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的泰晤士河倒映著國家劇院的影子。這個劇院前擺放著一座小小的迷宮,人行走在其間,兩邊印著莎士比亞名言的海報就會被燈光照亮。不過,晚上自然是沒什麼人會來走這個小迷宮的,尤其是沒有演出的時候。
然而今晚,有一個男人站在迷宮前面,背後那海報牆的燈光照亮著此人手中的烈酒瓶子,而在他身旁,四五個同一品牌的酒瓶——或者說它們的碎片——散落在周圍。
國家劇院斜對岸的一棟大樓頂,藍毒正拿著一把狙擊槍,瞄准著正向那個男人走去的一個人影。“往前,15米就到了。”藍毒通過optik指揮道。
“看到他了。那個像個喝得爛醉的失意上班族的家伙。話說,藍毒小姐,沒聽您提過您會狙擊啊。”格勞克斯看著在自己身邊不時晃動甚至有時瞄著自己腦袋的光點,強忍著不笑出來。
“以前在SIRS這也算必修課之一了,只是我一直覺得P9更順手一點。”藍毒的聲音冷到冰點。“我這次是保護你來的。那人跟凱利幫殘黨關聯如此之廣,我可不想你出什麼意外。”
“哪有保護搞得跟挾持一樣的。”格勞克斯吐槽道。“那就當我是在挾持你,現在給我過去,趕緊搞定這個假約會趕緊走。”藍毒發出了一句威脅。
三個小時前,dedsec總部。
“你說什麼?!讓格勞克斯去色誘那個威爾斯?!不行!”藍毒死死抱著格勞克斯,少有的如此堅決而惱怒地反對貝格利的提議。
“呃,准確點講只是套話。”煌顯然沒預料到如此劇烈的反應。“前幾次我們派別的探員去跟這個威爾斯網上約會,結果最後都只是變成了他單方面喝酒訴苦而已,他也沒對探員動手動腳的。我們就順水推舟把他和凱利幫的聯系以及埃及文物走私的情報存放的位置全問出來啦。現在就差個密鑰解開文件好定罪。”煌安撫道。
“主要是他在那個網站登記的喜好還經常換,頻繁得跟文藝復興的貴族們挑下人來xx的口味變換一樣,只不過這個貴族看起來只是喜歡發酒瘋。第一次他要個司機,我們派了給銀灰議員開車和跑腿的訊使;第二次他要個搖滾樂隊手,我們派了煌這個專業愛好者;那這次他要的是黑客,所以自然,就是格勞克斯了……”貝格利還在為這個提議辯護。
“如果只是這樣的話我倒覺得沒啥問題誒……”格勞克斯回答道。藍毒投過來一個冷淡的眼神嚇得格勞克斯閉了嘴。
“就算他不會對格勞克斯下手好了,第一,真要提黑客,我們誰不會點黑入技術?第二,如果我們的目標只是要拿那個密鑰解開那些埃及文物走私的情報,我們完全可以自己破解文件不是嗎?沒必要非讓格勞克斯去冒這個險。”藍毒拒絕讓步。
“可他在交友網站上的留言原話是:求一個黑客來陪我,我還有些事想讓她/他幫忙。我們的確可以自己破解那些文件啦,可是我們不知道他有啥事要找黑客做。萬一那件事跟凱利幫還有關系呢?就算我們或多或少會寫個腳本黑入,可格勞克斯處理黑入的問題比我們專業多了,她去說不定能一石二鳥。”溫蒂從旁邊勸道。
“你要實在不放心,我借你把槍。上次我跟著煌那個笨蛋去套威爾斯話的時候我就用這個盯著她不出錯的。你這次只是要盯著一個人的話,自然不在話下。”灰喉拿過來她備用的一把重型狙擊槍。
“喂喂喂,敢情你當初說保護我安全就是拿這家伙瞄准我的頭?!”煌喊了起來。“我說是又怎樣?”灰喉毫不客氣地回嘴。
無視那對又吵起來的冤家,藍毒拿起那把狙擊槍試了試手,倒也還行。
“……如果這樣的話我倒勉強可以接受。晚上見,格勞克斯,我去看看什麼地方適合擺這個槍。”說著藍毒頭也不回地出了門。
“根據我之前的調查那個威爾斯應該危險性沒那麼大吧。”旁邊一言不發的劉督察開了口,“怎麼藍毒探員火氣這麼大?像是格勞克斯探員要去砂岩宅邸*跟瑪麗·凱利的鬼魂喝茶一樣。”
“劉督察您這段時間在蘇格蘭場很忙沒來可能不知道,格勞克斯和藍毒這倆前幾天剛剛才……”說著溫蒂在劉督察耳邊耳語了兩句。
劉督察看向格勞克斯。“那你自己到時候多加留心了,格勞克斯探員,我做點安排,晚上再見。”
“那是當然。”格勞克斯狡黠地笑了笑。遲鈍如她,跟藍毒一起這麼久了,也能知道藍毒那無名火氣的來源是什麼。
