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亂倫 [轉載]邪器 作者:知樂

第8章 第八集 邪器發威

  第一章 熱血豪情

  

   夜下東都,在陰森而殘敗的廢宅內,邪門大虛修真者與邪器少年對峙而立。火雷真人眼珠一瞪,本該得意陰笑的他卻神情凝重,搶先一聲低吼,撲向神色怪異的張陽,近似瘋狂地嘶吼道:“張小兒,本座要讓你生不如死,像狗一樣哭泣,嘗一嘗人間苦難!”

  

   一想起上次意外的落敗,記恨之火隨即從火雷真人的眼中迸射而出,雖然他經常做喪家犬,但敗在張陽這等不學無術的豪門公子哥手中,他怎能咽得下心靈最深處的那一口悶氣?更別說成為他的跟班了!

  

   “咦!”

  

   大虛靈力在院子里縱橫咆哮,而身處在風暴中心,張陽竟然還有心情發出一聲蔚異的驚嘆。

  

   張陽從火雷身上看到一團火,一團不屈不撓、不願向命運屈服的偏執恨火!這家伙看上去很滑頭,想不到還有這種火氣呀!嗯,以前的我何嘗不是也有這麼一團恨火!千百道雜念的閃過盡在刹那之間,張陽一邊胡思亂想,一邊突然消失在火雷真人的眼中。

  

   火雷真人頓時心神一驚,一股莫名的壓力變成強烈的恐懼,好在經常的落敗已讓他經驗豐富,前撲的身形不慢反快,同時在身後布下一重大虛法罩。

  

   青銅古劍果然在火雷真人的身後出現,那呼嘯的劍芒斬碎火雷真人的殘影。火雷真人能感覺到背後那刺骨的寒氣,他往前衝的身子再次加速,並用盡全力躍向牆頭。

  

   形勢突變,令狡猾的火雷真人不再想擒拿張陽之事,只想先逃走再說。

  

   “火雷,本少爺答應你走了嗎?滾回去!”

  

   虛空一顫,張陽憑空突現在牆頭上,而隨著他一聲狂野的暴喝,雷霆般的一拳就打碎火雷真人的護體法罩。

  

   一聲炸響,火雷真人墜地,院子瞬間多了一個人形的大坑,而邪器少年則傲立在牆頭,以睥睨天下的目光冷冷地看著火雷真人。

  

   “你……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

  

   “張小兒,本座拼命修煉,為什麼竟然不如你?王八蛋、狗雜碎、不長眼的賊老天,為什麼……”

  

   最後的逃生希望沒了,火雷真人索性不再偽裝,憤怒的咆哮、瘋狂的嘶吼,既是咒罵張陽,也是質問老天。

  

   “混蛋,竟敢罵我哥哥,本姑娘要滅了你的元神,哼!”

  

   張陽一拳立威,對於火雷真人的破口大罵仿若未聞,但幻煙卻生氣了,與人類一樣的怒火中燒,狠狠地刺向火雷真人的眉心。“妹妹,不要殺他。”

  

   張陽及時出聲阻止,而越來越有人味的幻煙雖然錯開劍鋒,但卻將劍柄一甩,狠狠的將火雷真人打暈過去,這才輕哼著飛回到張陽的身邊。

  

   張陽看著像狗一樣昏死的火雷真人,篥不住感慨萬千地嘆息一聲。他雖然不相信火雷真人,但直覺卻告訴他,這個不一樣的邪門妖人先前所說的痛苦身世肯定不是虛假的。

  

   “唉,弱者的悲哀呀!”

  

   邪器少年人生中第一次在正面決斗中大獲全勝,而看著苦苦掙扎的火雷真人,他突然想起以前的自己,又突然想起巨狼、想起丘平之,甚至是曾經身為“同伴”的金光。

  

   這些所謂的強者不都曾經這樣俯視著弱者嗎?不都曾經這樣蔑視過我張陽嗎?怒火在張陽拳頭上瞬間爆發,但一股感同身受的思緒卻倔強地占據他的腦海——從今以後,我張陽絕不欺負為生存而掙扎的弱者,我只教訓那些自詡正義的王八蛋!修他老母的!

  

   激增的力量點燃張陽的熱血,他略一尋思,便把解藥塞入火雷真人的嘴里,隨即把他扔在原地揚長而去。

  

   東都洛陽,某間既不大也不小的客棧內。

  

   即使店門緊閉,客人也早早回到房間,但大堂里還有一個客人。

  

   “小二,再拿酒來。”

  

   此女的聲音既不夠清脆也不夠甜美,但卻有著灑脫不俗的氣息,原來女人的美也可以豪情灑脫。

  

   “客官,小店的好酒已經……沒有了,請客官千萬不要動怒……”

  

   掌櫃不停躬身作揖,他雖然是一介小小商人,但卻精明得很,知道眼前這美麗絕色的“女酒鬼”絕不能得罪。

  

   “那就拿次等烈酒出來,多拿一些,我自己調一調就行了。”

  

   血月玉女大氣地揮了揮手,如雕塑般线條分明的五官微微一皺,透出三分煩躁,畢竟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留在這俗世之地,而且還一留好幾天,(賊吧Zei8.COM電子書)害得她腰間的葫蘆變空,她又怎能不惱?

  

   “瓊姑娘乃酒道中人,怎能隨便委屈自己?”

  

   一道雄渾男聲從店門外響起,店門隨即悠然打開,只見一個身穿叛軍盔甲,臉帶一道刀疤的中年將領大步而入。“你是何人?咦,你帶有我血月洞天的青梅血泉?”

  

   “瓊姑娘果然名不虛傳,孫干雖也自命酒痴,但遠不及姑娘。”

  

   孫干手掌一攤,一壇美酒就從他掌心中憑空突現。

  

   “你到底是何人?竟然能擁有我血月祖師親自釀造的天之佳釀?”

  

   血月玉女一見那酒壇,透著七分醉意的美眸頓時光華爆射,仔細打量著孫干。

  

   孫干看著那壇美酒,眼底充滿著不舍,暗吞口水,道:“在下只是一個無名小卒,自然配不上此等仙泉。”

  

   話語一頓,孫干眼神一變,渾身流露出崇拜之氣,下意識地仰望夜空,道:“在下是奉護國公主之命,特來轉贈此酒。”

  

   “護國公主,劉采依?”

  

   血月玉女的雙眸多了幾分驚嘆,短袖一動,若有若無的煙波輕輕一卷,酒壇便自動地飄向她。

  

   “孫將軍,護國公主有何事所托,盡可說來。”

  

   “主上知道瓊姑娘多次仗義出手,助我家少主脫險,特命在下多轉達一句謝意。”

  

   孫干以軍禮重重感謝血月玉女,隨即回歸正題道:“少主身處在狼群中,器魂極有可能再次失控,主上有一粒藥丸,請瓊姑娘在需要的時候給少主服下。”

  

   血月玉女坦然受了一禮,並微笑著點了點頭,隨即灑脫地道:“孫兄,有此美酒,可願坐下一醉?”

  

   孫干的喉嚨響起咕嚕聲,但他卻強自俯身告退,道:“此乃主上所賜,在下不敢逾越,還請瓊姑娘見諒。”

  

   人影去,店門關,大堂內又恢復一片沉寂。

  

   血月玉女搖了搖頭,對看起來本有幾分英雄氣息的孫干略感失望,青梅血泉雖然近乎完美,但酒道中人七分在意,三分在酒,她一人獨酌,總有一絲美中不足的遺憾:唉……天下間灑脫之人真是太少了!酒兒呀酒兒,懂你之人更是千里難尋呀!

  

   血月玉女醉眼蒙龍時,張陽正在大街上閒逛。

  

   心性微妙變化的張陽意念一動,上古法劍飄出一股飄渺煙霧,完美地包裹住他的身子,在幻煙的結界掩護下,他不再潛行,反而閒庭信步地直向叛軍走去。

  

   一隊隊巡邏叛軍從張陽身邊走過,甚至包括飛來飛去的邪門修真者,但竟然沒有一個人發現張陽——他們苦苦搜尋的邪器就在他們面前晃來晃去。

  

   “哥哥,我的力量能發揮到三成了!咯咯……你也越來越強了!”

  

   “妹妹,謝謝你,哥哥不會再讓你受傷了卜”張陽輕撫著劍身,就像撫摸情人的肌膚般,動作無比溫柔。

  

   “嗯……幻煙也不會再讓哥哥被惡人欺負了!”

  

   蘿莉陣靈發出舒服的呻吟聲,寒光四射的劍身輕輕躍動,仿佛正在主人腿上打滾的小貓,也像正在情人懷中撒嬌的少女。

  

   “妹妹,太虛高手能發現我嗎?”

  

   “哥哥,只要你不走近他們十尺內,即使是太虛破天境界的修真者也感覺不到咱們的存在;如果哥哥再捕獵一個靈化元神,幻煙的力量肯定還能繼續恢復。”

  

   “呵呵……好,為了妹妹,哥哥一定不會放過下一個妖靈。”

  

   強者滋味的誘惑終於改變張陽的念頭,巨狼的欺辱、嫂嫂的受傷,還有勾命與巧匠那一場熱血飛揚的決斗,有如道道驚雷般驚醒張陽的男兒豪邁之血。

  

   “異變”的少年第一次暗自思忖:也許當邪器並不是一件壞事,沒有危險,怎麼會有幸運呢?

  

   人生不能總是一種軌跡,誰說弱者心中就沒有一團熱血!

  

   一刻鍾後,張陽眼神一動,萬千思緒盡沉心底,隨即從幻煙的結界中悠然走出來,敲著一家並不起眼的字畫鋪店門。

  

   不待恐懼而又煩躁的店家趕人,張陽先隔著門笑道:“在下姓張,家里排行第四,曾與你家小姐有兩面之緣,心憂你家小姐近況,特來探聽一下。”

  

   “客官請稍等。”

  

   店家半信半疑地回道。

  

   過了一會兒,另一道匆忙的腳步聲出現,店門迅速被打開,出現福家老管家鄭叔的身影。

  

   “張公子,果然是你,我家小姐已在後堂等候多日,請公子入內一敘。”

  

   “福姑娘安好呀,那就太好了,呵呵……”

  

   歡欣在張陽的臉上浮現,他走在鄭叔的身後,問起福言裳救他後的情況。鄭叔的語氣也流露出強烈的困惑:“張公子,說來也怪,當日小姐回到莽王府時,王莽竟然沒有絲毫怪罪,反而允許我家小姐繼續自由進出。”

  

   話語一頓,忠心的鄭叔又忍不住補充道:“張公子,老朽句句屬實,絕無半句虛假,您可不要誤會我家小姐與叛賊勾結。”

  

   “鄭叔多心了,福姑娘要是與王莽勾結,我早就死在王府了。”

  

   張陽雖然理智清明,但心底的困惑從未消失,這也是他前來探聽福言裳消息的一部分原因。

  

   張陽兩人穿過精致但略嫌狹窄的字畫鋪後,又走過一條小小的回廊,接著一座寬廣、奢華的宅院突兀地出現。這前後院落的布局無比巧妙,也唯有天下第一商賈之家,才能在寸金寸土的東都城如此隨意地浪費土地。

  

   再走一段路,轉過那奢華而富貴的庭院,張陽看到一處幽雅之所,在青松修竹中露出雅舍一角,而在修竹之間,一道苗條的倩影悠然靜立,那淡藍的衣裙微微隨風飄動,與修竹、素草、青松還有竹角小樓渾然一體。

  

   福言裳微微一笑,目光還是那麼親切自然、還是那麼淡淡的拒人於千里之外。“言裳見過張公子。”

  

   “福姑娘總是這麼客氣,你能安然無恙,我也就放心了。”

  

   張陽與福言裳互相行禮,說是生疏,但彼此的話語又透著親切;說是熟悉,但兩人的稱呼卻又過於客氣,而他們似乎都很享受這種“古怪”的關系。

  

   走進竹樓後,一男一女隔桌而坐,在幾句簡單的寒暄後,不待張陽開口,福言裳已主動問道:“張公子此來,是否為了探聽陣圖之事?”

  

   “福姑娘真是聰明,一眼就看穿我的腦袋,哈哈……”

  

   張陽是發自心底的驚嘆,忍不住又多看福言裳的“慧目”一眼。

  

   福言裳恰到好處地回了張陽一記微笑,便簡潔明了,開門見山地道:“不瞞公子,小女子也一直在留心此圖。王莽帶著邪門妖人入宮搜尋皇上後,便把此圖放在王府密室,由妖人重兵看守。”

  

   有錢能使鬼推磨!天下最有錢的福家得知消息的手段自然遠勝尋常人物,張陽對此毫無意外,心神則集中到那間密室上。

  

   “福姑娘,密室的位置你知道嗎?”

  

   張陽眼中充滿希望,但福言裳卻搖頭回道:“張公子,此密室乃王莽後來自行修建,小女子並不知道,不過張公子不用著急,修建密室的工匠乃我福家下人,密室機關的圖樣在此。”

  

   “多謝福姑娘,你又幫了在下一次大忙!”

  

   張陽俯身一禮,隨即邁著自信而豪邁的步伐,御劍飛向莽王府。

  

   風雲一轉,張陽糊弄張家眾人的戲語竟然變成事實,他孤身來到莽王府外,渾然不知一大群邪門修真者正在期待他的光臨。

  

   張陽一過王府圍牆,森冷的殺氣立刻撲面而來。

  

   張陽凝神一看,就見兩個邪門修真者埋伏在他前面,距離不到十米,卻完全沒有感應到他的出現,兀自瞪大著眼睛,看著牆頭。

  

   邪器眼珠一縮,得意與驚疑的念頭同時出現:莽王府怎麼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不僅三步一哨,五步一崗,而且全是被世人尊為“仙人”的修真者當守衛。

  

   疑惑一閃而過,得意則占據張陽的眼底,隨即他從兩個暗哨身邊悠然飄過,突然伸手在邪門女弟子屁股上抓了一下。

  

   那小有姿色的女弟子立刻回身給了那男弟子一巴掌,還低聲斥責,叫對方不要痴心妄想。

  

   被挨打的男弟子脹紅著臉,捂著臉頰後退半步,並暗自委屈念叨:“干嘛這麼凶?心里想想也犯法呀?嗚……”

  

   張陽自然樂得眉開眼笑,在走到一層埋伏圈前,他忍不住捉弄之心,又在一個長相難看的女弟子屁股上掐了一把。

  

   只見那個滿臉橫肉的女弟子先是猛然回身,然後一把撲倒身旁的男弟子,而那還不明白狀況的男弟子本要呼叫救命,卻被張陽惡趣味的點了穴道。

  

   丑女強奸壯男的戲碼上演了!片刻後,在黑暗中,傳出男人痛苦、委屈的啜泣聲。

  

   附近幾個邪門修真者也看到這一幕,不由得抱著肚子,笑得渾身發抖,而密不透風的防线就此露出一個缺口,張陽隨即邁著四方步,悠然走過去。

  

   “嘿嘿……真好玩,看來所謂的『仙人』也有七情六欲呀!本少爺今天心情好,專門替月老分憂。”

  

   張陽走過前庭,殺入中庭後,發現莽王府的守衛越來越嚴密,而他老遠就看到風樓三怪的身影。

  

   張陽小心地繞過風樓三怪的防守區域,又從兩個不男不女的人妖遠處飄過,在幾個迂回後,他距離密室大門只有十余丈距離。

  

   在密室四周,最後一道嚴密的防线一字橫排,張陽抬頭看去,立刻就看到潛狼——這個與他有一面之緣的天狼山高手。

  

   修他老母的!這天狼山的狼崽子在東平鎮時追殺得最起勁,還敢咒罵娘親張陽心中頓時涌起怒火,幻煙便化作一縷黑霧悄然飛出,隨即纏住一個天狼山弟子的狼牙棒,黑霧一抖,狼牙棒猛然跳了起來。

  

   一聲尖叫陡然撕裂夜空,潛狼如利箭般直衝而起,在清朗的月光映照下,所有人都清楚看到潛狼的屁股上插著一根狼牙棒,周圍的人頓時哄堂大笑。

  

   幸好張陽不敢使用太多靈力,使潛狼所受的傷遠小於羞辱,而身在半空中的他不愧是邪門高手,先拔掉爆他菊花的狼牙棒,隨即一聲狼嚎:“布陣,有敵人潛入!”

  

   潛狼的大喊聲還未落地,百米外兩個邪門弟子突然中招,被看不見的敵人扔上夜空。

  

   殺氣一現,三宗人馬都感應到張陽的氣息,人潮立刻四方合圍而上,陣形又快又猛,而且無比嚴密。

  

   “呵呵……一群白痴!”

  

   張陽在制造混亂後,又搶在敵人動作前隱去身形,如鬼魅般飄到密室門前,趁著密室前的守衛被混亂吸引的刹那,他的雙手有如幻影般飛灑。

  

   學自盜月婆婆的技術在這一刻大放光芒,張陽輕易就破壞門上的連環機關,至於那強大而玄妙的結界陣法,對他來說更像是開門揖盜,無上歡迎。

  

   十秒鍾後,張陽的身影已從門縫里擠進去,並在守衛的目光轉回來前,迅速地消失在門縫中。

  

   “唉,竟然花了這麼長時間,要是再見到盜月婆婆,一定要再哄哄她老人家多學幾招。”

  

   術到用時方恨少!張陽一邊懷念著修真界第一神偷的技術,一邊穿過幾層沒用的結界,很快就走到擺放陣圖的書架前,樂呵呵地要伸手去拿。

  

   陣圖平靜地離開書架,四周絲毫沒有異常,張陽的得意笑容剛剛浮上唇角,突然轟隆隆一陣巨響,四周牆壁瞬間倒塌。

  

   月光穿過煙塵,照在張陽僵硬的臉頰上,也映照在一大群邪門修真者的臉上。以倒塌的密室為中心,四面八方包括天空上,無不是邪門三宗上百名高手的身影,把張陽圍得水泄不通。

  

   “小子,本座看你今天往哪里逃?我家祖師有命,你若乖乖束手就擒,本座可以不殺你,留下來慢慢玩,嘎嘎……”

  

   巨狼扛著那丈余長的巨型狼牙棒,站在三宗伏兵前,高昂著頭顱,蔑視著弱小的獵物。

  

   “巨狼,你能抓住你家少爺再說。”

  

   張陽聲音未完,人已憑空消失,即使是太虛高手也感應不到他的氣息。

  

   風樓三怪與非陰非陽頓時神色大變,下意識揮動飛劍,在身前掃出片片劍光。巨狼兀自盯著廢墟,潛狼則揚聲大罵道:“你們這些廢物,慌什麼?有我巨狼師兄在,還怕張小兒逃得了嗎?退後,不要影響我天狼山行動!”

  

   雖然名為三宗聯盟,但自從天狼尊者出現後,就連潛狼這等人物也敢隨意喝斥風樓三怪與陰陽雙妖這等高手。

  

   風雨樓與憐花宮弟子們雖然心中不忿,奈何天狼山的形勢比人強,他們只能向後足足退出十丈,把肥肉留給天狼山獨自享用。

  

   兩秒後,巨狼獰聲一笑,狼牙棒升空而起,隨即猛劈而下,在大地煙塵四濺中,現出張陽拋飛的身影。

  

   “師兄,將張小兒交給我,我要親手弄死他。”

  

   因為先前爆菊之仇,這時潛狼從巨狼身邊越過,狼牙棒呼嘯怒吼,有意掃向張陽的胯間。

   [newpage]

   第二章 暴虐器魂

  

   張陽身在半空中,本逃不過潛狼這殺招,好在他對狼牙棒發出“深情”的呼喚,令對手的法器詭異地停頓半秒。

  

   半秒雖然眨眼即逝,但已經足夠張陽從鬼門關跑回來,還有時間收靈力,再次消失不見。

  

   潛狼應該從巨狼口中聽說過張陽的詭異本領,雖然他一棒掃空後,感到很震驚,但卻不見絲毫驚詫,隨即狼牙棒的手柄猛然斜向後一撞。

  

   “啊!”

  

   虛空先是出現一片血霧,接著才出現張陽拋蕩的身影。

  

   受傷的張陽眼底無比驚駭,又試了兩次後,他才發現幻煙的“隱身”竟然對潛狼沒有作用。

  

   “張小兒,很奇怪是嗎?”

  

   潛狼摸了摸他那還沾有血跡的屁股,咬牙切齒地道:“沾上本座的天狼香,你就是化成灰,本座也能把你篩出來!嘎嘎……你不是喜歡捅屁股嗎?你潛狼爺爺會找一百頭公狼,每天讓你爽一百次!”

  

   “潛狼,你回家慢慢被狼干吧,你家少爺沒興趣。”

  

   張陽譏笑一聲,隨即抹去嘴邊血跡,轉身就逃。

  

   莽王府四周雖然早已被上百名大虛高手圍得水泄不通,但仇恨之火卻讓潛狼身子一俯一縱,恍如一匹真正的惡狼般,緊追著張陽。

  

   “師弟,小心!”

  

   巨狼突然厲聲提醒,同時也俯身飛躍,在低空留下一長串的殘影,速度與氣勢比潛狼強了一倍以上。

  

   同一刹那,向前奔逃的張陽意外地凌空後翻,他雙手撐地,雙腳向上,狠狠踹在潛狼的肚子上。

  

   雖然潛狼及時加強護體法罩,但還是被張陽這一腳踹得五內翻騰,口吐鮮血,自大的“狼軀”直向月亮飛去。

  

   “呀!”

  

   張陽一招得勝,怒吼聲從全身每一個毛孔迸出,並順著先前一腳之勢,他倒著身子騰空而起,手持上古法劍,如閃電般殺向潛狼。

  

   守在空中的兩個天狼山弟子急忙飛撲而下,“轟!”

  

   的一聲炸響,三人身形交錯而過,張陽身上雖然多了兩道傷痕,但對手也滾到地上。

  

   “天地正法,須彌萬化,誅!”

  

   黑發飛揚的張陽凌空一翻,在清朗的法訣聲中,青銅法劍脫手飛射而出,追上潛狼。

  

   可惜,刹那的耽擱令潛狼回過氣來,大虛破天境界的靈力一閃,狼牙棒擋住張陽的飛劍。

  

   劍走偏鋒,狼牙咆哮!兩件法器在夜空下瘋狂絞殺,張陽與潛狼則急速墜落至地面。雖然張陽略占上風,但巨狼猙獰的面容卻正在下面等著他。

  

   “嗷嗚!”

  

   狂暴的狼嚎聲震得風雲顫抖,巨狼再也不想慢慢折磨張陽,他只想一擊必殺,把張陽這個可怕的邪器狠狠砸成一團肉醬!因張陽靈力進步得太快了,快得不合常理、快得讓人心驚膽顫!

  

   “巨狼道兄,手下留情!”

  

   一只血玉葫蘆伴著灑脫女聲之前出現,而葫蘆飛過之處,一道淡紅色的結界擋在張陽與巨狼之間。

  

   “轟!”

  

   的一聲,靈力爆炸,火花四射,點綴著夜空繁星,燦爛迷人。

  

   結界破碎了,但張陽也被血月玉女橫空救下。

  

   下一刹那,幾把偷襲的飛劍從王府外飛射而入,雖然只刺穿兩個普通弟子的身軀,但卻掀起邪門三宗的大混亂。

  

   瓊娘怎會放過這機會?她一個飛身從缺口殺出,直到百丈外才足尖沾地,然後腳踩血玉葫蘆,破空而去。

  

   天狼山人馬動如狂風,毫不混亂的追向瓊娘,可惜風雨樓與憐花宮卻“素質”低下,有意無意的朝四方亂跑,拖了天狼山的後腿。

  

   “小賤人,敢與天狼山作對,不知死活!”

