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在學校寫完作業就是爽啊,不然也沒辦法像現在這樣窩在年姐姐懷里一邊吃薯片一邊看電視了。我端著薯片袋子,年姐姐伸手從里面捻起一片喂倒我的嘴里,再掏出一片塞進自己嘴里,沾著調味料的手指懸在我的臉前,不知道為什麼,感覺身邊滿是香香的味道,我張口含住年姐姐的指頭嘬了嘬。
年姐姐似乎很驚訝,瞪大了眼睛看了看我,然後偷偷喵了一眼廚房的方向,接著低頭親了我一口,全是薯片的調味料的味道。
電視到是真不算有趣,但是今天是年姐姐關禁閉出來的第一天,我想了很多要說的話,但我也只是從放學開始就簡簡單單的跟在年姐姐身後罷了,就這樣被年姐姐牽著,一路回到了家里,然後就窩在一起,直到夕姐姐回家來開始做飯。
在這大冬天里,房子里雖然說不上冷,但是貼在年姐姐身上還是會明顯的感到暖和,更不用說年姐姐還把她的尾巴也一起搭在我的身上,軟乎乎熱騰騰的感覺簡直是冬天里最舒服的了。
“吃完記得把地毯收拾了,不然掉的全是渣子。還有,馬上飯好了,准備過來吃飯了。年!說你呢!不會做飯碗會端吧?!就打算用小寶做借口一直偷懶嗎?!嘖,早知道我也,啊不對,真該把你再關幾十年的。”
夕姐姐黑著臉攥著鍋鏟對年姐姐吼道,今天令姐姐會晚點回來,所以晚飯只能是夕姐姐一個人在做,這麼想想倒也確實該去幫幫忙。
“來了來了!”
回過神來的我翻身跳起,邊走邊把指頭放嘴里嘬嘬,吃完薯片的手指真是太美味了。
“小寶都比你懂事。再不動待會沒你吃的!”
夕姐姐空閒的手溫柔的抹了抹我的腦袋,然後惡狠狠的對年姐姐吼到。
“好好好來咯~來咯~”
年姐姐慵懶的聲音響起,晃晃悠悠的走了過來,面對夕姐姐的凶相沒有絲毫的害怕,走到我們跟前的時候還抱著我的臉吧唧又親了一口,然後得意洋洋的把電飯鍋抱走了。
肉眼可見的,夕姐姐的怒火噌的一下就竄起來了,攥著鍋鏟的手都在微微顫抖,估計恨不得給年姐姐腦袋上來一下吧。姐姐們這樣玩鬧的場景真是永遠都看不膩。
“?”
我在一旁偷笑,誰曾想夕姐姐突然一轉頭盯著我,然後看了看別處,甚至咬了咬嘴角,似乎在斟酌著什麼。
“哼。”
夕姐姐行動了,夕姐姐稍微彎了下腰,夕姐姐摟著我的脖子就親到了我的嘴上!
“哼~”
夕姐姐轉頭得意的看了看年姐姐,然後樂呵呵的去盛菜去了。
“哎呀,傻妹妹喲。”
看來年姐姐並沒有被挑釁到,只是笑著搖了搖頭,走過來摸摸我的腦袋又去拿筷子了。
老實說,我以為年姐姐會就這樣杠上,然後一人一口的親我來著。可惜我的期待落空了。
“喂,年,你貼太緊了,沒看到你都把小寶的手別著了嗎?不要剛出獄就這麼囂張啊。”
夕姐姐從回家開始似乎就在找年姐姐的麻煩,跟年姐姐還在關禁閉的期間截然不同。那是我見到為數不多夕姐姐那麼擔心年姐姐的時候,簡直,跟普通的關系好的親姐妹一眼了,怎麼這一下就變回平時的模樣了,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好好好,那我離遠點,這樣行了吧。“
年姐姐倒是對這點從不生氣,往左挪了挪地方。
“沒事,我往這邊讓點就行。”
相對的,我也往又挪了挪,靠到了夕姐姐身上。
“嗯,這樣,差不多了吧。”
夕姐姐沒有再追究,尾巴都樂呵呵的甩來甩去,似乎對現在這個結果很滿意,情緒變化可真快啊。
“小寶,學校里感覺怎麼樣?應該沒有人欺負你吧?”
