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12月20日 21:01:13
巨蟹神殿。
須臾之間,殿外滿地的雨茵花瓣又化碧為朱。憶夢掐指一算,從蘇珊帶巫山登上風花島起到現在,已三個時辰過半,因為萌萌的突然攪局,目前的進度已比預計慢了整整一個時辰。千算萬算,果然到了最後關頭,還是不會如預想的那麼順利。
水瓶之曜已經被桑薇取走,魔族在各個環節的滲透已經愈加明顯。更讓憶夢不安的,是另一股不好的預感,雖然到現在還未捕捉到任何明確的動向,但魔族之外的那股力量,一定也在集結。她們決不會在這種關鍵時刻缺席,並且一定會盡其所能阻止巫山繼續前進。憶夢從懷中拿出小愛帶回來的那只嫩綠色船襪,這只小襪子主人的莫名消失表明,這種設想極有可能已經成為現實。眼下所能做的,也只是盡力控制住眼前的局面,並且救回血蓮池中的這兩個孩子。
“嘭”地一聲,隨即是沉重的隆隆聲,神殿的大門被緩緩推開。憶夢無數次想象過再會的場景,這樣或那樣的,殘酷或浪漫的,而當這一刻真正中規中矩地到來時,卻仍不免激起在心底埋藏太久的那段波瀾。在無比漫長的一世中,她憑借著記憶中的形象,無數次嘗試在腦海中還原他的身形。或許真的還年歲尚輕,也或許是記憶受到了太久的時間磨蝕,門口那個身影並不似印象中那樣偉岸,這樣單薄而瘦削的身體,應該還不足以被稱之為一個成熟的男人。但從他身上,的確散發出那種無比熟稔的歸屬感,一如記憶中那張模糊不清的側顏。男孩開始大步朝殿內奔來,金色面紗之後的憶夢,因為拼命自持的緊張而有些微微發抖。
還沒等憶夢收拾好思緒,巫山已經繞過大殿中央的血蓮池來到她面前,雙手用力按住憶夢的肩膀,急切地開口說道:“您就是風花大人嗎?請帶我去魔界,我們去救蘇珊回來,救夢子回來好嗎?!”
憶夢毫無反應,只是望著面紗之外近在咫尺的少年的臉出神。這是如此陌生的一張面孔,卻又如此刻骨銘心地難忘,以至於霎時間仿佛回到了四千年前的那驚鴻一瞥,眼淚幾乎要奪眶而出。過了半晌,巫山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失禮,慌忙將按在憶夢肩膀的雙手收回,連聲道歉。此時憶夢也才回過神來,一邊極力告訴自己保持清醒,一邊盡量鎮定地開口說道:“無……無妨……蘇珊的事我會安排,你自不必掛心。你說……你已經見過夢子了,是在何時何地?”
“是……是從雙子宮進入巫山靈境,然後誤打誤撞見到了夢子……”
“雙子宮?你從雙子宮進入了靈境?還見到了夢子?……雪莉現在何處?”巫山的回答使憶夢頓感不安。
“雪……莉?”巫山疑惑道,“您是說那個黑人雪莉?還是白人雪莉?”
“你……你在雙子宮見到了一個黑人姑娘?雙子之曜可在你身上?!”憶夢愈發急促地逼問。
“雙子……雙子之曜在我身上,但是……”巫山慌亂地取出仍然斷為兩截的雙子之曜,“我無法將這兩片拼合起來……”
“糟了!”憶夢大驚失色,突然眼神慌亂,眉頭一簇:“來不及了……”
“風花大人,什麼來不及了?”巫山從憶夢的反應中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莫非自己無意之間又釀成了什麼大錯?
憶夢命令道:“巫山,將你在雙子宮所歷之事詳細講給我聽!”
