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的光线照射在層層疊疊的琉璃瓦上,帶著令人目眩的色彩灑在寂靜的教堂里,連牆上的基督壁畫都被染上了幾分神聖色彩。
而在那一排排只余斑駁光輝的長椅前,一個金發姑娘正恭敬的跪坐著。
她將手合扣在胸前虔誠的祈禱著,背上繡著的金絲玫瑰在折射的光线下熠熠生輝,摻雜在耀眼的金發當中,像是燃燒著的金色火焰。
梧桐葉在窗外紛飛,寂靜的教堂里,金發姑娘感到自己的心跳聲分外清晰,她不相信在這個接近宣布遠嫁公主的重大日子里,陛下突然單獨將她召至這里僅僅是為了予她分享主的榮光,可那又是為了什麼呢?
姑娘合攏的手攥的緊緊的,她想起自己的身份,無由來的恐慌在心中蔓延,她不願去想那最壞的結果。
等了好長的時間,前方聖像旁的小門終於打開了,皇帝的身影慢慢從魚貫而出的紅衣主教們的中顯現,他仍是那身華美的衣袍,象征著家族的金絲玫瑰在他的衣袖上熱烈綻放著,但他看著她的眼中冷漠無情,沒有一絲親情的溫度。
一位紅衣主教在他的示意下走上前,蒼老的臉上掛著悲憫的神情,腳下的麻葛在光滑的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單調的聲音,姑娘很熟悉這種步調,以往的這個時候,主教會走到台前為某件事賦予宗教的合理性,施與主的祝福。
她顫抖著抬起頭,眼前那張親切和藹的笑臉是那麼的令人作嘔。
“幸運的孩子,世人贊美你,你將為兩國帶來長久的和平。”
銀白色的十字架從他的衣袍中取出,輕輕點在她的肩上。
什麼?
為什麼?
最不想聽到的答案讓她渾身的血液都為之凍結,嫁到海對岸的那個國度的人選明明是娜莎啊,怎麼會變成自己。
一瞬間的慌亂讓她想起身,可紅衣主教手里的十字架是那麼的沉重,讓她無法直起柔弱的肩膀,在慌亂中,她的視线對上了那雙蔚藍色的眼眸,她的皇帝,她的父親。
他是在冷漠的看著這一切的發生,眼睜睜的看著他的一個女兒用手段將自己的另一個女兒代替她推入了火坑。
她的心涼了,就算是去瓦盧瓦王朝也好啊,遠在海外的國家對她來說一無所知,那里的人是什麼模樣,生活習慣又是什麼,對待異國人又是什麼態度,而她又是敵國送過去的公主…………
恐懼籠罩了她,無力感涌上心頭,在教堂神聖而又肅穆的氣氛中,她卑微的用眼神乞求她的父親,乞求他能饒恕自己。
直到淚水盈滿了眼眶,眼中的人兒變模糊了,皇帝依然一動不動,冰冷的像塊鐵石。紅衣主教的聲音在她耳邊清晰而溫和。
“孩子,請低下頭,願這串聖鏈能保佑你平安。”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在絕望中接受了自己的歸宿,只知道從那串冰冷的質感貼上肌膚開始,她的“生命”就開始了兩天的倒計時。
“贊美我主。”
“贊美……我……主……”
紅衣主教起身離開了,幾位修女立刻上前扶起她軟倒的身體。
那都是她曾經的噩夢。
讓她痛苦至今的姐姐,傲氣凌人的姐姐,年紀輕輕就在社交場,政治場上展露頭角的姐姐,令皇帝刮目相看的女兒,真正的都鐸公主。
艾琳怎麼也沒想到,能在海另一端的大秦皇宮里看到她的身影。
可事實就是,將她推入大秦這個火坑的罪魁禍首,她名為娜莎的皇姐,正慢慢踱步於她眼前的紫藤小徑中,皮靴在鵝卵石鋪就的小道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似乎在故國遙遠的花園里,她也曾隔著花叢,遠遠的看到過這張與她相似的面孔。
異國舊人,仇怨和思念一同涌上心頭,艾琳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不該呼喚她,該不該見她。
思緒混亂中,娜莎卻像是心有所感的揚起頭,兩雙碧色的眼眸突然對視到了一起。
艾琳看見皇姐朝她笑了一下,記憶中熟悉的傲慢自信的笑容讓她有些慌亂和恍惚,手下意識的抓緊了欄杆。
下一刻,娜莎的身影在她眼中加快了腳步,分明是朝著她的方向,艾琳腦中一片空白,她不知道待會該怎麼面對這個故人。
咒罵一頓?
可她是自己許久未見,也可能是終身最後一次見面的親人了,服軟的性子讓艾琳難以狠得下口。
但來到大秦後多年的苦楚又讓她面對罪魁禍首滿心怨氣,又激動又憤恨。
腳步聲從身後傳來,艾琳抹去了眼角的淚水,放下了顫抖的手,緩緩轉過身。
“午安,我的妹妹,大秦宣妃殿下。”
那張與自己相似的面孔對著她如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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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小樓發生的一切秦越並不知曉,要不然他不可能有閒情逸致去證明自己。
少年屈辱的從貴妃娘娘床上醒來,慢慢想起徐曦最後的那個吻,他有些不服氣,以前在魚水之歡的時候明明可以讓徐曦攀上數次高潮,欣賞她恨恨而又無奈,慵懶而又滿足的風情,可現在呢,別說將徐曦弄得渾身酸軟任他擺布了,他抬個頭都能被徐曦給按回懷里,她甚至還有余力去玩弄白雪。
沒有什麼是比那種床笫之間的不行更刺激雄性的存在了。
這一點對於少年而言更不為過,被徐曦褻玩的滋味固然美妙,但沒有什麼比得上將美艷的貴妃壓在身下以種付位的姿勢瘋狂輸出的成就感更讓人陶醉。
年輕的肉體衝動打破了成熟靈魂的束縛,迫切的想找到一個實驗對象,然後證明自己依然很強大,滿足渴求掌控一切的幼稚虛榮心。
願意為這種荒唐理由而滿足他的,也只有無條件服從他的墨鳶了。秦越走到庭院里,輕而易舉的拉走了翻曬花瓣的少女。
關上小屋的房門,在墨鳶疑惑不安的目光里開始解開她的衣服。
“哥……太……太早了……鳶兒還有事……”
“很快的鳶兒。”秦越親吻著墨鳶白皙的脖子,心中卻是打定主意要從少女身上找到自信。
沒過多久,在那玉香蘭的偏遠角落,獨屬於少年的小房間里就傳來了嚶嚶哭泣聲,衣衫半解的墨鳶正無助的揪著床單,承受著少年在她身上發泄的獸欲。
“哥…………哥…………鳶兒受不了了…………啊啊啊啊❤…………哥呵嗚嗚…………撞的…………太激烈了嗚嗚嗚❤…………鳶兒鳶兒真的不行了…………啊啊啊❤哥…………”
“啪啪啪!”翹臀和小腹撞擊的聲音十分脆響,夾雜著蜜液和汗水飛濺的聲音,少年牢牢抓著墨鳶的兩條細白腿兒固定著姿勢,恚怒的肉棒在她緊窄的蜜穴里飛速衝刺著,雪白的小腳丫無力的隨著他的動作在肩頭搖擺著,自尊心受到刺激的少年沒有太多溫情,肉棒上的棱角無情碾柔著少女蜜穴中敏感的媚肉,快感的電流讓細長的甬道緊緊繃在猙獰的肉棒之上,可憐兮兮的承受著雄性的鞭笞。
“哥❤…………嗚嗚嗚嗚❤…………呼呼嗯嗯啊啊啊❤…………不行了不行了❤…………饒了鳶兒吧❤…………哥嗚嗚嗚❤…………饒了鳶兒吧嗚嗚嗚❤…………鳶兒里面~啊❤~…………里面要壞掉了啊啊啊啊❤!”
