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先兆
帝都的夏季悄然而至。在酷熱持續的暴政之下,狂風驟雨正在悄無聲息地醞釀著。
日暮時分,疲態盡顯的夕陽仿燃盡了這座古老的城市。從巍峨磅礴的皇宮到斗升小民的草廬,都在暗影下失去了色彩,深陷於冰冷的夜幕之中。
穿過帝都北郊的皇家森林,便是另一番奇異的景象:死氣沉沉的湖水寂然無聲,湖面上彌散的大霧終年不散;而湖心島上高大的錐形黑塔聳立入雲,塔尖之上燃燒著一團永不熄滅的幽藍色明火。帝都市民只要走在街上,時刻都能看見這座黑塔,感受它那無盡的壓迫感。皇帝的權力並非來自人民的愛戴,而是由衷的恐懼——帝國公民無論高低貴賤,皆無法逃脫強力部門的層層監視,一如那團明火照耀著自西海到堊陵的廣大疆域。
古什馬赫,帝國境內最大的監獄。
帝國定鼎之初,曾放任亂兵在舊都縱火三日,焚毀了前朝的全部卷宗,使得大陸上的一切歷史都成了史前史。等到經歷過舊時代的老人全部死去,帝國的建立就成為了歷史的原點。現已無法考證,古什馬赫到底是何時由何人建立的。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它自建立以來,一直是作為監獄存在的——就像一個永遠沉默卻不死的暴君,又如同直插天際的巨大陽具,生來便是為了壓迫所有人。男權的力量,從來不容置疑。
當然,如此精致的監獄自然不是給平民准備的,販夫走卒的全部身家還抵不上黑塔中的一扇鐵門的造價,自然不配進去享受。唯有那些值得皇帝本人勞心費力、卻又不能公開處決的危險人物,才有資格從黑塔中分得一個單間——對於這些既不能殺又不能放任的政治犯,古什馬赫就是他們最後溫馨的家。自古以來,活人被源源不斷的送進黑塔,唯有屍體才可以離開。
直到赫內大帝的時代,這條鐵律才被徹底打破。
在赫內五世統治之初,由於其上位的不合法性,最多可容納千人的古什馬赫竟一度人滿為患,而這些囚犯大多是參與叛亂的舊貴族。郡國制的傳統在帝國根深蒂固,即便到了赫內四世的晚年,朝廷能夠直接控制的行省仍然相當有限。而赫內五世逼迫父親退位的行為,無疑給了地方勢力拒絕效忠的接口——彼時質疑新皇的領主不計其數,尤其是占有五座銀礦的西海大公沙維爾,公然集結其全部封臣,沿著官道武裝上訪。然而,被譽為大帝的赫內五世擁有帝都財閥的支持,削平這些桀驁不馴的貴族並不費力,內戰不到兩個月就以皇帝的完勝而告終。
按照常理,這批貴族應該被關押至死;然而,經過一年的關押之後,這些叛亂者被悉數釋放,並且紛紛成為了赫內五世的死忠。於是世人猜測,塔內有精於洗腦的術士,可以改造一切叛亂者的思想,一勞永逸地解決皇帝的煩惱。而這些被釋放的政治犯,也確實顯露出腦部受損的跡象——盡管聲音和形體都和入獄前毫無二致,卻頻頻出現短期失憶的症狀,即便是和家人在一起時也時刻保持緊張,記不得許多生活細節。當然,作為政治犯家屬,自己的家人能平安歸來就已經謝天謝地了,他們由衷地贊嘆,正是赫內大帝的德政,保證了他們家庭的完整。沙維爾在出獄後,開始寫回憶錄以歌頌赫內大帝的恩德,甚至在他中風不能握筆之後,還要每天堅持一小時的口述歷史,為後人留下了寶貴的財富。
此後,赫內大帝順勢廢除了大部分貴族的采邑,將其紛紛合並為行省,由中央指派流官進行統治。隨著行省化的推進,不可一世的西海大公國在教科書里不復存在,西海方言岌岌可危。
