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錦雲山下訪佳人(1-蹊蹺的命案_Where's my teacher ?)
[chapter:一、前情碎碎念]
從聖瑪麗安島回到國內,小徐重新投入到旅游區的管理工作中。但越做越發現,這里面的風險挺大,不確定性多。為了維持自己的愛好將要投入進去的金錢也越多。因此小徐也在思索著怎麼拓展自己的賺錢門路。
轉眼大半年過去了,這天小徐在金銀巷的茶館喝茶聯系業務的時候,看到了自己的大學導師,現在他已經自己開了日用化學公司,還將自己的美杜莎低濃度改良版用在了環保清潔領域。小徐暗地里心想,要是讓消費者知道這玩意兒用來給屍體防腐保存的,該會怎麼想呢?
夜里回到家中,小徐一邊盤算著如何供貨,濃度配比等問題,此時Tor暗網郵箱亮起了燈。他百無聊賴地打開了網頁,看著里面都是需要小徐回島年審的郵件,小徐這才想起要交年費的事情,於是趕緊聯系了芭芭拉,讓她過幾天查收匯款。
解決了緊急公務,小徐突然發現一個叫snow white的網友發了個暗網郵件,有趣的事這篇郵件采用火星文書寫,這是一種看著像亂碼,但實際還是能猜出七七八八內容的文字。可能是因為過於古怪的因此系統直接判定為垃圾郵件。
「我去,這是誰啊?連個字都不好好寫,真沒文化」
小徐心里一邊犯嘀咕,一邊認真看了看內容,居然是當初他發出去的服務報告,那是大半年前小露的安樂死計劃。如今小露的親屬居然有人回信,這讓他非常詫異。
「你好,Xu先生,我看到了你在暗網的郵件,知曉了我姐姐人生最後一段路的歷程,謝謝你們為她解除了病痛折磨,並且讓她最後得到愛的溫存。 如果有機會,我們能线下見個面嗎?我有一些事情跟你說,希望你不要推辭。我的地址是:錦雲區梧桐山北道3583號」。
小徐瞄了一眼再看看發信日期,整整晚了9個月。
[newpage][chapter:二、夜訪小雪家]
小徐二話沒說,立刻給這個名字叫白雪公主的虛擬帳號發送了應約郵件,表示願意前往。之後便睡覺去了。沒想到第二天一大早,對方居然回信了,雖然郵件的第一句有稍微責怪的意思,畢竟遲到了九個多月才回復。但對方依然非常期待此次會面,會面時間就建議定在當天的晚上,在對方錦雲山的家中。
錦雲山位於恭州的西北部,層層山巒自此以北綿延200多公里,直通隔壁蜀省,自古以來這里就是恭州有名的風景名勝,也是各路商家巨貴、社會名流的住處,甚至在山上相傳還有一座漢代墓穴。想到這里,小徐二話不說就開始准備了,對方是個女孩子家,而且據他所知這個女孩繼承了家里的財富之後搖身一變,成了各方正想接近的名媛,如此名媛邀約,必然要將自己捯飭好才行。
等挑好衣服捯飭完畢,已經是下午時間,他開著自己的車就上路了。一路上,小徐也准備好了家伙事,萬一這女的是來尋仇的咋辦呢?一不做二不休地干掉她?可憑什麼呢?帶著些許忐忑心情,驅車35公里後,終於來到了梧桐山道的宅院。
與其說這是宅院,還不如說這是一個龐大的別墅群,它坐落在錦雲山南坡,小區正對著恭州著名的長樂水庫湖,植被茂密,風景宜人。對於此處,小徐自然不陌生,因為夏嵐就在附近的南山居住,住在這里的非富即貴,更何況是恭州文藝名家白少康與靳淑芬伉儷的舊居?
「乖乖,終於到了!這地方還真不好找。」
小徐的車來到了臨山別墅面前,這別墅規格和夏嵐假類似,上下二層小樓,院子挺大,有雙排車庫布置,而它也正好背靠著山邊,平日里鮮有人群經過,尤其小雪的幾位親人相繼過世之後,這里也更加沒了人氣。
「這麼大的房子也沒人打理,住在里面估計怪嚇人的。」
小徐按動了門鈴,只聽到屋里傳來一聲清脆的「來啦」的聲音,這才確定里面是女孩子。直覺告訴他,應該不是要復仇殺人的那種。院子門打開了,眼前是一位二十三四歲的女孩子,她穿著一身淡紫色的長款連衣裙,一頭烏黑的長發扎成馬尾辮後盤在後腦勺,形成一個富有異域風格的發髻。仔細端詳,她的額頭前面是一撮整齊的劉海,在夕陽的照射下顯得格外光亮。細彎的黛眉如一對月牙橫臥,細黑的睫毛沒有經過任何睫毛膏的修飾,依然如扇子裝點著那對杏核一般的雙眼,清澈的褐色瞳孔在夕陽映襯下散發著奇異的光彩。她微笑著招呼著小徐進屋里來,略帶豐滿的唇形如同一顆熟透的櫻桃,輕啟朱唇,露出的4顆牙齒整齊潔白,臉頰上一個精致的酒窩,讓她更顯可愛。看到這女孩生的如此美麗可人,小徐一眼就認出這一定是小露的妹妹小雪,在恭州攻讀醫藥專業時候就知道這對姊妹花,她們當年就好比江東喬國老的兩位如花似玉的女兒——大喬小喬。但是曾經被認為冰美人的高冷小公主,是什麼事情讓她必須邀請小徐前來的呢?
