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年篇(中)——有獸如堊,其數為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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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羅德島上,博士立刻去安排戰後工作,察看傷員情況,權衡如今局勢。年知道博士公務纏身,也沒為難她,自己搖著折扇四處轉轉找樂子玩去。
剛剛打完拉鋸戰,大家都疲憊不堪,沒什麼心思在意其他事情。但休整一晚之後,終於從房間里出來開始四處禍害人的年引起了極高的話題熱度。干員們又開始猜測年和博士在坑里待的那一個小時究竟發生了什麼。不過這次,他們的問題很快就有了答案。
博士又將年長期掛在助理位置上。今天進入過博士辦公室的干員們都遭到了輕重不一的心理衝擊。大戰之後博士能清閒幾天,難得沒什麼事務要處理的博士坐在沙發上,當著進來干員們的面給坐在一旁翹著腿的年剝瓜子。
博士殷勤好意,年樂得接受。兩人時不時的喂食行為讓親眼見到或是聽人實錄的單身干員們遭受了億點打擊。博士和年疑似正在拍拖的消息也越傳越廣,這下,之前兩人的反常行為都得到了合理的解釋。羅德島一眾干員們被強塞了一個巨瓜。
令聽說之後立即趕來,磕著她的好妹妹坑了一大筆酒錢——當然,感謝博士的無私贊助。夕還把自己關房間里趕稿子,外面的巨變是兩耳不聞。
這段時日過得恍如隔世的博士隱約記得自己有個什麼事,但怎麼都沒把自己向夕要了張稿子的事情想起來。於是,被夕叫過來的博士一頭霧水,見年跟著也沒阻止,兩人一起走進了夕的房間。
夕看見意外出現的不速之客皺了皺眉,冷冷地衝著博士發脾氣。博士被刺得沒頭沒腦,直到看見夕案上卷好的畫卷才突然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博士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她迅速反應過來,故作鎮定地對夕說:“哎,對不起,雖然確實是晚了點,但你給我說的采買我都叫采購部去弄了,但貨還沒到,東西到了的時候我再過來找你?”
夕愣了愣,只好承著博士話頭應下來,不耐煩地將人趕了出去。
一出門的博士暗暗松了口氣,轉頭就對上笑得非常危險的年。
“說吧,什麼事瞞著我呢?”
“啊……啊?”
“就你那點小心思,你以為我看不出來?老實交代!”
博士在心里給夕道了個歉,一五一十地把約稿的事情給年說了。年聽完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博士:“你從那時候起就開始心懷不軌了?”
“什麼叫‘心懷不軌’啊!我這叫情真意切!”
“好啊,你去要畫,我回去等著,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個情真意切法。”
年說完就真的轉身往房間走,博士只好硬著頭皮再次去找夕。夕將畫扔給博士,說著“別來煩我”就下了逐客令。博士手里抱著畫,卻沒有立即打開,而是走進年的房間,在年饒有趣味的打量下站得離年八尺遠,確保年看不到了之後打開畫卷。
畫卷上的年站在氣勢恢宏的陵墓上方,抱臂於胸前,揚起一側嘴角輕蔑地笑,眼神凌厲而冷硬,絲毫沒有平時不務正業的樣子。陵墓背後的山間盤踞著龐然巨獸,赤角白鱗,一雙碩大的眸子在年的身後若隱若現,威懾著所有膽敢來犯的入侵者。
博士怔怔地目不轉睛地看了許久,畫里的年給人撲面而來的壓迫感,是博士從未見過的神態。博士從震驚中緩緩回神,抬頭看著撐著下巴望著她等她開口的年欲言又止。
“這麼驚訝,看來夕畫了以前的場景吧。”年渾不在意地猜測。
博士終究沒能說什麼,卷好了畫暫時放在門邊的矮幾上,看來她只有明天出門的時候將畫帶回自己寢室了。博士向年走過來,後者正好奇她要做什麼,就見博士繞到她身後微微彎下腰抱住她。
年像哄小孩子似的安撫性地拍拍博士的手,卻換得對方更緊的環抱和小聲地嘟囔:“年,我想吻你。”
年輕哼了一聲權當回應,博士抬起年的下巴,撩開頭發俯身貼上柔軟的嘴唇,停留一會兒試探性地伸了伸舌頭,年沒有推開她,反而張開嘴放博士的舌頭進來。年的尖舌濕潤溫熱,變著方向地挑逗博士。唇舌糾纏得越來越緊,吞咽津液,交換氣息,博士感覺房間里溫度越來越高了。
兩人剛剛分開,博士就喘著氣靠在年的耳邊說:“我不只想吻你了。”
年笑罵一聲:“慣會得寸進尺。”說罷便將博士往下一壓,雙手摟上博士的脖頸,朝床的方向揚了揚頭。博士欣喜一笑,抱起年走過去將人放在榻上。
之前同樣的位置上,博士色膽包天,那是因為年昏睡著。現在這條龍清醒得不行,光是被那雙紫瞳帶著笑意地盯著,博士的氣焰就先被殺了個干淨。在風月場上從來都極度享受強力壓制對方帶來的快感的Alpha,此刻還分了個神思考要是她弄疼了身下的年,這條龍會不會毫不客氣地抬腿將她踹下床。
一回生二回熟,再加上年的衣服實在方便,博士迅速就把白龍剝了個精光,正當她要低頭索吻的時候,年豎起一指蓋在博士唇上阻止了她。博士投來疑惑的眼神,年挑挑眉,指了指她身上的衣服。
“還想穿著衣服干我?門都沒有。給我脫掉!”