當然,在歷史大勢面前,難免會有幾個逆流而上的跳梁小丑,頂著低溫蠟燭般的可笑火光,非要與恩澤萬物的太陽爭輝。西海行省新成立的三年里,一連換了六任總督,因為失去領地的舊貴族們躲進礦山,頑強地抵抗前來接收礦山的帝國陸軍,整個西海的財政一直無法恢復。職業軍人出身的總督來了又走,繼任者也不過是繼續率領著裝備精良的大軍、在錯綜復雜的礦坑里陪著叛軍沒完沒了地捉迷藏,始終無法徹底平叛。西海的叛亂讓皇帝大為憂慮,內閣一度建議他放棄這片長滿荊棘的詛咒之地,專心經營骸渡川以東的領土;直到第七任西海總督、煉金協會出身的知識分子、人稱“棲夢芳萃取之父“的埃歐利安接任之後,情況才有所好轉。
埃歐利安首先廢棄了號稱七百年歷史的名城——矗立在礦山之間的銀鎏城,把西海首府遷到了當時還是沿海荒地的赤礁港。市民們強忍著背井離鄉的難過,帶上全部家產,跟著不會一句西海方言的新總督一起建設新西海。其後,埃歐利安發動民工掘開堤壩,引河水灌入叛軍占據的銀礦,以摧毀其根據地和財源——破壞國有資產當然是死罪,但埃歐廉另辟蹊徑,從以赤礁港為核心的海盜貿易中摳出足夠的利潤,勉強補上了破壞銀礦帶來的損失。
在埃歐利安這種同歸於盡的戰術面前,叛軍只得紛紛投降,舊貴族們希望得到與前大公沙維爾類似的寬大處理,至少能體面地安度余生。但他們低估了文人出身的埃歐利安,新總督殘忍地處死了叛軍中所有成年人,青少年被賣到了海盜盤踞的荷拜勒群島,只有四歲以下的幼兒被安置在荒僻的米訥維勒,由當地的漁戶撫養。
新總督意識到,這個荒僻小城中的民眾似乎信仰異教,熱衷於某些極其淫穢的性愛儀式;不過,他並不認為這是什麼致命的問題,至少他在表面上還是尊重當地信仰的,只要對方肯交稅,他甚至願意協助這些邪教徒應付國教會牧師的審查。從此之後,廣闊的西海境內再無一人敢自稱貴族,官僚與平民的統治關系得以穩固,赤礁港見證了西海的和平與繁榮。
震古爍今的文治武功使得赫內大帝人氣飆升,民間出現了諸多自發組織的少年偶像團體,以宣講大帝語錄或表演大帝聖跡為主要藝術形式,它們不但在全國巡回演出,還一度受邀到南方大陸、為實際上尚未開化的友邦表演。從立國以來,從未有過一任君主,能夠得到民眾如此誠摯的擁戴。在鋪天蓋地的文藝宣傳之下,連薩博勒那些年年內戰雞飛狗跳的蕞爾小邦,都知道了西方大國出了個奉行仁政的大聖君,不但始終貫徹和平政策,對他們的慷慨投資更是遠超歷代君主:只要他大手一揮,帝國農民幾輩子的積蓄就會流入到薩博勒寡頭的小金庫里。在異國境內,一座座聖君等身石像拔地而起,見證著赫內大帝的聲望達到頂點。
於是,終赫內五世一朝,古什馬赫再未迎來任何客人。直到聖君駕崩,蓋爾文一世登基,生意慘淡的黑塔監獄才迎來了一批新客人。只是,對帝國忠心耿耿的埃歐利安怎麼想不明白,自己從西海千里迢迢地奔赴帝都,等待自己的不是內閣會議的圓桌,而是古什馬赫的鐵門。作為皇太子赫內的摯友,埃歐利安有理由期待一個財政大臣的位置——唯一的前提條件是,新君必須名曰赫內,而不是蓋爾文。
這一切當然不是他的錯,帝國的皇位繼承法簡單明確,赫內五世之前的權力交接都堪稱文明;然而,總歸是聖君自己破壞了規矩,他的兒子蓋爾文不過是有樣學樣。
從那天起,埃歐利安失去了一切榮譽,再也見不到妻子和一雙兒女,甚至被剝奪了名字——從被關入黑塔的那一天起,他就只剩下一個可笑的三位編號了。十幾年的時光,像是一場噩夢。
\"996號罪人,你的進餐時間到了。\"
年輕的獄卒輕柔地敲著鐵門,小心翼翼地把餐盤放到取餐口外,離這扇恐怖的鐵門遠遠的。在入職當天,上司曾語焉不詳地提及,996室里面關著一個不得了的大人物,對待他一定要格外慎重。一旦他出了問題,古什馬赫的全體管理人員都要丟掉飯碗。
