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Part.4 旋渦
流玉原坐落在在小鎮的另一頭,當地駐軍營房的一側。受到東雲族老板的影響,鋪面的建築風格和四周的齊州建築相比別有不同,是典型的東雲風格。遠遠望去,觀感如同有什麼神人將東雲首府平安市的著名花柳巷吉原街憑空挖走一塊,放在這片西之異鄉的紅葉海洋中。自然,裝潢、內飾和娼婦們的衣物也全是十足的東雲風格。光顧的男人們沉沒在姑娘們的溫柔鄉里,總能在恍惚間以為自己真的來到了遠隔重洋的東雲,仿佛真的能在落櫻飛舞的季節和東雲的少女纏綿、溫存。
流玉原的老板西山右五衛門端坐在辦公室的矮桌後,雙目微閉,神情放松。房間的角落內,榻榻米上墊著一張小台子,古朴的小香爐里燃著一柱細香,初秋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入房間,奇妙的光影作用之下,房間內的氛圍顯得極有禪意。
直到門外略顯緊張的一聲通報,將屋內的寧靜衝破。
“我要開門進來了。小女子……呃,小女子失禮了。”
紙門輕輕地開了一道縫,白羽清秀的面龐從拉開的門縫里探出,確定西山右五衛門沒有任何不悅的表情之後,方才將門緩緩拉開,走進房間。
白羽沒有戴任何頭飾,雪白的及肩秀發就這樣隨意地垂下。她身上穿的是流玉原的制服,典型的東洋花魁樣式,黑地銀紋的東雲服領口大敞,將她的香肩、鎖骨、上半的乳房和烙鐵印上去的編號毫不客氣地暴露在空氣中,花紋繁復的高腰寬腰帶由微微緊縛,兩側勾勒出她柔軟而纖細的腰肢,往上則將衣料收緊,將她的乳房凸顯,下擺從掙脫腰帶的位置開始向兩側分開,順著右側的人魚线往下,在大膽暴露右邊整條大腿的同時又將左腿和另一側的下身略略遮住,只有她輕移蓮步的時候才能隱約一瞥少女下身的風采。一雙黑色絲質高筒襪裹在她修長的雙腿上,一路上拉到膝蓋上三分之二處,在花魁服的嫵媚之外,又為她添上一絲矜持。她沒有穿內衣,根據流玉原的慣例,為了行事方便,娼婦們是不穿內衣的。
“小女子……”她咽了咽唾沫,“……不知道先生的店里規矩,是應該叫小女子呢還是叫自己的淫詞呢……”
“既然是流放娼婦,那還是按流放娼婦的規矩來吧,畢竟你也不是什麼自願寄身在這里的姑娘。”西山右五衛門開口了,這一口流利的齊州話北方方言雖然詞句上頗不留情,但語氣卻意外隨和。
“……是。淫器之前失禮了。淫器秋葉,從今天起正式到先生您的店里成為娼婦,先生不吝驅馳淫器這副淫蕩下賤的軀體。”白羽的小臉因為自己的這番淫詞艷語漲得通紅,但也顧慮到不知何處的密探,不好發作,只得遵照禮數,雙手下探稍微撥開衣服下擺,慢慢跪坐在榻榻米上,上身幾乎平行地伏在地面上,雙手交疊在身前,深深拜了下去。
“……”
西山的面色凝重了一下。他大概的確沒有想過會有人把他的話當真的,他被面前的這個女孩來了一點小小的齊州震撼。西山盯著面前俯身下拜後一動不動的白羽,他的嘴唇翕動許久,還是嘆一口氣:
“罷了,剛才的話……不過戲言而已。”西山撓撓頭,“你先起來吧。流玉原是我的地盤,起碼在這里你可以不用管外面的那些規矩。雖然到了外面還是要跟著規矩管自己叫淫器,但只要你人在流玉原里,就可以愛怎麼叫自己就怎麼叫自己,不必非得作踐自己。”
“……是。”白羽慢慢直起身,依舊保持著標准的跪坐。
“好,那我們繼續下一個話題。從你的語氣和待人接物的行為來看,你既不像之前那兩個少婦一樣太過放蕩到無禮的地步,也不像那幾個雛那樣冒冒失失還得教一遍,嗯……”西山閉目微微沉思了一下,“先不提你其他地方的技術,既然游行上你是塞在立枷里送過來的,你應該是處女吧?”
“是……是的,小女子確實未經人事。但是其他地方……是什麼地方?”白羽被這跳躍的問題一下子搞的有點摸不著頭腦。
“還有你明明是個齊州族,卻叫秋葉這個東雲味道濃厚的名字,一眼就能看出是個掩飾身份的假名,呵……原來如此,是哪個貴族家的千金麼。我們這小廟里竟然還能迎下這樣一尊大菩薩,真不知道該說是福還是禍呢。”西山右五衛門那仿佛透視一般的眼光在白羽身上上下打量一番,那目光和這幾乎差一點就直擊白羽真實身份的言論,讓她不由得暗暗打了個寒戰,“妹子,你老實和我說,你是不是找了個理由又勾結了一下上層部門,繞開家里人偷偷跑出來找刺激的?我們這行當可受不了你的馬腳被拽出來之後的報復哦。”
“啊……不,不是。雖然先生目力過人,一眼就看出小女子是貴族出身,但小女子的確是貨真價實的流放娼婦。”白羽內心雖然慌亂,但是她控制表面的素養很好,她趁機擺出一副眼簾低垂、似泣非泣的神情來,“家父不自量力,卷進了神京的政治斗爭里,以至於家破人亡,小女子為求活命才不得不答應對方的條件,用自己當流放娼婦為條件換不再禍及家人。”
“呼……果然是險惡的政治斗爭的犧牲品啊,給你留個假名看來也是對方的一點仁慈嘛。”西山也不知有沒有看出這半真半假的話是否對他有所隱瞞,至少表面上看他對白羽的說辭尚還處在相信的范疇內,“好了,剛才問你這麼多話,是為了給你確定接下來的工作內容。說實話,妹子,符合你這個過去和現在的條件的工作,我這里剛好有一樁。不過這個放到後面再說,既然這里位置特殊,自然要料理那群丘八,你且聽我說。”
流玉原既然開在駐軍營區的隔壁,來店里嫖娼的大頭自然是隔壁駐軍的兵士。駐在這小鎮上的是一個不滿編的齊州帝國軍步兵營,相比較北方前线的滿編同行來說,這里是帝國的腹地,又承平日久,因此這個步兵營實際上是個非戰備的架子營,軍官和士兵合計起來也就一百多不到二百人。流玉原除開白羽這批抵達的七人外,尚有二十一名娼婦,就算這一百來號人傾巢而出,要應對的壓力也不是特別大,更不用說軍營消費主力的大頭兵一般只有周末才能出門狎妓,工作日能光顧的也只有上級軍官,平日來自鄰居的工作壓力實際算得上比較輕松。平日的顧客一般就是小鎮里的居民了,流玉原平時的定價雖然沒有昂貴到一擲千金才能博美人一笑而門可羅雀,卻也並非便宜到扔兩個銅板就能和娼婦們共度春宵從而人客盈門,一來二去,流玉原的客流量維持在一個適中的水准,加上有好幾個娼婦是和白羽同樣的流放賣春女犯,不需要為她們支付額外的薪酬,結果是經營狀況既能盈利,也不至於讓娼婦們過勞。只有大頭兵們在周末出來尋歡作樂時,這里才有人頭涌涌的勢頭。因此,整個流玉原的作息和外面的世界是相反的:白天沒有接到“外賣”訂單的娼婦們就能自由休息活動,午後到深夜才開始開門迎客,到了休息日,娼婦們反而要連軸轉地侍奉來店顧客。此外,娼婦們一般是不離開流玉原去鎮上的,若是需要外出,則需要脫下那身東雲服,只穿著襪子,踩著只有單齒的高木屐,以基本上是全裸的姿態在鎮子上活動。
“那麼這就是你作為娼婦的工作內容和服務對象了。聽起來是不是比想象中只需要在床上躺好張開腿等著別人捅進你的小穴這樣的事情稍微復雜一點?”西山的臉上似笑非笑,“原本在給你講完這些之後,還應該給你安排一下最基本的性技訓練的,畢竟看你也是完全沒經驗的雛對不對?但是很不巧,我剛才說過的,剛好有一個很符合你條件的工作,很適合做你婊子生活的第一樁差事,畢竟你這個處女之身還是賣得貴一點才對得起你這可人兒的姿色,至於性技的事情,就看你自己實際的摸索咯。妹子,你可沒得不同意,娼婦,特別是你這樣的流放賣春女犯,是沒有拒絕權的。”
西山見白羽沒有抗拒的神情,就伸手在面前的矮桌上翻開一沓信箋,從里面抽出一張淡粉色的:“外出賣春勤務,咱們這店里一般管叫‘外賣’,娼婦們出流玉原去預約地點上門賣春的服務。本來應該讓熟悉鎮子地形的娼婦去做這個買賣,但是單子里指明了要處,而且還要懂禮數,不咋咋呼呼的,簡直就是為你量身定做的一單。”
白羽的小臉燒得通紅,經過前面簡單的講解,她也知道這樣出外送意味著什麼,但是她沒有別的選擇,只能沉默地伸手,從西山手里接過淡粉的信箋。
“不用怕迷路,流玉原又不是只有娼婦和我這個老板。我可以指派一下鴇娘或者保安帶你過去,你想要前輩帶你過去也是沒問題的,不必擔心。也不用怕得病什麼的,除了有定期檢查,你們流放娼婦的閉育針也有強效的防病成分。”西山又回到了那個閉目養神的狀態,“怎麼樣?”
