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凌辱 偽裝魔王與祭品勇者

第19章 牽絆

偽裝魔王與祭品勇者 zozo5055 16505 2023-11-20 01:24

  希雅恢復意識時,累得眼皮都抬不起來,更別提思考什麼事情。她感到自己被抱著,泡在微燙的水中,每個毛孔都舒張開來。她本就喜歡泡澡,不禁發出一聲滿足的輕嘆,但很快又蹙緊了眉頭。

  

   好痛,渾身上下無處不隱隱作痛,腰腿酸得像是在練武場上跑了幾十圈,就算是最開始習武時都沒這麼難受過。

  

   “吃點東西嗎?不然又沒體力了。”

  

   她聽到布蘭克的聲音,下意識地嗯了一聲,張開了嘴,也沒精力去思考他後句話的深意。

  

   布蘭克將希雅圈在懷中,背靠浴池坐著,他拿過帶進來的面包,打開包裝後撕下一小塊遞到女孩嘴邊。希雅伸出半截舌尖,卷走他手中的食物,綿綿的軟舌碰到布蘭克的指尖,留下一絲煽情的濕意。

  

   “呼……”布蘭克微微一震,埋在少女體內的陽具更硬了一些。縮小肉棒後進行情事本就不盡興,就算是射了兩次,他也還處於一種不上不下的焦灼中,沒有一點釋放了的舒暢感,但繼續做下去怕是真要把她肏死在床上,再不願意也只能暫且停止。

  

   “……領地里沒有太多供人類吃的東西,還要再委屈你一段時間,以後會好起來的。”

  

   布蘭克啞著嗓子說道,強忍情欲又撕下一塊面包。女孩綿軟的舌尖再次劃過他的指腹,他順勢將兩根指頭伸進希雅嘴中,捉著她的舌頭玩弄,又在口腔內壁刮了兩下,勾出了幾聲含糊的呻吟,才依依不舍地退了出來。

  

   好不容易喂完一片面包,布蘭克半截手指都被少女舔得濕漉漉的。她仍是半夢半醒的,閉著眼睛微張著小嘴,纖長的睫毛上掛著幾滴霧氣凝成的水珠,稚氣未脫的臉龐因此更顯無辜可憐。

  

   啊,受不了了,實在太可愛了……

  

   布蘭克忘情地摟住希雅,將腦袋埋在她頸間,輕輕啃咬她精致的鎖骨,貪婪地吸著她身上若有若無的體香。漸漸的,氣息和觸感無法滿足他了,長久的禁欲反令他的欲望變得愈加扭曲。他緊緊抱住希雅,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懷里,啃咬的力氣也越來越大,將她細嫩的皮膚咬出了一圈血痕,少女吃痛悶哼了一聲,但布蘭克沒有停下。

  

   還是不夠,他想。不知道是不是水溫太熱,還是浴室里空氣流通不暢,他感到頭腦發暈發黑,同時又無比的空虛與飢渴,還想要更多更多,想要撕爛她的皮肉,嚼爛她的骨血。

  

   已經忍得夠久了,不要再忍了吧,就算真把下面貫穿了,捅爛了,治療起來也不費事,她曾受過的傷可要比這嚴重多了。

  

   事後就說自己又被萊斯的意志操控了,賣一賣可憐,再多讓她舒服舒服,很容易就能糊弄過去。

  

   ……

  

   就算糊弄不過去又怎樣呢,她難道還跑得了嗎?

  

   布蘭克這麼想著,也就這麼做了,肉棒驟然變大,將小穴撐到了極限,也就是因為希雅之前泄了太多次,腔內濕滑得像被淫水泡過一般,穴口也被肏得軟塌塌的,才沒有被撕裂。

  

   “啊啊……!”

  

   雖然沒有撐壞,異樣的脹痛還是讓希雅猛然驚醒,她本能地想站起來遠離痛苦,卻被緊緊按著,一點掙扎的空間都沒有。她嗚嗚叫著在水中撲騰了好幾下,卻只讓那根棍子進得更深了,她被刺激得一哆嗦,這才徹底醒了。

  

   真是見鬼了!清醒過來,意識到自己仍在被肏時,希雅崩潰得恨不得再暈過去幾天。痛罵和求饒都不起作用,到底怎樣才能讓他停手?還是說……還是說以後都要過這種日子嗎,不是正在被肏,就是等待被肏,直到大了肚子?

  

   希雅被自己的想象嚇得瑟瑟發抖,她強撐著一口氣,四肢並用地想從布蘭克的懷里爬出去。

  

   “救……”

  

   但一句話剛冒出個頭就被迫噤了聲,她的舌尖被手指夾住玩弄,口水從無法合攏的嘴角流到下巴,滴落到脖頸,黏糊糊的好不難受,但很快她就無暇顧及這微不足道的感觸了,布蘭克托著她的腰狠狠一撞,差點把她的魂兒都撞出體外。

  

   他不動的時候,粗大的肉棒就能將層層疊疊的媚肉撫平,帶來難以言喻的壓迫感,而他一動起來,陽具和肉壁摩擦產生的滅頂快感幾乎讓希雅直接暈過去。布蘭克僅僅抽插了十幾下,剛從睡夢中醒來的少女就蜷縮著腳趾,翻著白眼高潮了。

  

   平心而論,布蘭克做得不算粗暴,給予的刺激都在“快樂”的范疇內,充分潤滑後,過於粗長的肉棒也沒讓希雅受傷,最初的脹痛已經轉為甘美的快感……但這快樂實在是太多了,多得變成了煎熬,甚至刑罰。

  

   希雅哆哆嗦嗦了好一會兒,肌肉才停止筋攣,正巧布蘭克放緩了動作,她抓緊機會拼命扒拉著他的手臂想逃跑,但她被肏得腰軟腳也軟,腿上剛使了點勁兒,還沒從莖身上脫出幾寸,就脫力跌坐了回去,反將肉棒吞得更深了。

  

   “唔……!”

