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神妓公主
在虛假的世界中,神明制造出了祂的人偶。祂將自己所有的愛,自己能想到的一切美好品質都灌注到那個人偶身上,於是那人偶便成為了美好本身。
她如天使般純潔可愛,勇士般瀟灑凜然,又似鄰家小妹妹一樣調皮親切。她是王國最小的公主,是王室的掌上明珠,是魔法上的天才,是驕傲卻不驕縱,不知人間疾苦,卻能對他人的遭遇感同身受的,神一樣的孩子。
神一直注視著她,漸漸愛入膏肓,漸漸地不再滿足於此,祂想要更多更多地“看見”她,不只是開心時展露的笑顏,更想知道她痛苦絕望時流下的淚水是什麼樣的味道,想知道美麗的靈魂破滅的一瞬間會展現出怎樣的光輝。
於是有一天,神下達了神諭:將小公主獻作神妓,讓她被萬人折辱,而她因為性的極樂和極苦而流下的體液能夠取悅神明,惠及眾生。
最開始,不管是出於人類的尊嚴,還是出於對小公主的愛,沒有人願意聽從這樣荒誕的要求。於是天罰降下,一開始是幾個王子死於非命,接著是席卷全國的大旱,一直關系良好的鄰國也突然遞上了戰書。
“下一個懲罰就是永無止境的戰爭。”神明輕飄飄地宣布。
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幺女的安危就顯得無足輕重了。
可憐的小公主被押進了神殿,盡管她沒有逃跑的念頭,侍衛仍是死死按著她的胳膊,疼得她眼淚在眼中直打轉。在所有的王室成員,大臣,還有民眾的代表前,她被押著強迫跪下,接受神的旨意。
國王一條條地念著對她的裁決:
“剝奪王籍、人權、姓名,以後用神妓代稱。
貶為最下等的奴隸,按重刑犯標准拘束,不得觸碰自己的身體,不得反抗任何人的求歡要求,不得主動求歡。
終生不得出神殿,不得說話,不得視物。
除拘束服外,不得用任何服裝配飾遮蔽身體。
需定期服用催情劑,佩戴淫具,24小時維持在發情狀態。
每天僅能在公開場合排泄一次,若當天未能侍奉滿一百人,則排泄機會取消。
……
以上如有違反,神妓本人處以重罰,協同者處死。”
小公主臉色蒼白,嘴唇顫抖地聽著,每聽一條,便覺得人生灰暗了一分,她甚至不理解其中一些詞語是什麼意思,但她知道再不可能回到之前的生活。
她想逃跑,卻無處可逃,從這一刻開始,全世界都成為了她的敵人。她腦中閃過了自殺的念頭,但又是不甘於自己的人生因為這種事結束,又是害怕神的怒火會毀掉這個國家。
她無助地看向最疼愛自己的姐姐,但姐姐心虛地移開了視线——就在前一天,她還安慰小公主,“我一定會保護你的。”
神降下旨意時,小公主就知曉這一天遲早會到來,但真到了這一刻,她還是怕得渾身發抖,眼淚不受控制地盈滿了眼眶。她深呼吸了好幾次,閉著眼睛低下了頭,表示接受自己的命運。
在她低頭示意的一瞬間,侍衛就一把扯爛了少女的衣服,用力將她柔軟纖細的雙臂並在身後,箍上了沉重的手銬,她因本能而亂踢著的雙腿也被束縛住,緊接著是口枷和眼罩,還有能夠封印魔力的項圈。小公主還未來得及有掙扎的念頭,就再也沒有掙扎的能力了。
她被架了起來,強行掰開了雙腿,神職人員面無表情地走近小公主,給她灌下了藥劑。
“這是我們能找到的最強效的催情劑,能將女體的感度提高數十倍不止,就連穿衣服帶來的摩擦感都不堪忍受。最重要的是,長期使用後,它對人體的影響是不可逆的。”神官平靜地向眾人解釋,“畢竟神的指示是將公……將神妓改造成即使有機會逃脫,也無法如常生活的肉體。”
神官等待了一會兒,還是沒有一個人說話,他在心里輕嘆了一口氣,將手伸向瑟瑟發抖的小公主,時輕時重地揉捏起她的陰蒂。神官的技術不是很好,有時會讓小公主疼得一哆嗦,但在催情劑的作用下,疼痛很快變為一種讓她手足無措的奇特感受,從那一小塊肌肉傳遍全身。
如果是在正常的性交活動中,少女也許會將這種感覺定義為快感,但粗暴的動作和媚藥的效果讓這快感變得過於尖銳又令她恐懼。
小公主縮起身體,想要離神官的手指遠點,可就算用盡全力移動了幾厘米,也立刻會被惡魔一樣的手指追上,無論如何都逃脫不了的酸脹感讓她忍不住叫了出來,但因口枷的限制,她只能發出哭泣般的嗚咽聲。
沒過多久,少女就感到有什麼快要來了,她下意識地想要抓著東西緩解,但被手銬拘束的雙手根本找不到支撐物,胡亂地抓了兩下後,只能攥緊了拳頭。她死死咬著口枷,瑩白的手指腳趾蜷縮在一起,在眾目睽睽下迎來了人生第一次高潮。
太過強烈的高潮讓小公主的腦海一片空白,幾乎忘記了呼吸,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恢復了神智,但清醒的代價,便是再次感知到手指在下體揉搓帶來的快感。
絕頂後的身體尤為敏感,每當陰蒂被觸碰,小公主就會失控地彈起,她想要大喊大叫,想要嚎啕大哭,但不管多激烈的反應,都被口枷和鐐銬封印,痛苦和快樂都沉默地在她體中爆發。她嗚嗚叫著想懇求片刻的休息,但沒有一個人命令神官停下。
沒過一分鍾,小公主就到達了第二次高潮,她未經人事的身體這才醒了過來,開始不斷分泌淫水,下體變得滑膩膩的一片狼藉,黏滑的液體順著大腿滴落在地。
借著潤滑,神官開始進行下一步動作。
感到有異物抵在陰道口摸索時,小公主因恐懼而僵住了,但神官沒有給她心理准備的時間,下一秒便將手指插了進去。
“嗚——!!”
小公主的尖叫被堵在了嗓子眼,她使勁扭著腰,蹬著腿,但所有的反抗行為都是無謂的,只是讓她神經更加緊張,體驗到的快感更加強烈罷了。被挑逗起來的身體擅自將異物插入的違和感定義為了快感,加上神官在摳挖肉壁的同時也沒放過陰蒂,第三次高潮迅速來到。
這一次的混合高潮帶給少女的刺激更為強烈,即使被牢牢鉗制住,她的後背還是弓到了極限,翻著白眼,呼吸暫停,口水不停溢出。
少女甚至覺得自己死掉了一次,但當她回過神來,才驚恐地發現神官根本沒有停止的意思。他仍在認真地,可以說是兢兢業業地,踐行著自己的使命,就像是對待沒有生命的人偶。
不要!不要!這樣做就算是一個小時也受不了啊!