“還是……還是請一位前輩吧。”白羽咬了咬牙,尾巴微微擺動一下,但還是嘆了口氣,“同是天涯淪落人,也是做娼婦的前輩說不定比老鴇或者保安更可靠些。”
“那好。”西山仍舊閉目,拍了拍手,“鳶尾,叫系兒進來。”
沒多久,被叫做系兒的娼婦就老鴇被帶進了辦公室。她是典型的人族,身高足比白羽高了一尺一分,留著一頭直直傾瀉到腰部的美發,頭發兩側各掐出一縷,用纖細的紅繩在腦後挽了個發髻,還插著兩只金簪。身上穿的是和白羽款式相同,但顏色是紅地金紋的東雲服,僅僅一手可握的乳房和她的身材並不相稱,所以她的領口拉得更為往下,將小半個大臂都裸露出來,上半身近乎是不著寸縷,只有肘部往上一點的位置套著領口,給手臂提供插入袖子的支撐點。因為身材高挑的緣故,這套修身的東雲服更顯她身材挺拔纖細。從下擺的空隙中可以一窺她那對修長筆直而無一絲多余贅肉,造型近乎完美的腿,右腿和白羽同樣穿著黑色的絲質長筒襪。此時她已略施脂粉,櫻桃小口上點出的絳紅雙唇配合輕勾畫眉,營造出嫵媚的大姐姐氣質,就連作為女子的白羽,回頭望見時也不由得心動一下。
“哎呀呀,老板把我叫進來,難道是有什麼要急的事情?”只見系兒一抖衣裳,也是慢慢跪坐在榻榻米上,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透露出成熟的女子氣息,顯然是久經沙場,見過大風大浪的老前輩,像白羽這樣的“雛兒”簡直沒法和她相提並論。
“不算大事情,但是比較重要。”西山依舊是閉目養神,“這位是秋葉,新來的流放娼婦。這里剛好有一件很適合她的‘外賣’單子,她怕人生地不熟認不得路,需要找個熟悉街道的老前輩給她帶一下路,去送‘外賣’的同時也認一下街道。”
“啊啦啊啦,帶小雛兒的任務是吧,好像確實很適合我這種‘母雞’該干的事情呢。”系兒也輕輕闔眼,嘴角微勾,背著光看過去,她的側顏精致得如人偶。
“你知道就好。客戶要的很急,基本上……”西山睜開一只眼瞟了瞟窗外,“啊,和我預想的稍微出了點偏差,現在才午後一點,我還以為已經三點了呢。客戶大概要的是三四點,你要帶秋葉熟悉周邊街道的話,現在出發時間更充裕些。”
“我……我沒意見,什麼時候出去都可以……”白羽抿了抿嘴唇,心髒在胸口里撲騰撲騰地跳。
“那就這麼定了哦,秋葉妹妹。”系兒施施然起身,“既然出發時間卡這麼緊,不如就在這里脫吧,讓鳶尾幫我們收拾,怎麼樣?”
話音還未落,系兒就解開了身前那腰帶打的大蝴蝶結,任憑它直接解脫開落在地上。失去束縛的東雲服被平時充當支點的手肘所掛靠,將她的整個身軀完全暴露在三人面前。同樣也是剃光的陰阜,卻似乎一塵不染,並沒有書畫什麼字符,證明她是自願入行的娼妓。之前被服裝遮蔽的左腿也顯露出來,穿著的同樣是黑絲襪子,只不過長度僅僅到膝蓋以下,是個長短襪的形式;左大腿上還系著一根紅繩,吊著一個金紅包裝的御守。系兒雙手下垂,任憑衣物自然落下,然後慵懶地伸展身體,仿佛是享受著不著寸縷給她帶來的自由感。
“好……好吧,既然前輩都脫了,那我……我也在這里脫光吧。”
白羽頓了一下,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也起身寬衣解帶。她的衣服和系爾略微不同,系緊寬腰帶的是一根打了蝴蝶結的金繩。解開繩子和腰帶之後,衣服同樣掛在她的手肘上,在正面大開門戶,陰阜的刺字和鎖骨上的編號烙印一覽無余。原本臉頰就酡紅的白羽,現在因為屈辱的印記被暴露在他人面前,顯得更加害羞,將衣物抖落地面後,還輕輕抬起一側手臂,試圖遮住自己的臉。
“讓我看看我可愛的秋葉妹妹到底是犯了什麼滔天大罪,寫上怎麼樣羞恥的字眼兒呢~”系兒從旁邊探過頭來,在白羽還沒反應過來時,系兒的兩只手就已經纏上了她的胴體,“秋葉妹妹的身子真是白啊,身材也很棒,給當寫字板兒刺上字了,那可太可惜了~不過,我們做妓女的,特別是妹妹你這種流放賣春女犯,就是要把好端端的東西整缺一點兒,才能把自己賣個好價錢呢,呵呵~”
“誒……誒誒??系……系兒姐,怎,怎麼突然這麼……”白羽一臉震驚。
“嗯哼~讓我看看……‘淫器’……嗯,淫、器。呵呵呵……”系兒的笑容越發地嫵媚,還把那兩個字加重了語氣,“果然,給你刺字的人很懂嘛。看秋葉妹妹你這身段,雖然是個雛兒,一點經驗沒有,但是如果點通一下……”
白羽感受到系兒的食指在“淫器”二字上慢慢畫了個圈,然後輕輕點在圈中心。她的余光甚至看見系兒慢慢舔了舔嘴唇。
“……你也會,變成最淫最媚,最下賤的妓女哦。到時候,就是名副其實的‘淫器’了,姐姐很期待你的那天到來哦,啊哈哈哈!”
“好了,系兒姐,別在這里繼續發癲了。”這一次是一言不發在後面站著很久的鳶尾發話了,“我去吩咐服務,把鞋子給二位備好,你們去門口吧。”
“那麼,跟我過來吧,秋葉妹妹~”
纏在身上的兩只柔若無骨的玉手輕輕松開,系兒拋著媚眼,妖嬈地扭動著身姿向門外走去。白羽沒來由地打了個寒戰,只得扭扭捏捏地跟上去。
流玉原門口,立著三道秀麗的人影。一位身著墨青色的東雲服,領口相比其他娼婦要規矩很多,另外兩位則一高一矮,除了絲襪一絲不掛。其他兩人立姿端正,矮的那位卻正在前搖後擺。前搖後擺的不是別人,正是白羽。此刻她正踏在一對東雲木屐上,這木屐與一般的不同,一般的木屐鞋底有前後兩個齒,以保證站立時重心穩定,而流玉原的這種木屐只在鞋底中間有一道橫齒,做得還比一般的木屐齒要來得高,人踏上去仿佛踩著一對矮高蹺,重心並不穩定。白羽在東雲任總督時,也曾入鄉隨俗地在一些場合穿過東雲木屐,但這種奇特形制的卻是第一次見,這就讓她一時間連站穩都做不到。不過雖然肢體的怪力被剝奪了,多年軍事訓練鍛煉出來的反應力和平衡性還是存在的,拜這兩項素質還有齊州族可以用來保持平衡的龍尾巴所賜,她不至於直接摔個狗啃泥。
“系……系兒姐,這,這鞋子好像有點不穩……能、能不能扶一下我……”
系兒那柔若無骨的手這次從正面伸了過來,一只手輕輕捏住白羽的手,另一只則伸向她的腰間,形成穩定的支撐結構。白羽總算是在這宛如鋼絲繩一樣的鞋子上找到了平衡點,沒用多久,身體就適應了這個平衡點,現在就算系兒把手放開,白羽也能踩著這高蹺一樣的木屐在門前的空地上慢走、小跑,甚至是像穿著普通鞋子的人那樣跳起來在空中轉個圈。就連經驗豐富的老前輩系兒,看到白羽的姿態也不由得撫掌驚嘆:
“啊啦,秋葉妹妹適應這鞋子的速度,還是很快的嘛~我本來還想用什麼‘這是我們流玉原的姐妹必須跨過去的一道坎’這樣的話來激勵你呢。哎呀呀,想當年我第一次穿這鞋的時候,那才是真的路都走不穩,到街對面買個小點心都走了足足十五分鍾呢。”
“前輩過獎過獎,”白羽有點不好意思地低了低頭,“對了,前輩,我們流玉原的姐妹為什麼出去的時候一定要穿這種鞋子呢?我這樣的還好,實在適應不了的姐妹肯定走得又不穩又慢,難道老板他不怕我們走路慢送外賣不准時嗎?”
