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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棋手小姐沉海【春節特別更新】

論女棋手的自我修養 Fox fourth 12532 2023-11-19 23:35

  “告訴我你會流血嗎,古人?”

  

   “博士,快走,我來——”話音未落,指揮部內最後一位活著的干員被捏碎了頭骨,血和烏黑的液體順著穿黑袍人的袍服流淌。博士癱坐在斷了兩條腿的椅子上,是殘垣頂住了椅背令她沒有立刻傾倒。黑袍下伸出一只長著墨綠色魚鱗的手,拾起一根軍刺輕輕刮著博士蒼白的臉蛋。

  

   棋手小姐漠然地看著屍橫遍地的指揮部,干員們垂死的呻吟依然不時響起。這些穿著黑袍的家伙滲透進來太快了,她甚至來不及從備用的通道撤離。遠處的炮火聲依然隆隆,戰斗帶來的巨響響徹半個城區。斯卡蒂在對付一個內衛,幽靈鯊、棘刺和其他人在應對其余兩個。沒有人知道他們的大腦已經深陷危局。

  

   那名教會成員在黑袍下發出一陣戰栗著的、顫巍巍的笑,博士能嗅到那笑聲中濃烈的海腥。他把軍刺在她的面孔上揮舞著,似乎拿不准要從哪里刺進去。倏然間她抬起了雙手,狠狠反扣住那拿軍刺的手腕,向著那黑袍下的身軀捅下。

  

   “啊!”那名教會成員慘叫一聲,驚訝多於痛苦。鋒銳並帶有血槽的軍刺嵌入黑袍下一寸就沒了聲息,手感上好像刺進了一塊極厚的橡皮。阿戈爾人的體質太過夸張了。下一秒他怒吼一聲,蒲扇般的大手狠狠朝博士揮來。博士連人帶椅子被打翻在地,右手手腕扭到了一邊泛著慘白,血從她嘴角淌下來。

  

   “我當然會流血。”她用扯破的袖口擦了擦嘴巴,燃著怒焰的眼睛死死瞪著這些阿戈爾人,那軍刺刺下的地方青黑色的液體滲了出來。“你們也會流血。你們做的不過是替那唯一不會流血的東西,殘害會流血的生命。”

  

   她的不屈自然不會帶來好的回報,如她所料她被可以踐穿水泥的腿腳狠狠踩踏,被當做皮球一般來回踢滾。在這臨時指揮部她的命令曾可以上達整個戰局,此時卻連站立都成奢求。

  

   “別殺了她!”混亂中不知道是誰喊道:“主要活的!”

  

   “咕……殺了我……懦夫……”不顧滿臉是血的棋手小姐低聲咆哮著詛咒,他們粗暴地架起她,脫臼的右腕淒慘地耷拉在一邊。她感覺自己被拖離了魂牽夢繞的戰場,帶離了海神小隊其他人,帶到了離羅德島很遠很遠的地方,漆黑冰冷的海水淹沒了她。

  

   “咕……唔……你們……這些……懦夫……”

  

   罩袍和白大褂已經淪為掛在身上的可憐布條,她全力哭喊著、斥責著,可顫抖不已的下身汩汩流出的白漿讓她本身的反抗也變得可笑。阿戈爾族粗長而帶著濃烈海腥的陰莖輪流在她體內爆發,毫不遮掩地對她展示終於還是將她獵獲的欣喜。這些生於海淵下的阿戈爾人的體溫較低,他們射入的精液對她來說如灌入腹中的冰冷的漿黏,絲毫不能帶來任何的快感。但即便是頂到子宮口的粗暴動作也令她難以承受。

  

   他們在她身上瘋狂地發泄著,前後兩個洞幾乎都被阿戈爾人驚人的射精量注滿。巨大的陰莖粗暴開發腸壁、甚至撞擊到腸道轉彎處的痛苦令她幾乎要昏厥過去,卻又被一輪又一輪肉莖對柔嫩穴肉的摧殘無情地強迫著保持清醒。她唯一能動的左手徒勞地抵在身前強暴她的教會成員的黑袍上,指甲被她按得皴裂出道道血紋,卻不能傷到這些遒勁堅厚的阿戈爾人半分。後庭又是一熱,平常和凱爾希做的時候僅僅探入過手指的促狹溫潤的地帶如今被暴烈地開發,如同要用精液灌腸一般肆意的摧殘令她渾身顫抖。

  

