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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二卷 聖都初行(1-2)

凐沒的光芒 xxwjlcdbd 32903 2023-11-20 01:20

  一

  

  

   伊比斯·英卡納面色嚴峻地注視著面前森然緊閉的大門。

  

   就在前一刻,這扇大門還短暫地開啟過,就像母親為遠行的游子敞開大門。但當英卡納家的女仆長溫妮小姐看見了來者是種族為人類的小少爺時,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地又將門關緊了。

  

   即使隔著厚重的門板,傳來的聲響也使伊比斯仿佛能夠看見冰山臉的精靈女仆無情地將大門閂了起來,表示著絕不放人進門的決心。

  

   「你是不是敲錯門了……主人?」

  

   怎麼可能呢。別的不說,溫妮的這雙大長腿自己可不會認錯——即使蒙上眼睛,只要被這修長的美腿夾住,腦中就能自然浮現出精靈少女輕聲嬌喘的模樣。畢竟溫妮可是自己使用最多的人肉抱枕,可以說是老姐以外自己最熟悉的人了。

  

   總而言之,先排除厭惡人類卻在老姐命令下乖乖爬上床獻出處女侍寢的忠心女仆長以下犯上的可能性,答案昭然若揭——信鴿總是比人快,不是嗎?更何況自己前往聖都的後半程走得慢悠悠的,老姐的指令恐怕已經先一步到家好幾天了。

  

   所謂的「禁止使用英卡納的姓氏」,看來就是指要被逐出家門一段時間了。

  

   快速理解了現狀之後,伊比斯對著投來疑惑視线的女奴妮芙絲露出苦笑。

  

   「出了點狀況,我們似乎得去外面住了。」

  

   自己一開始並沒有將老姐的話認真對待,也就沒有告訴妮芙絲。現在再要解釋起來也很麻煩,姑且先隨便敷衍過去吧。

  

   龍女哦了一聲,沒有再追根問底。自從進入聖都開始,她的注意力就全落在這座神奇的城市上。不過,和那些初來聖都的鄉下人對著繁華所露出的向往表情不同,少女的神情中有的只是純粹的好奇。

  

   她的目光在市場和店鋪間流轉,不時注目於談笑經過的貴族與平民。除了數量龐大的各族奴隸,即使是市井角落的孤兒乞丐也沒有逃過少女湛藍的異瞳。進入了核心區之後,她的視线便專注在了中央和頭頂那巨大的綠樹上——那是所有精靈所共同信仰的母樹,弗拉希納斯,也同樣是聖都名字的來源。這座蔥蘢的巨樹伸出繁茂枝葉覆蓋了天空,也唯有各大家族們才有資格居住在核心區享受這份蔭蔽的恩澤。

  

   透過枝丫的縫隙,默默思索著的伊比斯望向了頭頂正午的驕陽。

  

   總而言之,先得找到落腳的地方等老姐回來,那時候她大概就氣消了。不過,精靈的時間觀念顯然比短命種的人類要悠閒,萬一老姐開始忙活了,兩人一隔就是大半年起步的情況也不稀奇。

  

   也就是說,現在最重要的事只有一件。

  

   「我們得去搞點錢了。」

  

   ***********************************

  

   被稱為內核區的部分,即是母樹所直接庇護的土地,約有千數畝之廣。然而僅有十數個古老家族成員有資格居住在其內,甚至光是阿扎爾、庫雷尼亞和布瑞斯特三個家族就占據了大半的地盤。英卡納家族雖然式微了,竟然也能據有核心區一成多的土地。雖然和鼎盛時期相比縮水了不少,考慮到家族人丁稀薄且僅有一位年輕的亞神,只能說是祖上蒙蔭了。

  

   若是別的核心區大家族的紈絝要玩離家出走,去朋友那里借宿總是不麻煩的。但伊比斯只是個人類,顯然不適合再停留在神聖的母樹周遭——若是他被趕出家門的事讓激進的年輕人們注意到了,指不定會惹出什麼麻煩。

  

   更何況。精靈的亞神總數大概在三十左右,光是常時居住在聖都核心區的就至少有九位,其中也有那麼一兩個會不介意隨手清除掉路遇的「用肮髒的人類血脈玷汙了精靈姓氏的老鼠」。平時的自己都待在英卡納家還能得到保護,但現在的話……他只能帶著妮芙絲向著外圍走去,想辦法到小家族和平民們混居的地區找個住所。

  

   聖都的居民們不只有那些權大勢大的貴族,更多的數十萬的平民與奴隸們環繞著核心區生活著。然而與擁擠繁雜的中外環不同,核心區的人口密度稀疏得不正常,只有最尊貴的精靈與他們信賴的少量仆從奴隸居住。漫步在滿是鳥語花香的小道,斑駁的日光穿過透亮的母樹枝葉灑下,簡直像是置身在巨大的花園。

  

   趁著這舒心的閒暇時光,伊比斯簡單地將目前的局勢同身邊的妮芙絲解釋了一下——當然,作為起因的那晚與老姐的小衝突就自然隱去不提。沒等疑惑的少女說出問題,灌木構成的碧綠籬牆就出現在了眼前。

  

   小道的盡頭,就是綠牆的缺口,也是他們來時經過的關卡。這些隸屬於各大家族管轄的關卡會攔下沒有資格進入核心區的不速之客,考慮到不同家族間的微妙關系,選擇正確的入口也是進入核心區的要點。而眼前的這處崗哨屬於英卡納家族,不用什麼麻煩,看守的衛士們就將少爺放行了出去。

  

   外面耀眼的陽光散去之後,聖都的全貌就映入了妮芙絲的眼中,讓她停滯了呼吸。來時所見的只是山中一角,只有站在這處母樹所在的山丘上,宏偉的聖都才能夠被一覽無余。

  

   連綿的房屋建築一直延伸到天邊,盤曲交錯的小巷大道像動脈一般,緩緩泵動著充滿了活力的人流。脫離了核心區的靜謐,嘈雜的人聲迎面而來,讓人終於有了離開自然身處文明的實感。各家各戶都飄起了午間的炊煙,匯聚成氣流飄散彌漫,空氣中香料與肉糜的風味讓清早就開始趕路還未正式進食的龍女忍不住捂住了肚子,下意識對著青年投去楚楚可憐的神色。

  

   正好,伊比斯想,也可以去看看家族控制的旅店客棧是什麼態度。運氣好的話,也許能躺在豪華套房的天鵝絨床墊上,享用著大廚精心烹飪的美食來繼續休假了。

  

   他牽著女奴的手穿過人流,行走在繁榮的大街上。即使聖都的居民們見多識廣,一位有著黝黑鱗尾的白發美少女還是相當引人注目。幸好伊比斯出於習慣考量為妮芙絲准備了斗篷和披風,才讓兩人的行動在人群中不那麼顯眼。

  

   被英卡納家所控制的,有著露天溫泉浴池的豪華旅店並不遠。但當店主對著伊比斯伸出手時,意識到如意算盤落了空的青年還是砸了咂嘴。

  

   「你認真的嗎?」

  

   「沒辦法,少爺,這是溫妮小姐通知的,大小姐的意思。你要是想住在這兒的話,只要像客人一樣掏錢,我們也會保證像對待貴客一樣對待您的。」

  

   指的是宰客一樣宰我麼?露出了無奈面容的伊比斯只好拉著又是一頭霧水的妮芙絲離開。與其長期住著客房的話,還不如去租個房子呢。

  

   但是……這還是錢的問題。聖都的人流來往不絕,只靠腰間這袋旅費的殘余,也只能租到最外環靠近貧民窟的小屋。他可不想和虱子、跳蚤與流浪漢住在一起。如果是肩負著老姐交代的任務潛伏還能忍受,生活就是另一回事了。

  

   取出銅板,從街邊擺攤的獸人奴隸手中拿過肉串塞進龍女手中堵住她的嘴,感到煩躁的伊比斯繼續走向家族的下一個產業。不出意料,就像是串通好了一樣,無論去那里,他收獲的都是恭恭敬敬的拒絕。

  

   從妓院門口出來之後,抱著各種零食小吃的妮芙絲終於沒有再接過伊比斯遞來的收買沉默的糖苹果,而是忍不住發出了聲音。

  

   「如果被趕出家門的話,為什麼不去朋友那里住呢?要借錢的話也會更容易。」

  

   她學得特別快,已經能夠連蒙帶猜聽懂不少精靈語的對話了。

  

   「這個嘛……倒也是個主意。」

  

   伊比斯回憶了一下自己的「朋友」,想著可能會收留自己的人選。首先把想要攀附老姐的勢利鬼排除,再把想要追求老姐的老色鬼排除,最後把畏懼老姐的膽小鬼排除……哎呀,似乎沒多少候選人了。弗洛米爾似乎是個不錯的家伙,不過自己剛上了他的妹妹,要是說出來了會很尷尬,也許會被他拿刀追著砍……

  

   他迷茫的視线漫無目的地在街道上掃略,最終落在了人群中一位穿著米色披肩,將綠發綁成圓發髻的精靈女士身上。隨即,伊比斯的眼中泛出了光芒,拉住身邊的龍女快步追了上去。

  

   ***********************************

  

   今天的營業還是很慘淡,克萊爾夫人只好提前閉了門,早些回去看看兒子。雖然再干坐在店里也許能等到些客人,不過比起那種事情,亡夫留下的孩子才是自己獨一無二的寶貝。

  

   家里的保姆請假了幾天,她也不想讓兒子待在滿是酒味的店里早早熏陶成丈夫一樣的酒鬼,只能讓鄰居暫且照顧兩日。不過,她並不是特別信任這家南方來的住戶,那里的黑頭發精靈總是粗魯又不文明,不少人還會一個男人娶幾個老婆,簡直敗壞風氣。

  

   還是要早點把兒子接回來,大不了明天就不去了,待在家里陪兒子玩也好……

  

   伸手摸向房門上的掛鎖,職業帶來的警覺性讓克萊爾夫人的動作緩慢了下來。

  

   有人。不是鄰居,是一直跟蹤在自己身後到了家門口的陌生人。

  

