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約定(淺談棋手小姐反推老猞猁的可能性)
羅德島母艦,又一個平靜祥和的夜晚。
“啊,凱爾希,輕點...不要...又要去了...嗯...嗯唔...”艙室相當好地掩抑了房間的春聲,值夜的干員輕手輕腳地從房間外走過,生怕影響羅德島最高實權者的休息。但實際上他們不知道,即使是沒有戰事和大手術的日子里,凱爾希醫生的睡眠時間也會時不時調到凌晨。
房間內,頭發散亂的博士癱在像是剛從水里撈出來的床單上,滿身的香汗混合著分不清來自彼此的曖昧液體,讓她的肌膚鍍上了一層誘人的水光。淺褐色的雙瞳渙散著好似在假寐,但掛著涎水的唇角時不時漏出的一點呻吟聲自然而然地揭破了她最後的偽裝。完全赤裸的身體上還有未褪去的潮紅,隨著股間微微的顫抖,醫生被泡得有些發白的纖長手指從她體內抽出,帶起一聲曖昧的輕響。
同樣一絲不掛的凱爾希醫生保持著騎在博士身上的姿勢,滿意地端詳著手指上已經帶有血絲的溫暖液體。漫不經心地吮了一口,又強行塞到博士還在低聲呻吟的嘴里。
“嗚...”博士連半點抗議的表示也無法做出了,雙唇輕輕裹住伸來的手指。女人之間做完後吸吮手指,感覺就像是在吸吮性器。這個念頭令她疲憊不堪的身體又開始泌出愉悅的液體,她用最後一點力氣輕微扭動著腰肢,取悅著身上貪吃的猞猁。醫生俯下身來,她主動昂起下巴,接受今晚的第不知道多少個深吻...
身體再度貼合,兩人的胸圍差不太多,也不存在為此打鬧一番的問題,擁在一起的時候是如此貼合,再加上早已潮濕的一切,更是有種水乳交融之感,仿佛彼此將要化為一體,無論靈魂與肉身。博士擁住凱爾希後就不動了,她把腦袋搭在醫生的肩頭,不放過任何一點喘息偷懶的機會。醫生卻不饒,把博士如同布娃娃一般壓制在懷里,就連她那一雙足都用自己的足壓住。手指直接撫上了下身,感到入口那里已經有些紅腫,不過沒關系,那里今晚一直被浸透,插入起來毫無阻礙。醫生對病人的身體的掌控總是精准得令人驚嘆。隨著手指探入密處,極為熟練地找到了隱藏在褶皺里的那塊軟肉,只消一按,平日里再聰穎的棋手此時也會變成除了承歡之外毫無保留的媚肉,節度諸事的嘴里只剩下呻吟,軀體熟悉地顫抖著,自從歸來後,她做的時候總會發顫。但醫生知道那不是抵觸,更神似櫛風沐雨後終於歸家的愉悅。凱爾希喜歡這種顫抖,喜歡把她緊緊擁在懷里,用自己的身體去安慰、平息。
床身又開始搖晃,好在幅度已經比剛開始的時候小了很多。博士根本沒力氣忍耐太久,在嗚咽聲中全身繃直,似乎從頭皮到足尖的每一寸皮膚都在抽搐。雙足像是上岸的魚的尾端,不自覺地掙扎,卻被凱爾希的足牢牢壓住。良久,她喘了口氣,殷紅的唇似乎想說什麼,但下一個吻直截了當地讓她把話連同彼此的唾液咽下。凱爾希把她翻了個身,有些費力地搬開那已經僵直的大腿,手指從後面粉紅色的菊蕾上掃過,又撫上了剛剛高潮的蜜穴......
翌日
“什麼啊,凱爾希!”一大早——准確來說是上午十一點,幸好今天是航行期間的休息日,否則三大巨頭兩個摸魚,全艦非亂成一鍋粥不可。博士身上隨意裹著她的制服外套,半露出雪白的身軀,跪坐在床上看著辦公桌前淡定吃著早飯的凱爾希,氣不打一處來。“我抗議!”
