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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紅與綠(上)(凱爾希x女博)

論女棋手的自我修養 Fox fourth 9971 2023-11-19 23:35

  11:21PM,羅德島母艦,東向航行休整期,1100年1月

  

   博士感覺自己要死了,生命被鎖在她的身體里,哪兒也去不了了。鼻尖始終縈繞著一股若有若無的香氣,似薄荷,輔以煎過的藥渣,不攜一絲甘。透過眼前黑色的布,她能看到空氣中若有若無的微顫。醫生的氣息就打在她的鼻尖,近得一伸手就能夠到。但她不能,她的手交疊著被捆在身後,柔軟的棉繩隨著發汗微微有些收緊,她甚至能感覺出自己身上新增的紅記,感覺到細密的汗珠在肌膚的光潔處滾動留下微微反光的劃痕。

  

   兩個跳彈被貼在乳尖上,嗡鳴聲幾不可聞——最小檔。醫生對博士身體的理解經常讓博士恐懼,因為那意味著她從來都知道如何令自己最為難過。腹线正中也被貼了一個,還有肋側、臍下、甚至足心,有些地方提供的更多只是癢感,有些地方則是凱爾希才掌握的秘密性感帶。可是最關鍵的地方,已經被雨露打濕的稀疏灌木空落落的,她甚至沒給博士上股繩!

  

   “咕……”干渴的喉嚨無意義地發出聲音,嘴巴是未受約束的,凱爾希一直口口聲聲說給自己等同的權力。可是——棋手小姐明白,凱爾希也明白她明白,只要是凱爾希在施為,博士便不會有結束的訴求。

  

   並攏雙腿,卻無法磨蹭。膝蓋捆得太緊太緊,連細微地動一下都不行。下體是滾燙的,血管卻一陣陣發涼,如百爪撓心。醫生淡然地挪開了視线,任憑博士在床的另一邊掙扎,打開了一旁的床頭燈,拿起平板電腦繼續處理未完的事務——其實並不多。博士把一切都打理得很好,在休整期,醫生根本無需為醫療部以外的事操心。

  

   鍾表的時間滴答答地過,博士有氣無力的扭動和呻吟逐漸弱了下來。昏黃的燈光下,醫生好看的睫毛也逐漸開始時不時相闔。終於她隨手按上了燈。誰料剛剛妥帖地把自己納入被窩,那看起來早已睡著的被捆成粽子的博士就開口了:“凱爾希?”

  

   醫生沒理會博士,自顧翻過身。在同一張床上冷落著捆綁結實、觸手可得的美人,也就只有凱爾希才會有這樣的定力。博士無力地嗚咽著,扭動著腰部蠕動身體,想要更靠近醫生一點,代價是身上的跳蛋驟然高了一個檔次。所有的力氣都在一瞬間被泄去,只剩下可憐巴巴的哀求。“凱爾希,給我嘛,都捆了半天了……”

  

   “你現在應該休息,極度疲累下的極限睡眠並不夠完全恢復你的精神,在難得的休整期,更應該試著正確調節你的生物鍾。”

  

   “那你給我松綁啊,用跳蛋調節生物鍾是什麼新療法麼?”博士說著,口氣有些軟了:“我知道錯了,凱爾希,但美美地做到精疲力盡然後睡到明天天亮難道不是最好的調節——”

  

   乳尖的跳蛋又被開大了一檔,變本加厲地折磨著早已充血挺立的乳首,被穿過胸前的繩索輕輕勒著,並不感覺憋悶。她再次掙扎著湊近凱爾希,貪婪地想要追逐醫生的體溫。“啊~凱爾希~想要~”

  

   不耐煩地掀開被子轉過身,醫生托起博士的下巴,有些粗暴地摘下蒙住那雙聰慧眼睛的黑布。在黑暗中,猞猁碧色的眼神尤為銳利,但在博士眼里即便其中溢滿了威脅也覺得可人。博士如釋重負地笑了笑,闔上眸子揚起下巴,示意醫生接納她的唇。

  

   半晌卻沒動靜。博士微微不滿地睜開眼,卻看見醫生不知道什麼時候拉開了床頭櫃,從里面拿出一樣樣令人一看便面紅耳赤的東西。

  

