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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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赤腳拔出雞巴,下意識回頭一看,玉巧左躲也不是右躲也不是,便撅著嘴,一臉幽怨地從暗處現身。
方才的局面有點亂套,小赤腳推門去追英華時,玉巧只是下意識縮在門後,便沒被發現蹤影,小赤腳把英華按在供桌上一通猛肏,牌位都讓小赤腳肏掉了,噼里啪啦地響了好一陣,英華也再抗不住肏,嗷地一聲背過氣去,撲通一聲從供桌上滑下來,躺在地上有氣無力地喘,玉巧張大嘴巴嚇得不輕,只是一聲輕喘,便被小赤腳察覺出來。
“你倆……入身,俺都看見了……”玉巧的臉刷地紅了,眼睛也不敢再看著小赤腳:“你個活叫驢……操俺奶奶前兒也這樣嗎?”
“唔……”小赤腳不敢去觸玉巧的眼神,一時間竟也不知怎麼回答。
“呼……”玉巧無意間瞟了眼小赤腳的下身,深深地喘了口氣,仿佛剛才挨肏的是自己似的。
“你剛才……”
“我……我……”小赤腳本想辯白,玉巧倒頗通情達理,柔柔擺了擺手到:“你不用解釋,俺看得明白,你對俺家的心思自不必說,把那事弄得像殺人似的,你也是個奇人了。”
“我……不會對不起乳兒……不,你奶奶,還有善保叔的……”
“哦,我信就是了,你別再說了……”玉巧回身取來小赤腳放在內堂繡榻上的衣裳,埋怨似的丟給小赤腳。
“妹子……你生氣了?”小赤腳看著玉巧呱噠一沉的小臉兒賠笑到。
“生你的大頭氣哩!你也甭管俺叫妹子,差輩兒了,俺得管你叫爺爺!”玉巧的話音高了好幾度,祠堂里不住地回響。
“俺……”
“得,你把褲子穿上再跟俺說話吧,不害臊哩。”玉巧紅著臉背過身去,又不禁從眼梢瞟著小赤腳的身子,小赤腳穿好上衣,褲子剛穿到半道,玉巧卻又朗聲到:“你等等!”
“咋啦?”
“穿好衣服之後,你准備和這老騷貨呆到啥時候再回去?”
“不呆哩,這就走哩……”小赤腳撓了撓頭,憨笑到。
“俺看你是沒過癮,別憋著回家找俺奶奶過癮去吧!”玉巧生氣地一跺腳,抱著腿蹲坐在地上,小赤腳想拍拍玉巧的肩安慰安慰,手剛碰著玉巧,便讓玉巧沒好氣地扒拉開了。
“去,別用你那碰了野娘們兒的髒手碰俺。”玉巧別扭得倒不像個家長改嫁的小輩兒,倒像個漢子偷腥的小媳婦兒。
“哎……”小赤腳見話和玉巧說不明白,便也不想再同她辯解,只是穿束好衣服,打算先獨自下山回家,明天再叫家里套個車接玉巧回去,想好了正邁步要走,腳底下卻讓一陣啜泣聲絆住了,回頭一看,原來是玉巧正背對自己,不停地抹著眼淚呢。
“哎呦我的妹子,你咋了?這麼大委屈呢……”小赤腳忙走到玉巧面前蹲下,一手親昵地按住玉巧的肩膀,一手輕輕給玉巧揩眼淚,玉巧委屈地幾卜楞,便柔弱地像只剛斷奶的小貓似的哭了起來。
“你……你是對得起馮家,對得起俺爹……哼,還有俺奶奶了,可你對得起我嗎?”
“呀!”小赤腳有些驚訝:“這是怎話兒說的?”
“你……”玉巧抬起眼,幽怨極地盯著小赤腳:“你把俺救了,咋就不負責到底呢……偏要俺個大閨女自己不要臉皮地說是怎的?”
玉巧說完便一頭扎進小赤腳懷里嗚嗚地哭,倒把小赤腳弄得更懵了。
“不,不是妹子,你看,俺是個赤腳大夫,行醫救人,不是俺的本分嘛……別說你是馮家閨女,就是你是個普通人家的閨女,俺該救還是得救呀……”小赤腳雙手放哪都不是,只能勉強用手腕搭住玉巧的後背,環著玉巧輕聲安慰到。
“不,不,不!俺不管!你得對俺負責!俺個大姑娘好容易動回心,不能就這麼算了……”
玉巧掄起粉拳不住地捶打小赤腳的胸口,拳頭挨到胸膛上,倒像棉花套子似的軟乎。
“這……這……”
小赤腳覺得好笑又無奈,自己只是個山野郎中,咋走哪都能惹情上身呢?馮老夫人和英華那兩廂尚有跡可循,玉巧這遭卻沒道理,就好像人在平地里走,突然就讓塊杠頭餅砸了腦瓜頂似的,況且老樹抽芽尚可循根溯本,少女的一腔春意卻如排山倒海似的往身上涌,摘不干說不清,更嗆得人暈頭轉向地不知所措,青春萌動的洶涌愛意衝得小赤腳手腳麻酥酥地愣在原地,好像淹沒在水里似的不知所措。
“妹子,妹子?你聽俺給你捋一捋啊,你說這事兒它是這麼回事兒,救人治病是俺的本分,況且男女之間,俺一沒入過你身子,二沒許過婚約,無名無實的,就是告到官府,也是樁沒頭兒案呀。”
“我不管,今兒個就是說破大天去,你也得對俺負責!”玉巧嘟著珊瑚似的嘴唇,杏眼含淚,活色生香的大閨女就這麼不挪眼睛地盯著小赤腳,把小赤腳瞅得心里直發毛。
“妹子,這事兒不是一時半晌就說得明白的,這樣,我先下山回家,叫家里套輛大車,明天一大早上來接你,等你回家來,當著善保叔還有你奶奶的面兒,俺們把話好好嘮明白,成不?”
