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Part.2 淒慘的盛妝
白羽不是第一次被投進不見天日的監獄了。
在平安那個血腥而漫長的夜晚行將終結,朝陽即將從地平线上躍起的時候,來自本土的命令如同五雷轟頂。堂堂的東雲總督,還是齊州皇室的一員,就在一瞬間被不可思議地剝奪了一切職務,被架到深暗黝黑的平安城地牢中拘留了起來。
那是對那時年少氣盛的她的當頭一棒,也是在拘留到接到通知返回本土的那短短幾天里,她完成了從毛頭小子到深思熟慮的蛻變。白羽原本以為,那就能讓自己在重新站起來之後,更為強大。
但是,無論如何假裝成熟,都無法掩蓋她只不過是個十七歲的小姑娘這個事實。速成的深思熟慮還是太過稚嫩,就算再怎麼思考對策,也敵不過有著非凡手段的紛爭使徒。
而如今,更殘酷的日子正在她的面前徐徐展開——
牆壁上開著熊熊燃燒的火爐,房間的正中央架著一尊由兩根圓木交叉組成的X字架,兩根圓木的兩端各打進一枚小小的金屬圓環,在上面又抽出一根手腕粗的鐵鏈,連接著顯然是手銬或者腳鐐的結構。借著火爐的亮光,還能依稀看到角落有一座形如牲畜的大型木制刑具,不過顯然是與她無關,蓋著一層厚厚的灰塵。
此刻,正中央的X字架上,正鎖著一具白皙姣好的少女軀體。一頭亮白的短發隨著頭顱微微下垂,散碎的劉海把輝綠的眼眸微微遮掩,她潔白而弧度適中的胸脯在火爐的映照下更顯吹彈可破。她被X字架所困,往外大大伸展的手臂和腿足緊緊地繃著,本應被掩蓋的下腹和陰阜只剩下短而整齊的銀白陰毛稍微遮擋,幾近一覽無余。那四肢和軀干沒有一點贅肉,粗細恰到好處,像是維特魯威人一般,盡情的展現著少女肌肉那美妙的曲线。如果不是少女負罪的身份,這本應是一件藝術品。
白羽的雙眼虛虛地閉著,火爐給整個室內帶來澎湃的熱量,加上被押送到這里前,身軀已經被提前用潤滑脂從上到下打了一遍,香汗和受熱的潤滑脂互相交融,她的體表看起來油光水滑,令她的身體更覺晶瑩剔透。
白羽的內心和火爐的火舌一般躁動不安。被判為流放賣春娼婦,已意味著她的純潔將被殘忍撕碎踐踏,她更不安的是自己接下來將要面對什麼樣的殘酷對待。是在臨行之前,先取走她的貞潔,在肌膚上刻上大片無法洗刷的下流紋路,提前為她打上淫蕩的標記?還是殘酷的改造,直到她拖著一副自己也認不出的肉體,渾渾噩噩地走向遣送的飛空艇?還是更殘酷的,干脆切下她的四肢,戳瞎她的眼睛,灌啞她的喉嚨,讓她以淒慘的人彘之姿,做一輩子地位甚至低於最低賤的暗娼、就連街邊的野狗都可以隨意使用、永遠無法從這地獄中解脫的肉便器?
