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門-下城區貧民窟]
身披大衣的男人牢牢地端著長弩,殺意十足地鎖定著在跪倒的武裝人員身上,身形龐大的敵人被黑箭貫穿,死死地釘在牆上。陰冷的風從樓間縫隙吹襲寬大的衣擺,所有人都久久地停滯著,仿佛他掌握了這一刻的命脈。
毫無預兆的,男人晃晃身子,倒了下去。
“博士!!”一棟危樓上傳來帶著哭腔的驚叫。
[newpage]
[貧民窟守衛戰開始三小時前]
[貧民窟某處]
“這是最後一批要設置的偵測設備,如果我們無法將貧民窟納入最低級的情報網絡中,那麼在接下來的戰斗里,我們只能依靠龍門傳遞的情報。我們行動的成效不僅關乎到龍門對羅德島的看法,更關聯著到所有人的安全——”博士微微一頓,疑慮的目光停在極遠的近衛局大樓輪廓上,“龍門的局勢已如一潭渾水,任何來自他人的情報,都可能潛藏著未知的危機。”
“問題在於哪怕重裝干員也無法同時阻攔那麼多機動單位,這一片區域雖說沒有幽靈,但被感染的土狗太多了。”銀灰摩挲著掌間似杖非劍的鋒銳,丹增輕巧地落在他肩頭,“更多的地面單位……?”
“可一旦貧民窟里爆發大規模戰斗,太多的地面單位會讓我們會失去高地的視野優勢;而且,狗群會吸引游蕩的武裝人員和術師,他們的威脅更大,需要足夠的輸出。”博士皺眉道,“優先解決零散的敵人,尋找地勢開闊的地形作戰,只需要等到隱匿裝置啟動,我們就可以撤離。”
“有什麼是一場爆發式攻擊解決不了的呢?”隨行醫師華法琳漫不經心地喝著一杯血紅液體,“只要殺得夠快,我就是擋無限。”
“你這話可別讓斯卡蒂聽見了……”博士一頭黑线,“咱們人手有限,定期清剿龍門外環的同時還要推進城內,能在短時間爆發攻擊的干員,現在似乎只有銀灰。”
“很抱歉,盟友。”銀灰歉意地搖搖頭,“在保持常態作戰能力的情況下,我已經將真銀斬的所有威力揮灑了出來。更何況,真銀斬是極為特殊的戰技,每次施放都需要長時間的醞釀。”
“是我的問題,唉。”博士懊惱地說,“時間越來越緊,貧民窟和下城區又太亂……”說著,他不由得瞅了一眼腳下的公文包。
“不如當我的小白鼠,實驗實驗我的新藥?”華法琳蠢蠢欲動,掏出一包裹著冷霧的血漿,“注射血漿後,干員將在短時間內爆發出成倍力量,不過由於是新產品,我還沒完全掌握可能存在的副作用。”她拿著血包一把送進博士手里,呲牙笑著看他。
“你確定干員不會被你毒死……?”博士晃了晃粘稠的猩紅液體,驚疑不定地看著她。
“我華法琳好歹也是羅德島資歷最久的醫療干員之一……”華法琳張口就開始吹,“我告訴你,我的醫術在羅德島有第一沒第二!被我治療過的人都知道!”
“……”遠山扭過頭。
“……”德克薩斯捂嘴,臉上毫無血色。
“……”一眾干員都陷入了沉默。
“你的醫術,確實讓大家都……”博士無奈地收起血漿,“希望這東西別像你的醫術那麼不靠譜吧。”
“誒呀,”華法琳沒在意他的調侃,驚訝地睜大了眼睛,“你還真打算用啊,我本來是逗你玩的。”
“所以它沒法提升戰斗力?”
“倒不是沒法提升……”華法琳略一沉吟,“只是覺得你真的舍得用你的干員做實驗,似乎有點冷漠無情?”她打量著泰然自若的博士,伸出蒼白的食指點了點空氣,“有點像你了。”
“……我?”博士不自覺的皺皺眉頭,“我這麼殘酷?”
“沒,沒有啊!”華法琳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連忙拍拍他,裝作詞不達意的樣子搪塞了過去,“我只是跟你開個玩笑,你這不是失憶麼,偶爾逗你玩玩也蠻有意思的。”
“……”博士半信半疑,最終沒有追問什麼,只是一如既往地轉過身,示意干員們跟上,“快快快,開干開干。整完還能回去泡個澡。”[newpage]
[貧民窟守衛戰結束十分鍾前]
[龍門-下城區貧民窟]
他明白,壓力最大的時分即將到來,武裝人員和術師組長的搭配會對戰线造成極大的阻滯,處理不好,身後的設備就別想保住了。
他已經做好了准備,他無華的鋒刃附上了灰白熒光。
他抬頭,等待著指令;他明白,自己將是奠定勝局的棋子;他伸手,丹增發出短促的尖鳴。
他的眼中盡是風雪,風雪那頭,是幾個龐大的身影。他知道,自己在想的,那個人也在想。比如自己的體力所剩無幾,而赫默的醫療無人機卻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部署,他不能再被攻擊到,否則自己會失去戰斗能力,被敵人撕開陣线。
“銀灰,准備。”
“呵……真不愧是我的盟友嗎。”作為雪境的領袖,他很佩服自己這位盟友,現在施放真銀斬,雖然會讓自己被武裝人員摸到,但卻可以保證擊殺這一片所剩的所有敵人,緩解一邊的壓力。這個時間點,與他自己的預料完全相同。
武裝人員踏入了貧民窟,緩緩邁動腳步,他們向羅德島的防御陣线走來,帶著轟然的震顫。
“哼……”他勾起一抹冷笑,擺出架勢,卻忽然注意到巷子口冒出頭的術師組長,那家伙手中凝聚出赤紅色的光球,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擊中了他。
“該死!”他和博士同時怒吼一聲,一襲紅影倏的出現在術師身後,兩枚尖刀沒入了他的喉嚨,紅一腳踹出,終結了攪亂戰局的罪魁禍首。但他已經受到極限傷害,這意味著武裝人員的攻擊會耗光他精算好的體力,毀掉偵測裝置。
銀灰無奈地笑了笑,強行揮灑出蒼茫的灰白席卷了面前的敵人,他知道,武裝人員在倒下前正好會走到這里,而自己卻來不及打出致命一擊。
所有干員都默默地嘆了口氣,銀灰因為自己是近戰能力見長的精英干員選擇獨守一路,他們實在來不及支援這險境。
“保持輸出,銀灰。”耳麥里的聲音卻毫無懼色,“戰局的失常,由我來補上。”
銀灰疑惑地回頭,遠處那座危樓上正指揮干員戰斗的大衣男朝他豎了個大拇指,從懷里拿出一袋血漿,想也不想就大口灌了下去。
“噫!!”正治療蛇屠箱的華法琳遙遙看見他的動作,心里爆發出前所未有的驚懼,“博士!那東西真的沒經過實驗!”