“不成!你回去就便宜俺奶奶了!今兒個必須把話說清!當著馮家先祖的面兒,你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
玉巧一邊抹眼淚,一邊到供台前把掉了的牌位一一擺正,整個供台上的牌位幾乎都倒了,那一個個牌位厚木重漆,扶起來一個都有些吃力,看著玉巧一邊哭一邊動的背影,小赤腳實在於心不忍,一咬牙,不管了,先把這刁蠻少女穩住再說吧。
“就算俺答應,也得跟家里人再商量成不?”
“我不管,你必須得答應……”
“好!”小赤腳大聲應到:“俺答應你了,成不?妹子,你聽俺話,別整了,咱回家再說成不?”
倔強的倩影一怔,便柔柔地應到:“那你發個誓,不帶騙人的。”
“俺發誓!若背誓言,這輩子不穿鞋,成不?”
“切!你糊弄誰呢?”玉巧抹了抹鼻子,囊生囊氣地說到:“你跟我學著說,我說一句,你學一句。”
玉巧豎起食指中指無名指,指天朗聲到:“蒼天在上,先祖為證,我馮玉巧今日甘願和小赤腳結為夫妻,萬水千山,至死不渝,若違此誓,五雷轟頂,擊為齏粉!”
“不是,這是動大咒呀妹子,可不敢亂說呀!”小赤腳慌到。
“俺可不是亂說的!半個字假,就讓我馬上去死!”玉巧決絕地說到:“你發不發誓?你要是念錯一個字,我當場撞死在供桌上!”
“媽呀!至於這麼絕嗎?”小赤腳嚇得吐了吐舌頭,他怎麼都想不明白,為啥一個平日里沉穩大方的漂亮姑娘,會突然催命似的動這麼大的咒。
“你說不說?說不說!不說我……”玉巧快步走到供桌旁,說著話就要迎頭撞去。
“唉別別別!我發誓就是了,我發誓就是了!”小赤腳俺叫一聲苦,己有千條計,她有老主意,他本以為玉巧和英華一樣好糊弄,沒想到這姑娘又倔又烈性,事到如今再不發誓就要鬧出人命了,本來小赤腳覺得馮家的大小姐應該有個更好的歸宿,可這姑娘似乎下定決心要和自己在一塊兒,事兒逼到眼前,由不得自己不低頭了。
“蒼天在上,先祖為證,我小赤腳今日甘願和馮玉巧結為夫妻,萬水千山,至死不渝,若違此誓,五雷轟頂,擊為齏粉。”小赤腳學玉巧發下大誓,玉巧便笑著拉小赤腳在供台前磕了三個響頭,玉巧心里,這便算是成了親了。
“俺的妹子呀……這遭可以回家了吧?”小赤腳笑得比哭還難看,玉巧倒喜笑顏開地點了點頭,親切地拉住了小赤腳的手,玉巧隨奶奶發育得很好,比小赤腳高了快半頭多,兩人站在一起,不像夫妻,倒像姐弟,“弟弟”又管“姐姐”叫“妹子”,荒唐得連說書的都不敢這麼說。
“那你在這等著,我現在就下山叫家里套車接你來。”小赤腳想走,手卻讓玉巧緊緊拽住了,小赤腳掙了幾掙,玉巧的手就像生根似的扎在小赤腳的手上,干拽拽不出來。
“我們不是才發過誓嘛,萬水千山,至死不渝,從今天起,你走哪兒我跟你到哪兒,你就是要去天涯海角,我都跟著你。”
玉巧笑得像要咬人似的,小赤腳辯了幾句,玉巧卻咬定了要跟著小赤腳一起下山,沒辦法,小赤腳只能叮囑玉巧多穿些衣裳,二人出了祠堂,迎著星星往山下走,玉巧走到一半便走不動了,小赤腳知道半夜白毛風的厲害,便只能背起身量比自己還高的大閨女,一步一個腳印地往馮府走。
“你以後出門當赤腳醫生,我就是女赤腳,跟著你,給你做飯,給你生娃,對,回家我倆就洞房,咋樣?”玉巧趴在小赤腳背上,喜孜孜地說到。
“快得了吧,你穿鞋走都費勁哩。”小赤腳覺著自己就像背著床棉被似的,軟里帶著些閨女身上的香味,玉巧胸前的兩團軟肉實實地貼到自己背上,玉巧胯下的毛似乎也很旺盛,抵在自己屁股上,便能感覺到一陣雜草般的扎。
“總之先洞房,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離到家還十里地呢……等把你背回去,俺也就該洗洗睡了。”
“哼!我可是你發過誓的老婆,你尊重點婦女意願好不好,這都是新時代了,我把自己送給你你都不要,像什麼話呢~”
“那你這個什麼……婦女,能不能,就算是尊重一下俺,先不洞房呢?”