門上的取餐口被急躁地打開,里面露出一雙滿是血絲的渾濁眼睛,著實嚇了年輕人一跳。
\"你!你見到伊蓮沒有 ? 她過得好不好?\"
男人沙啞的聲音十分刺耳,仿佛喉嚨被燒紅的烙鐵侵犯過,每個單詞都帶著被灼傷的氣息。
\"996號,現在是你的用餐時間。\"
獄卒莫名其妙地看著他,指了指停在取餐口前的餐盤。
\"我在問你,伊蓮過得好不好 ?\"996號提高了調門,眼中開始露出狂躁不安的氣息,\"回答我 !\"
獄卒並沒有時間反問他,伊蓮到底是個什麼東西,而是開始後退——直覺告訴他,這個精神病要開始拆門了。
果不其然,996號發出一陣無比淒慘的狼嚎,開始猛烈地以拳砸門,邊砸邊吼:
\"告訴我,她過得好不好 !?\"
雖然古什馬赫的設備都是全國第一等,帝煉生產的鐵門斷然砸不壞,但這畫面實在是恐怖。
\"讓我來處理996吧,你去負責隔壁的997就好。\"
一個甜美的女聲在獄卒背後響起,緊接著,他感到後背被兩團緩衝質頂住了——一陣暖意從干癟的睾底直接升到了燥熱的腎端。
這大概就是,心動的感覺吧。
\"多琳大人...屬下剛才冒犯了。\"
獄卒連忙轉身向她行禮,掩蓋自己的慌亂。作為古什馬赫唯一的女獄長,黑棘之多琳的名號無人不曉;僅僅是她的一聲低語,就足以讓一個成年男性失去理智。多琳嫣然一笑,不經意地抖動著黑色制服下的大胸器,進而貼近了獄卒的身體,摩擦著他的外褲。
\"你看看你,一點先導液都沒流出來,還談什麼冒犯...\"多琳軟乎乎的身子靠在可憐的年輕人身上,濃郁的橙花香氣把他的臉噴得通紅,\"人家好像沒見過你呢,是新來的麼 ?\"
\"是...是的,我上個月通過的考核,今,今天第七天上崗...\"年輕人語無倫次地回答著上司,他覺得自己幾乎要癱倒在她蔚藍色的眼眸深處,下體也不知流出了多少冒犯領導的液體,\"實話實說,我很早就仰慕多琳大人了,申請來到古什馬赫工做,就是為了---\"
他說不下去了,因為多琳手中冰冷的剃刀不知何時卡住了他的喉結,再亂說話便會有割喉之虞。
\"獄卒的天職,乃是維護法律的尊嚴,保衛帝國的利益,不是為了什麼愚蠢的仰慕。\"多琳的聲线陡變,比她手中的武器還要駭人,將粉絲的心一下子泡進了冰桶里,\"你要明白,這是在古什馬赫——每天都有人莫名其妙的死掉,更沒人會在乎你的生命。所以,你最好放聰明些。\"
獄卒顫抖著點了點頭,目送多琳大人收刀回鞘後,才敢吞咽口水。
此時,996號再次用淒厲的捶門聲提醒,現在是古什馬赫的辦公時間。
\"這老瘋子,就沒有一天消停過...\"多琳輕聲細語地抱怨著,把盤起的長發綁成少女式雙馬尾,轉而囑咐獄卒,\"你去給997送餐,觀察他的狀況,之後向我匯報。\"
\"遵命 !\"
可憐的獄卒再也不敢多說一句廢話,忙不迭地要從這魔女身邊抽身。
就在此時,多琳突然環住他的腰,順手在他已經嚇軟了的龜頭上捏了一下,再次湊到他的耳邊吹氣:
\"認真工作,有機會的話,我倒不介意在工時外和你分享一些……有趣的小故事。\"
多琳又切回了甜美的少女聲线,就算明知是假的,也令人無法抗拒。
扔下這個已經靈魂出竅的年輕人,多琳踏著大步去整頓996室了。半晌,獄卒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剛才不知射了多少精,制服上被打濕了一大片,腥臭的氣味讓自己都覺得惡心。
