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Chapter 6, Royals
蕾貝卡是在旱季的末尾回到海依那國王宮里的,換言之,是與雨季的第一場雨水一起到達。這是大草原經歷了長久的干旱之後最美妙的時節,從天而降的甘霖滋潤著枯黃的大地,渾濁的河流和水潭再度變得清澈,各種受盡了炎熱的生物盡情接受著大自然的饋贈,在密布的烏雲之下、四起的狂風之中奔走跳躍!
雨季的世界並非永不見陽光普照大地,一陣狂瀉後便會雨過天晴。極目遠眺,湛藍的碧空中清風推動著朵朵白雲,一道彩虹連著天邊,遠處的林海被浸潤得蒼翠欲滴,鮮花在雨水的洗禮後紛紛抬起了頭,濕潤的空氣中彌漫著沁人肺腑的花香。無論再壓抑的心情,都會在這樣的天氣中忽然爽朗!這就是——雨季!
這天是今年雨季到來後的第一場大雨,從前一天的半夜一直下到早上都沒有停下來。現在已經是早上十點了,窗外仍然淅淅瀝瀝,看上去還是不像會很快結束的樣子。瑞秋獨坐在自己的小房間里,觀賞著大顆的雨滴落在地上,把土壤砸出一個個小坑。她雙手抓著裙子的蕾絲邊,輕輕晃著腿,眼神中帶著一抹憂愁。
她還記得跟蕾貝卡在舉行執照考試的旅館里住了好幾個星期後,終於在某一天下午五點左右來到了王宮,一同回來的除了勞拉外,還有亦擔任了蕾貝卡新侍女的艾迪——她與蕾貝卡的賭局以平手告終,蕾貝卡本想使雙方賭約均作廢,艾迪卻以兩人皆是勝利者為由,主動做她的下屬,當然蕾貝卡也要答應她的條件。
至於艾迪提出的條件到底是什麼,蕾貝卡至今也沒有告訴瑞秋。
時至今日,當瑞秋閉起眼睛,回憶初到宮里那天,她還能想象出自己當時的樣子:穿著有些發緊的衣服,汗濕的小手緊攥著蕾貝卡的手,瘦小孱弱,窘態畢露,站在宮殿門口的石階上。勞拉比她們先一步到達門前,禮貌地站住,可眼睛還緊緊地盯著這里唯一的異族,擔心她在陌生的地方會不知做出什麼事來。
在勞拉的注視之下,蕾貝卡與瑞秋一同進入了宮殿。金碧輝煌的大廳牆上掛著瑞秋從沒見過的收藏品,沿著精致豪華的走廊站立的一排又一排人露出好奇的神情,盯著公主身旁的異族少女看,就像圍著斷頭台看好戲的觀眾,而小獵豹則是雙手反綁等待處決的犯人。“公主殿下,歡迎回來!”這些人齊刷刷地問好。
勞拉站在這群人的最前面,就算在她退回仆役隊伍之後,這個黑色的身影仍然顯得很突出。盡管她沒有作聲,瑞秋知道她還在死命地凝視著自己。
蕾貝卡拉著瑞秋徑直走進了自己的房間,隨手帶上門,她們總算又單獨在一起了。“不先去見見你媽媽嗎?”瑞秋像剛進來時一樣站在門邊,眼看著蕾貝卡把衣服一件件脫掉丟在床上,又從衣櫃里找出室內裝穿好。當櫃門被打開時,瑞秋注意到上面刻著一個無比顯眼的金色“R”,同樣的標記在枕巾上也可見到。
這一定是蕾貝卡專屬的標志,瑞秋心想,這些東西全都是蕾貝卡的所有物。
“不著急,晚餐時間就能見到她了。”蕾貝卡將精致的鞋子套在她裹著蕾絲邊短襪的腳丫上,看得出來她其實並不是喜歡這樣。因為晚餐就快開始了,還沒有正裝的瑞秋不必更衣,這對她來說或許是件好事,至少能省去許多的麻煩。
臨走前,蕾貝卡叮囑瑞秋:“等下到了餐廳,你可得做好心理准備。現在你是新來的侍女,她們一定會在開飯前給你講一大堆讓人昏昏欲睡的要求,你可別真睡著了。”瑞秋怯怯地點點頭,看來自己今後會經歷一段比較難熬的日子。
恭迎公主歸來的晚宴果然特別體面。擺席的大廳非常寬敞,由五六扇落地窗門采光,落地窗門的外面跟這幢房子的其他部分一樣,圍著一圈木質廊道,在雨季快速生長的花草已將頭探進了地上木板間的縫隙。用餐一小時前,窗口就站滿了欣賞外面風景的人,海倫和勞拉把久違的雨季景色一處處指給他們看。
瑞秋是這一片棕黃色中唯一的淺黃色,她端詳著周圍這群達官貴人,再看看自己簡朴的造型,真是覺得與這兒華貴的氣氛格格不入。僅有的安慰是,那些人似乎沒有注意到她的存在,或是她在與不在這兒與他們毫不相干。“蕾貝卡……”緊張的小獵豹急切地等待著她唯一稱得上熟悉的身影出現,可是對方遲遲未到。
“你喜歡蕾貝卡,對嗎?”倏地,艾迪閃現在身後,瑞秋被嚇了一跳。“別胡說!”淡淡的紫水晶完整地顯露出來,伴隨著瑞秋不可思議的顫音,“她是一國公主,我只是她的……不可能的!”雖然和自己一樣是初來乍到,艾迪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已經非常好地融入了王室的環境,若不是早知道,瑞秋定會以為她是位前輩。
“不可能嗎?”艾迪一聲輕微的冷笑,“明明公主殿下身邊有那麼多好朋友,她怎麼只帶你回到王宮里來了呢?要是我告訴你,我主動跟隨她到這里來,是為了尋找機會在整個王室面前向她告白,你會怎麼想呢?”艾迪的雙手從身後環住瑞秋,瑞秋緊緊抿著雙唇,默默望著落地窗玻璃中艾迪的虛像一言不發。
“哼,你這小家伙。”艾迪暗暗一笑,用手指溫柔地細細勾弄瑞秋的纖腰。瑞秋對兩邊突然傳來的奇癢根本毫無准備,一切辯駁都被呵呵的輕笑取代了。艾迪在人群和喧鬧聲的掩護下,毫不留情地在瑞秋腰間腋下又揉又捏,這完全不同於剛才的輕輕搔癢,無論瑞秋的身體怎樣搖晃,都甩不掉這些粘在皮膚上的手指。
這樣悅耳的笑聲,這樣可愛的扭動,卻透出滿滿的痛苦——
不是蕾貝卡的擁抱,再溫暖也仍然驅不散瑞秋的恐懼;
不是蕾貝卡的撫摸,再輕柔也仍然令她不舒服;
不是蕾貝卡的撓癢,笑得再動聽也仍然不會開心……
“你喜歡上她了吧,我說得對不對?”艾迪的低語適時地回蕩在瑞秋耳畔。
瑞秋像觸電一般猛地抬起頭,驚異地盯著玻璃中艾迪淡藍色的眼睛,忽然自嘲地苦笑起來:“你說得對艾迪,我是喜歡她,我想一直跟在她身邊,天涯海角都要陪她一起去。可是……我想這大概只是一場不切實際的夢幻罷了。我是一只除了奔跑外什麼都做不好的獵豹,如何接近得了那高高在上的鬣狗公主呢?”
“原來你最近總是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是在擔心這些事情啊。”艾迪眯起眼睛笑了,有些不忍看小獵豹這可憐的小模樣,低聲道,“我理解你的心情,我們都渴望著一個遙不可及的目標。但是,你那麼喜歡她,就盡快努力讓她知道吧,不然連嘗試過都沒有,不覺得很遺憾嗎?在那之後你是去是留,也更好抉擇。”
幾分鍾後,大廳里的人紛紛落座。隨著珍妮女王和蕾貝卡公主的壓軸出場,宴會的氣氛達到了最高潮。每道菜都有人負責一邊吃一邊贊美,這其中自然少不了吹捧的成分,不過女王對這些過分的贊揚好像倒是非常滿意,總是顯露出仁慈的微笑,尤其是端上一道客人們從沒見過的菜的時候,她便格外得意。
坐在狹長的餐桌最末端的瑞秋僅僅能瞥見珍妮女王的輪廓。女王陛下是位高大的女性,五官分明,年輕的時候想必更漂亮。蕾貝卡就坐在她的右邊。
在把視线投向遙不可及的蕾貝卡好一會兒之後,瑞秋把酸疼的脖子扭了回來,正對著坐在自己對面的艾迪。令她驚訝的是,艾迪在餐桌上的舉手投足和真正的貴族別無二致,甚至比旁邊的人還要優美,這樣的熟練絕不可能是短短幾天就學得會的,她一定是經過了長期練習!可是,她為什麼會做這類訓練呢?
瑞秋試著模仿艾迪的動作,可是不聽話的肢體使她顯得十分笨拙,手中的餐具在“叮叮當當”的碰撞中發出不和諧的噪音,引起了周圍人的注視。瑞秋趕緊低下頭,不想讓人發現自己的窘態。在草原上的時候,為了防止辛辛苦苦抓到的獵物被人搶走,他們獵豹吃東西都是風卷殘雲、狼吞虎咽的,禮節哪有生存重要!
“蕾貝卡……”在令人臉紅的窘境中,瑞秋下意識地向遠處的蕾貝卡求援,卻見蕾貝卡的注意力全都在母王身上,似乎沒有發現她的處境有多尷尬。瑞秋只能自認倒霉,盡可能忽視那些燒灼著她臉頰的目光,還是趕快填飽肚子,逃離這個是非之地為好!當然她得承認,王宮里的餐飲無疑是她未曾體驗過的美味。
席間的氣氛越來越愉快,越來越無拘無束,以致大家擺脫了一切拘謹禮儀的束縛。那些覺得座位不稱心的人已經換了位置,並找到了稱心如意的鄰座。趁著大家都在各說各的話,瑞秋偷偷溜出了餐廳,茫然地穿過大門後,她也不知哪里來的勇氣,沿著狹長的過道,一路跌跌撞撞朝蕾貝卡的房間狂奔去。
關上房門,瑞秋只感到兩腿發沉,沒一點力氣。她撲到那繡著“R”的床鋪和枕頭上,將臉埋進其中,潔淨的床單給人一種涼爽舒適的感覺。有些慘淡地笑了笑,小獵豹垂頭喪氣,淚珠竟撲簌簌地落下來,“R……到處都有R,可是真正的那個,卻好遙遠……”空白的床冷漠又淒清,不知道蕾貝卡還要多久回來。
宴會上的喧鬧依然回蕩在腦海里,可是這樣一點也不令瑞秋興奮。床頭的時鍾在滴答作響,時間一秒一秒地過去。發泄般地將沾滿風塵的外衣全部脫掉,隨意扔在了地板上,露出了潔白而柔軟的肌膚,瑞秋隨即便感到有些疲乏,不由得閉上眼睛,抱住床單上的“R”睡了過去。沒有任何壓力,只要安靜睡覺就好了。
“隨便離席的壞孩子可是要遭到懲罰的哦。”
房間沒有開燈,一個神秘女子悄悄地出現在床邊,來到了瑞秋光著的小腳丫旁。尖銳的指甲在柔滑白淨的腳底上撫起陣陣漣漪,指尖與那裸露而毫無防備的腳掌心觸碰引發了道道劇癢,瑞秋忍不住縮了縮身子,不過隨即又恢復平靜,繼續蜷縮成一團,沉沉地睡去。“哎呀~才這麼一會兒就不聽我的話了,瑞秋?”