“這個問題我來回答。”一旁的鳶尾推了推眼鏡,“這鞋子設計出來有兩個目的,第一個,是讓你們在出街上走的時候約束你們的儀態,能把這樣難以馴服的鞋子都穿得妥妥帖帖,還能風姿優雅地走路,除了更顯你們的嫵媚動人之外,還意味著你們訓練有素,這樣,在侍奉恩客時,無論是什麼樣的要求都能滿足。第二個就是……”
鳶尾伸手探了探衣領,從里面掏出一個紅地黃紋的錦囊包。
“第二個,就是配合這個。”隨著叮鈴鈴的脆響,她從里面倒出來三個銀光閃閃的小東西,這是三顆鈴鐺小球,每一顆都連著一個類似於夾子一樣的東西,那東西似乎並不是彈簧夾,而是用小螺杆和旋轉螺帽調節開合角度的那種,雖然細小,但是五髒俱全,異常精致。
“這……這是……”白羽的臉驟然一紅,她大致猜到這是用來做什麼的了。
“沒錯,這是乳夾和陰蒂夾。本來按行業慣例,這種東西應該是打洞穿刺的更合適,但是老板說他不喜歡搞那種穿刺的固定方式,所以我們按他的要求,換成了這種夾子。”鳶尾仍舊一臉嚴肅,“剛才說了,這種木屐是為了配合夾子使用的,出外賣時,把這幾個鈴鐺夾在乳頭和陰蒂上,身體穿著這種不穩的鞋子行走,一有起伏顛簸就能發出聲音。一來提醒你們注意身體儀態,不能失了我們流玉原的顏面;二來這夾子設計和材料特殊,可以保持你們的興奮狀態,免得走到一半沒狀態,上門的時候下面連濕都沒濕,兩邊不盡興;第三,這是個告示,告訴大家你是流玉原的人,背後有流玉原幫你撐場子,好讓有非分之想的人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這話聽得白羽在無意識間伸手往胸口抱了抱,她是真沒想到在流玉原的娼婦出個門還有這麼多事情要做。而且,她已經體會過在街上赤裸身體被大家目光聚集的感受了,全裸出門還得戴附有鈴鐺的乳頭夾和陰蒂夾,這很明顯就是吸引大家目光的手段,如果再來一次,她怕是得當場就羞愧到自裁。
“秋葉妹妹,怕了嗎~”系兒不知道什麼時候從背後挽住了白羽的頸項,“這下倒可以再把那句話拿出來勸勸你了。沒事的哦,流玉原的姐妹們都有過這樣的經歷~嗯哼,你想想呀,涼風拂過身體,胸前和下體恬不知恥地發出滴溜溜的聲音,一邊感受色眯眯的眼光在身上到處游走,一邊向每一個路過的人展示自己完美的身材。若是看上哪位帥小伙了,還能向他拋個媚眼,掰一下縫,說不定就能在晚上的店里遇見他,和他來一場干柴烈火的床笫之歡呢……這樣在街上公然露出還招搖過市的刺激體驗,那些乖乖女還享受不到呢,嗯呵呵呵~”
“系兒姐,你就少說點這種變態言論吧,留點力氣給晚上和你隔壁房間的葉姐比比誰在男人身下叫的更大聲點不是更好麼。”鳶尾推了推眼鏡發出無情的吐槽。
看起來這叫做鳶尾的老鴇也是久經風霜,如此色情狂的言論當前亦面不改色,反而手上動作加快,把那幾個小夾子的角度調到最大,用一只手托著,快步走到白羽面前:“你忍著點,這是金屬的,有點涼。如果感覺夾太緊了跟我說,我幫你稍微調松些。”
“……嗯。”白羽也沒有什麼辦法,半認命地應承了一聲,就閉上眼睛任鳶尾擺弄了。
第一枚夾子落點在左乳,雖然事先已經在鳶尾的手上稍微捂熱了一點,但是當夾子的兩齒真的咬上乳頭的瞬間,傳來的微涼還是讓白羽微微抽了抽臉。夾子慢慢收緊,乳頭被擠壓的觸覺開始越發明顯,最終停在了一個剛好讓她感覺到夾子微緊、乳頭有一點點酸,卻又不到痛楚的程度。鳶尾又如法炮制將另一枚夾子夾上右乳頭。
然後,鳶尾攏了攏側發,慢慢地跪下去,左手輕輕扒開陰阜上的穴肉,將陰蒂翻出來。左手手指稍微逗弄一番,確定陰蒂已經充血勃起後,右手將第三枚夾子送上白羽的陰蒂。冰涼的夾子輕輕咬住微翹的陰蒂,傳來的細膩刺激感比乳頭大得多,甚至讓白羽全身微微抖了一下。
“緊嗎?需要幫你調松些嗎?”
“啊……不、不緊……很……很舒服……”感覺到異常羞恥的白羽,聲音已經細若蚊呐,她的雙手不自覺地往上移動,捂住了自己的臉頰,顯得嬌羞可人。
“松緊度剛好嗎……嗯,應該很成功。除了那個人之外,你還是第一個我一上手就把松緊度調得剛好的人……嗯。那接下來就是……”鳶尾低聲彷如自言自語。
突然,鳶尾做了個讓白羽意想不到的動作。她跪在白羽的面前,嘴角挑出一絲笑意,然後丹唇輕啟,探出一點舌尖,右手保持攏耳旁側發的動作,將整張臉往白羽的下身貼了過去,用濕潤的舌尖輕舔、挑逗白羽的陰蒂。
“噫……啊啊……鳶、鳶尾姐,怎,怎麼突然這樣子……好……好激烈……”少女的腦子一瞬間被害羞的蒸汽燒到宕機,她呆若木雞地站在那里,連尾巴都被震撼到僵直,任憑下體傳來的刺激一遍遍衝擊著腦門。
“這是給你添點起步狀態哦。”系兒魅惑的聲音從耳邊傳來,“只要先把你的性欲舔起來了,你下面吊著的那個小鈴鐺就能一直刺激你,讓你長久保持這個狀態,是不是很舒服❤~吊著這個在街上一邊走一邊讓大家視奸到高潮的感覺,可是天國一般哦,秋葉妹妹試過之後,也一定會上癮的,嗯呵呵呵❤~”
系兒說的確實沒錯,等鳶尾舔完了,站起身整理衣服之後,白羽才確實感覺到乳頭夾和陰蒂夾有一定的分量,能稍微地吊著它們往下墜一點,這種設計和材料的因素結合起來,確實給她帶來了綿延而長久的刺激,起碼現在看來,小豆豆完全沒有要縮回去的意思。
“呃……前、前輩和我一起出門,前輩不用戴、戴這個嗎?”快感在腦子里橫衝直撞,白羽說的話也有點語無倫次。
“啊啦?我是給你帶路的,老板特許我們這樣帶雛兒出門認路的差事時不用戴這個。”
系兒扭著腰肢已經踱到了好幾步開外,她回頭招手,讓白羽跟上。
“秋葉妹妹就當這是性技訓練的一部分吧~新人娼婦的鬧市露出旅程,現在出發咯!”