“那不成,回頭你一跑,就像你說的,不就成了無頭兒案了嘛,等俺倆上了炕,你要是再跑,俺鬧到哪兒都是有理哩……”
“哎……”小赤腳長嘆一口氣,好像背上有座山正壓著自己似的,路在腳下,山在遠遠的路那頭,車到山前必有路,背著山走,無路可走。
不過玉巧長得又高又水靈,正值青春年少,面相上更是漂亮得像是畫出來一樣,這麼個大美人死心塌地地跟著自己,似乎……應該是福氣呀……
小赤腳不知自己是不是讓英華的寡婦剪嚇怕了,這會兒才回過味兒來,可是跟馮老夫人和善保叔那邊,又要怎麼解釋呢?叔,俺操你媽……
娘的,聽著也不想人話呀,那該怎麼說?我要了你媽,你女兒還死乞白賴地要跟我過日子?小赤腳實在想不通自己最近為啥老惹桃花債,腳下的凍土涼冰冰的,身後的大閨女暖融融軟綿綿的,打著小呼嚕,似乎已經睡著了,柔柔的鼻息噴在後脖頸子上,溫熱里帶著舒坦,小赤腳不禁露出笑意腳下的步子更穩了。
小赤腳不禁想起了丁香,同玉巧一樣,都是這個年紀的女孩子,一個讓自己付出了很多,只是寥寥幾句不痛不癢的感謝和冷到骨髓的拒絕,一個只是讓自己隨手救了命,卻說什麼都要和自己過日子,或許這就是人和人的參差,遇上了對的人,才能過上對的日子。
不過平日里養尊處優的大小姐跟著自己吃糠咽菜,那樣的日子,她能受得了嗎?小赤腳似乎找到了拒絕玉巧的理由,可真要如此,又會隱隱覺得有點可惜,正忖度著,馮府的大門便遙遙在望,小赤腳輕輕敲門,值夜的下人氣惱中帶著驚訝,打著紙燈籠,輕聲慢步地在小赤腳頭前引路,小赤腳把玉巧放上床,輕輕地給玉巧蓋好被子,玉巧不知做了什麼夢,輕聲笑著,小赤腳看著玉巧可愛的睡顏,微笑著退出房門,那睡夢中的玉巧,似乎絕不會在醒來後滿府嚷嚷著要和小赤腳洞房花燭……誰知道呢?
小赤腳回馮府後偷著摸進馮老夫人房里,馮老夫人那屋早就滅了燈,大雲大香姐妹倆陪在馮老夫人身邊睡里屋,一眾丫鬟都睡在外屋,外留著兩個下人守夜。
小赤腳回來前兒已經是後半夜,下人見是小赤腳,也沒攔著,小赤腳便穿院入屋,熟女姐妹花同馮老夫人躺在炕上睡得正香,小赤腳盯著熟女的睡顏仔細端詳一陣,便鑽進被窩里熱乎乎地捂住身子,一會輕輕親大雲一下,一會叼著馮老夫人的奶頭輕輕咂一陣,一會對著大香的熟屄輕舔,玩了一陣,也睡覺了,隔天早上一妻兩妾醒來,見小赤腳趴在馮老夫人和大雲的奶溝間睡得正香,都是一陣驚喜,看來那老妖婦沒降住巨陽,倒把一個大寶貝放回來了。
“喲~孩兒他爹,昨晚上和野女人睡得不娛著是咋的?咋半夜不打招呼就摸上炕了呢?”
大雲見小赤腳悠悠轉醒,胯下那根丑東西威風地把褲子頂起個大帳篷,便一邊打趣,一邊把手伸進褲襠去玩那粗長得惹人愛的東西。
“真是的,上床了還穿著褲子,真見外呀~”大香還沒等小赤腳反應過來便扒光了小赤腳的衣裳,熟婦姐妹花笑盈盈地把小赤腳擁在中間,把小赤腳弄得好像裹了層保暖的肉被似褥似的。
“夫君,那老騷貨害你了嗎?讓俺看看……”馮老夫人心疼地對著小赤腳的身子又摸又看,只見小赤腳身上多了些未散的淤青,馮老夫人當時火就上來了,非要穿好衣服找英華拼命去。
“哎呦,沒事呀……”
小赤腳一把抱住馮老夫人,一邊把昨晚的經歷一五一十地講了出來,只是說到玉巧強逼小赤腳拜堂時,馮老夫人的神色似乎多了些意料之中的醋意和擔憂。
“要我說小小姐也真是的,天底下男人這麼多,非得跟俺們仨搶個什麼勁兒呢。”大雲抓起一邊的織針,老大不痛快地織起毛线衣來。
“莫不是小小姐情竇初開,也要分杯精羹嘗嘗?”大香摟孩子似的摟住小赤腳,一面同馮老夫人說到。
“玉巧這孩子性子一直倔,這點倒真和俺挺像,就算是一時衝動,也是不撞南牆不回頭呀……”馮老夫人緊蹙眉頭,一把從大香懷里拉過小赤腳來。
“夫君,這事兒你咋想的?乳兒沒有吃醋的意思,正經問問你。”馮老夫人緊緊地摟著小赤腳,仿佛在做什麼抉擇似的。
“依著我的話,有你們仨就足夠了,可不知道善保叔那邊咋安排的?”
