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TOA:亞洲新秩序——現代篇|貳
(背景設定已更新,感興趣的朋友可以看一下~)
(下次更新會比較久以後了,望大家海涵)
王和平躺在床上,看著慘白的天花板上孤零零的吊燈出神。
在這房子住了有年頭了,他印象中這臥室的吊燈一開始還是自己從市場挑的,前妻當時覺得太貴,可王和平覺得自己不懂浪漫,就想著在新房的裝修上彌補她一下,挑了這個墜飾是一對鴛鴦的水晶吊燈。雖然吊燈確實好看,但買回去裝在臥室,和四周朴素的場景顯得格格不入,為此自己還被前妻奚落了頓。
當然了,太極國男尊女卑,說奚落也就是沒給什麼太好的臉色,倒是談不上美洲那些國家的女人還會和男人橫挑鼻子豎挑眼的,只是這在太極國已經很過分了。
王和平很愛她,所以平常倒也沒和她計較這些,只是默默地在國家工業制造部門的地區分部下設的織造監督局工作著,為他還算有幾分姿色的妻子賺錢。
躺的久了,王和平覺得有些倦怠,挪了挪身子活動了下,便繼續陷入了回憶。
結婚七年,王和平成了太極國男人中的異類,不抽煙不喝酒,勤勤懇懇工作,在家除了最基本的侍奉其他的都沒讓妻子做,甚至後來做了身體檢查,前妻的子宮有些問題,王和平糾結之下,都沒考慮再收奴來延續香火。
他覺得自己條件平平,前妻那樣的外貌和家庭自己倒確實是高攀了,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真的很愛她,所以他並不在意那些妻奴的條條框框。
感受到來自腰部的疼痛,王和平艱難地翻身又趴了下去,人到中年,身體就像是住了不少年的房子,雖然骨架還是堅固,就是牆皮啊地板啊總有些地方有些毛病,預示老年的到來。
窗戶一陣風吹來,屋內只有呼呼風聲。王和平想到了之前吊燈上的墜飾會隨著風輕輕搖曳,有時候風大了還會互相碰撞叮叮作響,但現在吊燈上就剩下一個墜飾了,風吹來,就像自己一樣搖搖欲墜。
是什麼時候自己變得這麼孤獨?
王和平回憶起那個晚上,出差提前回來的自己擰開房門,映入眼簾的就是電視劇里的經典狗血場景:地上陌生男人的鞋子,臥室門口散亂的男女衣服,和隱隱約約的喘息聲。
前妻出軌的人是個富二代,之前他就聽前妻提起過。前妻一向眼里只有金錢,他知道,只不過並沒料到會到這一步。
在太極國,女性出軌被發現那可是大事,如果上報法院會受到極為嚴厲的懲罰。王和平記得很清楚,那是他第一次看到前妻如此地慌亂,她跪下求自己不要告發自己,不然她就要被流放,被折磨,生不如死。她慌亂地不斷磕頭,咚咚作響。只是王和平很想問問她:自己不告發她她確實不會生不如死,只是發現奸情的這一刻,自己的心像死了似的,這又怎麼彌補呢?
富二代也有些慌亂,不過看著王和平窮酸的樣子,他立馬掏出銀行卡,告訴王和平這事兒私了的話,自己就給他10萬。
一千個月的工資啊,王和平有些嘲諷地笑了笑。
其實確認後的那一刻,王和平稱不上憤怒,也談不上悲哀,心頭被一種奇怪的感情包裹著,很濃稠,不太好簡單地剝離成各種感情。
王和平深深地看了額頭紅腫的前妻一眼,推開家門就走了。
他還是沒選擇隱瞞,上報給了法院。
這種案子,王和平哪兒都占理,自然是從重從快就給王和平批下來了。
不過最後審判的時候,王和平站起來給法官說:“尊敬的法官,我有個請求。”