“啊……是,我、我來了……”
宕機的少女還呆呆地在原地站了好幾秒。白羽微紅的小臉害羞地繃著,她忍耐著下體的快樂脈動,朝系兒一路小跑過去。胸口和下體的鈴鐺隨著她的起伏而叮鈴鈴作響,清脆的鈴音撒了一路,引得路過的人往她投來不潔的目光。
常言道,塞下秋來風景異。雖然才剛剛初秋,但不知是不是樹木品種特殊,小鎮早已紅楓漫卷,黃葉飛舞。初秋的午後陽光毫不吝惜地潑灑在輕塵掃淨的道路上,兩側的屋檐投下陰影,制造強烈的差分對比。受限於兩側長城的缺口,整個小鎮的布局呈一個上下拉長的Ж型。這里是個貿易交換為主要產業的地方,主干道上自然是人來人往,熱鬧熙攘。嘈雜的聲的海洋中,翻涌起一股從細到強的叮鈴鈴的鈴聲,路的盡頭,兩個除了鞋襪不著寸縷的身影正沐浴在陽光中,緩步走來,那挺拔而決然的姿態彷如出浴的天仙穿著透明紗布織就的天衣,不沾塵世汙染地在人間行走。
白羽的目光閃爍不定,緊張的眼神不住地掃視著路過的每一個人,抿著的嘴唇微微抽動。乳頭和陰蒂夾著的鈴鐺還在隨著她的踏步而叮當作響,街上的絕大部分路人都順著鈴鐺聲朝她瞥了一眼,有好幾個還一臉色眯眯的用挑逗的神色望著她。雖說白羽的確在東雲的那個夜晚見識過血流成河的景象,自然有不俗的定力,但是她赤身裸體、掛著羞恥的玩具、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漫步,還被這種異樣的目光審視的經歷甚少,多少還是有點害羞。白羽一手羞答答地抱著自己的腰,一手輕輕扯了扯系兒的手臂。
“系、系兒前輩,我們走到哪了……”
“這才剛過中間的路口呢。啊,對了,光顧著欣賞秋葉妹妹被路人大叔視奸時的忸怩身姿,都忘了給你介紹一下我們鎮的街道了。”系兒擺了個認真思考的姿勢,“我們鎮就像是寫了個上下拉長的米字吧,中間那一橫就是長城城牆,北邊的三條街,從西到東是提供留宿的上一街,買賣貨物的上二街,有一家小紡織廠做工業的是上三街。南邊的三條街,從西到東是主要做倉儲的下一街,我們店和步兵營駐地所在的下二街,還有連著山路,能直接上山賞紅葉的下三街;這幾條街之間又有不少小路小巷聯通。不過要說到鎮上繁華的地方還得是上下二街,人頭涌涌的,走南闖北的壯漢帥哥可不少。要不是鳶尾那家伙老是卡我外出,我能一星期連著在這種街頭大秀自己美好身材,給他們摸我的大腿,嗯,那可是極樂啊~”
白羽看著系兒在那兩手撫臉表情痴醉發出近乎癲狂的妄想,沒來由打了個寒戰。不過系兒的妄想也沒持續多久,她目光一閃,好像發現了什麼:
“啊,對了對了,秋葉妹妹你可能還不知道哪些人是我們流玉原的熟客吧,剛好這里……喂!阿合叔!”
被叫做“阿合叔”的男人抬頭往這邊看了看,當看到是系兒在叫他時,他臉上露出歡快的神色。說是“叔”,但其實系兒打招呼的那個路人可能才剛過而立之年。
“啊,是小系啊,今天竟然難得看你出來逛街呢。”阿合朝系兒招了招手,“你旁邊這位好像我沒怎麼見過啊,是新人嗎?”
“阿合叔你是日子過糊塗了吧,她昨天才在游行慶典上唱主角兒呢。這是秋葉,我們館子的新人,出來送外賣的,老板怕她人生地不熟,讓我跟出來給她帶路。”系兒拍拍白羽的背,把她往阿合那邊推了推。
“啊……合、合大哥好,我、我是流玉原新來的流放娼婦淫器秋葉,以後還請大哥多多光顧,隨意使用……”被系爾這麼一推,白羽踉踉蹌蹌的往阿合那邊走了兩步,身上吊掛著的鈴鐺也響作一團。白羽無奈地忍著害羞,一邊問候,一邊按系兒剛出門時的教導,兩手往下微微掰開陰唇,讓阿合看自己的小穴。
“喲,雖然是個雛兒,但是意外的上道嘛,這第二天就學會掰穴誘惑男人了。不愧是流放娼婦,小小年紀就這麼騷,要是再和你們店里的那些母狗前輩多學學怎麼取悅男人,說不定真就是個名副其實的淫器了。”阿合也湊過來,伸出兩只手指,在白羽陰阜上“淫器”的兩個刺字上抹了一下,震得白羽身上的鈴鐺叮鈴作響,“不過嘛,我現在還有一樁生意要跑,貨款還沒拿到。等過幾天就來你們店里惠顧,到時候我要一起點你和系兒兩個小騷浪貨,玩個雙飛,嘿嘿。”阿合又往系兒的大腿上狠狠抹了一把,這下子應該是正中紅心,讓系兒都有點臉紅喘氣了。
“嘛,不愧是合叔,我的敏感帶就是記得一清二楚。放心吧,這孩子我會負責調教她的,保證你來的時候能玩到又淫又媚的秋葉妹妹,嗯哼~”
阿合打著手勢就走遠了。而系兒卻像是啥事都沒發生一樣,扯了扯白羽的手,示意白羽跟著她繼續往前走。面紅耳赤的白羽只得跟上,
粉色信箋的發出者下榻在上一街。由於時間充足,系兒帶著白羽從下二街的店門口出發,把除了走到頭再回來路程太遠的上二街外,其他的街道都逛了個遍。也許是個人癖好,也可能是故意鍛煉白羽的臉皮厚度,這整個路程系兒走得比牛車還慢,還時不時停下來朝熟客搔首弄姿地招呼一下,總之是讓白羽在小鎮上幾乎所有人的目光注視下露出了一把。等她們慢悠悠晃到上一街那家旅店的門口時,剛好是預定時間段最早的下午三時。
“好啦,秋葉妹妹,接下來是你自己的事情咯。”系兒剛把白羽領到門口,就一個甩身,輕靈地轉了一圈,把自己美玉一般的脊背貼在門邊的牆上,“我只是負責帶你認路,還有完好無損地把你送回去而已,至於侍奉客人這種事情,就得你自己想辦法咯~”
“這里是我一個人的事情,這我知道,前輩。”白羽的手收在身體後面,只留尾巴左右甩甩,“那前輩為什麼又往這個地方站呢?總不能在這里干站著等我吧?”
“哎呀呀,你們這些雛兒就是對我沒什麼概念。”系兒嗔怪道,“你就上去吧,我自有尋歡作樂的法子來打發這段時間的,不用覺得我無聊。”
白羽聳聳肩,轉身就進了旅店的門口。和侍應說明之後,侍應就帶著她往樓上走去。踏上樓梯的時候,白羽似乎隱約聽見門口傳來女人發出的細微的淫聲,那聲音應該是系兒的。
以系兒前輩的淫亂程度來看,在門口當眾自慰好像也符合她的行事風格。白羽如是想著。
旅店二樓靠西的走廊,八一零號客房門口。白羽伴著叮鈴鈴的鈴聲慢步走到門前,站定。她深呼吸了兩下,把自己的緊張、抗拒和不知道何處泛起的一絲期待強按下去,慢慢伸手叩了叩門。
“這里是客人您指名的流玉原的娼婦。”
“啊,我可愛的小燕子,快進來吧,門沒鎖!”從門後面傳出的熱情女聲有著濃厚的異國口音,這經過門削弱還依舊大聲的問候還把門外的白羽嚇了一跳,連帶著身上的小玩具也丁鈴當啷響作一團。
“啊,抱歉,我是不是喊的有點大聲了?”門的那頭傳出的聲音小了些,“進來吧,親愛的,不要害怕!”
白羽平復心情,慢慢將門推開一條縫,伸頭向內窺探了一下。
簡陋的旅店客房陳設十分簡單,門口正對的是另一面牆上的窗戶,此時正是陽光最柔和的時間,光從窗口照進來,正好投射在那位坐在窗口下長椅的房客身上,勾勒出她同是女子的曼妙身影。避開窗戶的房間左側是一張單人床,對面的牆上掛著一幅中規中矩的水墨畫,畫下面貼著牆根擺著一張桌子。除此以外,就是這些家具的表面都被隨便亂丟的衣服滿滿當當地蓋上了,凌亂的屋內顯得不像是什麼人類居住的場所,反而更像是某種野獸的獸穴。房客明顯是注意到了探頭觀察的白羽,朝她擺了擺手,示意白羽進來。
白羽只得推門而入,踏入這個人間地獄一般的房間。進門後,她按照系兒先前講過的那樣,脫下高蹺一樣的木屐整齊地放在門邊,然後一次一只地取下乳夾和陰蒂夾,將它們在木屐旁放成一排,做完這一切之後,才面朝房客,緩慢而端正地跪坐在地板上,雙眼輕閉,兩手微微撐地俯身,行了個跪拜禮:“失禮了。淫器是客人您指名的,流玉原的娼婦。請客人隨意……哇嗚!”
