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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六星之生》世界觀介紹短篇Part1------《唯物主義》

《六星之生》 Zoroaio 23090 2023-11-17 18:15

  她的胸脯,摸起來,還是跟昨天一樣。。

   皮膚上那堅硬的鱗片,摸起來絲滑無比,就像是觸摸涓涓細流。而皮膚之下那柔軟的的雙乳,揉起來就跟果凍一樣。

   來自海洋中的民族,他們擁有世界上最優美的軀體,一代代在海水中遨游,胴體被陣陣波浪塑造成這般模樣。欣賞鯊魚獸人的身體,真是一種精神上的享受。

   客人用他那毛茸茸的手,輕撫著平躺母鯊的雙乳。他的足部跟手不一樣,是蹄子,可惜噢,他天生就享受不到足部踩踏乳房的快感。

   “嗯……”他的臉埋在了她的乳房之間,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陣陣的花香,他認出來這是薰衣草的香味。“哇噢,為什麼,你比綻放的花朵還要香?亦或者說你就是一朵芳香的花?”

   “哈哈……要是我的每一個客人,都有你那麼有才華就好了。”即使這句調情的話,母鯊娼妓昨天就已經聽過了,但依然讓她心情蕩漾。“我得把胸口上的精液洗干淨才能招待你,對不對?雖然我也很喜歡茉莉花,但我還是更喜歡用薰衣草浴液。”她用爪子輕輕地摟著客人的背,生怕利爪劃傷他。“你這個問題不是昨天已經問過了麼?”

   山羊獸人抬起了頭,他那未修剪過的胡須,依然觸摸著母鯊的胸口。“我知道,但,一切都要跟昨天一樣,你說可以的,言語,動作,接下來的一切都跟昨天一樣,好麼?”

   “好的,當然可以,你是我的貴客呢!”母鯊也沒打算再問下去,她的職業天生就是為了服從客人們的一切要求,當然,沒付錢的不算。“那麼接下來是不是應該……”

   “噓!別說,讓我來。”雄獸打斷了她。“這麼下賤的字詞,不應該由你們女士來說。”說完,他便把頭再次埋了下去。

   鯊魚獸人想自己張開雙腿,但想起來昨天是他掰開的,果然,他用雙臂,抓著自己的雙腿,讓這道保護之門徹底敞開,露出里面那脆弱的寶物。他的頭,像昨天一樣,撲向了肉縫。

   她,就這樣,享受著。其他客人,她是忍受,唯獨他,自己享受其中。她看著自己被青色鱗片所覆蓋的肚子,因為呼吸的加快,開始不斷起伏著。青色皮膚下的粉嫩肉瓣,夾著山羊獸人的長吻,雖然可以全部吞下,但他的嘴,只觸碰著肉穴的邊緣。

   這位紳士,是怕弄疼這位女士麼?噢,娼妓自己從來沒被其他嫖客這麼疼愛過,這位其貌不揚的老山羊居然怕弄疼自己!等等,也可能不是,也許是自己的下體被其他嫖客射入的精液沒清理完,噢……

   真當母鯊開始感到懊悔的時候,她突然嬌喘了起來,小穴里的長吻,拔了出來。山羊獸人的毛發全是白色的,但沾在上面的精液,清晰可見,看起來像是被灑了一臉椰汁。

   “噢,抱歉,這跟昨天不一樣,我沒有洗干淨,抱歉抱歉……”母鯊從一盤拿起毛巾,開始擦拭著自己的陰部。“我今天可以給你打個折,麻煩你不要把這放在心上。”

   老山羊擺了擺手,“不用了,你干這行也不容易,接下來別再出什麼問題就好了。”他坐到床邊邊,拿起一旁床頭櫃上的一瓶藥水,打開瓶塞,咕嚕嚕地全部灌了下去,但一喝完,便被嘴里的味道弄得發嗆。

   “額,你還好嗎?”母獸把擦完身體的毛巾隨手一丟,跟散落在了放著他們衣服的地毯上。

   “沒……沒事。”雄獸用手臂擦了擦嘴巴,藥水的余味依然殘存在他的口腔里,這可跟昨天不太一樣。“我們開始接下來的事情吧,麻煩你躺床上去。”

   娼妓沒有多問,平躺在床上,等待著客人的享用。

   “唉?你還沒來……感覺麼?”鯊魚發現,山羊的性器雖然開始充血了,但還未勃起,還是軟軟的。“沒關系,放進我身體就會來感覺的。”

   雄獸點了點頭,壓在了母獸的身上,挪了挪腰,把性器輕輕放入她的身體里。

   果然,在溫暖小穴的包裹下,再冷淡的雄根都會勃起的。

   “你好棒,你的身體好棒,你的臉好棒。”他在她的耳旁輕輕耳語。

   “再怎麼棒,也沒有你好。”她的爪子撫摸著他的頭發,手臂摟著他的頭,雙腿夾緊,這些都是為了滿足他。

   “噢……你真可愛……”山羊緩緩地頂撞著鯊魚的身體,快感漸漸涌了上來。

   “我可愛,那就多讓我開心嘛!”母獸可沒有那麼快高潮,他還需要更多刺激。

   “噢……讓我繼續,我這就慢慢滿足你……”羊根不斷才鯊穴里抽插,給雙方帶來極大的快。雄根雌穴,在這性愛的交融中,缺一不可。

   突然,一股暗流迅速地從山羊獸人的睾丸涌上了性器底部,太快了,這太快了,比昨天快得多!但被快感占領的大腦,根本無法保持理智,他只能繼續操著鯊魚獸人,繼續發泄自己的性欲!

   很快,山羊就高潮了,從插入到迸發,整個過程不超過兩分鍾。

  

   一切結束之後,母鯊收拾著床單,山羊則拿著先前的藥瓶,沉思著。

   “雖然我是按次數來算的,但這未免也太快了,我也有我的職業道德,既然你不想再來一次,那我給你打個折吧。”一收拾完,娼妓便在嫖客的身旁坐下了。

   “不,我說過了,不要給我打折。”山羊繼續看著藥瓶思索著,試圖找出問題的說在。“怎麼沒加入魔力,這藥水怎麼就一點效果都沒有了呢?味道也變得好奇怪,明明材料和工序一模一樣啊……”

   “沒有往里面加魔力?沒有魔力的魔藥還能叫魔藥麼?”母鯊雖然是個娼妓,但在重雲州,連個小孩都懂一些魔法的知識。“還好你這是壯陽藥,不是什麼治病用的,要不然就出大事了。”

   “我就是想弄清楚,如果不加入魔力的話,什麼魔藥是有用的?我們這里的圖書館連其他省份甚至國家的醫書都沒有!我聽說其他地圖的醫學,有些完全不用魔力與魔法的!”山羊想把瓶子直接摔在地上,但他忍住了,只是輕輕丟在了地毯上。

   “魔法那麼好用,為什麼不去用?重雲州到處都是魔力之源,我們根本不缺魔力,為什麼不用這些豐富且唾手可得的東西呢?”母鯊知道魔力有多好,避孕,維持陰部的彈性,預防性病,全都是靠加入了魔力的魔藥!可靠,便宜。

   嫖客沒有再說話了,他丟下了幾枚金幣,便回家了。

  

   中午,烈日當頭,學生們沒心思上課,老師們沒心思教書。中午不都是吃飯和睡午覺的時候嗎?