   “那個……凱爾希,你該不會是要……”棋手小姐掙扎著翻了個身,想要坐起來,但是腰腹的肌肉早就使不上半點力氣。面無表情的醫生輕易便將她壓制住,隨手解開膝蓋上將兩腿並攏的繩結,在博士反應過來之前便將她的一條腿抬起。博士的下身一涼,是醫生擰開一瓶精油,倒在那里一點用棉簽抹勻,如每次注射前用酒精消毒一般一絲不苟。如果只觀察她的神態和動作而忽略那手中的東西,真看不出這其中的旖旎。

  

   “凱爾希……嗚……”滿懷期待地看著凱爾希的蔥指在自己的下體前忙碌,博士輕微扭動著腰部,被松綁的雙腿主動迎合凱爾希的動作分開,一條蜷曲一條伸直,展示著腿型的修長,引誘著醫生去親吻、去占有。但凱爾希不為所動,只顧用黏膩的精油塗抹上博士裸露的花瓣和菊蕾,在栗色的蔥郁間拉絲,泛起小小的白色泡沫——然後拿起一條拉珠,抵上後庭。

  

   “凱爾希,先弄前面還不好,啊!”完全無視了博士的請求,凱爾希淡定地用拉珠湊上博士的菊蕾,那里雖然已經被開發了幾次,但依然如含苞的花兒,羞赧著躲藏在肉蔻後方。拉珠稍稍受到些阻力,但在精油的潤滑下還是很輕松地進入。博士長吟一聲,私處涌出汩汩的愛液。

  

   明明只差一點。棋手小姐扭動著腰肢,雙腿忽而收攏忽而放松,怎麼也逃脫不了凱爾希的掌控。拉珠每前進一節,她的嬌呼都如影隨形,越來越酥,越來越媚,似乎想用這種方式播的凱爾希的歡心,讓醫生的手指光臨自己飢渴到極點的花徑。但凱爾希對博士的請求只是充耳不聞。拉珠完全刺入後稍稍外拔,與被精油淋漓的酮體間拉出反光的淫絲,而後又再度送入體內。博士弓著身體,淚水和涎水漸漸模糊了面目。

  

   “凱爾希,求你——嗚!”想要求饒,嘴巴卻少見地被封住。醫生將一個口球塞進博士張開的口腔,微微依偎過來在她腦後打扣。嗅著醫生味道的博士又達到了高潮的邊緣,但是就是不給,醫生離開她的身體,看著她漫著櫻花色的肌膚隨著一次次掙扎抽搐,就是不能向前踏出微小的一步。

  

   “這是對你不顧惜自己的懲罰,博士。”

  

   折磨還在繼續,醫生取出兩個小號的金屬乳夾,小心翼翼地夾住博士挺立乳首的根部,過程中盡量不直接接觸這惱人女人的皮膚,不肯給予她她最想要的溫柔。醫生輕輕拉動鏈接兩個夾子的乳鏈,稍稍拉起又立刻放松,給予博士足夠痛苦卻又不至於傷害的刺激。博士開始啜泣了,她好看的褐色眸子半闔著,淚水打濕了鬢發。

  

   據說,胸型越小,神經相對的越密集,也越敏感。這一點是否有科學依據醫生也不清楚,但博士的這對被她把玩許久的貧乳卻是實打實的嬌氣。還好,博士並沒有敏感到僅用乳首就抵達高潮的地步。凱爾希的神色依然淡定,雖然她自己的睡裙同樣有些潮濕了,但她依然不願意表露情感。取過一枚電動牙刷,僅僅是開機時輕微的轉動聲就讓博士打了個寒戰。凱爾希操縱著它游走在博士的側乳,向下是肋骨、小腹、大腿內側,刻意避開最要害的地方。另一只手也不閒著,將拉珠拉出或送回一節,玩弄乳鏈,或者直接掐住咽喉少許用勁。博士的眼睛開始翻白,眼中的血絲比昨晚自己將她抱回房間時稀疏不少,但依然還有,這讓凱爾希又一陣火大。

  

   終於取出一根偽具,象牙白的顏色被熹微的夜光染上些許冰冷。博士嗚嚕了一聲,凱爾希看向她的眼睛,她輕輕搖著頭,試圖夾緊的雙腿被醫生不容置疑地壓制住。博士棕褐色的眼睛死死盯著醫生手中的偽具,那神態宛若受驚的羊羔,恐懼而溫順,逆來順受而不知反抗。