少女終於拼死掙扎起來,表達自己的抗拒,但在鐐銬的重量和侍衛的壓制下,她的掙扎微弱得近乎於沒有,她本能地想要釋放魔法直接炸掉神殿,但封印和口枷讓她無計可施。無法掙脫的絕望讓她高潮得更厲害,口水已經在地上積了小小的一灘,淚水浸濕了眼罩,敷在臉上難受極了,但沒有人去幫她摘下。
再沒有人在意她的感受了,他們關注的只有如何更好地折磨她,好取悅神明。
小公主很快陷入了輕微缺水的狀態,而代替清水灌入她口中的,是更多的催情劑。
“神得到了滿足,以後也務必好好對待神妓,她因為痛苦和快樂而流下的淚水和淫水越多,國家的福澤便越深厚。”——神官盡責地傳達著神諭。
眾人都松了一口氣,愛著小公主的人嘆息著離開了神殿,剩下的人貪婪地注視著她曼妙的嬌軀,但到底是顧忌他人的目光,不敢立刻上手,最後也搖著頭離開了,只留下神職人員盡心盡力地折磨著少女。
小公主在快感狂潮的間隙聽著人們漸漸離開,知道自己真的被遺棄在這地獄中,她哭得更厲害了,同時卻也高潮得更厲害。過剩的快感讓她的身體整個失去控制,筋攣著,在下一次的絕頂中失禁尿了出來。
“糟,糟糕!應該將她的尿道堵住的……望神寬恕!”她聽到神官驚慌地說道。
這一天才剛剛開始。
時間一天天過去,聖潔的神殿現今塞滿了各種性虐用品,神職人員也以新的標准重新選拔或培訓,一切都是為了讓小公主享受“人間極樂”。
一開始只有神職人員玩弄她,他們雖也有著自己的私欲,但多是盡職盡責地完成任務,他們只是把少女看做一件需要保養的祭品,下體必須時時塞滿玩具,濕潤淌水兒,即使是在睡夢中。
接著是敢於嘗鮮的貴族和富商,他們以欣賞小公主的痛苦掙扎為樂。他們擅自取消了少女的三餐,讓她只能以精液和媚藥為生,在她高潮的瞬間打上永久的乳環,強迫她將痛楚和快樂聯系在一起。他們還掐著她的脖子,又或是系上過緊的束腰,讓她一直處於輕微缺氧的狀態。
原本高貴的少女時常被扯著乳鏈,腔內塞滿淫具,像雌獸一樣在地上爬行,過於敏感的肉體只是憑自己的意志稍微一動,小穴便抽搐著淌下一灘又一灘淫水。她因臨近高潮而跪伏在地上喘息,但乳頭處鑽心的疼痛讓她不得不調動起全部的自控力,繼續爬動。
高潮來得斷斷續續卻又連綿不絕,在小公主的感官里,這樣的責罰每次都像是持續到永久,因為他們不吝嗇給予小公主痛苦,卻吝嗇於給予其釋放。
小公主仍保留著矜持,她在神職人員相對“常規”的對待下還能壓抑著呻吟聲,在面對這些人時卻無數次地崩潰,但不管是尖叫還是求饒,都被口枷堵在了喉嚨深處。
而當他們發現小公主停留在高潮邊緣卻不能絕頂時會流下更多的淫水,便更有了折騰她的正當理由。他們把這個發現報告給了神殿,於是高潮控制便成了小公主的日常功課。
她總是被刺激至臨界點,然後大開著雙腿被放置在一旁,幾天幾夜也沒人理會。這樣的姿勢讓她沒法摩擦雙腿緩解快感,視覺被剝奪後,感知上的時間便被延長至無限,夾雜著痛苦與快樂的苦悶呻吟聲在神殿中回響著,日夜不停。
有時他們還會在距離少女小穴極近的地方放上一只震動淫具,近到她都能感到淫具轉動時攪起的氣流,好像努努力就能碰觸到,就能夠得到心心念念的高潮。
但她被禁錮得如此之緊,一分一毫都無法移動。嗚嗚的呻吟是她與這個世界唯一的交互方式,仿佛觸手可及的希望卻永遠無法得到,這讓少女的身心受到更大的刺激。
剛成為囚徒時,少女期望自己受到的苛責能少一點,再少一點,她不會想到,有朝一日,自己會如此渴求他人或道具的愛撫。
再來一點,再來一點點……!就能從這地獄中逃脫,進入天堂了!少女扭動著身體,在內心大叫,她願意為這一點點快樂做任何事。
但她的意願從來不被接受,甚至從來不被看見,身處這樣的地獄中,她就算是做夢,也會做一個被控制的,被剝奪了一切自由的夢。
如果這時還得招待來客,便會給她施予禁止高潮的魔法,明明已經到了臨界點卻無法釋放,甚至快感還在不斷堆積。他們會要求小公主給每一個人口交,如果做的好就讓她解放,然後大笑著欣賞本性驕傲的少女因抵擋不住肉欲放下自尊。
但即使小公主照他們的話做了,他們也只會惡劣地找到其他借口繼續對她的懲罰,看著少女因絕望和痛苦崩潰大哭。
不知是慈悲還是殘忍,每當小公主的精神因無法忍受的責罰而瀕臨毀滅,身體的限制就會解開,她的理智便在自己既痛恨又渴望的高潮中恢復。
“神也不會希望她就此失去神志吧!”負責管理的神官振振有詞。
他的言論很輕易地就被大家接受了。
“真是慈悲的神啊。”
人們紛紛贊嘆。
“真是殘忍的神啊。”
神官悄悄地想。
他原本只是將性虐小公主當作職責的一部分,但漸漸地,竟從中得到了樂趣,開始主動給予她更多折磨。
不管對這位曾經高貴強大的美人做什麼,她都不會反抗,不能反抗,能夠為所欲為,卻不會受到任何處罰,也許只有聖人才能抵擋這樣的誘惑吧!
他好像忘了,曾幾何時,他也暗地里咒罵過那些貴族和富商,他也想過:多可憐的孩子啊,凡是正常人都不忍心欺辱她吧?
不知何時,能抵擋誘惑的標准便從“正常人”變成了“聖人”。
神究竟想在這荒誕的世間看到什麼呢?
“真是殘酷的神啊!”
他原來沒有忘記這一切,於是他再次感嘆道。
神只是靜靜地看著這一切。
普通民眾觀察了幾個月,發現王室確實拋棄小公主後,也爭先恐後地跑進了神殿——畢竟這是他們一輩子也觸碰不到的高級貨。
他們一邊稱贊著小公主身材之曼妙,肌膚之細嫩,呻吟聲之悅耳,就像是天上的仙女兒,一邊又打著她的屁股罵她是淫賤的婊子,被萬人騎的母豬,把在生活中積累的壓力都傾瀉在她身上。
小公主被打屁股,被羞辱時,小穴會收縮得更厲害,於是人們更加樂此不疲,罵她是貪欲肉欲的賤人,活該被人操到死,就好像事實真是這樣,就好像,小公主是他們不幸的來源似的。
如果不是那些對於小公主的限令已經作為法律頒布,他們一定會將她帶到大街上游街的。將小公主的雙手縛在身後,腳上拴上鐐銬,在她的體內塞滿淫具,拉著乳環強迫她前進,讓這個國家的所有人都看著她淫蕩地扭著身體渴求快感,支撐不住倒在地上渾身抽搐的樣子——有人一邊操著小公主,一邊幻想著,他很快射了出來,精液衝擊著少女敏感到了極致的肉壁,她咬住口枷嗚咽著,翻著白眼,又到達了頂端。
同情小公主的人當然也存在著,但他們大多只是一聲嘆息。誰也不想面對永無止境的戰爭,如果必須要犧牲一個人……
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更何況,能夠讓人們發泄怨氣,維持社會穩定,不也是好事一樁嗎?就連街上的乞丐也有地方可以發泄性欲了呢。
有那麼一天,向來熙熙攘攘的神殿被清了空,小公主正感到疑惑,就聽到兩人的腳步聲,她看不到來人的樣貌,但還是根據他們的對話聲辨認出,那是自己的一個叔叔和哥哥。
少女因日復一日的凌虐而變得遲鈍的大腦頓時清醒,嗚嗚叫著表示抗拒,但這根本算不上是反抗,她輕而易舉地被按住,被插入,身體誠實地起了反應,甚至因精神緊繃而夾得更用力。
“雖然王室已經完全放棄她了,但我們被發現的話,影響還是不太好吧?”曾經疼愛她的哥哥問道。
“你看她現在這樣子,像是能告發我們的樣子嗎?”過去待小公主如女兒的叔叔哈哈笑著,“怕的話就回去,可別告訴我你不想干她,我早看出來了,你和我一樣,從很久以前就想這麼做了吧?——哦哦哦哦,這滋味兒可真不錯!”
