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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棋手小姐獻戲(貓啃燕子與女博)

論女棋手的自我修養 Fox fourth 12746 2023-11-19 23:35

  “隨君穿林櫛風沐雨,共赴朔海濱,有契哪堪變故生,年復年年...”

  

   這把戲台上的輕便軍裝穿成了緊身衣的黑貓青衣一開口,字正腔圓的炎國唱段頓時引得台下一片叫好之聲。

  

   馬琳斯基大劇院海參崴分院是濱海邊疆區最大的劇院,烏薩斯風情的建築在描著蒼白肅殺花邊的穹頂下獻上的戲劇往往帶著這寒冷國度冰雪里凝來的沉重壓抑。但這一回可不一樣。大紅色的幕布讓整個劇場泛起了在烏薩斯比黃金更珍貴的暖意,連前排的貴賓席也臨時擺上了炎國式的藤椅茶龕。

  

   坐在前排正中的謝爾蓋·安德烈耶維奇·薩夫拉索夫少將是鼓掌最熱切的那個人。但這個烏薩斯其實並不能聽懂炎國戲劇,他一邊用方正框眼鏡下炯炯有神的眼睛看著台上的表演,一邊認真聽著身邊的女性給他翻譯。那女性看不出種族特征,二三十歲樣貌,平素不會有任何陣營標識的黑色呢子大衣此時戴上一面青色的太陽袖標。

  

   又是一陣喝彩,梨台上燈光一分為二,博士看向新上台的小生,不由捂嘴淺笑。由於罩杯比煌小了一個等級的緣故,灰喉不得不扮了男角。小燕子灰色的短發強攏到腦後打了個高高的髻兒用軍帽壓住,穿著一身戲台上的軍大衣把身段遮掩。比起那活靈活現、熱情風韻的青衣,反倒顯得這小生身材嬌小了些,台下人看著這出乎意料的反串,不由一個勁的歡笑喝彩。灰喉心里把出這等餿主意的博士埋怨了幾個來回,機械地牽住大貓滾燙的手,塗了腮紅的臉更紅了些,嘴里倒也還如射擊般一絲不苟念著唱腔,那是煌在後台一字一句教她唱。

  

   這本劇是博士交給她們的,棋手小姐口口聲聲說著不是她的作品,但灰喉確信她絕對是故意的。劇本講的是一對異國軍官在兩軍的聯合行動中逐漸相知相戀,最後卻不得不面臨分離的故事,在對戲的過程中自然少不了被那只蠢貓揩油。但不知為何,灰喉並不厭惡。在龍門保衛戰後她同她接觸時便能克服內心絕深處的恐懼,但也僅限於她。似乎由於大貓那永遠燃燒著的體溫,告訴她那是觸手可及的熾熱生命,而不是冰冷質化的結晶。

  

   “您知道嗎?這部劇《北海》是一個烏薩斯人寫的,而且和你我一樣,是個軍人。”在一片叫好聲中,博士笑著對謝爾蓋少將說。身為駐守濱海邊疆區的暫9師(新編部隊,編制相當於一個軍)司令長官,從不循規蹈矩的謝爾蓋在烏薩斯軍隊里“大軍閥”的名號叫得比本名還要響。

  

   “喔!他叫什麼名字?哪里能買到他的著作?”謝爾蓋顯然很感興趣。

  

   “尼克連科•門敘萊索諾夫•羅柯夫。”棋手小姐正色道。“他已經死了很久了。這本劇是他生前交給我刊正過的,所以我大致記得。”

  

   “那可真是可惜!”

  

   台上的青衣唱起了長段,炎腔似低吟,似哀啼,又似傾訴,但在充滿活力的大貓口中出來卻又暈染著一股子別樣的活力。維多利亞血統帶來的碧藍色美目同炎國血統的美麗黑發在她身上完美糅合在一起,她看著燕子微微躲閃的眼神,牽著她的手,引導著她的步伐。她們的默契連她們自己都感到吃驚。

  

   青指玉

   榴花繡

   霜旌飄寒天赤素釉

   寒不凝心憂

   風搖柳絮沾衣袖

   風搖柳絮悠悠沾衣袖

  

   ......優美的旋律縈繞在劇院中,在每一個觀眾的心中共鳴,這是藝術的鳴響,足以跨越兩種相迥的語言,甚至跨越七千萬年的時光深淵。博士始終保持著和煦的笑容給興致勃勃的謝爾蓋講解,間或偷偷扭過頭,拭去眼角的點點淚花。

  

   弟,你看到了嗎?哪怕在時間深淵的另一邊,你的創作依然可以被這麼多人欣賞!