她還沒把這慣例的客套話說完,長椅上的房客就一躍而起,如同猛獸掠食一般把她的上身拉起。房客的身高足有一尺八寸五分,在人族女子中也算是鶴立雞群的,就算是同樣鴨子坐在地板上,也比白羽高了不少,此時,這高大的身軀正背著光,一雙碧藍的眼瞳正盯著她,發出欣喜的光芒。金色的長發在她身後披散,在窗口的眩光中仿佛黃金鑄就,熠熠生輝。
“我是娜塔莉婭·格魯特波娃!”她的語氣里充滿著欣喜和過於興奮所帶來的微微喘氣,“我的佩倫騎士呀,看看這孩子,我還以為在這種邊遠的地方只能叫到粗俗鄙陋的女人,可沒想到,他們給我送了這麼個瓷娃娃般精致的女孩子過來!”
還沒等白羽喘一口氣,娜塔莉婭·格魯特波娃就狠狠地把她往懷里一攬,右手扶著她的後腦勺,把她的頭輕輕往上抬,調整到一個合適的角度。白羽被這強有力的手臂束縛,後退無果,只能看著娜塔莉婭的腦袋也慢慢湊過來,一直到兩人互相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的距離為止。
藍瞳和綠瞳就這樣默默對視了幾秒鍾,接著,白羽的視野里藍瞳一閉,她就感覺到唇上猛地傳來一陣溫熱,感受到從對方的唇縫中探出的靈活而柔軟的舌尖,和她的舌頭攪動、觸動、交纏在一起,臉上撲來的是溫熱的呼吸氣流,她嗅到了對方身上若有若無的廢墟中野花一樣的清香氣息。過於震撼的刺激讓她連掙扎也不敢掙扎,她的大腦空白一片,雙目失神了足足一瞬間,心跳加速,臉上也燒起火焰般的酡紅來。這是娜塔莉婭的濕吻,也是白羽對陌生人的初吻。
——我被剛見面不到十秒鍾的,還不認識的陌生大姐姐,把自己的初吻,奪走了??
白羽那宕機的小腦袋里,反反復復地只縈繞著這一句話。在她踏上這條流放之路時,她就已經做好了將初吻和處女卑微地獻給陌生人的心理准備,但是她從沒有想過,這個陌生人竟然是個高大的姐姐,又是如此地熱情奔放,毫無前兆。
足足過了半分鍾,娜塔莉婭方才松開白羽,一臉疼愛地看著對面的她滿臉酡紅,嬌喘連連。
“我太興奮了,竟然是這麼可愛的孩子,我控制不住,抱歉抱歉。”娜塔莉婭充滿歉意地把白羽從地上扶起來,“我旅行了這麼長時間,路上用來解決性欲的女性不是粗笨的村婦就是市儈氣太重的老妓女,就連個可愛的男孩子也沒有,可把我憋壞了。你這樣看著又精致性格又乖巧的孩子還是第一個呢。”
“旅……旅行?客人您是……從哪里來的,齊州國內好像……好像沒有您這種名字的人……倒是您的頭發和五官與北方的那些呼倫族……有點像……”白羽的小腦袋還有點暈乎乎的,只好勉力打起精神,跟著娜塔莉婭的思路攀談起來。
“你沒聽過那是自然的事情。我來的地方很遠很遠呢,先上床准備干活,在做的時候我細細講給你聽。”娜塔莉婭牽著白羽的手,把她往床上拽。現在身份是娼婦的白羽自然不能拒絕,只能半推半就地爬上床,跪坐在床上,看著娜塔莉婭在床邊一件件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甩得到處都是。等到娜塔莉婭把身上穿著的最後一件衣物——內褲——褪下,把它兜在指尖轉了轉甩到水墨畫的卷軸上之後,她轉過身來,也爬到床上,學著白羽的樣子跪坐下來,張開雙臂。
“好啦,現在我們都是赤裸裸的啦!我的小燕子,先讓我們從互相取悅開始吧!”
說完,娜塔莉婭就一下子側躺下去,同時也順手把白羽按倒在床上。她示意白羽把一只腳稍微岔開些,看到白羽乖乖照做之後,她就伸出兩根手指,沾了沾唾沫,在白羽的陰蒂和小穴上撫弄起來。
“唔……唔唔……客、客人您的手……好……好溫暖……好靈活……”幾乎是挑逗開始的瞬間,白羽就感受到,這份感覺和之前所有的玩弄都不一樣。站在立枷里游行時的自慰是笨拙而激烈的,她的手指在那時因屈辱和緊張而僵硬,只能靠著機械地重復摩擦給自己博取快感;而出門時鳶尾的舔舐是另一種感受,雖然火熱,但有種例行公事的敷衍意味在里面,僅僅只是把自己的陰蒂舔進興奮狀態就撒手不管,剩下的路程里全交給陰蒂夾的輕度吊扯和微微自震來保持;而仍舊保持興奮的陰蒂在娜塔莉婭的手指上又得到了第三種體驗,她的手指溫暖而柔軟,微微沾濕的唾沫塗在小豆豆上,保持著潤滑,而這令人興奮的刺激又讓白羽的神經空前敏感,每當手指劃過,仿佛連指紋的凸起和凹陷都能細致入微地感覺到,像是它們在提供刺激一般。
“小燕子,舒服嗎?把這個手勢記住,因為我一會還需要你服務呢。”
“呃……呃嗚……啊……啊……不、不行了……客人……好舒服……”性的快感讓白羽臉頰充血,整張臉火燒火燎一般發著燙,白羽也顧不上下身了,只得一邊任由娜塔莉婭舞弄,一邊舉起手試圖遮擋自己的小臉。
這種絲般柔順的摩擦陰蒂所帶來的新的快感,與之前在路上一直被陰蒂夾保持的興奮狀態疊加,立刻起了效果。白羽在之前一路上就已經感覺到小穴微微濕潤,甚至有幾次被系兒推上前去給流玉原的熟客問好、掰穴時,就已經有小穴流出的小股淫水順著大腿流下,甚至是直接滴落到地上拉出淫靡的長絲,現在,經由娜塔莉婭高超的指技刺激,小穴的淫水已經泛濫成災,兩腿之間更是打濕了一片。
“您現在,可是可愛得像一朵清晨沾滿了露水的小百合花呢。”娜塔莉婭的吹息拂在白羽的耳旁,她的調情像蛇一樣鑽進白羽的耳朵,“快把您身上的露水抖落下來,讓我聞聞您的沁香吧,小百合花~”
——她用蛇一樣的指尖,在我的陰蒂上摩挲,好舒服啊。
——她身上,有若有若無的花的清香,她在貼近我,好舒服啊。
——她好熱情,她好漂亮,她在之前吻了我。
——她叫我小百合花誒。
——好想……把身體交給她,讓她幫我發掘更多的快樂啊……
“客……啊……啊嗚……客人……我、我不行了……好激烈……好激烈……噫嗚嗚……嗯啊……”被下身的指尖和耳旁的調情雙重夾擊的白羽,腦子已經亂成了一團漿糊。為了方便娜塔莉婭發力,她干脆在床上輕輕轉了個身,從仰躺變成了側躺,原本岔開的那支腿往側身繼續折起,她伸出同側的手,挽住膝蓋彎,將小穴最大限度地暴露給娜塔莉婭,貪求著更多的歡愉。
“客……客人,請……請給我更多……啊啊,小穴里……我……我是淫亂的妓女……請、請盡情使用……我的身體……玩壞了也、也沒關系!嗯啊……哈啊❤……”
白羽的淫水到達了極限點,從下身噴涌而出。娜塔莉婭收回被完全沾濕的手指,看著中間拉出淫靡的絲线,莞爾一笑,把手指塞進了嘴里吮吸,待到抽出來時,她也變得滿臉通紅:
“啊……小百合花的花蜜……嗯……真是美味呢。”
\t娜塔莉婭伸手把因高潮而脫力的白羽從床上拉起來:“好了,該輪到你讓我享受快樂了,我的小燕子。”
說著,她就和白羽一樣側躺下去,同樣用手臂挽起一邊的大腿,把她那同樣粉嫩的陰唇展示給白羽。
“來吧,按著我剛才做的,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可別讓我失望哦,小百合花。”
白羽氣喘吁吁地把手縮回來,眼神迷離地看著躺在床上,滿臉通紅的金發大姐姐。
“靈活性……有點生疏。不過考慮到你是第一次干這一行的新手,倒也不錯。”娜塔莉婭從床上爬起來,“該跟您說說我是哪里來的了。來,您躺下,對,側躺。把腿張開,張大一點。”
“是……是這樣嗎……”白羽按照她的要求,微微側著躺下,左腿收起,右腿往上伸直,盡量地往上折,一只手箍緊了右邊大腿根防止提前落下,另一只手伸向小穴,尋找起之前殘留的快感來。
“好。”娜塔莉婭往前挪了一下,將她的陰阜和小穴貼上白羽的陰阜和小穴,“現在可以把小腿放下來了,搭在我的肩膀上,這樣您也舒服點。您可以把左手移開了。”
白羽的右小腿搭在了娜塔莉婭的肩膀上,在確定了這麼支撐穩當之後,娜塔莉婭開始扭動腰肢,兩人的小穴抵在一起,開始摩擦。
“我,娜塔莉婭·格魯特波娃,正如您所知,不是本地人,甚至也不是這個叫做齊州——或者按我們古籍里的語言,賽諾留斯——的人。”上下快速地蹭了蹭白羽的小穴之後,娜塔莉婭開始忘情地廝磨,“我來自大陸的西方,魔法的興盛之地,拉謝亞帝國。我是瓦格良人,我們瓦良格王國的居民都是草原上的高薩克,雪地中的獵人。”
但實際上這樣的廝磨好像只讓娜塔莉婭一人有感覺,起碼她身下的白羽在經歷了剛才那麼激烈的撫慰之後,再做這樣的姿勢,她只覺得下身空虛,欲求什麼而不得的感覺在小穴里回蕩。能摩擦到陰蒂的金色陰毛不夠多,帶不起感覺,娜塔莉婭又不讓她直接摸陰蒂,白羽只得順著娜塔莉婭的話問下去,來平復小穴的渴求感:“魔法?和我們的魔導機械關系大嗎?我們這里用魔法的人很少,大部分都是研究魔導機械技術的……客人您能現場表演一下嗎?”