  

   惡靈會有這種神態麼?哪一個才是真實的她?據說惡魔的角本就同綿羊一模一樣。醫生皺起了眉。“要麼用這個,要麼現在停下,直接睡覺,你自己選。”

  

   凱爾希,你好狠!博士想說話,但嘴巴只能嗚嗚有聲。凱爾希,我愛你,愛你柔軟的唇,靈巧的手指,精制的鼠蹊部,愛你的身體與我接觸時的溫度——即便最聰慧狡詐能以最靈巧的語言令醫生心軟的她,被束縛起來的時候也是那樣柔弱可欺。或許沒有醫生想象的那麼復雜,放開來是惡靈,捆住就是綿羊?

  

   醫生沒理會博士的抵觸,將蘸著精油的偽具緩緩捅入女人的身軀。博士不情願地呻吟著,但下體的軟肉還是誠實地將來之不易的侵入物裹吸起來,幾乎連推進都成困難。醫生並不強行繼續,而是拽住了博士菊蕾內的拉珠,後庭向外每扯出一分,偽具便也前進一分。被少量腸液與精油的混合物潤上一層晶瑩的塑料偽具帶著拉絲抽離博士的身體,冷。博士打了個寒噤。

  

   噗的一聲輕響,拉珠完全抽離,但博士依然呻吟著,徘徊在高潮的邊緣。凱爾希眉頭微蹙,用手拽動偽具在博士體內來回抽送著,博士的汗水已經浸透了繩索,但依然顫顫巍巍地懸著一絲不肯就范。凱爾希默然,將偽具插到最深,倏忽按下了自動旋轉的開機鍵。

  

   “嗚啊!”帶著顆粒、分節可獨立旋轉的偽具在小穴深處一下子躁動起來,完全打了博士一個措手不及。愛液在下體的裹吸中噴涌而出。凱爾希漠然拿過床頭的抽紙,仔細擦淨自己的手和博士的身子,不顧博士抗議地重新把她按原樣捆好,還加了一道繩索將她的雙手手腕同床頭拴在一起,再妥帖地將那橫陳的玉體用被子蓋住。自己則在雙人床的另一邊和衣而眠,從頭到尾沒多看博士一眼,更沒多說一個字。

  

   可惡……凱爾希……不情願地感覺力氣從身體中抽離,博士在枕巾上蹭了蹭淚漬,在疲累將她的大腦帶入休眠以前,白天——或者說昨天的事兒走馬燈一樣從她眼前過去。

  

   十個小時前

  

   “啊,再見,博士!”打扮考究的菲林小姐朝博士歉意地一點頭,飛快地把厚厚的書夾在腋下追上學姐的腳步。偌大的階梯教室間,艦內學府的學員們已經退場得七七八八,幾個文職人員站在過道上,仍在興致勃勃地討論著從早上持續到現在的辯論。

  

   “太精彩了,主席同志!哦,現在似乎該稱呼您博士?”

  

   烏蘇(烏薩斯蘇維埃)駐羅德島辦事處書記艾瑪特洛娃向主席台上仍沒摘下面具的人致意,這個年輕的烏薩斯女孩臉上尚帶著方才激烈辯論帶來的紅暈。在方才薄綠第三次發言時,她也是這樣漲紅了臉,恨不得自己站上去同天火對峙。博士和善地對她點了點頭。“不用拘謹,艾瑪同志,不管您以一位普通同志還是艦內人員的身份稱呼我,都是您的自由,就像我們期望的社會中,每個人都能自由而充分地發展一樣。”

  

   “您還是那樣妙語連珠……”年輕的書記還在說著什麼,但棋手小姐已經有些聽不清了。她強撐著應付了如面見粉絲一樣的書記約飯的邀請,承諾改日有機會一定回應她的請教。又一一同那些還在討論辯論種精彩之處的文職人員告別。

  

   “呃啊——咕——”

  