“呵……”血色一點點蔓延,纏繞肢體,籠罩軀干,博士平靜地笑了笑,感受著身體里仿佛足以開天辟地的力量,提起公文包輕輕打開,從中取出一把精巧的手弩,他有條不紊地組裝好其余零件,造型詭異的長弩赫然出現在手中。
武裝人員頂著真銀斬潮水般的鋒銳,強行走到銀灰面前,高高地舉起巨斧,他殘忍的笑起來。
博士從公文包里取出弩箭,被血色霧氣籠罩的眼中亮起◇的光紋,模樣類似一只黑豹的虛影在身後顯現,他毫不猶豫地扳下扳機,破甲箭頭切斷風的軌跡,伴隨著精確劇烈的轟鳴穿透了看似堅不可摧的護甲,將那龐然大物重重拍在破碎的磚牆上,銀灰旋身,真銀斬的輝光瞬間震懾了整個戰局。
“這就是戰術的終結嗎。”博士牢牢地把握著長弩,腳下備用的箭頭上無一不閃著微微的瑩藍,他動用了黑和藍毒的力量,不但破開護甲,更讓那家伙妄圖打到銀灰的攻擊遲滯了幾秒。
環繞身邊的血霧漸漸散去,博士卻感到身體里涌起更加粘稠的東西,溢滿了每一條血管。他晃了晃,眼前一黑。
“淦,這血漿後勁好大……”他默默地想,踉蹌著倒在地上。[newpage]
[羅德島-非感染者病房]
混雜些許二氧化碳的高濃度氧氣通過面罩輸送進氣管,他漸漸恢復知覺,全身都在呻吟作痛。
“……”有那麼一會,他甚至無法發出聲音,氧氣面罩下嘴分了又合,聲帶艱澀摩擦,最終還是停下了震動,他細心聽起門外若隱若現的低語聲。
“我想你是不願意相信他失憶了,才故意用血漿試探他。”冷淡的聲音。
“不是!我沒打算這麼做,是他自己要……!”清脆急躁的聲音。
“你應該為你的行為負責。”
“我……!我負責就是了!你要怎麼懲罰我,我這次都認,行了吧?”聲音中充滿自責,漸漸染上一絲哭腔,“我只是和他開了個玩笑,沒想到他真的會用血漿,還用在了自己身上……”
“別說了,這幾天你做他的跟床醫生,直到他痊愈。”說到這那語氣不禁有了一絲怒意,“你非得玩出大問題才算滿意?”
“嗚……說了我不是故意的啊!”
“……哼。”輕哼一聲,那話音漸漸伴隨腳步聲遠離,“別告訴他我問過,你的事自己解決。”
“……”博士閉著眼睛,有積木森林的幫助,他自然聽清了二人的對話,“那個聲音是凱爾希麼……怎麼感覺她似乎總不待見我,但偶爾又來這麼一套……”
“咔嗒”門被輕輕推開,博士趕緊裝作昏迷不醒的樣子,一動不動。進來的人好像躡手躡腳關上了門,然後三兩步走到床前看著自己。
病房里忽然安靜下來,那人的呼吸聲很小,很低,掩蓋在博士被面罩放大的呼吸聲中,讓博士不知如何是好。那人拉過圓凳,坐下來,雙肘搭在被子上,就那麼搭著,除了呼吸聲再無動作。
“……”身體還沒有恢復到平日的狀態,再加上身旁的人一直沒有做聲,昏沉中,他又一次陷入沉眠。[newpage]
[半小時前]
[羅德島-非感染者手術室]
“體征微弱,心率不齊,血漿滲透壓……嘖,越來越高,華法琳!”凱爾希快速做著檢查,在末藥的幫助下套上洗手服,對正在急匆匆洗手的華法琳喊,“你過來做一助。”
“這怎麼回事?”她問准備完畢的華法琳,“貧民窟里有什麼能傷到他?我記得那里有只老鼠……你們也不該遇到啊。”
“……”華法琳囁嚅著,“他為了干掉一個敵人用了血漿。”
“血漿?你的?”凱爾希瞪大眼睛,“你不是說那東西藥效過了就會把人炸掉嗎?”
“……那只是夸張說法!怎麼會隨隨便便炸死人啊。”
“那他這是?”
“我懷疑是惡性高熱,血漿的成分太不穩定了,如果……”
“嘖。”凱爾希惱怒地一咂嘴,“那為什麼給他用?你指望他手撕整合運動?”
“我也以為他拿走是要給干員用啊!結果他拿著自己就用了,我完全沒時間反應!”