直到沉悶的足音響起,白羽的不安和妄想才被按下了停止鍵。
“殿下,得罪了。”來人的聲音低沉卻並無敵意,反而在字里行間還隱隱透出一絲無奈,“我們都是聽聞過您在東雲的義舉的,我們都不相信上峰所言。但是法度嚴峻無情,如果不對殿下動手,那我們也自身難保,還請諒解則個。”
“只是,既然我們都已經能在帝姬殿下如此坦誠暴露之時有幸見面了,還請准許我們借著這個不必懼怕大不敬的千載難逢之機一親芳澤……”黑暗中的另一個聲音響起。
“殿下請放心吧,上峰命令,我們是不許和您陰陽相合的。”第三個聲音。
“上峰認為,留著您的貞潔還有用處。所以,您也不用怕在這時候就被奪去貞潔。但是,除了陰戶之外,其他的地方都可以任意使用。”第四個聲音。
“還請殿下不要抵抗,放松身子接受就好。我等都是迫於無奈,各為其主罷了。”又是低沉的那個人在請求。
白羽那潔白的小臉蛋,在這一連串於她這種從來未經人事的少女聽來無異於淫詞艷語的打擊下,開始泛起一絲桃紅。雖然沒有睜眼,但白羽還是輕輕地咬了咬嘴唇,眼角輕輕皺了一下,把頭偏向一邊,沒有答話。
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這樣的舉動,除了默許還能有什麼其他含義呢?很快,白羽就感覺到下體一涼,兩雙濕潤而冰冷的大手在少女門戶大開的陰阜上肆意地游走。其中一雙手的一只在短暫的撫摸後改換了姿勢,食指和中指分別搭在陰唇的兩邊,稍稍用力,將陰道口輕輕地往外撐開,讓少女那未經人事的小穴深處暴露在空氣中。另一只手則攏起三根手指,用大而粗糙的食指和大拇指輕輕沾了沾旁邊肌膚上的滑油,一上一下拈住少女的蜜豆,像是玩弄下酒的毛豆一樣,慢慢地搓捻起來。
“呃……呃……嗚嗚……”
前所未有的被稱為“快感”的東西如同觸電一般流遍少女的全身。白羽的眼睛閉得更緊,咬住下唇的痕跡愈發深刻。盡管並非正戲,但是對於完全未有探索過自身妙趣的白羽來說,人生中第一次和“性”發生交集就是被完全不認識的人抹著潤滑劑直攻陰蒂這個快感的源頭,實在是過於刺激了些。手足被束縛的她終於深刻地認識到什麼叫任人魚肉的感覺,而除了對他人撫摸身體而扭腰搖頭的本能反應,她能做的也就只有咬住牙關,在從未感受過的刺激中,盡量壓住自己被玷汙的羞恥感,控制住自己的眼角不滲出淚滴,讓自己的嗚咽小聲一些罷了。
除了那雙在愛撫少女陰阜的大手以外,另一雙手也開始了它的游走。同樣是兵分兩路,一只大手順著白羽曼妙的腰线一路往上,輕輕拂過腰際的酥麻感夾雜在下體脈動一般傳來的快感中,把白羽那新生的情欲像是火燎一樣往上鼓動著,直到最後覆蓋在她圓滑的胸脯上。那盈盈一握的乳房因為抹了潤滑的油脂,又浸透了少女因為燒熱的火爐和挑起的情欲而微微滲出的香汗,雖然手感滑溜溜的,但又更覺柔軟,那只手便將這又白又軟的一坨滑溜溜的肉在掌心把玩開來。白羽的乳房從沒有經過這樣的挑逗,自胸脯傳來的酥麻感覺直衝腦門,這下竟是連一直垂在身後的龍尾巴也起了反應,一邊微微地抖著,一邊往上微微地翹著。另一只手則不停地梳理著少女小腹上的陰毛,那整齊的潔白叢林被大手像是整理頭發一般,撫順了又抹回去,撫順了又抹回去。白羽並不清楚為什麼要撫摸那里,只是像忍耐其他玩弄一般忍耐著陰毛傳來的奇妙感受。
直到四只手將白羽的軀體玩弄得夠了,方才松開那油光閃亮的美妙身體。遭此挑逗的白羽早已香汗淋漓,那高漲的情欲之火被突然地掐斷,余韻卻在身體內徘徊,下身的蜜穴已經微微濕潤,甚至還有一兩滴清澈而粘稠的蜜液從中滴落。纖細的腰肢還在左右輕輕扭著,似在貪戀尋覓那若隱若無的一絲快感,緊咬的牙關終於得以短暫松開,一頭雪發卻早已在愉悅的電流衝擊腦門時隨著擺頭被甩得頗為凌亂。白羽沉浸在自己這副香艷的場景中,滿臉通紅,香唇小口微張,酥胸乳峰和平滑小腹隨著她輕輕的喘氣而微微拱起又落下。
還沒等她從這副淫亂的模樣從恢復過來,眼角余光就暼到銀光一閃,還沒來得及掙扎,就聽見那個低沉的人聲再度響起:
“殿下對前戲可滿意?……呵呵,看起來是我多言了,看殿下的身體反應,說不定對這一套還挺貪戀哩。看來殿下還真的有為娼作妓,倚門賣笑的天分呢,呵呵……剛才的玩弄,都是為了讓殿下在後面的必要步驟中,不至於過於痛苦。那麼,接下來就開始流放賣春女犯受刑的第一步吧。”
沒等白羽從這淫猥的言語中反應過來,她就眼見那閃亮的銀光貼上了自己光潔的小腹,那東西貼在自己燒得火辣辣的軀體上,觸感冰涼徹骨,她才看出這是一把用來剃毛的剃毛刀。
“流放賣春犯女陳白羽,受第一刑。為保恩客及娼婦身體潔淨,受奸時不至纏繞妨阻、藏汙納垢,剪除一切陰毛,復施以膏藥,拔除毛囊,永不復長,亦為後世之正道女子之誡!”
