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長空萬里如彀(上部)◤汙垢◢
[chapter:◤長空萬里如彀◢ 設定及說明]\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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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皮:\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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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篇藍魔蠍x風萬里\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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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篇傲長空x風萬里\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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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情向√原著分支√擬人√R18確認√\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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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定:\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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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武戰道》16集“反間計”劇情,自“風萬里孤身前往傲長空處”分支,擬人設定,因而存在對原作【戰斗能量】特性的私設,原創角色視劇情需要出沒,對私設和原創角色保有原創權,拒絕借用。\r
設定隨文章進度補充於此。\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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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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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西皮和分級默認已經知悉,請及時避雷。\r
雖然是燉肉,但是盡量不OOC。不排除因原作較久未看導致的劇情bug,歡迎指出和討論。R18部分在本站放出\r
食用愉快。\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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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一支榮譽的手杖,讓我頤養我的晚年;不要給我統治世界的權標,那最後握著它的,各位大人,應該是一位聰明正直的君主。\r
——莎士比亞《泰特斯·安德洛尼克斯》\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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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長空萬里如彀◢汙垢·Ⅰ]\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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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股獸族在機車族首府能源之城外不遠處的丘陵里安營扎寨。\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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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源之城附近,多的是這種形成於上古時期頻繁地質活動中的區域。它的子民飛掠過高空,地面的一切障礙對於他們算不上是什麼難事,偶爾他們也喜歡溜去隱蔽的山谷,做些被軍法明令上禁止的武斗。不過,自從兩族的摩擦演變成局部,全面戰爭的氣息在大陸上悄然彌漫後,擅自出城的行為本身就遭到了禁止。\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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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覬覦著能源之城的那些目光,那些永夜之地孕育的赤色長久地匍匐在那片丘陵里,沒有哪個個體強大到可以單槍匹馬應對伏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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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座軍帳背後的曠地上,簡單的賭局在黑暗中進行。\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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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定離手了嘿!”\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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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他媽又輸了,千手螳,你小子不是出老千吧!”最靠近軍帳的獸族湊近去瞪了眼黑暗里發著熒光的點數,憤憤捶了把地面。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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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你他媽想掉腦袋嗎!”莊家刻意壓低聲音:“這麼多人看著呢,你出個?有種你也出個老千來看看,玩不起就趁早給我滾一邊兒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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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魔蠍下達駐扎命令後,只輕描淡寫地補了句“營地之內不得喧嘩”。但獸族們很清楚,他們這個營地,距離能源之城實在是太近了,即便安排了望風的士兵,也很難保證不會引起能源之城巡邏部隊的注意。但話又說回來,就目前的情況而言,被發現的幾率非常低。\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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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手螳重新將賭盅倒扣過來,一雙赤眸在無篝火照亮的黑暗里滿不在乎地眯起:“來來來下注下注!”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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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你玩不起就別玩了,我買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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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小。”\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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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將軍昨個兒給我的賞賜都他媽進你腰包了,你這玩意兒要說沒什麼貓膩,我還真不信。”獸族忿忿嘟囔著,見沒人搭理,只好冷哼一聲:“老子就不信邪,我還是買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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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輸光了還拿什麼賭,起開起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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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賒著賒著,這不是軍餉快發了嗎,將軍也沒有動身的意思,明天要老子還去偵查,明天就能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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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我滾遠些,今日不喝明朝酒,誰知道你小子會不會死在機車族手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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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更要讓老子賭了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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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滾滾,來來來,別理他,咱們繼續。”\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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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族們哄笑著揶揄起破產的同袍,順手把籌碼放在地上劃定的圓圈里,無非是一些肉干和糖塊之類的小東西,和裝在玻璃瓶里沙礫似的紫水晶。千手螳搖起森白的骨盅,里面的骰子和容器的材質類似,碰在一起發出悶悶的聲音。\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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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定離手買定離手,要賭的趕緊,要開了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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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獸族們一邊聽著骨盅里骰子的聲音,一邊吆喝著下注。零碎的東西很快在兩邊的區域中塵埃落定,莊家將骨盅置於地上,在開啟前的瞬間,最後一個下注者的聲音隨著籌碼一同落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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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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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嘞……操,這誰這麼有錢啊誰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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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獸族的目光都集中在“小”的區域邊緣熠熠生輝的紫色晶體上。那是一顆完整的紫水晶,雖然只有小指第一個指節般大小,但在只能得到細沙般紫水晶碎片的獸族們之間,絕對算得上夢寐以求的珍寶。他們面面相覷,不約而同望向賭局最外層,紫水晶的下注者披著星光,面容被軍帳埋沒,赤色雙眼映著部下們的輪廓,在黑暗里閃爍。\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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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將將、將軍?!”\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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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魔蠍好整以暇地抬了抬頜:“怎麼,賭啊,開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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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像砂紙打磨過一般,不過並不特別粗糲,慢條斯理地言語時,就像此刻,總莫名透著股陰狠的味道。在場已經有人哆哆嗦嗦地爬開幾步,慌忙給他讓出空間來,握著骨盅的千手螳望著自己和將軍之間那片可怕的空曠,直覺得嘴里發苦:“嘿嘿……嘿嘿,將軍,您這是……怎麼回來都不給屬下知會一聲……”\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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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藍魔蠍挑眉,似乎無意擠到莊家面前:“那,豈不提前掃了你們的興。”\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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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不敢。”\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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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族小心翼翼揭開骨盅,跪起身恭恭敬敬將骰子托到藍魔蠍面前:“真不愧是將軍,這骰子啊,它也得跟著您的心意走。”\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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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這不廢話嗎,我們藍魔蠍將軍神機妙算,別說你那小小的骰子,就是狂裂猩虎煞天他們,將軍只要想,都能玩得團團轉。”\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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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對,說的是說的是,不然怎麼是我們的將軍呢!”\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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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手螳不動聲色地將骨盅扔到一邊:“將軍您看,我們什麼時候回大本營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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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手螳——你閒著的什麼急!”\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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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魔蠍的態度讓壓抑的氣氛有所緩和,而千手螳回大本營的提議,立即讓急於轉移藍魔蠍注意力的獸族們嚷嚷開來。千手螳見勢同他們吵做一團:“嚷嚷什麼,啊,瞎嚷嚷什麼——嘿嘿將軍,我這不是替您著急嘛!剛剛大本營那邊傳信,說是副將們,動作有點大,您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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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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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不回去,大本營的幾個副將已經開始互相不對付,仿佛藍魔蠍已經死在能源之城似的。可這樣很好,就因為他們彼此勾心斗角,互相牽制,斗得天翻地覆也出不得大亂子。比起那幾個沒腦子的家伙,藍魔蠍更關心獸族其他幾個掌權者:“虎煞天和戰龍皇那邊,還是沒有動靜?”\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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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將軍。倒是狂裂猩,自從他收到您放出的消息,這兩日便不斷派前哨部隊在能源之城周邊活動,大有制造邊境的架勢。”\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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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魔蠍冷笑一聲,他們獸族對彼此的秉性再清楚不過:“戰龍皇和虎煞天倒是不蠢,估計已經察覺到我們在虛張聲勢,索性由著狂裂猩一通胡攪蠻纏,好探出個虛實,呵,意料之中。”\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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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狂裂猩有金爪神那樣的左膀右臂,否則就憑這聽風就是雨的蠢勁,死個幾百次都不夠。\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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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要說這次,雲太息那個老不死的把我們當任人宰割的豬狗,本想借機剿滅我們,結果真應了那句話:‘偷雞不成,蝕把米’。現在,不僅他自己被將軍您殺了,就連兩大先鋒之一,都在我們手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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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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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魔蠍說不上對被雲太息當作弟子們的試金石一事有多大不甘心,畢竟就獸族內的實力而言,他的勢力足夠強,能造成些難度,也足夠弱,剿滅只是時間問題,就看風萬里和傲長空兩位能源之城的新秀誰比較懂策略——這是雲太息的想法,當然也是事實。他也並不認為,自己在猛獸族和機車族的夾縫里掙扎求生,就比條狗高貴多少。\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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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有句話是這麼說的,狗急了會跳牆,兔子紅了眼都敢咬人呢,最重要的一件事是,他贏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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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啊,如果閃電令牌真的為我所獲,能源之城如今,”藍魔蠍伸出手,在半空握緊,“早已是一座墳墓。”\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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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他悻悻垂手:“傲長空眼下如何?”\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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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將軍您所料,他在能源之城外、距我們不到五里處按兵不動。探子今天一早回報,有能源之城的使者前往他的軍營,按您的吩咐由著他們去了。不過很明顯,傲長空依然無意同城內的部隊會師。”\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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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長空生性多疑,可惜謹慎用錯了地方,哪怕他回過神來出兵攻打我,也絕不敢傾巢而出。”藍魔蠍搖了搖頭,傲長空在顧慮著什麼,他心知肚明,或者說那種顧慮就是藍魔蠍不擇手段造成的:不管傲長空如何看待風萬里失蹤的原因,現在,他都絕對不會帶兵進入被閃電令牌操控著導彈系統的能源之城,換句話說,無論孤身攜帶閃電令牌出城的風萬里去向如何,傲長空都篤信風萬里已經背叛。\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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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稟將軍,大本營方才來報,幾道防线和陷阱已經完成。”\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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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魔蠍的眼神因為這個消息變得凜冽,上次被能源之城打了個措手不及,這次他有備無患,可就不會再像上次一樣任他們揉圓搓扁。他沉吟了一會兒,確認沒有任何遺漏,這才站起身:“收拾一下,我們回營。”\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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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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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將軍胸有成竹,獸族們之前的緊張自然也一掃而空,立即分頭去拆解營帳、消除痕跡。心腹留在藍魔蠍身邊,朝其中一個營帳投去一瞥,躬身意味深長道:“將軍,那他……要怎麼辦?”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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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並指在頸下一劃。\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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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長空打定主意不聞不問,那麼俘虜對於他們而言,已經毫無價值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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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了他?不不不,他還有用——還有用,我一回大本營就會用他。”\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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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腹隱約感到,相較於方才舍命一搏的狠厲,現在,將軍的語氣里更多的是讓人毛骨悚然的怨毒:“嘖,這下,我們的小朋友該傷心得哭鼻子了,你們再仔細搜搜他,別讓他耍花招。”\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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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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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獸族們粗魯的動作弄疼了他的傷口,風萬里幾乎以為自己數日來血流不暢的雙臂已經壞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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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他的情況遠比那更糟。自從遭到藍魔蠍的半路截擊,寡不敵眾被生擒以來,藍魔蠍的嫡系們日日以毆打他為樂,以免他有足夠的體力制造麻煩。風萬里在黑暗和一片死寂中挨了一下猛踹,來人直接把他踹翻在地上,踏著他的肩膀,直踩得那里發出一聲裂響。正是借助這陣劇痛,風萬里意識到自己的手臂還在控制之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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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掐住他的脖子,跨坐在他腰部。其他人開始搜身,在他嫌惡地掙扎後狠狠抽他的耳光,風萬里本就餓得頭暈目眩,此刻,眼前更是一陣黑一陣白地爆裂著光影。他咬緊唇齒間防止他自盡的口枷,幾顆正好遭到擊打的牙齒隱隱作痛,神經在牙床里狂跳,滿嘴都是腥味,身下攥緊的雙手亦刺破掌心。\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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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在風萬里腰腹的獸族按住他的胸膛,很快,他的呼吸也變得艱難。\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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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需要盡可能地保持清醒,浪費體力讓自己陷入昏迷絕不明智,風萬里略做權衡,選擇放棄無謂的抵抗,任由數量不明的獸族在身上摸索。\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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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挺軍裝的頭兩顆紐扣在戰斗中就不翼而飛,其他的則被獸族們依次解開,將外套向後推到繩索勒緊的地方。藍魔蠍的手下們翻他襯里的每個口袋,他們從他那里搜走了兩顆信號彈,還有些不明用途的小物件。機車族青年的皮膚同軍帳搖曳昏暗的火光只隔著層揉得皺巴巴的襯衫,他是風和雷的眷屬,在力與速的天平前選擇的偏重力量的修煉方案讓這具身體看不到一絲贅肉,即便在主人倍受折磨幾日後,在沉重的呼吸下依然顯得張弛有度。\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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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搜查的手掌們搭上了皮帶扣,風萬里倒抽一口冷氣,僵直了身體。皮帶很快被抽走,貼身剪裁的軍褲叫這群獸族翻了個遍,一小顆紫水晶碎片令在場所有人嘩然,進而開始哄搶。風萬里不知道自己的零花錢在敵人那邊引起了軒然大波,坐在他腹部的獸族大幅度的動作快讓他吐出來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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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空無一物的胃袋大概只吐得出苦水。\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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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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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叫人猝不及防的踢踹落在腹部,膽汁倒涌而上,但被擋住去路,通過鼻腔的膽汁和著鼻血小蛇一樣在臉上爬行。舌尖在劇烈的刺激中隱隱發麻,連帶鼻尖泛酸。\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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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萬里在心底苦笑一聲:所以說,惦記什麼就來什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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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被對方一次次提起來砸向地面,他的思緒又開始彌散開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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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藍魔蠍魔爪中蘇醒,已不知道是幽冥音波功重創他至昏迷幾日後的事。風萬里起初不明白,藍魔蠍為什麼沒干脆殺了他。如果說藍魔蠍靠同樣卑劣的手段,挾持師父作為人質為的是逼他撤兵,那麼眼下傲長空已經和他決裂,留著他的命沒有任何好處,還要時時派人嚴密看守,純粹吃力不討好。\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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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看來,應該是報復。\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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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隨身攜帶閃電令牌孤身出城,本意是想交給傲長空,任由對方發落,不想行蹤暴露,臨行前沒交待任何人亦正中藍魔蠍下懷。唯一出乎藍魔蠍意料的就是,混戰之中他當機立斷,將令牌拋進了熔漿。\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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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沒有後悔是不可能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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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風萬里才想起令牌作為軍權象征的作用,以及和中央導彈系統相關的一系列涉及能源之城的防務、戰略之類的意義,頓時覺得自己干了件蠢事。但是——但是,藍魔蠍當時的表情吃了蒼蠅般難看。風萬里畢竟少年心性,連日來在同一人手上吃癟,一口惡氣全靠那個表情疏解,就算被這輪折騰弄得狼狽不堪,發揮下精神勝利法,傷也就不那麼難受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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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罪無可赦啊,風萬里,雖然說令牌被銷毀,終歸是比起落到獸族手里要好百倍,但這是你第二次辜負師父的信任,該用生命去保護的東西,你全搞砸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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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沒用的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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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魔蠍披著月色撩開營帳,看到的就是重新陷入昏迷的風萬里嘴角的那絲笑,隱藏在嘴角血絲和淤青里,顯得異常微妙。獸族巫師在心里思忖片刻,便對這個笑的含義略知一二:這是眼前乳臭未干的小鬼,戰爭的新手,在為自己幾天前的壯舉洋洋得意。\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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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睜睜看著能源之城的令牌同自己擦肩而過,的確讓藍魔蠍品嘗了一把挫敗的滋味,但是——他必須說,但是,風萬里隨身攜帶令牌本身,本就在他的意料之外。\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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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魔蠍看著那張年輕的臉龐,它因為他的謹慎的命令被蒙眼布和口枷殘忍地分割。可這還是張儒雅清秀的臉,有些青澀,自信飛揚,重點是,所有美好的詞語都竭盡所能地昭示著這是個沒有受過欺負的人,就像年輕時第一次踏足機車族的領地,沐浴其下的那次日出,仿佛能穿透他的身體,照亮他背後孕育了他的土地的卑汙貧瘠。\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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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還是太不了解獸族,不了解戰爭間隙的消遣有多麼重要,也不明白自己的天真。\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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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族們習慣比較,他們在對比中憎恨自己未曾擁有的一切,憎恨擁有著那些的機車族,仿佛他們的“擁有”即是從自己手中掠奪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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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目光示意部下將俘虜從地上拖起來,藍魔蠍伸出手,勾起青年下巴,讓低垂的頭抬起,湊近風萬里耳垂。\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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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再次光臨我的大本營,風萬里將軍——\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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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戰利品。”\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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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長空萬里如彀◢汙垢·Ⅱ]\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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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來了!星天罡,這不公平,既然要關閉通訊,索性大家都關了……不,你先別說話,讓我猜猜,這次又是哪個城門給人捅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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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天罡默然按下通訊的屏幕,把通訊器藏進衣袖里,他毫不懷疑自己的同僚衝動之下,會給他奪過來砸掉。“猜對了又如何,要問軍功處討賞?”星天罡表情冷冷淡淡:“這次是北門,兩個瞭望台損壞,無人傷亡。”\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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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刻意提醒我他們應付得來,能源之城少了咱們誰不得照樣轉,這我是清楚的。但,星副官,代風萬里將軍格了我的軍職,這是我私人的請求。”\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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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這不行。”星天罡斜了他一眼:“你放在出發前,或者更早,早在確認名單的時候這麼要求,我都會批准,開弓沒有回頭箭,你以為這是兒戲嗎?還是你在突擊隊里自由過頭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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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古板的男人,我也是沒辦法啊,誰叫我就是放不下心呢。”\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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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雲逸有意無意掃了眼聞言皺起眉的星天罡,從被得稀碎的半截煙上拔起腿,又在兜里掏了陣,總算從揉得皺巴巴的軟包里夾出根歪歪扭扭的煙叼上,皺著眉猛吸。\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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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我拜托你,”星天罡遲了一拍才反應過來清雲逸又在拿他尋樂子,平日里他這麼死皮賴臉慣了倒沒什麼,可他怎麼都不信這種局勢下,清雲逸還這麼有興致,“現在的情況已經夠讓我焦頭爛額了,一個不小心我們都得死,所以別給我添亂——當然,我不怕死。要是傲長空將軍要殺了我,我也沒什麼話好說,可若是死都不知道將軍的下落,那我做鬼都不安生。”\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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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問題來了,我不認為傲長空將軍的關注點在將軍的下落上——呵,這股子幼稚的味道,他傲長空,現在就像青梅竹馬跟人跑了的小鬼,忙著自怨自艾,順便好像全世界都欠了他百八十萬。”清雲逸撣了撣衣領上的煙灰,煙燒得很快,按星天罡的說法,憑清雲逸這麼個抽法,遲早不是死在戰場上,就是掛在肺癌里頭:“現在他一百個不信我們,除非我們拿出閃電令牌,三步一跪地送到他面前,求他收下,他的被害妄想症恐怕才沒那麼嚴重。”\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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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刻薄的比喻讓星天罡好氣又好笑。其他同行的將領們在刺鼻的劣質煙味里互相看了一眼,索性停下來,打算等星天罡拿個說法。星天罡和清雲逸一同在風萬里手下共事已久,彼此脾氣秉性已經相當清楚了,這些質疑清雲逸不提,別的隨行將領依然會有,由著清雲逸把話當面說明白,總好過他們在心里嘀咕。\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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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傲長空,莫名挑起風萬里部隊大梁的星天罡就覺得頭大,雖然風萬里擅自不告而別這種出格的行為也好不到哪兒去。星天罡在第一時間得知風萬里徹夜未歸的時候,隱約覺得他應該不出意料是去找傲長空解釋清楚雲太息被擄走的事件始末,不管將軍和傲長空之間發生了什麼摩擦,就兩人的性格而言,主動交涉的肯定是風萬里,這毫無疑問。\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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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當傲長空向正為風萬里失蹤而雞飛狗跳的能源之城本部下檄文,要討伐風萬里的部隊時,星天罡懵了。閃電令牌當然找不到,可要說風萬里是帶著它投奔藍魔蠍去了,恐怕三歲的小孩子都不會信,更別說傲長空將軍。幾百歲的傲長空將軍相信的是,風萬里失蹤是假的,風萬里就在中央導彈系統庇護之下,在同藍魔蠍勾結殺害師父東窗事發後還要趕盡殺絕算計他,好奪取能源之城的繼承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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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天罡不得不說這個思路很詭譎,壞就壞在很詭譎的思路,偏偏於理都是講得清的。他必須承認:“傲長空將軍的懷疑不是沒有道理,中央導彈系統的存在相當棘手,這個坎我們無論如何繞不過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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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中央導彈系統的存在,能源之城和傲長空的部隊陷入了僵持。傲長空拒絕任何先讓部隊在能源之城會合的提議,包括大開城門任由他的部隊進入接手,除非有證據顯示閃電令牌真的不在風萬里手上,可要證明這一點,很明顯,就得他自己進城。堪比雞生蛋還是蛋生雞的問題落到實際里,能糾結得人心梗。清雲逸在高層會議上為此氣急敗壞地放話說有本事那個懦夫就自己來攻一波好了,看看中央導彈系統是死是活,最後還是驚無歲為首的長老拍板,一切以傲長空的意見為准,無論如何,盡快結束部隊的分裂狀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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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個白痴嗎,我說。”清雲逸把煙從嘴上摘下來,揉滅在掌心,反正傲長空的駐地也近了,該罵的事先罵出來,省得惹星天罡不快:“這算哪門子的解決問題,我也不明白驚無歲長老他們是怎麼想的,他傲長空說要將軍麾下,所有尉官以上的將領不帶一槍一炮前往他的駐地,他們也能同意了,這不是由著他亂來嗎!再說了,風萬里將軍他要真是做得出……做得出投敵叛族、欺師滅祖之事的人,還會在乎我們這幾個非親非故的屬下?他——”\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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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好,他不在乎。”\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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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天罡難以置信地望著不知從哪個角落冒出來的能源之城兩大先鋒之一,還是那張熟悉的臉,星眉劍目,眼神依然刀刻般透著極強的侵略性,但頜下青黑的胡須絨絨地生出了不少,顯得有些憔悴。部下們簇擁著他,包括傲長空在內的每個人,都穿著普通士兵的軍裝,胳膊上纏著白孝。\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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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在乎,我既要求你們手無寸鐵前來,必然做好了萬全的准備。”表情倨傲的青年頷首低笑一聲,緩緩將手插進軍裝口袋,聳肩:“諸位,傲長空在此,恭候多時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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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在座的諸位風萬里將軍的部下不肯發表意見,那麼,將軍,允許我說說我的看法,我個人認為,事情已經很清楚了。所有的證據都只能證明一件事,風萬里將軍他背叛了您,背叛了雲太息城主,為了統治能源之城甘於淪為獸族的走狗……”\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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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憊是星天罡幾天來最強烈的感受。\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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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倦怠不同於一場酣暢淋漓的戰斗結束,溫熱的水流衝洗全身的血汙,緊接著一聲悠長的喟嘆,身心都變得酥軟後感受到的昏昏欲睡。從內心深處的無力感中孕生的疲倦,就像泥潭,明明有跑斷腿也要追上的東西,卻被它侵蝕得失去了所有的力量。星天罡第一次,在重要的軍部高層會議上連連發呆,他料想到每個人的考慮之間或多或少存在偏差,但是從眾心理比想象中更加致命,就連星天罡也在那些證據面前反復拷問自己信任的基石究竟有多穩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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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這些將領同那兩位將軍之間的關系,尚算不得心腹。會出現這種情況,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當事人們都疏於培植黨羽,風萬里穩重儒雅,傲長空則狂傲不羈,跟隨誰除了依據種族,就全然是性情相合的結果。而正如無人能夠料到他們之間牢不可破的同門情誼如此不堪一擊,表面的兄友弟恭是那樣脆弱一樣,亦無人深入考慮過自己的立場——對,星天罡想,原本事情應該是這樣的,誰做城主並不重要,無論誰握住能源之城的權柄,另一個都會無條件幫襯著他。\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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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究竟是從哪個地方開始變得不可收拾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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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萬里性格里有種隱忍的成分,在重大的事件面前,這種隱忍被放大。而他被藍魔蠍選中作為突破口,除了當時軍事上的威脅更大,更多的也是他這種性格的原因。星天罡覺得喉嚨口發酸,風萬里將軍和這些將領年齡相仿,和他們不少人一起長大,因為他的出類拔萃,很容易讓人忘記他和部下們一樣涉世未深。\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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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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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長空的部下接二連三起來發表自己對風萬里背叛一事的推論,證據大同小異,不過重復得多了,會議幾乎就成了群情激憤的批斗會,用詞越發出格。能源之城本部這邊,風萬里部下們的發言則寥寥無幾,僅有的幾句反駁,在情緒和理性上,都顯得弱不禁風。\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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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他不是那樣的人”……同僚們這樣軟弱無力的自言自語,在對面聲討的聲浪中連雜音都算不上。星天罡抬起頭,坐在首座主持會議的是驚無歲長老,右手邊是十指交叉、在會議開始之初還會將目光投過來表示在聽的傲長空,而對應的左手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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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天罡發現那個空落落的位置帶給自己的壓抑感,比跟隨著表情凝重的傲長空進入他的營帳,看見正中那個傷痕累累的屍體,以及屍體胸腹用劍劃上去的“風萬里”三個字,要更甚百倍。\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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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風萬里的副官,在這件事上,他是有責任的。如果再敏銳一點,對,如果他能早點覺察到將軍離開軍營的打算,攔住風萬里……不至於發展到這一步。星天罡重又望向傲長空,年輕將軍已經倍覺無趣地靠在椅背上,隨性地疊著雙腿,驚無歲的一瞥也沒能讓傲長空坐直。\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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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傲長空回應他們讓城主盡快入土為安的提議時的神情,傲長空棱角分明的臉先是抽動了一下,一邊的嘴角抬高,抬高,直到嘴唇被肌肉拉扯得張開扭曲的縫隙,森白的犬齒死死咬合在一起,發出受傷時吃痛般的聲音。\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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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土為安?不,還早,太早了,我聽了軍醫初步屍檢的報告——你們不會有人想聽的。我會給師父報仇,不把藍魔蠍的頭放在他靈前,不找到風萬里,叫他在師父面前把事情說清楚,師父他老人家,就談不上入土為安。」\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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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聽到他將手指捏得咯咯作響。\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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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他的同黨,我也一個,都不會放過。」\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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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懼怕嗎……替一個下落不明,生死未知的人辯解,根本不是明哲保身之道。\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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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白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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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又有人起身發言,星天罡深吸一口氣:是,他明白,無論是不是叛徒,風萬里都失去了競爭城主的資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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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陰謀被您揭穿後,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將閃電令牌作為信物向藍魔蠍投誠……”\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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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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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雲逸一把將燃盡的煙卷從嘴上拔下來,但是已經遲了,殘存的煙霧被他放肆的笑聲嗆進肺部。他一邊笑一邊咳嗽,將浮動著火星的煙嘴按在光潔的大理石桌面。對面校官的發言被他打斷,會議室里一時間只有他混著咳嗆的大笑聲。\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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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抱歉,哈哈哈太他媽好笑了,哥們兒,不是我說,你不適合打仗,”他擺了擺右手,隨後懶洋洋揉著眉心、鼻梁,“你應該去排戲,我從軍幾十年,就沒在跨年上見過這麼好笑的段子。”\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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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雲逸,”坐在首席的驚無歲叫起他的名字,“注意場合。”\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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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天罡望著桌上的灰燼,伸出手按住正要起身的清雲逸,衝他搖了搖頭。\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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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意他的看法,長老,還有,傲長空將軍。”\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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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理了理軍裝,起身站得筆直,向首席的驚無歲和傲長空行了一禮。