小雪將他邀進家中,一樓面積不小,大廳的陳設有傳統的中式風格,周圍是用米黃色的牆布,一面掛著不少扇面字畫,正前方是雕花的八扇落地屏風,酸枝木質地的桌椅上是米白色的布藝靠墊,這些高檔的家具整齊地擺放在實木地地板上。小雪按動門旁地電源,一瞬間大廳里的仿古吊頂宮燈亮了起來,頓時充滿了皇族府邸的莊重典雅。
小徐脫下了背包,放在沙發的一旁,小雪也親手將泡好的龍井端上台面。
「咦?這麼大的房子,就你一個人忙前忙後嗎?沒有其他人幫把手?」小徐見此景象,好奇地向小雪發問,用較為平和地目光掃視著眼前這位女子。
「以前是有一位管家的,但自從半年前在老家出了事之後,就沒回來過。我這半年也經常在外地跑,也不常回家,所以就一個人操持家里了。」
說罷,大家也就進入了正題。小徐拿出了攜帶的筆記本工作站,調出了自己這一周以來為她的姐姐小露拍攝的安樂死全過程。小雪一邊看著,眼眶一直泛紅,甚至有淚水在眼窩里打轉。
「姐姐走的時候,身體感覺還好嗎?痛苦嗎?」小雪略帶點哭腔地問道。
「不但不痛苦,反而很舒服,就是那種..... 男女做那種事時候的感覺。」
說著,小徐拿出了一張剛剛衝洗好的小露定棺照,里面的小露經過了處理和裝扮之後,在棺木中靜美長眠的樣子,讓沉浸在悲傷之中的小雪,心境有了些許放松。她接過照片,放在家族的相冊加頁里面。
接下來的談話就和小徐這份特殊的“工作”有關。
「話說,你是怎麼坐上這份行當的?一般像你這樣水平的人應該都在大的寫字樓里辦公,在花前月下談戀愛」
「這些都是機緣巧合吧,我是因為曾經一些事情造就的吧,我對這玩意兒沒有什麼抗拒」
「甚至還有些喜歡對嗎?」小雪的反問簡直一陣見血,臉上的陰霾也一掃而光,淡淡的笑靨又回到了臉上。
「你懂的」小徐也仿佛心領神會一般,臉上露出了些許狡黠的笑。
他們二人就這麼雙目對視著20多秒,彼此對於對方的喜好都有心領神會的感覺。本來這種冰戀的喜好,人類中大約有3%~10%的人會有傾向,只有口味輕重的區別,然而平日里都沒有什麼人能夠說出來,因此絕大多數人一輩子都可能處在非常懵懂的狀態。換句話說,在茫茫人海里遇到有如此愛好的人,其實微乎其微。
他們從個人愛好聊到了工作生活,甚至是一些個人的價值取向等方面。讓小徐搞到詫異地是,眼前這位頗有姿色的美人,其實內心和她的姐姐小露一樣地保守,戒心有點重。平時雖然不時地出入於各種社交場合但從來沒有過夜或酩酊大醉的情況,因此在恭州里,小雪和小露姐妹,也是有名的「冰玫瑰」。
說起來,小雪坐擁白家在恭州的文化產業留下來的財富,也能做一個不錯的闊太太的生活,不過她內心里卻另有志向。
「我不可能白白地守著這筆資產坐吃山空,自己名下也有設計工作室,平日里不是在發布會、走秀場,就是在全球各地飛吧。有時候一連幾個星期都這樣,有點乏了。」
小徐見她面露倦意,也有點要離開的意思。不過小雪絲毫沒有這個意思。
說罷,她從身旁准備好的盒子里拿出了一套紫色的禮服,它看上去色澤光亮,手感軟滑,但款式很顯然有些成熟,不大想是小雪這個年紀會去穿的那種,或許對35-40歲的半老徐娘更為適合。
「這套衣服看上去有點舊了,是你母親留下的嗎?」小徐下意識地問道。
「不不,這是我以前一位老師的禮服,我看到它就會想起多年前那段經歷。」
[newpage][chapter:三、女老師之死]
9年前,錦雲區。時值盛夏,已經是酷熱難耐,16歲的白曉雪此時正在錦雲山上放松一下,這座山一直是恭州著名的旅游景點,青翠的綠樹形成的森林密密麻麻地覆蓋整個山體,部分裸露出來的岩石上也是分布著地毯一般的苔蘚,這里就是小雪最愛的地方。只見她身著一身藍白相間的運動校服,款式也就是一般中小學統一設計發放的那種,棉質帶化纖面料的上衣,看上去簡單而質朴,但即使如此也無法掩蓋她如花似玉般的樣貌。她屬於藝術生,大概是這類學生家里有點錢,因此學校刻意放松了對她們的管制,因此她能留下一頭烏黑的長發,由於早先被山上的瀑布打濕,因此在陽光下也更加光亮柔順。潔白的額頭飽滿溫潤,上面稀疏的幾撮頭發梳成了俏皮的空氣劉海,虛掩著那對如月牙般細灣的眉毛。那雙杏核般的雙眼,配上天生如扇子般濃密的睫毛,顯得多情而令人喜愛。
和姐姐小露不同的是,小雪地面龐更加纖細秀麗,細長而高挺的瓊鼻,櫻桃般的輕薄雙唇,是典型的鄰家女孩一般的嬌柔之感。但外表也許會騙人,小雪不大像姐姐小露那樣溫柔,相反她有些叛逆,膽量也挺足,經常喜歡嘗試一些新事物,新玩法,這也在一定程度上成為了老師不大喜歡的學生。
此時,小雪的臉上缺少了平常帶有雙酒窩的笑靨,多了幾許憂傷與不安,畢竟這一學年的考試有兩門不合格,家里人對她的學習非常不滿。因此扣掉了她暑假的大部分零用錢。作為恭州白家的小千金,這樣的事情出現的非常不可思議。雖然平時小雪不是一個消費主義至上的女子,但基本的生活費用家里人都會給的比其他同學要多一倍甚至以上,如今缺錢的時候怎麼辦。
她緩步走下了山,回到自家所在的豪宅區。白宅的旁邊是梁宅,這是英語老師沈玫的家,她沒多做思考就來到了宅院中。只見眼前的宅院整理的干干淨淨,流水和園林景觀錯落有致,小雪非常喜歡院子里的錦鯉,以及主人養的柴犬哈皮。沈玫老師年芳33歲,是小雪班級的英語老師,為人和善,但也要求嚴格,小雪曾經因為英語成績不大好而接受過她的補習,沈玫老師也非常欣賞眼前這個問題女孩。後來小雪考入這所高中,很大成都就是因為沈玫老師的緣故。沈老師的丈夫梁啟晟是恭州有名的律師,家境實力較為雄厚,當然也可以從別墅的形制上看得出來。那是綠樹花草掩映中的兩層洋樓建築,外立面米色的花崗岩打底,上部貼著用高檔的瓷磚,淡褐色的屋頂完美貼合周圍的環境,低調而不張揚。大門是用紅木制成,門梁上沒有任何裝飾,窗台上也是如此,簡約到底的風格說到底還是梁律師的一貫喜好,過於只有園中的豐富花草才是沈玫的性情投射吧。
平日里小雪經過宅院的時候,總能夠聽到里面的琴聲和笑聲,然而小雪發現了一些異樣情況。只見哈皮沒精打采地趴在地上水米不進,周圍靜悄悄的,不見琴聲也沒有一絲歡笑。
