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凌辱 關於我的主人明明很無敵但卻只想當肉便器的那些事

第8章 關於我的主人明明很無敵但卻只想當肉便器的那些事第八章:馬歇爾

   雨後的空氣中彌漫著泥土的清香味,閃著陽光的水珠在小草的葉尖打滾,暴雨剛一停下來,林中的鳥兒們便迫不及待的嘰嘰喳喳了起來。

   在林中的一塊只有數平米的小空地上有一塊如磨盤大小的石頭,濕漉漉的石頭上放著一個長約80厘米,寬約50厘米,高約120厘米的方形木箱。木箱旁邊站著一個穿著一身密不透風的全身板甲的壯漢,他手臂有丹德蘭腰那麼粗,目測身高超過兩米二,體重至少得有一百七八十公斤。他那雙手是那麼的笨拙,僅僅只是打開個木箱的卡扣,也失敗了好幾次。從他那小心翼翼的姿態中可以看出,箱子里的東西對他來說應該是十分滴珍貴。箱子是雙開門設計的,有點像衣櫃,但因為丹德蘭所藏身的位置關系,僅僅只是打開箱子,還不足以讓她看到內容物。然而,當大個子把箱子里的東西捧出來之後,卻嚇了丹德蘭一跳,里面竟然是一個被布包裹住身體,僅露出一個頭的紅發少女。

   這突如其來的展開把丹德蘭的下巴都驚掉了,大個子用公主抱的姿勢把少女從木箱中抱出來,那少女從脖子以下都被布料層層包裹住,連四肢都看不到,就像一只毛毛蟲一樣。她身高看起只有一米三左右,身體也十分纖細,仿佛稍微一用力就會被折斷。胸部沒有明顯隆起,再加上圓圓的臉龐與大大的眼睛上堆滿的稚氣,無論怎麼看,這都是一個未成年少女。

   什麼情況?為什麼箱子里裝著一個幼女?大個子這個家伙肯定是一個誘拐犯!邪惡,實在是太邪惡了,居然對那麼小個女孩子出手。聯想到上次那個醉漢說的話,這人還是個長期犯,還好今天被我撞破了,要不然今後指不定還有多少女孩子受害。我今天就要替天行道,將你就地正法!

   她會這麼想當然不是因為莽撞,雖然大個子看起來很強,也有全身板甲保護,但只要是人就會有弱點,而她,最擅長的就是從陰影突然躥出,對著目標的弱點打出致命的一擊。

   丹德蘭握住聖堂武士從右臂彈出的匕首,快速的在陰影中移動。此時,那個大個子似乎感受到了什麼,目光從懷中的少女中稍稍抬起來了一點,但已經來不及反應了。一個黑影突然從木箱後面躥出,將手上的匕首狠狠的插進了那全身板甲的唯一縫隙,眼洞。

   “去死吧!誘拐犯!”

   丹德蘭大吼到,然後左手也一同抵住匕首的手柄,用盡全身力氣將匕首摁進去。這一擊的衝擊力是如此的巨大,就算是一百七八十公斤的大塊頭也被她這一下撞倒在地,巨大的身軀將泥水砸得飛濺起來一米多高。

   “什麼人?”

   一把稚嫩的聲音說到。

   “你放心,我不是壞人,我是冒險者。”

   丹德蘭轉過頭朝著她微笑了一下並如是說到,但當她將匕首抽出的時候卻臉色一變,上面竟然沒有沾著一絲血跡。

   “不好!”

   丹德蘭轉身將少女的腰摟住,連滾帶爬離那大個子十余米外之後,看見他沒有再起的跡象了才稍稍的松一口氣。剛才那一下實在凶險,竟然不是人類,還好這一擊讓那家伙暫時動不了,如果被制住,她也沒自信可以無傷脫離。

   “你沒事吧,能站起來嗎?”

   當丹德蘭正准備用匕首將拘束住少女的布料割開的時候,那少女卻驚恐的說:

   “不要,不要啊!”

   “別害怕,我不是要傷害你,我只是想幫你割開這些拘束而已,那個家伙恐怕不是人類,我這一刀應該沒能了結他,你快跑吧,我來拖住他。”

   “等......”