“那他已經持續發熱超過二十分鍾了。”凱爾希扭過頭,眼中看不出情緒,“末藥,推平床,我去拿丹曲洛林,你們倆照顧好他。”
華法琳點點頭,指揮末藥先用丙洛酚麻醉博士,開始縫合他身上爆裂的血管。
凱爾希很快就回來了,丟給華法琳裝了半瓶橙紅粉末的藥劑瓶,自己開始在博士身旁忙碌起來。
打印機“嘟嘟”響起來,凱爾希拿下微熱的報告紙,眉眼間縈繞著煩悶,“肌肉溶解了,高熱導致的肌肉痙攣已經開始破壞組織,給他做透析,丹曲洛林盡快投入通路。”
“透析機准備,建立新通路,生理鹽水投入,丹曲洛林投入。”華法琳迅速響應,橙色粉末染上無色液體注入血管,末藥早已准備好透析機,此刻也跟隨凱爾希開始進行透析。
華法琳做完自己該做的,稍微停了停手,不禁瞟了眼凱爾希。
那雙碧綠的眼眸密切地看著儀器,雙手成拳,似乎與手術台上的人感同身受。[newpage]
[羅德島-非感染者病房]
博士做了一個夢,模糊而久遠,血色人影立在祭壇旁,身上是深邃的悲哀。
但很奇怪,那祭壇里滿是血液狀粘稠猩紅的液體,與他見過的祭壇完全不同——雖然他自從醒來後也沒見過多少祭壇。
理所當然的,人影墜入祭壇,血花飛濺。被液體腐蝕,被液體接納,漸漸消失的一干二淨。
他睜開眼,熟悉的◇在瞳中一閃而過,身體已不再酸痛,雖然距離最好的狀態還差一些,但至少不像剛剛醒來時那樣乏力。他清楚自己魯莽舉動的損失,並且在他看來這很值,因為血漿本身的副作用對他造成的影響甚至還沒有作戰失利的影響大——除了發熱和血壓過高以外。
“博士,你醒了?”華法琳正站在窗邊,聽到他翻動身體的聲音,連忙走回床前,“不要動,好嗎?你現在需要休息。”
“……”喉結動了動,博士卻沒能發出聲音,他讓空氣震動聲帶,卻只有氣流的聲音。他使勁咳嗽,好歹也是發出了聲。
“華法……琳,”他苦笑一聲,“讓你見笑了。”
“沒沒沒沒沒……沒有!”華法琳緊張地回答,“明明是我的原因讓博士受傷,你別這麼說。”她低下頭,“搞得我更愧疚了……”
“怎麼會,沒有你的幫助,偵測設備已經失守了。”博士對她晃晃手,示意她坐在圓凳上,“用了你的血漿變得這麼狼狽,和我的身體素質也有很大關系,你不必如此自責。”
“嗚……”華法琳眼睛紅紅的,“我真的不知道你會自己用血漿……要不然我打死都不給你。”
“你都說了沒經過實驗,我還怎麼給干員使用?”博士搖搖頭,“羅德島是草菅人命的絞肉機嗎?”
“……”華法琳沒再說話,坐在圓凳上的她把臉埋進被子里,拳頭胡亂敲打床鋪。
博士見狀換了個話題:“說起來,我什麼時候能從這里出去?還有很多工作在等我。”
“這種時候就別擔心什麼工作了啊!”華法琳撐起身體瞪著他,“不養好傷你休想從我這溜走!”
“唉……”博士無奈地點點頭,“行行,你還不去工作嗎?”
“工作……作個頭。”華法琳雙手叉腰站起來,“我現在的工作,就是你的隨床醫師!我什麼時候恢復正常作息,取決於你什麼時候養好傷,所以你還是給我老老實實接受治療吧!”
“……”博士沉默半晌,“你的治療?我怕我被你直接抬走……”
“哪那麼多廢話。”華法琳一拳放倒他,給他蓋好被子,“你就把這當做我的歉意吧。”[newpage]
肌肉溶解導致的行動受阻比博士想象中更加嚴重,雖然自己的身體能在源石印記的幫助下快速恢復,但重塑組織的進度依舊很慢,幾天時間的治療只能讓他扶著牆勉強走一段,更別提去辦公了。華法琳每天都會推來輪椅,帶著他在醫療區四處逛逛。
“呼……我說華法琳啊。”博士結束了今天的復健,一屁股坐回輪椅,“你好歹也是醫療部的扛把子,怎麼看起來完全不忙一樣?”
“忙……能有什麼忙的?”華法琳推起輪椅,“龍門有比較完善的醫療體系,偶爾會有感染者來羅德島尋求幫助,也很少需要醫療部出場。來了龍門之後,閒的都快長草了。”
“羅德島……”他扭頭望著舷窗外的城市,“我們還是不夠強大。”
“你想要多強大?”華法琳沒好氣地問,“龍門也只是個小小的城市,比這強大的比比皆是。羅德島是制藥公司,你偏要和城邦、國家比,真是人心不足。”
“那……巴別塔呢?”
“啥???”華法琳差點沒把輪椅掀翻,“你*卡茲戴爾粗口*從哪知道的巴別塔?”
“這很奇怪嗎?”博士問,“艦船上很多地方都殘余了它的痕跡,比如龍骨之穹。”
“沒事誰去那黑漆漆的地方……”華法琳爆錘輪椅把手,“你這家伙又沒有之前的記憶,知道巴別塔有毛用啊!”
“那我現在知道了,你不給我講講嗎?”他攤開手,“在干員檔案里,我和凱爾希的編號與其他人不一樣,加上巴別塔的名號,拿腳都猜得出我失憶之前在哪里——只是問問。”
“……”華法琳沉默了一會,“你知道凱爾希不想讓你知道這麼多。”
“但是那是我啊。”他自然地回答,“我問我自己的事,怎麼了嗎?”
“行行行。”華法琳無所謂地擺擺手,“巴別塔在羅德島出現之前就消失得差不多了,就像泰拉上其他被歷史淹沒的組織一樣,沒什麼特別的。”
“它是怎麼消失的?”
“怎麼消失的?”華法琳不著痕跡地瞪了他一眼,“沒有通天之梯,無數為此舔磚壘瓦的人也失去了繼續的動力,那麼長的時間里它什麼都沒做到。一個人的死去就能撼動所有人戰斗的決心,一個人的鐵血就會蒸發無數人命,一座高塔傾覆就使棋盤分崩離析……”
她輕輕拍拍博士的頭,語氣中似乎有淺淺的譏諷:“有時候,你怎麼確定,你仍是棋手,而非棋子?”