“防護服很難脫的,我怕你等久了……”
“好說,我幫你。”年笑得讓博士心中警鈴大作,剛想婉拒,龍就騰地一下坐起身,手指已經開始解博士繁復的拉鏈和系扣。
博士說得確實沒錯,饒是見慣了復雜設計的年,將博士的身體赤裸地剝出來也花了好幾分鍾。隨著衣服逐漸被解開,博士大片光滑的肌膚顯露在年眼前,年手上寬衣的動作不停,反客為主地先在博士的胸前留下紅印,順帶拍掉了博士想要來按住她的手。
年的唇舌工夫極好,博士迷離地仰起頭,胸前的吸吮大力而富有技巧,博士無意識地扣緊年的後頸,意識在一片白茫茫的霧海中沉浮,突然想起什麼,努力集中精力問:“你怎麼經驗這麼豐富?”
“怎麼,你還吃醋了?”年眯起眼睛鉗制住博士的下巴,不辨喜怒地說,“你之前睡過多少人需要我來好好計較計較嗎?”
“老婆我錯了。”博士秒慫。
“態度端正。”年滿意地點點頭。
精密的防護服被甩在床邊的桌上,博士脫掉褲子之後年隨意地瞥了瞥,博士的腺體已經脹得通紅,此時正硬邦邦地戳在她的小腹上,滿屋子都是博士的信息素味道,對比起來簡直像是她硬上了博士似的。
“別動。”年簡簡單單就出聲制止了博士想要重新將她壓回床上的動作,她伸出手指用指腹蹭著博士的肉莖,勾起嘴角,“我要先驗貨。”
博士脊背一凜,看著眼前人笑得正燦爛的模樣,一會兒指不定還要被她怎麼折騰呢。深紅色的手指握在紫紅的腺體上,年的花臂和肉棒上遍布的青筋相得益彰。年毫不留博士情面,上上下下快速擼動起來,上緊下松地像是模仿不斷咬合的肉穴。
博士撐著年的肩,粗重地低喘起來。年的掌心溫熱,在室內又滲出點手汗,包裹著腺體極為爽利,博士在逐漸沉重起來的意識中努力掙扎想起之前令對她說的話。
“這麼久以來,對年生出愛慕之心的人倒也不少見,只是像你這樣,敢動追求她的心思的人確實不多。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備啊博士,我的那個妹妹,性子跟她的口味一樣辣,怕你受不住。”
不聽長姐言,吃虧在眼前。她就應該好好做做心理准備再來挑戰名為“春宵一刻”的副本。博士收緊腰腹,壓著自己想要射出來的衝動,年卻不依不饒,根本不給休息的機會,彎下腰手口並用,直到逼得博士抓緊了她的肩膀低吼一聲全部射在她手上為止。
“嗯,功能正常。”年發出奇怪的評價,好整以暇地扯來紙巾擦了手,順帶給博士清理了一把,自己向後躺倒在床上,抬起腿勾住博士的背將人壓向自己,雙手隨即就環上了博士的脖子。
輸了一回合的博士正摩拳擦掌呢,看見年這麼主動一把火直接從心燒到腦,覺得自己今天要是不把這條龍做到下不來床就對不起自己羅德島第一猛A的威名。
博士扯下年的手將其壓在年的頭頂,捉了年的唇就是一記深吻。之前空氣中幾乎聞不見的另一種信息素味道此時愈發濃厚,充滿辛味的東方調刺激得博士全身神經都在叫囂。博士的吻從耳後來到側頸,在一挑一個准的Omega敏感帶肆意挑逗。眼見著作亂的人就要下移,動作卻突然停了下來。
“你有繩子嗎?”