會議室里古怪的眼神落在他身上,既來自對面,也來自他的同僚,星天罡在他們的注視下一字一頓道:“我無法容忍如此隨心所欲的詆毀在這種級別的會議上繼續,風萬里將軍,我了解他,他不會,無論如何,他絕不會將令牌送給獸族。”\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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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他?”\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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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他會拋出什麼干貨的將領們紛紛露出“不過如此”的譏誚神色,不想一直一言不發的傲長空,卻因為“了解他”三個字開了口:“星天罡,”傲長空凝視著手心被把玩到溫熱的小物件,“你和他認識了多久,我又和他認識了多久?若論了解,你還沒資格和我比。你和清雲逸信他,好,最好你能給出理由,否則我會懷疑你和他是同黨,我說過,不排除叛徒不只有一個的可能。”\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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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遺憾,傲長空將軍,能源之城沒有叛徒。”星天罡的聲音里有一絲顫抖,清雲逸在他左手邊望著他,默默將胳膊伸過來,覆著他椅背的邊緣,星天罡略一頷首,繼續道:“這兩日,各位均以‘絕對’,‘確定’來判定風萬里將軍的背叛,那麼星天罡在此,就給出一個假設:如果,風萬里將軍真的已經將令牌交給藍魔蠍,那麼在座的各位,包括我在內,已經是一群死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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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能夠證明這不是風萬里和藍魔蠍的陰謀,只需要等我們將軍的部隊傾巢而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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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眼中,獸族的三位戰王,以及藍魔蠍,都未免太沉得住氣了些。還有,請當作我個人的請求,在事情真相確定無疑前,請尊重我的將軍,不要將他同獸族混為一談。”星天罡轉向傲長空:“從確認風萬里將軍失蹤至今,七日已過。且不論若是將軍真的背叛,我們在座的幾位將領,包括將軍麾下能源之城的同胞一同投敵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僅就藍魔蠍按兵不動這一點來看,就足以肯定閃電令牌不在他手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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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魔蠍是什麼人,諸位都應該清楚,首先,他絕不會允許令牌由他人持有。其次,一旦奪取令牌,不需要等到我們跋涉至此,第一時間他就會消滅城內所有部隊,進而占領能源之城,轉攻為守。”\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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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根本沒有回答我們的問題,如果他想徹底征服能源之城,那麼引誘我們入城會師再一網打盡的可能並非沒有,我們怎麼能肯定風萬里的部隊和風萬里不是一個德行。”\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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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說話的呢,你們傲長空將軍的條件那麼苛刻,要不是看在能源之城的大局份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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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別得理不讓人,蹬鼻子上臉。”\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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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也受夠了,談不攏就拉倒,能源之城不是沒了你們就守不住。”\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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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官,我們還是走吧,這氣反正我是不受了,窩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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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老您也評評理,他傲長空的部隊分明是在欺負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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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負你們又怎麼了!誰叫你們到現在還在維護風萬里。如果不是他做了讓人不齒的事情,我們才懶得勞心費力、疑神疑鬼,就怕被算計。”\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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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要不是看在大家都是能源之城人的份上,我們將軍早就帶人衝進城里了。再說,我們將軍是讓你們手無寸鐵地滾過來沒錯,可他親自帶人沿途護送你們,怎麼就是過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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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給我閉嘴。”傲長空低斥一聲,冷臉道:“別會錯意,我是怕回頭路上,再有誰‘失蹤’了,跑去藍魔蠍那里通風報信。星天罡,說下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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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將軍,請允許我先代表在座各位風萬里的部下,向您致謝。”\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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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天罡松了口氣,他賭的是傲長空那席話里的意思,分明還未徹底將風萬里將軍認定為叛徒,現下看來,他賭對了:“恕我冒犯,將軍,您三日前遲遲不進攻能源之城的原因,是否是忌憚中央導彈系統?”\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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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長空神色一凜:“你說什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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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個說法您不能接受,那麼允許我換個說法,以您的部隊實力,能否對由中央導彈系統鎮守的能源之城構成威脅?”\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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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天罡,你少得寸進尺!傲長空將軍,他……”\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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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讓你們閉嘴嗎?”\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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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將軍這才轉過身,正視星天罡的瞳,那是“他”的部下,也像極了“他”在“真實”上的從不含糊固執己見,乃至於語氣平和卻咄咄逼人的追問。星天罡的手一直放在身側,傲長空注意到他將手指捏得發白,全身一直在微微顫抖,左軍將軍眼里多了分釋然的笑色,這是幾天來他那雙死水般的眼睛里唯一一抹生氣:“不能。”\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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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因為,中央導彈系統,是沒有破綻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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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為什麼,他會因為風萬里以令牌做籌碼投誠的傳言氣得幾乎發狂。\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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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現在,‘事情已經很清楚了’。”星天罡無視了在一邊表情浮夸地憋笑的清雲逸,一本正經道:“風萬里將軍所持有的閃電令牌,眼下仍未被藍魔蠍奪得。藍魔蠍制造出取得令牌的假象,為的正是讓我們投鼠忌器,相互猜忌。即便能源之城最終決定討伐,也極有可能面對他利用這段空檔設下的陷阱。\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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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句話說,盡管基本可以肯定,中央導彈系統的控制權還未落到對方手里,但我們依然進退兩難。”\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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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領們愣了一會兒,消化他話里的意思。此前他們只是在風萬里究竟有沒有背叛里死磕,星天罡跳過了這個原則性問題,然而不能說他是在轉移視线,因為的確——達成共識,采取怎樣的下一步行動,才能得到真相,最重要的是,確定閃電令牌的下落。\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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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回到原點了。”有人感嘆道。\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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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原點。”\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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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星天罡坐下後許久,將領們互相交頭接耳的空擋,傲長空十指交疊,置於人中,凝望著正對面那個空位。此前他一直低頭把玩手心的一個小物件,星天罡以一席話扭轉局勢,才終於使他面向那個有意無意回避的所在。\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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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位。”\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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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長空站起身。\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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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源之城擁強兵勁弩數千年,未嘗敗績,我傲長空拜入師門數十年,未曾怯戰,而今鼠輩宵小犯我故土,傷我至親,一再挑釁,這口氣諸位能忍,我可忍不下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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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手,風雪令牌在他磅礴的戰斗能量*里悠然旋轉,流光溢彩。\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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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兵,進軍藍魔蠍大本營。”\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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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獨立於個體三大循環系統之外的“神賜”的循環系統,以無形但可感的戰斗能量的運作為主,戰士的素質是身體物理素質和戰斗能量運用水平的結合。戰斗能量雖然不能直接影響身體素質,卻可以輔助並加速身體傷勢的愈合。\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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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長空萬里如彀◢汙垢·Ⅲ]\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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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源之城本部群龍無首的第八日,駐扎東橋外五里的傲長空率部涉火湖而來,於廊橋上列陣。星天罡等一眾將領隨驚無歲長老出列,率先進入城內,隨後,城門洞開,此次非同尋常的軍事行動,以能源之城兩支部隊的最終會師作結。\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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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全城將士正式通告閃電令牌失蹤一事,是駐地會議通過的最後一項決議,在所有的事項中異議也最少。相關公函——不出所料——在城內引起軒然大波,由此解禁的關鍵詞和話題瞬間成為軍部內部論壇乃至公共論壇的頭條。辟謠打臉此起彼伏之中,以驚無歲長老為首的能源之城長老們公開了雲太息城主的死訊,宣布能源之城的警戒級別提升到最高級,同時,聯合授予傲長空所持有的風雪令牌全部的軍事指揮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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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傲長空的私人郵箱被刷爆了,他只抬起手,掃了一眼通訊器上鋪天蓋地的彈窗,就合上屏幕——任何將領不得屏蔽或禁言,這也是決議的內容之一。他立在軍中,城下熔漿加熱的空氣和高空降下的霜寒交匯成暴烈的狂風,撕扯著他的大衣在風中獵獵作響,傲長空在冗長的公告沉寂之時垂首低笑一聲,邁開雙腿踏入中央導彈系統的射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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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頻前所未有的熱鬧,星天罡此前對軍部論壇和公共論壇的畫風差異有深刻的體會,軍部的各位堪稱謙謙君子,而公共論壇,按照清雲逸的說法,則“堆滿了一罐罐冒著熱翔白氣的雞湯”,眼下倒是罕見一致地斯文掃地。清雲逸一早把通訊器扔進了便池,猶嫌不夠地拉過星天罡的沐浴液,裱花似的擠了幾輪。星天罡隔著投影在半空鬧心的論壇首頁看同樣鬧心的清雲逸,在他把那瓶星天罡最喜歡的沐浴液敗光前冷冷開口:“通訊器防水。”\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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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清雲逸一愣,貓腰掏出牆角的潔廁靈,星天罡的目光里已經全是憐憫。\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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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防酸,防鹼,防火,除非你能解釋清楚住處為什麼會有王水。”\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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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放棄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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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雲逸生無可戀地看了他一眼,扭頭擼上袖子,伸手進去掏通訊器。\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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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源之城從上到下盡情享受著說好的言論自由,年度大戲跌宕起伏,起初是軍部禁止討論雲太息城主被挾持和莫名退兵一事,那時的謠言已經滿天亂飛。而後是傲長空的檄文,致使官方不得不承認風萬里失蹤,一並消失的還有在論壇上只能存活幾秒鍾的對閃電令牌去向的追問。“所有我們諱莫如深的事情,就這麼赤裸裸地暴露在他們面前,簡直是狂歡,星天罡,我們的同胞比我們想象中更懂得怎麼轉移壓力。”清雲逸衝洗著自己的通訊器,在嘩嘩的水聲中用慣用的懶散嗓音道:“暴亂?嘩變?哈,我們都想多了,現在哪怕獸族的槍炮落到他們頭上,他們還要先扭頭嘲諷身邊那個傻逼居然信了軍部的公關,然後才肯砰——”\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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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水里戴上通訊器,猛地抽出手,再狠狠砸進水池,破碎的浮沫屍塊一樣糊了滿鏡,星天罡喜歡的香氛味道刺鼻得就像潔廁靈。\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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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變成肉渣。”\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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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天罡像往常一樣想把他的高見發成貼子,和往常不一樣地在這一刻恨死了沐浴液的味道。\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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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在電子信件里的傲長空卻沒有相同的煩惱,他很忙,腳不點地,夜不能寐。一個燈火通明的夜晚接著一個調兵遣將的白天,依靠著他的嫡系,由能源之城外方圓一里開始,做地毯式的搜查,拔掉對方安插在丘陵里的所有耳目。星天罡他們一抵達會場,首先就被大廳里讓人嘆為觀止的黑灼石弄得瞠目結舌。傲長空負手背對著他們,在地圖前駐足,士兵們在他身後將一車車黑灼石徑直從窗口傾入熔漿,待到他轉過身,星天罡發現他刮了胡子,而青黑則聚在他的眼底,傲長空的瞳在濃重的黑眼圈里閃著鋒銳致密的清光,像鐵鏽下的鋒刃。\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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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行動的序幕。\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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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天罡,你留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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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天罡望向清雲逸,發現對方也在看他,他們在彼此眼中都望見了困惑,隨後是星天罡眸中先有了釋然和寬慰,垂下眼,向著傲長空行一禮。\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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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將軍。”\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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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雲逸亦行了一禮,隨著將領們最後離開,轉身關閉會議室的大門。\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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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會議室僅余二人。傲長空坐在桌角,星天罡默然望著他踹翻方才還坐著的椅子,直接踩在實木的落地棖上,兩手插在兜里,長吐一口氣。\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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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相信他。”\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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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理由,”星天罡覺得他不需要用這麼刻意,以至於有點浮夸的方式套近乎,自己也不會緊張過度,“此前的會議上已經陳述過,而您也認可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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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長空聳肩:“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那個,為什麼你能相信他……”他停了一會兒,才抬頭直視星天罡的雙眼:“說實話,星天罡。”\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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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天的會場里——”\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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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所有的證據您都不想聽,因為“相信他”,才是您唯一希望聽見的答案。\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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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天罡深吸一口氣:“必須有人是相信他的,如果一個人突然之間眾叛親離,入耳盡是他如何不堪,絕不正常——所以必須有人是相信他的,必須有人……讓所有人聽到不同的聲音。”他沉吟片刻,輕聲:“就我個人而言,更希望這個人是您。”\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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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是嗎。”\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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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長空仰起頭,自從星天罡重新遇見他,他嘆息的次數好像越來越多:“我也想相信他,可……”\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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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或許做不到。\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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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長空將軍,我們的敵人盡管勢力有限,但是他狡猾奸詐,稱得上可怕的敵人,前所未有。如果……”星天罡的目光落在眼前的沙盤上,上面足有三套方案,藍魔蠍的大本營盤踞在戰場的核心,周圍可能滿是無法預測的陷阱,而他們就要在那里,找到風萬里,找到令牌。他頓了頓,緩緩道:“如果您不肯相信風萬里將軍,請至少在敵人面前,更傾向我們的同胞一些,等風萬里將軍活著回來,給他一個機會,同您當面對質,屆時再決定……是否相信他。”\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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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我都不知道還能不能活著回來,你居然擅自把他的那份也算上,星天罡啊星天罡——”\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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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長空搖了搖頭,半是開玩笑半是認真道:“要是我沒死在戰場上,一定會好好查查你和他的關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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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如果轉而懷疑我,也不是壞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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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懷疑你,”眼前的年輕將軍擺了擺手,隨手拽過扔在桌角的披風搭在肩上,站起身,“我可不能懷疑出征之時為我鎮守後方的人。”傲長空衝難得露出驚訝神色的星天罡微微一笑,走近他,抬手按在他肩頭,同他比肩:“這是我的命令,書面文件由長老會保管,在啟封前都是絕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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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星天罡說出拒絕的話,他又道:“如果我回不來,能源之城……就拜托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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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源之城,擁強兵勁弩數千年,”\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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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天罡閉上眼。從剛才開始,傲長空身上就有一股熟悉的味道,他起初只是覺察到,但直到現在,星天罡才確定那種氣息是什麼,它幾乎成了清雲逸的標志——煙味,那種隨處可尋的販賣機里劣質煙的味道之一。\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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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在原地,在傲長空漸行漸遠的腳步聲里一字一句相送:\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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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嘗敗績。”\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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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萬里醒來的第一反應是盡可能判斷自己的處境。\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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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日被關押的地方應該是駐扎在機車族領地附近,而且很可能就是能源之城周邊的一座軍帳。之所以判斷出這點,是他通過黑布能透進的微弱光线,和獸族們不規律的暴力行為,察覺到明顯的晝夜交替。其次,就是空氣,缺乏水分的空氣讓他的嗓子都要皺縮成一團,除了火湖之上的能源之城,再不可能有別處。\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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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座軍帳很有可能就是藍魔蠍刺探能源之城的一個據點,而現在,位置變了。在他昏迷期間,藍魔蠍帶著他轉移到了另一個地方。而且這里有股熟悉的味道,那種混合著碎昆蟲時滲出的液體般腥臭的空氣,極大地刺激著嗅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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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萬里心下一緊:這里是藍魔蠍的大本營。\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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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即便是心煩意亂,不適的感覺也是記得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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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已放棄估計具體日期,眼下更不可能知道又被關押在大本營幾日。而直到風萬里徹底清醒,才發現藍魔蠍囚禁他的姿勢刁鑽得很:雙手大概是被什麼東西捆綁在一起,高舉懸吊在天花板。他身體的所有重量幾乎都在兩只胳膊上,雙腿則只有赤裸腳尖給予聊勝於無的支撐。難怪胳膊很久都沒有知覺。待到痛覺遲一步恢復,就覺得肩背的肌肉酸痛難當。風萬里不甘心地扭動手腕,在觸摸到冰冷的金屬後,他的心沉到了谷底。\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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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之前還有趁機逃脫的可能,那麼現在,希望渺茫。\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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鐐銬清脆的敲擊聲在空曠軍帳中顯得異常突兀,藍魔蠍將目光從手上把玩的骰子上移開,以指腹摩挲著骰子上打磨圓潤的凹槽,它不似陶瓷般冰涼易碎,更不是玉石那般無機質的死物,而來自某具屍骸,是那個倒霉蛋的唯一紀念。赤血飽蘸礦砂,藍色則以某種鳥類羽毛的灰燼染成,如此將凹槽塗滿,待干涸後已滲入骨骼的縫隙,讓人不禁遙想沉默不語的玩物屬於生前經歷了怎樣恐懼絕望的死者,只在這樣的時代,藍魔蠍想,生和死能帶來等價的趣味。他任由骰子墜入臥在杯中的殘茶,紅酒般的茶水被戰利品的動作打破平靜,細小的水紋在深褐色的茶葉間逃竄,見縫插針。\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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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族巫師懶洋洋靠在椅背,饒有興味地打量營帳正中那個被拉伸到極致的修長軀體,注視著青年的每個反應。毫不知情的風萬里在他面前搖晃手腕,被肌肉的疲累弄得沮喪,藍魔蠍看著他微微皺起眉,也許又和口枷較過勁,才自暴自棄似的低頭,胸膛幾個劇烈起伏後呼吸的節奏也趨於平緩。\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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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漂亮。\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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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魔蠍嘴角泛起一絲冷笑,悠然踱步過去伸出手,推進到風萬里胸前不到一寸。\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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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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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萬里自從碰上藍魔蠍,很快用光了前半生學來的所有髒話,遺憾的只是不能面斥。用完的直接後果是感到詞窮,就像現在,僅有的幾個詞走馬觀花地掠過腦海,敷衍地問候了藍魔蠍全家後,一片空白的意識中只有無法轉移的痛覺在沸騰。\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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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頭回挨幽冥音波功前,風萬里曾經以為事情的流程應該是首先,他根據師父灌輸的知識,判斷出這是哪種攻擊,然後,電光火石之間他能提取出關於這玩意兒特性的記憶,比如說,這種陰狠的絕招壞就壞在它不會導致戰斗能量逆流,而是暫時性打碎戰斗能量的循環,從每個斷裂的節點強取能量,非要形容的話,就像被兜頭淋了一身水蛭。最後,新兵手冊上是怎麼說的,長期暴露在幽冥音波功下,很容易對身體造成不可逆的損傷,但是不要慌,遇上這種情況,一定要冷靜……\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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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他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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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指像是將爬山虎攀援而上的過程快進了數百倍般在半空扭動,發出讓人牙酸的咯咯聲,以此發泄隨著時間持續而越來越強烈的凌遲般的劇痛。很快有幾根手指抽了筋,僵在原處顫抖,在神經里造成新一波轟炸。身體前仰後合地搖擺,想從那可怕的能量流里逃開,但是活動范圍太小了,風萬里恍惚間沒站穩打了滑,就這一下,差點把肩膀直接拉斷。久空的胃在此刻迫不及待地提醒他自己的存在,連同腸子似乎都要扭結在一起。\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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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傲長空猝不及防挨了一波,就像被踩著尾巴的貓一般氣急敗壞。風萬里當時隱約覺得那種“你們合起伙兒來欺負我”的委屈來得莫名其妙,現下想來,是自己的認知有偏差,傲長空也是會疼的,何況傲長空從小到大和他一樣都沒吃什麼大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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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和傲長空交流感想,風萬里模模糊糊自嘲道,他現在更希望教官們提到過這種狀態多久才能致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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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時,聲音回來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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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到底是年輕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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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魔蠍不動聲色地收回部分力量,取下俘虜耳內的軟塞,眯眼觀察他的情況。這輪幽冥音波功風萬里只撐了半分鍾就接近虛脫,但結合截擊他時造成的傷勢,恢復能力顯然相當驚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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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佳的身體素質,很好。\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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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抱歉,將軍,對你我不得不小心些,結果你看這一不留神兒,就……唉。”藍魔蠍換上一副咄咄逼人的謙恭,重重嘆了一記,一把揪住風萬里額前被冷汗濡濕的碎發提起他的頭顱,拍打青年面頰:“別忙著裝死啊,風萬里,你還沒告訴我,能源紫水晶在哪兒呢。”\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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拷問……嗎?\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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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枷被藍魔蠍解開,獸族營帳里濕冷的空氣涌入肺部,惹得風萬里一陣咳嗆。他活動著酸痛的面部肌肉,舌頭擠壓幾日也已經麻了,過了很久才能開口,嗓子卻干啞粗礪,全然不像是他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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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呵,能源紫水晶?莫說是,我不知道,就是知道……也絕不會讓你得逞——你休想。”\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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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料想你也不會知道,”藍魔蠍松開手,顯得並不意外,無論是他的態度,還是他的說法,“畢竟雲太息那個懦夫優柔寡斷,怎麼可能真把這麼重要的事情先交待給你們這些乳臭未干的小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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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閉嘴……不許侮辱我師父,你不配提起他。”風萬里摸索著站穩,疼痛讓他昏昏沉沉,頭仿佛有千斤重,可他無論如何不想在藍魔蠍面前示弱,勉力抬起:“他的遺體呢,你……把我師父的遺體怎麼樣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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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當然是刻上你的名字,打包送回能源之城啊,我可不稀罕那麼大一個死人,留在我的營地會發臭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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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麼……”風萬里一時無法消化他話里的意思,獸族巫師無所謂的答復,在他依然渾噩的頭腦里宛如曠舍的一根落針,叫人心驚。\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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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魔蠍將他每個表情的變化納入眼里,那張青澀儒雅的臉先是瞬間變得慘白,血色從皮下退去,隨即洶涌而上——那是憤怒的顏色,悲憤和仇恨染紅了眼前這張俊俏的臉龐。獸族巫師舔了舔嘴唇,殘忍地笑道:“生氣了嗎,無比崇敬的師父落得如此下場,難過得快哭出來了吧,嗯?”\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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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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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的聲音里確實帶了絲哭腔,這一字已是哽咽。本來當時師父的死訊就讓他痛悔難當,舉兵不顧一切地攻打藍魔蠍的駐地,“至少要奪回師父的遺體”,但是被早有預料的藍魔蠍提前拔營。\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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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辦砸了每一件事,不止害師父生前受苦,還沒能護住雲太息的遺體免遭侮辱。\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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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萬里別過頭,大口大口呼吸,可悲哀仿佛具化為一塊石頭,壓在他胸口,他仍然喘不過氣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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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很天真,不不不,該說這是你們的種族本性,你們就像狗一樣,誰在你們飢腸轆轆的時候施舍一點殘羹剩飯,允許你們瑟瑟發抖地臥在牆根下,興致來了俯身逗弄逗弄,就能讓你們發出幸福的咕嚕聲,討好地搖起尾巴——簡直讓我發笑。”藍魔蠍掃了眼握起的雙手,白皙的手腕在劇烈的拉扯中被鐐銬咬出紅痕,指縫里全是干涸的血。因為還未從抽筋中完全緩過來,風萬里此刻連拳頭都無法握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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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粗暴地掰過青年的臉,嘲諷道:“雲太息當然算是個好主人,臨死的時候還讓我不要為難你,絕口沒提傲長空,一個字都沒有。可他既然那麼青睞你,這城主之位還要由著你們去爭,好突顯他自己多麼大公無私,哈哈哈,現在的局面,也真稱得上是狗咬狗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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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那種東西,根本不在乎。”\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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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魔蠍的話闖進風萬里腦海,並不能在痛苦中引起他更多的思考,師父怎麼想,怎麼做,那是師父的事。他的確不在乎城主的位置,同傲長空決勝負亦無可厚非,他尊重傲長空,所以必須全力以赴,自尊不容許他在先前的軍事行動里放水,這和權欲是兩碼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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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萬里扯了扯唇角:“別拿你們獸族肮髒的權欲去解讀我們,傲長空他但凡開口,要我讓給他,我絕無二話。”\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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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方才一直持續到現在的那種感覺,藍魔蠍總算確信是“可笑”。風萬里的幼稚天真簡直能讓巫師笑到抽筋:他風萬里以為繼承人的選拔是什麼,通識學校無關痛癢的學生競賽,還是結束訓練後的切磋,輸贏不論,握個手道一句“承讓”,就能毫無嫌隙地推杯把盞?\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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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什麼擺在他們面前的是整個世界夢寐以求的權力,風萬里言語間棄若敝履,那種理所當然的態度,瞬間燃起藍魔蠍心中幽暗的火焰。\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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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長空?哈哈哈,有趣,你太有趣了,風萬里,你以為前幾天我把你關在什麼地方?就在他傲長空的眼皮底下!可結果呢?你現在還在我手上,他甚至讓我大搖大擺地把你押回我的大本營。”藍魔蠍掐住他的脖子,猛地將他拉近,一字一句地摧毀風萬里的精神防线:“我們肮髒的權欲?可惜,在傲長空眼里,在能源之城眼里,你現在是個不折不扣的野心家,為了你不屑一顧的城主之位欺師滅祖,和我不過一丘之貉。”\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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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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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師父的去世,帶給他的衝擊更多的是自責,那麼現在,藍魔蠍才真正戳到了風萬里的痛處。\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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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清楚記得傲長空負痛逃走時的眼神,那種眼神讓風萬里寢食難安。在軍中幾日,他一邊因為師父的安危在夜里輾轉反側,因為師父的死徹夜難眠,好不容易在過度疲勞中入睡,傲長空的質疑、鄙棄和嫌惡卻構成他的夢魘。風萬里總在夢里拔腿朝他狂奔,徑直過他飛行的軌跡,以至於抓緊他,按倒他,把他抵在所有堅實的無處可退的地方向他解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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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我說,聽我解釋,求求你,好歹聽我一次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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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夢里最多的呼喊,可下一秒,傲長空就消失不見,重新在觸不可及的遠方。\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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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萬里在最近的一個夢里,終於變得沉默寡言,不再追著傲長空,只為一句解釋。在那里,他交出閃電令牌,不在乎名譽、尊嚴、性命,然後對傲長空說——\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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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了我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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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夢給了他啟示,風萬里沒有再從夢中一躍而起,而是扶著立柱搖晃著起身,披掛夜色靜靜守得東方泛白,於清露中不告而別,孤身踏上了去往傲長空營帳的路。\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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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不肯原諒我,如果我的死能讓你回心轉意……我不怕死,但只有能源之城不可以分裂,這是師父的交待。\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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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認,我輸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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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萬里緩緩抬起頭,眼前蒙著黑布,他只能大致判斷藍魔蠍的位置。\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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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他,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殺害了師父,也葬送了自己所有的努力,可是——\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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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不會總是贏家。藍魔蠍,我無法手刃你,給師父報仇,但傲長空會,你的日子不會長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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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風萬里絕不會向藍魔蠍低頭,不管藍魔蠍試圖從他這里得到什麼,都不能再叫獸族巫師稱心如意。\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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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等著他,不過在那之前……”\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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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魔蠍借著軍帳內明亮的火光再次審視自己的戰利品,一具漂亮的身體,擁有輕易不能摧毀的信念,以及惹人征服的高傲,配上這股青澀和天真,是個不錯的玩物。他伸出雙手,開始一顆一顆解軍裝外套的紐扣,眼里的光芒被抽走皮帶後松松垮垮的軍褲和襯衫縫隙里漏出的一截皮膚變得瘋狂。\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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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師父在我這里受到了最高的禮遇,也算……嘿嘿,不虛此行了。