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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棋手小姐赴宴(女博與企鵝物流)

論女棋手的自我修養 Fox fourth 13281 2023-11-19 23:35

  “大地的盡頭”酒吧內,肉香酒濃,燈火闌珊。龍門最貴的披薩餅店里兩個12寸超級至尊披薩占據了大半個茶幾,敘拉古螺旋粉、烤翅、炸土豆條和各色零食爭先恐後地塞滿空隙,酒液和飲料氣泡緩緩上升,在映著斑斕燈火的液面破碎。

  

   “che figata* Party!兩位老板萬歲!”

  

   “德克薩斯,這個真好吃!”

  

   “哈哈,老板在就是出手不哆嗦,好耶!”

  

   “喂喂喂,可頌,你的意思是我平時很摳門嗎?”坐在博士身邊的大帝用他特有的企鵝嗓子尖叫道,這話引起了一陣哄笑。

  

   “啊,沒有沒有,我是說老板今天比平常都更帥!”豐蹄女孩嘴上辯解著,臉上卻全然沒面對老板時的緊張樣子。一片狂歡中,坐在博士和大帝對面的德克薩斯默默地啃著空遞過來的炸雞,微微顫動的狼耳抖擻著警惕,橙黃色的美麗狼瞳一刻不離兩位雇主左右,但狼牙的動作並沒有因此怠惰,三下兩下就把骨頭完整地從肉中剔出。

  

   “大帝先生,您知道...”博士對大帝附耳說著什麼,這可不容易。大帝呷了一口紅酒,啪嗒一聲把酒杯扔到一邊,扯著嗓子蓋過空隨著音響的獻唱和能天使的歡呼,道:“你問這個?”

  

   “是的,海。”博士那帶著變聲器的聲音顯然卡到了讓大帝不高興的地方。

  

   “什麼東西沾到海可就沒任何美感了。”大帝推了下墨鏡,取過一個更大的酒杯“談論這個還不如談談如何購入更多的美酒和黑膠唱片——可頌!”大帝突然尖叫起來,把博士嚇了一跳,豐蹄女孩忙扔掉手里的披薩,跑過來給大帝倒酒。“什麼嘛老板,這點事還得我動手?記得付小費!”

  

   “享受你的時間,羅德島的博士。”大帝沒搭理可頌,對博士擺出一副長者的風范。“等你死過很多次以後,就會知道,你背負的東西沒有意義,你什麼都改變不了。別整天把自己包起來像個苦行僧,或許你可以來哥倫比亞,成為一位新的音樂人——我記得你的炎國戲劇唱得挺不錯?這就是我能給你的所有忠告。”

  

   “哈?老板還會唱炎國歌?”紅發的神槍手眼明耳靈,立馬停下叉意面的手,拉著博士硬要她唱一段。

  

   “能天使,夠了。”德克薩斯出言,把苹果派推了過去。空依然忘我地唱著,時不時瞟德克薩斯一眼。後者此時靠在沙發上,閉目吐起了煙圈。棋手小姐心底里對灰狼姑娘漾起幾分感激,在企鵝物流那帶著哥倫比亞式散漫和拉特蘭糕點般甜膩的企業文化中,她長長舒了口氣,依靠在沙發上。這是她在被停職並勒令休假後第一次完全放松下來。

  

   “當然,如果真的有什麼麻煩的東西纏上你的話,拿走我的一塊屍體,那會對你有用的。”這話從品著酒的企鵝嘴里說出來,就像要借博士一塊橡皮一樣漫不經心。

  

   派對還在持續,然而喧囂中夾雜了什麼不愉快的聲音。灰狼姑娘猛然抬頭,手中酒瓶如流星閃電般砸碎了窗戶向外飛去——

  

   “噠噠噠!”能天使拔槍如電一個短點射,酒瓶當空解體,高濃度的酒精被子彈擦燃,化作一片烈焰飛騰開來,窗外幾個窺伺的人影瞬間引燃,然而那些人不喊也不逃,定定站著任憑火舌舔舐,從容不迫令火焰自然滅盡,好像站在雨中一般。

  

   “黑幫?”

  

   “不是黑幫,那是——”

  

   玻璃的破碎聲和尖嘯聲一同傳來,帶著濃烈海蝕的弩箭讓室內鏽味彌漫。處於攻擊中心的博士第一時間撲向一旁閃避開來,反而她身邊的大帝躲避不及,慘叫一聲瞬間成了刺蝟,毫無生氣地被釘在沙發上。

  

   棋手小姐抬起頭,面具下的眸子溢滿了不安。她看到那些黑幫打扮的家伙衝入室內,西西里式西裝下露出的潮濕皮膚生著墨綠的鱗片。她看到能天使在同他們的對射中被兩枚箭矢穿胸,被釘在吧台上痛苦地呻吟,嘴角淌下墨綠色的汙穢。看到德克薩斯和可頌相繼被擊倒在地,血液從她們的傷口流淌,在地上繪成了異樣美麗的詭異陣法。看到空被它們砍倒在看台上,它們肆意生長的身體在偶像保養良好的滑嫩肌膚上肆意游走,不顧女孩瀕死的呻吟撕扯著外衣。大量長著復數眼睛的怪物很快將企鵝物流全員逐一吞沒,並把潮濕的肢體伸向了她......