   博士踉蹌著走進洗手間,顫抖的手掙扎著掀開面罩。她看著鏡子里頂著一頭栗色凌亂發絲、面色白得嚇人、棕褐色的虹膜從里往外滲著血絲的女人,惡狠狠地干嘔了兩下。黏膩的唾液順著嘴巴邊緣淌下洗手池,她甚至能聞到自己喉嚨內往外反的咖啡味道。

  

   惡心,想吐,冷汗爬滿了全身,太陽穴似乎有鋼釘在向內扎。奮力閉上眼,再睜開,不行。面前的一切還是有重影。她迷糊著,思緒飄了起來,輕飄飄地向上,一直向上,飄到位於艙室內自己的床,位於母艦向上好幾層的生活區最頂端,而最近的電梯在這層的另一邊,下了電梯還要步行一層——她第一次無比憤恨這種設計。

  

   “S·W·E·E……”她又開始惡心了,掙扎著,捶著太陽穴強迫自己清醒。她強迫已經過勞的視網膜對准終端的屏幕,不聽使喚的手指掙扎著輸入命令。在成功的前一個瞬間她感覺胸腔里的什麼東西訇然斷開。腦袋磕到了洗手台,砰的一聲。

  

   “唔……”

  

   本來的航行休整期應該是什麼樣的?比平常少至少三分之二的事務,空蕩蕩的日程表,定時定點吃飯,最重要的是每天都能和凱爾希,她魂牽夢繞的猞猁醫生見面。或許並不一起睡,哪怕在桌子前靜坐一會兒也能令她的心安定。當然,還有間隔一到兩天一起回屋,享受婦妻間的閨中之事。棋手小姐緊閉著眼睛,對於這些存在於過去短暫光陰中的幻想纏不上她,她只是自嘲,只是自嘆。

  

   是啊,她能怨艾誰?一切都是她自找的。為了准備這場艦內學府舉辦的聲勢盛大的辯論會,她苦心安排天火和薄綠作為辯論雙方。之後她親自出任薄綠的導師,一邊盡可能搜集理論彈藥,還要一邊同應邀列席的艦內學者和烏蘇代表、甚至那些敢於應秘密邀請進入烏薩斯大荒原的社會學界人士一一面談。她就是這樣的一個陀螺,一旦停止旋轉,她的生命和意義就終結了。在她終於停下腳步之前,她必須前進,前進,再前進,不斷燃燒自己的一切。當辯論會成功召開時,她已經至少48個小時沒有合眼了。

  

   如果不是一直被凱爾希安排在自己身邊的紅及時發現了倒在衛生間里的自己,把自己背到醫療部,自己可能真的會有生命危險的吧?

  

   然後便是長達九個小時無夢的熟睡,再醒來時已經被帶到凱爾希的房間。棋手小姐知道醫生這次真的動怒了,要不然也不至於在自己醒來後立刻玩了這麼久的放置,甚至還用了自己平素最不喜歡的東西……她眨了眨眼,房間里黑得不見一絲光,這已經是黎明前最深的黑暗了。凱爾希的身體在她身邊規律地起伏著。醫生的睡相一貫非常好,既能夠一晚上擁住自己直到第二天睜開眼,也能一晚上死死釘在雙人床的另一邊,就是不肯碰自己的肌膚哪怕一寸。

  

   或許是加起來幾乎連續睡了十多個小時的關系,棋手小姐此時並不困倦。聆聽著醫生均勻的呼吸,她不忍輕輕掙扎了起來,但醫生捆綁的手法向來一絲不苟,沒有給予她任何脫縛的機會。博士深深吸了口氣,全是醫生的味道。如果能看到自己的眼睛,那此時那其中一定是渾全的幽怨吧?

  

   然而,凱爾希似乎也並沒有看上去那樣規矩。

  

   眼睛漸漸適應了黑暗,博士清楚地看到醫生身上裹著的是不常穿的寬松睡衣。領口收斂著,似乎很好地掩蓋了下方的雪白,但兩個小小的凸起卻清晰地告訴博士:這只猞猁在睡衣下什麼都沒穿。睡衣下擺隱約裸露的細滑大腿間的巉隙更坐實了這一點。那無數次以恰到好處都力道壓制住自己的嬌軀,那布丁般可口的乳房、不甚豐腴卻也細滑的雙髀、還有那僅僅觸碰就就隔著薄薄的一層被呼喚著自己。棋手小姐有些口干。