“......”凱爾希淡然地用面包蘸著盤子里的湯汁,全然把棋手小姐當成了空氣。
“每次都是這樣——哎呦!”博士從枕頭底下摸出來昨晚又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凱爾希給拽掉的頭繩簡單地扎了頭發,似乎想氣勢洶洶地從床上跳下來,結果腰部的疼痛又生生將她按得跌坐了回去。凱爾希對她這習以為常的慘叫聲也是置若罔聞。“為什麼每次我都是在下面那個!每次都說下次,下次...實際上等下次的時候又推說忘了,要不就是在我累倒的時候趁火打劫,你知不知道你徒弟見到我都喊師母——唔!”
凱爾希一手把剩下的面包全塞到博士嘴里。如果任憑那連源石都能嚼碎的鐵齒銅牙說下去,只怕到了明天也說不完。“怎麼,被我的學生稱呼為師母不願意麼?”
“那到沒有。”博士咽了一口,語氣軟了下來。她的性別可以瞞全島,但醫療部的核心成員是瞞不過的,畢竟還有例行體檢這一關在。其實她也不想就此過多糾纏,畢竟她們需要討論的事太多太多,彼此間的親熱並不是值得占據太多時間的話題。她開始當著凱爾希的面迅速地穿衣服,絲毫不在乎暴露出身體上的一切,無論吻痕還是傷痕。“今天有什麼工作麼?”
“航行期間例休,下午慣例巡查就好。”
“好的。按照之前的計劃我把驚蟄調出中樞和菁英預備隊,菁英預備隊首發術士由苦艾接任,今天下午我派她來醫療部拿體檢報告。另外,醫療部由赫默負責的那個特殊項目轉給華法琳,按照之前的約定給我一份副本。”
“好的。”
從私事到公事只需要一秒鍾的時間,這算是兩人間再日常不過的談話方式。說話間已經穿戴整齊的博士毫不客氣地從凱爾希的餐盤里順了幾片面包,拔步便走。
“等等。”
博士的腳步在門口止住了。
“如果打贏我——當然,不用Mon3tr的我——下次就讓你做主。”
“當真?”博士面罩下的眼睛亮了一下,由於變聲器的緣故,這兩個字的情緒被抹去了,聽起來有些怪異。
醫生沒答話,自顧吃著剩下的早餐。
---------------------
“唉,話是這麼說,我怎麼打得過?想我堂堂六尺女兒,羅德島的博士,報號‘棋手’,一張鐵口嚼源石,兩把短銃穿百步,三封信箋安天下,四枚桃李鎮四海,五把金抄分棋局。島內誰人見到我不敬稱?學界哪一個不知曉我大名?就連傭兵界,都有我的傳說——雖然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但縱觀上個紀元曾活過的一千億古人類,遍覽那早已滅絕的種群,能出我其右的又有誰?但為什麼卻處處被那只猞猁壓著?”
其實這事兒也不難想,且不說命中注定物性相克,自己第二條命是凱爾希給的,心和身子也是凱爾希的。就說光憑古人類,薩埵尚以身飼虎,誰赤手空拳能搏得過一只老成精了的猞猁?博士這麼胡思亂想著,順手把苦艾剛從醫療部拿來的文件擱到了一邊,翻起了訓練室的報告。黃鐵行動之後島內材料近乎告罄(想到這一節,她就感覺前胸的傷口隱隱作痛),訓練室基本閒置,她突然想到個主意。
“看來我可以給自己專精一下。”
-----------------------------
“第一組無論是命中率和速度都堪稱完美,第二組也在菁英干員的標准區間,第三組往後的成績開始呈現斷崖式下跌。”全身隱在黑袍下的薩卡茲女性有些無奈地看著場地中摘下面具喘著粗氣的栗發女人,SWEEP部隊長官兼總教官阿斯卡綸是醫療部之外少數知曉博士底細的人,身為凱爾希的頭號親信,她是巴別塔時代的老人了。那個時代的薩卡茲對“棋手”的敬怕是深入骨髓的。當然,阿斯卡綸來到這里也事先征得了凱爾希的允許。“盡量把她教得好一些。”
“長官。”身為老成員和凱爾希派,阿斯卡綸對博士的慣用稱呼有所不同。“您的戰斗技巧已經不用我教授了,但是目前看來您的問題出在體能上,您身上的舊傷太多,體質完全達不到哪怕是普通干員的標准。”她頓了頓,見博士沒有反應,接著說:“恕屬下直言,長官您根本沒必要這樣做。目前您的身手足以第一時間支撐一切針對領袖斬首的突發狀況,而只需要撐過第一個瞬間的襲擊,我的部隊就可以斷絕殺手發動二次攻擊的機會。”
“不行!”滿臉是汗的栗發女人重新把頭發披散下來,扎了個更便於行動的馬尾。“不就是體能訓練麼?放馬過來!”
