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白絨遭染,新仇舊恨
同一天內,距離白虎姬抵達溪河城已經過去了兩個多時辰。此時傍晚已過,夕陽天邊斜斜落下之後便是夜幕攀升。今夜的天幕墨浸般格外的黑,仿佛要吞噬一切光明,天上只稀疏地墜著幾顆明滅的孤星,倒顯得地上比天空中更加亮堂。王朝都城玉京,由夜巡人與四象青龍鎮守,無人敢梵故不設宵禁,又負商業中心,商街店鋪阡陌縱橫繁榮更勝白晝,晚上各家各戶門前燃起燈火,喧鬧非凡,是梁丘國內名副其實的“不夜都”。
玉京作為都城,分內外二環,外環是居民所屬,除開受天子腳下庇蔭,近水樓台沐浴皇恩之外,一切與普通城鎮無異。內環則是國家機關,皇宮所在,世代梁丘國君就在此處飲食起居,批閱天下,因此戒備尤其森嚴,衛兵時刻嚴陣以待,保證禁城之內絕無閒人通行,只得近侍往來,就算是只小麻雀兒也落不上正殿天璽殿的房梁。
“噠、噠、噠......”
玉石制造的鞋跟勻速地落在玉京首府天璽殿前廊的青石地面上,傳來一聲聲從容不迫的脆響。循聲望去,竟是一名高挑的黑發女子走在空無一人的長廊中。
這名女子身姿挺拔,面容英姿颯爽,一雙湖水般通碧的杏仁大眼嚴肅地望向前方緩緩行進,瀑布般柔順的及腰黑發在後腦上部束成一股單馬尾流蘇似的垂下,前額的余發理成微風劉海的樣式分縷垂在眉梢與眼角,其中幾道發色挑染成玉石般的翠綠色,遠遠看去就如同真正的寶石一般通透璀璨。她身著裹著一套黑色衣裝,看似軍伍戍服樣的款式,卻有許多改制的地方。身上內襯交疊領裹胸短衫,露出隱約的一對鎖骨與一截白玉般素淨潔白的腰段,在黑衣黑夜中宛如夜明珠般瑩瑩籠罩著微光;從背後望去,半截鑿刻般分明的挺拔脊线極有魅力,讓人想用指肚輕摁上去沿著這曼妙的人體滑道上反復摩挲,正面則是人魚线隱現的柔嫩小腹的軟肉,肚臍如平海中的漩渦般嵌在中央。下身並非與尋常女子一般身著裙裳,而是穿著了一件勾勒緊致臀线的黑色短褲,褲腰放低,兩側各露出一小段胯骨,露出的左右兩道腹溝更是把人的視线導向身下更隱秘的地方。金线繡邊的黑色短褲緊貼著她飽滿的肌膚,僅僅能包裹住她那與腰身不成比例的豐滿臀部,兩條修長的美腿更是白皙透亮,並且隨著每一步的踏出,大腿上豐厚的肉團就會隨之顫顫巍巍地激起股股肉浪,好不淫靡。身後的披風遠處看似乎是純黑一片,然而只要看客湊近便可得知,這披風在月光之下隨著風流擺動,龍鱗般隱隱地閃爍著綠瑩瑩的光芒。而那女子足下清脆步響的源頭,則是一雙鑲金帶玉的低跟短靴,也許是為了避免活動中的汗液產生,設計中把鞋尖的部分敞開了一塊,足以暴露出她足筋鮮明的一段光潔腳背和十根綴點了翠綠色指甲油的蔥蘢足趾,反而更添了俏美風情。
能在無人的皇宮內院如此悠然地通行,此人的身份斷然不是別的,正是朝內禁衛統領,玉京天牢監,被譽為朝中四象最強的青龍姬——“沐清銜玉”月覓寒。
月覓寒依舊冷著她那副冰寒料峭的絕色臉孔,沿著天璽殿門前白玉台階的中軸线一階一階地向上邁步,一只素手按住腰間劍柄,龍尾般的流蘇跟著身姿的搖移同步地晃蕩。來到大殿正門前,青龍姬全然不顧入殿參拜聖上的禮儀,直接挺垮邁步,由漆黑冷寂的夜色中踏進了金碧輝煌的天璽殿。
青龍姬走入殿內,平常容納文武百官上朝都綽綽有余的大廳此刻空無一人,玉石精制的鞋跟與理石地板的回音更比戶外清脆。她單膝跪地,低頭頷首,額前烏黑的柔順秀發低垂遮住了一雙明眸,黑衫冷面軍姬丹唇輕啟:“夜半正是守備空虛之時,君上何故喚我前來?”
循月覓寒俯首的方向望去,空曠的大廳盡頭是一段十三級的鍍金階梯,階梯頂端的平台上正席地而坐著一位錦袍金冕的女子,她棕褐色的長發凌亂地垂到地面和桌案之上,一手托腮一手持筆,批改著案上的奏折。聽到月覓寒的聲音,被稱作君上的少女那原本昏昏欲睡的雙眼突然閃過一絲光芒,玉杆綴金的筆隨手一擱,少女拍桌而起,驚喜地說道:“姐姐,你來了!”
