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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三章 執子之手 共平危局 第三節

將相和 guard麗幽 14585 2023-11-19 23:38

  下午無甚公事,比安卡與麗塔難得有了半日清閒,於是相約去逛京城鬧市區。

   “雖然不是第一次來這鬧市,可是這鬧市區的繁華與熱鬧,還是另麗塔吃驚呢”

   “是啊!這人群熱鬧的,都快腳尖踩腳跟的”

   “這人一多,倒是讓麗塔不知道該去哪兒了”

   人一多,兩人竟都看花了眼,這一時也不知道這逛鬧市該從哪里開始了。

   “麗塔你也別急,這逛鬧市麼!自然在一個逛字,我們不要在意去哪,就隨意的在這鬧市里面逛逛。想去哪兒,自然就知道了”

   “也是啊!與其強求,不如隨其自然。那咱們就加入這人群,入鄉隨俗吧”說完麗塔上去挽住比安卡臂膀,隨後兩人一同步入人群中。

   這一逛便是大半個時辰,兩人多少也有些累了。就想找個地方坐下休息一下。尋找了一刻時辰,忽的聽見路邊拐角處有攤販叫賣小蒸包。

   “要不坐下吃兩個包子吧!走了大半個時辰,你也累了吧!”

   “好呀”麗塔應聲答應。

   於是二人在攤位坐下,向攤販要了兩籠包子。

   不一會,兩籠小蒸包在攤販的吆喝聲中上了桌,攤販打開那籠屜的竹蓋子,那一個個袖珍玲瓏的小蒸包冒著一陣白色霧氣,伴隨著香氣露出真容,真是看了就令人食欲大增。

   “二位小姐慢用,有什麼需要在招呼小人”說完,攤販又回到攤位之前,照顧爐子與籠屜中的包子去了。

   “嘶~哦!好燙啊!”

   籠屜之中一個個袖珍玲瓏的小蒸包實在誘人,麗塔經不住誘惑伸手去拿,不料剛出爐的包子還正滾燙,令她不禁縮回被燙到的纖指。

   “呵呵!你別著急,慢點來”比安卡說著,拿起一個小蒸包,左手扔到右手,右手扔回左手,同時不停向那包子吹著氣,待那包子稍涼了些,才遞到麗塔手中道:“這樣就好一點了”

   “呵呵!”麗塔接過那枚小蒸包,尷尬的笑了笑。隨後輕啟檀口將那小包子放入口中,一口咬下,鮮美的熱湯汁在口中四溢,瞬時流過口中各處,有的甚至從嘴角溢出,忍得她急忙捂住唇瓣。

   “呵呵!味道如何?”比安卡問她。

   “嗯!嘶~”麗塔吸著被熱湯燙到唇瓣點點頭,將口中包子咽下肚去。將那個被她咬了一口的包子遞到比安卡眼前,說道:“您也嘗嘗,這包子之中還帶著好些鮮湯呢”

   “哦!我嘗嘗”

   於是比安卡探過頭去,咬了一口麗塔手中的小包子,包子受到積壓,內部鮮美的湯汁留將出來,有的從她嘴角溢出,有的則順著小包子表面,留到麗塔纖指之上。

   “哎呦!哈~嘶,確實…呼~好吃”比安卡亦被這小包子內的湯汁所折服,吸著嘴巴贊嘆道。

   “呵呵!您看您,也不知道慢些,害得湯汁留了麗塔一手”

   麗塔玩味的笑著,一邊出言數落她,一邊將那枚被她二人一同吃了大半的小包子放回籠屜。隨後從懷中拿出手帕,替她擦掉嘴角的與自己纖指上的湯汁。

   “我哪知道這枚看著小巧玲瓏的包子內部會有那麼多湯汁”比安卡狡辯了一番,隨後問她“你手指可有燙到麼?”

   “呵呵!早就沒那麼燙了”說著,將那剩下的小半個包子拿到唇邊吹了吹,放入口中吃下肚。隨後拿起另一個小包子遞給她。比安卡也不客氣,伸過頭去,張口將那枚小包子叼在嘴上。

   “噗嗤!您就不能用手麼,非得這般用嘴來叼”

   “唔!”比安卡咬下一口包子,笑著逗她道:“你都把這包子遞到我嘴邊了,我還能不下口麼?”

   “噗嗤!您這是什麼歪理”

   二人就這般說笑著,吃完了兩屜小包子。隨後又在鬧市逛了半個時辰,買了些看上的玩意兒與小食。估摸著時辰也差不多了,便去車馬站坐了馬車,回府去了。

   次日乃是休朝期,不用早朝。可惜麗塔與比安卡並不清閒。

   一大早,比安卡便悄悄起床,只為了不吵醒熟睡中的麗塔,想讓她多睡一會。可惜事不如願,穿衣之時,麗塔還是醒了,起身來到她身後,服侍她穿衣。

   “哎!千般小心,未想還是吵醒你了?”比安卡無奈,轉過身去,抬起兩臂,任她服侍自己穿衣。

   “您知道這個時間麗塔肯定會醒的,所以您以後不必如此”說著,手環她腰間,為她系好腰帶。

   “今日你是否還要去調查私鹽一案?”比安卡看著為她服務麗塔,有些擔心的問。

   “嗯”麗塔沒有多言,只是輕輕點頭應聲。

   “記得多帶幾個侍衛,我不在你身邊,莫要以身犯險,知道麼?”比安卡兩手搭上她肩,叮囑道。

   “嗯!麗塔記下了”說完,麗塔取了比安卡佩劍,系於她腰間,續道:“軍務固然重要,但是晨路濕滑,一路騎馬還請您小心”