至於你……”\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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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萬里莫名後背發涼:“……你想怎麼樣?”\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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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番話太過不同尋常,藍魔蠍顯然不打算拷問,正如他自己所說的,風萬里不知道紫水晶礦的所在,才是藍魔蠍預料中的答案。但如果不是拷問,風萬里就對藍魔蠍下一步的行動感到茫然,一絲不安在他心中彌漫,當藍魔蠍冰涼的手探進他的襯衣,這種不安升級成了同樣毫無根據的恐慌。\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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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怎麼樣嗎……嘿嘿。”藍魔蠍扯下他眼前的束縛:“讓我們看看你現在的模樣,如何?”\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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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立於個體三大循環系統之外的“神賜”的循環系統,以無形但可感的戰斗能量的運作為主,戰士的素質是身體物理素質和戰斗能量運用水平的結合。戰斗能量雖然不能直接影響身體素質,卻可以輔助並加速身體傷勢的愈合。\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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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情節和原作有出入,原作這里風萬里成功剿滅了藍魔蠍的大本營,然而我總覺得藍魔蠍那種老奸巨滑的家伙,站著不動讓人打有點不現實。\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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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長空萬里如彀◢汙垢•Ⅳ]\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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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嚴密束縛的阻隔,人造光源傾瀉的光线瞬間將眼瞼都照得通透,眼瞼下赤色珊瑚樹般縱橫交錯的血管猛一震顫,視神經率先感受到刺痛,反饋著混亂的光影。同時做出反應的還有淚腺,風萬里閉了閉眼,在幾個深呼吸間轉動眼球,借著淚水安撫暴躁的神經。藍魔蠍見狀倒也不急,便著手踱到桌邊,風萬里只聽到他在軍帳內走動,剛睜開眼就被一壺熱水兜頭澆了個透。\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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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軟的發絲被水流粘合在一起,導引著多余的熱水撫摸風萬里滿是淤青的臉龐,淌過他的眼角眉梢,滴滴答答鑽進襯衫。這壺水澆得風萬里有些懵,他隔著模糊的水霧愣愣望著不遠處的人影,甩了甩頭,視线才終於變得清晰。藍魔蠍臉上掛著戲謔的笑容,移下按在照明觸控上的手,順便將水壺擱在桌上,向他微微躬身。\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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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獸族的禮節,用於歡迎尊貴或是難得一見的客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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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風萬里驚異的並不是藍魔蠍那些貓玩耗子的累贅禮數,他睜大眼盯著獸族巫師身後的倒影,那是另一個藍魔蠍,那里不僅有藍魔蠍,還忠實地映出了室內所有的陳設——一面巨大的鏡子,最靠近它的桌子甚至與鏡像一時難分虛實,連同桌上幾個惹人在意的托盤形成了絕對對稱的圖景。風萬里環視一圈,發現鏡像無處不在,至少有三面巨大的落地鏡環繞著他,在相互的折射反射中清除了所有關於他的死角。\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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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藍魔蠍數分鍾前的話,對方說,“讓我們看看你現在的模樣”。\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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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現在的模樣”?\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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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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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魔蠍從他面前退開,風萬里眼見那場慣常諂媚的臉靠近來,沒來由地渾身緊繃:不對,現下怪異至極的情況已經完全不在他能理解的范圍內,唯有本能。此刻最靠得住的本能將他置於不斷下墜的幻覺里,藍魔蠍就像身下無底深淵中探出的鬼手,然而他無路可逃。風萬里從未感受到如此緊迫的危機,盡管藍魔蠍兩手空空,未持有刑具,他也不想和巫師同處如此近的距離之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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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直覺很敏銳,可惜,經驗不足。”\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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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魔蠍伸出手,按在風萬里左胸,感受年輕將軍猛然凝滯的呼吸和狂亂的心跳。“哦,請您放心,對待客人,我總是展現出十足的誠意。短時間內,我保證不再使用幽冥音波功攻擊您,畢竟同一個花樣,很容易讓人感到厭倦。”藍魔蠍的手貼著襯衫,用上了力道,像熨鐵般在風萬里胸膛上推,卻並不像熨燙一件襯衫似的順利。他的動作不時透出一種障礙感,而每個阻滯發生的時候,對應部位的皮膚都會接收到一股明顯失衡的壓力。\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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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我,混蛋,你在干什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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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麼?這不是很清楚嗎,我在‘招待’您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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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魔蠍嗤笑一聲,貼著襯衫第三顆和第四顆紐扣間的空隙滑進衣內,入手是良好的觸感。雖然錦緞一類經常被用來形容女性肌膚的柔軟絲滑,但年輕緊致、富有彈性的皮膚確實堪比昂貴的織物,覆蓋在無一絲贅肉的軀體上。巫師的另一只手從風萬里的腰側繞到後背,故意自褲腰松弛的掌控中緩慢地抽出襯衫,制造一個新的突破口。\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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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魔、蠍——!”\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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胳膊瞬間爬滿寒粒,細小的疙瘩一直蔓延到充血的耳後,惡心的觸感激起風萬里前所未有的暴烈抵抗。他在失聲咆哮中忍無可忍地胡亂踢踹,顧不得因重心突變被慣性扭擰的胳膊傳來的疼痛。視线劇烈搖晃,只要覺察到藍魔蠍的靠近,他就近乎失控地一味攻擊,自然每一腳都沒有踹到實處,直到把自己弄得精疲力竭。\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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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太讓我失望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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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魔蠍當然明白風萬里不會甘心任人宰割,就算是只兔子,惹急了都會咬人,更何況鷹隼般自在驕傲慣了的能源之城翹楚。部下也提醒過藍魔蠍,詢問要不要給俘虜上腳鐐,以免傷了他,被藍魔蠍一口拒絕。他打量著喘息連連、狠狠瞪著自己的年輕將軍,露出詭秘的微笑:日子還長著,時間有的是,他會一點點打碎風萬里的自尊和驕傲,無法掙脫的束縛要像疊紙牌屋一樣一層層堆砌。\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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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享受消磨對方希望的過程,比起沒有生氣的傀儡,保有適度的羞恥心和野性更稱得上是消遣的極品,折斷鋼鐵顯然比掐斷草莖要有成就得多。所以眼下,要給予俘虜盡可能多的反抗空間,叫這只雄鷹盡情撲擊,待到他醒悟那是徒勞無功的,才能被調教成一個好玩物。\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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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師站在原地觀察了一會兒,重新試圖靠近:“在我印象里,能源之城尊貴的風萬里將軍可不是個遲鈍的人。我給的提示已經夠多了,是什麼讓您不肯抬頭看清楚,”藍魔蠍一把揪住風萬里的衣領,將他提起來,枯瘦的手指重新探進青年披在身上的軍裝襯衣里,這次的入口則是腹部,“我送您的見面禮?”\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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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你住手,放開我!把你的手拿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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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恍若未聞,攬著他的腰將他擁在懷里,依序從內側一個一個解開紐扣。每釋放一顆,就牽扯著布料向一邊推開,好讓皮膚充分感受到涼意。風萬里無助地扭動身體,進而全身緊繃,可也不過是像標槍一般僵直,再做不出更多的反抗。膨脹的肌肉使方才感受到的壓力更加明顯,他抬起頭,宛如驚弓之鳥般的自己從四面八方闖進他的視野,藍魔蠍甩開他的衣襟,像是迎接清晨第一縷陽光般發出嘖嘖的驚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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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的赤色龜甲縛赫然躍入風萬里的雙眼,它自鎖骨起始,交織纏結成精巧的菱形,在小腹處收束,繩子的末端沒入軍褲。年輕將軍瞠目結舌地盯著消失在小腹下的繩網,他在性事上相當青澀,或者不如說,他的了解只停留在非常“正統”的范圍之內。就算某些關於獸族凌辱俘虜的傳聞被他和傲長空撞見,暴怒的傲長空要去停屍房拿屍檢的第一手資料,雲太息也會態度堅決地壓下來,這個時候風萬里便很識趣地負責安撫傲長空,就此作罷。\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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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師父不願意他們深究那些細節,自然有師父的道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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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風萬里並不懂得那種顏色具體意味著什麼,或者那種東西代表著何等惡劣的趣味。然而不完全知悉,不代表無法聯系過去的經驗,讀出那種強烈的暗示。這是具他再熟悉不過的身體,無數次校場揮汗如雨後,風萬里站在水幕下擦洗每寸肌膚,揉捏那些逐漸成形的肌肉,勾畫每條日益成熟的曲线,習以為常。可是現在他覺得,它在繩網的囚禁中如此不堪入目。\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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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萬里猛地扭過頭,依然是相似的景致,每個鏡像里的自己,表情都被震驚扭曲。\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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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變態——呃……不……不要進去那里……”\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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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可不行,天下哪有禮物只拆一半的道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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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魔蠍的手掌在腰側著陸,貼著年輕將軍棱角分明的馬甲线鑽進軍褲和內衣之間,手指抵達腿根,摳挖著那里不松不緊覆蓋著皮肉的繩索。靈巧的無名指勾住內褲一側腿根處的布料,向著中間拉扯,而後拇指悠然搭上另一側,攥在一起往上提拉。分身像巨網中無處可逃的鯨魚,被從棲身的深海拖向甲板。\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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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手已被腿根處的溫度帶得熾熱,卻使風萬里一陣陣發冷:“住手……住手,夠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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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藍魔蠍更多地體味那種轉瞬即逝的絕望,風萬里就泄氣般閉上雙眼,每個喑啞的音節都在顫抖:“夠了,藍魔蠍,士可殺……不可辱,你要殺要剮,給我個痛快。”\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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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族巫師從青年隱忍的反應里獲得了可乘之機。他松開拉扯到極限的布料,右手仍在軍褲內動作,幾個欲擒故縱的游弋後徑直將分身捕獲。不等波及風萬里渾身的戰栗平息,鉗制背部的左手自後方攀緣而至,直取他左胸綿軟的突起,先借著未干的水漬以拇指和食指捻揉,而後則夾起在食指和中指指腹之間仔細磨,逼得風萬里將衝口而出的驚呼變成了壓抑的輕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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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難辦了,我還沒想好究竟是殺了你,還是剮了你,總得讓我考慮考慮——”\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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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咫尺之間那張慣常諂媚的臉上,連偽善的笑容都消失不見,青年不由得打了個寒噤。\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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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下體無以復加的劇痛頓時讓風萬里臉色慘白。\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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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這就受不住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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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重又在巫師陰鷙的五官間綻放,藍魔蠍將手從泛紅的乳頭上移開,拍了拍青年冷汗涔涔的臉,一個耳光隨即響徹營帳。風萬里被他扇得偏過頭,眼前金星大作,嘴里滿是腥甜,藍魔蠍施加在袋囊上的力道,則令他疼得視野陣陣發黑。\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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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談條件,以為自己還是將軍嗎?”\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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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魔蠍噙笑將筆挺的軍褲褪到膝蓋,然後以膝蓋分開風萬里的雙腿,像是為了逼迫他盡快認清自己的身份般,將軍褲一點一點踩到腳踝。\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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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給你點苦頭嘗嘗,就對我的話置若罔聞。你想回避什麼?淪為階下囚,喪失身體的所有權,遭到仇敵的玩弄?還是在失去意識的時候被灌腸,綁成羞恥的樣子?”\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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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呃……”\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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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手掌一寸一寸,沿背心滑到青年挺翹緊致的臀部,食指擠進臀瓣間的溝壑,玩弄穴口的褶皺,感受它緊張的收縮,隨即整根沒入,摩挲經過數次灌腸清洗得溫軟潔淨的洞壁,壓著甬道一點點退出,代之以拇指,壓聯通腺體的敏感點。藍魔蠍撫摸著因痛苦而拉伸到極致的頸部曲线,享受俘虜屈辱的震顫:“那我奉勸你,最好習慣這一切。如今你的身份不再是能源之城的將軍,在這兒,風萬里,你不過是最低賤的奴隸,是我藍魔蠍的性奴。”\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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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萬里握緊雙手,被棉繩捆綁的半裸的身體通過對面的鏡子一覽無遺,藍魔蠍則在他身後用手指侵犯他,這個事實把他心理上的厭惡轉化為連續的干嘔。\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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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是你的……嗯唔……奴隸。”\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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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頭,鏡子里那個悲哀而無助的青年同他對視,風萬里勾了勾嘴角,向那個淒慘的自己許下誓言——\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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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魔蠍,到死……我都不會向你屈服。”\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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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長空萬里如彀◢汙垢•Ⅴ]\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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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層獸族士兵的生存相當艱難,直到偶然間發現自己的獨門“手藝”前,千手螳在軍中的日子也過得很是一般。和大多數投奔到藍魔蠍麾下的族人一樣,他最大的特點是慫,人多聚在一起的時候,可能稍微好些。\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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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源之城的鷹隼們一個猛子劈下來,本就談不上陣型的烏合之眾立即作鳥獸散,嗎哇嗎哇嗎哇地鬼哭狼嚎。\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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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不了太多。\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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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手螳每次都跑得很快,但是因為慫,拿不到什麼賞賜,有段時間連配給的糧餉也吃空了,他就背著校尉們去啃屍體。嚴格來說,這也不是什麼不光彩的事情,至少他們這些在獸族貧瘠的荒野上掙扎求生的人都已經習慣了,可是彼此撞見總是不雅,顯得很沒用,慫,尷尬得要命。更別提不懂得民生疾苦的三大世襲軍閥的部隊里,最小的卒子都鼻孔朝天,被他們逮個正著是會挨捅的,各種意義上的捅,死得稀碎。\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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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專業啃屍體發展到專業倒騰骨頭,最後搖身一變,一邊做個制把玩件的工匠,一邊也不慫了,積極地跟著藍魔蠍東奔西跑,在頻繁拿軍功的那伙人里開賭局。自己也不參與,只是提成,賺那些莽夫們的賞賜。\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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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日子過得滋潤,千手螳戰場去得更稀了,和傳說中遍地是紫水晶的能源之城的交戰恍如隔世——那就是個傳說。而遇見一個傳說中的傳說其實沒那麼震撼,千手螳置身事外地想,可能是因為,反差太大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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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他還真醒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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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說這小子絕對是在裝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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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手螳懷揣他用慣的骨盅,注視著被攢動的人頭和嘈雜呼喝聲埋沒的俘虜。他在這里旁觀了一陣子,在此期間,叫人耳鳴的起哄隨著風萬里被折磨到昏迷或是被用各種殘忍粗暴的手段喚醒此起彼伏。發泄過欲望的獸族們自願不自願地退出來,卻不打算就此離去,他們在圈外找到有過一面之交的同袍,或者點頭就算認識,一同露出意猶未盡的淫笑,轉過來對正侵犯青年的同僚指指點點,儼然像品評戲劇的評論家。\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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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嘿,這不是大莊家嘛!怎麼,今天生意不好吧?哈哈哈!”\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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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都不得不用盡全力向彼此吼叫,以確保受話人在狂歡中辨認出自己的聲音。一個士兵瞥見千手螳,於是熱情地把他拽過來,不等千手螳開口,聚在一起的士兵們就開始七嘴八舌、添油加醋地分享事情的始末。\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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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魔蠍想在那座軍帳里強要了風萬里。俘虜一言不發,卻也抵死不從,在幾次進入遭到阻拒後,藍魔蠍被徹底激怒。千手螳沒辦法想象蔫巴兒壞的藍魔蠍有一天也能暴跳如雷,然而尷尬,可以理解,光聽就能想象那種尷尬。\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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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我喜歡倔強的獵物,畢竟夠有難度,征服起來才更有趣,但我想您需要一點教訓才能學會怎麼尊敬主人。”藍魔蠍拍著手連連點頭,冷笑著重新將自己打理得一絲不苟,返身去托盤里取了副口嚼塞進風萬里嘴里,皮扣則束到腦後。青年的口腔只能勉強容納滿是孔洞的硅膠球,津液很快將它濡濕,沿著嘴角滴落。\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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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萬里將軍,您大概不知道我這座軍營里,有多少人對能源之城恨之入骨吧?請您務必在充分領受他們的恨意後,還保持著這種倔強。”\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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俘虜被解下來押往寒風刺骨的校場,士兵們擒著他在軍旗下跪下。風萬里的雙臂被他們拉扯著從身側舉起,從肩膀到手腕都被拇指粗的繩索綁縛在一根廢棄的橫木上。旗杆垂下的一根鐵鏈將橫木居中吊起,風萬里被迫扛著那根橫木,不能坐,無法靠,入夜的冷氣很快帶走他的體溫,濕透的襯衫幾成冰窖,裸露的雙腿則凍得青紫。\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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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後,原本從未被開墾的禁地,遭到無休無止的殘忍侵犯,五髒六腑仿佛都被那些不知分寸的抽插攪得移了位。在括約肌的彈性被摧毀殆盡後,他們盯上了他的口腔,風萬里在恍惚中用盡全力咬傷了闖進來的第一把凶器。\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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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淒慘哀嚎和混亂里,藍魔蠍的屬下們掰脫了他的下巴。\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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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事不需要我多說,你都看到了。”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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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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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手螳敷衍地點點頭。除了輪番奸淫,狂熱的獸族士兵們還找來刑具對風萬里進行拷打,以榨取他新的反應。能源之城的年輕將軍在凌虐里自始至終沉默著,只在痛極昏迷之際溢出聲悶哼——正是這一絲脆弱奏出欲火的樂章。他眼見著風萬里雙膝一軟,身形崩塌委頓下去,像死亡的天鵝般垂著脖頸,但他身後的獸族渾然不覺,繼續進出他的洞穴,推得他前後搖晃。體內未被清理的穢物混了血水緩緩沿著大腿內側滑落,千手螳望著青年身前的士兵攀附他大張的雙腿,在那團穢物上蘸了把,握住懸吊在半空的分身套弄,伸出舌頭舔去前端分泌的透明液體,然後整根含進嘴里,一寸寸用門牙嚙咬。\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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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惡的快感控制了失去意識壓制的分身,青年在昏迷中皺了皺眉,發出聲無意識的呻吟,悠悠醒轉過來,恍惚的眸底淌著絕望和屈辱,一片晦暗。白氣從無法閉合的嘴里吐出,風萬里別過臉,咽下情不自禁的低哼,拶刑後腫脹充血的手指一陣蠕動,能屈伸的竟不過三根,摳進肩上扛著的橫木里。\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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夾棍常用來拷問女犯,只因女子雙手較之男子對痛楚要敏銳可感得多。一天之內,藍魔蠍的部下卻反復替他上刑,借此來嘲弄他。\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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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根指骨,大概……都夾裂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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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渾身都……除了痛,已經感受不到其他的任何東西。\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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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千手螳,你既然來了,索性就去玩玩,這種機會可不常有。”\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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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手螳的常客向他擠眉弄眼,伸手拍了拍他的腰側,故作驚異地盯著千手螳軍褲上隱隱支起的帳篷:“哥們兒明白你喜歡女人,對這事有點抵觸,正常!哥們兒開始也不懂,但這小子的那個洞啊,嘖嘖嘖,那叫一個緊,銷魂——切,那幫混賬攆老子出來的時候,老子分明味都還沒玩夠。”他不遺余力地慫恿起千手螳:“我好心提醒你,你再在這里發愣,可就連口湯都喝不上咯!”\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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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不是說留著他有用麼,怎麼一轉眼……”千手螳微微皺眉,軍旗下的青年已經折騰得沒了人形,怎麼都不像是還能有用的樣子:“命令怎麼說?”\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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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務必盡興。”\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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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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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魔蠍將軍的原話。”\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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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聳了聳肩,覺得千手螳緊張過分,藍魔蠍陰晴不定,偶爾命令是有反復,乍一看確實淫威過剩,不過仔細想想也沒有濫殺下屬的先例:“我是聽傳令兵說的,他就是將軍送給全軍的禮物,等我們的客人滿足每一個人後,再把他洗干淨,押回將軍帳里……誒,那不就是將軍嗎!”\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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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怎麼能對我的客人這麼粗暴呢?”\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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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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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永遠都不會結束的噪音和凌辱瞬間消失。鐵鏈一陣悉窣,橫木被放低,早已透支的體力不足以維持他繼續站立,風萬里順勢跪倒在地上,鐵鏈依然拉扯著他,毫無知覺的腰部掠過一陣鈍痛。他遲了一會兒才微微睜開眼,藍魔蠍居高臨下同他對視,動作溫柔地撫摸他臉上的傷痕和淤青,托起青年下頜,眉尾只一挑,咔吧一聲將它復位。\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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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萬里將軍,這幫小兔崽子事情辦得‘稍微’出格了些,是我疏於管教——希望您能接受我最誠摯的歉意。”\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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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雖如此,藍魔蠍眼中灼灼的欲望卻出賣了他,那種卑劣、猥瑣又下流的眼神里的情緒也許有所不同,可每一道都令人作嘔。年輕將軍吐出肺部一直淤積的一團氣流,低低咳去鼻腔喉管嗆入的液體,輕笑一聲,仰起臉直視著藍魔蠍的雙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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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魔蠍,你要辱我……不如索性,辱得徹底些,把我這身衣服……都去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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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大腿發著抖,倒已不覺得恥辱不堪。\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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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想汙了這身軍裝嗎?”\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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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魔蠍撇了撇嘴,本來他以為風萬里會借此機會破口大罵,就像他曾經接觸過的能源之城的俘虜一樣,所以刻意站在唾沫星子的射程之外,或者按照他對年輕將軍的了解,風萬里也可能說“殺了我”來逞英雄意氣,這個要求卻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巫師上下打量了青年一番,剪裁精致的軍裝早被揉巴得不成樣子,那是風萬里僅剩的衣物,染滿了深深淺淺的斑點血跡。扣子不是崩脫就是敞開,聊勝於無。肩頭和胸前的將星由昂貴的金屬特別鍛造,紋章翼白勝雪,簡潔強勁,守衛著紋章中心纏繞風和雷的權劍,在汙穢里巋然不動,熠熠生輝。\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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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萬里怔怔沿著他的目光掃了一眼,立即露出像是被刺傷的神色。\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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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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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矢志不渝要傳回能源之城去,足以讓對方軍心大振,可惜藍魔蠍不會允許那種可能。巫師嘴角微微勾起,是風萬里熟悉的那種殘忍的笑容,他的答復更是讓最後的一絲亮光也自風萬里眸中隕落:“那可不行。”\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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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魔蠍捏起風萬里的下頜,食指撬開他的牙關,探進去摩挲排列整齊的漂亮牙齒,按壓柔軟的舌苔,鑽進舌底,裹滿了晶亮的口水。然後是中指,無名指,在口腔里攪動,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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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許我辱它,我偏要你看清楚,堂堂能源之城的將軍是我藍魔蠍的階下囚,連獸族最肮髒低賤的渣滓都能上你。”手指退出口腔,在空中牽起銀线,藍魔蠍注視著他,一根一根吮過滿是風萬里味道的手指,伸出食指在他干裂的嘴唇上緩緩抹過,像男子為心上人梳妝:“不過,你倒是可以放心,等我玩夠了,會如你所願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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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變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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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允許我把這當成是你的夸獎,風萬里。”\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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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萬里最後深望了他一記,嫌惡地別過頭,重又閉上雙眼,已是悉聽尊便的意思。\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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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魔蠍含著食指的第二個指節,聳肩冷笑一聲:“你後來的表現很好,好到你現在做什麼我都不會想懲罰你,甚至,我會賞你些東西,就在這里。你會喜歡上它。”\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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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拍手示意士兵們將“禮物”搬過來,垂手玩弄起風萬里左胸的突起。\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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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會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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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長空萬里如彀◢汙垢•Ⅵ]\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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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執行校場示眾的命令已有幾日。\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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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魔蠍雖然在對能源之城一役上憑借反間計大獲全勝,因校場一事,獸族幾個分支的聯軍也信心大漲,頗有目空一切的苗頭。但藍魔蠍向來戰法謹慎,他先前吃定了傲長空魯莽冒進的同時又敏感多疑,這是傲長空的矛盾,也是他銳不可當的原因,他的冒進就是他用以消除幾乎永不止息的懷疑的唯一途徑。藍魔蠍據此有恃無恐,卻也時時提防著城內的變數。所以當探子隔了三日仍未傳回任何音訊時,他嗅出了危機的味道。\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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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時派出的偵察兵反饋了能源之城傾城而出的消息,顯然,有人說服了傲長空,打消了他的疑慮。\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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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態有些出乎意料,然而已經不是糾結何人低調至此,以至於成了半路殺出的程咬金的時候了。換做雲太息或風萬里,絕不可能在中央導彈系統業已癱瘓時舉全城之力對外用兵,然而指揮官恰恰是傲長空,那是個一旦被投放進軍隊里,能把任何一支部隊變成所向披靡利劍的煞星。傲長空那狂暴且不顧一切的閃電戰行之有效,且迷惑性極強,藍魔蠍親眼見到閃電令牌墜入熔漿,才會知道能源之城的防務眼下不過是虛張聲勢,若沒有這個前提,就連他都不能肯定抄傲長空的後路會不會踢上一塊鐵板折了腳趾,被中央導彈系統殺得人仰馬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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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於戰術上自保的需要,藍魔蠍不得不讓獸族最具威脅的戰王們相信他確實未能奪得令牌。同時基於利益的考量,他更不可能把令牌實際上半路失蹤的消息透露出去,讓獸族的任何一個軍閥撿這個天大的便宜。可藍魔蠍自己,在傲長空全軍壓境的情況下,已經分身乏術,所能做的僅有依靠布下的陷阱一搏。\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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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長空指揮下的軍隊雖然威力驚人,但沒有風萬里為他坐鎮,後勁有限,如果能叫這架戰車疲於應對,陷入淤泥,聯軍面臨的軍事危機就能迎刃而解。\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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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連夜召開的軍事會議,返回帥帳的路上,藍魔蠍還在心里評估目前的局勢。隨從在帳門前止步,他的思索卻同腳步一樣還在繼續,直到被帳內仆役的報告打斷。\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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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他還是不肯服軟。屬下擔心出什麼意外,已經停下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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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們退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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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坐在碩大的三角鐵箱上的青年虛弱至極,藍魔蠍的身影一出現在他視野里,就引起了他下意識的掙扎,本已停止的鐵箱因為騎乘者重心的變化而晃動,反而給他帶來新的痛苦。\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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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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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萬里喉嚨里發出沙啞的痛哼,眉心皺成一團,被傲長空進犯的消息攪得心煩意亂的藍魔蠍見狀,感到格外愉悅。他踱步到風萬里身前,鐵箱連同基座使得他仰臉才能欣賞奴隸臉上豆大的汗珠。三角鐵箱根據風萬里的身高連夜趕制,挺拔頎長的年輕將軍只要坐在上面,就不得不將勻稱優美的雙腿張開到極限。藍魔蠍為他的分身挑選了兩枚鎖精環,內外兩側均有半球狀的突起,分別深深勒進分身和袋囊根部。一條極短的細金屬鏈一端扣合鎖精環上鑄造的突起,另一端就連在鐵箱上,使得青年一旦試圖抬高身體,緩解後穴里旋轉抽插的模型帶來的快感,就會立即感受到分身拉扯的劇痛。\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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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受到限制的還有依然紅腫著的乳頭。兩枚乳頭都被殘忍地穿透,扣上乳環,作為校場的“賞賜”之一。替風萬里穿刺的時候仆役們才發現,口徑最粗的穿刺針都不能形成能容納藍魔蠍定制的那枚裝飾的孔洞,最後是強行穿過了一根更細的針,才得以讓乳環在皮肉里扣合。此刻,右胸乳環下只明晃晃的鈴鐺,而左胸的情況則更加淒慘,刻著藍魔蠍紋章的合金墜懸吊在那里,幾乎將那顆飽受摧殘的肉粒拉變了形,一根銀鏈將它們串起來,中間同樣以另一條長度有限的鏈條同分身相連。\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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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萬里的小臂則呈一字疊綁在背後,多余的繩索反方向拖拽著他的雙臂,固定在鐵箱的尾部,使他不能趴伏在鐵箱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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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還少了些什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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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魔蠍在日落時帶回了從伙夫那里要來的愛犬的項圈。\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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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我養的第一條狗,”他降下軍帳頂部,讓項圈上的鏈條從正中的一個環扣里穿過,在風萬里幾欲就死的眼神里放肆大笑,“居然是能源之城的大將軍,哈哈哈!”\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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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啊,風萬里將軍。感覺怎麼樣,昨晚……它伺候得您還算舒服嗎?”\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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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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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萬里聞言緊了緊雙手,上次被公開“處刑”要了他半條命,高燒徹夜,低燒連綿幾日不退,就是到了現在,身子也還是畏寒發冷。而趁著屬下們在他身上泄欲的空檔,藍魔蠍將偌大的軍帳改造成了個十足的刑室,那之後,獸族巫師就將他囚禁在這里作為禁臠。日日處理完公務剩下的時間,幾乎都通過凌辱他來消遣。藍魔蠍會以種種借口延長對他的懲罰,每日留給風萬里休息的時間少得可憐。只有在這個時候,他會被藍魔蠍的心腹仆役們從三角鐵箱上放開,剝去所有衣服,牽著項圈上的鐵鏈押去軍帳後的水井,在那里用冷水刷洗全身,灌腸上藥,允許他進一點做過手腳的流食,活動僵硬無覺的肌肉,恢復些許體力。\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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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話?那就是默認了。就算不盡如人意也沒關系,咱們今天的新花樣還有得是,足夠您慢慢享受。不過在此之前麼……”藍魔蠍一只手插進口袋,舉起另一只手,抿唇微笑:“例行檢查。”\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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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嗯啊……哈……嗯……”\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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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萬里起初設想過在水井想辦法逃跑,可藍魔蠍防他很緊,幽冥音波功代為檢查他真實的身體狀況,使他始終保持在手無縛雞之力的狀態。視线在具備壓倒性優勢的戰斗能量里漸漸模糊,風萬里夾緊雙腿的力量迅速流失,鐵箱的頂端抵進會陰,連同後穴里粗壯的模型也被體重一點點壓到底。飽受折磨的身體對痛覺的反應已經很遲鈍了,席卷周身的只有困意,還有項圈帶來的窒息,讓他陷入一片瀕死的空茫。\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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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魔蠍及時收回手,登上基座將青年摟在懷里,摸索到背後解開拉扯小臂的繩索,然後是項圈上的龍蝦夾。風萬里瞬間失去兩個方向的支撐,順勢栽進藍魔蠍的胸膛。藍魔蠍拽過他項圈上殘留的一截鐵鏈,伸手撫上青年後腦勺,壓著他的頭顱湊近,舔他滾燙的唇瓣,品嘗每道深深淺淺的咬痕。舌頭順著微張的缺口滑進去,在溫熱的巢穴里攻城掠地,俘獲風萬里的舌,攪得他無所適從,完全是單方面的侵略和羞辱。\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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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嘗試咬我,如果你想再被我的屬下們招待一回的話——要知道你這具身體的妙處,已經在軍中引起了騷動。”\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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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場示眾將風萬里的銳氣消磨殆盡,藍魔蠍相信這是對他最好的威脅,於是在第一次給予風萬里這種深吻,他的反抗意圖冒頭時如此道。風萬里渾身一顫,藍魔蠍聽見他悶在喉嚨里近乎嗚咽的聲音,從此不緊不慢肆無忌憚。\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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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魔蠍自認沒有什麼無聊的潔癖,後來覺得享受征服他的過程的打算也很無聊。微不足道的奴隸而已,萬一弄髒了,洗干淨就好。重點是他等不了。不知為什麼,藍魔蠍總會將風萬里的身體和能源之城聯系起來,這具軀殼的每個方寸都同生養它的故鄉一般美得炫目,也同樣惹人踐踏。