哪是什麼安全原因,起碼不全是。藍毒那聲音里的醋意連格勞克斯都能聞出來。
“請問,您就是威爾斯先生嗎?”格勞克斯用怯生生的聲音問道。藍毒在optik里面聽著差點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這什麼聲音啊?!哪怕是初見都沒聽過她這麼說話。
“你……你是誰……呃啊……不要來煩我,讓開!”眼前的醉漢胡亂地揮著手,還把手中的酒瓶扔了出去,但他甩得用力過猛,丟出去的下一秒就快要摔在地上。
格勞克斯靈巧地躲開這個酒瓶,隨後用身體扛住了差點要倒下的醉漢,隨後將他的一只手擺在自己的肩上,扶著他慢慢向江邊走去。
“都說了不要管我……”
“您剛剛就要摔倒了,按照您剛剛喝醉的程度,您要倒下就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得來了。”格勞克斯有點後悔來套這人的話了。真套得出來?而且她剛剛明顯看見光點在這人的腦門上晃了一下。
“祈禱我能在你腦漿迸出來之前把密鑰位置問出來吧。”格勞克斯邊想著邊將威爾斯扶到江邊的一處長椅上。
“咳……那……那還真謝謝您了……您叫?”泰晤士河上吹來的晚風似乎稍微讓威爾斯清醒了一點。
“莉莉絲。”格勞克斯報出了她在網站注冊的假名。“您在尋找愛情網說要找一個黑客陪著聊天,回復您的就是我。”
“啊……莉莉絲……多好聽的名字……但不是您的真名吧?我聽說,黑客都喜歡起各種各樣的假名。”威爾斯語氣略帶曖昧地問道。隨後他的語氣又稍微正常一點。“等等,你要是黑客,你會不會是個dedsec的人啊?和我一起工作的人不太喜歡dedsec哦。”
“哎呀,如果我是dedsec,恐怕現在已經有人盯著您的腦袋了哦?畢竟我聽說dedsec也不太喜歡像您這樣和凱利幫有關系的人呢……”格勞克斯面帶微笑說道。藍毒見她說著還朝自己的狙擊鏡笑了一下。
她故意的吧?!這下藍毒只能把激光瞄准儀先關了。
聽罷威爾斯那雙小眼睛慌張地張望了一下。他還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確認還在原位後他急促地說道:“不是dedsec的話,你怎麼知道我跟凱利幫……?”
“作為一個黑客跟別人約會之前做點小調查是基本功吧。”格勞克斯看著這人的膽小模樣暗自好笑。“您跟凱利幫的關系可真容易引火燒身。不過,”她的手說著碰上了威爾斯的那只有點肥膩的左手。“我還挺喜歡這種危險的人的。”
“啊……哈哈……謝謝夸獎,那你不會把我捅給dedsec吧。”威爾斯還帶有一絲疑慮。
“哈,那種喜歡在別人聊天的時候盯著他們腦袋的,誰會把消息給他們啊。”格勞克斯語帶調侃。
這絕對是故意的!藍毒聽著心想,卻也只能按兵不動。
“呼……那我放心了。咳,莉莉絲,你不知道,幫凱利幫和我這拍賣行搭线,簡直了……看著傍上凱利幫風光,實際上凱利幫也不如以往了,麻煩也一堆堆的……”威爾斯開始吐起了苦水。
好嘛,開始了。“那,請您慢慢說吧,不管您說什麼,總之我就在這里。”
威爾斯剛剛沒留意到,“莉莉絲”的左手始終放在衣兜里。
藍毒就這麼面無表情地聽著格勞克斯的optik傳來的旁邊那個男人的不斷的訴苦以及格勞克斯的應和,然而始終都是其他人已經聽過的內容,新的內容也基本跟他工作上被排擠或者文物入境新增的“手續費”等等有關。密鑰?半個字沒提。
“你趕緊想辦法讓他說重點。”藍毒通過optik警告。“不然我不保證我接下來會不會往他頭上開個洞。或者先拿你的腦袋開刀。”
“再等等。”格勞克斯的左手通過手機的打字轉換語音回答道。機械的“等等”傳回到藍毒耳邊。藍毒強壓著怒氣繼續通過瞄准鏡觀察著他們。
“說了這麼一大通好受些了……抱歉可能讓你聽煩了吧,莉莉絲。”威爾斯說了一大通終於停了一下,他似乎也終於清醒一些,臉上堆著諂媚的笑。“來說說你吧,莉莉絲。比如你的那副外骨骼?再比如你剛才的左手擺弄著什麼呢?”