「大概沈老師還在外地出差吧……」小雪自言自語,心里的憂愁又增加了幾分。此時遠在遙遠的F國,發生著一件大事。
維斯城,這座城市坐落在蘭丹國的西海岸,氣候溫和多雨,華人眾多。此時沈玫老師與學校的領導層來到蘭丹國參與教育會議,說白了就是借公款旅游一回。一個雨後天晴的下午,大家在酒店餐廳里用餐,副校長許名傳坐在沈玫的身邊。此時的沈老師身穿著一套蒂芙尼的燈芯絨材質長裙,優雅地拿著高腳酒杯喝著葡萄酒。雖然已經33歲,但她的長相卻一點也沒有這個年齡女性開始帶有點衰老的印記,一顰一笑間,仍然保留著如同二十七八歲的年輕女子一般嬌柔嫵媚,風姿綽約,加上留洋的背景,更加讓不少學校男同事們艷羨。眼前的這個校長則是五十多歲的油膩中老年男性特征,雖說不上一臉橫肉,但眉眼之間帶著狡詐的氣息。這讓沈玫十分不悅。畢竟沈老師之前也在學校財務部門短暫幫過一段時間,深知這個副校長的一些內幕。他在任期間挪用了學校建設的公款數百萬元,如此一來造成的損失不僅僅是賬目問題,更因為使用了劣質的材料導致塑膠跑道早早變形無法使用。為此曾有家長向上級投訴,但一直苦於沒有直接證據而石沉大海。而沈老師在柔弱的外表下也有不為多數人知的正義感,她曾經偷偷地將部分材料影印出來,將來可以作為絆倒這個老混蛋的材料。深知這種做法危險性的沈玫曾經告訴過自己的丈夫,他也力勸沈玫不要多管閒事,或者保留證據後離開學校。最終她選擇了後者,在海外交流結束後遞交辭呈。
怎料許名堂的眼线頗多,財務部的情婦主管暗中發現了打印地記錄,確認了沈玫有意保留證據的可能性。
當晚,沈玫結束了一天海外交流之後回到了酒店,晚上她要參加游船的酒會。她打開了那套珍藏多年的金色緞質禮服,小心地撫平上面不必要的折痕,整理好珠片之後,便很快地穿上了。那天晚上,沈老師那一身金色的打扮,配上脖子上卡地亞的鑽石項鏈,光彩照人的風頭蓋過了所有的賓客。就在跳舞的時候,不小心有一位外國賓客將酒水滴到了沈玫的禮服上,很快地就有人拿起餐巾紙為她擦拭。然而誰也沒料到,紙上有5800萬單位的青霉素,當沈玫老師接過餐巾紙之時,突然臉色開始泛紅,很快變得煞白,呼吸變得非常急促,她感覺到仿佛一股力量重重的壓在身體上,無法正常呼吸,她很快倒在了地上,嘴里的白沫不斷的冒出來,接著是一陣持續半分鍾的劇烈抽搐。周圍的賓客都驚呆了,用中英文不斷呼喊著求救。
很快,沈玫不斷抽動的身軀停了下來,全身直挺挺地躺在地毯上,死神的降臨將她秀麗的面龐與世間一切痛苦徹底剝離開,腦袋歪向了一邊。大家慌忙地圍了上去,有人為她做心髒按壓和人工呼吸,很快救護車也及時趕到。然而當急救人員為她檢查時發現,沈玫此時已然閉上了雙眼,表情沉靜安詳,雙唇微張,分外性感。她已經完全停止了呼吸和心跳,醫生用手電筒照射眼部,清澈的褐色雙眸楚楚可憐,但瞳孔早已放大,任憑光线變化都無法放大縮小,很快便在晶狀體處形成混濁的物質,那是判定人死亡的關鍵。沈玫老師便蓋上了白布,平放在原地。很快地,殯儀社的車子趕來,將她已經冰冷僵硬的身體放入裹屍袋中,送往幾公里外的殯儀社。
此時,遠在華國恭州的梁宅庭院中,小雪發現柴犬哈皮仿佛感知到了什麼,開始變得狂躁不安,開始無助的轉圈打滾。此情此景也讓小雪有些不安。
「難道最近出了什麼事嗎?」小雪心里也泛著嘀咕。索性安撫了一下哈皮,之後便回家去了。
大使館很快將沈玫的仙逝的消息通知了梁先生。遠在萬里之外的梁律師一開始被驚得無所適從,之後便陷入了無邊哀傷之中,無法正常辦公。合伙人們很快在大使館的配合之下辦妥了簽證,讓他趕往蘭丹國。
一萬公里以外,維斯城的殯儀社里。此時沈玫渾身僵硬地躺在冷凍櫃里,金色的禮服仍然貼在身上,縱使滿身的珠光寶氣也無法掩蓋此時死亡的悲涼。她嘴角的白沫,下身失禁的黃色大小便也被凍住。沈玫的同事們此時在殯儀社的大廳里,深色哀傷地等著大使館工作人員前來交涉。
很快,沈玫的玉體便從冰櫃里拉出來,躺在處理台上,處理人員安德魯用剪刀剪下沈玫身上已經凍的失去光澤地衣物,女助手伊廖沙幫著剪下扣在胸前的蕾絲乳罩,只剩下兩腿之間的部位還被薄薄的彈力緞內褲包裹著,留下了最後一丁點的尊嚴。沒過多久,大使館請來的的華人法醫闞立平來了。他看著躺在台子上的沈玫,她沒有任何痛苦神情,原本白里透紅的肌膚,此時已經變得一片慘白,那是再也無法迎接復蘇的死寂。
「哎,33歲就走了,真是可惜。願主讓她得到靈魂的安息吧,阿門。」闞立平用手在胸前劃了十字,隨後讓處理的助手取了沈玫的一些血樣進行檢測。
處理人員安德魯很快就將沈玫身上地汙穢洗的用水衝干淨,沒有任何汙垢殘留。闞立平立刻開始對沈玫的玉體進行檢查,她的玉體如今僵硬的像木頭一樣,要靠倆人配合才能活動,這樣的屍僵會繼續持續大約12小時左右才會消除,然而隨著闞立平用手在她的胸部、腿部、腹部等地輕輕按壓,那綿軟的手感如同觸碰到滑溜的果凍般滾動,很顯然沒有任何器質性病變的問題。他又看了看沈玫的脖頸部位,有明顯窒息的痕跡,倒不是類似手掐等機械性窒息,而是因為過敏等原因導致的充血和呼吸障礙等問題。
「難道是死於食物和藥物相關的過敏?」闞立平一直在追問。
「我們要不要檢查下身體是否有其他病變?」助手伊廖沙回答道。
嗯,有必要,隨後他拿起了小刀片,在沈玫身上比劃了一下,准備在鎖骨到頸部最下方的柔軟部位進行下刀。此時另一位助手將化驗結果取了過來。
闞先生,經過化驗,我們發現她身上有一些藥物的痕跡,你看一下。
「她的血液里面還有極微量的青霉素,她身上哪來的青霉素?」闞立平有些不解。
「華人的生活方式里面對青霉素類廣譜抗菌藥物接觸相對容易,如果沈小姐是有嚴重的青霉素過敏史,那麼無論是觸碰、吸入等都會導致快速的過敏窒息」助手伊廖沙用非常專業的語氣說到。
這個結果一出來,意味著沈玫的死因已經出來,系接觸青霉素導致的過敏死亡,然而當晚作為酒會,基本上看不到青霉素的使用場景,這個懷疑讓整個屍檢過程迷霧重重。