  

   大貓的唱腔還在繼續,她深情款款地伸出手,攬住穿著男裝英氣逼人的燕子,仿佛要唱到小燕子的心中。這一段在劇本中便是兩人的深情對視,小燕子不敢扭過頭,深綠色的美麗眸子卻四處躲閃著,似乎正鎖定一個飄忽的目標。

  

   夜朦憧

   陋孤篝

   天邊月款款為誰秀

   子規啼寒宿

   三千情絲縈心頭

   三千情絲縈縈為誰留

  

   ......大貓牽住燕子的手,攜著她共進,燈光隨著她們,白色的碎紙片從舞台上落下,好似真正的雪花在飛舞。恍然間,灰喉也感覺到自己也變作劇中人,變成那位古烏薩斯軍隊中的上校,同陌生而熟悉的心上人攜手走在大戰前的風雪中共訴衷腸,在共赴劫難的前夜,兩個美好的靈魂緊緊相擁,吐露心跡。牽著自己手兒的大貓也仿佛變成了那位來自遙遠南方的姑娘,用才能和良善俘獲上校的心。

  

   雪迷牗

   霜牗微茫君知否

   月色多溫柔

   似天曉時你牽著我的手

  

   雪迷牗

   霜牗微茫凝情憂

   萬里梨花皚

   落花點點化作春水流

  

   雪迷牗

   霜牗微茫君知否

   待金烏回眸

   雪融化良辰與君永晝

  

   雪迷牗

   霜牗微茫情思愁

   將軍莫矯首

   只恐巾幗易老空白頭

  

   將軍莫矯首

   只恐巾幗易老空白頭

  

   大貓唱啊,唱啊,仿佛永遠都不會停歇......掌聲和鮮花的雨點把灰喉從迷醉中打醒,這才意識到自己正隨著大貓一同走下來,同前排賓客們一一握手。博士贊許地對自己和她點頭,那個烏薩斯軍官激動地抓住蠢貓的手不放,對她吐著一連串的烏薩斯語......小燕子心里有些說不清的難受,那只蠢貓卻渾然不覺,還在眾人的掌聲中接過博士拋過來的一瓶伏特加,咕咚咕咚地對瓶口吹,這自然又贏得以酒為燃料的烏薩斯們一陣喝彩。

  

   當天晚上,謝爾蓋在海參崴最好的酒店招待所謂的“青黨專員”和“戲班子”。博士本次借著李伯明提供的便利化名成青黨的黨務專員,帶著一干干員搭起來的戲班,以獻戲為名會見這位烏薩斯新軍司令長官,自然不是來旅游的。新軍並不受舊貴族的控制。對於大炎里的新銳青黨謝爾蓋也有些耳聞,但其中何曾出過這麼一號人物?一天相處下來,摸不清此女的局底,他自然也要多拿捏幾分。

  

   “專員,您這次來是要?”雙方喝過了伏特加,盤子里的大馬哈魚子醬被就著面包和酸黃瓜拾掇得干干淨淨,再品嘗過那可以讓人連襖袖子都舔了的羅宋湯。謝爾蓋方形眼鏡下的眼睛瞪視著博士淺棕色的眸子。

  

   “尊忠報國,還烏薩斯和世界人民一個明天。如您所見,烏薩斯是我的第二祖國。青黨願意擔保師長您不僅僅止步於暫9師師長和濱海邊疆區的大軍閥,只要您許諾,下一任大元帥非您莫屬。”博士淺褐色的眸子眨了眨,推過來一份計劃書。謝爾蓋拿過來一看,是一批來自江南東道的輕工業品貨單,還有一家叫羅德島的專業機構對海參崴區域內感染者問題提出的解決方案。

  

   “您想讓我許諾什麼?”別看謝爾蓋總戴著眼鏡,可不是裝斯文,純粹是一雙眼睛太毒,聊做掩飾而已。“海參崴的東西雖價格便宜,但如果要出口——”他把文件重新扔在桌面。“可就要上稅了。”

  

   “您放心,我們並不想令您去做什麼。”博士笑道:“我們只希望,無論彼得格勒有什麼樣的異動,您都必須按兵不動。”

  

   “這麼說......”謝爾蓋並沒有說出下半句。他的目光在文件和博士身上來回掃了兩個來回,伸出兩指按在文件上,似乎有些舉棋不定。

  

   “大軍閥您也是新軍中翹楚,會不明白麼?”棋手小姐笑得無比自信。

  

   回到下榻的酒店已經是深夜了,為了安全起見,灰喉堅持自己和煌兩個人同博士睡在一個雙臥室的大套間里,兩名菁英干員就這樣貼身保護著博士的起居。身為菁英干員中的翹楚,煌自然是知道博士的真身,而灰喉也在沃倫姆德事件中因首功晉升菁英干員後獲悉了博士的秘密。這個秘密在某種程度上儼然成為衡量干員同羅德島核心間距離的標志。

