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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40

淪為妹妹的性奴 我是大飛舞 5262 2023-11-20 00:30

  蘇妍坐回床上。

   同學聚會上一定是發生了不小的事情。陳昊他們家對蘇妍覬覦已久,只是在蘇妍那次近乎自暴自棄的瘋狂表演之後才退縮。他們同學里想來有不少人都知道陳家的野望,但知道蘇妍已經戀愛的卻不多。如果讓別人知道原先被他們視為禁臠的蘇妍名花有主,以那家人的性格,估計面子上是不太掛得住的。

   另一方面,蘇妍的父母也不知道蘇妍做過什麼,他們只知道脆弱的事實部分——蘇妍在和林錚談一場很正常的戀愛。陳家很有可能先是簡單試探了一下,得到了似是而非的確定答案,然後才不懷好意地給出了“善意提醒”。

   蘇妍的父母自然不可能相信女兒和林錚會做出什麼離譜的事情,尤其是蘇妍花了很久時間,潛移默化地向他們灌輸林錚有多好多好之後。到了這一步,爭端才會擴大。蘇妍估計那倒霉錄音應該是此時才被原原本本地晾出來的。如果陳家從一開始就亮出底牌,那未免也有些太過沒品。

   只是這樣,蘇家怕是丟臉丟得一干二淨了。蘇妍忍住想哭的衝動,萬分懊悔地揪著自己的頭發。那一會兒的任性真是害慘了她周圍的每一個人;甚至包括進了一回重症病房的自己。應當也是如此,氣不過的母親才想直接把自己轉學了事。

   但是,即便對父母抱有萬分歉意,蘇妍仍然不能接受被轉走的結局。冷靜地說,這個面子已經丟了,就算轉學也不能挽回什麼。但這樣大的異動肯定會直接讓林錚受到影響。

   蘇妍能想象到,如果明天去學校後,自己發現林錚悄沒生息地被轉走,會受到多麼大的打擊。如果這種打擊放在林錚身上,危害只會更大。就不說他對課業遠沒有自己這般游刃有余,光是和照料妹妹的重任一混合,這就足以把他壓垮。

   那我應該怎麼做呢?

   當思緒回到自己身上後,蘇妍又迷茫起來。她能夠盡可能冷靜理智地分析別人——這種閱讀者的心態是她克服十幾年來內心孤獨與恐懼感的最佳助力(直到和林錚在一起);但一旦考慮到自己,考慮到這個並不能游離於紛亂世界之外的、脆弱笨拙的一團物質後,她總不能避免被翻涌的惶恐與無助淹沒。每當這個時候,胸口的滯澀與憋脹總是更加明顯,讓蘇妍越發覺得自己正在溺死在黑暗的深潭之中。

   我得做些什麼。蘇妍想到,費力地從一瞬間變得粘稠沉重的空氣中呼吸著。

   我得告訴林錚發生了什麼事。

   母親大概是想把去醫院檢查和轉學兩個事一道辦了。前者是蘇妍的救命稻草,但後者卻會把救回來的命再割去半條。而且從另一方面——悲觀地來講,即使證明了蘇妍沒有偷嘗過禁果,蘇家丟掉的面子也不能挽回一分一毫,而蘇妍能因為林錚表現出的歇斯底里卻會讓父母牢記在心。蘇妍很懷疑,盛怒之下的父母會不會大發慈悲、撤回轉學的想法。

   所以……從最壞的角度來看,她必須想辦法告訴林錚這一點。短期內手機肯定是回不到自己手上了,而從長期來看……這個“長期”肯定得是轉學完成之後了吧?那該怎麼辦呢?

   當然,就算轉了學,蘇妍也可以偷偷溜去三中。她爸媽肯定是沒有那個閒工夫天天和她打游擊的;但他們也不可能沒考慮到這一點。到了那一步,禁足政策肯定也是要延長的。蘇妍沒時間拖持久戰。她害怕這段時間以內,發現自己突然銷聲匿跡杳無音訊的林錚已經會徹底崩潰掉。

   那我只能今天去一找他趟了。蘇妍有些害怕地想到了她認為僅剩的一個辦法。

   轉過身去,她伸出蒼白瘦弱的手,顫抖著拉開了窗簾。晚上十點的小區里還有不少燈光,讓蘇妍清清楚楚地從五層樓高的視角看到了外面。

   她又回過頭,看向安安靜靜立在那里的衣櫃。蘇妍——或者說他們全家——都多多少少有些潔癖,她的外衣和鞋子都在門廳里的大衣櫃里,臥室里只放一些居家的衣服。

   但到了這一步,也沒什麼好矯情的了。

   蘇妍嘆了口氣,俯下身子,費力地掀開床板,簡單盤算著,從下面的隔層里抽出幾條備用的床單。她花了很長時間才把這些東西擰成麻繩,綁到一起。

   喘了兩口氣,蘇妍把這沉重的一堆扔到靠近窗邊的床尾。又去衣櫃里翻找起來。她換上了最厚的加絨秋衣和毛衣;但這恐怕依然不夠。再加了幾件衣服後,她只好把最寬松的睡袍穿在外面,不然里面完全塞不下那麼多衣服。