巫山不敢隱瞞,一五一十地將在雙子宮時如何見到黑人女孩,如何到達巫山靈境,如何見到冥王星崩裂,以及如何見到一個莫名其妙的女子,那女子又如何帶著靈界叫雪莉的白人女孩離開等等悉數講了出來。當巫山講到自己隨那只綠蝶追到半路,地上突然出現一道光束擊中冥王星碎片的時候,卻發現憶夢的身體在不住發抖,雖然看不真切面紗之後她的眼神究竟如何,卻明顯地能看出她駭人的臉色,如紙一樣慘白。
巫山停止了講述,試探地關切道:“風……風花大人……您還好嗎?”
憶夢突然間失魂落魄地癱坐在地上,一雙纖瘦慘白的手無力地在金色的裙紗上抖動。
“是不是我又做錯了,讓雪莉姑娘有了什麼不測?”巫山知道肯定出了什麼嚴重的狀況。
憶夢仍然只是癱在原地,仿佛完全沒有聽到他的聲音。
“為什麼……為什麼……”憶夢只是吃吃地重復著這三個字。
“風花大人你怎麼了?!你清醒一點!”巫山蹲下身子再次扳住憶夢的肩膀拼命搖晃,金色的面紗悄然落地,面紗之後是一雙萬念俱灰,而又曠世絕美的淚眼。巫山的心在面紗掉落的一霎那,便被憶夢如雕塑般完美的容顏瞬間擊穿,大腦里一片空白。
兩人如同時間被靜止一般完全定格。直到過了許久之後,憶夢的睫毛首先顫動了一下,接著是手指。修長而白皙的芊芊玉指逐漸抬起,一支血紅的巫杵緩慢地從她指尖生長出來,直到兩尺多長。杵尖銀白,透著些許寒光。
猝不及防!憶夢突然將杵尖朝自己頸間刺去。
巫山大驚,本能地去奪憶夢的右手,用盡全身力氣將她撲倒在地,千鈞一發,憶夢的玉頸從鎖骨到耳根被劃出一道細長的血痕。巫山用雙手死死箍住她的身體,再不讓她移動半分:“風花大人!您清醒一點!!”
憶夢躺在巫山身下,全身戰栗著,發出絕望而悲愴的呼喊:
“風花憶夢~~~~~~~~~你如何謝罪於靈境蒼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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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山境歷十四年某日
“到了湖州,記得提醒師姐幫師父帶上些健元草藥,這次再不記得的話又要被罵了。”三師姐一邊囑咐著,一邊將剛換好的刀刃固定在刀柄上,還順著長刀瞄了一眼看看是否筆直。
“嗐!妹子放心,不用看!雜家的手藝,整個鎮海也挑不出第二個。當年你們燎陽寨明光護法那把戰刀,還是雜家幫他打的。後來在鯊齒渡,他就是用雜家的刀,把那班溟軍狗都殺得跳到東海里去了……”
三師姐掏出一錠銀子往老板手里一放:“那也是我們明光護法的本事,跟你的手藝扯不到一塊兒去,哼!憶夢我們走。”
那時候的風花憶夢,坐在煉坊門口,看著三師姐一貫粗枝大葉的樣子,總在旁邊偷偷樂個不停,笑臉被煉爐中的炭火映得通紅。
巫山境歷十四年某日
錦鯉湖畔。
十歲的憶夢盯著湖中的錦鯉,目光在水面上來回游移。
“看是看不來的,要動手抓才行啊。”七師姐從升好的火堆旁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把手中的風箱塞在憶夢懷里,“來,幫我把火吹旺點,讓本師姐給你表演一個郡主抓魚!”七師姐一邊說著,一邊拿出她自制的“百發百中狼牙牌捕魚神網”,兜圓了膀子,朝著湖心的方向用力撒去,“對了!回去不許告訴師父我帶你出來偷偷抓魚吃啊,不然下回就沒你的份了。”
憶夢一邊蹲下賣力地吹火,一邊衝站在湖邊的七師姐忙不迭地點頭。
漁網落入水面,撞碎了金燦燦的一片夕陽。
巫山境歷十五年某日
六師姐又被師父罰跪了。
“誒?憶夢?上次和三師姐出門,她有沒有帶你去蘇堤上看看?那個地方景色好美啊!我在那兒還見到一個放牛娃兒,年歲應該跟你差不多大……”
“閉上你的嘴,罰跪就給我老老實實的跪。”二師姐手里擎著法杖,故作威嚴地說。
“哎,師父喊我罰跪,你來湊啥子熱鬧?切切切,練你哩小火球切。等哈兒師父查你活路,你又要拉稀擺帶。”六師姐只有在和二師姐斗嘴的時候,才會亮出她最為伶俐的巴蜀口音。
“哎?是師父怕你耍賴,特意讓我來看著你的!”
