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是開局不利?還是天和開局?
“啊,這里,不可以……”
“嗯……?原來是這里啊,有必要給你好好上一課呢……”
“嗯……啊……”
暗紅色裝飾的房間內,閃爍的燭光映照在牆上的是對著精靈盡情發泄欲望的人類男性,空氣中彌漫著甘甜的芬芳,混合著汗液和愛液的味道,讓人神魂顛倒。精靈微微掙扎著,嘴里發出含糊不清的喘息,巨大的異物貫入體內讓精靈很快失去了理智,感覺也漸漸變得飄然。
可惡的神,竟然做出這麼過分的事情。
精靈這樣想著,卻很快被漸漸加快攻勢的男性帶往快感的彼端,隨著意識遠去,腦中僅剩下交合的愉悅。上弦月漸漸變得明亮,長久的夜晚也只是剛剛開始,而再次找回實感時,清晨的陽光早已灑落到窗台前。
精靈費力撐起疲倦的身體,身上殘留的粘液已經分辨不出究竟屬於誰的,原本純白的天鵝絨床面也變得濕濕皺皺,殘留在絨毛上的粘液將絨毛黏成一簇又一簇。已經不想穿衣服了,精靈想道,於是披了一條半透明薄紗,推開房門,向著樓下的浴室走去。
浴室中已經有不少花露在晨洗了——花露,便是這個地方對賣身求存的女子的隱晦稱呼。而依據這家店的傳統,無論前一夜如何,花露們必須第二天一早進行洗浴。精靈解開薄紗搭扣,邁步走進氤氳著水汽的浴室,女孩們向她問著早安,她便一一回應。隨意找一個位置坐下來,擰開魔石泵,溫熱的水從上方的竹筒中緩緩流下,凝結在皮膚表面和頭發上的液體一點點隨著水流稀釋,漸漸地前面的鏡子中映出了精靈原本的樣貌。
淡綠色的頭發長至腰間,幾縷頭發慵懶的搭在精靈長長的耳朵上滴著水珠,淡金色的瞳孔反射著頭頂魔石燈投射在鏡子上的柔光。傲人的雙峰和金色的瞳孔一樣,是她泉之精靈的證明。那一支生活在世界之泉周圍的精靈,是精靈中地位最高的一支,整個精靈氏族,最高議事會的一半就由泉之精靈支配著。
精靈站起身子,沐浴干淨的身體表面像白玉一樣流動著光輝,和女孩們打過招呼後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莫伊拉,命運女神……”精靈一邊穿著衣服,一邊用不符合身份的憤恨的語氣小聲說著,“隨隨便便就給別人像玩扭蛋機一樣抽了一個命運,隨隨便便把我丟到這個世界……不僅如此,居然還把我扔到了妓院門口……”精靈穿好了衣服,轉過頭來對著空氣大聲抱怨道:“還有不要再叫我什麼‘精靈’了,我也有名字,我的名字是貝莉璐爾!”
貝莉璐爾嘆了口氣,不禁想起來幾天前,或許是幾個月前的事情。
“大家看這里——”晴菜敲著白板,“大家根據板子上提供的條件各自寫一份設定,等一下玩游戲的時候會用到哦。”
“哎?為什麼要這麼麻煩啊……”歷小聲抱怨著,卻被晴菜聽到,立刻被駁回:“不可以偷懶哦,等一下每個人的設定都要扔到這個箱子里,然後隨機分配,少了任何一個人的都不可以哦。”
“啊啊,明白了啊,我寫就好了嘛……”敵不過晴菜,歷只好認輸,拿起筆來對著白紙端詳起來。游戲部里不大不小的桌子上擺滿了各種游戲道具,用來書寫的空間少之又少。到場的7個部員從包里或是游戲部存放物品的箱子中找出紙,或是墊著包,或是在桌子的邊角上奮筆疾書起來。
“我寫好了,先去買點飲料吧。”相原早早寫完了設定,折起紙張丟進盒子里,“大家想喝點什麼,可以跟我說哦。”
為什麼只有我是用姓氏表示,因為記不起來自己原來的名字了……
“我要濃縮草莓汁。”
“咖啡,謝謝咯。”
“還有別的什麼要求嗎?沒有的話我就去買飲料了。”看見眾人沒動靜了,相原便離開了部室,向學校大門對面的8-12走去。炎熱的夏季,蟬叫個不停,巨大的太陽炙烤著地面,相原挑著樹蔭向前走著。正是暑假的中期,本應在家里吹著空調,卻被部長一通電話叫來,說是有什麼大事情……結果來的不過只有6個人,早知道就該掛掉電話。相原想著,不經意間已經走到了便利店門口。隨著自動門開啟,涼爽的空氣完全有別於僅僅開著吊扇的部室中濁熱的空氣。買好了飲料,相原不情願地離開了吹著冷氣的便利店,再次回到大街上就像進了烤箱一樣。雖說作為男子,總是抱怨著抱怨那顯得很煩人,不過這麼熱的天氣任誰都會抱怨吧。
“喂,那邊的小偷,別跑!”