膨脹的欲望快讓藍魔蠍炸裂開來,他一刻都等不及將青年壓在身下凌辱蹂躪,哪怕是用可能瞬間摧毀他的方式。\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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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磨式的親吻風萬里逆來順受,理智告訴他正是激烈的痛苦讓這個變態樂在其中。遭到非人羞辱虐待的這幾天,他明面上強硬堅決的抵抗轉為沉默隱忍,不抵抗,甚至配合,卻不投入哪怕一絲情緒,靈魂和身體涇渭分明,這副軀殼已經與他無關。\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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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實際上淪為藍魔蠍的性奴,他也並不想讓對方如願。\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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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啊不嗯……放、放開呃……”\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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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魔蠍一只手握著青年的項圈,將他進一步拉近,另一只手貼上他的小腹,沿著結實緊俏的腹肌往下,捕獲疲軟的分身,骨節分明的手指枯瘦如柴,堪稱毛燥地一把將袋囊納入手心,不知輕重地擠壓套弄,剝挖鈴口。獸族內部實用主義盛行,身份意識強烈,暴戾蠻橫是他們的種族本性,反映在性事不過是最原始的欲望在極端壓抑下潰堤般的發泄,附庸風雅、道貌岸然的溫存喪失殆盡。何況藍魔蠍一開始就定義了青年的地位,他留著風萬里作為泄欲物,沒有關照對方感受的義務,甚至理論上正相反,快感應該被徹底回收,只作為嘉獎和賞賜。\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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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嗚……”\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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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會發出不錯的聲音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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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在風萬里的口腔里掠奪一番,藍魔蠍終於結束了這個吻,埋首他泛著水香氣的頸窩里猛力吸嗅,啃咬浮凸的頸部血管,眯眼戲謔道。陰鷙的聲音隱隱含了沙,擄動分身的節奏和力度也刻意變得輕緩而綿長:“來——再大聲些。”\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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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呵呃……呃嗯——!”\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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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魔蠍的鼻尖游弋向下,在巡視了所有領土後,右胸的突起被他攻陷,籠罩在粗糙濕潤卻靈巧的舌頭下。尖利的牙齒配合嘴唇,細細地將異物帶來的刺痛磨成扭曲的快感。風萬里渾身一凜,顫抖著引頸,藍魔蠍的觸碰,無論哪里,無論第幾次,都激起他周身的寒粒,可獸族巫師的手法非常嫻熟,只要藍魔蠍有意用欲望折磨他,風萬里青澀的身體只有繳械投降。\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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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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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松開握住鐵鏈的手,刻意在風萬里的眼皮底下挑逗式地摸到鐵箱的某個開關。鐵箱內的機杼重新開始運作,風萬里感到後穴里的那根模型在上升,同時釋放出細微的電流,嗡嗡的震動聲在他聽來已經不亞於塞壬的歌唱,酥麻像女妖周圍的海水一般一波一波衝刷他的理智。他憑著殘存的意志抿緊唇,在聽到恥辱的鼻音後,風萬里將下唇的大半塞進齒間,槽牙在口腔里用力咬合,才總算壓下任何可能取悅藍魔蠍的聲音。\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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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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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魔蠍離開被玩弄得充血挺立、光澤誘人,足以和貴金屬媲美的乳頭,低頭瞟一眼同樣掙扎著抬頭的分身。男性的象征是除風萬里的後穴外被藍魔蠍重點關照的部位,為的是不讓他從那里得到釋放的可能。層層束縛加諸其上,分身根部鎖著延精環,袋囊被一股皮繩分開扎緊成兩顆渾圓,同樣被皮繩束縛的還有龜頭,尿道里則塞進一枚銀釘。剩下一些較為復雜的概念中的道具,也已經差了工匠們去研究討論如何實現的相關事宜。\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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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就目前看來,手頭已有的用具足以將青年管束得服服帖帖。\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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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那點心思我知道得一清二楚,風萬里將軍。”他伸出手指,懲罰性地彈擊風萬里的分身,在青年的痛哼和分身的跳動里冷笑連連。風萬里疼得一口氣差點提不上來,頭軟軟垂落,柔軟細膩的湛空色額發上掛著晶亮的汗水,眼圈也瞬間紅了。藍魔蠍於是慢條斯理地解開他乳環和延精環上的鐵鏈,將他向後推倒,仰躺在鐵箱後寬約四十公分的平台上:“被有不共戴天之仇的敵人用陰謀詭計俘虜,被我這樣的卑鄙小人盡情玩弄,很不甘心吧?你是不是覺得,只要吝惜你那誘人的聲音,不搖著屁股向我求歡,以此作為反擊,就會讓我感到挫敗,被征服你而不得的欲望撓得心神不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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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魔蠍俯身按下另一個開關,解除模型同機杼的卡合,拾起風萬里的腳鐐,小心抬起他的雙腿,一直推舉到俘虜和自己之間。雙手從胸前貼著身體外側滑進大腿內部,握住靠近膝蓋的部位,向兩邊掰開。禁地的全貌就此展現在藍魔蠍眼前,穴口緊張地吸附著模型,褶皺以可見的幅度一張一弛,藍魔蠍抓住露在外面的手柄,將那根可怕的刑具捅得更深。\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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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欣賞你,風萬里,早在你在能源之城這一畝三分地鬧出些動靜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不是泛泛之輩,很好,你用行動印證我的猜測,淪落至此,你的邏輯還能絲毫不亂。可惜,那只是你的自以為是。”\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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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呵……是嗎?”\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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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萬里無聲閉了閉眼,腳踝上的鐐銬似乎永遠無法和體溫妥協,傳來的冰冷一再提醒他落到了怎樣不堪的境地里,到了這一步,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已經沒有懸念,區別或許只在於是被對方直接侵犯還是用道具玩弄。緊張的情緒使他的呼吸節奏變得失控,風萬里當然知道避免過度劇烈的掙扎,盡量放松才能最大限度地減少受到的傷害,可是——沒有必要,逃跑已經被證明絕無可能,眼下他只是一心求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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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魔蠍操縱著折磨了他大半天的模型繼續在甬道內探索,“知道嗎,我的人剛把你從校場押回來的時候,你這張嘴真是慘,”巫師的口氣儼然像是個資深的醫生,低沉緩慢地陳述著,“明顯的撕裂傷就有五處,可憐兮兮地衝我張著。吃下去的那些東西,足足要我替你灌腸三四次才肯吐干淨。可現在你看,每天都精神百倍地含著我這個變態的玩具,說什麼都不松口。”\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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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無忌憚的目光緊跟無恥的表白落在風萬里身上,風萬里握緊雙手,如果現在劍還在他手上,哪怕只是斷折的那把,他也絕對會殺了這個變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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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嗯唔……你住、住口……我、我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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瞅准他一個換氣的間隙,藍魔蠍猛地將沒柄而入的分身模型一氣抽出。突如其來的劇痛讓風萬里的身體痙攣著彈起,雙臂青筋立現,在半空凝定一秒,然後脫力重重砸回平台,衝口而出的慘叫還在軍帳內回蕩,最後悠悠歸於沉寂。\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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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天真了,我的小奴隸。”\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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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魔蠍欺身而上,擒住他細窄有力的腰,蘸著冷汗在腰側保養得極好的皮膚上摩挲。骨盆邊緣有一團新添的烙痕破壞了皮膚的完美,像一塊肮髒的汙點盤踞在那里,乍一看像是什麼紋樣,只有待到腫脹消退之後才能看清。\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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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你的眼睛好好看清楚,操你的人是誰。給我聽好了,我藍魔蠍可不介意你是心悅誠服還是陽奉陰違,因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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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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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族巫師笑了笑,退出一些,然後挺腰進入得更深。\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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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是我的俘虜,我的性奴;只要侵犯你,無論是我親自動手,還是由我的部下代勞;只要一想到,原本高高在上的你被踐踏,被玷汙,被踩到最肮髒的淤泥里,就足夠讓我——享受非常。”\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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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長空萬里如彀◢汙垢•Ⅶ]\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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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是顛倒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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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字型的鋼鐵基座被豎起來,倒立在營帳正中,除了情趣皮具外一絲不掛的青年雙手雙腳被皮革分開固定在基座五個端點中的四個上,不得不大張著修長漂亮的雙腿,私密處的風景無需低頭便能盡收眼底。襠部正上方,一根支架懸吊著一只塑料瓶,里面是灌腸用的甘油,像打點滴一般用一根穿過擴肛器中間的開口的導管引流,一直探進甬道內部非常深的地方。\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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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剛過去的八個小時里,狹窄緊窒的甬道遭到按摩棒和跳蛋的相繼磨,幾次都將青年推上欲望的頂峰。處於嚴密管束下的分身卻不被允許釋放,此刻它正死物般趴伏在小腹上,透明的液體裹著鈴口露出的一截銀釘,隨著青年難耐的扭動滴落。就算是遠在視线之下的乳頭,藍魔蠍也不願冷落,兩只跳蛋分別被用膠帶粘在乳粒上,眼下電量終於耗盡,被穿環後異常敏感的蜜豆依然挺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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沾滿淤泥的軍靴踏在冷硬的地面,一聲鏘鋃,然後又是差不多距離的一步,一點一點迫近。風萬里的注意力集中在軍靴後跟粘著的一片樹葉上,那是片很普通的葉子,平淡無奇的生著鏽病的葉子,葉脈侵蝕得斑斑駁駁,不大看得清了。關注葉子的時候,藍魔蠍好像說了什麼,風萬里的大腦卻像泡了水,對外界的信息感到力不從心。他在有限的范圍內下意識搖了搖頭,一回神病了的葉子不再跟著軍靴忽上忽下了,它靜靜地躺在風萬里視线中央,方便他更全面地打量它,觀賞它,咀嚼它。\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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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鏽病讓它顯得髒兮兮的,其他的地方其實很講究,葉脈也算得上周正……一陣咳嗽似的“科科”笑聲嚇了風萬里一跳,緊接著是“咿”“嗯”一類含混的聲音,葉子在視野里氤氳開來,額頭有水劃過的感覺,他困惑地歪了歪頭。\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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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下雨了嗎?\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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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長空那個家伙,明明最討厭下雨,因為淋過雨的衣服聞起來總有股惡心的味道,可也沒見他帶過傘,總是像只大型犬似的擠在騎樓下,看見風萬里撐著傘過來,就嗷地一聲撲上去,就差沒舔。\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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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濕透了,不去換衣服跑來擠我做什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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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長空仰起臉很是隨意地掃了眼天空,在他的傘下一本正經胡說八道。風萬里眼前浮現出師弟明朗銳利的側臉,薄唇開合間始終勾著道柔軟的弧度,他說的什麼?該死,又來了嗎……\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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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長空說的什麼,那天的雨中,傘下,那句敷衍的話……\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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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陷進突如其來的斷層里了嗎?\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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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淋……嗯……淋了一路,突然……唔煩、煩了……哈……”\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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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魔蠍傾倒燒酒的手略一停。而後恍若未聞地為面前一只小托盤斟上一半,濃烈刺鼻的酒香似乎只要嗅上一口就能叫鼻梁骨都酥軟,小型工具浸泡在清澈純淨的酒水里,藍魔蠍伸出手指攪動一圈,摸出打火機在托盤一側蜻蜓點水般起落,靛藍色火雨摔碎在托盤里,激起一波火焰的漣漪。較大的金屬工具在火焰上游弋,赤紅眼眸映著金屬上轉瞬即逝的薄霧,藍魔蠍依次將被火焰洗刷過的用具放在一側,最後搬起玻璃樽倒扣在托盤上,將火焰熄滅。\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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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了?呵,倒也不失為一種策略。”\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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靴底不偏不倚覆蓋了地面那片樹葉,風萬里張嘴發出聲低呼,他關注那片葉子有一陣子了,此刻頗有些因它揪心,那種心情本應在時光深處褪成老舊照片般的顏色,被意外翻攪上來實在鮮活得不大真實。身體完全倒置的緣故,眼球要回到原來的位置頗費力,風萬里半翻著白眼,眼前是無限放大的藍魔蠍的臉,看到的卻還是傲長空那飛揚跋扈的樣子。剛學會御風不久的傲長空一頭從能源之城最高的平台倒栽下來,雲太息也沒教過他那麼多華而不實的滑翔花樣。少年降落到同樣是少年的風萬里面前,棱角全無的包子臉煞白煞白,衝他喘著粗氣咧嘴傻笑,一疊兒聲喊他。\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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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哥師哥師哥,我是不是飛得最棒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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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萬里手心冷汗涔涔,仿佛那里揪著的是自己的心,掐出粘膩的心血。\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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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唔……咳咳——!”\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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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魔蠍的臉和世界一樣是顛倒的,裹著股無法抗拒的酒氣,嗆得他頭暈。酒味的來源咬住風萬里的唇,把他抵在鋼鐵的平台上,為他注入一股水流。最辛辣的食物亦不及烈酒那蠻橫霸道的侵略性百分之一,冰冷的洪水肆虐過後,口腔全境陷入火海,風萬里像往常一樣下意識吞咽,可酒水只灼傷了他的喉嚨口,其他的都倒流進鼻腔——雨更大了。風萬里模模糊糊想,過了很久才意識到那應該是自己的淚。\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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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魔蠍直起腰,又是一口酒水,悉數噴吐在青年雙腿之間,惹得大腿內側的肌肉一陣抽動。他晃了晃酒瓶,將剩余的酒全部澆在沒精打采的分身上,酒水在胯間分成兩股,蔓延在軀體的棱角之中,生長出無數分支,淌過白皙皮膚上深深淺淺的傷痕。\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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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本來以為還夠玩一陣子的……雖然有點掃興,但一時也找不到替代品,姑且叫他們將就將就好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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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程度的恐嚇似乎沒怎麼改善風萬里神智恍惚的狀態,藍魔蠍仰臉望著懸在青年上方的塑膠瓶,瓶子里殘液不多,結合近期追加的劑量和鼓脹的小腹來看,已經接近極限了。他抬手握住瓶身用力捏緊,一氣將液體射入,在靠近擴肛器的部分用導管夾住。\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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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架上的青年有氣無力地輕哼一聲,縮了縮肩膀。\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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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魔蠍是個頗懂得享受的男人,任何時候都不會選擇怠慢了自己的欲望,並如他所言並不在意對象物的臣服。他享受的只是痛苦,所有的手段都是形式。凌辱風萬里的過程也是藍魔蠍明確自己愛好的過程,年輕而矯健身體無助的痙攣戰栗無一例外地能隨時喚起藍魔蠍的欲望,狂風驟雨般的摧殘掠奪不能很好地玩味那些最細微的變化,在後來,當他意識到這一點,折磨的節奏突然慢了下來,變成真正意義上的調教。\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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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萬里從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能在分析變態的想法上侃侃而談,豐富的談資還都是在被毫無尊嚴地侵犯過程中獲得的。那些經驗真惡心:藍魔蠍喜歡在頂到底的同時咬他,或者突然拉拽他的袋囊,掐住他的脖子讓他窒息,借助這些痛苦刺激後穴驟縮完成爆發。大約因為這個原因,獸族巫師很少逼他口交,盡管藍魔蠍察覺到他對這點的抵觸,知道借此可以更好地羞辱他,可那種方式對藍魔蠍而言不算頂級的享受,於是表現得興致缺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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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藍魔蠍對道具的操縱日漸嫻熟,對風萬里每個敏感區的開掘接近尾聲,轉瞬即逝的痛苦仿佛被放進磨盤,磨成細細的、砂塵般的粉墨,不許他囫圇吞棗。受折磨的時間被不可避免地延長,昏厥以暫時解脫的希望卻越發渺茫。從這時開始,囚禁令風萬里不堪忍受,在清醒中被甘油一點點填滿的感覺快把他逼瘋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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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如果能就此瘋掉,倒真是謝天謝地。\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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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風萬里沒發現自己的思維里有這麼多解釋不通的疙疙瘩瘩,他刻意回避,而後他意識到自己在刻意回避,他用強迫症般漫無邊際的思考將聚焦點從日復一日和眼下正在經受的屈辱上移開。他的意識卻從意識的瞞騙中跳脫出來,在理智編織的夢境里清醒地冷笑。\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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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該死的清醒。\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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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魔蠍取過針筒抽進半筒空氣,然後接上導管,拿下導管夾,將管道內的甘油也一滴不剩地推進甬道,再追加一段空氣,隨後不緊不慢地用塞子把擴肛器中間的開口堵死。那些粘稠的液體在重力作用下壓迫著前列腺,在肌肉的蠕動里四處流竄,刺激著途徑之處的每一寸內壁。\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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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萬里已經痛得連呻吟都發不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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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風萬里將軍,如果您還對上次燒得不省人事是因為什麼有印象,我想,您應該不會否認消毒的重要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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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魔蠍收好上一組工具,指間夾著片沾水的手巾,貼著臀瓣擠進挺翹雙臀間的溝壑,沿尾椎骨一直到分身根部,而後原路返回,拭淨上面殘留的酒水和琥珀色的甘油,然後將有些凸出的肛塞按了按,無視了風萬里哽在喉嚨里沙啞的痛哼,繼續向前,為他擦被撐得鼓起的小腹,一直到肚臍。風萬里咬緊牙,努力排出肺部的空氣,仿佛這樣就可以給過度膨脹的下腹以更多空間。髒汙的手巾在他的目光中墜落到地上,巫師粗礪的雙手像砂紙一般打磨著溫潤如玉的身體,肆無忌憚地撫摸風萬里的大腿、臀部、會陰,按壓他的小腹,彈動他的分身。\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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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嗯……不要碰……那里,痛……不……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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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不打算繼續裝瘋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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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指和中指墊進分身同小腹之間的空隙,拇指的指腹就著粘膩的液體逆時針按揉頂端,同時,藍魔蠍用另一只手擠壓後穴的肛塞,嗤笑著吐出下流的字眼:“真可憐,雲太息給你灌輸的是什麼,無聊的禁欲主義,禮節,穩重,節制,漂亮的場面話?你所恪守的驕傲,那些良好的教養,除了讓我想狠狠侵犯你,把你的後面操得像娼妓一樣淌著水……還有什麼意義?”他緩緩抽出鈴口內的銀釘,退出一截就刻意撤銷拉力,讓尿道自行將它重新吞吃進去:“風萬里,你的身體可不像你本人一樣表現得那麼不識趣,它是很懂得快樂的,為此還會撒笨拙的謊。剛剛用餐的時候,你後面這張嘴可是裝出一副十足的處子模樣,嚇得發抖都不敢。”\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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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指擺弄肛塞,以模擬抽插的動作:“最後分明貪心地吃了個精光,眼下還藏得這麼死,一滴也不肯吐出來,和一只普通的肛塞都能玩得很開心……哦很好,風萬里,你的屁股正為這些不堪入目的下流話費力地扭起來了呢,真是個好孩子。”\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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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啊哈……沒有唔嗚……”\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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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那麼這個可愛的聲音又是因為什麼?你和傲長空那些白開水似的童年嗎?”\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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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魔蠍手法嫻熟地套弄起他的分身,鈴口幼鳥般張開嘴,咕啾咕啾地哀哀叫喚著。因為那些殘忍束縛的存在,風萬里真正得到釋放的機會少得可憐,但在某個時間,他的分身確實擅自解脫過一次,因找不到出口而倒射進體內的精液,正混著些許尿液排出馬眼。淫靡的聲音讓風萬里的辯駁軟弱無力,沒頂而來的快感隨後剝奪了他爭論的意氣,他的每根腳趾都在電流般竄遍全身的欲望里蜷縮。\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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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長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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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萬里在腦海里咀嚼起這個名字。他不否認自己的童年寡淡無味,連一般男孩子能拿出手的調皮搗蛋的案底都找不出一件,相反傲長空的糗事一抓一大把,在記憶的海灘上閃光。風萬里從不刻意去想,但是需要“引經據典”的時候,他隨時都能翻出本傲長空的黑賬,惹得傲長空犯上。神智還算清醒時風萬里堅持對藍魔蠍進行人格側寫,這是他長久以來在作戰中形成的習慣:整合,思索,分析,判斷,然後行動——嚴密邏輯程式的雛形,如果不被傲長空特有的狂暴與激情勾起不顧一切的衝動的話,倒稱得上成熟。不過風萬里說不上埋怨傲長空,恰恰相反,那種最不穩定,最無法預料的血脈賁張的感覺,讓他抓住某種……“活著”的真實感。\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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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咿——唔啊……不……停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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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才在走神,可有趣的是,你的身體感到前所未有的興奮,為你所想起來的東西——\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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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看來,你有不少事情瞞著我。”\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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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手中那根分身像傾倒的旗杆一樣斜斜地戳向半空,藍魔蠍才停下手,抱臂撫摩自己的下巴冷笑道:“究竟是什麼呢……這讓我很在意,我的小奴隸。背叛有很多,很多種,作為這個世界的常態,但你應該明白,交合時的背叛罪無可恕。”\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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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說……我……呃……侮辱了你……?”\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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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魔蠍語氣里沒有一點被冒犯的慍怒,他自己也說過,只要踐踏著以能源之城將軍的身份成為他階下囚的風萬里,就足以享受非常。所以眼下涉及“男性尊嚴”的指責,不過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再說比這個還詭異的受懲罰的原因,風萬里早領教過不少,見怪不怪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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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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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萬里在刑架上完全放松了身體。入眼是顛倒的刑具架,讓人眼花繚亂的道具每一樣都在他身上輪番肆虐過。風萬里望著它,輕笑聲宛如呢喃:\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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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懲罰我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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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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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魔蠍佯裝無奈地嘆了口氣,從架子上取了一根密封好的淡黃色軟管,比灌腸用的管道細很多。他回過頭,不出所料地看見風萬里瞬間扭曲的表情。\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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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你有印象,倒省了我再向你介紹。但要說你記性很好,風萬里,你又總是忘事兒,恐怕只能證明越是齷齪的東西,你反而越念念不忘。”\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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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說什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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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魔蠍拿腳動刑架的機關,使它慢慢倒伏下來,避免突然的血液倒流惹出什麼意外,可風萬里的視力還是受到了影響。他死死盯著巫師,眼見對方把軟管泡進裝著燒酒的托盤,嘴唇上的血色頓時消褪殆盡,襯得被酒精染得酡紅的雙頰異常妖艷。\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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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玩意兒侵占尿道的疼痛,無論第幾次經歷,都是場酷刑,而排泄都被人完全掌控的事實則是對尊嚴的無情踐踏。\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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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你得承認我是個寬宏大量的主人,對你向來有問必答。”\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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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管道一同浸泡在里面的還有即將裝置在管道外部末端的金屬件,藍魔蠍用一只精巧的鑷子夾著導尿管,在酒水里微微晃動。他專注於手上的工作,頭也不回道:“今天可不是教導你的日子,待到你伺候完了我的貴客們,風萬里,我再同你把最近的帳一並好、好算一算。”\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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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長空萬里如彀◢汙垢·Ⅷ]\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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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天罡敢肯定傳令官接過那一整條軟包“生庚治”時絕對是懵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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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把清雲逸翻來覆去地滅了一百輪,才算忍住第一千次找條地縫鑽進去的衝動,咳嗽了兩聲,然後故作高深對通訊兵行注目禮,好在對方並沒有察覺到異樣。兢兢業業的小軍官百思不得其解之下,干脆將這次普通的公權私用行為解讀為高層的某種戰略安排。\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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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動身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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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官大人害怕再遲一秒,就要在對方崇敬的目光里羞愧得臉紅到脖子根。\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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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身回辦公室的路上,星天罡一張俊臉看似波瀾不驚,軍靴卻大力地踏著地面,好像要踩死千里之外那個不識好歹的混賬。其他人很難想象星天罡沉穩踏實的外表埋藏著怎樣一種焦慮,第一份來自前线的軍報傳回能源之城時,他鎮定自若地解碼,提交傲長空和長老們共同商議,再有條不紊地下達命令,一切都井然有序。\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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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有鬼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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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條戰報都沒有關於風萬里的只言片語,一直以來他所效忠的那位大人,簡直像人間蒸發了一般。清雲逸臨行前很大爺地說找人的事情沒啥,包在他身上,可星天罡幾乎要對著他總到得比戰報遲的私人報告吐血三升。突擊隊隊長知道星天罡關注著什麼,所以他完美閃避了“包在他身上”的那個話題,和星天罡大嘮家常,聊同新戰友第一次接觸的興奮喜悅(像是“我發現他們雖然很矮,可是好家伙,真他媽能打”,“姜還是老的辣,這話不假”一類),聊抱頭鼠竄的獸族,聊穿戴和打理假毛的痛不欲生。最近的那封中寫道,煙抽完了,背井離鄉的整個人都是不好的,沒准命不久矣。還信誓旦旦地說一點夸張的成分都沒有,星天罡如果敢就此說“那麼你去死好了”那良心實在大大的壞。\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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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買北門入城後左手邊第一個巷子進去右拐的三岔路口直走,聆風路上第四台販售機里的‘生庚治’,混合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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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處還換行補充了一句:“我只抽軟包,切記切記。”\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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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天罡掃描存檔時,每每眼看著清雲逸的賑災請求變成鉛字,都想扭頭把自己撞到失憶,等清雲逸回來就可以說,從來不知道他是哪根蔥。\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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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你說什麼我都不聽,我、我不認識你!你誰?」\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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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混球,清雲逸。”\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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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天罡氣哄哄地抖了抖從那條煙里扣下的一包,拎了一根嗅嗅,學著清雲逸的樣子叼在嘴里,不那麼酷炫地點燃,下一秒咳得差點把舌頭震出來,扶著辦公桌捋了好幾把才把氣捋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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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聞,嗆鼻,還齁嗓子,不抽,給將軍當都不抽。\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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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重重跌進辦公椅,仰臉癱著脖子,只盯著天花板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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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雲逸身上那股討人嫌的樂觀主義,那些津津樂道的插曲,星天罡知道,夾在一場場反伏擊戰、反偷襲戰、陣地戰和攻堅戰之間。清雲逸做不出摟著星天罡拍他的肩背,或是拐來他的手十指相扣這種事,那個十足的混蛋,只會告訴他,事情還不會就此結束。\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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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我。相信我。相信我。」\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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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天罡深吸一口氣,揉著鼻梁坐起來,處理手邊積著的緊要文件。城內風平浪靜,公務並不繁重,他抬起通訊器看一眼時間,整理好東西,吩咐了門口的守衛幾句,就徑直從塔台躍下,戰斗能量的漣漪在高空擴散,瞬息之間他的身影已從原地消失。\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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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一口氣,星天罡揉著鼻梁坐起來,瀏覽手邊積著的緊要文件,城內風平浪靜,要處理的事情不多。他抬起通訊器看了眼時間,整理好東西吩咐了門口的守衛幾句,就徑直從塔台躍下,戰斗能量的漣漪在高空擴散,瞬息之間他的身影已從原地消失。\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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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天罡在城內一處不起眼的院子前降落,院子頂部露出的一截歪歪扭扭的排氣管和漆皮剝落的院牆似乎一同說明著主人的漫不經心,平日總是大開的院門此刻緊閉著,一個穿著工裝背帶褲的少年就靠在牆根下,小雞啄米似的點著頭打盹兒。\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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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源之城的副官眼前一亮,下意識抬頭盯著沉寂的監控塔,一絲興奮在他素來克制的臉上跳躍,星天罡在院門前來回轉了兩圈,打盹的少年才悠悠醒了。他呵欠連連地伸了個懶腰,眼珠像油亮的黃玉一般,透著所有天資卓越的小鬼共有的那種慵懶和高傲。\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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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來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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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噥含糊的尾音分不清是陳述還是疑問,倒是刻意帶著股清楚的敵意和嫌棄,星天罡居高臨下默默望著這個看門的小鬼,無論怎麼都記不起得罪過這麼號人。少年繼續嫌棄地望著他,揣著胳膊道:“請回吧,今天師父不見客。”\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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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天罡輕抿了下唇,再壓不住笑容在臉上粲然綻放。少年眨了眨眼,臉上似乎滾屏放送著“你干嘛笑得這麼惡心”的彈幕,本就眼瞳比眼白多的眼睛顯得更圓,正要開口說什麼,一個栗暴從天而降,而來的黑影一拳把少年揍翻在地上摔了個狗啃泥。\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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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嗚——”\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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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黑影尤不解氣似的踹他撅起的屁股,不過顯然沒舍得真打,最多是在上面蹭了塊腳印形的塵土,從黑影里伸出一根手指,食指指示的落點正是星天罡的鼻尖。星天罡哭笑不得地旁觀院子的主人訓話:“我是跟你交待過就是機戰王來了也別吵醒我,可我也拎著你小子的耳朵強調過,要是他星天罡來了,麻溜地去把我弄起來吧!是哪個耳朵兜不住話的,嗯,哪只耳朵,這只嗎,這只嗎?”\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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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少年拖長了聲音,黏糊黏糊地貓似的咕嚕著,“可您剛說完就倒下了,我怎麼知道星天罡是哪根蔥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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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絕對是說謊。星天罡嘴角抽了抽:死小鬼你要真不知道我是誰,就不會說什麼“來了”之類的話,再說除了我這根蔥,還真沒別的人能栽到你老師的院子里。\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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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星天罡像學生時代一般向中年人鞠了一躬,微笑道:“恭喜您。”\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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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我的星天罡啊,你小子,過了幾十年還是這麼討人喜歡!不像你,臭小子!”中年人丟下徒弟顛顛地跑過來,一把攬過星天罡的肩膀,迫不及待地拉著他的手就要往院子里衝:“來來來,要不是我懶得上主城去,當時就要拿給你看,欸對,你真的不考慮卸任以後……”\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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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風……軍部三十年前才授予我軍職,您忘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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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哦才三十年嗎,哎呀,你小子畢業之後的日子,我可真算度日如年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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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愧疚,老師,我應該經常來拜訪您的,這次……又這麼突然地麻煩您。”\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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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哪兒的話,你和我還假客氣什麼,眼下這能源之城,肯做且能做你那個想法的也只有你老師我了哈哈哈哈——嗯?”中年人困惑地望著緊閉的院門,回頭望著張著嘴的少年:“你怎麼把門關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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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愣了愣,默默合上因為師父和“師父的”星天罡勾肩搭背手牽手而掉下來的下巴,一臉死相地撇了撇嘴:“說得好像您剛才開了門似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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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沒拿鑰匙。”\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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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在您印象中,”少年聳了聳肩,“比起我的房間,我更喜歡睡大街?”\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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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不介意,如果老師您同意的話,我想也許我們可以……”\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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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天罡瞟了眼牆頭:,還是熟悉的配方,還是熟悉的味道。