   那少女似乎還想說點什麼,但這麼緊急的情況容不得多等。丹德蘭從匕首上沒有血跡判斷出,這個大個子應該不是人類,剛才的一擊應該沒法徹底結果了他。而丹德蘭擅長的又是一擊制敵,正面硬鋼其實不算強,如果這個時候還要一直抱著一個被捆起來的人,那就連逃跑都會變得很困難了。所以她才制定出趁大個子還沒站起來的這個空檔,趕緊解除少女身上的拘束,再只要她稍微的拖上一會兒,等少女跑遠之後她再逃離這麼的一個策略。既然計劃已經確定,那麼,現在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將這個少女解放了。事不宜遲,丹德蘭大手一揮,匕首利落的將包裹住少女的布給割開。但下一幕卻讓丹德蘭傻眼了,只見一道道約莫三厘米寬的皮帶一樣的東西在那人的身體上縱橫交錯的纏繞著,全身上下除了髖關節與膝關節之外,其余都被這些皮帶緊緊拘束住,甚至連雙手的十個指頭都被包成了一個小球。留下這兩個關節應該也只是為了方便身體蜷縮吧,不然直挺挺的不好裝箱。再仔細看,這些皮帶類似物竟然沒有卡扣與打結處,就仿佛是直接長在那人身體上一般。在仔細看過之後才發現,這人的胯下掛著一個金屬貞操鎖鎖著的肉棒,原來這個所謂的“少女”竟然是個男孩子。只是這個貞操鎖與丹德蘭以前見過的還不太一樣,原本應該是個小籠子裝肉棒的地方被一個中間開了小洞的瓶蓋一樣的東西所取代。這場面簡直震驚丹德蘭一整年,在她本來的意識里,用個小籠子裝著肉棒已經被塞得滿滿當當了,可眼前的這肉棒得有多小才能被裝到一個瓶蓋里?

   不行不行,我的壞毛病怎麼又犯了,現在沒有那麼多時間慢慢看啊。於是乎我舉起匕首,准備將這些皮帶也全部割開。但此時,那位少年臉色頓時鐵青,一個勁的猛搖頭。

   “不要,住手!不要啊!”

   “你放心,我不會傷害到你的,剛才那薄薄的布料我都能劃開,更何況是那麼厚的皮帶。”

   “不是這個......咿~~~呀~~~~~”

   我手起刀落,沿著背後並攏著的雙臂中間,一刀劃了下去。但怪事發生了,那些皮帶上甚至沒有留下一絲劃痕,反倒是少年在我下刀之後發出了痛徹心扉的慘叫。只見他的瞳孔猛的一縮,竟然就這樣疼暈了過去。

   這是什麼情況?難道這些皮帶是一些有著什麼特殊效果的魔法道具嗎?可這樣不對啊,我雖然只是個女仆,但跟著公主也見過不少貴族,這個少年很是臉生,我很確定他並不是什麼很有價值的綁架目標,至少在王國內不是。那為什麼會在你這個少年的身上用這種有著特殊效果的魔法道具呢?要說長相的話,略微帶點嬰兒肥的少年確實挺清秀的,就算在少女堆里也算得上好看。但僅僅只是這個原因嗎?我持懷疑態度。

   算了,既然不能貿然的將他解放出來,那就沒辦法了,趁著大個子似乎還沒有再起的跡象,我一把將暈了過去的少年扛起,大跨步的往森林的深處跑了過去。

   夕陽將天空上還沒走遠的烏雲染成了一片艷紅,在昏暗的森林深處,一名穿著黑色女仆裝的少女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她忍著巨大的疲勞,小心翼翼的將抗在她肩膀上的少年輕輕放在一塊石頭上之後,也顧不得弄髒那整潔的衣服,一屁股就坐在混有泥水的地上。