身上的Alpha突然這麼問,年一愣,回過神來立馬踹了博士一腳,開口嗔道:“你綁我還要用我的東西是吧?!你這是什麼變態癖好?”
“老婆~”
“爬,惡心死了,”年嫌棄道,“櫃子里,自己滾去拿!”
博士聽到迅速起身跨步開關櫃門邁上床,整套動作麻利極了,看得年又好笑又好氣地說:“你就這麼急色嗎?”
“錯,我急的是你。”博士用繩子將年的手腕纏上幾圈,最後捆在床頭,猛然想起似的,不解地問:“你為什麼會有繩子?”
“當然是打東西用的,你腦子里都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年白了博士一眼。
又被罵了一通的博士識相地閉上嘴,直到確認年的雙手確實已經被捆得死死的,博士才繼續開始挑逗這具快要冷下來的身軀。
雙手動彈不得後,年感覺自己身體的承受能力仿佛下降了好幾個度。奇怪的勝負心被激起來的博士盡顯Alpha的本性,將身下的獵物牢牢固定住,發起又猛又狠的進攻。被博士對雙乳的吮吸刺激得意識模糊的年在迷迷糊糊中感到自己的雙腿被博士拉開,正要由著博士作亂的年突然清醒,她屈膝頂在博士胸前,阻止了博士想要撥開花叢的動作。
“?”博士迷惑地抬起頭,一臉委屈地控訴年的出爾反爾。
年的腳踩在博士的腰上,另一條腿圈住博士的身體,卷起尾巴搔了搔博士的下巴:“這麼急干什麼?還不夠濕,不准硬來。”
“哦。”博士乖覺地應了一聲,將自己垂落下來的長發撩到耳後,將手伸下去在年的陰戶上摸了摸。博士挫敗地發現年說得沒錯。這副身體還沒有動情,與年火爆的脾氣和看似熱情的外表不符的是,這具龍身與任何一個古炎國神明一樣,似乎除了自己要守護的技藝之外,從不知世情為何物。
博士懊惱了一瞬,隨即打起精神從頭開始做細致入微的前戲。雙手被縛的年索性也不鬧騰,由著博士用她的唇舌和手指挑逗這具軀體。雙手被縛,年感覺自己交出了主動權,可以用來反抗和掙扎的力道幾乎一並失去,這種失去控制的感覺很陌生,但卻能充分激發每一根神經打起十二分精神去回應博士的挑逗。
再次嘗試的博士感受到手上的濕意時驚喜得像個傻子一樣。“我進來了?”博士探詢道。
“你再磨蹭一會兒就要干了。”年不以為意地翻了個白眼。
異物探入封閉了千百年的穴道,年皺了皺眉,咂摸出一點不對勁,隨即踢了踢博士:“你把什麼東西放進來了?”體內夾著的物什纖細而溫涼,完全不像是剛剛看到的Alpha那根粗壯的腺體。
“只是手,你這里面這麼緊,不擴張好我倆都受罪。”連一根手指都進得費力的博士小心翼翼地探進第二根,抬頭看到年無動於衷也不喊疼的神情稍微松了口氣。逼仄的內壁逐漸被分開的雙指往外拓開,直到三根手指都可以進出順暢的時候,博士這才扶著腺體對准穴口緩慢進入。
不能與年感同身受讓博士很是不安,她進得緩慢,反復確認年的神態。但被這不給痛快的慢性折磨弄得火大的年猛地一下夾了夾博士進來的那部分腺體:“行了全部進來,我們的生理耐受可比你們強多了。”
要是年能夠預知未來,她打死都不會說這句話的。牢牢記住了年的好心提醒的博士像只被餓狠了之後放出牢籠的野獸一樣,鉗著年的腰猛進猛出。濕熱柔軟的腔壁密不透風地裹著柱身,隨著博士挺腰頂胯的動作一下一下地吮著堅硬的腺體。博士舒服地眯起眼睛,酥麻的感覺蔓延全身。
雖然腰身被博士大力按住,與此刻腦內炸開一片煙花的博士相比,年顯得游刃有余多了。在博士粗莽地衝撞一會兒就交待在里面的時候,年的身體一點要高潮的跡象都沒有。釋放過一次神智稍明的博士很快就聽到了一聲毫不掩飾的嘲笑。年在博士身後交叉雙腿用力將博士往自己這邊一拉,還放在年穴道里的腺體隨著狠狠地頂了一下柔軟的宮口,年抖了一下,但很快就打趣身上的博士:“你行不行啊,這才十分鍾吧?”