\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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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存在什麼同意,不同意的,就是……只是……呃……”\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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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嘆了口氣,歪頭看著星天罡:“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師父把你那個方案當個寶似的,一拿到手先屁顛屁顛地升級了院子里的防御機制,還三令五申出門要帶鑰匙,因為出來倒是沒問題,可是貿然翻回去的話……”\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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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瞅了眼自家撓頭干笑著的師父,一本正經道:\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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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遭雷劈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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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萬里穿戴整齊地立在藍魔蠍帳前,眉心微蹙。\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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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溫暖如春的軍帳不同,軍帳外的營區透著秋寒。而與他印象中髒亂不堪的部隊駐地形成巨大反差的是,大本營明顯經過徹底的清潔。軍帳間空地的垃圾不見蹤影,空氣里那股劣質酒水、煙卷和腥臭混合而成的味道也總算不那麼刺鼻。藍魔蠍口中的“貴客”應該是空穴來風*,且對於他們,獸族巫師高度重視。\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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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不安頓時籠罩了他。正所謂山雨欲來風滿樓,風萬里從整潔的營地里,嗅出了戰局發生重大變故的訊息。自己的處境他早就置之度外,層出不窮的花樣歸根結底,無非是折磨和羞辱,可能源之城的軍事動向……\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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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報還是太少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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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萬里有些懊惱,下意識握緊了反銬在背後的雙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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鏘鋃之聲吸引了藍魔蠍的注意力。他站在風萬里身後,低頭掃了眼青年緊握的雙拳,抿唇暗自嗤笑:用腳趾想都知道,風萬里又在為戰局殫精竭慮,他盡管年輕,但進入角色很快,也做得有模有樣。這種人生來就該作為上位者運籌帷幄,將軍的制服也的確很襯他,叫人禁不住聯想起那在戰場上所向披靡的颯爽英姿。\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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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提是,他沒有被迫在軍裝里塞進那些羞恥的玩意兒。\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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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就在軍帳里,藍魔蠍親自替風萬里插入導尿管。“我建議您乖乖配合我,如果您不想從今往後的排泄永遠由它代勞的話。”話雖如此,卻是藍魔蠍自己控制著力度,一直在刻意造成青年不必要的痛苦,風萬里一聲不吭地皺眉忍耐,待到混著精液的尿液流進托盤,他渾身都是痛出的冷汗。心腹仆役們得令魚貫而入,熟悉的軍裝映入眼簾的刹那,風萬里眸底劃過一道清冽的冷光,那是憤怒。\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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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魔蠍解開風萬里,扶他坐起:“除了襯衫損壞得太厲害,不得不從死人身上替你扒了一件,其他的,如假包換,就是你原來那套——換上吧,風萬里將軍?”見他表情糾結,面露抵觸,巫師不緊不慢補充道:“你應該知道,若我要你穿上,總會有辦法。就怕到時候,您得在校場感謝我的部下提供的幫助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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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見單薄的肩膀難以覺察地一震,風萬里握住虛軟無力的雙手,又放開,在藍魔蠍譏誚的目光和仆役們心照不宣的淫笑里隱忍馴服地低下頭。他緩緩披上襯衫,手打滑了好幾次才扣好第一顆紐扣。結領帶這種過去不費吹灰之力的動作,此刻卻變成未痊愈十指的酷刑,鑽心的疼痛爬進眼球,變成囚禁瞳仁的血絲。風萬里抓著垂懸在軍帳里日日吊綁他的鎖鏈撐身站起來,艱難地套上軍裝,領口遮住滿是淤青紅痕的脖頸,皮帶穿過金屬扣,他喘息良久,才咬牙將它扣在鼓脹的腹部。最後,凍得通紅的赤裸雙腳被放進軍靴,風萬里勉強將鞋帶系好,便體力不支似的垂下手,靠在倒伏的刑架邊,神情恍惚。\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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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魔蠍的仆役上前一步,呈給他一只托盤。一側是開啟的錦盒,鋥亮的將星靜靜躺在盒內的絨墊上,另一側,卻停放著口枷。碧眼被那顆赤色的橡膠球刺痛,風萬里閃電般抬起頭,直視著藍魔蠍:“你——別欺人太甚!”\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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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欺你又如何,你有什麼資格跟我叫板?”\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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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用些“特別”的手段管教了一番,逼得風萬里自己將口枷戴上,便手任憑仆役們把他銬起來,扣好腳鐐押到帳外。\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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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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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笑聲響起的同時,風萬里從思索中驚醒,肩背標槍般挺得筆直,又驟然委頓,像是這個幅度稍大的動作牽扯了某個痛處,致使他難耐地微弓著腰背。套在軍靴軍褲里的雙腿微微顫抖,站穩對於他似乎更加勉強。惡劣的男人於是伸出手按在青年臀部,摸索到挺翹雙臀間一塊不自然的凸起,隔著軍褲按壓,趁機火上澆油。風萬里悶哼一聲,踉蹌兩步靠在帳門一側的支柱上,被藍魔蠍擒住胳膊,抵在那里放肆地褻玩他的胸膛,乍一看像是在為他佩戴將星。\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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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好奇,怎樣你才會吸取教訓,給你披塊皮,還就真以為自己是個人了?”藍魔蠍拖拽項圈的鐵鏈,強行拉過青年,舔舐他清秀的眉眼,轉而啃咬他的唇瓣:“我不介意由你的身體來提醒你,你究竟是什麼身份。”\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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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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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萬里被藍魔蠍一個絆子輕而易舉放倒,不堪重負的雙膝狠狠砸在地面,撞擊震動了充盈他身體深處的那些液體和尿道里插著的軟管。藍魔蠍在痛得本能縮緊脖子的青年背後冷笑一聲,接過部下遞來的黑布,提起風萬里的臉,在他眼前晃了晃。\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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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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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掃了眼那條特制的織物,隱約看到分了數層,無縫密合織造。他疲倦地閉上雙眼,任由巫師用那條黑布狠狠纏了兩匝,在腦後束緊。藍魔蠍捏住風萬里的下巴,將有些頂出來的橡膠球用力往里按了按,腳尖掂了襠部壓兩輪,成功聽到奴隸發出痛苦的悶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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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師退開兩步,仔細打量跪在面前的年輕將軍,終於滿意地拍拍手。待命的軍人們於是一擁而上,將風萬里從地上拽起,牽著他的項圈,推搡他跌跌撞撞地前往會場。\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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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氣化照明的亮度刻意調得很低,以便環形宴席中心的空地上架的那團相當原始的篝火充分造勢。靠近火焰的漆黑河灘石早被燒得滾燙,一只已經被肢解大半的牲畜倒懸在篝火旁,片好的肉卷臥在油水里咕嚕嚕地扭動,用作燃料的礦物不時發出碎裂的咯吧聲,它們垂死時的哀鳴混進飽含雄性受虐氣息的喑啞含沙的呻吟,在用作會場的軍帳內飄蕩。\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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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爪神有那麼一瞬間兩眼一抹黑,接著內心稍微有點崩潰,懷疑自己開錯了什麼大門。他並非不熟悉眼前的諸多元素,只是赫然呈現在這里的它們都太陳舊古老,封存在前數十年的記憶里,在他仍然懵懂無知之際就因獸族的技術爆炸與他失之交臂。高溫將油脂逐出肌肉,青年掙扎的肉體敷著層汗水,同樣油光水滑——淫靡的氛圍配合詭異的時空倒錯感,烘焙得恰到好處。\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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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道主已經迎上前來,搓著手向他介紹這是雷霆殿的地藏虎,那邊是仰慕將軍已久的某某……金爪神面無表情望著打斷他發愣的獸族巫師諂媚的臉,一個亟待解答的問題在他腦海里盤旋不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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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戰王在上,這人是活在上一個紀元里嗎?\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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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這麼說中間還少了點什麼。櫥窗?資料卡?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原汁原味的舊紀元品味,你,值得擁有……?\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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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爪神覺得自己需要說點什麼來收斂漫無邊際的吐槽:“我在軍中聽說你藍魔蠍策反了能源之城的兩大先鋒之一,難道就是他?”\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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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主客席上落座:“看著不像。”\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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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廢話,金爪神此前沒近距離見過本尊,手上持有的不過是幾段敵陣衝殺似入無人之境的年輕將軍的抓拍。就算真是本尊,搞成這副模樣和燒成灰沒差,還能認出來的不是債主,就是仇家。\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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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藍魔蠍興致勃勃地辯解起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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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將軍說哪兒的話!我族在三位至高無上的戰王太陽般的光輝照拂下,遲早會將機車族收入囊中,我藍魔蠍既無必要,當然,也不敢擅自向一個機車族開價——正所謂‘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嘛!作為一個時刻心系我族命運,願為獸族復興略盡綿薄之力的小角色,我只得設計生擒他以表達我的誠意,也好做個余興節目。”獸族巫師為他呈上餐具,斟滿燒酒,將最近一片煎得微焦的雪花肉片在石頭上壓一壓,畢恭畢敬地置於他盤中,然後揚手驅散干擾彼此視线的白霧,望向不遠處被玩弄到漸漸進入狀態的性奴:“雖然風萬里還是那個風萬里,卻不再貴為將軍,您瞧著不像是當然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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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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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野之城的大將軍雙手支在腿上,仰臉一陣長笑。待收歇了這口氣,他斜挑起一只眼睛盯著藍魔蠍,輕描淡寫道:“我還以為你如此料理‘盟友’,擺明了是要給我個下馬威呢。”\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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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魔蠍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忙不迭地點頭哈腰,聲音也裹起哭腔,好像蒙受了天大的冤屈:“將軍您可真是冤枉我了,我向來對狂裂猩元帥敬佩不已,又怎敢怠慢將軍?——哦,”注意到礦物的炸裂聲與肉片的呲響中闖入了一聲痛哼,藍魔蠍更是笑意盈盈地恭維起來,“您看,就是這風萬里將軍,‘百忙之中’那對您也是上心得很呐。\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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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風萬里,你們能源之城不是最講究禮數的嗎!怎麼,不打算向我的貴客介紹介紹你自己?”\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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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萬里被押進這座鋪著厚實柔軟地毯的軍帳時,會場還未布置停當。他甫一踏進,就被那頭牲畜的哀鳴震得頭皮發麻。押解的士兵亦是經驗豐富的打手,他的膝蓋遭到兩下凌厲的踢踹,刺痛和酸麻瞬間肆虐到耳根。見他再也無力站起,士兵們便提著項圈的鎖鏈,牽引他膝行。被俘以來藍魔蠍只提供給他維持基本生存的流食,形成的大量尿液叫鈴口的銀釘封堵,已積攢兩三日不被允許排泄。膀胱不堪重負,導尿管填充著的尿道卻反饋著強烈的尿意,更別提大量甘油正壓迫他的腸道和內髒,仿佛要一同下墜。不過十數步的距離,每走一步對於風萬里都是酷刑。一路上,他不得不走走停停,被折磨得精疲力盡。\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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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頭牲畜始終在絕望地尖叫,風萬里目不能視,只聽到棍棒落到肉體上沉悶的聲音,偶然闖進骨頭斷裂的脆響,似乎還能聽見泡沫般的烏黑的血滲出牲畜的口鼻,一滴一滴落在地上的聲音。他愣了一會兒,意識到他們竟將它活活打死。聯系到自己也是任人宰割的處境,風萬里低下頭,不由得心有戚戚。\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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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你倒還有這份閒情?看來對你,我還是過分寬容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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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魔蠍的聲音自身旁追上來,這麼點心思都被看穿,風萬里不由得感到全身發寒。\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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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扶風萬里將軍入席。”\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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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咕嗚……”\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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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們給他雙手松綁,押著他坐進早已准備好的一張椅子。正如金爪神看到的那樣,椅子沒有最重要的椅面,只剩下框架,風萬里坐了個空,身下飄蕩的涼意和藍魔蠍的話暗示他今晚絕不會好過。內部被填滿的鈍痛因為體重而加劇,他在黑布下默默閉了閉眼,手撐著椅背,腳尖抵著地面才能避免身體下沉。可這種程度的抵抗簡直不堪一擊,馬尾似的皮鞭破空而來,尚未痊愈的手指頓時疼得鑽心,風萬里便固執地換了手心繼續支撐。\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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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魔蠍見狀上前一步,冷笑著提拳。\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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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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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陷腹部的一拳害青年徑直落進身下的陷阱,進一步的顛簸讓他的慘叫剛出口就化為呻吟。藍魔蠍隨後丟下的命令更是讓酸澀的絕望在動彈不得的風萬里心間無限蔓延。\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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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宴會開始前,給我把他那根東西玩硬。”\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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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套和襯衫重又被剝開,向後褪到小臂。風萬里的雙手穿過椅背上的柵欄,被用一種幾乎折斷的角度反綁在身後,從而凸出胸前那兩粒因為穿環而飽滿敏感的乳頭。軍褲的拉鏈也拉到了底,向下扒得露出一半臀部,這是地藏虎的傑作。而現在,雷霆殿的使者正跨坐在他大腿上,手探進軍褲套弄他已經硬挺的分身,未卸下的腕爪有意無意劃過會陰和大腿內側,冰涼的鋒刃時不時讓風萬里渾身發顫。\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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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呃——禮數……?”\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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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藏虎剛結束一波對他口腔的肆意掠奪,退出時還舔了舔他的嘴唇。風萬里低吟一聲,總算在地藏虎啃咬頸部的動作里獲得了喘息之機,他低下頭,咬牙扯動嘴角:“對你們這幫……嗚……禽獸,還、還用不著禮數。”\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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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笑容滿是諷刺,憤恨的目光卻被黑布完全遮蔽,再結合他獨自一人身陷敵營的現實,這番控訴反而透著股撩人欲火的無助和脆弱。“哈哈哈,好酒!”金爪神挑了挑眉,仰臉將眼前的燒酒一飲而盡,把玩著空了的杯盞,笑道:“有種,是條漢子。要是藍魔蠍沒有誆我,那風萬里就該是你這樣。不過,小子誒——”\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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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野之城大將軍悠悠道:\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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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時務者為俊傑,我可好心告訴你,在這兒逞英雄,沒什麼好處。”\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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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源之城的人我見得多了,哪個剛逮著的時候不是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可惜甭管什麼軍階,尉官也好,校官也罷,丟去軍妓營不出三日,哪個不是哭爹喊娘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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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藏虎的目標終於轉向被突出到極致的乳頭。左胸的肉粒被含進溫熱潮濕的所在,同時,一陣嗡嗡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風萬里條件反射地扭動肩膀,掙扎著想逃開,然而徒勞無功。按摩棒無情按上他的袋囊,然後是露出鈴口的一截導尿管。\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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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腥甜滑向舌尖,風萬里在突如其來的快感中咬破了自己的嘴唇。\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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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咿——嗯哈……唔……”\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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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藏虎一臉“果不其然”地冷笑:“聽,這不是很快發出不錯的聲音了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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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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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魔蠍欣賞著風萬里臉上羞憤欲死的表情,摸了摸下巴:“您有所不知,就是風萬里將軍這種心高氣傲的性子,才讓我每次侵犯起他來,都享受得不行啊。”獸族巫師話鋒一轉,眯眼詭秘地笑道:“容我冒昧,地藏虎將軍……想必也深諳個中趣味?”\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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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深諳嘛,倒言過其實了。我只是喜歡他們,我愛機車族,”地藏虎漠然道,“——愛得要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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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我露出震驚和不忍的表情,告訴他們,我可以救他們,我有權給他們解脫,他們就用那天真得宛如孩童一樣的目光仰望著我,屁滾尿流地爬過來舔我的鞋子,瑟縮著既想又不敢抱住我的腿,每一次……啊,你不喜歡這個故事對嗎?那我猜,你也一定不想知道我最愛的,是你們機車族的哪座城池,嗯?”\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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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藏虎自根部探向那隱秘的巢穴,眸底在觸及洞口的防衛工事時,驀然閃爍起晦暗的雀躍之色。食指在入口處打著圈,他饒有興致地按了按性奴鼓脹的腹部以確認自己的猜測,隨即舔了舔嘴唇:“就是你的能源之城——當然了,我們獸族沒有人不愛能源之城。可惜,我不像你的主人那麼喜歡記錄,不然我真想讓向來體恤部下的風萬里將軍親眼看看,你那些渾身散發著禁欲氣息的兄弟涕泗橫流地衝我張開雙腿,含著我褲襠里這玩意兒時下賤又淫蕩的模樣。還是說,你更好奇,他們吞下自己的手指,被我逼問味道如何時,哭著說‘好吃’是什麼表情?”\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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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藏虎湊近風萬里由青變白的耳垂,柔聲道:“知道嗎,我只要一想到他們說來生做牛馬也要報答我的誓言,做夢都會笑醒。”\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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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你、你這個禽獸!”\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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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被雲太息抓緊時間火化和安葬的戰士,檔案管理員表情為難的阻撓,傲長空砸在牆上的拳頭……風萬里的聲音帶了一絲嗚咽,不顧一切地奮力掙扎,用活動空間有限的肩膀和膝蓋去攻擊盤踞在身上的那個惡魔:“殺了你……他們不該死,真正該死的人是你,我要殺了你——呃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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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吼戛然而止,他猛地縮緊肩膀。\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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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那聲驚呼,巢穴里儲藏的大量甘油爭先恐後從體內涌出,貼著大腿內側在下身肆虐,很快濡濕了途徑之處的所有衣物,因為被剝奪了視力,加之大腿內側的皮膚已經調教得敏感至極,使得布料黏附在身體上惡心的感覺無限放大,失禁感和隨之而來的涼意讓風萬里禁不住打了個哆嗦。甘油的蔓延仿佛無休無止,它侵占了臀部的每一寸皮膚。由於彎折的膝蓋和框架限制了它泛濫的區域,所以,多余的甘油沿著鼠蹊和臀瓣間的溝壑,淅淅瀝瀝地滴在地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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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壁劇烈的收縮喚醒了在寒風凜冽的校場,被第一次貫穿,那個獸族怪叫著射在里面的記憶。胃里頃刻間翻江倒海,風萬里連連干嘔,同時聽見了將異物基本驅逐後亢奮至極的腸道排出幾團氣體的聲音,以及藍魔蠍的大笑。\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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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恤下屬這話當真不假。即便我如此待他,風萬里將軍也從未揚言要手刃我來泄憤,您提起他那些八百年前死透的部下,倒叫他急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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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玩笑,逗他一逗而已,誰知道他當真了,幾百歲的人了,居然嚇得尿褲子。”\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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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藏虎隨手把拔出來的肛塞扔進篝火,低頭掃了眼青年身下的慘狀,返身遙遙同面不改色自斟自酌的金爪神對視,嘴角漾起一道陰梟的弧度,聳了聳肩,謔笑道:“我可不碰軍妓,髒。”\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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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爪神哭笑不得地望著這個小孩子心性的雷霆殿將領。他承認,那句提醒確實是因為自己動了惻隱之心。本應自信飛揚,連謙虛都掩不住驕傲的人,如今臉都瘦出了棱角,眼窩也微微陷下去——身經百戰,且同樣身為男人的金爪神僅憑入場時的一瞥,就足以判斷他們所忌憚的敵人糟糕的身體狀況。但那是風萬里,能源之城的天之驕子,隱忍之下似有若無的軒昂氣度令金爪神明白他仍未屈服。\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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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雲中燕,今日階下囚,難免引人唏噓。\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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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份稍縱即逝的憫然竟使地藏虎如此不滿,結果……金爪神在心里苦笑一聲:倒還真是個下馬威。\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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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從容容舉起杯盞,手指微傾,向地藏虎致意。\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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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說什麼……”風萬里啞聲道:“……玩笑?”\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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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玩笑。”\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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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霆殿的使者像只家教惡劣的貓一般漫不經心道,不等風萬里“那是活生生的人命,不該拿來兒戲”的憤懣重新涌上來,獸族的手就滑進他臀間的溝壑,准確地找到那個亟待愛撫的點,從而將他的所有質問都堵在喉嚨里。\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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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現在有點喜歡你了,沒准真會對你做這些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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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嗅了嗅青年的側頸,在鎖骨上磨牙,亦不忘在那個逐漸恢復緊致的溫熱巢穴里探索:是個難得一見的玩具,頭發很軟,味道很棒。叫聲再大一點的話顫音應該會更明顯,不過沒關系,現在的更撩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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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啊……啊嗯……嗯……”\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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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在甬道里愛不釋手地打了幾個圈,地藏虎吮過一遍食指,咧嘴興致勃勃道:“放心,我今晚……會把你贏過來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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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義為有了洞穴才有風進來,比喻消息和傳說不是完全沒有根據的。後來訛做截然相反的意思,因為被廣泛接受,原義和誤解義長期並行不悖。訂正時統一更正為原義。\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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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長空萬里如彀◢汙垢·Ⅸ]\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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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固定的敏感點,剛才我演示的就是其中一個,需要根據具體情況來決定用具和力度。如果是為了懲罰,請看,鞭打或是針刺,會讓他很快順服。”\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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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唔嗯——!”\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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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萬里被四馬攢蹄式反吊在軍帳半空,四股橫向的繩索深深勒進皮肉,將他的前胸到腿根分割成三塊,同之前赤色的龜甲縛一樣,繩索在腿根處收束。繁復花哨的繩索多少將原本由手腕和腳踝承擔的重量分散到腹部和肩膀,余下的長繩則將他的大腿和小腿綁在一起,使得他的腿呈M形向兩邊大張著分開,天花板垂下的另一根繩索束縛住他的腳踝,使他腳心相對,然後一並和支撐前半身的繩索擰成一股,從而使軀體繃緊到極致。\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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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魔蠍的解說還在繼續,一支頂端能釋放出微弱電流的馬鞭被充做教具,伴隨著講解的進行抽打在相應的地方。每一鞭落下後都在無處閃躲的白皙皮膚上留下一道醒目的紅痕,狀似淒慘,然而獸族的軍官們很清楚,以那支馬鞭的質量和力度,傷痕不過是在視覺上喚起情趣的的小把戲,實際很難造成內傷或是破口,大概兩到三日淤血就會被自行吸收。\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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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他的行為值得嘉獎,依然可以利用好這些區域,像是這樣——”\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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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師手指夾著枚仔細塗抹好潤滑液、檔位開到最大的跳蛋,點觸那些被完全開發的敏感點,主要分布在側頸、乳粒、腋下和腰部。火辣辣的刺痛還未消退,潮水一般的快感就以壓倒之勢占據了感官,分身懸掛在胯間,微微從緊張的腿部肌肉間探出,剛剛得到自由的鈴口被濡濕,淌著透明的液滴。\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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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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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憋嚴實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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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股清水沿著擴張的穴口流出,藍魔蠍抽出鴨嘴擴肛器,向甬道內注入大量的含有慢性催情成分的潤滑液,順手將跳蛋塞進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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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魔蠍抓捏兩把用力繃緊的飽滿臀部,猛甩上兩道清脆的耳光:“直到現在都只是熱身,夜還長著呢,喂你吃下去的東西如果早早流干,到時候吃苦頭的可是你自己。”巫師轉到風萬里面前托起他的頭顱,描繪他英挺俊秀的眉眼,一把捏開青年緊抿的雙唇,將性奴的臉扳向狂野之城和雷霆殿的使者,整齊漂亮的牙齒在火光里宛如釉色絕佳的瓷器:“風萬里將軍這張嘴的技巧,嗯……差強人意。要他改掉咬人的習慣很難,建議先享用他後面,待到人都操軟乎了,再享受前面這張嘴。不過安全起見,最好使用牙套。”\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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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熱……\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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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蛋被手指送進甬道深處,在那里震動,就像倒鈎一樣撕扯他的神經。潤滑液里似乎寄宿著一整個蟻穴,流經的地方,被搔撓噬咬般的麻癢此起彼伏。身體內部升了團火,連口鼻里呼出的氣體都變得灼熱,很像是發燒之初的感覺。他無法自控地發出濁重難耐的喘息,腋下和肋骨起始處的兩股繩索卻限制了肺的活動空間,使那更像沉悶喑啞的呻吟。\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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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哈……哈……”\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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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魔蠍總算放開了他。風萬里軟綿綿垂下脖頸,模模糊糊聽到巫師在不遠處解說今晚的游戲規則,血液倒流使他變得昏昏沉沉,木然的大腦於是只捕捉到“籌碼”、“消耗”和“統計剩余”的字眼。可很快,一切聲音都消失了,他的聽覺再次被剝奪,擠進耳道的塞子硌得那里生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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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隸就該有奴隸的用處,我族軍事上的動向……就不是他有資格知道的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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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魔蠍燃起一根低溫蠟燭,將耳塞可能的縫隙完全封死。地藏虎見他如此謹小慎微,不由得拍手道:“哈哈哈,藍魔蠍將軍,我要有你哪怕一半的謹慎,也不至於總被元帥拎出來教訓。”\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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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當,不敢當,虎煞天元帥馭下有方,我怎敢拿自己同他的愛將相提並論?”藍魔蠍返身落座,微一躬身:“此身若能向二位各自的元帥之一效忠,實在是我藍魔蠍三生有幸,日後也少不得要勞煩二位將軍關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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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然。我們元帥和狂裂猩是拜把子的兄弟,兩城向來交好,金爪神將軍應該也不會推辭。”地藏虎從箭筒里取出一支箭,在手里把玩:“將軍,敢問我說得對,還是不對?”\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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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藍魔蠍若是肯全心全意輔佐狂裂猩元帥,”狂野之城的首席將軍正襟危坐,慢條斯理道,“蕩平機車族,建功立業,就是我金爪神的兄弟,豈有不照顧的道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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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時做出的切割處理並未超出虎煞天的預料,包括狂野之城前來交涉的使者是金爪神,也在雷霆殿之主的判斷之中。戰王在臨行前同地藏虎進行了一次短促的談話,就問題的主干簡單提了幾點,其他的則全權交由部下自由發揮。\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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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我那位兄長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一旦確認閃電令牌的去向,總攻就將開始。而據我所知,銀鐵牙不滿目前的地位已有多時,必然會使盡渾身解數,獲得指揮權。狂野之城從上到下又都是一根筋的傻冒,什麼人使得順手了,就使到死,全然不考慮其他選項。”虎煞天搖搖頭,慵懶地站起身,沉聲笑道:“金爪神不是個省油的燈,別大意。”\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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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原則性問題上,他金爪神果然毫不含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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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將軍真是心直口快,我喜歡。”\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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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爪神微微頷首:“過獎。”\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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掃了眼懸吊在半空能源之城的年輕將軍,他輕笑一聲,眸底鋒銳隱現:“互相恭維的話,應該也聽得差不多了。藍魔蠍,我想你是時候告訴我們——\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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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電令牌,究竟在什麼地方,由何人持有了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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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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爛醉如泥的金發男人胡亂甩開攙扶的手,醉眼迷蒙地斥退看不清面孔的陌生士兵。“你們,給我守在外面,誰——”他腳下踉蹌,嘴里哼著不著調的歌,咕噥道:“都不許來打擾,聽見了嗎!誰!都不許……嗯,不許……”\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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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爪神搖晃著鑽進軍帳,還被地毯絆了一下,連走帶爬地往軍帳深處那張碩大的美人榻上去。說它是榻,未免又太大,而說它是床,又分明太高太窄。他一靠近鋪了絨毯的臥榻,醉醺醺地剛向榻內探頭,就和飽蘸情欲卻竭力克制的呻吟打了個照面。在距離宴會結束還剩幾杯酒時,藍魔蠍就下令將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年輕將軍解下來,清洗後直接送去勝者金爪神的軍帳。而此刻,淪為性奴的青年不著寸縷的軀體橫陳在中間,繩索將他的雙手高舉過頭頂,分開拉直綁在床榻頂部兩端。雙腿則保持著M形捆綁的姿勢,同樣掰開固定在床尾,令他無法並攏或踢踹。一指粗的棉繩還於腰腹纏了幾道,使他不能實現大幅度的躲閃。\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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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爪神注意到,“余興節目”過程中加諸他的那些羞恥的道具都已經除掉,只保留了依然在攪動他腸道的電動模型。緊實矯健的軀體傷痕累累,胸前滿是鞭痕和淤青,手臂和臀部則殘留著被生生刮去的蠟淚。燙傷主要集中在背部,雖然是特制的情趣用品,溫度不高,但還要考慮受到刺激的面積和部位,真正會留下印記的應該是乳頭附近幾個漆黑的圓點,那是煙頭造成的,少數還滲著血。\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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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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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族的目光落到腰側,在那里停住,被酒精柔化的眸光瞬間變得明朗清冽。他的確喝了不少酒,“勝出”後更是連同游戲參與者手上剩余的點數都折算成酒喝下去,然而這個段位,還不至於把他灌醉。他盯著那個用獸族古語拼出最具侮辱性字眼的烙印,不由得皺了皺眉。\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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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死是活,給個話。”\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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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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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壺清水將風萬里潑得一個激靈,手段堪稱簡單粗暴。潤滑液在他體內沒能停留很久,就被猛烈的攻勢捅到中途漏光,腸道吸收媚藥的效果亦不比口服,所以全身叫井水刷洗過後,風萬里已經清醒了不少。現在,隨著不明身份的人停下了後穴里的道具,緩慢而謹慎地抽走,他的神智終於漸漸恢復。\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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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感退潮後接踵而來的,是瘋狂肆虐的痛感。渾身的骨頭好像都散了架,一度使不上力,下半身則徹底沒了知覺。風萬里攢起一點體力,挪動酸脹的手臂想確認傷勢,卻發現繩索糾纏著他,將他綁在某個地方動彈不得。他放棄似的躺回去,試圖從破碎混亂的記憶里梳理出线索:先是一段語焉不詳的規則解說,那個時候藥效已經發作,因而沒聽清藍魔蠍具體說了什麼。然後,聲音就消失了,在一片黑暗和死寂之中,藍魔蠍無視他的謾罵重新給他鎖上延精環,還把他的袋囊扎起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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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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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就是從這里開始變得支離破碎,他的意識跳閘了好幾次,而每次蘇醒後,都被要害生生撕裂的劇痛弄得精神幾乎崩潰。那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麼……風萬里搖搖頭,被刺痛似的眯了眯眼,眼前盤踞的黑影停頓了一下,於是軍帳內照明的亮度被調低。\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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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除了他,還有別人……“這里”,又是哪兒……\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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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萬里轉動頭部,目光越過胳膊,只能看見一頭金發的男人在軍帳內四處摸索。他呆望了對方許久,直到男人轉身踱步上前來,還一時沒能反應過來這是誰。\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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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唔呃——”\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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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無以復加的疼痛又回來了。這次不是記憶,而是神經切實接收到的劇痛,像一把尖刀插進他的頭顱,在那里攪動。痛苦喚醒了所有關於這個荒誕淫亂夜晚的記憶,對,在袋囊被繩索扎緊之後,藍魔蠍還在下面懸某個重物。風萬里起初不知道那是什麼,直到類似石子的東西打到他身上,擊中他的大腿、腰側甚至是被拉扯的分身,還有那只篾筐——事實上,那正是他們的目標。而他之所以確定那是篾筐,要多虧游戲接近尾聲的時候,地藏虎拽下他眼前的束縛,指著懸吊在他分身上的重物,要他看清里面幾支稀疏的箭矢。\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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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那種光景太過驚駭,回過神的時候他撕心裂肺的喊叫已經和地藏虎的分身一起堵了在喉嚨口。