她深呼吸了好幾下，才說：“我喜歡陸叔叔。”

　　 陸飛虎閉上眼睛吐出一口氣，不久開口、語氣盡量溫和：“小乖，這不是一件好玩的事，你抬頭看著叔叔，說實話好嗎。”

　　 祁明月抬頭看他，他正注視著她、耐心而沒有動怒。她突然就跟著平和下來，望進他的雙眼，說：“我喜歡你。”

　　 “說實話，祁明月，和我說實話。”他表情未變。

　　 “陸飛虎，我愛你。”

　　 他盯著她看了很久，眼神忽的就暗了下去。“好，”他向後靠在椅背上，自嘲地笑，頭也別到一邊去：“我這個叔叔當得真失敗是吧，你就那麼……”後面的話他沒有說。

　　 祁明月忙說：“不是的，陸叔叔，你很好，你真的很好，是我的錯，我……”

　　 “祁明月，”陸飛虎打斷她，“我最後問你一次，好嗎？——你，愛我？”

　　 她隱約覺出什麼東西真的要結束了，怕得要命。

　　 但說愛的機會是不是也只有這麼一次。

　　 “是，我愛你。我很清楚我是真的愛你。”

　　 陸飛虎勾了唇角，眼睛里卻是靜如深潭、叫人看不出情緒，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說：“來，坐過來。”

　　 祁明月心里咯噔一下，終於是要來了嗎。

　　 他方才的溫柔全都消失不見了，也可能永遠都不會再見了，這個認知使她不住地顫抖，卻無力對抗他邀約所帶來的誘惑、照他說的走進他懷里、坐在他的大腿上。

　　 陸飛虎長臂一撈、摟住她的細腰，拉近了兩人的距離，卻用眼神上下打量著她，讓她不太舒服。

　　 “祁明月，你說你愛我……我可沒你想得那麼好。”他笑得曖昧，是她從沒見過的陌生樣子，“沒錯，這里我很熟，我為什麼熟你也能想得到，嗯？”他平日里嚴肅的臉上只淺淺浮動著一層笑意，微眯起的雙眼泄露出絲絲危險的進攻感，像潛伏在草叢里鎖定了獵物的捕食者。

　　 “嗯，我知道。”

　　 “你和我談愛，你知道意味著什麼嗎？”他靠近她，用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根處低語著，呼出的濕熱氣息全打在她肌膚上，引得她頸間麻癢一片，可他說出來的話卻一點都不好聽：“你是不見光的，我不可能叫你爸媽知道，你白在我這兒浪費青春，我什麼都給不了你。”

　　 祁明月輕聲囁嚅著，每個字都是從她心底蹦出來的：“我知道的，陸叔叔，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我……我什麼都不要你的，我只是愛你，我想你知道，為此我付出什麼都可以。你能懂嗎？”

　　 “呵呵，”他笑，“我不懂，我可不像你沒有理智。”

　　 “是吧，我也覺得自己賤，可我就是愛你。”

　　 陸飛虎薄唇貼上她頸側，頓時讓她不受控制地喘息，他的聲音飄進她耳中：“你靠輕賤自己換不來什麼。”

　　 “我知道，我也不要什麼。”祁明月哽咽了幾秒，接下來的話讓她難以啟齒，可她真的怕他們之間就這樣結束在今天了：“陸叔叔，你如果願意，我可以……”她深吸一口氣，“我可以……做你的泄欲工具……我隨叫隨到，真的……”

　　 他語氣瞬間冷硬，上半身也離開她，斥道：“祁明月，我不知道你從哪學的這些……我不喜歡聽這個，你以後不要再說。”

　　 兩人都沉默半晌，屋子里只剩她低低的抽泣聲。

　　 陸飛虎開口：“我說的你都聽懂了？”

　　 “聽懂了。”

　　 他抬起她下巴讓她直視他：“我最後問你一次，就算這樣也要繼續是吧？你想好了，這真的是最後一次。”