法官略帶同情地看了看王和平,點頭示意他繼續。
“我個人並不想要對前妻的流放,賠償等處罰,我只想要她做一件事,”王和平淡淡地說,“我只希望她現在在這公堂之上,對我說:我錯了,和平。”
公堂上一片嘩然,法官拍了拍驚堂木,轉過頭和其他人商量了下,說:“王和平先生,太極國法律確實賦予您可以饒恕的權利,但希望您想清楚是否要這麼做。”
“是的。”王和平沒有遲疑。
在被告席已經換上囚服的前妻怔怔地看著王和平,過了好一會,終於是嘴角抽搐著說:“對不起,和平,對不起。”
言畢,前妻趴在欄杆上,泣不成聲。
王和平看著她第一次這麼充滿歉意地為自己而哭,緩緩吐了口氣,其實他也沒想好自己應該用什麼感情來面對前妻,只是對錢,對那富二代可以隨意付出的天價賠償,自己並不想要,因為要了,感覺就像是富二代花錢從他手里買了個女奴一樣。
道歉了他就真的原諒了她麼?很難說,但王和平覺得心里確實沒有那麼堵了,只不過從此以後他不想再看見前妻了,哪怕一眼。
後來,王和平聽說因為給家族丟臉而被父親教訓的富二代把氣都撒在了前妻上,他把前妻變成了廁奴,每天真廁所都不上了就去上人肉馬桶。不過這些同事給他講的傳言自己並不感興趣,是真是假,與他無關。
此後的日子,王和平每天兩點一线地生活著,客觀來說自己輕松不少,少了個累贅似的,每天多了不少自己都不知道怎麼花費的空余時間。
只是有天晚上王和平習慣性地買了些麻辣燙帶回家,神游到家推開房門,放下麻辣燙後,王和平才意識到了什麼。看了看手里的麻辣燙,他默默地往桌子上一扔東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雙手遮住臉龐,淚水奪眶而出。
過了會鄰居敲了敲門,哭啞了嗓子的王和平不知道怎麼解釋,在鄰居善意的目光下,迫不得已被邀請過去吃了頓飯。
現在三個月過去了,王和平在床上坐了起來,他覺得自己似乎需要強行做些勵志的事情讓自己振作起來,雖然感受不到那實在的悲傷,但發自內心的疲倦讓他幾乎是除了工作就是在家睡了三個月。
隨便吃了點自己做的晚飯,王和平洗完鍋看了看表,八點,也許自己可以出去跑跑步。年輕時候的王和平很喜歡運動,而後來得益於總是往返多地的工作,王和平倒沒有什麼中年人的大肚子和禿頂,雖然相貌平平,但看上去王和平也就三十多,還是顯年輕的。
穿上自己結婚後就幾乎沒時間穿的一套運動服,王和平覺得身心輕快了不少,原地蹦了蹦,他推開家門跑了出去。
王和平住的小區出來後就能看見唐徠渠,這是條據稱秦朝就有的古渠,因為渠兩旁政府新修了步道,所以晚上跑步的人倒還挺多。
王和平努力不去想自己以前陪著前妻在唐徠渠上散步的畫面,調整呼吸慢慢地跑了起來。
不得不說自己年輕時候的底子還是在的,跑起來的王和平覺得越跑越輕快,周圍同樣在跑的中年人被一個個超過去。他覺得自己的青春似乎回來了些。
正跑著,王和平在一眾男人里看到個特別的倩影。他跟了上去,看清了確實是個獨自跑步的女人。
女人扎個高馬尾,烏黑的頭發在汗液的浸潤下更顯得油亮,即使是晚上昏暗的燈光下也能看的出來,眉眼看著並不驚艷,但細看下還是耐看的,有種東方女子特有的秀氣和嫵媚,五官小巧玲瓏,白淨的臉蛋上布滿運動的紅暈。王和平打量了女人的身段,看著凹凸有致,透露著成熟女性的魅力。
他估摸著眼前的女人怎麼也30了,為什麼還是一個人跑,難道還沒結婚?