「闞先生我們還要繼續嗎?」伊廖沙問道。
「我想暫時不用了,華方使館也沒提出相關的要求,我們最好不要亂插手,以免召來不必要的麻煩。直覺告訴我,這里面很有可能有很深的水,尤其那晚的酒會,有維斯當地華人黑社會的身影,咱們最好不要惹麻煩。」
闞立平很快就離開了處理間,並且留下了簡單的報告:死者因青霉素過敏而引發休克死亡。
「我去,這法醫就這麼敷衍了事?連身體都沒檢查就跑了?!維斯城還有沒有主持正義的人了?」處理人員安德魯心里也有點憤憤不平。
「別管那麼多了,趕緊處理了好交差。」伊廖沙嘆了嘆氣,無奈地說道。
伊廖沙很快就褪去了沈玫身上的內褲,玉體一絲不掛地橫陳在冰冷的大理石台子上,在白熾燈的照射下反射著灰白的光澤,顯得冰冷而僵硬,如同一具大理石的塑像。安德魯拿起了花灑,伊廖沙沾了些肥皂水表塗抹在沈玫的身上。由於是第一次接觸華人女性的玉體,一開始感覺到清潔揉搓時候手感地不一樣,沈玫的肌膚不像歐美女子的粗糙,而是一種細膩柔滑的質感,如同剛剛煮熟的雞蛋。她的胸部比一般的東方女性要更加豐滿,至少89D罩杯的尺寸和她總體苗條的身材不太搭,哪怕平躺時候還有些許的外擴情況,但不影響肥皂水在上面扭動之時的飽脹感覺。也許是受到哺乳吮吸地影響,乳頭已經不是少女的嫩粉色,而是呈現紫黑色,這是作為母親的印記。很快就清洗到了小腹的部位,沈玫在經過分娩之後,腰腹部有少許皮下脂肪堆積,骨盆也有些外擴,畢竟是不如妙齡少女的緊致,但對於二十八九的伊廖沙來說,這種產後依然窈窕的身材怕是放眼維斯城的白人社區已經找不到了。而一旁的安德魯的下體卻是有些飽脹感。在男人看來,這樣的熟女身材圓潤勻稱,略微豐盈的感覺是愛愛中極好的體型。
接下來沈玫被翻了個身,背部朝上地趴在台子上,伊廖沙和安德魯不停地擦洗著逝者的背部。東方女子的背部一般都是光滑的,沒有歐美白人常有的曬斑或雀斑痕跡,只有珍珠般無暇。安德魯則是將那對臀部來回揉搓著,緊實堅挺的肌肉將那里塑造的輕翹圓潤,能看得出沈玫生前對於這一部分的鍛煉,他還下意識地用手輕輕拍著,看著豐腴地臀部在拍打中的抖動,如同把玩一個精致的藝術品。若是以30多歲女性的角度來說,她的雙腿完全可以稱得上是極品,小腿纖細裊娜,大腿則結實而肉感,充滿了成熟之美,並且由於死亡的僵化而顯得比通常更加筆直勻稱,一雙36碼的玉腳有著肥厚而細膩的足底,腳趾飽滿而細長,由於經常穿著高跟鞋工作的因素,她腳面的骨骼顯得有些突兀,腳趾也有些不自然的變形和繭印,但是這讓她的雙腳看起來更加性感且魅惑,修剪成精致長方形的腳趾甲上塗抹著半白半紅的指甲油,在一片死寂的身體上保留下一絲不真實的生機。
他們就這樣不緊不慢地為沈玫身體地每一部分進行了衝洗清潔,直到每個部位都沒有汙穢之物的沾染。安德魯還饒有興致地動了動沈玫的手臂和腳踝部位,看看那里有沒有僵硬。然而已經死亡三個多小時,沈玫的下頜部位已經無法自由開閉,全身各處的肌肉開始失去彈性,腦袋也直挺挺的仰面朝天,不再耷拉下去。就連伊廖沙想掰一下大腿部位以做防腐工作也變得比較困難。
「先別急,等明早再來估計就能掰開了」安德魯一邊收拾著處理器械,一邊囑咐一旁累的滿頭大汗的伊廖沙。
「那現在怎麼辦?放回冰櫃里?」
安德魯指了指隔壁的一個小房間說道「放液態保存室吧,凍起來就沒法處理了」
「那不是法醫用的嗎?難道你懷疑?」
「聽我的,注意幾種藥水的配比。」
話音剛落,處理間外面就傳來一陣小騷動。
「玫玫啊… 你怎麼這麼狠心就走了…」
哭喊的是一位50多歲的老婦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沈玫的生母,旁邊跟著的是沈玫的老父親,丈夫,以及W城總領事。十幾號人擠在這小小的廳堂里,原本不算大的殯儀社頓時熱鬧了起來。家屬在過道里哭天搶地大喊大叫,就如同在國內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情形。
「快把老太太扶到會客室,安撫一下情緒」領事人員鎮定地示意沈玫的丈夫梁先生。
「媽,人死不能復生,我們還是先靜一下,等他們把小玫打扮好之後再見她吧。」梁先生哽咽著,帶著岳父岳母到了會客室。
此時安德魯從處理間走了出來,詢問家屬一些後續的善後事宜。
「先生,對您妻子地去世我們深表同情,現在她已經全身清洗潔淨,請問是要將她帶回國嗎?」
「是的,不過考慮路途遙遠,她要做防腐處理吧?」
「這您放心,我們都會做,不過按照常規地搬運,沈小姐的內髒是要摘除再防腐,這樣能保持一年左右不腐壞。如果不摘除就灌藥水,恐怕只有兩個月的保存。」
梁先生沉思了一分鍾後回答道:「保持現狀,我們會很快運回去。不過請告訴我,為什麼沒有做常規的摘除內髒。」
「這個…… 梁先生,你可以找下法醫闞先生,由他跟你說」
「有勞你們費心了,請問你們的防腐藥劑今天注射嗎?」
一旁的伊廖沙撥弄了一下黑框的眼鏡回復道:「一般我們會讓跨國運輸的逝者視運輸時間長短進行灌注,之後你可以選擇是否用保護溶液浸泡」
話音剛落,梁先生便和安德魯團隊走入處理間,由於跳過了病理解剖的環節,經過大家討論,決定不進行器官摘除,讓她留下全屍回國。此刻立刻要做的就是將沈玫身上的血液趕緊排空,並注入藥水進行暫存。安德魯拿來了一把精細的黑曜石刀片,可別小看石頭的刀片,經過數十小時的打磨之後,已經十分鋒利。梁先生輕輕拉開了沈玫微微泛出紫色的左臂,張開妻子的雙肩。安德魯順著稀疏的淡棕色腋毛,很快找准了沈玫腋下的靜脈,他麻利地用燧石刀切開了皮肉和血管,梁先生本能地將一個金屬碗放在腋下准備接住血液,然而沒有了心跳的泵血,血管里早已累積了數升的凝血,逝者身上顯現的淡紫色瘢痕就是凝血留下的屍斑。