   即便在這種情況下,棋手小姐也沒有哼一聲。銀牙死死咬住了嘴唇,唇角滲血順著下巴流淌。生理性的淚水已經淌了滿臉。隨著啵的一聲輕響,剛剛在她後庭射了精的教會成員起身拔出仍然堅挺的陰莖,拉出的精絲中還摻雜著黏膩的細碎精塊。她的身後失去了支撐,被身前的教會成員仰躺著按在冰冷的石壁上,隨著體位的變化那陰莖抽插得更快更深,一次次撞擊著曾受過摧殘又在醫生的精心呵護下依然健康而富有彈性的子宮口。她雙目中的憤怒從未消減,在一次次深入靈魂的撞擊下毫無力氣的雙手竭力捶打著她能夠到的每一寸地方,但對於阿戈爾人來說,這力道甚至不如按摩,連增加情趣的作用都等同於無。黏膩的精液從無法合攏的菊穴中流淌出來,在石板上流淌開了一片……

  

   那教會成員淫笑著將沾著精液和她自己體液的陰莖遞到棋手小姐嘴邊,強烈的海腥味令她頭暈目眩,幾欲嘔吐。但她的意志依然堅硬如斯,在他伸來時她並未避讓,而是竭力張大嘴巴狠狠咬下。

  

   “唔!”那感覺如同咬上裹著厚牛皮的礁石,又像是把冷庫里的結霜凍肉直接塞進嘴里。她不顧令人作嘔的氣味死死咬著那陰莖,又是多麼期盼那嘔心的清液味道和腸液的腥味中能顯出一兩點鐵鏽的腥甜。她如願了,但那血是熱的,是她自己的血。由於用力過度,牙齦生生咬出了血,連帶著牙齒都有些松動。

  

   “(阿戈爾語)看這個賤奴,迫不及待到什麼樣子了!”教會成員淫笑著,試圖更進一步。但博士雖然咬不穿他的分身,卻也阻止了他的抽送。兩下里相持了一兩秒鍾,卻是壓在博士身上強暴她的那名教會成員率先加快了速度,一次次頂入底端又抽出的男根甚至帶起了殘影,裹著渾濁的白漿。終於,又一股濃濃的白濁狠狠灌入受盡了玷汙的子宮,生殖隔離讓這些注入終只是無效的暴虐,誕生不了任何新的可能。但被中出的劇烈刺激也讓棋手小姐不由松了口,碩大的陰莖長驅直入,由於她是仰躺著接受奸汙的姿勢,陰莖十分順暢地一捅直穿她的喉口,在玉頸上頂出了一個凸起。她絕望地低吼著,雙手抬起,想要捏爛那在她的眉眼上撞擊的彈袋。但兩名新換上來的教會成員一把分別抓住了她的雙手,左右拉開強迫她握住了新勃起的棒身,連脫臼的右腕也不放過……

  

   她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在這個囚籠一般的海邊岩洞中,時間本身也是被模糊了的東西。丟失了指揮的海神小隊和羅德島各行動部隊能否繼續完成他們既定的任務,這本是比被捕虜和強暴更令她心焦的命題。她的身體並不是石雕,她有快感,但她的意志堅定如斯。即便已經被在場的教會成員用最肮髒的手法洗禮了不知多少次,哪怕在被輪奸的高潮中昏闕而後被涌進腹中或者濺入口鼻的汙濁嗆醒,也依然一句軟話都無。

  

   當最後一名教會成員從她身上離開時,她身周的石壁都已經被白濁染透了,就像冰冷的岩石已經融化下去,柔軟的表面以最貼合的凹陷將她陷在了里面一樣。衣服自然早就不存在了,海潮的寒冷透過岩洞外吹卷的腥風和身上淋漓的白濁往骨髓里鑽,啃噬著那顆千瘡百孔的心。被肏得無法合攏的小穴和後庭微微翕張著,隨著她一陣陣本能的悸動艱難地吐出帶有些許氣泡的汙物。好看的面孔蒼白得無一絲血色,只有嘴角的破口仍在緩緩滲著血珠。作戰指揮時一直扎好的頭發也被扯散了,白濁把幾縷發梢黏在她的面孔上,更為這淒慘的畫面添上了幾分現實的殘破。脫臼的右手腫得如同饅頭,被浸泡在濃濃的汙濁當中。

  

   教會自然不會讓她休息,他們將她扔到冰冷的海水中胡亂浸洗,鹽水刺激身上的傷口令她疼痛到失聲。他們就勢把她的腦袋按入水中。她竭力地掙扎著,身體被無窮無盡的刺痛攫住,脫臼的右腕仿佛要從橈骨上滑脫,不再屬於她自己。終於她胸腔內的空氣憋盡,隨著一連串氣泡浮上水面,肺部火辣辣地疼痛著對似乎早已脫離了自己的身體示警。當她以為她馬上就要解脫的時候,她被拽出水面,大量的水從她的口鼻中反涌出來,還帶著殘存的白濁和血絲。不等她喘過一口氣,腦袋就再次被按下水中……