青龍姬並未抬頭,依舊面容冷峻:“君臣有別,堂上見面不宜姐妹相稱,還請帝姬自持。”
少女帝姬一撇嘴:“唉,朕只是不希望你繃得太緊,就算愛卿是技驚天下的青龍姬,也是個人而不是機器,人是總要休息的。”帝姬伏案而起,一個颯爽的轉身把金龍錦袍的下擺旋動,金冕頭冠上的珍珠步搖跟著搖晃起來。龍袍少女坐回龍椅之上,輕撫扶手,面容一改剛才的小女生般的嬌俏可人,變得莊重威嚴。“言歸正傳,剛剛在玉京城中由......龍脈之力......感到了一絲異變,雖然只有一瞬間,但還是有天災級的威壓產生,你有沒有感受到。”
青龍姬玉手托住下巴略一思考,知無不言地回答道:”回君上,直到剛才之前臣並未感到異樣,但進入天璽殿再經君上提醒,臣逐漸回憶起不久前的確感受到一股天災級的壓力,應該是他/她施展了什麼隱匿之法,抹除了臣下對來者的感知,但無法觸及君上的位格,所以進入殿內才得以恢復認知。屬下這就去處理。“
帝姬微微點頭以示認可,隨即抬起藕臂,從龍袍的袖中抽出一方手掌大小的絲綢包裹扔向青龍姬,後者伸手接住綢包。”里面是一個能破除大部分隱匿之術的香囊,你帶著,這樣與來者對峙的時候不至於吃虧。“帝姬語峰一頓:”青龍,若是在城中開戰,在不傷及百姓的前提下有幾成把握。“
青龍姬仍保持著跪姿,拱手作揖:”回君上,若是修隱匿術的天災境高手,決計不是為臣的對手。即使是天災境修士帶著一名修隱匿之術的幫手,臣也有信心輕易解決。“
帝姬振袖一揮,示意青龍姬退下去辦事。”去吧。“正當青龍姬轉身准備離去之時,少女帝姬的聲音又從後方傳來:”覓寒......此去變數未知,不如先將天牢鑰匙托於朕手保管,以求萬無一失。“
月覓寒秀眉一皺,這個稱呼似乎有些陌生......以前兒時她這麼叫過我嗎?算了,此時追捕天災境的未知來者才是更重要的事情,而且為何突然向我索要天牢鑰匙?”君上,天牢向來由我掌管,也處理過不少不知天高地厚來犯玉京的狂徒,多年來未有差池,為何此次需要轉交天牢鑰匙?作為天牢司,此事請君上給為臣一個解釋。“
帝姬搖頭否定:“近年來兵伐外疆,爾等四象又為朕平等天災內亂,多年來抓捕了不少邪魔妖修,盡數收押天牢。而你我都知道,此間天災位次共有一百零八座,供給禍律道的掌道者,他們遵循天道,自創世以來禍亂眾生,我等人王作為權律道的掌道者自然要鎮壓災禍。幾代前朝選擇的是准備充足的兵力,再佐以天星占卜之術測算新生天災誕生,盡全力撲殺,但是天災位次撲殺一位,空出來的位置便很快有新生者晉升天災境填上這個空位。所以發展到本朝早年間,高祖大人攜制鍛道宗室修建天牢設七十二室,改捕殺為收押,只留三十六天災位次在外。然而父親為了便於監管,增設天牢一十八室,極大的削弱了在外天災的勢力,天禍途已然式微,但仍能與王朝保持較為微妙的平衡。之時最近不知為何,在我們未曾干預的情況下,有其他勢力在削弱天災數量,天禍途幾近崩潰,物極必反,在天道均衡的干預下,若是有人前來釋放天牢內的天災則會非常順利,因此這個時間出現在玉京的天災境在野高手十分危險,我怕就算是你也無法低於氣運加身的未知底細的高手,所以出此建議,還請愛卿不要多慮。”
青龍姬輕咬丹唇,好像帝姬大人言論中有一點奇怪之處,但此時好像也沒有更周全的解決辦法了。“......是。”月覓寒揚起素手,伸出一根玉筍半纖長的手指,微微勾開衣領露出一段精致性感的鎖骨,二指探入胸衣中,夾出一段玉管,將其拋給了階梯之上的帝姬。
帝姬接過玉管收入袖中,向青龍姬微微頷首,示意她離開大堂,速去處理城內天災。月覓寒拱手接旨,轉身蹬地,燕兒般輕盈地登上房檐,無聲無息地離去。
在掠世做出庇門八客的作戰指示之後,時間已經來到了當天的午夜。換句話說,白文這只活潑好動的小皮鳥已經被關在洞府中六個時辰之久。就算她按照老大的指示,每半個時辰進行一次卜算占命來預測戰況,天性閒不住的她也已經把在洞府內能消磨時間的方式用了個遍。開始的時候她還有體力施展天賦浮空起舞,一對白嫩的裸足在半空中踢蹬彈動,身著她最心愛的長裙在正廳中翻飛起伏,趁著無人的時候盡情地展現少女身段的美麗與優雅。後來跳舞累了,月白色的秀發沾上了汗水隨意的貼在膚如白雪般的清秀臉頰之上,厚重的寬大法袍也被汗水打透,白文便勾動手指把幾縷發絲繞到耳後,解下法袍的繡星束帶,脫下繁重的外袍與內襯,只余下貼身的紗衣。高挑的羽族少女雙腿交疊站立,足弓展平,一雙秀足生生踩在冰涼的會議石桌之上,抬起素手,食指輕輕劃過自己清晰分明的精致鎖骨,另一只手輕輕擱在自己的小腹之上,回憶起這件紗衣還是剛來的時候三姐追著給自己套上的,雖然三姐本身是雪災化身,也不能算是完全的人類,但是她對於人類世界的知識可比自己多太多了。冬晚給羽族少女找了最輕薄的蠶絲,照著白文原來身上的純白羽衣,自己給這位新認識的可愛妹妹裁剪了一件翅膀般的衣服。這件紗衣展開看只是一塊把下擺邊緣修剪成羽毛樣式的倒三角造型,少女穿上它的時候只需要把它圍在身體上就可以。頂部的左右兩邊薄紗在抵達少女的腋下處的部分相遇,由一段細繩扎在一起,雨幕一般地堪堪遮掩住少女初具規模的乳峰,但攔不住乳尖與乳暈的粉嫩色彩,其上方暴露出一對光潔修長的香肩與藕臂。被少女乳尖高高頂起地淡藍輕紗自乳下分開攬向腰側,水鳥棲息時收起的羽翼般輕柔的遮擋住身側的肌膚,把中間部分肌理分明皮膚細嫩的胸肋、腹部以及上方覆蓋著一層稀疏白色絨毛的蜜裂完全的展現出來,而背面的下擺只垂到少女挺翹飽滿的小屁股的上方,就如同生長在鳥兒背後的尾羽一般只能掩住一小方臀线,猶抱琵琶半遮面地把下方更大部分的軟嫩光臀。