\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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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允許挑選一種道具,或是享用他身體的某個部位來消耗點數,也可以選擇累積起來,最後,剩余點數最多的將軍,今晚他就是您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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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魔蠍在“節目”開始前的解說在耳畔回響,獸族巫師表示所提供的是一個相當原始而典雅的娛樂活動,和行酒令的作用類似,玩法卻更適合武將出身的將軍們。只需要坐在各自的席位上,朝篾筐里扔進箭矢,不中者罰酒一杯,而將箭矢成功投入筐內,即可以獲得點數。\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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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是……金爪神……?”\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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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男人當時位於風萬里視野的邊緣,隔得太遠,看不清他的五官,但那頭標志性的金子般的短發,很難把他錯認成別的什麼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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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來了麼?呵,看來不需要我說明情況,或是自我介紹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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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爪神坐在榻沿,翹著一條腿。全程目睹了青年如何從渾噩到困惑再到清醒,最後滿眼懼色卻毫不退縮地直直盯著他,狂野之城的使者打心底里欣賞對方在如此年紀就具有的定力。而在酒精的作用下,那種混雜著剛強、脆弱、驚懼和不甘的小獸一般的目光,使素來一絲不苟的金爪神也不免玩性大發:“久聞風萬里將軍年少有為,無緣親會,卻不想初次見面,竟然是以如此身份,實在叫人感慨萬千。話說回來,將軍這可是不折不扣的‘坦誠相待’啊——哈哈,是我喜歡的風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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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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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萬里的臉頓時由白轉紅,而後血色迅速退去,一張棱角分明的臉蒼白得幾乎透明,漫著倦怠之意:“我既然已經,咳……落到你們手上,殺剮請便,無需多言——動手吧。”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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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打算求饒?”\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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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爪神臉上笑意更深,裹著渾身酒味湊近去,稍稍模仿起地藏虎那種流里流氣的挑逗語氣:“我今日已經大開眼界,又給那幫混賬灌了不少酒,興許你開口求我放你一馬,正好叫我順坡下驢,省得半夜費勁呢!畢竟你這身子,”他一只手撐在床榻里側,居高臨下地打量著風萬里,右腿膝蓋慢慢擠進青年大張的雙腿之間,最終同禁地保持著一拳的距離,“不像是禁得住我再折騰一番的,若是就這麼死了,不會不甘心嗎?”\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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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刹那,風萬里眸中掠過一道明亮得難以忽略的欲望。並非金爪神所見慣的負面的野心、貪婪和殺意,而是股無論何時都要堂堂正正立於天地之間的銳意,一塵不染,宛如剛出鞘的鋒刃。\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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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靜靜、深深望進眼前獸族深邃的瞳孔,嘴角輕輕勾起。\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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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有命,”那股生欲一閃而逝,流星般墜入晦暗的眼底。風萬里放松緊繃的身體,低聲道,“何必強求?”\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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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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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風萬里的印象里,這句話基本意味著談判破裂,語氣越平靜,隨之而來的侵犯就越發殘暴。\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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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爪神的氣息卻驟然遠了。就在風萬里猜測金爪神可能正如自己所說,不想親力親為而去取道具的時候,男人重新出現在他視野里,把一塊干糧一直湊到他鼻尖,自己也在吧唧吧唧嚼個不停。\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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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野之城的軍需品,特級,嘗嘗?”見格外欣賞的青年一臉不解,金爪神沉吟片刻,把手收回來,自顧自咕噥道:“也可以拿水泡軟,不過我沒試過。”\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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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很自然地扭頭四處找水。\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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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萬里徹底懵了:這人不是不按理出牌,他打的是不是同一套牌都不知道。\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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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看你的表情,難不成要我現在上了你才轉得過彎嗎?”\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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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聞言果然一顫。“哼,你大可以放心,”金爪神冷哼一聲,將吃了一半的干糧扔在床頭,動手去解他大腿上的繩索:“我對男人沒興趣——腿合起來,慢一點。你那老二也是命大,我看過,不影響你泡女人……看我做什麼,像你這樣的男人若是沒人追,三十歲的孩子都不信。”\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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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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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萬里張了張嘴,不知從何說起,只好悻悻閉上。金爪神手上的動作還是沒停,一直將他身上所有的繩索都解開,遞毯子給他,才退到彼此的安全警戒范圍之外:“與其借這等齷齪之事揚我狂野軍威,不如在戰場上同你風萬里一較高下。更何況,若是傳出去了,豈不又給你族留下話柄,譏諷獸族蒙昧蠻勇,不值當。”\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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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難怪他靠近的時候,危險的味道很不明顯。\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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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了。你我往日無仇近日無冤,如今你落到這步田地,難以再對元帥構成威脅,我犯不著落井下石地辱你,不過也到此為止。”金爪神將他的疑慮收進眼底,拉了把椅子坐下,淡淡道:“只要你配合我演一出戲,我不會為難你。”\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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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各自有利益訴求的說法,多少讓風萬里放松了戒備。自小雲太息給予他的教導是,一個人無論強弱,都應該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幫助他人,惟其如此才能保證追逐力量的同時始終置身正道,不至於淪為力量和野心的奴仆。他並不是想否定師父的說法,藍魔蠍也不能把他變成一個渴望被人侵犯的受虐狂,但是……師父說的都是對的,可正確的事情並不總是能給人安全感,面對獸族,他不得不把自己變成一個懷疑主義者。更何況若這份善意是真的,在命不久矣的情況下,他不想欠金爪神人情。\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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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不違背原則的事情……\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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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戲,還請金爪神將軍明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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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否違背原則,終究是同不共戴天的獸族達成了妥協。他似乎總是在被要挾,無論是面對藍魔蠍,還是金爪神。而如果說和藍魔蠍的交易,還有為了師父的安危這種“情有可原”的借口,風萬里對自己輕嘆一聲:那麼現在答應金爪神的條件,不過是自己在賣節苟安。\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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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長空罵他是叛徒,倒是一語成讖地罵對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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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出聲。”\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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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萬里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什……什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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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啊,怎的不會?”金爪神“騰”地一下竄起來,瞪著眼睛上下打量著他,“今天之前,藍魔蠍沒碰過你?”\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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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慣金爪神直來直去的說話方式,不代表心里沒有疙疙瘩瘩,當然他口沒遮攔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在於風萬里眼下的身份,退一萬步講,不過是個不知道明天有沒有命的戰俘。但要風萬里開口承認幾乎日日都被藍魔蠍玩弄,他做不到。\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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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表情復雜地同金爪神對視,權當金爪神自覺失言,攤開了雙手:“藍魔蠍今天是刻意要我勝的,我心里清楚。哼,那個自作聰明的小人,我狂野之城即便同他合作,以元帥的性格,也絕不會許他軍中要職。今日之事表面是給足了我面子,實際上,他現在應該將能源之城的相關情報作為籌碼,正私下同另外兩家談判——你可是個十足的燙手山芋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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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藏虎在初見之時給所有的人營造出一種縱欲不羈的錯覺,使人誤以為他對風萬里志在必得。而且僅就投擲這種游戲本身,身量輕巧的雷霆殿人也更有優勢,即便“壺”在一個會不停晃動掙扎的活物身上。所以直到地藏虎把“投壺”游戲的勝者“讓”給他,金爪神才意識到被擺了一道。在整個游戲過程中,地藏虎不動聲色地消耗著點數,每次的表演也都很合理,一副忍無可忍無需再忍的模樣,等金爪神察覺的時候已經遲了,計算點數時二人相當,但地藏虎還剩下一次“行動”機會,這是他算好的,就在金爪神眼前,他讓被欲望徹底操控喪失抵抗意識的風萬里替他口交。\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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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他用我,來拖住你?”\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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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呵!他地藏虎演戲是一把好手,我金爪神也不是吃素的,真以為那點酒就能灌醉我?方才我檢查了帳內,沒有發現監視設備,現在監聽屏蔽我開了,但維持不了多久,為了保險起見,你得假裝我正在和你做那檔子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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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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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萬里一點點挪動酸麻的身體,靠著左側的欄杆坐起來。起身的動作似乎耗盡了短時間內積攢的體力,胸前密集可怖的傷痕映入眼簾,他愣愣望著那些恥辱的印記,忽然苦笑起來,喘息著低聲:“能否……請金爪神將軍背過身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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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長空萬里如彀◢汙垢·Ⅹ]\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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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過身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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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爪神挑一挑眉,同青年四目相對,那雙通紅的眼睛里閃爍著孤注一擲的決絕,似乎接下來要做的事情需要莫大的勇氣。盡管他覺得這個要求很怪,且有無數個拒絕這個要求的理由,但風萬里鄭重其事的態度讓他決定靜觀其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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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身背朝風萬里坐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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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不將後背交給勁敵,不過為你,我可以破一次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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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的聲音隔了一會兒才響起,有一絲顫抖:“謝謝。”\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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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接受他的要求,無數種習慣性的調侃也在瞬間涌上舌尖,幾乎衝口而出,可為什麼最終避過了“諒你偷襲也占不到什麼便宜”這樣的語句?為什麼刻意在已經轉過身之後才說出那種話,從而避免撞見青年動容?金爪神望著空蕩蕩的軍帳凜然端坐,一時間思緒萬千。\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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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擅自將這種無微不至的關照給予一個機車族是否正確,“只是看他可憐,偶爾善心大發罷了”,或是“多在他面前挽回一點獸族的顏面,不至於顯得個個都是喪心病狂的瘋子”……這些理由,冥冥之中全被金爪神否定,可究竟答案是什麼,他有個模模糊糊的概念,但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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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榻發出一聲吱響,打斷了金爪神的思考,他側過臉,驚訝地發現風萬里試圖下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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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下來做甚?!”\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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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萬里腳下虛浮,見他突然回頭也是一驚,差點摔倒在地。金爪神索性轉過身來直直盯著他:“不行,你,必須給我說清楚你想怎麼做,我只要你叫兩聲,意思意思就行了,你要是面上掛不住……”\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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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樣,叫不出來……但我可以試試……”\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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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面露糾結,良久才低聲擠出幾個字來。他貼著床榻的邊緣慢慢滑坐在地上,觸地的刹那被穴口的鈍痛逼出一聲悶哼,金爪神見狀倒是可以肯定他所言非虛,的確是性子隱忍正經得很,憑空發不出浪叫的音來。就在金爪神發愣的功夫,以為他對解釋不滿的青年低頭咬了咬牙,微側著身子,緩緩屈膝分開雙腿,滿是繩痕的右手從身側探過來,修長的手指覆在袋囊上,在觸及皮膚時猛一震,猶豫著向下艱難移動。左手則顫抖著抬起,指尖按壓穿戴了首飾的左乳,碧眼在皮膚敏銳到詭譎的響應里氤氳成一片茫然。\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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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得……不像是自己的身體。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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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欲同身體一起生長成熟,卻是比私處更秘而不宣的存在。由於能源之城所秉持的端莊優雅,和有些穩重嚴謹的個性,風萬里第一次本能地回應自己身體的索求時感到難以置信,甚至齷齪不堪,滿臉通紅草草了事的狼狽印象深刻。但是兩百幾十歲,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欲望就像個不諳世事的小惡魔,天生帶著折磨人的惡意,越是刻意忽略打壓,越是肆無忌憚。\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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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面對藍魔蠍,小惡魔就變成了忠誠的狗,召之即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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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副漂亮的小玩意兒,就當作是主人的見面禮好了,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東西。」\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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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前敏感點的分布算不得很少或是難以開掘。風萬里努力將藍魔蠍詛咒般的引誘驅逐出腦海,試圖還原過去撫慰自己的手法,卻明顯感到身體對此不屑一顧,來自欲望的嘲諷刻骨而惡毒:太幼稚了,生硬且缺乏誠意,喚不起它的興奮。\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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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他”一樣玩弄這里……\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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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那個點,把你的手拿開,對,夾住它,不要按壓,夾住它……你想起來了,就是這樣,像“他”一樣,宛如一簇槐花蕊一般地……細細、慢慢地磨,來,讓它窒息,用它的汁水染你的指甲。\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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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拿開它,別、別碰那里……拿開它!」\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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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抓住我了,欲望嗤笑道,像“他”一樣。\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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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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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萬里仰起臉,吐出第一口飽含痛苦的低吟。\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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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居然……肯做到這個份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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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地金爪神從震驚里回過神,還是瞠目結舌地盯著他,似是在喃喃自語。由於青年側著身子,金爪神看不到他私密處的景象,只注意到手指有些笨拙地撫慰傷痕較稀的左側乳頭,目光敏銳的將領很快覺察出異樣:“手怎麼回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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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不自然的動作,絕非笨拙,只可能是手上有傷。但按理說只要骨頭沒有斷折,肌肉未被徹底切割,靠戰斗能量是可以自行痊愈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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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戰斗能量?\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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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局促地縮了縮,青年搖搖頭:“我可以,傷……不礙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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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給我先起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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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爪神疾走幾步,一把將青年從地上抄起,雙手間的重量使他不由得一愣:輕,就是按能源之城的標准,也太輕了。他黑了臉,把風萬里放回榻上:“我潑了你一臉水,記得嗎?就在這兒,照你臉潑的,就潑在這兒!\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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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不差這一晚覺睡,也不稀罕睡他藍魔蠍准備的玩意兒,給我老實呆著!”\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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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唬得直愣愣的青年老實倒是老實了,可金爪神拿不准他是單純被嚇懵,還是領會了諸如……風萬里下床的動機很好理解,應該是考慮到那是金爪神休息的地方,能源之城那幫機車族風雅得很,大概也從沒干過在床上自慰這種事。可這小子也是蠢得夠夠的,真做愛誰會大冷天的在地上滾,欲火焚身方便降溫?就是獸族也不帶這麼折騰的。再說就是要髒汙了床榻,才更像是真的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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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爪神嘴角抽了抽,艱難地承認自己的本意大約是不忍他虛弱至此還染濕寒,也沒什麼說不通的,獸族將領安慰自己道。\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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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解釋倒是解釋得通,真解釋未免又顯得太刻意,倒顯得自己真是在關心他,好吧好吧,金爪神舉手投降:自己向來惜才,又的確欣賞這小子,自然見不得他在眼皮底下白白受罪,然而這層窗戶紙捅穿了很不好,尷尬。\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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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金爪神鬧不明白自己到底想不想青年領會到這麼一層意思。\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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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和人之間溝通起來怎麼就他媽這麼困難呢!\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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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不曾有過的氣急敗壞感促使他敲著自己的額頭,大步流星地轉來轉去,猛地扭頭惡狠狠道:“大家都是男人,那號子事我又不是沒干過,這麼跟你說吧——你手這個樣子,搞不成,還不如我干你,懂嗎!”\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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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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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只是個說法!”\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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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爪神聽著自己遲一會兒才悠然沉寂的尾音,憤憤衝那雙頓時死水似的眸子擺手:“說不喜歡男人,我就一根毛都不會碰你,盡管放心好了!”他走回桌旁,把上面那些個今天才頭回見到的道具一股腦兒堆到榻上,“挑趁手的使,”金爪神咕噥道,“你自己做,我回避。”\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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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需要這些……”\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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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樣都很熟悉,也知道身體敏感區的每一寸,分別用哪一樣就會快活得欲仙欲死。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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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感也好,按心意開發的敏感區也好,震動的道具也好,都是屬於藍魔蠍的,哪怕再有一次,讓他奪回身體的控制權,讓他再屬於自己一次。\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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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萬里用小臂輕輕推開道具,半躺在床上盯著他。\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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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你便。”\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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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爪神張了張嘴,想再說點什麼,但風萬里眼里濃到化不開的自厭和悲哀,最終讓他一言不發地坐回去。不出片晌,榻上傳來完全不加克制、飽含情欲的一陣陣呻吟,卻並不輕浮淫蕩,而是帶著絕望和苦澀的基底,隱隱透著成熟男性的魅力,令人耳根發紅。狂野之城的使者在黑暗中咽了口不存在的唾液,將監聽屏蔽關閉,打開通訊器,小心地調整到未被藍魔蠍的營地屏蔽和接收的波段,堪堪趕上了同前线部隊約定的時間。\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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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言簡意賅地說明了自己的推測,命令部隊往能源之城和雷霆殿的必經之路上移動,以策應在能源之城外待命的銀鐵牙。然後向狂裂猩發送書面報告,金爪神在報告中較為詳盡地分析了亡靈之都缺席釋放出的信息,而涉及到雷霆殿……金爪神略微猶豫了一下,決定像往常一樣將雷霆殿的異動壓下來。追隨狂裂猩這麼久了,他連關注重點偏移後恨不得立馬跑去雷霆殿要說法的元帥每個字的語氣都想象得出來,麻煩事當然省一樁是一樁。\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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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兩座城池的關系問題上,金爪神無法像銀鐵牙一樣保持樂觀。他堅信雷霆殿和狂野之城撕破臉皮只是時間問題,但在銀鐵牙的固執己見和狂裂猩對兄弟的無條件信任下,許多話題不能擺到明面上,只能暗中提防,偶爾使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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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怪地藏虎在宴席上各種挑釁,說沒得到虎煞天的授意,鬼才會信。\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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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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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將流程梳理一遍,沒發現什麼遺漏的事項,金爪神便從從容容拖出通訊器里的錄音,開始在投影出的界面上剪輯,片晌後“嗯呃唔啊”的聲音在軍帳內高高低低地響起,以假亂真,還帶環繞。\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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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要的是,混進了金爪神自己的低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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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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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萬里微微睜大眼望向那個一臉正氣的獸族,略微思索了一下在通訊器里——確實配備了監聽和聲音處理功能,這沒錯,能源之城的也可以——儲存“那種”音頻隨身攜帶……嗯,細思恐極的事情,還是不要在意的好。\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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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默默低頭,繼續活動酸痛的關節,按摩肌肉。\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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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冒著熱氣的毛巾結束了三觀正在坍塌的小青年神游天外的狀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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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去擦擦。”金爪神壓低聲音,別著臉站在榻外,恪守著“回避”的承諾:“完事了把毯子蓋上,我有話問你。”\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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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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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萬里默默擦拭著殘留在小腹和大腿內側的白濁,金爪神判斷他的下體傷勢雖重,以至於暫時沒有知覺,但假以時日完全可以恢復——說是這麼說了。剛才袋囊完全觸碰不得,最後還是靠刺激後穴,臨到發泄之時扶著分身才得以完成。他把腿放進毯子,稍微拉了拉,搭在腹部,然後把毛巾包好遞還給男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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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介意我坐這兒?”金爪神等他點了頭,爬上來坐到另一邊,那里抵著個死角,方便開著設備避人耳目:“廢話我也不多說,我方才問你,你的手,什麼時候、怎麼傷的,其實是想知道,你的戰斗能量……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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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萬里想起他是有這麼一問:“我被藍魔蠍俘虜那天,劍*在戰斗中……意外碎裂,大約有一半化為烏有,能量循環因此遭受重創。”\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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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劍的先例不是沒有,但是資料非常有限,一切又發生在瞬息之間。事後據風萬里自己分析,應該是他在戰斗能量循環被幽冥音波功暫時切斷,劍身防御能力削弱的前提下強行突圍所致。“後來,他將我囚禁在這里。手也是……那個時候傷的,一直拖到如今。若不是見我這幾日實在捱不住他那些手段,他少不了還要拿幽冥音波功來對付我。”藍魔蠍看似漫不經心,其實一刻都未放松對風萬里的提防。他沉吟片刻,繼續道:“恢復的戰斗能量盡管有限,但傷勢多少痊愈得快些。”\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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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惜‘坼權’背水一戰?”金爪神細細打量他清秀文靜的臉,打趣道:“日後誰若再說你風萬里從不鋌而走險,比傲長空那個瘋子好對付,我定要拿此事打腫他們的臉。”\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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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獸之斗而已,將軍說笑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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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坼權”是能源之城官方術語,從金爪神口中聽聞不免讓風萬里有些意外。由於將戰斗能量“鑄”成可以隨時聚散、收納進身體里的特殊金屬是成為戰士的第一步,而軍功則同機車族首府的權柄直接掛鈎,因而能源之城的“劍”又被稱之為“權劍”。外力造成斷劍的過程即為“坼權”,往往在古老的決斗里用到。一方“坼權”即宣告敗北,而隨著私斗被漸漸廢止,這個詞也不常用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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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溫溫和和道:“如今我不過一介奴囚,恐怕不足以佐證您的觀點。”\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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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嗎?”\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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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爪神掃了一眼他微微握緊的手,不咸不淡道:“要是你親口承認甘心雌伏藍魔蠍身下,飲恨而終,我自然無話可說,也絕不屑於提起你。”\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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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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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到這個份上,我也懶得和你繞彎子了。藍魔蠍給我整這一出,反而更能叫我肯定,閃電令牌既不在他藍魔蠍手上,也不在能源之城、傲長空手里——呵,我說中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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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萬里的呼吸驟然停滯。\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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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爪神從他身上收回目光,抱起胳膊平視前方,旁若無人道:“令牌下落不明的話,事情就好辦多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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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什麼意思?你……你要帶兵進攻能源之城?!”\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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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好辦?風萬里直起身,整個人都在劇烈顫抖。他原以為以藍魔蠍的貪婪,必然會想辦法獨吞能源之城,難道……難道他想錯了,藍魔蠍甘心屈居人下,以換得狂野之城的支持嗎!?\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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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金爪神不動聲色地轉過頭,盯著他戰栗的瞳孔:“也許應該說,不出明日,‘獸族’就會踏平能源之城。”\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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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麼……怎麼會,就算……沒有閃電令牌,還有傲長空……傲長空他……”\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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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入藍魔蠍掌中後,風萬里和外界徹底斷了聯系。藍魔蠍防他防得實在很緊,下令士兵不得向他透露任何關於戰局的信息,違令者斬;存在“不該”他聽到的情報的場合,總會小心地將他蒙眼封耳。而風萬里“能源必勝”的底氣則源於他深信,以傲長空的人望,即便陷入短暫的懷疑,真要接手能源之城也不是難事。他在軍中根基不深,部隊轉投傲長空麾下應該無所謂什麼不可調和的利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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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聽金爪神的口氣,目前的能源之城,竟是不堪一擊?怎麼會……傲長空他到底在干什麼,怎麼可能?!\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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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長空報仇心切,早在幾日前就集結起總兵力的八成,進攻大本營,把寶都押在閃電令牌去向的障眼法上,借此掩飾城防不堪一擊的現實。可惜,這是招臭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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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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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爪神想起宴席的准備階段,全程旁觀藍魔蠍剝奪青年的聽力後,地藏虎打趣藍魔蠍過分謹慎。他嘴上沒說什麼,心里也犯著嘀咕,覺得那不過是藍魔蠍裝模作樣地擺了個幌子,盡顯巫師的惡趣味。現在他不覺得那是無用功了,風萬里太過敏銳,總能迅速找到問題的核心。這種敏銳叫他的敵人毛骨悚然,金爪神因此而欣賞他,敬重他,卻也隱隱有種是否應該現在殺了他以絕後患的考量。\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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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是我們千載難逢的機會,能源必亡。”不放過風萬里任何一點細微的眼神變化,金爪神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刻意緩緩道:“你大可不必如此緊張,畢竟所有的這一切,都與現在的你無關,風萬里將軍。”\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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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記得是誰告訴過他這麼種惡俗的橋段:投毒者會一直注視著受害人飲下致命的毒藥。金爪神微微眯眼,從剛才開始心里他就有了個模糊的打算,眼下則已經有了雛形。於是他下了蠱,投了毒,在風萬里的精神上,亦不肯錯過獵物毒發的過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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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萬里接下來的反應很重要。\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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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很好奇,並拭目以待:作為我平生第一個欣賞不已的機車族,風萬里,你究竟要怎麼辦呢?\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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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瘋了嗎……”\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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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萬里頹然靠在榻上,手腳發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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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斷了逃跑的希望後,任憑藍魔蠍如何威逼利誘,甚至揚言若是他手腳萎縮得沒法看了,就把他砌進城牆根下叫過往的豬狗來操,對待活動手腳一事,風萬里的態度都很敷衍,擺明了是消極抵抗。可剛才金爪神提起獸族的三方會晤,契合了他了解時局的渴望,無形之中使他精神振奮。風萬里注意到自己下意識地重新開始仔細按摩四肢,活絡經脈——有什麼事情需要他盡可能狀態良好地去應對,等到那個機會——對,他稱之為“機會”。等它到來的時候,他不想被綿軟無力的身體拖了後腿。\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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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現在,又算是什麼……?風萬里覺得很可笑:做好准備,迎接最牽腸掛肚之物的覆滅嗎?他倒很想攢起力氣,現在就衝到傲長空那個瘋子面前拎著他的衣領,把他一輪輪往牆上砸,看能不能把傲長空的腦子給撞好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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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仇心切?報仇心切!\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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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萬里平生第一次有大哭一場的衝動:就你傲長空想報仇是麼,可現在是報仇的時候嗎,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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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信誓旦旦表示傲長空但凡開口,什麼都可以讓給他,傲長空拿到手就是這樣亂來的?金爪神說與他無關,是,是與他無關,藍魔蠍把他折磨得死去活來,他風萬里倒是撐著口氣苟延殘喘想有關了又能怎麼樣?\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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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怎麼樣,到頭來突然有個人告訴他,能源之城要完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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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可笑。\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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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我所知,除了外力‘坼權’外,還可自行‘棄權’*。而它們所共有的前提就是,劍在分解前必須是完整的——我說得沒錯?”\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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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萬里嘴角掛著古怪的怒笑,靠在榻上歪了歪頭,木然望著他:“的確如此。‘非完刃不可毀’,如果不先重鑄斷劍,連‘棄權’的前提都無法滿足。”事已至此,他反倒顯得冷靜得很,機械式地背著書,語氣毫無波瀾:“解劍除了對身體造成一定損害外,還會使重鑄難度增加。”\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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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且問你,鑄劍所吸收的大量戰斗能量,解劍後歸於何處?”