「伊廖沙,幫我將你右手邊的橙色接頭管子幫我接上,我們要快一點」安德魯開始指揮這場不能再普通的灌注工作。與此同時,梁律師也配合將另一根藍色的液體出口管接到了右臂腋下。就這樣,沈玫的玉體已經和一旁的藥水泵連了起來。頗具諷刺意味的是,如果沈玫能夠在早十分鍾送入醫院用上這個泵,那麼經過交換後回流的干淨血液,或許能救她的命。然而此刻,類似的泵里裝的是溶渣劑和防腐液。安德魯讓在場所有人穿上白色防護服,戴好防毒面具,隨後就將混有福爾馬林、硝酸鉀、微量砒霜的半凍膠液體注入泵中,對於活人來說,這些是劇毒高刺激性的有害液體,對於逝者來說,這是暫且留住她們音容笑貌的最後溫存。接下來的20分鍾內,沈玫血管內的殘渣被趕了出來,隨後防腐液體開始慢慢滲入身體的每個角落,不一會兒沈玫原本零星的屍斑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潔白無暇的膚色,在3200K冷光源的照射下,散發著一股冰霜一般冷艷。此刻梁律師終於明白,沈玫再也不會醒來了。
之後的半個小時里,安德魯還掏出了沈玫的眼球,並安置了一雙黑褐色瞳孔的假眼在眼窩中,並通過鼻腔將殘存的腦組織吸了出來,再用淡黃色的凝膠填充整個顱內,整個過程迅速而細致。最後,梁先生抱起冰冷而略帶僵硬的妻子,將她浸入散發著乙醇氣味的保護溶液中,她的頸部以下都被白色亞麻布包裹著,只露出臉龐,那烏黑的秀發在液體中飄舞,宛若童話中的美人魚。梁先生看到妻子早已蒼白的面龐,在失去了血色之後,卻多了一分寧靜聖潔,配上安詳靜美的表情,宛若教堂里的天使雕塑。沒過多久,她玉體周圍有氣泡不斷地冒出,就像木條浸入碳酸飲料中的場景,安德魯解釋道:「這些是保護溶液開始滲透沈小姐肌體的作用,考慮到未來跨國運輸的問題,這樣處理可以保證玉體的柔軟,不至於被碰壞。」
梁先生默默點了點頭,隨後回到會客廳。此時大使和沈玫的父母在工作人員陪同下,在中廳展廳里挑選遠程運輸的棺木。
安德魯為家屬推薦了一款造型緊湊的四邊形方棺,它外層是白色松木制成,外立面有簡單的线條方框裝飾,正中間有一個十字架,作為沈玫老師的信仰證明。內部有一層薄不鏽鋼版作為隔絕水和空氣的構件,淡黃色的天鵝絨枕頭和薄被子放置其中,底下也是同樣材質的軟墊打底,這樣沈玫也不至於一路過於顛簸回國。
沈玫的母親從女兒的行李遺物中翻看著,由於沈玫是富家獨生女,因此平日的穿衣打扮都非常有講究,雖不刻意追求花紋和材質的高檔,但最起碼需要大方得體。最終她們為沈玫選定了一套平日里上課經常穿的淺粉色棉質襯衫,下層則是一條黑色的職業裙。這樣的打扮看上去平平淡淡,但已經最大程度還原了沈玫生前的生活狀態。
伊廖沙示意在場所有的男性都回避一下,因為沈玫需要穿衣,因此大家也退下了。此刻在處理間里,只有沈母和伊廖沙,二人合力抬起沈玫細長的雙腿,由於過了屍僵期,加上防腐液體短暫保護,因此沈玫玉體還能保持一定的柔軟度,這讓穿衣工作輕松了不少。她的母親將一件淡粉色的棉質內褲順著她修長的雙腿套了進去,很快就拉到大腿根部,雙腿之間黑色的濃密森林保護著兩對略帶豐腴的肉瓣,隱約能看到里面棕白的模樣。伊廖沙建議沈玫母親可以在私處墊一些東西以防弄髒衣物。她的建議為勾起沈玫母親的哀思,女兒生前或許有氣喘病的,自己非常愛干淨,衣物都要求一塵不染,身體各處都不喜歡汙漬的沾染。思緒回到現實,伊廖沙已經將一塊衛生棉灣成月牙狀緊貼在內褲前側,並在上面噴灑了少於強效的殺菌藥液,那氣味有一種混雜著松木的說不出的異樣,隨後便蓋在沈玫的私處。
女兒平日里愛穿絲襪上班,尤其是肉色的絲襪。沈母將女兒行李箱內的尼龍連褲絲襪拿了出來,將其卷成兩卷,伊廖莎及時抬起沈玫的長腿,讓沈母最後一次為女兒穿上肉色的褲襪。她先是將女兒小巧而圓潤的腳趾湊近絲襪尖端的指縫,套上腳後跟和纖細的腳踝,隨後一路向上套,伊廖莎也十分配合地將沈玫雙足落地,讓大腿到臀部懸空,直到這氨綸質地的絲襪包裹著她渾圓輕翹的臀部。這之後伊廖莎精心地規整了一下絲襪的平整度,讓每一寸閃亮的面料都貼合著逝者曼妙雙腿的每一寸肌膚,緊繃的質感甚至還能看到里面腳趾的形狀。不得不說,那渾然一體的美妙线條即使讓伊廖莎都心動不已,更何況那個精蟲上腦一心想猥褻她的禽獸副校長?
視线往上,沈玫的胸部和一般東方女性一樣的碗狀模樣,雖不算大,但可能是經過了哺乳期的飽脹以後,顯得略有下垂外擴,乳頭也變成了青紫色。沈玫母親含著淚,用濕紙巾一點點地擦拭著女兒冰冷蒼白的身軀,隨後一件通往淡粉色的蕾絲文胸便扣了上去。伊廖沙輕輕托起逝者的後背,讓沈玫母親將後面的扣帶扣好。此時沈玫腦袋無力地向後仰起,歪向了一邊,絲縷般的秀發垂墜在天鵝一般細長的玉頸之上,顯得淒涼而無力。看到此,沈母的精神開始崩潰,抱著女兒腦袋就是一通大哭……
此時在外面,沈玫的老公梁律師正在強忍悲痛地和華裔的法醫攀談起來。
「梁先生,您的妻子生前在社會關系里面有什麼仇人嗎?」闞立文試探性地問梁律師。
「怎麼?你問這個干什麼?我老婆有氣喘病,這次是犯病了吧?唉,都怪我忘了給她多帶點藥了」
「我說的不是這個」闞立文馬上壓低了聲音說道「我們在她裙子上和戒指上發現了高濃度青霉素,這個劑量不是一般的高,我們判斷有人要害死她。」
說著,他指了指殯儀社外的兩個黑衣人
「你看到沒?那兩位是本地福清幫的,還是小心為好。」
「那我現在該怎麼辦?」
「你放心,化驗結果我到時候會用郵件給你們,後面的事情,你要保存好證據。」
「證據?在哪?」
「你是律師啊,這點敏感性都沒有?死人不會說話,但活人可以讓她說話。」
梁先生默默地點了點頭,抽了一口煙,眼神里若有所思
「闞先生,這里的防腐大概能保留多久?」
「如果沒有高溫高濕破壞的話,保持三個月甚至半年是沒問題的,但是沈小姐的內髒由於沒有摘除,所以後面還是會腐爛的。除非......」
「你是說除非?難道有別的路子?」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有個大學的同學,在華國的恭州醫學院藥學系,他前段時間跟我說過一個可以長久保存遺體的物質,現在應該有成品了吧」
「恭州,這麼巧?他叫什麼名字?」