——白羽這才明白,為什麼那雙手要不住的撫摸自己的陰毛,竟然是對這精致叢林的惋惜啊。
“殿下的陰毛生的還是挺整齊的嘛,某處理過這麼多女犯以來,第一次見到這麼精致的小叢林。沒想到殿下竟要和這優雅精致如藝術品的陰毛永別了,誰不嘆息!得罪了,殿下!”
那手握剃刀者的聲音又尖又細。他不由分說,開始慢慢剃除起白羽的陰毛來。他的動作頗慢,刀刃在一個地方輕輕的刮了一次又一次,往下推的時候,還有意無意的讓冰冷的刀尖輕輕接觸白羽那早已充血的陰蒂。被以屈辱的姿勢束縛起來,被不認識的男人用這種幾近羞辱的方式和速度把自己身為女子天生所具備的遮擋之物慢慢剃除,自己的私處往後將毫無保留地暴露在所有人面前,這已經足夠讓白羽的羞恥感將自己那白皙的小臉燒出淺粉的紅暈了,而冰冷的刀尖還時不時的挑逗著自己火熱的陰蒂,又讓白羽在極度的羞恥之中萌生出了一絲若有若無卻無法充盈的快意,更不要提自己在極度的屈辱之中竟然能產生快感和欲求這樣的事實給她帶來的背德感,白羽在這五味雜陳之中,看著自己的陰毛被慢慢剃去,四肢因拘束而動彈不得,只能低聲呻吟。
幾乎是折磨一般的剃除過程在白羽的嗚咽中終於接近了尾聲。現在,白羽的下腹部已經可以說是一片琉璃一般潔淨而平滑,那剃毛匠的手法確是精湛,就算他摸出一片羽毛,在白羽光潔的下腹上拂過,也沒有感覺到任何毛茬的阻礙。剃毛匠的手重新沒入黑暗之中,又傳來了那尖細的聲音:“剃的很干淨,這樣,殿下在拔除的時候也不會太過痛苦了。”
還沒等白羽出聲,又是另一雙手自黑暗中冒出,那手上放著一帖膏藥,猛地一下拍在了白羽原來生長著陰毛的位置。接著,這只手開始隔著膏藥揉搓白羽的下腹。等了幾秒鍾後,又猛地一揭——
“咕——嗚啊……”
下身傳來針扎一般的刺痛感,不是一點,而是一整塊面,少女敏感的禁區被狠狠刺激,遺留下來的是微微升溫,微熱微麻的奇妙感覺。白羽在吃痛的呻吟中,知道她徹底和陰毛說了再見。她大口喘著氣,穴口更是因為這刺激而更加濕潤,連地上都濺著了幾滴小小的蜜液。
“嗯。”剃毛匠的手又慢慢地在白羽的下腹撫來撫去,“很不錯嘛,殿下這清得很干淨,免了遭二回罪了。長官,就不用再檢查了,正好一鼓作氣,把後面的都繼續吧。”
“好呀,呵呵呵……”低沉的聲音又開始環繞,“殿下還要再忍著點哦,因為這才是第一步,如果這第一步都受不住,殿下可能也撐不過後面的苦難生涯哦……呵呵呵。左右,把那個給殿下著用。”
“著……著用?那個是什……呃嗚!”