太極國很少見結婚了還自己出來運動的女性,而且看著眼前女人的緊身衣,王和平覺得像自己這麼包容的男性在太極國還是很少的,這女人大抵是單身的。
心里涌現了無數念頭,但現實里其實就是擦身而過的一瞬間。王和平超了過去,繼續向前奔跑著。
回到家,王和平脫下衣服站在水龍頭下,熱水衝過汗水,他感覺到了多年未有的舒適。
不過更尷尬的是,王和平覺得在熱水的撫慰下,自己胯下的小兄弟似乎也慢慢站了起來。
說起來這麼多年,王和平還真是沒怎麼和前妻愉快的性交過。不過他本人倒是性欲不強,所以也無妨。只是今天運動完後,不知道怎麼一下子欲火還挺旺。
看著青筋暴起的小兄弟,王和平忍不住把手放了上去。上下套弄間,那個高馬尾女人的身影突然闖入腦海。
王和平雖然覺得這麼干有點猥瑣,但奈何氛圍到這兒了,這身影就像個泥鰍似的楞往自己心房鑽。腦海中的女人已經褪去了夜跑時性感的衣物,唯余飽滿健康的胴體,像是被洗澡時升騰的熱氣掩蓋一樣,他看不清楚細節,只覺得那凹凸的曲线就像畫在他心頭一樣,起起伏伏,令他神往。
過了好一會,白濁的液體才落到面前的地面上,隨著水流緩緩衝走。
王和平喘著粗氣坐在洗澡的凳子上,熱水還在衝刷著他的身體。在他的感覺里,這是多年來自己自慰時間最長的一次,那個自己甚至沒有記住清晰臉龐的女人,已經深深刻進了他心里。
他覺得在浴室帶的有些太久了,於是好好收拾了下就趕快出來睡了。這個夜晚,他睡得很好,就像是有個人陪著他一樣。
接下來幾天,王和平越發迷上了夜跑,不光是為了鍛煉,更重要的是大概在八點半左右這個時間,那個女人一定會出現在唐徠渠的兩旁跑道上,她有著好幾套運動服,看上去似乎保持夜跑這個習慣很久了。
他倒是無意打擾,只是對這樣一個女人,那天的泄欲之後,自己就是想每天能看見就好,別無他求。
直到有一天,王和平跑在熟悉的步道上,卻發現那個女人沒有出現。
“奇怪了,人呢?”王和平心里想著,腦袋左顧右盼,沒咋看前路。
嘭!
“哎呦!”王和平感到自己撞到一個香氣撲鼻的柔軟的軀體,隨後便傳來一聲慘叫,他自己也向後踉蹌了下,但是沒摔到。
可被撞的那人就很慘了,王和平站穩後定睛一看,一個熟悉的女性身影倒在前方的地面上。
是她!?
王和平愣了下便趕緊伸手扶起那女人。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剛剛在找人沒看路,你沒事吧?”王和平看著女人身上粘了不少土,但礙於性別,自己不好意思上手幫忙。
“沒事沒事,我也在找人就沒看……誒是你啊?”女人抬起頭,王和平第一次如此清楚地看見了這張臉。
這大致是個瓜子臉,下頜线收攏地角度很美,不過分地收緊也不過分地延展;而在這完美的輪廓間框定的,是一套小巧的五官,每部分都不大,也沒什麼特別之處,但放在一起,就平添了幾分柔美,王和平不知道怎麼說出這種美感的來源,這似乎就是東方女性的奇特組合:沒有一個特別奪目的地方,但總體來看就是覺得和諧而美好。
“呃什麼叫是我?你認識我麼?”王和平有些詫異。
女人快速地拍了拍土,行動之快讓塵土很快反映出了夜晚燈光的光路。王和平對這女人越發感興趣了:太極國保守的文化下,很少有女性的動作會這麼迅捷,尤其是幅度,大開大合,頗有種灑脫的感覺。
“我看你總是在這個點跑步,而且跑的好快,好幾天了我今天就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你交個朋友,”女人微笑著講著,左手還悄悄背到身後了,興許是在揉自己摔疼了的地方,“我覺得像你這樣的一看就是老手了,想和你認識一下,提高下我的水平。”
“你看上去也不是新手啊,我怎麼有資格指導你?”王和平覺得臉有點紅,說實話自己年輕時就是按部就班聽著家里人的安排娶了前妻,並沒有什麼所謂的戀愛經歷,結婚後自己更是“守身如玉”,工作單位也不見到幾個異性,哪兒有今天這種情況:和一個活潑開朗的美女站得這麼近還聊著天。他只覺得鼻子里不斷傳來女人那沐浴露和汗味混合的氣息,加上剛剛運動完還在出汗,那氣息隨著蒸騰的汗液不斷地擴散著,讓王和平覺得周身被女人包裹住了一樣。
“哈哈你就別謙虛了大叔,這麼多天我看下來這布道上就沒有你快的,你看你今天還把我撞了呢,就當是賠償你也要收了我這個‘徒弟’!”女人根本不在意王和平話語中的疏遠,叭叭叭地就一股腦勸著王和平。
王和平只覺得自己腦子都快短路了,在他保守的生活里還從沒見過這麼活潑的女性,他只覺得無奈就隨口說:“對不起,那我就當交個朋友了。以後我們可以約著出來一起啊。對了我叫王和平,你呢?”
“我叫張暘,大叔叫我小羊就好,”張暘打量了下王和平,“沒猜錯的話,大叔應該四十多了吧?”
王和平聽著張暘一口一個大叔感覺本來健康的血壓也高了:“我才剛四十,我有那麼顯老麼?”
“不顯老~大叔跑的這麼快保養的很不錯呢~”張暘的語氣有著幾分調笑的意味,“可是我才30嘛,叫你大叔不是很合理,是麼大叔?”