“啊,您看見了啊。”格勞克斯面不改色。
“就在我剛才……說著怎麼躲關稅的時候我看見了,你的手在里面就沒出來過,好像還擺弄著東西。我的觀察能力也不下於你吧,莉莉絲。”
都在衣兜里好久了你才看見,觀察能力好個鬼。格勞克斯暗自腹誹。
“怎麼樣,讓我看看里面是啥?”說著威爾斯的手伸向了格勞克斯的左衣兜。而藍毒此刻已經將准心瞄准了威爾斯的腦袋。
一旦暴露,就先讓他腦袋開花,密鑰見鬼去吧,首要的是格勞克斯不能在凱利幫的线人那里暴露。
“先等等哦。”optik傳來格勞克斯毫無變化的聲音。其實也不是毫無變化,藍毒甚至聽出來了一絲輕佻。“我兜里確實藏了點東西。我是給今天特別准備了點小驚喜,本來打算等我們約會完再給您看當個紀念,但要我現在給您看,就有個條件。”
特別……驚喜?!?!藍毒差點想要把准心挪上格勞克斯眉間。
“什麼條件……?”威爾斯不解。
“哎呀,也很簡單。您不是在網站還有留言說有事要辦嘛,您說了是什麼事,我就幫您去辦,還把這個驚喜禮物提前給您看一眼。一換二,很劃算。”格勞克斯說話是幾乎從未有過的油腔滑調。藍毒聽著渾身不舒服,平時要是格勞克斯這麼朝自己說話她絕對會給格勞克斯來個拳擊訓練套餐外加甜品禁食。那個威爾斯是怎麼聽下去的?
“好吧,敗給你了。”威爾斯做了個舉起雙手的樣子。“那你就聽著吧。
“我今早在辦公室干活,突然有兩個蘇格蘭場的警察闖了進來。他們進來才說,他們和凱利幫的另外一個分支有關系,還和我現在幫著做事的這個分支關系很不好。瑪麗·凱利還在的時候,分支之間鬧矛盾好歹還知道收斂點。現在他們之間可算撕破臉了。他們不知怎麼知道我在給他們做事,威脅說要我把一個密鑰給他們,否則就把我捅給他們那個新的什麼劉督察。”
“啊我聽說過,似乎是個狠角色呢。阿爾比恩在蘇格蘭場現在都快沒啥地位了。”格勞克斯附和道。
“她是個厲害人物,我敬她一杯,祝她健康!可她不知道她底下有不少人都爛到根里去了。阿爾比恩確實被逼走了不少,可那幫跟阿爾比恩和凱利幫私下交易的警察可還有不少沒請走呢。”
“所以呢?您就真把密鑰給了他們?那密鑰很重要嗎?”格勞克斯試探著問。
“我不想的呀!”威爾斯急了起來。“那密鑰可以解鎖我們所有那些資料。那些文物怎麼來的,賣給誰……要是對手的分支拿到這些資料還有了密鑰,他們就有了足夠橫插一腳的資本了,我到時候也活不了啊!”說著他轉向莉莉絲。“莉莉絲你得幫我!”