要不還是換個工作吧,脫處前就莫名其妙的死掉,未免太悲慘了---但,但是,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機率,能被多琳大人親自破處,也就死而無憾了。
年輕人定了定神,准備去處理997的問題。
\"伊蓮...你終於來了...\"
看到多琳出現在監室門口,躁狂之中的996一下子安靜下來,兩行熱淚無聲地滑落,打濕了髒兮兮的亮銀色胡須。
\"你不在的日日夜夜里,我沒有一刻不在想念你,想念你的身體與氣息,想念你對我說的每一句話,想念你...\"
\"好啦好啦,皇兄還是老樣子,一時都離不開人家,\"多琳俏皮地嘟起嘴,露出本應是青春期少女獨有的可愛神態,\"我這就把門打開,讓皇兄狠狠地寵溺我 !\"
多琳打開門還沒站穩,996就如同餓瘋了的野狗一樣撲上來,繼而跪倒在她面前,深深地垂下頭,拼命地舔著她的長筒皮靴。盡管已經經歷無數次同樣的場面,但是讓一個須發散亂、臭不可聞的油膩大叔這麼糟賤自己的干淨華美的新皮靴,還是讓她覺得無比惡心。
996顯然沉浸在巨大的幸福之中,不斷地把舌頭上挑,最終抵在了她的腿間,精巧的鹿皮內衣混雜著經血的異味,不斷地侵蝕他的感官。
\"皇兄壞死了,每次...每次都想碰人家那里,\"多琳嬌嗔著,假意推開他的頭,\"可是母後告訴人家,那里可不能讓外人亂碰。\"
\"伊蓮,你難道覺得我是外人嗎 ?\"996一下子惶恐起來,睜大眼睛看著多琳,淚水在眼眶里打轉,\"我是看著你出生的,陪你走路,陪你認字,為你穿上那些漂亮的衣裙 ; 你的一抹微笑,能讓我開心不知多少天,你的一點愁眉,就會將我置於無邊的痛苦之中 ! 伊蓮,我親愛的伊蓮,我對你的愛如同---\"
\"別說了,我的傻哥哥,\"多琳的眼眶濕潤起來,不知道是被這番瘋言瘋語感動了,還是憋著笑過於辛苦,\"哥哥對我最好了,是這個世界對我最好的人...妹妹的一切都是你的,包括身體...\"
說著,多琳解開背後的拉鏈,將獄長制服脫下,露出黑色的內衣包裹下的絕美肉體。大概是為了簡化日常工作流程,她在鏤空內褲的中間直接開了一個洞,然後迅速被996的舌頭堵住了。
\"這是...伊蓮的聖穴...在這無際的黑暗里,我無時無刻不在承受著苦難,那是我自己造下的罪孽,必須由我自己贖罪……只有想起你的聖穴,才能讓我勉強活下去...\"
996瘋狂地舔舐著多琳血跡斑斑的陰戶,被親戚折磨已久的女獄長,在這一刻才覺得自己在經期加班居然還有點價值。惡心歸惡心,男人的舌頭確實有治療痛經的功效。
\"伊蓮,為我洗禮吧。\"996突然躺了下來,仰面對著伊蓮已經被舔舐干淨的外陰,\"我的罪孽,只有用妹妹的愛才能洗滌干淨 !\"
完了,這老瘋子越來越健忘了。
多琳明明記得,上個月剛噴了他一臉聖水,怎麼現在又要...或者,其實他根本就不是國教徒,對洗禮次數其實沒有規定?還是說,他幻想自己洗禮之後又去不斷地作惡,以至於要一次次強迫自己洗禮?也不知道是妄想症還是強迫症,還是兩者兼有。
不管怎麼說,當務之急是趕快弄出點水來。多琳也顧不上形象了,把餐杯里的水一飲而盡,嘴上卻還要敷衍著:
\"哥哥總是那麼性急,這可是不行的哦。我也不能隨便為人洗禮...\"
尷尬的等待過後,996終於被幻想中的妹妹噴了一臉,露出久違的幸福笑容。
太惡心了……折騰了半天,終於能進入正題了,多琳煩悶地想著,從手包里掏出那根十五厘米的偽具。