   喝......喝......喝......喝......喝......哎呦......我不行了......應該......可以了吧,已經跑了有大概二十分鍾了吧,而且一路上我沒有感應到任何人,我們應該已經安全了。那個大個子究竟是怎麼回事,我沒有在他身上感受到一絲一毫氣息,不止是人的,甚至是魔物的氣息都沒有,仿佛它只是一個哥雷姆而已......但據我所知,哥雷姆必須要有人操縱才能行動,可也沒察覺到有人藏在附近遙控它呀。是預設命令的類型嗎?如果是的話,應該不用擔心它會追上來了,哥雷姆不可能預設這麼復雜的指令。

   在地上坐了半個多小時之後,太陽已經徹底下山了,這讓本來就很昏暗的森林完全伸手變得不見五指。附近的樹木因為下午的暴雨已經完全被浸濕,這種情況下根本生不了火,而星星與月亮這個時候也指望不上,他它們這點光亮根本不足以穿透這層層疊疊的闊葉林。

   哎~可惜我剛才把三位一體放在馬車上了......我剛才為什麼不朝著馬車跑?當然是不想暴露馬車的位置啦,那里既放著公主的全部零花錢,也放著我的三位一體與使徒十字等這些裝備,最重要的是,馬已經從車上卸了下來,正栓在一旁吃草休息呢。如果我剛才沒能甩掉大個子的話,沒法立即開走的馬車將會讓我損失巨大。

   留在這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也不是個事,而且也已經休息夠了,於是乎我摸著一棵還算粗壯的樹便往上爬。隨著樹干漸漸縮小,終於能夠看到星光了,我根據星星的位置與我的移動距離和方向,大致的測算了一下,馬車應該在我們現在的位置的西北偏北的方向。不是我自夸,我的感應距離還算蠻遠的,只要知道了大概的方向,朝著那邊走的話我就能感應到我的馬的氣息。只要能回到馬車上,就有點火工具了,而且我現在也是又餓又渴,急需馬車上的水袋和干糧。而且就算是需要忍到天亮,至少在馬車的防水布的覆蓋之下,也有一小塊干爽的區域可以休息。事不宜遲,我從樹上躍下之後,再次扛起那個少年,緩緩朝著馬車的方向行進。

   數小時後,一堆篝火在森林中燃起,丹德蘭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輕輕的松了一口氣。她沒想到馬車的位置雖然不算遠,但在漆黑之中摸索前進的難度卻大得的出乎她的預料,足足走了兩個半小時才抵達。

   “呃......”

   細若游絲的聲音從那被捆起來的少年的喉嚨中漏了出來。

   “你醒了嗎?餓不餓?我這有食物。”

   篝火上架著的一個鐵鍋里,鍋里似乎有什麼粘稠的東西在翻滾著,丹德蘭如是說到,並舀了一碗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你是......整天跟著狂戰士的那個女仆?”

   那少年稍微清醒了之後,利用篝火的光亮認出來丹德蘭之後,稍微的放松了一點警惕。

   “欸?你認識我?”

   丹德蘭困惑了,她很清楚面前的這個少年在此之前的人生中並未與其產生任何交集。不過轉念一想,自家的主人在王都里也是個大名人,有人認識自己也不是不可能。不過......狂戰士?這就是公主在別人眼中的形象嗎?她稍微有些哭笑不得。

   “剛才那個誘拐犯應該找不到我們了,你放心吧,家在哪還記得嗎?明天天一亮我就送你回去。還有,你身上的這些拘束是怎麼回事?剛才我檢查過了,似乎是價值不菲的魔法道具,我一時半會也解不開,總之先送你回家吧,回去之後再想想有什麼辦法。最後,你應該也餓了吧,我這有些吃的。”

   “什麼誘拐犯?”

   那少年不解到,若有所思了一會兒之後,長嘆了一口氣說:

   “哎......你誤會了,其實我就是大個子。”

   “啊?”

   “確切的說,大個子是我操縱的傀儡。”

   “欸?!”

   聽著少年的話語,丹德蘭越發覺得不對勁,難道自己剛才那些行為,都是在好心辦壞事嗎?

   “你是說......”