  

   胸口的銀飾一陣冰涼,迅速將她拉回到現實。大帝依然被釘在沙發上,像一只可憐的玩偶。能天使的維克托微衝已經打完一個彈夾,依托吧台架起一把M4A4繼續射擊,子彈從怪物的腦袋掠過,比鐮刀更加麻利。可頌和德克薩斯把她和空掩在身後,同逼近的怪物且戰且退。與此同時,酒吧連通吧台的後門被炸得脫開了鉸鏈。可頌一記重錘將逼近的怪物向後轟去,同時德克薩斯虛招了兩劍,在能天使的火力掩護下一個滾翻把住了後門。

  

   “別留活的!”拔槍對著從窗口攀附而入的怪物連發數彈,博士看見德克薩斯踢踝踩腿把從後門衝進來的怪物按在地上,忙高喊道:“它們是海里的東西,每存活一秒都潛藏著捅破天的禍端,陸地上的語言問不出什麼東西......”

  

   一片混亂中,也不知道這話有沒有被聽見。但見德克薩斯雙臂一錯,把那怪物的脖子擰了一百八十度。能天使一個彈夾已經打空,孚身躍上已經不再安全的吧台,把調酒器和冰桶一口氣全撞在了地上。剩余的弩手試圖趁機打掉這唯一的火力點,位置最好的那個卻被博士兩發子彈打穿了太陽穴,墨綠色的汙血噴了一地。待到它們轉攻博士時,能天使一把從半空中接下博士拋來的第二柄短銃,單膝跪在吧台上,火舌鎖定了它們的緊要之處。在沒有海水幫助傳訊的情況下,海洋的感知終不敵地上的眼睛。

  

   手中短銃空倉掛機,博士退到音響後避讓長鱗的指爪,它們是衝她來的。一只怪物猛地撞開音響撲入,直朝博士而去,帶起一股腥風。

  

   “刷!”金光閃現,卻是德克薩斯眼見情勢危急,掄圓了胳膊將源石劍拋出,那撲向博士的怪物全然沒料到灰狼姑娘臂力如此過人,整張臉立時被平平削去。這海里出來的東西凶蠻至極,饒是如此重傷亦憑著一股子血勇用利爪把博士的面具從嘴巴處豁了一個口子,又將博士撞翻在地。也正是這一個分心,德克薩斯的臂彎被一只怪物扭住,狠狠朝吧台砸去。

  

   “砰!”在灰狼的後背把吧台撞得打了個橫的同時,怪物的天靈蓋被能天使兩發子彈掀開了半邊。墨綠的穢液濺汙了一大片,德克薩斯依托著死屍掩住背身,單手持劍同更多怪物纏斗。制服上被生生豁開了好幾個口子,劍光輾轉之間到底還是顯露出了幾分疲態。

  

   “越來越多了。”敘拉古的孩子被教導狼一樣撕裂敵人的喉嚨,卻並不擅長狗一樣地纏咬不休。博士趴在地上,兩槍將靠近德克薩斯的一只尤為迅猛的妖物射殺。但緊接著她被翻了過來,咸腥的味道透過破碎的面罩直入鼻腔,皮肉被豁開的聲音在混亂中無比清晰。腹側痛得超過了一切。她死死攥住刺入腹部的手,掙扎著試圖求助。但此時就算是空也在抄起身邊的折凳同一只怪物肉搏了。可頌同時在抵擋三個。剩下至少六七個圍攻她、德克薩斯和能天使,沒人注意她快要死了。她奮盡將銃頂在那怪物的下巴上扣動扳機,每一次摟火都帶著狠,將怪物的腦袋穿成了篩子。只覺渾身氣力都隨著血從腹部流去。她是痛到絕處心還明,抽搐了兩下,索性躲在怪物屍體下一動不動地裝死。

  

   “#龍門粗口#,近衛局一群吃干飯的家伙,這時候去哪了?”混亂中,不知道誰喊道。

  

   “我們的事,近衛局從來沒管過,這不是明擺著的嘛!”能天使也被吧台後涌出的怪物逼到了開闊地。她棄銃抄起酒瓶在臨近的怪物臉上砸了個萬朵桃花開,碎玻璃劃開了天使雪白的肌膚,在制服乃至黑絲上都扯出了數個口子,酒紅色的短發凌亂著,狼狽不堪。她也並非未經歷過毆斗,但近身死搏也就比空強點有限。沒過兩招也被連續擊中,一口鮮血順嘴噴淌,整個人軟綿綿地癱坐在吧台下。