室外的風穿過門扉與拱廊,輕柔的吹起少女的貼身的衣角。白文粉拳在胸口微微攥緊,即使不久前的卜卦結果是吉象,即使三姐與老大臨走前做出了會安全返回的保證,外表高傲的羽族少女卻仍然放心不下這些可以稱為親人的伙伴。少女仍然不知道當初誤入人類的村莊時,傍晚時分還邀請她共進晚餐的大叔大嬸,為什麼午夜和村長說了幾句話就把自己帶出來的飾品與衣服扒光再關進鐵籠子里,但她知道把自己從那個村子里救出來的是老大和三姐,三姐冬晚雖然是雪災化形的人形災厄,但是她的手心卻比那鐵籠子和村民們的目光們要溫暖太多。
又一次卜卦的時刻已至,少女收起心事准備完成職責。白文雙目闔起,胸口處平行抬起雙臂,讓掌心隔空相對,身上微微籠罩一層白色的微光。一頭白發被氣流鼓動般反重力地浮起,身上的光點匯攏聚集於雙掌間的空氣中,從虛無中凝結出七根純白色的羽毛。白文嬌唇輕動,喉尖輕喝一聲:“白翎簽!”漂浮著的七根白羽便隨著白文橄欖枝般修長指節的屈伸動作隨之旋轉排列,似乎在編織著星空中的星圖。少女踮起柔軟細嫩的足尖抬高身段,雙臂向前伸直猛然一抓,白羽們便彎折成一定的弧度高速旋轉,看起來幾乎成了七顆大小不一的純白星體圍著白文旋轉。而白文此刻衣袂飛揚發絲旋舞,如同置身於星河當中,她一陣沉吟,口中念誦羽族語言構成的未知句段,雙臂指揮樂隊般半空中優雅揮動,又突然像是從虛無中捕捉到了命運的一瞥,她倏地睜開雙目,七枚旋轉的星體霎時破碎成虛幻的光點散去,白文身上的白光也逐漸收斂歸於體內。
白文輕撫胸口釋然一笑:“還是吉象,有驚無險。”她隨手歸攏了一下因為施術而稍微凌亂的秀發,便跳下石桌,拾起已經晾干的白羽咒袍套在自己身上,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又回到了百無聊賴的狀態。
就在這個時候,原本靜謐的地上掉根針都能聽得到的正廳突然響起了鼓點般急促的聲響,白文轉身循聲音來源看去,竟是放置於正廳內部的埡留的魂龕此時正在全功率運轉發出的震響。
魂龕是埡留所制造的備份肉體儲存器,外形就像一個豎起來的棺材。庇門八客如果有人在執行任務中犧牲,通常會由掌握魂靈道的准天災修士埡留前往死地回收殘魂,再去修士界左道旁門的聚集地“亂市”中再塑肉體補全殘魂,就可以達到復活的效果。但如果是負責收集殘魂的埡留身死,這個運作流程將不復存在,所以埡留研習魂靈道秘法,為自己打造了可以在身死時再造肉體的魂龕作為第二道保險,在難以逃脫高位的獵殺時可以送走自己一部分魂魄轉生回魂龕制作肉體,以保證庇門八客的安全。
而此時魂龕運作,則說明有人越過白文剛剛的占卜擊殺了攜帶護身法器的准天災魂靈道,但這怎麼可能?白文著急地提起長袍下擺,赤足著地“啪嗒啪嗒”地跑到魂龕邊上。
魂龕的門被從內部打開,渾身沾滿粘稠液體的埡留從里面跌出來撲到地上,滿頭墨綠色的披肩卷發一經打濕就像溺水的人身上纏繞的水草一般遮住埡留蒼白的面目,白文一見此景立馬露出厭惡的表情,皺著眉伸手掩住鼻子,雙腳蹬地浮於空中,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平日里粗鄙自大的混蛋。她注意到這次埡留重生出的肉體缺少了左臂,便用腳尖一指,問道:“手怎麼了?”
埡留右臂攬住光禿禿的的左肩,掙扎著從地上直起身子,轉換成盤坐的姿勢,休息良久後開口說道:“魂龕上次沒修復完成,導致的肉體再生不完整,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被朱雀標記到了,隨時可能受到她的遠距離打擊,我們需要想出一個辦法。”
“四象朱雀?你是怎麼被她發現的?”
埡留一時語塞,只能說是好問題,老子特麼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被她發現的,埡留搖搖頭:“我不知道。但是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
時間與地點暫時跟隨埡留的講述回到那個前哨崗般的小村莊,月色蒼涼,青石板路面上閃爍著被割開的碎片化的月光。如此靜謐悠然也夜色里,無名的小巷中有一名赤裸上身的高大綠發男人,他的手里扯著一名棕發少女的細嫩手腕,這名少女一絲不掛,幾乎完全趴伏在冰涼的地面上,頭顱低垂,雙目無神,只有上半身因為男人的拉扯微微抬起,露出一對飽滿圓潤的乳房。這名少女就是剛剛在魂境中被埡留吸收了靈魂的椛識,此刻她的肉體雖然仍保持著低微的生命體征,但已經對外界無法做出任何反應了。
埡留摸了摸下巴,低頭看看手里美麗鮮嫩的戰利品,還在考慮著要不要把這個肉感極佳的少女肉體拐回去收藏起來當一陣子的玩具,一陣清脆的高跟鞋踏地的聲響卻激發起了魂靈道修士的警惕。埡留松開少女的手腕,對著腳步聲的來源方向擺出戒備的狀態。少女的身體失去了抓手的支撐,瞬間斷线木偶般砸到地上,胸前軟潤的乳峰形成良好的緩衝,讓少女的嬌軀一陣彈動舒緩衝擊,兩瓣精致的雪亮肉臀仿佛在呼吸般顫顫巍巍的抖了起來,一如少女生前在林間穿梭時的動作。
“嗒,嗒......”“嘩啦,嘩啦......”