哥哥沒有說話,似乎是默認了,但他全程只是一言不發地站在一旁看著。小公主因叔叔的背叛心如刀絞,又因被血親侵犯而感到無法言喻的刺激,小穴不由自主地筋攣,夾得叔叔發出舒爽的嘆息,也給她帶來更多的快意。
她因這復雜的心情無聲地流下眼淚,但她的哭泣一如既往地被無視被曲解——“被叔叔干得爽吧?小婊子都爽哭了。”
叔叔發泄完欲望便離去了,小公主等了很久卻聽不到哥哥離開的腳步聲,她突然被抱住了,她聽到哥哥喃喃自語著,說不清其中帶著什麼感情:“已經不知道被多少人糟蹋過了吧……”
他把少女抱得很緊,少女能感到青年堅硬的下體抵著自己,她顫抖著等待下一輪的侵犯,她的未來已被終結,沒想到就連過去也一點點被瓦解。
“叔叔說的對,我從很久前就對你……比他所想象得更早。”
但青年到底是什麼都沒有做,長久的沉默後,他輕輕嘆了口氣,“可就算變成這樣,你還是這麼可愛。”
“你還小的時候,我也像這樣抱過你,被襁褓包裹著,圓乎乎的,像個小天使。第一次抱你時,我就在想,怎麼會有如此柔軟的生物呢?好害怕你突然就被折斷了,所以我一定要做個好哥哥,好好保護你……”他溫柔地撫摸著小公主的頭發,溫柔得好像幼時照顧妹妹,一如往常,一切都未改變,“對面收回了戰書,旱災也結束了,今年的收成甚至比過去更好,沒有一個人餓肚子……大家都應該感謝你才是,卻沒有人告訴你……”
小公主的額頭被輕輕吻了一下。
“沒有辦法,人類就是這種東西。”
有幾滴冰涼的液體落到了她的臉頰上。
“真是殘酷的神啊。”
神一言不發,只是靜靜地看著這一切。
王國的大公主跪在神殿前三天三夜,不吃不喝,祈求神的憐憫。
她曾以為對國家和人民的責任凌駕於一切事物之上,一時的猶豫和讓步使她默許了對小公主的暴行,但在看到妹妹被殘酷對待的瞬間,她心中的弦便斷了。
她最小最疼愛的妹妹,像花骨朵一樣充滿了無限可能的少女,怎麼能還沒有開放,就凋謝在這里?
犧牲一人的幸福以拯救一個國家——會擺出這種殘忍選擇的神,定然是惡神,而按照祂的意願行動的人們,還有著被拯救的資格嗎?
她想盡一切辦法去破除這個“詛咒”,如果可能的話,她甚至想手刃神明,但人類再強大也不過是人類,拼盡全力也不可能夠到神明的衣角。
她最終絕望了,跪在神殿前冀求神的憐憫,她願意付出一切,包括用自己去換取小公主的自由。
她跪到雙腿都快廢掉,才得到一道神諭——“我對你沒興趣。”
因為神只愛著小公主。
大公主渾渾噩噩地走進了神殿,因為愧對妹妹,這是她自變故那日以來第一次踏入神殿,也因此,她被超出想象的淫靡現場震撼到失神。
神像和座椅都被移除,神殿中心清出了一塊寬敞的空地,擺滿了看著就讓人心驚膽戰的刑具,還有數量眾多、形狀各異的淫具。這里連空氣都是異常的,充滿了情欲的氣息,連帶著那些理應冰冷的器具都有了溫度。
而她心愛的妹妹,曾干干淨淨得像天上雲朵一樣的女孩子,正如同母狗一般被人牽著在地上爬行,盡管戴著眼罩和口枷,大公主還是能從少女扭曲的面容上讀出她的煎熬。
少女的手臂,手腕,膝蓋,腳踝都被鐵環緊緊拘束著,中間用又短又粗的鎖鏈鏈接,只能一寸寸挪著前進。她渾身都是不自然的潮紅,兩邊的乳房各粘著一只觸手。圓盤狀的觸手包裹著乳肉,按壓揉捏吮吸著乳尖,每吮吸一次,少女就會攥緊拳頭,揚起腦袋,發出不知是痛苦還是快樂到了極致的呻吟,塞滿玩具的小穴顫動著擠出一小股淫水。
少女似乎很想觸摸自己的乳房,抑或是想把那魔物從胸上扯下,但她的雙手只要稍稍抬起,就會有鞭子落在她的臀肉上,使她發出更大聲的嬌吟。她不斷喘著粗氣,但因為項圈的限制,只能呼出吸進有限的空氣,有很多次,她都像是快要背過氣去,但玩弄著她的人絲毫不知憐香惜玉,在她窒息時反而惡劣地扯住乳鏈或陰蒂環,讓她因疼痛和更強烈的快感筋攣不已。
“喂,屁股扭得不夠騷啊。”十多個人圍著她,笑罵著,時不時還有人上前踢一下少女的屁股,讓她保持不住平衡摔倒在地。少女掙扎著想要跪坐起身,但她被拘束得太緊,與其說是掙扎,不如說是手掌和腳掌胡亂的張合,看著滑稽又可憐。
身體半側著倒下後,淫具更為用力地壓迫腔內敏感點,少女努力了好久都爬不起來,反而因為肌肉緊張到達了好幾次高潮,就算想換個姿勢輕松一點也做不到,被迫承受的、仿佛永無止境的快感讓她嗚嗚哭了出來。
圍繞著她的笑聲變得更加險惡又響亮。
“喂喂,你不是很想要的嗎?昨天哭得那麼慘,怎麼今天給你了還哭啊?”
“就是說啊,你到底想要怎樣?你不說我們也不知道,真夠難辦的。”
“你忘記她不能說話啦哈哈哈哈哈。”
大公主面色慘白地看著這一切,她想要阻止,又不知阻止後該怎麼做。除非能帶著少女離開,不然就算能制止他們一時,也沒有什麼意義。
有什麼,到底有什麼是她能做的?
大公主呆站在原地,恍恍惚惚地看了很久很久,她突然意識到,人群已經換了數波,少女卻一直沒有進食。
也許有什麼是我能做的——這個想法不斷在腦中翻騰,終於找到了一個可能的發泄口,她立刻轉身,逃也似的跑去了神官所在的房間,詢問這是怎麼回事。
“在下正在准備給神妓的食料。”神官恭敬地答道,“因為是高濃度的營養液,所以一天灌一次就夠維持身體機能了,啊,其中加了點料,是大人們強烈要求的,冒犯您了。”
大公主怔怔地看著那杯令人作嘔的渾濁半固體,那氣味她今天聞了一天,是男人們射出來的精液。
“我是想問……”一開口,大公主才發覺自己的聲音嘶啞得可怕,“她……她還有其他能……允許吃的食物嗎?”