  

   “能天使!”空一轉頭看到能天使被擊倒,手中力道失衡,折凳被怪物拍在牆壁上散了架。她對著話筒喊出的音聲在封閉空間內如若悶雷,一擊便把逼近的怪物震退。但與此同時她也被鏽蝕的刀刃劈中大髀,白絲腿腳上瞬間豁開長長一道血痕,她慘叫一聲,跪倒在舞台上。

  

   巨錘如雷,橫掃蕩除。可頌依然在苦苦支撐,看到博士、能天使和空先後倒下,也不由放棄防御,動作大開大闔強行把逼近的怪物蕩開。冷不防一只怪物抄起後門掉落的鉸鏈,差一點就套上她的脖子。但一發子彈斜刺里射來,把那怪物打得向後飛起仰倒在地。

  

   “這些下位到不能再下位的眷族中,連個真正的阿戈爾人都沒有,他們究竟是怎麼滲透到這里?近衛局不至於連這點貨色都對付不了?”棋手小姐蹙著眉,雖是仰在屍體下裝死,短銃一刻也不停。酒吧破碎的窗外,幾道墨藍色的影子迅速靠近。

  

   夜晚的酒吧依然喧囂,似乎同往常一樣在伴著音樂舉行獨屬於貧民窟的嘈雜舞會,今晚卻尤為不同......這喧鬧直到幾道墨藍色的身影閃過,才在一段高潮後告一段落。

  

   破碎的吧台向著無盡黛藍色天邊微露的曙色吐出一股股咸腥氣,被半埋在碎石下的人兒的手指動了動,指腹里捻著還未凝固的朱紅色。博士抹了把臉,不知道屬於誰的血跡和戰術油彩一樣塗在了破碎面具下寫滿疲憊的清秀面容上。她枕著腦後一塊還算平整的碎岩,心里不住地後悔。

  

   如果知道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就算死在凱爾希的床上她也不要莫名地來龍門休這個停職假。

  

   她感覺自己被抱了起來,好像抱起一具死屍。抱她的人身材並不魁梧,力氣卻出乎意料地大。略微濕暖的毛茸茸的氣息帶著淡淡血腥打在裸露的鼻尖,她猛然意識到自己碎掉的面具被摘下了。艱難地睜開眼,對上的是一雙橙黃色的美麗狼瞳。

  

   “我的菁英干員呢?”暗自松了口氣,她問。

  

   “他們已經回去了,舌頭他們也帶走了,這種情況下他們不該在城內停留太久。”胸前佩著羅德島菁英勛章的狼女孩回答。“阿米婭托我轉告您,那些穿黑袍的阿戈爾人被近衛局和海神小隊攔截並驅逐了,漏過來的都是雜碎。”

  

   德克薩斯是企鵝物流中唯一知曉博士真身的人。她因在黃鐵行動中舍命同極境一起拔劍掩在博士身前,而被博士在戰後親自授勛。這是羅德島對非本組織合作干員的最高封賞。雖也領“菁英干員”的稱號,能在艦內享用菁英一級的待遇和訓練、醫療資源,卻聽調不聽宣,可謂坐擁百利而無一害,連能天使都無此殊榮。

  

   後背傳來柔軟堅實的觸感,博士知道自己被抱到了床上。大地的盡頭酒吧後看似小旅館的地方是企鵝物流專屬的員工宿舍。為此能天使沒少抱怨。(“什麼嘛,當年入職的時候老板承諾了總統套房、包吃包住,結果到現在連個影子都沒見到!”)昨晚的戰斗幾乎把酒吧整個拆了,在配合支援過來的羅德島菁英干員解決了那些怪物後,幾乎人人負傷的企鵝物流便帶著博士轉移到了這里。

  

   “博士,麻煩脫一下外套......您受傷了。”熟練地從床下翻出簡易醫療包,寡言的灰狼額頭上纏著繃帶,這打扮活像幾十年前哪個國家的游擊隊。博士照做了,但新傷之處的血把外套和內襯的白大褂黏在了一起,一揭便痛得她直吸涼氣。

  

   “忍著點。”灰狼皺皺眉,直接把半破碎的白大褂連同罩袍揭下。博士緊緊咬住牙,沒令哭叫漏出嘴角。德克薩斯的醫護知識很大程度上是舊日黑色城市碎瓷般巷道中暗殺、槍擊、械斗中總結出來的,難免有些地方大開大闔,狼的技巧從不需要綁住自己的嘴巴實行。

  