\"妹妹不在身邊時,哥哥一定很寂寞吧 ?\"多琳一邊踩著996那干瘦的胸膛,一邊充滿誘惑地舔舐著偽具的龜頭,用口水潤滑,\"所以人家特地准備了哥哥最喜歡的玩具,來撫慰哥哥的心...\"
說著,她自顧自地拿出帶金屬扣的布條,開始在腰間固定偽具。
本已一臉祥和的996也突然來了電,迅速撐起身子,用被鐵鏈銬住的雙手艱難地脫下破爛不堪的囚褲,背對著多琳露出自己肮髒的肛門。多琳一點也不想看他的身體,疼痛感又開始沿著陰道放射到整個盆腔,她一心只想趕快把他插射,然後回去交差。
\"伊蓮,我的伊蓮,快讓我感受到你的溫度,你的---呃 !\"
這下子996求仁得仁,被多琳從後門狂暴轟入,難以描述的前列腺快感終於讓他閉嘴了。
\"哈哈,哥哥的腸道里面好柔軟,就好像...你的心一樣。\"多琳輕聲笑著,加速干著大聲呻吟著的996。她的腰肢不算強健,但柔韌性極佳,加上卓越的性愛天賦,讓她很快就找到了對方G點,每次都抽插都能正中栗子殼上最敏感的部分。
不到五分鍾,996就在對妹妹的呼喚中無可救藥的射精了,隨即癱軟在地面上。
多琳一副大功告成的樣子,優雅地蹲下身,萬分憐愛地撫摸著還在高潮中的996,柔聲到:
\"哥哥,我的表現好不好 ?\"
996只顧著閉眼喘氣,沒有回應多琳。
\"呐,哥哥可要按時吃飯哦,不然人家可是會很傷心的。\"
多琳委屈地說著,順手打翻了餐盤,看著各種食物淋淋瀝瀝地灑了一地。
996勉強撐起身子,卻不肯俯身吃飯,而是跪坐著看著多琳,一臉不滿的樣子。是的,還差一道配菜。
\"哎,哥哥真的是...\"
多琳無奈地要了搖頭,脫下皮靴,扔到對方面前。想想也是,不聞著妹妹的甜蜜味道,怎麼能吃的下東西呢 ?
正好,反正那雙皮靴她也不想要了。
看著聞著皮靴狼吞虎咽的996,多琳臉上閃過一絲蔑笑,悄無聲息地退出了囚室,關上了鐵門。也不知道,還要伺候老瘋子這樣吃飯多少次,自己沒有當場吐出來簡直是奇跡。
另外,妹控真惡心。
多琳赤著腳,哆哆嗦嗦地走在冰涼的大理石地面上,痛經的惡意再度來襲,讓她有些惱火。
\"多琳大人 !\"
之前的獄卒慌慌張張地跑過來,和她撞了個滿懷,隨即被正無處發泄的多琳一腳踢翻。
\"有什麼事情,慢慢說。\"
踢完人後感覺好多了,多琳看著捂著下體的獄卒,慢條斯理地解開兩側的發辮。
\"997...997他死了 !\"
獄卒帶著哭腔。
“死……就這麼,死了?”
多琳感到一陣眩暈,身子都站不穩了。然而身邊的男人睾痛未消,一點也不敢上來扶她。
畢竟996只是精神失常,997卻是死透了,看來這個月有的忙活了。
996室內,蓬頭垢面的囚徒兀自吃著午飯,聽到多琳遠去的腳步後,便從地上爬了起來,輕輕擦去臉上的油汙。目光落到那雙皮靴上,他厭惡地拾起這雙多琳善意的禮物,扔進了角落。
——這小婊子,真是越來越沒耐心了,演技也比以前差得多。
想到這里,996不屑地一笑,隨即又皺起了眉——肛門被多琳插裂了,現在正在滴血。不過,聽剛才外面的對話,隔壁的埃歐利安似乎成功假死了。現在,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半,只要等待沙赫芒的消息,就可以——
他一廂情願地想著,現在的沙赫芒可沒時間想他。
兩個月以來,沙赫芒憑借著為柏特續弦,而成了總督府的坐上賓,這個收獲可比她親自下場賣淫換來的回報高多了。由於米絲特拉臨陣逃脫,或者說是熙羅科惡意攪局,沙赫芒只好委托自己收養的礦工之女去執行任務。這個姑娘的容貌雖然不及前者,好歹一張結構完整的處女膜,讓做愛時長達一分半的老總督大為滿意。