  

   巨狼一聲怒吼,太虛真火幾乎包裹住全身,他就似一頭來自地獄的烈焰之狼,風馳電騁地追向血月玉女。

  

   潛狼緊跟著也躍出王府圍牆,但衝出不到百丈時,精於追蹤的他猛然一抖鼻子,脫口而出道:“不對,張小兒還在王府!師兄……”

  

   潛狼揚聲呼喚,但巨狼與瓊娘一追一逃,潛狼只是微微一頓,太虛高手的速度已把他甩得無影無蹤。

  

   這時,潛狼回身大吼道:“風樓三怪、非陰非陽,帶著你們的手下跟本座來。張小兒想玩,本座就玩死他,嘎嘎……”

  

   在王府內,張陽果然在黑暗中全速飛奔,意圖從另一邊逃出凶險之地。

  

   突然,花叢搖曳,風兒送來一串如銀鈴般的歡笑聲。

  

   “咯咯……四少爺,我就知道你會往這個方向逃,奴婢等你很久了!”

  

   “小玲瓏?又是你這可惡的小丫頭!”

  

   張陽每次見到小玲瓏,總會氣不打一處來,但又隱約間覺得兩人還沒到你生我死的地步,那感覺很怪異。

  

   “四少爺,你怎麼罵人呢?虧人家還辛辛苦苦忍飢受凍,在這里等你那麼久。”

  

   小妖女的演技已經日臻完美,眼淚說來就來,還嘟著小嘴,仿佛天真純潔的天使般,委屈地埋怨道:“別忘了,在藥神山的時候,人家不僅沒傷害你,還特地幫你欣賞一出好戲。四少爺,你可不能以怨報德呀!”

  

   “你……可惡!不想與我打,就馬上讓開。”

  

   張陽又笑又氣,但這時聽到外面的人又殺了回來,他不由自主地抓緊青銅劍柄,准備強行衝過小妖女這一關。

  

   小玲瓏樂得一雙月牙美眸閃爍著星星,但她竟然自動讓開,嘻笑道:“四少爺,那邊有憐花宮的幾大長老埋伏,你要想逃出生天呀,只有一個法子。”

  

   邪器的六識一動,果然感覺到在王府四周浮動著大量高手的氣息,太虛真火此時已經很不稀奇。

  

   修他老母的!邪門三宗為了本少爺,看來真是下了血本!

  

   四方伏兵屹然不動,潛狼等人正緊追而來,張陽每一口呼吸都灼熱而急促,在不得已之下,只得把求救的目光看向很不可靠的小妖女。

  

   小玲瓏見狀笑得更加開心,隨即嬌軀一定,既輕快又有點囉嗦地道:“王莽有一女,名叫王香君,年方二八,青春美貌,乃是天狼山俗家弟子,深得王莽與天狼尊者的喜愛,你只要抓住她,自然可以順利離去。咯咯……四少爺要是喜歡,抓回去當小妾也可以。”

  

   小玲瓏手一指,張陽立刻飛躍而去。

  

   小玲瓏似乎真心要幫張陽逃出絕地,還追上幾步,揚聲道:“四少爺,王香君雖然靈力微弱,但天性狡猾,你可別上當呀!”

  

   “有你狡猾嗎?”

  

   “咯咯……那倒沒有,憑她也配?”

  

   得意的小妖女停了下來,樂呵呵地看著張陽撲進王香君的院子,她隨即一個飛身隱入黑暗中,與追上來的一干同道錯身而過。

  

   小玲瓏是真的要幫忙嗎?她為什麼要這樣做?對她有什麼好處呢?嗯,她說的其實也沒錯,上次在藥神山時她的確沒有下毒手!張陽雖然充滿困惑,但還是用盡全力,飛入小玲瓏所說的院子。

  

   張陽的雙腳剛一沾地,一聲少女的驚叫立刻響起。

  

   寒光一閃,青銅古劍如閃電般刺過去,接著又強行停下來,劍尖距離驚叫少女的咽喉只有險之又險的分寸距離。

  

   在劍光映照下,一張可愛的娃娃臉已面無血色,她渾身不停顫抖,用力捂住小嘴的動作更加讓人心疼。

  

   張陽一愣,隨即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凝聲問道:“你是這里的丫鬟嗎?告訴我,王香君在哪間房?”

  

   “別……別殺我,嗚……你別殺我,我帶你去就是了!”

  

   少女連連點頭,小手僵硬的從嘴上離開,露出粉妝玉琢的娃娃臉,她身子一直,竟然只比張陽高一點,說她是少女,不如說是小姑娘更合適。

  

   這樣可愛的小姑娘,令張陽頓時罪惡感大增,他放軟聲調道:“你別怕,我不是壞人,你家主人才是大惡賊,只要你不叫,我保證不傷害你。”

  

   “你……你……真不殺我……嗎?嗚……”

  

   娃娃臉少女一邊哭,一邊問,看上去只有十一、二歲的身子逐漸恢復柔軟。

  

   “嗯,好人一言,駟馬難追!大哥哥我可是大好人!呵呵……”

  

   走出十幾米,張陽與人質之間的關系已經迅速轉變,他恍惚間覺得仿佛是在與幻煙嬉戲一樣。

  

   “大哥哥,你是來救皇後與公主的嗎?她們真可憐,已快被我家小姐……被王香君那壞人害死了,幸虧你來得及時,快去救救她們吧,她們真的很可憐。”

  

   娃娃臉丫鬟說起別人的事情時,淚水又流出來,盡顯善良之心。

  

   “皇後、公主?她們在這里?”

  

   張陽腳步微微一頓,按照血緣關系,皇後可是他不折不扣的舅母,雖然這舅母很生疏,從小到大只見過一次面,但關系可改變不了。

  

   丫鬟用力點了點頭,娃娃臉上浮現出十分可愛的氣憤表情,揮舞著小拳頭,道:“她們就在左邊那間刑房,我聽姐妹們說,王香君正在里面鞭打她們。”

  

   一聽王香君也在刑房,張陽不再遲疑,拉著丫鬟的小手,“颼!”

  

   的一聲,猶如一道閃電般衝到刑房門口。

  

   張陽豎耳一聽,里面果然鞭聲陣陣,慘叫連連。

  

   “轟!”

  

   的一聲,隨著刑房門板的炸裂,一幕淫虐、血腥的畫面映入張陽眼中。

  

   偌大的刑房里,千奇百怪的刑具上還流淌著新鮮的人血,在一地慘絕人寰的肉塊中只有三個活人。

  

   一個中年美婦坐在一張刑具椅子上,一個青春少女則呈大字型懸吊在空中,而一個滿臉橫肉、五大三粗的母暴龍則正在揮舞皮鞭。瞬間,張陽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張陽也不是好人,他也有黑暗淫虐的一面,但比起眼前一幕、比起正向他看來的丑惡女人,他只有一個念頭——如此毒婦不殺,對不起自己這一雙眼睛!

  

   修他老母的,小玲瓏還說這王香君貌美如花,小玲瓏的話語果然信不得!

  

   一切說來話長,現實只不過眨眼之間,只見張陽破門而入,抬手就放出飛劍,極度的怒火已讓他忘記挾持人質的目的。

  

   一聲刺耳的慘叫後,母暴龍的胸口多出一個大洞。

  

   幻煙感受到張陽強烈的憎恨,在穿體而過的刹那,光芒一卷,“砰!”

  

   的一聲,母暴龍的屍體炸成碎塊,那丑陋的腦袋正好滑到張陽腳下。

  

   如此凶殘的母狗,該死一千次!張陽余怒難消,對著那顆雙目圓睜,似乎充滿驚駭的丑陋人頭,一腳狠狠踩了下去。

  

   “啊!”

  

   悶哼從張陽嘴里迸出,他的腳踩在斷頭上,但他的力量卻突然如流水般消失;下一刹那,他茫然地低頭一看,一把匕首赫然插穿他的胸膛,刀尖上還挑著他心髒的碎肉。

  

   “砰!”

  

   的一聲,要害中刀的張陽摔倒在地,眼睛閉起的刹那,他看到一張娃娃臉,但臉上沒有純真與可愛,只有無盡的凶殘與陰冷。

  

   “張小兒,你這蠢貨,憑你也想與本郡主斗?咯咯……”

  

   娃娃臉少女——王香君一邊狂笑,一邊又連插張陽三刀,每一刀都是直沒刀柄,穿胸而出,惡煞女之名果然實在。

  

   “郡主,你殺了張小兒?了不起!”

  

   潛狼第一個追蹤而至,他先是詫異,然後大肆恭維王香君,隨即舉起狼牙棒,透著一絲驚悸,道:“郡主閃開,我要斬下他的頭顱。張小兒一身詭異,不斬頭顱實在不放心,我在藥神山的時候,曾經遠遠看過他異變的情景。”

  

   “斬吧,斬下他的狗頭,並掛在城門上,讓護國公主開開眼。”

  

   王香君宛如孩童的身軀散發著無窮陰氣,她一邊獰笑,一邊走向掉落在地上的青銅古劍。

  

   認主的法器一旦失去主人,就好似無心的枯木、無油的燈盞,急需下一個主人的出現。

  

   惡煞女雖然凶暴,但卻心思細膩,搶先第一個抓向上古法器。

  

   突然,無主的上古法劍竟然自行升空而起,就似人類的嗚鳴般,劍身猛烈顫抖著、嘶鳴著,然後瘋狂地射向潛狼。

  

   如此情景端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潛狼一掃狼牙棒,輕易把失去主人的古劍掃飛,劍身插入牆上,幻煙雖然還在顫抖、悲鳴著,但卻連區區牆壁也掙脫不了。

  

   王香君雙眉一雛,出於某種莫名的第六感,她竟然放棄貪念,遠離青銅古劍,並下意識走到門外,出聲催促道:“快砍下張小兒的頭,快砍呀!”

  

   潛狼略帶不滿地回望王香君一眼,狼牙棒再次高舉,迸射的光芒化作一把幻影大刀,挾帶著狼嚎之氣狠狠斬下去。

  

   “轟!”

  

   一聲巨響衝天震地,令整個東都余音連綿,嗡聲不絕。

  

   皇宮內,正在調息打坐的天狼尊者猛地張開眼睛,一頭及腰白發飛舞起來。“火狼,你留下繼續搜尋,為師去一趟王府,會一會這個『邪器』,嗷嗚!”

  

   相比六道聖君的內斂、一元真君的飄逸,天狼尊者靈力越深,狼性越是外露,他不用飛劍法器,單憑肉體的力量縱身一躍,仿佛瞬間衝入月亮里!

  

   兩、三個騰躍後,天狼尊者正要撲入莽王府,突然一縷幻影挾帶著狂風突現,擋住他的去路。

  

   “天狼道兄,百載歲月也不能消消你的火氣嗎?”

  

   天狼尊者的眼神閃過一抹凝重,低吼獰笑道:“血月老兒,你終於來了,本座還以為你早死了呢!嘎嘎……憑你也想來分一杯羹?”

  

   “老夫對邪器沒興趣,只想還俗世一個安寧,不要因為道兄壞了規矩。”

  

   血月老祖寬大的袖袍微微飄蕩,肥胖的身軀看上去就像個樂呵呵的店掌櫃。

  

   “規矩?何人訂下的規矩?血月洞天何時竟然成了『天涯海角』的走狗,真是丟盡我聖門六道的臉!”

  

   “尊者錯了,血月道兄從未加入我天涯海角,此番出山乃是順應天人之道,也是提醒尊者迷途知返。”

  

   蒼老而柔和的聲音從虛無中飄出,兩個幾乎一模一樣的老婦人在天狼尊者身後出現,粗略看去,她們與民間老嫗無甚差別,但卻逼得天狼尊者一頭狼鬃飄蕩不定。

  

   “海角雙使,你們也沒死呀?嘎嘎……好,老夫今日就一次把你們全部收拾掉!”

  

   前有血月老祖,後有海角雙使,身處三個修真界超級高手的包圍下,天狼尊者的氣勢卻不弱反強。

  

   伴隨著狂妄霸道的狼嚎聲,天狼尊者一頭白發飄飛而起,真火還未從拳頭上飛出,一股氣浪已涌向多年的對手——血月老祖。

  

   血月老祖袍袖一蕩,雖然身子紋絲不動,但臉色卻沉重三分,因天狼尊者此次破關出山,靈力的強大已超出眾人預想,難怪敢與六道聖君叫囂!

  

   海角雙使同樣也感應到天狼尊者力量的突破,原本不想圍攻的她們也緩緩亮出本命飛劍。

  

   天空風卷雲動,地面殺氣騰騰!

  

   就在虛空即將被穿越凡塵之力量撕裂的一刻,一股微風憑空突現。

  

   “幾位道兄,這里可是俗世之地,何苦讓這千年東都變成你們腳下的廢墟呢?”

  

   風兒消失了,人兒出現了!

  

   一個身材、五官盡皆無可挑剔,但卻沒有女人味的“古怪”女人出現了。

  

   “你是誰?”

  

   天狼尊者指尖的真火莫名多了幾分重量,看著那個閒庭信步的女人,他腦海靈光一閃,凝聲追問道:“你就是劉采依?”

  

   “小女子見過尊者!”

  

   劉采依站在四大高手結界碰撞的縫隙間,開門見山地道:“尊者已然超脫凡塵,何苦還呼吸這紅塵之氣?回山去吧,不然天狼山就要——消失了!”

  

   劉采依最後三字說得雖然平靜,但卻隱隱透出一股煞氣。

  

   “你說什麼?”

  

   怒火與震驚同時充斥著天狼尊者的眼睛,他試了好幾次想一舉擊殺劉采依,但詭異的事情卻出現了,劉采依身上明明絲毫沒有靈力,但他卻抓不到她的氣息!

  

   劉采依似乎沒有感應到天狼尊者的殺氣,高挑而豐盈的身子微微一側,玉手輕輕一揚,一對青春貌美的雙胞姐妹花立刻破空而至。

  

   寧靜雙月先對著海角雙使遙遙拜了一禮,這才把一個俘虜扔向天狼尊者。

  

   張寧月一如既往的沒大沒小,歡聲脆笑道:“老頭兒,本姑娘給你帶禮物來了,你拿什麼回禮呀?咯咯……”

  

   “老祖宗,不好啦!”

  

   一身狼狽的天狼山弟子趴在天狼尊者的腳下,哭嚎著稟報道:“啟稟老祖宗,天狼山遭到四個神秘高手攻擊,幾位師叔包括師叔祖都……都已落敗被俘,請老祖宗速速回山退敵。”

  

   天狼尊者氣得眼珠外凸。

  

   劉采依則悠然接過話頭,毫不掩飾地說道:“那四人是小女子派去的護國長老,只要尊者離開俗世,他們絕不會動貴宗一草一木。”

  

   “劉采依,你……”

  

   老巢即將不保,雖然天狼尊者怒目圓睜,但又覺得無可奈何。

  

   “尊者,兵者詭道也!你也是一方霸主,怎能為此兵家常事大動肝火呢?”

  

   普天之下敢如此輕蔑天狼尊者,加起來也絕不會超過一手之數,劉采依偏偏就是其中一個。

  

   天下第一智慧美婦聲音一冷,毫不客氣的下達最後通牒:“天狼,三日內,如果你不離開俗世,我就讓你天狼山化為灰燼,寸草不留!”

   [newpage]

   第三章 橫掃群雄

  

   橫掃群雄火一般的呼吸從天狼尊者的鼻孔里噴出,道山乃是宗派安身立命之所,天材地寶更是道家之命根,他豈有不擔憂之理?不過他不愧是天狼山的老祖宗,狼性遠超常人。

  

   “劉采依,你敢動老夫基業,老夫就滅你十族!嗷!”

  

   狼嚎聲憤怒至極,但劉采依此刻也散發出煞氣,只見她竟然走進天狼尊者的結界,冰冷刺骨的話語從齒縫間迸出。

  

   “天狼,你有膽可以試一試,看誰活不過今夜!”

  

   劉采依話音未落,天狼尊者腳下的弟子突然一聲慘叫,身子一抖,手腳竟然無端化為灰燼,轉眼之間,一個大活人就此消失。

  

   在場有四個威震修真界的高手,但卻沒人能看出其中端倪。

  

   天狼尊者的眼珠一縮,及腰白發幾起幾落,理性與憤怒在他拳頭上天人交戰。“劉采依,你欺人太甚!憑什麼只有天涯海角能在俗世自由行走?哼,老夫他日必報這一箭之仇!”

  

   煞氣彌漫的劉采依更加沒有女人味,她靜立不動,直到天狼尊者的“狼氣”被理性壓制後,她又突然變得通情達理起來,還附和道:“你說得也是。不如這樣,為免俗世被毀,咱們做一個約定,大虛以上的修真者絕不與俗人動手,俗世的皇帝就讓俗世的力量決定。”

  

   正要破空而去的天狼尊者因這一句話又停下來,血月老祖三人眼中也是一片困惑,不知道護國公主的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劉采依臉上的笑意更加柔和,仿佛與老朋友相商般,繼續提議道:“我知道你還是不服,不如咱們以你最自豪的天狼大陣打個賭。我若破你陣法,邪門三宗全部回山;若不能破陣,我那不孝子任憑你處置,如何?”

  

   “好,一言為定!老夫明日就返回天狼山;劉采依,你就等著我的徒兒把張陽開膛破肚吧!”

  

   天狼尊者就此找到台階可下,凶狠的話語只不過是為了留住最後一絲面子。經過這一輪交手,連他自己也有一個預感,面對一身古怪的劉采依,邪門三宗的離開已是必然的結果。

  

   城外,叛軍大營內。

  

   風雨樓主感應到邪器的異變,身子不由自主地升上夜空。

  

   “曹兄,張小兒器魂暴走,必會元神毀滅,正是奪下玄靈鼎的好時機!”

  

   玄靈鼎的誘惑無時無刻不剌激人心,但曹孟卻果敢地搖頭道:“有天狼老兒在,沒我們的分。如果張小兒與天狼山兩敗俱傷最好;如果不能,也是我等離開這漩渦的好時機。”

  

   兩大邪門宗主御劍而立,隱身在黑雲中,絲毫沒有入城的打算。

  

   城中,一條大街上。

  

   正在廝殺的巨狼與血月玉女同時向後一退,巨狼怒吼著轉身離去,而血月玉女眼簾一垂,無奈嘆息一聲,隨即也飛向莽王府。

  

   莽王府內。

  

   鐵條加固的刑房屋頂炸出一個大洞,月光還未來得及好奇地探入,一把上百斤重的狼牙棒已呼嘯著飛出來,緊接著“砰!”

  

   的一聲,千錘百煉的法器竟然炸得四分五裂。

  

   “嘎嘎……死,你們全都得死!”

  

   刺耳的怪笑聲從“邪器”的齒縫里鑽出,器魂化的張陽眼中紅光閃爍,一揚手,一股吸力把潛狼的脖子吸入他掌中。

  

   驚恐至極的顫音在潛狼的喉嚨里打轉,片刻前還不可一世的家伙此時卻雙腳離地,像一條垂死的老狗般不停掙扎地踢腿。

  

   “吼!”

  

   如野獸般的呼吸從張陽的鼻中噴出,他猛然把潛狼往前一扔,三、四個衝殺進來的天狼山弟子立刻飛出門外,摔在地上時已是幾團爛肉。

  

   不待潛狼的身軀落地,邪器已經飛撲而上,抓住他的足踝橫空一掃。

  

   “砰砰砰……”

  

   五、六件本命法器以及三、四個邪門修真者,再加上一、兩座假山涼亭,瞬間炸飛至半空中。

  

   潛狼身軀掃過之處,狂風呼嘯,雷電奔騰,殺得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天狼山修真者雖強、雖凶,但面對更強、更凶數十倍的邪器,他們的手在發顫、心在發慌,聰明點的立刻轉身就逃,魯鈍點的則變成一團爛肉。

  

   獸性的怒聲再次飛揚,邪器眼見敵人紛紛逃走,令他更加生氣,猛然抓住潛狼的雙腳,朝左右一扯。

  

   “嘩啦!”

  

   一聲,自詡為強者的潛狼就被撕成兩半,內髒、鮮血、碎肉,如瀑布般飛濺而下。

  

   邪器沒有絲毫閃躲血雨的念頭,兀自向前一衝,並瞪著人群中一個嬌小的身影,狂吼道:“賤人,死吧!”

  

   血腥難以靠近邪器的軀體,而邪器所刮的狂風卻卷起潛狼的血肉內髒。遠遠看去,仿佛是血肉緊追著邪器的腳步,一起向上百名邪門修真者殺去。

  

   “我的媽呀!這還是人嗎?”

  

   無論是風雨樓、憐花宮,還是崇尚狼性的天狼山,所有殺人不眨眼的邪門修真者都被這一幕嚇得心驚膽顫,軀體搶在意念之先,已經開始瘋狂逃遁。

  

   王香君很狡猾,她很早就逃到風樓三怪面前,當潛狼變成兩半的那一刻,風樓三怪還在自尊與危險中猶豫,她已急聲道:“快,帶我入皇宮,找老神仙收服這怪物!”

  

   身份特別的郡主話音一出,風樓三怪立刻御劍騰空而起,不料邪器卻一個飛身,凌空跳到他們前面。

  

   這時,虛空閃過三道劍光,風樓三怪畢竟是成名已久的高手,三人聯手之力,連一般的太虛高手也會自動閃避。

  

   邪器彷如發狂的人猿般重重捶了胸膛一下,然後竟然用身軀迎向本命飛劍,同時簡單地打出三拳。

  

   血光迸現,邪器受傷了,風樓三怪的法劍刺入他的身軀。

  

   慘叫聲回蕩在四周,風樓三怪重傷落敗了!邪器的拳頭打穿他們的護體法罩、打斷他們不知多少根肋骨。

  

   “小賤人,本少爺要撕了你!”

  

   雖然張陽被器魂控制住,但對王香君的恨火卻絲毫沒有改變。

  

   這時,王香君已狡猾地逃到非陰非陽身後,兩個憐花宮長老也有高手的自尊,而且還看見邪器飛濺的鮮血。

  

   “咚、咚……”

  

   獵物不狂奔逃竄,邪器也不怒吼狂追,一步一步緩緩逼去,每一步都震得大地顫抖,也留下一道鮮血腳印。

  

   當邪器走出十步時,鮮血竟然停止了,傷口也消失了,而邪器的眼底更加狂亂。

  

   非陰非陽臉色一沉,互相對看一眼,隨即劍尖一抖,兩道太虛真火搶先飛射而出,與此同時,他們單手五指飛速幻化,聯手布下一個平生最強的結界。器魂化的張陽面對太虛真火依然不閃不躲,還是用雙拳迎上去。

  

   空間一顫,時光在慘烈中為之緩慢千百倍。

  

   邪器的拳頭無比狂傲地打入太虛真火里,真火怒不可遏地飛舞著,像蛇一樣繞著拳頭旋轉。

  

   一股灰燼升空而起,瞬間邪器雙手的血肉消失不見,只剩下手掌骨架。

  

   “呀!”

  

   劇痛化作邪器更加狂暴的吼叫,他平推的雙臂不退反進,太虛真火繼續飛騰,纏著對手的雙臂盤旋游走著。

  

   “呼……”

  

   風兒吹來,帶走灰燼,也帶走邪器雙臂的血肉。

  

   邪器的手掌還在推進,暴露的骨架就像一層波紋般從邪器指尖蔓延到手腕、手肘、胳膊,而太虛真火則一點一點減弱,就好像被邪器的鮮血澆熄一樣。

  

   “我……我的……媽呀!”

  

   遠近幾百雙眼珠急速脹大,如果說邪門三宗先前還有一點斗志,此刻所有人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逃,逃得遠遠的,離這個非人類越遠越好!

  

   巨狼一回到王府,正好看到這一幕,一向目中無人的他忍不住身體一震,高舉的狼牙棒停在半空中,竟然有不敢打下去的感覺。

  

   “噗!”

  

   的一聲輕響,太虛真火完全被鮮血“澆”熄了,邪器那只剩骨架的雙臂卻仍沒有收回,好似兩把白骨短矛緩慢地刺向非陰非陽。

  

   血肉化為灰燼的畫面說來話長,現實只不過眨眼之間。

  

   兩個邪門太虛高手不是不想逃,而是根本逃不了,一股無形的結界已經封鎖住他們立身的空間。

  

   “砰!”