   “嗯!”比安卡摟她入懷,溫存片刻之後,比安卡在她耳畔道了聲“那我走了”

   “讓麗塔送您到府外吧”

   “也好”

   於是二人相約走出內屋,一同出了府門,麗塔目送她上了馬兒,目送她策馬而去,消失在街道拐角處。

   “晨間風涼,我陪您進府去吧!大人”陪同她一同出門的亞兒提醒她。

   “好”經亞兒這麼一說,麗塔也確實覺得有些冷了,拉了拉斗篷的領子,同亞兒走進府去。

   “時辰還早,您是否要回屋在睡一會”回屋途中,亞兒向她問道。

   “現在什麼時辰了,亞兒?”

   “已是卯時初”

   “那我再去睡半個時辰,記得叫醒我”

   “需要亞兒服侍您入睡麼?”

   “不用,亞兒你也在去睡一會吧”

   “既如此,亞兒便先退下了”語畢,亞兒向她行了個禮,隨後自己回房去了。

   麗塔回到內屋,解下斗篷躺下,合上玫瑰色的美眸。朦朧間,嬌軀不由自主的往她那邊靠了過去,那半邊的被褥之上,還殘留著少許她的氣息與體溫。麗塔嗅著那熟悉的氣息,感受著那令她眷戀的溫度,逐漸熟睡。

   西郊東大營之中,比安卡披甲執劍,立於點將台之上。雙目注視著台下操練的士兵,左右副將立於她身旁,輔助她監督台下操練。

   少時,比安卡從點將台走下,在操練的士兵中穿行巡查。左右副將一同跟隨在她兩側。

   巡查一周之後,比安卡並未回點將台,而是留下左將繼續監督士兵操練,自己則帶著右將往營區走去。

   “將軍,您不繼續監督操練了麼?”若在往日,比安卡必定親自監督士兵操練至結束。今日卻破天荒的半途交給了左將軍,自己卻要去巡視營區?

   在右將軍看來,自比安卡擔任指揮使以來,治軍嚴明。下重典糾正軍中各種陋習,處理了一批軍中在其位不謀其政的兵將。從新制定了操練守則,使得軍士作戰能力得以提升。再加上南境行水淹之計,證明了她指揮方面的才華。一開始在大多數軍士眼中的不識軍務,長相秀美,弱不禁風的女流。卻是一個當下朝廷之中無人能及的大將之才。幾個月的功夫,全軍將士均對她俯首,唯她命是從。

   “帶兵之道,豈能循規蹈矩”比安卡隨口回答他道,顯然察覺到了右將軍的想法。

   右將軍聽到自己想法被她看破,有些尷尬。可是心中仍舊疑惑。想了想,還是出言詢問比安卡“將軍平日里都軍令嚴明,令行禁止,為何今日卻事行過半,便……”

   比安卡見他發問,嘴角微微勾起,笑道:“很好,觀察能仔細入微了”

   “將軍謬贊了”

   “正如我剛才所說,這帶兵之道,不能循規蹈矩,一成不變。何況我剛才已經命令左將代我監督操練了,自然不會誤了這操練之事”

   “原來如此,是屬下多下了”

   “好了,隨本將去軍營里看看吧!”

   “是”

   二人在軍營中巡查了一圈,隨機選了幾個帳篷,詢問士兵每日生活情況。隨後有去查看糧草藥石,與軍械儲備。

   此時一位傳令兵跑將過來“將軍,剛才大營門口來了一個身著黑袍的人,要在下將這封信交給將軍,說是事關將軍身邊人的安危”

   “什麼”比安卡聽了,心中立刻聯想到了麗塔,急忙接過信,拆開看了起來。

   看完了信,比安卡心中迅速思索了一番,頓覺此事蹊蹺,連忙問道:“送信的人呢?”

   “送完信便走了”

   “右將軍,你立刻帶人,騎快馬把那人扣下”說完,比安卡將信放入懷中。

   “末將明白”右將軍得了比安卡將令,立刻轉身安排去了。

   比安卡也沒有一刻遲疑,立刻去馬廄挑了匹快馬,點了些兵士往京城趕去。

   京城之中一個隱秘的倉庫之外,幾車偽裝成蔬果的私鹽正秘密的運抵此處。

   倉庫門外不遠處,一個用木頭搭建的簡易茶棚內,麗塔正坐在其中,同亞兒一同品著農家茶水,同時監看著倉庫的外的一舉一動。

   “大人!算上剛才的這四車,今日已經有十四車私鹽運抵此處了”亞兒說道。

   “嗯!”麗塔喝了一口茶“看來這里就是他們存放私鹽的倉庫了。如今證據確鑿,可以上報粟師兄了,亞兒你去叫上其他人,我們走吧”

   “大人您獨自在此,恐怕不太安全吧”

   “不必擔心我,亞兒你快去吧”

   “可是……”

