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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23.死靈之章:女仆長的地下室

縛之旅人 KARA 5695 2023-11-20 00:32

  “唉……丫頭,要是沒遇見你該多好,我就不會有這麼多煩心事了。我和艾琳也能離開這個鬼地方,繼續我們的旅程。但是卻因為你遇上了這麼多破事,我到底該怎麼辦啊,原本以為可以找個願意收留你的家伙,結果那個守墓人……還是燒死比較好。”

   街道上全是巡邏的守衛,憤怒的鎮民希望盡快抓住奧克塔維婭和卡萊,好把他們燒死。不過對於死靈和瘟疫的恐懼最終還是戰勝了憤怒,居民們紛紛躲在家中,關緊大門,這人人自危的狀況,就像鄰國將戰火帶到了這里。衛兵在大街上巡邏,居民們囤積薪柴,似乎烈火可以保護他們。

   “必須需盡快趕到馬克里奧莊園,也就那里還算安全點了。”

   卡萊身為一個經驗豐富的賞金獵人以及傭兵,在潛行方面卻相當不在行。現在想要悄悄前往馬克里奧莊園,簡直是在難為卡萊。衛兵們靠人數優勢能搜查到街道的每個角落,還會闖進居民家里搜查,看來鎮長的死和守墓人逃脫已經使整個墓園鎮封鎖起來了。

   “所以我告訴艾琳別管閒事,唉……反正都到這個地步了……要是艾琳在就好了,秘密行事她在行。”

   只是艾琳還在馬克里奧莊園過緊縛師的小日子,每天都有美味佳肴享用,還有美麗溫柔的女仆侍奉,衛兵也不敢闖進莊園去搜查。艾琳說過她每天的主要工作就是捆綁和調教大小姐羅瑞爾,簡直就是為艾琳量身定做的工作,誰讓她是個魅魔。

   “艾琳……離開之後我一定要好好教訓你一頓!”

   正當卡萊生氣的時候,遠處突然傳來了一陣喧鬧,卡萊悄悄探出頭去觀望,發現一股黑煙正從遠處的房屋之間冉冉升起。似乎是誰家門前的柴堆失火了。不過幸運的是或是很小,從黑煙來看應該是被撲滅了。鎮長死後,墓園鎮到處都是柴堆,雖然能有效減輕人們的恐懼,但總是感覺有點危險。

   衛兵們都聞訊趕了過去,機不可失,卡萊趁著黑煙吸引了衛兵的注意,急忙借助柴堆的掩護,向馬克里奧莊園趕去。那座莊園很顯眼,算是墓園鎮少數的高大又干淨的建築,誰都能看到。

   卡萊在小巷中穿梭,躲過衛兵的搜索,終於來到了馬克里奧莊園的大門前。莊園的大門緊閉,還有幾個看上去比較高大的女仆守衛,看樣子莊園也意識到墓園鎮的危險,並加強戒備了。卡萊走上前去,一個女仆走了過來,隔著鐵制的大門看著卡萊。卡萊還是穿著那身旅人的衣服,背著大劍,腰上掛著短刀以及幾個皮包,常人看著都會聯想到旅行者。

   “請問您找誰?”

   “你們這里不是新招了一個緊縛師嗎?”

   卡萊冷冷地回答道,女仆的表情沒什麼變化,依舊保持著禮貌的微笑,只是眼角猛地抖了一下。

   “是的,只是……您怎麼知道的?”

   “廢話!我是緊縛師的……朋友,我有事要找她。”

   “緊縛師的朋友啊……請進。”

   兩名女仆打開了大門,卡萊吃了一驚,原本還以為要證明身份的,只是衛兵似乎快要巡邏到這里了,現在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卡萊立刻走進大門,而女仆迅速將大門關上了,並上了鎖。卡萊打量著兩個女仆,穿著普通的白色長袖襯衣,並打著整齊的領結,很普通的女仆造型。只是她兩個卻散發出一種堅定的氣勢,不像是女仆,反而像兩個保鏢。

   “請將您的武器交給我。”

   “好吧,隨便。”

   卡萊取下了背後的大劍,交給了女仆,女仆剛一握住劍柄,整個身子竟然被大劍壓了下去,差點倒在地上。女仆急忙用雙手握住劍柄,才勉強直起身來。

   “怎麼?太重了?”