“沒有了。”神官神色平靜地回答,“為了持續性的效果,媚藥是單獨給予的,一天遠遠不止一次,請殿下放心。”
大公主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神殿的,形狀可怖的食料,還有神官那句“沒有了”一直在她腦中環繞,恍惚中,她想起小公主過去尤其愛吃甜食。精致的糕點或是甜甜的飲品,她一次能掃完一桌,因為吃太多對身體不好,大公主時不時就要叮囑廚房少做些甜品。
之後小公主就會鼓著腮幫子跺著腳來找她爭辯,吵吵鬧鬧地說些什麼她管得太寬了,再這樣就不喜歡姐姐了。
想著想著,大公主不禁露出了微笑,但殿外的冷風一吹,她揚起一半的嘴角便僵住了。
不知什麼時候就入夜了啊,大公主看著沒有星星的天空想到。
連自己喜歡的東西都不能吃了,一定很難過吧。
如果早知有今日,一定會讓她盡情做自己想做的事。
神殿內,今日最後一波客人也離開了,簡單的清洗後,小公主被神官固定在了桌子上,她的雙手被反銬在身後,雙腿大開,大腿小腿折在一起綁住——這就是她晚上休息時的姿勢。
除了乳房上的按摩器,少女身上的其他淫具都被取了下來,只有小穴內新放入了一顆壓感控制的跳蛋。跳蛋只有感知不到壓力時才會膨脹跳動,一旦被陰道壁用力擠壓,便會靜止並縮成小小的一粒。
雖說不用再面對無止盡的高潮,但現狀反而讓少女更感煎熬,攝入過量媚藥後,少女無時無刻不處於欲求不滿的狀態,被肉棒和淫具玩弄雖讓她感到屈辱和疲勞,但下體受不到任何外界刺激時才是真正的折磨。
魔力驅動的按摩器榨取著少女自身的力量,敬職敬責地安慰著她的乳房。乳首是她天生的弱點,即使是在被強制開發前,一旦被撥弄,全身就會不由自主地震顫,被舔舐和吮吸時,小穴就會一張一縮著吐出淫水。
能夠高潮時,這些痛苦的快感還能在登上頂峰時緩解,而現在,每時每刻,少女都覺得腦子快被燒壞了,自己快要死了。
好難受,好難受……嗚……但也好舒服,好刺激……太過刺激了……嗚嗚……好難受……但是這樣沒法……下面也好想……想要……不要了……
少女時而含胸,想讓按摩器偏離位置,時而又不由自主地挺胸,想接受更多的刺激,她的行為和思考都脫離了控制,整個人只能靠本能行動,但在困境中,連本能都不知該如何運作。
她終於意識到了僅靠胸部的按摩器是無法得到解脫的,下體火熱又空虛得可怕,從身體深處傳來的瘙癢讓她瘋狂地掙扎,想要撫慰自己,但她已注定一生都不可能按自己的意願移動手腳。
少女的身體到了極限,即使周身傳來的快感和痛苦讓人無法忽視,她還是緩緩向著夢鄉,向著她唯一能得到些許自由的地方墜去。她的身體漸漸放松下來,但就在她要睡去的刹那,小穴內的跳蛋猛得漲大並震動起來,她立刻清醒了,並幾乎在一瞬間就被帶到了高峰。
但就在她為迎接終於快到來的高潮而繃緊大腿肌肉時,跳蛋又靜止了下來,然後縮小到連一點存在感都沒留下。
不!不……不要……不要啊!!
少女被眼罩蒙住的眼睛大張著,不斷流出淚水,嘴中發出無意義的嗚咽。
她盡力放松腿部肌肉,想讓跳蛋重新運作起來,但乳首處傳來的永不結束的快感讓她不受控地顫抖跳動,她無法憑自己的意志放松肌肉,下體因為得不到滿足而不停流出淫水,一開始只是在桌面上流淌,漸漸滴落到地上,積成了一灘。
不要……不要啊……
她覺得自己要瘋了,又要瘋了,但和過去的每一日每一夜一樣,不管如何發出求救信號,都不會有任何人來救她,她只能一個人留在無盡的快感和絕望里掙扎,活著對她而言就是無法逃脫的地獄。
在意識將要陷入混沌時,小公主聽到了輕微的腳步聲,有什麼人來到了自己身邊。
她不由自主地想貼緊那個人,在來人的身上摩擦自己的乳首和下體,幸好她被鎖鏈牢牢固定著,才沒有做出這樣丟臉的事。
一股奇妙的氣味鑽進了她的鼻子,她愣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那是甜食的香味。
她感到自己的口枷被取了下來,感到那香味的源頭湊近了自己的嘴,少女有些茫然,也許她該說些什麼,但長久浸淫在快感中的大腦運作起來有些困難,她不知道該做何回應。
但是好香啊。她想。
於是她將一切拋之腦後,伸出舌頭,舔了一口。
酸酸甜甜的草莓蛋糕,美味得讓少女又流下了淚水。
真是奇怪,明明想過那麼多次為何是我,為何要經歷這麼多痛苦,但只是一口蛋糕,就會覺得活著也是一件好事。
於是少女露出了微笑。
一個淺淺的、滿足的微笑。
大公主沉默地看著少女,這是孩提時代之後,大公主第一次近距離地觀察妹妹的裸體。
她的肌膚濕漉漉的,因此顯得愈加細膩,緋紅色的長發糊在汗津津的身體上,明明還是少女的身姿,面容也略顯稚嫩,卻被強迫性地催熟,有著一種矛盾卻妖冶的氣質。
從來不知道,她隱藏在衣服之下的肉體是這樣的白皙柔軟,胸部是這樣的挺翹,摸起來手感一定很好,不知道得有多舒服……
想到這里,大公主悚然而驚,幾乎托不住手中的糕點,她慌亂地左顧右盼,像是這麼做就能把那個鬼迷心竅的念頭清除掉。她稍微冷靜了些,重又望向妹妹的臉龐,正好看到了那個淺淺的微笑。
多麼的……多麼的美麗啊。
大公主的手觸電似的縮了回來,糕點也落到了地上,她的心像被重錘敲擊了一下,恍惚中,她竟有些理解為什麼事情會變得如此瘋狂,明明所有人一開始都可以說是被迫的,為什麼卻都變得樂在其中。
如果事態一直持續下去,自己有一天也會同那些人一樣嗎?
大公主晃了晃身體,幾乎跌坐在地上,她無暇理會摔落在地上的蛋糕,逃也似的跑出了神殿。
“……嗎?”
“……還好嗎?”