　　 她雙眼含淚、微微紅腫，但依舊堅定地點了點頭：“是的，陸叔叔。”

　　 “別叫我叔叔。”陸飛虎放開她，後仰倚在靠背上，似笑非笑：“脫吧，脫干淨。”

　　 祁明月移開了視线不敢看他，她盯著不遠處的地面，到底還是抬手解開了襯衫最上面的扣子，接下去第二個、第三個……上衣敞開，露出一道白皙的膚和真絲文胸。她將襯衫從肩上褪了下去，一手擋住前胸，一手伸到背後去解內衣的扣子。遲疑了一會兒，終歸兩手一松，文胸肩帶從她雙臂滑落，露出她渾圓的雙乳，乳尖暴露在空氣中、很快挺立起來。

　　 陸飛虎斂起笑容，喉結滑動，眼神赤裸裸地掃過她的身體。他雙手握住她的腰，稍稍用力示意她站起來。她站在他雙腿間，手指去尋裙子側邊的拉鏈、將其拉到底，裙子隨之散落在地上。她呼吸急促起來，內心幾度掙扎，末了脫下了最後剩下的內褲，雙手背後、一絲不掛地站在他面前，身體打顫。

　　 男人一動不動地晾了她好久，雙唇輕啟：“給我脫。”

　　 這出乎她的意料，濃濃的羞恥感翻滾起來。祁明月雖然知道自己在與他的性愛里沒什麼要求的權利、是她自己倒貼上來的，可沒想到他會這般……是在懲罰她嗎，還是在輕賤她。

　　 她委屈極了，可還是俯身接近他，避開與他視线的接觸。先是將他外面的襯衫脫下，接著摸到他T恤下擺，手指伸進去時觸到他火熱的身軀，不由自主地抬眼看他表情、發現他不為所動地盯著她、慌忙垂眸，撩起了他的衣擺。他腹部堅實而分明的肌肉逐漸顯現，陸飛虎順從地抬起雙臂，讓她把T恤扯了下去，然後直接站了起來。祁明月忙後退一步，他身上的溫度直接逼向她，將她的小臉燒得通紅。她低頭，伸出雙手去解他腰帶，卻不知道怎麼打開金屬的卡扣，正不知如何是好時，他探手過來輕松解開，又垂手在身體兩側留她繼續。她蹲下去脫了他的鞋襪，隨後順利地褪下他的外褲和內褲，站直了身體。

　　 她的表演落幕，兩人坦誠相對，呼吸聲若隱若現。

　　 陸飛虎從桌上抓來避孕套遞給她，說：“給我戴上。”

　　 祁明月做了一個深呼吸，撕開包裝取出那枚黏膩的物什。她低頭看去，他的性器漲得粗大，正直直地指向她。她五指接住他，男人的喘息聲瞬間從頭頂傳來、隨著她套上橡膠圈、擼動著展開薄膜覆上他的動作越來越粗重了。

　　 等她停下動作，陸飛虎猛地將她扣進自己懷里，在她耳邊惡狠狠地說：“祁明月，我們回不去了，你再怎麼哭哭啼啼地求我都沒用了。”

　　 他給的機會足夠多了。

　　 祁明月閉上眼睛，在他懷里顫顫巍巍地應好。

　　 “好，很好。”他隨聲附和，攬著她推倒在床上，人跟著壓了上來，“祁明月，我陪你玩，讓我看看你嘴里說的這個愛到底是什麼東西。”說著低頭吻她。

　　 他的味道霎時在她口中爆炸開，不用一秒的時間就涌入她的胸腔里、徹底占領她的心室。那是祁明月生命中所遇到的最危險的蠱惑和最溫柔的詛咒，她完全放棄抵抗，迷失著、貪戀著、沉淪著，心甘情願地把所有世俗的理智的好的正確的全部拋諸腦後。只要能得到一絲，她願付出一切。