似乎不只有高跟鞋,來人身上還掛著一些鏈子似的飾品,走起來跟著一步一晃。聲響越接近埡留越緊張,半夜深更之時,無人問津之地,來者明顯是衝自己而來,是手中少女的幫手?還是曾經解下的仇家?無論是誰,敢孤身前來絕不會是泛泛之輩,埡留咬牙跺腳把心一橫,先運轉起來探測靈魂的術法想先探探來者虛。他合起雙目,封閉無感,僅僅放出靈魂與身邊事物進行溝通,結果透過物質層面窺探靈魂的目光卻只能看到小巷轉角的石牆之後的靈魂並不是人形的樣貌,而是一團旺盛燃燒的橘黃色火焰,如此強大的靈魂氣息反而將來者的信息籠罩在其中,導致埡留不僅絲毫無法看透來人的實力,反倒險些被灼傷了靈魂。埡留察覺不妙,馬上取消了“三屍上觀”的發動,心有余悸地喘著粗氣,只能抬頭死死盯住巷口。
與感到自己生死未卜而極度恐慌的埡留不同,終於在巷口現身的那道靚麗倩影一如來時的悠閒放松,或者說——極為自大。
來者是一名打扮的極為火辣的高挑女子,舉手投足間都透露著一股子媚勁兒。女人腳步停在巷口,任由月光反打在她的背後,她手背托起發絲甩至腦後,一頭赤紅秀麗卷發如同她的靈魂之火般蓬勃鼓動,左右耳側同樣火紅的羽毛發飾也如若翅膀般扇動。瀑布般瀉下的斜劉海遮住一只眼睛與小半張臉孔,但只看露出的右半邊臉上高挺的鼻梁,似火的紅唇,描了眼线的柔媚眼角,也足夠看出這女人精致柔美的容顏。她眉心中間有一處用丹砂繪制的火苗印記,而裸露在外的另一只風情妖媚的眼睛半眯成线、幾乎隱藏在修長的睫毛之下,用憐憫街邊被雨水打濕的流浪狗般的目光蔑視著施法被反噬而跪伏在地的埡留,刻意塗抹過的鮮紅嘴唇揚起一絲冷笑:“哈?身負兩條羽族族人的因果,我還以為會是個有意思的家伙,原來是條庇門八客的落水狗啊。”
女人沒給埡留開口反駁的時間,慢慢走到魂靈道修士的面前,雙手環抱托胸,一雙光潔的裸腿分開站定。埡留雖然只能看到她的正面,但僅憑她胸前巨大的肉團和腰臀比例也能看出,這女人絕對稱得上前凸後翹,豐乳肥臀。女人的穿著極為風騷暴露,頸部與肋下套著一大一小兩個鑲嵌滿各色閃亮寶石的純金環飾,乳下肋骨處的金環扣的稍緊一些,邊緣處勒出了一圈豐腴的小軟肉,而這個環向上是從兩側延伸出兩塊橙黃色的綢布,一左一右由寬變窄連接至頸環作為兩塊遮胸的布料,這對如此沉重的傲人巨乳甚至將遮胸綢布的上端完全扯平,從側面看去反而會發現乳尖與前胸的高低差反而讓鎖骨以下的一小塊區域與布料形成了鏤空的部分。更不用說黃色綢布的寬度完全不及女人豐腴乳房的寬度,僅僅有著遮擋乳尖乳暈的效果,像是用繃帶纏了一圈的皮球般,每顆乳球的左右兩側白面饅頭似的放肆暴露在視线之下,更不用說側面看去側乳與肋骨間精致圓潤的弧度了。肋間的環飾向下則是她沒有衣物覆蓋的曼妙纖細的水蛇腰,微微有肉的平坦小腹棉花枕頭般松軟,臍間還嵌了一顆邊緣掐了金絲的藍色水晶,在夜色里也能閃爍著海洋般的光芒。下身的衣物和上身一樣簡單,左右各一大兩小三枚拇指粗細的金環互相連接緊貼腰側飽滿鼓脹的淫靡肥臀,軟嫩的臀肉便能從僅靠的金環中隆起一個性感的小山包。兩組金環之間又是兩塊用紅橙彩线繡了騰飛火鳥的金紗,一前一後各擋住身前與身後,身前的下擺繡的的是火鳥仰首的半身,身後則是火鳥綢帶般紛亂飛舞的尾羽,手腕處金環連接到腰間的兩段紅紗就成了火鳥為了翱翔而展開的雙翼。遮身的長紗垂至地面,但女人分腿而立的站姿仍能露出兩段修長玉腿與一雙玉足,她腳下蹬著的一雙高跟涼鞋也由黃金打造,取其說是一雙金鞋,不如說是一對帶有高跟平底的綁腿金鏈罷了,這對金鞋沒遮住女子玉足的任何一部分,反而比裸足還要性感迷人。纖長白淨的足掌踩在坡度極高的高跟鞋底上,明亮的金鏈從筍尖般白嫩修長的拇指與食指趾縫之間穿過,松垮地搭在血管清晰筋脈明晰的嫩滑腳背上分為兩股,擦過足側再交匯於腳心,交錯勒了一圈足跟後再繞上腳踝,再反復交錯綁上小腿肚處停止。
女子揚起素手遮住面貌輕笑著,仿佛自言自語般說到:“多謝你殺了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姑娘,這下子就免得妾身動手了。不然免不了沾上多余的因果,善後啊什麼的都很麻煩,到了妾身這個年紀,要是過得太焦慮皺紋會長的很多的,你可不知道要消除一條皺紋妾身要抓多少羽族的少女啊,唉,現在異人買賣的價格可是越來越貴了,又要從那些癖好特殊的貴族老爺們的手里要人,這可太費勁了......”女人身子一震,略有點吃驚的看了一眼埡留,似乎才想起來這里還有個大活人似的。“誒呀,妾身是不是說的太多了,作為當朝四象朱雀好像是有點有損朝廷的臉面的欸~不過......”自稱朱雀的女子面色一轉陰沉,鮮紅的唇色此刻如同飲血啖肉般猙獰,朱雀勾指輕點下唇咧開嘴角,“這位可憐的先生應該不會到處亂說的吧,畢竟......死人可不會泄露秘密。”
埡留聽聞心中大驚,冷汗直冒!這打扮的蕩婦一樣的瘋女人居然是當朝朱雀,居然還想殺了我滅口!埡留連忙運轉起燃魂術強化肉身,雙掌擊地憑借反作用力弓腰縮背,扛著椛識的屍身向後翻去,拉開了一段安全距離。
朱雀眉頭一皺,左手打了一個響指,埡留感覺背上一輕,突然回首發現椛識幼小的赤裸身體已經被朱雀單臂攬在懷中,緊接著朱雀抬手,伸出拇指中指掐出一個法印,埡留霎時間感到血液逆流肌肉膨脹,身軀遍體無比沉重,背部被萬斤重拳猛擊般整個人重重砸入地面,將青石板地面都壓出了一圈蛛網似的裂痕。
朱雀姬的目光仍然居高臨下,美艷的臉孔表情卻冷淡似冰,似笑非笑地說:“是空間法術和重力法術哦,一點皮毛罷了。屍體先生,妾身覺得還是咱們剛見面的時候,你趴在地上的樣子最適合你了,還請你保持一下哦~”她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又露出了孩童一樣單純的笑容,眼睛閃閃發光地看著被超重力壓制在地面上痛苦嘔血的埡留說到:“對了對了,妾身想起來屍體先生是攀行魂靈道的修士對吧,那就用魂靈道的術法把你殺掉吧~我想想啊,選哪個比較好呢?‘涌渡悼詞’還是‘悲苦蝕咒’呢......哦!我知道了,你用‘三屍上觀’看到了我的靈魂被燙傷了對吧,那就用那個吧~”
朱雀絲毫不在意處在重力法術壓制下的埡留此時有多麼痛苦,或者她正是為了從他的痛苦中得到樂趣才這般折磨他,此時她伸平手臂反掌朝天,猛然握拳,埡留突然感到體內遭受到炮烙之刑般的極端炙烤,七竅流出鮮血,噴射出明晃晃的青藍色火舌。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埡留爆發出痛苦的哭喊。
朱雀一邊面露笑意一邊捂住耳朵說道:“欸呀呀,屍體先生剛剛這麼沉默,原來還能發出這麼高亢的聲音呀~幸好體現施展了靜音法術,不然被附近的居民聽到可有要引起恐慌了呀~拜拜咯屍體先生,‘暝魂離火’是把目標體內的靈魂當作柴薪焚燒烈火的法術,體內的靈魂越強大,火焰就會燒的越旺越持久,是最適合你們這些吸收過大量靈魂的魂靈道修士的死法~”她沒等到埡留被自己的魂火焚燒殆盡,就轉身離開了小巷,“消滅了一名庇門八客的成員,這樣也算是履行當朝四象的義務了吧~誒呀又做了一件好事,妾身可真是太善良了。”她低頭看向手中安靜的少女,搖了搖頭“這個女孩居然死後產生了這麼強大的因果,用她的血風險太大了,但是找到這麼有活力的羽族少女的機會可遇而不可求啊......”她抿嘴一笑,一個響指為椛識的赤裸屍身附加上了活性法術,以保證屍身長時間不會腐爛,“那就把這些因果的風險先交給別人承擔咯~妾身之後會再來取用的~再見了,早夭的下一屆大祭司,你們永遠逃不出我的掌控......”