   “唔!”生理性的眼淚模糊了面容,蒼白的指節生生摳破了床單。博士的韌性令德克薩斯有些難以置信,就算是舊日同儕中那些翹楚,即便他們斬下敵人的頭用鮮血作畫時談笑風生,但也很少在烈酒消毒時能夠一聲不吭。一個同殺手有霄壤之別的指揮官卻做到了。她小心地用繃帶包好博士側腹主要的創口,又依樣處理了各處的淤傷和劃傷,這才站起身,把博士僅存繃帶和內衣覆蓋的軀體蓋在被子下。藥味和酒味狼藉在枕間,灰狼想到了她的那個她。幾年前,也是有這樣味道的房間,床上的白狼看著她滿不在乎的笑。

  

   恍然間,戴著露指手套的手握住了被褥里伸出的柔荑,立刻就被博士緊緊攥住。素手執過筆,握過槍,和能天使的有些相像。半恍惚的博士用灰狼所不能理解的語言痛苦地呻吟著,難以想象那個傳奇的指揮官如此柔弱的一面。灰狼聽懂了一個名字,凱爾希。

  

   她看著床上人痛得齜牙咧嘴的樣子,不由條件反射地俯下身,多年前,受傷的白狼也要求她這樣去做,說是效果好得超過了世上一切已知的藥。

  

   舔舐脖頸,狼的氣息是溫熱的,帶著暖烘烘的血腥與危險。她感受到口下人的戰栗,生命本能地意識到垂危的戰栗。沒有半點反抗之力的博士任憑狼吻上自己的頸子,仿佛下一秒就要送上那招牌性的死亡之吻,讓生命隨著脖頸中噴涌的鮮紅泵出體外,永遠流逝。那一刻,她的呼吸凝固了,被繃帶限制了自由的臂膀卻無力將狼推開。她感受到犬牙剮蹭著頸動脈,月光般的冰冷浸透軀體,整個人宛若墜入冰湖中,寒冷,帶著死亡的寧靜。在這寧靜下,傷痛似乎也平復下來,死亡是所有傷痛的解藥。

  

   這感覺只持續了一小會。她闔著眸子,感受到狼略微粗糙的舌頭剮蹭著她的面容。和猞猁的舌頭觸感很不一樣。她條件反射地伸出舌頭,與狼共舞。深吻間被死亡麻醉的傷口又吐露出隱約的生氣,每一處傷口都是一個渴望的小嘴兒。對於狼來說,血代表性也代表愛。德克薩斯不知何時騎在了博士身上,這個深吻愈發深沉,灰狼的手也一點點探入被褥,順著染血繃帶覆蓋的鎖骨延伸,撕扯著內衣......

  

   “老板!”莽撞地撞開門,紅發的薩科塔姑娘笑著闖了進來,繃帶和傷疤掩不住天使的活力。但當她看到床上正被德克薩斯壓吻的面色蒼白的人兒時,猛地怔了一下,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了。德克薩斯竟全然沒能反應過來,她看看闖進來的能天使和隨後的空,又看看自己身下的博士,不知如何是好。

  

   “砰!”門一下子被關上,能天使眨了眨酒紅色的眼睛,摸了摸額頭“奇怪,昨天喝得也不多啊......難道是打開方式錯了?”

  

   “即便錯,也不能兩個人一起錯吧......”後面一瘸一拐跟著的空眨巴著眼睛,帶些哭腔吐槽道。

  

   “無論如何,只要再開一次門,肯定就能看到那個威嚴滿滿的figo*老板啦!老板!”可憐的門再度被撞開,德克薩斯已經沒事一般坐在床沿,正無奈地幫博士翻身朝內。無論如何,這次博士是絕對瞞不住能天使她們了。

  

   停職假成了病假。能天使、空和可頌也漸漸接受了這個高挑瘦削的女孩就是她們所景仰的博士的事實。對於羅德島為什麼沒有接博士回去養傷,博士沒有多提,幾位企鵝物流員工也不好多問。她們輪流看護博士,同時也在等著酒吧的重建和大帝不知道哪一天的歸來——每次大帝不幸玩火自焚後總會神出鬼沒地回歸,時間卻不定,短則一兩天,長則一個月。在島內定時提供的醫療物資支持下,博士的傷也漸漸好起來,只是時常沉默不語。

  

   德克薩斯隱約知曉,就大炎政局而言,押注青黨的羅德島輸了很大一筆。

  

   李伯明被捕,博士是最痛心的人之一。且不論這對師徒的情誼好到能讓凱爾希吃醋的程度。這件事打擊的也絕非同李伯明私交甚篤的博士一人。隨著嶺南節度使徐久間隨即遭撤換,羅德島在大炎邊境的靠山一座接一座垮塌。少了李伯明,保持觀望的謝爾蓋立馬退了回去,先前簽訂的條約也成了一紙空文。一切都灰暗得無以復加。

  

   駐揚州的辦事處被關閉,在里面工作的感染者干員有不少被捕或遭驅逐。W這個家伙狐狸一樣的狡猾,硬是從大炎眼皮子底下放火燒掉了辦事處的大多數文件而後自個兒全身而退,還恬不知恥地到博士面前邀功,把博士氣得當場吐了血......