路邊的巡警大喊著追逐著拼命逃跑的小偷,遠處被搶走手包的年輕女人站在原地手足無措地等著。
“啊,這麼熱的天,小偷都不會休息的嗎……”相原不禁感嘆著,卻完全沒有注意到腳下已經垂在地上的隔離线,以及前面正耷拉在地上裸露的電线。前腳邁出一步,挑起了貼在地上的隔離线,卻纏在了右腳上,相原整個人被前進的慣性拉到,袋子中的飲料隨著滑稽的擺手被拋到空中。五彩斑斕的包裝,就像幾日後祭典上的煙花一樣絢爛。相原會想起短暫的一生,沒有什麼值得炫耀的事情,也沒有什麼後悔做過的事情,也許,這時漫天綻放的飲料煙花,就是他在這個世界看到的最後的美景了吧。
隨著肌肉和神經的抽搐,相原的視野漸漸變黑,隨後被紅色浸染,接著泛白。不知道過了多久,耳邊響起了一個女性的聲音:“迷路的旅行者啊,是另一個世界指引你來到命運殿堂嗎?”
相原平躺在地上,猛地睜開眼,海藍色的眼睛充滿了整個視野。他不禁嚇得叫出了聲,海藍色的眼睛漸漸遠離,一張精致的女人的面孔出現在眼前,隨後看到的便是穿著如同繆斯女神一樣的女人。
“吾乃命運女神莫伊拉,旅行者,另一個世界正需要著你……”
“等下等下,這都是什麼,我在做夢嗎?我記得,我是一頭撞在高壓线上,然後……死掉了。這里是死後世界嗎?!”
“噗。”自稱莫伊拉的女人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沒錯,你死了,死相很丟人,要看一看嗎?”
“這個還是算了吧,所以現在是……”
“沒錯,就像老套的動畫片一樣,你被選為另一個世界的勇者,馬上就要被送到另一個世界,打敗魔王,拯救世界。”
“勇者啊……那麼會有很多同伴,並且和同伴做那種事情嗎……?”
“那種事情?是什麼呢?”
玩味的笑容,明知故問。
“就是……色色的事情。”
“當然,你可是勇者。”
“不過比起成為勇者和精靈做色色的事情,我還是更喜歡成為精靈被勇者色色。啊,不要在意,只是隨便說……”
“嗯?你剛才說了什麼嗎?啊,時間到了,那就滿足你的願望吧,成為精靈,並且成為最高等級的精靈哦?”