之前一群人玩得太過火,小公主短暫地暈過去了一會,但就算從黑暗中醒來,所面對的也是更深的黑暗。
“你還好嗎?” 耳邊傳來了少年的聲音。
他是在和自己說話嗎?好少見啊。少女心想。辱罵她的,向她發號施令的人很多,但像這樣……像這樣,把她當作是個人在對話的……好少見啊。
少女能夠感受到,少年正伏在她的身上,陽具插在她的體內,但他並沒有動,只是維持著這樣的姿態,輕聲同她說著話。
她睜大了眼睛,想知道他是誰,但不管怎樣努力,都無法透過眼罩看清少年的輪廓。
“你還記得我嗎?一年前,我們在城西的酒館曾有過一面之緣。我的錢包被小偷摸走了,我抓住小偷與他理論的時候反被打了一拳,是你幫我揍了那家伙一頓。”
“雖然酒館也差不多被毀了,哈哈……我可害怕了,生怕店主找我算賬,你拍著胸脯說別怕,包在你身上,我當時還在想,你是哪家的大小姐,所以就算要賠錢也不在乎吧。”
“沒想到你壓著那小偷去到他家把贓物都抄了過來,但錢還是不夠,於是你就當場變了幾個魔術……那些喝到上頭的人看得開心,我們居然靠著打賞就把賠款付清了。
“我知道那和魔術不一樣,大人物們都將其稱為魔法,但在我看來,你施展的那些又無害又有趣,就像魔術一樣。
“我當時就在想,你真酷啊。”
有這樣的事嗎?小公主昏昏沉沉地想著。啊,也許是有的,但已經遙遠得像是上輩子的事了。
“知道你是公主的時候,我嚇了一跳,同時又很難過,是公主的話,我就很難再與你見面了。”
少年沉默了,許久之後,他艱難地開口道:“如果知道會變成這樣,我寧願一輩子也見不到你。”
“喂,你想一個人吃獨食到什麼時候啊!年輕人不是應該很快的嗎!”從稍遠處傳來了斥罵聲。
“我付了錢的!時間應該還沒到吧!”少年捂住小公主的耳朵,吼了回去,來來回回的幾句爭辯後,在後面排隊的人又罵了幾句,但終於安靜了下來。
少年嘆了口氣,將捂著少女耳朵的雙手移開,輕聲道:“……對不起,這樣自說自話一定讓你困惑了。”
“很抱歉現在才來見你,前面排隊的人實在太多了。”
“也很抱歉要對你做這種事,因為這是進入神殿的條件。”
“我就是想告訴你,謝謝你,讓我們得到和平,謝謝你。”
少年溫柔地抱著小公主,像抱著一塊珍寶,他們維持著這樣的姿勢過了好一會兒,盡管下身緊緊相連,少年的陽具也完全勃起,他卻沒有挪動一下,是想讓少女得到片刻的休息,也是不想更加玷汙她和自己吧。
但這反而讓小公主更加辛苦,被開發完全的身體渴求著更多的刺激,她只能靠意志強撐著不讓自己動起來,下體流出的淫液越來越多,打濕了少年的陽具。
他會覺得她是個淫蕩的人嗎?少女惶恐地想。她不在乎那些折磨她的人怎麼想,因為他們並沒有“看見”她,但在對她施以好意的人面前,她有些患得患失。
少年一直沒有說話,只是將少女抱得愈加緊,在必須要離開的時刻,他嘆息道:
“今天的天氣也很好呢。”
“春天來了,花都開了。”
“如果可能的話,好想讓你也看看。”
不管是什麼時代,都會存在敢於反抗王權和神權的勇者。
有一天,正在被人們玩弄的小公主突然聽到幾聲驚叫,接著就是幾具肉體倒地的聲音,她的眼罩和口枷被取下,映入她眼簾的是陌生少女的微笑。
她有多久沒見過人類純粹的笑顏了?這是小公主腦中產生的第一個念頭。
“簡單地說,我是來救你的!”
“……”
身上的快感太過強烈,小公主仍是神志不清無法自控,她喘息著,好不容易才克制住幾欲脫口而出的呻吟,她幾乎已經不會說話了,許久才憋出幾個字:“為……什麼……唔……要救我……?”
“這算什麼問題啦。”陌生的少女忍不住掩嘴輕笑了出來,“難道你不想被救,不想離開這里嗎?”
“那倒……也不是……”
“既然不是的話就趕快走吧!”少女抽出劍,干淨利落地將小公主身上的鎖鏈斬斷,但手腳終於得到自由的小公主只是低著頭跪坐著,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抬起頭,面容因為內心的糾結而扭曲。
她喃喃道:“幫助我,我逃跑,是大罪,如果成功,會有,會有很多人……”
“那你自己怎麼想呢?”少女打斷了小公主的話,她用溫柔卻不容拒絕的目光注視著小公主。
“我和我的同伴決定這麼做,是因為我覺得,不,是我們都覺得,人的命運不該被如此決定。”
“當然,如果你真的不想離開的話,我們也不會勉強你,最重要的是你的想法,拋掉對他人的顧慮後,你真正的想法。”
“所以,你想怎麼做呢?”
“我自己,自己的想法……”
可能的話,當然是不想繼續這種生活啊!小公主在內心大叫。
肉體的折磨只是一方面,更摧殘人的是精神被凌遲一樣的痛苦,無法自由活動,無法和他人交流,無法得到外界的信息,只有日復一日從不改變的凌辱,有時候小公主會產生自己早已死了,只留下靈魂在此處受罰的錯覺。
從孩提時代便有的,想要去往更廣闊世界冒險的願望變成了遙不可及的一個夢,甚至在夢中也無法觸及。
但這幾個月中她閱盡了人間百態,就算真的重獲自由,也不會再有從前的心態,也許她再也不可能相信別人了,還有被調教成這樣的身體……僅僅是停止了這麼一會兒,她便覺得體內無比空虛,腦袋昏昏沉沉,即使沒有任何外界刺激,也想夾著雙腿大聲淫叫,甚至覺得被拘束起來才是更舒服自然的狀態。
也許再也無法重新開始了……
可即使如此,也還是好想走出神殿,還想更多、更多地看看這個世界啊。
沒有人是為了受苦而降生於世的吧!
“很難受……不想這麼下去……”小公主微微彎起了嘴角,她想露出一個微笑,但豆大的淚珠不斷從她的眼角滑落,“而且我想……我還想……“
她流下的淚水越來越多,哽咽得難以成句,她的肩膀劇烈震顫,嘴唇抖動得吐不出一個字,但她仍堅持彎著嘴角,好像在跟自己賭氣,一定要帶著笑容說出這段話似的。最後,她咬著牙,一字一頓,幾乎是吼著說道:“我還有好多想做的事,不想就這麼結束!“
隨後,她伏在地上,嚎啕大哭。
“這樣就好。”少女蹲下身,輕輕摟住小公主,“既然有這樣的願望,就去實現吧。”
“哪里好啊……只是因為這個,就把其他所有人都……這也實在是……”
“沒有這回事啦。”少女拍了拍小公主的腦袋,安慰道,“反正我是覺得,個人的幸福和整個世界同等重要。”
“至於我和我的同伴……”少女揚起了一個自信的笑容,“我們既然敢來救人,自然是做了萬全的准備,不會把自己搭進去的,你就相信一下我們吧!”
“唔……嗯……”
“穿上這件衣服,從後門出去,我的同伴駕著一輛馬車在那里等著,你先和他一起走,我要在這里探聽下情況,之後再和你們匯合。”
“嗯……”小公主乖乖點著頭,她的臉上還殘留著淚痕,但已不再哭泣。
接過衣服的時候,她的臉驀地紅透了。
真是奇怪,明明之前自己一直是裸體的狀態,怎麼突然覺得好羞恥……是因為有了對比嗎?小公主疑惑地想著。
她悄悄看向少女,少女裝扮得整整齊齊,那是正常人應該有的穿著,而自己卻赤身裸體,身上一片髒汙……更糟糕的是,面對這樣的落差,她感到體內升起了新的欲望。
她心中又是悲傷,又是羞愧。
溫暖的手撫上了小公主的臉頰,她抬起頭,對上了少女明亮的眸子。
“不要想那麼多,一切都會過去的,等未來的你想起這些,一定會覺得這只是人生中小小的一個坎。”
“……嗯。”
小公主艱難地穿上了衣服,就如同變故發生的那一日,神官所說的一樣,長期飲用的催情劑已經永久改變了她的體質。
僅僅是穿衣服的動作,還有布料摩擦皮膚帶來的刺激,就讓她的腦子快要炸掉,雙腿不由自主地抖動,淅淅瀝瀝地落下一地淫水。大概以後都沒有辦法再穿內衣了吧。
她試圖站起身,但一個踉蹌幾乎摔倒,幸好少女及時扶住了她。
“你還能走路嗎?”
“就算不能也要走吧。”小公主強忍著快感露出微笑,輕輕推開少女攙著她的手臂。
如果不能憑著自身的意志行動,就算出去也很快會被抓住,那還不如留在這里等死,如果要離開這里,那就要憑著自己的腳走出去。
小公主一只手緊緊握著拳頭,給自己打氣,另一只手扶住了牆壁,小心翼翼地向前跨了一步。
僅是一步,就讓她快要翻著白眼高潮,但那只腳還是顫抖著,卻穩穩地,落在了大地上。
兩人都松了一口氣,相視一笑。
“那我……我先走啦。”
“嗯,我晚些時候和你們匯合。”
“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呢。”
“又不急在這一時,再見的時候我會告訴你的!”