   要說是順路,就是十足的自欺欺人。那麼,是強盜嗎?還是……更惡劣的,看上了年輕貌美的單身母親的不法匪徒?來到聖都的流民越來越多,致使最近各種各樣的惡性事件也多了起來,讓克萊爾夫人不得不把事情往壞處去想。

  

   她的手心冒出冷汗,但絲毫沒有阻礙悄悄捏住短匕的冷靜。雖然只是個不擅長戰斗的弱女子,但嚇唬見色起意的流氓需要的只是勇氣。

  

   隨後,身後傳來的熟悉的聲音讓她松了一口氣。

  

   「沒必要這麼緊張,是我。」

  

   「呼。少爺,您沒必要這樣嚇人,我心髒不好。」

  

   臉上露出笑顏的克萊爾夫人重新從容地打開家門,將客人迎入了家中。她當然認得作為主家少爺兼上級的伊比斯·英卡納——不僅僅是身份意義上的認識,對於這個行事舉動和大小姐別無二致的家伙,無論是哪一種面孔她都能夠理解。

  

   她還記得當時孤身一人來英卡納家投靠時,見到的這個黏在大小姐身邊的小鬼。只是一轉眼之間,他就已經成為了小伙子,不得不讓精靈唏噓人類的成長之快。

  

   當然,更讓人唏噓的,則是他突然變成了自己的上級。雖然最開始的時候自己也懷疑過這樣年輕的男孩能否承受陰暗,共事了一段時間後,這種疑慮就完全消失無蹤了——他果然是大小姐教出來的弟弟,溫和的外表之下是冷酷的內心,沒有比他再適合從事這一行的了。

  

   「我看你今天不像往常一樣在店里坐著,就覺得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想著悄悄過來接觸一下。」

  

   「沒什麼要緊事,少爺,只是個人的私事而已。」克萊爾夫人露出了溫潤的笑容,為兩人奉上了茶水,「最近,庫雷尼亞家族說要禁止釀造和飲用酒這種『引人墮落的飲料』,弄得人心惶惶,店里的生意也不太好。那些復古派的老頑固們不出意料地應聲附和,議會的風向也有些怪。大小姐不在讓我弄不懂主家的想法,索性早些關店旁觀一下……這位是?」

  

   「我的女奴。」

  

   伊比斯將頭兩個字著重了一下,使克萊爾夫人的目光凝聚在了端坐著的妮芙絲臉蛋上幾秒,看得她有些不自在起來。

  

   「嘛,真是位古怪可愛的小姑娘。」

  

   「就令人省心這方面,相當不可愛。」伊比斯嘆了口氣,話鋒一轉,「別的事就不說了,席拉表姐……」

  

   「從輩分上來說,少爺要稱呼我為侄孫女呢。」

  

   「得了吧,我最討厭論輩份了。尤其是旁系親戚,『三歲小孩是我太爺爺』這種事真讓人不爽。十年前我就這麼喊了,早就改不過來了。」青年頓了頓,「把錢袋給我。『錢袋』,我要用一份,行嗎?」

  

   並不是指賣酒的錢,而是另一種符合身份意義的資金。克萊爾夫人心領神會地從櫥櫃後面拿出了一個滿滿的布袋,放在了桌子上。伊比斯沒有將其打開看,就把它系在了腰間——金子的重量他還是摸得出的。

  

   雖然挪用經費這種事聽起來很令人不齒,反正都是自己家的東西,不拿白不拿。

  

   「虹彩廣場附近的據點,還有人住嗎?」

  

   「那間屋子只有雇傭收拾的不知情的仆人,最近還沒有被使用過。」

  

   「我要住在那里一段時間。」

  

   克萊爾夫人點了點頭,從腰間解下鑰匙串,取下了其中的一枚交出。看得出她有疑惑但沒有問,已經確認了老姐的命令果然沒有傳達到這里的伊比斯松了口氣,終於出口解釋了一下。

  

   「我得拋棄伊比斯·英卡納這個身份一段時間……表姐,你可別宣揚出去。」

  

   本來下线就不會接觸到這種等級的情報。克萊爾夫人還是點了點頭,隨後面色又有些猶豫。

  

   「那這里的事務……」

  

   「既然都是表姐你在代管,還是像平常一樣吧。不過,既然我在這里了,有了重要消息還是找我匯報。我就住在虹彩廣場那里了,標記還是和往常一樣。」

  

   這就夠了。頗有默契的兩人已經不需要更多的交流了。

  

   「天色不早,我得早點過去收拾一下。寒暄的話下次再說吧,代我向小盧修斯問好。」

  

   說到兒子,克萊爾夫人打消了心中繼續客套的想法。目睹客人又牽著皺起眉頭的女奴匆匆離去,她簡單收拾了桌上沒有被動過的茶水,稍微打理了一下儀容後,向著隔壁的鄰居家走去。

  

   ***********************************

  

   坐落在虹彩廣場邊的據點,是一處靠近核心區的,有著大理石浴池與大院子的二層獨棟別墅。

  

   重點倒不是後者,而是大理石浴池——雖然每次使用都要讓奴仆們燒水很麻煩,但用浴池而不是木桶泡澡可是不容褻瀆的享受。也正是如此,伊比斯便挑選了這里作為落腳的住所。

  

   不過,原本的仆役們被伊比斯用管家身份第一時間解散了,現在的別墅中只剩下了他和妮芙絲兩人。雖然因此不能泡澡有些難受,不過長途跋涉勞累之後,最重要的果然是飽餐一頓後找個安靜的房間躺下來休息。

  

   「從現在開始,這里就是我們的家了。」

  

   踏入這棟建築物,聽著人類青年發出的宣言,也感到了些觸動的妮芙絲抬頭望向了精心粉刷過的天花板。漸沉的夕暮為別墅染上了金黃,溫馨的色澤讓她沒有出口反駁家的稱謂。

  

   要在這里住下了啊……不清楚自己的心緒發生了什麼莫名的變化,突然覺得安心和穩定了下來,少女輕輕按住心口,表情也顯現出柔和的安寧。

  

   下一刻,伊比斯的話語擊碎了融洽的氣氛。

  

   「要不要在咱們的愛巢里先來個大戰三百回合慶祝一下呢?來來來,把裙子掀起坐到桌子上去——」

  

   「……你夠了。不先准備晚飯嗎?你一天沒吃東西了吧,主人。」

  

   將表情從鄙夷中平復,妮芙絲已經能夠分得清他說話時命令與調戲的不同語氣。逗弄完了女奴的伊比斯聳了聳肩,也開始認真思考怎麼解決晚飯問題。

  

   他本來想留下一兩個做飯的仆役,不過那樣的接觸還是越少越好。現在的聖都有很多區域都對人類不友好,考慮再三,果然還是要偽裝個精靈的假身份拋頭露面要更方便。最極端的情況下,伊比斯這個名字得從大眾面前消失……

  

   很快,伊比斯就找到了儲藏室,里面堆積著的食材讓他松了口氣。有了這些的話,今晚就不用出門蹭飯了。

  

   「我去做飯,你把宅子打掃一下。」

  

   顯然之前雇傭的仆人們在偷懶,視线中的積灰角落讓伊比斯有些心煩,索性對妮芙絲下達了指令。主人做飯,女奴掃地,明明是主奴關系卻偏偏弄得像哪里來的平民夫妻一樣。不過妮芙絲並沒有產生什麼特殊的心理波動,只是哦了一聲就開始干活。

  

   和那些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貴族少爺們不同,伊比斯相當享受烹飪的快樂。這可是一項非常有用的技能,不僅能滿足自己的口腹之欲,總是能在各種各樣的情況下起到作用……就比如說,抓住妮芙絲的時候,他就是靠著這能力潛伏到了她的身邊。

  

   蕪菁、羊肉、小蔥……切好燉菜的材料,放入罐中燉煮,這時候,本該在打掃的妮芙絲卻突然進入了廚房。

  

   「我找到了…額……這個。」她提起了手中油光發亮的鐵板,「我猜這是煎肉用的廚具,不知怎麼放在雜物間里。所以就拿過來了。」

  

   定睛確認了少女手中的物件後,伊比斯扶住了額頭。

  

   「不……是,確實是煎肉用的,不過我用不上,你放回雜物間吧。」

  

   長時間被油脂潤滑過的鐵板散發著獨特的光澤,不過伊比斯可不准備用這玩意烹飪。煎肉和煎肉是兩碼事,不在必要的時候,他可不想學習那些野蠻的獸人。

  

   不過,這倒是給了他靈感。想象著晚飯後的娛樂活動,令妮芙絲沒來由感到不安的笑容出現在了青年臉上。

  

   「我想起來這棟房子里有個好玩的地方,吃完晚飯咱們一起去,咋樣?」

  

   ***********************************

  

   白發龍女惴惴不安地看著眼前陰森的小門,若隱若現的血腥氣讓她覺得有些不舒服,之前享用美食所獲得的快樂也消退了不少。

  

   「你說的好玩的地方……」

  

   「就是這里了,這扇門的後面。」

  

   端著燭台的伊比斯看起來輕松自在,但妮芙絲卻只覺得這種氣氛令人感到心悸。明面上光鮮亮麗的別墅地下,居然有這麼一處通過盤旋著的石階才能到達的最底層,不得不讓人心生疑慮。正常的建築物需要這種設施嗎?要說在那扇石門的背後是什麼游樂場,也太過歧視自己的智商了。

  

   「這里到底是做什麼的?」

  

   「監禁室,以及拷問室。」

  

   出乎意料的,伊比斯沒有賣什麼關子就說出了答案。他摸出不知從別墅哪里找到的鑰匙,解開鐵鏈推開了沉重的石門。石門後的景象在黑暗之中影影綽綽,隨著他用燭台和油壺點燃了各處的油燈,景象才隨著光亮鮮明起來。

  

   妮芙絲嫌惡地皺起了眉。

  

   不用什麼多余的解釋,只要稍微運用想象力就能明白。滿是暗紅色斑痕的刑具無言地昭示著有多少罪惡的行徑曾發生於此,而深處那些狹小的牢籠則是悲慘的受害者們被拘束的證明,就連鋪在地上的茅草都已經混入了干枯的白骨。

  