  

   想要。

  

   身體逐漸起了反應,凱爾希臨睡前沒有摘掉所有的跳蛋,但這些塑料小東西也只是靜靜地黏在肌膚上,似乎也隨著猞猁醫生一同進入了休眠。博士再次吞了口唾液,感覺數個小時前幾乎將她烤干的欲火根本沒有熄滅,只是被壓制在小腹深處,隨著醒轉愈發再度炙烤著她的神智。可是她哪里也去不了,夜晚壓在她的身上,繩索將她與近在咫尺的愛人剝離。她感覺自己像是個被拋棄的存在。

  

   閉上眼,試圖再睡。被汗水打透的棉繩勒在身上,本來不足道的痛和癢此時卻被放大了千萬倍。心髒是此時最顯然的東西。隨著生命敲擊肋骨的鼓椎聲,她看到黑暗凝成了實體。烏拉爾山脈望遠鏡的洞道,切爾諾伯格石棺的艙室,海潮下布滿海蝕和白骨的岩洞,還有那面光滑的石鏡,用古老而帶著批判意味的眼神審視著她,她同它對視,無數只手和眼就從它的鏡面下伸出來……

  

   “凱爾希……”

  

   恍惚中的墜落感令她被捆綁的身體在床上猛地一顫。冷汗浸透了被褥,棋手小姐喘得像是剛剛跑了幾公里,臉上的汗水和淚水模糊在一起。博士咬著牙想要朝醫生那里靠近,背後的繩索清晰的拉扯感卻將她固定在床的一側。想用足去夠醫生的足,卻發覺不知何時腳踝也被拴在了床尾。只要醫生真心想要責罰,博士從沒有逃脫的余地。

  

   “嗡~”

  

   身上的跳蛋驀然開啟,突如其來的快感讓博士的驚呼聲變形。再次抬起頭時,對上的是醫生碧綠色盈滿嗔怒的眼睛。那碧綠的深潭里倒映著博士自己,打濕的栗色發絲胡亂覆蓋在臉頰上,褐眼眸宛若化開的春水。身上的繩索已經在曠日許久的掙扎和壓制下錯位,挪開的地方露出了交錯的鮮紅繩痕。惡靈的神態楚楚可憐,醫生的面色平靜似水。她不顧博士那幾乎溢出眼眶的哀求,轉身拉開了床頭櫃。

  

   “凱爾希,不要!”如同從雲端被拋到深谷,博士不顧一切地出聲抗議。看著凱爾希再度從床頭櫃里拿出各式各樣的“小玩具”,她幾乎又要淌下淚來。

  

   “希望你身為每天都不懈於毀掉自己身體的人,有接受懲罰的自覺,博士。”凱爾希說話了,博士聽出她的慍怒未消。醫生對博士固然是心存著恨意的,但並不什麼時候都有這般料峭。她輕輕咬著下唇,想要執拗地扭過頭,卻怎麼都做不到。跳蛋依然欺凌著她的敏感帶,小腹內的火又開始熊熊燃燒。

  

   就和昨天晚上的待遇如出一轍,再度被醫生戴上有乳鏈的乳夾,似乎專門為了多讓博士受過,醫生還特意檢查了一下鐵齒的位置,每一次調整都帶來兩陣深入脊髓的痛楚。博士劇烈喘息著,細鐵鏈橫亘在雙乳之間,十分精巧惹人憐愛。醫生取出一個小巧的鐵盒,小心翼翼地掛在乳鏈正中。博士痛得嘶了一聲,在虐待中挺立起來的嬌俏稍微有些變形。醫生撫摸著博士的身體——或者說更像是從上到下地檢查過每一個繩結,確定沒有松脫的地方,這才小心地旋動了鐵盒里的按鈕。

  

   博士這一次連慘叫聲都發不出來了。她的身體在劇烈的抽搐下本能地想要在床上蜷縮起來,或者翻滾,但手腕和腳踝同床欄栓在一起的繩索徹底阻礙了她的舉動。為了防止她咬到自己的舌頭,凱爾希“貼心”地在開始電擊前為她戴上了口球。百爪撓心的劇痛順著血管在身體里亂竄,將心神先搖曳到恍惚中又拽回清晰。額前的頭發被汗水和淚水浸濕,連眼睛都遮住了。凱爾希替她撥開黏在面孔上的發絲,翻開她的眼皮看了看瞳孔。