  

   她悶哼一聲,眼淚流了滿臉,卻還是不死心地想站起來,布蘭克停了下來,看戲一樣地看著她掙扎。少女的雙腿直打顫,不斷地站起又跌坐,就像是一只被釘住翅膀的蝴蝶般被釘死在了他的肉棒上。掙扎中肉壁被反復蹂躪,積累了可觀的快感,哪怕布蘭克一動不動,她都可能會把自己玩到高潮。

  

   “呼……呼呼……嗚……”

  

   再一次失敗後,希雅癱軟在布蘭克懷里劇烈喘息,沒等她好好喘上幾口氣,布蘭克又慢慢地抽動起肉棒,打亂了她的呼吸。他抽插了幾回就停下,希雅立刻開始掙扎,很快又掙扎不動了,但她的動作一停止,布蘭克就緊跟著挺胯深入,調戲一般的循環往復。

  

   混蛋混蛋混蛋,這該死的混蛋!幾次之後,希雅一絲一毫的力氣都榨不出來了,她邊流淚邊虛弱地罵他,但布蘭克的手指還堵在她的嘴中,沒讓她說出一個有意義的音節。

  

   希雅再次絕望地意識到反抗從來都沒有用,自始自終擺在眼前的選項就只有一個:接受……然後享受。她刻意地去想這是快樂的事,快樂的事……她被熱水泡得神志迷糊,精神一旦松懈,蒸騰的水霧就將快樂和痛苦的界线染得更為曖昧不清,連煎熬本身也成為了快樂的一部分。布蘭克的每一次挺進都會將幾縷熱水帶入腔道,陌生的感觸激得媚肉不停抽搐,然後流出更多更燙的體液。希雅分不清到底是身體還是浴水更加灼熱,她攀著布蘭克的手臂,嗯嗯啊啊地嬌吟,感到自己變成了另一個人,或是只知道追逐情欲的獸。

  

   “我從來沒見過這麼敏感的人類。”布蘭克咬著她的耳廓輕聲說道。

  

   他自己也覺得詫異,雖然給希雅用過幾次媚藥,效果也不該強到這種地步,若不是知道她的身世,他怕是要懷疑少女是被哪家娼館從小調教好了的。

  

   明明出身尊貴,魔力強大,卻生著一副過分敏感的、簡直像是天生肉玩具般的身子,神明還真是會開玩笑啊。

  

   “說不定受孕概率也異於常人呢?”

  

   粗大的肉棒完全深入穴內,將少女的小腹頂得微微隆起,布蘭克輕輕揉了揉那塊凸起,說道:“搞不好真的已經懷上了啊。”

  

   “嗚嗚……嗚嗚嗚……!”

  

   希雅似乎恢復了些意識,想要說些什麼,牙齒咬在布蘭克的指關節上,發出輕微的聲響,但她太過虛弱,沒有給他的手指造成任何傷害,也傳達不出任何訊息。

  

   布蘭克咽了口口水,浴室中濕潤高熱的空氣將他的腦子攪成了一團漿糊。少女閉著眼睛,緋紅色的長發黏在汗津津的小臉上,白皙的脖頸和乳房上遍布青青紫紫的吻痕和掐痕,一副被蹂躪慘了的狼狽模樣,卻令他愈加興奮,施虐的本能越燒越旺。想要更多地欺負她,想要把她吞入腹中,想要她完全地屬於自己啊。

  

   “我會一直、一直地肏你。”布蘭克輕按少女的小腹,胯下逐漸用力,“肏到你大了肚子,不,即使大了肚子也不會停止。”

  

   他的肉棒又興奮得膨脹了幾分,撐得希雅嗚咽不已。

  

   她又泄了幾次後,布蘭克終於臨近射精的邊緣,看著氣息奄奄的少女,半是出於憐憫,半是出於陰暗的控制欲,布蘭克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不想再高潮了,是嗎?”

  

   “嗯……唔嗯……”

  

   “那我給你刻上淫紋如何?這樣的話……”布蘭克伸回堵住少女口腔的手,指尖夾住少女的乳首,又激起她一聲短促的尖叫,“只要我不允許,不管接受多少刺激,你都無法高潮。”

  

   “啊……嗯啊啊……嗯……!”