“老子耍賴?!”六師姐“噌”地從地上竄起來,看見二師姐威脅的眼神,又忙不迭原地跪下,不甘心地罵道:“你個牆頭草,兩邊兒倒!去哩時候是哪個攛掇我類?關鍵時刻,你躲哩比耗兒都快!”
“你這是跟本師姐說話的態度嗎?”
“喲喲喲,你啷個還好意思在我面前自稱師姐?@$&%*……”
“@~%&¥^#&*……”
憶夢看著面前這兩個各說各話不知所雲舌頭不打結的人,“咯咯咯”地笑出聲來。
巫山境歷十五年某日
“不對,動作太多,呼吸太重,重來。”
作為雨雲築中唯一一個指導自己練功的人,八師姐的要求一向很嚴格,那張神秘面紗之下發出的每一道指令,都是冷冰冰的,不帶任何感情。
憶夢試著注意八師姐提點過的地方,重頭又開始做,還沒做到一半,八師姐又一次叫停。
“停下。記住,不是刀在哪里,是人在哪里,認清敵我雙方的位置。手臂不要太用力,會僵。活用關節。重來。”
憶夢從小在風花陵長大,所修大都是巫祝靈歌,血芙身法精妙,一時間實在難以琢磨。師姐訓導她練習血芙身法,也是由於師父看她年幼且體質孱弱,練一練於身體有益,並不是非要她如血芙弟子般精於此道。她定了定神,把師姐的話在心里過了一遍,重新開始動作。師父曾經說過,用心聽八師姐的話,說不定哪一天,八師姐的某句話就可以救回自己一命。憶夢一直都在很認真地聽著,很努力地記著。
巫山境歷十五年某日
憶夢從藥房中小心端出大師姐剛剛煎好的湯藥,一路踮著腳,來到受了風寒的五師姐床前,慢慢地將藥碗遞過去。
“謝謝憶夢。”五師姐用力撐起身子,一手接過湯藥,另一只手理了理憶夢鬢角的亂發,端起藥碗輕輕地抿了一口,“唔”地一聲皺起眉頭,抬眼又看了一眼痴痴立在床邊的憶夢,仿佛下了下決心,用力閉著眼睛將口中的湯藥咽了下去,然後捂著嘴輕咳兩聲,嗤笑著對憶夢說:“咳咳,這藥真苦。”
憶夢只是站在床邊,一聲不吭地笑著。
“好啦。我知道,是大師姐交代了你,要看著我喝完,拿回藥碗才能離開對不對?”五師姐雙眼突然現出興奮的光彩,“憶夢啊,告訴你一個秘密哦,我已經發現,大師姐有喜歡的人了。”
憶夢瞪大了眼睛,一臉無辜的樣子。
“哎呀!你個傻孩子,就會傻乎乎站在這里。好啦我一定會喝完不會偷偷倒掉的,你先出去!快去快去,師姐嫌棄你!”