“嗯!”
兩人再次對視一笑,接著,一個扶著牆壁一步一踉蹌地走向自由,一個握著劍踏向自己選擇的道路。
小公主氣喘吁吁地走著,到後門不過幾十秒的路程,她卻走了幾分鍾。她的身體被開發得極致敏感,幾乎每一寸肌膚都變成了性感帶,走路時大腿肌肉繃緊,牽動著小穴產生難言的快感,衣物摩擦著肌膚,讓她差點控制不住呻吟出聲。
許久沒能使用雙腿,她幾乎忘記了怎麼走路,這讓行走變得更是艱難,大腿肌肉收縮得更為用力,惡性循環地讓快感變得更加強烈。
小公主緊咬嘴唇,用盡全力壓抑無法發泄的欲望,她不想在拼死來救自己的人面前露出痴態。
再忍忍吧,等出了後門就稍微解決一下……至少能叫兩聲……小公主恍恍惚惚地想著,因為超出承受限度的快感,她的雙眼模糊不清,只能靠景物的輪廓辨識道路。
可是,出了後門就會遇到她的同伴,就沒有機會……
好辛苦……好辛苦……以後一直會這麼辛苦嗎……?既然如此,還不如回去……
至少,偶爾能得到快樂。
……
小公主腦內思緒紛雜一片,腳卻本能地向前走著。終於,她到達了後門,她咬著牙推開門扉,冰冷的風灌入室內,吹得她搖搖晃晃,差點摔倒在地,卻也讓她火熱的軀體冷靜了些許。
這就是外面的溫度嗎?
她抬頭望向天空,今天依然是沒有星星的夜晚,但更顯得夜空廣闊無垠,天空和大地不知在何處連接在一起,綿延向無限遙遠的地方。
突然很想大叫,又想大哭。
她長大嘴,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在這里吵鬧的話一定會另起事端吧。小公主想。
剛剛那些懦弱的想法消失得不留一絲痕跡,因為她渴望在這樣廣袤的世界里生活,渴望有一天,能夠隨心所欲地大哭大叫。
只要一直活下去,只要夜復一夜地抬起頭,總有一天能看到有著星星的夜空吧。
小公主走後,無名的少女在神殿大門前靜靜佇立著,直到外面響起了震天的喊殺聲。
是神殿發覺到不對,調來了更多的守衛,甚至是王國的正規軍吧,而他們現在正和埋伏在神殿前的她的同伴們纏斗。
她也得去幫忙才行。
少女捏了捏手中的劍,深吸了一口氣。
王國的正規軍不是他們這種烏合之眾能夠打敗的,她今天會死在這里,不,也許是被俘虜,然後遭受比死更可怕的刑罰,比如……小公主經歷的那些。
想到這里,她的手顫抖得幾乎無法握緊武器,她輕輕搖了搖頭,自嘲道:“你剛才居然還猶豫要不要逃……要是我的話,一秒都不會猶豫,這種人生,想想就要發瘋。”
“到這種時候了,還說什麼那他們怎麼辦,真是的,還不清楚這些一點都不值得嗎?”
少女一邊苦笑,一邊慢慢地,但一步一步、毫不遲疑地向神殿外走去。
像她這樣半吊子的劍士,在精銳部隊的攻擊下一秒都撐不住吧,所以同伴們才讓她進入神殿,是想讓她和小公主一起從後門逃走,存活下來吧。
明明少她一個不少,多她一個也不多……
但即使只能拖住一個追兵半秒,這份掙扎也一定不會是無意義的。
“如果公主能夠順利逃走,我們就是毀滅國家的罪人,會有無數人因為我們的所作所為而家破人亡吧,小時候我總說什麼我要成為英雄……沒有哪個英雄會做這種事的啦。”
她的聲音越來越輕,卻也越來越堅定,到最後,揚起一個淺淺的笑容。
“沒辦法,我總覺得,這是應該做的事。”
在無人的神殿里,沒有留下名字的少女對自己說道。
馬車跑了五天五夜,每到一個驛站,就有人心照不宣地牽來兩匹有活力的馬,換下小公主他們正在使用的,已疲憊不堪的馬匹。
“你是在奇怪為什麼我們有這麼多支持者嗎?” 疾馳的馬車上,同行的少年問道。
“是呀。”小公主虛弱地回道,“我要是成功逃走了,說不定神罰會再臨。”
“這個嘛,大家都有著各自的原因啦,其中不乏特別奇葩的,比如什麼就是看神不爽啦……”少年說著說著,笑了出來,連帶著小公主也微微彎起了嘴角。
小公主的下體仍是濕漉漉的一片,剛登上馬車的那一天對她而言簡直是地獄,顛簸的馬車讓她幾乎是一秒一高潮。一開始她還能死死摳著手臂,把呻吟壓在嗓子里,但沒過一分鍾她便完全無法自已,大叫著,筋攣著,在馬車內多次失禁。
沒有什麼比在自己的救命恩人面前爽到失禁更恥辱的事了,但小公主連這份羞恥感都無暇感知,她的嗓子叫啞了,雙目赤紅卻又無神,為了能夠解脫,她甚至想跳出馬車,撞死在地上。
為了防止她傷害到自己,少年和車夫只能用備用的韁繩將她緊緊綁住,嘴用手帕堵了起來,身體被控制住的熟悉感反而讓小公主感到的快感更加強烈,腦中除了欲望和死亡外再無其他。
體力耗盡後,她暈了過去。
接下來的幾天,她都在半清醒半昏迷間徘徊,到了第五天,她的身體終於適應了高強度的刺激,能夠保持較長時間的清醒,甚至能夠平穩地開口說話。
仔細想想,這也是當然的,人類的身體不會放任自身崩潰,總會想到辦法來調節,可能是神殿里布下了什麼特殊的結界,才讓小公主對於快感的閾值一直沒有提高。
雖說如此,每隔幾分鍾,小公主就會因馬車的顛簸達到一個小小的高潮,她的臉頰一直泛著異樣的潮紅,雙腿並在一起,無意識地摩擦著。
她偶然抬起頭,看見少年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於是臉更加紅了,低頭絞著手指囁嚅道:“對不起……”
“沒什麼好道歉的啦。”少年也有些不好意思地移開了視线,撓了撓頭,發出幾聲干笑。沒沉默幾秒,他又無話找話地說道:“再過一天就到國境线了,到那里應該就安全了,到那時,我……”
馬車突然劇烈晃動,車外傳來馬匹高亢的鳴叫和車夫的驚呼:“我們被追上了!”
少年一言不發,背著小公主躍出了馬車,幸而時間已到深夜,他們還正處於林間小道中,就算被王國軍發現了蹤跡,只要藏入樹林,一時半會兒倒也不會被找到。
黑暗中,少年和車夫沒有對話,互相點了點頭,便衝向不同的方向。
少年背著小公主在樹林中狂奔,樹叢的枝椏將他們的衣服與肌膚劃破,小公主緊緊抱著少年的頸項,突然覺得整個世界都是那麼不真實。
孩提時代好像做過這樣的白日夢,陷入危險的自己被英勇的王子所救,兩人展開了盛大的逃亡。
這是自己的另一個夢嗎?