“哎呦,你管他干嘛呀,哎,你咋不想要俺孫女呢?她長得不和你心?”馮老夫人神情嚴肅,不像是在開玩笑:
“馮家這支兒人丁凋敝,是該有個精力壯的漢子充充門面,就是我有私心,霸占著小郎君,可再生還能生幾個?玉巧今年年紀足夠,是該給她找個婆家了,這方面,俺和善保的心意都是讓玉巧嫁個喜歡的人……哎……說實在的,玉巧這麼逼你,俺是有點吃醋的,可興旺門楣,哦,也是為了玉巧心里歡喜,無論是一家之主還是奶奶,俺都覺著她跟了你是好的。”
“啊?”大雲臉上滿是失落,卻還要找個話頭:“小小姐還是黃花閨女吧!俺們小郎君的雞巴那麼大,整得進去嗎?不得給小小姐疼死呀……”
“褲襠里那玩意兒誰都不是為了天生某人特意長的,孫女和小郎君鞋小腳大,穿一穿就好了,況且再怎麼大,終究是人跟人配呀。”
正說這話,只聽見外面一陣女音叫嚷,下人回報,原來是玉巧四處找小赤腳要洞房花燭哩。
“俺和小赤腳是正經拜過堂的!讓他出來怎的!”玉巧一面嚷著,一面闖進屋,見小赤腳正一絲不掛地被三位熟婦圍在當間,當時就無名火起,衝上去想帶走小赤腳。
“哎,搶人呢咋?小小姐,族會上說是小姐和小郎君結婚,您這是怎的?”
“俺不管,俺和小赤腳拜過堂了,他就得跟俺洞房花燭!”玉巧還欲再鬧,眼神對上馮老夫人,卻趕忙斂起潑相,端莊地站在原地。
“鬧呀,咋不鬧了?”馮老夫人語氣里帶刺,臉上卻滿是笑意。
“俺……找著人了,就不鬧了。”玉巧小聲到。
“哦……”馮老夫人似有所悟到:“那,我剛才還聽你喊什麼洞房花燭來著,怎麼著?愣著干什麼,來呀……”
“哼!”
玉巧急得小臉通紅,老半天才憋出一口逃走的勇氣,望著孫女遠去的樣子,馮老夫人不禁有些得意地笑了。
“我不給就想搶?沒門兒~”馮老夫人緊緊抱住小赤腳,像只護住食的貓一般趾高氣昂,再慈愛無私的女人,面對自己的情事都是自私的,別人如此,馮老夫人自然也是如此,不過話終有說清楚那天,至少等到自己和可心兒的小郎君拜堂成親,洞房花燭一遭後,再說什麼讓不讓的吧。
不過不俗人辦不俗婚,自然還要有些頗驚世駭俗的風俗,馮老夫人盤算好了婚禮那天的事情,又兼身子骨不甚靈便,也未向小赤腳索求,只說要待到大婚那天,才肯讓小赤腳盡興。
2
大婚定在正月十六,即是元宵節後第一天,同婚禮相比,春節時張燈結彩,火樹銀花,宴席上佳肴如流水,盤轉似流星,逛廟會,放鞭炮,一派無邊的熱鬧,倒顯得不像熱鬧了。
小雲小香雖說已經成了馮家正經的小姐,忙活馮老夫人的事時也會喜滋滋地親自去做,光是跑成衣鋪就去了六趟,馮善保語重心長地叮囑兩人,她二人已經是馮家的小姐,說話做事不能再如以往似的村野沒教養,尤其是這廂購置衣裳首飾,訂金衣料,務必丁是丁卯是卯,莫要缺斤短兩,馮家不差小姐的零花錢,千萬別像以往似的抽成秘下。
小雲小香跑完成衣鋪,帶回來一套紅綢長衫紅馬褂,褲子的褲襠上特意開了個口子,馮老夫人看完衣裳羞得耳朵根都紅了,卻不住地夸小雲小香辦事走心,確乎合了老美人的心意。
新郎的衣服好弄,新娘的衣裳卻難得,馮老夫人非要鳳冠霞帔,小雲小香找了好幾個大首飾鋪,都說沒有,馮老夫人只好從城里的同胞姐妹,馮善保的大姨那把她出嫁時穿的鳳冠借出來,聘了好幾個好首飾匠趕工打制個一模一樣的,趙乳兒未出嫁是家里行二,按老式規矩便不能穿戴鳳冠霞帔,和老太爺成親時有兩件不順心的,這便是第一件,從前的趙乳兒如今變成了馮家老夫人,從前的遺憾說什麼也要找補回來。
至於這第二件嘛……馮老夫人意味深長地盯著小赤腳的褲襠,一邊捂著嘴偷笑,一邊吩咐下人多燉點這個鞭那個腰子的,既然小郎君不稀罕藥補,那就從食補上下功夫,小赤腳的精力本就比常人旺盛得多,這遭補下來,連褲子都要撐破兩條,可馮老夫人卻笑盈盈地讓小心肝兒再稍忍耐,即便有不爽不適,洞房前兒找補回來就是了,看著小赤腳每天早上精神得翹的老高的大丑雞巴,第二件遺憾也補得過了。
小雲小香置辦完鳳冠便去定做霞帔,該了好幾回都不滿意,女裁縫叉著腰,說這世上根本沒有那麼大的奶子,小雲小香便親自帶著裁縫回馮府量體裁衣,女裁縫這廂長了見識,對著馮老夫人四尺二的胸圍,直夸馮老夫人能生能養,雍容富貴。
至於其余一應事物,喜字燈籠,紅花紅綢,新房洞房,婚床婚被,香花龍鳳燭,五彩琉璃罩,於細末微毫之處,更見馮府富貴大方,其烈火烹油之勢,或許只有當初小周掌櫃日娶二妻時藍白兩家合辦的婚禮,才能和如今一老一少百年好合的馮家相媲美。
