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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棋手小姐植葛(上)【亞葉、守林人、普羅旺斯凌辱】

論女棋手的自我修養 Fox fourth 13723 2023-11-19 23:35

  凍住的淤泥被踩在靴下,寒意一直從腳底板鑽到後脖子。烏薩斯的村莊剛剛從一個漫長的隆冬中醒來。在被雪水沾濕的柴堆旁,玩耍的孩童被大人們呵斥回屋,笑著、鬧著往屋子里跑。拿著弩的士兵列著隊在街道上跑過,留下的泥腳印整齊劃一。

  

   “路易莎醫生,上面的決議,這附近的紅軍戰士們要聚集起來,對附近的匪徒進行一次總清剿。”在點著炭火的小屋里,書記涅匹羅在試圖說服眼前的人。

  

   穿著獵裝的姑娘把手中的筆一摔:“涅匹羅,這是在做什麼?我們還能應付得來更多流血嗎?”

  

   “可是如果不把匪徒根除的話——”涅匹羅還想說什麼,他身上墨水和廉價餅干的味道刺痛了亞葉的神經。她跳起身,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小屋內側拉著破帷帳的床邊,一把扯開灰色的遮掩。那其後皴裂的木質床板上並排躺著兩個依然裹著紅軍軍裝的人。冰冷而新鮮的血腥頂著涅匹羅的腦門。

  

   “看看!看看這個!”

  

   隨著亞葉憤怒的喊叫,涅匹羅看見了。其中一名紅軍戰士,他的皮膚、繃帶和衣服被黏在了一起,血液是最強的粘合劑,把所有東西都粘住了。甚至更多血液滲了出來,在堅硬的床板上形成了一個小小的血窪。

  

   “這是前天……”涅匹羅的眼皮一跳。

  

   “前天在匪徒襲擊中受傷的戰士!我們的凝血劑和止血膠不夠了!他們要死了!”

  

   涅匹羅忘了自己是怎麼離開作為臨時診所的小屋的。他在村莊邊緣不停轉著圈。如果米哈伊爾在就好了,那家伙一定有辦法的。他捶了捶自己的太陽穴。米哈伊爾書記是獵人家的孩子,他知道烏薩斯的哪種未被刊錄在醫療籍冊上的草能夠替代止血。但這並不妨礙他能在理論課中拿A+,這種人在羅德島艦內學府一期畢業生中並不罕見。他們來自這片大地,習得思想後又轉而為大地服務。

  

   紅軍在這個區域的軍官來告訴他他們要出發了。這支年輕的軍隊邁著輕捷的步伐離開村莊,向前天匪徒撤退的山中前去。天晚的早,月光灑在他們前進的道路上。

  

   當赫默走進屋子的時候,亞葉仍守在傷員面前。月光淅瀝瀝地灑在她們的發梢上。

  

   “亞葉,去休息吧。這里有我。”赫默蹲下身,小心地給兩名傷員各打上一陣止血劑——這是最後的止血劑了。亞葉的喉嚨掙扎著哽咽了一下,干啞的嗓子不肯發聲。赫默是自願留下來替班的,這個村莊本來只有她和一名護衛的臨時派遣,由於補給出現了困難,偶然來這里出勤的赫默和普羅旺斯才留在了這里。

  

   她到底是怎麼了?

  

   亞葉走到村莊的空地,這里在收成的時候會被作為打谷場。被砍伐的樹樁上有著細密的年輪,像是有著古老年齡的大地的眼睛,靜靜注視著她。她在樹樁上坐下,抬頭望見周圍漆黑的枝杈捧起山巒。在寂寞的夜色下,她聽到了口琴聲。

  

   守林人依然躲在樹枝上,埃拉菲亞人的口琴聲隨著寒風飄揚。亞葉默默抬起頭,她知道守林人也在看她。兩個同樣憎惡烏薩斯的女孩站立在烏薩斯的土地上,援護著這些生著她們最憎惡的熊耳的民人。為什麼呢?亞葉想問樹上的人,可又說不出口。哀傷淒婉的口琴聲繼續悠揚著。

  

   “不要仇恨人民,也不要仇恨苦難。路易莎,去仇恨那些帶來苦難者。仇恨那些妄圖以整個國家為雙手的延伸、卻從未看過國民一眼的人。仇恨舊貴族、舊軍官與集團軍司令部組成的古老枷鎖,然後打破它,讓這片土地從封凍中醒來。”

  

   博士的話語仍縈繞在她耳邊。那是她最崇敬的師母,她告訴她如何在凍土和腐朽下尋找春芽。有時候她也想問師母,您真的不在乎那些苦難麼?師母或許真的不在乎吧,無論經歷了什麼,她對民人的熱愛都始終如一。

  

   口琴聲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守林人坐在樹上,但不知何時已是坐在離地面不足一人高的粗枝上。女孩身上的吉利服已經摘下,被森林色褲襪包裹的並攏雙腿隨著風微微晃動。

  