「哦,他叫丁祖光,你就用我的名字報給他就行了。」
「好的,謝謝闞先生。明天我就要回國了,回去之後也代你問候下。」
「慢!」闞立文一把抓住了梁先生的胳膊,用更加低沉的聲音叮囑了幾句「除了他的藥水還不夠,你還需要給沈小姐一口密封性好一點的棺材,你要知道,好的棺木可以讓她的遺體保存好多年,一旦短期內不能沉冤昭雪,這口棺可以把證據保留的再久一點。我們這個城市雖然人不多,但搞棺材還是不錯的,全世界除了中國以外,最高檔的棺木就在這里產。如果你有時間可以先定一下。」
話音剛落,處理間的門打開了,哭成淚人的沈母被伊廖沙攙著走了出來,一臉的絕望與無奈。梁先生把老岳母攙扶到一邊的沙發上坐好,伊廖沙隨後將沈玫放上輪床,緩緩地推了出來。此時沈玫雖然臉上還是死一樣的灰白,然而身上已經穿上了那身淺粉色棉質襯衫,以及黑色的職業裙。一旁的梁先生趕緊走了上前,只見心愛的妻子烏黑的秀發已經盤起了發髻,稀疏的空氣劉海靜靜地橫臥在額頭前,淡灰色的眉毛彎成細細的月牙,濃密的眼睫毛雖然沒有塗抹睫毛膏,但依然如同扇子一般蓋在如珍珠般圓潤的雙眼之上,由於還沒有進行處理,因此沈玫的眼睛還沒有完全合上,而是中間留出一道縫隙,依稀能看到眼白,那是死者留給人世間最後的悲涼與無奈,不過在有些人眼里,這一絲眼白卻有一種別樣的性感。她的臉頰和略微高挺的鼻梁經過清洗後褪去了泥土的肮髒,肌膚中透著晶瑩與溫潤,纖瘦的下巴部位將面部勾勒出完美的鵝蛋臉造型。豐盈的雙唇此時沒有任何紅暈,微微上翹的形狀擋不住那似笑非笑的萬種風情。此情此景,怎能不讓人百感交集,梁先生一下子淚如泉涌,和家人們跪在沈玫的身邊哭了起來。
眼看著場面有些無法控制,闞立文和領事先生趕緊將家人都扶到了沙發上,讓大家平復下心情。之後便是入殮時間,由於沈玫的玉體是要運回國的,因此需要固定。家人在略顯窄小的棺材四壁額外釘上了一床羽絨被作為緩衝,沈玫的玉體很快便安放在里面,周圍用綿袋和少量干冰填充,身上再用一層填充有空氣泡沫的被單做最後的固定。
終於到蓋棺的時刻,工作人員在用一層鋁合金的蓋子先蓋了一層,隨後焊工將蓋子焊死,以防止空氣和水份侵蝕沈玫,又在外層蓋上一層白色十字架紋樣的木蓋作為裝飾,一張放大的遺照也擺在了棺木的正前方。
此時殯儀社的小告別廳里,前來參加追思儀式的上百號人已坐在了椅子上,社區教堂的牧師前來為沈玫做了安魂彌撒,用聖水灑在棺木的板子上,梁先生將事先准備好的白色玫瑰葬禮花束安放在棺材的中央,現場莊重而寧靜。在致辭的環節,那個副校長假作悲傷地叨叨了一段關於沈玫生前地回憶,在部分細節上說辭的十分隱晦,這讓梁先生感到有些蹊蹺。然而目前證據還不足地情況下,任何在現場爆發衝突的行為都是非常不明智的選擇,索性他們也帶著悲傷和疑問回國了。
[newpage][chapter:四、瞞天過海]
經過近15個小時的飛行,飛機終於降落在恭州國際機場。與蘭丹國的氣候不同,此時恭州早已籠罩在夏日的酷熱當中,沈玫的棺木此刻被雙層泡沫和最外層紅藍色調的編織物包裹著,因此里面很可能還保持著異域的寒涼。沈玫固然可以不顧一切地在里面安靜地睡著,梁先生和沈玫的父母則沒有這麼悠閒的待遇,他們在工作人員幫助下填寫了各種檢驗檢疫地申報單據,經過了6個多小時的申報之後才等到了入境的許可。海關很快就為他們聯系了一輛殯儀館的車,大家坐上運送愛女屍身的黑色車輛來到恭州第二殯儀館,這里是恭州的一個公立殯儀館。
一到館內已是傍晚,棺木立即被送上輪車,抬入預處理間內,這里已經放置著幾口跨境運輸的棺木,有的材質高檔華麗,更多的如同沈玫的低調朴素。梁先生囑咐工作人員先不用開棺,等到第二天統一處理。
當天晚上,沈玫的娘家人和梁先生一起商量沈玫的後事,由於大家都過於悲傷,已經無心為沈玫搞過於繁瑣的活動,因此大家商議決定為沈玫重新簡單地換衣化妝後,便連同這口木棺一起火化。
第二天早晨,大家還像前一天那樣渾渾噩噩地來到了殯儀館預處理間,同行的還有沈玫家里的保姆,以及沈玫的表姐表妹。此時里面已經有不少家屬前來將運走棺木,而沈玫的白色木棺孤零零地放在一角,工作人員拿來了開棺用的火焰槍,小心翼翼地將鋁合金蓋子打開。隨後里面就是一層霧氣衝出,寒冰刺骨,那是干冰在經歷氣壓劇烈變化後的反應。霧氣散去,大家看到沈玫保存完好的玉容,雖然膚色還是蒼白之中帶點灰,但當大家用手輕輕觸碰肌膚,還是能感受到吹彈可破的嬌嫩之感。一旁的工作人員也對這樣的保存效果嘖嘖稱奇。
棺木隨後送入了正式處理間,由於恭州是人口大市,因此處理間擺了多個處理床,背面的牆上則是3排共27個抽屜式的屍體冷藏櫃,方便處理人員進行取用。處理人員是一個叫和婷的姑娘,她穿著一套白色的工作服,頭發盤在頭頂,被淡藍色的防塵頭套包著,看上去很端莊。她深深地向家屬鞠了一躬,隨後走近棺木看了看逝者的情況後,詢問了一下問題。
「請問這位女士的先生是哪位?有幾個問題想了解下」
「您請說吧和小姐」梁先生用溫和的語氣說道。
「根據您之前填寫的記錄,沈女士已經是做完了全套的清潔防腐處理了,後續還需要我們這里做哪些?」
沈玫的父親用顫顫巍巍的話語小聲說了一句:「我們只想讓她好好地上路,從簡就可以了,不用太麻煩。」
和婷點了點頭,隨後從一旁拿來了一盒化妝用品,家屬隨即將沈玫生前的相冊遞給了她。和婷選定了她生前在婚紗照中的一個妝容,隨後便將沈玫抬到了處理床上。不同於蘭丹國的冰冷不鏽鋼,恭州第二殯儀館的處理床是亞麻色花崗岩質地,弧度的設計貼合人體工程學,此刻沈玫更像橫躺在搖椅上小憩。和婷示意讓現場的大老爺們兒都到一旁的屏風後面回避一下,換衣化妝的場面讓女人家完成就行。
確認好沒有其他閒雜人等後,大家配合著將沈玫的襯衣和裙裝都脫了下來,只剩下內衣和連褲絲襪。得益於沈玫平日的身材保養,產後的身材雖然不及20出頭小姑娘那樣曼妙多姿,但身上的肌肉皮膚依然緊實嫩白,高聳的雙峰在文胸的擠壓下也保持著堅挺姿態。沈母稍微脫下愛女的連褲襪,扯開扣在私處外部的衛生棉,那里沒有任何水份側漏出來。
