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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翰札

論女棋手的自我修養 Fox fourth 7194 2023-11-19 23:35

  時間:黃鐵合約前

  

   地點:龍門城北偏東15°約1000公里處,炎國控制海域,羅德島號生活區,最高艙室

  

  

   和每一座夜晚的城市一樣,羅德島號的夜幕下也有各種各樣的都市傳說。比如甲板上一到午夜就響起的歌,比如艦橋上時不時懸起的黑影,比如通往最高艙室的台階的數目總是數不清。

  

   “今天早上博士下樓的時候走了幾級?”兩個腳步聲踏著夜色的節拍,在台階上顯得有些空洞。像是古老的音符,彈奏一個同樣古老的恐怖游戲。

  

   “師母說,十八級。”

  

   “對了。”凱爾希登上第二十級台階,腳步微微抬高而後放低。“她不再那麼容易受外物的干擾。”

  

   “您不能直接告訴師母麼?”亞葉踏上第十九級台階,跟著凱爾希向前走去。

  

   “真正的智者從不閱讀自己的史詩,她得用過去的零件去拼湊屬於她的真實。”

  

   “您在說恢復性治療第一原則?”長發的菲林姑娘努力地去理解師父的話,很明顯,短暫的生命不足以支撐她在業外修一門文學專業。或許舷窗外那悠揚的阿戈爾歌聲能給予她啟迪?她把博士房間門前擺放的藥箱里的一張報表抽出,連帶取走了空掉的理智頂液瓶子。她下台階的時候似乎在強忍著不去數,凱爾希目送著徒弟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盡頭,敲響了博士的門。

  

   不同於凱爾希房間的素淨,博士的房間顯得十分凌亂,同她那擺滿了各種東西以致碎紙機都沒法正常擺放的辦公室一樣忙碌的凌亂。書架上的書明明已經擠在一起,卻偏要為各種各樣的零碎物件讓地兒——什麼干員贈送的裁紙刀啦,廢棄不用的拉特蘭銃啦,阿戈爾語寫成的樂譜啦,諸如此類。屋內縈繞的墨水香氣比平日里都要濃。博士正站在匆忙把積冊搬開的辦公桌前,如痴如醉地忙碌著什麼,對凱爾希的到訪沒有表示。她沒穿平日的裝束,隨意在睡裙外裹著一件已經被染成囚服神似的白襯衫。如果只看衣服,准會以為深海色溜到了博士的辦公室里。

  

   “你又拿你的休息時間在做什麼?”凱爾希走到博士身後,按住她拿毛筆的手腕。打眼看去是一宣紙的方塊字形成的矩陣,如棋子般縱橫布列。凱爾希識得炎國語,但博士的筆法實在不敢恭維,筆彎處將折未折,有幾分綿軟無力。說楷嫌軟,說隸過偏,說草又不夠狂氣。她打眼看了看,硬是沒看出博士寫的究竟是什麼。

  

   “人生本是一大夢,來也空空去也空。生前難逃因與果,何必死後再化龍?”博士故作瀟灑地一揮毛筆,下場當然只是給自己的作品邊沿連帶桌子上灑下了一串斑駁的黑點。她像是個剛參加完書法比賽的小學生,把寫著那首詩的宣紙從桌面上小心地拎起,展示給凱爾希。“怎麼樣?”

  

   “對於一個死過三次的人來說,爛透了。”猞猁醫生看著博士身上和臉上染滿的墨漬,不滿地皺起了眉。“炎國式的抒情和你的共鳴很低,據我所知,你的古人類血統偏向烏薩斯。”

  

   “別這樣。”博士淺棕色的眸子暗淡了一下。“上古炎國曾和上古烏薩斯有過一段時間的文化交流,那段時間誕生了數不清的史詩...”

  

   “在史冊上,那段時間只是無盡駭浪里的一片小如砂礫的港灣。而且如果我沒記錯,我曾經和你約好了,不談‘以前’的事。”凱爾希把博士桌子上厚厚的宣紙放到一邊,不顧博士不滿的聲音。“今天晚上阿米婭整理你辦公室的時候,發現文件少了一份,這是怎麼回事?”