“容我提醒,長官,凱爾希醫生說,您的身體狀況如果強行進行體能訓練,可能造成傷情惡化。”
“我#古炎國粗口#和那只老猞猁拉練到凌晨的時候還少嗎!”
“但是您基本是沒怎麼動的一方,這也是凱爾希醫生用心良苦的地方。”阿斯卡綸說這話臉非但不紅,還高高昂起了頭,一股與榮有焉的樣子。
“這個凱爾希...不要什麼都和下屬說啊。”博士無奈地搖了搖頭,喘勻了氣,自己按下開始的電鈕,走到了近距離射擊訓練場里。
地形是廊道,博士從腰間槍套里拔出銃械,對著面前一閃而過的標靶,抬槍幾乎看也不看,手指摟火,靶心就是一股白煙。前方一晃,出來多個目標,博士射擊間轉換極短,看起來近乎瞄也不瞄,槍發必中。她是移動射擊,直接縱身入靶場中間,一把銃空了,又從肩頭暗藏的槍套里取出第二把銃,極為嫻熟地上膛連射,只聽聲音宛若從未斷火。就算是拉特蘭出生的薩科塔人,也難有這份從容。第一輪,全中,而且時間極短,或許全島也就只有能天使這樣薩科塔中的天才能與之相駢。
第二輪,又是全中,但是耗費時間是第一輪的近乎一倍。即便這樣,也足以媲美白金一級的專業射手了。
第三輪,博士的鼻窪鬢角又開始見汗,但還是支撐了下去,只是時間更加不好看。
第四輪,第五輪...用圍棋的話來說,一步窮一步蹙,一步走一步灰。到了第七、八輪的時候,已經是干員入門考試都通不過的地步了。博士長嘆一聲,毫無形象地癱在訓練場邊緣。
“長官,其實我一直很好奇。”阿斯卡綸把早已准備的水遞過來。“您是在哪里學的?”阿斯卡綸記得清楚,在巴別塔時期,博士可沒這一手,當然,也沒這麼多傷。兵走縱,馬走橫,象飛田,車行軌。各司其職,各安其位。棋手小姐是棋盤之外的人,她並不需要棋子的技巧,也無關乎棋子的傷損。
“是凱爾希讓你問的,是吧。”博士笑著反問,阿斯卡綸閉口不言。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這的確不是下屬該打聽,也不是阿斯卡綸會打聽的事。
“也不是什麼秘密。”博士一口氣灌下半瓶水,說:“之前在巴別塔的時候,指揮大兵團作戰,一動起來沒幾個師也有幾個團,我自然沒什麼上陣的必要;但是等到我流亡,被黃鐵傭兵團收留並混上了參謀長的時候——黃鐵傭兵團你知道吧,已經被我永遠埋在礦坑里那些,他們的人五指掰下來湊一局,都不夠一個營的數。要是遇到大點的任務,炊事員也得端著弩衝,團長都要親自抗彈藥,我這個當參謀長的,偷城踹營、短打橫插那是家常便飯。”
她仰在訓練場旁,短暫地陷入到對過去的追思中。“不堪回首...不堪回首啊!難為凱爾希了,在經歷了這樣的事情之後,她居然還...我甚至希望她少主動碰我,這樣的我...”
她沒說下去,抬手擦掉眼角的液滴,跳起身來。“繼續!”
-------------------------------------------------
羅德島最能打的部門是?
醫療部。
醫療部最能打的是?