從老總督那危險的枕邊人的口中,沙赫芒確定了西海行省正面臨著巨大的危機,與她此前的判斷完全一致。不同於埃歐利安的時代,柏特的高稅率讓民間怨聲載道,國教會在西海的機構更是腐敗不堪;很多人開始在民間刊物上寫什麼《沙維爾秘史》和《西海游俠傳》,公然追憶大公國時代的美好歲月,還引出了很多冒認貴族後代的泥腿子,也不怕被抓到帝都滿門抄斬。
更妙的是,柏特的目光局限在大城市,尤其是把資源集中在赤礁港,使得鄉鎮的行政能力大幅下降,雖然能靠著鄉民組成的手弩隊維持治安,但村社福利早就跟不上了。埃歐利安所堅持的婚喪代理和免費教育,一早就被廢除了。現在的西海農民,攢不出五塊銀幣都不敢輕易死去。
村社福利的缺失,給了西海教會可乘之機。作為帝國的邊緣地帶,這里本來就沒有多少國教徒,因此一直被中央行省的居民認為是半野蠻人,帝都大主教甚至公開表示:他不願把年輕牧師派往神不眷顧的地方,明顯是在針對骸渡川以西的教區。現在,經過沙赫芒改組後的西海教會卷土重來,在鄉村偽裝成合法的國教會下屬組織,一手撫育孤兒寡婦,一手普及通識教育,已經積累了大量的慕道友。盡管她尚不能在城市中公開活動,但沙赫芒已經握住了西海行省的農業人口,現在的她只差一個機會,打通下層與上層的關系網,便可以公開發動叛亂。
除了自身堅強的基層組織,沙赫芒還需要一點外援。對此,她並沒絕對的信心,但她願意相信年輕人——米絲特拉會去解決這個問題。
公開叛亂看上去很遙遠,但已經有人開始吃螃蟹了。一周之前,幾百個礦工子弟占據了銀鎏城的廢墟,其首領自稱沙維爾大公的私生子,揮舞著兩把十字鎬追殺監工,引發了治安事件。
這種破事本來不值得總督勞神,但是柏特似乎對大公私生子這個頭銜格外憎惡,他居然親自帶隊平叛,把叛亂者裝滿了五輛囚車,運回赤礁港審判然後處死。老總督雖然昏聵,但多年以來摸爬滾打的政治敏感卻未衰減,他明顯感受到了威脅。銀礦中的叛亂,恐怕是個危險的先兆。
他不懼怕任何陸地上的挑戰者,或者說,沒有任何力量可以挑戰帝國陸軍。但在海面上,卻有著令他不容小覷的威脅。
那是陽光與海風眷顧的地方,性愛與致幻藥劑的天堂,遍布海盜的荷拜勒群島。
誠然,沙赫芒對於圍觀死刑沒什麼興趣,但她不能阻止米絲特拉帶著熙羅科去見世面。
自儀式之後,姐弟二人便結束了在酒館的打雜生活,正式為西海教會效力。幾個月來,米絲特拉奔走於各個教會的秘密據點,為被收養的孤兒們上課----准確地說,是傳播女尊思想和指導第四愛。她表示,自己完全可以勝任更復雜的任務;但沙赫芒堅持認為,當務之急是傳播思想,將慕道友轉化為教民。對於剛剛進入青春期的孩子而言,正是性愛觀成型的黃金時間。米絲特拉本身極具魅力,而且和學生們年齡差距也不大,溝通起來毫無障礙。熙羅科則陪著姐姐,做了幾個月的助教和教具。畢竟,第四愛理論再怎麼天花亂墜,不落實到腰上也是無法理解的。
問題在於,姐弟二人對第四愛有了一些分歧。熙羅科雖然從不抱怨,但他覺得姐姐的性技巧毫無進步,每次都是插進來一陣亂捅,經常找不到前列腺的位置。更要命的是,她認定了性愛必須以男方射精為結束。既然無法帶給男方前高,那就只能暴力擼射了。於是,幾個月之內,熙羅科累積在學生們面前射了三十次,白色的黏液掛在每個教壇上,實在是羞恥極了。
無論如何,米絲特拉的教職任務還算圓滿。在她和弟弟的努力下,到處都能看到十三四歲的少年被年紀稍長的少女按在桌上後入的美好畫面,呻吟中的快樂多過痛苦。毫無疑問,這些被神揀選的少女將會成為教會的中堅,在第四愛主導的新世代中,發揮類似於舊貴族的核心作用。