女子突然抓住了瑞秋可愛誘人的粉嫩小腳,用手指快速地在她的整個腳面上滑動了起來。“咯啾咯啾~”這刺激化作電流,猛烈地侵襲著小獵豹敏感的神經,直接將她從美好的睡夢拉回了殘酷的現實中。屋里立刻爆發出了一串銀鈴般的笑聲:“不要啊…哈…不…嘻嘻…不不…哦…嗚嗚…不行啊…哈哈…”
“讓你不聽話!數數這一晚上你都犯多少錯啦?本公主是不是該好好獎勵你?”蕾貝卡的臉浮現在清亮的銀色月光下,她壞笑著在瑞秋腳底連續不斷地抓撓,瑞秋頓時失去了全部反抗能力,躺在床上無助地大笑著:“不要!哈哈哈~癢癢~好癢啊!”敏感的小腳丫被抓住撓癢,小獵豹只好乖乖地投降。
但蕾貝卡置之不理,持續地折磨著這雙腳丫肉嫩的皮膚,將難忍的癢感注入瑞秋每一條神經。“我錯了蕾貝卡啊哈哈哈我不睡了……饒了哈哈哈饒了我吧!”
盡管瑞秋一個勁兒反復嚎著認錯求饒,蕾貝卡還是整整撓了10分鍾才停手。“嗚~蕾貝卡你欺負我……”瑞秋整個身體無力地平躺著,臉上掛滿淚水和口水,抽泣著控訴施暴者的惡行。“欺負你?先看看你違反了多少規矩!”蕾貝卡把瑞秋抱起來,叫她自己列錯誤,小獵豹只好抽泣著,把確定的和不確定的都說了。
“好。勞拉姐姐說了,像你這種剛來就打破規矩、‘桀驁不馴’的女孩子,違反一條至少要挨30下板子。”蕾貝卡淡淡地說道,“你自己算算,總共多少下?”這番話把瑞秋震驚得好半天都回不過神,呆愣愣地坐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等她總算反應過來,已是嚇得渾身哆嗦,牙齒打顫,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在宴席上弄出不和諧的雜音,不跟別人打招呼就偷偷跑掉,脫下來的衣服隨手丟在地上,明明知道公主在叫自己卻賴床不起來……這下她的小屁股要開花了!瑞秋像所有的獵豹一樣很瘦,這是為速度作出的犧牲,加上年齡小,更是肋骨畢現,全身上下唯一肉多的地方就是兩瓣小屁股,也只有這兒挨得住板子!
蕾貝卡看著瑞秋被嚇得花容失⾊的⼩臉,扭過頭去,偷偷地笑了,她還沒有把勞拉原話的下一句說出來呢!這些都是小懲大誡,如果瑞秋再犯同樣的錯誤,那對她的懲罰可不僅限於板子那麼簡單了!蕾貝卡也跨上床,原來她身上同樣只剩下一套淡藍色的內衣褲。她笑得陰冷冷的:“瑞秋呀,想不想挨板子呀?”
“不要不要!”瑞秋慌張地搖搖頭,她可憐兮兮地看著蕾貝卡,希望能夠讓她放過自己,“救救我,蕾貝卡,救救我,別讓勞拉姐姐打我!”蕾貝卡的嘴角揚起一絲奸詐的微笑,她將瑞秋壓倒在床上,兩人僅有少許布料遮掩的身體親密地接觸著:“不打屁股也可以,只是我有個條件。告訴我,你到底在難過什麼?”
瑞秋眶上的紫水晶表面又變得碧波蕩漾起來,她在蕾貝卡的懷里僵硬了一會兒,小聲地啜泣。蕾貝卡心中一軟,但是她並不會因此而改變心意:“說吧,是什麼事情讓你這麼傷心?如果你不老實交代,我就打爛你的屁股,再把你送到勞拉姐姐那里去。”蕾貝卡壞壞地齜著一口白牙,輕輕拍了拍瑞秋軟軟的屁股。
“喵~不要打嘛!”瑞秋用她細弱的聲音求饒道,她的臉蛋紅彤彤的,像熟透的苹果,讓人忍不住咬上一口。她把來到王宮後的感受一五一十告訴了蕾貝卡,隨後就把頭一偏,不再作聲了,反正說的都是實情,要殺要剮她都認了!似是准備滿足瑞秋的“心願”,蕾貝卡把指尖伸進她素色的純白內褲,一點點剝脫下來。
“瑞秋呀~你說你適應不了這樣的生活,那你覺得我喜歡嗎?”蕾貝卡在瑞秋的小屁股上輕輕地捏了捏,瑞秋沒有抗拒她這般親密的舉動,“比起穿著這麼厚重的衣服,嚴格遵守一條條規定,我也更願意到朋友們的身邊,跟他們一起到處瘋跑。你說我們之間的距離太遠,瑞秋,其實我覺得並沒有你想象得那麼遠!”
瑞秋頓時愣住了,呆呆地臥在原地,半天做不出反應。“大家並沒有忽視你,你偷偷走了之後,還是母王讓我來找你的呢。她還說本來要跟你聊聊,不過覺得你可能太累,就決定改天了。”斑鬣狗公主愛撫著柔軟的小獵豹,她的聲音很溫暖,讓瑞秋漸漸放松了下來,“你一定會願意待在這里的,就算只是為了我。”
淚眼迷蒙的瑞秋怔怔地望著蕾貝卡,終是點了點頭。從小一直在狂奔的她,唯獨想在蕾貝卡的身旁停留,此外別無他求。
“啪!”“啪!”
第二天早上,這對甜蜜的主仆是被兩陣清脆的響聲叫醒的,當然這兩陣脆響是從她倆幾乎全露在外面的小屁股上傳來的。蕾貝卡和瑞秋睡得正香,眼睛還閉著就感覺到屁股上一股劇烈的疼痛,疼得兩人是沒等完全清醒就忍不住一起尖叫起來。這一巴掌就能把人拍趴下的手法,難道是勞拉?可她怎麼會在這兒?
“勞拉姐姐,你不是應該在給大家安排活兒嗎?”蕾貝卡和瑞秋是連滾帶爬地坐起身來,小公主還一邊揉眼睛一邊咕噥著。不料視野終於變得完全清晰之後,她才發現雙手抱胸站在床邊的並不是勞拉,而是海倫,這下小公主的耳朵耷拉得更低了。海倫又衝著蕾貝卡的屁股連扇了兩巴掌,頓時引起好一陣鬼哭狼嚎。
瑞秋已經嚇得不敢動了,她在昨天的晚宴上見過這張面孔,座位就在珍妮女王的左側,由此可見她的地位僅在一人之下。又聽到蕾貝卡邊呼痛邊喊她“海倫阿姨”,心知此人便是勞拉的母親,瑞秋更加相信了“有其母必有其女”這句話。這樣一想,勞拉的模樣真是宛如年輕時的海倫,只是多了一副冰冷的眼鏡。
“你叫瑞秋吧。”海倫淡漠的眼神掃過了坐在床上瑟瑟發抖的瑞秋,“侍衛和侍女每天早上8點都要開早會,來確定一整天要做什麼。看看現在是幾點?”她抬手指向床頭的時鍾,只見分針只要再轉過幾個角度,就能跟時針垂直了。瑞秋趕緊“嗖”地一下跳下床就要出門,又被海倫強有力的大手抓住尾巴拽了回來。
“嘖嘖。”海倫沒有說破,只是用眼神掃了掃瑞秋的下半身。要知道昨晚瑞秋跟蕾貝卡膩乎一直到睡著,所以她的小白內褲仍然脫在床上,換言之她胸部以下的身體全都是不著寸縷。“呀——”意識到這一點的小獵豹驚叫一聲,立即屈身用雙手和尾巴一齊遮蓋住自己的下體,害羞的臉蛋一下子潮紅得像是要滴血。
“你的衣服已經准備好了,到開早會的地方領吧。在那之前不要忘了洗漱!”海倫的叮囑一直到瑞秋穿好內褲衝出門後才停下。接著,威嚴的隊長轉向了還賴在床上揉屁股的小公主:“公主殿下,陛下有事情要找你,請你用過早餐後盡快趕到她跟前。”說著,她從衣櫃里找出了一件干淨的公主服,遞給蕾貝卡。
勞拉站在窗前,手持噴壺給窗台上的一盆蘭花澆著水,在她的後面整整齊齊地站著包括艾迪在內長長一排穿著制服的侍從。盡管勞拉此刻並沒有正視他們,他們也將身體挺得筆直,猶如風雨中的巨樹屹立不搖。不過,人群的嚴肅只持續到僅穿著內衣褲的瑞秋上氣不接下氣地跑過來,屁股上還印著明顯的紅掌印。
“肅靜!”勞拉用力拍了兩下掌,讓哄堂大笑的人們迅速安靜下來,然後她才轉過身,將噴壺放在花盆的旁邊,“你的衣服在那兒,快點穿上,大家一直都在等你。”她手指的方向是侍從隊列的最末端,那里的一張椅子上擺放著一套尚未拆封的衣服。瑞秋連忙紅著臉跑過去,用最快的速度把衣服穿在身上。
“下不為例。若是以後誰再在工作時間遲到還如此衣衫不整,大家都知道該如何處置吧!”侍從們紛紛點頭,接著立馬恢復到了原本一動不動的姿勢——除了那只位置不起眼卻賺足了目光的小獵豹。瑞秋似乎很不習慣這身裝束,兩手扭扯著裙擺,身子也在其中不老實地亂動,好在沒有弄出什麼不合規矩的噪聲。
“……艾迪,今天你先負責廚房;瑞秋——”勞拉念完了手中一長串名單,終於輪到初來乍到的兩位新人了,“一會兒你先跟我來。”
終於到了解散時間,艾迪和其他侍從一樣有模有樣地向勞拉行禮,接著紛紛走向自己負責的區域,只有瑞秋呆呆地立在原地。“過來。”勞拉將名單整理到活頁夾中,又將窗台上的蘭花擺放到陽光最充足的位置,之後才朝著不知所措的小獵豹走去。她並未在瑞秋身旁停留,而是與之擦肩而過,徑自走向敞開的大門。
“勞拉姐姐,”瑞秋連忙追上勞拉的腳步,盡可能不讓小皮鞋在光滑的地板上踏出“噠噠”的噪聲,“為什麼我的任務還要單獨分配呢?”同樣是新招來的侍女,艾迪的工作是跟各位前輩們一同布置下來的,她偏偏被勞拉姐姐找去私聊,這讓瑞秋百思不得其解。難道交給她的是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事項?