   重雲州遍布魔力之源,這片土地上的居民生活中也離不開魔法。許許多多的魔法學院,都在這里。

   沒有魔力,怎麼施展魔法?魔力該從哪里來?老練的法師可以從環境中吸收微量的魔法,但效率底下且儀式費時費力,但大自然中有許多富含魔力的地方,每個魔力之源蘊藏魔力的方式也不同,有些是地底下魔力晶體的礦脈,有些是樹上結出來的果實,有些是不斷向周圍吹著細風的巨石。

   老山羊所在的學院,是圍繞著一片小湖所建立的,湖底的泉眼能不斷地流出富含魔力的水,量大易用,使得這個學院成為了重雲州最有名的魔法學院之一。

   他躺在在湖邊的一顆苹果樹下,小憩片刻。樹上的果實有時會突然掉下來,但從未砸到過睡午覺的老山羊。

   “同學們!我們明天將要開始一場實踐,請你們讓自己的身體補充滿魔力吧!也可以用水杯裝一些水來明天用。記住,一個好的法師,總會准備很多魔力!”一名老師帶著一群學生,來到了湖邊。

   “下午好好放松一下,晚上好好睡一覺,明天可是會很累的!”說完,老師便離開了學生,自己回去備課了。

   學生們嬉笑著,甚至有些開始玩起了水,把魔力之水往同學臉上潑,或者往天上一撒,制造出道道彩虹。沒過多久,大部分學生都離開,干各自的事情去了。

   而有幾位學生,一起私下議論著旁邊苹果樹下的老山羊。

   “他好奇怪哦!整天就在那里睡覺。”

   “他看起來完全不會魔法啊,他難道是清潔工嗎?為什麼學院不請一個會魔法的來掃地?”

   “你們這樣子說別人壞話不太好吧?”

   “這有啥?他又聽不到。”

   確實,學生們小聲竊竊私語,睡覺中的老山羊確實聽不到。

  

   那時候,老山羊還不老,他的胡須還沒有那麼長。剛剛從學院醫學系畢業的他,打算去做一些其他人從來沒做過的事情。比如在野外發現一種新的可以用在魔藥上的植物。能種植的植物總比透明童子尿或蝙蝠眼球(愚物的,蝙蝠獸人的用不了)容易獲得。

   重雲州的城市都圍繞著魔力之源所建立,而那些沒有魔力之源的土地,幾乎荒無人煙。沒被文明糟蹋過的自然,會有什麼樣的寶藏呢?年輕人,總是說干就干,很有干勁,但,也經常缺少規劃。

   沒有文明痕跡的郊外,找不到任何魔力之源,有的話都圍繞著那里蓋一座小鎮了!幾個月後,山羊吃光了補給,雖然有河流或者湖泊可以喝水,但毫無野外生存經驗的他,用光了,真的手足無措。

   又渴又餓又累,該死的是向導用的魔法羅盤也因為魔力用盡而失去了作用,他迷路了。尋找新的藥用植物?還是先讓自己不被餓死吧。

   他無助地走了很久很久,突然,他發現遠處有許多樹整齊地排列著,他爬上了周圍的小山坡,他看到了那邊冒出來一股煙霧,是一座屋子!

   他來到了門前,無力地敲了敲房門,他懷疑這麼小聲,里面的人能聽到麼?正當他要再次絕望的時候,門開了。迎接的他的,是一位年邁的狼獸人,雖然年老,但身上的肌肉仍讓壯碩。

   雖然不是愚物,但羊怕狼似乎是寫進血統里的,山羊本就餓得發抖,這下,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別怕,我們從來不吃羊獸人,我們只吃愚物的羊。”狼獸人單膝跪地,伸出了爪子,“起來吧,我不饞你的肉,我看得出來你的肉不好吃。”

   山羊還是有點顧慮,荒郊野嶺的,自己被謀殺也估計沒有誰會知道。

   “額?爸爸?怎麼了?”一個少女的聲音,白毛狼女從他的父親身後,走了出來。“唉?一位迷途的旅行者?你怎麼能在這里迷路?沒有我們的話你可能都會死在這里!”

   山羊沒有說話,一看到她,自己就打消了所有的顧慮。

   晚餐,這是她第一次准備三個人的晚餐,有點忙不過來。

   苹果餡餅,苹果沙拉,油炸苹果圈,苹果肉桂茶,怎麼都是苹果?

   “我們這個果園只種苹果,沒有其他的了,如果你不喜歡吃那我也沒法子。”少女把菜端了上來,給客人解釋道。“我們沒有多少功夫去打獵,我爸也不讓我去打獵,所以我們基本上都不吃肉的。”

   “額,為什麼?”山羊有點困惑,狼不都喜歡吃肉麼?“不吃肉,只吃苹果,你們不會膩麼?”

   “她的母親就是打獵時去世的,這倒不是因為那些愚物,她不小心從山崖上掉了下去。雖然我的女兒跟我一樣勇敢,但我可不想她跟她母親一樣。”老狼淡淡地說著,時間早已衝淡了憂傷,他已經可以很平常地跟別人陳述這些。“我的妻子死在這里,所以我不想賣掉這個農場,這是我和她一起建設起來的,如果我的女兒以後想賣掉這里去城里,那我沒意見。”

   “對不起,我不知道,抱歉……”山羊有那麼一瞬間覺得自己可能會死在這里,一只羊得罪一匹狼……

   “過去十多年了,我女兒也沒有她的記憶”老灰狼夾了一片炸苹果,放到了客人的盤子里。“吃吧,別再提這個了。”

   苹果都能做出那麼多花樣,太厲害了!而且也是真的好吃!

   美食很快就打消了山羊的顧慮,而他的贊美,也讓兩狼感受到了罕有的愉快。

   “我們這里與最近的鎮子很遠,也一條路都沒有,只有商人來收購苹果的時候才會有來,而且他們是用空中的飛行魔偶,不用在地上鋪路。”灰狼一邊說著,一邊用餐巾擦著嘴巴。“你在我們這里住一陣子吧,這里到城里可遠了。過半個月苹果就能收獲了,再過半個月,城里的那些人就會過來收購我們的苹果,到時候你可以跟他們一起走。”

   “這……我哪里好意思,在你們家白吃白住那麼久,這不太好吧?”山羊覺得這有點過意不去。

   “什麼白吃白喝?你在想什麼呢?在這里住,你就得幫我們摘苹果!你那麼壯,就這麼看著我這個老頭子和我女兒一個女孩子干農活?”灰狼不太想對山羊生氣,畢竟他是客人嘛,難得一見的客人。

   “就……就這些?不用我付你錢?”山羊摸了摸自己的包,里面只有十幾枚金幣,去餐廳吃幾頓飯就沒了。

   “難道你想割下一只手臂給我們吃?我不喜歡吃羊肉,我喜歡吃牛肉。”

   就在灰狼與山羊說話的時候,一旁的白狼女孩,正一直盯著山羊看。這是她那麼多年來第一次看到其他雄性,也是他第一次看到年輕的男孩。

   她總不能愛自己的父親吧?她試過,那也是父親唯一一次打她。

  

   源源不斷的水流衝刷著她那緊致的皮膚,純潔的生命之源衝刷著玷汙她身體的汙穢之物。即使這是她自願的,也改變不了這些白濁渾液肮髒不堪的事實。

   她享受著,被上次玷汙之後,下次玷汙之前的片刻小憩,這是她唯一能掌控自己身體的時候。

   然而這段時光總是那麼短暫,敲門聲響起了。

   熱水不再能安撫她那受創的內心,心中的失落之感再次浮現,正當她要再次陷入消沉之時,一股令她熟悉的聲音響起了。

   “請問,女士,你現在還有空嗎?”這個聲音是如此的有禮貌,一般的嫖客對待妓女可都粗魯得多。

   “噢?有空,我當然有空,不過麻煩你先等我一會兒!”她不會擔心這位客人會勒住自己的脖子,也不會擔心他用鞭子抽打自己的臀部,她會因為他的彬彬有禮而找回自信,她會因為他的巨額報酬而飽餐好幾頓。

