煌軍步軍大營中軍大帳之內,步軍諸將正集體對麗塔發難。
“這都過了好些時日,尚書大人為何還不下令進軍?”
再比安卡出發之前,兩人便一同討論過,迂回奇沙爾後方少則七日,多則十五六日,所以步軍出發時間不宜過早或過晚。時機早了,極有可能打草驚蛇,且步軍機動能力遠差於騎兵,若奇沙爾以優勢騎兵發動突襲,這七萬步軍精銳便是九死一生的局面。所以兩人約定,步軍開進時機由麗塔決定,而出於保密考慮,這個計劃只有她們二人知曉。而這般做的後果,便是苦了麗塔。
而步軍諸將們對此事一無所知,他們認為,兵貴神速,既是突襲作戰,就該早些行動,否則夜長夢多。所以在他們看來麗塔這般遲遲不進軍的行為,是犯了兵家之大忌。再加上他們都是比安卡的部下,擔憂主帥安危。所以便有了今日,諸將聯合入帳,逼問麗塔這一幕。
而麗塔心中早已預料會有這一刻,想個說辭隨意推脫過去並不困難。可這般必行事定招來諸將非議,對大軍士氣亦是一種打擊。
於是思慮再三,麗塔決定不做解釋,既然他們誤會了自己,便讓他們繼續誤會下去好了,日後自己旗開得勝,這些煌國的大將們自然個個俯首。
想到這里麗塔放下手中書本。柔聲向諸將說道:“諸位將軍求勝之心麗塔能夠理解,然這進京之事急不得,諸位將軍還請稍安勿躁,此事麗塔自有主張”
“尚書大人,莫不是懼怕奇沙爾騎兵了吧”
此時一人從諸將之中走出,麗塔定睛一看,此人乃是比安卡麾下步軍先鋒官。
“尚書大人若是怕了,可調五千人予末將,末將自去與那奇沙爾拼個死活”
麗塔聽完這番言語,心中不禁笑出聲。早就聽比安卡說過,此人作戰勇猛異常,只是勇猛有余,智謀不足。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不過此人當著諸將這般駁斥自己,若不予以回擊與懲戒,那這兵自己也就別想帶了。而且亦可借此立威,震一震這些久經沙場的武夫。“既然你要做這個出頭鳥,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心中如此想著,之間麗塔面上冷冷一笑,輕哼一聲,隨即目光冰冷直視著那先鋒官,瞬時令他覺得一股寒氣上身如芒在背。
“哼!將軍帶這五千步軍,究竟是出於立功心切”麗塔眼神忽然變得犀利冷冽“還是准備率領著五千步軍投敵叛國?”
麗塔此言一出,那先鋒官先是吃了一驚,隨後怒上心頭,扯著嗓子向著麗塔怒吼“你憑什麼這麼說,老子參軍打戰的時候你在哪里?”
“五千步軍去對戰奇沙爾五萬騎兵精銳,如此天方夜譚的請求,換做在場的任何一人”麗塔玫瑰色的眼眸掃過在場諸將,續道:“會做這種看上去明顯是自殺的行為麼?”
諸將聽完面面向覦,盡管他們相信先鋒官不會通敵,可麗塔說的確實有理。就連一開始態度輕蔑的先鋒官也意識到自己一時衝動犯傻。眼前這個女子,並不像她看上去的那般柔弱。
“尚書大人”此時另一位將軍站出來說道:“請原諒先鋒將軍一時魯莽,但在場的諸位將軍都能作保,先鋒將軍是絕不會做出通敵賣國這種肮髒的勾當的”
“在場的諸位將軍,都是這麼認為?”麗塔那嫵媚的玫瑰色眸子帶著犀利的視线,再度掃視了帳內諸將。
“我等願以性命擔保,先鋒大將絕不會行此忤逆之事”諸將一同答道。
“好吧!既然諸將為你作保,那我便選擇相信諸位一次”
麗塔此言一出,諸將都松了一口氣。
“但是”麗塔又發一語,讓本來有所緩和的氣氛又緊張了起來。
“先鋒官陣前亂軍,觸犯軍紀,依律當斬”
“尚書大人”諸將一聽,皆吃了一驚,連忙全都跪下“先鋒將軍只是一時犯渾,還請您念在他多年征戰的功勞上,網開一面吧”
“軍法無情,若是誰都能憑軍功免罪,那還如何指揮這千軍萬馬”麗塔厲聲道。
“先鋒將軍陣前亂軍,確實罪不可赦,可如今兩軍交戰,正是用人之時。未及交戰先斬大將,乃是大忌。還望尚書大人三思而行”
“嗯!陣前斬將,確實不該”麗塔覺得差不多了,決定見好就收,她原本就只打算借此立威,不願妄動殺念。既然立威目的已經達到,那此時就該就坡下驢。
“先鋒大將”
“末將在。”此時那先鋒已經沒有一開始的氣勢,語氣柔和尊敬了數分,同時心底對這個柔弱的女子已開始有了敬畏之心。
“可認得此物”語必,但見麗塔從懷中拿出一物,捧在手心。
“認得”先鋒回道“此乃我煌國大將軍印”
“很好,至少你還認得此物”麗塔將大將軍印收入懷中,續道:“此物是大將軍帶軍出征前托付於我,命我統領三軍。此職責重如千斤,非我一人可以擔負,而是要靠再這大帳之中的諸位將軍與我通力合作,方可保不負大將軍所托”
“末將明白”
“你既已明白,那這斬刑就免了”
“多謝尚書大人不殺之恩”聽聞麗塔免自己已死,先鋒立刻拜謝道。
“你先別急著言謝”麗塔面容仍舊嚴肅,續道:“這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念你真心悔過,就罰你二十軍棍,暫且記下,待得勝那日,你自行去領罰,你可明白?”