“在這之前,我先要交代你一些事情。”勞拉頭也不回,領著瑞秋來到了王宮東側的一間小雙人房,“以後這里就是艾迪和你的臥室,未經允許不准再到其他人的房間過夜。”她旋動把手將門打開,里面是一間帶獨立浴室的小巧臥房,這讓瑞秋驚得合不攏嘴,真沒想到王宮這麼舍得為自己一個小女仆破費。
等瑞秋連床上用品的花邊上有多少個圖案都數了一遍後,顯然在用平靜冷淡表情掩飾著內心不耐煩的勞拉叫走了她,兩人一前一後走在通向二樓東側房間,即公主辦公室的路上。“雖然你是新來的,我看公主殿下對你可是不一般,所以你目前的工作就是貼身照顧殿下的起居。”勞拉一直用眼角的余光盯著瑞秋。
“照…顧,蕾貝卡?”又驚又喜的瑞秋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剛才在得知自己的房間距離蕾貝卡這麼遠的時候,她還為不能經常和公主在一起而失落,卻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工作居然會和蕾貝卡如此接近。兩人穿過大廳,向左轉彎,便來到了辦公室的門前。勞拉從鑰匙串上取下一把,打開鎖後遞到了瑞秋手里。
辦公室的內部頗為華麗和典雅,看得出來這里的每一件家具都由其主人精心挑選,因此椅子、花瓶,乃至每一件小擺設,彼此都很協調。瑞秋仿佛看見蕾貝卡在王宮豐富的寶藏中一件一件精心挑選出自己最中意的珍品,將那些不和諧的統統撇開。“那我會在……被她留下的那些里面嗎?”她不由得又胡思亂想起來。
勞拉來到寫字桌旁,瑞秋看到上面的筆記本和手帕上也都繡著漂亮的R。“我每天會把當日的菜單放在這里,”勞拉將右掌按在桌面上,“如果殿下想要換菜,你要第一時間通知我。還有,不要對你職責范圍之外的事情產生過大的好奇心。要是讓陛下、殿下、任何一位重要人物不高興,你都要給我一個交待。”
“是……”瑞秋暗忖,遇不上那些事情還好了呢!她才不想摻和到王宮的事務中來,只想陪在蕾貝卡的身邊。至於其他人,最好井水不犯河水,各過各的。
“最後不僅僅是對你說的,既然現在已經做了殿下的侍女,一切就按規矩辦。如果違規了,自有辦法處置。”勞拉陰沉的眼睛察看著瑞秋的臉,“接下來,你想看看王宮里其他的地方嗎?”瑞秋忙搖著頭,一步一步向後退,逐漸把身子挪到了樓梯口,於是沿著樓梯走下,勞拉跟在她身邊,就好像押解犯人的衛兵。
“現在殿下應該還在陛下那里,等她回來你的工作就正式開始了。”兩人並排走下樓梯,勞拉推開一扇門,側身讓瑞秋走過去的同時對她說道,“你可要好好干啊,蕾貝卡殿下的起居對我們來說舉足輕重,容不得你有半點閃失。”
瑞秋兀自答應著,這時的她做夢也不會想到,第一次懲罰竟來得這麼快。
“我的名字叫薩拉(Sara),年齡14歲,住在傑寇國東北部的自由區,單身。我從事服務行業,每天都要工作到晚上8點才能回家。我不抽煙,酒在必要的時候是會喝的。晚上11點睡,每天要睡足8個小時。睡前,我一定喝一杯溫羚羊奶,然後進行20分鍾的魔法訓練,上了床,馬上熟睡。一覺到天亮,早上起來就像嬰兒一樣不帶任何疲勞和壓力迎接第二天。醫生都說我很正常。”
當一位來歷成謎的野犬少女帶著這麼一長串不明所以的自我介紹出現在蕾貝卡的寫字桌前時,瑞秋的第一反應是她是不是聽錯了。“野犬……不是立卡昂國的居民嗎?怎麼會來海依那國當蕾貝卡的侍女呢?”這讓瑞秋不禁有些疑惑。蕾貝卡對此倒是沒有表現出過多的驚訝,她只是反復上下打量著這個薩拉。
“聽母王說,你原本是立卡昂國的貴族?”蕾貝卡問道。
“是呀,公主殿下,”薩拉悠閒地搖晃著圓圓的大耳朵和白色的尾巴尖,“我的確出身於名門的,不過那都是過去式啦!我祖國的情況,想必您早有了解,家族在混亂中日漸衰敗,到現在就只剩下我自己了。與其到時候被劃為罪人給打倒,還不如到外面去找點事情干呢。我已經跟傑寇國的胡狼近衛隊建立聯系了!”
“難怪她會住在離傑寇國那麼近的地方。”薩拉講的故事連瑞秋都聽明白了,人盡皆知那瘟疫橫行的立卡昂國爆發了內亂,但諷刺的是,這些叛亂軍的敵人究竟是誰,在外人眼中是無法得出答案的——因為他們的皇親國戚也都被疾病攪得一塌糊塗,實在不像是有能力戰斗的樣子。“那你到這兒來,又是為了什麼?”
薩拉的眼神有些飄忽:“為了和殿下交朋友嘛,誰不知道鬣狗有多厲害啊!”
“哦吼~”蕾貝卡的嘴角勾了起來,“那你怎麼不上萊昂國那邊去呢?”
“獅子他們太不好相處了嘛!”薩拉立即擺出一副苦瓜臉,“他們那麼強大,我就算投奔過去也派不上什麼用場,到時候大概還是會被趕出來的!”接著,她的眼睛突然閃呀閃地眨了起來:“所以說公主殿下,您就是我最好的選擇了!”
蕾貝卡和瑞秋同時皺起了眉盯著這位用表情告訴她們“要是你們不同意讓我留下我就馬上哭給你們看”的野犬少女,她們不得不承認這家伙討人可憐的水平還真不錯。“既然如此,你又能為我做些什麼呢?”蕾貝卡不緊不慢地問道。
“我跟胡狼在一起的時候,經常和他們一起狩獵,我還會幫忙照顧小孩子!”薩拉把手舉了起來,“還有其他侍女需要的工作,我都可以做的!”這番話並不會令蕾貝卡她們懷疑,因為在失去團體的情況下獨活的野犬,生活技能上必有過人之處。偏偏這個時候,窗外的萬里晴空忽然陰雲密布,不一會兒就下起了雨。
“雨季的天氣啊……”蕾貝卡心想,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再把薩拉掃地出門讓她去淋雨,怎麼說也不合適。再加上瑞秋睜著圓溜溜的眼睛盯著她不斷地央求,讓她實在是不忍心把薩拉轟走:“好吧,那你就留下來!不過我只給你一個月的試用期,如果這段時間內你不能讓大家都滿意,到時候就趕快給我走人!”
“謝謝公主殿下!”薩拉瞬間站直,接著以光速換上了一身女仆裝,提著裙擺向蕾貝卡行了個屈膝禮。蕾貝卡頓時有了當場用腦袋去撞牆的衝動,要不是母王特別安排她接待這位來自異邦的訪客,她真想在見到薩拉的第一時間就將其痛扁一頓。不過既然薩拉已經是自己的侍女了,以後要干什麼不都全由她做主嗎?
“蕾貝卡……好像很不喜歡薩拉的樣子……”瑞秋默想。
“瑞秋!你要是沒辦法帶好那野犬,就讓我把她趕出去!”蕾貝卡站在臥室的床前,抱著一件嚴重縮水的襯衫,迎著從窗戶攝入的刺眼陽光,滿臉漲紅、嘴唇發顫地衝瑞秋嘶吼著。瑞秋則抬著漂亮的淡紫色眼睛,委屈地瞄著蕾貝卡。而不知真相正要往這邊來的薩拉早在十分鍾前就被艾迪叫走了,說是要找她談談。
蕾貝卡一忍再忍,終於在今天迎來了火山爆發。她暗暗咒罵了自己上萬次,當初怎麼就心軟答應了瑞秋把薩拉留下來的請求。這一個星期內,薩拉洗壞了6件衣服,打碎了2個盤子,還在打掃廁所時造成了3次滑倒事件。“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她憤憤地捏著拳頭,心中的火焰似乎要將外面那只野犬吞沒。
“我……我已經好好指導她了呀……”瑞秋可憐兮兮地辯解著,她跟蕾貝卡來到王宮之後,第一次見到小公主如此憤怒的樣子,眉下的紫水晶中很快就盈滿了清澈的淚。自從說服蕾貝卡允許薩拉來這里工作後,瑞秋做為只比她早上任幾天的前輩,一直苦口婆心地指導她,但有些事情連瑞秋自己也是無能為力。
野犬的力氣比胡狼大,但比不上鬣狗,因此習慣了在傑寇國打工的薩拉一到這里,就出現了種種不適應——工作效率下降了很多,還容易忙中出錯,就在剛剛又有一件衣服成為了犧牲品。瑞秋盡管仍對薩拉會有一天習慣這里的生活這件事抱有希望,卻沒有心理准備去面對那天到來之前就會噴發的蕾貝卡的怒火。
“是,你是把她照顧得好好的,”那些在薩拉手里壯烈犧牲物品的冤魂仿佛在蕾貝卡腦中嘶鳴著,雖然它們的總價值也不是很高,但短時間內接二連三的物品報廢實在沒法讓她的滿腔怒火熄滅,“可我們沒被她照顧好!”這聲高喊嚇了瑞秋一跳,這下她更難過了,淚水在眼眶里打轉,耳朵垂了下來,好像全是她的錯。
蕾貝卡看著瑞秋這副受傷的樣子,低低嘆了口氣,伸手揉揉小獵豹的頭發,拉著她到床邊坐下,柔聲道:“好了好了,這不是你的錯,我不該對你喊。”誰知瑞秋竟轉了腦袋,再不搭理她。見瑞秋居然還賭起氣來,蕾貝卡心情也轉好了,眉毛一挑,開始逗起她最親愛的瑞秋,戳戳肩,捏捏臉,又捅捅肚子。
蕾貝卡百般嘗試,都沒有得到瑞秋的半點回應。“嘻嘻,看你能忍到什麼時候!”說罷,她伸手抓住了瑞秋左腳的腳腕,從床下拉了上來。忽然這麼一陣天旋地轉,小獵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扯掉了皮鞋,隨後數根手指占領了她被白短襪緊緊包裹的小腳底。瑞秋怎能受得了撓腳心的折磨?不停地扭著那只白襪腳。
“呃?不要啊蕾貝卡,真不……哇啊哈哈哈哈!蕾貝卡!好癢!好癢……”瑞秋能清楚地感受到蕾貝卡鋒利的指甲在她腳丫上輪流戳刺,每下都讓她大笑不止。住進王宮之後,瑞秋洗澡洗腳都勤快了許多,一雙腳丫得到了很好的保養,甚至比剛遇到蕾貝卡時還要嬌嫩一些,受到這樣的折磨,簡直讓她生不如死。
“以後要是她再給我們造成什麼損失,你就拿腳來賠償我,這主意好吧!”