   “在卡西米爾,也有這樣的村莊。”一時間分辨不出是誰的嗓音,亞葉注意到守林人的聲音也有些啞。“那里的人們和這里看起來幾乎一樣。他們種著一樣的紅麥,用一樣的農具打谷,水井放在背陰的地方。”

  

   “‘守林人’們在村莊中都不會掩飾自己的弩,他們在出征時也會在布滿雪的街道上列隊,留下那樣整齊的腳印。”守林人說,亞葉聽。月光收斂了它的美麗,夜色下的村莊無比寂靜。

  

   “我不像亞葉你一樣有被博士直接開導的幸運。只是我也在思考,曾經我認為烏薩斯的村莊是惡魔的領地,荒地里寸草不生,只用來存放獸肉和奴隸。床鋪前鋪設的,是我們和庫蘭塔人的皮……可是明明一切都這麼相像。”守林人難得一口氣說這麼多。見亞葉不應,她便自顧開始吹奏那首曲子。是溫柔繾倦的腔調,像母親的手在撫摸。亞葉倚在樹邊聽著她吹奏,月光晦暗了下來,一切都是那麼安詳寧靜。

  

   “嗨~站崗的小哥們辛苦了!我打了只腳獸送來……”另一邊,村口的崗哨,普羅旺斯敲響了這夜晚中少有的亮著燈火的建築的門。然而篤篤篤的敲門聲下,居然沒有半點回應。

  

   普羅旺斯的手第一時間摸上了腰間的獵弩。她豎起耳朵聽了聽,周圍的黑夜並沒有半分的動靜。一推門,門居然吱呀一聲敞開了。

  

   “這也太大意了吧……”普羅旺斯皺了皺眉,躡手躡腳地拎著獵物走了進去。昏黃的燈影下,她看見崗哨里的戰士趴在桌面上的背影。普羅旺斯松了口氣。

  

   “喂,小哥,醒醒!”普羅旺斯拍了拍戰士的後背。“實在累了的話我替你守夜也可以的,說句話——”她猛然察覺到了不對。桌子上的紅軍在她一推之下側過身來,脖頸上赫然有一道貫穿的血痕。

  

   “敵襲——”已經沒時間給普羅旺斯更多發出警示的余裕了,身後的黑影徑直朝她撲來。她讓過了後背,想將左手拎著的獵物朝對方臉上摔去,卻在那之前被一柄制式軍刀砍傷了左臂。她撲倒在桌子上,套著狼爪靴的右腿拼了命向後蹬出一下,感覺上踢到了什麼東西,卻沒能將其徹底踹開。毛茸茸的大尾巴此時成了一個恰到好處的阻礙,對方也無法第一時間將她的雙手制住。她直接搶起了桌子上紅軍士兵的單兵弩,腰腹用力間試圖回身直接射穿對方的頭顱——

  

   然後她感覺自己的頭部被重擊了一下,就仿佛力氣從腦袋開始被拿掉,身體不甘地折騰了一下,軟軟地倒了下去。在意識黑下去之前,她看到那些襲擊者厚重的烏薩斯老式軍靴在她的鼻尖旁踏過。

  

   戰斗在村莊中的爆發幾乎就是一瞬間的事。夜色瞬間被同時制式弩射擊時的呼嘯聲撕裂。留守的紅軍數量很少,加起來大抵是十個人不到。而黑暗中的敵人卻不知有多少,無論哪一個方向都有箭矢射來,無論朝哪里突破都能看到急速機動的影子。

  

   “是匪徒嗎?”亞葉的弓已經繃了許久,卻硬是沒能射出一箭。身為戰地醫師她理應知道戰場和狩獵的不同,但藥劑已經用盡,無可奈何的她只能抄起了獵弓。

  

   “不是。”藏在牆垛上的守林人輕聲道。那不是,她怎麼可能不知道呢。那冷酷的執行力、高度的紀律性,那明明臨敵卻沒有任何喊殺聲的對生命的不屑一顧,那怎麼可能是匪徒,那是烏薩斯正規軍!

  

   “守林人小姐,你守住這里,我先去援護傷員和赫默醫生!”等不及守林人的回應,亞葉飛快地翻過掩體,一根弩箭就從她的臉頰旁飛過,亞葉感覺自己仿佛回到了萊塔尼亞北方的小鎮。她連滾帶爬地穿過村莊的殘牆,看到赫默正竭力用氈布與稻草掩飾傷員躺臥的床鋪。

  

   “病人的狀況很嚴重,現在轉移的話很可能直接送命,最好是等到安定下來之後再由羅德島的飛行器直接送治。”雖然身處戰場,汗水和血汙打濕了鏡框,但赫默醫生依然保持著鎮靜。“亞葉,有看到普羅旺斯麼?”