“快了快了,我的鳶兒,再忍一下。”
秦越雙眼通紅,雙手攥著的地方都被他掐出了紅印,耳邊少女帶著哭腔的喘息讓他感受到莫大的滿足,這種床上的求饒就是他此刻最渴求的證明自己的東西。
他看著圓柱形的凸起在少女平坦的小腹上出現又消失,陰影深深的頂向可愛的肚臍,再加上墨鳶啜泣時流淌著晶瑩淚珠的嬌小臉蛋,無不更顯刺激。
這不同於卓渝瑤那與他相性最好的酮體,青澀的墨鳶只是因為身材嬌小,且缺少了些豐腴,這才會讓粗壯的肉棒在小腹上顯現輪廓,在眾多歡好過的美人里,只有與卓渝瑤水乳交融時,那仿佛人間天堂的快活吮吸才會將肉棒刺激膨脹到極致,以至於在體外也能觀測到明顯的痕跡。
而此刻,少女體內那嬌嫩的宮頸軟肉正被他用力撞擊著,在她的泣聲中,那條細小的通往育兒房的縫隙越來越松動,一次又一次,酸麻的媚肉回吻著重重刺向它的龜頭,讓肉棒愈發堅硬,積累的快感讓少年的腰眼越來越麻,呼吸越來越快,而墨鳶比他慘多了,每一次的圓柱陰影在小腹上高高的顯現,她都會發出痛苦與甜蜜的呻吟,翹臀條件反射般的收縮著向上拱起,像是在迎合一般。
“嗚嗚嗚嗚❤…………求你了哥啊啊啊❤…………鳶兒真的要死了好深啊啊啊啊啊❤…………”
“啪啪啪啪啪啪!”
“哈啊啊啊啊啊啊啊❤…………鳶兒不要了鳶兒不要了❤…………停下來吧啊啊啊嗚嗚…………求你了❤…………哥…………放過鳶兒吧嗚嗚嗚嗚❤…………”少女的身體像是風暴中的一頁小舟一樣隨著滔天巨浪而搖擺扭動掙扎著,她的眉頭緊皺,大口喘著氣來放松身體以容納股間的巨物,淚珠流淌在滿是紅霞的小臉上,墨色的發絲粘在她的鬢角,而更多的鋪在床上,像是墨色的汪洋。
“哈❤…………哈❤…………又要去了❤…………要被哥哥的肉棒頂成兩截了啊啊啊啊❤️!”少女的聲音在最高處截然而止,她的雙眼上翻,喉嚨里傳來呵呵的喘氣聲,光潔平坦的小腹突然凹陷下去,甚至印出了一個原鈍的形狀。
秦越感到扛在肩上的墨鳶小腿突然繃的緊緊的,死死的夾在他的腦袋上,讓他看不清墨鳶的表情,而龜頭那里,少女子宮頸中那張小嘴研磨的猛烈擠壓感差點讓他的射精憋回去。
被下體控制大腦的少年想都沒想,再次握著少女的細腿將其按向自己,當最後一截肉棒也沒入到了少女的體內,細細的脈絡滑過系帶,帶來的刺激讓他幾乎一哆嗦嗎,在探入那片溫暖海洋的一刹那,被子宮入口的擠壓緊咬的快感終於讓肉棒忍不住了,白色的精種大股的射出。
“啊啊啊嗚嗚嗚嗚……”
少年能感覺到墨鳶的身體幾乎緊繃著懸空了起來,宮腔收縮吮吸著噴射精液的龜頭,少女抽泣的聲音愈發淒厲,白羊似的嬌軀騰空躍起,隨著自己的射精時不時抽動一下,像是躍到岸上的魚兒,抽動著身體試圖回到水里。
這個姿勢僵持了好一會兒,直到秦越感覺渾身清爽了許多,他慢慢分開少女變得無力的雙腿,才看見墨鳶雙眼無神的望著天花板,小手緊緊抓著床單,唇兒正努力吸氣般的張著,小臉上的淚兒正止不住的流淌,鼓起的小腹輕微的顫抖著,顯然是還未從高潮痙攣的余韻中緩過來。
而在她本就鼓起的小腹處,更是有一個很明顯的蘑菇傘蓋狀的凸起在游移。
少年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傑作”,他性質上頭了,沒想到折騰墨鳶如此厲害,他忍不住伸手按了按那個原鈍凸起,墨鳶輕輕啜泣一聲,很明顯的軟肉包裹感從龜頭處傳來,秦越有些嚇著了,他冷靜下來,開始責怪自己為什麼沒有管住肉體的衝動,他應是一個成年的大學生,而不是一個十來歲的無知少年。
肉棒終於慢慢軟了下來,子宮中積壓的液體推攘著肉棒向外退出。
秦越長出一口氣,他往下挪動了身子,將肉棒從少女的體內慢慢拔出,幾乎肉眼可見的,墨鳶小腹上的蘑菇傘狀凸起很快便平復,只聽“啵”的一聲輕響,兩人之間的連接終於結束了。
飽滿堅實的龜頭從泥濘的花園中扯出,上面還帶著冒著熱氣的汁液,未合攏的粉色入口處,能看見蠕動的媚肉正努力翻卷著,不讓白色的精液回流。
可是墨鳶數次高潮積攢的蜜汁和精液是在太多了,被撐大的陰道口正在飛速愈合,但還是瞬間涌出了大股的白色濁液。
少年滿足又愧疚的從墨鳶身上翻下來,滿面紅潮的墨鳶悶哼一聲,肚子里突如其來的空虛感讓她緩緩回神,但渾身仍像散了架一般無力,簡直不能動彈,縱使她練過武功,體質過人,但被哥哥的肉棒這般粗暴的破宮而入,她也需要好好休息。
秦越將少女掛在身上的墨色宮裙徹底褪下,又把她被汗水浸濕,露出胸腹的里衣放入盆里,這才用熱水浸濕毛巾,為她清理身上的片片狼藉。
墨鳶像是瓷娃娃一樣任由秦越擺布,她白嫩幼稚的身軀讓少年感到愧疚,這麼一個花季少女,卻被他殘忍的摧殘玩弄。
雖然在這個年代,墨鳶的年紀在底層百姓之間已經是可以許身婚配的年齡了,但要是隔另一個時代……
受累於新的靈魂,秦越在享受這具洋溢著青春活力的少女肉體時候,也會有罪惡感,但身體卻往往先一步做出行動,就好像自己在期待與墨鳶的結合一樣。
回想起夢中的那段記憶,難不成原主和墨鳶之間的關系不是自己想象的義兄妹或者兄妹關系?