“喂,聽我把話說完啊,我還是當……勇者好了……”
當然,後半句隨著扭曲的空間一起被帶到了另一個世界,而接下來的場景,貝莉璐爾當然也看不到——莫伊拉像是被戳到了笑穴一樣坐在王座上不停地笑著,“哈哈……哈哈哈……笑死個神……噗哈哈哈哈……”
看不見也好,看到了才會被氣死……
“貝莉,今天有什麼安排嗎?不如一起吃早餐吧!”伴著敲門聲,安潔莉娜的聲音傳入她的耳朵,把她從煩惱的回憶中拉回現實。“嗯,好啊安潔。稍微等我一下哦。”貝莉璐爾急忙梳好頭發,一邊應答著安潔莉娜,隨後將床上鋪陳的天鵝絨卷起抱在腰間,離開了房間。
“貝莉可真了不起啊,明明是雪月花里年齡最小的,卻已經拿到頭牌初雪的名號了。”
“這……”貝莉璐爾想不出怎麼回答,只能把“也不是我想要的”這半句提前就著早餐咽到肚子里了。
“貝莉還記得嗎,一周前,花娘(雪月花里老鴇,或者媽媽桑的代稱)看到你倒在門外,身上一點衣服也沒穿,就把你抬了進來。沒想到第二天,貝莉竟然自己開始接客了,沒幾天雪月花便在整個小鎮上出了名,雖然本來就很出名啦。精靈對人類來說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呢,那些老爺們踏破門檻都想和貝莉共度春宵。”
“嗯……是這樣嗎,可是我並不……”
“貝莉還記得昨天晚上的那位嗎?”安潔莉娜並沒有在意貝莉璐爾說了什麼,繼續自顧自說著:“那位可是亞蘭尼爾邊防軍總督,別說在這個小城里,在王城里都赫赫有名呢。再算上前幾天的利爾蘭德城主、亞蘭尼爾商會會長、索米克羅大陸魔術師協會亞蘭尼爾地區的總理事,貝莉見過的大人物怕是普通人四五輩子都見不到呢。”
“眼睛里在閃光了呢,安潔。”正巧路過洗衣房,貝莉璐爾把卷成一卷的天鵝絨放到洗衣籃里,繼續和安潔莉娜向街上的餐館走去。
清晨的小鎮,柔和的陽光灑在石路上,清爽的空氣伴著鳥語撫慰著早起的人們,雪月花門前一年四季開放的櫻花樹簌簌飄落著粉白的櫻花瓣,隨著過往的馬車或是魔石車飛舞在空氣中。貝莉璐爾走在路上,鞋跟與石板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引來路兩旁人們的目光。人們小聲議論著這位來歷不明的精靈,無論是男是女,都會為她的美貌而傾倒。
七葉樹,安潔莉娜和貝莉璐爾常來的餐館,說是常來,也不過是一周之前貝莉璐爾神秘出現後總是光顧的地方。
“喲,早上好啊兩位。看見貝莉璐爾小姐這麼豐滿的胸部,我這一天也充滿了干勁呢!”
“嘛,早上好,洛法先生。承蒙您夸獎,還請多來雪月花哦。”
性騷擾,妥妥的性騷擾。不過貝莉璐爾早就放下這個芥蒂了,畢竟從花露口中說出來這個詞就像勇者突然說要娶了魔王一樣不合理。
“喂,洛法,怎麼連看本小姐一眼都不看啊?今晚不跟你玩了哦?”
“啊啊,那可別,我親愛的安潔莉娜……”洛法急忙移開釘在貝莉璐爾豐滿的胸部上的視线,轉過來向安潔莉娜賠禮,“那麼兩位今天還是老樣子嗎?”