“唔——”華法琳的話激起了腦海中破碎的影像,他站在黑白的瓷板外,棋子如巨木般高聳,對面的棋手覆手而下,漆黑的兵棋向前邁進。
他下意識揮手,潔白的皇後奪走兵棋的性命,卻讓黑皇後趁機弑去了白國王。但他卻知道棋局並未結束,一腳踏上棋盤,黑白相間瓷板發出清脆的震響,隨著不斷的“咔啪”聲碎裂,兩人落在黑乎乎的地面上。他滿意地盯著對手,想看看他的反應。
他不由自主動了起來,向前走去,面前是涇渭分明的白色地塊。
——又是一張棋盤,而自己卻是兵棋。[newpage]
“很多人都害怕你,甚至拒絕你的治療。”這是博士預計痊愈的倒數第二天,現在他能從病床一直走到華法琳的值班室,除了有些肌肉酸痛以外,已經沒什麼大礙了。
“廢話,我可是薩卡茲啊。”華法琳似乎還為此感到驕傲,理所應當地點點頭,“薩卡茲中的魔族,血魔。”
“有時候真好奇你怎麼能控制住自己吸血的欲望。”
“可能很多同胞不行吧,血族當然要靠吸血活下去。”華法琳撇撇嘴,“但我華法琳,除了血族還是醫生,怎麼可能連食材和病患都分不清?”
“我該夸你妙手仁心嗎?”
“請務必這麼做!拜托了博士!”她滑稽地攏手拜了拜,“你可要為我正名啊!”
“正名……醫術高超難道不該備受好評嗎?”
“……麻煩下次不要再拆我台子了。”
“啊哈哈……”博士尷尬地笑了笑,忽然想起什麼,“華法琳,你那個血漿,之後還要優化的吧?”
“是啊,還要多多請教你的實驗記錄,我會不斷調整它的效能和副作用,讓它用起來不那麼暴虐。”
“你可以讓它更猛一點,”博士說,“我是指你可以完全不去在意血漿的副作用,盡可能拉高強度。”
“你打算謀殺其他干員?”
“噗。”他差點摔下輪椅,“是因為抑制劑啊!抑制劑!這東西本質上就是興奮劑,如果你使用抑制劑壓制它的副作用,當然會影響到它本身的效能。而這一部分效能不會自己消失,卻會因無處發泄轉而攻擊機體。”
“所以,肌肉溶解、血管爆裂,滲透壓升高和機體發熱這些毛病,一旦放開限制,都可以去除?”華法琳若有所思。
“不至於……可能還是會升高血壓以至於爆開血管,畢竟作用於全身。但就算是這樣,總比現在這種好吧。”
“……我有時候真想知道你到底是刀客塔,還是Doctor。”華法琳怪異地打量他,“怎麼你比我還像醫生?”
“之前也有人這麼說。對自己沒信心可是很嚴重的問題,華法琳。”博士笑了笑,“你的閱歷不知比我豐富多少,我的建議最多只是螢火微光罷了。”
“好一個螢火微光。”華法琳輕哼一聲,“在泰拉上當醫生,對自己有信心恰恰是最愚蠢的行為。你能治好源石病嗎?你能研發出藥嗎?別說羅德島做不到,放眼整個泰拉,誰能做到?”
“看來你已深知醫生的難處。”
“都一樣,知道嗎。”華法琳跺跺腳,煩躁地走來走去,“什麼是醫生,我告訴你,現在一條命就這樣躺在手術台上,全仰仗我手上這把手術刀挽回一线生機,而更多時候我能做的卻是把屍體妥善地安葬,還要當心不要讓別人因此感染。”她在窗前站定,背對著博士的身影逆著光拉長,“血魔也是人,這片大地上都是人,誰還不把人命當條命看?可誰又能把人命當命看?誰有那個資格?”
博士坐在輪椅上,她突然的直白讓他無所適從,沉淀在時光里的悲傷忽然被攪起,而他只得默默推著輪椅離開。
誰還不把人命當成命看?誰能治好病?源石病是公認的絕症,這整個羅德島多少感染者,切爾諾伯格多少感染者,龍門,還有他失憶後未曾去過的卡茲戴爾,雷姆必拓,喀蘭……泰拉大陸上多少的感染者,都只能妥善地安葬,還不能讓非感染者靠近?
他想起身體已經恢復的黑,她找到病床上躺著的他,取走了自己的弩,什麼都沒說。她也是感染者,遲早有一天……
輪椅停在病房門前,他忽然哭了,他感覺自己違逆了最初的本心,變得無力而軟弱。[newpage]
深夜是華法琳的主場。
雖然為了照顧受傷的博士,調整了作息時間,但她主要的休息時間依然在白天,血魔習慣在黑夜中活動——研究和工作也是。
和博士的對話並沒有影響到她,那麼多年里那麼多人喪命,沒有堅韌的意志怎麼能好好的活下去。所以她收拾好散落的材料,叼著一袋從血庫里偷出來的血漿開始查房。
其實也沒什麼好查的,龍門的生意慘淡的可憐,以至於今天需要查房的只有博士一人……當然這對於她來說還是可以摸魚的大好事。
“每次都是一副無憂無慮呼呼大睡的滑稽樣啊,博士。”她輕巧地推門而入,熟練地掀起被子和病號服,動作輕柔地做了個體格檢查,她的病人基本從來沒有被她吵醒過……博士也不例外。
博士痊愈的速度比她想象中還要快很多,接連幾天的檢查結果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可是今天,顯現在他額頭的血色紋路卻告訴她,事情不太對勁。
“……嘖,這個紋路……”華法琳略一檢查,便明白了問題所在,“初擁??明明完全不可能,我還沒有吸過他的血,僅以一袋含有我的血液的血漿,沒道理成功初擁的啊?”開始上心的她又一次檢查了博士的肢體情況,發現原本正常的肌膚逐漸變得蒼白,傳到手指上的溫度也越來越低。
“出大問題……”華法琳在腦子里轉了一圈,沒有找到關於解除初擁的任何信息,正當她手足無措時,博士打了個噴嚏,醒了。迷迷瞪瞪的他看著一臉慌亂的華法琳,倆人大眼瞪小眼,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我特麼就這麼不明不白成了你的眷屬,還是下位的?”聽完華法琳講述來龍去脈的博士差點直接去找凱爾希投訴她,“你個吊人搞我心態?”