   “呵呵!我並非沒有准備。在說了,我們的人都在附近,不出一會就能會和。你與其擔心現在我一個人,不如快些去將他們都叫過來,我豈不是更安全”

   麗塔一番說詞讓亞兒沒了辦法,只好速速離開,去集合其他人手。

   見亞兒走了,麗塔便又開始自顧自的喝茶。

   暗處,幾雙不懷好意的眼睛,已經盯上了她。見她身邊無人,以為時機到了,便從躲藏的地方跑出,手持刀劍衝入茶棚向她發難。

   麗塔早有預備,從懷中取出暗器,同時施展輕功,從茶棚內一躍而出,與那群殺手拉開距離。同時一雙柔荑擺動數次,數枚飛石直指為首的幾名殺手的眉心,將他們一一擊倒在地。

   那些殺手沒想到這位看上去弱不禁風的女子竟有這般身手,一時吃了一驚,愣在原地。麗塔乘機又發數枚飛石,又擊倒了數人。

   此時這群殺手終於回過神來,跳出茶棚向麗塔追去,麗塔見了,再度施展輕功向後方跳去,同時從懷中摸出一個小布包,扔進那殺手群中。

   那布包飛入殺手之中,隨即炸成一陣粉色的煙霧。幾個殺手措手不及,或吸入煙霧致使咽喉劇痛不止,或眼睛被迷,導致雙眼疼痛流淚而無法視物。

   麗塔見殺手們已被牽制住,立刻乘亂迅速往後方逃去。畢竟自己所帶暗器有限,且方才數次施展武功,以使自己胸中氣血翻騰不已。如今之計,必須盡快與亞兒他們會合。

   想到這里,麗塔迅速跑過一個拐角進入一條小巷,往巷口跑去。那些沒被迷煙影響的殺手回過神來,立馬叫喊著追了過去。

   身體虛弱跑不快,如此這般肯定會被殺手追上。麗塔從懷中又摸出一個迷煙,扔向身後,小巷地形狹窄,霎時迷煙將小巷封鎖。殺手們吃過一次虧,急忙捂住口鼻,揮手驅散迷煙。麗塔趁機回身,加快腳步跑向小巷另一頭。

   “咳~咳”胸中不適越發強烈,身體愈發難以支撐,眼看那幾個殺手就要殺到麗塔跟前。

   好在此時亞兒帶人趕到,見麗塔被人追擊,侍衛們急忙衝上前去,與眾殺手拼斗在一處。亞兒也連忙上去,扶著麗塔往小巷另一頭退去。幾名侍衛也立刻跟隨,掩護二人。

   “大人你沒事吧”亞兒問道。

   “還好”麗塔手撫心口,喘了幾口粗氣。

   二人與侍衛跑出小巷,眼前是一條由幾間破舊的土房組成的街道。幾名侍衛將二人圍在中心,小心前進。

   忽然間幾名身穿黑衣,手持直刀的殺手從一間土房上躍下。向麗塔他們殺來,侍衛們立刻上前,與殺手們纏斗在一起。侍衛們雖人數占優,然而這幾名殺手身手明顯在眾侍衛之上,一時間便有兩名侍衛被擊倒。

   麗塔見局勢不利,伸手向懷中摸去,自己只剩下兩枚飛石,若用那迷煙,又擔心波及到侍衛。若是這兩枚飛石皆不中,那麼自己與亞兒還有那些侍衛性命便都危在旦夕。

   事關自己與眾人性命,由不得麗塔猶豫,趁殺手與剩下的侍衛酣戰,麗塔對准其中兩人,擲出剩下的兩枚飛石。可惜方才一路奔逃,自己早已氣力不支。扔出的兩枚飛石雖然打中兩人,可惜只是另那二人趔趄了一下而已。

   那群殺手見麗塔還會使用暗器,立刻改了策略,留下幾人牽制剩下的侍衛,另外幾人向麗塔與亞兒這邊襲來,眼看殺手的屠刀就要揮向二人。

   危急時刻,忽見一道金色的人影襲來,一腳踢開其中一名殺手,同時擒住另一名殺手的胳膊往後一帶一轉,那殺手頓時失去平衡,騰空旋轉一圈重摔在地。來人的動作還未結束,把那殺手的胳膊往上一提一掰,頓時那殺手的胳膊咔嚓一聲被折成兩段,直把這殺手疼的大叫一聲,隨後昏了過去。

   來人正是騎快馬趕到的比安卡,見到麗塔被襲擊,心中怒不可遏。海天色的眼眸不再似往常那般英氣秀美,而是透露出陣陣殺氣瞪視著身前的數名殺手,直讓那些殺手們如芒在背。

   雖然比安卡此時無比憤怒,卻沒有著急對剩下的殺手發難,而是無視了殺手。走到麗塔身邊。

   “你沒事吧?”