   “抱歉,我低估了這柄大劍的重量,失禮了。”

   “切……”

   “趁現在!”

   女仆忽然將大劍奮力扔到遠處,並大吼一聲,守門的兩個女仆一起向卡萊撲了過來,想把卡萊撲倒。然而失去武器的卡萊,卻依舊恐怖。卡萊看著兩個女仆一起撲過來,迅速從驚愕中反應過來,一記重拳毀在了一個女仆的臉上。女仆立刻噴出一口鮮血,翻滾著飛了出去,倒在地上痛苦地扭動著。而另一個女仆同樣不會那麼幸運,卡萊一把掐住了女仆的脖子,把女仆舉離地面,用力擲了出去。

   “就不能讓我安心會兒嗎?”

   女仆盡忠職守,實際上是害怕女仆長的懲罰,即使被卡萊三兩下打成重傷,連站都站不起來,還是匍匐著向卡萊挪來,想要抱住卡萊的腿,不讓卡萊再向前走。卡萊無暇顧及她們,女仆們會攻擊自己,那艾琳可能有危險了。

   “切……艾琳……我馬上就來救你……”

   卡萊把女仆們踹到一邊,拿起大劍,向主屋的大門衝了過去。然而就在卡萊即將用大劍將大門劈碎時,大門卻自己打開了。卡萊沒有想那麼多,只是想趕快進入主屋,卡萊總是那麼魯莽。看到大門忽然開啟,卡萊什麼都沒想,一頭衝了過去。然而卡萊忽然看到面前出現了一個極為耀眼的紫色光點,光點冒著劇烈的電光,擊穿空氣向自己撲來。

   “什麼東西!”

   那是元素法師常用的閃電束,一道電流直接打在了毫無防備的卡萊身上。首先是一陣劇痛,然後就是難以遏制的麻痹感,卡萊直挺挺地向後倒去,肉身就算再強大,也無法抵抗無情的元素之力。閃電匯聚成數道電流向卡萊的心髒鑽去,這很奇怪,然而卻給卡萊帶來了無比的痛苦。卡萊仰面躺在地上,意識逐漸被電流剝奪,伴隨著身體的抽搐以及閃電術帶來的劇烈痛楚,卡萊的視线越來越模糊,即將陷入昏厥。

   “看來所謂緊縛師的主人,不過如此。”

   卡萊勉強睜著眼睛,一個身材高挑,並穿著女仆襯衣的女人緩緩地走了過來,身後還跟著幾個滿臉恐懼的女仆。看樣子她就是艾琳說的女仆長了,藍色的頭發梳著貴族的發髻,還化著精致的妝,只是這麼一個美麗動人的女士,卻是一個殘酷的家伙。

   “把她綁起來,帶到地下室去,讓她去見見她的緊縛師小姐。”

   “遵命。”

   “順便那兩個沒用的家伙也帶去吧,她們值得一次徹底的折磨。”

   女仆們拿著繩子向卡萊走來,將仰面躺下的卡萊翻過來,雙臂背在背後,緊緊綁住。卡萊沒有反抗的機會,整個身體早已被閃電束折磨得動彈不得,正能任由女仆們用繩子把自己綁成一個人棍。

   “艾琳……你完了……”

   卡萊終於徹底失去了意識,閉上了眼睛,只能聽到繩子在身上摩擦出的聲音,還有那兩個守門女仆的求饒。也許卡萊和艾琳這次終於迎來了旅程的終點,墓園鎮或許成為了葬送卡萊的墓園,實在是太不值得了。

   “呦,人類,又被打敗了?”