  

   “我想起來了一部分。”博士正色道。

  

   “哦?”凱爾希的面色稍微有緩和,但話語嚴厲不減。“和揚州的合作談判讓你想起來了哪一部分?我不記得你以前對古炎國書法感興趣。那個家伙——”她眼神中閃過一絲轉瞬即逝的厲色“我也不記得你和這種東西見過面。”

  

   “不是他,本來我也沒想到能找到讓我‘想起來’的東西,但在翻閱到那份檔案後我想起來了一部分。”

  

   聽到博士如此篤定,凱爾希也便拉過一把椅子坐下,拿出了隨身的病歷本刷刷地寫著什麼,恢復了平日里醫生對病人的姿態。“這次想起來的是哪一部分?”

  

   “炎國江南東道節度副使奚中傑是個不肯合作的家伙,他曾說‘感染者就是感染者’,這種深入骨髓且赤裸裸表露出來的偏見在炎國人中甚至都很少見...”

  

   “我不想聽你對合作談判的復盤,撿干的說。”

  

   “啊...是的。”博士宛若受驚小鹿一般被猞猁的呵斥嚇了一跳,忙手忙腳亂地從宣紙堆中拿出她取走的那份檔案。“但是他的上司,江南東道節度使、鎮南將軍,這個李伯明,我發現這個人完全可以站在我們這邊——凱爾希,你怎麼都沒察覺?”

  

   凱爾希沒說話,翡翠一樣的瞳孔冷冷地倒映著博士的面容,但博士似乎根本沒嗅到空中緊張的氣息,她像是個棋痴,一指點起棋盤哪怕衣袂被人點著了都不會發覺。

  

   “李伯明,字朋戊,貞化二十五年生,金陵人。”博士指點著檔案。“你看他的履歷——曾在卡茲戴爾皇家軍官學校留學!第一期學生,當期‘十字章’獲得者中唯一的外國留學生!”她淺棕色的眸子燃燒了起來,那里面藏著古遠過去的掠影,雖然猞猁醫生卻並沒被她打動,但這不妨礙她自說自話。“我想起來了,我肯定見過這個人,是的,是的...十字章...”

  

   “卡茲戴爾皇家軍官學校。”凱爾希出言提醒了一句,同時在手中那博士專屬的病歷本上寫了幾筆。

  

   “沒錯!卡茲戴爾皇家軍官學校!”博士興奮地一拍巴掌,記憶的荒漠中一顆璀璨的珍珠不再蒙塵。“‘巴別塔’的下設機構!當年...當年殿下為了擺脫傭兵混戰的既成武裝事實,開設這所學校,旨在為卡茲戴爾培養一批正規軍軍官。而我...對,對。”她按著自己的太陽穴。“我曾經擔任過軍事理論課的客座教授!這個李伯明是我帶的學生,包括他的十字章,也是我親手授予的啊!”

  

   巴別塔,卡茲戴爾皇家軍官學校,客座教授。凱爾希在病歷的“巴別塔”那頁新添了一條分枝,終有一天這些分枝會變成一張網。屆時棋手將正面本真。她看著博士“沒了?”

  

   “...哦對了,李伯明...”

  

   “回憶你自己的事。”凱爾希強硬地打斷了博士的話。“你是客座教授,是以軍事理論學權威的身份麼?”

  

   “是...是吧?”博士的話語中帶了些不確定。

  

   “錯了。你是以神經學博士的身份擔任軍事理論客座教授的。”凱爾希在病歷的一個地方打了個叉。“根據治療原則,我不該告訴你這點,很遺憾我高估了你回憶起來的內容。”

  

   “無論怎麼說,凱爾希,這是個突破口,奚中傑不肯和我們合作,但他的上司就是我的桃李!偌大的揚州城,羅德島為什麼不直接跳過他和李伯明談呢?李伯明一定——”博士忘情地說著,根本沒留意醫生已經停了筆。

  

   “再問你一個問題。”博士抬起頭,嚇了一跳,猞猁已經不知道何時已經貼到了她的身前,冰涼的手指按在了她的唇角,眉眼中隱隱顯出危險的氣息。“你擔任客座教授的時候,是像平日里那樣穿著麼?”