   出水芙蓉,燈光通過她身上的水珠散射到了她的皮膚上,看上去更加的絲滑,更加的誘人。她甚至都沒穿內衣,粉嫩乳頭與陰唇,正往下滴著小小的水珠。

   門一被打開,極具誘惑力的胴體便直接呈現在了他的面前。

   “只要是你,什麼時候我都有空。”老山羊那睜得巨大得雙眼,令母鯊不禁地輕輕捂嘴發笑著。

   跟昨天一樣,赤裸著的嫖客與娼妓,一起坐在了床上。

   “還是跟昨天一樣?”母鯊看著擺弄藥瓶的山羊,問道。

   “嗯……雖然我認為其他條件應該和之前一樣,但總是這樣,你會感覺無聊和厭煩的。”他搖晃著藥瓶,這跟昨天的壯陽藥可不是同一個配方。它沒有注魔,顏色與相同配方注魔過的藥水不太一樣,而且還渾濁了許多。“但我覺得,一些條件對結果的印象並不大,所以……”

   “這位美麗的女士,請你張開雙腿,好麼?我不想像昨天一樣那麼粗魯。”山羊調整了一下位置,他跪在母鯊的雙腿下冊,輕輕撫摸著她那鋒利的腳爪。

   “噢,當然,當然可以。”娼妓微笑著,張開雙腿對於一個妓女來說,再平常不過了。“不過,你先把手拿開吧,我不想腳爪踢傷你。”

   老山羊把手一縮,母鯊的雙腿便突然張開,幅度比昨天他用手掰開的幅度還大。細嫩的會陰就這樣,暴露了出來。

   “需要我輕一點麼?”他的眼睛注視著粉嫩的肉瓣,不錯,真的不錯。

   “噢,你客氣啥呢?”她的腳爪開始輕輕擺動起來,她迫不及待。“做你想做的吧。”

   山羊直接埋下了頭,他用手輕輕掰開兩片肉瓣,把自己那滿是胡須的長吻伸了進去,深入之後,便把自己的手抽出來,只用自己的嘴,撐著她的小穴。

   “啊哈!哈哈……”突入起來的刺激,令她本能地嬌喘起來。胡須與舌頭的雙重作用下,她的感覺自己的下半身好癢,她咯咯地笑著,延綿不絕,就跟那股刺激一樣。

   羊須與舌頭被她下體內的液體所包裹著,這樣對她的刺激,別有一番快感,跟昨天完全不一樣,帶來的觸感更深,快感更長。

   一股股壓力,從肉瓣的觸壁上,直接傳達到了她的神經里。他輕輕地張嘴,又輕輕地比上,幅度都是如此之下,但速度與頻率卻逐漸加快。這起伏不停的擠壓感,所轉換成的快感也並不少,痛苦中伴隨著快感,這就是為什麼那些最淫蕩的色鬼都喜歡塞頭的原因。

   “哈哈……哈哈……啊哈哈!”她剛開始享受再其中,一股更大的刺激打斷了她,但也將她所感受到的快感提升到了新的高度。

   山羊把吻拔了出來,嘴巴和胡須全都沾滿了白色的渾濁液體,看起來像是剛剛吃了個蛋糕沾了一臉奶油一樣。

   “噢噢……抱歉,我剛剛沒把里面洗干淨,對不起……”母鯊才發現,自己剛剛洗的太匆忙,前幾個嫖客留下來的精液都沒洗干淨!。

   “哦,這又怎樣?”山羊抿了抿自己的嘴巴和胡須,舔干淨了臉上的那些精液。“沒事,讓我們繼續吧。”

   正當她開始感覺到疑惑和自責時,他便拿起一旁的藥水,全部喝了下去。咳咳咳!幾聲急促的咳嗽,注魔過的藥水從來都不會那麼難喝!蜻蜓的屍體與魚的受精卵,怎麼會好吃呢?更別說還混合了其他奇奇怪怪的煉金材料。

   “你還好嗎?”娼妓把爪子搭在了嫖客肩上,她能感覺到他的身體在顫抖。

   “還好,還好……”嫖客拍了拍胸口,他感覺沒什麼大問題,那麼,接下來就繼續吧。“躺會去,把雙腿繼續張開。”

   母鯊照做了,山羊也隨後,跪在了她的兩腿之間,用他那勃起的性器,緩緩伸向她的小穴。可正當龜頭要觸碰到陰唇時,他卻突然捂住了肚子,胃部突然劇痛起來,他一個咕嚕滾下了床上,坐在地毯上,嘔吐著,把他剛剛喝下去的所有藥水全都吐了出來……

   片刻之後,她打掃干淨了地毯,他也從不適之中恢復了過來。做愛?看起來在今天,是不可能的了。

   “今天又是怎麼回事?”母鯊拿起山羊帶來的藥瓶,輕輕聞了聞,即使液體全部被倒光,但散發的臭味卻依然存在著。

   “我……咳咳……我拿了另一種配方的壯陽藥來試,當然,沒有給里面注魔。”嘔吐時藥水回流過了喉嚨,使得山羊的嗓子依然處於不適。

   “你一個魔藥學教授,應該是知道這個道理吧?沒有注魔的魔藥,一定是無效且有毒的。這可是當初你在課堂上教給我的。”母鯊不解地搖了搖頭。

   “啊?你知道我是個魔藥學教授?我已經很久不教書了啊……”山羊有點差異,自己眼前的這位娼妓,以前居然是重雲州里魔法學院的學生?“我以前教過你?你以前是我的學生?”

   “在戰爭之前,也就是我的小時候,我是一所學院里的新生,我的選修課,魔藥學入門,的老師就是你!你教書那麼久,不記得一個學生很正常,而我呢?只上過幾個月的學院,幾位老師我還是記得住的。”回想起往事,母鯊無奈地嘆了口氣。“我只學了幾個月,戰爭就爆發了,學院就暫時關閉了。而我呢?我父母有關系送我進學院,但他們的地位還不足以保護我們全家平安,他們付出了一切來保護我活下去。那時候無依無靠還小的我還能干什麼呢?所以我成了現在這副樣子咯。”

   “我……我很抱歉……讓你回憶起這些。”山羊也在那次戰爭中失去過愛的人,他知道這是什麼樣的感受。

   “沒事,我早已習慣了回憶過去。”她擺了擺手,因過去所傷心欲絕,從來都不值得。

  

   中午,對於學業繁忙的學生們,是為數不多可以暫時忘記一切的閒暇時光。

   學院里的魔力之泉,圍滿了前來休息補魔的師生們。

   一名學生揮舞著自己的鑲金魔棒,像是一位樂隊指揮家一樣,操縱著富含魔力的清泉,一滴滴水珠從湖面飄了起來,在學生的面前一並匯聚,他的面前,懸浮著一個透明的球體,不定項的表面顯現出一陣陣蕩漾的水波,陽光在里面四處散射,巨大水珠的邊緣被彩虹所包圍了起來。

   這名年級稍高的龍人學生,用這施放簡單卻效果華麗的法術,取悅著自己剛結識的小學妹。懸浮的魔力水球,飄到了貓人學生的面前,她伸出舌頭,舔了舔,甘甜無比。青澀的少女,哪見過這種小花招?