  

   羅德島被勒令限期離開大炎控制區,甚至連必要的補給都不予齊備。最後還是魏彥吾網開一面,容許羅德島在龍門暫留一個月。但光是這短暫的留駐和補給,就足割下了羅德島的一快肉......也正是這種情況下,凱爾希不得不通過政治局會議將博士停職,限期離開母艦休假。

  

   “老板,別考慮那麼多了,如果在羅德島不如意,大不了就來我們物流,我們老板肯定嚴重歡迎羅德島的最強大腦!”能天使趴在床上看書的博士面前半開著玩笑。光圈在書頁上落下了一片晃眼的影兒。“老板穿我們的制服也挺好看嘛!如果再配上兩條黑絲,嘿嘿,怕是誰看了都把持不住哦!”

  

   “能天使,別打擾博士休息了。”倚在床頭的德克薩斯微微蹙眉。

  

   “沒事,熱鬧些也好。”博士淺笑著合上書頁。“對了,能天使,你之前說等我傷好差不多了,就把之前沒開完的Party補上,今晚就來吧。”

  

   “可是——”德克薩斯欲言,卻被能天使的歡呼打斷:“好啊好啊!正好今晚可頌出去送貨,博士能補上可頌的位置,德克薩斯,我去拿‘東西’,今晚不醉不歸!”

  

   不知為何,看著天使元氣滿滿的笑容,博士有些不好的預感。

  

   “唔...我這是在...”

  

   意識從迷糊中浮現,博士在清醒後第一時刻就明了了自己的處境。眼前一片漆黑,似乎被眼罩之類的東西遮住了。身下的觸感未變,那便是還在那張床上,只是四肢都被繃帶固定住了。衣物倒是還好好穿在身上,只是一對修長勻稱的裸腿沒有遮掩,光溜溜地暴露在空氣中。她有些不自如地扭動著,試圖夾緊雙腿。“能天使!德克薩斯,你們......”

  

   “嘿嘿,老板不是要我們把Party補全麼,那麼自然要讓老板好·好·享·受下企鵝物流的優秀企業文化啦。”薩科塔的笑聲帶了點邪氣,灰狼似乎在扶額。空怯生生地說:“這...這樣真的好麼?畢竟是博士......”

  

   “嘿嘿,沒關系,博士沒意見的。就當是對我們‘加班’的辛苦費好了,是不是啊,博士?”天使的笑聲很近,仿佛就在耳邊。棋手小姐的掙扎逐漸放松下來。那些怪物本就是衝她而來,此番惹得企鵝物流卷入,本就是純粹的意外。而且能天使和空的傷她也看過,若非那些低能的怪物只顧著取她的人頭回去復命而根本沒關注其他人的生死,說不定就會造成什麼無法挽回的結果。愧疚之心一起,便也半推半就了。她故作輕松地笑道:“沒關系的,按你們平常來就好。”

  

   夜晚淡淡的涼意吻上肌膚,博士養病時只在上身套了一件企鵝物流的制服外套,甫一拉開便只有文胸和腹部的繃帶遮掩著美好。隔著眼罩的黑暗,她能體察到天使那標志性的光圈倏忽靠近。肌膚上的涼意被溫暖的氣息趕走,微微的濕軟印上胸膛,似乎能天使正跪趴在她身上用嘴巴試圖咬開前搭扣式設計的文胸。她想象到自己赤裸的軀體上藥渣、汗水和舊傷疤同天使雪白美好身體形成鮮明的對比,不由心下里一軟,身體便隨著酥了起來。

  

   胸口一涼,最後的遮蔽已經脫開身體。輕微的吸氣聲在身上響起,天使小姐的素手如奉珍寶般撫上那對嬌小而不再完美的玉盞,手是軟的,但其上的槍繭卻又帶來略粗糙的觸感。“老板害得我差點被它們射穿,就用自己的胸部來賠償吧~嘿嘿,比德克薩斯的還小,卻意外很柔軟呢,是因為被遮在罩袍下太久了麼?”她反復愛撫著那對常年不見天日的柔軟,誘惑的語氣愈發令人沉醉。

  

   博士本能地輕扭著身體,但側腹絲絲縷縷的疼痛依然令她不忍輕聲痛呼。兩粒藥片被塞到口中,接著是唇。微辣而帶著些酸甜的麻醉性液體流進口中,真難以想象酒吧被毀後企鵝物流居然還保留有調酒器。博士品了品那對唇,柔軟甘醇,沒有冷冽的血腥,昭示著它的主人不是狼而是兔兒的事實。

  

   “這樣一來,疼痛會輕一些吧...冒犯了,博士。”不好意思地一笑,偶像那香甜的氣息忽然遠去,緊接著卻從身體下方傳來。博士感覺到左腿的束縛被解開,但隨即被一股不大卻堅定的力氣攫住,一團絲織物套上纖細的足尖。“能天使姐說得沒錯,博士如果穿上絲襪,肯定也很漂亮吧?”