感覺自己有點被看透了,王和平覺得渾身不得勁。尤其是聞著張暘好聞的味道越久,自己就越容易想起前幾天還不認識她的時候自己拿她意淫的場景。現在近距離看,覺得這氣味配著那天的記憶,王和平的小兄弟不知不覺就開始興奮了。
“那明天見吧,我今天還有點事,你要沒事我就先走了。”王和平只想趕快逃離這里,現在的他像個小處男似的,心里滿是局促和慌亂。
“欸欸欸先別走啊大叔,留個聯系方式啊!”
就這麼著,王和平和張揚的張暘莫名其妙地成了“跑友”。不得不說王和平年輕時候運動的底子還是很有東西的,至少張暘覺得在王和平的指導下,自己調整了呼吸,步頻,注意了很多方面的細節,確實跑起來膝蓋也不會時間一長就有不適,跑完身體也舒服了很多。
就這樣跑了兩周,有天王和平下午剛下班就接到了張暘的電話。
“大叔,下班後有事情麼?”
王和平看了看手里的一小疊還沒處理好的文件:“沒有吧……”
“沒有吧?那到底是有沒有?”
“呃……”,王和平搓了搓手中的印刷紙,最終還是塞到了文件夾里,“沒有,你有什麼事情麼?”
“感覺你很不情願的樣子,”張暘在電話里的聲音有一點不滿,不過旋即就愉悅起來,“算啦,既然大叔說沒有我就當你沒有了,我最近聽說有個川菜館子不錯,想請你吃頓。大叔最近教我這麼多,你就當謝禮吧!”
“唔……好吧,那我回家換個衣服。”王和平有些不知道多久沒和異性吃飯了,尤其是這種約會一樣的方式,他突然涌現出些搞笑的少年情懷:他想回家收拾打扮一下。
“不用啦大叔,你才剛下班吧?我今天下班早已經在飯店了,你直接過來就好了。”
王和平到了菜館。
看得出來雖然餐館裝修什麼的都很簡單,但里面坐的滿滿的,小二熱火朝天地跑來跑去,看著就人氣頗高的樣子。
“大叔這邊——!”王和平正張望著,一個熟悉的聲音就從角落的桌子傳來。
王和平能感覺到四周的目光都在往那個角落聚攏:太極國的社會文化下,女性這樣高聲講話是很少見的,雖然太極國的公民素質都不錯,不會當面表達出什麼明顯的敵意,但王和平知道等會他們肯定會私下議論這是哪兒的女人沒有教養。
這麼想著王和平有些尷尬地走了過去。張暘還是那個素面朝天的樣子,但不得不說已經很好看了。只是今天她的衣服不是一直以來二人見面所穿的幾套運動服,而是很寬松的襯衣套著個秋衣,如今天氣轉冷,大多數街上的女人都穿著厚厚的裙裝,像張暘這樣穿的女人還是很少見的。
不過對王和平而言,這是某種程度的福利:平日二人相見那運動服包的嚴嚴實實的,今日這秋衣的襯托下,王和平多少還是能看見張暘脖頸處的雪白進入秋衣後拱起的曲线。不是夸張的碩大,但足夠讓王和平的眼部肌肉失去一定程度的控制力。
“誒呀可算把大叔等來了,快吃快吃,我先點了幾個招牌菜剛上來。”張暘也沒把王和平當外人,招呼著坐下後拿起筷子就是快速的在飯碗和菜碟里位移,“這個宮保雞丁我非常喜歡,他們家真的絕了。”
王和平也嘗了嘗,確實不錯。兩人吃著吃著,閒聊就在張暘說五句王和平說一句的比例下開始了。
“……告訴你大叔,我當時上學的時候可是班上女同學里面理工知識最好的,甚至有次在男生里面也能排得上第二,就是班上有個叫劉舜哲的,一直是第一,那家伙簡直不是人,後來他也去國立南都大學了,不知道現在在哪兒高就呢……”
“……我給你講大叔,今年電視上展示的新裝備,那個運載車的傳動系統就是我設計的,厲害不哈哈哈,呃算了不騙你了看你這不信的樣子,我確實參與了,只不過就是測試了下傳動軸的性能,打打雜記記數據……”