“嗯,還是楓糖薄餅和月光花露水,辛苦了哦。”安潔莉娜沒有理會洛法的奉承,一邊點菜一邊和貝莉璐爾坐到靠窗的位置。
“說起來,聽說今天勇者會到這個小城呢……”
“真的嗎?是那個勇者嗎?”貝莉璐爾裝作很吃驚的樣子,卻對那個“勇者”抱有算得上是仇恨的心情——本應是自己的位置,卻被不知道哪里來的人搶走,當然會又嫉妒又恨。
“嗯,就是那個殺死巨龍阿格萊納的勇者,居然會到這種名不見經傳的小城呢……說不定是聽說了貝莉才特地來的呢。”
“安潔,別開玩笑了……”
“兩位的楓糖薄餅和月光花露水,請慢用。”洛法把食物端上餐桌,便轉身離開。大盤中的薄餅淋上了一層薄薄的楓糖,旁邊小罐中也額外盛滿了濃稠的呈現暗棕色的楓糖;而月光花,這種帶有微弱魔力的植物,在夜間會吸收月光的魔力,清晨時會產生大量的露水,收集起來的露水呈現淺淺的藍色,正如月光花的花瓣一樣,微甘的味道剛好與甜膩的楓糖相互中和。兩人悠閒的聊著天,吃完了早餐,便離開了七葉樹。
雪月花的花露,並不像其他地方的青樓一樣,從早到晚壓榨著女孩子們。在白天她們通常不會有什麼事情,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但偶爾也會接到派遣委托,當然這也因為花娘曾經也是初雪,深知花露也是需要愛護的,所以從之前的花娘手中接過雪月花後,便實行了這種管理制度。也許是得益於這種制度,從其他地方來到雪月花的女孩越來越多,雪月花也變得越來越有名。或許門前的櫻花樹早早就有了靈性,在花娘當任後,從前每月一開也變成了日日綻放。
和安潔莉娜道別後,貝莉璐爾來到了利爾蘭德公會廳,在這里,除了能夠接取各樣的委托,也能通過私人委托或是金錢獲得情報。對於貝莉璐爾來說,雖然目前沒有什麼確切的目標,但前世殘留的性格殘片讓她決定先從收集各種情報做起。她用目光掃過貼著委托的告示板,最終鎖定了告示板最末尾的委托狀。委托狀顯得有些破損,想必是掛了很長時間沒有人接下,而內容則是利爾蘭德城外不遠處的史萊姆清剿任務。
這時,也許會想要笑出聲,為什麼史萊姆這種各種游戲里的初級怪物都沒人願意打。
貝莉璐爾卻偏偏沒笑出聲,摘下委托狀交給公會前台後便出發了。
史萊姆,在這個世界中遠比體型龐大的野獸危險。根據地形和魔素濃度的不同,史萊姆會呈現出各種不同的形態,而這次清剿任務中的史萊姆,位於利爾蘭德城外的微風草地,由於誕生時吸收了風元素和地元素,可以輕易制造暴風和沙暴,並且是一群超過十只,王國的軍隊與這群史萊姆對上也要擦去點皮肉,只有被大陸魔法協會認證高於中階魔導師的人才能應對得來。
沒多久貝莉璐爾就出了城門,在野外,她便能不受拘束地使用魔法了。為自己附加赫爾墨斯的祝福後,很快便來到了史萊姆巢穴周圍。草地拂動的速度明顯加快,空氣中風元素濃度急劇增加,精靈的長耳朵對於魔力的感知如同敏感帶一樣靈敏,濃厚的魔素讓貝莉璐爾臉上稍微泛起紅暈。討伐對象一個接著一個從石頭後跳出,緩緩地膨脹著,似乎是在蓄力。她沒有猶豫,只是揮了一下手,在幾只史萊姆下方的地面上便出現了幾座鐫刻著復雜花紋的法陣,隨著法陣發出強光,幾只史萊姆被凍成了透明的晶體,隨後炸裂在空氣中化作粉塵。