   「我厭惡這里的氣息。」妮芙絲的神情無比嚴肅,「我實在想不出有誰能覺得監牢是『好玩』的地方。如果你覺得我會因為血腥與暴力而感到興奮,那就……那我就根本沒什麼和你好說的了。主人。」

  

   少女的思維發散了一下。特地把自己叫到了這,這家伙絕不只是單純地想看自己看見刑具後會露出什麼丑態。難道說他要將那些釘子與繩索用到自己身上?可是為什麼,自己最近可沒有忤逆過這家伙,難道說他一直隱藏的嗜血癖好要暴露了嗎……

  

   仿佛是在印證她的胡思亂想,伊比斯從架子上拿下了一根血跡斑斑的皮帶。

  

   「脫掉衣服,然後我幫你把雙手捆上。」

  

   「啊……」

  

   「別誤會了,我就只是想做點『睡前運動』。這是約定好的女奴的職責,沒錯吧?」

  

   見妮芙絲的俏臉上露出了警惕戒備的神色,伊比斯只好解下褲帶證明清白。已經昂首勃起的肉棒存在感十足,佐證了他毫不掩飾欲望的說法,讓少女驚訝地微張藍眼。

  

   就在兩人歸途的後半程,他總算有空享受了這位新收下的白發女奴的侍奉。妮芙絲早就對此有了心理准備,也就沒有抗拒地爬上了床。不過少女溫馴的口交和騎乘侍奉生疏無比,而且完全放不開姿態,說一聲動一下的節奏總是無法盡興。

  

   更別提那一日突發奇想讓她用貧瘠的胸部乳交,到最後也只是因為那副勉強的苦惱神色和像在搓衣板上洗衣服一樣的搓動而笑得軟了下來。

  

   現在既然已經初步安頓了下來,總算入手了新道具的伊比斯准備試試新花樣。

  

   到了這種地步,妮芙絲也不好再說什麼拒絕的話了,便伸手褪去的身上的衣物。隨著麻布制成的短衫落在地上,她那潔白光滑的幼瘦軀體便暴露了出來。

  

   少女並沒有伸手遮掩粉嫩的私處,像不知廉恥的妓女般赤裸地站著。這是她簽訂的契約,也就是說,這種事情和工作的性質沒有兩樣。讓這個卑劣的家伙掰開雙腿插進來發泄性欲,這就是今後半年內她所要做的工作。

  

   「今天我是要趴著,還是坐在你身上?」

  

   「你先把皮帶捆上。」

  

   妮芙絲並不擅長應付計劃外的事項。她的神情稍顯僵硬,猶豫著伸出了皙白的雙手。滿是血汙與塵泥的皮帶扣在皓白的手腕上勒緊,將小巧的纖手綁攏,使她略感到了些不適應——隨後,是緊緊貼住傳來的男人的體溫。

  

   被這樣抱在懷中,她不知為何就放松了下來。

  

   「……就這樣做嗎?」

  

   「別急,我都說了會有好玩的東西在等著你——」

  

   伊比斯抱起嬌小的龍女,來到了拷問室的一角。在那里,有個木制的三角形器具正靜靜地矗立著,打過蠟的表面在昏暗的燭光下閃爍著流光。

  

   與周遭的其他刑具不同的是,這件木制器物上並沒有血跡,讓人看了之後安心不少。但是……見抱起自己的伊比斯踢過來了一張能夠墊腳的凳子,妮芙絲突然明白了這件「刑具」的用法。

  

   她還未能表達抗議,就被青年放到了三角木馬上。

  

   「嗚啊啊啊——」

  

   即使第一時間試圖夾緊雙腿阻止下沉的勢頭,肌肉也只是在木馬光滑的蠟面上打滑。無助的妮芙絲只能絕望地被重力拽住,有如斷頭台的鍘刀一樣向下墜落。

  

   銳利的木馬尖角沿著兩腿之間刺入,正好嵌入了少女粉嫩的小穴。這份突如其來的刺激讓她驚叫出聲,疼痛與快感混雜在一起的扭曲感受一下子就讓妮芙絲的精神亢奮了起來。

  

   「咿……咿嗚嗚嗚……唔啊……嗚噫!咿啊啊……」

  

   度過了最開始的刺激後,下意識夾緊木馬抬起腰肢調整姿態的妮芙絲稍稍好受了些。但是那抵在小穴中的銳物仍在不斷撩撥著神經。而且要用大腿對著光滑的蠟面發力,難度也不亞於將圓球壘在一起。她仍然能感受到自己在緩慢下沉,不得不愈加繃緊肌肉,致使下身的私處時不時與銳角進行著一淺一深的接觸,口中也不自覺地吐出婉轉波折的嬌喘。

  

   如果雙腕沒有被皮帶綁住的話,她本來是能夠用手支撐住身體的。但現在這種情況下,要伸手夠到木馬就得下腰,那樣小穴就會遭到進一步的襲擊……

  

   「你看起來很辛苦嘛。怎麼樣,好玩嗎?」

  

   「一點都……不好玩……咿嗚嗚……」

  

   面對著少女勉力維持著形象的窘態,伊比斯感到心情都變得愉悅了起來。雖然知道自己的本性和那些喜歡虐待女奴取樂的暴戾主人們完全不同,但見到總是維持嚴肅鎮靜的龍女在自己的調教下露出這幅慌張失措的姿態,戲謔心就總是會涌上來。

  

   「怎麼和主人稱呼時又不加敬稱了?真沒禮貌,得好好懲罰才行呢。」

  

   就算沒有這種蹩腳的借口,這家伙總是會有各種各樣的理由來戲弄自己……妮芙絲也沒有什麼反駁或求饒的心思,只能看著伊比斯站到了木馬前頭的凳子上,將胯間堅硬的陽具伸了過來。

  

   散發著濃厚雄性氣息的肉棒頂在臉頰邊,讓妮芙絲感到了些頭暈目眩。不用更多的說明,她就已經領會了所謂懲罰的內容。

  

   轉過小腦袋讓粉唇貼住肉棒,白發少女熟練無比地張開小嘴吐出香舌,粉色的舌尖靈巧地卷住了暗紅色的龜頭舔舐。即使下身還在被木馬折磨著,她仍然小心地分出精力侍奉著主人——倒不如說,這是她努力分散注意力的方法,用已經在路上練習過幾次的技巧來讓身體忘卻異質的快感。

  

   不過多時,透明無味的前液便從馬眼中分泌而出,與沿著少女舌溝流下的唾液混合在了一起。確定這是時機已至的信號,妮芙絲向前傾身,將整個肉棒前部納入了口腔之中。

  

   「唔…滋溜……咻……啾啪……」

  

   倘若直接將整根肉棒吞下,不說大幅度的動作會讓好不容易維持的脆弱平衡失穩,妮芙絲自己也不喜歡被深喉的窒塞感。可如果不滿足這家伙的話,他就會用強硬的作風硬是插進來……少女作出的明智選擇,就是積極地先滿足男人的欲望。

  

   不斷攪動的小舌細致地刮擦過肉棒前頭的每一處表面,像是要把包皮垢都吃干舔盡一般貪婪地索求著。明明在理智上是被迫的應對,可自己偏偏像是樂在其中一般——妮芙絲自己也能從每次侍奉的反饋中看出,她越是表現得沉醉於此,要遭的罪就會越少。若是不情願和抗拒的情愫太多,反而會讓這個男人愈加興奮加大力度……

  

   「咕嚕……咕……滋溜……唔唔——」

  

   坐在木馬上維持姿勢給人口交……雖然想法很好,但這並不是能夠持續的平衡穩態。身體終於忍不住一陣發軟向前倒下的瞬間,「糟了」的念頭便出現在了龍女的腦海中。就在這一刹那,完全失守的下體防线迎來的敏感衝擊、前傾的身體因為捆起雙手無法應對帶來的驚恐失控感,以及還殘留在口中的肉棒被身體帶動產生的將其折斷的恐懼預警,像抽出一塊積木後崩潰的大廈一般砸在了妮芙絲的心頭。

  

   要是把口中的生殖器給弄傷了的話……

  

   恐怖的預想圖景還未在腦中成型,崩潰的勢頭就被早有准備的伊比斯阻止了。他按住少女的肩膀一抬,暫時將她從木馬的折磨中解放。仍然勃起著的肉棒從少女的口中抽出,隨後傳來的是略帶冷漠的男音。

  

   「真讓我失望。虧我還以為你能做到這種玩法呢。」

  

   「對不起…對不起,主人……對不起……」

  

   也不顧自己的口腔已經被弄得亂七八糟了,任由唾液止不住地從嘴角垂落,妮芙絲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心里滿是為剛剛差一點發生的事故而後怕。

  

   ……為什麼要怕呢?