  

   希雅被肏得神志不清,根本理解不了刻上淫紋代表著什麼,但只要能從這源源不絕的高潮中逃脫就好,不管做什麼都好……她淌著口水接受了布蘭克的提議。

  

   只要宿主處於自願狀態,刻印淫紋算不上多麼困難的事,布蘭克將手掌覆蓋在希雅的小腹,一個子宮形狀的透明印記很快出現在肌膚上。

  

   接下來是奴隸宣言和通過精液認主。

  

   “說吧,說你願意成為我的性奴,要清晰地說出你我的名字。”

  

   “……”希雅睜著無神的眼睛,一言不發。

  

   “怎麼了?說啊。”

  

   布蘭克原以為希雅是被玩得失去了語言能力,他停下一切動作,等待她回過神來。

  

   “不……不要做性奴……”十余秒後,希雅嚅動著嘴唇說道。她的眼神沒有焦距,也不知道還留著多少清醒的意識。

  

   布蘭克眉頭微蹙,他被濕熱的小穴絞得脊椎發麻,快要射精了,但一定要在射精前讓她說出這句話才行。

  

   “你剛剛同意了不是嗎?”布蘭克再次捻住少女紅腫的乳尖,慢慢施力,希雅一陣顫抖,肉壁又絞緊了幾分,夾得兩人差點一起攀上高峰。

  

   “唔……”布蘭克粗喘了一口氣,咬著牙道,“總是在高潮很痛苦吧,這是為你好啊,快說吧。”

  

   “不……不要……不要做性奴……”她搖著腦袋重復。

  

   布蘭克有些惱怒,他知道希雅很固執,也喜歡她的固執,但他不喜歡事態一再超脫自己控制。他正准備下點狠手,卻驀然聽到了另一句話。

  

   “之前你說……說是……戀人……”

  

   她的聲音濕漉漉的,比泛起的水波更輕,卻像一記重錘敲在布蘭克心頭,那些不堪的念頭與暴戾的本能,就像是被風吹散的水霧般散去。

  

   他慌忙看向希雅,眼前卻突然一白,她的小穴吸得太用力,他終於忍不住射了。他緊緊抱住少女,兩人一齊顫抖喘息,在浴池中激起嘩啦一片水聲。

  

   酣暢淋漓的釋放後,布蘭克怔怔地看著懷中的少女,她又暈過去了,小腹上未完成的淫紋閃爍了兩下,消散在了空氣中。

  

   刻印失敗,她還是沒有成為他的東西。

  

   但布蘭克卻松了一口氣。

  

  

  

   希雅難得地做了一個安穩的夢,夢里沒有背叛,也沒有被誰按著肏得死去活來,她幾乎想要永遠沉浸於夢中不再醒來了,而當她恢復意識,感到自己仍被環抱在懷中時,嚇得渾身一縮,連呼吸都停滯了幾秒。

  

   布蘭克沒有立刻對她做什麼,他一動不動的,似乎也睡著了。希雅不敢睜眼看他,她極力控制住想要逃離的衝動,放松肌肉放緩呼吸,裝作仍在沉睡的樣子。

  

   胸脯和下體的道具沒有去除,二指粗的淫具仍深陷穴內,不過麻癢感比起之前要輕微許多,勉強還可以忍受。最難熬的是布蘭克的吐息,他挨得太近了,每一絲氣息都噴在頸項間,希雅要竭盡全力才沒有發起抖來。

  

   她煎熬了好一陣,忍得脖頸處肌膚都麻木了,以為自己應該能夠蒙混過關時,肚子突然“咕嚕”叫了一聲。

  

   希雅聽到了一聲輕笑,布蘭克放開了她,拿過剩下的面包遞到她嘴邊,“吃點東西嗎?”

  

   “……”希雅緊閉雙眼,努力裝著無事發生。

  

   “好了別裝了,醒了很久了吧?”

  

   迄今為止,布蘭克或假意或真心地對希雅說過好幾次他們可以做戀人,卻從來沒有想過,她主動說出的這兩個字是如此甜美動人。他迫切地盼望希雅醒來,想知道她是怎麼想的,又不忍心將她叫醒,他不斷咀嚼希雅昏迷前說的那句話,希雅睡了多久,他就目不轉睛地看了她多久。他親吻她的手指,用鼻尖磨蹭她的臉頰,她的一切都是如此惹人戀愛,而這一切都是屬於他的——一旦意識到這點,心中就又泛起難以言喻的飢渴感。

  

   想要做更多更過分的事,想聽她的尖叫甚至是慘叫,想看她嬌美的面容在情欲和恐懼中扭曲,想將她變為僅屬於自己的奴隸……他忍得手臂青筋泛起,又自己用手發泄了兩次,才將那些不堪的衝動壓住。

  

   世上只有一個希雅,弄壞了就再也沒有了。

  

   一定要小心謹慎,不管是對她的身體,還是對她的心。

  

   所以他沒有戳穿她的偽裝,他知道她被自己嚇怕了,要給她留下一點消化的空間。

  

   見希雅執意不肯睜眼,布蘭克搔了搔她的下巴,“好了好了,別生氣了,也別……別害怕了,是我錯了。你肯接受我,我實在是太高興了……我得意忘形了,所以沒能控制住自己,我很抱歉。”

  

   “我很抱歉。”布蘭克又重復了一次,固執地將碎面包抵在少女唇邊,“吃點東西吧,今天一天都沒怎麼進食,身體會吃不消的。”

  

   希雅被他煩得夠嗆,惱怒地叫道:“你除了道歉,說‘吃點東西吧’,和做……做那種事,還會干什麼!?”