“哈哈哈哈……蕾貝卡饒了我吧……癢啊!我……我一定管好她一定!哈哈哈哈……不要……我腳最怕癢了……”蕾貝卡的全部手指一齊扎進了瑞秋的腳心,在這片柔嫩的軟肉上撓起來,癢得她瞬間張嘴尖叫,不一會兒就笑出了眼淚。隔著溫熱的襪底,蕾貝卡把臉貼在瑞秋羞答答的腳掌上,摩挲著那細膩的肌膚。
“哈哈……別這樣……癢……啊……好癢……哈哈……”
“好了,瑞秋,你的腳好香哦,讓我聞聞吧。”蕾貝卡輕輕用門牙銜住白襪的尖端,一點一點將這絲滑的布料從瑞秋的腳上拉下。“不可以!別脫我的襪子!”瑞秋用腳趾使勁勾著襪子,“不,不行!別脫襪子啊!”但柔弱無力的腳趾哪里勾得住,蕾貝卡稍微加了點力氣,就讓白襪從瑞秋的趾縫間滑了出去,露出足跟。
盡管嘴上叫著不要,瑞秋心里還是很享受蕾貝卡脫去自己襪子的過程。渾圓的腳跟之後,優美的足弓和粉紅色的腳掌也脫出了溫暖的白襪,涼氣立即來到這敏感的地帶偷偷地搔弄著。“呵呵,好舒服啊~”解除了束縛的小腳丫歡快地在空氣中舞蹈,最後連一排嬌嫩的小腳趾也暴露在了蕾貝卡面前,讓她的心癢癢的。
蕾貝卡不由自主地把鼻子湊了過去,嗅著這只尤物散發出的味道,那種淡淡的馨香和小腳丫上的濕潤感讓她的心都融化了,鼻尖緩慢地向上游移著。瑞秋發覺了她的舉動,驚慌地往後躲閃,想要收回腳丫,但這只潔白纖細的小腳丫卻不聽話,在蕾貝卡的手里轉了個圈又回到原位,乖乖地接受小公主的寵愛。
在移動到瑞秋前腳掌的時候,蕾貝卡悄悄伸出舌尖,舔了舔那粉嫩的腳趾。瑞秋被蕾貝卡的這個小小舉動弄得全身都麻了,一股酥癢的電流順著蕾貝卡的舌頭傳遍她的四肢百骸,令她忍不住呻吟出聲。“唔嗯……不要!”情急之下,瑞秋想用另一只腳來抵擋蕾貝卡,可那無疑是飛蛾撲火,剛抬起來就被攥住了腳踝。
“唔,好軟,好香!”蕾貝卡貪婪地吸吮著那股香氣,舌頭不斷舔舐著那只小巧玲瓏的腳丫。小腳丫的皮膚細膩光滑、柔軟而富有彈性,讓蕾貝卡的心也跟著一顫一顫的。舌苔觸碰著那只小腳丫,就像輕舔著一塊溫玉一樣,讓她愈發興奮起來。蕾貝卡不知疲倦地繼續舔吮著瑞秋的腳,她的目光漸漸變得迷離了。
“蕾貝卡,別舔了,快放開我的腳!”看到蕾貝卡那越來越迷醉的表情,瑞秋心里暗暗叫糟,想收回自己的腳,但雙腳都被緊握住動彈不得。“不嘛,你的腳太可愛了,我怎麼舍得放開。”蕾貝卡一圈一圈地舔著瑞秋的腳丫,嘴里喃喃地說著,一點也不顧及瑞秋的反抗,舌頭一路下移,終於舔到了腳心處。
“別舔……唔啊!”這突如其來的襲擊讓瑞秋差點窒息,現在的她就好像一只炸毛的小貓咪一樣。小獵豹艱難地用雙臂撐起身體,強忍著腳下的濕滑感,朝著蕾貝卡的方向挪了挪,接著抬起爪子抓向小公主的大腿,希望能以此讓她停下。誰知她小手抓到的,似乎比大腿細很多,摸上去硬硬的,還微微發著熱——
“啊呀!瑞秋快點放手!嗚啊!”蕾貝卡頓時小臉通紅,趕忙放開了瑞秋的腳,一個不留神就被瑞秋濕透的小腳丫踹中了臉部,整個人都倒在了柔軟的床墊上。“蕾貝卡壞死了!就知道欺負我,明明知道人家腳丫那麼怕癢。”瑞秋撅起小嘴,假裝很生氣,一點點蹭到了蕾貝卡旁邊,握著蕾貝卡下身的手一直沒有松開。
這下輪到蕾貝卡驚慌失措了。瑞秋知道那是她的敏感帶還不肯放手,難道這小丫頭還有這麼腹黑的一面?“現在只有……先下手為強啦!”見瑞秋還沒對手中的柱形物體進一步做些什麼,蕾貝卡索性先發制人,雙手卡住瑞秋的小腰拼命撓癢。“哈哈…呵呵輕呵呵點哈哈哈哈…呵呵哈哈…哈哈…”清脆的笑聲再度迸發。
“瑞秋!你快放手啊!”
“嗚嗚嗚,蕾貝卡你才放手……嘿嘿哈哈哈哈……”
再寬大的床也是有邊緣的,兩個女孩這麼一折騰,只聽“咚”的一聲就從床邊齊齊掉了下去。
“好,事情的經過我已經知道了。那麼現在,你准備好受罰了麼?”王宮二層一個不起眼的房間里,海倫坐在中間的椅子上,兩手抱胸,平靜的臉上既有幾絲嚴厲,又有些許無奈。衣衫不整的瑞秋戰戰兢兢地站在這個被稱為禁閉室的地方,羞恥的緋紅還沒從臉頰上散去,她雖然猜到要廢了,但沒想到會廢得這麼慘。
就在大約10分鍾前,她和蕾貝卡從床上摔下去之後,房門就被打開了。好巧不巧,進來的人居然是勞拉。瑞秋一只鞋丟在地上,一只襪子扔在床上,手還抓在蕾貝卡的雙腿之間。蕾貝卡則壓在瑞秋身上,臉上還印著一個通紅的腳印。不怪勞拉的臉色倏地變得那麼難看,這場景連瑞秋自己都不願意回想起來!
“准備好了吧。快點把褲子脫了,趴到這兒來,打你一頓就完了。”海倫拍了拍大腿,示意瑞秋快點趴過來,瑞秋的小臉“唰”的一下就紅到了耳根。她咬住嘴唇慢慢彎下腰,拎起裙邊,小心地褪下潔白的內褲。一想到要在不熟悉的人面前露出光屁股,瑞秋不免覺得害羞,於是在剛剛露出臀峰的位置猶豫了起來。
海倫瞬間眉頭一皺:“為什麼停下了?難道還想讓我幫你脫?你可知道違抗懲罰會怎麼樣?”瑞秋害怕了,趕緊把小內褲拽到了腳下,接著解開女仆裝的帶子,將一切可能妨礙處罰的衣物都脫掉了。海倫滿意地向只剩下內衣的瑞秋伸出手,行雲流水般把她拉過來按趴在大腿上,仿佛已經做過千百次那般熟練。
被海倫有力的大手按住腰,瑞秋白嫩而挺翹的小屁股撅到了最高點,尾巴因為害怕而從腰間垂下去,以防一會兒被打到。感覺到腿上的人緊張得厲害,海倫輕笑了一聲,伸出右手輕撫了一下瑞秋的臀肉,微微發顫的小屁股瞬時繃得緊緊的。“把屁股繃這麼緊,這麼怕挨打?”海倫笑了,“那就少跟著公主淘氣吧!”
瑞秋連連點頭,腦袋朝下的姿勢讓她有些眼花,她緊張地閉上眼睛,等待著疼痛降臨。“看在你是第一次的份上,今天只用手打20下。不許擋,更不許躲閃,違反一次加10下,記住了嗎?”海倫左手繼續按著瑞秋,右手活動著手指和手腕的關節,看來是在為一會兒下手做准備。“記住了,記住了。”瑞秋聲音顫抖著。
“啪!”毫不放水的一巴掌抽下來,拍得瑞秋的小屁股凹了下去,然後快速恢復原狀,留下一片清晰的紅痕。可憐的小獵豹顫抖了幾下,沒有叫出聲。接下來海倫的巴掌“啪啪”地在瑞秋屁股上炸響,覆蓋的范圍從上到下,全部打完後又重新來過。瑞秋小小的屁股哪里有那麼多空間,沒一會兒就姹紫嫣紅了。
幾巴掌下來,瑞秋一直忍著不出聲,可到底是撐不住,一聲大叫過後就哭了出來。“呀!啊!嗚嗚嗚……”又挨了狩獵隊隊長強而有力的幾下拍打,她開始一邊哭一邊求饒,“海倫阿姨,別打了!我知道錯了!您……您饒了我吧……”可是視求饒如家常便飯的海倫怎會因此手軟,一下接一下向瑞秋的屁股上扇巴掌。
“犯什麼錯了?為什麼被打屁股?”打到第10下的時候,海倫開始問話,讓瑞秋的精神保持高度集中。“我……我不該……不該和蕾貝卡胡鬧……不該不聽話……嗚嗚嗚嗚……”似乎是怕受到更嚴厲的懲罰,瑞秋回答得非常快,“海倫阿姨,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您……不要再打了!嗚嗚嗚……”
“嗯,那麼你告訴我,你為什麼會和蕾貝卡胡鬧?”海倫一邊扇著瑞秋的屁股一邊問道,這個小家伙可比蕾貝卡好管教多了。
“因為……蕾貝卡欺負我,雖然我知道……她是在跟我鬧著玩,我……我不是故意的……”瑞秋抽泣了一下說道,眼淚像斷线的珠子一顆顆滑落,落在地板上。海倫再次嘆了口氣,雖說侍從的規章制度里有【當主人的行為不合規矩時有權利阻止】這一條款,可蕾貝卡那麼倔強,也不是那麼容易就扳得過來的。
海倫看著瑞秋身後越發腫脹的傷勢,一個個紅彤彤的掌印彼此疊加,重疊部分格外突出。小獵豹全身都被汗水浸得濕透,撅著火熱的小屁股無力地癱在隊長阿姨的大腿上,顫抖著低聲哭泣。一向賞罰分明、從不心慈手軟的海倫犯了難,接下來的七八下該打在哪里,才不會讓小家伙疼得更厲害呢?末了,她揚起手。
“啪!啪!啪!”一連三下重重地打了下來,每一下都恰到好處地讓瑞秋感到疼痛又不至於太狠,威懾才是主要目的。盡管如此,一只能夠獵殺斑馬、羚羊的手使了力氣打在屁股上,縱使再有收斂也不會舒服到哪兒去。瑞秋的小屁股直被打得紅腫發亮,比原來脹了快一圈,劇痛讓她心中五味雜陳,說不出什麼滋味。
最後的幾下,海倫無奈地全部拍在了臀腿交界處和大腿上部,這里的皮肉很薄弱,拍下去就立即浮現出一片紅雲。瑞秋頓時覺得屁股周圍都變得火燒火燎,疼得她倒吸涼氣,眼淚流得更猛了,屁股似乎快要裂開了。海倫不禁感慨,多久不曾有人在她腿上哭得像個孩子一樣了:“知道自己違反了哪一條規矩嗎?”