  

   “你這叛逆。”他們也把頭伸入水下,用阿戈爾語對她說話。那承自鯨歌的古老語言在他們口中變得冰冷堅硬。“連主都無法救贖的叛逆,妄想荼毒主信徒的猖狂,我們會替主淨化你的身軀,鞭笞你的靈魂到不破滅的燹烤下……”

  

   “一派胡言。”她再次被拉出水面,吐著連同水混進嘴里的頭發,任憑他們的黑袍下傳來噴怒的咆哮。整個呼吸道都像著了火一般痛,帶著濃濃的血腥。她單薄的身軀在如罩著黑夜的鐵塔般的阿戈爾人面前盡顯渺小。“你們這些對妖物投降的懦夫……”

  

   “多說無用,殺了我!”

  

   又一次水刑,腦袋被按入水中立刻躥出一連串的氣泡。不知是體力耗盡還是刻意為之,棋手小姐決然放棄了憋氣。當他們把她從水中拉出,她已經雙目翻白。於是他們重擊她的肚腹,強迫她把帶著血絲的海水嘔出。她劇烈地干咳著,無力支撐的四肢只能令她如破布般攤在地上。他們強迫她翻了個身仰臥著,再度把重新勃起的陰莖塞入她的每一個孔洞……

  

   “咕……唔……咕啊……”

  

   博士的喉嚨再度被堵住了,碩大的龜頭蠻橫到不講理地往喉口里鑽,因為嚴重缺氧導致的劇烈暈眩令她近乎忘記身在何處,這更為喉頭和下身的侵犯帶來更深的苦楚。她本能地死死咬下,代價是抽送時弄松了牙床,血混著唾液一同成為極度嘔心的潤滑。她的粉背貼在粗糙的教袍布料上,身下的人正在激烈地肛奸她。經過初步輪奸開發的腸肉松軟而柔韌,粉紅色的溫軟褶皺隨著每一次抽送擠壓著陰莖。而隔著薄薄的一層肉壁,她的子宮再一次被汙濁灌滿,頂入宮口的龜頭有力地將成股計算的精液泵入,劇烈的刺激讓她又高潮了一次,蜜汁混合著逆流的精液,在深入的陰莖費力地拔出後反涌出來……

  

   “淨化叛逆者的祭器准備好了?”不顧博士細微如蚊蠅般的叫罵和教會成員興奮地低吼,為首的阿戈爾人問隨從。

  

   “不好准備。叛逆者的身軀如螻蟻般脆弱,無法領會我們的神恩。”隨從搖了搖頭。他們的刑具大多是為深海獵人准備的,如若用在博士身上只會在第一時間將她的身體如字面意思上那樣徹底撕裂。

  

   “那就用上我們廢棄的那些,在她俯首前把祭壇搭起,星星要升來了。”

  

   “遵令,主無比卓越的思想。”

  

   劇烈的擴張感幾乎讓她的身體整個散架了。她徒勞地用左手捶著石壁,捶得整個左臂鮮血淋漓。孱弱到極點的身體不受控制地高潮,本能地用更多愛液潤滑著對她來說過大的陰莖。這自保的舉動被他們視為迎合,於是更加肆無忌憚。自從海里的最後一個深海獵人被他們輪奸後割斷四肢掛在船桅上以來,他們便很長時間沒有機會處理忤逆神的俘虜,而神國之內的阿戈爾女性又要首先獻身於神。她那古人類緊致的腔肉和較低的身體密度令他們無比著迷,他們甚至可以在抽插中領略蜜壺在撞擊下一次次撕扯而後復原的彈性,而她高潮時那對他們來說可稱熾熱的體液是最好的刺激。沒有人能在享用一次潮噴後依然堅持下去,只能噗滋一聲抱憾拔出滿是白濁的陰莖用依然吐著白漿的馬眼塗抹她早已一塌糊塗的玉體,流著白漿的花口立刻就會被下一根填滿。而更加緊致溫暖的後庭對他們來說更是幾乎完美的榨精機器。他們同抽插前穴的人默契配合,狠肏著那為了迎合凱爾希時不時的別樣興致而一直有做清理,如今卻被白濁灌滿了無數次的菊門。在她的呻吟聲、慘呼聲和斥罵聲中,他們就這樣一次次在她身上發泄著他們的欲望和信仰……

  