她還沒有想更多,就感到自己被放了下來,少年看著她的面容,沉靜道:“我們……得分開行動了,你沿著這個方向走,不管遇到什麼都不要停下。”
小公主張了張嘴,還未來得及說什麼,就被少年打斷,“相信我,不會有事的,也許你走起路來會很辛苦,但堅持住,只要堅持這一次就好了,相信我。”
他轉身就要離開,但站在原地猶豫了一瞬,又轉過頭來,從口袋里掏出什麼,往小公主手中一塞,匆忙道:“我……我有一個同伴,要我把這個交給你。”
說罷,他飛奔離開,沒有給小公主說話的空間。
小公主張開手掌,垂下視线望向少年留下的東西。
——那是一朵干枯破碎的花。
“春天到了,花都開了。”
“如果可能的話,好想讓你也看看。”
她猛地抬頭,不由自主地、踉蹌著向少年離去的方向踏出一步,但僅僅幾秒,少年就隱入樹叢,不知道去向何方了。
她想要大叫呼喚他,卻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少年的名字。
愣了一會兒後,小公主捏緊那朵花,轉過身,帶著茫然的神情向少年指引的方向慢慢走去。
走路時肌肉收縮,衣服摩擦肌膚帶來的快感依然侵蝕著小公主的神經,但這些和心中的空洞比起來,已經不算什麼了。
騙人,我知道你們都在騙我,她想,只要我沿著你們叫我離開的方向前進,就再也不可能重逢了。
可是,我不會停下的,她又想到,如果在這里停下,你們的犧牲就都白費了。
不,不是因為這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是因為,我也想得到自由。
她流著眼淚走著,沒有回頭。
小公主最終還是被追上了。
這也是理所當然的,她走得那麼慢,甚至走著走著就差點因為高潮失去意識。
不幸中的萬幸,站在她面前的是大公主,就算垂死掙扎起來,結局也不會太難看吧。小公主看著過去疼愛自己的姐姐,想著。
大公主帶來的軍隊在遠處搜尋著,軍人們舉起的火把照亮了半邊天空,但姐妹二人都沒有向他們投去哪怕一瞥。寒風中,她們沉默地對視了許久,直到大公主輕嘆一聲,脫下自己的披風,連同佩劍一起扔向小公主,道:“你走吧。”
小公主本能地接住衣物和武器,看清這些是什麼後,她抬頭看向姐姐,一臉迷惘。
“為什麼?”
聽到這個問題,大公主露出了苦笑。
哪有什麼為什麼,姐姐保護妹妹是天經地義的事吧,大公主悲傷地想,是因為她一直在袖手旁觀,才讓妹妹問出了這個答案顯而易見的問題。
“沒有為什麼,你向著北方走吧,那里不會有追兵。”說罷,大公主轉過身,想要離開。
她的衣角被小公主拉住了。
“姐姐……那些救我的人,都怎麼樣了?”
大公主心中一緊,她依稀預感到她的回答會招致怎樣的結果,於是狠心道:“都處死了!”
捏著自己衣角的力道突然變得更強,大公主低下頭,看到妹妹慘白的臉,又有些於心不忍,終是說了實話,“除了當場戰死的,其他人都關了起來,等待進一步發落。”
其實本該立刻執行死刑,只是她殫精竭慮地游說了各方勢力,又以交出兵權為條件,得到了王儲的支持,才保下了他們的命。
那些“叛黨”做了她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所以她一定要庇護他們,好像這樣就能保護到那個被自己拋棄的妹妹。
“如果,如果我主動回去的話,能不能放了他們呢……?”她驚恐地聽到小公主說出了這句話,她想回過頭大聲指責妹妹,讓她放棄這個念頭,但她被緊緊抱住了,從小公主身上傳來的溫度讓她忘記了自己想要說什麼。
“我想應該是可以的吧,神只是想讓我……讓我被做那些事。協助我逃跑的人要被處死是父親定下的律法,並不是神諭,還是有著操作空間吧?”小公主將腦袋埋在她的胸膛,喃喃說著,“需要處死他們不過是殺雞儆猴,震懾下一批想要救我的人,可如果我再也不可能得救的話,這條法律也沒有存在的意義了吧?”
“我知道有那種魔法,以自己的靈魂發誓,只要違誓,靈魂就會湮滅,我願意起誓,終生不離開神殿。或者……或者把我的手腳砍掉……這些,我都願意,所以……”
大公主目眥欲裂地聽著,幾乎想要甩給妹妹一個耳光,她使勁捏住小公主的肩膀,面容扭曲地喊道:“你瘋了!?事情都發生這麼久了,你還沒有看明白?根本就不存在值得你犧牲的人!神並沒有讓他們做的那麼過分,可他們還是……”
“姐姐。”盡管被死死捏著肩膀,小公主卻沒有露出痛苦的神色,她面色平靜地將手搭在姐姐的手上,“如果你剛才對我出手了,我一定會不顧一切地反抗,哪怕逃不了,也要死在這里。在那里的生活真的很痛苦,生不如死……我不是那麼無私的人,願意為了不認識的人,或是拋棄了我的人去承受那些。”
“但你沒有這麼做。”小公主揚起了笑臉,“也還有著願意救我的人,所以我就在想,應該還是值得的吧。”
“姐姐,你阻止不了我的,你不可能強迫一個人去得到自由,我只希望那些來救我的人能有善終,姐姐,我只有你能夠拜托了……我想要相信你,可以嗎?”
姐妹二人相擁了好一會兒,時間仿佛在此刻靜止,最終,大公主沉重地點了點頭,“我會的,哪怕拼上這條命。”
“拼上這條命的話就沒有意義了,我也期望姐姐能過得好呀。”小公主微笑著蹭了蹭姐姐,又輕聲囁嚅道,“但其實,其實我真的很想……”
這句話輕到一說出口,就消散在空氣中,沒有被任何人聽到。
——我真的很想要自由,想要看看這個世界。
小公主沒有將話說完,但神知道她想要說什麼。
因為祂是全知全能,掌控一切的神明。
但祂什麼都沒有說,什麼都沒有做,只是靜靜地看著這一切。
神殿進駐了重兵把守,對小公主的拘束也更加嚴厲,她被反銬著,手腕、膝蓋、腳踝,還有脖子上的鐐銬都用特殊金屬打造並焊死,再鋒利的武器也無法斬斷,王國最資深的魔法師在上面刻上了不可逆的封魔符文,不管從內部還是從外部都無法破壞。
鐐銬之間沒有鎖鏈,直接相連,不讓小公主有一點移動的空間,鐐銬的重量壓得她只能跪趴下來,不管如何扭動身軀也無法挪動一寸。
她連爬行都做不到了,如果不被抱在懷里,或是被什麼支撐住,就只能終身反背雙手,臉貼在地面上,翹著屁股跪伏,維持著雕塑一樣的姿勢任人侵犯。她的乳環和陰蒂環上系上了跳蛋,無人使用時,兩穴就被黏滑的觸手占據,攪得淫液四溢。
本來是打算將她的手腳砍去,但不知是誰提出了“這樣不夠美觀”的異議,居然還獲得了全票通過。
小公主被灌下了致啞的魔藥,除了嗯嗯啊啊的嬌吟聲,再無法向外界傳達任何信息,即使如此,口枷還是一如既往地箍在她的嘴上,同眼罩一樣用特殊材料打造並焊死,這同樣是出於“比較美觀”的考慮。
小公主對此卻是歡喜的,每一次高潮都太過劇烈,像是要死過去一般,她又無法抓住什麼用作支撐,如果嘴里塞著什麼,就能夠咬著它緩解一下了,雖然起不到多大的作用,卻也聊勝於無。
口枷上有一個小開口,連上管子後,源源不斷地向小公主嘴中輸送混合著強力催情劑的營養液,倒也不用擔心她喝得太多撐住,因為小公主的身體無時無刻不在滲出大量淫水、汗液,和淚水。
也許是被灌下的奇怪藥水太多,明明是未受過孕的少女,卻有了乳汁,不經常擠奶的話,就會漲得難以忍受。她的乳房被套上了內有絨毛的榨乳器,控制器置於她的小穴內,只有感應不到壓力,或是有肉棒正在插入時才會啟動。