博士久經風月,第一次被Omega質疑能力。她磨了磨牙,但沒有立刻回應年的挑釁,只是沉默地盯著她看了一會兒。
“干什麼,真萎了?”
博士深重地嘆口氣,俯身堵上年不依不饒的嘴,射了一次依舊硬著的腺體重新開始了征伐,只是這次的抽送極有耐心,九淺一深地變換著挺進的深度,不再全根沒入到宮口附近。
“我多吃虧啊,”博士放過年發紅的唇靠在她肩上輕飄飄地吐字,“我這麼愛你,最簡單的觸碰就可以讓我精神高潮無數次。”
博士講的是實話。撐開年的穴口的時候她整個人興奮得手都在抖,埋入柔嫩的腔道時博士緊緊咬著牙對抗在全身神經中叫囂的亢奮和喜悅。年的身體每次因為她的動作而給出反應時,名為占有的激狂都狠狠席卷過一次博士的神經中樞。博士之前跟床伴上床她甚至可以保證金槍不倒,但是現在不一樣,現在被她抱住的是年,是她濃烈地愛了很久的人,只需要一點點來自年的挑逗和反饋,博士都要為心髒承受度而擔憂。
年沒有動情,博士深陷愛欲。這本來就是不公平不對等的事情。
博士緩慢地做了一次吐納,花上指揮作戰的專注度和精力堪堪壓住自己的興奮,開始將她久經情場積累的技巧盡數用在這具身體上——不管怎麼說,被說“不行”絕對是無法忍受的。
沉睡千年的快感神經終於被博士鍥而不舍的堅持喚醒,年現在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能有多敏感。不知是不是神明碎片的身體太過精良,任何一個微小的刺激都能被神經如實地傳遞到年的意識中。博士放在腰上的手掌的溫度,舔舐乳尖的舌面的每一個轉向,體內分泌的黏液涌向下身的流動感以及博士那烙鐵般的腺體摩擦穴肉帶來的每一絲快感,年都在同時經受著。
“嗯……哈啊……”博士聽到了年發出的第一聲喘叫。白龍閉著眼仰著頭,露出優美的脖頸。博士不客氣地上前順著頸线印下一個一個的吻。
“你!……嗯……嗯啊……”
年還未來得及制止博士,就被突然猛烈的進攻搗得酥了腰,博士撈起年的雙腿架在肩上,身體前傾將腺體往更深的地方送。年被入得又急又狠,身下麻成一片,發癢的穴肉被磨得舒服極了,一波強似一波的快感讓年剛剛還清醒的神智立刻出走,連龍尾都不知不覺地纏上了博士的腿。
第一次的高潮來得毫無預兆,綁在床頭的繩子被年的雙手扯得筆直,全身沒有一個可以使得上勁分擔快感的地方,只好纏緊了龍尾試圖緩解些讓眼前發白的舒適感。博士吸了口冷氣,被年層層絞緊的嫩穴夾得生疼,又不敢亂動,只能用輕緩的愛撫等待身下人的浪潮過去。
“混蛋,給我解開。”緩過來的年第一時間把沒罵出口的話給罵了。她算是領教到捆縛的威力了,之後博士想玩什麼她可不能輕易地由著走。
盡管繩子勒出的紅痕在年的花臂上根本不明顯,博士還是給年揉了揉手腕。不等年整頓完全,博士就抱起年的一條腿又開始了動作,還沒冷下去的身體一瞬間又被激起情欲,年惱火地甩起尾巴抽了博士一下,換來身上人重重地戳刺穴肉作為報復。
“嗯……你……別……別碰……”
年的腰猛力彈了一下,體內的巨物順勢進犯到極深,年下意識地將手抵在博士肩上。博士愉悅地展開笑容。她剛剛看見年腿上奇異的花紋,沒來由地低頭舔了一下這些紅色的紋身,沒想到身下人的穴道驟然收緊,爽得博士一激靈。