\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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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萬里的思維還在運作,只是兩個問題連起來讓他覺得有點白痴。如果金爪神是在暗示他通過“棄權”取回劍中的戰斗能量……事實上那是他第一個認真考慮過的策略,也是最早被淘汰的逃生方法:“轉化會消耗一定比例的能量,大部分的確可以重新為劍主所用,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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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非“完刃”,就都是空談。\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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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滿足‘完整無缺的劍’這個大前提,對嗎?呵呵,不,不需要那麼麻煩,”金爪神搖了搖頭,循循善誘,“你考慮清楚,究竟是‘形似劍者成劍’,還是‘一切鋒銳之物,皆可為劍’?”\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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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萬里皺了皺眉,一團亂麻的腦子對抽絲剝繭的反復追問和繞口令似的二選一感到厭倦,幾乎脫口而出:“當然是……”\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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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對。\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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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渾身一顫,定格般卡在原地,瞪大眼盯著鎮定自若的金爪神。一股酥麻沿著脊椎骨向上流竄,在頭皮炸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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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刃”……什麼樣的劍稱得上是“完整”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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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鑄劍”前發放的手冊中,針對劍的長短、形狀、樣式的參數,只提供了一個大致的范圍。他們從小見慣了長輩們的長劍,有經驗的教官會提醒他們太長不易揮灑,太短那叫匕首,首次鑄劍能做出來已是不易,多余的花哨不要費神去想……所以,做出來的大同小異。\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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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把劍之所以完整,是因為在觀念里,那樣的劍是完整的。可一旦關於“完整”的定義發生變化,哪怕……哪怕是……那對以滿是裂紋的姿態收進他身體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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醍醐灌頂。\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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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爪神見他眸中清光粼粼,於是伸出手,向兩人間的虛空攤開,猛力一握,朗笑道:“所謂‘權術詭詐’,無非是規則欺人*,可反過來騙它一騙,也未嘗不可。”他抬手探上領帶,生生拽下裝飾在那里一顆橢圓形的漆黑寶石,拋到風萬里腿間:“這個,歸你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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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自金爪神的臉緩緩向下,風萬里伸手拿起那顆卵石,只用指腹摩挲兩圈,就知道絕非凡品。寶石朝向外的一側漆黑如墨,近似材質的礦物只有黑灼石,但又比那種反射著石墨似的啞光、憑指甲就能掐出痕跡的東西堅硬得多。向內的一側是黑紫交織的流紋,色彩像活了一般緩緩旋轉,宛如奢華的玳瑁,美得驚心。\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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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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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紫色,還有這個硬度——能源紫水晶?可是分明感受不到絲毫能量輻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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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殼只是偽裝嗎?\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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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哧——噓。”\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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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爪神豎起食指在唇心前悠悠一晃:“這枚領章治好你身上這些零敲碎打的傷,綽綽有余。只要將它鑄進你的‘完刃’,連藍魔蠍都不可能發現。”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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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爪神將軍,你……究竟想要我做什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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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萬里抬起頭,一雙深邃沉寂宛如玉石般的眼睛直直鎖定了金爪神:“明人不說暗話,將軍今夜處處體諒關切,推心置腹,風萬里感激不盡。但你我素無交集,我不相信你只是因為憐憫我而施以援手。”他微微一笑,青澀稚氣消彌無跡,眉眼間盡是軒昂氣度:“你沒說錯,我的確不甘心,可也不願平白無故,一再受人恩惠。要我如何報答,還請將軍直言,否則,恕風萬里——\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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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接受。”\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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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爽快!”金爪神掃了眼躺在手心“原物奉還”了的領章:“我想要你做什麼?這不是很清楚麼,他藍魔蠍害你師父,毀你名譽,令你尊嚴盡喪。若是你長劍在手,該如何,不需要我多說了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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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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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斬釘截鐵,表情沒有一絲松動:“你沒說實話。金爪神,你將能源之城的戰局向我和盤托出,引導我找到‘棄權’規則的漏洞,已經足以誘使我放手一搏,借機干擾藍魔蠍,甚至殺了他——無論我下場如何,你的目的都達到了。”他蓄起一絲戰斗能量凝在手心,很快同晶體里呈現出液態的高純度紫水晶產生共鳴,能量宛如墜入清池的濃墨般在空氣中氳開:“那麼給我這個東西,增加我的勝算,就是在做多余的事,你……呃——”\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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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師父大概從沒提醒過你,一個人太過聰明不是什麼好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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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萬里沒看清他是怎麼在電光火石間毫無征兆地竄過來,進而打斷自己接下來的話的。回過神金爪神已經一把將他按在榻上,掐住他脖子的手冷定如鐵,殺機畢露:“我金爪神自認不是什麼好人,站在我狂野之城的立場,我不希望你逃出生天,回到能源之城。盡管可能性微乎其微,可我總覺得,若是你風萬里,也許真的做得到,不過……呵,罷了,畢竟我應該也不希望你失手。”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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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確定的語氣,風萬里隱約覺察到某種難以置信的惻隱,可是可能嗎,那是殺人如麻的獸族將領,每個人手上有成百上千條人命的血債。金爪神有充分的理由想要他死,卻獨獨不應該……這已經超出他的年齡,他的閱歷,風萬里不能理解。\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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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他說不出話,只得用眼神詢問對方。\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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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不過各取所需,風萬里,你若真的夠聰明,就不該再追問下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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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開那雙刨根究底的眼睛,像發起襲擊一樣突然地,金爪神放開了他,退回床榻一側,事不關己道:\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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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需要記住,對於你,這是最後的機會。”\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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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持有這種在冥想中由戰斗能量“鑄造”的特殊“金屬”,可以最大程度將戰斗能量發揮出來。權劍或是“劍”特指能源之城人的武器,眾所周知的有兩種主要樣式,因為劍代表著“力”,在戰爭背景下唯有力授予“權”,能源之城在族內毋庸置疑的領導地位,使得“劍”亦稱“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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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坼權”和“棄權”,前者指劍被外力損壞,後者大部分是在不滿意劍的各種參數的前提下,自主對其進行分解重鑄,不限次數。二者共有的唯一原則是“非完刃不可解”,這個規則其實意味著必須先鑄出“劍”,也就是說必須有一把觀念上稱其為劍的東西,然後才能加以分解,亦只有“完整的劍”可以用於戰斗,進而被外力破壞。\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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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在本篇設定里,基於“規則”的限制,風萬里那對不完全毀損的劍讓他處在一種非常特殊的受限狀態里:不完整的劍既不能具象化來進行戰斗,也不能被分解提供戰斗能量,以他被藍魔蠍刻意控制的極低的戰斗能量水平亦不可能將劍完整修復。金爪神所抓住的規則的漏洞就在於“劍”的定義上,實則同規則玩了語言學游戲。\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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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wpage]\r
[chapter:◤長空萬里如彀◢汙垢•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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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設備已經關閉,只剩下通訊器的呼吸燈和空氣調節器輕微的嗡鳴,這是星天罡在主城第二軍區-天璇的私人休息室。\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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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黑暗里,面前擺著一個鏽跡斑斑的長形鐵匣,匣子沒有上鎖,只用一個簡單的卡扣帶上,保證里面的東西——總共三樣:測試品、成品和一枚包含制作方法和參數的文本文件、模擬視頻等資料的記憶卡,不會意外掉出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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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天罡老師這幾天全部的成果都在這里。\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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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除了獸族三大主城的極少數高級將領,恐怕沒人能夠認出成品究竟是什麼。那是一枚打磨成方形的漆黑晶體,和所有已知的單一晶體都對不上號。看上去和黑灼石很像,但更為深邃光滑。測試品則瑰麗絢爛得多,黑紫交纏的流紋並不能看出明顯的層次,更像兩股濃郁的染料意外保持了混合瞬間的姿態。要說美中不足的方面……星天罡一時找不到合適的量詞來形容它:顆?塊?片?……坨?\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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坨,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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測試品上升起一股深深的憂傷。\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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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起那坨形狀隨意過頭的東西,將一股戰斗能量集中在指尖,隔著黑灼石煉制的外殼向內窺探。靜置的兩股染料很快騷動起來,隔著半透明的黑灰色在內部旋轉,而後仿佛穿透了外殼上肉眼不可見的無數孔洞縫隙,在空氣中溶解——那種磅礴的戰斗能量在半空一縷縷飄散開的姿態,的確是溶解。\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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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滑如鏡的成品表面忠實地映照著澄澈的紫色光霧。老師提醒星天罡,成品里封入了三個單位的能量,“足夠一般人死個十回”,他用淺顯易懂的度量衡轉化如此道。星天罡從抽屜里掏出一座“晶床”置於桌面,以回收充盈整個空間的戰斗能量,然後把玩著清雲逸留在他這里的打火機,凝視成品良久,取出工具將打火機拆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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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問我紫水晶產生的原因,星小鬼,你不是拿這事刻意來尋老師開心的吧,你在通識課堂上學的東西,這才去部隊混了幾年就還給你可憐的教官了?……行,既然你誠心誠意地問了我,我就大發慈悲地告訴你!\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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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水晶生長’的說法不對,真正生長的是‘容器’,我們稱之為‘晶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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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除其他伴生物,能源之城被覬覦的紫水晶礦真正主要的產物其實是兩種:大量、集中生成的原因未知且儲量不明的戰斗能量,和肉眼見到的所謂晶體,亦即“晶床”。單位“晶床”所能承載的戰斗能量多寡最終決定了所形成的紫水晶的成色,但是在很早以前,最優質的“晶床”能容納的戰斗能量上限的值已經被精確計算出來,寫進通識課本。\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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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正如強大到一定程度的戰士,其戰斗能量是可感的一樣,優質紫水晶的存在也是可感的,這就導致除非借助黑灼石,否則隱瞞部隊實力根本不可能。\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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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識課本對黑灼石的介紹遠沒有紫水晶詳盡,只說可以隱藏外溢的戰斗能量,因而通常被用於為人所不齒的偷襲行為。星天罡注意到,高級士官們對黑灼石的了解也僅限於這句寥寥的定義。而事實上,據他觀察,如果說紫水晶對戰斗力的提升是驚人的,那麼黑灼石對戰斗力的瞞騙同樣驚人,甚至同一塊黑灼石,即能在戰斗能量的層面上藏匿一個普通士兵,也能使強悍的將領在攜帶之後從感知里銷聲匿跡。\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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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說是使用黑灼石令人不齒,就是有意研究這玩意兒,那幫眼高於頂的同事都能用唾沫星子淹死你,是這樣沒錯吧——哈哈哈,心里話從我最喜歡的學生嘴里說出來,那感覺就是不一樣!我不是說我就研究過黑灼石,而是其他類似的問題,他們都是這個態度。\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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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理一理你的想法:將“礦物”的載體變成黑灼石,從而提高戰斗能量的儲存上限,與此同時,最理想的情況是,最後的成品還能兼具黑灼石的特點——不被覺察。嘖,很久沒聽說過這麼刺激的玩法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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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調動公共資源也能完成這個課題,不過獲得通過的可能性很小,畢竟整個大陸都知道紫水晶和黑灼石的價值沒有可比性。盡管黑灼石在任何已知的機車族領地內都無出產,也依然不影響他們對它棄若敝履。星天罡將改裝過的打火機在手上掂了掂,重量有所改變,不過影響不大,堪稱天衣無縫的偽裝。\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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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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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因為對你的設想感興趣,才姑且一試,不過依我對能源之城這方面的了解,成倒是成了,可沒用。”\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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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這次的經費,原本我也是打算全從積蓄里扣的,所有的材料、器材折舊,以及您應得的報酬,也一並交給我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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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說這些做什麼,要說消耗最多的就只有黑灼石,還不值錢。我料想你也是事先清楚這玩意兒實用性不強的。那我這邊就沒什麼要交待……哦,還有一件事,這個成果,星天罡——”\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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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煉師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你打算上報嗎?”\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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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天罡當時愣了愣,而後從彼此眼中瞥見了心照不宣的意思,能源軍部高層的微妙狀態既然連老師都嗅出了味道,足以證明城內形勢嚴峻。星天罡將打火機和存儲資料的芯片一起放進抽屜,遲遲不合上它,低著頭若有所思。\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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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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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天罡猛地站起,驚得幾乎把抽屜拽下來。響徹全城的警報很快由一聲長音變為連續而短促的轟鳴,桌上的通訊器投影出公頻呼叫界面,藍綠鵝黃不等的設備光也瞬間跳轉成橘黃的警戒色。\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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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敵人潛入,數量不明,立即封鎖辦公區所有出入口!”\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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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事區域已經標明,附近人員注意,縮小包圍,進行攔截!”\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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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竄路线已經更新,對方可能持有黑灼石,重復,對方可能持有黑灼石!”\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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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浮的主城辦公區地圖上,幾顆紅點拖出猩紅的痕跡,在城內流竄,見縫插針。星天罡的目光中不斷有點和路线突然停頓,而後被系統抹除,漸漸剩下屈指可數的幾支。他默不出聲地佩戴通訊器,最後看了一眼抽屜里那只改裝過的打火機,鎖上抽屜緊走幾步,一把拉開房門,插進最近一個敵人的必經之道。\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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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族在數百米之外便望見阻住去路的人影,慣性拖拽著他的身體將彼此的距離迅速縮近,亡命奔逃過程中被風聲帶走的心跳驟然落回軀殼,這是身體出現疲勞的信號。\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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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揣在手心的東西攥緊,止住步子,同那道人影進行最後的對峙。\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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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源之城的戰士逆著光,看似隨意從容地介入道路之中,實則刹那間已迅速在周身展開戰斗能量。僅憑靠近地面的廊燈微弱的光线無法分辨他的衣飾和五官,進而判斷他的軍階和年齡,不過能夠自由出入主城核心區域的人,戰斗力自然不可小覷。一旦戀戰,待到援手趕過來,就更加難以逃脫。\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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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恐怕得栽在這兒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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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族眯了眯眼,因為緊張和興奮而渾身顫抖:一切正按藍魔蠍將軍的計劃順利進行。\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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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死盯著對方,星天罡仿佛和走廊融為一體般靜默無聲,只有手腕上通訊器不斷跳出的界面將他同環境區分來,饒是獸族也注意到其他幾個掩人耳目的死士從地圖上消失,密集的提示音頓時變得稀疏。\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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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只剩你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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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天罡垂眸掃了一眼通訊器,朝獸族微微抬起手,先是幾絲戰斗能量勾畫出劍柄的輪廓,照亮他無波無瀾的眸子,隨後,洶涌而出的戰斗能量以他的手心為源頭,灌鑄成輕盈中空的劍身,兩點寒芒自劍尖起始,逆向飛掠過鋒刃,交匯墜入虎口處的寶石,一切只在瞬息之間。\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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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訊器跳出最後一條提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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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報最新情況,確認敵方已從風萬里將軍辦公室竊取重要資料,所有參與截擊人員……”\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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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萬里將軍!?\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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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尖微顫,星天罡身形一動,破綻立現。\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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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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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天罡愣愣望著堪堪貼在劍身上的槍口,往上是獸族凝固的表情,連同躍至半空獸族的身體,一道被長劍貫穿,釘在那里。\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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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即停止擊殺入侵者,重復,停止擊殺。……務必生擒。”\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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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哇……”\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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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稠的血塊自獸族口鼻滾落,能源之城的副將退開一步,越過鑲嵌著赤色雙眼的臉和以當胸穿出的劍為中心皺縮成一團的獸族,望向擊殺最後一人的將領。\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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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傲長空將軍……”\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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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軍裝完全被黑暗浸沒,使得張揚醒目的赤紅此刻宛如干涸的血塊。他側著身,那雙純金色眸子一從幽暗迷離的走廊中升起,就粼粼地游動著冷酷而戲謔的清影。獸族難以置信地扭頭望著他,如同在烈日下撞見了地獄最深處的惡鬼:“你……你不是……”\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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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什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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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深處探出一只同樣漆黑的手,手指像鈎鎖一樣剜進獸族的肩膀,惡鬼低笑一聲,在令人毛骨悚然的肋骨崩裂聲中,獸族如一片枯葉般被他從星天罡面前席卷而去。傲長空的手移上獸族被劇痛搗得一上一下的喉結,在他耳邊沉聲道:“不是像個瘋子一樣,在前线一座一座啃你們的軍帳,嗯?”弧形的護手抵住背心,長劍在獸族胸膛中順時針擰動,傲長空旋轉它,輕松得猶如支配一枚鑰匙:“很抱歉,讓你失望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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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寸一寸轉動的利劍在骨骼上剮過,倒計時般的聲音借由這最佳的介質抵達身體的每個角落。內髒被攪碎流出的汙血,和著骨髓液灌滿了胸腔,濡濕他的衣物,細雨般灑落地面。生命從這具軀殼中流失,獸族的雙臂像被烈火舔舐一般卷曲,他強撐著厚重的眼皮,突然舉起右手,星天罡看見了他手中閃爍的寒芒。\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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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不自量力。”\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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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留他活……口……”\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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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半獸族早於他的話音落地。鋒利的巨劍上掛著頭顱左肩到左手的另一半軀體,破布一樣毫無生氣,被傲長空順手扔在地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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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訊器里依然重復著“務必生擒”的命令。\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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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天罡怔怔望著灑了一地的鮮血和內髒碎片中抽搐的手指,忽然半跪下來伸手抓住死人的手腕,顧不得汙穢血腥,從猶自緊握的手指間扒出還未被毀損的芯片。傲長空跨過半截屍體,巨劍收斂的星芒在他濺上些許鮮血的軍靴旁游蕩。他注意到星天罡攥在手里的東西,不由得皺了皺眉:“這是什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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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天罡副官!你沒收到監控台的消息嗎,為什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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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續趕過來的援軍在他身後高高低低地喊星天罡的名字,眼尖的人望見本該遠在千里之外的、傲長空的將星,竟在主城走廊的黑暗中閃著光,表情頓時都像見了鬼:“傲、傲……傲……”\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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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水輪流轉,總歸都要有這麼一出,星天罡心理平衡多了。第一次清雲逸套上那團驚悚的紅色假毛,告訴他傲長空就在城里,而且此次軍事行動能源之城破天荒地“屈尊”聯合了時光之城和月神殿,真正的精銳就在能源本部周邊待命,星天罡的表情也和他們差不多。\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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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源之城向來高居鄙視鏈的頂端,典型的城池中心主義,星天罡給一堆問題噎得快心肌梗塞,而且問出來自己都嫌煩。\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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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居然肯向時光之城求援……”\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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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不上肯不肯,監護人掛了,能甩臉色的對象下落不明,由不得他不像個男人似的做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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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報請驚無歲長老他們核准了嗎?”\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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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沒有,現在還有幾個老頑固躺在軍區醫院里吸氧——哎喲,你是沒見著情況多慘,哆哆嗦嗦地爬起來吹胡子瞪眼,還沒來得及把他的名字罵出來就又倒下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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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件……很苛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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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提了,他要單求援再慢慢談還好,誰知道他一上來,二話不說一口價:每年紫水晶產量的一成,連續十年,由著他們兩個城池去分。就這樣海無量還不松口,所幸最後火無極親自去勸,到底是關乎機車族存亡的大事,也就同意了。這一下,又歇了幾個。”清雲逸無所謂地攤開手:“傲長空將軍看樣子也是斗到了興頭上,大道理是一段一段的,最後放話說長老們大可以現在聯合罷免了他,方便他趕在能源之城完蛋前遠走高飛,大家好聚好散。”\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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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長空無賴起來星天罡是知道的,那就和個地痞流氓差不多,沒羞沒躁沒臉沒皮的,他現在只好奇沒倒下的長老是誰,那是真英雄:“是傲長空將軍讓你告訴我的?除了你我,現在還有誰知道詳細情況?”\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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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發話我哪敢告訴你,現在這可是軍事機密,我也是才知道的,很好理解:既要提防著獸族發現,看樣子他也沒打消城內還有內鬼的懷疑。不過我留意了一下,將軍那邊的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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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你我?”星天罡冷冷道:“你要上前线做他的替身,那內鬼不是很清楚了嗎。”\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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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也不是這麼說,你要這麼想:他可能覺得你星天罡很有想法,有想法的人就不會同他扯些有的沒的‘正統’、‘祖制’,用起來趁手,不費事兒。我想想他還說了什麼……哦,他說風萬里將軍沒少在他面前夸你咖啡泡得不錯,讓你待會兒送去C棟709室,他這幾天都在那兒。”\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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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棟709……最近掛牌的那個軍事觀察員?不錯嘛,就在我隔壁。”星天罡冷笑連連:“你有沒有告訴他,我不止咖啡衝得好,他要想喝紅糖水米酒衝蛋老烏雞湯兒我也能做給他?”\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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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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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以他的性子,給悶在小黑屋里幾天只能看不能打也該憋壞了。但星天罡還是沒料到一個一般性的潛入事件就驚動了傲長空,而從他被部下們撞見依然從容的反應看,前线的戰事應該已經接近尾聲。\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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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方才的通報推斷,應該是他從……風萬里將軍辦公室竊取的資料。”他掏出手巾,將芯片擦淨托在手心,眼中滿是困惑:“可是,在您下令封存風萬里將軍的辦公室後,軍法處進入徹底搜查過,那時就將所有重要文件一並帶走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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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排除軍法處搜得不仔細,有所遺漏。”\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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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長空漫不經心道,用眼神示意在場的相關人員接手:“交給技術部檢驗。”\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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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天罡退後一步,避開近身的同僚,將芯片護在胸前:“不可能。軍法處投入整個課的人手,在一天之內對一個不足兩百平米的空間進行徹底搜查都沒能找到的東西,反倒叫獸族在倉促之下輕而易舉找到了?這絕不可能。”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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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戰事塵埃落定,風萬里將軍的下落幾乎就要水落石出的節骨眼上——又是一個至關重要的時間點,和綁架雲太息的時機如出一轍。“風萬里”提前進入人們的視野,和獸族綁在一起,難道僅僅只是……\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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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巧合?\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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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莫名覺得把芯片就此交出去的後果非同小可,抬起頭,一字一頓:“恕屬下冒犯,請將軍抽調人手,徹查此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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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徹底調查這不需要你提醒,星天罡,你現在應該做的是,立即上交證物。”傲長空的想法很簡單,城里這麼多雙眼睛盯著,要查也簡單得很,星天罡心思細膩不假,可有的時候實在是想太多。而且……\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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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看見他從風萬里那兒出來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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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將軍,是軍部監控台發布的消息,當時……情況很混亂,大部分入侵者起到的都是干擾作用。目前簡單清點的結果,風萬里將軍的辦公室的確有被翻動的跡象,且門鎖沒有遭到破壞,是用門禁打開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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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暴力破壞?“備份磁卡呢?”\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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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聯系軍法處,之前都由他們負責保管。”\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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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軍法處回訊,備份磁卡尚未遺失。”\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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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我們在被您擊殺的獸族身上,找到了風萬里將軍辦公室的磁卡。”\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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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照你們這麼說,”傲長空一愣,隨即揉了揉眉心:越怕什麼越來什麼——他風萬里怎麼什麼事都能插一腿?人不在場了都行,“今夜之事,和我那位失蹤多日的師哥脫不了干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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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頭睥睨著獸族殘破的屍體,回憶起當時監控台務必生擒的指令,傲長空的太陽穴又開始隱隱作痛:本就撲朔迷離的事件現在成了一團亂麻,而因為和風萬里相關线索重現而升起的一絲喜悅,則被某種不妙的預感所取代。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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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提議很好,星天罡,看來我的確應該好好查查,到底是誰在背後搞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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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長空萬里如彀◢汙垢·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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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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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爪神和風萬里對視一眼,彼此交換了一個默契的眼神。\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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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徹夜占據床榻一側小憩的金爪神叫醒半睡半醒的風萬里,向他說明今早需要他配合的最後一場戲。此刻藍魔蠍的訊息一到,金爪神迅速爬到床榻內側,青年一早背對著他,面朝外側躺下來。金爪神按住青年的肩膀,一手攬過他勁窄的腰腹,一手自腋下穿過,搭在第一根肋骨到胸膛之間,以曖昧的姿勢束縛著他的軀體。\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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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住了。”感到他身體微微繃緊,金爪神低聲道。\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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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魔蠍領著一眾仆役魚貫而入,看見的只是仿佛徹夜未眠般睜著雙眼,因為藍魔蠍的闖入驚得渾身僵硬的風萬里。而後,床榻內側傳出一聲似是好夢被攪擾般的不耐低吟,緊摟著青年的手開始在他胸前肆虐,風萬里收攏腋下,卻被有所提防的小臂提前逃脫。繩索綁縛在面前的雙手隨即驚慌失措地試圖捕獲那對挑逗著欲望的游蛇,一聲悶哼突然從他的喉嚨里傳出,金爪神壓制著他大腿的一條腿明顯將他絞緊,推搡著無法抵抗的身體一前一後地挺動。\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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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魔蠍,你這玩具果真是個極品,含著我過了一夜,一早起來,屁股還是夾得這麼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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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亂的金色發絲和半眯的雙眼從青年赤裸的肩頭升起,仿佛向人們炫耀著剛剛過去的縱欲之夜。金爪神收回一只手將紛亂的劉海向上一捋,而後掰過青年的身體,膝蓋分開青年的雙腿,朝外的一只手撐在榻上,跨坐在他腰腹將他抵在床榻上唇舌糾纏。雖然胯間恰好形成個死角,但從風萬里漸漸透出情欲的輕哼和蜷縮的腳趾來看,這個吻他很是受用。\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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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得到您的贊許是他的榮幸,金爪神將軍。”\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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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諒你藍魔蠍也不肯割愛,要不然我還要向你討來好好玩一陣。”他拽過床頭搭著的披風,在風萬里大腿內側看似愛不釋手地撫摸一把,才扔下床榻上一動不動的青年,悠然起身,上前幾步。“藍魔蠍將軍,這我可……真是過意不去,”他望著藍魔蠍手里的文件,臉上露出所有收受賄賂後的官員那種諱莫如深的笑容,“元帥那邊,你盡管放心,我一定替你多多美言,保證你一來,就給你個好差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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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蒙將軍關照,鄙人感激不盡。”\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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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他那豪爽耿直的腔調同豬油般發膩的互相恭維結合在一起,若是沒有昨夜的循循善誘在前,大概毫無違和感,游刃有余。\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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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昨夜,亦是這個金爪神說,“我不希望你逃出生天,回到能源之城。”\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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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說,“我應該也不希望你失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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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直到剛才,他都不曾真正碰過風萬里,被利用得恰到好處的是人的視覺,無論是刻意擺好的角度,還是把那塊倒霉的軍需品化在水里,塗抹在腹部和胯間偽造的精斑。