“嗯……”
聽見墨鳶輕輕哼了聲,秦越才發現毛巾在少女的腰間停留了很久,他放回熱水中洗了洗,重新擰干毛巾擦拭著墨鳶細白的手臂。
“哥……”
少年轉頭看向墨鳶,她往日寡淡的眸子里流露著溫暖的愛意,嘴角微微上揚,像是在滿足了哥哥的無理要求後等待夸獎的孩子。
“你不覺得我過分嗎?”
少女的嘴唇翕張了幾下,秦越把耳朵湊近。
“是鳶兒承受能力太弱了,哥多疼愛幾次鳶兒就好了。”
秦越聽了又心疼又愛憐,這少女總是把他放在心中最柔軟的地方,滿足他配合他,為他的一切行為開脫,哪怕是以這麼稚嫩的身軀承受著痛苦的破宮之刑,也沒有出手制止不會武功的他。
秦越忍不住將墨鳶摟在懷里,親吻她的額頭,少女老老實實的依靠在他的肩膀上,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甜蜜。
不奢求我本應得到的,這樣鳶兒就滿足了呢。少女痴痴的看著秦越,仿佛怎麼也看不夠。
溫存了一會兒,少女感覺回復了些力氣,便伸手從床邊的櫃子底下掏出一個小瓶。
“這是避孕的。”她有些羞澀的避開少年的目光,“娘娘自然是不需要的,但娘娘的家里人怕出意外,每過一段時間便讓徐大人送過來幾瓶。”
她往手心里倒出一粒丹丸,想了想,又多到了兩粒。
似乎發覺秦越一直在看著她,墨鳶臉色紅紅,急忙解釋道:“哥,不是鳶兒不願意給你生孩子,只是宮里太不安全了,娘娘知道後也會很生氣的。等以後安全了,哥想生幾個鳶兒都願意。”
少女如此認真的表情倒是讓秦越詫異,他還未想過擁有自己的子嗣這件事。
“太早了……”
“不早了,鳶兒還記得以前流浪時候認識的柳葉姐姐,便是在鳶兒這個年紀嫁了人,懷了孩子。”
“咳咳,以後我還是射在外面吧,也不能讓你老是吃藥。”
秦越有些尷尬的咳了一聲,他其實並不十分願意在高潮的時候將精液射出伴侶的體外,只有感受到生命的延續留存在了伴侶的體內,他才能在互相抱著溫存的時候激起心中無窮的愛戀。
而且,他仍對少女對他依賴照顧的愛而感到些許不適,大概是那份流浪時的救命恩情並不是他本人所經歷的罷。
曾經的兩個夢並沒有揭示太多他和墨鳶的關系,以及他在童年和流浪之間的過渡時光。
就比如他是如何從一家三口隱姓埋名的生活中變成流浪乞兒的,又是如何與墨鳶相遇,並相依為命的。
最重要的是,曾經的他將墨鳶送進徐府後,自己又經歷了什麼才成了被徐家選中入宮服侍徐曦的人選,秦越本能的覺得那段記憶對他很重要,但是不論他怎麼回想,那段時光就恍若未曾出現過一樣,唯一能讓他知曉有個突破點的,便是冬青這個從染瀟月口中提到過的名字,一個讓他的身體本能的感到憎恨,畏懼,憤怒的名字。
染瀟月曾說冬青是為她操辦選人的重要角色,以後倒是要想辦法找到她問清楚。
胸口傳來濕漉漉的發絲觸感。
“不要!哥哥射出來的都是珍貴的東西,怎麼能浪費呢?”墨鳶將藥丸吞入口中,依偎在秦越懷里道。
“說起來還有一件事,”墨鳶在少年懷里細聲細氣的叮囑,“來訪的都鐸公主已經到後宮里探望宣妃了,都鐸人都不是好東西,哥平時小心點,別被她撞上。”
“她已經來了?!”
“嗯,早朝一結束她就來後宮里了。”
秦越吸了口冷氣,他不由得想起艾琳可憐兮兮的訴說被她的皇姐欺負的場景。
他想起了自己的承諾。
“那個,鳶兒,徐厲曾安排讓我看著這個都鐸女人,別在後宮里出了什麼差錯,既然她已經來了,那我也得趕緊去找她。”秦越面不改色的說道。
“可是……哥~~鳶兒……好舍不得你……”
少女緊緊摟著秦越的脖子,在他胸口撒嬌般的蹭著,那熟悉的溫暖,曾在無數個夜里伴她安然入眠。
“也就是這幾天比較忙,等都鐸事了,我再抽幾天好好陪陪你。”
軟軟滑嫩的肌膚貼在少年的胸口,不舍的嬌嗔簡直銷酥骨髓,他忍不住伸手穿過那濕漉漉的秀發,憐愛的撫摸著女孩光滑的背脊,這個一心一意愛著他的可人兒,溫順的像是只依偎在母羊身旁的小羊羔。
“好吧,那哥一定要小心,都鐸人說的一句話都不能信。”
墨鳶泄氣的嗚咽了一聲,又微張著濕潤的唇兒,獻寶似的湊到秦越跟前,渴望得到回應的小舌纏繞著晶瑩的水絲。
“嗚……”
終於得到滿足的少女戀戀不舍的松開了纏繞在少年身上的肢體,注視著她珍愛的人急切的從她身邊離開。
秦越跳下床,簡單衝洗一番後便推門離開了,淡淡的愧疚讓他有些不自在,但這就是貪心的代價。
收拾好不該有的情緒,他匆匆走出玉香蘭,朝著玫瑰小樓小跑去,但沒幾步少年又放緩了速度。
雲雨過後的頭腦分外清醒,他回復了成熟的思考。
墨鳶的話自然不能全當回事,與都鐸的戰爭是讓她年幼流浪的罪魁禍首,以她視角的局限性,她只能去恨都鐸人。
但對於和曾經的都鐸公主,如今的大秦貴妃有情愫的秦越來說,他對都鐸並沒有什麼惡感,去見艾琳的皇姐反倒有點拘謹。
不過他已經做好了在公主面前挑明關系的准備,畢竟貴妃與太監之間的私情,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聽上去就不可思議,甚至他也可能受到公主的詰難,但更受人詬病的艾琳都不在乎,他又怎麼能退縮。
少年自嘲的想到自己的身份,盡管自己在後宮里活的還算暢快,但扒開染瀟月為他隱瞞身份的護持,徐曦的庇護,他也只是個懷著殺頭秘密的宮廷內侍罷了。
他想到了以後,等皇帝駕崩,後宮的變動會不會波及到他在乎的人,等那時,再眼睜睜的看著後宮里的人的生死操之於新皇之手?