大概是因為之前那件事,年姐姐一邊吃著一邊問我。
“沒有沒有,同學之間嘛,跟所有人關系都很好那也不太可能,但是欺負我倒也不至於,可能唯一比較煩人的是那個禿頭校長,自從令姐姐那次接我遇到校長之後,那禿驢就總是喜歡來跟我硬找話題,很煩人。”
我想了想,雖然跟劉濤那貨很不對頭,但也僅限言語之間,倒也算不上欺負我,唯一對我造成困擾的就是那個禿驢校長了,神出鬼沒的看著是真的煩人。
“哈哈,如果是令姐的話,到也正常。多半是想通過你來巴結令姐吧,你不理他就好。實在不行你給令姐說讓他離你遠點也可以。”
年姐姐聽到我的這個煩惱倒是有點聽樂子的感覺了,笑的很是燦爛,也是,畢竟被騷擾的也不是她。
“算了吧,反正也沒多少時間了,無視就好吧。”
我嘆了口氣,繼續刨碗里的飯。
“那路上呢,還有那些游手好閒的蠢貨嗎?”
年姐姐又問到,就連夕姐姐也停下了筷子,看著我等著我的回答。
“沒有了,至少到現在沒遇到過了,估計姐姐的威名已經傳開了哈哈哈。”
這點我倒是不怎麼擔心的,甚至那條出事的小巷子我有一天抽空瞄了一眼,都沒有人停流了。
“啊對了小寶,那個護符在哪,還在你手上啊,給我吧,我讓它成為真正的護符。”
年姐姐突然放下碗筷,從我手上取下了送個我的護符。
“怎麼了嗎?真正從護符是什麼意思?”
一聽這個我可就來勁了,碗一撂,聚精會神的看著年姐姐。
只見年姐姐把手指在牙齒上一嗯,一小滴橙紅的血液就從指尖冒了出來,然後年姐姐把手指按到了護符的上,轉眼間血液消失的無影無蹤。
“好了,戴上吧。”
年姐姐又把護符套到了我的手腕上。
“啊?就,完了嗎?好了?”
我有些不敢相信,看看手上的護符,圖案也沒有變化,重量也沒有變化,想象中的震蕩也沒有光芒也沒有,除了血液沒有了這點比較超出常理之外,就沒有了,字面意義的,沒有了。
“沒了啊,想什麼呢?還想它能爆炸不成?”
年姐姐輕輕敲了敲我的腦袋,讓我早點回歸現實。
“好吧,還真啥也沒有啊。”
我有些失望,原來真的什麼都沒有啊。
“好了,真正的作用可不是那些花里胡哨的火花光效,以後你遇到危險啊,你就把護符摔碎,我就能知道你的位置,然後馬上到你身邊,知道了嗎?”
年姐姐戳了戳護符對我叮囑到。
“哦哦好的。啊,那夕姐姐呢?”
感覺已經完事了,我不禁疑問,夕姐姐不用這樣滴個血嗎?夕姐姐不需要知道我的位置嗎?夕姐姐不用在危機時刻保護我嗎?夕姐姐不要我了嗎?
“嗯?啊~哈哈哈哈傻孩子,行吧那就也來走個流程。其實只要年一個人印了,我們三個全都能感覺到,畢竟我們三個可是血肉相連的親姐妹啊。”
夕姐姐看著我可憐兮兮的樣子,瞬間就明白我是什麼意思了,笑著接過護符,也把自己的血液印在了護符上面。
“好耶~”
我高高興興的把護符套回我的手腕上,感覺飯都香了不少。
“聊什麼呢這麼開心,我在門外都聽到了。”
隨著房門咔噠一聲,令姐姐也回來了。
“唉令姐回來的剛好,快來走個流程在護符上刻血印。”
年姐姐最喜歡熱鬧了,不管是熱鬧別人還是熱鬧自己。
“什麼啊?啊哦~來來來,姐姐給你整個最厲害的。”
令姐姐僅僅是看了一眼護符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手指在牙齒上一按,不知道用了什麼法術,緩緩流出的橙紅血液違背重力漂浮在空中,令姐姐還煞有其事的用手指劃來劃去,倒騰了一個我完全不明所以的圖案,看年姐姐和夕姐姐的樣子,她倆似乎也沒看懂,果然這就是大師嗎!