\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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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個是真實的他,他又希望哪個是真實的他?一個人究竟能有多少張面具,而他怎麼就能做到在不斷的拿下戴上中仍然記住自己原本的模樣?他對狂野之城當然是忠誠的,那種忠誠即便是立場不同的風萬里也不得不承認,本質上和自己並沒有什麼區別。\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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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果是金爪神……\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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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萬里側臉向著床榻內側,金爪神的領章就躺在那里。焦距自他眼中失落,男人和藍魔蠍的交談則漸漸被困惑過濾。\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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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篤信,風萬里猶如一枚暫時松脫的螺釘,即便沾滿塵土,只要被旋回能源之城這座龐大的機器,就能維持核心運作的金爪神,有朝一日面臨叛徒的指控,又會是……\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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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萬里挪動身子,將鼻尖染上的酸澀死死壓進堅硬的床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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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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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就……\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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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萬里把面具縫在臉上,就真以為有甘為螺釘的覺悟。可他高估了自己,風萬里終究不是個螺釘,一顆螺釘不會在塵埃里發瘋般想念那台機器,僅僅是為了再看一眼咀嚼了千萬次的記憶里,廊燈單調的光线。獸族那種不惜毀滅一千次也要從血海里向上攀爬的銳氣不屬於他,風萬里渴望“回到”能源之城,並不是為了擁抱權柄,畢竟他離開的時候,根本不是個弄權者。\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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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分鍾的時間足夠人回憶起很多東西,那些碎片全無意義,只是飄散的飛羽,將痛苦變得斑駁。情緒在最意想不到的時機崩潰得徹徹底底,風萬里手里攥著一截毯子,向內蜷縮成一團,尚有余溫的布料包裹著他,宛如被擁入溫熱的懷抱一般,無處遁形的脆弱在那里不是禁忌。\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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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無聲無息的哭泣被接近抽搐的顫抖出賣,藍魔蠍不知什麼時候立在榻外,眼中映著他赤裸的背部。數日的折磨下來,風萬里確實瘦了很多,凸顯的鎖骨肩胛在傷痕累累的皮膚下沉浮,一頭湛空色的頭發雜亂黯淡,挺拔修長的軀體如同母體中的嬰兒般緊緊蜷縮著,卻沒有那根溫存的臍帶。\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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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臍帶?\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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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魔蠍摸著下巴,仿佛得了什麼啟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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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退開幾步,抬手悠悠打了個響指。早已候在床榻兩側的士兵一齊握住兩邊的扶手,將床榻整個傾了幾十度,把青年連同毯墊一起掀下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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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毯阻隔了深秋地面的濕寒,風萬里卻還是覺得冷。他微微抬起朦朧的淚眼,不遠處是那雙熟悉的軍靴,這次沒有人上前來提起他,一邊玩弄一邊捆綁。\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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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萬里掙扎了一下,堪堪從地面撐起身體。只在這一個動作中,情緒的崩潰悄然終止,他用劇烈的唏噓掩飾前所未有的緊張。\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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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魔蠍可不是個止步於表象的人,剩下這場戲演得如何,全在於你。」\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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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真要說起來,自己也是舞台上的戲子之一,和金爪神這個老手你來我往,為的是掩蓋昨夜贏得的片刻喘息。\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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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金爪神謝幕後……\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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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賤奴,”含著笑意的聲音冷冷落地,藍魔蠍開口就是殘忍的羞辱,“爬過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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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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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萬里肩膀微微一沉,像是在權衡違抗命令的後果。然後他緩緩屈起膝蓋,以手肘支地,因為手腕被束縛在一起,使得他的爬行更像是在地面艱難蠕動,期間還差點被毯子絆倒。待到他的手即將觸碰到藍魔蠍的鞋底,獸族巫師的第二道命令來了:“跪好,手抬起來,舉過頭頂。”\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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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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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奴的響應時間明顯縮短,此次竟無一絲忤逆,順從地執行了所有命令。風萬里低著頭輕咳,手指軟軟耷拉著,並未像之前穿回軍裝時一般緊握。\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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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魔蠍眼里惡毒雀躍:“給我吊起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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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下達類似針對部下的命令時,他習慣使用眼神或是手勢,現在則是為了進一步,向風萬里施壓。\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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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赤裸的身體很快完全呈現在半空。一盆白霧繚繞的熱水被搬進來,風萬里有些意外地迅速掃了眼藍魔蠍,露出種受寵若驚的神色,很快畏懼似的低下頭。\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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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注意到托盤的數量遠超平時。\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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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仆役一前一後包抄過來,進行千篇一律的擦洗、漱口和灌腸。藍魔蠍一改平日的沉默,不時試探性地下達些要求風萬里配合的命令。最後,一條碩大的浴巾裹住青年的全身,將水氣吸走,然後揩干腋下和私處。\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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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處理停當後,那枚領章湊上風萬里鼻尖。\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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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魔蠍滿臉堆笑:“認識這個嗎?”\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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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唯唯諾諾:“……這是……金爪神將軍……落、落在這里的東西。”\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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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爪神‘將軍’?”\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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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魔蠍微微挑眉,走近一步:“看不出來你倒是個有奶便是娘的貨色,得了點賞賜,不僅晚上叫得那麼浪,這嘴都變甜了,不錯,有長進。”他埋頭吮吸舔舐風萬里腰側,刻意發出淫靡的聲響,雙手沿著胯部向上,大肆撫摩青年滿是鞭痕和淤青的胸腹,恰到好處地刺激那些昨夜逃過一劫的敏感點。風萬里的消瘦還反應在手感上,比起初次享用他更棱角分明,這不是什麼遺憾,褪去青澀生硬後滲進每一個喘息的欲望的醇美綿軟叫人欲罷不能。\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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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年輕將軍似乎敞開所有防线,沉溺欲望中無法自拔。\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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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第一次攀上青年的手心,同他像戀人般十指相扣,藍魔蠍嗓音溫柔得仿佛勾了芡:“紫水晶在手,風萬里,你身上的傷想必……是大好了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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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嘴角漾起刀鋒般的笑容。\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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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啊——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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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這就怪了。”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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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魔蠍生生掰斷他左手的中指,拇指和食指的指腹夾住那根勻稱漂亮手指的第二指節,碾動著旋轉。摸到皮下夾棍造成的腫脹仍未消退,藍魔蠍撇了撇嘴,饒有興致地轉向另一只手:“噓——我不許你招出領章里戰斗能量的去向,先讓我猜……待會兒,你再替我揭曉答案。”\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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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呃!”\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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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聲脆響,這次是右手的食指。\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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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萬里額頭俱是痛出的冷汗,他突然抬起頭,孤星般明銳的光芒將恐懼唯諾一掃而空,滿是功敗垂成的不甘:“你……你是……怎麼知道……”\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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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怎麼知道的?哈哈,第一眼地藏虎就識破了金爪神的小把戲,那個蠢貨和狂裂猩一樣自作聰明,還蒙在鼓里,自以為天衣無縫。只不過我沒想到,風萬里,你不僅能無師自通地學會賣你那個淫蕩肮髒的洞,還是個好演員,我真的差一點兒,就會相信你總算認清形勢了呐!”\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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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魔蠍拍了拍他的臉,毫不憐惜地大力擄動他的分身:“你以為,他真安那麼好的心,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不過為了讓你心甘情願伺候好他罷了,可笑你為了我都不屑一顧的一丁點紫水晶投懷送抱,整晚都被他玩得神魂顛倒。”斷指的劇痛使青年很難勃起,藍魔蠍不以為意地摳挖兩下鈴口,在風萬里失聲的痛喊里將串珠式的鎖精環扣上,轉而進攻他淌著清水的後穴:“不然怎麼說,賤種就是賤種,還懂得討皮肉錢,果然天生是給男人操的料。更可笑的是,你居然愚蠢到指望一個單位都不到的紫水晶,能修復你那雙破劍?\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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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不惜賤賣也要跟我斗,那就——”\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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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族巫師指間夾著領章在風萬里眼前一晃:“給我好好叼著它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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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唔……啊呃啊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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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注入潤滑液的穴口異常生澀,藍魔蠍手指的侵犯更是殘暴凶狠。食指和中指以領章橫截面最大處一氣撐開褶皺,緊接著是無名指從旁鑽入,待到小指攜了撕裂的疼痛闖進,攪動內壁,年輕將軍的慘叫都變了調。\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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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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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藏虎既在場,就少不得這第二手方案。藍魔蠍自視甚高,一旦得知你竟敢背後算計他,雖不至於殺了你逞一時之快,但也絕不會輕饒了你。”金爪神放下他被綁好的手腕,靜靜同他對視,片晌後才開口:“你要有所准備。”\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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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所未有的非人折磨嗎……\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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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萬里微微勾起嘴角,遞去滿眼決然:“將軍深恩,無以為報。”\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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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不……知難而退。\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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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縷鮮血小蛇似地自毫無知覺的洞口內探出,染上會陰,風萬里在些微的癢意里暗自松了口氣:現在,才總算是……騙過了這條老狐狸。\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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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萬里啊風萬里,”藍魔蠍拔出手指,蘸著他的血點觸風萬里左胸那枚肉粒,在他頸下柔聲道,“你就那麼想殺我?”\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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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藍魔蠍,我有什麼理由不想殺你!?”\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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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萬里冷笑一聲,一貫隱忍的眸子頃刻間染滿叫人不敢直視的狂暴殺意:“被你折磨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恨不得把你碎屍萬段,挫骨揚灰!”仿佛要咬碎一口牙齒般的怒吼力竭而止,他挺直脊梁,深吸一口氣,目光中滿是棋差一招的憤恨:“事到如今,我……呵呵,我只恨沒認清你們獸族全是一丘之貉——盡管動手吧!我風萬里這條命、這具皮囊任你處置,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還是那句話,藍魔蠍——”\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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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萬里一字一頓:\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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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死,我都不會向你屈服。”\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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擲地有聲。\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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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魔蠍同他無聲對視,染血的雙手在風萬里身前一寸扭曲戰栗,同樣顫抖的還有他的雙肩。風萬里見狀,似是快意萬分般聳肩輕笑,目光越過藍魔蠍,掃遍每個噤若寒蟬的士兵,然後毅然扭過頭去,將了無希冀的絕望匿於眼瞼之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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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實在,已經到了極限。\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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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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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魔蠍不動聲色退後一步,又是一步。冰冷的掌聲響徹軍帳,巫師合著擊掌的節奏點頭,嘴里接連蹦出幾個“好”字。\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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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鄙人曾經很好奇,究竟多久才會對你感到厭倦,一周?十天?一個月?你那個洞雖然妙不可言,卻不抵你這身戰斗能量對我更有價值。可你……叫我不得不改主意了,”藍魔蠍上下打量年輕將軍一絲不掛的軀體,疲軟分身根部那只黑色的枷鎖,透著股深淵般的吸力。他嘴角抽動,幽幽呢喃著,“我現在就想操你,在這兒操到你那張能說會道的嘴說盡所有求歡的情話。把你玩弄得涕泗橫流,發出淫蕩的笑聲,不……不,呵呵,不是這樣,我說錯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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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經質地抓著自己的臉,直把五官都揉變了形:“我不殺你,風萬里,我會一直、一直、一直——一直要你活著,把你囚禁在你心愛的能源之城,說不定!就是你師父的房間,或者傲長空的房間,在那里侵犯你。\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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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更喜歡哪一個,嗯?”\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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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會得逞的,傲長空他不是我,不會輕易受你要挾。能源之城大軍將至……”風萬里睜開眼,俯視著獸族巫師,努力忽視幾路獸族直取能源之城的事實:“你,必輸無疑。”\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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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嗎,的確——靠破壞你們之間信任,我才得以翻盤,這回就不能再指望手足之情讓傲長空自投羅網,是這個意思嗎?哈哈哈哈哈!”藍魔蠍瘋狂地大笑起來:“你又如何能肯定,我會在這里坐以待斃,和傲長空來個硬碰硬?”\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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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的確……被你僥幸逃出生天,但這次,藍魔蠍,你已經走投無路,插翅難飛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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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魔蠍臉上還是胸有成竹的笑容:“走投無路?不不不,走投無路的是他們。”他的手向著帳外一指,環掃一圈,隨後收回來理了理自己的衣領:“至於我,已經被戰龍皇元帥委任為他的特派員,全權負責剿滅能源之城。”\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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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你……你居然……”\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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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拋棄自己的軍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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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軍隊?不不,那些只不過是我的墊腳石。”\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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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族巫師取過一瓶藥油,將風萬里攔腰攬在懷里。散發著濃郁藥香的油脂傾在傷痕累累的肌膚上,被他緩緩抹勻:“不過,想想看,這不是很好嗎,拋棄者和被拋棄者,你我都一無所有。很快了……就快了!一旦把能源之城獻給戰龍皇,我就能成為獸族的新戰王,而你,”藍魔蠍揉捏他結實緊翹的臀部,諷刺道,“到死,都是我的性奴。\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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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余生,都要用來伺候我這個鼠輩。”\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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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萬里漲紅了臉,過了很久才總算擠出一句話:“……痴人說夢!”\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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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油使泛紅的肌膚在燈光下閃閃發亮,仿佛某種頂級的料理。味道並不刺激,但濕滑粘膩的感覺讓風萬里倍感惡心。換成最初被藍魔蠍俘虜的時候,風萬里還可能會天真地認為那是傷藥,而飽嘗男人百般凌辱的如今,塗抹全身的油脂只讓他產生一種強烈的危機感。風萬里抿唇不語,沉默地緊盯著藍魔蠍一直抬起自己的腿,連腳趾的縫隙都沒有放過。\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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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開口詢問這個瘋子,以免暴露自己的不安,露出破綻。藍魔蠍的傾訴欲卻很強烈:“第一次穿不習慣,也是難免,少不了提前做些准備。”\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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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穿什麼……唔……”\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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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急,很快……你就會知道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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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魔蠍理解他對“穿”這個字眼的敏感,拜穿環所賜,校場一事無論何時提起都能在風萬里臉上尋見噩夢的殘影。穿環以後當然還會有,不過和眼前一樣,需要一段精細的准備。\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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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托著青年的足底,鼻尖輕觸那漂亮的足弓,大力吸嗅,狀似痴醉地咕噥著下令:\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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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幫風萬里將軍把衣服換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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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能源城外三十里。\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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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將軍,雷霆殿的先頭部隊已經就位,正在城外五里和銀鐵牙部對峙。”\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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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稟將軍,狂野之城金爪神部已經完成對雷霆殿增援的攔截。”\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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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預計明日凌晨兩點,我們便能與冰狼獸部隊在城外會合。”\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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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很好。”\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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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令兵半跪在藍魔蠍座前,同斜靠在座上,翹著腿悠哉游哉搖晃的將軍保持著五步遠的距離,仿佛畏懼什麼似的遲遲不敢抬起頭。但在傳達訊息的過程中,他又不時抬眼偷偷瞟向獸族巫師身後。部下的小動作沒有逃過藍魔蠍的眼睛,他詭秘一笑,刻意沿著對方的目光扭過頭,語氣夸張地“嗯”了一聲,好像不明白自己身後的牆有什麼可看似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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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瞧我這記性,忘了風萬里將軍也在場。要知道我們風萬里將軍,那可向來是最關心能源之城的,啊?”他敲打自己的後腦,衝被囚禁在水晶棺里的性奴巧笑:“不知將軍,對戰局有什麼高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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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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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動指揮台頂層的大廳里,響起傳令兵吞咽唾沫的聲音。\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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嵌進正對大廳門口那面牆內的水晶棺晶瑩剔透,灌滿紅酒般攝人心魄的液體,被地燈照得透亮。從水晶棺的多個切割面折射而入的光芒恰到好處地投射在這件藝術品的核心——那具懸浮在液體正中通體漆黑的軀體上,使它性感而富有爆發力的曲线無所遁形,整體透著股極致的禁欲的魅力。\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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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見者想必會誤以為那是座充斥著邪惡趣味的雕塑,少見地刷滿了瀝青。但是很快他們就會感到困惑,因為兩根透明的管道從雕塑的口鼻處探出,順藤摸瓜亦能注意到,露在外面的管口會規律地排出幾乎冷卻的白氣。緊隨這個發現後的真相令他們不寒而栗:不時的無助掙扎說明,被幾道黑色皮帶束縛在液體之中的,顯然是個活物。\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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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令兵的神智全被這宛如瀆神一般的景象吸了進去,他目光呆滯地注視著屬於主人的性奴的掙扎,從青年所遇到的阻力來看,液體雖如紅酒一般剔透,實際的質地卻粘稠得猶如凝膠。包裹飽受虐待的青年全身的顯然不是瀝青,那是件量身特地定做得局促的膠質皮衣,以便突出他那勻稱優美的肌肉輪廓,不放過他身體的每個細節。他正遭受的折磨顯然不止於此,外表卻再看不出什麼端倪。\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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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看來我的小奴隸可正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快活著呢,”藍魔蠍起身拍了拍部下的肩膀:“你這聲音太小,要驚動他,還得……再大聲些。”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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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令兵倉惶逃離的背影是藍魔蠍在無聊行軍中發掘的新樂子,今天這個尤其有趣。他獨自站在大廳里,禁不住放聲大笑。即將執掌的權力叫他欲壑得填,那顆無限膨脹卻仍能得到滿足的野心使他的情緒一直保持高度亢奮。\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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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探索自己部下的底线很有趣,不過藍魔蠍的分享到此為止,剩下的頂級享受則不容他人染指。他關閉大廳的門,從內部鎖上,然後將改造過的水晶棺放倒,率先排出一部分液體。青年的身體隨即緩緩沉下去,在觸碰到底部前停下,風萬里在束縛中艱難地掙動,他被囚禁在液體中日夜不分,不過牢籠打開意味著什麼,他非常清楚。\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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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族巫師並不急於取出自己的珍藏,而是開啟主座下的暗格,從里面掏出些瓶瓶罐罐進行配比。他小心翼翼地在一只空的窄口瓶中注入溶液,然後迅速掂起封在青年鼻腔中的導管,同瓶口相接,迫使風萬里吸入揮發的藥物。風萬里胸膛的起伏前所未有的劇烈,但這種抵抗仍然不堪一擊。他的身體在某個節點之後忽然變得綿軟無力,像是昏迷一般後仰著脖頸。男人陰冷地笑了笑,又用針筒吸飽了另一種藥物,注入插進食道的軟管。候著藥效發作,這才解開固定風萬里身體的那些皮帶,雙手穿過他的腋下,將癱軟的青年從積液中抱出來,放在主座之上,首先解放他口罩的搭扣,摸索到撐滿口腔氣囊的放氣口,緩緩將管道從他喉嚨里抽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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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嘔……呼……哈嗯……”\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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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萬里的身體剛落到實處,就借肌肉的張弛在堅實的椅面下意識碾磨蹭動,細小的干嘔和低吟裹著含糊的鼻音,浸透了性感撩人的情欲。藍魔蠍噙笑打開貞操帶的鎖扣,故意使松脫的皮帶在他下腹和大腿內側拂過,僅僅這一個輕微的搔弄,就使青年喉嚨里溢出飽含求歡意味的呻吟。藍魔蠍掃了眼渾圓透亮的袋囊和被皮套嚴密束縛的分身,並不打算立即滿足他,而是抬起他被幾條皮帶並攏捆緊的雙腿,折疊推高,露出身體末端的菊蕾。紅色的繩穗系在會陰處新穿的環扣上,一天前塞進去的震動串珠被吞得很深,致使露在外面的一截拉繩被拖拽到極致,幾乎撕裂金屬環附近的皮肉。\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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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哈啊……我……我受不了……不、不……停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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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魔蠍聞言放下他的雙腿,扯下鼻管和頭套,取出風萬里耳內的耳塞,俯身湊近他耳邊,嗓音低啞含沙:“風萬里,你考慮得怎樣了?”他輕聲笑道,撫摸風萬里側頸的曲线,揉捏手感良好的臀部,手指深陷入雙峰間的溝壑:“我是無所謂。光對著你這幅迷人的模樣,就足以讓我發泄。可是這樣好麼,你的小朋友,還有……”藍魔蠍解開繩穗,試探性地拉了拉:“這張貪得無厭的嘴,情況好像很糟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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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咿——唔……你……放、放……放開我……”夢囈般的呢喃突然梗在喉嚨里,藍魔蠍拉出了第一個微微顫抖著的珠子,“嗚不……”\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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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倒第二顆珠子一旦受到壓力,就會釋放出電流。你這張嘴啊,是最喜歡它的了,放進去的時候,反復要我重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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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魔蠍悠悠松開手,語氣很是無辜:“可既然風萬里將軍放話,鄙人也只好從命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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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萬里耳根通紅,最後一絲理智使他抿唇咬緊牙。藍魔蠍要他吸入的藥物卻讓他身體脫力,而服下的催情藥把他的呼吸變得灼熱,兩顆珠子之間的那截電线就趴在穴口,被最外的一顆珠子帶得顫動,膠衣的禁束感則使得欲望的衝撞變得更加迫切。\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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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要……”年輕將軍的聲音染上一絲哭腔。\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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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什麼?”藍魔蠍繼續追問,手覆上他的分身,劇烈的刺激使風萬里渾身戰栗:“是不要我用變態的玩具侵犯你,還是不許我停下喂飽你這個淫蕩的小穴?”\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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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選一的選項每個都是充斥汙言穢語的下流話,構成強烈的心理暗示。而殘存的理智疲於應對大量冗余復雜的信息,早已對做出判斷感到束手無策。它一經他的主人培養起來,就從眾多思維中脫穎而出,被賦予了絕對的話語權,所有的情緒在經過理智權衡利弊之後都黯然退場。理智為主人贏得榮譽,為主人所信賴,是風萬里身上最固執最剛愎自用的部分,此刻正因為徹底的挫敗而變得狂躁不安。\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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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久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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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叫做風萬里的人如今多少歲?兩百……兩百歲的生日是什麼時候過的?那次,是傲長空從小巷子里給他揣了份熱氣騰騰的餛飩——對,他連生日都過得那麼低調,為什麼不過,因為生日太多相對生命太頻繁?\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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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想起來了,因為擔心行事高調給師父抹黑,因為怕給人說成是借機培植勢力。\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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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這樣竭力地克制自己,克制……克制……克制……究竟是誰給他的人生戴上這樣的枷鎖,像束縛他的膠衣一樣讓他喘不過氣來。他為什麼不能把藍魔蠍的毒計向傲長空和盤托出,他為什麼就非得容忍傲長空對他的肆意揣測,他又為什麼要忍辱負重嘗試去收拾能源之城的爛攤子,因為那是他造成的嗎,可那是他一個人造成的嗎?\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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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不全是。\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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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怎麼辦,究竟應該怎麼辦,一個災難發生了,一個因為人禍的災難總要找到人來負責,可為什麼是他,為什麼他要全部攬過來,為什麼還不許他流露哪怕一點脆弱的表情,明明只要一松口,就可以解脫了,就能什麼都不想……\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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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累……身體好熱……下體被欲望脹得像要炸掉……\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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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不……給我……求你、求你……”\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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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萬里聽見自己身體里某根弦繃斷的聲音。\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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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曾經一直都在那里,曾經一度發出令人牙酸的吱聲,千鈞一發地懸著他,真正斷裂的聲音卻清不可聞。他墜入真正意義上的黑暗,起初風萬里覺得那是深淵,他該死的如影隨形的理智進而思考起下面究竟是涓涓溪谷還是累累白骨,現在它完了,它終於和他的靈魂一起消失不見,那根本不是深淵,而是無底洞。\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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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魔蠍的聲音好像渺遠的回聲:“哦,給你什麼?聲音太小了,我聽不清楚。”\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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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給我……求你,用變態的玩具狠狠……狠狠上我。”風萬里呆滯地重復著求歡的話語,仿佛瞬間成了一具空殼:“喂、喂飽……它,嗚……難受……好、好難受……”他最後的羞恥心也丟盔棄甲,“讓、讓我……求你……讓我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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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孩子。”\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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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驟然一松,光线傾瀉而下,風萬里空無一物的碧眼忠實地映出無限放大的藍魔蠍的臉。獸族巫師瘋狂地擁抱他,啃咬著他的唇,舌尖輕而易舉撬開他的牙關,索取他口腔里所有因痛苦而甘美的汁液、喘息和話語。男人很快結束了這個吻,把風萬里翻轉過來,放在膝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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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萬里望著空曠的大廳,天花板太高了,和鑄劍室的很像。長大後他因為機緣巧合又去過一次,卻發現每樣陳設都顯得低矮,然後就很快釋然了:天花板之所以那麼遙不可及,大概只是由於當時的他太過幼小。\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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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思緒又開始飄得很遠。\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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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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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孩子。”\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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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官寬厚有力的手按在年幼的風萬里頭頂,他真高,和天花板一樣,男孩抬起頭,只能看到他下巴上青黑的胡子茬。他善意地大力揉男孩的頭發,把一顆紫水晶塞在風萬里手里。\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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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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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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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呃唔……”\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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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萬里沒有注意到藍魔蠍是怎麼解開了他雙腿的束縛,又是怎麼抽出了那些功能各異大小不等的串珠。“你簡直完美,叫我愛得發狂……藥物吸收得很充分,也沒有什麼異常反應,不到三天,袋囊就已經明顯膨大了。”藍魔蠍抱憾不已地握著他的分身,把玩根部那串同樣能釋放電流的鎖精環闡述自己的設想:“等我收下傲長空的人頭,就把他的眼睛挖出來嵌在牆上,叫他看看我怎麼給他的好師哥入珠。”男人一手擠壓滲出汁液的鈴口,另一只手托著風萬里的臀,每一次抽插都正中他的敏感點:“我會滿足你,好孩子,不過這是我最後一次允許你享受射出來的快樂了,然後我會替你再穿一個環,就在你可憐的小風萬里上,它將保證你釋放起來不會太輕松,不過相應的,會得到無上的快樂。”\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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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唔嗯……”\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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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魔蠍從身後遞來一個吻,吞咽他情動的喘息。\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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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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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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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官一巴掌拍在男孩肩上,他就是這麼有些狼狽地趔趄著闖進鑄劍室,握住那個一切的開始。男人的聲音追著他,由縹緲變得像濤聲般磅礴。\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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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取得你的劍,你真正的人生。”\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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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部·完——\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