  

   她忍不住噴涌的怒火了,繼續不管不顧地大叫道:“嘴上說了那麼多對不起,從來沒見你改過什麼!要真覺得抱歉的話,就把這……”她指了指自己前胸和下體的金屬片,“就把這些拿掉啊!我又不是你的玩具!”

  

   布蘭克連眉毛都沒抬一下,“但你也喜歡這個,不是嗎?”

  

   “你少拿這個借口搪塞我!也許我身……身體上是喜歡這樣沒錯,但我心里不願意!把這些拿掉,現在!立刻!馬上!”

  

   她說得大聲,胸膛劇烈起伏,被強迫凸起的乳尖觸到乳罩,激得她渾身一激靈。

  

   “……我要你拿掉!”她蹙著眉頭,緊閉一只眼睛,強忍著酥麻感說道。

  

   布蘭克沒有說話,也沒有行動,室內陷入一片詭異的寂靜。沉默持續了許久,久到希雅不僅恢復了冷靜,就連不該想起的事也一並想起了。

  

   決定留下的那一天,她曾要求布蘭克取消“不許觸碰自己身體”的規矩,卻被布蘭克的一番解釋駁了回去,她也曾疑惑為何這麼輕易地接受了他的詭辯,而不更加堅持自我一些。

  

   現在她知道了,如果她執意要求,就會暴露出冰冷殘酷的現實,而那時候的她急需愛來填補空虛的心,下意識地避過了這條路。

  

   “即使我這麼說了,你還是不肯拿掉,是嗎?”她緩緩開口,語氣茫然又帶著些失落,“你的確將我視作玩具,你所謂的喜歡,只是對玩具的喜歡……而我也在自己騙自己……”

  

   希雅悲傷地閉上眼睛,終於意識到這幾日違和感的來源。

  

   她以為她是自願留下,主動接受布蘭克的感情,乃至於主動接受性愛的快樂,她幾乎要把自己騙過去了,但只要一再堅持自己的某項意願,就會發現她從來沒有自主選擇的權力。

  

   更讓她難過的是,即使如此,她也生不出一點兒逃跑的意願,相比起冷酷的外界,布蘭克的懷抱要溫暖得多……她甚至希望自己根本沒意識到這一點,這樣還能維持表面上的和諧。

  

   “不對!”布蘭克急切地反駁,“我想要保護你,願意為你做出改變,我想要你快樂……這怎麼可能是對玩具的感情!”

  

   “那就是對寵物的感情,兩者並沒有多大區別。”

  

   “那你想要什麼樣的愛?”

  

   “平等的,將我當成一個人看待。”

  

   布蘭克陷入了一瞬的迷惑,然後差點笑出來,“雖然我明白你的意思,但這說法可是會引起誤解的——如果我真的只把你當作一個人看待,你的境況會比現在慘得多。”

  

   “……”希雅啞然,在魔族面前提人權是有些可笑了。

  

   “我不知道你在糾結什麼。”布蘭克趁少女無言之時,將她整個人摟進懷里,“你的身體開發度不夠,要是去除那些道具,下次我再進入時辛苦的還是你啊。”

  

   “……那就不要做。”希雅沒好氣地回道。

  

   “可是我的欲望就是很強啊。”布蘭克將腦袋埋在希雅的脖頸處,像只撒嬌的大狗狗般蹭來蹭去,“而且我好喜歡你,我只喜歡你,我只想和你做。”

  

   他又拉著少女的手探到身下,感受肉棒的堅硬,“之前我也沒做得盡興,事後還自己用手做了兩次,在不受威脅的情況下,沒有哪個魔族會這樣節制的。而我唯一面對的威脅,就只有你對我的態度——我就是有這麼喜歡你啊。”

  

   他一再重復著“我喜歡你”,感情熾熱又克制,希雅被他的告白撩得身心都癢癢的,將先前的失落忘卻了大半。

  

   或許魔族表達愛的方式就是這樣吧,或許這已經是他能表現出的最大程度的尊重了吧?她想。

  

   “關於你剛剛說的平等,如果那是指兩方的付出要一致,既然我會一直愛你,為你創造最好的條件,那你也應該付出對等的代價,比如說,尊重我的習性,對嗎?”

  

   “……好。”一陣沉默後,希雅悶悶地答道。

  

   她又被說服了。

  

   布蘭克開心地在希雅的面頰上親了好幾下,又眼巴巴地問她:“你睡過去之前說了戀人這個詞,你是願意做我的戀人嗎?”

  

   希雅微微一怔。她之前被情欲燒得神志不清,哪里還記得自己說過什麼,又是因為什麼原因而說,她一邊絞盡腦汁地回憶,一邊吞吞吐吐地說道:“也不是不願意吧……但就是感覺,唔,太早了?……啊對了!”