“嗚~蕾貝卡不守規矩的時候,我沒有制止她,還跟她一起鬧……嗚嗚!”小獵豹哭著回答。海倫把瑞秋的身體抱起來,讓她騎在了自己大腿上,哭成小花貓的臉蛋貼在海倫的肩上。“下次公主殿下再欺負你,你就告訴我女兒勞拉,勞拉會幫你教訓她的。”海倫的雙臂環著瑞秋光裸的後背,手掌揉著小家伙的屁股。
瑞秋乖乖地點點頭,灼痛難耐的紅屁股仍然叫她無法平靜下來。“海倫阿姨,蕾貝卡呢?”等屁股蛋上蔓延的烈火總算熄滅了不少,瑞秋癱在海倫的懷里,問起這起事件主謀的情況。她還記得在被海倫帶走之前,蕾貝卡就被勞拉揪著耳朵拖到了不知什麼地方,盡管她是公主,可是作為主犯,懲罰肯定更嚴厲吧?
“你呀,小家伙,先關心關心自己吧。”海倫嗔怪著,加大了手上的力氣。瑞秋屁股上的傷都很均勻,沒有一處破皮也沒有一塊不夠痛,因此不需要什麼特殊護理,好好養一晚上就足夠了。這揉屁股的活兒對海倫來說,也是緩緩手掌酸疼的契機——瑞秋這麼瘦,就算兩瓣小屁股再有肉,這20巴掌也相當硌手了。
漸漸昏睡的瑞秋一定不知道她的猜測有多麼准確,與她受到的一頓來得快去得也快的打屁股相比,此時此刻蕾貝卡在承受的才是真正漫長的酷刑。
“勞拉姐姐!她為什麼在這里?”大約20分鍾前,蕾貝卡被拽到一樓的一扇房門前,她很清楚這兒是什麼地方。勞拉把她丟在門口就暫時離開了,她只好在門外一圈又一圈地徘徊。盡管很清楚遲早都要走進這扇看上去平平無奇的門,但“不情願”的心情是怎麼都抑制不住的,尤其是在勞拉和艾迪一同出現之後。
“她說你還欠她一個條件,”與滿臉喜悅藏不住的艾迪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勞拉還是那張仿佛亘古不變的冷漠臉,“是一次懲罰你的機會。剛好現在你就滿足她吧。”勞拉沒有一絲波瀾地推開了門,跨進去後朝著蕾貝卡晃了晃門板。蕾貝卡只好畏首畏尾地進去了,艾迪跟在後面順手關上了門,房間內一下昏暗了起來。
蕾貝卡不情不願地讓勞拉用從天花板上垂下來的鐵鏈捆住了她的雙手手腕,腋窩最大程度地暴露出來。“等等!你要干什麼?”當艾迪彎下腰去抬她的腿時,原本已經認命的蕾貝卡突然驚叫起來。雖然這次胡鬧是她的責任,可是以往犯了類似的錯後只需把雙手捆起來,撓一頓上半身就行了,這次怎麼還要動腳啊?
“有什麼問題麼?”勞拉冷冰冰地回答,“今天既然是兌現約定,下面就讓艾迪來,上面還是交給我。”說罷,她又從上面拉下兩條鐵鏈,將其中一條繞在了蕾貝卡的腳腕上。沒一會兒,另一只腳也受到了同樣的招待,她整個身體被弄成“V”字形,四肢又以“大”字形掛在空中,這樣的姿勢,簡直比被綁住還恐怖。
“艾迪,動手吧。”勞拉的語調還是那樣的冷淡,“現在她是你的囚犯,可以隨便欺負。”說著她向後退去,而艾迪則走上前,站在蕾貝卡朝向天花板的雙腳之間,用左手四指輕掩著嘴,似是在得意地微笑。“人家在受罰,你反倒還笑得這麼開心,看一會兒我怎麼收拾你……”心驚膽戰的蕾貝卡大概是在自我安慰。
“好誘人的一雙小腳啊……”艾迪看著蕾貝卡光滑的腳趾,不由得咽了咽口水,伸出手去想摸一摸蕾貝卡的腳底板。就在她碰觸蕾貝卡腳掌的瞬間,近在咫尺的小腳丫猛地一縮,一下子從她的爪尖前逃開了。“公主殿下,你的腳居然這麼敏感,碰一下都不行嗎?”艾迪裝作失望,目光卻一直聚焦在蕾貝卡的腳心。
蕾貝卡不敢抬頭,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擺出什麼表情來面對艾迪,只能把頭埋在胸口,緊閉著雙眼,等待著接下來可怕的懲罰。艾迪開始用手揉搓蕾貝卡光著的小腳丫,手指在腳心輕輕刮著。兩只小爪子剛剛碰到蕾貝卡的腳底嫩肉,她就有種想笑的衝動,可公主的顏面暫時賦予了她毅力,無視了腳丫發出的SOS。
蕾貝卡白嫩的小腳堪稱經人精心雕琢過的藝術品,微微泛紅的腳掌長短、胖瘦都很勻稱。一顆顆腳趾大小適中,排列不密不疏,恰到好處地彼此相依。腳心微凹,足跟也十分圓潤,一點粗糙的死皮繭子都沒有。這樣一雙小巧的尤物,集中了萬千弱點於一身,或許連一棵小草、一片樹葉拂過,都會癢得受不了呢!
“哎?呵呵哈哈哈,你,你這是干什麼,呵呵哈哈,放開,放開哈哈哈!”蕾貝卡來回擺動自己被吊起來的雙腳,卻避不開艾迪的撫摸,臉不由漲得通紅。艾迪兩手不疾不徐地扣弄著蕾貝卡的腳底板,小公主敏感的腳心被充分照顧著,每被搓揉一下,它的主人就癢得不住發笑,酥麻的感受從腳掌傳遍全身。
勞拉對艾迪的表現也有幾分意外。以前蕾貝卡犯了錯要被懲罰,偶爾恰逢勞拉有事在身,每到這時她想要找其他侍從代為行刑,她們都以不敢對公主動手為由拒絕了。偏偏這個艾迪對此毫不顧忌,動作還這麼熟練,不免惹人生疑。“艾迪!”勞拉忽然朝著背對自己的艾迪喝到,“就這點程度也算是懲罰嗎?”
“明白了,勞拉姐姐。”艾迪沒有回頭,她那期許已久的喜悅表情讓蕾貝卡看了個一清二楚。小公主不禁犯了嘀咕,勞拉姐姐這是怎麼了,為什麼要用這麼重的手段懲罰自己?不等她想出個所以然,艾迪已將雙手四指緊緊插入她的腳趾縫,尖利的大拇指抵在腳心里。這下蕾貝卡的腳被完全制住了,動彈不得。
“啊?你,你要干什麼,放開我的腳!”雙足受制於人,蕾貝卡心中瞬間騰起強烈的羞恥與恐懼感。無論繃直的腳掌上哪個部位被搔癢,都能讓她哭天喊地。
艾迪慢慢將鼻子靠近蕾貝卡的腳底,閉上眼睛,對著左腳猛吸了一分鍾後,又轉向蕾貝卡的右腳。確認了兩只腳的味道一致,她笑著對蕾貝卡說:“原來小公主的腳丫臭臭的噢~”聽罷,蕾貝卡的臉更紅了,她想把腳抽回來,可惜都被固定在艾迪手中動彈不得。艾迪看到心愛的蕾貝卡陷入窘境,更加來了興致。
艾迪開始用拇指輕輕地撓起了蕾貝卡的腳心,指甲自足跟向腳尖劃出一道道淺淺的痕跡。“哎呀哈哈哈哈……”養尊處優的小公主哪經得起這番玩弄,一下子癢地縮成一團,被招呼的小腳丫不斷地顫抖、掙扎,再次將腳趾緊緊地抓起來。被一根根柔軟又嬌小的尤物夾住四指,艾迪繼續欺負它們的欲望更上了一層樓。
“公主殿下,既然是懲罰,可不准這麼抵抗哦~”隨著艾迪一聲口哨,蕾貝卡發現自己的腳底前方突然閃爍起黑光,接著她的兩個大腳趾根部各被套上了一個憑空出現的黑色光圈。這光圈就像女孩子扎頭發用的皮筋一樣富有彈性,將蕾貝卡的腳趾和鎖住她腳踝的鐵鏈上的一環箍在了一起,令她的足弓完全呈現出來。
腳趾被牢牢套住的感覺真是難受不已,每每蕾貝卡蜷縮腳趾頭,那光圈就會勒得她大腳趾根部生疼。艾迪早就壓制不住心中的欲火,抓住一只光腳丫像玩具似地抱在懷里,伸出舌頭舔了上去。“啊哈哈,嗯,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受到驚嚇的蕾貝卡發出了異於往常的嬌叫,腳底濕軟滑膩的觸感讓她不寒而栗。
“癢,癢死了,哈哈啊,住,住手啊哈哈哈……”蕾貝卡的小腳在艾迪舌頭的操縱下蹦跳,可還是被抹上了一層又一層的口水。艾迪聚精會神而陶醉地品嘗小公主腳丫的味道,貪婪地捕捉腳趾縫里那種酸酸的氣味。蕾貝卡緊閉雙眼,妄想能減少一些痛苦,但腳心傳來的舔舐感越來越強烈,她不自覺地扭動起身子。
“這就受不了啦?更難受的還在後面呢。”艾迪露出了痴狂般的笑容,繼續享受著她的美餐。她俯下身,在蕾貝卡絕望的眼神中一根一根地吸吮著她的腳趾,用唾液卷走趾縫間散發著酸味的汗液。蕾貝卡不斷曲起腿想抽回腳,可是艾迪很輕易就能夠把她的腳拉回手心里,使其始終保持繃直足底迎接被撥弄的狀態。
“不要……不可以……啊啊啊……別別……求你,快哈哈哈……受……受不了了……快停!”蕾貝卡不顧一切地搖動身子,可無論怎樣掙扎,回應她的只有鎖鏈叮當作響的聲音。艾迪朝另一只腳伸出手指,挑逗幾下蕾貝卡的腳趾,雖然不至於讓她大笑了,但經過這些折騰,這一點酥麻微癢都足以令她渾身無力。
“癢就對了,不癢算什麼懲罰。”艾迪背後的勞拉向前跨了一步,將右手搭在艾迪的肩上,“艾迪,不要忘了你是來做什麼的。”面色正緋紅的艾迪就像被突然潑了一桶冰水一樣,連忙把舌頭收回口中,用眼角余光觀察著勞拉的反應。勞拉沒有再說或者再做任何事情,移開右手後就好像什麼都不管了,一切交給艾迪。
艾迪快要停跳一拍的心髒總算恢復了正常搏動,她重新將注意力集中在蕾貝卡白淨秀氣的腳丫上。蕾貝卡可感覺不是滋味,因為艾迪的目光好像有實體一樣,每每掃過腳掌心時,她就感覺腳底一陣怪癢。似是在發泄被打斷後的不滿足,艾迪將蕾貝卡的腳掌強行拽到身前,毫不顧及光圈已將她的大腳趾拉扯到了極限。
“唔!”蕾貝卡疼得弓起了身子,可是隨後腳趾縫中傳來的瘙癢又讓她生生把眼淚憋了回去。艾迪不知從哪兒拿來了羽毛和刷子,正用前者輕撫著她的趾縫。