  

   “你這蠢貓......”身上戲台上的衣服還沒脫下,胸前束著的繃帶因出汗而收得更緊,讓灰喉的呼吸有些困難,何況她此時還要扶著比自己高一頭的煌,千杯不醉的大貓今晚喝得可真不少,灰喉感覺她滾燙的軀體上流淌的不是汗液而全是酒精,稍稍一碰便讓酒量不行的燕子多出幾分醉意。勉強攙著大貓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

  

   看著幾乎沾滿了整張雙人床的煌,小燕子在認真猶豫著要不要去博士那里一起睡了。但她到底還是放不下心來。就像在戰場上雖然知道大貓衝在第一线從未吃過癟,卻也忍不住持著弩如影隨形,甚至連三米的安全距離都難顧及了一樣。灰喉自己不喝酒,卻也因為同煌相處許久的緣故,知曉酒後如果醒來必定渴水,在菲林身上這一點似乎表現得格外明顯。她往酒店的熱水壺里注了一半兒,耐心地等著水燒開。有炎國血統的大貓不喝生水,這習慣似乎博士也有。直到此時,燕子才有空坐下來,手指急躁地伸進有些寬大的戲服,撕扯著里面的裹胸布。這手法還是博士教的呢。

  

   “呼~”隨著帶著少女體香的幾根布條脫離身體,燕子的氣兒才算喘勻了。看著床上大貓肌膚上的汗珠緩緩下淌,滲進了令人浮想聯翩的溝壑里,那溝壑因為戲服偏小的緣故比平日在戰場上更加誘人,那樣大的兩團,摸起來應該比自己的手感好很多吧?

  

   我在想什麼啊!燕子扭過羞紅的面容,翠綠的眸子里帶了慌亂。水壺里的水開了,白色的蒸汽從壺嘴中冒出,為氣氛更增添幾分氤氳。燕子也不知道如何對待對大貓的感情。她心里無數次說著如果大貓主動提出她便不會拒絕,卻始終不敢自己邁出那一步。可是誰知道平素熱情洋溢的大貓卻遲鈍得很呢?不,這蠢貓一定是在裝傻,如果沒有意願,為何同台的時候那樣不錯過揩自己油的任何一個機會?可是裝傻又有什麼意思呢?難道她覺得自己會主動表露心意麼?小燕子一時間慌了神,止不住地胡思亂想。

  

   “水......”這聲音像是出水的魚兒,將繾綣與活力糅雜在一起。灰喉忙端過水杯,試圖遞到大貓的唇邊,但大貓的腦袋似乎刻意同她作對一般,就是不肯老式待著。稍不注意,溫熱的水潑在了床上,在枕套上留下長長的一串逐漸洇濕的深色小點兒。

  

  

   “煌!”咚的一聲,水杯被狠狠按在床頭櫃上,忍無可忍的燕子出聲斥責,卻又對醉醺醺的大貓無可奈何。蠢貓,這可怪不得我,誰讓你平常吹著千杯不醉?她無奈地閉上了深綠色的眸子,在自己的太陽穴上狠狠按了按,似乎終於下定了決心,舉杯將清澈的水液送進自己嘴里,微微含了一會,主動湊上身......

  

   這會是煌的初吻麼?灰喉不清楚。熱情洋溢的大貓同誰的感情似乎都很好,那些隨她出入酒吧的酒友也好,不會喝酒卻深受她愛戴的博士也好,自己在其中排在哪一位?小燕子也不知道。她品味著大貓的柔軟,水液從她們的舌間涌過,調皮地將兩條香舌相連。燕子舔到了大貓的虎牙,身體沒來由地瑟縮了一下。她真的在吻一個感染者,吻一個被自己親手搭起的堅厚壁壘隔在了另一邊的生命。她感覺到大貓灼熱的呼吸,帶著獵獲的狂喜和欺騙性,又像是醉人的毒藥引她入迷。

  

   “嗯...啾...”