  

   亞葉搖搖頭,剛欲說話卻被咔嚓一聲踩裂樹枝的脆響打斷。不大的響聲在二人心中卻宛若炸雷。窗外一個不引人注意的黑影迅速閃開。赫默急忙招手,無人機躁動著從房頂的茅草間落下,像一只怪鳥。窺探士兵的頸動脈瞬間被螺旋槳割爆,鮮血隨著劇烈的掙扎飛濺得到處都是。他的武器顫抖著揮向了自己的脖子,隨著一聲令人牙酸的金屬扭曲聲,無人機吐著煙墜落在地。

  

   “有看到涅匹羅書記嗎?”亞葉拉住一個逃散的村民,卻被只顧逃走的對方一把推開。再去抓另一個,對方毫不客氣地朝她啐了口唾沫:“滾開,羅德島的醫生!我沒看見什麼書記!你要害死我們嗎!”

  

   “你們怎麼可以——”亞葉氣結,不久之前還是涅匹羅在槍決了當地的領主後將土地和糧食分給這些村民,然而在這種時候,似乎也無法責難尋常人求生的本能。她只懊惱他們居然對那個出身同樣貧寒的知識分子沒有半點的關心。剛欲轉身再自己去找尋,卻聽聞那些村民逃亡的方向傳來慘叫聲聲,她已經聽到了那極具特色的烏薩斯舊兵種突擊手用長槊剖開血肉的聲音。

  

   一聲弩響,呼嚎聲、倒地聲和慘叫聲一起響起。

  

   “狙擊手!”有人大喊道。

  

   “亞葉,快走……”藏在高丘上的守林人呢喃了一聲,剛想要變換位置,立刻被射來的弩箭壓制住了。更糟糕的是有至少一個單位正在朝她靠近,留守的紅軍戰士們已經盡數犧牲了,孤立無援的她不過是多少年前躲在樹冠上的守林人中的一個,面對著同樣的敵人束手無策。

  

   一名烏薩斯軍官躍過了牆體,如此近的距離她能聞到再熟悉不過的鐵鏽味及融雪和著泥土混雜在一起產生的濃烈腥氣。她從弩下掏出作戰匕作勢楔向對方的肋側,然而軍官的左手已經持刀砍落。這大大出乎守林人的預料,手中的虛著不得不收回,她竭力向後拉開距離,同時射出一支弩箭。然後她看到左手使刀的軍官身周的空氣一顫,那藏在大衣下的右臂從本來空蕩蕩的袖子里伸了出來。

  

   “轟!”

  

   “高能反應——這次爆炸的源石技藝能量水平,至少比煌還要高!”赫默盯著儀器自語著,直到兩名烏薩斯士兵衝進她作為掩蔽的房屋里。她冷靜地在羅德島制式測繪儀上打出一個字串按下回車,高舉著雙手站起了身。士兵衝進來,一弩托砸爛了那價值十幾萬龍門幣的儀器。玻璃和塑料碎片在雜草間到處亂飛,屏幕閃爍了一下熄滅了,如吹熄晚安前的蠟燭。

  

   作戰的結局幾乎是毫無懸念的。亞葉被士兵們拖拽著,狠狠推倒在打谷場封凍的土地上,干枯的草梗扎痛了她的臉。意圖逃走的村民的屍體被懸掛在樹梢上,其余的人被從房子里、柴房里甚至床鋪上被拖下來,如驅趕馱獸一般鬧哄哄地趕到空地上。厚重的軍靴在她的面前踩過,她的鼻子酸酸的,眼淚在往下淌,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在哭。

  

   “都在這里了?”一個厚重中帶些嘶啞的嗓音用烏薩斯語問。

  

   “是的,‘上校’!”

  

   對話被新的聲音掩蓋了,痛苦而憤怒的嗚咽聲在不遠處響起。趴在地上的亞葉顫抖著抬起頭,對上被扒光了作戰服捆成一團的守林人溢滿驚慌的細長鹿瞳。那里面映著卡西米爾的村莊,烏薩斯的長槊戟張向天空,老人、成年人、孩童還有被用過了的女性被串在上面,等到軍隊離開時他們會點燃火,冰涼的身體被炙烤冒油,惡心的肉味覆蓋林葉的馨香氣,飄散到很遠很遠。

  

   身上僅留著內衣的普羅旺斯被吊綁在樹上,雙腿離地的綁法卻特意只用了幾根粗繩,仿佛刻意要勒死她一般。她的狼爪靴早就沒了影子,看守的烏薩斯士兵用火點燃煙草,待到燃盡時隨手按在她雪白的大腿和踝足上。那健美的雙腿已經是燙痕斑斑,魯珀女孩紫色的腦袋卻只是低垂著一言不發,不知道是死是活。

  

   赫默醫生呢?那兩名傷員呢?以及——

  

   “你們在做什麼!放開她們!她們是醫生!她們只是醫生而已!”

  

   這聲音讓亞葉打了個寒戰。涅匹羅書記被兩個烏薩斯士兵押著,踉蹌著,掙扎著走到場地中央。他的臉被烏薩斯軍隊的火把照亮,那上面滿是青紫。眼鏡歪在了一邊,大張的嘴巴里門牙的豁口向外翻著。

  

   “醫生?”身體被無可置疑的大力從後方抬起,亞葉被拉拽著帶到涅匹羅書記面前,她的獵弓也被扔到空地上,獵弓的弦被割斷了,毫無生氣地橫屍在凍土上。“羅德島有醫生?”這話引起了幾聲並不輕松的哄笑。“經歷這麼多事後,誰還會信羅德島這些人是他媽的醫生!”