沙赫芒對她的工作成果大致滿意,批准她帶著弟弟休一天假。於是她無視了弟弟參觀碼頭的想法,執意要去看處決叛亂者的血腥場面。她的想法很簡單,自己的事業是一連串犯罪活動,難保不會落到被公開處死的下場;在輪到自己之前,最好還是看看別人怎麼死,做好心理准備。熙羅科無奈地看著她,她明顯不知道死刑會在碼頭執行;他們要去的,本來就是同一個地方。
赤礁港的建築群承襲了舊時代的風格,紅瓦白牆的尖頂磚樓正是西海人最熟悉的鄉愁;至於建材中有效成分不足、導致屋頂突然坍塌,則是柏特的任期內西海人習以為常的災害。半月型的碼頭正中,有一片彩色碎石鋪成的廣場,神顯者赫內的礁像昂然佇立其中。在其身後,還有一間國教徒的避難所,因為信眾稀少而被廢棄,多年來無人打理,成了熊孩子集會的好去處。
唯獨今天,他們被家長管制在家,天黑前都不能去碼頭。殺人的殘酷場面,實在不值得留在童年的美好回憶里。
避難所的一間懺悔室內,米絲特拉與熙羅科擠在一起,一前一後摩擦著彼此。落滿灰塵的木制房間極為狹窄,勉強能容下兩具交合的肉體——他們一早就占據了這個絕妙的位置,既能看到行刑的全過程,又可以在密閉空間里備課,真是太幸福了。
\"我說,熙羅科,\"米絲特拉氣喘吁吁地挺著腰,手不安分地捏著弟弟的乳頭,\"你真的那麼討厭被我干射麼 ? 每次上課到最後,你都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完全是在挺屍。\"
\"姐...姐,你那根本不是干射了我,而是用手把我弄出來的,\"熙羅科用懺悔台撐著自己的身子,努力迎合姐姐的抽插,\"本質上和我自慰沒有區別,我當然沒什麼可---\"
話沒說完,他的左臀就挨了一記毒打。米絲特拉這下惱羞成怒了,開始不講原則地拼命硬干,任由吃痛的熙羅科連連哀嚎。
\"真沒想到,才幾個月的時間,你就敢這樣頂撞我,\"米絲特拉一邊抽插,一邊拍打著弟弟的後背,打得自己一陣陣的手疼,\"枉費我那麼用心地提升自己的技巧、細心地照顧你的感受、包容你的刻薄與自私,卻只換得你這般冷言冷語,真讓我心碎。\"
\"姐姐,你...你的良心真的不會痛麼 ? 但凡你把每次課前化妝的時間,拿出哪怕十分之一,用來找我的前列腺的位置,也不至於——\"
熙羅科反正也知道自己要挨一天的打,索性開始絕地反擊。
\"你 !\"
米絲特拉一時間居然被弟弟噎住了,一下把偽具拔了出來,反轉弟弟的身軀,正面對著他那張無比討厭的臉——幾個月來他的臉頰更瘦了,下頜的輪廓變得越發清晰。熙羅科還沒反應過來,龜頭上的劇痛就讓他彎下了腰。憤怒的姐姐取出了偽具,開始抽打他一直被冷落的陰莖。
“知道錯了沒有?“
米絲特拉看著捂著馬眼哀嚎的弟弟,得意地挺起腰抖動著偽具。
一陣沉重的海螺聲打斷了姐弟間的爭斗,隨著囚車的木輪碾過碎石的刺耳聲,被判處死刑的礦工們進場了。姐弟對視一眼,一前一後地退出懺悔室,屈身在壁畫之下,趴在一道磚縫前窺視著外面。正因為這里年久失修,通過避難所的磚縫足以看清半個廣場,而不被路人發現。
西海總督府的憲兵兩人一組,死囚們被依次押進廣場,跪成一個巨大的環形。礦工們大抵知道了自己的命運,反正罵也罵累了,索性留下最後的時間用來向主神祈禱——國教會的神也好,西海的愛芒也好,都只是異教徒的邪惡偶像;礦山的子民永遠保持著正信,唯有銀鎏城的阿爾讓才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真神。即便自己的生命再次終結,靈魂也會在白銀世界得到永生。