  

   “嗚!”樹梢上燕子第一次帶著僥幸掠過低空,卻被貓兒撲了個正著。接吻曖昧的水聲並沒有隨著喂水的結束而完畢,而是愈加響動,如不遠處不凍港中翻滾的波濤。一片黑夜里,燕子的撲騰聲漸漸隱去,只剩貓兒舒服而得意的呼嚕聲。

  

   微笑著的博士悄悄地離開了兩人的門前,棋手小姐美麗的笑容暴露在黑暗,可憐無人賞的孤芳粲然了很久。她摸了摸自己光潔的臉兒,被這個糟糕世界遮蔽的本真,如果不及時表露出來,只會如劇中人帶著遺憾隔做天人。她記得弟弟拿到她改過的劇本時驚訝的面色,但她堅持令全劇以悲劇結尾。

  

   世界很大,生活很大,愛你的人很小,所以請永遠珍惜曾獨屬於你的珍寶。

  

   “啊...你這蠢貓...做什麼...嗯...”衣裳連同下方的裹胸布一同被撕開,如同貓在扯掉燕子的花衣,急於吃到嘴邊肉的大貓可不講究什麼章法,就像她在戰場中也從未循規蹈矩。煌輕易地把灰喉備受委屈的兩團解放出來,身為黎博利這樣的胸圍真的很可以作為驕傲一番的資本,但在大貓火辣健美的曲线前卻相形見絀。貓兒先啃噬著燕子的胸脯,軟肉被溫熱嘴巴裹吸的刺激讓燕子出口的斥責輕易化解。她看到大貓發情的眼神,無比熱切無比可怖,似乎真的要將她吞下,只用一口。

  

   柔滑綿軟的乳肉是燕子的青春,包裹在灰色的外殼下秘不示人。這片大地殘忍掩映了太多的美好。對胸脯的品嘗火熱而激烈,大貓生著軟刺的舌兒蹂躪著燕子的青澀,品嘗那苦辛而美好的味道。衣物一件又一件褪去,火熱的唇真如啃著鳥兒一般在燕子精致的鎖骨上留下一連串的曖昧紅印。燕子胡亂攥著大貓的黑發,任憑她從鎖骨一路向上,啃咬著瘦削脆弱的頸,貓兒尖銳的牙和帶刺的舌頭掃弄的動作讓燕子一陣戰栗,被咬過的地方有些刺癢,有些疼痛。

  

   真的......要被吃掉了麼?

  

   大貓的曲线健美而勻稱,毛茸茸散發著熱氣的貓兒味道來自那飽滿圓潤上火熱流淌的汗滴。煌熱切地看著掌下的鳥兒,忍不住用身軀貼合,將啃咬覆上那精致美好卻總隱藏在淡泊情感下的面容的每一寸。讓冰冷的鳥染上潮紅,染上溫潤。

  

   乳肉的貼合和交匯帶來女孩間最柔美的觸覺,燕子恍然有種錯覺,似乎自己真的被大貓吃進了腹中,周圍的一切都被大貓的溫度覆蓋著,帶來別樣的安全感。淺淺的呻吟聲中,被電鋸的柄磨出了繭的指頭順著燕子腰側玲瓏的曲线滑落,停留在尾羽鱗生之地。在硬玉一般青澀而不失溫潤的觸感中,硬實的翎像是蛋糕上點綴的糖塊。煌輕輕捋起它們,將羽毛弄亂又揉順,這可苦了身下的燕子。灰喉輕巧的掙扎在大貓全身心的壓制顯得更像是逢迎,帶了責備意味的輕叫更是為欲火煽情。大貓含住一片耳翎,讓口腔記下濕潤羽毛的氣息。她貪戀這氣息很久,終於得著了納入口中的機會。

  

   “蠢貓...啊...輕點...要斷掉”不知不覺渾身的濕黏都開始尖嘯,灰喉不知道那是自己的汗水還是大貓的辛勞。大貓的動作好是激烈,帶著初次嘗試所不該有的沒輕沒重,灰喉真擔心自己作為黎博利人最珍貴的翎兒會被這只蠢貓折斷掉。被水光暈染的瞳孔不再擁有射手的敏銳,她的一切抵抗都將成為徒勞。大貓很少壓抑自己的情感,此時卻將所有的心意化作動作回報。

  

   “灰喉......”火熱的氣息吹在耳邊,吹得耳翎的絨毛在風中微顫。乳肉的撫慰隨著汗液的潤滑愈顯熱切,像是兩對來回擠壓的水球,而煌作亂的手也從尾翎越過了股溝,來到了少女還未開發過的聖地。“我愛你。”

  

   “說什麼...傻話...”燕子強行偏過頭去,緊閉眼瞼下的淚水被大貓靈活的舌頭舔掉,她的一切都要被吃盡,丁點不剩。在碰到煌之前她從未想過自己會被一個感染者征服,如此徹底,被按在身下一切都即將不保。

  

   “我愛你,我愛你,這算什麼傻話?我要你聽,以後一直都要聽。”如果炎國的血脈帶來了獨特的東方魅力,維多利亞的血統就存續了那份直率與不撓。煌騎在灰喉的身上,強行扳過燕子執拗避開的俏臉,惹火的嬌軀上飽滿的兩團讓燕子臉紅心跳。“哪怕明天我就要爆掉,或者要同某些無血無淚的敵人決一生死,你都要給我記住,灰喉,我愛你。”