五師姐伸手把憶夢推得老遠,憶夢立刻又呵呵笑著,三兩步上前賴在床邊。
巫山境歷十六年某日
這一天,四師姐要從百越回來了。
大師姐一手拉著憶夢的手,另一手抱著一壇陳年的杏花酒,站在湖州路口遠遠向南方眺望。憶夢仰起頭,靜靜看著大師姐的銀發千絲萬縷飄散在凌厲的寒風中。
“憶夢,冷麼?”大師姐蹲下身來,用寬厚柔軟的手掌包裹住憶夢幼小的手。
憶夢搖了搖頭,卻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大師姐將青綠色的披風從頸間取下,在憶夢細弱的肩膀上裹緊:“再堅持一下,四師姐很快就來了。”
“大~~師~~姐~~”
颼颼的風聲中,遠遠地傳來一聲悠揚的招呼,一身戎裝的四師姐背著護國神盾,腰間挎著軍刀,騎著棗紅色的高頭大馬,優哉游哉地從大路上“咯噠咯噠”緩步走來。
大師姐笑靨如花,也用同樣悠揚的聲音招呼道:“怎麼樣啊?我們的金環大將軍?”
“哈哈,怎麼樣?那自然是~~~斬瓜切菜~~~手到擒來呀~~~~”
“甚好甚好。小女子為金環將軍略備薄酒,聊表心意,請金環將軍笑納。”大師姐微微屈膝,將懷中的酒壇拱手奉上。
四師姐策馬在大師姐身邊站定:“爽快爽快!這一路風寒,有大師姐這壇杏花酒,剛好暖暖身子!”說罷單手提起酒壇,扒開壇封,便是一通豪飲。
“啊!!!痛快!咦?憶夢你是不很冷呀?要不要也來點?”四師姐坐在馬上,單手擎住壇口,將酒壇塞到憶夢懷里。
憶夢雙手抱著香氣四溢的酒壇,一時間無所適從,只會呆呆地望向大師姐。
那個時候,一向矜持有度的大師姐,也只是悠然自得地嘴角輕揚,笑而不語,美目顧盼間流轉著一絲俏皮的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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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紀16年12月20日 09:30:33
虹洲,人界。重生之祭。
司雲何瑜挺著渾圓的肚腹,靜靜地站在聖壇中央的靈陽聖根旁,表情出神地望著身體倒懸的命魂姬被聖根深喉口爆的模樣。
翹首以盼了16年的那一刻,終於就要實現,然而何瑜心里除了本該有的欣喜之外,更多的卻是對往日,確切點說,是對“那一日”的懷念。16年前的這一天,何菲將她從Betty背上抱下來,在她尚略顯稀疏的發間,系上那條與自己相同的玫紅絲巾。第一眼的交集,何瑜永遠也忘不了何菲當時那個歡欣的眼神。
雖然真正的相處只有那短暫的一日,但自那一日起,何菲的一顰一笑,都成了她極力追求和效仿的模板。在之後16年長長的歲月中,每當她一個人面對著鏡子偷偷練習時,卻總是懊惱於自己尚未成熟的身形,無論如何也走不出何菲那風情萬種的婀娜。然而今時今日的她,卻猛然發現,不知從何時起,自己總會不經意再現出那個兒時可望而不可即的美麗剪影。一樣濃密的金黃發絲中挑出幾抹茶色,一樣飽滿充盈而玲瓏有致的小腹曲线,甚至是連自己的內心,在經過了16年的漫長洗禮之後,也變得如她一般柔韌而強大。
“司雲大人,氣力二魄從命魂姬體內渡入靈陽聖根後,魂姬無氣無力,僅剩命魂獨撐,這樣……會不會……”大祭姊華夫人將何瑜的思緒拉回現實。