“我我我我……”華法琳瘋狂搖頭,“我不知道怎麼回事啊啊啊!!!”
“……要不你跟我也說說初擁的原理?沒准就有辦法了呢……”博士一臉蛋疼地說,心里卻早已樂開了花。
華法琳在開戰前對他那一通毫無邏輯的形容無疑指向曾經的自己,一直以來他無比抗拒回憶起往事,他認為現在的博士和以前毫無關聯,沒有人應該把二者聯系起來,更不要提恢復記憶……對他來說,那和殺死自己是同等的。
但他還是決定嘗試接觸過往,他排斥過去不假,可隨著旅程逐漸變長,涉及到的謎團也逐漸變多,他需要情報,需要信息,而羅德島對他開放的情報區域中,根本沒有他想要的。本來他還在猶豫是否真的要打探巴別塔的信息,而華法琳的一席話竟然能激起自己的反應,這讓他確信這是必要的,於是便毫不猶豫地在值班室那袋血漿里滴入了自己的血。他很清楚自己曾喝下的血漿里一定混有華法琳的血液,只要自己的血液同樣被她所吸收,初擁儀式即可視為完成——雖然正式的初擁比這復雜許多,但他也只能一試。
結果是喜人的,代表初擁的刻印成功出現在自己身上,此刻他們的關系已經到了更加密切的層次。
“其實吧,我覺得這也沒什麼影響。”華法琳經歷了起初的慌亂,現在已經開始盤算怎麼玩弄博士,“你試試把刻印隱藏,它會潛入皮膚,沒人看得出來的。”
“……雖然確實是這樣,”他成功讓刻印消失,皺眉說道,“但我還是覺得要解決這件事才好。”
“你說你這個人,怎麼這麼不知好歹?”華法琳雄赳赳地叉起腰,“這個儀式和刻印在血魔的歷史中流傳已久,豈能是我說解除就解除的?別說是我,就是再來個薩卡茲術師,也不可能消除它。”勾起一抹壞笑,她促狹地說,“又不會有人知道,老老實實做我的下屬,我還可以教你化蝠哦?”
“嘛,”他咂咂嘴,“我沒打算消除它,你說,如果我想轉嫁它,能不能實現?”
“難度更大了好吧?”她虛點博士,“別這麼不情願嘛,血魔可是很方便的哦,每天晚上還可以到處飛來飛去。”
“難度更大也要試一試的嘛。”他平和地笑了,身後忽然泛起點點銀光,一朵金屬絲花綻開在房間中,他的眼中閃過◇,銀絲迅速纏住了華法琳。
“喂喂喂,你要搞事情嘛。”華法琳有點小慌,試圖掙脫銀絲的束縛,“薩卡茲的法術都是很晦澀的,就算你研究出了術石和這朵不知道干啥用的花,也沒法這麼快弄明白它的。”
“這我倒不否認。”博士點點頭,隨即向她伸出手,一抹燦爛的銀光從掌心爆開,“不過下次你應該想一想,為什麼我能隨意記錄其他人的法術,只靠一把刻刀和源石,是不是有些太簡單了?”話音未落,兩人的身影就融入了積木森林的銀光。[newpage]
依稀熟稔的氣息游蕩在周圍,華法琳用力眨眨眼,試圖驅散眼前的霧氣。她看清了自己所處的位置,幾步開外就是那個記憶中的祭壇。她慌亂地倒退,卻被身後的黑袍人牢牢抓住。
“怎麼了嗎,華法琳?”那人聲音輕柔地問,“再不快點的話,就來不及了哦?”
來不及什麼?她問不出口,僵硬地回到祭壇口,仿佛這是天經地義的事。
黑袍人跟著她,輕輕拍打她的肩膀,安慰般說道:“快進去吧,只有獲得了王族的承認,你才是真正的薩卡茲哦?”
對了,我可是真正的薩卡茲,尊貴的血魔……她著魔般想著,半推半就地跌下祭壇,濺起粘稠的血花。
詭異的吸力從血池底部傳上來,她無法呼吸,憋著氣掉進深層,血光明滅中,身邊的液體越發清澈,不遠的血池底有一座雕像,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那座雕像形似蝙蝠,卻生了一副臃腫的身軀,能量的洪流隨著它眼部每一次腥紅的閃動涌向上層,看不見的潮涌擦過她的臉頰,讓她悶聲作痛。
她摔在泥濘的池底,肺里的氧氣濃度已經低到了無法維持生存的地步,她掙扎著看向雕像,朦朧中它動了起來,漸漸靠近自己,尖銳的利爪扯開雙手,她控制不住,劇烈地嗆水,卻發現這液體涌進肺部,帶來了不同於呼吸空氣的流暢感。
“吾名,希里克……”刺耳的聲音直接傳入腦海,“執掌,蝙蝠之神……血魔,求得認可……”
“尊,尊敬的——偉大的蝙蝠之神希里克!”華法琳嚇得連忙跪下,顫栗著祈求道,“薩卡茲,血魔華法琳,祈求您的認可,崇敬您的力量!”
希里克沒有回答,身旁騰起一陣氣泡,造型奇異的陰柔女子緩緩浮現,她輕柔地走到華法琳身前,高聲祈禱:“希里克,賜我雙翼!”一對血翅瞬間展開,她的氣息也變得幽深莫測,一雙烏青雙手捧起華法琳蒼白的面容,輕聲說:“我是高階祭司耶克里克,若你已准備好獲得承認,那就獻上你的血液充實祭壇……只要一點點就好,這里已充滿你族人的血液,這會讓希里克更加強大。”
華法琳顫巍巍地閉上雙眼,鋒銳的能量刺入她的額頭,隨著鮮血融入血池,一個血色刻印也浮現在額上。
“完成的很不錯,現在你已經是合格的血魔了。”耶克里克收回血色刀刃,笑著說道,做了個“請”的手勢,“那麼,見證你的真實吧。”
“什……”華法琳剛想追問,眼前的場景卻發出了“喀吧”的干脆聲響,仿佛一個孩子拆下一塊又一塊積木。血池、希里克和耶克里克也碎成粉末消失。一陣天旋地轉後,她發現眼前的人依然是博士,而剛才那段劇情,恰好與記憶中獲得承認的過程完全匹配。
“……你做了什麼?”華法琳抽出銀白色的手術刀對准他,質問道,“剛才是你營造的幻境?怎麼知道我的過去的?”