  

   “唔!”還要說什麼,但柔軟火熱的紅唇再度發動了凌厲的攻勢,連灰喉的下一句話兒都在含糊的嗚咽中成了大貓的美食。唇舌交替之中,女孩柔美的身段彼此貼合擦碰,紅梅與紅梅間的爭奇固不可少,對溪谷的探尋也是必要的。大貓的手指難得輕柔地探開花瓣,燕子青澀的身體花蜜並不很多,但這並不能阻擋大貓的熱情。探入時那微微的潮濕隨著對內壁的刺激化為一片泛濫。隨著灰喉劇烈的喘息,煌俏皮地把手伸到她面前,展示手指間的細膩拉絲。

  

   “啊...嗯...”燕子還想說什麼,但方才小小的高潮已經徹底擾亂了她的思考。身體不由自主地嘶啞起青澀的渴望,讓大貓的每一寸熱情的觸碰都像是炙烤。主動攬住那健美而不失纖細的腰,她徹底落入了大貓的腹中,被吃干抹淨,一點不剩。

  

   一吻作為主動的獎勵,大貓的手指繼續探索著,她知道玉璧是燕子的敏感,手指輕按著軟糯的美好,換來絲絲縷縷的花蜜包裹著指腹,催促著朝更深處前行。終於,在燕子帶著些驚懼的呻吟中她碰到了什麼,她抬起碧藍色的美麗雙目,迎上一雙被情欲與局促擠滿的瞳。燕子雙股不由自主地夾緊,煌能感到柔軟處的內壁在研磨著指尖,那觸感險些令她自己無物插入的熱穴先行絕頂。

  

   “...煌。”輕輕喚著捕食者的名字,燕子嬌小的裸體輕輕顫著,比第一次身為干員踏上戰場時更加不堪。貓嘴下的鳥在祈求最後的憐憫,是干脆地咬斷喉嚨的一口,還是褻玩到最後一息?煌也在看著灰喉,眸子里的欲火被理性無比勉強地壓制著,如此大膽的她突破了一直以來的障礙,卻在最後一刻留下了選擇的余地。

  

   輕咬著薄唇,熱情中的寂靜針落可聞。當燕子的眸子再度睜開,那緊張中一瞬的釋然和從容讓大貓相信,她願意將一切奉上。她對大貓何嘗沒有隱藏的熾烈?只是如若不被戳破,她寧願它凝固有如冰霜。

  

   “啊!”

  

   半聲痛呼,她想咬住大貓的肩,卻在最後一刻選擇咬住一縷黑色的發梢。燕子的身軀在初次下顫抖,煌察覺到了血液,菁英干員每次都收獲無數的鮮血,而這一次將最令煌終生難忘。有那麼一瞬間,她想讓手指上的鮮紅燒起來,接著卻想起那不是自己的血。只是為何那痛楚仍然在心尖回蕩?

  

   灰喉緊緊地擁住煌,有好好修剪的指甲沒有在大貓的脊背上留下血痕,只有深深的指印訴說著承擔與背負。在這片吃人的大地中,被一只自己所深深信賴並願為止改變的大貓吃掉或許是一種幸運。疼痛從她的小腹溢出,她輕聲痛呼著,扭動著腰肢訴求那靈活的手指給予自己目下所最需要的慰藉。但同樣是初次觸碰自己以外身體的大貓卻錯誤地選擇了停滯。魯莽的突擊終歸留給敵人,在感情上如若她能保持本來的激越,又怎麼會等到現在才把小燕子納入口中呢?

  

   “蠢貓......給我......”深綠的燕眸睜開,薄唇吐著平日里自己聽到了准會一頭撞死的話語。大貓這才如夢初醒,笨拙地進入和抽出帶來縷縷血絲,讓身下的燕子再度一顫。哪怕大貓現在咬斷她的喉口也比現在好過些。

  

   “嗯...哈...”低沉而有些壓抑的呻吟響了很久很久,直到後半夜。博士也在隔壁挨著終端的光等到了後半夜。和凱爾希道一聲晚安,再給海神小隊戰地技師格勞克斯發了一條明天來取她銀飾並嘗試復制的命令,各種細節一直討論了很久。最後,當穿著睡袍的她將終端擱在枕邊,才發覺自己早就沒了睡意。

  

   “嗯......凱爾希......”不由自主地把手伸進睡袍,起初還驚訝於自己的沉淪,隨即就又昏朦下去了。

  

   灰喉幾乎整整一天沒同煌說話。但煌對灰喉的關心似乎超過了以往的任何時刻。如果有不知道幾人確切身份的人在場,肯定會以為灰喉才是煌的保護對象,而兩人身後的博士只是個不值一提的跟班。