  

   “他們救過你們的人,即便戰俘——”右邊的士兵用弩托狠狠砸在書記的小腹,瘦弱的烏薩斯男子把身子彎曲得猶如蝦米。酸水和未消化的食物一起噴了出來,有一些飛濺到了亞葉的衣襟上。

  

   “如果不是這些人幫著你們,507師會毀在你們這些流寇一樣的賤民、雜種手中?馬翟洛夫師長,先皇曾譽聞的戰斗英雄,他會被弩刺刀挑出了肚腸?醫生!她們的手術刀沾滿帝國戰士的血腥,這種人竟敢自稱醫生!”

  

   “上校”的軍靴又開始挪動。亞葉很難聽清他又說了什麼,下達了什麼命令。涅匹羅書記被烏薩斯的士兵們當眾毒打,他們要他說出是誰處死了這處村莊本來的領主。他不說,他們就用弩逼問那些村民,逼迫他們互相檢舉。在叫罵、哭喊和推搡聲中,幾個人被拉出了人群。

  

   “以後誰再敢觸犯先皇神聖土地上的法則,殺貴族,分田分糧,誰就是這個下場!”

  

   一排人倒了下去,身體砸在凍土上發出的聲音無比沉悶。騷動著的村民們倏然安靜,有孩子哭了起來,立刻被大人用手塞住了嘴巴。小小的乳牙啃在虎口上,啃出了血。

  

   “至於你們。”上校看了一眼亞葉、守林人和滿臉是血、倒在地上抽泣的涅匹羅書記。“散布歪理邪說,鼓動農民暴動,危害帝國秩序——”

  

   他左手的軍刀揮向涅匹羅書記的臉,烏薩斯男子本能地瑟縮了一下,

  

   “那你又怎麼樣!”亞葉感覺心頭如火在燒,話語脫口而出,根本沒有經過任何考慮。看到上校的眼睛看了過來,她感覺心中有什麼東西炸開了。毫不掩飾的仇恨像是開閘的洪水,拼了命向外淌流奔涌。“你們這些喪家犬!你的軍隊在圖拉和彼得格勒被羅德島和紅軍撕碎!你們的先皇已經在土地下爛成螻蟻的糞便!你以為這是三年前的切爾諾伯格,還能讓你們這些集團軍的走狗作威作福嗎!你們已經失去了城市,你們像是你們曾清剿的整合運動流寇,在荒原與農村間苟延殘喘……”

  

   空氣凝固了,令人恐懼的沉默像冰水一樣淹了上來。亞葉死死瞪著上校防毒面具後的眼睛,努力不讓淚水溢出眼眶。她當然知道這樣說、這樣做的下場和結局。也知道自己的行為會給同伴們帶來如何的命運。但她還是這樣做了,博士親手在她黑暗的心靈壤被上點了一把火,讓她有了前進的方向,她不能讓它就這樣熄滅無聲無息。

  

   “好。”上校點點頭。“非常好。按住她。”

  

   “你們要做什麼!”亞葉高聲斥責著,她的衣服被士兵輕易地撕碎。下裝成了布片,褲襪的襠部也被扯開一個口子,女孩雪白的恥丘雖然三年前曾被摧殘過一次,但如今仍舊白嫩可人,有好好打理的棕色恥毛覆蓋其上,像雪地里修剪整齊的森林。上橋猛地揪起趴在地上如死狗一般的涅匹羅書記的頭發,拖著他的腦袋強行按在亞葉裸露的下體上。

  

   “舔!”“舔!”

  

   周圍的士兵們起著哄。涅匹羅書記出身貧寒,從小到大從未接觸過異性的隱私處,那禁忌而誘人的氣味如此近地往他的鼻孔里鑽著,侵蝕著被毆打麻痹了的理性。他居然真的伸出了舌頭,和著口鼻處的鮮血舔舐著近在咫尺的私處。

  

   “涅匹羅!”亞葉羞憤欲死,但她掙扎的力量比起按住她的烏薩斯軍人來說什麼都不是。她徒勞地夾緊雙腿,想要阻止對方的下一步行動,但從外人看來似乎只是在主動迎合。“涅匹羅……”

  

   “看到了嗎,那個醫生,平時裝得像模像樣,實際上現在可享受了!”

  

   “噫,要我說還是那個什麼書記,平日里滿嘴為了我們,實際上但凡給他個女人,有多髒都能舔下去……”

  

   “就是,說不准他之前特別關注村子里沒男人家庭的生計,就是打著幌子勾引女人呢!”