白羽的頭被什麼東西從後面拉著,猛地向後一仰,隨即,她的感受到了有什麼粗大的東西正在塞進她的口穴,這又粗又長的不明物體往她的口腔中一路猛進,直到完全壓住口腔中的舌頭才堪堪停止。立刻,有兩根帶子一樣的東西一左一右分別繞過她的左臉和右臉,在腦後扣在了一起。白羽的整個口穴都被它塞滿,連上下顎都不能合到一起,最多只能勉強地做出吞咽、舔舐的動作。而她也馬上發現這些能做的口內動作到底有多淫穢下流,立刻驚恐地停了下來。
“舒服嗎殿下?這口穴拘束器是仿照男人下陰做的,專門用來防止女犯在接下來要接受的處理中因為意外而咬了舌頭……也很適合讓從來沒有勾搭過男人的殿下您提前感受一下含住男人的肉棒獻媚是什麼樣的感受呢。畢竟嘛,殿下之後就要去做千人騎萬人操的婊子了,不掌握些必要的技巧,可是討不到恩客歡心的哦……”低沉聲音猶如幸災樂禍,“好了,我們一鼓作氣。流放賣春女犯陳白羽,受第二刑。為保流放犯婦安心獻身,防止大意脫逃,又提醒流放娼婦自身低賤,永志不忘,以烙鐵印制編號,又以淫詞刺於小腹之上,辱其名分,亦為後世正道女子之誡!”
——烙鐵?傷疤?!
難道說,燒著的火爐就是為了這個——?!
被口中膠棒所限、失去語言能力的白羽,在驚恐中圓睜雙目,在悲慘的命運前瘋狂地掙扎起來。
只是,這樣的掙扎,終究還是沒有任何意義。不知道是誰的背影在火爐前稍微整理了一下,就拔出其中幾根燒的通紅的鐵棍來,又很快地理了一下順序後,就慢悠悠地向被縛的白羽走過來。
——是這樣啊。原來身體和地位一落千丈,是這樣的感覺。連自己的身體會被怎樣對待,都決定不了。
“殿下,和你往日的快樂說再見吧,哈哈哈!——”
那人獰笑著,將烙鐵往白羽的左胸上一捅——
——但是,我不還是許下過諾言嗎?就算再怎樣的酷刑和羞辱等待著我,只要我一息尚存,就要抗爭到底。
白羽的身形卻在這時候停止了掙扎。有意無意一般,她竟將身軀微微後仰,將胸脯袒露向前,宛如被縛的普羅米修斯,迎向宙斯的巨鷹。
“呃嗚嗚嗚哦哦哦哦!!——”
皮肉燒焦的吱吱聲停止了,空氣中飄浮著人的皮肉因美拉德反應而產生的詭異鮮香。
白羽渾身的肌肉都緊繃了起來。盡管燒紅的烙鐵所能造成的劇痛只在接觸皮膚的一瞬間,但過於巨大的震撼還是讓她兩眼反白,周身抽搐,口中更是因為膠棒而只能傳出含混不清的悲鳴,身後的龍尾也受此刺激而近乎僵硬地伸直。這刺激是白羽人生中從未有過的,在疼痛、心碎、恥辱感、背德感和那麼一點點快感的折磨之下,她的下身終於往下流出了並非蜜液的涓涓細流。白羽悲慘的失禁了。
——所以……就算身體被打上屈辱的印記……就算被折磨到不知廉恥地當場失禁……我也要……堅持下去……
“哦?沒想到殿下還挺頑強的嘛,竟然沒有當場昏死過去。老實說,殿下,您實在是太令我刮目相看了。”低沉的聲音再次飄蕩起來,“我還以為,您會像其他被扔到這里的貴族小妮子一樣,在這一步就不省人事呢……呵呵呵。”
“少……哈啊……少說廢話,”在口中的假陽具被拔出之後,白羽立刻反唇相譏,“我……我要是在你們手上……昏過去哪怕一次……我……我都不叫白羽這個名字,也不姓陳!”