命魂姬蔓蓉全身疲軟無力地被若干條粗大的觸手倒懸在半空,身體按照既定的頻率一上一下,口中吞吐著微微搏動的靈陽聖根。第一次轉魄的溢精還沒完全瀝淨,濃厚白濁的精液,混合著蔓蓉濕粘的口水,從她極度拉伸的雙唇間順著挺立的聖根緩緩溢流下來。蔓蓉的唇並不豐潤,然而如此單薄小巧的嘴,此時卻不得不拼命張開,以容納接近碗口直徑的靈陽聖根,這無疑是對她生理結構的極限挑戰。不只是容納,隨著身體的每一次沉降,聖根尖端都將蔓蓉的喉管食道,乃至胸腔胃壁飽滿地撐起,仿佛要把她的五髒六腑都從口中翻出來一般。她必須盡全力將頭後仰,使口腔和食道盡量形成一條直线,以便聖根可以在身體中垂直插入和拔出。和天魂姬芸茵與地魂姬蘅蕪不同,作為命魂姬,她是這場重生之祭的絕對核心。從開始到結束,整整十二個小時,她都必須時刻保持清醒,沒有失去意識的資格,否則,單是因聖根斜插而對喉嚨和胸腔造成的壓力,都足以使她深切體會到什麼叫生不如死。
何瑜走近蔓蓉身前,用細長的手指輕撫著她發出低沉嗚咽聲的頸間:“大祭姊放心,靈陽聖根已經孵化出殼,剩下的事,命魂姬也無需再消耗氣力,更無性命之虞,只是注意補給,穩速吞咽即可。倒是司雨,為了保障聖根順利孵化,數次渡靈予她,有些透支,麻煩大祭姊叮囑侍應們,好生服侍一下,這邊有我,請她不必掛心。”
“是。”華夫人恭敬地退出聖壇。
何瑜一邊聆聽著蔓蓉喉嚨深處沉悶的“嗚嗚”聲,一邊細細欣賞著女兒被精液浸潤的雙唇:“蓉兒……你是這個世上,第一個品嘗到精液味道的人呢。”
“唔……唔嚕……”蔓蓉蹙著眉頭,口中上下吞吐著粗大的聖根,穿著灰色絲襪的大腿根部,隱隱現出兩條淡淡的字跡,隨著大腿因過度用力而緊張的肌肉不住扭動。
何瑜看著吞咽無比吃力的蔓蓉,忍不住伸出雙手,扶住她擴張的後頸和下巴,略微修正了一下角度,伴隨著觸手將蔓蓉身體下放的節律,緩慢而輕柔地用力按下。粗硬的聖根一直深入到少女喉嚨最深處,接著劇烈地搏動了幾下。
“好好感受一下啊,命魂姬,此刻,是你生命的全部意義。”
何瑜雙腿微張,幾條粉紅色的觸須從下體中徐徐伸出。她用觸手尖端的精須在蔓蓉身上的幾處敏感地帶來回撥弄,有兩條更直接深入到她被倒掛著而裸裎的花苞深處,用力地鑽動幾下,以便使蔓蓉的身體更加亢奮。倒懸著的蔓蓉早已無力掙扎,甚至連抗議都做不到,只是不住嗚咽地翻著白眼。豆大的淚滴從她的眼角翻過眉梢,經過青筋暴突的額角,流入布滿精液和口水混合物的發稍,更有一些順著被精液粘黏的睫毛,直接滴落在下方的靈陽聖根上。口腔,胸腔,雙乳,腋下,陰道……身體多處同時傳來的強烈刺激在體內碰撞交織,加上持續的窒息感,將蔓蓉的思維撕扯得支離破碎。
大概持續了一分多鍾,何瑜深吸一口氣,將所有的觸須從蔓蓉身上收回。
正在昏死邊緣游離的蔓蓉竭力發出“嗯!!!”的一聲悶叫,腹部一陣劇烈起伏。一股濃濁的白色汁液從她口鼻間所有的縫隙中再次噴涌了出來,洗刷過少女原本精致白皙,此時卻汙穢不堪的鼻梁和臉頰,順著粘連的發絲,流向地面。
何瑜將觸手收入陰戶,挺起重新脹滿的小腹,合並雙腿後輕盈轉身。
“你看啊茱雲姐姐,我答應過你的,一定會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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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12月20日 21:42:59