先鋒一聽,頓知麗塔深意,心中臣服,亦對當眾駁斥麗塔懊悔不已,當即跪下額首再三拜謝。
“此事以畢,諸位將軍可還有其他事麼”
諸將聽聞此言,皆面面向覦,隨後方才為先鋒求情那將軍又道:“自大將軍領兵出發以來,我們七萬步軍已在此地停留了數日,不知尚書大人作何打算,煩請告知諸位,好叫諸位將士們心里都有個底”
麗塔聞之,看了一眼諸將,隨後問“諸位將軍都是這個想法?”
“我等皆是如此想法”諸將聞之,一起說道。
“嗯!”麗塔點點頭,又道:“這道是我思慮不周了,我本意是為保密,未想到這種保密反而使諸位將軍心中疑惑,此事麗塔要向在場諸位將軍抱歉”說完,麗塔站起身,向在產諸將欠身行禮。
“尚書大人言重了”諸將見之,連忙回禮。
“此事還請諸位容麗塔時日,待時機成熟,我自會命令大軍開進。還請諸位先行回去,靜待麗塔消息”
諸將見此,皆知再問下去便是僭越之舉,既然得到了麗塔的保證,那就回去安心等待就是了。於是諸將一同向麗塔行了軍禮,隨後退出大帳而去。
“好緊張啊!看這些將軍剛才進來的樣子,一個個好像要吃人似的”見諸將出去,再麗塔身邊站立許久亞兒不禁感慨“剛才真擔心他們對大人您不利”
“呵呵”麗塔確像個沒事人一般輕笑一聲“若駕馭不了這些沙場老將,我還如何替比安卡大人分憂。再者,大將軍印信再此,他們又能鬧到哪去。不過現在看來,老在這等待也不是辦法了,亞兒你去傳我軍令,三日之後拔營起寨,進入奇沙爾境內十里下寨”
亞兒聞之,行了個禮,隨後出帳傳令去了。
麗塔這番布置,一是為了吸引奇沙爾的注意,再者乃是以此穩住諸將,穩定軍心。
於是三日後,七萬步軍浩浩蕩蕩開拔,往奇沙爾境內進軍。煌國大軍這一行動,奇沙爾便得到了消息,令他大吃一驚,不知為何原本駐扎邊境的煌軍突然拔營起寨,還深入自己境內十余里。急忙整頓軍馬出發,可惜為時已晚,麗塔早已命軍士砌丘為壘,搭建高台,整個軍營嚴防死守。而奇沙爾的騎兵只擅突襲,毫無攻堅之力,一番偵查試探後,只能就地駐扎,於是兩軍便在奇沙爾境內十里處陷入對峙。
這一日,麗塔在幾位將軍陪同下,登上瞭望台,觀察奇沙爾軍營情況。
“尚書大人,你看。奇沙爾王不愧是久經沙場,軍營有內外三層布置,四周又有騎兵機動巡視,可謂嚴絲合縫,滴水不漏”
“嗯!”麗塔應聲“他奇沙爾這樣布置,便是要與我軍長期對峙,想要待我軍糧草耗盡不戰自退。呵呵,算盤打的倒挺好。”麗塔輕笑出聲,又道:“既然想要和我們對峙,那我們便隨了他的意,陪他玩上幾局好了”說完,動身下了瞭望台。
當日三更時分,約摸五千余人的西厥騎兵,悄悄摸到了煌軍軍營附近。意在趁著黑夜,偷襲煌軍大營。
帶頭的西厥騎兵將領一番觀察,發現煌軍軍營哪怕深夜亦守衛森嚴,便沒有著急進攻,而是繼續觀察,逐漸摸清楚了煌軍軍營的崗與值守將領巡查時間。隨後靜待時機,准備抓住其間破綻,再下令進攻。
時辰到了丑時末,已到人最困頓的時候,西厥騎兵將領覺得時機到了,遂下令開始進攻。
他們悄無聲息的射殺了大營門左右兩側的守衛,隨後五千騎兵衝進大營,殺得值守的煌國步軍節節敗退,甚至一路殺到中軍大營之前。