  

   “是...是吧?”博士微微畏縮著向後躲閃,後腰碰在桌沿上輕響一聲。她瞟了一眼旁邊衣帽架上的博士制服和帶有變聲器的面罩。

  

   “回答錯誤。”醫生越逼越近了,她們的面龐相差寸許,彼此間的任何一點神緒都盡收眼底。凱爾希滿意地看到這個懵懂的亡靈慌亂不安的神色——若不是確實需要她那棋手般終極的智慧,凱爾希寧願她永遠只是這樣的神色。在真正的棋手身上,無論何時的慌亂皆不容恕。

  

   “哈...啊?不是嗎?”博士被凱爾希向後一逼,只得坐在桌面,凱爾希欺身壓了上來,由於博士穿的是便服的緣故,凱爾希輕而易舉地解開了她的衣衫,撫摸著隱藏其下的酥柔。和她從復雜變得簡單的精神不同,她的肉體在傷痕累累的同時也變得比以往更加敏感。在她輕微壓抑著的喘息聲中,醫生攬住她的後背,在她的耳邊說:

  

   “你借口不能讓大家知道客座教授就是巴別塔的戰地指揮,總把魅力展現給那些學員。”

  

   “不可能...你別...”博士正欲反駁,但她自己也想起凱爾希的所說了:沒錯,她是以本相露面,對學員們的示好也從不拒絕。因為那時候太需要人心了,她施一些若即若離的手段,就能在一些各彰己見的座談和研討會議中憑藉自己那對時局極具引導性的分析,把那些優秀學員拉攏成忠實的保皇黨...

  

   “想起來了?不說話了?”猞猁醫生眼中淺淺的怒意此時才被博士讀懂,和以往一樣,這個時候往往已經晚了。凱爾希拉下博士的睡裙,博士下半身的傷口比上半身少一些,也就是在那最隱秘之處,凱爾希才能看到原來那白玉一樣無瑕的肌膚。她把手指按在恥珠上,滿意地聽著博士微微的吸氣聲。在兩百年的生命中她談過兩次戀愛,卻是和同一個人。以前的博士在同她親熱的時候早已不會有什麼青澀,記憶重塑的過程宛若時光的二次流逝。

  

   “凱爾希,我們...”博士艱難地試圖抓住凱爾希在自己身上游走的手,但她的手反而被凱爾希牽住,壓迫著她纖長的手指用來撫慰她自己。她的身體從桌子上向後傾著,腦袋磕著牆壁,活動並不自如。“去床上...”

  

   “就在這里。”凱爾希用毋庸置疑的口吻說道。她把博士沾著墨漬的衣服一件件褪下,又拾起了被博士隨手擱在案頭的毛筆。那上面還有點點殘墨,帶著一股雅致的馨香。她用另一只手沾了點唾液,抹在博士尚不夠潤濕的下身上“你知道你的房間里為什麼能翻出這些筆墨和宣紙麼?”

  

   “不是...不是白雪送的嗎?”博士艱難地用雙手支撐著身體,辦公桌上的空間不大,令身材尚且高挑的她很難自持,而這近乎蜷縮的姿勢帶來的不適又轉化成近乎羞恥的快感,她感到下體的清泉一點點流淌,潤濕了身下本來墊在宣紙下的舊報紙。

  

   “是那李姓被緊急召回國時沒來得及帶走的東西,他都送給你了。”凱爾希在一旁的硯台上重新蘸了蘸墨,頓了頓筆稍,博士這才知道她要做什麼。“凱爾希,那東西不是——”

  

   涼意和癢感同時撫上大腿內側的軟肉,博士嬌呼出口的同時下半身危險地抖動了一下,若不是凱爾希警告的眼神,她立刻就能滑到桌子下去。

  