憶夢在那聲撕心裂肺的哀鳴之後,便如死了一般癱倒在巫山懷里,再無任何反應,只是由他抱著,沒有順從,沒有反抗,什麼都沒有,連呼吸都輕淺到幾乎無法察覺,仿佛靈魂已不在她的軀體里一般。
巫山就這樣抱著她,靜靜地伏在地上,任憑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他一寸一寸地端詳憶夢的臉,捕捉她凝固的雙瞳中最細微的閃動,嘗試從她黯淡無神的眉眼中,解讀出那段蕩氣回腸的千年過往。
“憶夢……”巫山漸漸放松了控制她身體的力道,抬起右手,輕輕撥開凌散在憶夢唇間的青絲,“都好了,都沒事了,有我在……”
不知為什麼,憶夢滿目的淒婉讓巫山的心又是一陣刺痛。仿佛是某種回歸,他近乎本能地想去安撫和保護懷中這個就算單看樣貌也年長自己至少十余歲的大姐姐。
“憶夢你別怕……有什麼事,都和我說,我赴湯蹈火去為你完成,好不好?”巫山說這句話時,眼中透出無比的溫柔。
憶夢終於回過神來,抬眼看了一眼巫山,便又悲痛地閉上眼睛,將頭轉到一側,眼角滑落一滴清淚,長發散落一地:“若我說……”
“巫山!”大殿門前突然響起另一個女孩急促的呼叫聲,“快離她遠一點!”
巫山仿佛完全沒有聽見一般,仍然伏在原地,靜靜聽著憶夢的聲音。
“……若我說,我是要取你性命的,你可願……赴湯蹈火?”憶夢說這句話時,每個字都仿佛有千斤之重。
“巫山快離開她!她要害你!”大殿門口的女孩急步奔入殿內,此時離二人只有幾步之遙。
一股清甜的椰香撲面而來。巫山轉頭看時,一名膚白如脂的女孩,雙腿裹著一雙極厚松糕底的亮藍漆皮長靴,靴口緊箍著她大腿根部白潤豐滿的皮肉,此外,左腿上還系著一條精致的藍色紗巾。女孩腰間系著簡單的紗裙,上身只著一層抹胸,一對碩大而夸張的巨乳,在嬌小的一字抹胸之下,隨著她胸口的劇烈喘息而上下顛動。
藍衣巨乳少女一把推開躺在巫山懷中的憶夢,迅速將巫山從地上拉起,護在自己身後:“女魔頭,你休想!巫山你快走,帶那些孩子離開風花島,跟著她們走就能找到出口,我來拖住她。”
“孩子?”
大殿另一頭,一名一襲黑衣的少女,正奮不顧身地跳入中央的血蓮池。巫山順著她前進的方向看去時才發現,居然還有兩個幼女被池中的血蓮固定在蓮池中央,兩朵殷紅的花苞正在她們稚嫩的下體中來回蠕動。那難道不是桑萌萌和……安妮?!她為什麼也會在這里?!來到巨蟹殿內這麼長時間了,自己居然一直都沒注意到她們!
“阻止她……巫山!快阻止那個孩子!”憶夢掙扎著從地上坐起身來,右手一揚,池中的血蓮花就如接到指令的獵犬一般,瞬間從四面八方朝著黑衣女孩聚集過去。在黑衣女孩到達被困的兩個女孩身邊之前,整個身體就已經被血蓮花的枝蔓緊緊纏繞,牢牢固定在原地。
“女魔頭!你連孩子都不放過!”藍衣少女怒道。
巫山一時之間竟無法厘清這其中的千頭萬緒。這兩個突然出現的女孩從何而來?藍衣少女為什麼稱憶夢為魔頭,還聲說憶夢要傷害自己?萌萌在憶夢手中並不奇怪,但安妮為什麼也會出現在血蓮池內?目睹父親自殺,從那條街上離開之後,她究竟經歷過什麼?憶夢呢?她為什麼對池中的這三個孩子如此緊張?而且為什麼要對萌萌和安妮采取如此非常的手段施虐?