  

   一切終究還是按棋手小姐的預料發展的,當這場差事快結束時,兩人已經變得十分融洽了。她們一起在海參崴的大街上購置紀念品,貓幫燕子拎著東西,嘴里嚼著燕子用手撕開的獸肉干,同最普通的情侶卻也看不出什麼相迥之處。當隨同博士離開荒原,來到附近的山區時,灰喉緊跟著博士,而煌緊跟著灰喉。博士像是她們游山玩水的導游,為她們講述自己一人走過漫漫荒原的故事,還有霜凍的苔原一角同那位已經把足跡踏遍半個烏薩斯的青年的邂逅。那時候,他拿出一本書,她也拿出一本書,兩本書的每一個字符都對不上號,但每一句的意蘊都歷歷相印。正如博士所說,“永不易改的唯有規律。”

  

   在平闊的山頭,博士同她們一起為了登高的艱辛和喜悅歡呼。燕子的目光順著博士的目光看向幽深的山壑,干枯山苔覆蓋的岩盤宛若一只碩大無朋的夏蟬褪去的皮。山高水短,雲霧是不肯出現的,只有最深摯的黑暗籠罩著萬仞落差。就算是不可能恐高的黎博利人在面對這巨大的造化淵巔時都不忍魂驚,但博士好整以暇,看神情好似到了山清水秀的旅游勝地。她舉手平指天淵,長吟一詩。

  

   大雄真跡枕危巒,梵宇層樓聳萬般。

   日月每從肩上過,山河長在掌中看。

   仙峰不間三春秀,靈境何時六月寒。

   更有上方人罕到,暮鍾朝磬碧雲端。

  

   “好詩,博士!”拎著扎營的用具和信號發射器等一干事物的煌喝彩道。當夜,她們就在這里宿營。

  

   “唔.....”博士揉著惺忪的睡眼,回憶著這幾天的經歷。夜晚和帆布把她同冰冷黑暗的外界隔絕起來。她撫摸著近在咫尺的墨藍色帳篷壁想著,世界於羅德島而言也是這樣的。一個冰冷、廣袤而空曠的穹頂下有一個小小的帳篷,帳篷里的人卻在揣測星空。她突然有種如處懸空的空虛感,絕對的孤獨包圍著她。她伸手撥弄星星,一顆星星的運作在星圖中那樣小,小到幾乎不可看視,但它旋即引發第二顆的運作,緊接著第三顆,第四顆,成千上萬的星圖相繼點燃。它們排著恢弘的陣勢布滿整個天穹,讓黑暗無所遁形。

  

   她滿意地結束了這個思維體操,笑著翻了個身,想起了瑣事。想起煌和灰喉在扎營時那似乎早已有之的默契,想起即便拌嘴也互相將就的合拍。只要捅破了那層窗戶紙,大貓就自然會不停前進和邁步,最後徹底走進小燕子空寂的生命。

  

   世界很大,生活很大,愛你的人很小,所以請永遠珍惜獨屬於你的珍寶。她又忽然在想醫生了,素手朝脖頸摸去,銀飾卻不在。

  

   “博士~”

  

   危險而活沛的音調突然闖進帳篷內沉思的人兒身邊。博士還沒反應過來,便被溫暖有力的禁錮輕輕束縛。她的棋著並不對絕對信任者落子,如若此時來的是刺客,或許這里就是她的傳奇終結之處。“......煌?做什麼?”

  

   “博士的謀劃那麼厲害,連下屬之間的事都能擺布,難道不知道我要做什麼麼?”不費任何力氣便把那雙瘦弱的手臂擰到了身後,大貓在黑暗中吐出的氣息那樣火熱 ,讓僅穿著睡袍的博士難以自持。“煌......你說什麼.....我不明白......”

  

   輕聲的噼啪在耳邊響起,周圍亮了起來。博士看到拎著宿營燈的灰喉也鑽進了帳篷,小燕子穿著朴實無華的灰色襯衣,已經有了些被滋潤痕跡卻仍現澀滯的清秀面容微微泛紅。腰部有些癢,卻是煌靈活頎長的貓尾伸了進來,有如靈活的觸手般玩弄著腰肢。博士輕笑了一聲,緊接著立刻咬緊牙關,試圖在兩位菁英干員面前保有作為上司的威嚴。“煌,灰喉,你們兩個在做什麼!”

  

   “那博士你又在做什麼呢?如果我沒猜錯,在劇院的那天晚上,博士在那瓶伏特加里‘加料’了吧?”大貓火熱有力的臂膀將博士的雙臂牢牢禁錮在身後,修長的腿兒把博士還要掙扎的雙腿壓住。那豐滿惹火的優美身軀一將博士壓制住便再沒有松開的道理。“害得我那天晚上弄痛了灰喉,博士,你說這筆賬兒該怎麼算呢?”