   “我剛才只是想出來吃個飯,然後就被你擊倒了。”

   “呃......對不起......那明天我送你回去吧......對了,吃飯,我煮了點玉米羹,你也來吃點吧。”

   “我不吃這些東西,而且傀儡不在我也沒法吃。”

   聽聞此言,丹德蘭把目光移向少年身上的拘束上。那一圈圈纏繞在他身上的皮帶約莫兩指寬,纏繞的間隔約四厘米。雖然看似是皮帶,卻沒有打結,連接處就如同本是一體的地方被裁切開來,而且還沒有鎖扣之類的東西。他的雙手的手肘並攏在背後,兩個手掌處被團成一個球。雙足也完全並攏,一環環的皮帶在他腳上形成一個鞋的樣子。但要說最神奇的,還是鎖在他肉棒上的那個貞操鎖,罩在他肉棒上的瓶蓋與箍主蛋蛋的環像是熔鑄而成。別說鎖孔了,上面甚至沒有拼合的縫隙。

   “你這是怎麼回事?”

   “哎......算了,既然都被你看到了,而且你也不是壞人,就告訴你吧,萬一你有辦法也說不定。我叫馬歇爾,你呢?”

   “丹德蘭。”

   “事情的開始還得從五千年前說起......”

   “五千年?”

   馬歇爾的第一句話就把丹德蘭震驚了。

   “其實我不是人類,而是一名吸血鬼。”

   馬歇爾將嘴張大,露出他那兩顆尖尖的犬齒,不過這尖牙卻非常小,僅比旁邊的牙齒稍微長出一丟丟而已,但這已經足以證明他那不凡的身份了。接下來,在昏暗森林深處的一堆篝火前,描繪著馬歇爾前塵往事的繪卷在丹德蘭的面前徐徐展開。

   大約在五千年前,彼時的他還是個意氣風發的吸血鬼少年,在花了大力氣給自己置辦一個巨大的城堡之後,想著以後可以安心的在那里與他的仆人,眷屬們過上幸福的生活。可這些愜意的日子卻沒能持續多久,僅僅才過了幾百年,他的庇護所便被貪婪的人類發現。隨之而來的便是那一撥又一撥襲來的人類,他們像蝗蟲一般,無窮無盡。在那些覬覦他財寶的人類不斷的襲擊之下,他的眷屬與仆人終究被殘害殆盡。最後的最後,他本人也在這幾乎無盡的攻勢中力竭倒下了。

   但他作為一個強大的血族,豈會被人類輕易擊殺?那些人類在用盡所有辦法嘗試擊殺他無果之後,也沒就此將他放過的打算,而是用非常邪惡的辦法將他封印了起來。纏繞在他身上的這些類似皮帶的東西和他肉棒上那個瓶蓋型貞操鎖便是那時候施加在他身上的,其實當時還有一個堵在他嘴上的魔法道具,不過幸好這個道具沒過多久就損壞失效了。光是在他身上綁上拘束用的魔法道具還不止,那些人類還把他埋藏進一個建在地底深處的墓穴之中,並在墓園里設置了重重的機關與數量龐大的哥雷姆守衛。被重創的馬歇爾哪有反抗這一切的力量?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層層封印起來,這一晃便過去了四千多年。

   幸好天無絕人之路,大約在距今約八百年前的時候,在封印他的墓穴附近突如其來的發生了一場劇烈地震。那場山崩地裂的災難在大地上撕開一道道出恍如直達深淵裂縫,硬生生的把封印他的墓穴撕成了碎片,這才使得他得以從墓穴中解脫。可他身上依舊被魔法道具所拘束著,只能艱難的蛄蛹著從石棺中爬出。雖然墓穴中的配置的哥雷姆守衛大多都已經徹底損毀,但非常幸運的是在他蛄蛹出來的時候碰到一台僅僅只是控制系統受損的哥雷姆,沒錯,這便是大個子的本體。

   “在從墓穴中脫困之後,我便操縱著這個哥雷姆,踏上了尋找解除身上這些拘束的旅程。”

   馬歇爾低頭看了看身上的這些拘束之後繼續說:

   “很遺憾,在我被封印的這幾千年間,這些魔法道具的相關信息皆已失傳,流浪了數百年之後依然沒有結果。”

   聽完了馬歇爾的故事之後,丹德蘭發出感嘆:

   “哦。”

   這也怪不得她,幾千年的跨度早已超出了她的認知范圍,更何況還有什麼吸血鬼?這在她的印象中是只出現在童話故事里的的妖魔呀。不過這個國破家亡,還要慘遭封印,運氣好逃了出來之後也必須一直背負著沉重的枷鎖生活的故事也讓她聽得有點入迷。如果講的是別人的故事,這個時候應該問一句“後來呢?”,但馬歇爾在講述的是自己的故事,後來當然是被她當成誘拐犯給捅了一刀啊。

   “我說了那麼多,你就只有一個‘哦’?”

   “呃,呵呵不好意思,這個故事有點超出我的理解范圍了......那個......對不起呀,我捅了你一刀......”

   丹德蘭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

   “那個沒事,你別在意。”

   她左顧右盼了一下,終於想到了緩解尷尬的話題:

   “你不是大部分時間都處於被封印的狀態嗎?你怎麼知道是四千多年?”

   “這個嘛,我當然是不知道的,在被封印期間,我感覺仿佛度是過了好幾百萬年一般。我是出來之後,根據現代的紀元反推得到這個四千多年的。”

   “哦,原來是這樣啊。”

   經過馬歇爾的解釋,丹德蘭恍然大悟。

   “對了,你也算是個小有名氣的冒險者,你認識什麼厲害的魔法師嗎?”

   馬歇爾一說這個,丹德蘭立馬就來精神了,她當然認識厲害的魔法師,而且這個魔法師有可能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魔法師,甚至是比她的老師,大賢者威爾遜還要強大的魔法師。沒錯,這個人就是她的主人,號稱“黃金公主”的大冒險家,席菈公主是也。

   “你說這個我可就不困了,沒錯,我認識這個世界上最好的魔法師。”

   丹德蘭有些得意洋洋到。

   “真的?太好了,你能介紹給我認識嗎?哦,對了,咳咳,你有什麼條件說吧。”

   馬歇爾喜出望外,沒想到這個之前無甚交集的冒險者同僚竟然有這種門路,這真可謂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不過他在短暫的興奮之後就冷靜下來了,這數百年間,其實他也拜訪過數位聲名遠揚的魔法師,也不能說他們全是些浪得虛名之輩吧,但他們都解不開這些拘束魔法道具,沒這個能力呀。所以他話鋒一轉,開始問起條件來。如果是沒有條件,或者說條件很簡單的話,必定是無甚本事的家伙。

   “條件?沒什麼條件,我見到她的時候幫你說一下就好了,她對奇怪的魔法道具很有心得。”

   “啊......哦......謝謝......”

   見丹德蘭這無條件就能見的魔法師,馬歇爾的心頓時涼了半截。

   “嗐,謝啥,其實那人你也認識,就是我的主人,席菈公主呀,不是我吹牛,她可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魔法師。”

   說著話的同時,丹德蘭豎起了右手的大拇指。

   “哈?你在耍我嗎?”

   馬歇爾臉色一沉。

   “我怎麼就耍你了?”

   丹德蘭不解的問到。

   “黃金公主不是一個耍著一把看上去就知道平衡性很差的超長單刃劍的狂戰士嗎?”

   “喂喂喂,你這話很失禮欸,沒錯,勇氣的贊美詩,這是你說的這把武器的名字,雖然它確實是需要非常大的力氣才能使用的武器,但耍這把武器只是她的個人興趣罷了。”

   丹德蘭越說越興奮。

   “我說出來你別被我嚇到了,公主她的魔法老師是大賢者威爾遜!就是那個聞名天下的大賢者!而且,而且年僅15歲便已得到了老師的認可!15歲!”

   說著說著,丹德蘭便已站起身,雙手叉腰,昂首挺胸,仿佛說的是她自己的事跡一般。

   “真的嗎?”

   盡管丹德蘭說得那叫一個眉飛色舞,但馬歇爾卻只是將信將疑。畢竟在他眼里,那個黃金公主就沒有辦法與魔法聯系起來。

   “你不信?等著,你給我等著,我非要嚇你一跳不可。”

   說這話的同時,丹德蘭嘴角的弧度抑制不住的瘋狂上翹。

   “好吧......”