“哦,這麼敏感?”博士不懷好意地笑著。
“德性!”年干脆省了阻止博士的心思,畢竟在這方面博士從來沒有聽話過。
“我從來沒想過,你叫床叫得這麼好聽。”博士放下年的腿,俯下身子直接將人抱進自己懷中。
“我也沒想過,博士只能堅持十分鍾啊……”年笑著迎合博士的動作挺了挺腰。
“你這龍,記仇得很是吧!”博士不滿地大力衝撞了幾下,解恨地聽到年溢出的喘叫聲。
“嗯……哈啊……沒出息……”被頂得渾身顫抖的年甩給博士三個字,雙腿卻自覺地纏上了博士的腰,雙臂也在博士後頸交叉抱緊。
博士沒說話,專心致志地在年體內抽送。她將整個身子都伏在年身上,年被博士抱得連扭腰都做不到,身下是一下比一下重的侵犯,唇上是博士幾乎試圖盡數奪去呼吸的深吻。嬌嫩的軟肉已經被硬物磨得發疼,卻還在不知廉恥地傳達快感。年被肏得通體舒坦,仰著脖子哼哼,在博士又一次的深頂之後,年夾著腿抽搐著甬道又去了一次。
還在高潮中的穴肉被博士濃稠的精液一射,敏感得直哆嗦,也不管自己還在痙攣著,兀自用力一縮。一股熱液澆在博士柱頭上,博士趴在年的胸前舒服地喟嘆一聲。
“你摸摸,究竟是誰沒出息?嗯?”惡劣心思驟生的博士拉下年的一只手,將其引到被各種液體糊得亂七八糟的穴口處。博士的腺體將洞口向四周撐開,露了一小截在外面。
白龍也不惱,反而輕笑了一聲,用沾了黏液的手在博士外露的那截腺體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擼動著。博士正要按住這只作亂的花臂,就聽到年接踵而至的威脅:“膽子大了嘛,博士。”
不敢,博士慫得落地投降,乖巧地任由年玩弄她的欲望。但事實證明年實在走了一著錯棋,因為她馬上就會被博士卡著膝彎摁在床上來回再肏上五六遍。
“你把它弄硬的,你不負責嗎?”年聽到博士這樣控訴。
第二天年醒來感覺渾身酸痛,連尾巴都在向她發出極大的抗議聲。她翻過身看見某個仍在熟睡的人,氣不打一處來,縱欲過度的老色鬼,年略微思索了一會兒,伸出兩指捏住了博士的鼻子。呼吸不上來的博士不出幾秒就難受地醒了,睜眼剛好看到松開手指一臉得逞地笑的年。
清亮的紫眸像是望進了她心里,紅色花臂懶懶地搭在枕邊,散開的白發有幾縷落在了臉頰上。日光從博士背後打過來,正好將年姣美的面容照得澄澈,給眼前這幅景象添上一點好得過分的夢幻感。
博士呆呆地看著枕邊人,半晌沒有反應。年無奈地拍了拍看自己看到出神的戀人,博士如夢方醒般地眨眨眼,然後抱住年的腰把臉貼在年胸前,意識渙散地說了一句:“早上好……”
年按住在自己懷里亂蹭的腦袋,再次懷疑自己究竟是找了個戀人還是帶了個孩子,想到昨晚像永動機一般的博士,又一次怒從心頭起,屈腿威脅性地頂了頂博士腿間的腺體。
“我都快散架了,你夠能耐啊!”
一大清早起來就被女朋友興師問罪,博士發揮尚蜀戀人的優良傳統,道歉解釋下保證一氣呵成:“對不起嘛,我看見你就根本停不下來,是我沒有好好顧及你的身體,下次我保證節制好不好?”