“史萊姆,還是蠻簡單的嘛……”
對於泉之精靈,史萊姆確實是不值一提的小怪,不過這場景能讓大部分魔法師羨慕到下巴掉在地上。雖然如此,貝莉璐爾卻忽略掉了藏在草叢中的最後一只史萊姆。正當她放松下來轉過頭時,一陣暴風從背後襲來,來不及轉過身來應對的貝莉璐爾被揚起後摔在地上,上衣也因為風刃被破壞成一堆布片。
“早知道……就不要真空出門了……”
當然真空出門放在現在都是小事情了,史萊姆不知道什麼時候跳到了她身上,像是融化了一樣覆蓋住貝莉璐爾的身體。
“那里……不行……嗚……”
史萊姆入侵著貝莉璐爾身上的孔洞,由內向外地吞噬著她,被阻斷呼吸後發不出聲音,貝莉璐爾只能在腦中發表她的感想。
“要……要死了……不對……在那之前,會先被……史萊姆……弄到……去了……”
魔力流在身體中快速流動,長長的耳朵在魔力流動和即將高潮的共同作用下顫抖不止,隨著魔力釋放,史萊姆被炸成齏粉,與此同時,貝莉璐爾也華麗的高潮了。
“啊……嗯……好舒服……不對,為什麼我會被史萊姆中出還這麼高興!”貝莉璐爾把聚集起的殘余的魔力全部發泄到史萊姆洞口上,在地上留下了一個巨大的坑洞後,用胳膊擋住裸露的胸部逃似的回到了雪月花。
“貝莉,你的天鵝絨洗好了哦……哎呀,玩的挺大呢……”雪月花的洗衣房里,莉萊可正坐在凳子上清洗著堆積如山的衣物,看到貝莉璐爾只穿著下著走了進來,自然會想到在玩什麼不得了的玩法。
“啊……沒有,不是你想的那樣……”貝莉璐爾漲紅了臉,氣鼓鼓的掩飾著,豐滿的胸部像兩只布丁一樣搖晃。她拿起已經用魔石烘干過的天鵝絨抱在胸前逃回了樓上的房間。
“已經沒有新衣服了呢……說起來自從我來到這個世界就沒買過什麼新衣服,嗯,等下先去置辦衣服,再去領取委托報酬吧。”鋪好床後,貝莉璐爾向莉萊可借了一件衣服穿上,便去往利爾蘭德唯一一家裁衣鋪定制新衣服。
“唔,這件衣服可真緊呢……”
身高體態和莉萊可差不多,卻會感到緊束,答案當然在於大出莉萊可將近一圈的胸部,當然沒有自覺的貝莉璐爾自然不會察覺得到。
“歡迎光臨雲中坊,可愛的精靈小姐,請問我能為你做什麼呢?”
雲中坊便是這家裁衣鋪的招牌名,店主是一位年輕的女性,名字是卡蓮。身材高挑,論容貌不會輸給雪月花中任何一名花露。她身上掛著兩三條軟尺,領口別著一支魔晶筆,口袋中簌簌作響,大概是裝著莎草紙一類的用來記錄數據的紙張。
“卡蓮小姐,我想定制兩套衣服。兩套的風格嘛……”
“是要一套平時穿著的常服,和一套夜間活動時的禮服嗎?”
敏銳的女人。
“嗯,就是這樣,卡蓮小姐是怎麼知道的?”
“能夠看透顧客的需求才能成為合格的店主哦。請跟我來,貝莉璐爾小姐,我們到里間量一下尺寸。”卡蓮笑呵呵地說著,掀開通向里屋的門簾示意貝莉璐爾進入。
門簾後的里屋擺放著各種制衣用的工具,幾座落地鏡擺在不同的方位,稍往里一些的隔斷屏風,將整個大房間分隔成工作區和起居區。卡蓮從肩上取下長度為6德路(1德路=50cm)的卷尺,開始為脫去衣物的貝莉璐爾測量身體尺寸。
“嗯……啊……”卡蓮正用軟尺測量貝莉璐爾的胸圍,卷尺上淺淺的刻度印記和她的小葡萄摩擦,讓她臉上泛起陣陣潮紅。
“貝莉璐爾小姐,怎麼了嗎?有什麼不適嗎?”