“殿下一身是膽,早有耳聞,現在看來所言非虛。某真心佩服。”低沉的聲音也帶上了幾分敬意,“殿下,您已經闖過最痛苦、最困難的關卡了。接下來要對您做的事情,都不過是小兒科罷了。比起肉體的痛苦,精神上的折磨才是大頭。但是殿下心如鐵石,想必都不是什麼難事了。”
黑暗中伸出一只大而粗糙的手,徐徐往白羽的左胸指了指。“殿下先好好欣賞一下我我等的傑作吧,呵呵呵……”
白羽順著手指低頭看向自己。烙鐵按下去的位置在左肩鎖骨和左胸乳房之間偏上的地方,略為靠近胴體的中軸线。那文字頗有一定的長度,是齊州文字的行書體,整整齊齊印著一些數字。但可憐血肉模糊,字跡也不大清晰。
“乙壹伍捌玖零貳。恭喜您啊殿下,印上這個代表著低賤身份的代碼之後,您距離真正的流放賣春娼婦只差臨門一腳了。”低沉的聲音竟在小聲地吃吃笑著。
白羽再一次雙眼緊閉,忍受著她並不想承認的現實。
“那麼,還有一個步驟沒有完成。”
立刻,黑暗中就又有一雙手伸出來,抱著一台有著兩圈皮帶,造型看起來像是在內衣褲上趴著一個大大金屬盒子的機器。
“我們要用這台刺文機,給您的小腹上打上一個淫賤的二字詞,既能讓您在眾多娼婦中被恩客一眼認出來,也方便路旁的賤民們在您站在街邊攬客的時候能指著您的下體大放侮辱之語,好讓您清楚的認識到,您已經不是高高在上的帝姬,而是身份低賤而淫蕩的流放賣春娼婦呢。”
“那就來吧。”白羽的聲音里帶著一絲悲壯的漠然和決絕,“我也不介意你們再給我添上一層屈辱的鎖鏈。因為我會一直抗爭下去,活下去。要壓垮我,讓我認命,這區區兩個字從來不夠。”
“殿下真是古今罕見的奇女子。”這次輪到另一個聲音贊嘆了,同時,也有另外的幾個人在暗中發出了響應的聲音。“那麼,我們也就成全殿下的氣概罷!”
X字架的腳那端,一直連接在地上的鐵鏈松開了。從黑影中現身的手臂們,七手八腳地將刺文機像穿上褲子那樣套在X字架上,然後一路往上提,直到它像一條真的三角褲那般穩穩套在白羽的下體上,接著皮帶收緊,將這機器牢牢固定住。從機器里,傳出了嗚嗚的聲音,還有機件摩擦、咬合、往復的噪音。白羽只覺得下腹部一熱,酥酥麻麻的感覺在被機器覆蓋的地方擴散開來,甚至弄得她的陰蒂也有點癢癢。她不由得又閉上雙眼,小聲地隨著機器的振動發出了細細的嬌喘,油光滿身的軀干在輕微的顫抖中看起來更加誘人。
不出五分鍾,機器就停止了運作,皮帶被松開,又是黑暗中的雙手七手八腳地將刺文機取下,這下,白羽總算能將自己身體上的屈辱墨痕看得一清二楚了。那是兩個筆力遒勁的齊州大字,深黑的墨色與她白羽自己白皙的皮膚成了明顯的反差。
即便從頭往下看是倒著,白羽也還是能認清楚那兩個字。
淫器。
凌亂的劉海遮掩了白羽的眼睛,但還是能看見,兩滴晶瑩的淚珠從劉海下劃出,滴落在她的小腹上,立刻就融入體表那光亮的潤滑層,不見蹤影。
“恭喜殿下。”低沉的聲音又開始吃吃地笑起來,“白羽殿下,不,從今往後就該稱為淫器殿下了呢。殿下已經成為一名真正的流放賣春娼妓了,以後還請殿下好好享用這段作為低賤的淫器為男人處理性欲的人生吧。”
明明應該是對自己的命運做出的無情而殘忍的宣告,自己應該崩潰大哭才是。但是,白羽卻沒有任何異樣的動靜,她只是感覺,這淫猥的宣言除了把自己那未滿的情欲挑起來以外沒有一點其他作用。