   子宮和腸道幾乎被灌入的汙濁撐開,隆起的小腹在每一次撞擊下發出淫靡的咕嘰聲,似乎灌進里面的液體在自發流動。但博士的神智依然沒有模糊下去。她把嘴唇咬得爛了,一片血肉模糊。左手在徒勞地刺向強暴者眼睛的過程中被折斷了一根手指,隨即又被拉過在另一根陰莖上擼動。為了羞辱她他們還將她白大褂口袋里的工作證掛在她的胸口,看著它隨著嬌軀的每一次因撞擊的顫動而起舞……雖然不再強迫她口交,但這並不妨礙他們把她濕漉漉的發絲卷在陰莖上擼動。大量的精液噴上她俏麗的面孔,順著臉蛋在下巴上滴落,或者成股在美背或胸乳上流淌……

  

   兩個教會成員將一個鐵桶搬到了岩洞中,里面都是撲騰不休的鱗獸。他們用古怪的工具刮下魚鱗,點起火熬煮。當半桶滾燙的魚鱗熬好時,博士已經被輪奸到失去了意識。她的身體仍被刺入下身的陰莖支撐著,後仰著勉強坐在身下奸淫她的教會成員身上,隆起的小腹被頂出一個如今看起來顯得微小的凸起。貧瘠的胸口連同胸前的工作證上滿是粼粼精斑,左手和臉上淒慘的紅白色交織在一起。最後一個奸淫者射了精,他們把她從那還在冒著精液的肉棒上架起,下身的精液立刻逆流出來,順著光潔的大腿流淌……

  

   “等一下。”為首者說。“以主的名義,再試一次。”

  

   “再試一次!”

  

   “再試一次!”

  

   他們齊聲重復,將奄奄一息的博士放下,用魚筋做的繩子將她的雙手反綁,連同貧瘠的胸部也被捆了兩圈吊在石洞穹頂的岩隙上,又將她的右腿吊到半空,只讓左腿勉強觸地。博士如布娃娃一般低著腦袋一言不發,染著白濁的栗色長發無力地向下散亂著,似乎想遮住那對淺粉色的嬌俏,但奈何長度不夠,只無奈地覆蓋住肩膀。領頭的教會成員身體完全隱沒在黑袍中,他伸出覆蓋著腐爛綠色鱗片的手,一團黑霧噴向博士的腦袋。

  

   她嗆了水。世界是黑色的。她擱淺在深海,她溺死在沙灘。閃電是黑色的,光是黑暗,她的大腦被大海沉浸,她的胸腔里堆滿狂歡的蛆蟲,她的腹腔里都是未死的肮髒。她拼命地劃著水,上就是下,遠就是近,距離消失了,黑暗中睜開無數雙幽暗昏惑的眼睛。她被包裹在無處可藏之地,星球是她的包裹,星球是祂,用一萬兩千多公里的直徑將她包圍,如山岳般的觸手和眼睛在黑霧中浮現。

  

   “博士?博士!”

  

   她感覺到了方向,她向上浮起,那熟悉的翡翠葉般的身影在那里等著她。凱爾希的手距離博士那樣近。但她拉不到。她的右手斷了,左手殘廢,干枯的骨骼從斷臂上方穿出。醫生伸手想把她拉起來,但她只能沉陷下去。

  

   博士,沒關系。一切都還不晚。只要呼喚你主的名字,主是愛著世人的,哪怕你曾經多少次背對祂,祂也一直都在。祂就在你的門外,而你要做的僅僅是開門。醫生對她說,海對她說,世界對她說。

  

   來吧,呼喚祂,讓祂來到你身邊,同你的身體融合在一起,濯清你所有的塵俗和汙穢,讓你和永恒本身融為一體,見證你所難以想象的美妙,見證超越你所有夢想的真實。

  

   她痛苦地搖頭,想咬住嘴唇,但牙齒卻只是徒勞地磕碰。

  

   是啊,或許博士你根本就不應該活過。

  

   你生在人類的終末,苦難演化形態的最後之一,生在列寧格勒的紅旗下,你生而聆聽一種思想,歌頌一種文化。你服役的你所說的那支光榮的軍隊,卻沒能用死亡見證光榮。活活撕裂援護自己的醫療兵,對友軍的艦隊開火,解放了所有大陸的軍隊在海洋上那樣無力。而你又活下來做什麼呢?按生物系譜學來說古人類早已滅亡,唯一的雌性被可悲的生殖隔離注定了無從與現存的任何生命結合。你甚至不是這個文明世代的一份子,又怎敢妄想成為新文明的導師,引導他們去革命或做任何你稱之為革命的事?他們失敗,於你有何相干?他們成功,最後的結果又是什麼?文明是一個環,環的盡頭是宇宙無垠的蒼穹。