秦越背上滲出了冷汗,他才發覺自己已經在這個世界有了深深的牽掛,他不再是個能只顧自己的人了。
唯一的方法便是幫助染瀟月盡快實現她的復仇,少年回想起先前還跟染瀟月訴苦拿下李冰璇和步霓凰是多麼的難,而她仍是安慰自己還有迫不得已的方法,鼓勵著他。
而他自己到底想不想得到李冰璇和步霓凰的貞潔呢,少年捫心自問,他當然無比覬覦這兩位地位容貌不遜於徐曦的絕世美人,但他自己真的盡力去攻略了嗎,分明沒去見過李冰璇幾面,只是被她渾身冰棱般的寒意所刺傷,便感到厭倦去努力,如果沒有琴鏡湖,說不定此時就真的指望染瀟月那迫不得已的方法了呢,而步霓凰呢,更是只聞其聲未見其人。
少年感到羞愧,他一直都在心安理得的享受著別人為他爭取到的靜好歲月,以至於讓那個淡雅溫柔的背影一直擋在他身前被遲暮太陽的光芒所灼傷。
從這一刻前,他從未真正從內心想過,他要龍椅上的那個人死。
不管是為了一直在他身前遮風擋雨的染瀟月,還是為了無權無勢的艾琳卓渝瑤等人,他都不能再懈怠下去了,他要主動些,他要靠自己拿下昭妃和皇後。
少年的心情終於轉變過來,他打定主意,解決完艾琳的事後,就去找琴鏡湖和贏漱,想來也該到取精種的日子了,贏漱那里看能不能混進鳳陽宮見見皇後殿下。
走到了綺雲湖畔的隱秘小徑前,在紫藤的枝莖下,倒是立著一個俏生生的宮女,她正踮著腳往小徑盡頭張望著,像是在等什麼人。
少年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
“唔啊啊啊啊公主!”年輕的宮女顯然嚇了一跳,把腦子里惦念的事都喊了出來,她驚魂未定的看著眼前清秀瘦小的少年。
秦越出示了徐厲給自己的腰牌,他知道站在這里的宮女應該是引導都鐸公主探望親人的。
“秦,秦大人?”宮女遲疑了一下,目光在少年稚氣未脫的臉和腰牌上游移著。
“天生如此,沒什麼可看的,”少年咳嗽一聲,“你是負責給都鐸公主領路的人吧。”
“是的大人,都鐸公主聽奴婢說宣妃娘娘就住在小徑的盡頭,就威脅奴婢不讓奴婢給她領路了,也不讓奴婢跟著她,說再跟著就要徐大人治我招待不周的罪,結果自己一個人進去了。”
年輕的宮女飛快的說完,又氣惱又憂心道:“可娜莎公主畢竟不是宮里人,萬一趁我不在她身邊的功夫走岔了怎麼辦?或者又惹出什麼事…………嗚…………要是真出了亂子,奴婢一百條命都不夠賠的啊。”
你要是跟著沒讓公主出什麼事,徐厲最多在公主面前呵斥你幾句,但要是真讓公主不在你眼前惹出了事,比如衝撞了其他妃子什麼的,徐厲肯定饒不了你。
秦越暗嘆了口氣。
“你先放心,我現在去宣妃那里候著,應該不會有問題。”
“嗚嗚嗚秦大人,謝謝您謝謝您。”宮女末了把眼角的淚花,連連躬身道謝。
少年越過她,朝著玫瑰小樓走去。
輕車熟路的打開門,一樓並未有人,秦越走上盤旋的樓梯,才看見了二樓畫廊上,兩位身高相仿的姑娘正站在牆邊,看著艾琳掛在上面的畫作。
艾琳自是不用多說,而她身邊的那位姑娘,穿著墨藍色的束身衣,白色的絲綢手套拿著一個畫框,正在仔細端詳,繡著金色玫瑰的裙擺華美尊貴,一看便知道是異國來客。
似乎是察覺到了來人,她將畫作從眼前拿開,一縷金色的卷曲劉海滑落,垂在她的右側鬢角,倒是和此刻梳著長辮的艾琳風格迥異。
若是換上嬌美的衣裙,繁瑣的服飾,艾琳是那種可以手搖折扇半掩容顏的嬌羞貴族小姐,但眼前之人顯然絕不屑於那種名利場的,她的唇角微微上揚,但卻絕不是溫暖的笑,而是禮貌中帶著疏離的,冷漠的笑。
“看呀,我的妹妹。”她輕輕頷首,“畫中人走出來了。”
“秦!”艾琳喜悅的小跑過來,牽住少年的手,似是想到了什麼,她回頭瞥了一眼,神情帶上了些陰郁。
“她就是我曾跟你說過的皇姐,娜莎公主。”
“嗯,我聽宮女說了。”秦越點點頭,他仰視的目光看向走過來的女人。
“是那個傻里傻氣的小女孩?”娜莎一只手肘搭在妹妹的肩上,上下打量了一下少年,詫異的臉上發出一聲嗤笑,“她那討厭我又不得不裝出尊敬的委屈樣子,真是滑稽可笑,有她跟著束手束腳,所以我把她撩在小路上了,希望沒給您添麻煩。”
這公主說的客氣,但秦越並未從她的態度上感到多少尊重,那敬稱反倒像是諷刺,他沉吟了一下,試探道:“戰爭帶來仇恨,公主殿下,我相信兩國的子民肯定都因此對對方有看不順眼的地方,而不是所有人都像您一樣胸懷廣闊,請您原諒宮女不周到的禮數,她只是個普通人。”
“不過,在我看來,流血和犧牲的主題應該成為過去,我們更應該期待兩國的未來,比如在和平前提下的交流和發展。”
“意想不到的回答。”娜莎收斂了些輕佻的表情,她靠在艾琳身上,指尖纏繞著妹妹的金發,“察一舉而窺人心,您真不像您外表那樣幼稚,哦不,是過分的年輕。”
她瞥了一眼默不作聲微有些不自然的艾琳,又瞅瞅少年,突然咯咯笑了起來,“不過您說的可太對了,要是議會殿堂里坐的都是像您一樣的人物就好了。”
“算了,不談和你們大秦朝會之間的事了,那些老頭子暮氣沉沉的,跟他們在一起真不舒服。”