   這確實是三腳貓功夫,龍人學長覺得,自己不應該拿這麼簡單的東西來敷衍學妹。他以另一種姿勢再次揮動魔棒,水球開始變得棱角分明起來,不再是一個球體,慢慢變成了一個不規則的多面體。老練的法師能把這個塑造成一個完美的十八面體,但這位學生的知識還遠遠不夠。

   一個透明的寶石,一塊由魔力之水凝聚而成的魔力晶體,落在了貓人學妹的爪子里。沒有任何一個女孩,能抵擋得住珠寶的吸引力。

   她笑了,清純且天真的笑容。

   老山羊躺在魔力之泉邊上苹果樹下,把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包括那位學生的笑容。雖然學院禁止早戀,但這已經不是他應該操心的事情了,他早就不在學院里教書了。

   退休的老教授覺得這個笑容似曾相識,但又大有不同。相同的是那高興的神情,不同的是那小嘴雙眼乃至整個面部。他真的太想再一次見到那記憶中的笑容了,他願意為此付出一切!但,他已經沒有任何機會了,即使付出自己的生命,也再也見不到那個笑容了。

   他在苹果樹下,閉上雙眼,進入了夢鄉。

   與此同時,有幾個在魔力之泉邊休息的學生們,開始閒聊起不遠處那位古怪的老山羊。

   “他怎麼整天就在那里睡大覺?好奇怪哦!”

   “幸好不是他教我,看起來真不靠譜。”

   “我感覺他有老年痴呆,要不我們去逗一下他?”

   這幾名學生當中,不知道是誰先點了點頭。他們用拿剛學會的法術,笨拙地用念力操縱著苹果樹的樹葉。他們揮了揮魔棒,數片樹葉同時從飄落。他們看著樹葉飄啊飄,眼看葉子就要落在山羊的頭發和鼻子上了,可奇怪的是,不知是不是恰好刮過一陣微風,樹葉全都飄落在了地上,沒有一片是落在山羊的頭上。

   “嘿!這他媽是怎麼回事?”

   “哥哥,媽媽說你再說髒話就打爛你的嘴!你打算用什麼好吃的來封我的嘴?”

  

   他們是怎麼在這一片前不著村後不著地的荒野里,種出一片森林的?如果不是這些樹都長一個樣,上面都有一顆顆紅彤彤的果實,山羊還以為自己是在某一片荒無人煙的密林里。

   “我爺爺的爺爺就開始在這里種苹果,那時候我們家族可是有很多人的呢!”白狼少女拉著發愣山羊的手,向前走著。“可惜沒有多少族人願意在這里生活,我爺爺的爺爺生氣地直接把他們開除祖籍了!他們現在跟我們一點聯系都沒有,我覺得他們的子孫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父輩們是種苹果的。”

   “哇啊啊……”從小到大就一直在城里生活的他,哪見過這番場面?但,他突然想到了些什麼。“這附近看起來沒有醫院啊,你們要是生病受傷了,那該怎麼辦?”

   “醫院?醫生?我們從來不擔心這個!”白狼舉起手臂,摘下來一個成熟已久的苹果,遞給了山羊。“我爺爺的爺爺說過,一天一苹果醫生遠離我,我們只要天天吃苹果,我們就不用去看醫生!哈哈!”

   山羊擦了擦腦門的汗珠,只要有苹果,就不會有醫生?額……自己應該算是個學者吧?嚴格意義上來講不是算醫生。

   “噢……醫生……苹果……”不知為何,她的話語中開始出現了一絲絲失落與憂傷。“我媽那次出去打獵肯定是沒帶苹果!如果她帶個在身上的話……”白狼用爪子扶助額頭,晃了晃腦袋,她每次都是這樣來調整自己的情緒。“我們是來這里摘苹果的,不是來閒聊的!”

   “那我們分頭來摘吧。”山羊說道。“你負責這一邊,我去遠一點的地方摘。”

   “嗯,行吧。”母狼點了點頭。“你可別偷懶噢!你要是在哪里睡著了,小心我把你做成烤全羊!”

   白狼和山羊就這樣,在這龐大的樹林里,收獲著甘甜潤口的果實。

   這里太大了,果樹太多了,從早上摘到太陽回家睡大覺,還是有許許多多的苹果掛在樹枝上。

   “說好的這個點回來的,他羊呢?”灰狼詢問著他的女兒,我們的客人去哪里了?

   “他不會是在某個地方偷懶睡著了吧?我去把他找回來。”白狼生氣了。好家伙,白吃白喝不干活還睡懶覺是吧?

   她來到了林子里,狼嚎著。

   狼族敏銳的感知,使得她注意到了不遠處的呼喊聲,模糊不清。少女循著聲音而去,穿過樹林,太陽已經下山,微弱的月光穿不透繁密的樹葉。但狼族的眼睛,就是為了暗夜而生。

   “別睡啦!要睡回去屋里床上睡!”白狼獸人的吼聲如此之大,很難相信她是一位剛成年不久的少女。

   “唉!我在這!救命!”不遠處,山羊正在嘶吼著。“我迷路啦!你在哪?救救我!”

   母狼哭笑不得。

   “終於找到了你,我還以為你在這里偷懶睡大覺呢!”她看著渾身狼狽不堪的山羊,忍不住笑了起來。“你最好回去好好洗個澡!你做好抓著我的爪子,免得又走丟了,我帶著你走回去。”

   就這樣,山羊牽著白狼的爪子,直到他們抵達屋子,她和他的手指,互相緊緊交叉在了一起,一直到現在。她和他並沒有注意到,但年邁的灰狼卻發現了這個小小的細節,他腦海里有很多種猜想,但他還是沒有多問。

   接下來的日子,白狼和山羊繼續收獲著果實,但這一次,他們至始至終都在一起,不再分開。

   “好,現在到了困難的環節了!”白狼仰望著,果樹如此之高,樹頂上的眾多果實,不再是他們兩踮起腳尖就能夠到的了。“讓我們把上面的果子摘下來吧!”

   “額……我們應該怎麼摘?”山羊望樹興嘆,他雖然比白狼高一個頭,但他也夠不到絕大多數樹頂的果實。

   “怎麼摘?我和我爸都是直接爬……”白狼突然,想撒一個小小的謊言,她覺得,山羊應該會相信的吧?“我和我爸啊,都是配合著來摘的。我騎在他的肩膀上,他托著我的身子抱著我的大腿,這樣我伸手就能摘到那些掛得最高的果子了!”

   “這樣啊,好吧。”山羊蹲下身來,肩膀微微張開。“上來吧,不過我得告訴你,我之前可沒這托過別人。”

   不會吧?他這就相信啦?噢……好單純哦……白狼在心里暗自竊喜,自己的計劃成功了!她胯腿,坐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艱難地站起身,雙腿一直發抖著,身子左搖右慌。

   “我們……開始吧。”山羊吃力地說著,他正努力保持著身體的平衡。

   她伸手,抓住了一顆樹頂上紅彤彤的苹果。“現在,穩住,穩住噢!”她命令著自己的胯下之物。

   “我盡力……”山羊的腿抖得跟羊癲瘋發作一樣,但他的上半身,依然保持著勉強的平穩。

   “我摘了哦!”母狼用爪子扯下苹果,這一系列作用力立刻傳到了山羊的身上。

   山羊的腿酸痛無比,再加上這一股突然的力量,他再也支撐不住,身體往後倒了下去。

   他躺倒在了地上,而母狼,則摔坐在了他的胸口上。

   “你個大男孩子怎麼連我這個女孩都舉不動?”白狼看著山羊的那一副表情,忍不住竊笑起來。

   “你好像……比我還重啊……”公羊只是在闡述事實,並沒有嘲笑的意思,至少他是這麼想的。

   “什麼?你是在說我胖麼?”母狼的爪子抓住了公羊胸口的一戳毛,用力拉扯著。“你是想你的胸口變得光禿禿嗎?”