  

   而你只要說祂……

  

   她眯起眼睛,下巴無意識地顫動。曾經,為了讓大地變得更好也好,為了報答凱爾希和殿下也罷,她殺了很多人。包括蘇醒之後。剝下那視人猶芥的惡靈外套,她除了那顆心外空無一物。在意識之國里她對面前的凱爾希連發數彈,子彈打穿了醫生綠色的大褂,黑色的恐怖觸腕就從下面伸出來。

  

   於是她閉上口。他們在她身周呢喃著可憎可怖的詞句,最初見到鮮血從她的嘴角流下時他們尚未在意,但直到她生理性地皺起柳眉,他們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撬開她的嘴巴!”他們忙亂地掰開她的嘴,滿口鮮紅一瀉而下,淌過雪白的鵝頸,在精致的鎖骨上稍作逡巡,順著胸部柔順的曲线下落,浸紅了魚筋做的繩索。她的舌尖成了口中的兩瓣紅梅。為首的阿戈爾人憤怒地高舉雙手,唱起了聖詩。博士已經無力辨認那晦澀的古阿戈爾語,她啞了,生命隨著不斷的失血離開她的身體。但她最後的堅定還是從眼神里顯現了出來,在阿戈爾人教袍的環繞下,她真的很像一尊受難的新神神像,用破碎的目光睥睨其下的無知者。繩索、精斑和殘廢的雙手是她全部苦難的證明。

  

   “其力全能……”

  

   “其主詮釋……”

  

   伴隨著這所謂聖詩進行的祭禮令人毛骨悚然。他們一邊走到博士被單腳吊縛而無法合攏的雙腿間,輪流享用著博士的花徑和後庭。一邊用博士已經被撕成布條的白大褂蘸入燒滾的魚鱗,趁著滾燙將其貼上她那仍流淌著未干涸精斑的纖腿上。這種魚鱗冷卻時會迅速收緊,堅硬的鱗質隨即緊密地卡進肉里,手一撕就帶下一塊帶血肉的皮。她痛苦地長大了嘴巴,聲帶和殘留的舌頭無意義地顫動著表達絕望而至深的痛楚。

  

   她被吊起的右腿,那本來光潔美好的腿,她身上為數不多純潔的地方已經沒有任何一塊完好的肉。血嘀嗒在地上,成股成股順著白嫩的足弓淌流,在足尖的豆蔻上凝成血珠,地面上的血同積攢的白濁一起洇開了很大一片。劇烈的痛苦和屈辱幾乎要將她的顱骨貫穿了。她淒慘而無聲地慘叫著、呻吟著。意志愈是模糊,身周阿戈爾人的聖詩就愈發清晰,在身下和身後猛烈進攻的肉棒也更加明晰,每一下似乎都捅破了胃部,貫穿了脊髓,一口氣搗爛靈魂和大腦。又是兩條布條貼上她因為一次次的強制高潮而翹挺的乳首,那對飽受摧殘卻仍然為櫻色的乳首,如今已經被魚鱗吸死。他們要在女人神經最為密布之處繼續這場可怕的酷刑,但她所能做出的只有一陣本能的顫抖。

  

   “啊!”她的玉體繃緊如出水的魚兒,想慘叫,仿佛忘記了叫不出來的事實。強行振動的聲帶對受傷舌頭的帶動帶來的劇痛完全被胸前的劇痛消弭。那女性最為珍貴的錦簇已變做了銅錢大小的兩個血窪,帶出不多象牙白的汙物一同滑落。雙穴下意識地夾緊,身體似乎掙扎著想用性交的多巴胺消弭無窮無盡的痛苦。這瞬間的緊致一下就讓正一前一後輪奸她的兩名教會成員射精了。大量的白濁在她早已不知何為汙濁的子宮內和直腸里爆發,同先前射入的混雜在一起攪成一片淫靡,毫無保留地奸汙她雙穴的每一寸軟肉……

  

   “人初違抗的禁果、必死的味漿……”

  

   “我們不殺你。”恍惚中,她的精神也早已赤身裸體。聖詩毫無保留地奸淫著她的心靈疆土,奸淫她為了凱爾希和這片大地的千百萬聖靈所守護的這片純潔的土地。

  

   “將死亡連同悲哀帶到世上……”

  

   “我們要把你帶回去,讓你受困於無盡的痛苦,折磨,碾碎,復原。我們會讓你見證到,我們將抓到斯卡蒂,抓到海神小隊所有人,就像曾經抓到幽靈鯊一樣。”