“我更喜歡和散發著年輕活力的人待在一起,因為這樣能時刻提醒我,我在追逐權力的路上還年輕,而隨著時光的流逝,權勢會讓我的魅力像美酒一樣愈發醇厚,嘗上一口便忘不掉。”
娜莎注視著秦越的碧色眸子突然深邃起來,她裹在絲綢手套里的食指滑過艾琳白皙的面頰,像是個展示得意作品的雕塑家。
兩道極為相似的面孔湊在一起,一個眼眸含笑一個滿不情願,但賞心悅目的美麗是同樣的。
她優雅的語調誘惑而大膽,讓少年有些猝不及防。他看著那張與艾琳別無二致的面孔,心想要是艾琳在床笫之間有這種風情,會是什麼滋味。
“夠了,姐姐。”艾琳咬著唇嘟囔了一聲,用力掙脫娜莎的懷抱。
“您就不能正常些嗎,還是說您不管面對哪個男性都要擺出這幅姿態。”她有些抱怨的看著娜莎。
“這麼在乎他?”娜莎看著妹妹從懷里離開,宣誓主權般的站在少年身邊,公主臉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了,她不滿的冷哼道:“一個值得我高看一眼的情人而已,艾琳,你可要想好了,玩玩是一回事,而大秦的皇帝才是你的丈夫。”
“我早就想好了!”艾琳也不管姐姐是怎麼猜的這麼准,她埋怨的看了一眼公主,“我愛秦,他是我在這個國度的全部,他是這麼多年來唯一一個關心我,親近我的人,就算他身份連騎士都不是,更別提什麼爵位,但我不在乎,我就是愛他,我愛上他有什麼錯,就讓那什麼大秦的皇帝見鬼去吧!我連他長什麼模樣都忘記了。”
“可說到底,您又有什麼資格對我指指點點呢,是您害的我落到如今的地步,現在還想要支配我的余生,您不覺得過分嗎?”
艾琳一邊說著,明媚的雙眼中沁出了淚花,但她仍然倔強的看著比她剛強許多的姐姐。
“過分?”公主露出了一絲古怪的笑容,她向前走了一步,艾琳咬住了唇,神色遲疑了些。
又是一步,看著皇姐墨藍色高聳的胸襟越來越近,艾琳忍不住後退了少許,才避免了對波衝撞。
“這小情人對你很重要,是嗎?”
公主看向了秦越,她的笑意讓少年心里咯噔一下。
“當然,我愛他,我也不許您用情人去稱呼他。”艾琳輕輕抓住了少年的手。
“不用情人稱呼他那用什麼,小弟弟?”娜莎白了一眼看著像是被噎住的妹妹。
“可憐的妹妹,你難道不知道,永遠上不了台面的便是情人嗎,大秦的所有人,你的親人包括我,都只會認為你是大秦皇帝的妃子,你永遠是那個干癟老頭的妻子,這一點不會改變。”
公主看著艾琳變得蒼白的臉色,繼續將刀捅入她的心口,“就算如你先前所說的那樣,大秦的皇帝對你不感興趣,未曾見你,但若是哪天他興致上來了,非要讓你侍寢,你能怎麼辦?”
“認清事實吧,討好大秦的陛下,哪怕你厭惡到恨不得殺了他,你才能保住你想要的。”
“不,我才不要按您的說的去做…………”
“而且,也不見得他就對你那麼重要。”娜莎看著失魂落魄的艾琳,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濃郁了,她冷笑一聲,將少年猛的拉到自己身邊,右手將他攬在懷里,左手的光滑絲綢手套將他的下巴高高抬起,近乎仰視。
“我可是記得,小時候你從來不會用我從你那搶走使用過的東西。”
公主的懷抱火熱無比,只有緊密相貼才能感受到墨藍色束身裙下性感的馬甲线,秦越正努力後仰著腦袋躲避著她那豐滿的胸部,那張與艾琳相似無比的臉就緊挨了上來,挺翹的鼻尖滑過了他的左臉,唇上印上來的濕潤隨著陌生飽滿的唇瓣打開而轉為更熾熱的溫暖。
它比艾琳更熱烈,像是要將他融化在蜜糖般的舔舐中。
秦越試圖說些什麼,卻因為要守住牙關而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他扭動著身體反抗,奈何娜莎將他摟的更緊了,久經鍛煉的手臂爆發力是如此恐怖,直接讓少年的掙扎成了徒勞。
艾琳眼睛睜的大大的,她不可思議的看著姐姐將少年抱著懷里親吻的樣子,那張與她相似至極的臉正堵住了屬於她的少年的唇,就像是在照鏡子一樣,她呆呆的看著自己的分身玷汙著自己喜歡的人,心中的震驚和氣憤簡直讓她暈了頭,以至於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斥責她皇姐無恥的行為。
那條濕潤的舌頭很快就失去了耐心,挑起少年的上嘴唇,用牙齒重重咬了一口。秦越痛哼一聲,他堅持咬緊的牙關終於露出了縫隙。
而那條陌生的舌頭就這樣趁機伸進了他的口腔,與他的舌頭糾纏起來,少年嗚嗚的聲音瞬間模糊不清,被攪拌的水聲所替代。
“你……你……”艾琳看到眼前這一幕攥緊了拳頭,她的眼眶紅通通的,又氣憤又委屈。
從小娜莎就經常欺負她,搶走她心愛的玩具,搶走父母的關愛,趁她睡覺時在她臉上畫畫,她很早就習慣了面對驕橫跋扈的姐姐忍氣吞聲。
來到異鄉這麼多年,她本以為不再害怕姐姐,但當心愛之人被娜莎玷汙的時候,她痛恨的發現自己竟沒有勇氣上去奪回屬於自己的少年。
甜絲絲的味道在摩擦的地方綻放,帶著玫瑰的香氣的唾液隨著娜莎公主的深吻渡了過來,秦越顧不得娜莎的激吻,他能感受到一道冰冷和憤恨的目光正盯著結合起來的他倆。
“放開他!”