大概是聽出白羽話里那股無趣的意思,也感覺對方好像確實沒有得到什麼樂趣,娜塔莉婭的摩擦停止了:“當然,我的小百合花,我現在就能表演一個給你看。”
娜塔莉婭雙手作出捧著什麼東西的動作,念了幾段鏗鏘有力、抑揚頓挫的咒語之後,她輕輕一吹,蒼藍的光輝就隨著她的吹息逐漸凝聚,最後在她的手中形成了一個通體黑色,上有類似青筋的凸起物,還伸出幾條帶子的東西。
“這就是拉謝亞人使用魔法的能力……看,我就知道我這愛好不一定能讓性伴侶得到樂趣,所以我總會捏一個這個出來。”娜塔莉婭微笑著向白羽作介紹,“以我的經驗來看,您下面一定是渴求著什麼捅進來以滿足您的欲望,這是個佩戴式的假陽具,能同時滿足你和我的需求。”
白羽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她用渴求的眼神,可憐兮兮地盯著娜塔莉婭。
“求……求你了,客人,呃……用、用它捅穿淫器,激烈的奸淫淫器,把淫器的處女粗暴地奪走吧……淫器是……呃……下流淫賤的妓女,貞潔什麼的……”
雖然是系兒教的一點客套話,但似乎某些字詞還是戳在了白羽的心頭敏感區上,像狗尾巴草那樣撓得她的心癢癢的。
“已經這麼飢渴了嗎,我的小百合花?那我就滿足你的願望吧。”
娜塔莉婭稍微打量了一下這雙頭龍的尺寸,就開始著手穿戴。她先用手指沾一些唾沫,然後將手指分別輕輕插進自己的菊穴和小穴里,轉了兩圈;然後又低頭,將兩個向上凸起來的膠棒用口舌舔濕,接著又慢慢地將長的和短的膠棒慢慢地分別推進菊穴和小穴。做完這一切之後,再像穿戴綁帶式的內衣那樣將三根帶子按照左、右、下的順序連接好,一根平均尺寸的假陽具就從她的身下“長”出來了。娜塔莉婭又下床,在房間角落的包裹里翻找了一下,帶著一瓶淡黃色的油質液體回到床上。
“這是我從西向東旅行時,在興都地區從當地人那里買來的神藥。”娜塔莉婭神采奕奕,“一瓶小小的精油,含有潤滑、催情、提升敏感度的物質,只要塗抹在身上就能起效,簡直是我們這種追求快樂的人的救星。我的小百合花,想要嗎?”
“無、無論什麼東西都好……求你了客人,淫器……淫器想要被奪去處女……”雖然這話還是多少有些客套話的成分,但是白羽確實已經按捺不住了,先前的緊張和恐懼已經消散一空,曾被按下的期待占了上風。她勉力從床上爬起來,對著娜塔莉婭恭恭敬敬地行了個標准的土下座。
“我這就來滿足你,我的小百合花。來,躺下吧。”
白羽順從地仰面躺下。靜待娜塔莉婭的擺弄。
娜塔莉婭擰開那瓶淡黃色的精油,滴了一滴在手掌上,然後在白羽身上塗抹。從下體,到上半身,挺立的陰蒂、光潔的陰阜、纖細的腰肢、微微發育的鴿乳、引入注目的鎖骨,只用一滴精油,竟將白羽渾身擦得油光水嫩,本來就白皙的皮膚如今更覺吹彈可破。
而更加驚奇的事情在白羽身體內部發生。被覆蓋的皮膚敏感度驟然提升,娜塔莉婭的手在油光閃亮的皮膚上滑走時,傳來的是某種渴求的感覺,讓人忍不住迷戀。白羽開始撫摸自己的每一寸肌膚,不受任何阻礙的雙手盡情享受著絲滑的身軀,甚至舒服到微微伸出了點舌頭。而小穴和陰蒂在精油的作用下,越發灼熱,白羽的呼吸也開始濃厚起來,小聲的喘氣變成了羞滴滴的嬌喘。
她從未如此渴望著自己的軀體被另一人侵入。
與此同時,娜塔莉婭也給自己擦完了精油,她又額外滴了一滴在雙頭龍上,用雙手像男人自慰一樣,將假陽具的全身擦遍。見到她已經做完准備工作,白羽的兩腿大大地分開,形成一個M形,又伸手挽住過膝襪覆蓋的大腿,好叫娜塔莉婭捅進來時不要有任何阻礙。她的小臉已經紅透,嬌喘連連,眼神里滿是期待。
——請快吧,客人,我是最淫蕩、最下流的娼婦。
雙頭龍的前段,微微抵住了白羽的穴口。娜塔莉婭輕輕扭動腰肢,一只手扶著假陽具的中端,將假陽具微微送進去一點。
——淫蕩下流的娼婦,不需要貞潔這種東西。快用那根性器把我的貞潔奪走吧。
“小百合花,我要進去了。”娜塔莉婭也開始喘著粗氣,“你是處女,可能會有點痛,稍微忍著點,馬上就會舒服起來的。”
——我是人盡可夫的淫賤的婊子、只配在男人身下浪叫的下賤母狗、在大街上也能帶著鈴鐺公然露出還向路人掰開小穴的變態女、屄上刺字還要在街上招搖過市的流放賣春女犯。
——我的一切,都是為了肉棒而生的,我……生來就是討好肉棒的淫器。
——所以,請盡情的,使用我吧。
黑色的假陽具,刺進了白羽的小穴。假陽具上面的青筋凸起在白羽的肉穴里面剮蹭、衝撞,快感順著神經,海嘯般涌進了白羽的大腦。因為她是處女,肉穴的緊致程度是一等一的,娜塔莉婭甚至感覺到假陽具有那麼一瞬間被吸在肉穴內動彈不得。又因為白羽在之前已經得到了充分的潤滑,小穴的淫水充沛,再加上假陽具上本身就抹好了興都的精油,它在衝破處女膜時沒有一絲的阻礙,也沒有讓白羽感受到任何痛楚。假陽具擠開面前的肉壁,直直捅進白羽的小穴深處,將陰道全部填滿,不留一絲空隙。
“呃啊啊啊啊啊——!!!”
海潮一般的快感,破處的羞恥、品嘗禁斷之事的快感和皇族身份卻在此下流地出賣身體的背德感,三種情感混合在一起,將白羽的腦袋洗刷得一片空白。下身的淫水再度開閘,這次她再也沒有刹住它的力氣和欲望了,只能默默地聆聽噴涌的淫靡水聲。
白羽,發出了她成為娼婦、被肉棒入體奪走處女之後的,第一聲浪叫。
“嗚——嗚哦哦——小百合花、小雨燕,啊,我怎麼叫您都好,您……你、你的下面真、真不愧是處女……真、真緊啊……”娜塔莉婭顯然也陷入了快感的狂亂中,盡管假陽具已經將白羽的陰道徹底填滿,卻似乎還是不能滿足娜塔莉婭一樣,她仍舊在忘情地自顧自將假陽具往前推,直到陰毛徹底貼上白羽的陰蒂為止。到這里為止才恍如大夢初醒一般,運動腰肢,將假陽具重新往後拉出,又是一陣肉欲和嬌喘的旋渦,將兩名美少女裹挾其中。
很顯然,這假陽具上一定是有什麼魔法術式,讓這原本應該只能給予穿戴者單純填滿雙穴感覺的無生命器具,能自如地產生快感,並將這快感傳遞給穿戴者。不然,娜塔莉婭何以如此沉醉痴迷呢?