   麗塔手扶心口平復著呼吸,笑著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我扶你去那邊土屋里休息一下吧”說完,比安卡扶著麗塔,往一旁的土屋里走去。

   那些殺手見比安卡如此無視他們,怒從心生,提著直刀便向她砍去。

   誰知比安卡不為所動,只是回頭瞪了那三個殺手一眼,便將他們鎮住,如此這般被比安卡用視线震懾了兩次,殺手們心中漸生退意,可是想事成之後能得到的金銀,便又心生劣膽,心想我們幾個大男人,難道還打不一個女流麼。

   比安卡將麗塔扶進土屋之中,同時命令剩下的幾個侍衛一同進入,護衛麗塔安全。然後獨自走出土屋,准備關上屋門。

   “比安卡大人”麗塔見她要之身出屋面對殺手,心中無比擔心,急忙的出聲喚她。

   “放心,沒事的”比安卡面露微笑,以寬她心。隨後關上屋門,轉過身去直身立於門前。以自身為一道屏障,將殺手與屋內麗塔眾人隔開。

   “你們幾個,是誰派來的”比安卡掃視三人,口氣冷若寒冰。

   殺手們見她如此大膽,直身立於門前,面面相覷。

   少時,為首的殺手道:“這和你有關系麼,你只要知道我們是來殺你的就行了”

   “呵呵”比安卡冷冷一笑,說道:“我與麗塔皆是朝廷重臣,謀殺朝廷重臣,罪可株連九族,你們可想好了”

   “哼!你說這麼多又有什麼用,不過是在拖延時間而已”說完幾人上前將比安卡圍在中心,准備下殺手。

   “既然你們不聽勸告,就休怪我無情了”見自己一番話如對牛彈琴,比安卡便不再多說,先發制人,腳下一踏,向面前那名殺手襲去。擊出一掌直取其胸口。

   “什麼”那殺手未想到面前這秀美女子有如此身手,吃驚之余,還未及反應過來,比安卡這一掌便以直擊他胸口,頓時感覺胸前一聲悶響,頓感五內翻騰。身體面朝下騰空飛出數丈摔在地上。口中嘔出一股紅色液體,昏死過去。

   另外幾人見同伙被一擊打倒,明白他們幾人根本不是眼前這個女子的對手,轉身便逃。可他們跑得快,比安卡更快,只見她一提氣,縱身往前一躍,照准其中一人側肋就是一腳。那人頓時像個斷了线的風箏,慘叫一聲飛將出去,撞上一旁的土牆,跌在地上沒了動靜。另一人見了這番情景,意識自己逃跑無望,便揮刀衝向比安卡,欲拼死一搏。

   哪知比安卡冷冷一笑,不退反進,那人見了,以為有門,揮刀劈向比安卡。比安卡見他中計,側身閃開這一刀,抓住她持刀的手腕一扭,殺手頓時吃痛,直刀脫手。失了兵器,一手又被擒,只好用另一手揮拳反擊。比安卡卻不躲不閃,抓著他手腕使勁一帶一轉。那殺手立時被甩飛,在半空旋轉數周重摔在地,這一摔力道甚大,直接把他另一條胳膊給摔得脫了臼,疼的他鬼哭狼嚎。剩下的幾人見了,嚇得四散奔逃,比安卡見了,冷笑一聲,不再追蹤,轉而審問地上的殺手。

   “說!到底是誰拍你們來的”比安卡蹲下身,一手掐住他脖子,逼問他道。

   那殺手一面呻吟,一面破口大罵“休想從我這里得到什麼消息,落到你手里算我倒霉”說完,便要咽下藏在舌頭下方的毒藥自盡。

   哪知比安卡眼疾手快,照准他側頰就是一拳,打得他下巴脫臼,內頰破裂,牙齒崩飛,舌頭下方的毒藥也吐了出來。

   “想要自盡一了百了,沒那麼容易”比安卡一手揪住他衣領,把他提溜起來。

   “比安卡大人”見殺手打的傷的傷,逃的逃,麗塔從土屋中跑出,來到她身旁,“您怎麼會來到這里的。”

   “這件事情,我一會在與你細說。你就帶了這幾個侍衛麼?”

   “其他的人都在巷子那一頭與其他的殺手纏斗,那邊估計也差不多了吧。”

   話語剛落,巷子那頭的侍衛們擒著幾名殺手,攙扶著受傷的侍衛向這邊走過來。而那些四散奔逃的殺手,也被比安卡帶來的軍士抓住,五花大綁著押了過來。

   “麗塔大人”為首侍衛上前來的麗塔身旁,說道:“這班亡命徒甚為凶悍,屬下與兄弟們多花了些時間,您還好吧”

   “我沒事,比安卡將軍及時趕到,救了我”麗塔的語氣明顯還有些虛弱。顯然剛才那方逃亡對她有些消耗過度了。

   麗塔歇了歇,隨後強打精神道:“你們將這幾個殺手捆起來,押送大理寺監牢關押”

   “大人,只是關押,不需要審問麼?”