朱雀姬采南燭離去後的小巷里,埡留焚燒過的地方只留下了一捧灰燼,灰燼當中,是一個破碎的養魂法器與一枚鏈接著燒焦羽毛的銅環。
白文坐在正廳里議會的石桌上,雙手托腮聽著死里逃生的埡留講述剛剛危險的經歷,兩只白淨的小腳丫時不時翹翹腳趾,疊起腳掌,不安分的晃動著。羽族出身的小姑娘稍微思考了一下對埡留說到:“聽你這麼一說本姑娘就想起來了,在我以前還在村里子的時候就很好奇村子里的大祭司嬸嬸都活不過四十歲,不會是這個壞女人搞的鬼吧!”
埡留隨便找了件麻布衣衫遮住身體,緊咬牙根說到:“多虧了走之前老大讓我帶上的護身法器,讓我沒燃盡所有的靈魂,不然可能真的小命不保,連觸發魂龕保命都做不到!現在當務之急是我先去亂市修補魂魄與肉身,之後搶在那女人之前把羽族小丫頭的屍身拿回來。再想辦法等老大他們事情完事了支援我們,到時候再找這個該死的鳥人婊子報仇!”話音剛落,埡留就感覺余光里有一道雪白的影子逼近,“啪!”一聲脆響,白文的玉足正中埡留面門,只見白文雙手叉腰浮在半空當中,瑧首別到一側,臉頰氣鼓鼓的嘟起,沒好氣地說到:“說話注意點!”
埡留平躺在冰涼的的地面上,用僅剩的一只手撫摸著自己紅腫的臉頰欲哭無淚,怎麼在外面被鳥人欺負,回家了還被鳥人欺負!難道我這一輩子命里就和鳥人犯衝?不過埡留回想了一下,剛剛白文轉身踢出鞭腿的時候,似乎看到了長袍下的大腿根部的白肉,那可真是天賜絕景,於是埡留決定再躺一會,緩一緩臉上火辣辣的同感,再回味一下青春羽族少女的裙下風光。
一黑一白,一男一女二人循著道上兄弟指的路來到了一家醫館門口,二人抬頭望去,醫館上掛著的牌匾寫著碩大的燙金“鑾室”二字,這應當就是這家醫館的名號了。
白文眉頭一皺,抬腳踢了身前埡留的膝窩一腳,差點沒給埡留踢跪了。白文不耐煩的聲音從埡留身後傳來:“誒,你是不是帶錯路了,是這個地方嗎?
”埡留被踢得一個踉蹌,勉勉強強用這具不完整的身體保持好平衡,綠發披肩的魂靈道修士此時丟人的扶著膝蓋站直身子,撇了白文一眼說道:“它牌匾上寫這兩個字的不就是‘亂市’的諧音嗎?人類的語言沒學好就別老這麼急性子!你這一腳好懸沒給我披風踹開线,而且都和你說了這里我一個人也可以來,你出來反而容易成為那個鳥......紅毛賤人的目標,很危險的,你為什麼還非得跟過來?”
白文總不能說是自己不願意繼續悶在基地才願意陪埡留出來的,也沒工夫注意埡留陰陽怪氣話里有話的部分,只能清清嗓子,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說道:“你......你先在實力受損,缺魂少魄,一個人走風險太大,你,你對我們庇門八客的作用還是很大的,所以就算很危險,我也要和你一起來。”
埡留雖然平常對組織里的這個小姑娘的臉和身材經常表現出極大的興趣,但是今天親耳聽到這平常冷著臭臉的死丫頭講出這麼有人情味的話來,反倒是脊背上爬上一陣惡寒,渾身上下不自在,支支吾吾的半天沒說出話來:“額......那,那還真是謝謝你了啊......我,我先進去,你在門外等著就好,應該得有一兩個時辰,你要不去街上先逛逛?”
白文心想這個流氓平日里吊兒郎當行為輕浮,有的時候,就比如現在,看著倒也順眼。羽族小姑娘雖然內心無比高興,但是外表還是要維持住沉穩可靠的狀態,白文清了清嗓子,沉聲說到:“嗯。盡快出來,本姑娘會守在這里的。”
埡留點了點頭,轉身推門走進“亂市”,白文見到埡留進去之後,馬上蹬動雙足浮走,滿心歡喜地飄上大街,每一家店每一個小攤在白文的眼睛里都十足的新鮮,不一會,街上的人都發現了這個搖著撥浪鼓,吃著桂花糕,赤裸著雙腳飄在天上的奇怪姑娘,不過人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只當作一件有趣的奇聞,茶余飯後笑笑就過去了。
白文在城中來回穿梭,大概玩樂了半個時辰多,准備回到醫館處看看埡留恢復魂魄的進度如何,於是把買來的小玩意別在身後,又把剛買的包子囫圇吞進嘴巴里,就算是兩個腮幫子被肉包塞的鼓鼓的,也要營造出一副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回到埡留面前,畢竟在他面前都說過了那麼冠冕堂皇的話,出來玩的意圖不能顯露的太明顯。
少女這般急匆匆地走著,卻聽到身側牆角處傳來一陣喃喃囈語:“因果循環,報應不爽......”身為占卜師的白文立馬豎起耳朵,回頭看去,竟是一個禿頂的干瘦老頭盤腿坐在牆邊的一張毯子上,用僧人披袈裟的方式纏著一塊破粗布,雙目緊閉口里卻念念有詞。
白文雙手抱胸,裙下露出的一對腳掌就停在這神棍老頭的臉前,居高臨下的說到:“老頭,大白天的你在這裝神弄鬼什麼呢?”