“……大叔你別看我這樣,我上大學的時候禮儀課可都是滿分,誰要是將來娶了我,我做妻奴絕對比其他人都好,唉就是可惜了,我們那單位我沒一個看得上的……”
王和平一邊吃著菜一邊安靜地聽著,時不時回答些張暘的問題,然後熟練地給她添些飯加點水。大多太極國的男人是不太喜歡女人嘰嘰喳喳的,包括以前的王和平,能容忍前妻的牢騷也都是因為感情在強忍。但今天他卻覺得張暘的滔滔不絕就像是百靈鳥在自己房外的樹枝上鳴叫一樣,他並不討厭,甚至心底有種寵溺的感覺。多少年了,他好像又對一個女人產生了些名叫愛的情感。
不過王和平雖然已經知道了很多張暘的情況,卻對工作還是沒有細問。他聽出來了張暘似乎在國立機械制造部的區域分局工作,而且還在從事設計?這在王和平的印象里是不可能的,從小到大他都沒見過這種男性掌握絕對優勢的部門有女性存在,當然這要排除那些被擄掠來的異族奴隸們。
他沒細問,倒不是不好奇,只是他覺得張暘似乎對自己的工作很糾結,不太想細講似的。多年在家中的經歷,讓他察言觀色的本領很痛苦地增長了不少,他懂得怎麼不觸女人的霉頭。
“啊爽了爽了,這頓吃的真好,”張暘掩嘴打了個嗝,有些害羞地看了看王和平,“不好意思吃的時候話說得太多了,可能把氣都吃下去了。”
王和平搖搖頭:“沒事,我挺喜歡聽你講話的,”他猶豫了下,還是問了出來,“呃我聽你剛才講了那麼多,你應該還未成婚吧?”
張暘的神情愣了下,眼睛似乎暗淡了一下,就像是蠟燭被風吹的猛然搖晃,旋即又恢復往昔的神采:“嗯,目前是,哈哈我這種性格不是多數男人喜歡的,”說罷張暘有些失落地低頭小聲續道,“其實如果誰娶了我,我一定會很體貼的。”
王和平覺得自己好像提了個不太好的話題,雖然確認了張暘的婚姻情況讓他莫名的開心,但眼前失落的張暘是他從未碰到的——就像是個歡快的小鳥突然垂下了羽毛一樣。
他拿了下水又放下,夾起一塊肉又放到自己碗里,感覺做什麼好像都有些局促。畢竟是個女人,自己不能用勸慰自己那堆大老爺們同事的方式寬慰她。
“呃,我相信的,你會是個很好的妻子。”王和平憋了半天終於憋了一句,說完就後悔了,因為他看見了張暘有些羞澀的眼神——這句話明顯有點曖昧。
“但願吧。”張暘拋出一句含糊的話就低下了頭,王和平看不見她的臉色。
兩人結了帳,在街上走著,王和平說要送她回家,但張暘希望再散散步,她說自己平時其實挺忙的,今天好不容易沒什麼事情,想閒逛一下。
王和平倒也沒什麼意見,反正工作還剩點尾巴自己也撂下過來陪美女了,大不了明天加班就是了。
兩人正走著,路邊突然傳來聲尖銳的刹車聲。兩人一同望去,一輛小轎車在地上劃出了一道深深的車轍後,慢慢地靠在了路邊。
“媽的這破車。”司機停穩後打開車門走了下來,狠狠地關上車門。
張暘正看著,突然轉向王和平:“我能過去看看麼?”
王和平愣了下,看了看那輛明顯不對勁的車:“你要幫忙?”
“嗯嗯,”張暘兩眼放光,那感覺就像是剛才吃飯的時候她看見了喜歡的菜似的。
“那走吧,我也幫幫你。”王和平說著就往車那邊走去,張暘有些驚訝地看著王和平的背影,隨後也趕了上去。
“您好,您的車是出了什麼故障麼?”張暘走上前問那個司機。
司機正氣得叉著腰看著車喘氣,聽到女聲訝異地回頭。
“是,你有什麼事情麼?”
“我可以檢查下麼,我在機械制造部工作。”
司機瞪大眼睛打量了下張暘:“我說你個女人沒開玩笑吧,機械部門哪有女的上班?”