   見馬歇爾似乎不是很相信,丹德蘭決定不再說下去了,這麼說只會讓人覺得她在吹牛皮,事實勝於雄辯,等席菈回來一切自會有分曉,所以她沒有將對話進行下去,而是默默的坐下,捧著一杯冒熱氣的飲料,開始細細的品了起來。

   忽然,丹德蘭感應到有什麼東西在靠近,雖然有腳步聲但沒有人的氣息,而且這種感應特征,應該是馬歇爾操縱的哥雷姆沒跑了。應該是在他醒來之後便給哥雷姆下達了靠近他的指令吧,要不然怎麼會那麼快就來了,畢竟估算的距離還是蠻遠的。此時的丹德蘭並沒有表露出她有所發現的跡象,雖然馬歇爾跟她說了很多話,但對她來說這個人依舊無法徹底信任,所以她並不想暴露太多自己的底細。裝作怡然自得的坐在篝火旁,細細的品著手中木杯的飲料,直到十幾分鍾後,連常人都能聽見腳步聲了,丹德蘭才故作緊張的猛然站起來。

   “什麼人?”

   “你別緊張,是我控制的哥雷姆來了。”

   丹德蘭裝作松了一口氣的樣子重新坐下之後沒多久,便看到一個濃重的影子衝破黑暗,闖入篝火的照亮范圍。當它走到可以看清的距離時,丹德蘭注意到它手上提著一個濕漉漉的布袋,而且那布袋還滴著一些紅色的液體。

   “這是......”

   丹德蘭有些驚恐,因為她回想起有童話中有關吸血鬼的描述。在她小時候聽的童話故事里,吸血鬼是一種以人血為食物的妖魔,會在夜晚偷偷抓走那些不好好睡覺的小朋友......啊哈哈......丹德蘭心想到,現在回想起來,不就是為了嚇唬她早點睡覺嘛。雖然她自己確實是被嚇得躲在被窩里不敢睜眼,不過記憶中的席菈的反應卻與她是完全相反,還記得幼年的席菈聽完這個故事之後,那雙眼中好似會放出光一般,當時沒懂為啥,但現在回想起來,那家伙,該不會是想捉個吸血鬼回來玩吧......經過這一段回憶,丹德蘭稍微的平靜了一點。

   “這是我本來准備要吃的晚餐......”

   馬歇爾的話這麼一頓,讓丹德蘭那剛剛因為回憶而稍微平靜的心髒又給提了起來。

   “一大塊生牛肉!”

   這話差點沒把丹德蘭擊倒在地,這個給她造成了不小童年陰影妖魔,竟然啃牛肉,而且還是生啃,這打擊不可謂不大。

   不一會兒,傀儡走近後,一手托著濕漉漉的袋子,一手扶著馬歇爾,他就這麼津津有味的開始啃那塊比他腦袋還要大上一倍的生牛肉。看著那不知是牛血還是雨水的鮮紅色液滴沿著他的嘴角不停滑落以及隱隱散發出的腥臭味,丹德蘭只覺有些惡心。

   “你不是說你被封印了至少四千年嗎?這期間你是怎麼吃東西的?”

   丹德蘭忽然問到,估計是她有些受不了了吧,不說點什麼轉移注意力的話,怕是真的要開始吐了。

   “啊?那種時候怎麼可能有東西吃?”

   “你不會被餓死嗎?”

   “我說你是不是對我有些什麼奇怪的誤解?首先,我可是十分強大的妖魔呀,雖然也會感到餓,但是,請注意,我可不會被餓死。”

   馬歇爾把嘴里的肉胡亂的嚼了嚼就吞了下去,清空口腔之後接著說:

   “雖然我可以完全不吃東西,但吃,是一種享受。要說用處的話,也不是沒有,能緩解飢餓感,也能略微暫時增強一點我的力量。”

   “哦......”