  

   “哈......我沒有......你和灰喉好起來不是自然的嗎......不要連這都推給我啊......”越說嘴越漏,等博士察覺到不對住嘴時已經晚了。

  

   “這麼說,博士早就知道我喜歡灰喉了?”腰部靈活的貓尾輕輕一撓,軟毛欺壓著腰眼最柔軟的位置。在菁英突擊干員面前連身輕如風的灰喉都逃不脫,遑論病羸的棋手小姐。

  

   “無論如何,博士算是成功把灰喉送到我懷里了哦,就讓我和灰喉好-好-報-答博士的恩情吧~”

  

   背後兩團的觸感突然明顯起來,比最舒服的枕頭更有彈性,似乎煌正用上半身緊貼著自己的後背。身體雙臂傳來綁縛感,從煌身上解下的皮革束帶隔著柔軟的睡袍布料磨蹭著細嫩的手腕。輕易制服了博士的煌把一只手從博士肩頭伸出,一顆顆解開博士面前的灰喉的扣子。燕子青澀的身軀完全暴露在博士面前,鎖骨以下還滿是絳紅色的印痕,不難想象這幾天的晚上她們是如何度過。灰喉早就羞得說不出話,把頭扭到一邊,不忍去看博士和煌。但當煌依樣解開博士的扣子,牽引著灰喉的手落到博士並不飽滿的胸脯上時,燕子沒有拒絕。

  

   “不是一直嘴上說著要反推我麼?正好拿博士練練手——”大貓似乎打定了主意教唆燕子做這掛艦橋的勾當。不一會兒,博士的睡袍就被大貓全數解開,只留手臂上的部分不甘地被一同捆在身後。她的抵抗開始變得僅有象征性,被貓和燕子夾在中間的軀體微微顫動,在燈影下泛起淡淡的潮紅色。

  

   煌的雙手從博士身後伸到面前,熟練地玩弄著乳頭。比起灰喉雖然飽滿但並不如她本人一般敏銳的兩團,博士貧瘠但被開發已久的敏感梅朵更能逗起大貓的興致。大貓的膝蓋從身後輕而易舉分開博士的雙腿,光滑潔白卻不失結實的大腿正面在博士的隱秘處摩擦著。甚至有暇托起博士的下巴,把腦袋探到前面同博士接吻。與其說是和灰喉共享,還不如說是給青澀的燕子做示范。

  

   “看這里哦,灰喉。”牽著不知所措的灰喉的手,引導著她在博士身上撫摸。用帶起的呻吟聲引著小燕子滑向陷阱。燕子低下紅得要出血的臉龐,埋在博士胸口輕輕吸吮。煌則引導著她的手一路向下撫去,從淺到幾乎沒有的溝壑到雖不結實卻也柔軟的小腹,順著腹线劃落,直到兩腿間的溪谷。灰喉這還是第一次用手觸碰此處,和博士的遭遇一樣,身為下面那個的她就算在床笫中也多是在磨鏡時才能觸碰到煌的花蕊。此時在煌的引導下觸碰到那驚人的酥柔,青澀的燕子不禁驚奇。明明是一樣的身體結構,為何煌和博士的就會那樣令自己入迷?

  

   煌好整以暇地引導著燕子勞作,中間的博士可就苦了。如果是凱爾希,她早就放下平日里的一切廉恥去求取歡愛,但這一次不同。她有必要在兩位下屬面前保有最後的尊嚴,無論這尊嚴有多麼令她架在欲火上無法自持。灰喉的手指有些笨拙甚至找不准位置,而胸口那歸巢乳燕般熱切的吮吸更進一步撩撥著她的身體。呻吟聲不情願地從口中漏出,且一下子就無法自持。她把下巴墊在燕子灰色的腦袋上,任憑煌在自己的耳鬢火上澆油。

  

   “沒想到,博士這一面也很可愛嘛。若不是知道博士是凱爾希醫生的人,或許我會選擇先把博士追到手哦。”似乎刻意用言語挑逗燕子的妒火,灰喉的動作隨著煌的話猛地加快,口中急切的吸吮仿佛要把博士的乳頭拉長。就算沒有乳汁的滋養,那美妙的體香也那樣令人饜足。同時弩手纖細靈活的手指在煌的引導下終於沒入了花蕊,用生澀的技藝在泥濘不堪的花徑中簡單而快速地進出,就像扣動弩的扳機,收獲的卻是滾燙的花蜜和美妙的呻吟。

  