   “額……”山羊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女孩子。“你並不胖,你這是體格健碩,很健康的身材呢!是的就是這樣……”他開始變得有些語無倫次,這副模樣再次把她給逗笑了。

   “總不能讓你一個男孩子騎在我這女孩子的肩膀上吧?”女孩轉念一想,好像也不是不可以噢,也許這是一個機會……

   “那就這樣吧,我舉著你,你騎在我的肩膀上,你來摘那些樹頂上的苹果!至於你該怎麼感謝我讓你騎在身上,今天晚上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如何?”

   “好,好。”公羊尷尬的點了點頭。“不過,姐姐,你可以先從我身上下來嗎?”

   他們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開始繼續采摘。

   “我靠!”肩上騎著公羊的母狼突然叫了出來。“你好像真的比我……你怎麼那麼瘦啊!”

   公羊低頭看了看,他才發現,母狼居然比自己高了一個頭!

  

   不管怎麼說,今天的工作終於到此結束了。

   他和她提著幾籃子的苹果,來到了屋子旁的地窖,這里溫度較低,平時就把收成在這里保存。

   “啊哈,我好累啊。”白狼吐著舌頭,大口大口地喘氣著。“聽我的,我們在這里歇一會,我怕你累死。”

   “好吧……好吧……”山羊也很累,忙了大半天的他們一身汗,熱得要死。

   一狼一羊就這樣坐在涼爽的地窖里,歇息著。

   “噢!我還是好熱啊!”她用爪子給自己的舌頭扇著風。“我想把衣服脫了……那樣才涼快。”

   “額……那我是不是應該回避一下?”山羊知道,看一位女士的裸體總是不禮貌的。

   “不要!我獨自在這多無聊啊!你得在這里陪我!”母狼用手按住了公羊的大腿,她不會讓自己的獵物逃跑的。“回避啥!你也把衣服脫了,你看我裸體,我看你裸體,那咱兩扯平了!”

   他莫名其妙地,順從地拖下了衣服,他突然把禮儀全都忘光光了。

   而她呢,幾乎是把自己的衣服撕下來的,在這荒郊野嶺搞一套衣服可不容易。

   “我還以為所有男孩子的下面都那麼大!”白狼看著著那雄獸的性器,叫出了聲。

   山羊的臉頰突然變得紅撲撲的,任何男生被這麼夸,都會感到害羞。

   “我說的是我爸!”母獸把他撲倒在了地上,猶如捕食獵物一般。“就這?還沒他的一半大!”

   她用刮尖輕輕剮蹭著羊根的包皮,其包裹住了整個龜頭,還多出來了許多,多余部分的包皮疊在了一起,從中心看去,像是大胖子的肚臍眼。

   “噢……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白狼繼續好奇地玩弄著公羊的性器,猶如一位天真的小孩。“告訴我告訴我,下面長這樣子,是什麼感覺?”

   “什麼?”他從未被任何異性問過如此私密的問題,自然也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我這不是祈求,是命令!”她掐住柔軟肉棒的根部,只要一用力,他下面就再也硬不起來了。“告訴我,快點!”

   “額……”山羊汗如雨下,害羞與興奮讓他的心劇烈地跳動著,他感覺身體熱到快要燒著了。“如果撒尿的時候不去翻開它的話……尿出來會分叉,跟花灑一樣……”

   “我可沒問你撒尿時候的感覺!”白狼的爪子依舊在用力。“我還是自己來試一試吧,我可沒給你拒絕的權利噢!”

   她爪子松開的一瞬間,上半身便俯了下來,她用自己的尖牙咬住了他的脖子,就像獵手享用自己的獵物。鮮血流過她的牙齒,被味蕾充分品嘗,隨後涌入她的喉嚨。

   接下來發生了什麼?狼捕食羊。但這卻是公羊生命里最美好的回憶,那一次的咬痕甚至還留在他的脖子上。多年之後,他跟朋友講述這件事的時,他想不出任何句子來描述那一晚的美妙。

   她告訴他,她的爸爸媽媽雲雨時,也會咬住對方的脖子,但他從來沒這麼對待過她,即使是兩情相悅,公羊也不忍心讓她見血。

   她和他不知道的是,那一晚,老灰狼聽到了從地窖傳出來的奇怪聲音,他輕輕抬起窖井蓋子,從縫隙里,看到了里面發生的所有事。這位老者終於可以放心了,女兒找到了新的家人。

  

   晚上,深夜。在這繁華的城市里,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有些人,會把自己賺來的金幣換成酒精,咕咕下肚。有些人,會用自己的血汗錢花在那骰子與紙牌的心跳游戲上。又有些人,會把自己一天的努力都花在那些身材最豐滿體態最妖嬈的娼妓上。

   但,並不是所有人都這麼,今日有酒今朝醉。

   在重雲州,一所魔法學院里。

   東方龍人教授正在撰寫著明天要用的教案,為明天的魔藥學課程准備著。他習慣性地順了順自己的龍須,從書架上仔細挑出來一本厚厚的典籍,他可不想教給學生的知識被自己記錯了。

   咚咚咚!厚重木門所發出來的敲擊聲,沉悶無比。那麼晚還有人來,真是奇怪。龍人教授從來都是那種先開門再詢問的人。

   他已經想好開門後斥責對方的話,學生大晚上的不睡覺跑來騷擾教授干什麼?但,開門,引入眼簾的獸人,年邁得根本不像是一位學生,更像是一位學富五車的老教授。

   “啊?啊,是你啊!”這麼厲害的人物居然大晚上來拜訪自己,龍人教授高興還來不及呢!“我的前輩!您今晚來找我,是想指導我一下怎麼向那些學生們傳授知識麼?”

   老山羊沒有說話,只是在教授的辦公室里,找了個沙發坐了下來。

   “你需要喝點什麼嗎?我給你去倒杯茶?”龍人在一旁畢恭畢敬,這位山羊不僅僅是學院十幾年前的魔藥學教授,更是自己的恩師。

   “不,不用來了。”山羊擺了擺手,他可不像那些迂腐的領導一樣愛擺架子。“我只是,想跟聊一聊。”

   “噢?聊什麼?我甘願奉陪。”龍人在山羊的對面坐了下來。

   “關於魔藥,我們學院以及其他學院,有沒有在研究不注入魔力的藥水?”

   “我的恩師噢,第一節課你就教給我,調配好的魔藥一定要注入魔力。”

   “我知道,我知道。只是,把材料按照一些新的比例混合,用新的方法加工,應該是有可能制造出不加入魔力就有用的魔藥。”

   “老師啊,你先回去睡覺?現在已經太晚了。”龍人無奈地搖了搖頭,沒想到自己睿智的恩師,有朝一日也會患上老年痴呆症。

   “你也覺得我是在胡說八道?”山羊的表情略顯失落,他沒想到自己曾經最喜歡的學生會如此不信任自己。

   “那是你之前教過我的。”龍人扶起老山羊,把他領到了門口。“不加入魔力,魔藥就什麼都不是。”

  