張暘正待要說什麼,王和平開口了:“她說的是真的,還有我們來幫你忙你就這態度?”說罷他一把拉過張暘的小臂,“我們走。”
“誒等等,”司機急忙攔住二人,“對不起是我冒犯了,你要真是機械制造部的就幫我趕緊看看,這車……”
後面的話王和平就聽不懂了,他不知道多少年沒有接觸過理科了,目前純粹是個白痴。而且自己住的離單位很近,所以自己也很少開車。
王和平只是站在一邊看著兩人討論著,然後張暘掀起車蓋,寬松的上衣隨著身體的舒張被拉起,隱隱間王和平似乎看到了張暘小腹向下收斂的线條,就像是傳說里人魚人身和魚身相交處的线條一般。
王和平有些艱難地挪開眼睛,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和張暘待在一起就總是會“無微不至”地關注張暘的身體。但不得不說張暘這身體很迷人,應該吧,王和平心里想。
隨後在王和平的注視下,張暘拿著司機在後備箱備用的工具俯下身子在發動機上操作著,這動動那擰擰,又看一看。
王和平看的有些入迷,在他過往的人生種,他最熟悉的女人他的前妻可沒有這樣的能力和愛好,她甚至沒什麼愛好,能看到的只有誰家妻奴身上的項圈是什麼材質什麼品牌,身上穿戴多麼奪目,誰家男人又賺了多少錢。他從沒想過女人也可以有著這樣一種美感:因為認真做著什麼而有的美感。
只不過觀看之余,王和平總覺得張暘時不時還會看看他,似乎眼神里還有些擔憂。
王和平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正在忙碌的張暘,招呼了一聲就去路邊的商店里了。
張暘深深地看了王和平的背影一眼,輕嘆一聲又低頭兀自忙活著。
過了會王和平回來了,張暘也修好了。
“好了,你發動下看看吧。”張暘直起身子活動了下腰部和肩膀。
司機上車發動,隨著引擎的聲音傳出,這台癱瘓的鋼鐵猛獸恢復了活力。
“謝謝,真的太感謝了,”司機掏出些錢給張暘,又伸出手想握手,突然意識到張暘是女人,又收回手鞠了一躬,“一些心意請你收下,我還有事就先走了,改日我再感謝兩位。”
喂,我們倆聯系方式你都沒要,你日後到哪兒感謝呢?王和平心里不屑地吐槽著。
司機開車遠去,張暘望著那車遠去有些出神。
“你真的很厲害,”王和平走上前說,“對我而言這些鋼鐵物什就像是謎語,我怎麼都搞不明白。”
張暘回過神來看向王和平,眼神有些落寞:“對不起,我耽誤你很久。”
“沒事啊,我看的挺有趣的,”王和平從懷里掏出一瓶水,“這地方我看附近也沒什麼洗手的地兒,就從商店買了瓶水,你把手洗洗吧,雖然關於車我是白痴,但機油什麼還是有毒的吧?”
張暘猛地抬起頭,驚訝地說:“你不是因為討厭我做這些才離開的?”
王和平有些莫名其妙:“怎麼會?我是看你那樣肯定會需要清洗,但四周也沒看到廁所什麼的,就去買了瓶水。”
張暘盯著王和平,搞得他有些不自在,但他看得出來,張暘的眼睛亮亮的,像是什麼液體在反射光线一樣。
“不過大叔你剛才好凶啊哈哈哈,沒想到你還會有這種時候。”張暘一邊在王和平倒下的水里清洗雙手,一邊調笑地說。
看著張暘又恢復了平時的狀態,王和平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張暘甩了甩手,隨即看向王和平:“謝謝。”
“謝什麼?”
“我以前,找過一個男人,有次他看到我在幫人修車,就走上來打了我一巴掌,指責我干這種,男人才能干的事情,”張暘聳了聳肩,“他是傳統派,很傳統那種,他甚至沒給過我一個訂婚項圈,我們就結束了,從此我再也沒找過男人。”
“但我真的很喜歡車輛,很喜歡解決它們的問題。”就像是給王和平傾訴,也像是給自己確認,“我真的很喜歡。”
“這是他的遺憾。”王和平冷不丁冒了一句。
“嗯?”