  

   不錯,還沒失神。凱爾希將兩個墊片黏在博士並攏的大腿內側,再度開啟電擊。

  

   幾乎沒有休息時間地連續用刑幾乎把博士逼瘋了。她徒勞地在繩索下掙扎著,不知是不是本能地抽搐占比更多。一道水箭從下體透出,膝蓋的繩索都變得一片濕黏。脖頸傳來熟悉的觸感,是醫生在扼住她的喉嚨,以這種方式強迫她抬起面孔。她想同以往一樣熟練地露出一個能惹惱也能寬慰醫生的笑,但口球霸道地占據了口腔,連帶面部的肌肉都繃緊著,根本無法如她所願做出想要的回應。這慘相似乎很令獵食的猞猁滿意。醫生如對待一件藝術品一樣把玩著博士,指尖劃過鎖骨上匯集的香汗,荷爾蒙的味道。

  

   摘下口球,帶著幾絲黏膩的唾液。幾乎脫水的博士沒力氣向醫生表達索求或者抗議了。醫生俯身解下博士雙手和床頭間的短繩,博士就順勢依偎在醫生懷里。隔著薄薄的一層睡衣,她埋在醫生胸前的腦袋微微顫動。惡靈在哭。凱爾希猶豫了一下,沒再推開她。

  

   上一次見到這個“棋手”,這個惡靈哭是在什麼時候?凱爾希也忘記了。她記得彼得格勒戰役結束後被抬回母艦的博士,雙手幾乎完全殘廢,自內而外裂開的傷痕像新生兒的小嘴,在那雪白的身體上嘲弄手術床前的醫生。然而神智模糊的博士還在怒罵,還在尖叫,偏偏沒有淚,一滴都沒有。

  

   手順著黏滑的皮膚游走,解開了將雙手約束了一晚的繩結。博士幾乎沒有知覺的雙手連自然下垂都幾乎做不到。醫生細心地按壓著博士的肘窩,幫助血液快速暢通。然後是下體的繩子,膝蓋處的繩結由於被打濕和博士本能的掙扎而擰成了一團兒,又緣於整體的潮濕,順著皮膚向下蹭了一段距離,紅了一大片,廢了好大勁才解開。博士如一團軟泥一樣攤在了床上,若不是睫毛不時的抖動,還會以為她已經昏了過去。

  

   是什麼讓這麼孱弱的身軀鑲嵌了一顆受到那種酷刑還不願屈服的心?還是說那孱弱的身體只有面對她,面對凱爾希的時候才真正會暴露出不掩飾的脆弱,渴求醫生的撫慰?醫生抬手替博士拭去淚水,她一直都知道,任何肉身的痛苦對博士那偏執倔強都極點的心來說都不算什麼,只有在猞猁醫生面前,她的心才會裸露,如剖開堅硬的果殼,里面紅彤彤的果肉只消一按便會出水。

  

   博士張了張嘴,但已經干啞的嗓子說不出話。好在醫生對她的身體足夠熟悉,早已接好的一杯水遞到唇邊,有不少灑到了枕巾上,但到底能夠解燃眉之急。凱爾希默默埋下頭去,用自己的唇封住博士剛剛濡濕的嘴唇。能感覺到身下人竭盡全力地試圖回應,但力氣已經竭盡,只能攬住醫生的腰肢,渴求醫生給予己身。

  

   雙乳乳尖的乳夾還未摘掉,乳夾在身上時並不疼痛,最痛的卻是臨體與脫離的兩個瞬間。凱爾希像真正的菲林獸親一樣微微弓起身,小心地避開博士的胸口。可博士不顧一切地要貼近,乳鏈被碰撞,貼在彼此的肌膚上便是一陣冰冷。

  

   “凱爾希……凱爾希!”博士攬住凱爾希的身子,攬住自己魂牽夢繞卻始終不得的愛戀,汗水讓她們的肌膚親吻。醫生的手指幾乎剛剛進入博士就到了,呻吟聲悠長而不肯停止,大量的液體讓早已不能更濕的床單愈發揉皺。