   “哼!”麗塔冷冷一笑,續道:“現在審不審這幾個嘍囉,已經無關緊要了”說完,麗塔轉向比安卡“比安卡大人,我們現在要立刻進宮去,向師兄稟明此事”

   “現在就要去麼?”比安卡看她那有些蒼白的臉色,擔心的問。

   “對!現在就去,我們如今已經將他們逼到了絕路,麗塔擔心他們會禽困覆車”

   “好!那我們一同騎馬入宮”說完,比安卡扶著麗塔,命人將馬牽來,扶著麗塔先上了馬,隨後自己跨上馬背,坐在麗塔身後。

   “這馬可是戰馬,跑起來疾馳如飛,害怕麼”比安卡兩手環過她身軀,握住韁繩,詢問著她。

   “有您在,麗塔又有何懼”說完,麗塔抓緊馬鐙,頭枕她肩。

   “那你可抓緊了”語閉,比安卡雙腿在馬肚子上一夾,胯下戰馬長嘯一聲,隨即開始飛奔起來。

   “呀~~”戰馬奔跑起來飛快無比,嚇的麗塔姣呼出聲,急忙死死抓住馬鐙穩住身軀。比安卡見她如此,提醒她抓緊馬鐙,一手環住她纖腰助她穩住身軀,一手牽著韁繩駕著馬兒,兩人便這般向皇宮奔去。

   後宮之內,一人身著漆黑斗篷,急急忙忙來到皇後所在的昭仁宮,門前侍女見他來了,連忙將他迎進宮去。

   皇後見他來了,正欲向他問話,哪知道那人一進來便撲通一聲跪下,驚恐萬狀的說:“皇後娘娘救我”

   “你這是怎麼了,你們快些把她扶起來”皇後見他如此,吃驚的同時,也明白了他此番來找自己絕非小事。於是急忙屏退左右,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

   “什麼?此事廂樁侯李季居然也參與其中”養心殿內,粟耶広熙聽完麗塔的奏報,有些不敢相信。

   “有港口工頭張大凡以及菲袁炙師爺的口供為證,此事李季是絕對抵賴不得的”麗塔回答道。

   “難以置信,平日里李季從未做過什麼不法之事,沒想到私底下竟然伙同前刑部尚書劉懸與主司琦衡,煌月府尹張崇,還有禁軍副統領朱陵海,私自動用國家府庫銀兩,販賣私鹽。朕識人不明,愧對百姓,愧對祖宗啊”粟耶広熙看著麗塔的奏折,心中悔恨不已,手握成拳,狠狠敲擊了面前桌案兩下。

   “朝中官員眾多,陛下偶爾看走眼一也屬正常”見粟耶広熙如此,麗塔出言勸解,給他個台階下。

   “哎!無論如何,此事朕有過錯”

   “陛下言重了,此事乃由劉懸與菲袁炙發起,府尹張崇作為掩護。這刑部與府尹沆瀣一氣,這京中百姓與商賈懼與他們淫威,即便知曉,也是告狀無門。至於廂樁侯李季,則是後來加入其中。事情敗露之後,菲袁炙本欲收手,可是另外幾人不想放棄這暴利,所以便一直經營至今。而殺死菲袁炙的,乃是張崇手下。而今日襲擊微臣的人,則是朱陵海手下的禁軍。這刑部與煌月府尹一同密謀,欺瞞陛下,陛下沒有及時察覺奸小,也是情有可原,還請陛下莫要自責。”

   麗塔一席話,令粟耶広熙心中好受許多。

   此時,門外侍者來報,寧晟與比安卡在門外求見,粟耶広熙沒有遲疑,立刻讓兩人進殿。

   於是寧晟在前,比安卡在後,走進殿來,向粟耶広熙行禮。

   “陛下,末將與寧晟將軍以將買賣私鹽案件主犯前刑部尚書劉懸,主司琦衡拿下。禁軍副統領朱陵海企圖伙同手下禁軍行違逆之事,已被羈押,請陛下發落”

   “朕現在沒心情管他們,按照國法押送大牢,該怎麼辦就怎麼辦”說完,粟耶広熙轉向寧晟。

   “寧晟!你可知罪”

   寧晟聽了,連忙跪拜額首,說道:“寧晟知罪,臣身為禁軍統領,盡不知朱陵海結黨營私,險些危害聖駕,請陛下責罰。”

   “這禁軍乃是宮城衛率,你身為禁軍統領,盡對此事毫無察覺。若不是麗塔與比安卡偵知,今日朕的性命,便要喪與他朱陵海之手。此事過後,你定要給朕好好整頓禁軍,明白了麼?”

   “寧晟明白,謝陛下教誨”

   “念你對此事毫不知情,不知者不怪,但是不懲處,不足以服眾。朕也不為難你,自己去領二十軍棍,下不為例。”

   寧晟聽完,再拜額首,隨後謝恩退出養居殿。

   寧晟退出殿外之後,麗塔上前向粟耶広熙詢問“不知陛下,要如何處理廂樁侯李季”

   粟耶広熙沒有立刻回答,而是閉眼扶額,向麗塔與比安卡揮了揮手,示意她們出去。

   麗塔與比安卡見粟耶広熙如此,只好行過君臣之禮,一同退出養居殿。

   “麗塔,你看出來了麼,師兄她剛才在猶豫,此事讓師兄十分為難”出了殿外,比安卡向麗塔說出心中所想。

   “廂樁侯李季乃是皇後的小弟,師兄自然難以處理”

   “想必更令師兄頭疼的,是怕此事牽連皇後,若是皇後也參與其中,那師兄可就更難以處置了”比安卡補充著,隨後停下腳步,向麗塔關心的問“你與那些殺手纏斗許久,可有哪里不適麼?”