  

   “涅匹羅!涅匹羅……同志……”亞葉的臉一直紅到了細白的脖頸上。被當眾如此羞辱的她幾乎想要立刻咬斷自己的舌頭。誰知道她這一聲本能的嘶喊,卻讓正在她下身舔舐的涅匹羅全身一顫,那雙滿是血汙的眼睛猛地眨了一下。

  

   “啊!”涅匹羅的身體如活魚般猛地一掙,居然生生拽斷了被上校拎著的頭發。他在亞葉懷里努力地翻過身,居然想要舍命捏碎上校因為這個畫面而將軍褲撐起了帳篷的下體。但隨即軍刀薄薄的刀刃直接貫穿了他的胸腔。他吐著血癱軟在亞葉懷里,烏薩斯男子咖啡色的瞳孔向上翻著。亞葉絕望地哭喊著,徒勞地用手去堵他前胸的傷口。

  

   手摸到了前胸口袋里一團柔軟的事物。

  

   那是什麼?

  

   亞葉試著將它扯出來,原來是揉成一團的草藥,她認得這種稀有的野草,在少數情況下可以充當應急的止血劑……

  

   淚水終於忍不住,順著蛇獴姑娘的臉頰滑落。緊接著書記的遺體就被拽離她的身體,那團草藥也落在地上,不知道被誰踩到了、踏碎了。

  

   “你們這些人觸犯帝國法律,本來都應該處死。但念在你們是受人誘導,我可以給你們法外開恩。聽好了。”上校絲毫不顧慘死的涅匹羅和呆滯的亞葉,自顧揮舞著帶血的軍刀,它揮到哪里,空地上民眾的目光就匯聚向哪里。“這只菲林,還有這只埃拉菲亞,只要你們用她們的身體射一次,你們就得到赦免;射兩次,就能再赦免一個你們的家人。都明白了沒有?”

  

   沉默。

  

   比死亡更可怕的沉默,村民們呆滯的眼睛開始有了光亮,一道道令人不寒而栗的視线聚焦向了被俘的亞葉和守林人,貪婪地在每一寸肌膚上游蕩。

  

   “明白了!”在短暫的沉默後,發顫的聲音回蕩在空地上,卻整齊到令人振聾發聵。那音調中蘊藏的顫抖,竟一時不知是出自害怕還是興奮。

  

   什麼?亞葉驚恐地睜大了眼睛,她不敢相信,更不敢看到,那些男性烏薩斯村民爭先恐後地向她和守林人涌來。如同漲潮的海浪一般。而婦女、兒童和老人自顧在原地聚攏成一團,居然誰也沒有看她或者涅匹羅書記的遺體一眼。

  

   為什麼,為什麼,這一定是噩夢吧?閉上眼睛就能醒來吧?

  

   可是我們明明是來救他們的,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

  

   士兵們略微布滿地砸吧著嘴,看著亞葉和守林人被村民們淹沒。上校察覺到了這一點,指了指吊在半空的普羅旺斯:“這個魯珀歸你們。”

  

   在士兵的歡呼聲中,女孩們悲慘的命運便也注定了。

  

   “不,不要!明明我是來幫……噗咕……唔……”

  

   “既然你們號稱醫生,用身體救我們的命也無可厚非吧?”

  

   搶在前面的村民幾乎沒有任何前戲地進入了亞葉塗抹著血汙的小穴,狠命地抽插著,仿佛怕烏薩斯軍人們反悔一樣。守林人的衣服也飛快地被撕扯成了纏繞在身上的布片和布條。藏在口袋里的口琴隨著衣服被撕裂滾到了一邊,被她用最後的力氣蹭進了地表的一條巉隙里。隨後埃拉菲亞姑娘那靈動健美的雙腿就被分開,早已漲起的陰莖根本不像是被脅迫,反而活像早就准備好了一樣,從襠部被撕裂的綠色褲襪一捅到底。守林人死死咬著嘴唇,血液從唇角和下身一同滲落。

  

   “媽的,這個醫生不是個處,還在那里裝!”

  

   “咕……”下身被暴力的進入,抽插的速度幾乎要把女孩最柔軟的地方徹底蹂躪、破壞掉。亞葉的腦袋被強行擰到一邊,肉棒從嘴巴一直挺近到喉口,強烈的反胃感令她不停的干嘔,帶動喉肉按摩著在那里肆虐的龜頭。破破爛爛的衣物下,女孩款式平常的黑色文胸在暴露在空氣中的下一刻就被撕下,尚帶著少女溫度的柔軟織物立刻被套在肉棒上戳著、套弄著,將積攢的惡意一股腦排泄出來。

  

   “早在她們來的時候就想著上她們了,什麼羅德島的醫生,個個都是年輕漂亮的女人,那個什麼羅德島不會是城里老爺說的姑娘賣的地方吧?”

  

   “看樣子肯定是了,這麼冷的天穿的都這麼騷氣,一看就是隨時准備好了要脫衣服給人上的!”