   套上睡衣的兜帽後,蘇妍深吸一口氣,打開了窗戶。二月夜晚的寒風毫不留情地灌了進來。即便她裹了厚厚幾層,但依舊忍不住打起哆嗦來。

   蘇妍把長繩的一端固定在窗台上,另一端拋了下去。雖然她萬分確信自己的計算不會有誤,但還是忍不住惴惴不安地看了一眼。還好,繩子的末端晃蕩在離地面不到半米的高度,確實是沒有問題的。

   既然沒有問題,那也沒什麼好猶豫的了。蘇妍想要直接爬上窗台,但心頭的恐懼、身軀的戰栗讓她始終做不到這一點。徒勞地嘗試了幾次後,蘇妍不得不把她的小圓桌推了過來,盡量減少摩擦的聲音。

   但這依然不行。也許是剛才的動作消耗了太多體力,蘇妍絕望地發現,自己連低矮的小桌子都邁不上去了。她又想到另一件事,害怕自己的動作又會損害“清白之身”,於是便再去搬來了高度更低的小凳子。

   這下,蘇妍終於爬上了窗台。

   僵在呼嘯著的風口,蘇妍看著面前溫暖舒適的小房間,她敏銳的空間感應則無時無刻不提醒她自己背後是五層樓高的懸空。臉頰上傳來一種濕潤的暖意,隨後立刻在快速的流動中變得冰冷。

   “哭也沒有用。”蘇妍委屈地啜泣著,這樣告訴自己。“這里太高了,我得趕快下去。”

   但直到真正越出窗外、毫無退路地懸空在繩子上後,她才開始有些後悔。蘇妍的雙手著實很難支撐起她全身的重量,而她的手套也並不在臥室,這種沉重讓她柔嫩的手指格外煎熬。

   但她也只能咬著牙滑下去。蘇妍的力道更撐不住她在向上爬回去;即便只是爬一米的距離。而想到林錚,蘇妍更不會允許自己這麼做。如果自己真的爬了上去,那就不可能再有任何勇氣逃出去了。

   她只能用各種自虐似的手段讓自己向下移動。或是笨拙地把繩索卷在手腕上,然後讓那巨大的重量幾乎勒斷她纖細脆弱的腕骨;或是自暴自棄地下滑,只用被繩子磨破的手掌勉強控制速度。

   熬了很久(也許實際時間並不長),蘇妍終於看到了一層的窗口。她知道自己從這個高度跳下去還是有些危險,但手掌的劇痛和腰背的酸軟終於讓她放棄了冷靜。深吸了一口氣,蘇妍放開了雙手。

   伴隨著沉悶的響聲,蘇妍感到左腳腳腕傳來的尖銳痛感;這讓她再次生出了一陣悔意——這種在今晚最為泛濫廉價的情緒。她哆嗦著用幾乎血肉模糊的雙手撐在髒兮兮的泥地上,強撐著站起身來,一瘸一拐地向外走去。

   蘇妍離開時只能穿自己腳上的拖鞋。這雙可愛的、毛茸茸的東西完全是為光滑平坦的室內地板設計的。室外的坑坑窪窪透過單薄無用的鞋底,把這種崎嶇傳到蘇妍崴了的腳腕上。

   腳腕處火辣辣的劇痛和吹拂的寒意交織在一起,蘇妍走了幾步就感覺很難堅持下去。她環顧四周,挪到一株半高不高的樹前,試圖掰下一根粗枝當作拐杖。

   但那棵樹並不配合。江口市畢竟不算太北,植物在冬季也能勉強保持一些水分;更何況實話實話,就算再干枯一些,蘇妍的力量也很難掰斷一根足以作為拐杖的粗枝。

   樹木粗糙的紋理和結節剮蹭著蘇妍的傷口,讓她越發難以集中所剩不多的力道。她感覺淚水再次噴涌而出。和這棵不願遭受無妄之災的樹僵持了一會兒,蘇妍也只把那根樹枝掰彎了一些。無可奈何地,她扶著這個敵人的樹干休息了一會兒,這才勉強打起精神,向前走去。

   還好,走出小區後不久,蘇妍在路邊發現了一根髒兮兮的棍子,看上去像是被丟棄的掃帚杆,孤零零地躺在一堆垃圾里,被埋住了一半。她小心翼翼地把它拎了出來,忍著內心的不適,握住棍子方才沒有碰到髒物的懸空部分。

   蘇妍估計此時已經十一點、甚至接近零點了。但社區外面的小吃一條街還很熱鬧。這里的小店很有一些舊城區的煙火氣,而不像新興商業街那些一水的標准化加盟店連鎖店一般。深夜里,白天還算秩序井然的道路上冒出了很多桌椅攤位。蘇妍平時還會對這些熱鬧興味盎然,但此時她穿著睡衣,拄著一根髒棍子,只覺得說不出的滑稽。