   “不要著急,慢慢來,這樣會弄痛博士的。”耐心地引導著燕子,卻惡作劇般故意慢上半拍。煌的手指悄然探上了博士的後庭,在菊瓣上輕輕按摩。大貓的尾巴繞了一個大圈兒,把自己、博士和灰喉纏在一處,化作一個歡愛的整體,在求索極樂的路上不肯分開。終於,借著早已洇開一大片的愛液,貓兒纖長的指節探入了博士的後身。

  

   博士在雙穴的刺激中渾身顫抖著,身體不由脫離了意識的控制,俏臉主動前傾,殘存著煌曖昧氣息的嘴吻住了灰喉的唇。互相傳遞的唾液順著嘴角滑落,燕子也不再控制,她同煌一起把博士緊緊地夾在中間,用胸前的飽滿把博士包圍,兩者的手指隔著薄薄的一層玉壁感受著彼此抽插的動作,漸漸的灰喉的抽插也同煌的節奏同一。腔內橫衝直撞的手指和後庭順勢抽插的指腹兵分兩路,如兩名干員在戰場上那樣默契地攻破了博士全部的陣地,占據了棋手小姐最後的據點。

  

   “真沒想到博士也會發出這麼可愛的聲音,醫生平日里真是好福氣呢。”看著正舔吻著博士臉頰上殘存淚水和涎水混合物的灰喉,煌也調皮地把臉湊了過來。三人的唇舌交替在一起,奏成一曲淫亂的三重奏。

  

   “夠了,煌......”嘴上雖然說者,但雙手依然被束帶捆在背後的棋手小姐此時顯然沒有反抗的權力。她被煌抱在懷里,高挑的身材在大貓手中還是顯得纖瘦了些。大貓輕而易舉地從她身後分開濕黏的兩腿,讓剛剛高潮過尚在翕動的粉紅色軟肉展示給灰喉。“做完以後要清理干淨哦,就讓灰喉來吧,博士的味道之前應該是醫生的專供,灰喉真是好福氣呢!”

  

   “灰喉,退下,別......”此時此刻就算是棋手也沒法使意調動自己的棋子了,小燕子一聲不吭地俯臥在博士打開的雪白雙髀間,輕輕啄吻著顫抖的花瓣。煌則一邊同懷里的博士親吻,一邊貼心地用手撥開灰喉額前的一縷灰發。博士的抗議聲被化作唇舌交替間的一聲聲似乎享受的嗚咽,更讓不無嫉妒的小燕子愈發賣力,以至於許多來不及吞咽的甘美液體順著唇角和腿間淌下,滋潤著身下的睡袋。雙臂清晰無比的束縛感告訴博士她的處境,這一個晚上講無比漫長......

  

   她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灰喉再度吻住了她,煌也一樣,大貓迫不及待地從燕子口中搶奪著她的味道,那應屬於凱爾希一個人的特供。她有些無奈地躺在貓和燕子中間,任憑她們又給她翻了個身。燕子從身後捉住乳肉輕輕揉捏,而大貓從正面更加嫻熟的施為再度令她難以自持。幾乎剛剛被兩人的手指同時插入她就再度瀉身了,意識似乎掉進了黑色的海而後浮起,她抬起頭吻住不知道是哪一個人的唇舌,任憑自己再度沉淪下去......

  

   歡愛持續了整整一晚,直到第二天壞家伙號趕來接應時,三人仍有些無精打采,卻意外地活力盎然。博士少見地講著一個個聽起來很古老了的烏薩斯笑話,逗得大貓前仰後合,就連燕子都不忍抿唇。

  

   如果多出幾趟差的話,博士會不會變得更好呢?看著那張談笑風生的俏麗面容,年輕得好像剛出嫁的新娘,沉重得卻比得上垂暮的老嫗。煌不由捫心自問。菁英干員們的棋手崇拜更甚以前,因為他們都知道,現在的博士比起以前那似乎高不可攀的神話更加親和,卻也更加脆弱。她需要他們,需要所有人,他們也期望她能夠在為大家帶來勝利的同時找到屬於她自己的方向。

  

   “阿斯卡綸?怎麼是你?”登上壞家伙號,博士驚訝地看到這位羅德島秘密警察頭子居然站在機艙內。薩卡茲女性黑袍下的面容陰沉著,將一封信報送到博士手中。煌和灰喉驚訝地看到棋手小姐的表情似乎突然凝固了,淺棕色的眸子里溢出怒意和驚恐,她猛然咳嗽起來,難得顯現的那點活力轉瞬間消散在縈繞著她那甩不開的囚籠中。

  

   “什麼?李伯明......被捕了?”

  

   注:煌的唱詞填詞自李玉剛老師《花滿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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