這大概是最讓小公主痛苦的一樣刑具了,榨乳器啟動時,整個乳房都會被從內向外地捏緊搓動,痛極癢極,酸極麻極,乳頭被絨毛包裹著按壓揉捏,因乳肉遭受的重壓而感受到更強烈的快感。
但如果榨乳器停止運作,乳房就會因漲奶而疼痛不堪,又因疼痛而更加敏感。
被放置時,周身都會傳來難以言喻的快感,在這種狀態下保持陰道放松實在千難萬難,即使小公主憑著驚人的控制力讓榨乳器啟動,乳房處的刺激也會在一瞬間就讓小公主顫抖筋攣不已,不由自主地夾緊下體,於是再度停止。
高強度的媚藥讓她的身體和靈魂無時無刻不處於煎熬中,哪怕正處於高潮之中,也渴求著更多更多的快樂。神殿內的結界讓她對快感的閾值永遠不會提高,無數快感在體內累積,只要一陣風就能讓她高潮失禁,熟透的肉體汁液四濺。
但她的尿道被堵著,到了時間才會解開,高潮也是可望不可及,王國的魔法師給她施下了只有男人在自己體內射精,才能得到高潮的限制。所有的舉措,都旨在讓她成為無力思考,只知追逐快感,卻永遠無法滿足的淫肉。
距被抓回來只有短短幾天,小公主就完全放棄了似的,除了浪叫之外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嘗試去做,每當有人靠近她,少女就會搖著屁股想貼緊他,討好他,好讓對方趕緊插入自己,讓榨乳器啟動。
在被插入時,少女會使勁夾著肉棒,冀求施暴者快點射精,而如果對方壞心眼地在射精的前一刻抽出肉棒,射到地上,她便會發出絕望的悲泣。
又變成這樣了啊。神明想。
已經發生多少次了呢?不管哪次都是一樣,從一開始的恐懼與掙扎,被欺辱時的淚水和怯懦,到中途的堅定與拼命一搏,再到最終的放棄和沉淪……每次都是一樣。
但這也是理所當然的,畢竟每個世界的最後,她都處在無望至極,除非神明直接出手,不然即便集整個世界之力,也不可能重返正常人生的狀態。面對這樣的絕境,不管是誰都會放棄。
不再思考後,反而能得到更多的快樂吧。
但這種結局也實在無聊,放棄了希望、沉浸於肉欲的少女雖然可愛依舊,但終究只是一件沒有靈魂的玩具。
所以這個世界也快結束了吧。
在新的世界再見吧,到那時,你仍會是我最喜歡的模樣。
……
在那之後呢?
神感到一瞬的悵然。
在那之後,祂又會控制不住自己,讓她的人生,乃至整個世界都滑入深淵吧。
或是被邪教徒抓住,作為教團的泄欲工具,獻給“邪神”的祭品,被關在被世界遺忘的地方,永生永世地承受不會結束的快感。
或是作為勇者討伐魔王,被俘後為保護同伴受盡凌辱,不斷誕下敵人的孩子,在人類社會滅亡之後,身為奴隸和產床度過無盡的歲月。
或是被突然失去自控能力的愛人背叛,被囚禁,被暴力對待,一顆真心被踩在地上卻強撐著不能被壓碎,因為愛人也是被迫失去自我,如果自己放棄,他就再也無法清醒。
那些都是雖已不存在,但確實發生過的歷史,每一個都比現在更殘酷,相較而言,這個世界算是很平和的了,她只用被動接受肉欲,而不用時時面對兩難抉擇,或是被最親最愛之人拋棄的痛苦——也許正因如此,神才這麼快就對這個世界厭倦了吧。
到底是從何時開始變成這樣的?
一開始,真的只是想要看看她的淚水是什麼模樣,但因為擁有無論變成何種慘狀都能夠重新開始的能力,反而不停做出更過分的事。
到最後,甚至只是出於慣性。
全知全能的神,一念即可創世,一念即可滅世,世間萬物,不管是物質還是精神,都完全在祂的操控下,傾瀉出來的欲望,沒有任何存在能夠阻止,於是變得愈加瘋狂。
神已經很久不再考慮“愛”這個字眼了。
這世上沒有這樣的愛,祂想,這世上不應該存在這樣的愛。
只是,在無盡的世界中,我始終只注視著你一人。
神突然感到自己被什麼輕輕地拂了一下,那是如此輕如此輕的一次接觸,在祂注意到之前就已忘卻,只留下一絲不明來由的違和感。
祂本能地向少女望去,她被數個人包圍,侵犯,顫抖著達到高潮,甜膩的呻吟聲在神殿里回蕩。
神又覺得自己被什麼觸碰了一下,這一次,那異樣的觸感沒有消失,一則信息出現在神明的識海中。
“又見面了。”
接著又是一則。
“是我呀,希雅。”
理應不該有任何生物能進入祂的領域啊?
神驚愕地看向少女,超脫萬物的神,在此刻亂了方寸。
人在高潮時最接近神明,神忽然想起了這個傳說,但連祂自己都沒有想到,這竟然是真的。
不,不只是因為這個,祂想,不然不是隨便哪個在高潮的人都能觸碰到祂嗎?
是因為我在看著她嗎,是因為在千萬個世界里的千萬次注視,讓她的靈魂與我纏繞在一起?亦或是,這些都是我的幻覺,是因為我以凡人之姿,做了一場神之夢嗎?
神無言地看著那些訊息,祂很快發現,那不是少女對祂直接的對話,更像是離體的魂魄無意識呢喃著最深刻的記憶。
“我不會放棄的。”
那離體的魂魄說著。
“我不會放棄的。”
盡管少女的眼睛被蒙住,神明也能夠看到,她在哭泣。她的眼淚不斷滑落,但立刻被眼罩吸收,一點也沒能夠傳遞到外界。
可她一邊哭泣,一邊對著神大喊:“我不會放棄的。”
一邊痛苦地高潮著,在地獄里掙扎著,一邊大叫著:“我不會放棄的。”
“我不會放棄的。”
“我不會放棄的。”
……
“我不會放棄的。”
神明輕輕嘆了一口氣,祂的表情依然平靜,似乎沒有任何東西能在祂的心里激起波瀾,但祂眨眼時,才發現臉上有著冰涼的觸感。
那一定不是眼淚,神的身軀和人類並不一樣,祂甚至沒有實體,沒有能夠流淚的機能。
但祂突然想起來,這件事並不是第一次發生,最初捏造出這個人偶的時候,自己曾為她的命運感到抱歉,那時,祂的識海也被少女敲動過一次。
“謝謝你讓我出生。”她說,“所以不要再哭了。”
那已經是不知道多少個世界之前的事了,滄海桑田也無法描繪出時間的流逝。
但一定就是在那個時候,她成為了祂的淚水。
絕望的盡頭是什麼?也許一開始只是想知道這個答案吧,而那答案現在擺在了神的面前。
絕望的盡頭,是“我永遠不會放棄”。
神慢慢地,拾起了最初那個世界,不被任何欲望侵蝕,因寂寞而生成,因愛而構築的世界。
希雅,謝謝你給了我一個重新開始的理由。祂想。
世界重構時,神明猶豫了一瞬,還是將那兩位無名少年少女的靈魂抽了出來,放到了主世界里。在那些欲望的世界里,所有的靈魂都是無意義的人造物,但虛假的靈魂也有可能變成真實,就像曾經的少女。
其實我一直都清楚地知道,這些只是我的一場夢,神想,一切都不存在,這里是僅有我一人的囚籠。
即使如此。
在自由的世界再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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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會有人覺得這個故事背景和結局意義不明,其實本系列有個正文,是個以小公主為主角的正統奇幻冒險故事,即神最後提到的最初的世界,這篇文相當於我自己寫自己的同人。
如果喜歡的話希望能給我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