　　 他舌頭侵入她的口腔中，霸道地卷起她的小舌糾纏，舌尖的力道讓她想起那場旖旎的雪，不由自主地去迎合他。

　　 不知過了多久，陸飛虎放開她，她已情迷意亂地一直喘息。他看著她迷離的雙眼，又輕啄了下她的軟唇，直起身體掰開她的雙腿，扶著性器在她下體來回滑動，激得她不住嚀嚶。

　　 她花穴濕透，他的龜頭幾番陷入她的穴口，卻又滑開。他輕笑：“前兩次就想說了，小家伙，你水真多啊。”

　　 “不……別說……”祁明月臉羞得通紅，腰身因他的撩撥扭動，開口求饒：“飛……飛虎，給我……求求你。”

　　 他對她的反應滿意極了，肉棒填入她的小穴，緩慢而穩步地送了進去。頂開層層疊疊的嫩肉，她逐漸吞下他，爽得他低吟出聲。她也發出嬌吟，婉轉動聽，教他忍不住夸她：“真好聽，明月……”

　　 她酮體白皙泛紅，身线優美有致，這一刻就像羊脂玉雕的女孩染上情欲、墮落人間。陸飛虎俯身去吻她，下身開始抽送，不出意外地看到她微蹙著眉頭、張著小嘴喘息的享受表情。他注視她的雙眼，壓低嗓音道：“……明月，你是真的長大了。”

　　 祁明月第一次從與他的性愛中真切地體會到他的情，心里的幸福感滿得要溢出來了。她一邊嬌哼，一邊軟著嗓子問他：“那你喜歡嗎？”

　　 他饒有興致地反問：“你指的是什麼？”

　　 她不敢問他喜不喜歡自己，於是說：“我……的身體，還有與我做這些。”

　　 陸飛虎又親了她小臉兩下，在她耳邊說：“喜歡，當然喜歡，不然怎麼能被你勾引成功呢？”

　　 他身下慢慢頂到她子宮口，刺激得她全身都抖了一下，又輕輕頂了頂，確保自己填滿了她的小穴，問：“那你喜歡嗎？”

　　 “哈啊——喜歡……我當然喜歡……”她答得毫不猶豫。

　　 他笑：“小家伙，你知道我問的是什麼嗎就說喜歡。”

　　 祁明月扭著身體緩解他帶來的巨大快感，曼聲說：“我喜歡，你的什麼我都喜歡。”

　　 “我喜歡你的身體，我喜歡與你做愛。我喜歡你。我喜歡你的聲音，我喜歡你的溫柔。我喜歡你的肉棒……我喜歡你的味道，我喜歡你的模樣。我喜歡你。我喜歡你。我喜歡你。”

　　 “陸飛虎……我愛你……”

　　 陸飛虎低頭吻去她的淚水，抱緊了她加快抽送的動作，低聲哄她：“別哭了，明月，我都給你…你喜歡的我都給你……”

　　 她反而哭得停不下來，只是一聲一聲喚他名字。

　　 “明月，明月，我在，我在……”他抽送的速度越來越快，使她顧不上哭、只能不住地呻吟。他擺正她的下巴，開口：“祁明月，你看著我，你睜眼看著我。”

　　 祁明月聽話地睜眼，她日思夜想的他的臉攝住她全部的視线。

　　 “說愛我，祁明月，我操你一次你說一次愛我。”說罷他用力撞到她最深處，等她反應。

　　 “唔嗯——我愛你……”

　　 他完全抽出，第二次頂了回來。

　　 “啊——！飛虎…我愛你。”

　　 他加快速度後，滿世界都是她的愛。

　　 陸飛虎眸色深不見底，咬緊牙根在她小穴里拼命衝刺，低吼道：“祁明月！說愛我！別他媽讓老子覺得自己做了錯事！說愛我！！”