啊,我一定是瘋了吧,為什麼在這種自己的社會地位從山巔直直的墮落到泥潭的時候,在自己被打上永世無法消除的恥辱而淫賤的印記的時候,在自己的人格尊嚴被踩在鞋底,沾滿泥漿的時候,我卻在產生快感……下面,我的下面……竟然在不爭氣的濕潤……
“那麼,淫器殿下,我們還要進行最後一個步驟,不要因為看到要打針就哭鼻子了哦,畢竟你這淫賤的身體以後要接受插入的東西,可比針頭大多了呢。呵呵呵……”
立刻就有兩根纖細的針筒一左一右,慢慢地扎進了白羽的左右大臂。針筒是全金屬的,她完全看不到即將要注射進她身體里的是何種藥水。但是,隨著注射器的慢慢推進,白羽一方面感覺到下腹部的子宮隱隱地傳來痛意,另一方面,竟然也發現她的四肢在漸漸脫力。原本能將鐵鏈搖動的胳膊,現在竟然連讓鐵鏈發出聲音的力氣都消失了。白那無神的眼睛慢慢抬起來注視著眼前的無盡黑暗,耳旁又是那低沉的聲音在說話:
“流放賣春女犯陳白羽,受第三刑。為保護流放娼婦之身體健康,不受墮胎虛弱影響,特注射強效閉育針,斷絕刑期中一切生育之可能。哦,對了,還有為淫器殿下您特別准備的,不在流程要求里的特殊藥劑哦。”
“連折磨一個少女……都要賣關子是吧……”白羽的聲音有氣無力,“倒是……直接說出來啊……難道是忌憚我的武力,要廢了我的四肢……”
“淫器殿下的四肢可不是那種隨便就能丟棄的東西,殿下猜錯了呢,真遺憾。這是使者大人送過來的,點名要求給您專用。”
白羽一驚,盡管已經脫力,少女還是鼓動全身肌肉,在X字架上一掙,發出有氣無力的咆哮:“那個混賬!……他……他准備對我做什麼!?……”
“哎呀呀,殿下不要急嘛,又不是什麼殺你滅口的毒藥,難道要我們前面做了那麼多事情都白干了不成?這是使者大人給您配置的力量弱化劑。使者大人說,他不希望看到殿下在男人身下婉轉承歡、嬌嘆獻媚的時候還是怪力女的場面。既然馬上要失身於煙花柳巷了,就要認清自己的形象,老老實實當個淫媚的弱女子好了。殿下這雙纖纖玉手和無瑕的玉足以後就不必再暴殄天物一樣揮動銃劍、踏上馬鐙了,這修長的手指正好去撥弄挑逗男人的肉棒,這細直的雙腿更適合讓恩客把玩呢,呵呵呵……”
白羽還想再說什麼,奈何子宮的疼痛已經漲到了一定程度,雖然不至於撕心裂肺,但也至少是吃錯東西一般,再加上四肢的脫力感越發嚴重,她不得不屈服於這感官的折磨而陷入低著頭的沉默,只有不時響起的兩聲咳出唾液的咳嗽證明著白羽依舊沒有在折磨中失去意識。
約莫半個小時,當白羽腹中那翻江倒海的疼痛終於止息,她才被從身後蒙上完全不透光的皮質眼罩,接著,她聽到尖銳的金屬碰撞聲,感受到手腕和腳踝的束縛被解開,有兩人一人一邊,在她將從X字架上摔在地上前將她穩穩的夾起來,雙腳不著地,也讓白羽失去了辨別方向的手段。
“殿下和我們所處的時間就到這里了,以後殿下會想小人嗎?”低沉的聲音竟然還在開玩笑。
“想啊,很想啊。”白羽身體上不再掙扎,但嘴上還朝著這個仍不能知道真實身份的人拋出她最後的嘴硬,“我太想看到你們和那兩個混賬一起被全家連根拔起的場景了,那樣才能解我心頭之恨!”