就在此時,領頭的騎兵將領忽的察覺有什麼不對,他們這一路進展實在太過順利。雖然煌國軍隊有所抵抗,但現在看來,這種抵抗更像一種請君入甕的刻意引導,一直保持接觸,卻又若即若離。
就在此時,什麼辦法突然亮起無數火把,將黑夜照的有如白晝。隨即殺生震天,以數百輛戰車組成的方陣為首,步軍居中,弓弩手在緊隨其後的煌國軍隊從四周出現,將這只五千余人的西厥騎兵團團包圍。
“想趁夜偷襲我軍大營,妄想!”一嫵媚之中透著威嚴的女聲自煌軍陣前傳來,定睛一看,竟是一位肌白如雪,身穿白衣,手持紈扇,長相柔美異常的女子。只見她坐鎮中軍,煌國諸將騎馬立於兩側,神態自若間,統帥之氣盡顯。
“你是何人”那西厥騎兵將領,雖身處重圍,卻看似處亂不驚,向那女子發問道。
“我乃煌國皇帝陛下親封,隨軍提調官,麗塔·洛絲薇瑟,勸你速速下馬束手就擒,否則頃刻之間,便叫爾等死無葬身之地。”
那騎兵將領一聽,先是一驚,隨後大笑出聲,譏諷道:“煌國這是無人了麼?竟叫一柔弱無比的女提調官統領三軍。”此言一出,西厥騎兵隊伍中也傳出一陣笑聲。
哪知麗塔聽完不怒反笑,反語相譏“你深陷我重圍之中。好似一條喪家之犬般,不死退敵之策,只知逞口舌之快,如此人物統領兵馬,才更令天下人恥笑。”
“你…你…”那西厥將領被麗塔說的啞口無言,雖心中惱怒異常,卻不知如何反駁,只能像那啞巴吃了黃連,有苦自知了。
“將軍,這叫麗塔的提調官已經識破大王計策,如今我們深陷重圍,可如何是好”
一旁的副將輕聲問那西厥將軍,他們此時局面可謂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已被逼到了絕路。
“為今之計,只有拼死殺出重圍”說著,騎兵將領手按腰間佩刀“擒賊先擒王,那女子所處的位置,便是他們的戰車陣弱點所在。眾軍隨我一同衝殺過去,斬下那女人的人頭,便是大功一件。”說完拔出腰間佩刀,向麗塔一指“多說無益,咱們還是戰場見真章。西厥的勇士們,斬下此女頭者,賞金五十”
西厥人本就是一個以掠奪為生的名族,眾兵士們聽到有賞錢可拿,紛紛舉起屠刀,躍躍欲試。
見時機成熟,騎兵將領佩刀一揮,五千騎兵駕著胯下的戰馬,衝向煌軍戰車結成的戰陣。
麗塔見此景象,心中升起一絲無奈,她從心底不願妄造殺戮。可惜身背護國重責,還有心中掛念的那無比重要之人,不許麗塔在此時婦人之仁。
只見麗塔手中紈扇向西厥眾騎兵輕輕一揮,位於戰車陣列之後的弓弩手與連弩車隨即彎弓搭箭,只待一聲令下,便要萬箭齊發。
西厥騎兵衝擊迅速,雙方的距離迅速縮短至於兩百步時,麗塔手上紈扇輕輕一揮,隨即煌軍陣營萬箭齊發,霎時便將數白西厥騎兵射倒。
這只騎兵皆是精銳,盡管遭逢對方箭雨洗禮,陣型卻未見散亂,衝鋒速度竟絲毫未減,眼看距離煌軍戰車陣线只剩不到一百余步了。
煌軍陣线絲毫不亂,麗塔手中紈扇一揮。隨即第一隊戰車前出,但見那每輛戰車之上坐一馭馬駕車,兩名吳魁手持盾牌,兩名鈎鐮槍兵或弓弩手,車軸與四周裝有倒刺,兩匹戰馬將戰車拉動,戰車三輛為一組,結成一個三角隊形,對西厥騎兵發動衝鋒。陣陣馬蹄聲與軍士們的叫喊聲中,兩隊人馬衝殺一處。