無事日短,馮府上下一陣忙活,轉眼便到了正月十六,馮府從上至下一團喜氣洋洋,各路賓朋自巳時便陸續趕到,賀禮錦上添花,高高地在一旁有條不紊地摞成一堆,有的賓客就在一進里,待到宴席開時,八碟八碗,四涼四熱,這些是馮善保的泛泛之交,能來便是很給面子;二進里是馮善保的故舊知交和生意場上的重要朋友,山珍海味,都是跟著特定客人的口味專門調制,一人一桌,小廚佳肴,馮善保特意拿出珍藏的女兒紅,想到老娘今年四十六了,老樹抽芽,老蚌懷珠,還要喝這“女兒”紅,連自己不由得都有些感到荒唐,噗嗤笑了出來。
走進三進,迎面便是個特意搭起來的小閣,這便是新人行敦倫禮的地方,小閣樓只有一層,明里看,一張描龍繡鳳的婚床,一張桌子,兩個凳子,兩根滿堂紅上插著香花龍鳳寶燭,幾位馮善保的貼身下人外加管家親自在此地侍候,其中奧秘,似乎並不只是婚房那麼簡單。
馮善保請了葦塘村村民中頗具聲望的村伯主持婚禮,村伯鶴發童顏仿佛仙人,就算在人傑地靈的奉天城里,也很少見這種長者之風的人物,村伯的臉上常帶微笑,雖是前清舉人出身,說話做事卻頗跟時風,思想也頗開明,得知結婚者竟是馮家老夫人和赤腳小郎中,村伯先是一驚,便大笑著應下這樁事由來。
“一個是老蚌懷珠,一個是魚躍龍門,好福氣,好福氣,小馬拉大車,那邊都不吃虧哩。”村伯當時即是這樣說的。
婚禮同“昏禮”,“曖曖黃昏後,淒淒人定中。”日薄西山,華燈初上,香花燭罩著琉璃盞,照得馮府上下燈火通明,午宴中賓主盡歡,晚宴前才到主角登場,嗩呐齊鳴,好像要把昏蒙的天叫開一道口子,笙竹悠揚,隨著嗩呐輕聲慢語,馮老夫人化了個全妝,既撲了粉,也上了些胭脂,描眉畫眼,濃妝艷抹,盡態極妍,千嬌百媚中透著威嚴,端莊沉靜里不失秀美,珠光寶氣的鳳冠,一身霞帔紅似楓葉林火,描金繡鳳,燈火下熠熠生輝,一派主母的雍容華貴,馮老夫人的妝容和衣裳透著十二分的精神,不知情的,還以為是馮善保的妹妹出嫁。
只是比起老美人一身的貴氣,男賓客們的眼睛都一發地落到馮老夫人的胸前,小雲小香扶在兩邊,一雙手捧著一只比西瓜還大的奶子,若說是真的,可那兩只肉瓜實在過於雄偉,若說是假的,小雲小香的手陷在乳肉里,兩只奶子隨著馮老夫人的走動微微顫動,無論是質感還是形狀,都太過逼真,好幾個男賓客自馮老夫人出場便目不轉睛地盯著這位春秋盛年的美熟婦,又不知對著那對巨乳咽了多少次口水。
新娘出場,走到供奉先祖的供台前便站下,小赤腳穿錦戴花,一身貴氣,一向微佝僂的腰板今天也挺得筆直,只是一雙小腳上未穿鞋,長衫下的褲襠里似乎有什麼東西隨著小赤腳的走動晃晃蕩蕩的,若那新郎胯下當啷在外頭的玩意兒真是男人的那話兒,那這小子估計八成是個野驢化的妖精了。
村伯今日穿得喜慶,不拄拐,一身黑色錦長衫打底,紅褐色馬甲罩在上身,暗暗地繡著福壽花紋,站在供台前,臉上掛著和藹的微笑,意味深長地盯著面前一位幾乎當做新娘孫子的丈夫,還有另一位幾乎可以做新郎奶奶的妻子。
村伯活得似乎比大部分亂世里的年輕人還要長,對於這樣智慧的長者,當時的人們大多不會再猜測他的年紀,倒把注意力轉到長者的家庭和成就上。
村伯最小的孫子去年也已經成了家,大兒子在奉天的國民政府當官,對於一個老人,兒孫興旺,無疑便是最大的成就和財富。
“馮夫人,恭喜恭喜,郎中先生,賀喜,賀喜。”村伯對著新娘新郎深鞠一躬,一對新人急忙還禮。
“馮夫人,想當初你還是趙小姐的時候,我也是在這院子里,郎中先生,你師父帶著你到俺家給俺大孫子治病前兒,你還是個剛會走路的孩子哩……”村伯捋了捋胡須,一手緩慢地摸到供台前的椅子上便要坐下,馮老夫人和小赤腳急忙上去攙扶,村伯緩緩落座,示意方才站起的村民也坐下。
“今兒個是大喜的日子,無論是新人,還是大家,都放松些,結婚嘛,無非是一男一女合法地住到一個屋里,一個炕上,再辦桌宴席堵住大家的嘴罷了……”
村伯話音一落,四座便一齊輕松地笑了起來,馮老夫人和小赤腳相視一笑,竟害羞得像對剛認識的小年輕兒似的低下了頭。
“列位,款待得還成嗎?”村伯朗聲問到。
“成哩!”四座齊聲和到。
“那今兒個行過禮,這對兒就算成了,往後鄉里鄉親的遇上,不興說閒話的啊!”