“啊哈哈,哎呀哈哈……”羽毛貼著趾縫搔弄,腳底奇癢無比,惹得蕾貝卡兩只小足朝天亂踹。她本想用手捂住嘴再加一道保險,以免一時沒忍住又笑大聲了而受到勞拉姐姐越來越重的加罰,但她悲催地發現拷著她兩臂的鎖鏈長度有些微妙,剛好只夠她雙手相握,卻伸不到嘴巴的位置,她只得將手握緊跟羽毛斗爭。
艾迪見蕾貝卡到了這個時候還如此要強,也將右手中的羽毛轉了個圈,用又尖又細的羽根對著小公主的腳掌開始了輕撫。“啊?哈哈,哎喲……”左腳傳來了一陣夾雜著些許疼痛的劇癢,蕾貝卡驚叫一聲,這帶著濃濃笑意的一叫打破了她心中的防线,頓時讓十顆小腳趾亂了方寸,想捉住羽毛卻顧此失彼,狼狽不堪。
看到蕾貝卡的身體扭動得越來越強烈,艾迪知道她已經慢慢走向潰敗了。於是,艾迪手里的刑具換成了刷子,繼續對蕾貝卡雙腳的折磨。刷子與羽毛不同,腳丫的每一個地方都不會放過,並且刷子的毛硬邦邦的,就像是一根根針慢慢從腳掌上劃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哈哈……”蕾貝卡的笑聲止不住地漏了出來。
刷毛時而順著蕾貝卡腳底的紋路滑過,時而偷偷地刮一刮趾間露出的嫩肉。此時已經受完懲罰的瑞秋一定想不到,總是用撓癢癢欺負她的蕾貝卡居然也這樣敏感。而這對蕾貝卡來說也是少有的慰藉——至少自己這副慘樣沒被瑞秋看到!盡管如此,就算忽略總是懲罰自己的勞拉姐姐,有艾迪在看著也很難為情了。
無所適從的蕾貝卡令艾迪更加玩性大發,似乎已經忘記自己侍從身份的她又開始用羽毛的根部在蕾貝卡的腳底寫字,畫符號,仿佛腳掌變成了她的寫字板。到了這個時候,蕾貝卡才無比深刻地意識到,勞拉姐姐用撓腳心懲罰自己時是多麼地溫柔。自己的腳丫這麼怕癢,勞拉姐姐要是忍心,早就癢得她直流眼淚了。
二十分鍾過去,蕾貝卡的面部肌肉幾乎已經脫離控制了,笑聲和口水從嘴里不停溢出,小臉因為激動而通紅,額頭滲著細密的汗珠,真是說不清現在的她跟勞拉、艾迪相比誰更像是真正的公主。“夠了,艾迪。”勞拉冰涼依舊的聲音卻顯得如春風般溫暖,“接下來的交給我處理就好,你回去做你自己的工作吧。”
艾迪抓住蕾貝卡的腳尖,聚精會神地深吸了一口,這才從蕾貝卡身旁退下,向勞拉行禮後走出了“處刑室”。確認艾迪已走遠,勞拉來到了小公主被吊起的手臂側面,靜默了片刻後突然毫無預示地開口了:“果然……這里面有什麼問題!”被撓得頭昏腦漲的蕾貝卡下意識瞪大眼睛看著她,空洞的眼神宣告著她的不解。
勞拉冷不防將大拇指按在蕾貝卡腋窩中央,指尖輕輕旋動,立刻感覺到小公主身子微微一顫。“你覺得我今天把艾迪找來,真的只是為了懲罰你和履行對她的約定嗎?”勞拉活動了幾下僵硬的手指,從懷中取出了那面幾乎從不離身的小鏡子,“王宮里一下子來了三個新人,必須把她們的底細搞清楚才能放心。”
可愛的獵豹瑞秋、能干的斑鬣狗艾迪、樂觀的野犬薩拉,這三個小家伙盡管看上去都沒有什麼威脅,但終究是直接接觸到女王或公主的人,大家對她們的戒心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打消的。尤其是在考試中與蕾貝卡不相上下的艾迪,和曾經身為立卡昂國貴族的薩拉,兩人為何會心甘情願做王室的仆從,仍令人費解。
“剛才收集到的信息,一定要盡快上報女王陛下。”勞拉將蕾貝卡從鎖鏈上解下來,以最適合她的公主抱送她回了房間。
紅著屁股干活的瑞秋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見前輩們一個個相繼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這才一邊揉著小屁股一邊走回房間。一進門,她就迫不及待地投入了床墊的懷抱,把外面那層女仆裝脫下,里面的襯衣褲暫且穿著。兩只小爪子按在屁股上揉來揉去,下午海倫阿姨打她的20巴掌,直到現在還疼得她齜牙咧嘴。
沒過多久,艾迪和薩拉也先後進了房間,她們一看瑞秋可憐兮兮的模樣,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嗨,用不著不好受,不就是挨了頓打嘛,”艾迪笑著來到瑞秋的床邊,她今天的心情似乎好得非同尋常,“沒什麼大不了的,休息一晚上就差不多了!”說著她把瑞秋脫下來的衣服和自己的收在一起,放進衣櫃里掛好。
“瑞秋,把褲子脫掉吧,那樣會更舒服一點。”薩拉搖著尾巴坐在瑞秋的床上,伸手就要幫她脫褲子。瑞秋還有些猶豫,薩拉已經拎住她的褲腰,一點點拽了下去,露出了兩瓣通紅腫脹的屁股。見狀,艾迪也走到瑞秋身邊,蹲了下來,她看著瑞秋的傷勢,眼神中有幾分憐憫的光在閃爍:“還在痛嗎?”她悄聲問道。
艾迪問完,還特意伸手輕觸了一下瑞秋紅彤彤的屁股蛋兒,指尖一碰小獵豹就忍不住“哎喲”地叫喚。“這種程度真的算不了什麼,以前我媽打我,那可是棍棍見血,鞭鞭帶花。”艾迪的手指盡量輕地拂過那片紅印邊緣腫起的部分,對此她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但是瑞秋卻被她弄得哭喪著臉:“艾迪,你輕點啊!”
“你說的是真的嗎,艾迪?”正在瑞秋和艾迪的床之間打地鋪的薩拉聽到剛才的對話,立馬扭頭看著艾迪,“你媽媽經常那麼狠地打你?”艾迪像是滿不在乎地聳了聳肩膀,表示這對她來說是很平常的事情,沒什麼值得驚訝的。壞壞地逗了幾下瑞秋的小屁股,弄得她又叫了兩聲後,艾迪回到自己的床上,准備睡覺。
此時的窗外已是一片深邃的夜空,三個女孩並排躺在房間里休息,然而過了很久,她們當中都沒有一個完全安靜下來的。“薩拉,薩拉!你還醒著嗎?”仰躺在地鋪上閉目養神的薩拉聽見從上面傳來的呼聲,好奇地睜開眼睛,原來是瑞秋從床邊探出了頭,正眨著淚痕未干的紫色眸子盯著她。“屁股疼得睡不著嗎?”
“嗯……薩拉,我可以跟你說說話嗎?”瑞秋的身子又往床外挪了挪。
“當然好啊。”薩拉轉過來,把手枕在腦袋下面,側躺在床鋪上看著瑞秋。
“薩拉明明經歷了那些不好的事情,可給人的印象還是很陽光呢。”
野犬少女的大耳朵晃了晃,“嗯~其實一開始爸爸不在之後,我有相當長一段時間都很害怕。你也知道,我祖國的情況非常糟糕,那時我好擔心身邊的人都會陸續離開,最後連我自己也死去——結果現在還是只剩下我一個人了。不過,見多了這種事情,我也不那麼害怕了,與其擔心這些,不如微笑著活下去呢!”
薩拉的話語令瑞秋有些感觸,她無法想象這個女孩子是怎麼從一件一件悲傷的遭遇中堅強起來的。“那你習慣了群體生活,一個人出來一定很不習慣吧?”
薩拉點了點頭:“雖然家里留下的東西足夠我生活不短時間了,但我們野犬終究是要靠群體的力量才能立足的。剛剛逃到大草原上的時候,我也沒想過只憑自己能堅持多久,畢竟那里有更加強大的捕食者,尤其是獅子……不過我的運氣真不錯,遇上了傑寇國的胡狼,起初他們也不是很友好,但時間一長——”
“你是怎麼讓胡狼們接受你的呢?”艾迪也從她的床上湊了過來。
“為了和他們搞好關系,我也費了不少時間和精力呢!”說到這個話題,薩拉可就來了精神,“剛剛見到辛西婭隊長的時候,她帶領的胡狼近衛隊還一個勁兒地要趕我走。後來我就偷偷跟著她們去狩獵,在她們不能迅速解決那些麻煩獵物的時候去幫一把——嘿嘿,說到這兒,我們野犬可是獵殺高角羚的好手哦!”
“高角羚……胡狼應該不會去狩獵這麼大的家伙吧!”艾迪追問道。
“所以我才要找到這里來啊,”薩拉的眼中放射著希望的光芒,“雖然這半年來跟胡狼們相處得不錯,可是要活下去只依靠他們還是不太夠的。要是我也能幫上你們鬣狗的忙,我們三個種族不就形成了一個有趣的聯盟嗎?”她提出的這個想法對艾迪和瑞秋來說都是嶄新的,野犬和鬣狗、胡狼結盟?真是史無前例!
瑞秋還沒想好說什麼,艾迪就猛地掀開被子坐了起來:“聽起來挺不錯啊!可以讓我做你的盟友嗎?”她興致勃勃的樣子倒是令薩拉愣了一下。原本薩拉理想中的結盟對象是蕾貝卡來著,可是自己在家務上添了這麼多麻煩,一時也不好直接去征求公主殿下的意見,但這個艾迪又為什麼會對這件事情如此積極呢?
“這個,我再考慮一下吧!”薩拉覺得再觀察一段時間會比較好,反正她們還有三個星期可以住在一起。對於這個模棱兩可的答復,艾迪也沒表現出遺憾或者失落,她躺回到被子里,眼睛凝視著窗外漆黑的天際,腦海里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麼。這邊恢復了平靜,薩拉便繼續給瑞秋講起了她與胡狼相處的故事:
“通過合作狩獵拉近了關系之後,我就開始接觸傑寇國的小朋友們——對,就是像瑪德琳或者更小一點的。我把食物分給這些可愛的孩子,他們很快就不排斥我了。取得了小朋友們的信任之後,跟整個胡狼群體打成一片就沒什麼困難了。而且融入他們當中,高角羚不會對我有防范,我也能更容易地抓住他們!”