   後半夜無話,二人隨即各自躺下休息,在斗轉星移間,東方的天際漸漸發白。丹德蘭整理好馬車之後便對馬歇爾說:

   “雖然我現在確實是去公主那里,但我這次回來只是幫公主取一些裝備,她這次的任務應該要去半年左右。但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你的困境告訴她。”

   “好吧,這次我就姑且信你一回,我會在王都等你的好消息。”

   “再見。”

   “再見。”

   兩人相互告別之後,馬歇爾蜷縮進木箱子里,並讓哥雷姆背起來,踏著沉重的步伐往王都的方向走,丹德蘭也翻身躍上馬車,向西踏上前往德瑟特城的道路。

   行不多時,丹德蘭感應到馬歇爾已經離開她的偵測范圍之後,便停下了車。

   趁現在附近沒人,我趕緊換衣服吧,丹德蘭心想到。平時她只有跟在公主身旁以及需要進出王宮的時候,當然,這里指的是正常走大門進出,只有在那些時候她才會穿上女仆裝。其余時候則會換成一般冒險者的裝束,這次她則是穿上粗布長衣,手腕腳踝帶扎口的那種。在此之上則是皮質胸甲,皮靴,以及最重要的,用來遮擋聖堂武士的皮護腕。最後,把使徒十字掛在腰間,一個十分尋常的冒險者便打扮好了。雖然公主並沒有要求她這麼做,但她覺得,如果一直以公主心腹的姿態行走,或多或少會給外人留下一個“公主放任手下狐假虎威”的印象。自己被怎麼看她倒不在意,但要是因為她的緣故導致別人低看席菈一眼,這可就受不了了。

   這條路丹德蘭已經走過兩遍了,可謂是十分熟悉,在那里停補給會比較充足,走多遠有旅館之類的已經了然於胸。

   日升月落,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正當她在心里模擬著各種再會的場景時,忽見遠方煙塵滾滾,似有一個規模不小的隊伍朝著自己而來。

   這麼大陣仗,該不會是某個大貴族出游吧?忽然兩個快速移動的個體從西邊闖入她的感應范圍,好像是兩個騎兵。該不會......

   哎~所以說那些大貴族就是討厭。

   因為是白天,而且這里視野開闊,我能看見那朝我奔來的那兩個騎兵。他們走近之後,我看清楚了這二人,他們都手持長矛和鳶型盾,身上只穿著我差不太多的皮甲,他們騎著的馬沒有披馬甲,所以是兩個輕騎兵。他們手上的鳶型盾上畫著一個黑色的拳頭,是布萊克汗家族的盾徽。這個家族在王國里擁有相當大的權勢,還是別惹他們比較好,雖然公主不用怕他們,可我不想給父母帶來什麼麻煩。

   他們在我面前勒馬停住,對我大聲吼到:

   “布萊克汗大公的大公子,馬克西姆·威爾凱斯·布萊克汗大人即將通過這里,平民,把你的馬車駕到路旁去。”

   果然是這樣......只是大公的兒子,又不是大公本人,他牛逼個什麼呀,居然還派人清道。而且,特麼的他的車隊要通過這里至少還要走十多分鍾吧,有必要那麼早趕我走嗎?而且,我也不是平民,雖然沒什麼權勢,但我爸也是個男爵。哎,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所以說這些大貴族就是討厭。眼見我把馬車駛入路旁的空地,那兩人調轉馬頭就走,話都不多說一句,朝著王都的方向疾馳而去。

   十余分鍾之後,車隊攜帶著滾滾煙塵如期而至。打頭的是一輛用兩匹馬拉的豪華箱型馬車,後面則是跟著三輛裝滿了大箱小包行李的敞篷貨車。這個車隊在五十多個輕騎兵的團團包圍之下,大搖大擺的往王都方向前進。

   哎,貴為公主的席菈,她出門也不過一輛敞篷馬車,一個隨從(我)。哪有像他這麼擺譜的?算了算了,不想這個糟心的人了,接著趕路吧。

   後面的行程沒有什麼特別的事發生,壯觀的景象對丹德蘭來說也習以為常了。這一路上她都在忙著構思各種再會的場景,就這麼過了四天後,德瑟特城那高聳的圍牆出現在了她的視线之內。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簡體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