   “勞您掛心,已經無事了。說起來,您是如何得知麗塔有險,又是如何擒得刑部尚書劉懸兩人。”

   “哦!是那琦衡派人送書信告知我的。他們此舉是想將張崇拋出,將我們注意力吸引到那張崇身上,在伺機除掉張崇,再次切斷线索,卻未想如此正中你下懷”

   “呵呵!”說到此處,麗塔露出微笑“我與師兄那天再大殿之上演的那出戲,必定使他們心神不寧,互相猜忌,所以才會出此昏招”

   “呵呵!他們沒想到我們已先他們一步監視張崇,而張崇被捕之後,得知他們想要殺人滅口,怒不可遏,遂將一切和盤托出,我便與寧晟兵分兩路,一路去抓劉懸二人,一路則去擒下朱陵海”說到這里,比安卡握住麗塔雙手,面帶擔憂之色“只是沒想到他們會孤注一擲,對你不利,讓你陷入危局之中”

   “事已過去,您不必介懷,麗塔現在完好無損的在你身邊,不是麼?”說完,將她一手撫上自己臉頰“所以,不要再想那些不開心的事了,好麼?”

   “說的也是”麗塔一番安慰,掃去她面上陰霾。“說起來,寧晟兄因此事牽連受罰,我們一起去看看他,如何?”

   “噗嗤!”麗塔輕笑出聲,續道:“寧晟兄這次也是倒霉,無辜受罰,這二十軍棍,可夠他受得”

   比安卡亦被她感染,笑著刮了一下她鼻尖“你這般幸災樂禍,不太好吧!”

   “呵呵!”麗塔的嘴角卻越發上揚了些“雖是如此,可一想到平日威風八面的禁軍統領臀部受傷之後的模樣,便再也忍不住了。而且您心中,恐怕與麗塔都是一丘之貉吧。”

   “我可沒有”比安卡雖在否認,可臉上的笑意卻越發明顯了些。

   “真的?”麗塔上去挽住她右臂,與她四目相對。

   “噗嗤!”

   “呵呵!”

   兩人同時笑出聲來,隨後一同邁開步子,出宮去了。

   啪!皇後寢宮內,聽完李季說完事情緣由。皇後氣的火冒三丈,狠狠給了李季一個耳光。

   “好啊!平日里你不犯甚過錯,本宮還以為你乖巧懂事,沒想到私底下干這種貪贓枉法的勾當”

   “皇後娘娘此時你責罰小弟還有什麼用!為今之計,是要想法子將我這案子按下啊!”李季捂著被打疼的臉,心中雖惱怒,卻也知道如今只有皇後能救她,只能繼續向她請求“如今小弟可以仰仗的,只有娘娘您了”

   “如今證據確鑿,你讓本宮如何救你”

   “皇後娘娘您身份尊貴,您的話陛下多少都會聽。還請您以親人之情勸慰陛下,若您也不為小弟說話,小弟可就真的只剩死路一條了啊!”李季說完,跪下磕頭如搗蒜。

   “你說得輕巧,本宮比起當初魏王如何?魏王當初身份權利連本宮都只能望其項背,又是陛下血親。可一朝事發,同樣削地軟禁,何況你?”

   “咱們李家這一代就小弟這一個男丁了,難道娘娘您忍心讓咱們李家絕後?”見一計不成,李季使出了殺手鐧

   皇後聽完一愣,沉默了一會,隨後在寢宮之中來回踱步。李季見了,心中暗喜,為了家族傳承,皇後一定會想盡辦法保住自己。

   就在此時,一侍女突然急匆匆的走進宮中來。

   皇後見了大罵“誰讓你進來的,本宮方才的懿旨你沒聽到?”

   那侍女嚇得連忙跪地求饒“奴…奴婢,並非有意衝撞娘娘,剛…剛才王總管派人來傳話,陛下御駕正往昭仁宮來,請娘娘准備接駕”

   皇後聽完,吃了一驚,皇帝這時前來,定是為了李季。

   “娘娘,陛下此來一定是為小弟這事來的,娘娘斷不可將小弟交給陛下啊”李季自知自己即將大禍臨頭,連忙皇後求救。

   “這種事情勿需你來提醒本宮,這事你大可放心,你先到下人的屋內躲藏”事到如今,皇後只好死馬當活馬醫,先讓李季躲藏起來,再做打算。

   李季聽完,由一名侍女帶著,快步出了皇後寢宮,躲到一間下人屋內。

   未過多久,王弼喊聲至宮外傳來。

   “陛下駕臨昭仁宮”

   皇後聽聞,連忙整理衣裙儀表,出宮門迎駕。

   剛出內宮大門來到院內,便見皇帝身後跟著一眾侍從,跨過門檻走進院來。皇後趕忙迎上前去,欠身行禮“臣妾參見陛下”

   粟耶広熙見了皇後,面色不改“皇後不必多禮,陪朕進宮去吧”

   皇後見皇帝語氣如常,有些驚訝,猶豫了一會。

   “怎麼了?皇後可是身體有恙?見皇後沒有動作,粟耶広熙回身問道。

   “啊?”皇後聽完一愣,方知自己險些御前失儀。連忙回道:“多謝陛下關心,臣妾身體很好,並無異樣”

   “嗯!如此就好”說完,粟耶広熙繼續向昭仁宮內走去,皇後跟隨其後,一起進了昭仁宮。

   二人進宮坐下,侍女隨後端上茶水點心。

   “陛下今日怎會有空來昭仁宮”皇後一面詢問,一面抬起茶壺為粟耶広熙倒茶。

   粟耶広熙聽聞,嘴角微微勾起“朕今日處理完國事,來看看你,怎麼?莫不是這幾天朕都沒來昭仁宮,皇後生氣了?”