“親愛的……親愛的!你、你的小穴……啊啊……真是有魔力……嗯啊……我要、我要加快速度了……嗯啊啊……我要好好享受……”
娜塔莉婭的眼中放出狂熱的光彩,她上身微微前傾,雙手扶住白羽M字形的雙腿,腰肢開始發力,加速運動,黑色的假肉棒開始隨著她的下體在白羽的小穴中加速抽插,淫靡的水聲順應著她的動作。每當假肉棒插進白羽的最深處時,兩人那因精油潤滑而光潔的下體交匯,發出清脆的“啪啪”聲。一下下富有節奏的脆響敲擊著白羽的意識,下體一陣陣有力的衝撞,讓欲火燒遍全身的白羽開始無意識地渴求著更多的歡愉。她干脆張開雙手,裹著黑絲過膝襪的雙腿纏上了娜塔莉婭的腰間,兩臂挽住娜塔莉婭白玉一樣的頸項,把兩人的距離再一次拉近到能互相感受到對方呼吸的地步,溫熱的氣流再次撲在她的耳邊,娜塔莉婭急促的喘息鑽進她的耳道,麻麻的瘙癢感一直傳進大腦,雙腿下意識地纏得更緊了些。
“客人……嗯啊……請不要……請不要離開淫器……嗯啊……就這樣……哈啊……啊……插得更深些吧……”
“噫啊❤……直到把淫器……直到把淫器……嗯啊……玩壞……求你了……”
可能是這樣的請求確實起了作用,也可能是娜塔莉婭覺得白羽的淫聲並非請求而是挑逗,白羽身下的衝擊速度越發地快了,就連俯身壓在白羽身上的娜塔莉婭,也好像已經說不出更多的色情話語來,只是大口地喘著粗氣,應和著身下白羽的婉轉嬌喘,將假陽具抽插得更快、更深。
越發凶暴的假陽具在白羽的小穴內橫衝直撞,幾乎每一下都會頂到最深處。模擬青筋的凸起和頂部的仿制冠狀溝微微摳挖著白羽的穴肉,精油將陰道原本不那麼敏感的神經喚醒,令先前只有陰蒂才能產生的快感,此刻在被粗大的假陽具刺激的陰道中也能綻放出來。再加上此刻正經的陰蒂正在被一下下貼上來的,娜塔莉婭的金色陰毛所刺激,產生的生物電流刺激著白羽的陰道收緊,形成了小穴“吮吸”著假陽具的細致觸感。白羽開始無師自通地配合著娜塔莉婭的抽插扭動起腰來,尾巴也隨著腰肢的扭動在床上左右甩動,將本就凌亂的床鋪再拂出一大片褶皺。這原本在有一定經驗的娼婦身上才能看見的動作出現在白羽這個初出茅廬的新人娼妓身上,讓人很難想象她剛剛才被小穴貫通、處女喪失。
“哦……哦啊……咳咳……客人、客人❤……咿呀!……操壞我、操壞我,就這樣……咿咿,又頂到那里了……下面,下面要漏出來了……客人……在用這根凶惡的大雞巴把我搞爛……好幸福好幸福呀啊啊!——”
浪叫的尾音被生生截停。娜塔莉婭那深情的吻又一次貼上了白羽的嘴唇,白羽也像是徹底放開顧慮那樣,兩人的柔舌再度纏綿在一起,充分地交換著彼此的唾液和淫穢的話語,這短暫的時間里,客房中只留下肉體交匯的啪啪聲和假陽具擠開濕潤肉壁的淫靡聲音。
直到兩人的吻依依不舍地分開,唇齒間拉出閃著銀光的細絲。白羽那滿是幸福感的極光一般的綠瞳帶著一絲敬畏和喜悅,與對面蒼空一般晶瑩的藍瞳無言地對視。身下的衝擊頻率越來越快,澎湃的高潮開始拍打在她的心門和下體,最後的衝刺即將來臨,這樣的信號在白羽的腦海里一閃而過。
“咿呀……呀啊……客人、客人……”白羽勉力抬起頭,將耳朵湊到娜塔莉婭那同樣赤紅的耳邊,輕聲地吟誦。
“淫器、淫器……啊、啊啊……我……喜歡被客人……這樣對待……喜歡……喜歡……喜歡……喜歡……喜歡……哦呀呀呀呀❤~”
激烈的高潮,在白羽仿佛失神地重復“喜歡”這個詞時到來了。在娜塔莉婭的假陽具猛烈攻勢之下,她迎來了盛大而狂亂的泄身。
而娜塔莉婭的高潮比白羽來得晚一點,假陽具在白羽的小穴內鼓足力氣,狠狠地一插、一抽、再一插、再一抽,最後又是一插,仿佛在將什麼狠狠地注入白羽的子宮內那樣,宣告著娜塔莉婭的滿足,還有她對身下女孩的徹底征服。
“嗬……嗬……我的小百合花,我真是小看你了。”娜塔莉婭把假肉棒從白羽的小穴里輕輕地拔出來,聲音也稍顯脫力,“明明是處女的初次上陣,給我的感受卻比之前遇到過的所有女孩都要激烈、刺激呢,你真是個做這行的好料子。”
“哈啊……客人真是的,過獎過獎。”沉浸在高潮余韻中的白羽在床上躺了好一會兒方才悠悠然接過話茬,“我真的……淫器真的以為自己要被這麼凶惡的東西操死在床上了,初次做愛就被肉棒插到香消玉殞、英年早逝什麼的……聽起來又可悲又淫賤呢……”
娜塔莉婭翻身下了床,倒了兩杯水,遞給白羽一杯:“人的身體可沒那麼脆弱哦,我天真的小百合花。好了,喝完這杯水之後應該還有點時間,該按照我的信條,給予你同等的歡愉了。”
“客人這是?”抿了一口清水的白羽好奇地歪了歪頭。不過,想起剛才才干過的事情,她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那當然是讓你穿著這個來插我啊,我的小百合花。你的記性就這麼差嗎?”娜塔莉婭一臉壞笑地解下了假陽具,“這是客人的命令,你應該是無法違抗的吧?喝完那杯水就過來,我給你穿上它。”
七手八腳的一通操作之後,那將下體結結實實地填滿、還伸出一條黑色巨物的假陽具已經直挺挺地“長”在白羽的身下了,而娜塔莉婭在搞定之後,就一個飛撲趴在床上,屁股撅高,用兩只手指將她的穴口分開,回頭看的眼神中泛著期待的神色。
現在攻守的形勢交換了,輪到白羽對娜塔莉婭發起攻擊了。不過為了防止這個性經驗不足的小雛兒捅錯地方,娜塔莉婭還是用另一只手握住假陽具,引導白羽像她侵犯白羽時那樣,將假陽具的前段微微送入自己的陰道口,確定沒插錯地方後才松手。
“好了,我的小百合花,快進來吧,狠狠地報復我剛才對你的所作所為吧。”
白羽深吸一口氣,克服著娜塔莉婭陰道內的緊致阻力,慢而有力地將假陽具插入到小穴深處。她之前的猜測果然沒錯,這假陽具的確有什麼魔法術式,將真的男性性器所具有的復雜感知結構模擬出來,還鑒於陰蒂和陰莖結構的相似性,將不同部位產生的性快感映射到陰蒂的相同位置上。而這件事物產生的快感過於強大了,每往前推進一點,白羽的陰蒂就受到一次激烈到猶如刀割火燒,讓她全身一軟的快感衝擊。直到娜塔莉婭的小穴將假陽具全部吞沒,白羽才能停下來喘一喘氣。
“來吧,就像你剛才經受的那樣,狠狠地,插·爛·我·吧。”
耳邊傳來娜塔莉婭的誘惑,白羽只能再提一提氣,開始扭動腰肢,艱難的在娜塔莉婭的小穴里完成了第一次抽插。
秋日的下午還很漫長呢。
西斜的夕陽之下,下二街的行人已經不如午後時分那樣多,但依舊也是一派人來人往的景象。夏日雖然還未徹底遠離,天色還沒有過早地昏暗下去,但在路邊一字排開的街燈開始漸次點亮,橘黃色的光芒淹沒在夕陽的光线中,映照著兩個款款走來的赤裸身影。一臉壞笑的系兒在走在前頭,白羽身上的夾子牽連的鈴鐺叮當作響,在她身後跟著。
“呃……系兒姐,你、你走慢點,等一下我……”大腿內側傳來陣陣酸痛,讓她連走路都一瘸一拐,緊趕慢趕,也只能堪堪跟住系兒。不過肉體上的勞累也只是一方面,她的過膝襪口塞滿了鈔票,鼓鼓囊囊的襪口確實讓她行走姿勢走形。