剛剛才冒起來的怒火苗子瞬間被博士掐得連根都不剩,看來尚蜀沒白去,年決定把這句夸贊留在心里。
博士看了眼時間便坐起身穿衣服,利索地收拾完後,俯身親了親年的肩頭,說:“那你躺床上休息,我上午事情處理完就帶飯回來。”說完將年放在外面的手臂放回被子里,再將被角掖好。
年蹬了蹬被子,皺著眉:“我不用蓋,熱。”
“那至少把肚子搭著,哎乖嘛聽話……”博士異常固執地堅持用被子一角蓋住年的腰腹,想了一想還是蓋上了年赤裸的上身和腿間,然後才向外面走去,“我出門了。”
傻瓜。什麼時候看見龍睡覺還用被子的?雖然這麼想著,年還是保持著半身待在被子里的姿勢閉上眼睛消磨時辰。
等博士帶著保溫桶回到房間里時已是日光大盛了。年伸了個懶腰從床上坐起來,就見博士洗了手往這邊走過來。
“干嘛?白日宣淫?”
“我幫你穿衣服,你不說身子酸嘛!”
年挑著眉,眼神里一百個不信。博士嘆口氣,從椅子上拿了年的衣服眼觀鼻鼻觀心地老老實實給人穿上。“我是認真地喜歡你,又不是爽完換下一個的家伙,哪有這麼精蟲上腦?”博士這麼說著,果真也沒有動手動腳,替年穿好就走到桌前打開保溫桶,撲面而來的辣子香氣讓人神清氣爽。
“之前沒看出來,你倒挺體貼的嘛。”年懶洋洋地從床上下來,衝保溫桶里看了一眼滿是紅油的菜心情愉悅。
“這不是時時刻刻都在怕你把我甩了?來吧,吃飯,我下午沒事,可以陪你。”
年經歷過神人血戰,在塵世盤桓長久。她善於操控熱量,周身溫度也如熔爐一般熾熱,只是千百年歲月投入她心里也不過是一筆可以輕描淡寫的回憶。她像她親手鑄造出來的青銅,似乎不會為任何人事物所動。她度過無數春秋,走過無數山河,從未料想過她會在如此普通的一個午間被一個人類輕易地打動。
雖然自從她答應之後,博士開始變得婆婆媽媽了不少,不過這份過盛的體貼和考慮倒是讓年覺得很新奇。不得不說,她確實被博士無微不至照顧得舒坦愜意,甚至同意了博士在公眾場合的索吻。
但自那次之後,兩人的確是沒再做過了,偶爾幾次博士趴在她肩上開始深呼吸的時候,年都要以為馬上就會擦槍走火了,結果只是被這人抱得更緊了些。要不是有了第一次腰酸腿疼的經歷,年快要拉著博士去醫療部體檢,看看她是不是性冷淡。
不過,也算是個好消息,戀愛初期就纏著要夜夜笙歌的Alpha鐵定是饞自己身子。“我是認真地喜歡你”,這句話年已經體會到很多次了。至少每次跟博士糾纏一個不帶情欲色彩的吻的時候,年總會感覺到,這個人是真心愛自己。
“我說,你就不會覺得吃虧嗎?”一夜,年撐著腦袋問躺在她身邊快要睡著的博士。
博士的神智被喚醒,揉了揉眼睛不解地問:“嗯?吃什麼虧?”
“你這麼喜歡我,我卻沒有動心,說不定你做了這麼多,最後都是無用功。”
博士輕輕笑了起來,握著年的手摩挲她的手指,回答道:“我一直覺得是我占了便宜。你不喜歡我,卻還要接受我的觸碰,甚至還跟我上床。所以,你不覺得吃虧麼?”