  

   一股莫名的靈感閃電般地穿過少女因為淫靡氣氛而昏昏沉沉的頭腦。本來就是高難度的體位,難道責任就全是自己的,而這個自大妄為的主人就完全無辜嗎?是你非要這麼玩,出了事故也不該是已經精疲力竭的這一邊……

  

   她用理智掐斷了繼續的思考,將整個念頭凐滅在識海中。

  

   不。這時候,這樣反駁才是最糟糕的應答。現在自己只是個女奴,明智的做法不該是與名義上的主人爭吵什麼責任劃分。本來就是為了泄欲而在這里嬉玩,變成了扯皮之後,最終即使一時贏了辯論也會被這家伙變本加厲地找回來。

  

   這時候應該要說的是……

  

   「主人…我想要了……」

  

   並非完全是虛假的逢場作戲。妮芙絲能夠清楚地感受到體內的悸動,以及渴求著澆灌的花穴正在寂寞地燥熱。她已經接受事實,既然此後都無法避免被這家伙奸汙,那麼在必要的時候削減一些不必要的矜持,也是恰當的生存策略。

  

   「請主人懲罰我的小穴吧~」

  

   少女那原本清澈、現在卻露出了嫵媚之色的眼神確實地將她的欲望傳達給了人類青年。伊比斯原本還想再在女奴身上試試更多花樣的——比如拷問室角落的乳夾與木驢。但見到了她欲求不滿的樣子,難得地決定放她一馬,取消掉之後的項目直接來到正題。

  

   他托著妮芙絲的腋下將她從木馬上抱起,直接找了張還算干淨的地毯放了上去。

  

   如果這個時候,這個嬌小的半龍女奴能夠仰躺著曲起雙腿,伸出雙指扒開粉嫩的小穴,用甜膩的聲音邀請道「主人快進來啊~」,那就是最美妙的體驗了——很遺憾,他還沒能將少女調教成那種程度。

  

   明明嗓音有足夠能捏出魅惑的蘿莉音的天賦,可妮芙絲的聲线總是和她的打扮一樣不修邊幅。以及,她雖然對性事坦誠了不少,還未調教完全的性技並不能很好地侍奉男人,恥於說出什麼淫語的害羞姿態雖然可愛但也有些寡淡。最重要的是,她在性事上嚴重缺乏主動心,態度消極被動。

  

   不過,現在伊比斯暫時沒有著手管束她的心思。這樣一具白皙的赤裸女體就在眼前,還是先享用一番再說。

  

   隨著雙腿被男人扶著向上抬起,少女很快意識到這一次不是平時用過的那種平常的交合體位。她的整個背部在外力壓迫下弓起,上身緊貼在地毯上,而腰部以下全部懸空。這樣,下身就被翻起來朝向了上方,而女孩子寶貴的私處更是像朵向陽花一樣毫不設防地對著伊比斯盛開了。

  

   「主人?這是……」

  

   「受精的好體位哦。因為妮芙絲實在是太可愛了,所以我會大發慈悲地允許你懷孕。」

  

   作為性奴的任務里怎麼會有給主人生孩子這種工作,繼承順位要怎麼辦,還是說……不對不對,關鍵是我和你大概率是有生殖隔離的啊,要搞什麼受精也會是無用功……

  

   「——哈啊啊……嗯啊……」

  

   亂七八糟的想法還沒有成型為語言,已經頂在穴口的熾熱肉棒已經開始緩緩沉下。完全被壓在下方的妮芙絲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碩大的巨根一點點沒入自己的體內,吐出慌亂的嬌喘。

  

   很快,長驅直入的肉棒就杵到了花心,卻突然停在那里不再動作,只是任由將其緊緊咬住的蜜肉磨吮擠壓。感受到少女環在自己腰腹的細嫩小腿因為興奮而顫抖,伊比斯饒有興致地伸掌從下向上拍打她嬌嫩的小屁股,引起了又一陣含糊的呻吟。

  

   「快夸夸主人,我就把精液賞給你。」

  

   如果不夸,這家伙就不會動,那樣豈不是要一直被吊著……再也忍耐不住的妮芙絲輕啟櫻唇,吐出了嬌弱的話語。

  

   「主人的肉棒……好厲害……嗯啊啊啊~」

  

   啪啪啪啪。粗大的肉棒自上而下貫穿著少女的膣穴,隨後便搗藥一般衝撞起來。即使有過心理准備,但激烈的交合一旦開始,難以抵御的快感就會淹沒一切理性。如此凶猛的抽插一下子就將妮芙絲頂上了雲霄,神情恍惚不住地發出高昂的嬌啼。

  

   另一邊,享用著少女緊致蜜穴的伊比斯也感到爽適無比。有了數次魚水之歡的經驗之後,這朵美少女的嫩穴已經開始變得契合自己的形狀了。不再需要試探和摸索,沾滿了白沫的肉棒巧妙進攻著膣壁上的敏感點,每一下都會使小穴中噴出一股清透的淫汁。

  

   「嗯啊……嗚啊啊……我、我要融化了……」

  

   如精致人偶般的美麗少女就在自己的身下,就連嬌小的身軀上因為快感而的細微動作也盡收眼底——朦朧的雙眼似閉非閉,雪白的睫毛因為快樂而顫動,潔白的面頰更是已經染上了糜紅。

  

   伊比斯有些想要低下頭,近距離調戲她本該清冷的俏麗面容,但她握在胸前還被皮帶捆住的雙手阻止了這一意圖。於是青年突然有了個好想法。

  

   他稍稍暫停了動作。感應到變化的妮芙絲微微睜眼,便發現自己的雙手被拉起,隨後,伊比斯的腦袋就從胸間鑽了進來,緊緊貼在了臉邊。

  

   肌膚相連,與灼熱的體溫一道傳來的,還有熱忱鼓動的心跳。這下子,就像親密地摟在一起的戀人一樣了。只是哪有戀人會把女方的手給捆上的啊,而且這討厭的家伙才不會是自己的戀人……還沒有作出吐槽,再度開始的抽送將白發少女的話語變成了呻吟。

  

   由於兩人緊緊黏在了一起,這一次的動作幅度小了許多。但是特地作出這個姿勢的伊比斯卻偏過頭,臉貼臉地舔起了少女的耳垂。

  

   「啊啊…嗚啊啊~犯規…別這樣舔……」

  

   「妮芙絲,你真可愛啊……和我一直在一起吧,我會把主人的愛都只給你一個人的……」

  

   女人是在情緒與氛圍中獲得快感的生物,適合的情話總是能讓她們變得愈加興奮。本來在預想之中,妮芙絲會因為耳邊的私語變得面頰赤紅,然後頭腦昏沉沉地在胡言亂語中被送上高潮……但是這個預想只達成了一半。

  

   龍女確實羞赧得像發燒一樣臉頰發燙,緊緊絞住伊比斯的雙腿也愈發顫抖得劇烈,而陡然開始一縮一縮顫動的小穴更是幾乎要讓青年繳械。但她卻眨動著滿是媚態的藍眼,硬是在嬌喘中擠出了聲音。

  

   「嗚~嗚啊啊……不行……說好了半年……嗯啊…嗯啊啊……只有半年……」

  

   實在是太令人失望了。明明只是個女奴,卻膽敢這樣拒絕主人的愛意,真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必須要好好給予教訓和調教,直到身心完全的服從才行啊。

  

   輕輕含住少女珠圓玉潤的耳垂開始挑逗,下身的動作這次卻再也沒有留情,一下又一下地全力衝撞著花心。飽滿的少女嫩屄不斷被陰囊拍打,高速聳動的肉棒甚至將狂妄的女奴肏干得失神,只能發出模糊的求饒聲。

  

   「唔…唔啊…唔啊啊啊……要進來了……嗚——」

  

   最終,在她悲鳴般的啼鳴聲中,叩開了宮口的肉棒肆無忌憚地侵入了少女的子宮,近距離爆射出了大量濃精。自上而下壓制著妮芙絲的青年深深呼吸,將滾滾的精液全數灌入少女的體內,一口氣將高潮得翻起白眼的龍女注得滿滿當當。

  

   喘息了兩下之後,伊比斯掀開少女的手臂,而後把將少女蜜穴撐得擴張開來的肉棒「啵」地一聲拔出。被撐大了的龍女小穴展現出了驚人的彈性,幾息之間就緩緩縮攏了些,最後從微張的蜜洞中緩緩流出了濃白的濁液。

  

   射精的疲憊過後,就是發泄完畢的神清氣爽。只是被放下身體後躺在毯子上的妮芙絲卻是已經迷糊得像是要睡著了——不知何時不再環著青年腰間的雙腿交疊在一起,仍被捆住的雙手也自然垂下。少女安詳的吐息未如剛才那般艷麗,只有被滋潤後的平穩安心。

  

   見她這幅無防備睡去的樣子,伊比斯幾乎要原諒了半龍少女。但是……青年用毯子裹起妮芙絲,一邊暗悔沒有讓她先暖床,一邊帶著她走出地牢走向臥室。

  

   還要繼續調教。只有向自己獻上毫無保留的忠誠的女奴才有被憐愛的資格。為此,稍微再對她殘酷一些也是有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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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今天會是忙碌的一天。剛搬到新家里來,咱們得去置辦不少東西……」

  

   「我知道。」妮芙絲平淡的聲音響起,「可這和化妝有什麼關系?既然很忙,不應該快些出發嗎……主人?」

  

   她用清澈無比的疑惑眼神注視著伊比斯,讓青年有股扶額嘆息的衝動。

  

   「你是我的貼身女奴。」

  

   「嗯。」

  

   「所以,你的容貌和我的名譽掛鈎。總是這麼不在意打扮,就是在給我丟臉。」伊比斯加重了語氣,「這是你作為女奴的職責,明白了嗎?」

  

   白發的半龍少女點了點頭,沒有再表現出更多異議,便像具木偶一樣端坐在那里,任由青年擺弄起了臉蛋。

  

   「我看看……唔……皮膚的底子非常棒,沒有暗瘡和痘痘……眉毛太粗了要修一修……唇色也不用塗抹……五官沒什麼好處理的,就是這個爬蟲一樣的豎眼睛怎麼辦呢……總之先畫個臥蠶……」

  

   妮芙絲並不清楚伊比斯在自己臉上搞的花樣,對於他拿出的各種各樣的器具材料也不甚理解。但既然被命令說「熟悉了以後要自己畫」,也只能先努力記下這些花樣……

  

   「好了。」

  

   大約過了有幾刻種,忙活了許久的伊比斯終於丟下刷子,雙手一拍大功告成。覺得臉蛋有些麻木的龍女歪了歪頭,想要揉一揉撓一撓別扭的臉頰,卻被伊比斯伸手阻止了。

  

   他用盆裝來了水。但水面的反射只能隱隱約約看見人影,當不了鏡子使用。妮芙絲正疑惑著,只見伊比斯對著水盆擺出手勢,念念有詞,下一刻,水中的人影竟然變得清晰了起來,和鏡面玻璃成像一般別無二致。

  

   「……法術?」

  

   「對。一點沒什麼用的小把戲……大部分法術都是這樣的。」

  

   除了神明的偉力以及某些擁有天賦的「超能力者」,還有一種「超自然力量」是被稱呼為法術的據說可以後天學習的技巧。妮芙絲曾經問過伊比斯自己能不能學,得到的卻是否定的回答。不過,這並不妨礙她用自己的方法進行探究。

  

   「作用時效是多久?作用液體的深度呢?除了折射率,比熱容之類的物理性質有沒有發生變化?如果把表面的水抽去一層,還能不能保證法術質量……嗚!」

  

   「禁止廢話。」

  

   「嗚……」

  

   額頭被賞了一下之後,知道自己得不到回答的妮芙絲只好乖乖閉嘴,然後隨著伊比斯一起端詳起了鏡中的人像。

  

   當然,對於臉盲的半龍小姐來說,這根本只是在玩找茬游戲。按照伊比斯的說法,自己這樣就會更有魅力……但她實在看不出來,更換了形象後的自己到底增加了怎樣的吸引力。不過,將心比心地想一想,就是擺幾頭龍在本地人面前,也很難分出美丑來……吧?