“指定的!”四座高聲笑到。
“就這麼定了!”
“定了!”
“還等啥!抓緊拜堂吧!一會兒天可就晚了。”
村伯肅穆地斂起手,朗聲念起莊重的辭:“大禮雖簡,鴻儀則榮,天尊地卑,乃有始終,聖人賜法,綱常乃成,好合有道,百代傳承!一拜天地!”
小赤腳和馮老夫人對著天地,恭敬地深施一禮。
“二拜高堂!”
新人對著供台上牌位,深鞠一躬。
“夫妻對拜!”
小郎君和乳兒相視一笑,差點碰到頭,村伯端起蓮花碗,啪喳一聲摔到地上。
“禮成!列位,這對兒以後就是兩口子了,大家伙多多照應著些!”
“彩!”
“公禮既成,私禮不可廢弛,請新人入門!”
嗩呐喧鬧起來,把月亮吹了起來,萬樂齊鳴,晚宴的佳肴如流水轉星般穿梭席間,村伯讓兩位童子扶著起身,左繞右轉進了三進院,院外的一眾賓客喧鬧歡樂,自不必多提,小赤腳和馮老夫人進了三進院,遠遠地望著搭在庭院里的小閣樓,那塊地似乎還是曾經做法事搭法壇的地方,大雲大香似乎也是在那時懷的孕,小赤腳預感大戰將至,便眼觀鼻,鼻觀口,口問心,一旁的馮老夫人也長噓一口氣,似也在將自己調整至最佳狀態。
馮老夫人對著小赤腳深施一禮柔聲軟語到:“郎君,請多提點則個。”
小赤腳回禮,侍者吹滅前堂燭火,又將擺在滿堂紅上的香花龍鳳燭用琉璃罩罩住,燈火闌珊,馮老夫人巧笑,小赤腳憨笑,只見二人也不解衣,只在床上相對而坐,痴痴地笑著,好像兩人第一次上炕時那般羞澀。
良久,馮老夫人摘下鳳冠,輕輕把一頭烏雲青絲柔柔放下,小赤腳亦准備動手摘花解衣,卻叫馮老夫人輕輕攔住了。
“你是我的丈夫,不要動,讓我侍候你。”
馮老夫人的話音里充滿了羞澀,嬌滴滴得都能滴出水來,小赤腳便不動,任馮老夫人解開馬褂的扣子,一點點幫小赤腳脫去長衫,這廂倒不似夫妻,透過紗看,倒更像是成熟豐滿的母親侍候青春勃發的兒子。
“乳兒,你真好。”小赤腳柔柔到。
“待會還能更好。”馮老夫人偷瞄一眼小赤腳,噗嗤一樂,臉刷地紅了。
“怎麼個好法?”