  

   的一聲,那骨矛掃飛非陰非陽的本命法劍,狠狠刺穿他們的身軀。時光又在這一刹那千百倍拉長,只見骨矛緩緩地從非陰非陽的後背冒出,先是指骨、掌骨,然後是臂骨,遠遠看去,兩個邪門修真者就像串燒一樣。

  

   伴隨著非陰非陽的慘叫,奇跡——屬於邪器的奇跡又一次出現!只見他的“骨矛”每穿過非陰非陽的身軀一寸,血肉皮膚就會長出來一寸,恍惚間,血肉好似流光溢彩般在白骨上悠然流淌。

  

   當骨矛完全穿透非陰非陽的身軀時,邪器的雙手也完全回復如初,而整個莽王府頓時一片死寂。

  

   邪器雙臂一抖,非陰非陽隨即飛了出去,死寂被慘叫聲打破,他隨即又一次逼向王香君。

  

   “你、你、你……不要過來,救……救命啊,巨狼仙長,救我……”

  

   王香君本以為她自己就是血腥妖魔的化身,直到這一刻,她才真正明白什麼才叫真正的森羅地獄!

  

   王香君那宛如幼女的身子癱倒在地,本能地望著巨狼伸出求救之手。

  

   在百米外,巨狼手中的狼牙棒一顫,心虛地朝左右偷看,然而目光過處,哪還有一個人影?

  

   既然所有人都逃走了,也不差我一個!念頭一生,巨狼立刻為找到逃命的理由,緊接著他低頭一看,這才發覺雙腳早已站在府門外。

  

   “小賤人,本座要把你一片片撕碎!”

  

   “張……張公子,饒……呀!”

  

   王香君哀求的聲音陡然變成慘叫,而邪器果然說到做到,輕輕地扯掉她小手指的第一節。

  

   “喀喀喀……”

  

   每過一秒,莽王府就會響起一聲脆響,三秒過後,王香君的小手指變成三節,並像垃圾一樣掉落在地上。

  

   伴隨著王香君的淒厲慘叫聲,邪器的笑聲更加猙獰而恐怖,他發紅的眼睛從王香君的手指直接跳到臉部。

  

   “小賤人,把你的牙齒拔下來裝在額頭上,你肯定會更漂亮,嘎嘎……”

  

   “不要!救命啊,父王救我,老神仙救我,嗚……”

  

   王香君兩腿一抖,一股騷味在她裙下彌漫開來,此時她的娃娃臉是真正的哀怨淒絕,引人心疼,但邪器卻沒有半點憐??香惜玉之心,只有暴虐血腥的興奮。邪器的鼻子一動,便拖著王香君,順著那血腥之氣走回到刑房。

  

   慘絕人寰的情景依然存在,但對“邪器”來說卻好比天堂美景,引得他連連深呼吸,無比陶醉。

  

   “唉!”

  

   一聲嘆息在門外響起,血月玉女回來了!生性灑脫的她也有點受不了刑房的景象,先喝了一口烈酒,這才走向邪器。

  

   “女人,你想干什麼?”

  

   邪器眼中紅光猛然暴漲,很不友善地看著走過來的血月玉女。

  

   “張公子,我不是你的敵人,這是你娘親帶給你的解藥,吃下去吧!”

  

   “滾!不然我殺了你!”

  

   暴虐之氣從邪器的體內爆炸而出,在他立身三米內的范圍,石板也被刮走一層,他獰笑道:“本座沒有娘親,只喜歡現在的感覺;女人,再不滾,就讓你躺在這里。”

  

   血月玉女還是第一次看到器魂化的張陽,她只是在走與不走之間猶豫一秒,殺氣已向她撲面而來。

  

   瓊娘的靈力與非陰非陽中的一人在伯仲之間,所以面對此時的邪器,她自然毫無還手之力。

  

   邪器手一收,重重地掐住血月玉女的脖子,獸性的氣息有如巨浪般,一浪接一浪地噴打在血月玉女急速充血的臉頰上。

  

   在危急時刻,牆上的“幻煙”突然幻化為一片黑霧,緊緊纏住邪器的四肢,驚聲呼喚道:“哥哥,醒醒,哥哥,快醒過來!”

  

   “同類,你也要與我作對!吼!”

  

   邪器竟然發出透著一絲悲憤的吼聲,臉頰往上一揚,只見頭頂上方,有一個縮小許多、靈力光暈組成的“玄靈鼎”憑空突現。

  

   微型玄靈鼎瘋狂旋轉,幻煙的“身軀”開始變形,一縷又一縷的煙霧被吸進鼎中,並發出與人類一樣的慘叫聲。

  

   “哥哥,快醒過來,哥哥……嗚……”

  

   轉眼間,幻煙大半身軀已被吸入鼎中,只剩最後一縷煙霧緊抓著邪器的手臂。那煙霧有如幻煙之手般被不斷拉長、拉細、緊繃,每一刹那都有斷裂的可能。然而即使是如此時刻,幻煙也不願還擊,不想傷到張陽一絲一毫,兀自不停地悲聲呼喚著。

  

   邪器猛地抖了抖手臂,卻未能抖落那一縷煩人的煙霧,頓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便一把扔開血月玉女,掌刀惡狠狠地斬向幻煙的小手。

  

   就在這時,一道屬於張陽的怒吼聲從邪器的嘴里迸射而出。

  

   “玄靈鼎,你敢傷幻煙!呀!”

  

   元神空間內,處於弱勢一方的張陽目訾欲裂,但卻掙脫不了玄靈鼎的束縛。

  

   一團球形的黑霧飄到張陽面前,同樣凶狠狂暴地道:“你這廢物閉嘴!沒有本座,你早就不知死了多少回。本座對你深感煩透,女人只會拖後腿,殺,全部殺光,一個不留,嘎嘎……”

  

   “你敢!王八蛋,老子與你同歸於盡!”

  

   張陽不再掙扎,突然反常的冷了下來,緊接著狠狠一掌拍向自己頭頂。

  

   自殺絕不是解決問題的好辦法,但卻是張陽此時唯一反抗的手段。“廢物、白痴!”

  

   玄靈鼎憤怒咒罵,急忙幻化出一條鐵鏈纏住張陽的雙手。張陽嘴一張,怒吼剛要衝出喉嚨,不料一團亮光搶先噴出,而七彩光芒過處,玄靈鼎一聲慘叫,急速萎縮。

  

   同一刹那,現實空間中。

  

   趁著張陽的元神與器魂在對抗,導致身軀僵立的機會,血月玉女飛身上前,把那粒藥丸射入邪器怒吼的嘴里。

  

   刹那,懸浮在半空中的玄靈鼎發出一聲不甘的嗚鳴,隨即炸為萬千光點,飛回張陽的元神空間。

  

   幻煙再次化為蘿莉身形,歡呼著撲向張陽,不料,張陽依然怒吼道:“殺!殺!殺死你們、殺光你們這些女人!”

  

   在猝不及防之下,幻煙挨了一拳,幸好那只是張陽本人的靈力,只把幻煙打退兩步,並沒有受傷。

  

   “哥哥!啊,哥哥的元神受傷了,怎麼辦?”

  

   玄靈鼎的危機雖然過去,但它卻留給張陽一團狂暴的能量,即使只是一點點,也令弱小的人類心靈難以承受,腦海好似要爆炸。

  

   完成使命的瓊娘本要御劍而去,又被這一幕引回來,她略一猶豫,猛然揮掌砍向張陽的脖子。

  

   陷入狂亂的張陽挨了這一掌卻沒有昏倒,一團不屬於他的能量重重地震開瓊娘的手掌。

  

   不待血月玉女眼底露出驚駭,張陽已突然張開雙臂,緊緊地抱住她。

  

   “啊!”

  

   兩團灼熱從張陽的掌心鑽出,如閃電般鑽入血月玉女的體內,令她那原本羞怒交加之下擊出的拳頭一麻,甚至發出呻吟聲。

  

   血月玉女能清晰地感覺到,那團古怪的力量一入體內,她渾身的血液都開始沸騰起來。

  

   血月玉女元神紊亂的一刻,張陽的狂暴氣息則弱了好幾分,雖然還是呼吸如牛,卻沒有那種毀天滅地的獸性。

  

   “啊,有辦法了,陰陽相克,一定能讓哥哥清醒過來!”

  

   幻煙一聲歡笑,竟然上前按住血月玉女的雙肩,同時無比歡欣,還理直氣壯地道:“喂,女人,你不要動,只要讓哥哥插你,就可以度過危險了。”

  

   “你……”

  

   幻煙帶著埋怨的聲音讓瓊娘哭笑不得,她也算是灑脫不凡的女子,但還從未見過這麼不正常的“少女”。

  

   在過度的驚訝之下,血月玉女一時之間倒忘了奮力掙扎,張陽則越抱越緊,不僅雙臂摟得她喘不過氣,腦袋還直往她懷里鑽。

  

   “這家伙真像師妹養的小貓咪,嘻嘻……”

  

   不知道為什麼,血月玉女竟然想起血月洞天人人喜愛的小寵物,尤其是張陽腦袋亂蹭的模樣,特別的相像。

  

   瓊娘在心弦微妙的變化之下,那股狂亂之氣立刻肆虐無度,一股詭異的酥麻熱流轟然涌向瓊娘的小腹之下,令她的怒火莫名地微弱許多。

  

   嗯,也許這樣幫他度過劫難也不是不可以!血月玉女眼底的殺氣消失,手掌下意識地撫摸著張陽的腦袋,就像撫摸在撒嬌的小貓咪一樣。

  

   狂亂的氣息意外地溫柔起來,就在這美妙時刻,不料“小貓”突然一口叼住美味的葡萄,雖然還隔著幾層衣衫,但卻准確地咬住乳尖。

  

   紅霞頓時彌漫著血月玉女的臉頰,她下意識用力一推,卻沒有推開張陽的腦袋,反而令他牙齒一緊,並隔著衣衫,在她的乳尖上留下深深的牙印。

  

   瞬間,羞憤之火從血月玉女全身的每一個竅穴爆發而出。

  

   “混帳東西,滾開!”

  

   “轟!”

  

   的一聲,張陽與幻煙飛了出去,撞翻一大堆刑具。

  

   怒斥之後,血月玉女又忍不住低吟一聲,因張陽被打飛的刹那,依然緊咬著乳尖,帶給她的不僅有羞辱與疼痛,還有一絲莫名的羞澀。

  

   張陽迷迷糊糊,幻煙有力難施,兩人此時絕對躲不開血月玉女的飛劍,不過血月玉女卻手軟了。

  

   算啦,張陽只是神智不清,我又何必與一個瘋子斤斤計較呢?飛劍隨著血月玉女的意念凌空一折,只削飛張陽一縷發絲,隨即托起血月玉女那高挑的倩影,破空而去。

   [newpage]

   第四章 惡女惡報

  

   血月玉女不計較地走了,張陽反而很不滿意,對著她離去的方向不停嘶吼,還下意識地伸出大手抓向天空。

  

   “哥哥,這里還有女人,別生氣。”

  

   幻煙絕對是個好妹妹,第一時間為張陽找到下一個發泄欲火的美女——癱軟在地、驚恐欲絕的王香君。

  

   “嘩!”

  

   的一聲,幻煙撕裂王香君的衣裙領口,隨即一對沒有看頭的貧乳暴露在燭火中,但幻煙眼角一動,卻被一件從王香君身上掉下來的東西吸引注意力。

  

   “咦,這是什麼玩意兒?怎麼與哥哥拿到的假陣圖一模一樣?假貨也有兩件嗎?嘻嘻,先替哥哥收著再說。”

  

   此時王香君可沒有心情管陣圖,她還有點女兒家的羞恥心,急忙捂住雙乳。不料,幻煙卻重重地拍開王香君的雙手,一臉平靜地道:“捂什麼呀?你這奶子這麼小,就像哥哥形容的洗衣板,不用搗!”

  

   一股怨氣猛然從王香君的心底升起,身材一直是她人生最忌諱的心病,強大的心魔讓她忘記恐懼,大罵道:“你這賤人敢侮蔑本郡主,我要扒你的皮……啊!”

  

   一記耳光打滅王香君的氣焰,幻煙凶起來絕對不會輸給任何女人。

  

   幻煙就像一個小潑婦般,迅速將王香君扒成一絲不掛,接著用力掰開她的雙腿,更加不屑地道:“真難看,要不是為了替哥哥解毒,哥哥一輩子也不會碰你這種丑女人!”

  

   王香君兩眼一翻,恨不得一口把幻煙咬死,她本以為這已是羞辱的極限,不料幻煙竟驚嘆道:“咦,只長了一根毛呀,太難看了,本姑娘心好,幫你拔掉它。”

  

   幻煙話音未落,就已將王香君私處剛長出來的陰毛拔掉,這粗魯的一扯,令王香君一聲慘叫,苦淚長流。

  

   嚴格說來,王香君的貧乳的確沒有吸引力,陰唇看上去也是發育不良,缺乏飽滿而柔膩的誘惑力,但這些與她的娃娃臉、娃娃身加在一起,對男人來說絕對是另類的誘惑。

  

   正所謂惡人自有惡人磨,沾上張陽氣息的幻煙,完美地執行著張陽潛意識里的念頭,揮手就在王香君的屁股上留下幾道掌印,把她打得哭天喊地,眼睛一突,當場昏死過去。

  

   “哥哥,可以插她了!咯咯……”

  

   幻煙歡聲一笑,就把王香君塞到張陽的身下。

  

   “嗯……”

  

   赤裸的女性身體與男人的肌膚一接觸,狂亂的張陽與昏迷的王香君同時發出呻吟,並不由自主地互相摟抱在一起,好似八爪魚一樣。“哥哥,不對,往下|點才是洞口,偏了,又偏了!”

  

   幻煙趴在地上,凝視著張陽那即將爆炸的下體,並不停出聲提示。

  

   狂亂的張陽胡亂聳動著,肉棒的動作全憑肢體的記憶,但卻因為王香君的身子異於常人,太過嬌氣,害得他總是找不對位置。

  

   張陽煩躁的又狠狠一頂,肉棒就像鐵杵一樣戳中王香君的小腹,又把她強行弄醒過來。

  

   “啊,救命啊!”

  

   “啪!”

  

   的一聲,幻煙喜歡上掌摑王香君的滋味,而且張陽的仇恨就是她的仇恨,令她對王香君恨到極點,然後她又一腳踩在王香君的斷指部位,怒斥道:“小賤人,再敢嚷嚷,我就扒光你的牙,鑲到你額頭上去。”

  

   幻煙絕對不只是威脅,代替張陽完成剩下的工作,她絕不會有半點猶豫。王香君急忙捂住嘴,在幻煙的小手面前瘋狂地搖晃著腦袋。

  

   幻煙轉了轉腳底,這才滿意地站直身,插著腰,道:“躺好,把腿張開,乖乖讓我哥哥插你。”

  

   “嗚……是,我躺,馬上就躺。”

  

   王香君只猶豫了半秒,幻煙的手已伸到她嘴前,令她急忙四肢一伸,呈大字型躺在地上,張陽便順勢壓了上去,繼續胡頂亂撞著。

  

   “啊!”

  

   在刑房另一角,有兩個大小美女同時臉如火燒,呼吸無比紊亂。明珠還能緊閉著美眸,但皇後則被迫目睹一切。照理來說,她們應該歡喜,畢竟救星從天而降,但她們卻比先前更加恐懼。

  

   惡魔,好凶的惡魔!而且……還是很下流的惡魔!

  

   一想起幻煙把張陽褲子脫掉的瞬間,懸吊在屋頂的明珠禁不住渾身一顫,一滴液體在恐懼中從私處滴落而下,滴答一聲,水珠正好滴在尖錐形的鐵棒棒頭上。

  

   “啊,不要……不要流……出來……”

  

   第一滴水珠過後,恐懼讓明珠的尿意更加強烈,她甚至感覺到鐵鏈似乎正在下降,玉門距離那血腥、殘忍而且羞辱至極的鐵棒越來越近。

  

   羞辱與恐懼打開明珠的雙眸,求救的目光本能的看向皇後,倏地一抹羞紅瞬間充斥著她半裸的嬌軀,因她的娘親、當朝皇後、一國之母竟然也在“流水”,而且遠比她流得多、流得猛,只見整張刑椅都彌漫著水色,水痕早已在地上留下羞辱的烙印。

  

   皇後娘娘不像明珠青澀而嬌羞,但椅面正中央那根特制的“棒頭”一沾上水漬,竟然不停變大,讓她怎能不羞怒交加,銀牙幾乎咬斷舌頭?

  

   一對皇家母女陷入窘迫的困境,忍不住羞憤地低吟,卻很不幸地引起幻煙的注意。

  

   “咦,你們也願意為我哥哥解毒嗎?行,排好隊等著,王香君很快就會被搞定,我哥哥的交歡功夫可好了。”

  

   幻煙著實把張陽夸獎一番,卻令皇後與明珠五官扭曲,渾身顫抖,最後的一絲期望也化為灰燼。心想:惡魔、變態的惡魔,這個小丫頭比王香君更可怕!

  

   幻煙絲毫不知道她已經成為別人心中的夢魘,兀自歡喜地指著皇後,分配著順序,道:“你流的水最多,等會兒就讓哥哥先與你交合,再插吊著的那個。咯咯……”

  

   在分配好順序後,自覺干了一件大好事的幻煙更加高興,隨即回頭,焦急地道:“哥哥,怎麼還沒有插進去呀?小賤人,不准動!”

  

   神智昏亂的張陽與死魚般的王香君完全搭不上线,於是幻煙身子一趴,左手握住張陽的肉棒,右手分開王香君那宛如嬰兒小嘴般的陰唇,接著用力一送。

  

   “呀!”

  

   前所未有的慘叫聲猛然爆發,從屋頂破洞衝上夜空,繞著月亮瘋狂打轉。

  

   張陽的肉棒終於插進去了!雖然只插入三分之一,但卻狠狠撕裂王香君的處子之身,而她那宛如幼女的嬌軀怎能承受得了?處子之血轉眼就染紅兩人的欲望之地。

  

   “哥哥,再用力,插呀!”

  

   幻煙轉到張陽的身後,雙手用力一推。

  

   “啪!”

  

   的一聲,張陽的肉棒絕不亞於鐵錐,就此盡根插入王香君的肉洞內,插得她小腹一鼓,私處的鮮血飛濺到三尺開外。

  

   “啪啪啪……”

  

   血腥絲毫沒有影響張陽的欲火,王香君那特別的身子是那麼的緊窄、柔嫩,令他更加猛烈地聳動起來。

  

   嬌嫩的王香君張大著嘴,但卻發不出尖叫聲,她那宛如幼女的身子時而痛入骨髓,時而麻痹到絲毫沒有感覺,恥辱的撞擊聲則連綿不斷,一聲接一聲地刻入她生命的烙印中。

  

   在上百記的抽插後,張陽把王香君抱起來,在滿地的鮮血與肉塊中行走、聳動、轉圈……

  

   在無意之間,王香君看到躺在鐵板上的皇妃屍體,那根如海碗般粗的大木棒至今還插在女屍的下體里,插得又深又猛,與正在奸淫她的肉棒一樣凶殘。

  

   “因果報應”四個字頓時鑽入王香君的腦海中,令她心靈一顛,恍惚間,天地一轉,那根大鐵棒與大肉棒合而為一,向她子宮花房瘋狂插來。

  

   “呀!”

  

   王香君嚇得驚聲尖叫,下意識緊閉著雙目,閃躲著恐怖的“大棒”,在心靈與肉體的雙重折磨下,她終於徹底崩潰了,哭泣道:“放了我吧,嗚……我錯了,以後再也不做壞事啦!嗚……求求你們,放了我吧,呀……”

  

   張陽回應王香君的是狂亂的“啪啪”聲,肉棒化身為天道懲罰的利劍,又一次撕裂她的下體傷口,挾帶著殘暴基因的鮮血流到王香君的腳底、流到地面上,與一干皇家女人的殘軀鮮血混合在一起。

  

   幻煙回應王香君的則是冷酷的打擊,她抓著王香君的下巴,侮辱道:“你這賤人休想欺騙哥哥,本姑娘能看到你那凶殘歹毒的元神,你這樣的惡人不死,必會想盡辦法害我哥哥,呸!”

  

   張陽似乎聽到幻煙的話語,神智狂亂的他怪聲一吼,雙手抓著王香君的腰肢,把她的身子用力向前推,接著又猛力地往回撞,同一刹那,他的大肉棒則全力向前一聳。

  

   “啪!”

  

   一推一撞一聳,狂暴而淫虐的插入聲中,張陽的龜冠一緊一松,竟然插入王香君那極其纖細的子宮花房,就好似大拳頭塞入小針眼內。

  

   在這充斥血腥、彷如地獄的空間中,殺氣騰騰的張陽傲然而立,而王香君則身子蜷曲,縮小到極致,遠遠看去,張陽就像抱著一個微型人偶,正瘋狂地自慰!“死……要死啦,馬上就要……被……干死啦!”

  

   王香君渾身一陣冰冷,思維與體溫迅速地流逝,在她雙目被黑暗充斥的刹那,她極其怨毒地看了張陽一眼,隨即四肢一軟,死在張陽的肉棒上。

  

   在王香君惡有惡報的刹那,張陽的欲火也飛上高潮之巔,他仰天一聲長嘯,陽精轟然射出。

  

   “呼……”

  

   狂暴、凶狠、黑暗的氣息伴隨著精液,惡狠狠地射入王香君已然失去生命氣息的體內,與那怵目驚心的鮮血混合在一起,浸泡了王香君的花心。

  

   “砰!”

  

   的一聲,幻煙把王香君的屍體扔到屍堆,隨即握著張陽依然狂暴的大肉棒,逼向皇後母女。

  

   “不……不要這樣,姑娘,本宮是……四郎的舅母、是自己人>不要!”

  

   皇後拼命扭動著頭,但被牙簽撐開的眼簾,卻怎麼樣也忽略不了張陽的胯下之物。

  

   在驚恐羞亂之中,皇後心弦一抖,在近距離之下,張陽那沾血的大肉棒就像一道驚雷般,炸得她心海震蕩,久久不休:天啊,怎麼那麼大?好……好長呀!難怪會把小賤人活活干死!

  

   幻煙對於皇後的恐懼很詫異,腳步一頓,認真地解釋道:“你怕什麼呀?既然是自己人,哥哥自然不會干死你,少奶奶與哥哥交合時可歡樂啦!”

  

   不懂人事的幻煙一不小心把大秘密說出口來,幸虧皇後處於驚恐中,沒有留意到“少奶奶”三字。

  

   “無恥!你……你們敢對我母後大不敬,本公主要滅你九族!”

  

   明珠忍不住又睜開眼睛,一看見張陽的身體,她急忙閉上雙目,連罵聲也失去威勢。

  

   幻煙對什麼皇家威儀全無絲毫概念,而被明珠這麼一罵,她立刻生氣了,怒道:“哼,你要是再敢說哥哥半句壞話,本姑娘就扒了你的皮!”

  

   片刻前,幻煙才把王香君扒得一絲不掛,有了先例在前,明珠立刻臉色煞白,不敢爆發出公主脾氣。

  

   人性的得意在幻煙的眼中閃現,在搞定明珠後,她又重點照顧皇後,歡笑道:“你流了那麼多水,肯定也想男人了,要不先用嘴替哥哥清理一下吧。咯咯……”

  

   幻煙小手一引,張陽的大肉棒緩緩向皇後的朱唇逼去,在皇後那張大的瞳孔中,紅光直冒的龜冠急速放大。

  

   “唔……”

  

   皇後轉動不了頭,唯有拼命咬緊嘴唇,並用混合著羞怒與哀求的目光,瞪著幻煙與眼神迷茫的張陽。

  

   邪器之物一接近元陰之體,棒身猛然一抖,竟然掙脫幻煙的小手,“啪!”