  

   “自伊甸失去,到更偉大的人……”

  

   “當然,我們也會抓到你的愛人,抓到那只猞猁。我們會讓你觀禮她的聖洗,然後再當著她的面聖洗你。直到最後你們將一同回歸嬰兒般的裸體,在神聖的枷鎖下向祂獻上你們最純潔的軀體……”

  

   “修復我們,重回福地……”

  

   “我們會讓你見證,烏薩斯和大炎最終都將成為光榮的神國,神國的男性效忠於祂,女性將排著隊接受聖洗……”

  

   博士已經沒有嘴巴也沒有力氣去反駁了,唯一能發出的聲音只有下面的小嘴在肉棒拔出時發出的輕響。眼淚從垂下的眼瞼滑落,同臉上的血汙混在一起。沾著滾燙魚鱗的布條依然時不時將她姣好的身段添上新的傷疤,露出小孩子嘴巴一般的血肉。但她一聲不吭,她能做出的反應似乎只剩下了本能地顫抖。血順著傷痕累累的粉背順著腹股溝淌下,成為肛奸她的人的又一潤滑,同白濁糾纏在一起。他們在她面前架起一面兩米多高的石梁,迅速將其打磨成一面石鏡。新鮮雕刻出的詭怖花紋里填塞入她的鮮血。她任憑繩子將殘破不堪的自己吊在那里,一言不發。海里吹來的帶著鹽性的風狠狠犁過她的身體,讓她如一片敗葉輕輕搖晃。

  

   石鏡完工得很快,博士的血也似乎要流盡了。她的鼻息淡了下來,胸口的起伏也愈發微弱。下身同樣不再夾緊直到此時仍在就著白濁和鮮血侵犯她的陰莖,而是如一個無生命的肉壺任由他們擺弄。隨著為首者的一聲令下,魚筋的繩子被刀砍斷,倒在地上的棋手小姐被他們圍在了中間。他們用陰莖在她的眼瞼、發絲、唇邊、甚至全身的傷口竭力磨蹭,就連雙乳的創傷都被嘗試著捅入,當然那里的縱深只夠沒入半個龜頭。已經絲毫感覺不到痛苦的博士被他們的精液澆淋著,白濁覆蓋了她的發絲,她的面容,她的身體,也暫時覆蓋了濃烈的血腥,連遍體的粼粼傷口都被阿戈爾人即便奸汙了她多少次依然保有著高密度的精液糊住。在皈依者的精華與叛逆者的鮮血混雜之中,他們完成了他們的祭術。

  

   石質的鏡子本應無光,如今卻發出了黑色的光。在有著烏黑閃電和亮色烏雲的神國中,黑暗本來也就是光明。教會的人們連將丑惡的染滿紅白的陰莖收回袍子都來不及,便齊齊跪下高頌。

  

   “第一個種子,最初的天堂……”

  

   “大地是如何,出現於錫安山的混沌……”

  

   “及至偉大的辯論,我斷言天意……”

  

   “神對世人預言,因無處可藏……”

  

   “主!”這是古阿戈爾語的嘶喊,垂死的鯨歌竭力去唱誦。石鏡中的黑霧越來越深,恍恍然間黑霧似乎已代替了岩洞,在絕望和死亡的最深處致意所謂的神。黑色的光照耀在被他們圍在中央不成人形的博士身上,只稍稍停頓便猛地擴大,一口氣將在場的所有人盡數籠罩。

  

   “啊!主!主!”

  

   “主啊,讓我死吧……”

  

   那些教會成員一瞬如墜入燒滾的油鍋,猛地翻騰掙扎起來。他們胡亂扯下身上的黑袍,露出長著綠鱗的肌膚無謂地嘶喊著,他們的話語將意義丟了,再也尋不回來,連野獸的咆哮都比他們高貴比他們真實。他們瘋狂地翻滾著,用腦袋猛撞滿是紅白漿黏的石壁,烏黑的液體潑灑四濺……

  

   “主,主,您指引的,您指引的,我會完成,我會完成的!”為首者是唯一還站立的人。他們在瘋癲中領會了主的意思,但大多數人在讀懂之前就早已被摧毀了大腦。他是唯一能執行的所在,對主的莫名憤怒他心如明鏡。他撲向一動不動的博士,長著鱗的手如切入黃油的餐刀,一口氣捅進了她雪白的胸口。由於失血過多,胸前被剖開時的流血已不值一提。

  

   主要她的心……主要我看看她的心!