  

   「不錯,小家碧玉的清純美人,還帶著些楚楚可憐的嬌弱氣息,異質的湛藍瞳孔就像漩渦一樣吸引著初見者的注意力。唔,總感覺我好不容易化妝出的外表印象會被你用不得了的舉動破壞掉,要不要再教一教形態禮儀呢……」

  

   妮芙絲的注意力已經落在了鏡像中的另一個「精靈」身上。對於自身的倒影,仔細觀察後還能發現些自己的眉眼,但一旁的這個「精靈」左看右看都認不出這家伙的相貌。如果不是一早起來後先聽到了熟悉的聲线再見到偽裝完畢的人類青年,她幾乎會以為這是個什麼時候入侵了宅院的精靈小偷。

  

   「……你現在還是『伊比斯·英卡納』麼……主人?」

  

   「我想想……『查爾斯』怎麼樣?要說能和這樣的宅邸和女奴所般配的身份,一位發了財的遠行商人似乎不錯。」

  

   只是簡單的兩句話,身份變換的交流就結束了。妮芙絲低著頭,默念了好幾遍「查爾斯」,才將這個新名字記在了腦海里。

  

   伊比斯走到了少女的背後,扶住她已經長過肩的純色白發,簡單地用緞帶綁了一下。從衣櫃中找了件還算干淨的素色裙裝為她換上,兩人便鎖好大門出發了。

  

   雖然在打扮上花了些時間,早起的二人出門時,天光仍是清晨時的明亮模樣。剛剛從沉睡中蘇醒的聖都開始展現起了它的活力——細密的,充滿著歡快氣息的嘈雜人聲從四面八方涌來,那是商販與行人們開始了一天的生計。

  

   就在這棟宅院所在的虹彩廣場,正有提著一籃新鮮魚類的小販在叫賣。見到了從轉角中出來的主奴二人後,便熱情地揮手招呼。只是伊比斯看也不看,就拉著顯然頗有興致的妮芙絲快步離開。

  

   「早上要先去買奴隸和仆役。我可不覺得只靠你一個就能服侍得好我。」

  

   在其它外族的印象中,精靈是非常富裕的種族。但要羨慕精靈們奢華的生活,首先就得意識到,那完全是建立在各種族奴隸的血淚之上。對於獸人與人類而言,精靈是極為凶猛的種族,而且是最為無情的掠奴者。走在聖都的大街上,最為常見的就是各色各樣的奴隸們,正在辛勤地勞苦工作。

  

   「最常見的奴隸是各大莊園的農奴,因為聖都附近也有不少農莊,所以城市外圍這樣的奴隸販子最多。不過,弄莊稼的粗糙奴隸不適合服侍人,得買些特地訓練過的才行……」

  

   聽著伊比斯的解釋,妮芙絲只是默默地低著頭,沒有發出任何聲音。路上人來人往的行人們有不少都對這位白發的漂亮姑娘投來目光,讓伊比斯稍稍有些後悔帶她出來了——他早已習慣了隱藏在人群中,引人注目對探子而言實在是危險的行為。

  

   不過,青年現在的身份畢竟是精靈商人查爾斯,稍微顯眼一些也並不要緊。在某些時候,擁有名聲還是有些好處的。

  

   他繼續對著身後的女奴說明。

  

   「平民一些的奴隸市場不遠,不過要找大家族們都喜愛的貨色,也有一些特殊渠道——只是那不僅需要些門路,價格也非常昂貴。你希望咱們買哪種奴隸?」

  

   「……」

  

   對於這個突然提出的問題,妮芙絲只是抿住了嘴唇。

  

   她不喜歡奴隸。

  

   這個答案伊比斯不難猜到。詳細點說,是她不喜歡人們作為奴隸的命運……明明本人都只是個張腿挨肏的女奴呢。不過他並不准備放過妮芙絲,而是繼續了這個話題。

  

   「尋常的奴隸都只經過了最基本的調教,干些家務倒是可以,更復雜的工作就難以勝任了。如果是更優質的奴隸,就不光是調教完畢的少年少女性奴,還有能夠勝任管家的人才,甚至是能為主人犧牲的忠誠死士……你覺得咱們買什麼好?」

  

   「……你自己肯定有主意了,不用特地來問我。」

  

   「我是想考驗你能不能猜到主人的內心。」

  

   「我猜不中。」

  

   真無趣。這幅擺爛的態度一出來,感到索然無味的伊比斯就咂了咂嘴。

  

   兩人走了有一會,終於到了此行的目的地。那是坐落在中環一處偏僻巷子的露天奴隸市場,職業的奴隸販子或是囊中羞澀的奴隸主都會在這里販賣人口。雖然都是些尋常勞動力,偶爾也會有高品質的奴隸出現。

  

   大概是早晨剛剛開張的緣故,此時這個市場上並不熱鬧,只有幾個商人在閒聊。而他們的貨物,那些赤身裸體的奴隸們則是目光麻木地坐在滿是塵泥的地面上。他們大部分都沒有穿戴枷鎖——不說這些奴隸都已經吃飽了教訓,這是在聖都,就算有了逃跑的念頭,他們也實在無處可去。

  

   「我們買幾個普通的奴隸就行了。做飯的、打掃的、整理的,大概三到四人就足夠了。至於性奴——暫時有你一個就夠了。再說,這里也沒什麼好貨色。」

  

   發覺妮芙絲並沒有回應,伊比斯轉過頭,見少女正俯下身子,蹲在了一位盤腿坐在地上的老人面前。這個赤裸的老人當然是個奴隸,但他瞎了一只眼睛,還失去了一只腳,本該是腳踝的地方只剩下了個光滑的肉半球。

  

   見到有客人在攤位前駐足,臉上有疤的精靈商人忙不迭地湊到了伊比斯跟前。

  

   「您要買什麼嗎?我這兒的奴隸都是好人家里收購來的,不光都是家事熟手,也都沒有不良嗜好,忠實可靠……」察言觀色是商販的基本功。他一下子就意識到了那個受到主人寵愛的白發女奴正在意著瞎眼的老人,「這家伙雖然行動不方便,也老得快走不動路了,倒是能做些手巧的木工活,只用算健壯奴隸的半價就行。」

  

   伊比斯將目光轉向了妮芙絲。正在和老人用人類語說著話的少女臉上能明顯看出不忍之色。

  

   「……被蟲子咬了,就爛掉了?」

  

   「要干活叻,又不給休息,躺著也疼,半個月就爛了大半邊嘍……」

  

   原本只是看了醫生後很快就會好轉的傷口,就因為無休止的勞動,造成了整只腳的潰爛切除……得知老人境遇的妮芙絲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你想讓我買下他?」伊比斯的聲音從旁響起,「想的話,也不是不行。不過,這兒悲慘的奴隸們這麼多,你救得過來嗎?」

  

   這是實話。與在場的其他奴隸比起來,這位看起來還有精神的老人並不是最悲慘的存在。有個躲在半焦羽毛下的鴉人依稀能看出是個獨臂者,而半死不活躺著的女孩正在被奴隸販子踢打,就像是沒有生命一般毫無反應……除此之外,剩下那些看似健康的奴隸身上也滿是刑罰留下的傷疤。此時就正有奴隸主揮舞鞭子抽打著不聽話的「貨品」……

  

   咬著嘴唇想了一會兒後,妮芙絲對著青年投去了堅定的目光。

  

   「你能買下他們嗎?不管要花多少錢,我都會想辦法還給你的。」

  

   原定的購物計劃中,奴隸的購買數量只有三四名。但看妮芙絲的樣子,她是想把這兒在場的八十多個奴隸都買下來——開什麼玩笑!即使單個奴隸的價值相對自己的錢袋不多,但聚積起來可不是一筆小錢。也不說要養活這些奴隸的花費了,這一次滿足了女奴無禮的要求,下一次怎麼辦?難道她每一次看見了掛著牌子出賣的奴隸,自己就得給她買來?

  

   伊比斯露出了殘忍的笑容。

  

   「我拒絕。購買的名額只有三個,你自己去挑選出有資格被我買下的奴隸。多的,我不會結賬。」

  

   「……就不能再多幾個嗎?要打掃這麼大的宅院的話,多幾個仆役更好吧……」

  

   「住的人多,才要更多仆人伺候。只有我們兩人的話,三個奴隸就夠用了。」

  

   面對著油鹽不進的刁蠻主人,微張著嘴的妮芙絲卻無法吐出話語。這時候,確認那個趴在地上的奴隸女孩已經死掉了的販子呸了一聲,指揮還活著的奴隸們把她扔到了市場邊的下水道中。連條遮臉的席子都沒有,年輕的生命便悄無聲息地逝去在了陰暗的水溝里。

  

   半龍少女終於垂下了頭,低聲下氣地說出請求。

  

   「就當是我在求你了,你不缺這點錢的,對吧?只是舉手之勞而已,就能救下更多的人……」

  

   「拿我的錢來為你的善心買單,是真把主人當冤大頭啊。」伊比斯譏諷了一句後,又露出了好奇的表情,「不過我想知道,為什麼你會覺得他們被我買下就是件好事了?」

  

   「……你只會壓榨他們的勞動,不會毫無意義地浪費他們的生命。」

  

   這倒是實話。伊比斯暗暗點頭,卻維持住冰冷的面容,沒有表露出一絲一毫的仁慈——他想看看少女會用什麼標准分配三個名額,至於多余的善舉,就根本不在此行的目的中。

  