  

   的一聲彈打在皇後的臉頰上,龜冠還從朱唇上刮過去。

  

   一縷處子血絲就此沾在一國之母的臉上,她本能地朱唇一顫,竟然舔到唇上的血腥味,還有陽精與春水混合的味道,羞得她瞬間身體亂顫,威儀全無。

  

   “喂,女人,把嘴張大,哥哥需要陰氣滋潤。”

  

   幻煙完全無視皇後那羞憤欲死的表情,在她的世界里,天下女人都應該與張陽合而為一,誰若不從,就要扒皮抽筋,嚴厲教訓。

  

   哀羞與絕望同時侵入皇後的心靈,尤其是經歷一次希望後再墜入深淵,更加讓她悲憤不已。

  

   在幻煙積極的幫助下,眼看最為羞辱的一幕就要來臨,意外卻發生了!

  

   張陽突然一聲驚叫,插到皇後唇邊的肉棒猛烈一抖,肉棒竟然擦著朱唇滑過,下一刹那,只聽“砰!”

  

   的一聲,狂暴的張陽竟然直挺挺地栽倒在地。

  

   幻煙急忙撲上去,隨即又歡聲道:“哥哥,你醒啦,太好了,咯咯……哥哥終於醒了!”

  

   幻煙的歡聲向四方飛揚,嬌小的身子在月光下、在血光中翩然飛舞。

  

   明珠與皇後同時松了一口大氣,接著又呼吸一緊,心髒抨枰狂跳,不知道接下來會是何種命運。

  

   張陽會是忠義無雙的大忠臣嗎?

  

   明珠的眼角忍不住張開一絲細縫,而皇後則腦海波瀾翻騰,任憑她如何用力,也抹不去嘴角那一絲異味。

  

   畫面一閃,片刻過後。

  

   完全恢復清醒的張陽匆匆穿好衣袍,然後一臉通紅地站在皇後面前,無比尷尬地行禮道:“皇後娘娘,四郎先前……嚇著您了,請您不要生氣,四郎已經完全……清醒了。”

  

   皇後的玉臉微微一紅,隨即極力令呼吸平穩下來,柔聲道:“四郎,這里沒有外人,你就叫本宮舅母吧。”

  

   話語微頓,皇後的氣息迅速恢復,微笑道:“舅母知道你先前也是身不由己,不會怪責你,身子好一點了嗎?”

  

   皇後竟然如此寬大,還充滿著長輩的關懷,令張陽禁不住雙目紅潤,又大感羞愧。

  

   就在這時,響起明珠的聲音:“張四郎,還不把本公主與母後放下來,小心本公主治你的罪……啊!”

  

   見正國公之子果然是大忠臣,令明珠心中的恐懼立刻消失,刁蠻之氣隨即充斥她眼眸。然而明珠還未斥責完,幻煙就突然飄到她面前,就好似一物降一物般,幻煙冷冷地看著明珠,雖然沒有利劍的寒光,但卻嚇得她一個哆嗦。

  

   “你想干什麼?張……張陽,快……收起你的……法劍,大……大膽!”

  

   幻煙與明珠都看向張陽。

  

   張陽頭一垂,一副忠誠但又無可奈何的神情,嘆息道:“啟稟公主,她不是我的法劍,是保護我的上古法器,我也不能指揮她,只能……與她好好商量。”

  

   “那你快與她商量呀!張……張陽,快呀!”

  

   在明珠顫抖的催促聲中,張陽假模假樣的與幻煙商量幾句。

  

   幻煙眨動著純潔而無瑕的美眸,完全明白張陽的意思,隨即詭秘一笑,但在消失之前,她不忘惡狠狠地瞪了明珠一眼。

  

   “嘿嘿……”

  

   張陽暗自偷笑,隨即接住飄飛而回的青銅劍,揮劍斬向鐵鏈。“不要!”

  

   突然明珠急聲尖叫,然後臉如火燒,羞窘地道:“你……你先把鐵……鐵棒弄開。”

  

   明珠的羞聲還未落地,一股不識趣的微風突然吹進來,掀動她那撕裂的鳳裙,露出內里被尿液浸透的褻衣。

  

   “嘩啦啦……”

  

   五條鐵鏈立刻微微顫動,明珠羞急怒生,公主的脾氣忍不住要爆發,但接著又被“幻煙”的劍光強行壓下去。

  

   小妮子,想在本少爺面前耍威風,做夢吧!恢復清醒的張陽也恢復本性,戲弄強權是他最開心的游戲,更何況明珠還是一個雖然刁蠻但卻迷人的美少女,更要好好玩一玩,嘿嘿……

  

   在暗地的調戲過後,張陽眼底的隨意突然消失,與先前有兩分相似的冷酷氣息透體而出,接著他一聲冷喝,青銅古劍頓時光芒大作,如閃電般斬斷那根大鐵棒。

  

   “砰!”

  

   斷裂的鐵棒有如飛矛般接連插穿幾件刑具,最後深深地插入牆壁,而即使煙塵已經墜地,呼嘯的余音卻還在皇後與明珠的耳畔縈繞,久久不休。

  

   好……強大的男人!他真是……張家四郎嗎?廢物的名號與狂傲的氣勢交戰在一起,令皇後母女心中震撼不已。

  

   不用幻煙鎮壓,明珠看向張陽的目光已悄然異變,多了三分震驚,三分畏懼,還有三分異彩。

  

   鐵鏈斷裂後,明珠墜落而下,而張陽那張俊朗的臉頰浮現迷人的微笑,悠然走出兩步。

  

   “砰!”

  

   的一聲悶響,明珠砸在一具殘屍上,而張陽則從她身邊緩慢走過,別說凌空救駕,就連伸一伸手指頭的意思也沒有。

  

   明珠那羞怒的目光完全被張陽忽略,他徑直來到皇後面前,輕易毀掉機關,斬斷鋼絲與鋼環。

  

   刑椅瞬間轟然散開,皇後的雙腿麻痹,不由自主栽向地面,而此時的張陽則化身為忠臣,狂風一卷,穩穩抱住皇後那豐腴的鳳體。

  

   “四郎,快帶我們離開這里,啊……”

  

   皇後強自站穩身軀,雖然離開張陽那火熱的懷抱,但話語尾音卻很別扭地呻吟一聲。

  

   “咦,舅母,你受傷了嗎?讓四郎看看,我有藥神山的仙丹妙藥。”

  

   張陽手忙腳亂地拿出藥,在皇後的手腳上輕輕一灑,使皇後的皮外傷迅速痊愈,不過皇後依然娥眉微蹙。

  

   “四郎,舅母沒事,只有這一點小傷,沒有……其他傷處,咱們快走吧,虎狼之地不宜久留!嗯……”

  

   張陽又聽到皇後的一聲呻吟,不由得微微一愣,隨即在皇後連續的催促下,他五指法訣一轉,青銅法劍瞬間放大數倍。

   [newpage]

   第五章 皇家母女

  

   皇家母女劍身飛到皇後母女倆的腳下,皇後拾步而上,明珠卻一皺瓊鼻,余怒未消地道:“哼,本公主不要別人幫忙。”

  

   手腳恢復自由的明珠一咬銀牙,輕哼著拔掉胸前的一根細針,針尖剛一離體,一團靈力之光立刻從她體內彌漫而出,雖然只是靈虛境界,但在正邪各派的俗世弟子中,已經足以讓她脫穎而出。

  

   明珠搶先御劍破空,張陽雖然驚詫,但如今的他只隨意一笑,然後一個眨眼就帶著皇後飛到明珠前面,氣得她頓時七竅生煙。

  

   上古法劍加速的瞬間,皇後雖然不慌亂,但雙腿卻異樣地顫抖一下,她微微一蹙眉頭,緊接著向後一倒。

  

   “舅母小心!”

  

   張陽本能地抱住皇後,但飛劍上沒有多余的空間,張陽的胯部便與皇後的臀部貼在一起。

  

   “呃!”

  

   電光石火的刹那,張陽感覺到一國之母的肥美,而皇後的心弦更加驚亂,在這兩秒的時間,甥母兩人仿佛都失去動彈的力量。

  

   皇後不由得心想:啊!好硬呀,四郎的那里好硬、好熱!唔……

  

   “母後,你受傷了嗎?”

  

   這時,明珠追了上來,擔憂的聲音近在咫尺,讓一動也不動的皇後與張陽本能地渾身一顫,呼吸大亂,引來明珠驚疑不定的目光。

  

   曖昧與尷尬盤旋交織的一刻,張陽三人已經遠離莽王府。

  

   就在皇後扭動著腰臀要離開張陽那火熱之物的刹那,虛空中風雲一卷,幾個蒙面人突然騰空而起,擋住他們的去路。

  

   張陽不愧是邪器,記憶力好到驚人的地步,對方雖然全部蒙面,但他從眼神與身形卻一下子就認出領頭的蒙面人——那個臉帶刀疤、靈力高強的叛軍將領。

  

   曾經,張陽與鐵若男被此人逼入柴房,又曾經,他被此人逼得四處亂竄;不過,今時不同往日,此刻的張陽沒有絲毫懼怕,反而渾身熱血沸騰!

  

   狂野的光芒從張陽的眼底迸射而出,他先把皇後移到明珠的懷中,然後獨自飛身迎上去,雙掌一翻,大虛真火憑空突現。

  

   “少主,不要誤會,自己人。”

  

   孫干利落地拉下蒙面黑布,先驚嘆地看了張陽的大虛真火一眼,隨即躬身行禮道:“末將孫干,先前所做之事均是奉護國公主之命行事,望少主原諒。”

  

   “啊,你是娘親的部下?娘親叫你故意為難我,為什麼?”

  

   張陽瞬間想通一些迷惑之處,但更多想不通的地方隨即洶涌而來。

  

   屢次為難我的高手竟然是自己人,娘親竟然會下達這樣的命令?唉……人世間不合情理之事莫過於此呀!張陽在悲哀之余,又覺得這很正常,如果合情合理,那他的娘親就不是那個偉大、優雅、高貴、完美的護國公主了!

  

   “回少主,主上行事,末將難猜萬一。”

  

   孫干干練地回應兩句,隨即話鋒一轉,道:“主上命屬下替少主帶來一封密信,請少主親覽。”

  

   張陽平靜地看完密信,隨即手掌一抖,密信化為灰燼,隨風而去。

  

   張陽又沉吟幾秒,然後微微點頭道:“孫將軍,辛苦你了!我先回一趟張府,勞煩你與諸位兄弟在府外等候,時機一到,就按信上計劃行事。”

  

   “末將遵命!”

  

   服從乃是軍人的天職,張陽與傳聞不符的氣息更贏得孫干的尊敬,他再次躬身行禮,迅速帶著部下隱入黑暗中。

  

   皇後母女當了一次沉默的觀眾,而當孫干等人一離開,耐不住寂寞的明珠立刻飛上前來,歡喜道:“三姑姑真是厲害!張四郎,咱們為什麼不立刻出城與大軍會合?那多安全呀!”

  

   “公主,城外的妖陣有兩個邪門宗主壓陣,還有千軍萬馬,咱們出城等於是自投羅網!”

  

   “哼,還不是你自己膽小!”

  

   “公主膽大,那你去把王莽的腦袋砍下來呀!”

  

   張陽一邊回嘴,一邊半強迫的把皇後抱回飛劍上,然後一個加速,又一次把明珠甩在後面。

  

   “張四郎、小賊,給本公主停下!”

  

   刁蠻公主憤聲追趕,雖然她很生氣,但又隱隱覺得這種怒氣令她很快樂。兩把飛劍忽快忽慢,你追我趕,等明珠好不容易追上張陽時,張陽已經緩緩降落在張家秘陣門前。

  

   張陽走向秘陣入口時,皇後突兀地拉住他的衣袖,輕聲道:“四郎,舅母有一事相商,先前叛賊府中之事……你能否不向他人提及?”

  

   “舅母,甥兒明白,那有損皇家威嚴。甥兒只是在一般牢房里救出你與明珠表妹。”

  

   “誰是你妹妹?哼,見了本公主也不行禮參拜。”

  

   明珠前一句說得很大聲,但後一句卻只能在嘴角嘟囔,在潛意識里,她這公主已經有點懼怕張陽。

  

   皇後搶在張陽之前,低聲斥責著明珠:“明珠,休得無禮!四郎是你三姑姑之子,皇家血脈不可改變!”

  

   “舅母,你別生氣,甥兒與家中姐妹嘻笑慣了,表妹這樣我還覺得親切呢!”

  

   張陽難得寬大地揮了揮手,隨即話鋒一轉,道:“舅母,甥兒也有一事相求,我在叛賊府中所做之事,能否請舅母與表妹代為隱瞞?他日甥兒定然詳細解釋,唉!”

  

   張陽提起先前之事,臉頰浮現出復雜難言的表情,而皇後的雙腿則重重顫抖一下,鳳顏羞紅,顫聲道:“四郎,既然你有苦衷,舅母自然會略過不提,就說……昏迷後醒來,已被救出叛賊府邸,你看這樣可好?”

  

   “多謝舅母成全,甥兒感激不盡。”

  

   張陽深施一禮,隨即才悠然打開秘陣石門。

  

   天終於亮了正邪“仙人”習慣性的隱入黑暗中,而莽王府內則響起王莽瘋狂至極的怒吼聲。

  

   殘破的刑房內,血腥之氣還在呼嘯打轉。

  

   王香君的屍體躺在屍堆碎肉里,只見她私處破爛,兩腿大張,干涸的血跡染紅她下半身,死狀絕對是王府的永世恥辱。

  

   咆哮過後,王莽咬牙切齒地下令道:“張小兒已從郡主身上取走陣圖,傳令下去,十倍加強防守,絕不能讓張小兒把陣圖帶出去。”

  

   王府親兵領命離去,王莽又對天狼尊者俯身行了一個大禮,懇求道:“老神仙,張小兒身懷異術,又狡猾得很,還請老神仙親自出手擒下張小兒,助莽報此殺女之仇!”

  

   “王莽,你對聖門如此忠心,本尊自然不會虧待你。本尊雖然臨時有急事要回山,但火狼會助你守城,與敵軍決一死戰。”

  

   邪門三宗雖然全力相助,但天狼尊者卻突然要離去,令王莽眼底不由得透出一絲失望。

  

   天狼尊者一頭白發無風自動,他無意向王莽解說昨夜之事,正要囑咐火狼真人幾句時,突然眼神一動,詫異而凝重地走進刑房,然後站在王香君的裸屍面前,足足站了一分鍾,引來無數道詫異的目光。

  

   “王莽,老夫現在就給你一個驚喜,令嬡還活著。”

  

   “活著?老神仙,這……”

  

   不僅王莽感覺不到王香君有半點生命氣息,就連火狼真人也是一臉迷惑。

  

   “退後,本尊讓爾等開開眼界!”

  

   天狼尊者一揮衣袖,一團氣勁把所有人都逼退到三丈之外,隨即他單手法訣變換,在一聲狼嚎後,一道刺目的亮光瞬間充斥著刑房,奪去朝陽的光輝。

  

   亮光過後,刑房化為_粉,碎肉屍塊化為灰燼,唯有王香君猛地直挺挺地躍上半空中。

  

   “吼!”

  

   怨毒、凶殘、狂暴的吼聲在莽王府內久久回蕩,王香君那只剩四根手指的右手猛然向下一擊,地面立刻炸成一個大坑。

  

   “嘎嘎……”

  

   下一刹那,重生的王香君發出刺耳的獰笑聲,雙目一張,兩股暴虐的紅光迸射而出,緊接著她飛撲而下,無論是她的父親還是天狼尊者,都是她意圖撕碎的目標。

  

   巨狼第一個驚聲怒斥,揮動狼牙棒迎上去,隨即一聲悶響,重生的王香君竟然與巨狼斗得不相上下。

  

   “徒兒,退下,不要傷著她了!”

  

   虛空中幻影一閃,竟是天狼尊者躍上半空中,直接撕開王香君的靈力法罩,輕輕一拳打昏暴走的王香君。

  

   “老神仙,香君她這是?”

  

   王莽衝到王香君身邊卻不敢靠近,因為他依然感覺不到王香君身上有絲毫活人的氣息!

  

   “王莽,本尊要向你道喜了!如今令嬡已是千年難遇的『冥人』,介於人與屍之間,他日成就將不可限量,哈哈……”

  

   王莽一臉驚喜,但眼底還有擔憂,天狼尊者何等精明,欣然揮手道:“她的神智很快就會恢復,你不用擔心,本尊要收她為徒,將一身所學全部傳授給她。”

  

   話語一頓,心情大好的天狼尊者又大笑幾聲,這才單獨囑咐火狼真人一番,最後帶著昏迷的“冥人”騰空而起,御劍離去。

  

   當王香君詭異重生的一刻,張府正是一片沸騰。

  

   張陽竟然又一次從虎口安然回歸,而且還救回皇後與明珠公主,雖然很有僥幸的嫌疑,但也不能不讓一干張家族人暗自眼紅。

  

   正國公率領秘陣內的所有人隆重地跪在皇後面前,而他不僅言語激動,甚至淚濕雙襟。

  

   張陽也被迫跪在人群中,再次驗證一個道理——這京城張府絕對不是他的福地!

  

   唉,這古人的價值觀真是太奇怪了!不就是見到一個皇後,有必要搞得像過年一樣隆重嗎?修他老母的,老子的膝蓋都跪疼了!

  

   皇後娘娘雍容典雅地看著眾人,而明珠則揚起頭,斜眼看著下跪的張陽,故意揚聲道:“你們要好好保護母後與本公主,等平定叛賊後,本公主一定稟明父皇,給你們大大的封賞,不過……誰要是敢對本公主不敬,一律視同叛逆,重責不饒,哼!”

  

   明珠口中的那個“誰”不由得翻起白眼,其余人等卻爭先恐後的大表忠心,還是皇後聰慧,懂得一點人在屋檐下的道理。

  

   “明珠,豈能對國公與諸位大人這般說話?還不立刻向國公道歉!按民間說法,他可是你三姑父。”

  

   明珠公主一身皇家習氣,從沒有把正國公當作長輩,不由得嘟起小嘴。

  

   正國公身子一俯,惶然道:“娘娘錯怪公主殿下了!君臣有別,豈能與市井小民等同視之?娘娘、公主,里面請,老臣已備下酒宴,為娘娘、公主接風洗塵。”

  

   飲宴本是禮儀之一,可一向深明大體的皇後卻為難道:“國公,本宮與明珠倒是不餓,只是受了些驚嚇,有點困倦,能否先安置客房休息一晚?”

  

   “是老臣招待不周,請娘娘原諒。”

  

   正國公又是一臉惶然,急忙吩咐道:“速速傳話至後宅,派最好的奴婢侍候娘娘、公主,並請侯府二夫人前來拜見,為娘娘、公主領路。”

  

   明珠淡然點頭,一副本該如此的表情,然而當她得意地瞟向張陽時,皇後又有點反常地道:“國公,只需命人送些衣裙、熱水進房就行了!本宮今日儀容不整,不想被太多下人見到,還請國公莫要介懷。”

  

   “是、是,老臣思慮不周,請娘娘見諒。”

  

   不到兩分鍾,正國公已道歉好幾次,令張陽忍不住白眼一翻,無聊的歡喜之情卻鑽進他心窩,令他差一點笑出聲:嘿嘿……這張正平時腰板筆直,可一見皇家的人完全是一副奴才樣,腰板彎的真是熟練,怎麼沒有得腰椎間盤突出呢?嘿i>\\嘿……

  

   見皇後與明珠終於去了後宅,張陽隨即第一個跳起來,用力捶打發麻的雙腿,並暗自思忖:下次一定要想個辦法,再也不要隨便下跪了,修他老母的!

  

   “小四,二哥真是越來越佩服你了!竟然能從叛賊府中把皇後與公主救出來,這可是一件天大的功勞!”

  

   張守義恭維一句後,忍不住問道:“你究竟是怎麼救人的?說來聽聽吧!”

  

   張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隨即按照事先想好的謊話,低聲道:“二哥,小弟只是撿了一個大便宜,正好遇到正邪兩派修真者在莽王府打架,於是我趁亂摸進去,正好走到關押皇後與公主的牢房前,守衛也被高人打跑了。呵呵,我就……”

  

   “運氣真好呀!”

  

   張守禮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湊過來,酸溜溜地接過話頭道:“小四,既然正道修真者在攻打邪門妖人,你為何不助正道一臂之力,反而一個人溜回來呢?”

  

   張守禮這麼一說,張陽立刻從英雄變成逃兵,而張守義臉上那原本僵硬的笑意也歡暢起來。

  

   淡淡的郁悶在張陽的心中一閃而過,他隨口敷衍兩句,話鋒一轉,好奇地問道:“不是大嬸娘在處理內宅事情嗎?怎麼會是——嬸娘呢?”

  

   張陽的問話仿佛帶來一大片陰雲,使氣氛頓時一陣沉悶,而張守義與張守禮看了看忠勇侯的背影,不約而同地嘆了一口大氣。

  

   不妙的預感在張陽的腦海中涌起,他抓住張守義的手腕,問道:“大靖娘出了什麼事?不會是被內奸害了吧?”

  

   張守義臉上多了幾分凝重與恥辱的表情,恨聲嘆息道:“要真是被害,那倒好。小四,以後休要再提大嬸娘,為兄聽著也覺得丟臉!”

  

   “二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張陽只覺得無比刺耳,心中怒火一涌,忍不住手上一用力,捏得張守義臉色一白,手腕似欲斷裂般。

  

   “小四,你想對二哥做什麼?混帳東西!”

  

   張守禮粗暴地分開張陽與張守義的手腕,隨即借著此事張口就罵,宣泄著他心底那一股嫉妒之火。

  

   張陽眼角一動,看到西門雄的身影,他立刻大步走向站得筆直的西門雄。

  

   張家三兄弟的動靜不小,西門雄身為大虛高手,早就發現他悶之間的爭吵,不待張陽出聲追問,他已平靜地揭開謎底:“四少爺,大奶奶就是內奸,你剛一離開,她就被我們人贓俱獲!”

  

   “不可能!”

  

   張陽身體一震,兩道怒火從他眼中射出,如有實質般橫掃六合,厲聲大喊道:“大嬸娘絕不可能是內奸!什麼人贓俱獲,誰敢胡說八道?”

  

   張守禮與張守義本想趁機譏諷兩句,但一接觸張陽眼中那團怒火,兩人不約而同地心神一驚,甚至不敢與其對視,隨即下意識的遠離而去。

  

   西門雄不愧是從沙場爬出來的鐵血將領,絲毫不讓地回望著張陽,並字正腔圓地道:“四少爺親自出謀劃策,國公與侯爺參與,三少奶奶當場抓住大奶奶馴養的信鳥,這就是人贓俱獲,鐵證如山!”

  

   “嬸娘現在在哪里?西門統領,告訴我!”

  

   自從在莽王府又一次經歷“邪器”異變後,器魂雖然已被牢牢打壓,但一股狂暴卻留在張陽的腦海中。他雙目再次一縮,煞氣雖然只是一閃而過,但西門雄卻大大退後一步。

  

   “四郎,不要為難西門統領。隨我來,我帶你去見大嬸娘!”

  

   鐵若男在合適的時候出現了,她那小麥色的臉頰上彌漫著層層愁雲,修長的雙腿也失去往昔如雌豹般的力量。

  

   “嫂嫂,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絕不相信大嬸娘是內奸,我的感覺絕不會出錯!”

  

   在遠離人群後,張陽激動地抓住鐵若男的雙肩。

  

   “四郎,西門統領所說全是實話。而且除了信鳥外,還在大嬸娘的房里搜出物證,種種跡象表明,大搖娘也與阿馬……通奸。”

  

   “胡說八道!絕不可能!”

  

   一聽到苗郁青與阿馬通奸,張陽仿佛被碰到逆鱗的狂龍般,吼聲震得大地顛抖。

  

   胭脂烈馬一旦付出真情,必然是無怨無悔,一生不變張陽的話語雖然無憑無據,但鐵若男卻堅定附和,郁悶地嘆息道:“我也覺得大嬸娘不會是內奸,可真正的內奸行事縝密,沒有留下絲毫的蛛絲馬跡,我們又要如何替大嬸娘洗清冤屈呢?”