“因為他從此沒機會欣賞你工作時的美了。”王和平聲音有些小,甚至不敢看張暘的眼睛。
張暘愣了愣,臉上飛起紅霞。
“大叔你女人很多吧,”張暘笑著說,“你有時候很會哦~”
“很遺憾我離婚了,前妻出軌。”王和平笑了笑,是覺得自己好笑,因為自己現在,竟然有了些二十年前少年的情懷。
張暘收起了笑意:“對不起我不知道。”
“沒事,我早就無所謂了。”
“那她也很可惜呢,她不知道自己錯過了多麼好的男人。”
王和平抬起頭,本以為會見到張暘熟悉的調笑他的神情,沒想到卻看見了張暘從未有的認真的樣子。她目光如炬,緊緊地盯著他,那明眸中有期待,也有緊張,但還有更多的是熾熱。
“就是不知道,這麼好的男人,賤妾有沒有機會身邊侍奉呢?”張暘的臉通紅著,聲音甚至有些發顫地說。
王和平聽著這很久都沒聽到的,代表著重要意義的女性自稱,覺得心頭有些熾熱的東西涌了出來。
“我想一定有的。”王和平拉住了張暘的手,攬入懷中。
伴著些許機油的味道,王和平和張暘都感覺到了對方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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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和平躺在床上,穿著寬松的睡衣,望著窗外月光如洗,黑色的樹影在晚風中輕輕地搖曳著。
這床比自己的床軟和多了,王和平感覺自己就像是陷了進去,四肢百骸都軟軟地被床墊半包裹著,他根本不想動,哪怕一根手指。
王和平回憶著剛才:自己情不自禁吻了上去。兩人吻了許久,唇分。張暘低下頭,在頭發外的耳尖已經通紅。就像是久旱逢甘霖般,張暘深深地把頭埋進王和平的胸膛里,近乎貪婪地呼吸著王和平那令人安心的味道。
王和平也抱著張暘,左臂摟住了張暘圓潤的香肩,右臂環著她柔軟的腰肢。在王和平的感覺中,世界的一切似乎都離他越來越遠,他能感受到的只有懷里的溫熱與柔軟。看上去似乎是他摟著她,可實際上卻像是他正在被她融化。
“大叔今晚可以陪我麼?我一個人睡會害怕。”悶悶的聲音從王和平的胸口傳出。
“好的,我會好好照顧你的。”王和平自然也不是什麼雛哥了,更何況今晚發生的一切,都讓他不可能再放開懷里的女人了。
王和平摸了摸身上的睡衣,這是張暘給他在回來的路上買的,很舒服,更重要的是很合身:他從沒說過自己的尺碼。
張暘沒有騙自己,即使整日與機械打交道,她仍然是個好妻奴——只是很多男人沒有機會觸碰到她的這一內在。
衛生間的門傳出開鎖的聲音,王和平微微抬頭看向臥室門口。張暘已經洗完了:浴巾簡單地裹在身上,並未完全掩蓋了胸前的峰巒,臉上紅撲撲的,烏黑的秀發被盤起用毛巾裹住,露出幾縷碎發帶著些水珠貼在她的鬢間,額頭,脖頸,有幾滴流了下來,劃進她的鎖骨,流到她的溝壑。
張暘走到床邊,輕柔地躺了下來,卻感覺頭被一只手擔住了。
她轉頭一看,王和平輕輕地說:“頭發太濕了,睡覺會不太好的,我給你再拿個毛巾慢慢擦干吧。”
張暘微微一笑,甜甜地說了聲:“好~”
王和平輕輕摟起來張暘,解開她頭上的毛巾,如黑色的瀑布,秀發瞬間披下。
王和平拿著干毛巾慢慢地一點點擦著,他覺得這樣很幸福。
幸福?王和平都有些感慨,自從太極國調整了政府序列,自己的工作忙碌起來,每天都在為這個偉大的國家兢兢業業,奉獻著一切,到現在妻離,甚至還無子,身上也沒存下幾個錢。有時候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家中,他癱坐在沙發上,突然會想到,太極國的意義是什麼,自己這樣工作的價值在何方?
但現在他似乎知道了些可能的答案:也許守護這樣的生活,守護張暘這樣真正愛他的女人,就是太極國存在的最大意義。
他攥了攥手里的毛巾,擦干了發梢的水,猶豫了下,就把張暘的身體板了過來:“張暘,我希望娶你,可以麼?”
張暘的臉上更紅了,但沒什麼驚訝的反映,似乎這一切在她的意料之中:“笨蛋大叔,現在才說出口麼?”