　　 烏雲撥開，月光初現。

　　 完事後陸飛虎下床去拿紙巾和煙、還順了垃圾桶到床邊。他動作輕柔、將她下身的體液仔仔細細都清走，然後給自己取下避孕套、用紙巾胡亂抹干淨，混著一起扔進垃圾桶。

　　 “咔擦”一聲，是打火機的聲音。

　　 他叼著煙爬上床，半倚在床頭摟她到懷里，把被子扯過來給兩人遮上。

　　 祁明月頭靠在他胸前抱著他，分外眷戀他身上的溫度和味道。

　　 煙草味飄忽，從她的視野里只能看到他左手夾著煙去床邊的垃圾桶上方彈煙灰，小臂肌肉漂亮得像雕出來的。

　　 “祁明月。”

　　 她聞言抬頭看他，他垂著眼眸與她視线相接，緩緩地說：“咱們把丑話說在前面。第一，”他吸了一口煙，吐出煙霧，繼續道，“這件事絕不能讓你爸媽知道……”

　　 她忙說：“我知道的”

　　 陸飛虎皺眉：“別打斷我，好好聽著……祁哥和嫂子對我有恩，他們兩個對我來說很重要。我已經沒了個侄女，你別再讓我失去親人。”他聲音沉下去：“如果你不聽話，也別怪我不客氣。”

　　 祁明月點點頭。

　　 “第二，我不可能像那些小男生似的陪著你，我很忙，沒時間。”他這話說得一點也不客氣，“你自己選的，就自己承擔後果：我近兩年工作不會有調度，一個月至多出來兩次，平時也沒空看手機。你過好自己的生活，乖乖的，別作，聽明白了？”

　　 “嗯嗯。”

　　 她答應得倒是干脆，陸飛虎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輕點她的肌膚，繼續抽煙。

　　 “陸叔……飛虎~”

　　 “嗯？”

　　 “我有個小小的請求……可以說嗎？”

　　 他低頭看她，祁明月雙眼忽閃忽閃的，可愛極了。他伸手去撫摸她臉頰，勾起嘴角：“你說。”

　　 “飛虎下次休假，可不可以還來找我啊？”

　　 “嗯，要是沒有其他事情辦。”

　　 什麼叫其他事情啊……

　　 她欲言又止，思考該怎麼把話說出口。

　　 “別吞吞吐吐的，有話直說。”

　　 “就是，飛虎可不可以……”她視线躲閃開，嘟囔道，“可不可以多找我啊……別去找其他女人麼……”

　　 陸飛虎劍眉一豎、臉色頓時難看起來，一巴掌打在她屁股上訓斥道：“祁明月，你以為你是什麼？啊？”

　　 他這一下用足了力氣，痛得她眼眶立馬紅了。她也沒聽分明他到底什麼意思、是願意還是不願意，竟是又委屈哭了。

　　 “你真以為你是，你自己說的那個什麼……泄欲工具？祁明月，你能不能自愛一點？”他氣得太陽穴直跳，恨鐵不成鋼地說，“不管是什麼情況，不管是喜歡誰，你都不應該這個樣子你知不知道？”

　　 祁明月也不敢大聲哭，抽泣著說：“那我怎麼辦嘛……我就是喜歡你啊，我怕你不要我…我也只對你這樣的……”

　　 “你幸好是只對我這樣。”陸飛虎最終還是心軟，手去揪她臉蛋、輕輕扯了扯，“我們好歹認識這麼多年，你還真以為我舍得。”

　　 她像抓住了什麼似的，大眼睛里“噗”地燃起小火苗，也不哭了，試探著問：“那……？”

　　 “那什麼？”

　　 “那我是什麼啊……”

　　 “你說呢？”陸飛虎沒好氣兒，把抽完的煙頭彈進垃圾桶，轉頭回來她還是一臉希冀地瞅著他。他頓時泄了氣，直覺得拿她沒辦法，只得無奈地笑笑、繼而開口：“女朋友。”

　　 祁明月眼睛里閃著淚光，春天的暖風從窗戶縫隙溜進來、吹開了她心中的樹樹繁花。四月春杪，煙煙霞霞，爛漫芳菲一艷萬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