剛一交手,西厥騎兵頓時落入不利,戰車上的倒刺使他們無法接近,騎兵陣型因此被分割開來。而戰車之上的鈎鐮槍兵與弓弩手卻依仗武器長度與射程,肆意殺傷西厥騎兵,一個照面下來,西厥騎兵損失慘重。而煌國戰車陣列,卻損失甚微。
一陣得手,麗塔手中紈扇又是一揮,第二三隊戰車遂開始進攻,分別從西厥騎兵右側與左側插入,三隊戰車配合默契,將西厥騎分割成三段,使其首位不能相顧。
見隊伍被分割開來,騎兵頓知此時想要直取麗塔已不可能。遂將領高舉手中佩刀,下令變陣。
被分為三段的騎兵立刻行動,三只騎兵各自為戰,迅速向煌國戰車隊伍鏈接點進攻,欲打破戰車組成迷陣。
麗塔見了,臉上微微一笑,對方此舉她早已料到,她站起身來,手中紈扇又是一揮,三只戰車隊伍迅速改變進攻方向,同時從北、東南、西南開始,一隊往西,一對往南,一隊往東,攻擊西厥騎兵側背,如此一來,被分割成三段的西厥騎兵再度被煌國戰車部隊前後夾擊,腹背受敵。
見自己戰術非但沒能改變戰局,反而使自己陷人更加不利的局面,心中逐漸開始慌亂。如今煌國一個戰車陣便能將自己逼到絕境,更何況四周還有步軍所組成的鐵桶陣。
“將軍,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局勢越來越不利,身旁副將語氣急切詢問。
“為今之計,只有全軍拼死突圍”他一面揮刀隔開一支射向他的冷箭,一面說:“傳令全軍,勿要與戰車過多糾纏,全力突圍”
“外面還有煌軍步軍封鎖,我們該向何處突圍”
“往東面,東邊乃是一片丘陵,便於我們擺脫煌軍戰車的追擊。”
軍令下達,西厥騎兵們迅速行動,小股騎兵留下牽制煌軍戰車,部分迅速調轉方向,向東邊進攻。
見西厥騎兵孤注一擲,麗塔微微一笑,轉向一旁傳令兵“傳我將令,步軍稍作抵抗即可,戰車隊負責全殲殿後的騎兵,一個也不許跑掉”
傳令兵答了聲“是”隨後騎馬傳令而去。
如此一番安排下,外圍的步軍僅僅象征性的抵擋了一下,便讓開了道路。而那些剩下的騎兵就沒那麼幸運了。由於兵力分散,寡不敵眾,被煌軍車馬踏死,壓死者不計其數,僥幸存活者亦被生擒。
“尚書大人,屬下已將剩下的西厥騎兵肅清,剩下的這些西厥俘虜如何處置,還請您發落”戰車軍的將軍向麗塔詢問道。
“全部押送國內暫時關押,我方折損幾何?”
“戰車軍戰死四十八人,輕傷八十四人,重傷二十人,戰車損壞十一輛”
“死者與重傷者連同押送俘虜的隊伍一同回國,損壞的戰車也請隨軍的工匠盡快修復,你所統領的戰車軍是大將軍一手組建,是未來對戰西厥之主力,折損兵員盡快整補,不得有誤。”
“是”戰車軍將領領完命令,應了一聲,隨後依命行事去了。
“麗塔大人”見麗塔處理完軍務,亞兒走到她身後為她披上斗篷“夜晚風涼,還是披上斗篷吧”
“嗯”麗塔點頭應聲,任她為自己披上斗篷。
“那個…”亞兒似乎想說些什麼,卻又未說出口。
“呵呵!”麗塔她此態,輕笑道:“亞兒!自進京以來你就跟隨我與比安卡大人,有何話不必猶豫,當說無妨”
一番話語,為亞爾掃除心中顧慮,於是她直言問“亞兒有一事不明,您本可以全殲這只西厥騎兵,為何最後又要放部分騎兵一條生路?”