  

   “既然沒有證據,那我們就制造點證據出來。”

  

   幾分狡猾的光華在張陽的眼中閃爍,他眼角一彎,笑容神秘而又邪魅,道:“好嫂嫂,你審過案嗎?要破一個謎團,有時不一定需要證據。”

  

   “不要證據?四郎,我怎麼聽不明白呀?”

  

   張陽湊到鐵若男的耳邊親昵地咬了一會兒耳朵,隨即得意地歡笑道:“嫂嫂,你就准備看一場好戲吧,嘿嘿……修太母!”

  

   鐵若男還在思索張陽的話語,張陽已經獨自御劍升空,肆無忌憚的在府內飛行起來。

   [newpage]

   第六章 野性爆發

  

   野性爆發片刻後,地牢大門外。

  

   一隊守衛擋住張陽,不卑不亢地道:“國公有命,任何人不得探視內奸,四少爺請回!”

  

   張府的家將果然名不虛傳,張陽本要蠻干,但他前腳剛剛抬起,家將們的鋼刀立刻出鞘一半。

  

   如今的張陽雖然力量不凡,但念及家將無辜,他便深吸一口大氣,強自平靜下來,凝聲道:“好,我不為難你們,這就去取國公令牌。不過大嬸娘若是在里面出了半點差錯,別怪本少爺仗勢欺人,哼!”

  

   見有名的廢人少爺轉身離去時,袍角貼地一掃,一塊巨型石墩瞬間炸成粉碎,令一干家將嚇得目瞪口呆,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一刻鍾後,張陽不經通報,直接闖入議事書房。

  

   張家眾人正在商議如何款待皇後與公主,正國公見狀雖然有點生氣,但念及張陽救駕有功,勉強沒有發怒,凝聲問道:“四郎,你不回房休息,來這里做什麼?”

  

   “父親,孩兒對內奸一事大有懷疑,請父親容許孩兒見大嬸娘。”

  

   忠勇侯吐出一口粗氣,接過話頭道:“四郎,賤人之事已經議定,毋須再查,也不用你費心了。”

  

   誰都聽得出忠勇侯的郁悶氣息,張陽卻依然堅持道:“殺人總有因由,你們誰能說出大嬸娘背叛張家的理由?只要說出一條,我立刻退出去。疑點這麼多,怎能不查?”

  

   “混帳東西,這里沒有你指手畫腳的分,再敢沒大沒小,家法伺候!”

  

   正國公拍案怒斥,一張臉脹紅得比忠勇侯還厲害,他隨即近似咆哮道:“來人呀,把張四郎拉出去,以後不得允許,不准進入此間!”

  

   不待家將拉人,張陽搶先大喝道:“父親,我用陣圖交換可不可以?”

  

   “什麼?你得到了陣圖!”

  

   張守禮在激動之下,也忘記了家規,他搶在正國公與忠勇侯之前,充滿懷疑地問道:“小四,你可不要昏頭了,為了一個內奸欺騙父親,那就是不忠不孝!”

  

   張陽看都沒有看張守禮一眼,手一攤,陣圖從靈力空間飄出來。

  

   室內眾人都不是尋常之輩,只看上一眼,隨即全滿臉驚喜,忠勇侯更下意識伸手去抓,張陽卻一縮手,隨即看著正國公,一點也沒有退縮、妥協的念頭。正國公與忠勇侯互相對視一眼,隨即又一起詫異地看著張陽。

  

   略一猶豫後,正國公無奈點頭道:“好吧,為父給你一次機會。不過只能探視一盞茶的時間,超過時間,定然家法伺候!”

  

   陣圖鄭而重之的擺在書房桌上,張陽也大步走入牢房。

  

   在陰暗而潮濕的空間內,布滿灰塵的石床上,昔日的侯府大奶奶雖然容顏依舊,但卻失去豐潤光彩,即使有人走到她面前,她的雙眸依然呆呆望著屋頂。

  

   張陽忍不住心中一疼,急聲道:“嬸娘,孩兒知道你是冤枉的,孩兒一定替你洗清冤屈。”

  

   “四郎、四郎……你回來啦,嗚……”

  

   苗郁青緩緩轉動著身子,愣了好幾秒後,她渙散的雙眸才緩緩凝聚,兩行淚花隨即奔流而出。

  

   自從她被關進石牢後,張陽還是第一個相信她的人,這怎能不讓苗郁青感動得大失常態?

  

   “四郎,你真相信嬸娘嗎?”

  

   “嗯,四郎相信,你是我的嬸娘,絕不會是內奸!”

  

   “嗚,四郎、好孩子,謝謝你,嬸娘就算死……也開心了!”

  

   在過度激動之下,苗郁青用力站起身,接著卻因為心力交瘁而導致血氣不暢,立刻又栽向地面。

  

   “嫌娘,小心!”

  

   張陽扶住苗郁青那無力的身子,當苗郁青那冰冷的肌膚與他手掌相觸的刹那,張陽只覺腦子一熱,一股怒火猛然爆發而出。

  

   “嫌娘,走,四郎帶你回房。”

  

   話音未落,張陽已抱起苗郁青,大步離去。“四郎,不行,那會連累你的!快放嬸娘下來!”

  

   “嫌娘,有孩兒在,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你!”

  

   張陽抱得更緊,那寬厚的胸膛映入苗郁青的眼中,令她禁不住心弦一顫:啊,這樣的四郎好……陌生呀,好像一個頂天立地的大丈夫呀!

  

   苗郁青為張陽的舉動傾倒,但幾個守著牢房的家將則大感煩躁,他們集體刀劍出鞘,有點焦急地勸說道:“四少爺,請不要衝動,侯爺有嚴令,不許……”

  

   “閃開!”

  

   在這一刻,張陽這段時日的悶火頓時衝破臨界點,他不想再隱藏實力、不想再受那無聊的悶氣,單臂一掃,一股狂風把一干家將壓在牆壁上。

  

   張陽一聲怒哼,便扶著苗郁青傲然離去,只留下一干家將倒吸涼氣的聲音。“大膽孽障,你想造反嗎?”

  

   在牢房大門口,一聲暴喝擋住張陽的去路。

  

   正國公、忠勇侯、張守義、張守禮及西門雄等人悉數出現,眾人無不以怪異而憤怒的眼神瞪視著劫獄的張陽。

  

   苗郁青頓時花容失色,本能地要跪下去,張陽卻把她拉起來。

  

   正國公見狀,再次厲聲大罵道:“小畜生,還不跪下請罪!”

  

   “我何罪之有?”

  

   張陽的聲音更加響亮、更加威猛,一時竟然把正國公的氣勢壓下去。

  

   張陽野性爆發地環視著全場,不屑地冷哼道:“難道草菅人命就是張家的作風嗎?除了那些死物,你們還有什麼能指證大嬸娘?”

  

   正國公被張陽氣得嗆了一口大氣,忠勇侯的怒火則全面爆發,他指著張陽,咬牙切齒地道:“小畜生,她是不是內奸,還輪不到你一個黃毛豎子來認定。放開她,不然別怪本侯爺不念叔侄之情!”

  

   “叔父,你准備對大嬸娘做什麼?”

  

   “叛逆內奸,誅殺不留!”

  

   狂暴的殺氣彌漫著忠勇侯全身,他一邊大步踏前,一邊捏著拳頭,道:“張陽,你若繼續執迷不悟,本侯爺不得不懷疑你也是內奸。不想死,就跪下!”

  

   “不跪又怎樣?”

  

   張陽松開一臉淒楚的苗郁青,但他卻擋在她身前,同樣狂暴的怒火強自壓抑在雙目中。

  

   “二弟,給我殺了這個小雜種,清理門戶!”

  

   正國公的聲音雖有兩分痛心,但卻有八分的殺氣,在這一刻,他已經沒有絲毫的父子親情!

  

   張陽更是心神一顫,因他從正國公的吼聲中聽出一些其他的東西,令他禁不住暗自思忖:咦,他為什麼對我的恨意那麼深?那可不是一天、兩天的怨恨!

  

   張陽仍困惑時,忠勇侯的拳頭已呼嘯而至,但心底的那一絲親情讓張陽下意識一閃,選擇退讓。

  

   “啊!”

  

   張陽這一讓,卻把苗郁青暴露在忠勇侯的拳頭下,在他想來張敬怎麼也不會對發妻下重手,不料張敬這一拳卻絲毫沒有收斂,反而一拳把苗郁青打飛出去。

  

   苗郁青的慘叫聲猶如一把利刃般刺痛張陽的雙耳,又有如一點火星般點燃他心中那一團烈焰。

  

   “張敬,你這老王八蛋!”

  

   在怒吼聲中,張陽震散忠勇侯的氣勁,並以閃電般的速度叫出幻煙,在苗郁青的頭即將撞上石壁的刹那,險之又險地纏住她的身軀。

  

   張陽忙著救苗郁青,張敬則一聲暴吼跳起來,接著他雙手一揚,本命飛劍憑空突現,就像對付沙場敵人一樣,凶猛地斬下去。

  

   “鐺!”

  

   下一刹那,金鐵交鳴聲震得眾人腦子發暈。

  

   張陽不僅擋下忠勇侯那斬殺過無數強敵的劍氣,而且還衝上前,一連反砍三劍!

  

   “小四,你這不孝子、混帳東西!”

  

   張守禮在罵人的同時,他的飛劍也加入戰團。

  

   張陽一劍震開忠勇侯的劍氣,接著側身一閃,貼著張守禮的劍鋒撞到他面前,隨即劍刃一轉,劍身在張守禮的脖子上拍了一下。

  

   雖然血光沒有出現,但張陽這一下卻嚇呆所有人,畢竟張敬與張守禮可都是俗世有名的大將,就連一般修真者也不是他們的對手,可兩人聯手,竟然一招就被張陽打敗了!

  

   正國公眼神連連閃爍,沒有喜悅,只有怨恨,他隨即揮手下令道:“拿下小畜生,生死不論!”

  

   正國公這一發話,張守義與西門雄幾乎同一時間殺上去,十余個張家客卿則朝四方一站,幾把飛劍凌空形成合圍之勢。

  

   張正要殺我?他真的要殺我!修他老母的!張陽也聽到正國公的命令,最後一絲父子之情化為灰燼的同時,他不僅不再視張正為父,而且還生出厭惡的怒火。

  

   “轟!”

  

   一聲前所未有的巨響震蕩天地,幻煙的能力在張陽意念的變化下,終於不再保留。

  

   上古法器光芒橫掃,隨即張敬、張守禮、張守義同時飛出去,就連後排的家將也滾倒一大片,而正國公還未站穩,張陽的劍鋒已斬到他頭頂。

  

   “四郎,不要!”

  

   苗郁青是現場唯一沒有搖晃的人影,她急忙驚聲尖叫,深恐張陽犯下弑父大罪。

  

   劍鋒硬生生地停在正國公的頭頂上,劍氣震歪官帽,隨即張陽翻腕收劍,走到苗郁青面前,有意揚聲道:“嬸娘放心,我不殺他們。走,四郎帶你離開這里,看誰敢阻我!”

  

   強者總是擁有特權,如今的張陽目光一掃,沒有人敢與他片刻對視,他腳步經過之處,人潮自動朝左右分開,為曾經的廢物張陽讓出一條燦爛之路。

  

   張守義手中的兵刃微微顫抖,啞著嗓子道:“小四,你若帶她走,張府將會顏面掃地,成為天下人的一大笑柄。”

  

   張陽直視著張守義,不屑地反問道:“二哥,你整天滿口仁義道德、忠孝節義,那我問你,虛名與人命哪個重要?你們更在意的是皇帝老兒一人的命,還是天下百姓的命?”

  

   “這……”

  

   張守義頓時啞口無言,被張陽那仿佛看透一切的目光看得心虛。

  

   “畜生!大逆不道的小畜生!”

  

   正國公扶正官帽,這才指著張陽嘶聲怒吼,七竅生煙。

  

   “老家伙,你說什麼?”

  

   張陽再次被狂暴的怒火所占據,青銅古劍倏地空而起,就連苗郁青也壓制不了他此刻的野性。

  

   就在張陽意圖弑父的那一刻,一直沒有出現的鐵若男終於破空而來,急聲道:“四郎,不要再裝下去了,已經有人盜走陣圖!”

  

   鐵若男的聲音似若狂風般吹亂所有人的思緒,也吹亂現場的森冷殺氣。

  

   張陽一抖,在鐵若男的叫聲中猛然回過神來,冷汗瞬間浸透他的背,這才想起這是他自己布下的一個局。

  

   此局精妙,堪稱天衣無縫,奈何卻因為積蓄已久的郁悶之火,令張陽差一點假戲真做,即使這樣,他也已經闖下大禍。

  

   糟啦,這該如何收場?以張家作風,自己肯定會成為人人喊打的逆子,寸步難行!嗯,要不真把他們干掉,要不成為流浪兒,唉……都不好,不好!

  

   空間突然陷入死寂,鐵若男臉上的笑容逐漸凝結,正國公等人的眼神更是驚疑不定,彌漫著森冷。

  

   在關鍵時刻,苗郁青及時打破讓人窒息的沉悶,問道:“四郎,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能向嬸娘說嗎?”

  

   苗郁青這一問,正中所有人下懷,張家上下都豎起耳朵,等待張陽的解釋。

  

   “嬸娘,其實我這是……奉了皇後娘娘的鳳旨,為真正內奸布下的一個陷阱。”

  

   張陽說到這兒,故意加重語調,同時悄然給鐵若男暗號。

  

   “皇後娘娘?”

  

   正國公的怒氣瞬間少了一半,狐疑追問道:“娘娘要你劫獄?這與內奸有何關聯?”

  

   張陽俯身行禮,前後之間判若兩人,恭敬回應道:“回父親,孩兒有皇命在身,不得不上演剛才那一出戲,還望父親原諒孩兒不孝之罪。”

  

   正國公等人沒有回應,苗郁青則歡喜追問道:“四郎,俗話說忠孝不能兩全,為人臣者,自然以皇命為先!你再詳細說說,要怎麼調查內奸?”

  

   “孩兒先前拿出來的陣圖其實是假的,上面有天狼山妖人的天狼香,凡是觸碰過此物之人,手上必會散發出特殊味道,十二個時辰內絕對清洗不掉。”

  

   張陽說到這兒,聲調一高,挺直胸膛,朗聲道:“幸不辱娘娘鳳旨,孩兒此計終於把真正內奸引出來了!”

  

   一想到鐵若男竟然參與張陽的計劃,而且還瞞著他,張守禮只覺得一股悶氣堵在胸口,忍不住反唇相譏道:“胡說八道!父親、叔父還有很多人都碰過你那假陣圖,難不成我們都是內奸?自作聰明!”

  

   “守禮,住口!”

  

   也許是皇後娘娘四個字讓正國公心情改變,冷靜下來的他表現出老狐狸的一面,他立刻下令道:“傳令下去,不在此處的所有人全部到校場集中,並接受檢查,不到者,以內奸論處!”

  

   張府上下頓時一陣雞飛狗跳,人流迅速向校場集中,就連皇後與明珠也在鐵若男的陪同下,悠然而至。

  

   鐵若男悄然向張陽遞了一個眼色,令張陽懸著的心安然落地,他隨即站在高處,掃視著校場上的數百道人影。

  

   正國公與忠勇侯高坐於點將台上,西門雄則率領著一隊親信家將,站在點將台兩邊。張家族人、家將、女眷、下人排著整齊的隊伍,一個一個的從點將台下走過。

  

   人影一個一個、一行一行過去,直到最後一個下人從主子的目光下走過,傳說中的內奸依然沒有出現。

  

   這時,張家眾人整齊地看向張陽,懷疑者有之,鄙視者有之,幸災樂禍者有之,只有少數人沉思。

  

   “張陽,你還有話可說?”

  

   正國公沉著臉不語,忠勇侯則一拍桌案,殺氣中還有一股興奮,在他心底,收拾張陽已經勝過所謂的內奸。

  

   “叔父別急,侄兒立刻為你揭曉答案。”

  

   張陽的眼神依然平靜而深邃,他唇角掛著淡淡的、冷酷的笑意,緩步走入人群中,走到唐雲面前。

  

   兩旁的人呼吸一顫,下意識退開,轉眼間,校場中心一帶,只剩下張陽與唐雲對峙而立。

  

   唐雲那冰冷的眼神看不出絲毫變化,只從齒縫里迸出厭惡的話語:“你想做什麼?”

  

   “二嬸娘,我只想聽你的解釋,為什麼要當內奸?”

  

   張陽語出驚人,隨即放緩聲調,嘆息道:“我一直想不明白,二嬸娘有什麼背叛張家的理由?”

  

   人群中頓時一陣竊竊私語,唐雲則冷漠譏諷道:“我沒興趣陪你胡鬧,滾開,別擋道!”

  

   “二嬸娘莫急,是真是假,很快就會見分曉。”

  

   張陽擋住唐雲的去路,然後揚聲道:“假圖上面的確有天狼山的藥物,可惜我沒有狼鼻子,分辨不出來。”

  

   張陽話語一出,張家上下又是一陣嘩然,張守禮又要習慣性的落井下石,正國公這次卻揮了揮手,示意大家繼續讓張陽說下去。

  

   張陽的眼底浮現得意,話鋒一轉,道:“我先前故意說出香味之事,就是想讓所有人聽到,更想讓內奸聽到。”

  

   皇後先朝左右看了看,隨即雍容自若地詢問道:“四郎,你的意思本宮大略明白了,想必內奸會先去洗手,對吧?”

  

   讀過兵法的人都已經明白張陽的虛張聲勢之計,很多人則臉色一白,下意識把雙手藏起來。

  

   一抹譏笑從唐雲的唇角浮現,她自然的從袖中伸出雙手,道:“張陽,你看仔細吧!莫說我沒洗手,就算洗了,那又能說明什麼?難道府中只有我一人洗手嗎?”

  

   “二嬸娘說得對,至少有上百人在來之前就洗過手,不過……”

  

   張陽唇角的譏笑比唐雲更強烈,聲音暗含靈力,有如一道春雷般在唐雲的腦海中炸響,他猛然厲聲道:“你就是內奸,因為內奸遠比普通人聰明,聰明人一定能猜到我是虛張聲勢!”

  

   洗了手的傻瓜們集體松了一口氣,但校場上沒洗手的人也不在少數,張陽的道理依然不通。

  

   不待唐雲耳中的嗡鳴消失,張陽緊接著又厲聲道:“你當內奸,是因為你恨叔父,恨他不喜歡女人卻喜歡男人,讓你獨守空閨,對不對?”

  

   “小畜生!住嘴!”

  

   唐雲沒有出聲,忠勇侯則從高台上飛躍而下,丑事再次暴露在光天化日下,他怎能承受?

   [newpage]

   第七章 真正內奸

  

   真正內奸張陽沒有管別人的反應,兀自繼續舌綻春雷:“唐雲,十多年的活寡不好過吧?所以你與小廝通奸,還誣蔑大嬸娘,是也不是?”

  

   唐雲臉色瞬間脹紅,怒聲斥責道:“張陽,你休得誣蔑我,我什麼時候與小廝通奸了?呸!”

  

   “不是通奸,難道是被人逼迫嗎?誰會逼你與小廝同床?是叔父,對吧?所以你恨叔父、恨張家,對不對?”

  

   張陽步步緊逼,唐雲氣得渾身顛抖,腳步則下意識向後退。“小畜生,今天你若拿不出證據,不管你是誰的兒子,本侯爺都要把你扒皮拆骨!”

  

   張敬的怒火緩解唐雲的壓力,西門雄也大步走上前,凝聲勸說道:“四少爺,現在向侯爺道歉還來得及。”

  

   張陽背對張敬兩人的身影紋絲不動,依然緊盯著唐雲那閃躲的眼睛,拷問道:“二嬸娘,我感覺得到,你恨張家,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張家人全部死光,對不對?”

  

   無數個“對不對”仿佛道道驚雷般,猛烈衝擊著唐雲的心神,令她再次一退,冰塊臉上終於有了慌亂的表情。

  

   “小畜生,你欺人太甚了!”

  

   忠勇侯終於完全失去理性,長刀狠狠劈向張陽的後腦杓。

  

   火花一濺,西門雄擋住張敬這一刀,忠心不——的他急聲道:“侯爺,請不要衝動,待屬下勸說四少爺。”

  

   西門雄來到張陽與唐雲的身邊,倒提長刀,抱拳行禮道:“四少爺,萬事以和為貴,今日暫且歇息可好;來人呀,送二奶奶回內宅!”

  

   如此決定合情合理,連看戲的明珠也不由得點頭同意,偏偏張陽身子一晃,又擋住唐雲的去路。

  

   “二嬸娘,你這麼恨張家,還要每天活在這些人身邊,你不難受嗎?你是不是睡不著覺,吃不下飯?”

  

   張陽拙咄逼人,寸步不讓,而且還猛然一腳踩在石板上,踩得碎石飛濺,煙塵彌漫。

  

   “啊!”

  

   在點將台上的皇後與明珠同時花容失色,想起張陽在莽王府發狂的情景,她們不由得暗自思忖:難道他又要走火入魔了?

  

   校場上,忠勇侯的刀鋒再次呼嘯,西門雄雖然還在勸說,但他卻不再阻擋,看向張陽的目光同樣憤怒不已。

  

   張陽仿佛真的走火入魔,他一邊自如地閃躲刀鋒,一邊繼續咄咄逼人的質問。

  

   “唐雲,你每天睡在仇人的床上,還為仇人生兒育女,你真不恨嗎?恨吧,想恨就殺了張敬、殺了張家所有人!”

  

   “呀!不要再說啦,不要!”

  

   終於,在張陽話語的狂轟濫炸下,唐雲崩潰了!她猛然抓住頭發並用力撕扯,同時尖聲大叫道:“對,我恨你們張家、我恨張敬!”

  

   唐雲那歇斯底里的尖叫聲衝天而起,忠勇侯的身子瞬間僵硬,他不敢置信地望著披頭散發的唐雲。

  

   西門雄的眼珠子也瞪大,他第一個反應過來,長刀一橫,擋在張陽身前,怒聲道:“四少爺,做人不要太過分,二奶奶是你嬸娘,你竟然把她逼瘋,末將看不過去了!”

  

   微風一動,張陽後退一丈,轉身面對台上的父兄族人,揚聲道:“唐雲已經招認了,她才是真正的內奸!”

  

   古代人何曾見過這種心理逼供的手段,不由得紛紛皺起眉頭,更多的不滿飄向張陽。

  

   深受千夫所指,張陽反而更加挺拔昂然,大手虛揮道:“我先前所說的天狼香其實只是虛招,真正的手段是藥神山的妙藥,只要對方心靈波動劇烈,手上就會出現淡淡的藍色痕跡。”

  

   眾人的目光隨即集中在唐雲的雙手上,下一刹那,校場變得鴉雀無聲。

  

   一切果然如張陽所言,唐雲的雙手變藍了,難道她真是內奸?

  

   “四少爺,恕末將斗膽,二奶奶雙手變色,何嘗不可能是你為了替大奶奶脫罪,適才暗中做的手腳?奶奶被你言語刺激,所說的話語又豈能肯定不是胡言亂語?”

  

   瞬間,所有人就像牆頭草般,又轉到另一個方向。

  

   “西門統領的心思挺縝密嘛,呵呵……”

  

   張陽微微一笑,頗有深意地看了西門雄一眼,朗聲大喝道:“好!既然你要更多的證據,我給你!”

  

   幻影一閃,張陽又來到唐雲面前,冷酷而無情地問道:“二嬸娘,你現在冷靜了吧?我再來問你,你可以慢慢回答,我會慢慢的問。”

  

   不待唐雲同不同意,張陽已一字一頓地拷問道:“你恨張敬,是因為他不喜女色,但他不僅讓你獨守閨房,還命變童上你的床,並汙辱你,是吧?”