“好好好,第一次上場就能讓客人這麼滿意的小淫娃,怎麼能不放慢點好讓她跟上來呢。”系兒嫵媚地回頭朝白羽笑了笑,“恭喜你正式處女畢業哦,秋葉妹妹。邁過這道心理上的坎以後,就應該正式接受自己千人騎萬人操的婊子身份了,要好好銘記這一天哦。”
“……”白羽的小臉倏地一紅,慢慢地把頭扭過去一邊。
“別這麼害羞嘛。姐妹們都知道你今天表現非常好,她們准備了禮物給你呢。”
“誒?真的嗎?”白羽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你回去就知道了,嗯哼~”
系兒拉住白羽的手,帶著她朝流玉原的方向大步走去。
踏進流玉原的門口之後,就是個頗為寬廣的大廳。大廳是明顯的東雲風格,鋪滿了榻榻米,還放著幾張矮桌。還沒開店營業,或者沒什麼顧客時,除了無論是因為有自己的事情要做還是需要侍奉客人而待在自己房間的娼婦以外,其他娼婦都喜歡聚集在這里喝茶、聊天、嬉戲;當嫖客們從四面八方聚集過來,進入熱鬧的時間段之後,這里就會撤去矮桌,成為娼婦們賣弄身姿吸引顧客的展示台。此時華燈還未初上,熱鬧的人流還沒有涌進來,張燈結彩的大廳里,除去還在修習性技巧的那幾個新來的少女流放犯外,其余的二十來個娼婦都聚集在這里。她們圍繞著一張矮桌跪坐成一個半圈,矮桌上擺著一個東西,用油紙包著,綁著紅細繩。
“抱歉,讓各位久等了。”通向二層的樓梯盡頭傳來一句話語。這聲音雖然不大,卻隱隱有一股堅決如鐵石的勁頭,但若仔細去聽,又只會覺得是個矜持而有禮的少女。
那自然是白羽了。她已重新將那件黑地銀紋東雲服穿戴整齊,雪白的秀發仍舊沒有收拾,披散在腦後,腳踏一對新的黑絲分趾過膝襪,從樓梯上款款走下。拜修習過皇家的禮儀課程所賜,她挺拔的儀態,沉穩的面容,她的一舉一動,仿佛回到了那些在東雲當總督時看似內斂卻不怒自威的日子。這份氣質對於她現在應當展現的淫亂的娼婦形象而言,看似格格不入,卻意外的為她添上了一抹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花魁印象。白羽踏上榻榻米,在人群的對面落座,上身挺直,臀觸腳跟,此所謂正襟危坐是也。
“諸位姐妹。”首先開口的是坐在桌後的系兒,“如各位所聞,這位秋葉妹妹在今天下午送出了她的第一次外賣,並且蒙恩客照顧,正式從處女畢業了。”
“!”白羽受驚而尷尬,臉頰馬上叮地一聲,紅起一片。
第二個發言的是個大大咧咧的白毛假小子:“諸位姐妹都有過這樣的時刻。和陌生的恩客見面,羞恥而緊張地攀談,然後青澀地分開雙腿,向先前從來未曾謀面的恩客,鄭重地獻上自己的處女。——在來到流玉原之前,諸位姐妹都曾經有過自己別樣的人生道路,可能夢想著將自己的純潔交給心愛的人,或者干脆准備一輩子守持貞潔,去做自己認同的事業。但是,命運讓諸位姐妹遭遇不幸,相信諸位中的大部分,都不是自願從事這個行當的。”
她瞥了系兒一眼,後者抬手托起下巴,慢慢地把頭轉向一邊。
接下假小子話茬的,是另一位和白羽一樣長著短龍角和尾巴,留著長直發的赤瞳齊州族少女:“是的。無論是為了更大的事業而暫時棲身於此,還是決計賴以謀生,抑或是身受罪罰來此贖過,做這一行總是需要犧牲自己的。在向陌生的恩客獻出貞潔之日,就是跨過那道門檻之時。從此以後,就要接納自己已經是個出賣身體的娼妓這個事實了。”
“嘛,咱們以前在北邊大草原和戈壁上行走的,這點苦又不算什麼。”第四個發話的是一名灰白發色、發型干練、長著狼耳的小麥色肌膚的少女,“妹子,咱們都是做同一行的,又是同一個店里的,大家伙都是苦日子哈哈出來的,有什麼不順心的能跟咱們說哈,咱們都是過來人,肯定有什麼地方能幫到你的。”
“所以,我們流玉原的姐妹們都認為在這里獻出處女貞潔成為真正娼婦的新姐妹,最需要一個心理安慰和補償。我們都是在這里賣身的女人,存的錢不算太多,不過每當還是處的新姐妹做完自己的第一單後,大家都會盡量湊點錢,訂一件首飾送給她,權當是一點小小的補償了。這個盒子里的——是給姐妹你的。”
假小子又接回話茬。她俯身向前,莊重地解開捆綁著桌上物的鮮紅細繩,拆開包裹的淡黃油紙,露出下面的內容物——一個長方體的小木盒,兩手捧起,將盒子遞給白羽。
白羽輕輕打開盒子,里面躺著的是一支金光燦燦的發簪。
說是發簪,其實應該是一支步搖,在通俗演義和市民小說中與“釵”合流的飾品。不清楚為何這種齊州風格的飾物會出現在東雲風格為基調的流玉原,但是單就增進女子的美感而言,這根飾品出現在這里又不大過分,再考慮到白羽的齊州族外貌特征,做一件齊州風格的步搖釵給她也合情合理。整支步搖釵長而細,雖是通體金色,卻朴實而秀麗,沒有多余的寶石裝飾,只有流淌在簪體上凹凸有致的簡單花紋,另一頭彎出一個小圈,連著一個小小的活動花枝,從中垂下有金珠和細鏈綴成的流蘇。不難想象,這樣一支簡約的頭飾插在那頭雪白的秀發上,能給她增添多少秀氣和婉約。
“收下它吧,這是流玉原的娼婦們互相之間友誼和親情的證明。只要戴上它,我們就是一家人了。”赤瞳的齊州族少女溫柔地笑著湊過來,“來,我們給你戴上吧,不用這麼緊張,大家都有哦。其實說是大家湊錢,還是系兒姐出的最多,一開始的時候也是她給大家訂的哦。”
赤瞳少女所言非虛,白羽訝然地抬頭看去,目力所及的每個人頭上身上都有這麼一件金燦燦的小飾品。占多的當然是發簪或者流蘇釵,不過也有例外,那白發假小子頭上的是一朵點綴著長流蘇的小小金花發夾,狼耳少女則是朝著她揚了揚手,手腕上一根纏腕的細金鏈熠熠生輝。而一旁的系兒只是向腦後伸手,從那兩支金簪中拔下一支,優雅地朝著白羽晃了晃。
白羽怔怔的盯著手中的發簪出神。王與民共天下的齊州,皇族的地位其實並不如以前斷裁天下時那般尊貴,但作為大富貴之家,她也見過更多比這華麗許多的首飾。
只是在孤身一人、去國離鄉,被迫藏起自己的身份,走在路上就會被人用下流的話挑逗,還要向陌生人獻笑才能存活下去,身心都被凌辱到最低點的時候,身邊第一次見面的女孩們對她沒有訕笑,沒有鄙夷,反而是湊錢送給她這只釵子。材質可能並不是純金,也沒有多麼巧奪天工的外形和紋路,只不過是單純的民眾也能買得起的廉價飾品罷了。相比起曾見過的華麗首飾,它實在是差得太遠。
但單是這份身陷黑暗時刻也能相互扶持的情義,就彌足珍貴了。
許久,她的頭低垂下去,眼角一滴晶瑩的淚珠涌出,滑落過雙頰。
“謝謝……謝謝……”
白羽還想低聲說些什麼,但早就喉頭哽咽,不經意間已經淚流滿面。
後面的女人們互相對視一眼,就大笑著一擁而上,七手八腳地給白羽綁起了一個小小的發髻,鎏金的步搖輕輕穿過,流蘇隨著白羽感動的抽泣而搖動著,拉出一小片金黃的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