“呃……怎麼幫?”格勞克斯看著眼前男人突然激動一臉茫然。
“你想想看呀,你是個厲害的黑客!只要有你黑進蘇格蘭場的系統,給我創造點空間,讓我從那兩個警察那里把密鑰重新偷出來就行!”
看你這身形要進蘇格蘭場的安檢門怕是都困難……格勞克斯看著眼前肥胖的男人想道。藍毒聽著也一臉無語。這男人要去蘇格蘭場偷東西,怕是忍不住激動打個嗝就得進去了。
“可是,您總也得知道那兩個腐敗的警察叫啥吧。”
“一個叫湯姆森,警探,一個叫沃克,巡警。我們進辦公室找就是了,現在蘇格蘭場多數人下班,正好可以去看看。”
“那……我們趕緊去吧,刻不容緩,萬一他們真把密鑰交出去就不好辦了。”格勞克斯聽著起身,准備打信號。
“等等,”威爾斯按住了格勞克斯的右手。“你還沒說你衣兜里藏著什麼呢。”說著威爾斯的語氣輕浮起來。“先讓我看看里面是啥?”
“啊,您真的要看嗎?”格勞克斯假裝成害羞的樣子。藍毒看著格勞克斯的臉紅,原本下去的一點火氣又漲上來了。“那您靠近一點?”
“你是打算親的時候掏出來給我看嗎?”格勞克斯看著威爾斯自作多情腦袋里陷入無語,但她也沒什麼選擇了。“真難為情,那我就……”威爾斯湊了過去,而藍毒的准心第不知道多少次瞄向了他的腦袋。
她甚至冒出了“等這倆狗男女真親上了直接一槍兩命”的念頭。
可威爾斯永遠都沒親上去。
就在他靠近的時候,格勞克斯一膝蓋用力頂向了威爾斯的胯下。力度之大再加上外骨骼堅硬的觸感讓他當場痛到慘叫出來。
“嗯……你還反抗?”威爾斯感覺不妙,但他固執地想要把面前這塊肉吃下去,他再次試圖靠近,可接下來他下巴直接挨了一記上勾拳,在上下包夾的疼痛中他倒在地上。
“好了,劉督察。快出來吧。”格勞克斯喊著。劉督察帶著蘇格蘭場的警察從角落里走出來。“他是你們的了。”
“格勞克斯你沒事吧。”劉督察說道。
“只要我腦袋還沒穿個洞你都可以認為是沒事,畢竟嘛……”格勞克斯眼睛瞄了對岸一眼。劉督察會意,笑了起來。
“你這騙子!你跟條子一塊騙我!”威爾斯怒吼道。
“除了沒報真名,我可沒騙你哦。”格勞克斯笑著回答。
“好啦,威爾斯先生,生氣有害,不過您是個胖子,生氣燃燒一下熱量也是好事。”劉督察說道,“再說了,您應該感謝她,而不是詛咒她,她剛剛救了你一命,要不是你被打翻,你腦袋可就開花了。”
“腦袋開花……?等等,你不會真是……dedsec?”威爾斯恍然大悟。
“是啊。所以我說我從頭到尾都沒騙你。的確有個人一直在對岸盯著,而我也確實很喜歡她那樣的危險人物,雖說她剛才估計不止一次想要打穿咱倆的腦袋。我剛才放倒你的那些招就是她教的哦。”格勞克斯左手插著兜,說完准備離開。
“那你說的驚喜呢?驚喜是什麼?”威爾斯還不死心,仿佛非要證明格勞克斯騙了他。
劉督察聽著這話都無語。“還驚喜呢,你都要被帶走了,安分點吧。”
“也無妨,劉督察。”格勞克斯把左手掏出來,無名指上,一個戒指在路燈的照射下閃閃發亮。“這就是我要給你的驚喜——不過對你來講可能是個驚嚇了。
“我已經有主了,威爾斯,前幾天訂的婚。跟剛剛瞄准著你我的那個危險分子一起。”格勞克斯炫耀著那只戒指,看著面前剛才試圖動手腳的男人垂頭喪氣莫名有種成就感。
“嘛,你也不用太喪氣。走私文物和參與幫派犯罪,我們有足夠的證據把你和你的拍賣行老板,那兩個腐敗警察,連帶一大批凱利幫的殘黨送進監獄。”劉督察諷刺道。“你可以從中選一個陪你度過個十年八年。”
“我可以走了嗎,督察?有個吃醋的家伙可能要安撫一下呢。”格勞克斯問道。
“明天你來錄份口供就行。不過我有個問題,格勞克斯。”督察好奇地反問。“既然你知道那個訂婚戒指可能暴露,為啥你還非要戴在手上,放兜里不拿出來不就好了?”