“收!“
令姐姐大喊一聲,所有漂浮著的血液突然凝聚成一個圓圓的血珠,隨著令姐姐顫抖的手指慢慢飄向護符,然後,像之前一樣,消失不見。就在我以為結束了的時候,護符突然迸發出耀眼的光芒,一股股熱氣也以護符為中心散發開來,最後和光芒一起漸漸消散。
“呼~累死了,這樣,應該就可以了。”
令姐姐深深的喘了口氣,手扶著額頭,看起來很累的樣子。
“真這麼厲害嗎?不是說啥也沒有嗎?”
我有些懷疑了,到底哪個才是真的?
“啊?早說過了啊,嗐,那我還瞎折騰,又是炫光又是燒火呢,還想逗逗小寶呢,原來就我一個傻子啊。”
令姐姐把護符綁到了我的手上,換了鞋子把衣服往沙發上一丟,摟著我們幾個就往餐桌走,“吃飯吃飯,慶祝小年出獄!”
“那還不是被令姐你關的禁閉嗎?這樣說著好像跟你沒關系了一樣。”
看來年姐姐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滿的,是啊,換誰都一樣。
“好了好了,一碼歸一碼,我中午就沒吃,餓死我了。”
令姐姐似乎並不想繼續這個話題,端著碗自己坐下就開吃了。
“令姐,你把我也關幾天禁閉吧。”
飯吃到一半,夕姐姐突然纏著令姐姐說到。
“怎麼了小夕?屋子里太熱了腦袋燒壞了嗎?”
令姐姐把夕姐姐抱在懷里小心翼翼的抹了抹夕姐姐的額頭。
“哎呀不是,是年那家伙,你看她,居然把尾巴都纏在小寶身上了,從她一出來就這樣,現在更囂張了。”
夕姐姐指著年姐姐說到,我這才發現是年姐姐的尾巴纏在我的腰上,怪不得這麼暖和呢。
年姐姐見此,更變本加厲,一邊看著夕姐姐生氣的樣子,一邊直接整個身體都靠了過來,像被子一樣蓋到了我的身上,不用看我都能想象到年姐姐的表情現在能有多得瑟。
“好了好了小夕別鬧,平時你不也把尾巴纏在小寶身上的嗎?再說了,她纏了又不代表你不能纏,天冷了,也不希望小寶受涼不是嗎。”
令姐姐安慰了一下夕姐姐,然後出了個餿主意。
“我說,我就開個玩笑,你倆多大了,還像小娃娃一樣爭來爭去?還睡不睡了?”
令姐姐站在床邊叉著腰訓斥道。
“令姐也可以纏上來嘛,誰都不希望小寶受涼不是嗎?”
年姐姐不止尾巴,手腳並用把我抱在懷里,順便還把跟我面對面抱在一起的夕姐姐一同攬了進來。
夕姐姐雖然不舒服,但是也硬著頭皮犟,躺在床上不動彈。
“但是,這是我的床吧?就算明天小寶不上課,也去你們床上玩去,我這幾天都有事的。”
令姐姐伸手去剝年姐姐纏在我身上的尾巴,又去剝夕姐姐的尾巴,然後年姐姐的尾巴又繞了上來,這大概就是物理上說的不可能實現的永動機吧。
“真的是,這下次家里出現三個小屁孩了,沒法過了,那就都別過!我看你們能受得了?”
令姐姐似乎是被折騰的煩了,被子一拉也鑽了進來,從夕姐姐的背後摟了上來,縱使這床再大,四個人擠在一起也應該不夠吧?怕是總有一邊要漏風了。
但至少不是我這邊,寒冷的冬日里,姐姐們的懷里,就是最溫暖舒適的被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