部長。
對於凱爾希來說,為撿來的可能有潛力的人員做免費手術是一項日常。這台手術比想象的輕松很多,不過忙完也是將近晚上十點鍾了。她一個人走在回起居室的廊道中,腳步有些空洞。猞猁美麗的白色尖耳敏銳地動了動。
身後傳來開門聲,從本應鎖閉的機電室里閃出一個全身包裹的身影,身影手中是一把短銃。
這要是換作平常,襲擊者根本就不可能有拔槍的機會就會被天花板上跳下來的紅給按在地上。但很明顯阿斯卡綸已經對SWEEP全體成員下達了禁止干涉的命令。
“接住!”左手摘下面具,博士將其如一塊飛餅一樣打著旋朝凱爾希擲去。面具下的變聲器是入口的設計,平日無礙,若是做劇烈運動定會阻礙到呼吸。就看面具在空中劃出一條優美的弧线,直取凱爾希裸露的光潔後背。然而就在即將飛至時,博士右手槍抬起,一槍准確地命中以弧线飛行的“標靶”,面具被子彈加速,以更快的速度超凱爾希撞去。
反手抓下飛來的面具,凱爾希看了一眼著彈點,只有一個淺淺的凹坑。這是演習用彈。
“來。”把面具拋到一邊,醫生轉過身來,隨手撐起醫療護盾,翡翠一樣美麗的眸子盯緊了一步步走來的博士,宛若藏幽匿深的猞猁迎上山林間的獵者。淡藍色的護盾掩映著醫生碧葉般的身影,如雪,似仙。
“砰砰砰!”
博士拔步向前,抬槍連發數彈,醫療護盾在設計上是為了防備戰場上的遠距離狙擊乃至於迫擊炮的彈片濺射,正常情況下演習用彈根本不可能擊穿。但博士也知道凱爾希沒有給護盾完全充能,依然前逼,試圖用近距離連射強行把護盾破開。
彈若追月,流星相貫。博士槍法不可謂不神,著彈點幾乎壓縮在一個極小的范圍內,醫療護盾很快被破開一個點,整體性頓時闕損,但這個時候,凱爾希和博士間的距離也拉到了幾步之內。她從綠大褂的衣袋內翻出一柄寸長的手術刀,寒光閃閃的素色刀刃含在塗著素色指甲油的青蔥玉指間,給人一種清冷的美,好似她身上那不含任何甜味的苦香。
揮手間收回醫療護盾,凱爾希側身扭開博士的子彈。戰場上能令她動腳步的時候相當少見,令任何人都很容易忽視猞猁那天生獵手的敏捷。幾乎一個呼吸間,她同博士就貼到了面前。博士向後撤步抬手擊發,她扭頭閃避,同時左手前伸,以幾乎極限的距離用手腕砸上了博士持槍的右手。
犬逞尖牙,貓憑利爪。
博士迅速翻腕,但她的速度更快,猞猁的神經反應速度不知比古人類迅出幾何,她的手搶先翻腕,貼在博士手腕左側,連手帶槍直接朝艙壁按去。
“啊!”博士輕呼一聲,右手連同短銃碰的一聲撞上鋼鐵,五指一痛脫力,短銃掉落。同時凱爾希又進一步,手術刀直接朝她前胸分心便刺。以羅德島的醫療水平,哪怕真出了什麼事,只要還剩一口氣,救活是沒問題的,所以她絕不手軟。
“嘿!”博士錯身向右,凱爾希這一刀連手過在她左側腋下。她隨即並臂夾刀,右手攥拳直切醫生裸露的脖頸,但凱爾希手肘先一步擋住,在手腕側一擊便將拳力卸去,借著向前直接撲到博士懷里。
柔軟而熟悉的觸感讓博士居然愣了一下,下一秒她才意識到凱爾希左臂從自己右肩頭繞到背後,把被夾住的手術刀抽了出來,挽個刀花就要刺自己的後脖頸。忙右膝一撞,發力把兩人卸開,凱爾希一刀削在博士制服肩膀處,所幸制服厚度足夠,未能穿透。
“凱爾希,你來真的啊!”博士捂著肩頭喊,淺褐色的眸子里閃過一絲水光,但已經被激起掠食本能的猞猁似乎根本沒聽進去,當然博士的動作也沒停,兩人骨子里都是不服輸的性格,也正是這種性格能夠帶領羅德島一步步走下去。幾乎在喊話出口的瞬間,博士回旋身體,右腿高抬如鞭直接朝凱爾希抽去。