  

   “我愛你。”猝不及防的告白,醫生習慣性地想要停頓,卻在博士的嬌聲下著了魔一般,在軟肉中研磨的指尖扭了扭身子,繼續朝更深處探入。“凱爾希……我愛你,我想要你,只想要你。”

  

   “凱爾希……還要……還要你的手指……凱爾希!”如餓了數天的雌獸第一次嘗到血食,博士非但沒有隨著高潮而放棄索求,反而將凱爾希抱得更緊更緊,不在乎醫生不休止地進入著她的下身。她的身體在顫,她輕咬住醫生的肩頭,居然哭得不能自己。醫生輕輕咬住唇,扭過頭去不看博士,只顧著食中二指並攏刺得更深。間或又摩擦到了仍被夾著的乳首,引得博士一陣戰栗,下身拼命裹吸著醫生的手指,怎麼也不願意放開。她想要把醫生這一晚欠缺的東西全都補回來,她蠻不講理地向醫生索求肌膚相親的溫度。

  

   “博士……”

  

   還想好好教訓她一番,但看著那布滿水霧的眸子,掛著淚珠的眼瞼,凱爾希感覺自己的喉嚨也在發干,好像博士剛剛高潮時泄去的是她體內的水分。

  

   俯身在淚眼婆娑的臉上留下一個吻,咸味的淚水滋養舌尖。醫生抬起博士的一條腿,繼續用手指在花徑內快且深地抽送著,對恥珠的撫弄也沒落下,用閒余的三指來回撫弄。沒有控制高潮的節奏、沒有溫存和留戀,只是不停由著博士的花心吸吮和索求。醫生有種錯覺,不是自己正在占有博士的身體,而是博士在向自己的手指發泄著委屈。一道道熱泉從指間流向指根,根本數不清是多少股,只知道博士哭出的淚水都快干涸了,下身的高潮卻還持續了一段時間。

  

   醫生的手指一直刺在博士的體內,直到博士終於徹底安靜下來,窗外的啟明星已經暗淡了。凱爾希緩緩拔出手指,離開被玩弄到有些紅腫的花口時拉出銀白色的濃濁絲线。醫生小心地摘下博士的乳夾,抱起那輕飄飄的身體朝浴室走去。

  

  

   再睜開眼時已是接近中午了。博士有些吃力地克服新床單上馨香的暖意,掙扎著爬起身。一絲不掛的身體隨著被子的下落暴露在空氣中。醫生卻只是看著終端若有所思。直到博士好不容易找到被扔到床下的白大褂披在身上,坐到醫生面前拉過餐盤。面包和煎蛋都已經涼了,不過味道還是一樣。

  

   “干員天火在凌晨四點左右向人事部發來了申請。”醫生突然說。狼吞虎咽的博士猛然停止了咀嚼。

  

   “是加薪申請。”醫生碧色的眼睛映著博士,嘴角掛著煎蛋渣的女人笑了起來。醫生不知道是應該替她拭掉臉上的殘渣好還是一巴掌抽在那張俏臉上好。“博士,這也是你預料中的一部分嗎?”

  

   “在這條路上,團結是最必要的,你說是嗎,凱爾希?”狠狠咽了一口,又用一旁的牛奶順了順喉嚨,博士又在笑了。“當我們真正邁出第一步之後,懷疑、猶豫、躑躅,它們會在我們的前進路线中如影隨形地蔓延。羅德島艦內學府為紅軍培訓出了第一批優秀的指揮員和干部,我只是想將它的精神延續下去。”

  

   “你又在引導有著自己路线的人並入你的路线。”醫生直視著博士的眼睛,博士坦然面對。此時的她又變得生龍活虎了起來,絲毫見不到幾個小時前奄奄一息、搖尾乞憐的樣子。“而且,為此你寧願付出如此重的代價,這次又是為了什麼?”

  

   “我的路线是實現這片大地上大多數人的路线,凱爾希。一旦我們輕易失去一個人,就會輕易失去第二個,第三個。”博士打開終端,展示天火在半個月前上交的辭職信。“羅德島需要它的術士教官和源石學術顧問,干員天火也需要擺脫天賦賦予自己的顧慮和瓶頸,找到一個真正能夠實現自我價值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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