  

   這樣的話語用平靜的語氣說出來,刺激的效果其實比怒吼時強烈十倍,令唐雲瞬間又氣得臉紅如血。

  

   “狗雜種,老子宰了你,吼!”

  

   忠勇侯就在張陽的身後,不待張陽的尾音落地,他已經瘋狂地揮刀就砍。

  

   刹那之間,校場彌漫著忠勇侯的萬丈怒火,看台上的張家眾人一個個同樣五官扭曲,對張陽極其不滿!

  

   刀光臨頭的刹那,張陽這才突然一閃,貼著唐雲的身子飛過去,下一刹那,慘叫聲與血光同時出現。

  

   唐雲中刀了,被失去控制的忠勇侯一刀誤傷,她翻滾在地,鮮血奔流,瞬間就沒有動靜。

  

   “啊……”

  

   眾人的低叫聲仿佛匯聚成雜亂的河流,看著一動也不動的唐雲,無數道要吃人的目光飛向同一個對象。

  

   “二……二奶奶、二奶奶……”

  

   西門雄一呆,緊接著騰空而起,揮刀猛劈而下,狂吼道:“狗賊,納命來!”

  

   罵聲撲向了忠勇侯,刀光同樣直劈忠勇侯!

  

   西門雄竟然要殺主子——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在猝不及防之下,忠勇侯雖然擋住西門雄的刀鋒,但卻被震得五內翻騰,他忍不住怒聲道:“西門雄,你瘋了,小畜生在你身後!”

  

   “老匹夫,要殺的就是你,還雲兒的命來!”

  

   西門雄雙手揮刀,一刀接一刀地直劈而下,每一刀都傾盡全力、每一刀都不惜同歸於盡。

  

   “喀嚓!”

  

   一聲,忠勇侯的刀被斬斷了!而西門雄那殘缺的刀鋒則停在忠勇侯的頭頂上,不是他刀下留情,而是張陽一指平定乾坤。

  

   狂風緩緩消散,張陽傲立在場中,先環視著四周,然後直視點將台,朗聲道:“父親,現在你可明白了,還要孩兒仔細解說一遍嗎?”

  

   已站起身的正國公手上長劍一頓,先看了看一臉震驚的皇後母女,這才坐了回去,有點艱難地道:“來人呀,拿下唐雲與西門雄,並扶侯爺回房休息。小心看管犯人,明日再審!”

  

   幾個滿面復雜的家將抓著西門雄的雙臂。

  

   西門雄兀自無比仇恨地瞪著忠勇侯,大罵道:“老匹夫,我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這時,張陽突然嘆息一聲,隨手一點,唐雲竟神奇的“活”了過來,雖然半身都是血跡,但她卻沒有一點受傷的跡象。

  

   “唉,原來是痴情作怪!西門雄,難怪你連雞血與人血也分不清楚!”

  

   張陽那頎長的身子擋在唐雲與西門雄之間,就像魔鬼般誘惑道:“西門統領,如果你願意告訴我前因後果,我會讓你們合葬在一起,怎麼樣?”

  

   “張四郎,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人都死了,何必計較太多?”

  

   張陽的聲音朝四方飛揚,故意刺入所有人的耳中。

  

   家將與下人們瞬間心神異變,看著張陽的目光透出幾分崇拜;張氏族人則面帶慍色,但看著這一刻的張陽,包括正國公在內,所有人都有一種敢怒而不敢言的壓力。

  

   西門雄笑了,仰天一陣大笑,末了,帶著焦慮與悲憤道:“我知道總會有這一天,但沒想到會敗在你張陽手里。這也好,心頭舒坦多了!哈哈……四少爺,你弄點酒菜來牢里吧,末將恭候!”

  

   家將們把西門雄押下去,而張陽的目光剛轉向唐雲,她就面色木然地搶先道:“四郎,見過他之後,來二嬸娘房中吧,我會告訴你一切。”

  

   話語微微一頓,唐雲看向在遠處的苗郁青,歉然行禮道:“大姐,小妹害你於心有愧,此生雖不能補償,來生必還大姐恩情!”

  

   苗郁青聞言愣在原地,不知該如何回應。

  

   這時,元鈴則突兀地冒出來,譏諷道:“賤人,還想害我們一次呀,呸!”

  

   元鈴想借機發泄心中的郁悶,不料張陽一瞪眼,她後面的罵語自動吞回去。在不知不覺間,張陽的一舉手一投足,已經控制住所有人的心神,他不管父兄等人的目光,擅自做主地點了點頭,幾個家將立刻松開唐雲。

  

   也許是死神的氣息融解唐雲的冷漠偽裝,在這種時刻,她臉上竟然出現一絲笑意,並親切地呼喚張陽,就像很多年前一模一樣。

  

   “四郎,謝謝你。”

  

   張陽心神一震,看著唐雲突然變得輕松的背影,一聲嘆息再次鑽入他的心海。

  

   內奸被查出來了,但盤旋在校場上的氣氛卻更加沉悶,張家眾人看著“突變”的廢物張陽,目光無不無比怪異,就像在看怪胎一樣。

  

   正國公等人不開口,張陽則仰望著蒼穹,無心搭理他們,在沉默中,氣氛越來越尷尬。

  

   “啪!帕!啪!”

  

   此時,突然掌聲響起,皇後在最合適的時刻,贊嘆道:“國公,張府果然人傑地靈,虎父無犬子。四公子今日讓本宮大開眼界,他日本宮一定稟明皇上,讓天下人知曉,張府又多出了一位國之棟梁!”

  

   “多謝娘娘,老臣汗顏。”

  

   正國公習慣性的跪地謝恩,其余諸人立刻下跪,唯有張陽傲然直立,沐浴在陽光下,渾身迸射出萬丈光芒!

  

   風已平,浪未靜牢房內,矮桌上擺著幾碟小菜、一壺老酒,還有兩只大大的酒杯。

  

   “西門兄,請!”

  

   “好酒!張兄,在下再敬你一杯,哈哈……”

  

   在西門雄時斷時續的敘述中,張陽終於大致明白個中因由。

  

   原來,西門雄年輕時為了改變命運,毅然拜入風雨樓,數年後有志青年學成回家,不料青梅竹馬的戀人已嫁作他人婦。

  

   情痴最易受傷,西門雄一氣之下加入軍隊,屢次衝殺在最前线,之後受到統兵將領張敬的賞識。

  

   十年後,成為侯府統領的西門雄見到二奶奶唐雲,悲劇就在這一刻開始,唐雲竟然就是他青梅竹馬的戀人。

  

   張陽聽到這里,忍不住插嘴問道:“西門兄,以你的心性,斷不會就這樣恨上張敬,其中是否還有隱情?”?

  

   “與張兄談話就是爽快,張兄真是英雄,那無恥老匹夫不配當你叔父。”

  

   怨恨之氣從西門雄的鼻孔里噴出,他怨恨道:“那老匹夫當年串通雲兒的父親,欺騙她說我已死去,雲兒傷心之下才會嫁入張府,但更可恨的是,老匹夫如果疼她、愛她也就罷了,偏偏他娶雲兒只是為了遮掩他的無恥勾當,呸!”

  

   發泄憤怒過後,西門雄苦笑道:“正好風雨樓找上我,要我助王莽打擊張府。張兄,如果是你,你會拒絕嗎?唉,只恨始終沒能救雲兒脫離苦海。”

  

   西門雄的聲音越來越虛弱。

  

   張陽忍不住低嘆道:“西門兄,你還是咬破嘴里那顆毒藥吧!何苦呢?”

  

   “死,對我是一種解脫。”

  

   西門雄突然用力抓住張陽胳膊,喘著粗氣道:“張兄,在下臨死前有一事相求,你能否救雲……”

  

   話音未完,鐵血漢子的生命之火已經熄滅,唯有眼珠還大大瞪著。

  

   “唉,痴情害人呀!”

  

   張陽深深長嘆,但卻沒有為西門雄闔上雙眼的意思。

  

   張陽離開牢房後,毫不耽擱地來到唐雲的房間。

  

   不待張陽出聲,唐雲異常平靜地問道:“西門雄是不是已經去了?”

  

   張陽輕輕點了點頭,把半壺烈酒放在桌上,嘆息道:“二嬸娘,這是西門兄留給你喝的,你如不想,也可以不喝它。”

  

   “是毒酒嗎?”

  

   唐雲那淒涼的臉上竟然露出笑容,歡欣道:“這也好,我與他生不能共飲合譽酒,死能同飲一杯毒酒,也算了了一樁心願。”

  

   素日冷漠清靜的唐雲抓起酒壺,一口氣就把壺中毒酒喝光。

  

   沉悶的光華在張陽的眼中閃過,他甚至有一點後悔去調查內奸,隨即又忍不住好奇問道:“二嬸娘,西門兄的恨我可以理解,但你的恨為什麼那麼強烈?畢竟你已在張府生活十幾年,還有了五弟守信。”

  

   “四郎,你先前在校場上不是說了嗎?一個女人獨守空閨十幾年究竟恨有多深,連她自己也不會明白。”

  

   唐雲臉色開始發青,一邊搖搖晃晃的走向床榻,一邊淒涼自嘲道:“有了你五弟後,我原本還能忍受下去,可有一天,我無意間得知你叔父的丑事,又從他口中得知,原來我是他花大錢買進府里的。四郎,你說,我活著除了報復外,還能有什麼?咯咯……”

  

   張陽第一次聽到唐雲的笑聲,但那笑聲卻帶走一個苦命女人的生命。“唉!”

  

   張陽長長地嘆息一聲,隨即走到門口,把幾個丫鬟喊到面前,以不可抗拒的威嚴聲調道:“二奶奶去了,你們要小心把她裝入棺中,遺體不許有半分損傷,一切以侯府二奶奶的名分辦理,聽明白了嗎?”

  

   張陽最後幾個字說得特別的重,一個有點懶散的下人只覺得雙耳一疼,竟被張陽的話音當場震暈過去。

  

   “砰!”

  

   的一聲,下人們整齊地跪在張陽面前,再也沒人敢對他的命令有半點怠慢。

  

   張陽接連看著兩個活人服毒自盡後,他又馬不停蹄地走進議事書房,坐在父兄等人的正對面,開始收拾他留下的爛攤子。

  

   \u0027 正國公的呼吸很粗重,凝聲道:“四郎,今日之事,為父要你仔仔細細地說個清楚。”

  

   “父親,孩兒先前已經說了,一切都是一個局,不這樣做不能引內奸上當。”

  

   “既然是計劃,為什麼不事先通知?而且你還打了侯爺,太不像話了……”

  

   一個上了點歲數的張氏族人手中拐杖重重拄地,倚老賣老的厲聲批評張陽。

  

   “堂叔父,我怎麼知道誰不是內奸?告訴了你,那萬一你就是內奸呢?那豈不是要壞了“皇後娘娘”的大事!”

  

   張陽重重地嗆了那老家伙一句,對方被他氣得吹胡子瞪眼,卻又不敢與“皇後娘娘”四個字頂撞。

  

   正國公暗自咬牙,隨即轉移話題,道:“那真的陣圖呢?在哪里?”

  

   “就在孩兒懷中,孩兒此來也正想說此事。”

  

   張陽絲毫沒有獻上真陣圖的打算,他一挑眉,又搬出另一個比皇後娘娘還要大牌的靠山。

  

   “在孩兒回府之前,娘親的密使已經與孩兒聯系上,娘親叫孩兒親自把陣圖送出城,順便也把皇後娘娘、家中重要女眷及兩個內奸的屍體帶出去。”

  

   “三姨娘要屍體做什麼?”

  

   張守義感到困惑,張守禮則有點憤怒,接過張守義的話頭,質問道:“你三嫂在這里待得好好的,為什麼要隨你出城?四城城門都有邪門妖人把守,你想去送死隨你的便,但不能拖上若男。”

  

   “三哥,這是娘親的主意,我也想不明白,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張陽隨口打發張守禮,又把麻煩往皇後娘娘身上一推,有點得意地道:“皇後與公主當時也在場,她們早已答應娘親的要求,主上要走,當臣下的又豈能開口阻攔?”

  

   同一時間,張府最華貴的院子里。

  

   鐵若男一臉緊張地道:“啟稟娘娘,內奸已把秘密外泄,不知何時王莽就會打上門來,而四郎說了,三姨娘已經安排妙計,准備帶你們離開東都,然後與大軍會合。”

  

   皇後與明珠就是在皇宮秘陣被天狼尊者抓住,所以不用鐵若男再費口舌,母女倆已經連連點頭,反過來催促鐵若男快快啟程。

  

   一個時辰後一,鐵若男飛身一躍,進入張陽的臥房,徑直撲入張陽的懷抱。

  

   “四郎,還要做些什麼?”

  

   “再等一、兩天孫干做好准備後,會在府外留下記號。時間一到,咱們就離開這鳥地方。”

  

   “討厭,不許說髒話,啊……”

  

   鐵若男話音未完,張陽的“鳥”已經開始造反,飛翔的小鳥雙翅一振,飛入緊窄而嬌嫩的桃源洞內。

  

   張陽與鐵若男在床上激情纏綿、靈欲交融的同時,張陽這才有時間把發生在莽王府的事情二說出來。

  

   “啊,四郎,你身體有沒有不對勁的地方?那王香君真是可惡!”

  

   聽到張陽差一點被玄靈鼎吞噬,鐵若男立刻恨上王香君。

  

   “嫂嫂,我沒事,反而覺得比以前舒服許多,也許玄靈鼎已經被我徹底吸收,嘿嘿……”

  

   在說話的同時,張陽用力一聳,插得鐵若男仰躺的身子劇烈一抖,歡聲飛揚而出。

  

   “呀……臭小子,你想……啊……弄死……姑奶奶呀!”

  

   嬌嗔之後,胭脂烈馬野性大作,身體狂烈地向上聳動,抖得張陽的身軀不停顛簸,好幾次都差點被掀下“馬”去。

  

   張陽急忙抓住鐵若男的乳球,就像抓著馬鞍一樣,與野馬“搏斗”起來。“啪!啪……”

  

   叔嫂兩人的性器激情地交合、猛烈地碰撞,禁忌的誘惑在精液奔騰的一刻,飛上欲望之巔。

   [newpage]

   第八章 皇後拔棒

  

   潮起潮落,雲收雨歇!

  

   叔嫂兩人纏綿輕吻,鐵若男躺在張陽的胸膛上,道:“四郎,我覺得你不像原來那麼“凶”了,與這次的器魂異變有關嗎?”

  

   “嫂嫂,你喜歡我對你凶嗎?嘿嘿……”

  

   男人之物說硬就硬,“啪!”

  

   的一聲,彈打在鐵若男那挺翹的臀丘上。

  

   “別鬧了,說正事呢!”

  

   鐵若男咬著下唇,強自壓下蕩漾的情欲,認真道:“臭小子,我不是說你這壞東西,是說你的氣息少了兩分凶暴,又不像以前那樣軟弱,讓人感覺舒服許多。”

  

   張陽的肉棒依然在鐵若男的臀溝里淺淺打轉,眼底流露出思索,道:“嗯,我也有那種感覺,如果不是力量還在,我還以為“邪器”消失了呢!”

  

   “嗯……”

  

   呻吟聲從鐵若男的唇角飄出,她翹臀一縮,玉手搶先抓住張陽那意圖不軌的玩意兒,然後一個飛身逃下床。

  

   張陽正要追逐,院門口突然傳來腳步聲,令叔嫂兩人同時身子一縮。

  

   “啟稟四少爺,皇後娘娘有事相商,請您盡快過去一趟。”

  

   兩重門外響起張府下人的聲音。時移勢易,下人不僅聲音恭敬,連站在外面的身子也變成六十度。

  

   張陽隨口打發下人,隨即又想撲向鐵若男,不料她已經穿好衣衫,修長的雙腿搶先躍到窗外,讓一絲不掛的小色狼撲了個空,只能挺著那玩意兒急得原地打轉。

  

   月上中天,繁星閃爍。

  

   張陽帶著一絲疑惑來到皇後的房間:嗯,奇怪了,皇後舅母這麼晚找我干什麼?而且房里房外一個下人也沒有,連明珠公主也不在。

  

   “四郎,坐下說話吧,這里沒有外人,你不用拘束。”

  

   皇後斜躺在軟榻上,玉臉彌漫著絲絲紅暈,本該威儀雍容的美眸卻蕩漾著嫵媚水色。

  

   此情此景,此聲此調,不由得令張陽心生緋色聯想:啊,難道皇後舅母春心動了?不!不可能!即使真是那樣,她也不會這麼大膽而直接,這與她的性格不符呀!

  

   有陷阱!強烈的警戒在張陽的腦海中浮現,千百道雜念的閃爍盡在眨眼之間,他看向皇後的目光已多了幾分距離感。

  

   “皇後娘娘,君臣有別,四郎不敢逾越。”

  

   “四郎,你多心了,舅母請你來,實在是有難以啟齒的請求。”

  

   話語微微一頓,皇後臉上紅霞更加鮮艷,她咬了咬鳳唇後,顫聲道:“今日在叛賊府中,四郎可識得折磨舅母的那張……刑椅?”

  

   迷惑的光華在張陽的眼底浮動,他看了看皇後那微微扭曲的鳳顏,一道靈光突然照亮心海。

  

   刑椅化為碎片的一幕在張陽的腦海中回放,人類的大腦就像掃瞄儀,他看到飛射的椅腳、看到四分五裂的椅背、看到沾滿異樣水漬的椅面,就是沒有看到椅面正中那根木棒——用特殊皮革包裹前端的木棒!

  

   “呼……”

  

   一股熱氣陡然鑽入張陽的心窩,他的雙目立刻被熱氣充斥著。

  

   木棒不見了,去哪里了?難道會是在……

  

   “四郎,你……明白了嗎?”

  

   “甥兒,大致……明白了,舅母是被……木棒困擾了嗎?”

  

   張陽繼續吞著口水,眼角不由自主地瞟向皇後的兩腿之間,皇後頓時雙腿一顫,目光甚至不敢與張陽對視。

  

   猜對了,還真是那樣,哇!哇!哇……張陽用力吐出一口熱氣,顫聲問道:“舅母,敢問……那物有何……異狀?”

  

   “嗯,那棒頭上……有倒鈎,拔……拔不出來。”

  

   皇後身為一國之母,在今天以前,她做夢也未想過她會有談論這種話題的時候,而且還是與她的外甥交談。

  

   在羞窘之下,皇後的鳳體一抖,又牽動裙下某物,羞人的呻吟聲不由自主地飄出唇角:“啊……四郎,我已找過明珠,可她越拔,那物……卡得越緊,還不停……變大。舅母想來,只有你能救舅母了!”

  

   皇後無比艱難地說出這一番話語,張陽略一尋思,立刻明白個中原因。這等羞人之事,皇後當然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會找他幫忙,雖然是因為他力量強大,但更重要的原因,是因為他在刑房時,已經見識過皇後母女的羞辱情景,而既然已有過第一次,自然不會介意再多一次!

  

   好似偷情般的念頭浮現時,張陽的呼吸更加粗重數倍。

  

   “皇後……舅母,那能讓……甥兒看看嗎?”

  

   “四郎,先把燈滅了吧!還有,此事切勿……說給第三人知曉。”

  

   “甥兒明白,舅母請放心。”

  

   張陽隨手熄滅燭火,隨即走到軟榻前,緊張地揭開皇後的衣裙。

  

   皇後雖然只能看到模糊的黑影,但張陽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當他掀起衣裙時,一片芳草立刻映入他眼簾,接著是肥美嫣紅的花瓣,花瓣正中赫然多出一截木柄,柄身顫巍巍地懸吊在皇後的兩腿之間,無比誘人。

  

   “呃!”

  

   張陽的心窩如遭雷擊,熱氣猛然噴出,重重噴打在皇後的桃源禁地上。

  

   雖然皇後看不見,但感覺卻更加敏銳,張陽的熱氣一涌,她的陰戶頓時波浪起伏,朱唇低低地呻吟一聲。

  

   不待皇後的唇角再次閉合,張陽的手掌已摸到皇後的芳草地上,他手指故意纏繞著柔順的陰毛,邪惡地問道:“舅母,是……這里嗎?”

  

   “不……不是,再往下一點,啊……再往左一點,往上……往上……”

  

   不到十秒鍾,皇後已嬌喘吁吁,她竟然指揮著張陽在她的私處摸來摸去。

  

   張陽已睜大雙目,欣賞著自己的指尖玩弄鳳穴的美景,最後更故意指尖一挑,刺中皇後的玉門陰蒂“嗯……”

  

   羞人的呻吟聲已經壓抑不住,皇後一急,終於伸出鳳手抓住張陽的手掌,准確地放在木棒尾端上。

  

   張陽頓時樂開了花,他一邊輕輕地抽動木棒,一邊假裝緊張地問道:“舅母,四郎這樣抽可以嗎?感覺怎麼樣?”

  

   “啊、啊……四郎,停……停下。”

  

   皇後的玉門頓時綻放三分,腰身被木棒“扯”離軟榻,身子緩緩拱起來。張陽手一松,皇後的陰唇立刻收縮,“啵!”

  

   的一聲,剛剛拔出三寸的木棒又自動插回去。

  

   皇後已羞得臉若滴血,腰身下意識地躺下去,玉手重重地抓住榻邊,她能清楚感覺到一股春水涌出花徑。

  

   唔……天啊!竟然在四郎面前這樣,丟死人了!還好,四郎看不到。

  

   張陽怎會看不到春水流淌的美景?此時他正微微聳動著鼻子,嗅著飄浮在空氣中的香味。

  

   片刻的享受後,張陽又再次抓住木棒,用旋轉的方式往外拔。

  

   “舅母,這樣行嗎?”

  

   “還是……疼,輕……輕點,四郎,啊……你輕一點。”

  

   木棒在皇後的花徑里刮著肉壁旋轉,那滋味豈是凡人能夠忍受?皇後咬住下唇的刹那,整個桃源處都已水色泛濫。

  

   張陽試了幾下,便不再往外拔,而是單純地旋轉,忽輕忽重、忽快忽慢地旋轉著木棒。

  

   皇後的玉手松了又緊,緊了又松,腰部時而抬起,時而落下,到後來,她已忘記掩飾呻吟聲。

  

   恍惚間,張陽與皇後都忘了說話、忘了目的,兀自沉浸在各自的快感中。

  

   “噢……”

  

   終於,皇後又在一起弓起身子,一股春水從縫隙激射而出,噴在張陽的手上。

  

   張陽的手指已輕輕捏住皇後的陰唇,並以撥木棒為借口,把兩瓣陰唇玩出各式各樣的淫靡形狀。

  

   “四……四郎,要是……不行,就算……了吧!”

  

   高潮過後,皇後羞憤的把臉埋入枕頭里,一想到剛才那一聲滿足的尖叫,她就再也不敢面對張陽。

  

   “舅母,四郎用靈力替你按摩,也許能把它弄出來。”

  

   張陽聽話地停下沾滿皇後春水的雙手,然後在禁忌欲火的衝擊下,開始玩起升級的游戲。

  

   這可是皇帝舅舅的老婆、自己的親舅母,而且還是一國之母、當朝皇後!呃!

  

   念及此處,張陽的下體就像爆炸般亂抖亂晃,何況禁忌的欲火\u0027 征服皇家人妻的刺激,哪一樣不是天下男人的夢想?

  

   不待皇後下定決心,張陽的雙手已壓在她那豐腴而不失曲线的小腹上。張陽說是用靈力按摩,但雙手卻實實在在的與鳳體緊貼在一起,火熱的氣息從他掌心鑽出,直往皇後的子宮花房涌去。

  

   “唔……怎麼那麼熱?好熱呀!啊……木棒動了。”

  

   熱力竟然真的推動木棒,棒身一點一點從皇後的花徑冒出來,速度慢得像蝸牛一樣。

  

   一寸、兩寸、三寸……木棒不停的退出!

  

   一分、兩分、三分……皇後的陰唇也不停張大!

  

   “呀!”