但是她快,凱爾希更快。猞猁的身影在博士抬腿之時就閃到了另一側,在艙壁上一彈借力朝博士撲來,錯過飛起的鞭腿雙手直接按在了博士肩頭。博士只覺一股大力從身體上側襲來,重心瞬間後傾,但她飛出的右腿還是踩在了牆面,右手強行從左肩頭的槍套里拔出了第二把銃——
然而凱爾希的動作並不止步於此,她在博士肩頭用力向下一按,整個人居然倒立而起,或許是體內的Mon3tr給予了她一個強大的向上力,她借此一按的反衝之力雙足居然直接踏上了天花板,博士拔銃在手拉起長橋,如黑天鵝般優雅地反身抬槍就打,她在天蓬上借力奔竄幾步,居然走壁飛檐直到博士面前的艙壁對面,縱身一躍空翻,穿著矮幫皮靴的足直接踹在博士前胸。
“啊...咳...咳...”博士坐倒在牆根,捂著胸口低頭連連咳嗽,不無怨念地看著凱爾希。怪不得紅這孩子天天不走正道,敢情是這個當媽的上梁不正。
“再來麼?”凱爾希也有些微喘,但翡翠一樣的雙瞳里滿是很少見的那種狂熱,讓博士怎麼形容呢?像是在床上的那種狂熱,反正和平時的她不怎麼搭配,對博士而言卻有一種異樣的魅力。
“再來。”博士倔強地站起為兩把銃換好彈夾,她半倚著艙壁,形象比凱爾希更不堪。
“你的體力耗得差不多了。”既然是由阿斯卡綸負責特訓,博士的弱點對凱爾希來說無異於透明。
“再來!”近乎帶著哭腔的一聲。
十分鍾後。
博士近乎狼狽地被凱爾希踩在腳下,外套被手術刀打前胸撕開了一大片,露出下面的白大褂。她咳嗽得越來越厲害,就好像下一秒那脆弱不堪的軀骸就要散架,鮮紅的液體會順著口穴肆意外溢,好像一尊被打破了的盛滿鮮紅的瓷器。凱爾希嘆了口氣,把腳挪開,把博士撫了起來,博士像是個布娃娃一樣癱在她的懷里,她暗暗搖頭,准備把她扶到自己的房間去。
咔噠。
一個堅硬的東西頂在了她的腹部,她低下頭,看到懷里的人帶著棋手那招牌式的不懷好意的笑,把短銃頂在了她的下腹。碧色眸子里的訝色只存在了一瞬,隨即輕輕闔上。
“你贏了。”
--------------------
凱爾希的房間。
偶爾迎合這個年齡以地質紀年計算的惡靈耍耍孩子氣,似乎也在羅德島領袖應做的范圍內。凱爾希這樣說服著自己,但她心底又何嘗不是早就做好了相應的准備?以常人短暫的生命來看她們都是已死之人,如果不做些讓自己的身心保持年輕和活力的事,會變冷的。華法琳如此,她們也如此。
博士的面色已經很疲憊了,但少有的開心。她像是只歸巢的鳥在凱爾希的房間里飛來飛去,熟練地把凱爾希平常暗藏在表面肅淨的房間內各個地方的用來欺負她的小玩意翻出來,在床上擺了一排,看得凱爾希哭笑不得。
“那麼,要從哪一樣開始呢?”博士壞笑著挨著凱爾希坐下,她被手術刀剖成開胸裝的外罩已經脫了,身上只裹著一件白大褂,平素遮擋起來的柔美身材隱隱可見。要不是約定了她做主,只怕猞猁醫生早就把她按在床上就地正法。
“快點,明早還有晨會。”雖然心下里也隱隱有些期待,嘴上還是忍不住出言呵斥。但看著棋手小姐的笑顏,她知道自己的偽裝早就被看破。看著猞猁醫生坐在床沿任人采摘的樣子,博士居然一時不知如何下手。這樣的猞猁醫生是多稀罕的珍寶?大膽設計的露肩綠大褂,透明布料下擺下伸出的兩條玉腿,好似飾以清新薄荷葉的抹茶蛋糕。再配上那似有微嗔的眼神,就能夠讓任何性取向為女者為之迷醉。而讓羅德島最高實權人,從烏薩斯到卡茲戴爾的不朽傳奇在自己身下承歡,也足以滿足任何人的征服欲和虛榮。
這種千載難逢的機會,會准許由一些無生命的器具來承載麼?