說著,她站起身,從一旁的床頭櫃里拿出了一個紅色的項圈:“賤妾……之前在家中無聊,自慰的時候,買了這個。但並沒想著會真有一天遞給一個男人,”她的神情黯淡了片刻,又繼續說著,“從來沒有人真心的覺得,我做什麼工作,喜歡什麼,並不妨礙我仍然是個合格的妻奴,我仍然會力所能及地把愛人侍奉好。只有你,大叔,你很早就猜出了我的工作吧,但你從未有過偏見和抵觸,你永遠都在看著我美麗的一面。”
張暘眼睛有些泛紅,她抬起頭望著王和平,伸出纖手,輕輕摩挲著王和平的臉頰:“和平,得夫如你,妾復何求?如果余生你能一直如此,賤妾便唯你驅使。”
王和平再也忍不住了,他一把接過項圈,然後捏住張暘的下巴吻了上去。張暘身上的浴巾應聲而落,露出了修長而不失肉感的嬌軀。
王和平一邊吻著,一邊為張暘戴上了項圈,他一路吻過張暘的嘴唇,鼻尖,眉間,額頭,最後輕輕咬著張暘的耳垂,在耳邊低沉地說著:“明天或者後天,我就帶你去民事大廳。”
張暘嚶嚀著答應了,她只覺得身子酥軟得緊,她從未覺得自己的雙腿是這麼無力,王和平那充滿男性氣息的呼吸掠過她的耳根,就像是春風吹拂著她的心田,和風細雨下悄然讓她變成了繞指柔。
王和平的手從張暘光滑的脊背一路滑下,掠過細軟的腰肢,撫上飽滿的臀部。張暘年已三十,女孩的稚氣完全褪去,換來的是成熟女性飽滿的肉感和張力,豐滿挺翹的臀部有著無窮的彈性,讓王和平的手指陷進去又彈出來,就像是飽滿的蜜桃,抑或是潔白的乳膠。
護著張暘將她放倒在床上,王和平跪在張暘的大腿間,將她修長的小腿搭在肩上。張暘明白要發生什麼,玉足可愛地蜷縮著,在王和平的腦袋邊搖曳。
王和平伸出手探向張暘的花蕊,不斷滲出的花蜜說明了一切都到了最佳的狀態。他俯下身子壓住了張暘,將肉棒抵在了張暘幽徑的入口處。
張暘近近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她的眼睛已不復明亮,迷蒙的霧氣籠罩了瞳孔,溫熱的吐氣不斷從半啟朱唇中流出。
“主人大叔,賤妾……想要了~”
王和平像是小時候自己看到的影響里,那廣袤西伯利亞荒原上整裝待發的太極國軍隊一樣。張暘的話就像是總攻的號角,給王和平下達了最後的命令。金槍直插敵營,攪得周天寒徹。他在戰場上馳騁著,一次又一次地撻伐著戰場。那防御的阻力雖然黏稠地遲滯著矛頭,但卻讓他的進攻顯得更有感受。他堅定地衝破阻力,不斷地衝鋒,終於將潮水般的士兵送入了敵營最深處,漫無邊際地占領了全部地方。敵人完全潰敗了,防线不斷地恐懼著收縮著,卻只能給王和平帶來更大的快感。
張暘喘著氣,小腿無力的搭在王和平肩頭。這是一種和自慰完全不同的感覺,是身心都被占領的滿足。
但王和平顯然還有進攻波次。他翻過張暘,拿過枕頭墊在她的肚子下面,撐起了她的身體。他拉住項圈,扶住張暘的腰肢:“小羊,我要再來一次。”
張暘只覺得腦袋昏昏的,身上的酥軟滲進了骨頭,她毫無力氣反抗,只能軟軟地趴在床上,腦袋側著,粉嫩的小舌頭微微伸出來,嘴里滿是斷斷續續的淫語:
“主人大叔……齁啊——賤妾,賤妾酥軟得緊……啊不行了,主人大叔把賤妾弄爛了,好爛,好舒服♥”
王和平只覺得自己多年的欲望都要在這一刻奔騰而出,他狂暴地拉起項圈,讓張暘的身體展現出淫蕩的曲线。他猛烈地衝擊著,張暘的粉臀被撞得一片通紅。
抽插了好久,王和平低吼著,狠狠撞了幾下,又是無數白濁的士兵,侵染了張暘多年未有訪客的大地。
他拔出肉棒,看著張暘的蜜穴微微開合著,隨著呼吸流出自己的事物。
王和平又把張暘的身子翻過來,躺在她身邊,把胳膊伸到張暘的脖子下摟住。
張暘輕柔地蜷縮在王和平懷里,嬌俏地像個白貓。
“我愛你,娘子。”王和平想起了這句中外結合的,如今在太極國多為婚禮上說出的話,上次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前妻淡淡地敷衍著,此後多年他都沒有再說過。
而這次……
張暘困倦又甜蜜的聲音細若蚊吟:“我也愛你,夫君~”說罷,張暘微微嘟起小嘴,在王和平的臉上輕輕一吻。不一會兒,微微的鼾聲就傳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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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和平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上的燈出神。
他看了看窗外的陽光,又看了看身邊空著的床,若有所思。
不過他並未想很久,臥室里就走來一個女子。
張暘微笑著端著一杯牛奶:“懶蟲大叔,起來吃早餐了~”羞紅的臉上還帶著初承雨露的余韻。
王和平笑了,太極者,否極泰來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