   也不是沒有人注意到這一幕滑稽劇。蘇妍用余光瞥到至少兩個人想上來問詢自己,但都被同伴攔了下來。還有幾個人掏出手機,多半是想記錄一下這不常見的一幕。她覺得有些丟人,但也實在沒有力氣加快腳步了。往好處想,走過這一段路之後,應該人就會少很多吧。

   蘇妍沒有去過林錚家,但大概知道具體方位。她有些犯難,前方朝那邊走有兩條路,她著實不知道該選擇哪一條。她倒是知道林錚從學校出來後往哪邊走,但那個方向和這兩條路好像也都不衝突。

   想到這里,她不禁隱隱埋怨起江口市的道路建設來。依江而建的城市很多時候都得對地形作出妥協,江口的道路有許多並不是橫平豎直的,這竟然無端增加了蘇妍找路的難度。

   “喂!”不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大喝,蘇妍嚇了一跳,差點摔倒在地。這里人聲太過嘈雜,她不知道這一聲是不是衝著自己的。向聲音發出的那邊張望去,她看到了一個燒烤攤。

   “看什麼——看!說的就是你,小妞兒……啊?”酒醉之人特有的抑揚頓挫傳來,這腔調的每一個字都打得蘇妍發出一個激靈。“大、大晚上穿成這樣——要干什、什麼去……”

   許多道目光朝她看來。蘇妍再沒心情去糾結哪條路才是對的。她低下頭,咬緊牙關,盡可能快地選擇了離燒烤攤更遠的那一邊。

  

  

   我被該死的電話吵醒時,那個大夢正做到關鍵時刻。當時我在一個窗明幾亮的大圖書館里,面前一欄正是歷年高考真題。我最先看到的是2099年和2098年的,這讓我靈光一現,想到自己那年的高考題一定也在其中。於是,我便按著這個方向找了下去。

   只是這個圖書館的檔案歸納工作著實很糟糕。當我奔到了2040年的位置時,下一個竟又是2099和2098。我不得不循環了四五次,快要耗盡耐心時,才到達了自己想要的地方。

   正當我要打開那個文件袋的封皮時,一陣鈴聲把躊躇滿志的我帶回了冰冷黑暗的現實。

   我不爽地拿起手機來,但隨即發現那是蘇妍打來的電話。現在已經是凌晨三點,蘇妍怎麼會這個時間來聯系我?

   “蘇妍?怎麼了?”

   “林錚,蘇妍有沒有去你家?”

   “什麼?阿姨?蘇妍呢?”

   “蘇妍沒有去你家?”

   “沒有啊?發生什麼事了?”

   蘇妍的母親急急火火地跟我說了幾句,大概是蘇妍的房間窗戶開著,窗台上栓了根床單擰成的繩子,人不見了。她有點語焉不詳,急躁中還帶著怒火,但我也實在沒心情這個時候去打破砂鍋問到底。

   “蘇妍估計是來找我了。”我一邊爬下床一邊說道。“但她不知道怎麼走,我猜是走錯路了。這樣吧阿姨,我這就出發,咱們趕緊沿著幾條可能的路找一找。”

   “你就不用動了,我只是問一下蘇妍有沒有去你家……”

   “我從我家往江大那邊去,走學府路,順便沿路看看,但蘇妍估計不在這條路上。阿姨你們就往其他路上找吧。”我不是很有心情順著她的話說,直接掛了電話。

   “怎麼啦?”林婉肯定是聽到了我的聲音(雖然我刻意壓低了不少)。

   “沒事,你趕緊睡覺。我走了鎖好門,明——今天早上不用等我,實在不行去學校吃飯。”我見她醒了,動作也就利落了起來。

   “出什麼事了到底?”

   “我也不很清楚,弄明白了再跟你說。”我能想到自己臉色肯定不怎麼好看。

   “林錚!你能不能不要老是這樣!我很討厭有什麼事你把我蒙在鼓里。”

   “好吧。”這種事情,一方硬了,另一方就只能軟下去。林婉發了飆,我也只好把黑臉收起來。“蘇妍離家出走了,我猜是想來咱家——別問,我也不知道為啥——但怕是走錯路了。我出去找找她。”

   “我和你一起去。”她立刻說道。

   “你能頂什麼用?回去睡覺。”

   “那麼多條路,你怎麼可能找得過來?咱們分頭找,總是能快一點。”

   “想什麼呢?半夜三點讓你一個人走夜路?”我攆了她一下,“你去那什麼吧,幫我弄個保溫桶,熱點吃的。”

   林婉應了一聲,奔進廚房。我把書包倒空,扔到茶幾上,然後抓緊時間去穿衣服。

   林婉很快拿著一個保溫杯和一個保溫飯盒奔了出來。她看到客廳茶幾上的書包,便手忙腳亂地把東西塞了進去。

   “熱了盒牛奶,但吃的只有剩菜了,蘇妍的口味會不會——?”

   “沒時間管這個了。”我拎起書包,“可能得跟老汪請個假,你記得。”

   “嗯,我知道。”

   “那我走了。”

   “你保重。冷靜,不要著急,記得看路,注意安全。”

   “放心,你趕緊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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