   “唔……你是誰……?”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卡萊的意識終於恢復了,卻只是恢復了一點點,僅僅能夠聽到一點聲音,而且異常的模糊。閃電束的威力非常驚人,女仆長竟然會如此輕易地使出這麼強大的元素魔法,看來是一個熟練的魔法師,不過要比大教會的聖殿騎士瑪麗差很多。卡萊在昏迷中,隱約聽到了一陣非常模糊的聲音,似乎是在呼喚自己,只是縹緲,遙遠,就像在做夢。

   這個聲音有些熟悉,卡萊似乎在某個地方聽到過,似乎就在最近。然而雖然是極其熟悉的聲音,卡萊卻想不起來是聲音的主人到底是誰。卡萊試著從昏迷的束縛中掙脫出來,試著活動身體,睜開眼睛。身體依舊麻痹不堪,思緒混亂,而且身體就像被什麼東西束縛起來一樣。也對啊,女仆長已經指揮女仆們把自己綁起來了。

   “軟弱!太軟弱了!”

   “少說風涼話……你試一下啊……”

   “少說廢話,你還是快醒過來吧,吾可不希望活在一副死了的軀殼中,醒過來。”

   “你……到底是誰?”

   “我們會再見的……”

   “放nmdp。”

   “……你敢罵吾!”

   正當卡萊在混亂中掙扎時,突然感到自己的肚子被什麼東西砸中了,劇痛一把將卡萊從混亂中拉了出來,卡萊慘叫著坐了起來,並睜開了眼睛。

   “誰敢偷襲我!”

   “卡萊小姐,您終於醒了!太好了!”

   似乎有人在卡萊的肚子上狠狠地來了一下,雖然造不成什麼傷害,然而這一擊可是很疼啊。卡萊的表情就像便秘了幾個月的人,五官緊繃著,咬緊牙關,想要強忍著不叫出來。卡萊強忍著疼痛轉過頭去,想看看剛才襲擊自己的到底是什麼家伙,那個家伙就在旁邊看著自己,一臉的慶幸和恐懼,而且更重要的是,雖然只見過一次,但卡萊的確認識她。

   “……你誰啊?我是不是見過你?”

   似乎卡萊的記性並不怎麼樣……

   “卡萊小姐,我是蘿絲啊,前幾天剛在旅店里見過的。”

   “蘿絲……就是艾琳身邊的那個女仆嗎?好吧,有點印象。”

   卡萊腹部的疼痛慢慢消退了,終於可以集中精力觀察一下自己的現狀。自己果然被綁起來了,全身都纏繞著繩子,而且綁得很緊,也很專業。對面的螺絲也是一樣,只是臉上卻有幾道傷口,右眼還抱著厚厚的繃帶,看樣子是經歷了殘酷的拷問,甚至被毀了容。卡萊環顧四周,自己正待在一間狹小的牢房中,除了石質的地板之外別無他物。而卡萊面前就是鐵質的柵欄,外面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屋子。

   由於沒有窗戶,只有天花板上的老舊吊燈,以及牆壁上掛著的幾盞不起眼的油燈提供有限的光源,整個屋子看著異常昏暗。屋子里擺滿了各式刑具,以及繩子、鐐銬等各種捆綁的用品。看來這就是那個女仆長的快樂小屋了,卡萊可以想象女仆長在一旁邊喝咖啡邊拷問犯人的景象。

   只是原本應該冷靜的卡萊,此時卻一場驚慌。

   “艾琳!”

   “艾琳?”

   艾琳這時被脫光了衣服,被繩子緊緊地綁著,吊在天花板上,並露出了魅魔的雙角、雙翼以及尾巴。繩子已經深深地陷入艾琳的皮肉,尤其是股繩直接連著吊繩,承載著艾琳整個身體的重量,幾乎要將艾琳的下面割裂。艾琳的身體布滿了鞭傷,看來已經被女仆長狠狠地折磨過了,現在女仆長並不在小屋里,而艾琳已是極度虛弱,意識恍惚,嘴角卻露出了難以發掘的微笑!

   “艾琳!你沒事吧!快說話啊!”