“進來就知道了。”
馮老夫人笑靨如花,解衣的手都顫抖了,小赤腳急不可耐,也不等馮老夫人去解霞帔下的內衣,直接猛地撲到馮老夫人身上,對著馮老夫人又親又啃,小赤腳憋了整整一個年節沒瀉火,三兩下便把馮老夫人脫得只剩肚兜和褻褲,馮老夫人已經顯懷,可那小山般隆起的小腹同碩大如麻袋包的奶子相比,倒顯得勻稱。
“嗯……嗯哼……別著急嘛小騷驢,你親得奶奶的妝都花了。”馮老夫人半開玩笑到。
“花了好,花了好,就要花的……我的騷逼乳兒妹子,想死我了……”小赤腳的褲子的褲襠直接就是開著的,也不用麻煩脫褲子,只是輕輕一挺,那又粗又長的大驢雞巴便暴露在馮老夫人面前。
“呸,好大的面子喲~你是善保的養子,操逼的前兒不叫俺奶奶,倒喊俺乳兒……”馮老夫人一把脫掉褻褲,蓮花蝴蝶屄借著懷孕的騷情,止不住地流著騷水兒,連那褻褲也本不是深紅色,都是叫騷水兒整個泡透了,馮老夫人不由分說,又長又白的胳膊象鼻似的把小赤腳摟在懷里,那老美人的熟屄貼著小郎君的驢雞巴,嘩嘰嘩嘰地蹭了幾下便出了白漿,黏糊糊地把雞巴蹭得油光泛亮。
“小騷驢郎君,俺的小心肝兒……日你奶奶個騷逼吧……”馮老夫人盯著小赤腳,眼神好像要把小赤腳吃了似的。
“騷貨乳兒,我是你夫君,你的漢子,還喊你奶奶?”小赤腳伸手掐了掐馮老夫人的臉蛋兒,只把雞巴頭子擱在屄口。
“按族譜,你可是善保的孩子,得叫俺奶奶哩……”馮老夫人調皮笑到:“不過擱床上,你讓我喊你爹都行,小郎君,你操得俺這輩子都離不開你這個小騷驢了……這遭成親,俺也沒遺憾了,行了,俺的大雞巴孫子,大雞巴兒子,大雞巴老公,大雞巴親爹,日俺吧……”
小赤腳胯下一沉,驢大的雞巴噗嗤一下操進了滿布花瓣肉的蓮花屄里,許是孕里騷情,馮老夫人的蓮花屄似乎比往常更緊,一插進來便動情地裹束著小赤腳的雞巴,好像活物似的。
“哦……”馮老夫人陶醉地眯起眼,如今的馮老夫人已經能任小赤腳大開大合地肏屄,經歷了英華毫無樂趣的大黑屄,小赤腳還是覺著馮老夫人的蓮花屄舒服,也不顧馮老夫人懷著孕,當下便放開胯,攮年糕似的肏得繡床咯吱咯吱亂響。
“哎……哎呦……哎呦……俺的小漢子……俺的大雞巴活驢老公,爽死你騷逼娘們兒了……哦,哦,可勁兒操吧……你娘們的山驢逼就是為了大雞巴活驢爹的雞巴生的,操死我這個要逼不要命的老賤貨吧……”
似乎是和小赤腳靈肉交歡毫無顧忌,似乎是孕期憋蓄驟然解渴,馮老夫人的叫床越發不要臉起來,就是尋常婊子,都不似這般沒遮攔沒顧及,馮老夫人爹一聲兒子一聲地交換著,不時用手擀面團似的抓著少年梆硬的屁股來回揉搓,小赤腳發了狂,刷拉扯掉肚兜,那玉瓜似的奶子崩地蹦了出來,沒了束縛,直有四尺五六的大小,小赤腳一頭扎進馮老夫人的乳浪里嫻熟地叼住兩只奶頭,輕輕一吸,濃如羹湯的奶水激射而出,隨著馮老夫人的顫動,一股腦地刺進小赤腳的喉嚨里,小赤腳兩手把住馮老夫人的奶子,擠奶似的不停榨取著馮老夫人的奶水,直把馮老夫人爽得翻了白眼,玉柱似的長腿不住亂踢亂蹬,只聽嘩啦一聲碎瓷交響,小赤腳回身去看,只見那繡床邊擺放的花架花盆被馮老夫人踹飛出去老遠,啪嗤摔得粉碎。
“娘的,騷逼……看我不操得你魂都飛出去……”小赤腳被馮老夫人激得青筋暴起,起身跪在床上,兩只精壯的胳膊猛地用力,竟如螞蟻抬肥蟲般架起馮老夫人兩只白腿抗在肩上,老漢推車的架勢一擺開,小赤腳便發起威來,打年糕似的啪啪啪砸得馮老夫人的屁股山響,馮老夫人被推著蹭到床頭,好似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攥得床頭欄板咯吱咯吱響。
“棍,棍棒底下出孝子呀……可勁……可勁日啦……”馮老夫人泛著白眼,連舌頭都被肏得微吐出來,隨著小腿的搖擺來回晃動,馮老夫人兩只大白腳又長又厚,十個珍珠似的趾頭小蟲似的亂抓,小赤腳淫欲大盛,叼住一只大白腳便猛嗦起來。
“哦……哦哦……他媽了個雞巴卵子的,來了……”馮老夫人挨不住刺激渾身顫抖,連繡床都跟著地動山搖,小赤腳感覺雞巴上一陣猛握,大股大股的淫水泄洪似的衝到雞巴頭子上。
“哈……呼……”馮老夫人身子轟地一松,連床都像松了口氣似的發出悠長的吱嘎聲。
“好老公……奴家……來了……”馮老夫人嫣然一笑,花了的濃妝,白里透粉的肌膚,凌亂地堆在一邊的華服,乍一看,還以為有歹人闖進皇宮,把那皇帝老子的親娘給按在繡榻上肏了。
“乳兒……你確實好哩……”小赤腳俯下身,對著馮老夫人半花的紅唇猛親一陣,便又要重整旗鼓長驅直入,殺馮老夫人個丟盔棄甲,高潮迭起,剛要抬起胯再肏,屁股卻讓馮老夫人按得死死的。
“哎……郎君,莫要……”馮老夫人柔聲輕語,雙手雙腳肉被褥似的把小赤腳纏抱得緊緊的。
“怎麼了?”小赤腳懵然。
“孩子……”馮老夫人輕聲到。
“孩子咋了?”小赤腳急忙起身,伸手探到馮老夫人的胯下查看,還好,只是有些紅腫,沒流血,小赤腳放下心,卻也折騰得微微軟了。
“孩子沒事哩……只是,哎呦……”馮老夫人掙扎著起身,輕輕捶了捶腰:“小親親,俺的身子懷了孕後,似乎有點不濟了……”
“哦……”小赤腳有些失望,可看著乳兒俏臉含春滿面微笑,小赤腳還是努力做了個笑臉。
“沒……沒事,你不是老念叨著,有遺憾嘛……乳兒,這廂遭,你可娛著?”小赤腳扯過繡被,輕輕蓋住馮老夫人的微粉的美肉。
“嗯,老娛著了~”馮老夫人嬌俏一哼到:“小郎君,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俺都很娛著,只要有你在身邊,結不結婚的都無所謂了。”
馮老夫人伸出大手,抓住小赤腳便裹進被褥里。
“親親,俺跟你商量個事兒唄……”馮老夫人躺了許久,忽然開口到。
“咋了?”