“哈,淫器殿下的嘴還是挺硬的嘛。既然明天就要踏上淫辱的旅途了,還是回去房間好好享受您在神京的最後一晚吧。”
白羽只感覺左右的兩個人一直架著她,走向永無止境的虛空中。直到在某個地方把她放下,解開眼罩。
跪坐在地上的白羽立即回頭看了一眼,想看清楚那架著自己的究竟是何許人也,但回頭時,身後早已空無一人,只有無情的鐵門像是鑄造在牆中一般,冷漠地盯著這可憐的少女。這牢房中沒有鐵窗,沒有照明,白羽麻木地翻身坐上狹窄房間中唯一的吊床,在怔了一會之後,慢慢地躺了下去。少女沒有囚服可以蔽體,只能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慢慢在床上蜷成一團,後半程折磨中忍住的淚水終於放閘,她滿臉淚痕,低聲啜泣。
……
神京邊寧遠郊的航空港的格局,是與別處不同的。
身形龐大的飛空艇和飛空戰艦們如果有大面積而深的水源,例如大湖大河,就會果斷的選擇停靠在上面,以此來分擔龐大重量的壓力。如果沒有水體,那就需要建設專門的庫房,用巨大的穹頂遮掩住飛空艇,通過魔導技術,將飛空艇系留在空中。
邊寧航空港作為帝國中心最巨大的航空樞紐,十多個巨大的飛空艇庫如同仰臥在大地上的鋼鐵之繭,其中一些在廣闊的大地上按順序排開,另外的一些則圍成一圈,盡情地向世間展現魔導工業的偉力。今天是流放賣春娼婦出發的日子,來自邊寧和附近地區的將近二百名女犯都被馬車集中拉來,她們渾身赤裸,在其中一間飛空艇庫的登艦梯道旁站好,等待著自己被押小雞一樣屈辱地押進船艙,開始自己的淫辱之旅。
而在另外一邊,某條隱秘的登艦梯道上,白羽正和另外一人對面而立。
“殿下的情況特殊,肯定不能用真名了,不過還是得按規矩走完流程。報一下姓名——假名,年齡和身高。”面前帶著大檐帽,身穿灰藍色大衣,船長打扮的人拿著紙筆,一臉同情地看著白羽。
白羽並不擔心應該如何應答。這些偽造的身份、犯由等等早有人在出發前就寫在一張紙上遞給了她,不過她只是簡單瞥了兩眼,就頗為瀟灑地丟下那張紙,和獄卒一起邁步走出了監牢。
“是。流放賣春女犯,乙壹伍捌玖零貳,名字是秋葉,淫詞是‘淫器’,年十七歲,高一尺六寸一分(注)。”白羽順勢輕輕閉上低垂的眼簾,微微欠身,嘴角隱隱含笑,語調平靜。翩翩儀態仿佛根本不是犯人,而是大戶人家雇傭的女仆。
(注:這里的尺寸分和歷史上的尺寸等單位沒有任何關系。1尺即OTL的1米,1寸即1分米,1分即1厘米。)
清晨被獄卒輕輕搖醒時,白羽就已經被告知過了。雖然自己身上留下的淫辱印記是永遠無法清除了,但是權臣依然憚於完全撕碎皇室臉面,不能不給皇室留一线妥協。因此,白羽可以以完全偽造的身份、犯由登上流放的飛空艇,到達目的地後也依舊使用偽造的身份服刑;不必在其他女犯雲集的飛空艇庫上,在眾目睽睽之中全裸登船;擁有單獨的住艙而不必和其他女犯擠在一起;甚至還可以在本應全裸的航程中擁有穿上衣物的自由。
當然,這些都是有限制的。例如,單獨住艙的代價是航行的全過程中一步也不許邁出房門,而所謂的“穿衣”,也只不過是權臣按照他的喜好給白羽指定的一雙能一直拉到膝蓋上大腿三分之二位置的黑絲長筒襪,和一雙及膝的綁帶皮靴罷了。白羽倒是借著一種破罐子破摔的心態,從容的穿上了這套與全裸區別不大的“衣物”——其實她還挺喜歡這一身的。襪子的松緊正合適,在不至於繃得太緊讓雙足難受的同時,還能在襪口微微地形成一圈弧度完美的勒肉;靴子的碼數也恰到好處,沒有一點磨腳的意思,所以她穿上去倒也沒有什麼抵觸,反而有一點點這個年紀的其他女生買到自己喜歡的衣服一樣的,小小的欣喜感。