「蘭丹國的保存技術不錯,內髒沒掏出來情況下都可以保持無屍解水」和婷不禁為同行的技術嘖嘖稱贊。
「沈媽,沈玫姐最後的衣服是什麼款式啊?」
沈母稍稍回了回神,從Gucci的大袋子里拿出了一套紫色的輕薄衣物出來,隨後攤開在沈玫的身上。大家定睛一看,原來是她生前喜愛的紫色絲質印花旗袍,沈玫生前曾穿著它去到學校應聘,考官不知是被她的才華還是美麗所打動,最終從200名應征者中脫穎而出,成為學校里最年輕的英語班主任。和婷指揮著沈玫的表姐妹一人抓住沈玫的腳,一人抓住手,將她全身繃直,好讓沈母將旗袍緩緩地穿過她的手臂,輕柔地滑過酥胸和小腹,沿著肉色玻璃絲光褲襪包裹的長腿,直到腳踝的部位。大家的動作都是那樣輕柔,仿佛生怕驚醒正在睡夢中愛女,她此時早已拋開人生所有的紛擾,盡管大家一邊哭著喊著,處於漩渦中心的沈玫依舊遺世獨立地長睡不醒。終於穿好了旗袍,大家又用手輕撫那紫色的衣裙,讓閃亮的緞面緊貼沈玫依舊性感的身軀。大家又將一對鑲著水鑽的耳環系在她的耳垂上,脖子上戴上一條小珍珠項鏈,這些都將在高溫下化為灰燼。
可能是沈玫的藥水忘了加色素的緣故,大家怎麼看都覺得眼前的沈玫膚色都已經沒法看了,沈母馬上聯系了殯儀館負責化妝的傅穎,傅穎作為化妝團隊的中生代,不像其他的老師傅那樣呆板保守的妝容,她更喜歡用鮮亮的色澤突顯生前自然的面龐。因此在細細端詳了沈玫一趟之後,就拿起了色號卡給家屬看。沈母和郭律師看了看色卡後,都選定了一款亮緋紅色的粉彩作為參考色。很快地,傅穎調好了類似油彩的妝色,由於死者常常出現肌膚干燥松弛等現象,常規的化妝品是難以達到附著提色的效果,只能用油性較大的產品。
隨後的上妝工作自然是繁復而富有儀式感,傅穎戴上手套,擠出一些凡士林塗在手心,稍稍揉搓之後便輕輕糊在沈玫的面部,順著額頭、鼻梁、面頰、雙唇、下巴,一直到鎖骨的部位。細心的沈母又將一部分凡士林塗在女兒的耳根和後頸部位,畢竟這將是告別儀式上親友們能看到的最大范圍了。這之後是一層珍珠白色的粉底覆蓋在塗抹凡士林的肌膚上,原本的灰暗立即煥發出亮白的光彩,將沈玫精致秀麗的面容瞬間煥發出一股生氣,這讓在場的家屬感到些許欣慰。大家仔細端詳著眼前的沈玫,青絲秀發如瀑布般灑落在處理台上,將她白靜精致的面容襯托的安逸而平靜,一身的絲縷旗袍將下身裹得嚴嚴實實,似乎可以保護愛女最後的尊嚴,然而……
當天晚上,沈玫和其他屍體放在公眾停屍間,如同排隊一般等待明天的安排,由於那時發生了不少事故,因此殯儀館的停屍房一時間放了不少死者,甭管處理過的還是直接准備就地火化的,周圍橫七豎八擺放著棺材板和紙扎,把整個房間弄得充滿藥水香料和屍臭相互交鋒,十分詭異,因此大家不的不打開新風換氣系統。
深夜12點過後,停放間早就沒什麼活人氣息了,偶爾會有兩三位家屬哭著來認屍,但也很快歸於平靜,畢竟火爐子效率飛快。到了後半夜,不知是什麼風,把沈玫單位的許名傳吹了過來,只見這五十多歲的中年油膩男人謊稱自己是家屬後,經過了看門人的檢查,邁著些許詭異地步伐走到停屍間。一打開那燈火有些斑駁的地方,頓時感到一陣寒氣襲人。周圍死一般寂靜,只有他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躡手躡腳地順著一具具穿著花花綠綠衣裳的屍體,慢慢摸索著,終於在靠近最里面盡頭處發現了他的目標。
如果僅僅對比在場幾十個目標,眼前的沈玫在誰的眼里看來都要比其他人都來得更加靜美,哪怕光线有些昏暗,仍藏不住她的光彩。那如烏木一般黑亮的秀發鋪展在臉頰的兩邊,上面點綴著幾顆珍珠發夾。空氣劉海虛掩著飽滿圓潤的額頭,一對柳條般的峨眉,扇子一般纖長濃密的眼睫毛,都擋不住她的萬種風情。略微上挺的鼻梁,向下收窄的臉頰,透出她依舊標志的鵝蛋臉型,輕薄的雙唇兩邊向外翹起,宛若含笑一般,在暗紅色的口紅襯托下更顯性感。看到這里,副校長心里有一點特別的感覺。沒想到這個曾經和他一直有點不對付的年輕女老師,哪怕死了,還是那樣樣貌出眾。
「哼哼,小騷貨,我就知道,你最終怎麼跳,也不可能活著跳出我的手掌心。你老公再厲害還能咋樣?最後不也救不了你嗎!」
他一邊惡狠狠地嘟囔著,一邊眼睛像惡狼一樣在沈玫的身上四處打探,那件紫色的絲質旗袍緊緊地貼在沈玫的身上,輕薄的面料跟不湊巧地講將她玲瓏的身段體現了出來,尤其那對渾圓立體的酥胸凸起,由於被內衣所束縛住,加上胸貼的加成,因此看上去就是爆乳的級別,這景象讓每個看到的男人都難以把持。看到此,許名傳忍不住伸出手開始撫摸,從旗袍的領口開始,順著胸部的线條一路向下撫摸,在小腹和腰身上不停地劃圈和揉搓,感受著這個小妖精風韻猶存的曼妙。接下來他開始撩開旗袍的下部,這款衣裙是傳統一點的長款低開旗袍,腰部以下都是用彩繪水彩的花卉圖案,裙子的下沿一直伸展到腳踝的部位,兩邊的開叉則只到了膝蓋上沿的位置,並沒有更加大膽的高度,這也看出沈玫平日里略微保守的態度。
可即便如此也擋不住許名傳獸性大發時候的無底线,只見他很快就拉開了旗袍腰身部位的拉鏈,好讓自己的左手能夠向內摟住沈玫滑嫩的肌膚,將她半扶起來。另一只手則是撩開了旗袍下部,當光亮的紫色緞子慢慢翻開,很快露出了被半透明肉色絲襪包裹的雙腿。點點春光自然美不勝收,薄薄的絲襪塑形出沈玫纖長的腿形,半透明的色澤可以讓人一窺雙腿嫩白的色澤,靈秀的线條。細細撫摸能感覺到腿部皮下脂肪的彈性,以及肌肉的緊實,雙膝關節靈活運動,讓她能做出微屈或半蹲的造型,就像生前半蹲下來拾取文件時的性感風情。最讓他喜愛的,莫過於最下方那對被半透明錦綸包裹的那對雙腳。說真的,這個許名傳雖然官職不太大,但這些年玩弄的女性也不算少,尤其那些美腳部位,或秀氣,或小巧,或多肉,或骨感,只見他非常熟練地隔著絲襪撥動著細長的腳面,緊繃的膚質依舊水潤富有光澤,透明的尼龍也無法遮擋上面殘存的青色血管痕跡,略帶肉感的腳掌如同海綿一般柔軟,高高的足弓將雙腳襯托的更加緊實。十只腳趾頭輕翹向上,也彎曲成近乎美妙的弧度,隔著絲襪也能感覺到皮肉的滑嫩,如同撫摸著嬌小的果凍一般,指甲蓋上面已經塗上了紅色的指甲油,在弱光的照射下閃著光彩。許名傳還把沈玫的雙腳湊在筆尖聞了一下,經過了清洗之後,沒有了腐臭或汗味,只有防腐香料殘留的一絲如海草的氣息,有點香,又有點腥味。