   正常奴隸的價格大致是兩枚銀幣一位。青年從錢袋中隨手掏出一把昨晚換好的零錢,大小成色都不相同的銀幣叮叮當當地落入了少女手中。正好六枚,果然不多不少。至於剪了邊的和成色低的幾枚購買力是否會打折,他就懶得考慮了。

  

   接過錢後,妮芙絲卻沒有立刻動身,而是對伊比斯提出了新問題。

  

   「如果我用這些錢買下了更多奴隸的話……」

  

   「你做得到就可以。」伊比斯點了點頭,隨後因為腦中涌出的靈感而戲謔地笑了起來,「要是討價還價無效的話,你可以試試肉償。說不定讓攤主們滿意了的話,就能獲得可觀的折扣,多滿足些你的慈悲心——這一次我允許你這麼做。」

  

   少女顫抖了一下,卻沒有出言反駁,轉身走向了那些奴隸們。

  

   見到有生意上門,商人們熱情地湊近了半龍少女,卻發現她似乎並不像有錢的主顧,而且完全不理會那些健壯好用的青壯,只是不斷注目著弱小的女人和孩童。龍女先是注意到了一位骨瘦嶙峋的人類小女孩,她甚至虛弱地沒法站起來,只能坐在地上將頭埋在膝蓋里。一旁的商販不斷保證只要喂點豬食就能讓她重新充滿活力,但妮芙絲的注意力很快落到了旁邊的一位棕面獠牙的獸人母親身上。她干癟的乳房沒法擠出奶水,而懷中皺巴巴的嬰兒只是在嚎啕大哭……就在這對可憐母子的對面,是個得了皮膚病的灰胡子矮人在拼命抓撓身體,大片黑色斑痕的皮膚光禿禿得甚是嚇人,奴隸市場的其他人都遠遠繞著他走……

  

   見她兜兜轉轉了好幾圈還沒有購買的意圖,失去了興致的販子們便放棄了這吝嗇的客人,去招待陸陸續續進入市場的新客。

  

   仍然沒有下定決心的妮芙絲反復繞著奴隸市場走了幾遍。她的目光在幾個老弱病殘身上停留了好幾次,但是……三個名額還是太少了,怎麼都沒法挑選好。無論哪個奴隸似乎都有被救下的理由,放棄哪一個都似乎無異於謀殺,使她總是無法堅定意志。

  

   轉回到最開始的攤位時,旁聽了主奴互動的攤主突然叫住了妮芙絲。

  

   「喂,小姑娘!你的主人說你可以用身體抵償,對吧?」似乎是理解了她的窘迫境遇,精靈商人邪邪地笑著,「掀開裙子讓我摸一摸,之前那個老家伙就送給你了,怎麼樣?」

  

   他聲音中的淫邪之色絲毫沒有掩飾,使妮芙絲感到了一陣惡寒。但是……只是被摸幾下的話……

  

   回頭確認了一旁靠著牆休息的伊比斯對著自己點頭了之後,她咬了咬牙,再度出聲確認了一遍。

  

   「只要給你摸,就行了?」

  

   「沒錯沒錯。我可不會騙你。」

  

   得到保證之後,妮芙絲點點頭,捏住裙角提起了裙子。微微隆起的肥美陰阜之間,點綴著純白絨毛的干淨小穴暴露在了空氣中,正隨著呼吸而緩緩顫合。

  

   「真是個漂亮的美屄!如果能把這點毛也剃了就更美了!」

  

   商人的目光在少女雪似的肉體上游移了數遍,一邊贊嘆一邊伸出了手。粗糙的指頭毫不憐惜地捅入了小穴之中摳挖起來。妮芙絲咬著牙試圖忍耐住刺激,可顫動的粉唇之中還是不可抑止地漏出了細弱蚊蠅的嗚咽聲。

  

   「嗯……嗯……嗯啊……」

  

   「好棒的小穴!又潤又緊,出的水也多,要真插進去了想必會爽得不得了!先生你還真是有個極品的女奴啊!」

  

   被恭維的伊比斯拱了拱手,於是商人的動作愈發大膽起來。他索性半蹲下來,一邊用手指侵犯龍女的嫩穴,另一只手按住了她的尾巴上下捋動,不時拍打少女充滿彈性的小屁股。

  

   「真是奇怪,這是蜥蜴人和人類的混血嗎?我賣了這麼多年奴隸了,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女奴……」

  

   「可不是那種雜種貨色,這可是我最稀有的藏品。另外,把你的手從她的菊穴上挪開——那里還沒調教過,不是能被隨便碰的地方。」

  

   「好好好……」

  

   商人訕訕地縮回了正在撫弄少女雛菊的左手,隨後惱羞成怒般加大了右手的抽動。愈發激烈的指奸帶起了大片水花,那是已經泛濫的淫水隨著猛烈抽插被帶了出來四處飛濺,而妮芙絲的嬌喘也愈發無法抑制。

  

   「嗯啊~啊啊……唔啊啊……嗯…嗯啊……」

  

   「真是淫賤的體質。要是我有這樣的上等貨色,轉手賣給妓院都能換上不少金子。喂,小妞!你伺候過多少男人?」

  

   面對這樣羞辱性的話題,妮芙絲只是咬緊牙關沒有回答。

  

   「嘿,脾氣還不小——」

  

   「她脾氣一直很大,有時就連我的命令都不會聽。」

  

   「那就是管教沒做好!先生,您完全可以把她寄存給熟練的奴隸管教人,或者是妓院的老鴇也行。他們最擅長的就是把這種桀驁的女孩訓得服服帖帖,變成跪下來乖乖吃男人肉棒的母狗……」

  

   「唔,我會考慮這個建議的。」

  

   手中的女體痙攣了一下,隨後一股蜜液淅淅瀝瀝地淋了下來。奴隸商人滿意地站了起來,舔去了指間香甜的淫液。高潮了一次後已經滿臉通紅的妮芙絲趕忙放下裙子,遮住了泛濫得一塌糊塗的私處。

  

   「……你摸好了吧。」

  

   「小姑娘真是長了個名器小穴啊,不讓男人多肏幾遍還真是可惜……」

  

   「我說,你不准備遵守交易了嗎?!」

  

   「什麼交易?我怎麼不記得了?是你讓我肏一次我就……什麼來著?哈哈哈哈——」

  

   雖然臉上笑眯眯的,但商人還是警惕地望了兩眼一旁的伊比斯。見主人一點都沒有要為女奴出頭的意圖,他便笑得愈發放肆起來。

  

   意識到自己上當了,妮芙絲氣得渾身哆嗦。她回頭看向伊比斯,得到的卻是青年的白眼。

  

   「你看,這就是你自己犯蠢白給了。這種交易居然不找個擔保人,也沒有毀約後的懲罰能力,你這樣的冤大頭不騙騙誰?」

  

   「你——!」

  

   「我可不管別的。你把那六個銀幣花完就行,其他事別找我。」

  

   她還為伊比斯的冷酷而震懾之時,一旁的其他攤主也湊了過來。

  

   「小姑娘,你別信這家伙說的。讓他肏了也是白肏,不如給我吹一發,我也送你個奴隸怎麼樣?」

  

   「嘿!我這兒更便宜,只要用手擼幾下就好,童叟無欺!」

  

   妮芙絲聽得出他們都只是在取笑自己。若是真的照做了,被玷汙之後肯定又是白白忙活。那家伙說的是對的,自己根本沒有什麼確保他們守信的能力,只有老實交錢買人這一條路可走。可是,那樣的話,到頭來還是只能救下三人……

  

   就在她因為憤怒和屈辱而咬牙時,伊比斯走到了少女身邊。本以為他終於過來要為自己出聲,下一刻,從青年口中說出的提議讓龍女瞪大了眼睛。

  

   「你……這……怎麼能……」

  

   他有很多可以借機提出的要求,為什麼最終選擇的會是這個?妮芙絲混亂得說不出話來,垂在身側的手微微顫抖著。

  

   「我是你的主人,可沒有欺騙你的必要。照我說的做的話,我就會出錢幫你買下他們——區區奴隸而已,就算是幾百個我都買得起。」伊比斯灰色的眼眸閃爍著危險的光,「倒是你,准備要接受這個挑戰嗎?」

  

   妮芙絲猶豫了半晌,最終還是緩緩地點了點頭。

  

   ***********************************

  

   「真是個清純的小美人,唔,口活是真不錯。」

  

   「唔……唔唔……唔咕……」

  

   有那麼一瞬間,龍女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居然會答應這種亂來的事。

  

   但是,她的腦海中立刻想起了之前攤主們的說明。如果自己不做的話,那些「殘次品」們的下場是可以預見的——並不會有什麼「被好主人買下得到善待」的結局等著他們,即使是被看中都是奢望。最適合他們的「就業去處」,是作為獻祭用的祭品……

  

   意識到這一點後,她吞吐肉棒的速度更快了。

  

   明明是日光正盛的大白天,市場中心的空地上卻點起了羊油蠟燭。不過這並不是為了照明,而是用作計時的器具。已經有不少人聚集在了蠟燭旁邊——准確來說,是聚集在了市場中央那個脫光了衣服被男人們圍著的白發女奴身旁。

  

   使得事態如此發展的理由,很簡單。

  

   【去侍奉這里的人們,讓他們在你的身上射精。作為獎勵,每一次榨精我都會幫你買下一個奴隸。很簡單吧?要是你做的夠好,不光能把這里的奴隸都買下來,還可以去別的地方繼續救人哦——】後半句是做不到的。不管怎麼說,要在短短的蠟燭燃燒完之前讓這里的人們射精上百人次,怎麼想都是天方夜譚。但是……只要每被射精一次,就能多救下一人。將身體與生命放到天平上比較,果然是相當劃算的交易。

  

   雖然諸如「這不就相當於一次賣淫兩個銀幣」這樣的想法曾在腦中一閃而過,但已經下定了決心的妮芙絲再也沒在意這樣的多余思考。確認了目標的合理性之後,她只剩下了將其完成的念頭——只是使用這具身體來救人而已,既然都已經落到了這副境地,再被摧殘幾次,也不差。

  