  

   他撥開所剩無幾的乳腺脂肪與肋骨,撕裂隔膜,掏出她胸腔里血淋淋的人心。

  

   人心?

  

   倏然間,他看到博士睜開了眼睛,淺褐色的美麗瞳孔里早已沒了痛苦沒了憤怒,滿是不屑與嘲弄。最後一滴血順著嘴角流下,她微笑著去了。而他手中哪里還有什麼人心?那連著血肉與肌腱,粘連破碎血管的,是一塊觸手冰滑的企鵝鰭。

  

   下一秒,他的腦袋爆裂開來,腦骨的碎片和烏黑的漿黏灑進她的胸腔里,將她身上最後一處隱秘玷汙殆盡。黑霧消散了,只剩下岩洞內滿地的屍骸,等待著下次漲潮時被卷入大海,成為魚兒的餌料。

  

   ......

  

   街壘轟塌了,槍聲平息了。彼得格勒的夜色被城市中燃起的無邊光火撕破,紅旌,紅旗,任何能夠找到的紅色布料掛在了街頭,歡呼聲響徹天際。這是自一個文明誕生伊始以來最偉大的歡呼,是黑暗中趲行了數個世紀的人民第一次看到天光時由衷的狂喜。現在是1099年11月7日夜。

  

   距離彼得格勒城動力爐被摧毀,五個小時過去了。赤衛隊和青年近衛軍已經攻占了全城,宣告了第五集團軍司令部在烏薩斯舊日的政治中心的高壓統治就此劃上句號。索尼婭和安娜向海神小隊的通訊頻道傳達了伊里奇的由衷感激。在文明光火在歷史的黑暗中爆燃的這一夜,海神小隊立在城市最不起眼的位置,他們簇擁著那個戴兜帽的身影,品嘗著空氣里真摯無比的勝利喜悅。

  

   “我們贏了,博士!”藍毒是站得離博士最近的那個,小小的毒物也被勝利的光景感染得熱淚盈眶。她看向立在中央的領袖,後者依然站在那里,默然不語。

  

   “安娜的通訊,伊里奇邀請我們去冬宮慶賀。”格勞克斯按了下終端,讀道。

  

   “博士?”

  

   “博士?您說句話啊?”

  

   “博士!”

  

   當著所有人的面,海神小隊全員驚詫地看到那戴著兜帽的身影突然像是做著慢動作,如斷线木偶般跌在廢墟上。藍毒趕忙搶上來攙扶,用手一碰卻發現面具已經滑脫,下方居然全是惹眼的猩紅一瀉而下。那鼻子以下滿是血汙的秀美面容已經沒有半分血色,只有鼻孔中還存著些微的活氣。

  

   “博士!您怎麼了——怎麼會這樣!”藍毒扶著博士,驚慌失措,帶著微微淺藍的眼淚灑在博士的罩袍上蝕得白煙裊裊。“醫生,醫生在哪!”

  

   “我來,快,做心肺復蘇,聯系母艦,馬上送博士回艦搶救!”清流迅速接過手來把博士放平,勝利的喜悅被突如其來的意外衝得七零八落。海神小隊匆忙掩護博士離開了這片剛剛綻放了長久黑暗中第一道光的城市。經過醫療部不眠不休地搶救,博士終於在兩天後脫離了危險,其中辛苦自不必提。

  

   ……

  

   “哈欠——”與此同時,接近炎烏邊境线處,停靠的沙漠吉普里,衣冠不整的能天使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拉過衣服遮住半露的酥乳,問一旁吐著煙圈的德克薩斯:“每次熱鬧過後都好空虛啊,有啥新聞沒?”

  

   灰狼無言地打開了車載廣播。

  

   “本台記者報道,哥倫比亞知名音樂人、企業家大帝昨夜於住宅中遇刺身亡,死相極為慘怖,經近衛局發言人聲稱,這可能是某種古怪的行為藝術,與之相關的調查已經終止。”

  

   “哈哈,我們出來才多長時間,老板又玩火自焚了!”能天使開懷大笑。

  

   原來,博士早在前往烏薩斯之前,就預料到教會不會如此輕易放過自己。她同那個妖物的恩怨可能比大地上任何的恩怨都要悠久,又怎有禳除的道理。前番在龍門收走了大帝的屍塊,也正是應這一段劫數。

  