“薩拉好厲害哦,連小朋友都會照顧!”瑞秋聽得津津有味。
“嘿嘿,這不算什麼啦!”薩拉不好意思地搖搖頭,“對了瑞秋,當有的胡狼小朋友不聽話受到大人懲罰之後,我也會過去安撫他們的。所以你的屁股還痛的話,如果不介意,可以讓我……”小獵豹抿緊了兩瓣薄薄的唇,靜靜地盯著薩拉,一言不發。她是很想讓被打得紅腫的屁股舒服一些,可是對方不是蕾貝卡……
良久,疼痛還是戰勝了瑞秋的羞恥心。她用力撥開方才因害羞而遮了屁股的被子,露出那兩瓣傷痕累累的小臀,接著緩慢地走下床,把肚子墊到薩拉腿上,屁股盡量撅高,頭朝下趴好。“薩拉,真是抱歉讓你睡在地上,”瑞秋在薩拉溫柔的安撫下漸漸放松下來,痛楚好像真的飛走了,“你可以到床上和我一起睡的!”
“那怎麼能行哪,可愛的小妹妹。公主殿下多喜歡你啊,要是我那麼做了,准會惹她不高興的。”薩拉心想瑞秋還不懂這些曖昧的舉止,從睡衣口袋里取出一個小瓶子,盡可能不發出太大聲響地搖晃了幾下,對著那掌印縱橫的紅屁股噴射出里面的液體,用手塗抹均勻。這種程度的懲罰是她在傑寇國沒見過的。
噴出來的液體可能是有點涼,小獵豹“嗚”的一聲,小身子猛地一抖,薩拉趕緊按著她扭動著的小屁股。“不要亂動,乖!”瑞秋在她腿上扭動著,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瞪得老大,里面閃爍著淚花。看到她這可憐兮兮的樣子,薩拉心疼地像哄小孩般拍了拍她的臉蛋:“別怕,別怕。姐姐給你擦藥,擦完藥就沒事了。”
“當最後一位親人也去世之後,我獨自一人躺在漫漫長夜里,完全不能集中精神來思考任何事情。屋子里黑得似乎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厲害,風在窗外呼嘯,就好像有什麼人在大聲哭泣。那還不是最糟糕的呢,外面的街道上總是傳出那些人暴動的呐喊聲,我雖然很同情他們的處境,但也不想哪天就被他們打倒了。”
薩拉一邊呵護著瑞秋的小屁股,一邊給她講在立卡昂國時的故事。同樣是一國貴族,蕾貝卡和薩拉如今的處境真是大相徑庭,這令瑞秋的心里有些不好受。薩拉的故事令瑞秋想起了自己,雖然她沒有像薩拉這樣從天堂墜落到地獄的經歷,但自由區弱肉強食的生活她再清楚不過了,經常陷入絕境,甚至幾乎喪命。
“薩拉,”瑞秋問,“你覺得你能適應這兒的生活嗎?”
薩拉環顧了一下四周,“鬣狗的習慣確實跟我們野犬,還有胡狼很不一樣呢。但是,在這一個月之內,我會盡力去適應的。倒是你這個小家伙,本該獨居生活的獵豹應該更難以適應吧?”她把床鋪分了一部分給瑞秋,用被子蓋住小獵豹的上半身,“既然你都能在這兒過上安穩的生活,我大概也是沒問題的吧。”
“可是……那有點不一樣……”瑞秋知道自己的工作比其他侍女都輕松得多,這無疑是沾了蕾貝卡喜歡自己的光。她正享受著薩拉的“野犬氏臀部按摩”,房門無聲地開了。本來還“嗚嗚”“嗯嗯”的小獵豹霎時聲息全無,薩拉也停下按摩的手,抬起頭看向門口,原來是只穿了迷你內衣褲的艾迪打著哈欠走了出去。
薩拉似乎想到了什麼,她從被子里站了起來,讓瑞秋自己活動下雙腿。“藥上好了,我去洗個手就回來。”說著她蹬上拖鞋,也從這黑暗的房間里走了出去,灰綠色的眸子靜靜地盯著走廊的前方。本來就精疲力盡的瑞秋不一會兒就困得不知道東南西北了,不知嘟囔了句什麼便睡了過去,也沒在意薩拉她們回沒回來。
打開衛生間的門,薩拉果然看到了背對著自己站立的艾迪。“你們斑鬣狗的女孩子,真的是這樣上廁所的呀。”野犬少女泰然自若地走到了洗手池邊,衝洗著沾滿了藥水的右手。艾迪盡管沒有回頭,但也似是注意到了薩拉的眼睛正盯著鏡子里自己露在內褲外的屁股看:“你是貴族的話,應該知道這樣看很不雅吧。”
“我又不是在看別的。”薩拉注視著的,是艾迪屁股上一道道若隱若現的淺色花紋,“那真是你媽媽造成的?”她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那花紋。艾迪的皮膚白皙,還有淡淡的紅暈,但是屁股上那些淺色花紋卻像是烙印一般,非常顯眼。艾迪用手撫摸了一下屁股,說道:“沒錯,那是母親留給我的痕跡,是我的勛章。”
“如果你希望的話,”薩拉說,“我或許有能夠除掉它們的辦法。”
“沒有這個必要。”艾迪提上了內褲,她的語氣平緩而冷漠,“它們時刻提醒著我,一位流著貴族血液的人該做什麼。”她走向洗手池,薩拉自覺地退後。
“你也是貴族嗎?”艾迪的話語令薩拉深感興趣,便屏住了呼吸等待著回答,直覺令她將右手藏在背後,掌心淡黃色的魔法光芒逐漸卷起微弱的氣流。
“想知道的話,就看你有沒有本事從我這兒找到答案了。”艾迪說。隨著她的身體猛地轉向薩拉,一陣強大的壓迫感迎面而來,薩拉下意識地抬起施加了魔法的右手抵擋。“空氣中卷起了漩渦,果然是風魔法啊,這就是你身為立卡昂國貴族的證明。”艾迪觀察著自己的周圍,在常人看不到的地方,暗藏致命的殺機。
深夜,海倫和勞拉並排出現在一扇大門前。此時的王宮里,她們是為數不多的還沒休息的人。海倫用指關節叩叩門,大門隨即被一股力量從內部拉開了。母女二人踏上房門口的地毯,徑直走向另一端的辦公桌。桌子的後面坐著一位面容慈祥的中年雌鬣狗,她正用手中的筆一刻不停地批閱著一旁堆積如山的文件。
“女王陛下,”海倫和勞拉同時在女王面前行屈膝禮,珍妮女王將筆停下,仰起頭看向她最可靠的兩位親信,“三個新侍從的情報,我們已經收集完畢了。”勞拉將三疊用回形針別住的紙雙手遞給母親,海倫又將它們放在辦公桌上。女王先拿起最上面的一疊,“姓名”一欄內填寫的是“瑞秋”,她便仔細地翻閱起來。
“那只小獵豹是個安全的孩子,”海倫說,“我在她的身上沒有感覺到半分修煉過魔法的跡象。她的背景也很簡單,家庭成員都完全是普通的自由區居民,在遇到公主殿下之前,她從未接觸過任何值得注意的人物。而且~”她淺淺地笑了一下,“那孩子很聽話也很善良,正好需要像公主殿下這樣的人保護著呢。”
“這孩子有個——姐姐嗎?”女王翻到關於家庭成員的部分時,稍稍露出了一絲驚訝的神色,“貝姬曾經講過,這孩子和她一樣有個哥哥。”面對女王的疑問,海倫已有充分准備:“是的陛下。經過調查,這位名叫維奧拉(Viola)的獵豹確實是雌性,瑞秋也的確是她的妹妹。但據熟人所說,她從小就開始扮男裝了。”
海倫示意女王翻下一頁,女王照做後就看到了維奧拉清晰的照片,那過於男性化的相貌著實令她倍感驚奇。“接下來是這一位,薩拉。”隨著珍妮女王將瑞秋的資料放心地擱在右手邊,拿起第二疊紙,海倫也適時地講解起來,“她的身世要復雜一些,當然——如今立卡昂國的局勢很動蕩,調查這些費了不少力氣。”
資料上對薩拉的記載,與她自述的內容大體別無二致,但她與叛亂軍首領的關系,女王還是第一次聽說。“立卡昂國叛亂軍的首領——至少是表面上的,名叫薩巴斯(Sabaoth),他可是當地很有名的角色。”女王對這個名字同樣不陌生,幾年前就聽聞這個小子聯合周圍的小伙伴們組建了龐大的群體,絕對不容小覷。
珍妮女王對他印象深刻的另一個原因,是蕾貝卡在9歲的時候,曾經和薩巴斯率領的群體展開過一場爭奪地盤的大戰。“以前那個小鬼頭終於變成主角了,果然沒看錯人。”女王過去訪問立卡昂國的時候,還去拜訪了薩巴斯的軍團並寄予厚望,想到這兒她嘆了口氣,自己的女兒什麼時候才能有公主的樣子呢?
還記得與野犬交戰後灰頭土臉的小蕾貝卡回到王宮時,一見到女兒這里擦破皮,那里蹭滿灰的狼狽模樣,再嚴肅的女王也心疼得不得了。雖然眼睛里早已淚水盈盈,蕾貝卡卻倔強地不讓眼淚流下,只是躲避著母王的視线,一言不發。等女兒脫下衣服去洗澡,那遍布齒痕的小屁股令女王不顧禮儀驚聲尖叫起來。
在母王的再三追問下,蕾貝卡總算哭哭啼啼地把事情經過講了一遍。
小孩子之間的戰爭起因往往很簡單,這次也不例外。蕾貝卡和小伙伴們看上了自由區的一塊風水寶地,想將這里作為日後嬉戲打鬧的專用場所。誰知還沒做好標記,附近的樹叢里鑽出一大群野犬,嘰嘰喳喳地宣告他們才是這塊地的主人。雙方首領——蕾貝卡和薩巴斯活像兩只斗雞,當即張牙舞爪地向對方示威。
他們還沒什麼大動作,鬣狗和野犬們早已躁動不安,兩邊的助威聲勢均力敵,僵持不下。
“揍扁她!”“別因為她是鬣狗就害怕!”“打倒鬣狗!”
“蕾貝卡加油!”“打敗野犬!”“把他們趕出去!”