   缺乏清潔的男性肉棒散發著可怖的臭味,使龍女的俏顏因為痛苦而扭曲。雖然這東西沒有那家伙的大,卻帶著令人難以忍受的氣味傷害。她沒能發出什麼抱怨的語句,插在腦後純色雪發中的肮髒手指便粗暴地按住少女向前壓,讓她的喉嚨與腥臭肉棒來了一次正面衝擊。

  

   「唔唔!!唔……唔嗯……」

  

   如果只是深喉的話,並不是無法忍受的對待。但就在前頭的男人捅進來的同時,身後扶著少女軟腰直接肏弄她的小穴的男人也加快了衝刺。火熱的肉棒裹著泡沫般的精液與淫液混合物反復碾壓著膣內的褶皺,讓剛剛高潮過不久的妮芙絲發出了苦悶的喘息——當然,因為喉頭被肉質的異物所堵塞,這份喘息便變為了抑塞的嗚咽。

  

   隨後,一股在口中爆發的黏糊精液讓她咳嗽不止。如果不是男人射精完後立刻拔出了軟乎乎的雞巴,少女恐怕會被嗆得愈發難受。

  

   「四。」

  

   冰冷而無情的計數聲響起,又是兩枚銀幣落在了青年腳邊的小罐子中。明明快感還在不斷涌來,妮芙絲的心頭突然生出了一股憤怨之情:為什麼你這家伙能夠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女奴被他人玩弄?難道你的心中就沒有私有物被染指的憤怒嗎?她微妙的心緒很快被下一位臨幸者打斷——這個粗魯的家伙扯住少女的白發下壓,將長滿卷曲黑毛的肉棒塞入了妮芙絲的口唇之中,再次和正在她身後的挺腰抽送的男人一道撻伐起來。

  

   沒有身份限制,不論貧富美丑,無論是哪個路過的家伙都能脫下褲子,將肉棒插入毫不抵抗的嬌小女奴體內——說是不抵抗,她的眉宇間雖然能看出厭惡的神色,實質上的動作卻是在迎合著男人們的玩弄:嫩滑的小巧香舌附在口腔中的肉棒上舔舐剮蹭,小心仔細的侍奉沒有漏過一寸汙垢;而她纖軟的腰肢更是隨著正在享用蜜穴的男人的抽插而搖動,讓男人所享受到的愉悅更進一步。

  

   她賣力的討好總算起到了效果。那個霸占了肉穴的男人總算射出了第一發,將積蓄的精子灌入了龍女的體內。隨著原本握在腰部的糙手移開,有些立不穩的妮芙絲身子一酥,以保持口交的姿態跌坐在地——這個精力充沛的男人雖然是第二個插進來的,卻是堅持了相當久,以至於保持俯身姿勢被連續四人前後夾攻的少女都有些腿軟。

  

   就在這時,享受著少女粉潤唇舌的男人也眯起眼睛,顫顫巍巍地拔出肉棒噴射起來。飛濺的濃白濁液灑在了妮芙絲精致的小臉上,掛在了修長的睫毛間,甚至玷汙了比之更加潔白的秀發。如果不是她及時閉上了眼,只怕連眼睛都會沾上些精液。

  

   這第六位的客人猶豫了一下,卻是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從兜里掏出了半枚被剪開了的銀幣丟了下來。

  

   「……咕…非常感謝……謝謝您……」

  

   就像乞丐妓女一樣——終於有空將口中殘留的黏糊的液體咽下,一股酸楚的情緒縈繞在妮芙絲的心頭。但當她注意到了已經燃燒了小半截的蠟燭後,來自死线的急迫感再度將她的意識拽回了理智、或是狂熱的欲情之中。

  

   她迫不及待地撲倒了下一個想要上前的年輕男人,也沒有做什麼前戲就扯開了他的褲子。將微微昂首的陽具扶住對准小穴後,少女毫不知恥地沉身坐下,隨後呻吟著扭動起了腰肢。

  

   「……媽的,嚇我一跳。長得這麼清純,根本就是個蕩婦嘛。」

  

   男人伸出手,自下而上地按住了少女的微微嫩乳。即使柔軟的乳肉分量少得可憐,但用手指撥弄那早已因為興奮而充血挺立的櫻色乳首還是相當有趣。而且,每當他夾住少女的蓓蕾捻磨,絞住了肉棒的膣穴就會緊緊縮動一次,帶來相當強烈的快感。

  

   如果能有些助興的淫語會更好。但這個白發的小姑娘也只是一臉迷醉地嗯嗯啊啊著,貧瘠的嬌軀上下彈動。不過,她那嫩滑得似雞蛋般的肌膚所帶來的美妙觸感還是讓男人相當受用,就連喘氣也粗重了幾分——和妓院里那些自稱家道中落的「貴族」姑娘相比,眼前這位半人半蜥蜴的少女才更像個足不出戶的大家淑女,凝脂般的肌膚令人愛不釋手,吞吐著肉棒的淫穴更是緊致得像處女一般……

  

   但他獨占這個可愛女奴的想法很快就被打破,又是個不速之客加入了戰場。新來的家伙還想從後進場來個標准的三明治體位,聽聞了菊穴是禁止事項之後,便直接抓住了女孩冰冷細滑的小手擼動起來。

  

   燃燒的蠟燭不僅僅是妮芙絲的時限,也是過路的「客人」們所能夠免費享用這位高檔貨色的限期。很快,就有第三人加入了進來,毫不客氣地掰走下方男人的手掌,將自己的肉棒頂在了少女可愛的乳頭之上磨動。這一下似乎撞到了她的敏感點,承受不住陡然快感的妮芙絲痙攣了一陣,從還在交媾的性器結合處溢出了一股被淫汁稀釋了的殘留精液。但她沒有得到絕頂後哪怕片刻的休息,身下因為少女動作放緩而惱怒的男人拍打了她小腹上的奴隸烙印,啪啪啪啪地聳腰抽插起汁水瑩潤的淫亂蜜穴來。

  

   「呀啊啊……嗯啊……嗯啊啊啊……」

  

   倒也並不是所有人都在等待著參與到亂交中,不過看熱鬧本就是天性,許多純粹好事的、或是對長著尾巴的白發女孩感到好奇的家伙就圍著交合的現場旁觀著。蠟燭邊的伊比斯則是輕松自在地等待著,仿佛絲毫不在意自己喜愛的女奴正被陌生的人們淫辱……倒不如說,這種事情本就沒有在意的必要,別人也只會覺得主人慷慨大方。只是女奴而已,又不是妻子或情人……

  

   唯一可惜的是,自己稍稍低估了好好打扮之後的妮芙絲的魅力,使得得知可以免費使用她的男人們自發地聚集了起來。本來還能看到她扔掉矜持去懇求別人主動上她的場景,遺憾。

  

   他敏銳的耳朵捕捉到了嘆息聲。那是一對人群中的男女,似乎是丈夫和他抱著嬰兒的妻子。老練的經驗第一時間讓伊比斯完成了對兩人身份的速寫——不超過七十歲的年輕精靈夫妻,滿是補丁的衣著能看得出貧窮,但是舉手投足彰顯著良好的教養……與嘆息過的愛人耳語之後,丈夫禮貌地走近了過來。

  

   「您是……那位姑娘的主人吧。」

  

   「沒錯。」

  

   「那麼,您讓她在光天化日之下公開行淫,是有什麼意圖嗎?」他小心斟酌著語氣,「這姑娘看起來…很悲傷。她的身上沒有疤痕,明顯平時受到了您的寵愛,而且,也並不像是什麼淫亂的性格。您的眼中也沒有主人在懲處重大過錯奴隸時的憤怒或恨意,那麼,究竟是為何呢?我很好奇。」

  

   「很簡單。」伊比斯淡淡地答道,「這是分享,也是試煉。」

  

   「試煉?」

  

   「她自恃受寵,時日長久之後恐怕會習慣與被主人獨占。但她只是女奴,又非寵妾,總要讓她認識到自己的身份。」

  

   況且,眾目睽睽之下把女奴扔出來給路人玩這種事倒也不至於驚世駭俗。歷史中的英雄們做過,大家族的貴族們做過,出手闊綽的商人富翁們也做過。就只有買個奴隸都要摳摳索索的小民,才會害怕買來的女奴分享出去後會被玩壞——也只是厭惡損失,而非認為那是什麼對主人的侮辱。

  

   說到底,如果女奴是被強奸了或是出軌,就是對主人所有權的侵害,懦弱的主人不選擇回擊就會被取笑,名譽受到損害。但將奴隸分享出來一起玩,則是有著優良傳統的慷慨行為。

  

   「而且,這是她自願的獻身。每有一位被她服務的客人,我都會拿出兩枚銀幣來幫她行善,為她買下那些沒人要的殘廢奴隸。這是很公平的交易,對吧。」

  

   兩個銀幣,足夠自己家里一個月的用度了……這個丈夫咽了一口,看向伊比斯的目光也有了些崇敬。擁有美麗而奇特的女奴,還能毫不在意地揮霍金錢,看樣子眼前的青年是個相當富有的子弟。

  

   他回到妻子身邊,耳鬢廝磨地交流了一會兒後,淺笑著的女人親吻了丈夫的臉頰,伸向他下身的手也毫不在意周圍目光地淫戲起來。感受到差不多之後,男人來到了正倒騎在新客人身上的妮芙絲身後,將精子射在了她光潔的美背之上。

  

   「十二。」

  

   又是兩枚銀幣落入了陶罐中。受到刺激的妮芙絲轉過頭來,卻只能看見離開的夫婦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之中。但她還是理解發生了什麼事。對上了伊比斯笑吟吟的目光後,少女原本有些渙散的瞳孔重新聚焦。

  

   持續不斷的快感讓她的意識幾乎模糊,泥濘不堪的小穴中也早已被灌滿了不同基因的精液,身體也完全是靠本能在抖動。而且,並不是所有前的交合留下的都是快感,之前就有個用力掐住手臂把自己壓在身下怒肏的家伙,現在胳膊上還留有淤青;還有人一邊射精一邊粗魯地踩住了自己的頭,根本沒把自己當做人在對待,甚至讓自己對比出了伊比斯作為主人的優點來……

  