   一位學識如此淵博的老教授,突然對自己的畢生所學感到懷疑,可不是一點原因都沒有的。只不過,原因只有他自己知道。

   在他尚且年輕之時,在自己的畢業旅行結束之後,他再次回到了自己的母校,把自己發現的新植物種在了校園里的花園。

   因為他發現了這些新植物在魔藥上的作用,經過教委會一致決定,聘請他來做學院里下一位魔藥學教授。

   山羊在學院教書之時,會用魔法傳音石與自己的未婚妻聯系。即使相隔異地,互相不見其面,只能聽到對方的聲音,但他和她之間的愛意還是如此地深沉。

   她說,雖然自己的父親剛剛過世,但自己還是得聯系幾位遠房親戚,看有沒有誰願意接受打理她的果園。她可不忍心看到一顆顆苹果樹就這麼爛掉。

   教授甚至以為明年暑假的時候,就能親吻穿著婚紗的她。

   然而一場突然起來的變故,讓這一切變得不再可能。

   與重雲州接壤的另一個城市,崔萊特,突然發起了侵略。那個城市幾乎沒有魔力之源,因此他們發展出來與重雲州的魔法完全不同的技術,復雜的機械齒輪,與水加熱之後產生的蒸汽,還有那些用火藥發射金屬炮彈的大炮。

   很不巧的是,白狼的苹果園,那片未經重雲州居民深入開發的荒地,便是兩城的接壤之處。

   學院所在的城市已經戒嚴,城里各處的魔力之源都被宮廷的軍隊們所控制,他們要讓魔力用在抗擊入侵上。學院里的師生沒有魔力可用?宮廷可一點都不在乎。

   山羊與白狼聯系用的魔法傳音石,只要任意一方傳音石的魔力用盡,便無法再互相鏈接。而白狼所在的荒地,正是因為沒有魔力之源,所以才沒被開發成城市。

   白狼傳音石的最後一絲魔力也被耗盡了,因為戰事,沒有商人來收購苹果,也就沒有人能帶給她補充魔力的物品。

   沒能聽到她聲音的那個晚上,教授心急如焚,徹夜不眠。之前他都是要聽她的聲音,才能入睡。

   輾轉反側,都無法放松自己緊繃著的神經。他於是干脆起身出門,去尋找自己的愛人。

   城里的魔力之源都被軍隊守護著,他這樣的平民無法接近,甚至想在學院里的魔力泉水喝一口,都不行。

   還好他體內還殘存著一些魔力,不至於完全用不了魔法,但他必須節省。鬼知道這場戰爭什麼時候才會結束。

   山羊花了一大袋金幣,才雇上了一位願意載自己往返的車夫。雖然宮廷沒有征用車夫用來拉車的魔力傀儡,但它們體內的魔力也殘存無幾。

   他看到了那一顆顆果樹,上面一個個紅撲撲的果實高高地掛在樹上,看來沒有人有空收獲它們。

   他讓車夫再往前開近一點,但車夫拒絕了。前方就是重雲州與崔萊特雙方陣线的無人區。只要進入那里,即使不會被崔萊特的軍隊殺死,也會被重雲州處於高度緊張的法師,用火球術燒死。

   山羊不敢相信自己未婚妻已經死去,即使是,他也不會接受的。車夫答應了在這里等,但不會等太久。

   教授壓低身姿,幾乎是用爬的,慢慢接近白狼的家。屋中漆黑一片,他不看點燃油燈,只好輕輕拉開房門,用屋外的日光來照明。

   沒人,他沒有看到任何會動的東西。他吹了一聲口哨,依舊沒有任何的回應。

   他沒有放棄,他知道屋子里還有個用來存放苹果的地窖。他當然記得那里,這是她第一次向他傾訴愛意的地方。

   他輕輕敲了敲地下室入口的門,其毫不起眼,不仔細搜查還真不容易發現。然而,並沒有任何回應。

   他知道這個地下室不是完全隔音的,於是他朝里吹了一聲口哨,就像以前跟她嬉戲時那樣。

   一股熟悉的聲音從門內傳了出來。這調子代表著她同意或者接受某些事情。

   “是你麼?”山羊輕輕地說著,他不想屋外的什麼人聽到。

   沒有回應,但隨後,一聲解鎖的聲音響了來。

   他拉開門,順著台階走入地下室。

   突然,一個健壯的身軀將他撲倒在地,猶如狩獵一般,緊緊地壓著他。

   “你怎麼敢?你怎麼能來找我?你知道他們有多厲害嗎?他們能把大炮做的用一只手就能拿著,打一炮換一個地方,你甚至都發現不到他們在哪里!你是不要命了嗎?你怎麼能讓我當一個寡婦呢!”

   原來是她,山羊松了一口氣。對方雖然是一只狼獸人,但他知道,她不會吃了自己。

   “親愛的,你能讓我起來麼?你壓著我好痛啊。”

   白狼惡狠狠地瞪著山羊,但很快,凶神惡煞表情瞬間就消失地無影無蹤。她放開了他,讓他可以起身。

   “我很擔心你。”山羊挽起她的爪子,緩緩地說。

   “呵,你的意思是我就很絕情完全不擔心你了是麼?我估計你找不到有什麼比我這地下室更適合躲藏的地方。”白狼的另一只爪搭了上去。

   “不管怎麼說,我們回城里去吧,那里人多。”山羊拉著她的爪子,試圖牽著她離開這里。

   “聽你的。”白狼沒有任何抗拒。“我可不會讓你為我白跑一趟。”

   他們走出了屋子,步入了雙方交戰的無人區。接應的車夫,已經重雲州的占領范圍,在屋前大路的對面。

   “你剛才怎麼過來的?他們一看到有誰經過那條路,就會開炮!”白狼很疑惑,自己著從未狩獵過任何獵物的山羊,是怎麼躲過其他獵手,到自己屋子里的。

   “我爬過來的,要不然我身上也不會弄那麼髒。”山羊輕輕拍了拍毛發上的灰塵,他的毛都快變成土黃色了。

   “好吧,希望我和你一樣幸運。”母狼說罷,便向前撲在了地上。“要走也是我先,讓我來給你開路吧!”

   她就這麼在泥土上蠕動,向道路另一旁的灌木爬去。

   但她終究是沒有他那麼幸運。

   一聲巨響,之後很快便傳來一陣尖叫。她潔白的毛發,瞬間被染紅了一大片。

   這就是崔萊特的新武器麼?難怪他們有底氣入侵遍地是魔力之源的重雲州。

   “別……過來……我自己回去……”白狼試圖讓自己翻個身,她想翻身慢慢滾回去。可她一挪動自己的身體,體內的炮彈便讓她疼得無以復加。

   “啊!啊……”她趴在路中間,無助地哀嚎著。一聲聲慘叫聽得讓公羊心痛不已。

   沒有任何一個人會放棄自己的伴侶於危險中而不顧。

   公羊把體內的魔力匯聚在手心,伸出手臂張開手掌,一片半透明的魔法護盾出現了,他一維持著手里的魔力,一邊身子向前,護助了重傷的母狼。

   又一聲巨響,又一枚炮彈打了過來,即使魔法護盾抵擋住了它,但也受了不少的衝擊,公羊得匯聚更多魔力在掌心,才能維持護盾不讓其破裂。

   “你……你干什麼……”白狼的話語有氣無力,小到幾乎聽不見。“不要為我……殉情……我寧願在另一邊當寡婦……”

   “我是不會讓你有機會到另一邊的。”山羊用空閒的手,抓著她的爪子。“就算要死,也是我先死。”

   施放高強度的魔法本來就是一件很累的事情,而他現在還要用一只手拖著比自己還重的母狼強行。雖然這條大路並不寬,但他這樣要走到對面的灌木叢,還是很不容易的。

   巨響,這玩意雖然沒有大炮響,但射的比大炮要快。又一發炮彈打在護盾上,著彈點附近出現了一條又一條裂縫,他體內的魔力正在迅速消耗著。

   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落下,維持手中的法力,讓他的雙腿開始顫抖,甚至雙眼發黑耳朵發鳴了起來,但他不能倒下,他也允許自己倒下。

   巨響,隨後又伴隨著一陣稍小的響聲,手炮開火,護盾碎裂。他體內的魔力已經耗盡完全不剩了。而獵手的炮彈,還沒有見底。

   但好在,他和她終於到了道路的另一頭,有灌木給予他們掩護。而崔萊特的獵手們,似乎對他和她失去了興趣,獵手們可不想在重傷必死的獵物身上浪費子彈。

   看到了這一副慘烈的傷口,車夫不等山羊開口,便喚醒魔偶們,讓它們運作速度最大化,魔偶的魔力耗盡了還可以補充,一條生命的活力耗盡了,便再也挽救不回來了……

  

   老山羊敲了敲娼妓的房門。

   “誰?”