老頭兒抬起腦袋看向白文,但仍然沒睜開眼睛,打開他干癟的嘴唇,一陣極為嘶啞的聲音從他生鏽的喉嚨中震動出來:“小丫頭真沒禮貌,老朽在此擺攤算命,什麼裝神弄鬼,要不老朽為你算上一卦勘測命數?”
白文聽罷輕蔑一笑:“哈?你有本事就算好了,我倒想聽聽你能算出些什麼滑稽的結果。”說到底,羽族出身的占卜師白文根本不需要這個一看就是騙子的老頭給他算什麼命,從白文出生到現在,自己接觸過的人中沒有任何一個能在占卜術的造詣上超過她,她這麼說僅僅是為了看這老頭怎麼出丑罷了,白文早就給自己的命運設置了干擾性的因果,相當於設置了幾道復雜的鎖,這種江湖騙子是絕對沒有可能破解的,如此夸下海口,到時候被誘導因果反噬到吐血可怪不了她。
老頭把手伸入腰間摸出一把銅錢灑在地上,另一手在空中掐訣起卦,散落在地的銅錢也開始隨之旋轉。白文冷哼一聲,銅錢卦,不過是入門的把戲,太好處理了,看來這老頭也就到這了,一邊想著,一邊兩指一捏,凝出一根白色羽毛落在一枚銅錢上把它壓住,少了一枚銅錢參與得出的結果就會有偏差。
突然老頭兒怒目圓睜,被翳子糊住的眼睛卻似乎噴出金光,白文心里一驚,只感到一對金曈正在背後凝視著自己,自己設下的因果面紗被一下子擊穿,霎時間冷汗直冒,甚至脫離了懸浮姿態,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變成被這其貌不揚的老頭俯視的狀態。老頭兒緩緩開口:“近幾日沾染太多惡果,命格損耗,今天怕是要喪命黃泉啊。”
白文此時又急又氣,紅著臉從地上骨碌起來,這老頭不僅羞辱自己,還在這胡說八道說自己要死了,是可忍熟不可忍,白文背手掐訣念咒,身上冒出盈盈白光,這些白色光點脫離身體後便由白轉黑消散在空中,此時在因果層面的觀測中,對面老頭的因果緣线之上如同霉菌生長般被黑色斑點占滿,這正是白文咒殺絕技“死算”的效果,然而施法良久,白文想看到的景象卻遲遲沒有出現,對面的老頭仍然在喘氣,。正當白文納悶之時卻感到胸口一陣沉悶,眼前金星直冒,心髒緊縮一顫,一口鮮血從喉嚨中咳出,從骨骼到肌肉筋腱一陣松軟,腳腕一松勁,整個人失去骨骼般一頭栽在地上。白文歪頭躺在地上吃驚地睜圓杏眼,瞳孔緊縮,身體觸電般止不住地抽動著,嘴角不受控制地淌出透明粘稠地涎水,口里發出“嗬......嗬”的痛苦聲響。
白文肉體遭受死算反噬,精神領域還存在一线清明,立馬倒轉因果修正一部分死算造成的損傷,讓自己至少能支起身子。她稍事休息後正准備逃離,卻發現剛剛的街市如同被摔破的瓷瓶上的花紋一般解裂成無數碎片四散,那瘦小皺縮的禿頂老頭的身體卻膨脹起來變得精壯油亮,一雙眼睛不見穢濁,噴射出熠熠金光。他起身褪下身上的麻布披子,露出一身健壯的赤裸軀體,緩步向被“死算”反噬、毫無還手之力的白文走來。
金僧雙手合十做禱,邁開鐵鑄的大步來到白文面前,一手拎雞仔般卡住白文脖子將她提起,另一手探入白袍領口攥緊。這件法袍脫下來復雜繁瑣,但要撕開卻只需要手腕稍微發力,一如剝開水果表皮般輕松。
“刺啦————”
白文心愛的衣袍此刻化為幾段布片飄落地面,只剩下那件貼身的羽翼薄紗,可惜這件衣物卻不能履行遮羞之實,反倒襯托出少女窈窕身段的嬌美。白文雖全身受制於人,仍倔強地把頭別向一邊,雙眼緊閉,一副俏臉泛起滾燙的紅暈,似乎通過這樣的方式能逆轉自己少女赤裸嬌軀被面前金僧看光的事實。
“既然本姑娘敗給你了,那要殺要剮就盡快,不必這般羞辱我!”被掐住脖頸抬起的白文雙腿懸空,就算羽族少女身輕如燕,壓在脖子的全身重量上仍然讓她憋得臉頰變成充血的鮮紅,費盡力氣咬碎銀牙才從被壓迫的喉嚨中擠出這段話,希望面前這不知來頭的金僧能夠給自己一個痛快。
金僧神色不變,空閒的那只巨掌伸入薄紗攫住白文饅頭般隆起的奶白乳峰,用揉捏面團的方式開始把玩,讓少女性感的身體中彈軟的力道傳達進自己的手心。同時箍住白文脖頸的那只手開始發力漸漸緊縮,緩慢但沉穩的力道不斷地壓縮少女交換空氣的通道。白文的大腦逐漸變得空白,眼前金星直冒,四肢也自動掙扎起來。細若柳枝的一雙手臂不斷拍打抓撓著樹干似的粗壯手臂,雙腿也隨著腰胯的擺動旋轉踢蹬著金僧的身體,希望能找到一個足以換氣的支點。
“給你個痛快?然後等著死的因果找上我被你索命給你陪葬?同為占卜師就沒必要耍這種心機了,放心,我會讓你死在快感里,到時候你的一切怨氣的因果都會煙消雲散。何況,如此美麗的少女在生命的最後還沒被人采擷過,該是多大的損失啊。”金僧冷哼一聲,隨即松開手臂,讓白文的身體自然摔落在地。得救的白文癱坐在地,一頭白發呼喚地披灑在身上,她一邊貪婪地大口大口呼吸著空氣,一邊又為自己接下來會碰到的遭遇感到恐懼。
金僧俯下身子將白文摁倒,面朝大地,整具高大的剛硬身軀此時如同千鈞的秤砣壓住那香軟白嫩的雌軀,白文如何踢蹬擺扭都無法掙脫這鐵打的體位,反而把自己弄得香汗淋漓,渾身發熱,身下蜜穴隨著高漲的情欲也開始變得泥濘,被粘膩的汁水沾濕,飽滿的少女乳峰也隨之挺立起紅豆似的乳頭。