  

   她終於想起來此前為何要回答布蘭克“太早了”。

  

   “不管是戀人啊,夫妻啊,生孩子啊,那都是要兩情相悅才能做的!我知道你喜歡我了,你說得夠多了,可我……我雖然不能說對你完全沒感情,但還沒到那個地步……”希雅越說越慢,目光落到了手腕的鐐銬上,鎖環漆黑笨重,是只有奴隸才會佩戴的重型刑具。

  

   她心底突然沉甸甸的,語氣也低沉了許多,“雖然說,一開始是陰差陽錯,後來我也同意留下,也默許了你的一些行為,但你還是做過許多強迫我、侮辱我的事。”

  

   希雅抬頭望了望上方,她只能看到天花板,天花板的上方是另一間房間,再有數層樓板和房間後,才是城堡的屋頂。天空和她隔得太遠太遠,再怎麼瞪大雙眼也無法看到,她被困在一個用力量和溫情打造的密不透風的籠子里,也許終身都飛不出去了。她也不知道該感到安心還是不甘心,思考得不出結論,就算得出了結論也沒有用處,所以就暫且這麼下去吧。

  

   她垂下視线,倚在布蘭克的胸口,慢慢說道:“事到如今我也不會和你翻舊帳了,但如果你想要我喜歡你,就要……就要好好培養感情。”

  

   “這樣你就會和我做戀人嗎?”

  

   “……是的。”

  

   布蘭克剛才強忍著沒有打斷希雅,心情隨著她的訴說七上八下,等到聽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他的心頭一松,百般柔情涌上心頭,“那麼你想怎麼培養感情?”

  

   “呃……嗯……”希雅眉頭微蹙,她沒有談過戀愛,只在書本上讀到過年輕男女是如何互相吸引的,“約、約會?”

  

   “約會是指一起出門玩樂嗎?現在恐怕有些困難。”

  

   “唔……嗯……那就是……”

  

   一起逛街,一起吃好吃的東西?但這些都辦不到。她有些氣餒了,踹了布蘭克一腳,沒好氣地說道:“都怪你鎖著我,能做的事太有限了!”

  

   她被腳鐐限制著使不上力氣,一腳踢在身上如調情一般,踢得布蘭克心中微癢,忍不住抓住了她的腳掌細細摸索。她的肌膚柔嫩無比,稍稍用一點力就會留下紅印,細巧的腳掌比起手心的溫度稍低一些,摸在手里似綢緞也似玉器,真想不明白如此嬌美的女孩是怎麼會被選中送上戰場的。

  

   希雅被他摸得渾身不自在,氣都喘不勻了,“變態,放手啊!”

  

   布蘭克嗯了一聲,戀戀不舍地放下她的腳,在少女的臉頰上又親了一口,“等局勢穩定了,你想要什麼我都能給你帶回來,也可以去魔族的聚居地約會呀?”

  

   他說著說著,手又不規矩地撫上了少女的腰。

  

   “說話就說話,你能不能不要動手動腳的!我現在可是……可是……”

  

   可是忍耐得超辛苦的!

  

   希雅本來還能努力忽視一下咬在敏感點的道具,布蘭克這麼一亂摸,微妙的平衡就被打破了,被他摸過的地方都癢癢的,連帶著乳尖和陰蒂處的酥麻感也越來越強,她幾乎控制不住地要並緊雙腿磨蹭起來。

  

   可她真的一點也不想做了,雖然正發著情,但她身心都在抗拒性事。

  

   她“可是”了半天,又怕說了什麼引人遐思的話,讓布蘭克立刻將她吃個干淨。說又說不聽,推也推不開,她氣得大叫:“我在說正經事!放手啊!這只會讓我討厭你!”

  

   布蘭克摸得興起,聽到“討厭”兩個字才收回了些心思,他見希雅真的發火了,才垂下雙手道:“對不起,我……你繼續說吧。”

  

   希雅瞪了他一眼,“手放規矩點。”

  

   “……好。”

  

   終於得到了一絲喘息的機會,希雅繼續思考剛才的問題。

  

   人們到底是為何而相愛的?

  

   她冥思苦想一番後,抓到了一絲靈感,“首先我們要互相了解。”

  

   “我們還不夠互相了解嗎?”

  

   “哪里夠啊!”希雅氣急叫道,“最多、最多也就是身體上了解吧!?”

  

   話一說完,她自己的臉先紅了個徹底。

  

   她尷尬地咳了一聲,繼續說道:“總而言之,就是我們要了解對方是什麼樣的人,知道對方的喜好、經歷、理想……其實你之前和我說的過去的游歷還挺有意思的。”

  

   “你想繼續聽嗎?”

  

   布蘭克比她多活了幾十年,雖然有許多痛苦的回憶,但如果忽視那些,只談及其中驚險刺激的冒險旅途,作為故事而言可謂有趣極了,讓她忍不住豎起耳朵聽下去。

  

   “是啊,我們現在能做的有意思的事也只剩這個了吧。”她又看向了手腳上的鐐銬,語氣不自覺地沉重了許多。

  

   但其實,是不是更想要自己去經歷呢?