就這樣,副校長的下體早就有些忍不住了,中間那根時刻准備釋放罪惡的粗棍在指揮者罪惡的大腦開始下面的獸行。他將沈玫的雙腿慢慢打開,雙腿之間的私密區域馬上就顯現了出來。淡粉色的內褲緊緊地貼著里面,保護著中間的凸起部位,那里是沈玫最為神秘的區域,也是副校長曾經無限遐想的地方。令沈玫頗感尷尬的是,盡管絲襪包的她的下半身密不透風,然而在私密部位居然是開著襠,這等於給了許名傳一個可以宣泄的機會,他用手將襠部的孔洞擴大了一些,以便自己可以更方便地渾水摸魚。他將那咸豬手抽出了衛生巾,扒下了內褲,悄悄伸進那個神秘山谷,在柔軟陰毛和略顯肥厚的陰唇間不停地揉搓,一如平常對那些主動或被動獻身的女子們一樣,腦子里甚至出現了對於沈玫的幻想,一開始是尖叫和反抗,當手觸碰到肉瓣與小腹末端交界處的那對如豌豆般的突起時,如同觸電一般的快感突然射向沈玫身體的每個角落,那一刻,她該會發出輕柔而嬌羞的吟唱,臉色也變得更加紅潤吧?越是想到這里,許名傳的咸豬手更加肆無忌憚地深入那早已灰白缺血的穴穴內部。由於沈玫生前已經育有兩女,因此那里早已沒有了少女的緊致,松弛的肌肉冰冷而干燥,如果不是藥水的保護,此時應該被各種霉菌占領了吧。然而早就有些飢不擇食的許名傳可管不了這些,滾燙的大棒子忍不住就要往里面插進去。然而此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喊叫.....
「沈玫啊,你怎麼這麼早就走了~~~」此時沈玫的幾個親戚從外地趕來,還沒坐熱乎屁股就趁著夜色趕來了,許副校長這X屍的美夢才剛開始就戛然而止。
「臥槽!這幫死老娘們兒,老子剛脫了褲子就來這一出,成心跟我過不去是吧!」惱羞成怒的許名堂只得趕緊套好沈玫的褲子和襪子,將其歸位,用旗袍重新蓋好身子之後,不小心從停屍床上摔了一個大馬趴。眼瞅著那四個老娘們兒想失了魂的野鬼一樣在充滿死屍的停屍房里面摸來摸去的,許明傳趕緊躲進了旁邊放置棺木的地方,用一個棺蓋將自己掩藏了起來。
就這樣過了一夜,期間沈玫的那幾個女親戚哭了不知道多少回,第二天的太陽升起之後,沈玫的老公也來到了停屍房,殯葬團隊已經准備好了一口水晶棺蓋,各式的白菊、玫瑰、百合等花朵,以及陪伴沈玫回國的白色小棺木。按照程序,今天是沈玫遺體告別的日子,對於絕大多數人來說,他們往後見到的將會是沈玫裝在罐子里。然而對於梁啟晟來說,這只是一個開始。前一天晚上,他買通了殯儀館的工作人員,讓他提前配合將沈玫偷運出去,事成之後酬謝10萬元,但必須絕對保密,否則以梁律師的功力,將他送入大牢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早上8點,沈玫的玉體在家人的聯合懷抱中,重新送進了那口白色的薄橡木棺里面,此時里面的鋼板早已撤去,內襯被工作人員換成了紫色的天鵝絨,里面放置著紫色的枕頭和被子。作為陪葬品,沈玫生前最喜歡的三本書,幾套衣服都放在里面,等待火化。為了讓她走得更美一些,家屬將上千朵花鋪在她的身旁,一小時後,沈玫就已經在鮮花的簇擁下靜美地睡去了。家人們從各個角度看著沈玫的花容,淚水依然止不住地往下流,而梁啟晟也象征性地滴了幾滴淚,隨後示意工作人員在棺木上蓋上水晶玻璃蓋子,推進了告別儀式的大廳。
接下來的事情,就如同每個普通的告別儀式那樣,周圍數百個花圈環繞著,成百上千沈玫生前友好緩步走向她的棺木前,隔著一層層花叢看她的最後一眼,這其中也包括了那年才16歲的小雪,她穿著一套純黑色的塔夫綢長裙,梳著一頭卷發頭髻,黑色的薄紗虛掩在面前,看上去比其它同學更加端莊而優雅。她親眼看到沈玫身穿著一套紫色的旗袍,靜靜地躺在花叢之中,那面色依然紅潤,神情如此沉靜,比她見過的兩位溺死同學的猙獰來說實在是美麗太多。那一刻她的心里既悲傷,又有點好奇,因為沈老師比她想象中更加美麗,到底是花朵的裝扮,還是防護藥水的保護?或許,死神也是挑選幸運兒的吧!
「沈老師,下輩子再見吧」,小雪將准備好的一支玫瑰放在棺蓋上,久久沒有家屬拿開。
很快,隨著主台的升降機發出低沉的嗡嗡作響,沈玫的棺材沉了下去。伴隨著的,是沈玫家人和親朋更加慘烈的哭喊聲,那是沈玫名義上與大家的告別。此時她的棺木秘密地通過地下傳送帶去到了火葬場。爐子旁早已擠滿了一堆棺材,那段時間恭州接二連三地群死群傷事件,這讓整個火葬爐子輪軸轉。沈玫此時和各類等待穿著花花綠綠的逝者躺在一起,而被買通的那位小哥則趁著同行上廁所的契機,麻溜地將沈玫調整到了最靠里面的一爐,那里都是有錢人專用的大爐,不但火力猛,還帶有二次研磨功能,家屬最後能夠拿到的都是細粉砂一般的骨灰。
大爐旁邊是無主屍體存放間,那里有不少病死、橫死而無人認領的屍體。那位小哥為了這十萬元,在里面精心挑選了一位還算看得過去的18歲女子作為替身,他將女子偷偷拿了出來,並且將沈玫用黃色裹屍袋裝了進去,放進一旁的紙箱子里。箱子上面寫著“貴重設備,輕拿輕放”字樣。那位女由於放置的時間過長,早已面容干癟,掛在網上大半年了依然沒人認領。
[newpage][chapter:下期預告]
就這樣,這個替身代替了沈玫躺進花叢,腳踩蓮花,在無限哀榮中化為了灰燼。很快,家人們就把這捧細膩的骨灰裝進白瓷壇子里,送進了錦雲山的墓地中。而真正的沈玫,已經通過秘密的方式,轉移到了錦雲山深處的一家殯儀社里。
預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To be continue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