   但是,也並不是沒有好事,剛剛那微小的善意還在眼前。蠟燭還有最後的小半截,但既然已經下定的決心絕不會改變,就還能再堅持下去。

  

   因為過度使用而紅腫的蜜穴中再度被射入了一泡精液,而這似乎激活了她曾經的記憶——那是剛剛被俘虜的時候,受到了精靈們的過激輪奸,被肏干得幾乎脫水昏死……那雖然是噩夢般的體驗,此刻再度回憶起來,卻在冷靜的理智過濾之下竟沉淀出了能作為經驗的殘渣。

  

   稍稍喘息幾下後,腰酸得連站立都做不到的龍女索性趴在了地上。就像當時被輪奸者們擺出的姿勢那樣,她高高地撅起了臀部,伸出手指掰開了陰唇。發紅的嫩穴之中,被不斷鑿搗而粘稠無比的濃精一點點地淌出滴下,啪嗒啪嗒地濺在了泥地上。

  

   「請…主人們給……給賤奴的騷穴喂精液,汪汪……」

  

   她擠出邀請男人們繼續享用自己的嬌媚笑容,主動撫摸撥弄著陰蒂的手指很快就讓身體一個激靈,汩汩流出的淫水衝出了又一灘濃稠的白漿。很快,下一個男人走上前來,毫不費力地將腫脹的肉棒刺入了小穴之中。

  

   擺出了這個更省力些的姿勢之後,少女沉下心,開始迎合著男人的侵犯而動作起來。她一直以來都弄錯了一件事——要想侍奉男人,既不能被肏得神魂顛倒,也不是要對抗交配時的快感,而是要將情感與節奏同步,然後,像伴奏的和弦一般為性愛助興……

  

   「啊~啊啊~好厲害…好大~嗯啊啊……主人…饒了妮芙絲吧……呀啊啊啊~」

  

   並不是在說謊。只是隨著身後男人抽送的節奏吐出甜糯的聲音,好像真的被他所滿足,愛上了肉棒後非他不可一般。同時,疲憊的膣肉也在意志的驅動下隨著抽插而收縮吸緊,這一次不再是受到快感後的應激,而是為了將男根中的精元榨取出來的有意侍奉。盡管只是些偽飾的把戲,發覺自己胯下女奴一改態度主動起來的男人立刻變得龍精虎猛,逞強般地用力衝刺。

  

   這也導致了,他很快就繳械出了第一發。

  

   「十三。」

  

   射精完畢後的男人還想再來,卻發現之前還在胯下婉轉承歡的女奴已經被另一個男人摟在懷中——她眼中的媚意已經轉移了對象,毫不留情地舍棄了被榨取後失去了利用價值的殘渣,仿佛剛剛的魚水之歡只是泡影。

  

   少女被強壯的石匠給抱在懷中,從後插入的粗黑大根捅開了透粉的嬌嫩花瓣,咕嘰咕嘰地攪動著甜美的蜜汁。一對黝黑卵蛋隨著氣勢十足的撞擊而晃蕩著,響亮的啪啪聲讓妮芙絲口中的嬌喘也不住顫抖。

  

   「嗚……嗚啊啊~大人的肉棒好激烈……呀啊啊~要去了……妮芙絲要高潮了……啊啊啊啊~」

  

   這大約是第五次,還是第十五次高潮來著?早已記不清的數字被澆下的淫汁衝散,從短暫空白中恢復的意識再度被燃燒的死线揪住,迫使龍女將手按在兩人的交合處。冰冷的小手與火熱的性器相觸,如愛人般溫柔的撫弄讓積蓄已久的石匠怒吼一聲,從膣穴中拔出的肉棒射出了精液的噴泉。

  

   「十四」

  

   蠟燭已久快要見底了,已久快要到極限的小穴恐怕也經不住下一次的摧殘。但妮芙絲還是保持著虛偽而嫵媚的笑容,立刻鎖定獵物來到了一對少年兄弟身旁。她跪了下來,一手一邊地掏出了比自己高不了多少的兄弟二人的鳥兒,如輕嘗般左吻右啄,雙手有節奏地套弄擼動的同時,靈巧的舌尖也剝開包莖刺激著龜頭馬眼,不時整個將其吞入口中嘖嘖吸吮。

  

   多麼放蕩的身姿……並肩在一起的少年慌張地想要求助,可帶他們來見世面的父親卻加入了取樂的觀眾。即使並不是不知道性事,被可愛而淫亂的小姐姐這樣刺激,還是讓仍是雛兒的兄弟不知如何是好。

  

   「咕啾…咕啾……真是美味的小東西……咕…咕啾……」

  

   「啊…啊啊……」

  

   即使想要推開,看著渾身精液的雪白玉體也不知如何下手,兄弟二人只能閉上眼睛。但他們的腦海中還是浮現出了女孩潔白優美的脖頸,以及輕舔舌頭刮去嘴角精汙的媚態——咻咻咻,兩泡童貞精子一前一後地射在了少女的左臉右額,稀疏透明得反射出了陽光。

  

   「十六。」

  

   奪走了兄弟童貞的妮芙絲還在轉頭,向著下一個能夠為她射出精液的男人而去……這時候,終於是一小罐裝滿了銀幣了陶罐攔在了她的面前,還有一灘燃燒殆盡的干冷燭痕。

  

   結束了。仿佛是支撐著身體的最後力氣突然被抽走,同樣燃燒殆盡的少女跌坐了下來。肉體早已被玷辱得汙濁不堪,而使得精神繃緊的理由也已經消解。生硬翹起的嘴角再也無法維持笑容……從那時候開始,她就從來沒有真正笑過啊。

  

   ***********************************

  

   她沒有完整地清潔自己,而是簡單地洗了洗手後,就支起身體提著作為賞賜的陶罐在市場中巡回起來。這是少女乞求來的,放棄了尊嚴與矜持後得到的權力。

  

   「我要那個老人。」

  

   叮叮。

  

   「那個……那個老婆婆,還有她的丈夫。」

  

   叮叮,叮叮。

  

   「鴉……是鴉人嗎?三個銀幣?能便宜些麼……剛剛,不是幫你服務過嗎?」

  

   叮叮。

  

   「那個女孩……流產太多不能生育?沒關系……真沒關系的……」

  

   叮叮。

  

   「那對獸人母子……嬰兒也要錢嗎?唔……這里正好有半枚……」

  

   叮叮叮。

  

   「這個孩子……是半精靈嗎?哦……對不起,我知道了,她是人類,知道了……」

  

   叮叮。

  

   「這位……沒關系,只是黑色素瘤是不會傳染的……主人?哦…就算是巫術也不會傳染對吧?那就……」

  

   叮叮。

  

   ……

  

   伊比斯略顯無語地看著,跟在了少女身後的老弱病殘所組成的隊伍。

  

   總共是十七人,甚至種族多樣性也夸張,不少站不起來的還由能動的攙扶著。很明顯,奴隸市場中的其他人都在對此指指點點。一想到干淨整潔的宅院里要住進這些煞風景的奴仆,讓有些追求美感的青年咋舌。不過,這畢竟是他答應過妮芙絲的事,作為對等的交易。

  

   盡管渾身都是難聞的精臭味,重新穿好衣服的半龍少女已經恢復了那副古板的平靜姿態,一點都看不出剛剛的淫亂模樣。原本打理好的頭發粘成一縷一縷,被她干脆地挽了個馬尾綁了起來。

  

   「你很有天分。」

  

   「……這是妮芙絲的職責,對吧,主人?」

  

   明明是發自內心的夸獎,卻得到了看似反問實則冷淡的回應。想來也是,她本來就不喜歡沉溺於性事,夸獎她在服務男人上很有天分,也確實不會被接納。

  

   伊比斯突然察覺了:少女沒有再用「我」自稱,而是選擇了被自己賦予的「妮芙絲」的名字……這究竟是不是服從呢?

  

   「沒錯。作為女奴,取悅男人就是你的任務……或許有時候我也會讓你去取悅女人,呵。」

  

   少女只是淺淺地點了點頭。意識到她已經為自己選擇了適合身份的面具,伊比斯卻突然感到有些唏噓——他本來的意願就是重新塑造她的意識,初有成效之時卻竟有些後悔……不,沒什麼好後悔的。只是溫柔對待而不施加些殘酷手段來調教的話,她那本真的性格根本不適合站在自己身邊,最多就只能當做寢房中的禁臠使用。

  

   那樣,就是十足的浪費了。

  

   「告訴我吧,為何你會挑選他們?為何不選擇那些更強壯、更有用的奴隸?」

  

   「因為……」妮芙絲抿住了干涸的嘴唇,沉默一會繼續說道,「因為他們都是很難生存下去的弱者。同樣是作為奴隸的命運,那些健壯的青壯們很容易生存下去,而這些弱者如果不被傾向照顧,就很難活下去……」

  

   「唔。你不覺得,這樣對那些被你放棄的『青壯』們很不公平嗎?」

  

   少女沉默的時間更長了一些。

  

   「確實,我這樣行動的考慮是『個體總和效益的最大化』,但在個體的效益上就會出現波動。但是,那本來就不是我的職責,而是社會福利機構……不。」她重新思考了語言,「我只是在『最需要被我拯救』和『被我拯救後最有用』的群體中選了前者而已……」

  

   即使是被買下,這些老弱們的壽命也不一定會延續多少。而換個方面講,如果說有朝一日會成為助力,一群強壯的男人也比弱者們要更有用,說不定會拯救到更多人……

  

   見到心緒一團亂麻的妮芙絲回復了原本的模樣,伊比斯稍稍安心了些。他清楚地看見,少女身後的奴隸們正用感激的目光望著她,而她卻只是兀自低垂著頭煩惱……真是好笑。

  

   「你明明看得很清楚,卻作出了爛選擇。要麼就忘掉得失誠實承認自己是個爛好人,為何非要這樣分析利弊後自顧自感傷?」

  

   「因為我……」

  

   「因為你是不適合管錢的笨蛋。這些家伙就交給你管了。走,回去洗澡。下午還有事呢。」

  

   青年甩手走在了前面。少女怔了一會兒,趕緊回頭揮手示意。不一會兒,這支長長的隊伍就緩慢地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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