   “呵呵!陛下這是什麼話”皇後笑道:“臣妾不是這種不識大體的人,陛下您平日里操勞國事,能抽空來臣妾的昭仁宮,臣妾自然是高興的”

   “這樣便好,在來昭仁宮之前,朕還真擔心皇後因為這幾日朕冷落了你而生氣呢”粟耶關系笑道:“今日朕就不走了,在這里用晚膳與就寢”

   “什麼”皇後吃了一驚,要知道李季還藏在自己宮中,皇帝今日要是住在這里,難保不會發現李季的所在。

   “皇後是有什麼不便?”

   “怎麼會呢!臣妾只是有些驚喜而已”皇後急忙笑著說。

   “那就這麼定了,皇後可有想好了今天晚膳為何?”粟耶広熙看著皇後,面帶玩味問道。

   “臣妾不知今天陛下要來,所以還未准備”這一問使皇後些尷尬,只好向皇帝陪個笑臉。

   “呵呵!皇後不必著急,這些事情不如都交給下人去干,你就在此陪朕下棋如何”

   皇後無奈,只好依言命人取來棋盤棋子,與粟耶広熙對弈。

   二人對弈過程中,粟耶広熙鎮定自若,心無旁鴦。所以如何布局,如何落子,皆成竹在胸。而皇後則相反,由於心中顧及李季,心思完全不在棋盤之上,幾局對弈下來,皆一敗塗地,越發心浮氣躁,如坐針氈。

   “皇後今日,似有什麼心事”對弈到中局,粟耶広熙突然向皇後發問。

   “怎麼會呢!臣妾能有什麼心事?”說完,皇後隨意在棋盤上落下一顆棋子,卻未注意這子落得乃是死地。

   “呵呵,皇後這一子,落得可是死地啊”說完,粟耶広熙落下一子,隨後將手里剩下的棋子投入棋盒。

   “陛下這是?”皇後見他投子入盒,頓時不解。

   “怎麼?皇後你還不知道麼?這一局皇後你可又輸了”

   皇後一聽,連忙低頭看了一眼棋局。才發覺自己剛才那枚落子乃是自絕死路。尷尬之余,只好說自己是一時大意,希望能掩蓋過去。

   “皇後你並非一時大意,而是心思根本不在這棋盤之上,且你今日另有所思”此話一出,粟耶広熙語氣與表情忽然變得嚴肅起來。

   “陛下,臣妾並不是……”皇後語還未畢,便被粟耶広熙抬手制止。

   “皇後不必多言,朕知道你心中顧忌什麼”說完,粟耶広向一旁的王弼點了點頭,王弼得到他示意,走到宮門前,向外道了聲“帶上來”。

   王弼話語一落,便見兩名羽林衛披甲執劍,押解一五花大綁的人走進宮來,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在侍女屋中躲藏許久的李季。

   皇後見到李季被禁軍押進來,心中暗叫不好,欲起身為李季求情,可還未起身便被粟耶広熙出言制止。

   “皇後你且安坐,有什麼話,待朕處置完李季後再說”

   皇後聽聞,雖心有不願,卻也只能坐回身去。

   那兩名羽林衛押著李季來到皇帝與皇後面前,隨後按住李季肩頭,大呼“跪下。”

   這李季從未見過這般陣仗,嚇得兩腿顫顫巍巍,沒了力道。再加上被兩名御鄰衛在肩頭上一壓,便撲通一聲跪將下去,雙膝重重著地,疼的他呲牙利嘴。

   粟耶広熙喝著杯中茶,眼神之中不帶任何感情,冷冷斜視李季。那李季見了,瞬間被嚇破了膽,連忙額首不敢看他,身子也因為驚懼顫抖起來。

   “李季!你可知罪?”粟耶広熙放下空掉的茶杯,語氣冰冷,直叫李季如芒在背。

   “李…李季…知…知罪”

   “哼!”粟耶広熙冷哼一聲,續道:“你與菲袁炙一干人等,私自動用朝廷府庫官銀買賣私鹽。事情敗露之後,竟意圖殺害朝廷重臣滅口。這其中任何一條都足夠朕株你九族。你居然還指望皇後為你求情,你可知道,此事若昭告天下,你有幾個腦袋讓朕砍”

   “陛……陛下,此事並非小人所策劃,小人只是半途加入。而且刺殺麗塔尚書,也不是小人謀劃,與小人一點關系都沒有,還望陛下看在皇後娘娘的份上,饒李季一命”眼見粟耶広熙話語間有所松動,李季急忙抓住這一线生機。

   “念你平日里未曾有過忤逆之舉,罰你三年得俸祿,再有,自己去慎刑司領五十廷杖,由皇後監刑,若再有下次,朕絕不輕饒”