   “是我。”老教授回答道。

   “進來吧,門沒鎖。”

   推開房門,只見母鯊全身赤裸地趴在床上,青色的鱗片在昏暗的燈光下微微閃著光,水流衝洗過的母獸胴體是如此地誘人,一塵不染的皮膚正等著被某種渾濁的液體所玷汙。

   “你怎麼今天那麼晚才來?”母獸那晃來晃去的尾巴終於平靜了下來。“讓我們開始吧

   !明天你應該還要去上課的對吧?”

   山羊擺了擺手,在床邊坐了下來,用一旁雜亂的毯子披在了母鯊的身上。

   “不,今天我沒這個興趣,我今天是來向你告別的,我以後再也不能找你了。”教授把腰間的錢袋解開來,許許多多堅硬的金幣落在柔軟的床上,即使母鯊這種檔次的妓女要價非常高,但那麼多錢還是足夠操她一個月,每天中午一次晚上一次。

   “收下吧,將當時臨別時我給你的禮物。”他把散亂的金幣堆在一起,幾乎形成了一座小山。

   “什麼?我可是有職業道德的,你射在我身體里之後再說吧!”她從來沒見過那麼多的錢,但她淫蕩不代表她無恥。

   “不不不,這不是買你身子的錢,這些只是贈禮而已。我現在可沒跟你做交易。”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母鯊看著老山羊的雙眼,其一直在打轉,眼神迷離不定。“你說你再也不能找我了,你是要搬離重雲州麼?”

   “不,我喜歡我的房子。”老教授搖了搖頭。

   “你已經找到老伴了?”

   “我現在認識的人里,沒有比你更能理解我的人了。”公羊擺了擺手。

   “噢……難道……是你的身體……”娼妓不敢再繼續說下去。

   來客苦笑著,自己就是為魔藥學教授,要是自己都治不好自己,那還當個屁的教授!他不想再讓妓女繼續猜下去了。

   “你還記得我為什麼要來找你麼?”山羊指了指桌上那瓶昨晚剩下的魔藥。“我是來試驗魔藥的,准確的來說,是試驗沒有注魔的魔藥是否有效,雖然別人都說這不可能有用的,但我還是想試一試。”

   “那你選擇壯陽藥來試驗的原因,是不是因為壯陽魔藥相對其他治病療傷的魔藥副作用更小?”母鯊雖然是妓女,但她之前學過一點魔藥學知識。

   公羊點了點頭,她說的完全正確。他自己的身子無病無疾,總不能自殘來制造使用魔藥的機會吧?

   “那你為什麼這麼快就放棄了?我記得你以前寫的論文,可是實地考察了好多地方!”母鯊沒有再繼續趴著了,她從床上坐了起來。當然,還用了山羊蓋上來的毛毯,包裹著身子。

   “因為……”老教授深深地嘆了口氣。“這跟一加一等於二差不多,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還是等於不了三。”

   也確實是這樣,當初老教授寫的教材里就是這麼說的,而且他當初也是這麼教這位娼妓的。

   “那你為什麼,要突然做這個實驗呢?”母鯊好奇地問。

   “因為……”老山羊在想,自己真的配提到自己的妻子麼?確實是不配,但自己必須承認這個錯誤。“因為我那被我害死的妻子。”

   “這……抱歉抱歉抱歉!我不該多問的!”

   “沒事。”老教授拍了拍娼妓的肩頭。“因為這確實是我的錯。”

   “噢……你的妻子怎麼樣?你能跟我說說她麼?”

   “她是我到現在都念念不忘的人。”

   “她……她跟你在一起做……在床上一起玩的時候,她是怎麼樣的?”娼妓不知道這個問題合不合適。“我顧客的要求都多種多樣呢,也許我可以試試跟你的愛人一樣。在床上被你灌輸愛意時她是什麼樣子?也許我能……重現那種感覺。”

   “那是不可能的,她是獨一無二的。”山羊從床上站起身來,朝著門走去。“還有,從來都是她向我灌輸愛意,就好像我是她的獵物一樣。”

   “真的不試試麼?你給我那麼多錢,試都不試一下?”母鯊再次詢問著,白拿那麼多錢她過意不去。

   “你的牙齒沒有她的尖。”老山羊頭也不回地關上了門,永遠離開了這里。

  

   醫院里,准確地來說,是醫院廣場支起來的一座敞篷里。畢竟,更好的醫療條件得留給守城的官兵與法師們。

   人擠人,擠死人。平民用的醫療帳篷里人滿為患,而醫生卻只有寥寥幾個。還好,現在有位醫生恰好有空。

   “求求你救救她!之後你想要多少金幣我都可以給你!我可是學院里的教授!”山羊焦急不安,自己可沒學過多少醫學的魔法。

   “這,這是槍傷,還打中了肝髒。”醫生看著這恐怖的創口,手足無措。“崔萊特那里發明了一種新的武器,把大炮做小到用一只手就可以發射,他們稱呼這個為‘火槍’。”

   “這又有什麼關系呢?我們不能讓她就這麼死掉!”教授可沒有心思聽醫生的武器科普。

   “你以為我不急嗎?”醫生想把手伸進創口里,把彈丸拿出來,但他始終下不去手,這里可是肝啊!“這跟中箭完全不一樣!箭矢的箭頭插入體內的時候,好歹還是完整的,可這火槍的子彈一射入體內,可是會碎裂開來的!”

   “那……那應該怎麼辦?用魔法?”可惜教授都把心思花在魔藥上面了,沒有學太多其他的魔法。

   “用魔法的話,精度要求也是蠻高的,而且不花許多魔力是搞不定的。”醫生開始頭疼了起來。“不是說我不會魔法,是我的魔力都耗盡了!宮廷前不久下令讓所有用干魔力的軍醫來服務平民,可我們到現在都沒機會補充魔力!城里在售賣的魔力寶石與魔力之水早就被征用了,魔力之源也已經被軍隊占有了,連我這種前軍醫不能前去補魔!”