格勞克斯微微一笑,看了看戒指上那個B-G的刻字。
“她給的,我可不肯摘啊。”
“你可得補償我,煌探員。你一開始可沒說過我會差點被侵犯。”格勞克斯一邊准備走上橋一邊說道。
“我也沒想到啊。可能是他對我和訊使沒那麼動情吧,把我們當普通朋友那樣只講一些東西。結果他居然對你交心了我是沒想到。”煌對這次事發經過完全是始料未及。
“嘛,想想也猜得到,你的臉這麼漂亮,還能讓藍毒探員變開朗一些,格勞克斯探員你的確是很能吸引人啊。而且剛才和那個威爾斯演戲的時候,你可比煌和訊使都要入戲呢。”溫蒂補充道。
“嘿嘿,謝謝……”格勞克斯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
“你不好意思個鬼!”藍毒冰冷的聲音從後面響起,一把消音P9頂上了格勞克斯後腦勺。
“喂喂!煌探員!溫蒂探員!”煌和溫蒂聽到這個聲音急忙下了线,獨留格勞克斯一人轉身面對那黑洞洞的槍口。
“能耐了啊,格勞克斯。”藍毒微笑著說道。格勞克斯看著那個微笑咽了口唾沫。“威爾斯那個老色狼男女通吃你也男女通吃是吧。”
“啊……不是藍毒小姐您聽我解釋!”格勞克斯舉起雙手說道。
“還說我拿著狙擊槍瞄著你很討厭什麼的……嗯?要不是我盯著你都親上去了吧剛才?想假戲真做?”藍毒的語氣毫無波瀾,可格勞克斯聽來滿是威脅。
“可最後不也沒親上去嘛……而且還是多虧了您教的東西呢……”格勞克斯徒勞地辯解著。
其實藍毒下樓的時候聽到了格勞克斯說“自己有人”的那段了,她聽著氣已經消了大半。格勞克斯當然只愛著自己,一直都是。
但她得給點教訓。再讓格勞克斯出去拈花惹草可不行,那太危險了,對兩人都是。而且她現在多少覺得,戒指這種占有痕跡可太不明顯了。痕跡得再明顯點。
這麼想著,她拿出自己一直藏著的手銬,將格勞克斯雙手銬上。
“藍毒小姐這是……?”格勞克斯更慌張了。
“格勞克斯你被捕了,罪名花心。”藍毒說著不知道多少年前的情話。格勞克斯莫名想笑但不敢笑出來,尤其是她看著藍毒一臉認真的樣子。
“作為刑罰……”藍毒蹭到格勞克斯耳邊,“我親自懲罰你,你今晚……不准反抗。”說著藍毒的手摁下了格勞克斯外骨骼的按鈕將其關閉,格勞克斯雙腿瞬間感覺使不上力了。失去所有反抗能力的格勞克斯此刻是真的任人擺布。
格勞克斯臉已經紅的不成樣子,試圖求饒,可藍毒毫無理會之意,輕而易舉地將格勞克斯公主抱了起來,將她和狙擊槍都塞進車子的後座,准備開車回家。
第二天下午,當藍毒拉著格勞克斯出現在dedsec總部的時候,煌和溫蒂看著格勞克斯那羞恥到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的樣子還有那一反常態的高領毛衣拼命忍笑。
“咳咳,格勞克斯今早起的有點晚所以就沒來及時匯報昨晚的事。”藍毒說道,“我建議,別讓格勞克斯再參與這種任務了,太危~險了,”藍毒說到“危險”這兩個字故意拖長了音調,還把格勞克斯的衣領微微翻下,咬痕清晰地從那拉下的小縫里露了出來。“各位的意見呢?”
“我同意。”貝格利回答道。
*注:砂岩宅邸,狗3設定是凱利幫的老巢和凱利幫老大瑪麗·凱利的住所,在主线里瑪麗·凱利也在此地被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