凱爾希還在心里盤算著自己以前對博士用的那些手段,如果要一樣樣用在自己身上,明早的晨會還能不能出席。所幸二人都沒有辦公室play的習慣,公私若不分明,便易耽於享樂。但她沒有料到博士會直接吻過來,就像平常再普通不過的親熱。她習慣性地想把舌頭伸過去,但博士的舌頭先一步鑽了過來,絲毫沒有畏縮地游走在猞猁生有肉刺的唇舌間。一些唾液在交換中溢出,順著彼此的唇角滑落,直入領口,探索著里面的曖昧。
過剛易折,柔則久。博士主導的吻遠比以往凱爾希侵略性的吻綿長得多。當分開之時,一條長長的銀絲掛在兩人的唇角,隨著彼此的動作越拉越長,絲线上掛著晶瑩的珠,宛若窗外月光凝成的細鏈。博士輕輕挑起細絲,塞進自己口中,故意舔了舔手指,嫵媚的表意挑逗著危險,好在在猞猁的欲念即將衝破約定之前,她的手已經伸向了彼此的衣服。
凱爾希的衣服不算好脫,主要是鎖骨往上的束帶並不好解。博士有些疑惑每次對方推倒自己時是怎樣那麼快把彼此剝光的。不過誰說一定就要脫光呢?她解開綠大褂和文胸的扣子,像是端午節撥開新鮮的箬葉,又像解開抹茶蛋糕上的精美包裝,露出下方可口的白嫩。凱爾希的身體最令博士嫉妒的便是自身也曾擁有的黃玉一樣溫潤的肌膚,那是博士已經傷痕累累的殘缺身體所不復擁有的完美。肩膀上裸露的黑色質地像是和氏璧一角的金鑲,似黏白糯米內的甘棗,為溫潤和美好做最佳的點綴。博士俯在凱爾希胸口,嗅著她身上的清香,不帶任何甜味的香,薄荷葉般的味道。她從醫生的口袋里拿出聽診器,用導音管把凱爾希的雙手束在床頭。
“快點。”出言催促,猞猁醫生扭動著被縛的雙臂,面色緋紅。換作以往,她主導的親熱總是和她自己一樣,她就是掠食者和主導者,擁有至高無上、生殺予奪的權威,更別提博士身體的每一寸都早已被她諳熟於心,就像行走於羅德島的廊道,閉著眼睛都能找到要去的地方。在她手中的博士從來也都只有承受一個選擇。又怎麼會像現在這樣,讓節奏變得如此拖沓?
博士學著醫生以往那樣,跨坐在醫生身上,小心地調整著重心,迅速把自己剝光。她知道醫生的渴望,這不妨礙她的下一步。既然是她主導,那便如同她的指揮,並不求最快的勝出,只希望一點點總攝全局。她親吻著醫生的眼瞼,向下是鼻尖、唇、脖頸、鎖骨,還有兩團驚人的酥柔。流連了許久才繼續向下,掠過平坦的小腹,她貼上了那帶有露珠的稀疏的森林,如蜂鳥一般探開花瓣,吸食那朝思暮想的花蜜。
醫生輕微的喘息傳來,聽起來和自己以往的喘息也並無太大的差異。博士輕輕舔吮著密處,醫生的味道有些淡,更像是甘冽的泉,她壞心眼地故意發出些響聲,讓房間內的氣氛更顯霧朧。
一些液體來不及被博士的嘴巴容納,順著雪白的大腿內側流淌。博士坐起了身,拉過一個枕頭墊在醫生的腰下,手指蘸著那液體在醫生的股間勾勾畫畫,似乎在報有一段時間之前的一箭之仇。“凱爾希?”
她抬起眸子,對上醫生充斥著渴望的眼睛。像是剛開出來的玻璃種翡翠,被放入水盆,映得滿室盎然。
“知道我寫的是什麼麼?”她壞笑著,在醫生的大腿內側,寫下三個字母“DOC”
“胡鬧——啊!”
醫生似乎還在刻意保持著威嚴,但下一秒就被博士的舉動粉碎。博士右手持續刺激著醫生的下身,另一只手抬起了醫生的右腿,在一小時前,這只腿還曾經踏在她的胸口。线條如此優美勻稱的腿,並沒有因為日常的外露而出現什麼闕損,反而更加結實,更加誘人。
博士順著凱爾希的大腿內側吻了上去,一直到小腿,足弓,甚至含住了足尖小巧的豆蔻,在口中輕輕吸吮,像是完成某種儀式,愛遍愛人的全部。她舒展開身軀,同凱爾希的身體交錯在一起,體會著對方肌膚上每一分屬於自己的滑膩。被吻遍全身的凱爾希,下體早就泛濫成災,隨著博士扭動腰部,花瓣間的廝磨帶出更多蜜汁,無分彼此。
“我愛你,凱爾希。”
做情事的時候說情話要更加羞人,凱爾希沒有回應,但博士能感覺到醫生下體的抽搐更加火熱。她也動著腰部,雙臂全力支撐著自己,口中不住地喊著愛人的名字。“凱爾希,凱爾希啊啊啊!”