   礙於皇家顏面,亦不想李家斷後,粟耶広熙只好如此處置。

   那李季聽完,急忙叩首拜謝,隨後被兩個羽林衛押出昭仁宮。

   “陛下,臣妾對小弟管教不嚴,致使他做出此等禍害朝廷之事,臣妾有罪,請陛下責罰”李季才出宮去,皇後立刻起身,向粟耶広熙請罪。

   “皇後請起”粟耶広熙上前扶起皇後,續道:“朕知道,你並不知情,且剛才朕懲處李季時,皇後沒有為他求情。這一點,朕很高興。朕此番懲戒李季,純屬無奈而為之。你能明白這一點,朕很欣慰。”

   皇後聽完,心中明了此事皇帝以不想深究,便向粟耶広熙行了個禮“陛下現下若無其他事,臣妾就先去慎刑司,懲戒小弟了”

   “嗯!快去快回,朕還此處,等你用晚膳”

   皇後點了點頭,隨後叫上侍女,出了昭仁宮,往慎刑司而去。

   見皇後出了宮去,粟耶広熙從新坐下,一手扶額,閉眼稍歇,一旁的王弼上前為他倒茶。

   “陛下是否要小睡一會”王弼見他如此,出言建議道。

   “王弼,朕如此處理此事,你覺得是否妥當”粟耶広熙喝了口茶,反問王弼。

   “國事方面,奴才不懂。既然李季有錯,就應該懲處,哪怕他是皇後小弟,也應如此”

   “李季此番所犯之事,不懲處不足以平民憤。然而他身份太過銘感,李氏家族就這一個男丁,若是朕下令殺之,李氏家族便就此絕後。思來想去,朕也只好如此處置了。”

   另一邊,屁股上挨了二十軍棍的寧晟,此時正被兩名禁軍弟兄扶著,往屋里走。

   “哎呀!慢點,嘶,慢點慢點,前面要過門檻,嘶啊!哎呀呀呀呀!”

   兩邊扶著他的禁軍看他疼的直叫喚,一時覺得又好氣,又好笑。笑的,是從未見過他們大統領如此這般模樣。氣的,是覺得陛下此番懲處的有些太過。

   “陛下這懲罰也太過了些,怎麼能當眾責打大統領呢!”其中一人為寧晟抱不平。

   “就是”另一人也復合著。

   “我說你們兩個就別嚼舌根子…嘶啊!”寧晟這一說話,不小心扯到到傷處,疼的他直咧嘴倒吸一口涼氣。

   “啊呀呀,此番陛下這樣處置我也沒有錯,朱陵海作為我的下屬,伙同他人動用國家府庫銀兩販賣私鹽,事情敗露之後又行忤逆之事,我這個大統領確有監督不嚴與失職之罪。陛下只是打我二十軍棍,已經算是法外開恩了。哎呀!你們輕點”

   寧晟好不容易才在兩人攙扶下來到床榻前,兩名禁軍扶著他面朝下躺好,隨後准備去藥箱里面給他找藥。

   此時比安卡與麗塔二人走了進來,寧晟見了,想要奮力直起腰,兩肘撐在榻上向她們行禮。

   “寧晟兄你就別亂動了”比安卡連忙制止他。

   “這里兩瓶是活血化瘀的膏藥,是麗塔親手配置”麗塔將一個布包放在桌上,從中取出一紅一藍兩瓶膏藥,續道:“使用前先用溫毛巾擦拭傷處,先塗紅瓶,一個時辰之後在塗藍瓶,七日之後便會見好的。”

   “多謝麗……哎呦!”寧晟本欲拱手拜謝,卻又不小心扯到傷處,又疼的直叫喚。逗的麗塔連忙手背捂住檀口,偏過俏臉去咯咯的偷笑了數聲。寧晟見了,只好捂著屁股,尷尬賠笑。

   “說起來,陛下可有決定怎麼處置李季了麼?”寧晟一邊調整姿勢,好讓自己舒服些。一邊向她們問。

   “噗呲!”麗塔聽到他問起李季,再次偷笑出聲。

   “他可比你慘,不僅罰了三年俸祿,還要在加五十廷杖。而且他不是習武之人,就李季那從小嬌生慣養的,估計這下沒個數月,是好不了了”比安卡說道。

   “哎!這樣就好,我這二十板子也算沒白挨”寧晟說完,把下巴枕在枕頭上。

   “此事到此也算塵埃落定了。寧晟您這幾日就好好養傷,禁軍方面的事物,就暫時交給孫副將吧”麗塔向寧晟建議著,一邊打開寧晟自己准備的藥膏拿到秀鼻前嗅了嗅“這愈靈活血膏治療外傷尚可,卻不是治療跌打的藥物,您別用了”

   寧晟聽完再度謝過,隨後道:“寧晟這里,有個不情之請,還望比安卡將軍答應”

   “可是要我幫你管制幾天禁軍,這有何難”

   “呵呵!”寧晟笑道:“我這還沒說完,比安卡將軍便已猜到,寧晟這里便先謝過了”

   “不過舉手之勞而已,何必言謝。不過此事還需你我向陛下上書言明,雖然只是些程序上的事,可也不能落下,以免日後落人口實”

   “好!勞煩比安卡將軍代我寫個折子,然後再簽上你我姓名,隨後我差人送與陛下。”寧晟說道。

   “還是我來吧!”說完,麗塔走到一旁桌案上,開始書寫折子。

   這私鹽案便如此告一段落,至於這事後來導致的因果,那又是後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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