“沒……沒有,卡蓮小姐……繼續就好。”
啪嗒,啪嗒。
兩腿間清晰地感受到有液體在往外滲,滴在散落在地上的衣物上,發出較為沉悶的微小響聲。先前不久史萊姆殘留在她體內的粘液讓她的觸感變得比平時更為敏感,貝莉璐爾忍住軟尺摩擦皮膚時產生的觸感,抑制著身體顫抖。感覺游離在清醒與快感之間,身體也即將迎來痙攣的臨界點。
“嗯,這下就測量好了……啊呀,衣服怎麼濕了,莫非是……”卡蓮收起紙筆和軟尺,正打算幫貝莉璐爾穿上衣服,卻發現被衣服早已被愛液打濕。“貝莉璐爾小姐?”她抬頭看向貝莉璐爾,卻看到她兩腿微微顫抖著,紅著臉大口喘著氣,好像渴求著什麼。
“卡……卡蓮小姐……”
“真是欲求不滿的孩子,隨便就在別人的工作室發情,看起來有必要懲罰一下呢。”卡蓮邪魅的笑著,抽出掛在身上的軟尺,兩三下把貝莉璐爾花式捆扎起來,推到鏡子前。卡蓮纖細的手指探索著貝莉璐爾的秘密花園,不同於粗暴的男人們,卡蓮若有若無地試探著貝莉璐爾,很快便找到了她的弱點,還沒用力,貝莉璐爾便先去為敬了。
“哎?貝莉璐爾在夜里就是這副表情嗎,就像沾著露水的紅苹果一樣誘人呢。”卡蓮托起貝莉璐爾的下頜,讓她的臉映在鏡子中,玩味地說道。貝莉璐爾半睜著的眼中看到了表情如同融化的棉花糖一樣的自己,本能地在地上輕輕掙扎,體膚間傳來束縛著身體的軟尺與皮膚摩擦產生的微妙的感覺,卻與卡蓮的話語聯合起來刺激著神經和思維。
“哦?這是什麼……”卡蓮似乎在貝莉璐爾的花園里發現了什麼,拔出手指查看起來。體內一時變得空虛的貝莉璐爾卻顯得更加欲求不滿。“史萊姆粘液……貝莉璐爾小姐,您玩的挺大啊……”
感覺這句話很熟悉,上次是誰說的來著?
不過卡蓮並沒有過度在意,將粘液塗抹在手上,轉而探索起來貝莉璐爾的後花園。就像新大陸發現一樣,貝莉璐爾被這種未知的全新的感覺衝擊著神智。卡蓮逐漸加快節奏,雙手侍奉起貝莉璐爾的前後兩庭,正如指揮家指揮著百人樂團一樣,漸進的樂章逐漸達到高潮,變奏,而後再次迎來高潮。如同大調的提升一般,回轉漸進,高潮迭起。至於樂章的終章,早已被快樂支配的貝莉璐爾也許會在夢中聽到吧。
柔軟的觸感從後背傳來,貝莉璐爾眨了眨眼睛,支撐起身體,發現自己正全身赤裸躺在一張不算大的床上,身上蓋著輕紗。
“貝莉璐爾小姐,您醒了嗎?”隔斷的另一邊傳來卡蓮的聲音。
“嗯……唔……”試圖搞清狀況的貝莉璐爾終於想起來沒過多久前在另一邊的工作區中發生的事情,漲紅了臉,急忙道歉到:“卡蓮小姐,對不起!我擅自就在那里……”
“沒關系哦,這也不是貝莉璐爾小姐的錯,罪魁禍首是殘留的史萊姆粘液,我已經幫您處理干淨了。”卡蓮胳膊上搭著兩件衣服走到隔斷屏風後,遞給貝莉璐爾。“來穿一下試試吧,我趁貝莉璐爾小姐睡著的時候做好了您想要的衣服。”
“啊,謝謝您。”貝莉璐爾接過衣服,底下頭想要藏住害羞的臉龐。
“那麼我就先不打擾了,有什麼問題敲一敲門框就好,我就在前面的廳里。”
貝莉璐爾下床來到工作區,對著鏡子試穿起來新做好的衣服。“不愧是城里唯一的裁縫呢。”她感嘆著。禮服由淺紫紅色的絲綢織成,與淡綠色的頭發形成了補色。裝飾著金线和銀线固定上的透明輕紗和串著孔的寶石碎串,低胸的邊緣裝飾著像花叢一樣的寬蕾絲邊,腰背處裝飾著淺紅色蝴蝶結,剛剛過大腿根的前裙擺同樣覆蓋著薄紗,延伸到漸漸加長到腿彎的後裙擺,朦朧之間可以看到白皙的大腿。相比於禮服的華麗,常服則顯得更加凸顯可愛,圓領口下裝飾了領結,扣眼兩側裝飾著褶邊,輕薄的披肩用虹彩线裝飾了一圈花紋,銀質的搭扣和扣鏈剛好能掛在上衣的扣子上,棕色的束腰將松垮的上衣束起,更加凸顯身材的苗條,與其說殺死童真,不如說連成熟都能殺死;裙子則是依據傳統百褶裙的做法進行的變體,固定在右手邊的兩圈皮帶搭在左手邊,上面掛著小包,稍微及膝的長度在穿上配套的過膝襪後能夠若隱若現的看到絕對領域。
“卡蓮小姐,非常感謝您,衣服很棒哦。那麼花費是……”
“貝莉璐爾小姐喜歡就好。至於報酬嘛……三萬朱里(朱里,亞蘭尼爾通用貨幣),或者一塊斯卡尼亞水晶。”
“不記名金券可以嗎?”