  

   會是什麼樣的呢?心下里漾起帶著幾分期待的好奇,棋手小姐應從未著過這很多女孩趨之若鶩的裝扮,蓋因男裝的需要。即便在當上博士之前,非禮服的軍裝也無有絲襪一說。感覺涼意漸漸覆蓋上自己的腿兒,隨之而來的是輕微的撕扯和舔吻。空似乎在用牙齒咬住襪沿一點點往上提,在修長白皙的腿兒上留下一連串印痕。

  

   吞下藥片的火熱一點點覆蓋開來,想要掙扎卻被繃帶緊緊勒住,想要迎合又在傷口的慍痛下動彈不得。胸口點點涼意,是能天把空剩下的雞尾酒小心地滴到淺淺的溝壑間,和體香一同掃入口中,然後得寸進尺地把舌頭滑上乳尖,品嘗早已挺立的紅梅。

  

   “唔...哈...”嘴巴已經說不出完整的句子,難以想象企鵝物流平日里留到後半夜的party究竟是怎樣的香艷。能天使和空分管上下的交攻一如戰場中這支小隊的默契配合,輕而易舉地把棋手小姐拖入到她們的節奏,那可以拋開一切、罔顧所有,而全身心投入到當下快樂的企業文化。對於不死的企鵝來說,時間是沒有意義的,沒有什麼過去和未來,唯有當下永恒不滅。

  

   嗡鳴聲從耳邊傳來,博士暗叫不好,聰慧如她又怎會不知道那是什麼。對於她來說,在休息日被凱爾希玩弄成各種亂七八糟的樣子可謂慣常,但這樣淫亂的作為卻不常有。她感覺到空已經成功把黑絲的邊沿拉到她的大腿根部,順勢吻著光滑可口的內側。偶像的手指撥開那最後的布料,接著略微冰冷的觸覺帶著油質的滑膩感一點點分開花徑,向里探索。

  

   “嘶...太...太大了...”感覺腔內的肉壁為侵入物分開,似乎整個身體都在同一刻被撐大,腹部的傷口被牽連,幾乎有種要崩裂,把血濺在紗布上的錯覺。偽具是她極少使用的事物,比起纖長靈活的手指太過劇烈,比起小巧的跳蛋體積又過大。那來自無生命器物的全方位的刺激陌生而粗獷,就仿佛這個夜晚。沒有欲拒還迎的感情,只剩赤裸裸的欲念。

  

   似乎體察到了她的痛苦,偽具探入的動作稍有猶疑,卻在她暗自松了口氣時又開始侵入。她幾乎要驚呼出聲,卻在下一刻被帶著苹果派甘甜的嘴巴再度吻住。眼前倏地一片恍然,天使揭開了她的黑暗,咽下了她的苦楚,並沒有過多的溫存,而是緊接著飢渴地吻上鼻尖,眼瞼,舐去她的淚水。

  

   她睜開眼睛,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天使小姐甜美的笑容,能天使酒紅色的發絲下酒紅色的眸此時仿佛真的紅酒,把她的神智灌醉。天使小姐身上同樣也有最基本的遮掩,不帶什麼花邊的運動內衣,如她自己一般把拉特蘭式的教條和開放予求的氣質合二為一。鎖骨裸露的地方還有幾天前的舊傷,已經落疤,暗紅色的淺印像是松軟蛋糕點綴的果脯。兩條黑絲包裹的美腿跪坐在博士的腰側,卻保持著重心,並不壓迫受傷的腹部。對上博士的目光,她笑著俯下身,把雙臂被縛的博士牢牢固定在身下,只要輕輕在稍往下的位置一呵,立刻能感到棋手小姐怯生生、生怕觸痛了傷口的戰栗,極是惹憐。“想不到,老板還有這麼可愛的一面啊~”

  

   “能天使前輩太狡猾了,就這樣把博士獨占了...”空故作不滿地嘀咕了一句,但轉瞬就笑了起來,拉住德克薩斯光裸的臂膀,面孔微微漲紅。“德克薩斯,那個...”