  

  

   “先吃點東西吧,然後我會慢慢說的。”

  

   布蘭克重拿起一片面包遞到希雅嘴邊,希雅這一整天幾乎沒吃什麼,也不再鬧別扭了,埋下腦袋咬住了面包邊緣。

  

   此前她的食物大多是白粥,粥還要用勺子喂到嘴里,而現在面包被布蘭克捏在手中,希雅等於是直接在他的掌心中進食,溫熱的鼻息吹在布蘭克的虎口上,吹得他渾身都癢癢的。

  

   他看著少女低垂的脖頸與優美的背部线條,不知怎麼的,又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與自己相依為命過的那只貓。雖然體形和外貌天差地別,但她們在他的眼中逐漸重合,同樣在一開始對他張牙舞爪,同樣在最後放下戒心對他露出肚皮。心中的滿足和充實感難以用語言形容,要不是顧及著不能打斷希雅進餐,布蘭克又要用力抱住少女,恨不得將她揉進骨血里了。

  

   希雅似乎餓壞了,來不及把嘴中的食物咽下去就又啃下另一塊,兩側腮幫子都鼓了起來,唇齒和面包摩擦著發出窸窸窣窣的細小聲響,越來越像布蘭克印象中的那只貓了。面包很快就被啃得只剩一小部分,她的嘴唇離布蘭克的掌心更加近了,張合時吐露的濕潤熱氣都噴在他的手中,布蘭克癢得打了個激靈,胳膊忍不住向後縮了一下。

  

   希雅一心只想著吃,身子隨著布蘭克後縮的手一起前移,嘴唇又貼緊了他手中的食物。布蘭克突然起了些戲弄的心思,又故意往後縮了一截,而希雅也立刻跟了上去,像極了被人搶走食物還緊追不舍的小動物。布蘭克的心都要化掉了。

  

   但希雅很快意識到了不對勁,仰著頭問布蘭克:“你干什麼?”

  

   她一說話,布蘭克眼前的幻象頓時破碎。她不是那只貓,貓不會說話,沒有纖細敏感的心靈,光彩奪目的靈魂,也不會讓他患得患失,又是喜愛,又是因喜愛而感到不安。

  

   所以不能完全用對那只貓的方法對她,而應該是……戀人嗎?

  

   其實他都不那麼了解“戀人”的含義,但不知為何,他對和希雅建立戀人關系抱有奇妙的渴望,也許是因為那意味著另一種“可能”,比現在更好的“可能”。

  

   他佯裝不知地回應道,“你指什麼?”

  

   “為什麼你手一直往後縮,我吃起來都不方便了。”

  

   “剛剛被你的嘴唇碰到,有點癢,沒忍住。”

  

   “……啊,這樣。”

  

   這回是希雅不太好意思了,她紅著臉道:“對不起啊,我之後注意點。”

  

   “沒事。”布蘭克將剩下的面包塞入希雅口中,“是我應該注意點才對。”

  

   氣氛又變得融洽起來,希雅吃了大半袋面包,肚子微微鼓起了才停下,但這終究是沒什麼肉味兒的面點,填得飽肚子,卻解不了饞蟲。她扭捏了好一會兒,問道:“什麼時候能有肉吃啊?”

  

   “這兩天邊境出了點問題,等安定下來了,我就派下屬去買。”布蘭克擦干淨雙手,抹淨少女唇邊的碎屑,揉了揉她的腦袋說道。

  

   就這些面包還是他從費利西斯那兒要來的存貨。魔王城里就只有大米,除了新鮮的粥就是餿掉的粥,畢竟不管是萊斯還是普通魔族,對人類都沒有什麼憐憫心,保證奴隸活著就夠了,哪兒還管他們營養均不均衡。布蘭克也不敢貿然打破這約定俗成的規矩,讓下屬們懷疑自己心向異族。

  

   他將面包袋折好,按照之前的約定講起了自己少年時期的故事。雖然魔力微弱,但那時他的身體素質已抵得上兩三個人類壯漢了,他不用再在酒館里洗盤子或是在碼頭卸貨,轉而選擇了酬金更多但也更危險的工作——傭兵。

  

   “那個我知道!”希雅打斷了他的講述,眼中亮晶晶的,“是那種傭兵協會對吧?能根據自己的等級權限接任務,越升越高然後變成超有名的大英雄,我讀過許多這種故事,一直好想去看看的!雖然說有些暴力啦,但真的好有趣,雖然有些暴力啦……”

  

   希雅重復了好幾遍“雖然說有些暴力,但是好有趣”,聲音漸漸小了下來,她難為情地窺視著布蘭克的臉龐,“你、你繼續說吧……”

  

   布蘭克呆呆注視著少女的面容,幾乎無法言語。剛才希雅臉上露出了他許久未見的、生機勃勃的表情——不再抗拒他的存在後,希雅漸漸展現出偏活潑的一面,她的話更多了,偶爾也會對他笑,但其中都帶著一絲憂郁的底色。上一次見到這光芒還是她將他綁縛起來,將要離開的時候,那時她眼中的神采讓他恍惚間以為太陽初升。

  

   “沒那麼了不起的,大家都只是拿錢辦事。”他機械性地張了口,目光卻怎麼也離不開少女的雙眼了,“總之,那時我接了一個護衛的工作……”

  

   布蘭克娓娓講述這個故事:他被某個商人雇為護衛,途中遇到刺殺,千難萬險地躲過一劫後發覺商人暗藏陰謀……當然,現實沒有這麼戲劇性,只有前半部分是他的真實經歷,他虛構了一部分情節,好讓這個故事更加驚險有趣。

  

   希雅果然聽得出了神,心情隨著布蘭克的講述起起伏伏,她在他講完後長舒了一口氣,意猶未盡地說道:“聽起來你那時已經學過劍術了,最後那一戰呀,那黑衣人向上跳起的時候,你只要這麼往上一挑……”