  

   眼看木棒就要被逼出來,皇後卻雙腿猛然一抖,一汪淫汁搶先噴出,足足噴到半米外,在空中噴出一片銷魂的水霧“啪!”

  

   的一聲,木棒突然又插回去,張陽的按摩就此功敗垂成。

  

   邪惡的木棒插得比先前還要深、卡得比先前還要緊,仿佛充塞著皇後的整個子宮花房,而皇後早已釵橫鬢亂,美眸渙散,朱唇大張,熟婦幽香飄蕩向四方。

  

   “舅母,甥兒還有一個法子……”

  

   功敗垂成的張陽非但沒有縮回雙手,反而順著皇後的身子游走起來,指尖掃過之處,鴛鴦戲水訣掀起一層又一層欲望之浪。

  

   “什麼法子?嗯,啊……四郎,你一定要救舅母呀!”

  

   邪火充斥著張陽的雙目,他咬著皇後的耳垂,有意說得含糊不清,最後又忠肝義瞻地道:“舅母,為了你,甥兒願意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嗯……”

  

   皇後不知道張陽在說什麼,只是本能地點了點頭,無比羞澀。

  

   “皇後舅母,那甥兒就那樣做了,你側一下身子吧。”

  

   邪惡的微笑在張陽的嘴角浮現。

  

   夜風一吹,帶入一抹月光,在朦朧的月華映照下,只見軟榻上,一個全裸的少年與一個半裸的熟婦緊緊地抱在一起,曖昧的春色早已扭曲空間。

  

   皇後艱難地翻轉著身子,張陽輕柔地躺在她身後,胯部一番動作後,他猛然向前一挺。

  

   “滋!”

  

   張陽那縮小到極限的肉棒就此插進去,插入皇後的後庭花蕾,碩大的龜冠脹得皇後的臀溝急速擴大。

  

   “呀!四郎,你在干什麼?”

  

   皇後立刻從迷亂中清醒過來,隨即驚聲質問,並扭動著身子;而張陽則雙手一緊,摟住皇後的腰肢,然後再次用力一聳。

  

   “啪!”

  

   的一聲悶響,肉棒已盡根而入,雖然有從花徑流出來的春水滋潤,但脹痛依然令皇後鳳體僵硬,發出羞急的尖叫聲。

  

   “舅母,你剛才不是答應了嗎?讓四郎用這辦法幫你把木棒弄出去。”

  

   張陽在耍無賴的同時,突然使出“九轉水龍鑽”,神奇的肉棒九轉未完,一國之母已經化成一汪春水、一灘軟泥,任憑張陽隨意地淫弄。

  

   “滋、滋……”

  

   水龍繼續發威,一遍又一遍地在皇後的肉腸里旋轉鑽動,弄得皇後的肥美屁股仿佛擁有生命般,臀溝不停地開開合合,屁股的浪濤久久不休。

  

   在強橫占有皇後後庭的同時,張陽的手指又握住木棒,隨著肉棒的進進出出,木棒也配合著搖搖晃晃。

  

   “啊……四郎,不要……這樣……”

  

   皇後雖然還在羞澀反抗,不過身子的扭動更像是在迎合肉棒與木棒的雙重侵入。

  

   “親愛的舅母,只有這樣才能把木棒弄出來。”

  

   張陽依然沉浸在游戲的快感中,說到“這樣”兩個字時,他猛然重重一插,陽根迅速放大。

  

   “啪!”

  

   的一聲,張陽的下體撞得皇後的屁股顫抖,盡顯肥美豐腴。

  

   陽根越放越大,皇後在脹痛中體會到充塞的快感,她順著張陽的語氣,掩耳盜鈴般羞語道:“四郎,那你……啊……也不能這樣欺負……舅母呀!”

  

   “舅母,我感覺到了木棒頭,嘿嘿……你感覺到了嗎?”

  

   張陽邪惡地低笑,透過肉腸的蠕動,他的確感覺到插在花徑里的木棒,隨即心火一涌,抓著木棒的大手力量倍增,肉棒與木棒隔著一層肉牆,在皇後的鳳體里搏斗起來。

  

   一時之間,皇後前後兩個肉洞都被“棒棒”充塞,羞恥與刺激的快感同時彌漫著她的心房:唔……天啊,又要……丟啦,啊,好像同時被兩個男人……唔,討厭的四郎、壞東西!

  

   欲火不停升騰,張陽的心神終於完全集中在自己的肉棒上,他松開木棒,雙手再次緊摟著皇後的腰肢。

  

   猛地一下,張陽抱著皇後跳下床,隨即邁開大步在室內游走繞圈。

  

   “呀……四郎,放舅母下去,不要,羞死人了,快放本宮下去!”

  

   走動之際,那根木棒懸吊在皇後的兩腿間不停晃蕩著,肉體的快感雖然強烈,但一國之母的尊嚴卻難以接受。

  

   “舅母,這里只有我們兩個人,不要顧忌那麼多,想叫就大聲叫吧,四郎已經布下結界了!”

  

   張陽一邊說話,一邊繼續晃動抽插,並咬著皇後的耳垂,邪魅誘惑道:“舅母,你看,木棒已經被四郎弄出來一半了!用力叫吧,叫得越大聲,它掉落得越快!”

  

   皇後背身窩在張陽的懷中,兩腿打開,宛如撒尿情形,而在張陽的誘惑下,她低頭一看,美眸立刻被那根甩動的木棒所吸引。

  

   羞恥有多強烈,快感就有多刺激!瞬間,皇後腦海一震,如遭雷擊般一片空白。

  

   皇家禮儀消失了,女人的矜持不見了,一國之母雙乳一顫,乳頭高高聳立而起,後庭肉腸更是收縮到極致,夾得張陽的肉棒一時之間竟然難以穿梭。

  

   “嗯……啊……舅母,別……別夾那麼緊。”

  

   “小壞蛋、壞甥兒,舅母就是要夾住你,不讓你再使壞、不讓你再……”

  

   禁忌的欲望總是超越凡塵,皇後越叫越大聲,當她打開欲望之門後,不到一刻鍾,春水已潮涌如水,在地上留下一大幅淫靡的山水畫卷。

  

   “呀!”

  

   在一聲前所未有的尖叫過後,皇後癱在張陽的懷中,她的雙腿大大分開,只見那根木棒已退出三分之二,長長的棒身懸吊在陰唇間,晃動得更加淫靡而銷魂。

  

   高潮的快感也鑽入張陽的腦海,在陽精即將噴射的一刻,他強自喚醒自己的一絲理智,指尖一亮,在皇後的陰蒂上輕輕一點,輕而易舉就震碎木棒內的小巧機關。

  

   “撲通!”

  

   一聲,在皇後花徑內泡了一天一夜的木棒掉出來了!水色淋漓的刑具還在地上滾動,張陽的肉棒已如閃電般從後庭抽出,又閃電般的插入花徑內。

  

   “啊……噢……”

  

   張陽的肉棒插入子宮的那一刻,陽精轟然暴射而出,皇後又發出哀羞與狂亂交融的尖叫聲,心想:大,好大呀!小壞蛋的東西竟然比刑具還大!唔……射了,四郎射了,好多、好熱呀!

  

   皇後雙眸瞳孔一張,在如岩漿般滾燙的陽精衝擊下,她尖叫著失去意識。

  

   嗚……原來男女交歡可以這麼猛烈、這麼刺激!

  

   兩行莫名的淚花從皇後的眼角滑落而出,她已是中年婦人,可在這一刻,她才明白什麼叫真正的歡愛。

  

   第二天,近午時分。

  

   張府備下精美盛宴,推遲了一天的接風宴終於來臨。

  

   皇後准時出現,雖然鳳步有點慢,但卻神態雍容,氣息優雅,舉手投足間無不散發出一國之母的威儀。

  

   張陽禁不住暗自偷樂,他不僅大為佩服皇後的恢復力,想起皇後昨夜送他出門時的羞怯表情,還主動送上乳頭給他吮吸,嘿嘿……

  

   張家族人夾道歡迎皇後與明珠,皇後走過張陽身邊時依然盈盈淺笑,玉臉看不出絲毫異常,反而是明珠美眸一瞪,惡狠狠地瞪了張陽一眼。

  

   張陽不由得心想:咦,這丫頭知道昨夜的事嗎?

  

   張陽隨著人流進入大廳,正要往靠近大門的末席走去,皇後突然在玉台上招手道:“四郎,坐到本宮近前來,讓舅母好好看看你。”

  

   皇後發話,眾人豈有不從之理?

  

   正國公隨即揮手示意,張守禮立刻滿心不情願地站起來,與張陽交換位置。

   [newpage]

   第九章 計中有計

  

   張陽淡然自若地坐在鐵若男的身邊,屁股在沾席的刹那,他禁不住向鐵若男露出得意的眼神。

  

   鐵若男則回了張陽一記嬌嗔。

  

   叔嫂兩人的目光交流微不可察,但卻落入一個有心人眼中。

  

   不待皇後開口與張陽交談,明珠搶先說話了,她直視著鐵若男,有點奇怪地問道:“張府有多少個少奶奶呀?”

  

   恢復身份的侯府大奶奶柔聲道:“回公主,守義與守禮各有一房妻室,四郎與守信都還未成家。”

  

   “哦,那這位是二少奶奶還是三少奶奶呢?”

  

   明珠隨手一指,目光落處,正好是鐵若男的席位,一抹不快隨即涌入鐵若男的腦海,她野性的眉梢微微一挑,假裝沒有聽到明珠沒有禮貌的話。

  

   苗郁青再次俯身行禮,代替道:“回公主,若男是我府三少奶奶,本朝鐵大將軍的千金。”

  

   “哦,將軍之女呀,難怪!”

  

   明珠眼眸往上一抬,小巧的鼻翼一皺,傲慢流轉,“難怪”兩字因她的輕輕一哼,立刻變成不善之語。

  

   明珠對鐵若男不滿,而且還怨氣頗深,為什麼?

  

   皇後臉色一沉,斥責道:“明珠,你太放肆了,還不向你三表嫂賠禮道歉!”

  

   刁蠻公主發起橫來,連皇後的斥責也不聞不顧。

  

   鐵若男雙眸寒光一閃,野性四溢地回望著明珠,接過皇後的話頭道:“娘娘錯怪公主了,若男的確出身軍營,一身野氣,公主並沒有說錯。”

  

   鐵若男語帶服輸之意,明珠正想繼續窮追猛打,不料話語微頓的鐵若男又開口了。

  

   “我這野丫頭沒見過深宮大院,只是習慣縱馬飛馳,遨游四方。但請問公主,你見過草原、騎過戰馬嗎?對了,還有高山之巔、大海之邊,你在皇宮見識過嗎?”

  

   “你……大膽民婦,竟敢取笑本公主!”

  

   明珠小臉脹紅,抬起玉手重重拍向桌案。

  

   皇後一把抓住明珠的手腕,臉色一沉,斥責道:“明珠,你太讓母後失望了,再這樣,就給本宮回房思過!”

  

   “母後,我……”

  

   明珠眼眸一紅,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正國公等人神色一愣,隨即紛紛出言為明珠說情,就連張守禮也附和勸說。

  

   張陽扭過頭無聲爆笑片刻,隨即轉回身,悠閒地說道:“公主,若男姐的意思是她願意帶你見識一下廣闊天地,那可是若男姐的一片忠心!”

  

   別人的勸說只讓明珠有點生氣,但張陽的這“好心”立刻點燃炸藥桶。刁蠻公主猛地蹦起來,大聲斥責道:“張四郎,不要你這混蛋東西假好心。哼,母後,女兒吃飽了,這就回房面壁思過。”

  

   刁蠻公主氣呼呼地衝出宴客廳,張家眾人自然又是一陣惶然。

  

   一縷異樣從皇後的眼底一閃而過,她與張陽迅速目光交會,然後說起正題。

  

   “國公,四郎是否已經提過,本宮接受護國公主的建議,即將出城與平亂大軍會合?”

  

   “既然是娘娘的旨意,老臣必然全力配合,護送娘娘與公主平安出城。”

  

   “國公忠義,本宮銘記於心。國公,請。”

  

   皇後娘娘舉杯相敬,隨後是雙方一大堆沒有營養的廢話,張陽聽得大打哈欠。

  

   日過正午,賓主盡歡。

  

   皇後回到院子,立刻走進明珠的房間。

  

   “明珠,你今兒是怎麼啦?”

  

   “母後,女兒心中煩,就是看張小賊與那個鐵若男不順眼。”

  

   明珠咬了咬嘴唇,忍了幾下,最後還是壓抑不住那一口悶氣,脫口而出道:“母後,你不會是因為昨夜的事……故意偏袒張小賊吧?”

  

   “明珠,休得胡說!”

  

   紅暈刹那間彌漫著皇後的臉頰,她先快速地看了一下門外,然後壓低聲調道:“女兒,今時不同往日,這里更不是皇宮大內,咱們母女等同於人在屋檐下,你切不可隨意任性。”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誰敢給本公主臉色看!”

  

   明珠揮舞著拳頭,在一番發泄後,又不由自主地恨聲道:“張小賊,你今日敢戲弄本公主,本公主一定要讓你十倍償還。”

  

   “明珠,你喜歡上四郎了?”

  

   皇後問出這一句的同時,一股熱流陡然往她小腹下涌去。

  

   “母後,你別亂說,人家哪有!人家才不喜歡那個小賊,又凶又無賴,本公主打死也不會看上他。”

  

   明珠的聲調又尖又急,無疑是不打自招。

  

   皇後的芳心咯登一跳,心房羞聲道:天啊,女兒竟然喜歡上那個小壞蛋,那小壞蛋昨夜才與自己……想到這里,皇後兩腿緊繃,仿佛一道電流穿透她的鳳體,羞澀與禁忌的刺激令她呼吸大亂。

  

   明珠看到皇後通紅的臉龐,一縷羞窘也爬上她的臉頰,她有點忐忑地問道:“母後,昨夜、昨夜……他有沒有對你……毛手毛腳?”

  

   “傻女兒,當然沒有了,黑燈瞎火的,而且母後還叫他蒙上雙眼,他很簡單就把木棒……弄出來了。”

  

   皇後睜著眼睛騙明珠,隨即話鋒一轉,出人意料地鼓勵道:“明珠,你若真對四郎有意,母後會幫你的。”

  

   少女之心最是奇妙,就連明珠自己也不清楚她真正的心意,出於青春少女的本能,她再次急聲否認道:“母後又取笑女兒,人家真不喜歡張四郎,他那麼壞,人家親耳聽到那個幻煙說他與少奶奶通奸。呸,下流無恥!”

  

   皇後終於完全明白明珠反常的原因,見慣世家大族陰暗一面的美婦人不以為忤,反而啞然失笑。

  

   “女兒,母後不是取笑你,是說真的!四郎靈力強大,深不可測,如果你能抓住他的心,我們對付王莽將如虎添翼,更何況他的親娘是你三姑姑,若是能親上加親,不僅你可以一生無憂,連母後也會沾你的光,不用再懼怕後宮的任何風雨。”

  

   刁蠻公主對後宮的女人爭斗似懂非懂,但卻明白皇後真正的意思。

  

   也許是苦難讓人成長、也許是現實讓人不可回避,明珠的刁蠻與活潑都在這一刻消失不見,她少有地坐在窗下安靜沉思,久久沒有抬起頭。

  

   大有大的風起雲涌,小有小的波詭雲譎。

  

   原來昨夜的皇後娘娘並沒有完全迷失,而且也有一絲引誘的意圖,只是九轉水龍鑽太過邪魅,結果出現微妙的偏差,連皇後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

  

   夜晚來臨了,天地一片寧靜,人類卻開始自尋煩惱。

  

   張陽第一個躍出秘陣石門,緊跟而出的是野性四溢的鐵若男,然後是苗郁青陪伴著皇後母女,最後是得到皇後特赦的元鈴。

  

   風騷美婦的身份最低,成了搬運死屍的苦力,但有點奇異的是,原本手無縛雞之力的她,提著兩具屍體竟然一點也不費力。

  

   一個男人、五個女人,還有兩個死人,就此組成一個怪異的突圍隊伍。

  

   走出張府秘陣不到百米,三輛馬車就停在張陽面前,只見孫干穿著叛軍高級將領的盔甲,恭敬地道:“少主,末將照你的吩咐已經做好一切。”

  

   “孫將軍,辛苦你了,時辰一到,立刻按計劃行動!”

  

   “末將遵命!”

  

   孫干與幾個身手嬌健的副將迅速隱入黑暗中,張陽與五女則分作三批鑽進馬車內。

  

   車簾一垂,張陽手掌一攤,輕聲念出法訣,轉眼間百草丹從他掌心憑空突現。

  

   片刻後,兩句僵硬的屍體突然有了呼吸,西門雄與唐雲相繼張開眼睛,疑惑地看著四周,最後停留在張陽身上。

  

   “西門兄、二嬸娘,這里不是地獄,你們還沒死。”

  

   “沒死!雲兒,我們真的沒死,哈哈……”

  

   相較西門雄的驚喜興奮,唐雲則眼神幽沉,惆悵嘆息道:“四郎,你為什麼要救我們?”

  

   “二嬸娘,我可不喜歡人間悲劇,更不喜歡自己是悲劇中的一個幫凶。”

  

   少有的鄭重神色讓張陽的眉宇間光芒萬丈,他指著身旁的一只包裹,輕笑道:“新的身份路引就在包里,西門兄請帶著二嬸娘遠離中原,過平靜的生活吧!”

  

   “四少爺,請受西門雄一拜!”

  

   張陽沒有阻止西門雄的動作,坦然受了一禮,隨即看向唐雲,他就像看穿唐雲心中所想,主動道:“二嫌娘,是否擔心五弟?”

  

   復雜的神色在唐雲的眼底閃現,她可以毅然接受死亡,但面對突兀來臨的生存,她卻多了許多的顧忌,尤其是她的兒子張守信。

  

   “四郎,我這一走,要是被世人知曉,你五弟他……”

  

   張陽豪邁地虛揮手掌,打斷唐雲被世俗束縛的話,道:“二嬸娘,你忘了嗎?你與西門兄已經不存在世上,放心過你們自己的生活吧!其實不用我費心思,叔父他們已經決定對外宣稱你是暴斃而亡。”

  

   話語一頓,張陽又凝聲道:“五弟才智不凡,又拜在兩儀道山門下,他日五弟功成名就,張家必然會以他為榮,遠勝我這四哥。”

  

   “四郎,你真的長大了!”

  

   唐雲的眼底露出贊嘆的光華,略顯瘦弱的身子在車中盈盈一禮,柔聲道:“嬸娘走了,你五弟以後就多多拜托你,嬸娘會在塞外為你們兄弟倆日日念經祈福。”

  

   “嬸娘,不用那麼麻煩,西門兄馬上就可以回報於我,呵呵……不然我的計劃就進行不下去了。”

  

   在說話的同時,張陽順手從座位下掏出一只鳥籠,籠里那只信鳥一見到西門雄立刻親切地鳴叫起來。

  

   情形這般變換,西門雄自然沒有不答應的道理,假密信迅速綁在鳥兒的腿上,鳥兒如閃電般破空而起,很快就飛入王莽的手中。

  

   “哈哈……張小兒,你死期到了!”

  

   王莽無比興奮地把密信奉送到火狼真人面前,咬牙切齒地道:“有宗主親自出手,張小兒必將粉身碎骨,死無葬身之地!”

  

   火狼真人雖然外表像狼一樣威猛,但修煉的卻是心之道術,與乾坤老人的功法有異曲同工之妙,他的智慧甚至不在乾坤老人之下,不然天狼尊者也不會任命他為代理宗主。

  

   靈力仿佛無形之手般凌空托起密信,火狼目光一閃,眉頭微皺道:“張小兒佯攻東門,從西門逃走,這“聲東擊西”之計會不會太過簡單?”

  

   話語一頓,火狼真人沉吟片刻,隨即道:“張小兒有上古法器護體,本該隱身離城,為何要用這等笨辦法呢?”

  

   “宗主說得也是,張小兒不是那種不懂取巧之人。”

  

   王莽也是俗世梟雄,再次拿起密信仔仔細細地看了起來,猛然眼睛一亮,道:“宗主果然厲害,這封密信不是用以往信紙寫的,而且字跡也有點潦草,難道是西門雄出事了,他想在信上暗示點什麼?”

  

   洛陽城,一條僻靜的巷道內。

  

   鐵若男站在張陽身邊,一邊觀察著天色,一邊低聲問道:“四郎,你說王莽會不會看出破綻?”

  

   自信的光華點亮張陽的雙目,他淡然微笑道:“嫂嫂放心,王莽好歹也是一世梟雄,必然粗中有細,不會看不出我們留給他的破綻,呵呵……”

  

   微風一吹,明珠公主蠻橫地擠在張陽與鐵若男中間,好奇地追問道:“張陽,萬一王莽真的在西門布下重兵,咱們不是自投羅網嗎?”

  

   張陽的眼底又多了幾分神秘,看著明珠那美麗的小臉,調笑道:“因為王莽比公主聰明,而且聰明很多、很多!”

  

   “你……王八蛋、混蛋!”

  

   明珠氣得跳起來,跑了幾步,她又強行衝回來,指著鐵若男道:“鐵若男,本公主要去附近逛一逛,你隨身保護,走呀!”

  

   明珠竟然又一次公開挑釁,鐵若男還在強壓怒火,張陽就已突然點了明珠的穴道,然後粗魯地將她扔進馬車上。

  

   保護自己的女人可是男人的天職,張陽怎會允許一個刁蠻公主在鐵若男面前作威作福?

  

   鐵若男對張陽露出甜蜜的微笑,在不遠處的苗郁青則臉色微變,急忙勸阻道:“四郎,不可對公主無禮,還不快請公主下車。”

  

   “是公主累了,自己想上車休息。”

  

   張陽悠然走到皇後面前,一邊行禮解釋,一邊借著黑暗的掩護,在皇後的乳峰上抓了一把。

  

   “皇後舅母,您不會怪罪四郎的,對吧?”

  

   “不會,明珠有你這表兄陪伴,舅母很欣慰。”

  

   皇後說得優雅而端莊,不過身子卻步步後退,一直退到巷道轉角後,遠離眾人的目光。

  

   “皇後舅母不怪四郎,四郎感激不盡,必為舅母鞠躬盡瘁。”

  

   忠誠不二的話語從張陽的口中豪邁迸出,而他的身子則步步緊逼,手指捏著皇後的乳頭輕輕打轉,柔柔拉扯。

  

   “四郎,你的忠心本宮已經看到了,唔……”

  

   即使皇後用盡全力,也未能止住那一聲低低的呻吟。

  

   “啊!”

  

   幾丈外,苗郁青因為擔心張陽不懂禮儀,本要追上來,卻無意間聽到那奇怪的呻吟聲,令她不由得微微一愣。

  

   皇後也聽到苗郁青的腳步聲,而且聽出她腳步的突然變化,羞人情事即將被人撞破,一國之母頓時花容失色,乳頭瞬間脹大到極致。

  

   皇後暗地里哀求推拒張陽,但張陽可管不了那麼多,另一只手向下一探,竟然掀起皇後的衣裙。

  

   在這小巷內,月光下,還有幾個觀眾在不遠處,張陽放肆地玩弄著皇後的嬌軀,盡情品嘗著禁忌的美味,指尖“滋!”

  

   的一聲,霸道地插入皇後已然泥濘的花徑內。

  

   轉角處還有一輛馬車相隔,苗郁青雖然有點詫異,但思緒並未往羞人的方面想,略略一頓後,她繼續走向前。

  

   近了,越來越近了!苗郁青已能看到一點點影子,心想:咦,四郎與皇後娘娘站得好近呀!太沒有禮貌了,那可是皇後呀!啊……

  

   突然,又一聲呻吟飄入苗郁青的耳中,有如一道閃電般擊中她的心窩。

  

   這等時刻,偏偏月光還要來湊上一腳,只見月亮突然從一片烏雲鑽出來,讓苗郁青清楚地看到角落里的這一幕。

  

   “天啊!他……他們在……在……唔!”