  

   博士這才錯過能天使酒紅色的腦袋看到了德克薩斯和空。空腿上的傷口已經痊愈,似乎為了遮掩疤痕她今天穿了一條不同以往的吊帶長筒白絲,白色的內衣帶著花邊和大膽的鏤空設計,顯現出小偶像身上應有的火力。德克薩斯身上的裝束則和能天使幾乎相同,只是裸露的肌膚上傷疤更多,腰部和後背似乎還有幾片未消的淤青。灰狼帶著柔順紅毛的黑色長發被攏到腦後扎了個馬尾。一手被空攬著,一手還正操控著博士體內的偽具緩緩抽插著,每一次拔出都帶出更多汁液。

  

   “由我來吧。”能天使的手往下摸去,輕易便從德克薩斯手中接管了偽具的控制權。隨著空如願以償地吻住她所魂牽夢繞的灰狼,能天使也順理成章地暫時獨占了博士。她調整了一下姿勢,把博士被空套上了黑絲的左腿架在肩上,更方便於偽具快速的抽插。神槍手的手速很快,隨著快速進出的淫靡水聲,博士痛且壓抑的呻吟成了企鵝物流眾最好的催情音樂。只是腰腹一點也不敢使力,只能如布娃娃一般任憑能天使擺布。

  

   在她們身邊,空也同德克薩斯倒在了床上。表面上看上去是空壓制著德克薩斯,實際上卻不然。處於身下的德克薩斯在接吻中已經將手指探入了小偶像的溪谷,僅僅是簡單的撫慰,就讓急著獻上自己的空全然沒了半分反抗的意味。

  

   “德克薩斯...喜歡你...啊...喜歡...”

  

   情欲暈染著整個屋子,但又有誰能說這里只有情欲呢?空顫抖著搭上德克薩斯的肩膀,任憑後者在她身上的每一寸施為,從光裸的脊背到緊實的臀部,再到胸前的白鴿。灰狼嗅聞著同族打扮女孩發情的氣息,並非熟悉的味道,卻也並不厭惡。倒不如說全然有捕兔的暇意。察覺到空顫抖的軀體即將支撐不住,她輕輕托住小偶像,任憑她完全壓在自己身上,也讓自己的指尖順理成章地探入花徑更深處。空幸福地哼了一聲,身體隨著德克薩斯的動作逢迎著,卻不小心壓到了德克薩斯身下的淤青,灰狼顫抖了一下,沒有吭聲。

  

   “啊...德克薩斯...對不起!”察覺到橙色狼眸中的點點痛苦,明明力氣已經流逝了大半的空強撐著,試圖從德克薩斯身上坐起。但灰狼豈能容忍她的逃離,靈敏地翻了個身,改為側躺相對,小心地不去觸及白絲包裹的傷腿,她加快了撫慰的速度,同時牽起空的手,在自己同樣早已潤濕的甬道里探索。一時間,空悅耳的迎合聲,灰狼略微壓抑的喘息,還有博士在能天使身下難以自持卻始終放不開的呻吟聲,偽具的嗡鳴聲,組成了企鵝物流夜班party的交響樂,燃燒著她們的活力與情欲。

  

   “啊...老板...呼...這樣也好舒服...”

  

   “能天使,輕點,別那麼深,好痛...要去了...”

  

   “德克薩斯,德克薩斯!最喜歡了,啊,啾~”

  

   四肢的束縛不知何時被解除,高潮的余韻不知徜徉了一秒鍾亦或一小時。博士揉揉眼睛。發覺自己正依靠著被揉成一團的床單半躺在床上,身上僅剩空為她套上的那條黑絲,兩條並在一起的玉髀一黑一白,帶著一種別樣的視覺刺激。留著繩痕的手不知何時攥著空掉的酒瓶,同樣幾乎一絲不掛的三人正在她面前喝著瓶裝雞尾酒。

  

   “博士也再來一點吧,休息時間馬上結束!”能天使看樣子已經喝了不少雞尾酒了,就算這種酒的濃度不高,配上如此氤氳的氣氛又怎能讓人不眼酣耳熱?還不等博士推辭,就感覺自己被從身後擁住,即便醉態讓動作有些走樣,那標准的擒獲也令人挑不出錯誤。帶著熱息的狼牙從背後噴上脖頸,柔順的狼尾輕輕撥弄著大腿。即便是德克薩斯此時此刻也只能化身為一匹獵色的紅狼,而不是冷靜的隊長。

  

   “那麼前面就歸我啦~”從身前揉搓著依然挺立的那對清貧,能天使惡作劇般錯過博士的腦袋,同德克薩斯接吻。順理成章地前推,她把博士向後推倒在德克薩斯懷里,不經太多的潤滑,手指輕而易舉地滑了進去,如孩童般調皮地探索著溫暖濕潤的內壁。雖然並不能同凱爾希一樣無比准確的找到弱點,但天使的優勢是她有值得信賴的團隊。

  