少年聽見艾琳惱怒的喊聲,這是他第一次知道艾琳生氣了。
但娜莎的動作一點也沒有停下來,妹妹的威脅反倒讓她的興致更足了,她示威似的在妹妹面前吮吸著她情人的唇兒,又挑出少年試圖逃跑的舌頭,在妹妹怨憤的目光里展示著他們塗滿晶瑩口水而相交在一起的鮮紅小舌。
晶瑩的口水順著秦越的下巴流淌著,交融在一起的濕潤氣息讓人溫暖舒適,本就正是最該享受情愛豐饒的年齡,分泌的荷爾蒙讓公主吻的更投入了,少年注意到娜莎的眼眸享受般的微微眯起,左手從他的下巴向下撫去,脖頸,胸膛…………豐腴柔韌的大腿情不自禁的分開了他的雙腿,讓那根貪歡的肉棒無處躲藏,老老實實的在女主人的面前貼在陌生公主的腿上。
少年感覺自己快要站不住腳了,娜莎公主一邊深吻著,一邊向下壓著他的軀體,溫熱飽滿的胸脯沉甸甸的擠壓在他的鎖骨上,而若是再持續這傾斜的姿勢,除非他夾住公主的腿,要不然就會浪狽的跌坐在地上。
太過分了,在妹妹面前光明正大的欺負她的情郎,但不道德是一回事,刺激是真的,秦越悲哀的發現自己竟然硬了。
“唔唧❤…………”
娜莎用力吮吸了一下少年的唇,大腿上的熾熱輪廓讓她詫異的回過神,沒想到這麼小的人兒,本錢卻這麼雄厚,她控制住因為與異性深吻而蕩漾的心神,若是再這樣下去,她這些年累積的情欲估計就要徹底發泄在這個大秦少年身上了。
她扭頭看著艾琳,那可憐的人兒整個人都在顫抖,仿佛下一刻就會暈倒一樣,卻就如小時候一樣,還是只會軟綿綿的用言語去譴責。
她在心中失望的嘆了口氣,單手解開了束身衣最上方的三顆口子,露出了那抹呼之欲出的白皙……
撲面而來的熱度讓秦越心跳加快,他的手被公主強硬的握住,然後被她帶入了那溫熱的充滿彈性的水球中。
有點像是艾琳那樣的半球型,但也說不准,這麼挺拔有侵略性的,也可能是圓錐型。
公主的氣息有些混亂了,她的呼吸隨著少年手上的動作而變得斷斷續續的,白皙的臉泛著紅暈,親昵的貼在他的臉上,濕潤的唇瓣時不時摩擦著少年的嘴唇,像是熱戀中的情侶在感受對方的溫存。
艾琳看著那墨藍色的衣服上清晰的撐起了一只手的形狀,還在游走著,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和她同母同父的姐姐與少年貼的是那麼親密,雖然知道少年是迫不得已的,但看到秦越在別的女人懷里做和她才能做的事,她仍感覺心像是被一雙手撕扯一樣疼痛。
為什麼要欺負我到這個地步,為什麼要奪走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幸福,明明是只能和她在一起享受歡愛的肉體,卻被姐姐親昵的攬在懷里,怎麼能這樣!
嫉妒和惱恨讓她心如刀絞,但幼年時被姐姐騎在身下的陰影浮現在她心底——她是打不過姐姐的,可是,難道就這樣眼睜睜看著姐姐再一次搶走她珍愛的寶物嗎?
那扭曲糾纏在一起的肉體不斷蔓延著曖昧的氣息,艾琳已經不知道娜莎的左手這麼長時間消失在了哪里,她痛苦的聽著少年越來越急促的呼吸聲,心中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
還要這麼忍耐下去,祈禱姐姐放過她的少年嗎,艾琳攥著胸口,一股膽氣涌上胸口,她咬著牙恨恨的舉起手。
“啪!”
清脆的巴掌聲打碎了歡愉的氣氛,娜莎松開手,怔怔的捂著自己的臉。
秦越踉踉蹌蹌的後退幾步,跌倒在熟悉的懷里。
這一巴掌仿佛耗盡了艾琳所有的力氣,她愧疚的抱住了少年,深呼吸了好幾次都抑制不住翻涌的淚花。
秦越身上的玫瑰香味刺痛著艾琳的心,她狠狠地瞪著輕撫臉頰的娜莎,嘶啞的喊到:“世界上怎麼會有您這樣的姐姐!為了野心,把親妹妹殘忍的推出去替代自己接受命運的審判,而且這駭人聽聞的悲劇不止於此,這沒有良心的惡魔還要跨越千山萬水,將她墜入地獄的親妹妹身邊唯一的幸福也要搶走!”
艾琳把少年緊緊抱在懷里,飽滿的胸口不斷起伏,顯然氣的不輕,她邊說著,通紅的眼眶很快蓄積起了淚水,“上帝啊——您看看吧!”