“我覺得比起這些,你更應該看看這個。”博士好整以暇地遞給她一面鏡子,鏡中倒映出自己蒼白精致的面容,和額頭上的血色紋路。
“!!”華法琳被這驚人的事實震到了,腥紅的眼神中再也沒有得逞的狡猾,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恐慌,“你……”
“華法琳……”博士得逞地笑起來,像她一樣的狡猾,“現在,誰是誰的眷屬?”[newpage]
博士從床上坐起來,歪著頭促狹地打量著華法琳,忽然開口命令道:“跪下。”
“噗通”刻印的轉移逆轉了兩人的從屬關系,華法琳一臉不甘地跪倒,她無法違抗他的指令,哪怕現在他要她的命,她也得心甘情願地給。
“你可能不知道,自從我醒來知道了我失憶的問題後,我一直十分抗拒曾經的自己。我和他完全是兩個人,憑什麼要把我們混為一談?”博士厭惡地搖搖頭,“但羅德島的情報系統毫無價值,毫無價值!我在努力前進,我想要解決礦石病,可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也從未向我說過!幫助龍門的目的何在,對礦石病有何幫助?碎骨是我殺的,米莎——也是我殺的,我沒能救到感染者,卻在一次次絞殺他們,”對華法琳掌握絕對優勢的他憤恨地揮拳,怒聲道,“羅德島的前路何在?!”
“我明明和你們的志向完全一致,卻不曾獲得真正的信任,核心的情報,信息,都被無處不在的權限牆擋住……”
“所以,為了取得上一個我曾知曉的信息,我不得不這麼做。”冷冽的眼神掃過華法琳,他漸漸平緩的語氣中混雜了一絲情欲,“既然無法掙脫,不如好好享受吧,華法琳。”
華法琳無法回答,只能眼睜睜的被他抱上病床,看著他站在床邊寬衣解帶,露出傷痕累累的身軀。他放倒她的身體,虛坐在上面,粗長紫紅的巨物頂住她的雙唇,“來,先給我舔一舔。”
“不……唔咕……”想要抗拒的華法琳無法控制住被嚴苛咒文限制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吐出可愛的猩紅香舌,舔弄起烏青光滑的鬼頭,唾液沾濕了表皮細胞,前端傳來的觸感讓博士深深吸了口氣。
“哧溜……哈……唔哈……”華法琳賣力地舔著,漸漸讓整根肉棒都沾上了自己的唾液,變得滑溜溜的,博士捧住她的頭,一只手捏住下巴,將那巨物輕松地送進口腔,直抵喉嚨,她艱難地干嘔起來,卻阻止不了博士猖獗的進犯,他無比舒暢的抽插著,讓巨龍頂著蓋住氣管的軟骨,射出了濃白的濁液。
“咳咳咳……嘔咳……哈……哈……”她大口喘著氣,無法相信這太過魔幻的展開。
“休息夠了吧?”博士卻還沒有發泄到位,解開她黑灰色的外套,大手從胸口大片的鏤空中摸進去,拉下掛在肩上的紅色絲帶,看著她貧瘠的胸部笑出了聲,“怎麼一個兩個的都喜歡用創可貼……”說著,他一手一個,輕松解除了她的防衛。
“……啊!放開……放開我!”華法琳不顧腦海中強烈的服從感,掙扎著說,“再繼續下去,我就去找凱爾希告狀!”
“哦,凱爾希?”博士挑挑眉頭,一副絲毫不懼的樣子,“我還真就不信,在絕對的地位差距下,你能把這件事說出去。”仿佛要懲罰她的話一樣,他的手深入到她的下身,按壓起在黑絲和胖次下隱藏的玉門。
“唔……”華法琳不禁一聲嬌吟,蒼白的面容浮起淡淡的緋紅,帶著致命的魅惑,刺激著博士繼續侵犯她的欲求。他舔吻著她小巧的乳鴿,豆粒大小的粉紅乳頭漸漸挺立,快感也如同潮水般越漲越高。
他順著赤紅的連衣裙一路下滑,撕開微帶著潮氣的黑絲,大拇指按在潔白胖次的中心,不停改變著方向揉捏著,華法琳一聲尖叫,羞澀地捂住嘴,卻再也壓抑不住連續不斷的支吾。
“還真是敏感呢,華法琳。”博士低笑著,短小精悍的劍氣從食指冒出,切斷了絲質胖次,他輕輕移開濕潤的布料,欣賞著微微泛紅的玉蚌,不由得舔了上去,惹得華法琳又是一陣壓抑的嬌喘,大波無色的蜜汁快樂地分泌,讓她的玉門一片水花四濺。
“唔嗯啊啊……啊啊啊——!!!”在他堅持不懈的舔弄下,華法琳再也無法抑制自己婉轉的呻吟,花徑抽搐著泄出一波波愛液,久久地高潮了,還帶著手套的小手緊緊抓著博士的頭發,怎麼也不願意放開。
“唔呼,哈……哈……”她如他所說一般享受著高潮余韻,迷糊中等待已久的巨龍已經開始借著還未散去的快感摩擦起她緋紅的鼠蹊部,半個巨大的龜頭悄悄地頂開蚌肉,時不時帶給她一些壓迫力。
“華法琳……”他微微喘了口氣,又試著往里頂了頂,換來她加重的大口喘息,“想要嗎?”