  

   老師……媽媽……

  

   兩行眼淚無言地淌下,和順著嘴巴流到下巴的汙濁精液混在一起。亞葉感覺自己像是擱淺在狂風暴雨里的一葉扁舟,擱淺在粗暴而散布異味的手、粗糙的嘴唇和一根根凶惡的陰莖之間。又一個人在她體內射精了,拔出來時積存的精液與龜頭拉出了幾條半透明的白色絲线,更多的濁液順著女孩的花徑口向下涌著,滑過緊閉的菊穴邊沿,像是一只丑陋的白色爬蟲。這畫面更激起了這些人的欲念。

  

   “葛者,藥草也。其遍體根、莖、葉、花,均可入藥。我希望你像這‘殘葛’一樣,即便身受苦難,也能繼續竭盡自己的所有,讓這片大地不受同樣的苦難。”

  

   這身獵裝,是博士親自為她訂制,又親手穿上的。保溫而輕便的特質衣料讓她在寒冬中也能迅捷穿行在針葉林間,不管是獵殺疾病還是捍衛生命。現在它被撕破了,只剩下她自己選購的那對輕暖的踩腳襪,被發皺的丑陋鼻子嗅聞著,然後在足心的布料里插入一根根陰莖,在絲質與女孩嬌嫩的足底間摩擦著,惡心的液體沾滿了腳面……

  

   為什麼啊!明明我已經學著去愛這些民人,但他們所有的回報就只有惡意?先前為他們醫病時,明明他們也會露出感激的神情;先前涅匹羅指導他們分土地、將余糧歸入集體庫的時候,他們難道不也從善如流、熱情參與?這一切,難道這一切都是假的麼,師母,你在哪?回答我,回答我啊!

  

   “懷孕吧,羅德島的婊子醫生!”

  

   “如果不是你們,兵老爺們怎麼會燒了我的房子,就用你的身體來賠!”

  

   在小穴內搗弄的陰莖突突跳動著,亞葉能感覺到大量活躍著的精子正爭先恐後地順著作為人體蛋白質溶液的精漿灌進自己的子宮,強暴著作為女孩最珍貴的密室,扭曲著身子尋找輸卵管,帶著既不掩飾也無情意的惡念。後穴也在同一時刻被射滿,大量精液順著被奸汙的菊穴緩緩淌下,帶著粼粼血絲將絲襪的根部潤上淫靡的痕跡。她幾乎沒注意到有人頂在她的太陽穴上射精,她最喜歡的小白花式發卡被惡臭的精液塗抹了滿滿一層,精液浸透過的發絲黏住了她黃褐色的瞳孔,泌出的透明液體粘在了臉頰上,同淚痕混在一起……

  

   她無神的眼睛看向一邊,在距離她不過幾步遠的地方,守林人緊閉著雙目,她身邊圍著的人比亞葉還要多。她的腦袋偏到一邊,隨著每一次的撞擊而輕輕顫動著,可憐的馴鹿姑娘似乎已經失去了意識。但這反而給了那些村民把她的身體擺成門戶大開姿態的方便。他們壯碩的身體俯臥在她身上丑陋地聳動著,一邊在低吼聲中一次次將龜頭頂入那貞潔的肉體深處,一邊低頭強吻著女孩下意識緊閉的唇。

  

   由於常年受森林戰訓練的緣故,女孩的大腿十分緊致,此時卻成了奸淫最好的炮架和扶手。他們抓住她的腿兒狠命抽送,每一個人從她身上離開時都能看到那潔白的小穴中流出的被強行注入的肮髒欲望。似乎為了看得更清楚,還有人射精後特意將她的花瓣掰開,看著粉紅色軟肉上泛著氣泡的白精緩緩逆流,這才罷休。

  

   即便她的面孔已沒有知覺,也不妨礙完成奸淫後的人走到她腦袋一側的位置,把肮髒的殘精和愛液的混合物塗上她緊閉的眼瞼和臉蛋。更有人直接在她的額角傾瀉濃精,帶有濃烈異味的混濁液體粘住了女孩緊閉的眼瞼,順著她蒼白的臉頰流淌……

  

   如果說亞葉和守林人經受的還只是被平民玷汙的屈辱,那麼落到軍隊手中的普羅旺斯就更加生不如死了。

  

   普羅旺斯脖頸上依然被套著絞索,魁梧的烏薩斯士兵從身後抱起她,用陰莖作為她身體唯一的支撐。碩大的烏薩斯人陽具在她的小腹上頂出一個小小的凸起,但這只是一小部分。為了折磨這位羅德島干員,他們用馬鞭狠狠抽打她赤裸的身軀,飛濺的血珠染紅了一片地面。他們把馬燈里尚存余溫的燈油粗暴地灌進她的肛門,失禁的汙濁液體將她那引以為豪的蓬松狼尾打成一綹一綹,狼狽地貼在尾骨上。在“敢礙事就把尾巴砍斷”的威脅下,她也只能抽泣著竭力翹起尾巴,讓身後奸淫菊穴的士兵能夠拉拽著它輕輕進入自己的身體。剩下的一點燈油被潑在了發辮和乳房上,順著在撞擊下顫抖的胴體向下淌著,流到正在被強暴得淫液橫飛的下身,讓那里的抽插更快一個層次。