“也對,的確是我被你占了便宜,”年點點頭應下來,一副要討要什麼償還的算計模樣,須臾,調笑的神情消失不見,年淡淡地說,“可有得你等的,博士。”
“這有什麼,只要你不踹了我,在你身邊的就不會有別人,我也不會嫉妒。要是哪天你動了塵心,我在你身邊近水樓台先得月。這不是橫豎都不虧嘛!”博士說著說著,可憐兮兮地湊到年眼前,狀似委屈地求:“所以,我聽話,老婆可別把我甩了。”
年挑挑眉,狀似考慮地答:“看你表現。”
博士雖然在其他事情上狡猾得令人抓不到影,在面對年的時候倒老實得緊。羅德島內部Alpha群將博士列為第一妻管嚴的Alpha,成功取代了黑。若是真要硬較高下,只能說,年可比錫蘭潑辣多了。汐斯塔的大小姐,維多利亞求學歸來,發點小脾氣也只是跟黑冷戰。年可不一樣,炎國的古神,天下第一工匠,要是博士惹她發脾氣,指不定明天進熔爐的原材料是什麼。
當然,雖然已經被評為妻管嚴了,博士是最苦單相思這一點,島上AO們也看得很清楚。且不說年的身份和種族特殊,就說年那個常人搞不定的性子和刁鑽的口味,博士能夠吃辣簡直是不幸中的萬幸。
在年的眼刀與和善笑容面前,博士通常將投降先鋒的技能專精到了極致。偶爾一次,博士在酒吧一時興起和干員們喝多了酒,玩得晚了點,就算已經走不了直线了,博士仍然一步一頓地回了房間,正好與搖著折扇前來尋人的年在途中撞了個正著。那時,送博士回去的干員們都目睹了博士的威風。
“不錯嘛,還記得寢室的路怎麼走。”年抱著雙臂笑得瘮人得慌。
“你怎麼出來找我了……已、已經這麼晚了?”博士眉頭一皺,搖搖晃晃地脫了自己的外套給年披上,“晚上涼,也不多披件衣服……我、我錯了,之後不會這麼晚了……但是老婆出來找我我好開心……年,我們回去吧……”
博士絮絮叨叨地,抱在年身上就將人推了回去。自那天之後,干員們再沒有在晚上九點之後在外面看見過博士。
鑒於博士眾所周知的模范表現,眾多干員們都希望她們的這段關系能夠穩定下來,也就有極個別的熱心干員們,有意無意地去試探過年的想法。但年向來自由散漫,吊兒郎當的,說話真真假假,笑嘻嘻的模樣讓人把不准她的真實心意。茶話會的談資談到博士和年的時候,免不了要替這倆出出主意。
“博士和年小姐啊,唉,真不知道該讓人怎麼推一把才好。”調香師在她的花園里設了下午茶,大家說著說著就開了這個話題。
“可是,博士對年小姐有求必應,年小姐對博士也很關切啊,你們都在擔心什麼啊?”傑西卡疑惑地說。
“這兩人說恩愛吧,也恩愛,但總感覺,差了點點什麼。就是說,按照她們兩個的性子來說,本來要是談起戀愛來,不把絕大多數人膩到高血糖是不肯罷休的。”
“而現在看起來,更像是博士在追求年小姐,而不像是已經戀愛的情侶……”
“那不就是說,年小姐不喜歡博士嗎?”
“好像……也不能這麼說——喜歡的話,年小姐肯定是對博士有感覺的,但就是說不清楚到底差了點什麼東西……”
困擾諸多干員的這個問題同時也梗在年本人心頭。與博士以情侶的關系相處竟是如此不同,被親密和溫柔的氛圍包裹著,年的心逐漸淪陷。她現在認為,如果她還有可能喜歡上某個人的話,那麼這個人只能是博士了。換句話說,只有博士才能讓她考慮,能不能去嘗試著喜歡。
直接考慮情愛也許還有點早,但是年也開始體會到伴隨而來的其他感情。
那是羅德島的一次外勤任務,回島的人員帶來了伊比利亞的秘密裝置的圖紙,博士要求工程部無論如何都要把這份圖紙研究明白。然而圖紙上蘊含的技術為陸地上所不知,工程部的人連軸轉了幾天都還沒有絲毫突破。博士的枕邊人從龍門逛回來就聽說到了這個消息,興致勃勃地去工程部跟著工程師們一起攻關去了。
年一沾上這工程機械的事就不知疲累,不眠不休地熬了三個通宵都沒有回去。往常遇上這種事情,干員們也不會說什麼,畢竟年體質特殊,又專精此道。可這回不一樣,年跟著他們熬夜的時候博士也在跟著她熬夜啊,要是弄垮了博士的身體,他們第二天就得被凱爾希掛在艦橋上。
“年小姐,要不你今天回去休息吧,這里有我們繼續跟著。”
“嗯?我又不是必須要睡覺,哎呀沒關系,我們繼續。”
“可……可是,博士她——”
年沉浸在工程圖紙里的腦袋這才恍然想起來她還有個戀人這件事,幾番權衡之下,年終於是從工程部出來,臉色陰沉地往博士辦公室趕去。
博士整整三天沒合眼,坐在辦公桌面前連1+1都快不知道等於幾了。這會兒她正好起身想給自己倒杯咖啡續命,抬頭便看見直接推門而入面色不善的年。
“年?”博士小心翼翼地試探自己看起來氣得不輕的女朋友。
“不睡覺是吧?你是鋼做的還是鐵做的啊?”年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發這麼大火,等她反應過來,說出去的話已經句句帶著冰碴了。
“我……我想等你嘛……”博士被冷淡的語氣嚇得不行,眼睛時不時地往年臉上瞟,慌起來不管不顧地開始解釋自己的行為,“我有睡過一會兒的!安潔和調香師過來送了些助眠的香薰,我……”
不說不打緊,一提到這兩個名字,年的臉色瞬間又黑了幾個度,博士自知說錯了話,趕忙閉了嘴。
安潔莉娜和調香師是吧?年冷笑了一聲,這些大名她可早有耳聞了。她一步一步走過來,欺身逼得博士最後退到沙發上。“是嗎,效果好嗎?喜歡的話再去向她們要點?”