   “知道為什麼不同你那‘親愛’的徒兒直接談話麼?是啊,你忘了他為什麼緊急回國。”咬准了那個字眼,凱爾希繼續施為著,帶著報復的快意。

  

   凱爾希對筆墨的掌握算不上好,墨飽過甚,潔白光滑的女體作為宣紙又沒有任何的吸墨性。於是墨汁像是調皮的黑色露珠,順著蒼白的肌膚流淌奔落,和其上本來掛著的水珠混在一處,變作條條黑色細线向下在報紙上洇開朵朵烏霧。

  

   “復雜的事情我就不說了,鑒於你可能忘了他的樣貌,只說一點,他是龍。而且他是青黨,少數派,況且那個奚中傑和他不同黨錮。你動動你那棋手的腦子想想,揚州現在誰說了算?”

  

   這雅致和淫亂的荒謬畫面顯現出一種異樣的美。那潔白肌膚上塗抹的黑色像是博士的記憶,漆黑,凌亂,又偏偏被凱爾希苦心描繪。

  

   “效果不怎麼樣呢。”寫完一遍,凱爾希特意在收尾的時候將筆鋒向內一挑,引得博士又是一陣顫抖,幾乎要被毛筆直接弄得高潮一次。凱爾希面孔故作嚴肅,宛若真正的書法家在品評自己的作品,眼中卻有種惡作劇式的快意。她從辦公桌的筆筒中抽出一支簽字筆...

  

   “凱爾希,不要,不要再來了...”博士的聲音已經帶著哭腔,她赤裸的身體上掛著點點香汗,下身的墨汁像是冰塊上流淌的熱泉,讓她渾身一陣滾燙一陣冰冷。筆觸在敏感部位每寫一畫都是在像是她的靈魂上挑逗,卻又不肯深入。但凱爾希依然不饒,用簽字筆的硬觸在她另一側的大腿上繼續一筆一畫地描繪,她特意把每一筆寫得間隔很長,體會著每一筆下去後那美麗而殘破的身體劇烈的顫抖和回應。終於,在她行將寫完的時候,博士長長地呻吟了一聲,一股熱泉順著股間流淌。一直強撐著坐在桌面上的身體也在短暫的抽搐後軟軟地向後倒去。

  

   她一把拉住博士,依然在她大腿內側填上最後幾筆,滿意地看著自己的作品。毛筆字跡已經徹底糊掉了,只有簽字筆防水的筆畫還可辨認,這令她有種勝出的得意。沒借助Mon3tr的力量,她吸了一口氣,把博士從桌子上抱起,順便細心地摘掉她股間沾上的碎報紙,這又令她一陣戰栗。

  

   “知道我寫的是什麼麼?”她在她耳邊問道。

  

   “是...K...a...l...後面是...”博士的嘴唇顫抖著,比起想不起,更像是沒有氣力。凱爾希耐心地抱著她,把她帶進了房間內的獨立衛浴,小心地把她放到地面,指了指浴室里的鏡子。

  

   博士艱難地扭過頭去,鏡子中,渾身赤裸的自己被衣著整齊的凱爾希攙扶著,彼此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蒼白軀體上的每一道傷痕、每一分水漬都清晰可見。留著字跡腿被凱爾希一只手抬起,大腿內側一塌糊塗的黑白混色中,那個細筆寫就的單詞清晰可見。

  

   “Kal\u0027tsit”

  

   清洗的過程中自然免不了幾分旖旎,為了不洗掉字跡,凱爾希沒准許博士癱軟在浴缸里,而是把她按在光滑的牆壁上,花灑的朝向免不了不懷好意。用以擦拭的手指也總是朝敏感的地方觸碰。凱爾希也不知道為什麼那在數不清次數的檢查和親熱下摸過了記不清多少次的身體為什麼還是能勾起自己的胃口,或許是平日里克制太多,私下的感情就愈加熾烈——這一點上,她們是共鳴的。

  