蕾貝卡咧著嘴冷笑著,將拳頭按得咔咔作響。“如果我打贏了,這個地方就歸我們鬣狗了!”她伸出手指著薩巴斯,一副盛氣凌人的姿態。薩巴斯頭頂豎起圓圓的大耳朵,打起十二分精神嚴陣以待,“以為我真的會輸給你這個小不點嗎?我們野犬可是最棒的捕食者!”他個子比對方矮,但短小精悍的身體毫無破綻。
話音剛落,薩巴斯就率先出擊,全速衝到蕾貝卡身前,一下就將蕾貝卡撞倒在地上。“可惡!真快啊!”這一擊著實很意外,蕾貝卡在沒來得及反應的情況下就被野犬壓倒在地了,於是她舉起拳頭拼命還擊,狠狠捶打著薩巴斯的臉。
“唔!”蕾貝卡的拳頭還是很有力氣的,薩巴斯試圖忍著痛繼續壓住她,但快要腫起的臉頰最終讓他放棄了堅持,被迫用雙臂撐起身體,和蕾貝卡的雙手保持一定距離。這下蕾貝卡的機會來了,她抬起膝蓋使勁一頂,狠狠命中了薩巴斯的肚子!薩巴斯突然受到劇痛,連忙站起來,捂著肚子後退了幾步,坐在地上。
蕾貝卡趁虛而入,朝薩巴斯撲上來,他急忙朝側面翻滾,躲過了致命的一擊。重新站起來後,薩巴斯擦了擦臉上的土,心想:“嘁,本來沒想跟她一對一的,不過我取勝的辦法還有的是!”他一邊緩步後撤,一邊不時回望身後的同伴。
在觀眾們激烈的呐喊聲中,氣氛逐漸變得火熱,兩個孩子都吼了一聲,殺上前來。蕾貝卡終究是力氣明顯占上風,很快就抓住了薩巴斯的雙臂,接著伸腿去掃他的腳踝。下盤不穩的野犬一下子就被踢得腿彎了下去,只有胳膊被抓著,整個身體像是被提在半空中。蕾貝卡一松手,失去平衡的薩巴斯就倒了下去。
然而薩巴斯不會坐以待斃,他看蕾貝卡朝自己壓過來,立刻扭轉身體,使蕾貝卡垂直趴在了自己的腰上,卻咬不到他,拳頭也只能勉強砸到他。兩個孩子在地上艱難地摩擦起來,都試圖找到最適合的攻擊角度。就在薩巴斯的臉露在蕾貝卡屁股旁邊的一刹那,他抓住機會,用力抱住蕾貝卡的腰,狠狠咬下一口!
“啊啊啊!”蕾貝卡被咬得嗷嗷直叫,雙腿一起踢打,可怎麼也蹬不到;用尾巴掃薩巴斯的臉,也沒法令他松口。現在她的處境很不利,腰部被抱住,身子不能移動;整個頭部懸空,一口利齒毫無用武之地。她只能把力氣全都聚集到爪子上,朝著對手又打又扯,然而薩巴斯死咬住她的屁股,不給她任何反抗的機會。
發覺對手已被這種自殺式的手段鎖住了,薩巴斯立即發號施令:“傑瑞科(Jericho),巴蒂(Batty),給她點教訓!”聽到頭領從牙縫里發出的吼聲,兩只小野犬摩拳擦掌,立即向和薩巴斯糾纏成一團的蕾貝卡襲來。小鬣狗們見勢不妙,急忙也想來解圍,但他們漏算了一個重要的因素——野犬的團隊協作。
他們的注意力一直都在兩個人的動作上,卻沒察覺聰明的野犬頭領在戰斗中一直向同伴發信號,其他野犬早已悄然團團包圍兩人,將蕾貝卡的救兵全部隔絕在外。最初包圍圈空隙很大,使其不易被察覺,等命令一下,位於各個角落的野犬們就紛紛起身,攔住鬣狗的後援。這樣蕾貝卡一旦處於劣勢,就回天乏術了。
“誰敢過來!”蕾貝卡這下可是真的被惹急了,奮力用雙臂支撐起上身,做出要攻擊傑瑞科和巴蒂的架勢。雖然屁股還被薩巴斯咬著,但她仍然真真切切地把這兩只野犬嚇得不敢輕易往前了。
明明占據了壓倒性的優勢,同伴在這個時候竟然打起了退堂鼓,薩巴斯自然不肯罷休。他從喉嚨里發出憤怒的吼聲,一條腿也拼命敲著地面,這是命令他們強攻的暗號。兩只小野犬見狀,只好硬著頭皮衝上去了。他們把蕾貝卡從薩巴斯身上硬扯下來,一人用力拉住她一只胳膊,像十字架一樣束縛了她的上半身。
薩巴斯迅速站起,然而正由於他起身太快,腦供血不足引起了一陣暈眩。蕾貝卡不顧疼痛,趁機抬腿使勁朝薩巴斯踢去。她這一腳用盡了吃奶的力氣,薩巴斯被踢中腹部後,頓時感覺五髒六腑都在疼,疼得他差一點摔倒在地起不來了。“哈哈哈!廢物!這下我看你還怎麼囂張!”蕾貝卡就算被架住也堅持嘲諷他。
“是嗎?好!就讓你感受一下我們的恐怖!”薩巴斯重新靠近蕾貝卡,努力壓制住內心的憤恨,捏住蕾貝卡的腋窩快速抓撓。癢感瞬間涌向蕾貝卡的大腦,劇烈的刺激不意外地讓蕾貝卡大笑出來,不過她卻依舊嘴硬:“唔哈哈哈啊哈哈哈…廢物哈哈哈哈…就是廢物…哈哈哈哈哈…什麼也改變不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薩巴斯沒有再理會蕾貝卡的諷刺,專注地舞動著十根靈巧的手指,在蕾貝卡的腋窩上用各種方式折磨著她。“哈哈哈哈哈哈癢…哈哈哈…廢物哈哈哈哈…一點哈哈哈一點也不癢哈哈哈…”蕾貝卡的頭都晃得像撥浪鼓一樣了,她還是死活不肯服軟,可是又一道小小的微電流流過腋下,使她又發出了一聲可愛的嬌笑。
不管蕾貝卡再怎麼負隅頑抗,伙伴們也能感覺出她的處境很不妙。小鬣狗們一個個都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了,可在野犬們密不透風的包圍圈外,他們完全束手無策。突然,空氣中傳來了陌生的味道,那是一種鬣狗和野犬都不希望遇上的味道。“嗷——!”緊接著,獅吼聲響徹天際,打得熱火朝天的幾人都僵住了。
“不好了!是萊昂國的戴安娜(Diana)王妃!”不知是誰高喊了一聲,“帶著一幫雌獅到這邊來狩獵了!”一聽來者是獅子中的王室成員,在場的無論是小鬣狗還是小野犬全都亂成一團,紛紛拔腿就逃,地盤的歸屬哪有小命重要!大難當前,薩巴斯也顧不上計較勝負了,讓傑瑞科和巴蒂放開蕾貝卡,快點逃生要緊。
戴安娜是萊昂國數位王妃中比較年輕卻又頗具魅力的一位。她在宮中端莊典雅,能說會道,到了草原上驍勇善戰,所向披靡。比起另一位經常殺意外露的卡米拉(Camilla)王妃,戴安娜內斂的威武更是獵物眼中無法驅散的噩夢。今天她率領著隊伍掃蕩過這片草地,見一群小鬣狗和小野犬倉皇逃竄,她便沒去追。
“媽媽,您看他們狼狽的樣子,真是好有趣哦!”戴安娜身後不遠處,一位大約只有5、6歲的小雌獅跟著她,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充滿興奮地看著四周。緊接著又走來一個和她幾乎一模一樣的小姑娘,看來應該是她的雙胞胎姐妹了:“就算他們的樣子再有趣,難道我們就不需要攻擊他們了嗎?他們可是敵人耶!”
“萊昂諾爾(Leonor)、蘇菲亞(Sofia)。”戴安娜低下頭,看著她的兩位小公主,狩獵時臉上莊重的表情不禁柔和了幾分,“萊昂諾爾說得對,他們是會威脅到像你們這樣的小孩子安全的家伙。但是你們還小,沒有跟他們交手的力量,因此千萬不要靠近他們!”聰慧的兩姐妹乖巧地點點頭,隨後又互相瞪了一眼。
“蘇菲亞,你在學我!”
“明明是你在學我!”
“呵呵,我的孩子。”戴安娜摸了摸女兒們的小腦袋,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
“托戴安娜的福,那場打斗沒有繼續下去,不然會演變成什麼樣還真難說。”珍妮女王將薩拉的資料向後翻了幾頁,“這麼說,薩巴斯那孩子不是貴族成員,卻能夠使用風魔法的原因,就是薩拉曾經與他接觸過嗎?”海倫頷首示意:“不過他與薩拉的接觸只是個開始,如今他已能憑自己的力量進行更深層的修煉。”
女王將薩拉的資料放在瑞秋的上面,拿起最後一份——這一份要薄得多。當女王的指尖接觸到最外面的那頁時,海倫和勞拉的表情不約而同變得凝重起來。“最後一位是艾迪,”這次輪到勞拉來解釋了,“如果說薩拉是需要關注的對象,那她就是值得嚴密監視的人。我們雖然盡力搜索,仍對她的過去一無所知。”
“這孩子給我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女王看著艾迪的照片說道。
“我最早接觸到她,是在公主殿下參加魔法考試的途中。我原以為她只是殿下的眾多仰慕者之一,便沒有過於警惕。但是她後來的種種舉動,讓我很難不去懷疑她對殿下究竟有怎樣的企圖。”勞拉的鏡片反射著燈光,令人看不清她這時的眼神,但僅從面部其他部位也能明顯地判斷出,她冰冷的表情下有熔岩涌動。
“讓我堅定了這個猜測的,是艾迪在考試中與殿下對陣時的表現。她一開場就用這種連我也沒見過的魔法打敗了大部分考生,但在與殿下交手時她卻遲遲沒有使用——直到最後。她為何如此特殊地對待殿下,我至今也不得而知。不過,她無疑擁有非常強大的魔法力,甚至比我們預判的還強大數倍也並非不可能!”
“你是說,她使用的魔法連你都沒有見識過嗎?”女王追問了一遍。
“是的陛下,那是一種異常恐怖的黑色魔法,我想如果是一般的施法者,自身都很難承受這種力量。”勞拉交叉在身前的雙手逐漸緊握成拳,“為此我查詢了大量典籍,卻還是一無所獲。這般力量她從何獲得,恐怕只有她自己能清楚了。至於她是否構成威脅,我借著殿下與瑞秋受到懲罰的契機,對她進行了測試。”
勞拉從懷中拿出了那面鏡子,鏡中重現了艾迪享用蕾貝卡雙足的場景。“陛下請看,整個過程中她的雙手與舌尖上都附著了少許魔法,在被我警告之後也沒有完全消除。如果她這一舉動會對殿下造成傷害,我會立即出手干掉她。但令我奇怪的是,她所施加的魔法好像什麼效果都沒產生,因此我也沒有輕舉妄動。”
“勞拉,你認為她值得我們信任嗎?”女王的眼中驟然多了幾分憂慮。
“砰!”一場小規模的爆炸後,薩拉和艾迪同時被擊倒在地,席卷了整個衛生間的氣流終於平息了下來。“看來……我低估你了啊,薩拉。”雖然為了不引起旁人的注意而將魔力收斂了許多,艾迪仍然沒有料到薩拉的風魔法能夠在這種狀態下與自己抗衡。盡管薩拉的損耗似乎更重一些,躺倒的她卻在微笑著望向艾迪。
“你也不會覺得,我的【極限風暴(Perfect Storm)】只有這麼簡單的吧。”
“說實話……有幾秒鍾,我是那麼覺得的。”
“傻兔子——”
“——麥(小)片(伎)粥(倆)是給小孩子的。”
“什麼呀!”說著兩人揚聲大笑。
薩拉和艾迪相互攙扶著站了起來,用最快的速度將衛生間里因剛才小小的交手而變得凌亂的地方恢復原狀,接著便裝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的樣子回房間了。
“我的同盟會叫RST,所以只有——”
“我早就知道了,而且我當然符合你說的條件。”
“可是你還沒有告訴我,你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咯。我可以加入了吧?”
“好吧貴族,歡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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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就是這倆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