“年……”博士極度缺乏睡眠而暈乎乎的腦子現在轉得快了些,她避開年的氣頭,擦著邊兒地問,“你、你吃醋了?”
年沒有回答,冷冷地看著博士。博士怕得不輕,也不管年是不是在吃醋的問題了,好言好語地哄道:“我錯了,我們一起回去睡覺好不好,你不也好幾天都沒合眼了——”眼見著年立刻又想就著這個話頭說什麼,博士趕忙換了語氣,“我知道你體質不同,但我也是擔心你嘛!”
年沒有緊追不放,博士急需休息了,這個她當然知道。兩人躺在床上的時候,過度疲勞的博士不一會兒就沉入夢鄉,剩下年一個人睜著眼睛清醒得很。
她滿腦子都是博士問她的問題。她吃醋了嗎?她為什麼會這麼生氣?在工程部的時候,想到博士極其可能因為她沒回去就索性也去加班不睡覺,年就瞬間疊滿怒火層數。她不喜歡博士這樣,仿佛將她看得比自己還重要一般。博士既然不想讓她通宵不睡,那為什麼不直接過來叫自己回去呢?
年一方面氣博士對自己健康如此草率,那還說什麼要陪自己的話?另一方面又氣博士如此小心翼翼,仿佛對待的不是戀人而是主子一般。年沉默地轉頭看著博士的睡顏,即使在睡夢之中,博士仍然眉頭緊鎖。
博士醒來時,發現她正被年抱在懷里,博士驚喜而滿足地蹭蹭,卻擾醒了閉目養神的年。
“醒了?”
博士這才想起來她之前惹得年生了不小的氣,現在都還不知道氣消沒有,剛剛漲起來的氣勢瞬間慫了下去,她沒有說話,點了點頭。博士等了半天,沒聽到年的下文,她正要惶恐不安,就聽到頭頂傳來一聲很輕的嘆息。年問她:“博士,你在害怕些什麼?”
“我雖然是說過,我不保證會喜歡上你。但我現在可以向你保證,我不會喜歡上別人。”
博士猛然抬頭,差點撞到年的下巴。年的表情平實而嚴肅,陳述事實一般地,不帶有任何捉弄和戲謔的神態。博士沉默了很久,才撐起身子罩在年上方,收起了平素里的笑容,語氣鄭重地說:“年,能聽到你這麼說,我很高興。我是會有些不安,但你不必擔心我會失去自我。我理解你對工程的沉迷,所以我沒有打擾你。只是我的確有些生氣,所以在工作里泄憤,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年又一次被博士說得一點辦法都沒有。她突然想起在最開始的時候她曾經短短一瞥到的,博士陰鷙病嬌的眼神。指揮官都工於心計,何況是有“巴別塔惡靈”之稱的戰爭怪物,年知道,博士肯定壓著不少陰暗面的。
她不知道自己選擇與博士在一起是否正確,千年以來她從未嘗試過任何形式的親密關系,即使是歲家兄弟姐妹也都知道年並不像她看上去的那樣熱情。至少夕對她這個廢物姐姐一聲不吭消失幾百年過後突發興致來找自己這件事耿耿於懷。
年再次嘆了口氣,吐氣的過程悠長緩慢,她望著天花板,拍了拍博士的腦袋。她對凡人的容忍度屢次在博士身上突破新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