“不……不想!誰會想要這麼惡心的……”華法琳恥辱地閉緊雙眼,不肯配合。
“不要嗎?還是要的吧。”博士臉上盈滿笑意,追問道。
“不要!不要就是不要!你快把它退出去,否則我真的去找凱爾希,讓你吃不了兜著走!”華法琳不停地掙扎。
“那我再問一遍好了……”他的眼中閃過譏諷,“華法琳,想要麼?”
額頭上的血色刻印隨著他的話音微微亮起,華法琳已經到了嘴邊上的髒話被生生憋了回去,一串淫語斷斷續續地說了出來:“想要……博士的……把,把它插進來……”
“嘿……我就懶得再問你要什麼了啊,反正我想讓你說什麼你都會說,就當走個程序了。”博士看著她那副吃癟的樣子,也不再理會,粗壯如攻城槌的紫黑肉棒微微一退,以摧枯拉朽之勢衝破了華法琳私密的甬道,他清楚地感受到那層純潔之膜的破碎,一股血泉潺潺流出,華法琳下意識抓住他的雙臂,指甲顫抖著刺破了皮膚,吃痛的尖鳴從嗓子里迸發出來。
“想不到啊,這麼多年你竟然還是處女……這真的讓人很意外,真的。”博士頗有成就感地說,緩緩抽動了巨龍,“痛過之後剩下的就是享受了哦?慢慢體會吧,親愛的吸血鬼小姐。”
“啊唔啊……嗯啊……”華法琳雖然不知活了多少年歲,但對男女交合卻是第一次體驗,博士熟練的探索很快就戳到了她的敏感點,開始不斷戳弄起來,弱點被暴露出來的甬道敏感的抽搐著,她迷亂地捶打著他健壯的身體,卻無法逃離越來越近的頂點。
“別……嗯啊啊要……要去了……別動了啊啊……”華法琳難抑地嬌叫道,嬌軀不停地傳導快感,她的高潮悠長有力,不僅自己爽的一塌糊塗,更是差點讓身經百戰的博士敗下陣來。
“沒完呢沒完呢!淫亂的血魔小姐,還得繼續承受我的強暴,你似乎還對此樂在其中……哦卡哇伊闊多。”博士暢快地抽插著,把華法琳顫抖的雙腿疊在一起,翻過半身,繼續操弄她,“我還有個更好玩的玩法沒開發,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備哦?”他說著,加快了抽插的節奏。
“嗯嗚……嗚啊啊啊啊!!!!”華法琳快樂地高潮著,花徑只知道不停縮緊,卻從來沒能抵擋住巨龍的攻擊。
“誒——呀。”博士讓華法琳像狗一樣趴在床上,一把抱起了她,托著挺翹臀部的手一送,華法琳輕盈的身體差點把巨龍的卵蛋都吞進去。這一下插得很深,她翻個白眼,老老實實地又一次高潮。
“真是個無可救藥的下賤奴屬啊,華法琳。”博士輕蔑地罵道,心里忽然興起一股惡趣味,便抱著她緩緩走出門。
“博,博士!”華法琳不顧甬道還在抽搐,掙扎著喊,“就算現在外面沒人,也不要出去啊!”
“這個你就管不著了。”博士笑眯眯地走在病房區,時不時把住華法琳的小屁屁狠狠地下壓又彈起。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又首次經歷這樣猛烈的刺激,華法琳每被他操干一下幾乎都要高潮一次,淫液噴出甬道,順著博士的步伐潑灑在地面上。
“誒,不對啊。”博士走著走著停下來,“你都知道這里沒有人了?”
“嗯……哦……”華法琳輕柔地浮動著,“可還是很羞啊……也就博士還能面不改色地四處亂跑……”
“那你現在再看,這些病房里到底有沒有人?”說這話的時候,銀絲已經從病房門縫鑽進去,迅速地具現化了。而在華法琳眼里,自己熟識的干員正神態各異地透過窗玻璃窺視自己,這讓她一陣緊張,逃避般閉上眼睛扭過頭,身體卻更加火熱興奮起來。
“嘖,華法琳啊……”感覺到她身體變化的博士恨鐵不成鋼地說,“你看看你看看,可露希爾在看你,蛇屠箱在看你,這麼多干員都在病房里圍觀你這副痴態,你卻變得更加興奮……”他惡意十足地抬起她水淋淋的翹臀,重重地落下,“既然你自己都如此淫亂,那我就讓你淫亂到底!”
“噫啊啊啊啊啊!!!!”華法琳在多重刺激下興奮地高潮著,花徑最深處的秘密宮殿被博士長久地攻擊著,淫液如雨般揮灑,她被博士引導著揉捏起自己貧瘠的乳鴿,完全是一副發情的樣子。
正當她被山崩海嘯般的連續高潮刺激得胡亂淫叫時,博士拍拍她的屁屁,讓她看清了面前的人,那抹質感十足的碧綠自然屬於她在羅德島上最好的朋友——凱爾希。
“誒,凱,凱爾希?”華法琳慌亂地掙扎起來,“不,我這是,我是被逼的……”
“噓。”凱爾希豎起食指,抵住她淡淡血色的雙唇,另一只手摸索著捻住她外翻的相思豆,淡淡地呢喃了一句。
“墮落在快感中吧。”
話音一落,博士高高地舉起她的嬌軀,用前所未有的蠻力死死地將她釘在了暴漲的巨龍上,紫黑色的巨大龜頭不帶一絲憐憫地穿過了狹窄的宮頸,毫不拖泥帶水地撞開子宮口,衝進了吸血鬼注定無法生育的無能子宮中。凱爾希同時用像要捏碎陰蒂的力氣揉搓起紅彤彤的相思豆,暴虐的另類快感搗碎了腦回路,華法琳眼中瞬間失去焦距,劇烈的掙扎掙開了博士的環抱,整個身體懸空,完全懸在還在暴漲的黑紅巨龍上,整根肉棒完全深入,兩個碩大的卵蛋拍打在陰部。