“放開安妮!!!啊~~~~~我殺了你!!風花憶夢!!!”被困的黑衣女孩瘋狂地喊叫著,想要掙脫血蓮的束縛。
剛剛還柔弱而淒然的憶夢,此時的表情卻異常冷峻。她盯著血池中央,抬起右手,池中的血蓮受到法力的驅使,緩緩將黑衣女孩架起翻轉,壓低上身後分開雙腿,提起臀部,固定成和其他兩個女孩相同的姿勢。隨後,第三只血蓮花苞,從黑衣女孩的兩腿之間蜿蜒而上……
“憶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巫山大聲問道。
此時的憶夢眼神如冰:“……你還沒回答我。若我說,我要取你性命,你可願赴湯蹈火?”
“別再問了!巫山你快走!”藍衣少女一把將巫山朝大殿門口的方向推去。
巫山向後趔趄了幾步,站穩腳跟後大聲喊道:“那三個孩子怎麼辦?!風花大人!你先放開那幾個孩子!你要我的命可以,只要……”
“啪”地一聲!話未說完,藍衣少女已回身反手一掌狠狠摑在巫山臉上。巫山耳中一陣嗡鳴,頓時被打蒙了,再回頭看時,藍衣少女正一臉慍怒地盯著自己。
“只要什麼?……要你的命可以?你要送命給這個女魔頭?好……可以……你先問過為了你現在生死未卜的蘇老師和小琬,再問過在水瓶手上救過你一命的小怡!你再問問!為了你此刻仍然在被魔族窮追不舍的何菲和潘倩!你還要問問我!問我是怎樣費盡千辛萬苦,才有辦法來到這風花島上救你的!!!”
藍衣少女的突然爆發,讓巫山感到無所是從。
“你以為你的命只屬於你一個人麼?!你怎麼可以這麼自私,說放棄就放棄?!!”藍衣少女滿含熱淚地怒吼。
“白敏……”憶夢緩緩開口叫出這個名字。
藍衣少女猛地回頭:“不許叫我的名字!女魔頭!”
“……嵐風……你剛才說,魂霜生死未卜?”憶夢此時的語氣出奇地克制。
藍衣少女迫使自己冷靜下來,情緒稍顯平和:“……蘇老師自從上次與我分開之後,與姐妹們便再無聯系……你……你如果還顧念和她的同門之誼,就請幫我們查探一下她的下落。”雖然語氣極不情願,但是這個叫做白敏的藍衣少女,竟不得不開口向自己如此憎惡的憶夢求助,想必也是山窮水盡,“還有,除非你從我的屍體上跨過去,否則,路巫山這條命,我是不會就這樣交給你的。”
“嵐風,你們還不明白嗎?”
“不明白!我只明白……”白敏轉頭用無比堅定的目光望向巫山,“他必須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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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在魔域天門前,青袖帶走了憶夢,而我留下了魂霜。隔閡從那時開始,逐漸變為鴻溝,不共戴天,綿亘千年。
今日的魔域天門早已被封印,由蘿穎帶同256仙媛日夜看守,防止人魔兩族由此滲入靈境。此外,琅霄和雪莉也帶同256名仙媛,常駐於時空之隙兩端,以保障神族在風花島和靈境之間的溝通往來。
但有些東西根植於血脈。
憶夢後來告訴我,在白牙之穴見到魂霜的那一刻,她仍然瞬間覺得心安。到了最後,立場其實並不重要,哪怕是宿敵。重要的是,你們彼此都毫不懷疑,你們的整個生命,都因同一些人,同一件事,而緊緊連接在一起。
——《巫山隨筆(節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