“很簡單,因為這場戰爭奇沙爾必敗,既然如此,無需在意一戰之得失,不妨放他們一條生路,替我與比安卡大人傳個消息給奇沙爾”
“傳消息?”亞兒聽完,越發不解了。
“我要令奇沙爾感到我們這七萬步軍是個威脅的同時,又是可以應對的威脅”麗塔轉身面向亞兒“這五千騎兵皆是精銳,我若將其全殲,奇沙爾必定如臨大敵。可若是我們反過來,放這只騎兵回去,會如何呢?”
“啊!亞兒懂了,您是以此來示弱,好讓奇沙爾完認為可以獨自應對我們”
“沒錯,奇沙爾的騎兵機動靈活,若不想與我軍交戰,我們這七萬步軍肯定抓他不住。他們卻可靈活機動,想在哪進攻就在哪進攻,到時我們反處於被動,我們找不到他事小,若因此而壞了大將軍大事,反而得不償失。既如此,還不如利用他的立功之心,主動示弱,令他與我軍交戰,我們也好借此纏住他,叫他想走走不了。待到大將軍突襲奇沙爾後方,定叫他全軍覆沒”
“那下一步,您做如何打算呢?”亞兒又問。
“既然要纏住他奇沙爾,那自然要先引其注意”
“今日一戰,難道還不足以吸引奇沙爾注意麼?”
“這一戰,還不足以完全吸引他的注意,我們還得做點小動作增加在他心中的存在感。”麗塔轉過身,向中軍大帳走去“亞兒,你去傳我命令,明日卯時造飯,辰時拔營起寨,再往奇沙爾境內深入二十里下寨。既然要吸引奇沙爾的注意,那就再做的徹底一點,我們便深入奇沙爾境內,他會以為我們因為這場勝利輕敵冒進,如此一來,定會尋機與我們交戰”
於是乎,奇沙爾第二日便得知了七萬煌國步軍浩浩蕩蕩深入境內的消息。
“這七萬煌國步軍是何來頭”奇沙爾騎兵大帳內,奇沙爾詢問昨夜率軍偷襲煌軍大營的騎兵將領。
“煌軍大營之內並無大將,領兵的乃是一名叫麗塔·洛絲薇瑟的女子,職位是隨軍提調官”
“麗塔·洛絲薇瑟?從未聽說過”奇沙爾與煌軍作戰多年,從未聽說這個姓名,於是她轉而詢問諸將“諸位可有聽說過此人”
諸將面面向覦,顯然手下諸將也不知到這個突然出現的女子。
卻見西厥諸將之內走出一煌國裝束的人向奇沙爾進言“稟王上,此人乃是一年前由煌國皇帝親自請進煌國都城,與煌國皇帝以師兄妹相稱,現任煌國戶部尚書一職”
“哦!”奇沙爾聽聞頓時來了興趣“繼續說”
“此人乃是兩人一同進京,另一人名叫比安卡·阿塔吉娜,一年之前於煌國南境水淹梁國大軍,現任煌月城八萬衛隊指揮使,兼大將軍”
“有意思”奇沙爾用食指摸了摸自己嘴角的胡子“這二人多大年紀”
“兩人均為二十出頭”
“哈哈哈哈哈”話音剛落諸將皆大笑出聲,就連奇沙爾王也難掩面上笑意,嘴角微微勾起。而那煌國裝束的人卻不以為然,面無波動靜立原地。
“還有什麼?”不一會,奇沙爾止住笑,繼續詢問。
“稟王上,宮中傳言,此二人乃是從小一起長大兩小無猜,一同向南棲王杭師學習詩書,日久生情……”
“所以她們兩還是一對同性情侶咯”
亦不知此言是誰發出,引得在場眾人又是一陣哈哈大笑。
“好啦”奇沙爾擺擺手止住眾將“看來這個…嗯…麗塔什麼的,贏了我們一陣便如此大膽升入我境內,看來我們被她小看了,眾將明日隨我帶一萬騎兵去她營前挑戰。本王倒要見見,這個麗塔究竟是何許人”
“大王何必親自去,明日末將自帶本部兵馬前去把她抓來,獻與大王便是”一位將領自告奮勇,向奇沙爾請戰。
奇沙爾沒有同意,只因她想要親眼見見麗塔,而且還有一事他更令他在意,為何煌軍主帥不是更適合掛帥的比安卡,而是這個煌國朝廷的“管家”麗塔。不過他也不是很著急,畢竟明日一切都會見分曉,然而一切未如他願。
比安卡生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