華法琳沒有淫叫,只是震顫著把嘴張大到極限,四肢乃至軀干都在痛苦地戰栗,偏偏更加劇烈的快樂還在侵襲她,一道淡黃色水柱“噗嗤”噴出,劃出一道拋物线落在地面。她竟然失禁了。
“呃哈……哈……呃……呃嗯……”缺氧的大腦泛起黑色的點狀波紋,華法琳終於從破宮的苦樂中出來,虛弱地喘著氣,她抬起頭尋找凱爾希,卻早已不見蹤影,四周的病房里空蕩蕩的,根本就沒有干員在其中。
“又是……你在搞鬼……”她閉上眼睛,毫不反抗地再一次被博士抱著,變成嬰兒撒尿的姿勢。
“為了節目效果起見,這一出還是不錯的。”博士笑眯眯的說,“可是,你還有一關沒有過哦?”他揉動緊實的翹臀,稍微提了提她的嬌軀,她隨即發出一聲痛叫,不可思議地扭頭看著他,“你,你插到……”
“子宮。”博士微笑著接話,“就是因為這個你剛才才那麼爽哦。”
“才沒有。”華法琳氣憤地掙扎,“你個強奸犯,快放我下來。”
“這可是你說的,那我……”博士一把提起華法琳滿是情動痕跡的嬌軀,棱狀溝不甘地拉扯子宮口,拖出的那一瞬又讓華法琳實實在在地衝上了頂峰。
“咿呀啊啊啊啊——!!”華法琳措手不及,子宮被拉扯得發痛,高潮的淫水又一次打濕兩人的結合點,“剛才……你有機會讓我完全墮落進你的陷阱……為什麼,又沒這麼做了?”她氣喘吁吁地問。
“嗯,問得好。為什麼呢?”博士緩緩抽動著巨龍,“這麼說吧,爽也爽了,接下來的選擇權,我決定交給你。”
他咬著她蒼白的耳朵,低聲說:“是否選擇臣服,我讓你自己選。你要是不想臣服——”他將巨龍深深送入,抵住已經被破宮的子宮口,“那我就不再侵犯你的子宮,發泄完欲望後提上褲子就跑。”他發出低沉的笑聲,“如果決定臣服,就自己把肉棒送進子宮,”他好整以暇地說,“事已至此,我不可能還沒解決完欲望就放過你,沒道理嘛。”
“那麼,自己選吧?”博士把著她上翹的雙腿,這樣可以讓華法琳自由發力,從而達到“自選”的目的。
沉默半晌,華法琳扭過頭,以往滿是靈動認真的血瞳中已經化作了幾分渴望和幾分不甘,她久久地凝望著博士,最終繃緊雙腿,讓自己往下墜去。龜頭艱難地開拓著子宮口,華法琳死死地閉著眼睛咬著牙,兩行不知包含多少情感的清淚劃過面頰。
“很聰明嘛。”博士笑了笑,不等華法琳完全陷入就抱起她抽出肉棒,大步邁進無人的昏暗病房,讓華法琳斜躺在床上,開始堅定有力地操干她,“啪啪啪”的交合聲頓時滿溢了整個房間。
“噫唔唔唔……”華法琳瞇著血紅的眼睛,一對尖牙死死地研磨著,她感受著越加迅疾的抽插,知道博士崩潰爆射的時刻就要來臨,她不管不顧地強行吻住他喘息的嘴,放縱地等待著那一刻的到來。
“這將是我回歸的開端……華法琳!!”博士胡亂地與華法琳接吻,赤紅著雙眼,越發暴虐地戰斗在淫汁飛濺的花徑中,他一次次叩擊已被攻克卻還在負隅頑抗的緊窄子宮口,將那無比碩大的巨龍奮力深入密地,爽的華法琳不能自已,連續不斷的高潮中子宮下降得越來越低,終於被他勢大力沉的一擊撞開關口,再一次造訪這毫無生育能力的子宮。
“唔啊啊啊啊啊——————”華法琳長長地淫叫起來,高潮迭起的她知道博士還沒有射精,失神地抱緊他,下體不要命一樣下壓,讓自己的子宮壁結實地壓迫著即將崩潰的精關。
“唔!華法琳……要射……了……”博士索性瘋狂地挺起腰,更深層次地抵抗著子宮壁巨大的壓力,龜頭馬眼報復般一口咬定虛弱的子宮壁往前頂,仿佛頂到了華法琳身體深處囊狀的組織,她垂死掙扎般收攏雙腿,被黑絲包裹的小腿肌肉不停地抽搐,她已經感覺不到除了子宮以外的任何東西。
濁白的洪流終於爆射而出,無數想要像博士強奸華法琳一樣強奸她的卵子的流氓精子激射在子宮壁上,肆虐在放棄抵抗的子宮,他們涌入她的卵管和卵巢,卻只能遺憾地為她帶來更強烈的感官刺激。
“去……去了啊啊啊啊啊啊啊!!!!!!”華法琳翻著白眼,這具血魔的軀體品嘗著新的養分,絲毫不理會瀕臨崩潰的精神,自顧自高潮著。
博士的量大的驚人,汙濁的子液褻瀆了華法琳的密地,還要往外涌,最終只得從被塞滿的甬道口中漏出少許,似乎象征著她的墮落。
而華法琳感受著子宮蠕動著吞噬精液所傳來的喜悅感,一對桃心浮現在原本認真的血瞳中。她費力地拔出自己的身體,往病床里面挪了挪,衝著博士平躺下來,摘下汗濕的手套,雙手扒開滿是汙濁的肉蚌,對博士露出一個痴迷的微笑。
“不管你要干什麼,你想讓我干什麼,博士……至少今晚,你都要負起滿足我的責任哦?”她渴望地舔舔嘴,魅惑地開口,“我發現,比你的血更美味的,可能是你的……”她沒繼續往下說,泛起桃心的眼眸愛慕地看著漸漸重振雄風的巨龍。
“呵,你說得對。”博士看她這樣,輕笑一聲,再一次貫入濕滑的花徑,換來她滿意的一陣淫叫,他抽插起來,時不時和她交換著體位。華法琳情動地嘶鳴著,努力地跟隨著他的節奏。
“這個夜晚還很漫長……”博士喘息著,舔吻華法琳蒼白的絕色嬌顏,“你想要的滿足,我會讓你體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