  

   奸淫前後雙穴的士兵頗默契地同時射了精,他們拔出混濁一片的下體,把她的身子敗葉般拋棄在半空。劇烈的缺氧瞬間扼住了她的喉嚨,,她的身體如活魚一樣在半空中抽搐著,等待他們欣賞夠了她掙扎的身姿,再走上前用肉棒的支撐剝奪她死亡的權力。接連不斷的性窒息令她的下身如同壞掉的水龍頭,在掙扎與被抱起奸淫的循環中瀉得一塌糊塗。然而這並不能令這些嗜殺成性的舊軍人盡興。他們一邊享用著她的身體,一邊淫笑著交換意見。

  

   “把這娘們用完後用矛從下面往上穿透,掛在煙囪上熏成干如何?”這事他們曾經干過,十五年前,在侵略薩米時,507師用這種方式“震驚敵膽”。他們走過的村莊到處都是被串在煙囪上的老人、孩童和用完的女人。

  

   “這麼一條大尾巴不留下來可惜了,砍掉做軍毯多好!”

  

   “滾,都被精液浸透了,毛都黏在一起,你拿去枕著睡覺吧!”他們哄笑著商議如何用最殘忍的方式處死這些戰俘,卻莫衷一是——確實,現在不是三年前,作威作福的機會少了,干女人的機會更少,好不容易落到手里的女人,如果不玩到盡興就立刻處死,那便是最大的浪費和罪過。普羅旺斯所承受的精液幾乎比亞葉和守林人加起來還要多,紅腫外翻的雙穴向外淌著流不完的濁精,最後雙腿滑膩膩的,抱住奸淫很不方便了,他們便將她放下來,一邊用馬鞭折磨著她平素最重保養的尾根和細嫩臀部,一邊強迫她同時為他們做手口侍奉,幾道白濁的交叉火力那樣凶猛,幾乎將女孩薰衣草般的紫色毛發完全染成乳白。由於人太多,不是每個人都能輪上,索性便將她沒穿幾天的外套拿來,大量精液被擼進嶄新的防水兜帽,然後將她的臉狠狠按在里面。

  

   “唔!唔嗯!咕……唔……”普羅旺斯拼命掙扎著,換來的是對脊背和臀部更殘忍的鞭刑。錯綜的紅色鞭痕交錯的地方甚至顯出了可怖的紫色,血液混著白濁在女孩的腰肢上淌落。按在腦袋上的大手終於松開,她用最後的力氣抬起頭,鼻孔和嘴巴都在往外吹著乳白色的泡泡。周圍烏薩斯軍人鐵塔般的身影令她宛若身處絕望的深淵中,永世不得超生。她伸手向前,想要抓住什麼,最後不過是殘余白濁的外套,被她握在了手中,白濁從指縫里向外擠著,發出難聞的味道,而更多這種凝固的汙物如發膠一般揉進了她的發間,根本再難找到一根紫色的本色發絲……

  

   第二天清晨的陽光一如既往地探入村落小小的房間,但同以往都不一樣。

  

   狹小的民居內滿是精臭味和血腥味,近乎一絲不掛的亞葉、守林人和普羅旺斯並排被拘束在狹小的房間里。她們的手臂都被高高舉起吊在房梁上,把她們的身體控制在一個剛好夠蹲伏的高度。

  

   亞葉身上唯一的布料只剩那對被精液從里到外浸透又結成了粼粼精斑的踩腳襪,她雋美的雙足被短繩捆住腳踝拘束在身前,方便這些男人享用她靈巧的足穴。當然僅僅足弓不堪多人使用,就在長襪上撕破新的洞口,陰莖被從那里塞進去,享受絲滑絲質和少女光滑腿肉夾擊的快感。身後一個位置空了出來,立刻有士兵上去填補她尚在淌著腸液和精液混合物的後穴。被強暴到合不攏的少女嫩菊瑟縮著,對於侵入之痛的反應幾乎淪為尋常。凝固的精液糊住了額前的發絲,亞葉幾乎看不到守林人和普羅旺斯怎麼樣了。

  

   冷,好冷……好餓。她為自己的這種感覺感到羞恥和惡心,口腔里殘存的精液味道居然變相勾起了她對正常事物的渴望。哪怕最黑最硬的面包也好。她輕輕吞咽了一口,感覺食道內滑膩膩的,這立刻令她干嘔了起來。正在奸淫她後穴的士兵嫌惡地從直腸里拽出半軟的陰莖,將渾濁的白漿和腸液的混合物抹在女孩結實的臀肉上。

  

   “唔……啊!”