伴隨著一陣驚呼,西海行省的行刑官也進入了視野。此人身材高大,從肩膀到兩臂之間的肌肉極具壓迫感,而他拖著的屠刀看起來就極為沉重。盡管看不清面容,米絲特拉猜想一定是個滿臉虬髯的彪型大漢。
“不對。他身上穿的不是憲兵制服,而是帶有某種我不認識的身份標志。” 熙羅科突然開口了,“看樣子,他並不是總督府的人。”
“怎麼可能,連死刑也可以外包麼?” 米絲特拉表示不解。
他們似乎沒有想到,今天本就是西海的洋流節,任何有信仰的西海人都不可能在今天殺人見血,古老的詛咒會讓他們失去生育能力,進而遭受與被殺者同樣的命運。
除非……
\"我是今日的行刑官,拉法勒。\"
渾厚的女聲傳來,米絲特拉不禁吃了一驚。帝國素來崇尚男權,行刑官根本不能由女人擔任。而這個自稱拉法勒的女人,居然可以破例,想必有著極為深厚的背景。
\"帝國的歷代先王授予我審判的權柄,我即是法律的化身---任何企圖分裂帝國的人,都將受到正義的制裁 。\"
人群中爆發出一陣劇烈的掌聲,一點也不像詭辯師演講的冷清場面——顯然觀眾喜歡這樣言簡意賅的宣言。畢竟,殺人不需要文化。
拉法勒轉身面向赫內大帝的礁像,深施一禮;然後提著屠刀,走到第一名死囚面前。對方早已面如死灰,又被憲兵按著身軀,無法與拉法勒對視了。
隨著一聲暴喝,拉法勒竟然單手舉起了屠刀,然後落在對方的肩窩上。死者的頭連帶著肩胛部一並飛了出去,滾燙的鮮血染紅了一大片碎石,旁邊的憲兵也不能幸免,制服被噴的暗紅。死者的斷面十分整齊,可斜劈的殘忍遠超過斬首,拉法勒真正做到了讓叛亂者不得好死。
血腥的場面讓熙羅科心跳加速,他定了定神,回頭看向姐姐,她那蒼白的面色令人擔心。
\"姐姐……要不,我們還是回到懺悔室里面,等行刑結束再出來吧。\"
米絲特拉沒有回應,只是失神地看著廣場上的獨自浴血拉法勒。一刀又一刀,拉法勒的動作如行雲流水,不帶感情地把一個個活人變成破碎的屍塊。
處死最後一個囚犯之後,渾身血汙的拉法勒取下自己的頭盔,露出暗紅色的秀發,高高舉起死者的頭,發出一陣狂熱的低吼。被鮮血濺滿衣裙的觀眾們早已忘了鼓掌,木然看著宛如魔王的女行刑官。就連對行刑場面早已麻木了的憲兵隊員,也被她野獸般的聲音震得有些心神不寧。熙羅科很少恐懼陌生的事物,只有面前的人會讓他感到危險。
同樣為人,可操縱生死者確是其他人類的天敵,可以肆意捕殺、玩弄後者而不受到懲罰。
死刑結束,圍觀人群迅速離去。負責清理現場的憲兵們也很快完成了任務,在得到拉法勒的口令之前自行收隊——顯然,他們也不想陪著拉法勒再多呆一秒,她身上的恐怖氣息令人不安。更何況,她將要遭受在洋流節殺人的詛咒,呆在她的身邊無疑是極為危險的。
廣場上變得空空蕩蕩,只剩行刑官一個人沐浴著沾滿血腥的海風,似乎還在回味殺人的快感。
許久過後,熙羅科推了推還在失神的姐姐,准備提醒她伺機離開。突然,一陣由遠即近的拖刀聲刺入了熙羅科的耳朵——他驚恐地看到,拉法勒居然朝著避難所走了過來!
十七年短暫的人生,如走馬燈一樣在腦海中閃過,熙羅科努力地讓自己站起來,身體卻怎麼也動不了。回身看著米絲特拉,姐姐對即將到來的危險也毫無反應。此時,拉法勒卻停在了那道磚縫前,扔下手中的屠刀,不再前進一步。熙羅科清楚地看到了她的眼睛,她的鼻梁,還有...
她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