沾滿汗液的少女乳房是如此的柔嫩細膩,手上傳來蛋清般的緊致手感讓金僧無比暢快,開始加大手勁肆意抓捏,像是個不通音律的人在撫琴掃弦,先是將乳肉用掌心壓扁,感受那枚櫻桃般高聳的肉粒瘙癢手心的纏人觸感,再用指縫夾住小巧可人的粉嫩乳尖,用手掌根部把乳肉揉捏面團一樣向一側推擠,他覺得不夠爽快,就把手使勁張開同時攬住兩座乳峰向中間擠,用捏出的乳溝夾住手指在其中抽插,享受著著軟綿綿的壓迫侍奉,而在這毫無顧忌的把玩之下,白文的一對雙乳上遍布鮮紅雜亂的手印,而少女聲聲吃痛的哀嚎,金僧也權當作讓自身更加爽快的配樂享受。
白文渾身修長,雖不至於瘦到皮包骨頭,但也能稱得上是一具削薄的身體。只比書本略寬的細腰在薄度上更為驚人,雪色嬌軀從側面看去竟與剛經漿洗的白紗一般輕薄,一雙渾圓的椒乳之下胸肋輪廓浮凸分明,肋條之下,斷崖般接著雪坡似的平坦的小腹,剛剛腹心泌出的汗珠順著著天然的滑梯盡數沒入腿心當中。纖腰緊向下接著的就是滑潤緊致的翹臀,少女雖然瘦削,但應胖起來的地方決計不會缺一分營養,白文胯部比腰條要寬上幾指,突出的髖骨上鼓面也似的罩著一層薄薄的皮膚,雲母玻片一般隱隱閃爍著晶亮的光彩。金僧粗糙指掌半空中輪圓,“啪”地一掌猛拍在瘦削羽族少女那高高隆起地翹臀之上,享受著少女黃鸝啼血的哀嚎與指間傳來的彈顫肉浪主動塞滿指縫的無上快感。
“啊————你!你要......要就盡快,別磨磨蹭蹭的——唔!”
金僧沒有回話,卻也不願繼續聽著少女煞風景的牢騷,於是從後握住白文脖頸的手分出二指將少女清秀的面龐撥向自己,低頭堵住了那兩瓣香軟的薄唇,一昧索取的吮吸著少女檀口之間混雜著情欲吐息的津液,用自己的舌尖卷刮著白文的丁香小舌。
金僧伸手攬起白文那笏板也似的光潔平坦的柔嫩小腹,羽族姑娘的身肌骨骼比常人輕上許多,加之白文本身瘦削,金僧臂彎中的重量卻不必提一竹籃野果更輕。金僧順勢抬起她的翹臀,自己身下的那根鍍金佛杵早就昂首挺立,以跪姿後入的姿勢尋了一個約莫契合的角度,便狠狠地頂跨一刺,那噴吐著熱氣的滾燙男根就擠入兩瓣冰涼雪膩臀肉之間,插入少女身下那未經開墾的小巧肉洞。
異物置入體內,少女初經人事的緊致穴洞被粗壯的肉棒肆意開拓,白文腰條本就細窄,她體內的膣道更是極為緊致。金僧心中大為後悔為和不先用手指淺試一下少女體內是何程度,自身索取少女花心的動作竟是趟入泥沼般寸步難行,從花唇到內里的蜜徑緊密貼合,讓金僧的肉莖只得一寸一寸探進深處,而白文體內更深處的白漿蜜液也隨著肉棒鑿出的縫隙中汩汩擠出,隨著抽插的動作在穴口粉嫩的唇瓣處研磨成細細的白沫,沾滿了精白饅頭似隆起的恥丘。
金僧不安分的大手在白文腹下游走,指腹觸碰到那飽滿的櫻丘處感受到一處茸茸的手感便兩指一搓,捏起一撮細小的雪白色恥毛搓麻繩般卷著,身下的動作按照同樣的節奏挺垮直送。白文一直手肘撐地,交疊手背堵住自己的嘴,盡量不讓自己發出舒暢的呻吟,不讓身後這強暴自己的家伙感受到一點快樂。但隨著身後碩大的肉棒持續的挺進,在自己的處子之證被捅破之時卻是再也無法維護自己的矜持,一瞬間驚呼出口,同感與極樂的爽快同時擊穿少女薄嫩身軀的防備。
“嗚......啊!哈......啊啊啊——”
少女單薄的身軀抵不住身後壯漢向前拱動的打樁攻勢,原本就細瘦的手肘難以緩衝臀部傳來的凶猛撞擊,加上薄膜被捅破的洶涌感觸,白文雙臂一陣脫力,支撐腦袋的手臂向兩側滑去趴伏在地,堵住發聲的手背也脫離了口唇,讓白文快美又痛苦的嬌聲決堤而出,口中囤積的香津也一並流淌遍少女的下顎與脖頸,在入雪般潔淨神聖的肌膚上沾染了褻瀆淫靡的晶瑩。
金僧這邊同樣未見輕松,他金黑的面龐繃緊,咬緊牙關,身下蟒蛇緊擰一般的爽快縛感一股一股地傳來,羽族少女花徑妙處並非只有緊致一項妙法,其中肉壁更是軟嫩緊彈,如同置於溫水熱湯之中般,被欲火烘熱的少女膣腔緊貼著金僧的肉莖,加之痛苦與快感雙管齊下的促進,那流淌著蜜水的溫熱花徑一旋一擰的自動攥縮著,無論白文心中想著如何報復身後的混球,但她回報給施暴者的只有令他無比享受的頂級服侍。
“嗚哦哦哦哦!怎......怎麼會,明明......是被人玷汙身子......啊啊——”
少女的意志逐漸隨著胯部撞擊與廝磨的節奏中逐漸消亡,金僧俯下身子接著靠近白文的瑧首,在少女敏感的耳羽處哈著充滿了情欲的熱風。圍著耳洞生長的感聲耳羽隨著氣流顫抖,一束酥麻的感覺在少女體內從頭到腳的流竄。白文修長的頸子一縮,再也無法自持,原本失去力量的雙腿猛然踢蹬繃直,十枚點著藍色甲油的珍珠足趾抓住地面,香軟嫩彈的雪白香臀也崩起肌束,在著單薄的少女身軀上激烈的彈動起淫靡的肉浪,花心內部一陣湍流水響,大股大股的淫液噴泉似的從花唇的縫隙中飛濺,甚至把金僧胸口同步打濕。金僧此刻也不再忍耐,卯足勁將肉棒冠首抵在少女彈軟的宮口花心,雙肩舒展腰間松勁,爽快的將自己一身濃郁佛精狠狠地注入少女稚嫩的子宮。
高潮過後,少女完全脫力,赤條條的精軀擺成一個不雅的大字匍匐在地,只能依靠她一頭白發來勉強遮羞,完全不見白羽仙子模樣的優雅。少女渾身乏力,香舌半吐耷拉在嘴邊,雙目緩緩上翻,眼白逐漸占據了大部分的空間,意識也昏昏沉沉好似要就此睡去,只能感受到起身的金佛拔出肉棒立於自己面前,身後自己淫水和佛精的混合物從已被開墾到紅腫外翻的稚嫩小穴中外涌,身前的金佛肉棒仍在滴落精液,就滴滴砸在自己秀美的鼻梁......