  

   痛苦的呻吟聲傳來,蛇獴姑娘敏銳的耳朵稍稍動了一下。一夜過去,褻玩她們的士兵已經不多了。一名士兵一邊操弄著守林人幾乎沒有反應的身體,一邊將煙頭按在她雪白的脊背上取樂。穿著衣服,女孩或許是英姿颯爽的狙擊手,是肩負著復仇使命的斗士,但現在,一絲不掛的她不過是一只雌鹿,一塊肉。更遠一點的地方,錯落的鞭痕已經結疤的普羅旺斯暫時沒有被士兵光顧。活潑有力的天災信使現在半眯著眼睛,時不時發出一聲顫巍巍的呻吟,粉紅色的血珠掛在她的嘴邊,順著下巴滴落,那被打濕的雞毛撣子般的大尾巴無力地垂落在地面,被血漬得更濕了。

  

   痛,渾身都在痛。繩索咬在赤裸的身體上,仿佛要勒破肌膚,讓里面已經髒透了的東西流出來。後穴幾乎失去知覺,小腹臌脹得如同吃撐,但無論如何努力就是排不出腹中的汙物。身後的士兵在她的臀部蹭淨了陰莖,提上褲子離開了。失去支撐的亞葉感到雙手仿佛要從腕部斷開,跪在地上的雙腿也仿佛不屬於自己。安靜,世界變得安靜了。

  

   赫默醫生呢?還有那兩名傷員呢?他們怎麼樣了?如果不換藥的話,被血浸透的傷口一定會感染,到時候就必須額外用抗生素消炎,但醫療物資已經……

  

   亞葉感覺自己被架了起來,推著向前走。但她的雙腿從感覺上已經完全不屬於她,即便著了地,足心凝固的精液也讓雙腳一直打滑。她幾乎被兩名士兵像是搬運肉獸一樣送進了一所更大的房屋前。里面傳來怒罵聲,似乎一個人被推倒在地。

  

   沒有給亞葉思考的機會。她被強行裹挾著帶入房子。兩名神色不安的烏薩斯士兵坐在床上,不同程度地裸露著上半身,黑色的結晶錯落在他們身上。

  

   被稱作“上校”的軍官如一座鐵塔般站在那里,大衣只穿了一半,右半邊胡亂披在身上,口齒不清地罵著什麼。而倒在地上的人是——

  

   亞葉已經無力表達驚訝或者憤慨了。赫默的一只手被繩子捆在床腳上,衣裳還算整潔,並沒有被凌辱過的痕跡。她的鏡片碎了半邊,臉頰也是紅腫的,正試圖努力地爬起來。

  

   “什麼叫醫療物資已經沒了?你們羅德島不是有阻斷藥劑嗎?你剛才給我打的是什麼,是什麼!”上校的怒吼聲幾乎要掀翻屋頂。桌面上的兩個空針管慵懶地翻了個身,其中一個落到地上發出一聲脆響。

  

   “你的病症,不是礦石病。剛才被強迫打給你的是我身上的最後兩管阻斷藥劑。”赫默沒去看不成人形的亞葉,她用顫抖的腿試圖站起身體的努力宣告失敗。看到上校沉默,她接著說:“本來兩管藥劑可以救你的兩個下屬,但你用掉了這個機會。現在,就算殺了我,也拿不到什麼藥劑了。”

  

   “你這婊子還有理了嗎!”終於按訥不住,上校上前一腳將赫默踢翻在地。黎博利女子的腦袋與木質地板來了個親密接觸,發出咚的一聲響。“如果不是你們羅德島,老子的兵會逃到荒野里,結果被天災砸個正著?告訴你,你要是不把他們倆治好,這個婊子就是你的榜樣!”

  

   赫默倒在地上的身體一聲不響。上校喘著粗氣,下令守在門外的士兵將被打昏過去的赫默拖走。他黑褐色的眼睛盯准了亞葉。“你是管醫療用品的?”

  

   “醫療用品已經用完了。”亞葉倔強地同他對視,不假思索地答道。

  

   啪!

  

   一聲脆響,亞葉這才知道自己的知覺並未完全喪失。臉頰像是著了火,後槽牙在牙床上危險地嗡鳴著。她整個人倒在地上,並沒有起來的打算。地面距離她的眼睛那樣近,她能看到被自己游絲般的氣息吹動的幾星木屑。

  

   就這樣……結束了吧。

  

   “我最後說一次,把你藏著的藥交出來。”沾著泥的軍靴遮蔽了視线,她努力呼吸著,清晰地感覺到自己呼吸的次數已經屈指可數了。軍刀出鞘的聲音滑進了她的耳朵。上校不耐煩地踹著她的頭,她昂起腦袋,看著這個舊軍人。

  

   “即便對你們的戰俘,羅德島也從未放棄過履行醫者的義務。如果還有剩下的醫療資源,不用你逼我也會拿出來。”

  

   她閉上了眼,認知墜入黑暗,為即將到來的死亡預演。

  

   “而既然我說了沒有,那就是沒有。即便你放盡我的血,我也不會改口。”

  

   媽媽,對不起,我沒法等到你了。

  

   “很好,很好。”上校的聲音似乎從極遠的地方傳來,卻在下一秒倏忽撲向她,將她尋求解脫的靈魂拉入冰冷冷的現實。“來人!把那兩個死狗一樣的東西抬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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