“玉巧那丫頭……”馮老夫人猶豫一陣,還是說出口來:“你喜歡她嗎?”
“哦?你問這個干嘛,俺倆不是一對兒嗎?”小赤腳趴在馮老夫人身上,半個身子似乎都還沒馮老夫人兩個奶子大。
“你別說那個,俺問你,你喜不喜歡她?”馮老夫人的臉出乎意料的平靜,也不吃醋,也不像在開玩笑,小赤腳愣了半晌,緩緩說到:
“這個……俺和你結了婚,她就該是孫女了……”
“嘶……”馮老夫人笑著輕輕拍了下小赤腳的屁股:“正經的。”
“要是正經說,她也改是俺的干妹子了,要是從親長里短論,玉巧活潑開朗,該穩當時穩當,俺確實喜歡她。”
小赤腳說著,不禁想起第一次見玉巧時,那被自己扒開的衣裳,還有那兩只小哈密瓜般沉甸甸軟乎乎的奶子,作為一個少女,那奶子大得確乎有些偉岸,那是自己未曾料到的,那活色生香,青春逼人的少女,會有如此發達的性器。
“嘖……你懂俺的意思的……”馮老夫人伸手照小赤腳的家伙什兒上輕輕一捏,意味深長地笑到“你……想要你干妹子陪你睡覺不?”
“我……我怕你吃醋哩……”小赤腳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笑到:“再說了,奶奶都讓俺操了,孫女要是再拿下,多少有點不仗義了……”
“嘖,你老想著俺干什麼。”馮老夫人似乎有些不快,卻如白蟒般把小赤腳摟的更緊:“俺想過了,俺原以為,俺這輩子也就這樣了,得虧遇上了你,不僅讓俺馮家興旺了,也給了俺當女人的快樂,說真的,小郎君,俺真的愛你,俺恨不得再年輕二十歲,堂堂正正地做一回你的娘們兒,讓你那好玩意兒再揎俺二三十年,可……哎,不服老不行呀……就算俺這遭懷了孕,還能再給你生幾個,就算俺和你結了婚,又還能陪你多久呢……”
馮老夫人越說越難過,沒來由地竟抹起眼淚來,其實依馮老夫人四十五六的歲數,大可不必如此悲觀,可人生苦短,又加之生逢亂世,即使是富貴之家,也不得不思量身前身後,久之,亦悲從中來。
“別說這話呀,乳兒,今天是俺倆大喜的日子,哭什麼呢?”小赤腳安慰到。
“哎……你說,你當初咋就看上俺了呢……哪怕是看上善保的大婆兒,玉巧的親娘,也能多陪你十來年呢……你個怪孩子,不稀罕少婦,倒把俺這個人老珠黃的騷貨勾起了興兒,往後要沒了你,可叫俺怎麼活呢……”
馮老夫人越說越傷心,竟嗚嗚地啜泣起來。
“沒事,乳兒,你放心,孩子生下來了,俺也認,俺倆的孩子,怎麼說都是俺的種,要是馮府容不下俺,俺大不了再去做赤腳醫生嘛。”小赤腳灑脫地給馮老夫人抹了抹眼淚,輕松地笑到。
“你個傻瓜,俺都把自己給你了,就是親孫女,俺也樂意給你了,你還別臭覺不錯,要不是玉巧喜歡你,俺才不把你讓出去,你聽俺的,你是俺心尖尖上的軟肉,俺最愛你,處處都要為你著想,玉巧是俺親孫女,俺疼她,你倆一塊兒堆兒,挺好,你和俺結了婚,俺也就沒遺憾了,將來和玉巧,你要好好待她,俺和她談過了,你要是覺著妥,就睡了她吧。”
馮老夫人抱著小赤腳,動情地說到:“夫君,有了小的,可別忘了俺這個大婆呀……”
“可……俺還是……”小赤腳話音未落,嘴卻叫馮老夫人親住了:“親親,就這麼定了,等俺生了孩子,你和玉巧就處一處,她是真心喜歡你,別讓她失望。”
小赤腳猶豫良久,緩緩點了點頭:“話雖如此,俺也得對得起你,你放心,乳兒,你是俺的第一個女人,俺也把你放在心頭一輩子。”
“嗯,親親,俺愛你……”馮老夫人抱著小赤腳,輕輕對著小赤腳的耳畔不住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