“他媽的,剛剛那個娘們居然不讓我們走那條路!害的咱們哥幾個要繞這麼遠走這條沒什麼人的小巷,這還怎麼攔人揩油啊,媽的!”
“沒辦法,那娘們看衣服穿金帶玉的,一看就是硬點子,咱幾個還是不惹為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點子硬不硬不知道,反正一看那娘們我是硬了!哈哈哈!就那一頭火一樣的紅頭發,太有異域風情了,要讓落在小爺手里,嘿嘿......”
幾個地痞流氓邊說邊走,來到了小巷當中。
一個塌鼻子矮個子突然來了精神,一吸鼻涕,伸手向前一指:“哎我說,前面那牆根,是不是倒著一個小娘們兒?”
幾人循著矮個子手指的方向看去,那牆根底下歪斜倒著的竟是白文。她此時幾乎躺平,原本長度足以垂至腳面的占卜袍被卷至腰間胯部,兩條修長的細瘦白腿與少女濕潤的花穴盡數暴露在日光和幾個流氓的視野之中,兩條素腿極盡平伸,呈一個岔開的姿勢分腿對著路邊的每一個人,恥毛上甚至閃爍著晶瑩的閃光。當然了,如果在白文神志清醒的時候這種事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然而她現在的狀態卻是雙目緊閉眉頭緊縮呼吸微弱,遠處看甚至讓人以為是一具屍體,但要說是痛苦吧似乎也未必,白文身下蜜裂有呼吸般的一張一合,白嫩的兩片穴肉襯出肉洞中的鮮紅誘人的幽深。
領頭的混混上前握住骨節分明的柔細腳踝,拎起白文一條玉腿,把這局皮下泛紅的鮮嫩肉體展示給自己的幾個狐朋狗友,回頭轉身對兄弟們說:“那個老女人干不到,這倒來了個嫩的能掐出水的,估計是哪個大老爺帶的丫鬟,半道上玩膩了就扔這了,咱們哥幾個可不能浪費啊。”
一個瘦高的看出來老大要做什麼,趕緊伸手去阻攔,但是手卻沒有放在老大身上,而是摁在了老大手中那條美腿拱廊般彎曲的秀美足弓上,他用粗糙的手指撫過腳背上突起的翠玉般明媚的血管筋絡與白玉似溫潤精致的骨節,一邊享受著水波般順滑的觸感,一邊心不在焉地對老大說著:“這嫩肉可不能帶走啊,到時候老爺貴人回過味來又念起這小丫頭再回來找,咱哥幾個可擔不起這個責任啊!”
領頭的本來准備帶白文回老巢,明著和這幾個手下說按日子輪流玩,實際上就收做自己的禁臠,他們也不好說什麼。聽瘦子這麼一說確實也對,兄弟生怨再攤上老爺的懸賞,一個娘們也犯不上,只可惜這麼嫩的丫頭只能在這麼個破地方和身邊這些個歪瓜裂棗共享了,不過呢,老大也是個敞亮人,走在大街上有的吃就不錯了,春宵一刻值千金,馬上脫了褲子便准備進入狀態。
哥仨個都躍躍欲試的時候,身後最小的小弟卻支支吾吾不敢上手。老大一看便笑道:“怎麼了?不敢?沒玩過這麼好看的妞?”
那個年輕小子低頭紅著臉說:“不是......她睡這麼死,和屍體一樣......我,我沒反應。”
矮個子會心一笑,一把扯過年輕小子,又拎起白文一只纖細的手臂,昏迷少女的手掌如同一朵蔫了的白花般低頭垂著,隨著粗暴地拉扯嬌弱地搖晃。矮個子握住白文的手再握住新小子的肉棒,一陣溫熱柔軟的觸感便觸點般傳遍年輕小子的全身,他雙手捧住白文那只手掌,在自己的陽具上緩緩擼動,那冰肌玉潤的柔嫩掌心就這般托著,溫柔又平穩地一下一下喚起了小子沉睡的肉棒。而當肉棒變得滾燙堅硬之時,羽族少女的掌心相比起來又變得潤涼,再加以少女在沉睡中偶爾突發異變,似是遭遇夢魘一般,雙手便會抽動般的輕輕握緊,又為少年的手交帶來了意料之外的舒暢感。
幾個流氓都不約而同地沒去采擷白文身下二穴,而是開發著她其余部位的可能。矮個子和小年輕各取了白文的左右手;那個對著白文纖美玉足一頓猛摸得瘦高個直接躺平,用白文伸出得雙足夾住自己的肉棒,享受著少女的足穴;老大則是分腿跨立在白文身前,二指分開少女的櫻唇將肉棒刺入少女口穴,再扶住白文的小鳥腦袋,白色的秀發絲絲繞指無比輕柔,而截然相對的則是老大用她溫熱緊致的口穴粗暴的套弄著自己的肉根,白文的軟舌無意識地轉圈刮擦著流氓頭頭的肉棒菇冠,喉管痙攣收縮,盡數吞咽下面前侵犯者因為舒爽噴射出的絲絲濃精。
正在幾人享受著昏迷少女至美的嬌軀之時,一個暴怒的聲音在幾個流氓的耳邊炸響:“你們......在干什麼?”
回頭望去,醫館中推門走出一個海草般頭發的男人,雙眼燃燒青色火焰,熾熱的目光狠狠地盯著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