反正已經無法逃走了,身上的印記已經是永遠伴隨著自己的恥辱之跡了,那也就只能接受安排了。
“啊,好,秋葉。殿下果然還是那樣文武雙全的才女呢,選了個秋葉這麼個簡潔而優美的名字……好,身高體重。”船長筆走龍蛇。
“不要再叫我殿下了,第一是小女子既然伏法,就還是要遵從處罰為上,不再是帝姬了。其二是……”白羽睜開雙眼,話音從輕柔微顫驟然降到細聲沉著,目光卻銳利如劍。
“船長,我不知道周圍有多少權臣安排的探子從什麼地方注視著我。如果有什麼他們覺得出格的舉動,我會被怎麼樣不知道,但您必然會扯上不幸,甚至丟掉性命,還是萬分小心為妙……”
白羽的神情於轉瞬之間,又恢復到謙遜乃至是自賤的模樣,“……還是按照小女子的名字叫我秋葉,或者按照小女子的淫詞,叫我淫器吧。犯由,貴族父親落魄,債台高築,無力償還;女犯家教不力,品行不端,勾引他人家良夫未遂。依刑律科拒償罪和通奸罪未遂,二罪並罰,處流放賣春五年。”
“殿下真是好生敏銳。”船長的手上忙著寫個不停,身體卻差點驚出一身冷汗。自己作為白羽的同情者,竟然忘了周圍必然存在的權臣派的探子這件事。他心中對白羽的敬佩越發升騰,同時對白羽的遭遇也越發心疼——殿下才是個十七歲的少女,卻要咬牙堅持著忍受那麼多苦難,甚至還要在明知自己被監視的情況下還要分心提醒他注意保護自身。然而他也沒有任何辦法去拯救白羽,能做的也只有沉重地太息罷了。
——其實,連這個需要白羽自己把名字、年齡、身高、犯由等等報上去的環節,都是為了狠狠踐踏她尊嚴而特意設置的找補環節。權臣在塗改明細表時故意把名字、年齡和身高這三個舍去,又派人將另一份連犯由也省去的表格交給船長,就是為了給白羽的單獨登船找補。他非要手下回報說聽到白羽像認命一樣老老實實把這些空缺都回答上了,方能安心確信白羽是真的失去了和他對抗的一切勇氣,才能任由白羽被發配到邊疆,墮入性和欲的深淵中。
“啊,那麼,秋葉小姐的登記就全部結束了。”船長扶了扶他的大檐帽,終究還是不忍心用“淫器”二字去稱呼白羽,“那就按例說些客套話吧,秋葉小姐既然放得一條生路,就要好好珍惜,在刑余多作懺悔。上路的時間到了,來,請隨我登艦。”
船長朝白羽伸出了手,後者微微低頭思索了一下,沒有伸手牽上去,而是輕輕低頭鞠了一躬,道聲萬福,就邁著堅實的步子,在金屬的樓梯上拾級而上,身後的小龍尾隨著她的步伐輕輕一擺一擺,那潔白無瑕的輪廓不多時就消失在通道盡頭的黑暗之中。
船長搖了搖頭,嘆息著,也回頭走上了登船的通道。
不久之後,飛空艇庫的穹頂就打開了。數萬噸的鋼鐵在軌道上碾壓著、摩擦著,發出刺耳的尖叫。飛空艇的鍋爐燒得火熱,濃厚的黑煙從高高矗立的煙囪中涌出。蒸汽壓力提到了滿足起飛的最低需求,於是這鋼鐵的山脈就掙脫了重力強加給它的束縛,如同扎入雲層的巨鯨一般,緩緩地升上了天空。這是天高氣爽的初秋時節,在近乎透明而純粹的蒼藍中,陽光為這巨獸鑲上了一層金黃的輝邊,它輕盈地將雲層破開,飛向帝國的北方邊疆。與此同時,剛剛蘇醒的邊寧城,人們還在交頭接耳,對著早報上三帝姬軟禁在宮中的新聞評頭論足。
白羽就這樣踏上了她淒慘的流放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