“可以哦。”
貝莉璐爾的手伸向空中,在異構儲物空間中翻找著,最後找出了3張一萬點不記名金券交給了卡蓮。“再次謝謝您,卡蓮小姐,那麼我這就走了。”
“不用客氣,記得多來光顧雲中坊哦。”
離開雲中坊前,貝莉璐爾就穿上了卡蓮為她制作的常服,會想起鏡子中穿著常服的自己,她不禁想到了還在上一個世界的時候,那里的學校里的女孩子也會穿著類似的衣服。貝莉璐爾搖了搖頭,畢竟早就打算忘記上一個世界的事情了,再想這麼多也沒什麼意義,不過這套衣服的設計確確實實地長在了貝莉璐爾的癖好上,哼著不知從哪里聽來的曲子,一路走回了雪月花,打算把濕透了的衣服還給莉萊可,再將禮服掛在衣櫃後去領取委托報酬。
“歡迎回來——哎?這是貝莉璐爾的新衣服嗎?真好看呢。”
果然,還在洗衣房里洗著衣服的莉萊可視线落在貝莉璐爾身上時便發出了贊嘆的聲音。
說不定,這個世界的時尚潮流就要由我掀起了。
“謝謝,莉萊可。說起來抱歉,你的衣服……”貝莉璐爾遞過借來的衣服道著歉。
“哎呀,全都濕透了呢……這好像,不是水也不是汗液吧……貝莉璐爾,玩的挺……”
一個梗玩三次會不會有點煩……
“啊這,說來復雜所以就不說了,總之抱歉啦,莉萊可。”貝莉璐爾連忙岔開話題,向樓上自己的房間走去,放置好禮服後便快速下樓離開了雪月花,向公會廳走去。時間已經是午後,小鎮上悠閒的人們正品嘗著下午茶,即便手頭上還有工作的人,剩余量也算不上多,一段時間後也會加入悠閒的茶會中。公會大廳中已經沒有前來接取委托的人,剩下值班輪守的工作人員也馬上就要到換班時間。貝莉璐爾抓緊時間提交了委托成功證明,取得了報酬,但情報卻需要由委托人當面轉達。委托人是城里魔藥店的店主,因為史萊姆的活動,原本采集植物的路徑被截斷,雖說不是什麼常用藥物或是緊急藥物,但這種藥物在城中也斷供有一段時間了。貝莉璐爾根據公會大廳工作人員的情報,來到了名為凱爾斯的魔藥店。店主的名字就叫凱爾斯,這也是這家店名字的由來,而短缺的藥物,則是給家禽使用的媚藥。凱爾斯會一些基礎的魔法,因此可以從各種材料中提取魔素制成藥物。貝莉璐爾環顧了店里的商品一圈,都是自己用不上的藥物,對於泉之精靈來說,這些藥物和糖水沒什麼區別。
“貝莉璐爾小姐,非常感謝您能完成委托。依據約定,我會提供一些情報。”凱爾斯履行了約定,開始提供情報,“曾經有一位吟游詩人來到過這個小城,恰巧他感覺困倦乏力,便來到我的店里購買了一些藥劑,在離開時,為了表達感謝,他告訴了我一些世界的秘密。就像您知道的那樣,這個世界由物質和魔素構成,魔素來源是物質,但只是大部分。剩余的一部分來源於精神力極強的個體,比如傳說生物,或者大魔法師;而另一部分,根據那名吟游詩人的說法,是來自於生物極端的感情,而最容易獲得的感情,則是快感。數百年前上一代的勇者,通過一路上獲得的與同伴間的羈絆得以戰勝魔王,而羈絆通行的橋梁則是交歡。聽起來很奇怪對嗎?不過這也是風月場所出現的理由,在數百年前的勇者戰勝魔王之前,索米克羅大陸可以算得上是禁欲狀態,除去繁衍後代所必需的體膚之親,似乎約定俗成一般,人們都過著禁欲的生活。”凱爾斯侃侃而談,貝莉璐爾卻一邊挑重點聽著,一邊考慮著事情。
勇者,怎麼又是勇者,這個世界跟勇者這個坎過去不了嗎?