  

   她兩手虛握,像是握著把劍一般,然後手腕向上一抬!……她驀地怔住了,手臂緩緩落下,眼中的光亮飛速消逝。她短暫地沉浸在了那個故事里,甚至以為自己身處現場,但當她代入進故事中人行動時,手銬的重量把她拉回了現實。

  

   布蘭克一直出神地注視著少女,眼見她表情突然黯淡,不禁慌了神,他急切地想喚回她眼中的光芒,又不知該怎麼做才好,他甚至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差錯。少女的肩膀慢慢垂下,眼神逐漸無光,當她徹底變回之前的希雅時,布蘭克才不安地問道:“你……你怎麼了?”

  

   希雅盯著自己的手腕,片刻後,她露出一個蒼白的笑容。

  

   “沒什麼。”她說。

  

   布蘭克又講了幾個故事,他的聲音溫厚而有磁性,聽著異常有說服力,又極擅長用謊言俘獲人心,恐怕最好的說書人也要自愧不如,但希雅興致缺缺的,臉上再沒出現剛剛那讓他心馳神往的光彩。

  

   他有些失望,但還是耐著性子講完了最後一段。他看了看牆上的掛鍾,時針指向著“4”——此前希雅只睡了兩個小時。

  

   “困了嗎,要不要再睡會兒?”

  

   “倒也不是很困。”她悶悶地答道,然後抓緊了布蘭克的衣襟,“你又要走了?”

  

   “對,怎麼了嗎?”

  

   “……一個人好無聊。”

  

   不僅無聊,性感帶處還時時傳來微妙的癢感,和人說著話時還不覺得,但要是一個人呆著,她怕自己要不了多久就會瘋了。

  

   “啊……抱歉,最近忙忘了,過會兒我給你調一個女奴過來。”

  

   希雅微怔,她此前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都忘了魔王城里還有許多活生生的慘劇,她不禁問道:“城堡里還有多少人類奴隸?”

  

   雖然她現在既無義務也無力量救助他們,但若是布蘭克當真重視和她的感情,也許會同意放走他們?舉手之勞的事情,能做就做吧。

  

   “數十個吧。”

  

   “那,我們既然是這種關系了,我是不是也有些話語權……?”

  

   布蘭克看著她笑了,“等局勢穩定了,我會找個理由放走他們的。”

  

   希雅輕輕“啊”了一聲,愕然道:“你怎麼知道我想說什麼?”

  

   “我覺得你是會提這種要求的人。”

  

   希雅仔仔細細地打量布蘭克的表情,她想到了什麼,微微睜大了雙眼,“你認為我是個善良的人,是嗎?你覺得我總是會為他人著想,犧牲,甚至說……你是因此而喜歡我的?”

  

   她的語氣怪怪的,但布蘭克分析不出原因,他迷惑地回問:“不是嗎?”

  

   雖然有時希雅愚蠢得讓他無話可說,但她確實是他見過的最好的人,好像什麼都能夠包容,什麼都能夠原諒,所以他才……

  

   希雅沉默了片刻,突然失控地大叫道:“不是,當然不是!你以為我喜歡犧牲和奉獻嗎,像那些聖職者一樣,一有為他人付出的機會就開心得不得了,趕著要去做個大英雄!?開什麼玩笑!我當時只是看不下去,只是不這麼做就沒法心安理得地離開……”

  

   她攥緊了布蘭克的前襟,猛地起身貼近了他的臉,聲嘶力竭地喊道:“如果你是因此而喜歡我的,那你大錯特錯了!!!”

  

   布蘭克完全呆住了,希雅眼中是他從未見過的戾色和深切的痛苦,最初她把他當敵人時都沒露出過如此凶惡的表情。但她的憤怒來得快去得也快,說完這一句話後,她的態度頓時軟了下來,耷拉著眉眼,泫然欲泣地看著他說:“那個只是你的想象……”

  

   她看起來就要哭了,頓了一頓,又說道:“我想……想接吻……”

  

   布蘭克知道,希雅每一次主動的索吻都不是出於情欲,而是內心空虛,想要被所謂的愛填滿,但他真的不太明白,說一個人類善良,難道不是對那個人的夸贊嗎,為什麼她像是被踩中了痛腳?

  

   疑惑歸疑惑,他還是低下了頭,兩人的嘴唇剛一相觸,希雅就伸著舌尖往他的嘴中擠,而布蘭克也任由她來。她的吻技生澀,情緒又不穩定,舌頭在他嘴里毫無章法地搗來搗去,簡直是發泄仇恨一般,所幸舌頭柔軟,搗得再用力也不疼,反而搔得他心中酸酸癢癢的。

  

   這次是希雅掌控著節奏,她吻一會兒就停下來喘口氣,漸漸地,吸鼻子的聲音越來越大,布蘭克感到臉上濕濕的,是她又哭了。

  

   他暗嘆一口氣,按住少女的後腦勺,將主動權搶到了自己手上。他溫柔地卷住她的舌頭吮吸,知道希雅還掌握不了換氣的訣竅,隔一會兒就停下讓她休息,這是一個包容的,不含一絲異心的吻,到最後,他們只是舌尖相抵著抱在一起。

  

   等到希雅不再哭了,布蘭克才松開了她:“好點了嗎?”