她忍不住又喊了一聲。
“得了吧,我可愛又可憐的妹妹,還在將一切歸咎於上帝呢,坎坷的世道還沒教會您,不去爭就會落得淒慘的下場嗎?”娜莎漸緩過神來,冷笑著整理著凌亂的衣襟,嘲諷道,“你當初因為不夠強大,沒有足夠的價值,而被賣給大秦當皇妃,而現在,又因為膽怯和懦弱,導致情夫,哦不心上人,被別的姑娘褻玩,這一切不都是因為你不敢去爭嗎,要是你讓別人不敢小覷,誰敢覬覦你的東西。”
“我很失望,妹妹,看來在大秦的這些年您並沒有學到些什麼。”娜莎做回椅子上,她聽著艾琳粗重的喘息聲,雙腿優雅的屈起,小啜了一口冰冷的紅茶,她繼續刺激道,“不過,您心上人的滋味嘗起來很不錯,我喜歡他在我懷里掙扎卻不得不屈服於我的樣子,尤其是在您的面前。”
艾琳的牙齒咬的咯咯響,她看著坐在對面優雅的皇姐,感到一陣頭暈目眩,幾乎是依靠著懷里的少年才能站直身體,可偏偏她無法反駁娜莎說的話,事實證明娜莎說的對,現在她就占據著公主的位置,剛剛還褻瀆了她喜歡的人。
在如此直刺人心的話面前,可憐的姑娘辯無可辯,只能用恨恨的眼神盯著她的皇姐,可如果有機會,她真想再給娜莎扇幾巴掌,讓那張惡毒的臉重新認清一下自己。
娜莎抬起手,艾琳本能的後退一步,把剛剛從峰巒間掙脫的少年的頭又按了進去,沒想到她只是輕輕撫摸了一下被艾琳打紅的面頰。
“怎麼了,看來您是被我說的啞口無言,是啊,要是您能第一時間反應過來,鼓起勇氣給我一巴掌,那您的心上人可就不會咽下我的口水,又露出那副快喘不過氣的可憐表情。”
“閉嘴!您真不知道羞恥為何物,勾引妹妹的男人,竟然還這麼堂而皇之的說出來,都鐸的男人都死絕了嗎,還滿足不了您這個蕩婦的需求?”艾琳抹了把臉上的淚痕,把桌子上的畫稿狠狠地扔向那個與自己長的相似的人兒。
“您說錯了,我可沒有結婚,該稱為蕩婦的可應該是您,身為妃子卻勾搭內侍,在大秦這個國家,您這樣的行為,可是該稱為——不守婦道。”紙頁在娜莎身前紛飛,公主冷冷盯著自己的妹妹,臉上露出古怪的笑容,“不過東方的男人確實不同,沒有都鐸人粗糙的皮膚和濃重的體味,摸起來手感很好,聞著也不錯。我倒是理解你為什麼對都鐸的貴族小子們不假辭色,卻青睞一個大秦人。”
“只不過,您的口味確實獨特,不過放心,我回去後不會在陛下和皇後面前提起——我親愛的妹妹,大秦的皇妃,找了個身高比自己胸口高不了多少的瘦小男孩做情人這件事。”
“滾!”艾琳終於繃不住從小修養的宮廷禮儀,朝公主怒喊道。
“好吧,如您所願,反正我已經在您身上體會到欺負人的快樂了,只不過,如果我們能再見面的話,希望您能展現一個不一樣的自己,我的妹妹,您可不能一直丟都鐸人的臉面。”
娜莎疲倦的揉了揉臉,白皙皮膚上的紅印已經很淡了,“不過,我要求您的心上人來送我,您當然可以拒絕,但我不確定大秦的陛下會不會因為招待不周而處罰您身為宮廷侍者的心上人。”
“我陪他一起送。”
“您隨意,如果您能送我到宮廷外的話。”
妃子是沒有資格走到宮廷的最外圍的,因為那里容易與外界的人接觸,艾琳雖然總是宅在小樓里,但對於明面上不能觸犯的准則還是了解的。
艾琳咬著唇猶豫了一下,她瞪了眼公主,把少年拉到一旁的房間里。
“我很抱歉,秦,我本以為她是心懷愧疚的來看我的,可她卻這麼粗魯,我,是我害得你被她……。”
艾琳彎下腰,抱住了秦越,擱在以往,她總是會在這個角度感嘆少年的奇妙,明明這麼年輕,說話卻又成熟可靠,關鍵是還好色,讓她在快要瘋掉的宮廷里找到一絲慰藉。
可現在,經歷過大起大落,她心亂如麻,只能用歉意的眼神看著她的心上人。
秦越深深呼吸了幾口氣,之前艾琳抱著他的力道如此之大,像是要把他勒緊她那成熟誘人的身體里一樣。
“不用自責,”秦越搖了搖頭,“雖然我確實被嚇了一跳,但實際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他平靜的聲音讓艾琳雙眉一挑,“你還為她開脫?你……這麼說,你還是很享受和她一起嘍。”
“怎麼可能,我跟娜莎公主第一次見面就被她強迫,這讓我對她怎麼可能感到舒服,這種事不是兩情相悅才算享受嘛,明明很難受的。”
少年說起言不由衷的話已經很熟練了,他天真童叟無欺的外表倒是讓艾琳看著好受了些。
“可她吻你的時候,我看你們的舌頭還…………還那麼激烈。”艾琳也知道這不是少年的錯,但心中的醋意和怒火讓她仍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一直都是她在強迫我好不好,娜莎公主的力氣好大,我怎麼掙脫都掙脫不了。”
“哼,以前每屆皇室的賽馬她都是第一,還經常跟著侍衛去林子里打獵,經常鍛煉,力氣能不大嘛,要那麼結實干嘛,我看她身上的肌肉不比那些戰場上的士兵少了。”艾琳嘟噥著,怨氣滿滿的樣子。
這倒不至於,但是那凹陷下去的馬甲线確實很性感,秦越在心里糾正。
艾琳對著他左看看右看看,似乎總是覺得娜莎把她的少年偷走了一部分,但最後也沒瞧出個端倪來,她只好把秦越的臉拉正,用手背仔細的擦去了少年嘴角的口紅印記。
“一會兒只能你去送那個壞女人了,”艾琳擔憂的喃喃著,她看著少年清秀的臉龐,忍不住又把他緊緊抱在懷里,在他耳邊低語,“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她從小就愛搶我的東西,長大了依然是這個惡劣的性格,我的心肝,你的心一定不會被她搶走吧。”
秦越有些不適應艾琳突然轉換成都鐸口音的用詞習慣,但這時候除了表明自己的忠心還能怎麼辦。
“放心吧,我永遠愛你,而且外面也有宮女和其他內侍,娜莎公主不會放肆的。”
“但願如此。”
艾琳松開了少年,在他額頭上輕輕一吻。
她定定的看了少年一會兒,秦越有些不解,“還有什麼事嗎?”
姑娘的臉有些紅,剛才擔憂的樣子消失了,她支支吾吾的猶豫了一會兒,才小聲道:“嗯……還有我姐姐說的……你應該知道……娜莎說的都是嘲笑我的話…………不能信的那種…………是吧…………我怎麼可能……對我不是沒有那種癖好……哦不!我的意思是,我知道你會長高長大的,不是嗎?”
“所以……”
“所以你不要誤解我……呃……”艾琳聲音一下子大了起來,仿佛要掩蓋什麼似的,她的臉騰的紅了起來,睫毛撲閃著,“我怎麼會是因為你小……才這樣……你哪種模樣我都喜歡……OK?”