“最後,我在公會廳的委托版上發布了長期委托,是關於素材采集的委托,如果貝莉璐爾小姐感興趣的話可以順便收集素材送到這里,我會直接支付報酬,或許也會為您提供聽到的情報。”
“嗯,明白了,謝謝您提供情報,凱爾斯先生,順便您的委托我也會留意的。那麼,我要離開了,再見,凱爾斯先生。”
貝莉璐爾離開魔藥店時,天空已經被夕陽染紅了幾分。即將迎來工作時間,沒有什麼多余的時間悠哉了,她在七葉樹簡單吃過晚飯後,便朝著回雪月花方向的路走著。正四處看著街景的貝莉璐爾,被低著頭跑著的少女迎面撞了個滿懷,少女懷中抱著的盛著各種顏色藥劑的石英瓶揚起在空中,像是夏日的煙火一樣五彩繽紛。
一陣惡寒爬過脊背。
貝莉璐爾向後踉蹌了幾步,沒有摔倒,用魔力接住飛在空中的瓶子放在地上後,她伸手扶起了少女。
“沒事吧,沒受傷吧?”
“沒,沒關系……撞到您真的很抱歉!非常抱歉!”少女一邊收拾起地上的瓶子,一邊拼命低著頭道歉,這架勢感覺下一秒土下座都有可能。
“沒事就好,來,這是你的瓶子。”貝莉璐爾遞過用手接住的兩個瓶子,“小心一點哦,下次說不定會撞到樹上呢。”
“謝……謝謝您,抱歉……非常抱歉……”
少女前一句不搭後一句地一邊說著一邊離開了,貝莉璐爾見時間不早,也匆忙趕回了雪月花,換好衣服(不是禮服,是接客時暴露的裝束),准備迎接又一個漫漫長夜。
“呐,安潔,下面似乎在騷動呢。”
安潔莉娜的眼睛在閃光。
“安潔……?安潔莉娜!”
“啊,是!您有什麼吩咐……嚇我一跳,原來是貝莉啊,怎麼了?”
“下面發生了什麼事?”
“貝莉不知道嗎?過來看一看就明白了。”
“什麼嘛,搞的這麼奇怪……”
貝莉璐爾湊過來,順著欄杆外中空的天井向下看去,一群花露正擠在門口浪叫著,活像一群發情的兔子。就像船只劃過水面一樣,人群逐漸被打開了一條縫,在那條通道中間,站著一個看起來很菜的男人——當然是對於泉之精靈來說很菜的人。花娘從人群的另一頭出現,人群自動靠到兩邊,中間出現了一條通道,男人和花娘似乎在說著什麼。
“這次又是什麼大人物啊?”
“是……是那個人……”
安潔莉娜不會正常講話了,抬下去吃點板藍根吧。
男人和花娘說了一陣子以後,似乎顯得有些不耐煩,開始大聲說著什麼,卻被下面的兔子發出的叫聲瞬間淹沒。貝莉璐爾看夠了戲,拽著失神的安潔莉娜向安潔莉娜的房間走去。地面突然由下至上傳來一陣威壓的氣息,瞬間吵鬧的像菜市場一樣的天井院變得鴉雀無聲,安靜得掉根針在地上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泉之精靈!能聽得到嗎,高貴的泉之精靈!”
明明知道我高貴還非要喊我精靈,名字是給你拿來就著吃薄餅的嗎?
哦,我忘了,那個看起來菜得要命的男人似乎不知道我的名字……
“泉之精靈!我就是神選中的勇者,我——”
“哈?勇者?”貝莉璐爾摸了摸長長的耳朵,還以為是聽錯了。
“我,需要你的力量,所以,請成為我的同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