  

   苗郁青竟看到張陽的大手鑽入皇後的鳳裙里,而皇後的胸前衣裙下,張陽手指活動的痕跡無比明顯,甚至美眸微閉的皇後竟然也把手伸入張陽的衣袍內,正在胯間激烈地活動著。

  

   怎麼辦?快……快離開!嗯……苗郁青用盡全身之力,終於後退兩步,豐盈而熟美的身子像要栽倒一樣,辛苦地倚靠在馬車上。

  

   四郎怎麼能與皇後娘娘……私通?那可是誅九族的大罪!咦,四郎不是有宿疾嗎?難道他的病……已經好啦?強烈的困惑在苗郁青的心中翻騰,一股微妙的念頭輕輕撥動著她的心弦:嗯,如果四郎真的病好了,那就太好啦!只是這樣下去,他定會闖下滔天大禍,既然四郎救了我,我又怎能不救他呢?

  

   讓張陽懸崖勒馬的思緒充斥著苗郁青的腦海,為了最後的確認,她用力地抓住馬車的護欄,目光從馬車與牆壁的縫隙間飛過去。

  

   “轟!”

  

   的一聲,苗郁青身子一震,腦中瞬間一片空白。

  

   只見在陰暗的角落里,皇後已俯身趴在牆上,張陽的袍角已撩到腰肢,那粗大、碩長、紅光直冒的欲望之源正插向皇後的鳳穴。

  

   “唔……”

  

   苗郁青看到證據,卻完全忘記本來的目的,只是呆呆的、不可置信的望著張陽那無比刺眼的肉棒,呻吟聲不停從唇縫間顫抖飄出。

  

   “嫌娘,你的身子不舒服嗎?我扶你回車上休息一會兒吧!”

  

   鐵若男突然走向這偏僻的角落,因為看到苗郁青的身子不停顫抖,她的聲調有意識的上揚幾分。?瞬間,幾顆心髒同時往嗓子眼衝去。

  

   皇後身子發僵,苗郁青則化為泥塑木雕,鐵若男眼底透著異樣,而元鈴竟然也在她身後出現,再遠一點,還有唐雲走過來的倩影。

  

   與此同時,夜空明月又一次火上澆油,陡然明亮七、八分,雖然張陽與皇後的身軀還在轉角後,但他們的影子卻折射到巷子的牆壁上。

  

   如水的光華籠罩著禁忌空間,原本粗糙冰冷的牆壁上誘惑無限。

  

   苗郁青看得最清楚,牆上的影子不停聳動著、迎合著,還不時出現乳浪拋蕩的幻影,甚至在肉棒抽出的一刻,那粗大的幻影距離苗郁青只有一、兩尺的距離,如果張陽再猛烈一點,棒影前端甚至能插入苗郁青的兩腿間。

  

   女人們越走越近,偷情的張陽兩人越插越猛,令苗郁青的心髒已要跳到嗓子眼,瞳孔已快跳出眼眶,緊張得十指發白,緊緊抓住馬車。

  

   糟啦,這種事要是傳揚開,一定會為四郎帶來滅頂之災!不,絕不能讓這種事發生!絕不能讓四郎受難!在最為慌亂的一刻,苗郁青已忘記張家,只想為張陽做一點事,突然她從暗處衝出來,用她豐盈的嬌軀擋住牆上交合的幻影,並張大朱唇。

  

   苗郁青的示警聲剛要出口,突然“砰!”

  

   的一聲,天空炸出一團燦爛迷人的煙火。

  

   孫干等人開始攻打東門了!行動時間來得十分合適,煙火成功的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弓向上空。

  

   苗郁青微微一愣,下意識呼出一口大氣,接著又急忙躲在馬車後面。

   [newpage]

   第十章 突襲皇宮

  

   夜空下,煙火特別美麗,也特別顯眼!

  

   皇宮內,火狼真人仰望著燦爛的煙火,衣袖輕揮,道:“巨狼,你去鎮守東門,風雨樓十二峰峰主隨行。”

  

   巨狼領命而去,王莽略一猶豫,還是上前詢問道:“宗主,巨狼真人雖然遠勝張小兒,不過那廝身具異術,恐會逃逸而去呀!”

  

   火狼真人撫摸著頜下黑須,自信而平靜地道:“莽王,你把張小兒的智謀想得太簡單了,信上破綻乃是他故意留下,化虛為實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其余人等依然一頭霧水。

  

   火狼真人望著西門的方向,道:“張小兒算定本座必能看出他的破綻。照他設計,本宗就會在東門布下重兵,而他依然是簡單的聲東擊西,呵呵……”

  

   話語微頓,沉浸在斗智快感中的火狼真人露出歡喜的表情,隨即詳細解說道:“劉采依與家師打賭,十日內破去陣法,而張小兒要想盡快把人與陣圖同時護送出城,唯有東西兩門可選,他在賭,賭本座是個聰明人,但卻不及他聰明!”

  

   “宗主,你的意思是說,張小兒最後還是會在……西門突圍?”

  

   “對,他繞那麼大一個圈,最後的目標仍與信上所說一模一樣,還是簡單的——聲東擊西!”

  

   一陣驚詫聲在四周響起,聰明之人在火狼真人的話語中大受啟發,愚鈍之輩則更顯迷糊,不明白張陽為什麼要繞那麼大一個彎?

  

   “有一種高深的計謀是專門用來騙聰明人的,張小兒把本宗想成聰明人,但他卻不夠聰明,哈哈……”

  

   火狼真人的笑聲在夜風中飄蕩,他高大的身影不疾不徐地隨風而行,身後還跟著非陰非陽等十余個太虛修真者,直向東門而去。

  

   洛陽城外,劉采依站在山丘上,也仰望著夜空。

  

   第一智慧美婦那深邃的眼眸微微一閃,瞳孔映射的煙火更加燦爛而美麗。

  

   “三姨娘,肯定是四哥哥開始行動了,咯咯……”

  

   張寧月快如一片疾風,一個眨眼就飛到山丘上。

  

   “三姨娘,城中凶險密布,為什麼不立刻破去妖陣呢?”

  

   張靜月的倩影靜如秀木,沉若深潭,卻比張寧月還要快一步站在劉采依的身邊。

  

   絕美的風華頓時彌漫著山野,劉采依更是美麗的中心,她優雅地微笑道:“你們兩個丫頭呀,不要太過在意小羊兒,要不他以後會欺負你們的!”

  

   兩個少女頓時玉臉微紅,張寧月更是搖著劉采依的手臂大是不依。

  

   淡淡的調笑後,劉采依眼簾一眨,抹去煙火的余韻,隨即神秘地低語道:“小羊兒真正的使命還未完成,讓他繼續在城里蹓躂吧!咯咯……”

  

   “真正的使命?三姨娘,真要讓四哥哥把皇上救出來呀?”≮我們備用網址:www.Zei8.com 賊吧電子書≯

  

   張寧月吐了吐舌頭,略帶埋怨道:“城里那麼多邪門高手,你又不讓我們進城幫忙,四哥哥怎能再多帶一個累贅呢?他真可憐!”

  

   張靜月雖然沒有說話,但眼底也透著相似的擔憂。

  

   劉采依淡然輕笑,深邃如星辰的眼睛再次飄向洛陽上空,無比神秘又透著一絲戲謔,道:“他的使命可比救皇上重要多了!”

  

   洛陽城內。

  

   孫干等人果然只是在東門簡單騷擾,在巨狼到達前,他們已經隱入黑暗中。

  

   同一時間,三輛馬車從小巷衝出,駕車的蒙面高手一刀刺在馬股上,令馬兒如箭般衝向西門。

  

   西門城樓上,火狼真人面帶冷笑,居高臨下地看著獵物直向陷阱衝來。

  

   “轟!”

  

   皇宮大門突然被人一腳踢開,一群叛兵還未回過神來,幾道寒光已抹過他們的脖子。

  

   西門雄抱著感恩與贖罪的心思,勇猛無畏地衝殺在前,他的長柄單刀上片刻就沾滿血跡,鐵若男的彎刀也十分凌厲,但最讓張陽詫異的是明珠,她竟然比鐵若男還多殺一個叛兵,小妮子的狠辣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侯府三位奶奶伴著皇後緊隨於後,也衝入宮門,一個裝死的叛兵想立下大功,從屍堆里撲了出來。元鈴與唐雲頓時嚇得身子哆嗦,苗郁青則迎上前去,先一掌打飛叛兵的單刀,然後一指點中他的穴道。

  

   苗郁青心存不忍,皇後則接住那把拋飛的單刀,一刀刺穿叛兵的胸膛。

  

   亂世不允許善良,在前面開路的張陽等人所過之處早已血流成河,慘叫不休。

  

   因為大虛高手大多去了東、西兩門,而尋常邪門弟子一見到張陽的身影,自覺地逃往皇宮外。

  

   直到張陽一行人殺到二重宮門前,才有三、四個大虛高手出現。

  

   張陽一震上古法劍,低喝著獨自迎上去。

  

   就在雙方飛劍即將碰撞的刹那,幾把邪門法器突然詫異地“停”在半空中,雖然只是兩秒鍾,但張陽的身影已衝到敵人身前,一劍刺穿一個大虛修真者的護體法罩。

  

   “四郎,留一個給我。”

  

   鐵若男手持白玉索,緊跟著飛身而上,經過那一次妖靈附體的變故後,她絕對是因禍得福,玉索在她手中威力倍增,如臂使指。

  

   那玉索直接打飛一把大虛飛劍,又強橫地打碎一張結界符咒,最後近乎霸道地打飛敵人的身軀。

  

   瞬間四周的邪門弟子逃得比雀鳥還快,俗世兵將更是恨不得生出四條腿。“嫂嫂,不要追殺了,時間有限,立刻去找皇上!”

  

   鐵若男停下追殺的腳步,野性四溢地問道:“四郎,找到皇上後,咱們怎麼殺出去?”

  

   “西門!”

  

   熱血豪情充斥著張陽的身影,他踩著敵人的屍體,下意識回頭望了城門的方向一眼,自信的目光分外明亮,讓身後諸女不約而同地呼吸一頓,上至皇後,下至元鈴,雙眸無不彌漫著異彩!

  

   西門城樓下,三輛馬車已散成碎片,但車里卻不見半個人影。

  

   不待傳訊兵到來,火狼真人神色一沉,目光已經掃向皇宮。

  

   這時,王莽要指揮人馬殺回皇宮,火狼卻揮手阻止道:“皇宮離此有一段路程,這一動只會打亂我方陣腳,張小兒正好可以趁機帶著皇帝逃出去。”

  

   “宗主,那怎麼辦?不能看著張小兒把狗皇帝救走呀!”

  

   “急什麼?你好歹也算我天狼山俗家弟子,不要丟了本宗的臉。”

  

   火狼真人的怒氣一半是因為王莽,一半則是為了掩飾他的失策,直到這一刻,他才明白,把對手智慧看低的是他自己。

  

   火雷真人呼吸一沉,終於把張陽當作真正的對手,全力運轉道訣,強自恢復平靜,冷聲道:“傳令巨狼,不許離開東門;非陰非陽,你們保持陣形殺回皇宮,逼亂張小兒陣腳;本宗主一人在此,等待他自投羅網!”

  

   皇宮內,張陽一行人勢如破竹,最後已經看不到一個敵人的身影,隨即張陽抱起皇後,如閃電般進入御花園。

  

   “四郎,皇上就在這里。”

  

   皇後玉手一指,隨即以兩人可聞的聲調,羞聲道:“快放開舅母,見到皇上後,你可……千萬要……注意一下。”

  

   “嘿嘿……好舅母,萬一孩兒忍不住了呢?”

  

   無論何時何地,張陽的欲火都不可抵擋,在放下皇後鳳體的時刻,色手不忘在那肥美的屁股上抓一把。

  

   “嗯,壞東西,忍不住的話……舅母可以暗地里幫你。”

  

   先前在小巷,張陽兩人已是欲火狂燃,此時皇後雙足沾地的刹那,竟然也在張陽的胯部捏了一下,偷情的快感有如烈火般,燒紅她素日威儀雍容的鳳顏。這時,明珠踩著花葉而來,雖然她沒有看見片刻前一幕,但皇後那嫣紅的玉臉卻逃不過她有心的觀察,一縷異樣在她眼底一閃而過。

  

   眾女接連來到,張陽隨即壓下欲火,按照上次尋找張府迷陣的法子,在一片花叢中盤膝打坐,冥神調息。

  

   鐵若男等了幾秒鍾,眼珠一轉,突然走上前,嘻笑著給了張陽一拳。

  

   “唉喲!”

  

   張陽抱著腦袋跳起來,苦著臉道:“嫂嫂,干嘛打我呀?”

  

   “我在幫你嘛!怎麼樣,找到入口了嗎?”

  

   “剛剛找到就挨了你一拳。”

  

   張陽翻著白眼,埋怨一句,隨即輕而易舉地打開一個迷陣。

  

   眾人飛速地鑽進懸空的石門,與張府的秘陣一樣,陣法空間無比神奇,恍如另一個美麗的世界。

  

   “父皇、父皇,你在哪里?女兒來救你了!”

  

   明珠揚聲呼喚,清脆的聲音充斥著空間,余音連綿回蕩,可卻沒有得到絲毫回應。“難道皇上不在這里?”

  

   不妙的預感令張陽臉色沉重,如果找不到皇上,他這大膽的計劃豈不是功虧一簣?

  

   眾人的目光都看向皇後。

  

   皇後臉頰脹紅,下意識靠近張陽,急聲道:“叛軍打入皇宮時,皇上親口跟我說要我逃到這里來會合,我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呀!”

  

   皇後那焦灼的眼神沒有絲毫虛假,張陽也想不出她有任何欺騙的理由。

  

   張陽心弦一動,腦海突然冒出一個大不敬的念頭:難道皇帝說假話,故意讓一群女人吸引叛軍的注意力,他則鑽進真正藏身的秘陣里?

  

   張陽對他的皇帝舅父可沒有半點好感,一番腹誹後,他果斷揮手道:“只能冒一下險了!大家立刻仔細找一找,一刻鍾後不管有沒有找到皇上,必須回這里集合。”

  

   計劃被變化打亂,眾人唯有邁開雙腿,扯開嗓子,用盡全力尋找失蹤的皇帝,並暗自祈求敵人能再慢一點、再亂一點。

  

   一刻鍾的時間轉瞬即過,所有人無功而回。

  

   鐵若男凝聲道:“四郎,時間差不多了,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不行!還沒找到父皇,怎麼能離開?要走你們走,本公主不怕叛賊!”

  

   無論何時何地,明珠都下意識看鐵若男很不順眼,她先蠻橫地揚起小臉,隨即又嘲諷道:“一點危險就嚇成這樣,你們還叫忠臣嗎?哼!”

  

   “那你留下當孝順女兒吧,我們這些不忠之臣先撤了!”

  

   張陽話音未落,幻煙已經化為幾條飄飛的絲帶,輕柔地纏住皇後與苗郁青的身子,微風一卷,他帶著四個美婦人率先破空而去。

  

   西門雄自然緊隨於後,鐵若男的動作也不慢,躍身而起的刹那,她不忘一挑眼角,毫不掩飾地回了明珠一記驕傲的眼神。

  

   “張四郎,你……你這個大逆不道的混蛋!”

  

   明珠可謂惱羞成怒,在原地猛烈跺腳,可張陽卻絲毫沒有回心轉意的跡象。

  

   刁蠻公主猶豫幾秒後,最後終於明白一個道理——她這公主在張陽眼里,完全沒有威懾力。

  

   “混蛋張四郎,總有一天,本公主要讓你……整天討好本公主,嘻嘻……”

  

   明珠一邊飛身追趕,一邊幻想著張陽在她面前殷勤服侍的情景,突然樂得眉開眼笑。

  

   一盞茶後,張陽站在皇宮第一、第二兩重大門之間,身後沒有叛軍的影子,前面也一片空曠,雖然情勢如此順利,但張陽卻腳步一頓,神情凝重。

  

   “喂,膽小鬼,要逃就快一點呀!不會連逃跑的勇氣都沒有了吧?”

  

   明珠趁機發泄心中那莫名的怨氣,隨即飛身躍向皇宮大門,這時張陽手一動,突然抓住她的鳳裙後領,就像拎小雞一樣把大漢朝的公主殿下抓了回來。

  

   不待明珠發怒,無視皇家威嚴的張陽已經點了她啞穴,隨即近似自言自語地嘆息道:“王莽身邊有高人,比我想象中還厲害,咱們出不去了!”

  

   “四郎,那咱們……返回張府吧,奴家……不想死在這里。”

  

   元鈴神色最是恐懼,緊張地抓住張陽的手臂,討好的目光已經忘記掩飾。

  

   “張府也回不去了,邪門妖人的防线已經布好,只等咱們衝出去自投羅網。”

  

   一絲苦笑浮上張陽俊朗的臉頰,他感應越強,對敵人的智謀越感到心驚。

  

   此等時刻,張陽禁不住暗自咒罵:修他老母的!都怪那個貪生怕死的皇帝老兒,要不是他連老婆女兒都欺騙,怎會害本少爺陷入重圍中呢?

  

   不用張陽再解釋,一股強大的壓力已經從宮外直逼而來,雖然還沒看到邪門妖人的影子,但連最弱小的元鈴也有所感覺。

  

   諸女頓時臉色大變,皆看向張陽。

  

   張陽沒有讓女人們失望,無畏無懼的男兒豪情飛揚而起,振臂一揮,道:“回御花園,進秘陣!”

  

   風雲一卷,花飛葉落;石門一閉,秘陣無影!

  

   時移勢易,張陽就此躲入皇宮,帶著一群美女躺在皇帝與王莽的臥榻旁。

  

   皇帝的失蹤不僅打亂張陽的計劃,也讓火狼真人再一次顏面無光。

  

   “什麼,張小兒竟然沒有出現?”

  

   火狼真人很失態地追問道。

  

   傳訊弟子低著頭,肯定地重復道:“啟稟宗主,張小兒一行十余人斷不可能憑空消失,弟子等人在四方嚴密監視,很肯定他們沒有離開皇宮。”

  

   “好,好一個張小兒,本宗倒是小看你了!”

  

   火狼真人陡然站直身形,“狼”的氣勢呼嘯而出,強橫地取代他一貫的智者氣息,殺氣衝天地怒吼道:“傳令下去,四門高手合圍皇宮,本宗要甕中捉鱉!”

  

   火狼真人要甕中捉鱉,身處“甕中”的幾個美麗“母鱉”此時正圍著領頭的“公鱉”,一陣雜亂言語。

  

   “四郎,這里安全嗎?我們原來也是藏身在秘陣,卻很快就被邪門妖人發現了!”

  

   “舅母,天狼山的老怪物已經走了,應該能讓我們安然藏身一陣子。”

  

   皇後頓時如釋重負,明珠卻不屈不撓,追問道:“張四郎,你說清楚一點,一陣子究竟是多久?”

  

   “至少十天、八天吧?公主殿下要是有更好的提議,小臣願意洗耳恭聽。”

  

   這是張陽第一次尊稱明珠為公主,但卻比以往任何時候更懶散而隨意。

  

   刁蠻公主果然大受刺激,不顧皇後眼神的暗示,氣衝衝地質問道:“既然要待在這里十天、八天,那你准備怎樣尋找我父皇?”

  

   鐵若男天性直爽,一皺眉頭,接過話頭道:“公主,四郎先前已經說了,要找皇上有困難,只能見過三夫人後再做定奪。”

  

   “哼,你們怕危險,本公主可不怕!張四郎,你若是忠臣,就應該為皇家上刀山,下油鍋,還有你鐵若男!”

  

   “明珠,住口!”

  

   皇後真的生氣了,厲聲斥責道:“你太令母後失望了,小小的叛亂就讓你把母後平日對你的教導忘到腦後。你下去吧,本宮今天不想再見到你!”

  

   “母後,我……”

  

   明珠嘴唇顫抖幾下,最後還是一扭身,獨自走向後宅。張家幾人互相看了看,神色各有不同。

  

   苗郁青略一沉吟,勸慰皇後的話語剛要出口,不料皇後竟然主動找上她。

  

   “郁青妹妹,咱們姐妹相稱如何?唉,我被明珠氣著了,妹妹今夜能否陪我聊天解悶?”

  

   “娘娘折煞郁青了,郁青萬萬不敢高攀。”

  

   雖然苗郁青感到惶恐,但在皇後的堅持下,她還是小聲地喊了一聲“姐姐”,然後略顯別扭地陪著皇後進入後宅。

  

   片刻後,其他女人也各自散去,唐雲、元鈴及鐵若男都住進中庭,下意識與皇後母女拉開一段距離,也算是保持君臣之禮。

  

   張陽與西門雄選擇住前院,西門雄對張陽是千恩萬謝,但張陽卻有點後悔。

  

   唉,如果沒有電燈泡在有多好呀!不然自己今夜怎會孤枕難眠呢?強大的欲火已超越人類的極限,在張陽的腦海回蕩。

  

   張陽在冰冷的床榻上翻來覆去,一會兒想起靈欲交融的鐵若男,一會兒又想起欲大於情的皇後,甚至是風騷放浪的元鈴。

  

   唉,她們現在也在想我嗎?要是能抱著任何一個美人同眠那該有多好呀!“咚咚……”

  

   上天仿佛聽到張陽的呼喚,突然響起敲門聲,那曖昧的聲調一下子就讓張陽愁懷盡去。心想:嘿嘿……太妙啦!老天爺待我不薄,就是不知門外是誰?

  

   多半是風騷的三嬸娘吧!

  

   這時,春風吹開房門,火熱的美人嬌軀撲入張陽的懷抱。

  

   果然是美人情動,半夜偷歡,不過卻不是野性的鐵若男,也不是風騷的元鈴,而是母儀天下、雍容威儀的皇後娘娘。

  

   “滋!”

  

   的一聲,張陽的肉棒插入皇後的鳳穴,代替皇帝將皇後的花徑脹大到極限。

  

   “啪……啪……”

  

   在上百記猛烈聳動與激情迎合後,一對肉蟲才有了說話的空閒。

  

   張陽一邊揉捏著皇後的乳球,一邊邪魅地嘻笑道:“皇後舅母,是不是很想念外甥呀?嘿嘿……”

  

   “小壞蛋,誰想你了!本宮只是隨便走走,就被你這壞蛋外甥強行拖進房。”

  

   禁忌的稱呼化作一片嫣紅,瞬間彌漫著皇後赤裸的鳳體,母儀天下的女人遭到這等輕薄,卻生不出絲毫怒火,反而含羞帶怯,嫵媚迷人。

  

   “親愛的舅母,娘娘千歲,你不想念外甥,一定想念外甥的——大肉棒吧!”

  

   “唔……”

  

   皇後何曾聽過這等粗俗的字眼?“大肉棒”那三個字一入耳中,她只覺得一股烈焰在胸前猛然爆炸,雙乳一震,乳頭仿佛要飛出去一樣。

  

   俗世最尊貴的女人禁不住咬緊銀牙,張陽卻突然凶猛地一插,龜冠直入子宮花房,粗大而堅硬的衝擊強行撬開她的檀口,呻吟羞澀地化作呐喊。

  

   “啊……”

  

   張陽悶不做聲,下身隨即好似打樁機般急速起伏,皇後的第一聲呐喊邇在舌尖盤旋,第二聲已經衝到嘴里,第三聲緊接著也衝過喉嚨。

  

   “啊!啊!啊……”

  

   皇後的呐喊聲無比急促,就好似即將窒息一樣。

  

   當皇後最後一絲威儀化為放浪的刹那,張陽突然一頓,胯部緊緊抵住皇後的私處,大肉棒沒有半點停息,“呼!”

  

   的一聲,九轉水龍鑽徹底攪亂皇後的身心。

  

   “啊……哦……”

  

   皇後娘娘腰肢一挺,身子好似一座拱橋般,把張陽的裸體拱起來,而她的歡鳴聲則再次升級,悠長響亮的尖叫穿雲破空,渾然忘我的快感從她全身每一個竅穴噴薄而出。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簡體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