“OKOK,我懂,你放心,我明白你的意思。”
少年嗯嗯點頭,他沒有去逗弄耳朵快要冒煙的姑娘。
“那好……你去吧……我在這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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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莎已經等很久了,少年匆匆下樓,正巧看見公主側顏上的那縷長長鬈發被風吹起,露出精致立體的五官。
他們向外走去,娜莎公主需要回到宮外的使館休息。
“我也可以稱呼你秦吧。”
“當然可以,您是艾琳的姐姐,怎麼稱呼我都行。”
“我倒是很好奇,秦,你是大秦宮廷里的太監,按我所了解的不應該有男人的性器才對,可我們剛才接吻時,我分明感覺到有一個又熱又硬的東西頂著我的大腿。”
秦越被公主毫不掩飾的說法有些尷尬,他咳嗽了一聲,“您想的沒錯,我確實是一個完整的男人,這也是我被艾琳的風情所傾倒的重要原因。”
“你可真是夠坦率的,就不怕我告發你嗎?”
“我相信這對您來說並沒有益處,反而陛下會因為您知曉了他的丑聞而對您心生惡感,更何況,即使您欺負艾琳,但我認為在您的內心里,還是希望她好的。”
“聰明的孩子。”娜莎輕笑了一聲,“我們是親姐妹,再怎麼看對方不順眼也是血濃於水,當然,她並不喜歡我這個姐姐的教導,即使她以前在社交場也聲名不顯。這次來看她,也只是想看看這些年她有沒有改變性子,畢竟大秦沒有她的親人,除了你以外,她只能靠自己,不是嗎?”
“可您也大可不必如此去刺激她,尤其是她本就承受了這麼多的苦難。”
“哼,我倒是希望她那一巴掌揮的狠一些,這麼多年她還是沒變,在宮廷里心慈手軟,怪不得落得如此淒涼的下場。”
秦越搖搖頭,“我不敢苟同您的意見,若都是鐵石心腸,那這宮廷豈不如同人心地獄,人難得善良,而這一絲的柔軟,恰好是這嚴酷環境中最值得守護的東西。”
“您是在指責我嗎?小家伙,我樂意用我的方式教導妹妹,而作為情人,您似乎管的也太寬了些。”娜莎的語氣突然變冷了,“艾琳可能會被虛無的感情衝昏了頭腦,而我希望你不會,我並不介意艾琳身邊有你的存在,但,這是在你沒有影響到她身份地位的時候。”
“如果不出所料,之後我們還是有不少相見的機會的,希望你能做出正確的選擇,我妹妹的小情人。”她扭頭逼視著秦越,碧色的瞳孔透露出一絲狠厲。
秦越心里一咯噔,他不由自主的移開目光,看向那挺翹鼻尖下的唇瓣,想起十多分鍾前它的飽滿和溫暖,難以想象轉頭就是威脅,好歹之前我們有一刻還是如情人般親密。
可公主的威脅秦越並未放在心上,有染瀟月做後盾,他並不擔心公主的手還能伸到後宮中加害於他,除非她真敢冒著挑撥兩國關系的忌諱親自在皇帝的內苑中出手擊殺他。
“我只是就事論事,您的見地未免有些偏頗,您讓艾琳去諂媚求榮來保護自己的榮華富貴,讓她變得冷酷而不被欺負輕視,這無疑有些偏激了,是您將自己的意願強加於她的身上,但您想過沒有,若是艾琳她本就不在意那些宮廷當中的地位,又是如何。”
皇帝久不臨幸後宮的事不能告訴她,因為視角不一樣,娜莎對大秦後宮的了解程度最多也只是民眾口中流傳的,被粉飾過的“真相”,秦越只好從另一個角度來抗議。
“反正艾琳只是作為一個兩國之間友好的吉祥物,陛下對她的態度肯定會夾雜著政治考量,肯定不會僅僅因為她的討好而賜予她無與倫比的宮廷地位,當然,也不會因為她的冷淡而將她打入冷宮,維持現狀不好嗎?”
公主停下了腳步,秦越疑惑的轉頭看去。
“您可真是能說會道,但您的私心也同樣顯而易見,不是嗎?”
秦越被娜莎拽了個趔趄,他聽到了娜莎敬語中的諷刺,警惕的看著公主。
她一只手搭在少年的脖子上,像是獵人揪住了獐子的後頸皮。
“您倒是成功的惹怒了我,在您口中我倒像是個十惡不赦的惡人了,這倒是要給您一點教訓,不然您怕是認為我在開玩笑。”
“您貴為公主,而我只是一個小太監,您又何苦為難我,這是在辱沒您的身份。”秦越後悔極了,他苦著臉辯解。
光滑的絲綢手套捏住他的後頸骨,猛地一提一顫,少年只感覺一陣電流傳過四肢百骸,他悶哼了聲,清秀的臉上浮現一抹暈紅,只感覺渾身無力軟綿綿的,站都站不穩,怕是能流淌到地上。
公主的手撓了撓少年的喉嚨和下巴。
“您可真沒風度。”秦越支起身體,有氣無力的瞪著公主。
“實話告訴您吧,就算您在這捋上半天,我也不會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
娜莎哼了聲,忍不住笑了笑,拍了拍少年的臉頰,她到是對這奇妙的少年多了絲興趣。
“哈,你想的美。”
她在帶著花香的風中換上了新的手套,原來的那只隨手丟給了少年。就在剛才,她感覺到一陣若有若無的氣機鎖定了她。
秦越不敢再抗議了,他把絲綢手套放進袖中,打算之後再處理掉。
公主沒有再和他搭話,只是背著手優雅的看著周圍後宮的景色。秦越樂得沉默,他在一步之遙的後方悄悄欣賞著都鐸公主的身姿。
默默的走到了盡頭,原先的小宮女已經不見了,一道白衣如雪的身影側著身對著他們。
“都鐸的娜莎公主,如果你對朝會的結果不滿意的話,不妨跟我走,大秦的聲音從來不止一個,或許,你能有新的收獲說不定。”
她面無表情的轉過身,冷冰冰的斜睨了眼少年,然後正視著身材高挑的都鐸女人。
“哦,娜莎公主,邀請你做客的是另一位貴妃——雲妃,這位是她的朋友沐歆,如果您有興趣的話可以去見見她。”
少年沒空分析沐歆口中的信息量,反正到時候問染瀟月就行,他尷尬的介紹著,感覺沐歆是不是察覺到了之前的事,要不然怎麼會這麼冷。
不對,這又不能怪我,我就一小小少年,誰都打不過。
“那就去見見吧,希望不會讓我失望。”娜莎聳聳肩。
秦越正猶豫要不要跟上去,卻聽沐歆頭也不回的對他道:“秦公公就不用跟過來了,到時候我自然會送公主離開。”
公公…………
少年面皮抽搐了一下,“那有勞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