   大帝雖然也是海里出來的東西,是個不死的金身,卻也狂放不羈。早年惹的仇家比天上的星星還要多。在浴缸里被下藥毒死一次,哥倫比亞街頭被暴徒用爆炸弩貫頭一次,汐斯塔市音樂節亂槍打死一次,龍門安魂夜鼠王斬殺一次,和博士在酒吧開party又被教會誤殺一次。每死一次,神智就愈發迷蒙一分,憶起先前海里發生的一應之事也是恍恍惚惚。上一個文明世代結束後,在僅存的古人類試圖利用冬眠艙飛越時間深淵的同時,很多受過那個妖物影響的生靈留存了下來,在七千萬年的時光深淵中他們早已忘光了古人類與古神的一切,就連對海淵盡絕處存在的記憶都淡漠了。這些東西逐漸演化成的地上的所謂神靈。但實際上毫無神性可言,只不過是不生不死的妖物。它們的軀骸本身也擁有了極為詭異的性狀,幾乎無法言明,唯有那海淵下的冥古之物才能看清它們的真形。

  

   教會從未放棄對博士的追殺。在他們的“神諭”中,最後一個古人是世界上最褻神種族的孓遺,也是教會最大的威脅,勢必除之而後快。從黃鐵峽谷事件到龍門的那個晚上,再到風蝕高地,教會始終以獵殺博士本人作為他們的唯一目標。但博士心性之狡猾、意志之堅定,又全然不是他們所曾對抗的任何一位深海獵人可比。也只有在棋手小姐傾盡全部心血、甚至不惜投入羅德島全數武裝力量參與戰斗,並派出海神小隊以對抗城中皇帝內衛的這場彼得格勒戰役中,他們才終於找到了對她本人進行斬首的機會。

  

   棋手小姐機關算盡,自知教會不會放過翦除自己的大好機會,於是借著大帝的屍塊以命換命,當著教會的面來了個金蟬脫殼。但那替身所經所歷的痛苦,反饋到本體中其實無異於她自己受過這一回,此時也是奄奄一息。無奈這番動作對她自身雖是傷損奇大,卻是棋局中棄卒保車的必要。她已將羅德島的全部主力投入戰場,再也拿不出一兵一卒。如果教會因為無法斬首她而繼續在城內搜獵,無疑將會讓本來就捉襟見肘的部隊死傷成片。

  

   窗外的群巒在隆隆聲中向後倒退,羅德島母艦正向東行駛。

  

   棋手小姐揉了揉眼睛,在醫療部的病床上坐起,舒展十指。手還是完好的,並沒有缺少指節。裹在干淨病號服下的嬌柔軀體依然舊傷斑駁,但並無新的可怖痕跡。只是下體和後庭在布料的磨蹭下依然隱隱有本不該有的異樣滑膩感。她背靠著枕頭,發了很久的呆。她想起深海獵人的曾經,被吊在船桅上咽氣的矯健而美麗的生命,被活釘在十字架上的修女,海淵盡絕處的神廟,身穿黑袍的阿戈爾人,還有那存續於極淵天盡處的異形古神。它的罪過難以以一個文明演化過程中出現的文字盡數,它的贖罪遙遙無期。

  

   她慘笑一聲。

  

   比起被曾經最信任的同志們活活撕裂的姐姐,比起在旗艦上盡職到最後一刻的弟弟,比起在怪物的肆虐和核冬天下痛哭流涕的人民,她的受過又算得了什麼呢?七千萬年過去了,這筆血債還未償清,或許永不償清。

  

   夜晚爬上了窗櫺,床上的人兒費力地站起身,走起路來還有幾分踉蹌。她扶著窗口,費力地向天邊看去。夜色中一道如火的紅旗遙遙飄動,似乎在向她招手。她坐在窗框上,長出一口氣。未幾,她躺了回去,疲憊地閉上眼睛。1099年年末連同彼得格勒戰役的勝利,還有這段慘重的經歷,一起被她和羅德島甩在了身後。

  

   注0:教會以古神為神,在教會角度上,稱古神為“祂”,而女博堅信古神不是神,所以一直用“它”,本系列其他文章也是如此。

  

   注1:經文出自彌爾頓《失樂園》

  

   注2:魚鱗拷問源自現實中的魚鰾拷問,暨“披麻拷,剝皮問”,相傳岳飛蒙難前曾受此刑。

  

   注3:女博與古神的過去參考本系列《棋手小姐祭神》《棋手小姐調兵》《人類與人民》,二者的矛盾某種意義上是將現實哲學中可知論與不可知論的矛盾具象化,也是無神論者和宗教的人格化。

  

   注4:大帝的設定與女博借大帝換命的劇情,某種程度上借鑒了《天坑寶藏》中的血蘑菇與財神竇占龍。而古神的設計致敬了《謎蹤之國》

  

   最後:由於策劃在忙約稿,白金x女博暫時跳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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