博士終於勝了一次——她成功讓凱爾希先於她而絕頂,她只覺一股熱流順著下身逆涌上來,就好像被“射”在了里面。她呻吟著,一只手揉搓著自己的胸部,終於也腰肢一挺,同樣把自己的熱情宣泄到凱爾希的下身。她用最後一點力氣上挪,雨住後兩具泛著點點嫣紅的身體擁在一處,美不勝收。
一只手撫上前額,將擋在面前的發絲撥開。她抬起頭,這才發現凱爾希手腕上的聽診器早就松脫了。醫生輕輕撫摸著博士的腦袋,她知道博士高潮後最渴求什麼,卻很少願意做,因為她更喜歡用更激烈的手法表達。綠眼眸望著棕眼眸,未幾,兩人再度接吻。
“不早了。”醫生在她耳邊說。
“清理一下。”
話雖如此,她卻沒下床的意思,而是轉了個方向後又俯臥下來。醫生會意,捧起她的雙股,帶著毛刺的舌頭輕舐著下身,同時右手小指壞心眼地找上了微微翕動的菊瓣,用殘留的愛液塗抹,稍稍探入一個指節。
“啊!”俯臥在凱爾希身上,同樣用舌頭“清理”著凱爾希下體的博士嬌呼一聲。“凱爾希,犯規啊!”
凱爾希卻沒有停的意思,依然一下下刺激著博士的腸壁,同時香舌伸進穴口靈活地舔弄著,給予博士雙穴齊入的快感。這里很久以前其實也被凱爾希探索過,只不過把博士痛得直不起腰,連連求饒,於是日後也就作罷了。
見凱爾希沒有收斂的意思,博士也學著凱爾希,舔舐著下身的同時用指節撫慰後庭。兩人就這樣以六九的姿勢較著勁。但是人類的舌頭終歸沒有猞猁靈活,想想菲林獸親如何飲水,便知道博士受的是怎樣的過。這場“對決”,從頭到尾她都沒有絲毫的勝算。就像大海中的墨提斯也難逃宙斯的吞噬,無論她在戰場上多麼揮斥方遒,無論她的天資多麼聰穎,智慧多麼過人,當面對凱爾希,她所做出的一切“反擊”都只是在對方容忍的限度內轉圜。她永遠是猞猁口中不舍咬下的狐兔。
博士的第二次高潮來得比凱爾希快,但她還是強撐著,把面孔埋在凱爾希的密處,奮盡最後的力氣將凱爾希也一同送上頂峰。溫暖的愛液淋濕了她的面孔,她脫力的身體從凱爾希的身上翻開,仰面倒在床上,大口地喘息。隱隱約約覺出凱爾希起身過來,再度吻住了她,同她交換著彼此的味道。這同她想的不一樣,她希望居高臨下地看到凱爾希筋疲力盡的樣子,希望一點點地去舔舐她的唾液和淚痕,在她無力反駁時盡情地調笑——這全都是凱爾希一次次對待她的固定流程。但是如今,一切怎麼還是回到了原來的軌道?這也是她今晚最後一個念頭。她太疲憊了,完全憑藉反攻的興奮在維持,如今這種興奮一消失,她的精神就像是失去支柱的大廈,一瞬崩解。
一吻畢,凱爾希像往常一樣舔了舔博士的眼瞼,這才意識到博士已經在她身下睡著了,而且一下子就進入了深度睡眠,赤裸的身體蜷縮在她懷中微微起伏,一如每一次親熱後的安眠。她苦笑著搖了搖頭,甩脫身上半穿著的綠大褂,抱起博士朝浴室走去。窗外,月光如簾。羅德島正沿炎國控制海域一路南行。
母艦所能享有的這樣靜謐的夜晚,還剩幾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