   用瓶中的殘酒稍微潤滑了手指,德克薩斯自幼使劍的指頭擁有劍一樣的力道。配上點點酒液刺激著腸粘膜,帶著微微酥麻的醉意,就像在逼迫博士用後庭同她們共飲。同時被前後貫穿的博士只能竭力擁住身前的能天使,雙足無力地在空中蜷縮著,一邊是白嫩的赤裸足尖,一邊是黑絲下神秘的美好。空小心地側坐在能天使身後,輕輕抓住絲足吸吮,同時壞心眼地在另一只足的腳心輕輕撥弄,無力躲閃的博士不成調地呻吟著,輕微蠕動的內壁猛然收緊,花心帶著花液緊緊裹吸著體內的兩根手指,如果是男人的話,怕是此時早就一瀉千里,但在依然繼續著的侵襲下,瀉身的只能是博士自己而已。

  

   這一次的高潮更加歇斯底里,似乎連腹部的鈍痛都被一起麻痹。博士想說什麼,但力氣已經徹底離開了她。隨著德克薩斯緩緩將她放至平躺,她如布娃娃一般攤在床上,她無力地嬌喘著,身上濕黏的液體早已無法辨識汗液、唾液還是愛液,遑論分清來自哪個人。

  

   “現在輪到我們了。”粲然一笑,能天使牽住德克薩斯的手,兩人的身體自然而然地合在一起,黑絲美腿摩擦起來順滑如夢境,花瓣研磨間的水聲更加誘人遐思。空也沒有被冷落,她吻住德克薩斯的唇,德克薩斯的手指也還在撫慰著她。而能天使一邊挺腰磨著豆腐,一邊還順手拿起旁側的偽具,憑她的眼手,輕而易舉地便將其刺入了博士剛剛高潮的小穴中...

  

   “唔,怎麼還...”任何的抗議都是無效的,反而讓飽經摧殘的雙乳上多了兩個搏動不休的玩具。博士的呻吟聲是歡愛最好的催化劑,足以讓德克薩斯和能天使很快便先後步入絕頂,空也半自慰般在德克薩斯的手指下高潮了一次。雨住後的身體隨意地摟抱在一起,無分彼此地交換著殘余的激情。空跪坐在能天使的雙腿間,用嘴巴為能天使做著清理,自己也在被博士清理著,而德克薩斯把依然在振動的偽具從博士體內啵的一聲撥出,殘存的愛液一瀉而出,她俯下身去,舔舐著博士的下身...

  

   這場Party,還要持續好久好久。

  

   “我已將委托交付企鵝物流,母艦立刻離開龍門北上,進入烏薩斯境內。留下SWEEP一支別動隊,予其便宜辦事。”無論後世如何渲染,這份在企鵝物流簡陋地下情報室傳入羅德島內網的命令是這樣簡短,短到史學家都無從揭秘。正如博士親口所說:

  

   “羅德島太小了,也太單薄了,如果走到前台,必定成為下一個整合運動而徹底湮滅。所以我們必須隱身幕後。用棋子對抗棋子,我依然能顛覆整片大地的棋局。”

  

   “以及,感謝大帝先生的饋贈。如果到時候我還活著,會考慮到企鵝物流實習的。”

  

   “你敢。”——來自羅德島方面的回應。

  

  

  

   *意大利語,形容一件事情“很酷”

  

   *意大利語,形容男子玉樹臨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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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斗爭血脈系列——德克薩斯——如常險途

  

   德克薩斯護送“貨物”前往普里皮亞季時的裝束,御寒、防沙、防輻射的設計理念在這件作戰服上被濃縮到極致。沙漠迷彩撲朔外界的眼睛,防輻射斗篷迷離內在的危險。吉普車後備箱承載的貨物是什麼同物流公司無關,哪怕它擁有顛覆整片大地的重量。

  

   “一場刊入史冊的行動有著一個講述了一千遍的開頭。”

  

   斗爭血脈系列——能天使——熱雨

  

   能天使在普里皮亞季行動後拍攝的紀念照,被熱雨侵蝕的電廠和城市滿目瘡痍,輻射斗篷為保沙漠迷彩布滿篩孔。被拍攝者刻意沒有遮掩灼傷和油汙。企鵝物流最大的那些派對活動必然充斥著刺激和危險,又或者沒有最大,只有更大。

  

   “無論派對有多熱鬧,拍照時都不能忘了說茄子!”

  

   目前有雛形的企劃(烏薩斯线):

  

   棋手小姐喚雨——前進還是後退?這是一個無效的選擇。雖然距離那場悲劇已經過去了很久很久,但當再度面臨決斷,站在歷史的岔路口,娜塔莉亞是否能擺正自己的位置?階級的無形鴻溝永遠存在,雖然她的出身並不能決定命運,但她的劣根卻能。

  

   棋手小姐沉海——這一刻終於到來了,棋手小姐將率領她的親衛海神小隊參與她在童年時便曾無比景仰,而如今將一手造就的一個文明歷史上能擁有的最偉大的革命。但一切並不如她所料一樣一帆風順,她的傷疤會永遠追隨著她,直至那至深黑暗的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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