   “主……主人……”

   至少艾琳沒有像她的主人一樣昏迷,即使被愚人之石打造的奴隸項圈封印了大部分的魔法,但高位魅魔的體制依舊優秀,即使被狠狠折磨過,花上一段時間還是可以恢復正常。艾琳聽到了主人的呼喚,緩緩睜開眼睛,頭緩緩地轉向卡萊,又露出了標志性的溫柔微笑。只是這次的笑容,是那麼蒼白無力……

   “艾琳!我都說過了!把那個該死的奴隸項圈摘了!你為什麼不聽!”

   卡萊近乎瘋狂地咆哮,不僅震懾著艾琳,也嚇到了旁邊的蘿絲。艾琳非常聽卡萊的話,完全做到了一個奴隸該有的言聽計從,然而在奴隸項圈這件事情上卻異常執著,說什麼奴隸不該摘掉項圈,即使卡萊根本不在意這個封印魔法的東西。

   “主人……奴隸……不可以摘掉項圈呢……”

   “你再敢說一遍我就干掉你!”

   “卡……卡萊小姐……請冷靜一點……”

   旁邊的蘿絲試圖勸卡萊冷靜下來,畢竟在艾琳已經受盡折磨,就不要在罵她了。蘿絲的勸解似乎派上了用場,卡萊壓著心里的怒火,看著艾琳遍體鱗傷的身體,更多的是心痛。

   “喂,你這個叫蘿絲的家伙,給我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

   卡萊嚴肅地質問道,蘿絲被卡萊肅殺的眼神逼在牆角,像一只受驚的小雞,吞吞吐吐地說:

   “卡……卡萊小姐……我……那個……”

   “給我……快說!”

   卡萊一聲暴喝,整個小屋都為之一顫,蘿絲被這一聲怒吼徹底嚇破了膽,馬上就因為恐懼留下了眼淚,緊接著縮在角落哭了起來。

   “讓我來解釋吧。”

   小屋厚重的鐵門突然打開了,女仆長緩緩地走了進來,卡萊憤怒地看著女仆長,只是噴射的熱浪吹不到女仆長的臉上,只是徒勞地宣泄心中的憤怒而已。女仆長臉上掛著冷笑,走到艾琳面前,一把攥住了艾琳淡紫色的頭發,用力提了起來。劇痛逼迫艾琳抬起頭來,女仆長期待地看著艾琳的表情,艾琳依舊是那副溫和的微笑,甚至帶著一些期許。

   “真是可惡啊,我竟然會讓你這個魅魔進入馬科里奧莊園,要不是那位貴客告訴我你們的真實身份,我還被蒙在鼓里呢。”

   女仆長嘲諷地看著卡萊,卡萊臉上憤怒的表情的確恐怖,但現在她只不過是一個被捆綁關起來的可憐人而已。

   “至於你,你這個所謂緊縛師的主人,請恕我沒有盡到女仆的責任,歡迎您到訪馬科里奧莊園。”

   “……你是怎麼知道我的身份的?”

   “這就要歸功於你旁邊的女仆蘿絲了。”

   “蘿絲?”

   與卡萊關在一起的蘿絲,此刻羞愧的低下了頭,看來蘿絲沒有撐過女仆長的殘酷拷問,當了告密者。卡萊嘆了口氣,無奈地說道:

   “人類還真是軟弱啊。”

   卡萊沒有表示過多的責怪,看著蘿絲身上種類豐富的傷口,以及被毀掉的面容,這個柔弱的姑娘能挺到這種程度也是非常不容易了。女仆長拉著艾琳的頭發,笑著說:

   “休息時間結束了,要開始下面的折磨了,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魅魔小姐……”

   “女仆長大人,還想怎麼折磨我呢?”

   “……”

   面對艾琳的微笑,女仆長的冷笑瞬間消失了,變成了驚訝和無奈,只好松開艾琳的長發,在艾琳的身上狠狠踹了一腳。艾琳被踹得左右搖擺,身上的繩子被搖擺左右拉扯,陷得更深了。每一次搖擺都會給艾琳帶來劇烈的疼痛,艾琳發出了陣陣慘叫,然而慘叫聲中卻夾雜著詭異的笑聲。

   “為什麼!為什麼你沒有半點恐懼!到底怎樣的拷問才能讓你生不如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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