  

   “嗯……”希雅含含糊糊地回應,又抽噎著說道,“我不是那麼善良的人……也不想做那麼善良的人……”

  

   “沒關系啊,是什麼樣的人都可以,我的態度不會改變。”

  

   “也不堅強……”

  

   “是啊,還很愛哭,這種事相處幾天就能發現了吧。”

  

   希雅怔怔地望著他,“那你為什麼會喜歡我呢,你活了很久對吧?遇到過許許多多的人,我有什麼特殊的?”

  

   布蘭克的眼神閃爍了一下,這點他原本就沒搞清楚,在希雅大鬧著說自己不善良後更是抓不到僅有的线索。但他必須要安撫希雅,這個問題必須斬釘截鐵地回答,他一時想不出合理且能讓希雅高興的答案,索性老老實實地說出了內心最先浮現出的話語:“因為你屬於我。”

  

   “……啊?”

  

   “你屬於我,所以我要對你負責。”

  

   希雅歪了歪腦袋,一臉茫然:“可是……咦……?不對吧,不應該是你先看上我,才想讓我屬於你嗎?”

  

   “事實上就是你先被獻給我,我再逐步了解你的,雖然說在那之前我就對你挺有好感。”

  

   “……就只是這種理由嗎?那如果當時被獻上的是另一個人,你也會同樣地喜歡她嗎?”

  

   “老實說,我不知道,但我想應該不會。正因為當時被獻上的是你,而我又被你展現出來的一些特質吸引,才會變成非你不可,怎麼說呢,就像是……命運。”布蘭克緩緩說道,他的思緒逐漸明朗,也許這就是他喜歡上希雅的真正原因。命運,玄而又玄的東西,聽起來都像是他懶得找借口而隨便說出來糊弄人的,但他也想不出其他能夠說服自己的答案。

  

   他笑了笑,又補充道,“命運這個詞聽起來挺玄乎的,理解成牽絆也行吧?不論此前我為之心動的特質是真實還是虛假,你都給了我無比珍貴的體驗,現在我們之間有著深刻的牽絆,不管你原先是怎樣的人,未來是怎樣的人,我的態度都不會改變。只要你還在我身邊,我就會對你負責。”

  

   希雅呆呆地看了布蘭克一會兒,然後垂下了腦袋,她的耳朵尖都紅紅的,看得布蘭克心動不已。

  

   “可這聽起來和戀情不是一回事……”她難為情地揪著布蘭克的衣角,小小聲地抗議道。

  

   “你想要的一定要是戀情嗎?”

  

   “……那到也不是。”希雅思考了一會兒,又仰頭問道,“可說什麼屬於你啊,負責啊什麼的,那不還是寵物嘛!”

  

   “我無法否認。啊,你先不要生氣。”布蘭克摸著少女的側臉,把她因惱怒而蹙起的眉頭撫平,“就像我之前說的,幾乎所有魔族都把人類當成資源看待,雖然我接受過人類的教育,但也沒辦法完全獨善其身啊。作為戀人的你和作為寵物的你,兩種我都想要,兩種我都無法割舍,我們……可以商量著來,找到一個兩方都能接受的度,好不好?”

  

   這次希雅沉默的時間長了很多,長得讓布蘭克有些忐忑,他認為按希雅現在的心態應該會答應他,但她又一直對“寵物”這個詞萬分抗拒……要是她拒絕了,甚至反抗了,又該用什麼話術說服她?

  

   他又等了許久,終於聽到希雅不滿地嘟囔道:“寵物的比例要低於百分之五,不,百分之一。”

  

   布蘭克松了口氣,露出了滿意的微笑,“好,我會努力的。”

  

   他收緊胳膊,又吻上了少女的嘴唇,這次的接吻要激烈得多,沒過多久希雅就發出動情的喘息,雙腿並攏,不安地磨蹭,指尖緊緊摳住他的手臂。

  

   布蘭克一手按著希雅的後腦勺,一手沿著她微顫的背脊向下摸去,他的每一絲動作都會引得她顫抖呻吟,一切一切都是這麼的柔軟,完美……他整顆心都化在了少女身上。

  

   雖然希雅口口聲聲說自己不善良,不堅強,但在他心里,她就是最好的。

  

  

  

  

  

  

  

  

  

  

  

   ****************

   希雅不是傳統聖母,她看起來是利他主義者,實際上她是很自我的,她不會毫無反抗地接受別人強加給她的責任,很多時候她是會拋下責任一走了之的,她只是一個容易心軟的普通人,無法見死不救,然後就控制不住自己的雙手了。

  

   關於她為什麼說自己不是善良的人,一則,她只是在說實話,她認為自己這種性格確實不是善良,而只是在某些時刻做出了善良的選擇。二則,她就是做出了善良的事才落到這種境地,心中不甘。三則,她本來以為布蘭克看到了真正的她,哪知他也只是喜歡想象中的她,她討厭這種歪曲。還有就是,她不想為他人犧牲,以後也大有可能會做出自私的事,她怕布蘭克擅自對她抱有期待,期待落空了又擅自對她失望,結合前幾點就崩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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