   “那……只能試試魔藥了?”山羊可是魔藥學教授,雖然沒有魔藥能讓體內的異物消失掉,但讓身體暫且恢復生命力的魔藥還是有的。

   “現在我們平民都補充不了魔力,就算有魔藥的材料,又有什麼用呢?”醫生從旁邊拿起紗布,開始給白狼的傷口包扎。“我簡單處理一下吧,但如果得不到任何更好的治療措施,那她,就不好說了。”

   山羊知道醫生的潛台詞是什麼,自己是不會坐以待斃的。

   “醫生,你先幫我照顧好她!我很快就回來!”山羊還沒說完,便從帳篷里跑了出去。

   醫生嘆了口氣,這麼美麗的姑娘,死之前都見不上自己愛人一眼。唉,又一個拋棄自己妻子的渣男,至少醫生之前遇到過的這種情況,都是這樣。

  

   昔日的知識殿堂,許許多多傳奇法師的母校,居然成了如今這般模樣!成群的難民與傷員擠滿了這里的每一寸空地,以至於山羊每走一步都要看著腳下,免得把某位奄奄一息的傷者直接踩歸西。

   因為學院里的魔力之泉,這里既是前线魔法師們的魔力補給點,也成為了一座臨時的醫院。那些沒有地位與財富擁有私家醫生的傷員們,只能在這里等,等著那幾位醫生能看上自己一眼。

   山羊來到了湖水邊,昔日廣大的魔力之泉,近乎干涸,甚至原本是湖底的地方,都躺滿了傷員們。而那僅剩的一眼泉水,卻被幾位法師與戰士,團團圍住把守著。

   “我可是這個學院的教授,讓我進去打一杯泉水!”山羊拿著一個空瓶,來到了衛兵的面前。

   “就算是院長,現在也不能未經允許私自動用軍用資源。”士兵冷冷地說著,面不改色。

   “軍用?這眼泉水以前可是給老師和學生們用的!這可以不用來教書育人,但不應該用來殺人!。”

   士兵推搡著山羊,不讓他靠近泉水半步。

   “如果我們重雲州這個國家沒有了,你覺得這個學院還能存在下去麼?有國才有家,這個道理你不知道麼?”士兵開始用手里的長矛,指著手無寸鐵的教授。“不要再過來了,”

   “我可是要用泉水來救我妻子的!她現在快要死了!我必須得用魔藥才能救她的命!”

   “這里那麼多人都用不上魔藥,憑什麼你的老婆能用?”士兵冷冷地說著。

   “你……”山羊急得直跺腳,要不是自己體內的魔力耗盡了,他真想一火球術砸過去。“因為要死的不是你的愛人!”

   山羊也不打算再糾纏下去了,既然得不到魔力之泉,那去學校的植物園里拿一些藥水原料吧。

   他奔向那里的時候,不知道被腳下的屍體絆倒了多少次,不知道被多少傷員臭罵了一頓,但這些他都不在乎,他只在乎自己的摯愛。

   “什麼?這里難道也被軍方征用了麼?”教授氣不打一處來,植物園居然也被幾名士兵所警戒著。

   “喂!你是誰?這里平民禁止入內,別……”

   “唉,等等!”另一名士兵插話了進來。“我認得他,他是這個學校的魔藥學教授!況且我們這里的藥草蠻多的,要不給他個面子?”

   “好吧。”士兵朝山羊點了點頭。“你可進去拿你需要的東西,但我們會看著你的,我們可沒給你搞破壞的面子。”

   教授直接推開了士兵,衝進了植物園。

   靜樂草,對於要調配的藥水來說,紅色的葉子效果最好;雪漿果,藥水只能用尚未成熟的果實;胡須根,根部上的細細小分叉可是藥水必不可少的材料;黃毛菇,幾乎任何藥水都能加這個來增強藥效。

   “他拔來拔去那麼快,是不是來搞破壞的?他把藥草都拔掉,就算拔下來只是扔到地上,不新鮮的藥草藥效多多少少都會降低吧?”士兵跟戰友嘀咕著。

   “你懂什麼!這就叫專業!因為確切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所以采集就很迅速。”另一位戰士回答道。“你知道我三個月前剛考入這所學院嗎?發給我的魔藥學課本,就是他寫的。可惜我沒上過他的課,就開戰了。”

   正當士兵們攀談的時候,采集完必需品的山羊,一溜煙地跑走了。

  

   醫生沒想到,自己的猜測居然錯了,這位母狼病人的丈夫居然回來了!

   “我帶來了藥水,我不會讓她死的!”山羊拿著一瓶渾濁的藥水,湊到了白狼的身旁。

   “等等!”醫生叫住了教授。“讓我看看這藥水,這是我的病人。”

   “好吧,看快點!”山羊把藥水遞給剛才一直在照顧自己妻子的醫生。

   醫生拿著藥水在燈光下晃了晃,渾濁不清,幾乎完全發黑,任何一種魔藥都不應該是這種顏色和質感。他打開瓶蓋,輕輕一聞,一股刺鼻的惡臭味讓他幾乎要吐了出來。

   “沒有加入魔力?魔藥不加入魔力的話是沒用的!”醫生捏著鼻子搖了搖頭,這玩意只會加速他病人的死亡。“這東西你喝得下去嗎?”

   “但我們已經徹底沒辦法了!”山羊大吼著,奪過了瓶子。“無論發生什麼,反正也不會是你的錯。”

   教授俯下身來,用手輕輕抓住母狼的下顎,將她的狼吻打開來一條縫,他的手能感覺到她喉嚨而出的呼氣,但及其微弱。他把瓶口湊到了她的嘴旁,他生怕她嗆到,所以傾倒的 角度非常非常小。

   “親愛的親愛的,喝了這個就會沒事的,會沒事的會沒事的……”山羊的聲音開顫抖了起來,就跟他的手一樣。

   很順利,她全都喝了下去,一滴不剩。

   “我們還沒舉行過婚禮呢,我們還沒度過蜜月呢,我還沒愛你愛購呢,不要不要……不要離開我……”

   “咳……咳……”母狼的喉嚨突然發出了聲音,相比於之前的呼吸更加清脆有力。

   “親愛的?”山羊的嘴角開始上揚,突然到來的幸福讓他的心溫暖無比,他終於可以安心了。

   幸福來得很突然,失去得也很突然。

   母狼開始口吐白沫,全身抽搐,要不是醫生手疾眼快按住了她,她甚至會直接從床上摔下來!

   “別愣著啊!幫我按住她!”醫生朝著突然發愣的山羊吼著。

   空白。

   “你擦一下她的白沫!她會窒息的!”

   呆若木雞。

   “去幫我叫其他醫生過來!快!她不動了!”

   手足無措。

   “你他媽怎麼了?快來按壓她的胸口,她沒心跳了!”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我得給她人工呼吸!我空不出手啊!”

   她是我害死的嗎?是我害死的嗎?難道不是嗎?

   “你個混蛋就這麼看著你的老婆死掉嗎?”

   我我我殺掉了殺掉了自己的妻子自己的愛人自己的伴侶……

   “操!操操操操!”

   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

   “媽的,你給她准備後事吧,我沒把她搶救回來,靠!我怎麼又有個病人死在我的手里?”

   不不不不,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如果我早點找她如果我保護好她如果我治好她如果我……

  

   老教授突然被驚醒了。

   即使有的夢都是噩夢,老山羊還是覺得是自己的幸運。因為自己再也見不到她了,至少清醒時見不到。

   學院還是那個學院,老師與學生們一起探究魔法的奧秘。泉水還是那眼泉水,一片全是魔力之水的湖泊,能為師生提供遠遠不斷的魔力。

   只是,自己依靠的苹果樹,變了。以前樹上的苹果落地時,從來不會砸到自己,而今天,苹果居然把午睡中的自己給砸醒了。

   不遠處的幾位學生指著老教授哈哈大笑著,嘲笑著他那一副窘樣。

   “哈哈!看看那個呆瓜!被苹果砸了還是暈乎乎的!”

   “怕不是直接把他砸傻了吧?”

   “我法術的力度不至於把他砸得跟個呆瓜一樣,但讓他頭頂長個包也是可以的。”

   學生們嘻嘻哈哈的時候,完全不知道老教授已經來到了他們的跟前。

   突如其來的熾熱高溫與眩目強光,吸引了頑皮學生的注意力。

   一團巨大的火球懸浮在了他們的頭頂,而操縱它的,正是那位看起來呆呆的老山羊。

   “你們的學號是多少?不要讓我去教務部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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