   從浴室中出來已經快是午夜,博士被凱爾希放在床上時已經快脫了力。凱爾希不顧博士細如蚊蚋般的抗議聲再度壓上那還冒著絲絲曖氣的身體,細心地分開試圖夾緊的雙股,滿意地用手搓了搓已經變淡了不少的字跡。

  

   “以後再敢僭越我自作聰明,就讓你把檢討抄在這里。”撫摸著那字跡的著落處,青蔥般的手指自然又不老實地朝上劃去。博士暗暗叫苦,想想也是,自己太自作聰明了——自己看過的文件,她定然也看過;既然也看過,那自己想過的辦法她又怎麼沒考量過?居然敢於那樣問她,還真是自作自受!不過依她的性子,嘴上就該絕對沒服軟的道理。心里想好了,但話到嘴邊,卻只有蚊鳴般的一個“不要。”

  

   “你說什麼?”猞猁醫生似笑非笑的面容貼了過來。她連忙閉上眼,感覺兩頰像是點著了火。“我是說不...我以後不敢了。”

  

   “不敢什麼了?”

  

   “不敢再對你的策略質問...”

  

   空氣里的溫度陡然又降了幾度,宛若有人開了空調。凱爾希從一旁取過毛筆,饒有興致地看著博士。

  

   “別!別寫了!求求你...”博士是真的怕了,那軟毛在股間來回逡巡的感覺真是生不如死,像是無數柔滑的小手撫摸,但小手就是小手,實在太小了,讓這細膩的觸感永遠停留在一個微觀的層面,過低的痛感便是癢感,需求的依然是痛感本身來拯救。但她瞳孔里早已分不清是動情還是求饒的水光自然只能讓獵食的猞猁更加興奮。她自己也知道這一點,但也只能認命地閉緊雙目,渾身繃緊,准備迎接下一步的刺激。

  

   凱爾希有些被博士的動作逗笑了,博士縮頭烏龜一樣的閉眼是錯誤的決定,猞猁醫生翹起的嘴角完全也可以作為羅德島的都市傳說之一,畢竟誰也沒看過石像的眼淚,就這樣被博士生生錯過了。她手中的筆鋒壞心眼地在博士的兩股間逡巡一圈,突然上揚掠過平坦的小腹,點在了胸前的兩點之一。

  

   “啊!”博士第一時間捂住自己的嘴巴掩飾失態,但凱爾希並沒有因此而退去。已經洗淨的筆鋒在博士的左峰頂來回掃弄,似乎挑逗硯台中一塊化不開的松墨。同時嘴巴含住了右側,帶有肉刺的舌尖敏銳地來回舔舐。

  

   真的和硯台一樣,一磨蹭就出水。只不過出水的地方相去遠了一些。她把大腿正面頂上博士的恥部,花蜜把彼此的肌膚映在一處,略微黏膩的觸感和情緒共舞。節奏越來越快,被兩人的動作凌亂的被褥像是波濤洶涌的大海,在風雨飄搖中你無法端穩一碗水,就像博士的呻吟聲總是忍不住地從唇角指縫間悄悄溜走。凱爾希將毛筆扔到一邊,欺身壓上,讓兩人的身體完美重合,又用肘部支撐,保持壓迫感的同時不讓自己的重量全數覆上。

  

   “哪邊比較舒服?”

  

   不經意間又拋出一道送命題,猞猁咬著獵物的耳朵,觀賞垂下眼瞼旁的淚滴,右手將博士方才妄圖捂住喘息的手掌壓在一旁,另一只手揉捏著雖小但依然觸感柔嫩的胸口。

  

   已經如此明示了,不該再答錯吧?

  

   “左...左面...”

  

   顫抖著的聲音像是在哭著告饒,但很可惜,凱爾希的嘴角再度危險地上咧。

  

   “我...我是說你的左面啊!不要,唔...唔嗯...”為什麼,明明心里都是彼此,連方向都是以彼此為基准判斷,還會有那麼多無必要的猜疑和矛盾呢?

  

   值得慶幸,明天博士不用數台階了,或許後天也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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