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崩壞歷08年 4 月 13 日 星期六 夜
聖芙蕾雅學園 第三小隊活動室
雨聲淅淅瀝瀝地在窗外回響,偶爾夾雜幾聲沉悶的春雷。
華美的壁爐之中,橘紅的火焰熊熊燃燒著,伴隨“噼啪”的木柴爆裂聲,將整個房間染成了溫暖的昏黃。芽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靜靜地注視著雨幕中迷蒙的世界。白皙而精致的面容之上仍有著和八年前別無二致的溫婉氣質,卻也多了幾分時光歷練出的沉穩和成熟。
稍稍仰起頭,芽衣望向了昏暗的天空,像是想要尋找什麼。但此刻窗外混沌的夜空中,只有陰沉的烏雲還在重重地向下壓著,仿佛一群在幽暗深海里游弋的巨鯨。
紫羅蘭色的眸子頓時黯淡了幾分。芽衣有些低落地移開了視线,在壁爐前的沙發上坐下。橘黃色的火焰為她鍍上了一層柔和的光,搭配著此刻帶些失落的表情,更是平添了幾分楚楚可憐的柔弱意味。
凝視著搖曳的火光,芽衣的眼神很空,像是回憶著某些遙遠而深刻的記憶。良久之後,她幽幽地發出了一聲嘆息。
“琪亞娜,艦長``````”
僅是念出了這兩個名字,胸口就像是被什麼不知名的東西堵住了一般,沉重得讓她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芽衣微微蹙起了秀氣的雙眉,纖小的手用力地按在了胸口之上。她下意識將目光投向了一旁的酒櫃,美目之中顯現出幾分糾結之意。
隨後,像是放棄了掙扎一般,輕嘆了一口氣。
“哈,想不到有一天,我也步了姬子老師的後塵。”
自嘲似地苦笑一聲,芽衣站起身來,拉開了櫃門。只見里面密密麻麻地擺滿了一整櫃各式各樣的瓶裝酒,粗略一看,竟都是度數在五十度以上的烈酒。
芽衣並未如何挑選,隨手拿了一瓶酒就坐回了沙發上,給自己滿滿地倒上了一杯。
小口啜飲著杯中琥珀色的液體, 烈酒那強烈的刺激性使得芽衣不禁皺起了眉。
“唉``````果然,不管喝了多少次酒,我都沒法習慣這些酒的味道呢``````”
落寞地輕聲自語著,那雙倒映著火光的清亮眸子,黯淡地垂了下去。
自己本就不像姬子,天生好酒的性子。以往,在她還只是休伯利安號上一名普通女武神的時候,她甚至稱得上是滴酒不沾。就算偶爾遇上了酒會,也總有艦長面帶微笑地站在她身前,為她擋下四方敬來的酒。
可現在為自己擋酒的人已經不在了。
還有琪亞娜``````那個永遠沒心沒肺地笑著的笨蛋``````那個總喜歡悄悄地從背後蒙住自己的眼睛,玩“猜猜我是誰”的傻瓜,那個``````霸道地闖進了自己的生命,又悄無聲息地離去的``````任性的家伙!
芽衣的呼吸輕顫,瑰麗的雙眸之中,隱約蒙上了一層朦朧的水霧。
她閉上了眼睛,一股腦兒地將杯中剩余的酒液全倒進了嘴里,強行咽了下去。
一滴晶瑩的淚水,從緊閉的眼角悄然滑落``````
黑發的高挑少年站在了芽衣身後,有些不知所措地注視著隊長此刻無比脆弱的模樣。
他已經站在這兒好一會兒了,平時警惕性極強的隊長,此刻卻對他的到來渾然不覺,只是一杯又一杯地倒酒,一杯又一杯地喝著。濃烈的酒味充斥著整個大廳,哪怕他從沒喝過酒也能聞出來,這是度數極高的烈酒。
當芽衣在他面前第四次喝干了杯中的酒,再次抓起酒瓶的時候,少年終於忍不住從背後伸手握住酒瓶,阻止了隊長的動作。
“隊長,喝酒也不是這麼個喝法,很傷身體的。”
芽衣此時已是有了幾分醉意,見有人阻止自己,便抬起迷蒙的雙眼看向了身後。視线相交,她先是愣了幾秒,隨後,有些混沌的大腦才想起了面前這人的身份。
這位少年,正是第三小隊兩名正式成員之一,名為神無月的,新聖芙蕾雅學園在讀生。身為男性,卻罕見地擁有極強的崩壞能抗性,是學園內為數不多的男性“女武神”。戰斗天賦和意識十分優秀,在加入了第三小隊後執行的數次任務之中都有非常出色的表現,可以說是新生代里最值得期待的一位。
當初為第三小隊挑選隊員的時候,芽衣一眼就選中了他。
倒不是看中了他過人的天賦,也不是因為他男性“女武神”的身份,而是基於一個十分偶然的巧合——艦長的名字,也叫做神無月。
正因如此,在追憶著艦長“神無月”的時候,突然看到了新兵“神無月”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芽衣的表情頓時變得復雜了起來。
揮手示意神無月在一旁的沙發坐下,芽衣有些有些頭痛地揉了揉太陽穴,之前喝下的烈酒在此刻逐漸顯現出了效力,那張素白的俏臉之上,不知何時已是染上了片片緋紅。
“你``````怎麼會在這里?這個時候,你不該在自己的宿舍嗎?”
“呃,隊長,我昨天剛交的申請,把寢室調換到了第三小隊活動室旁邊,還是你簽字同意的呢``````”
神無月觀察著隊長的表情,小心翼翼地說。
芽衣楞了一下,這才想起來好像確實有這麼一件事。
神無月的寢室和第三小隊的活動室正好位於學園的南北兩邊,足足相隔著數公里之遠。為了方便每日的訓練,他就向學園申請,將宿舍調換到了活動室的旁邊。
只不過,在這之前芽衣已是一個人在這兒住習慣了,所以便沒想起這事來。
“咳咳``````所以,你這麼晚來活動室有什麼事?”
咳嗽兩聲以掩飾自己的尷尬,芽衣晃了晃暈乎乎的腦袋,努力板起面孔,端起身為隊長的架子。
“我``````我從寢室里看見活動室的壁爐還亮著,以為有人忘記熄滅壁爐了,就過來檢查一下。”
神無月的目光,下意識地偏向了一旁。
他說謊了。
當時,他在寢室看見的,並不是壁爐的火光,而是站在窗邊,面容憂郁的隊長。
神無月加入第三小隊已經有了三個月之久,身為一個正值花樣年華的少年,三個月以來每日跟隨芽衣訓練、執行任務,心里自然不可避免地對自家溫柔成熟而又美貌的隊長產生了朦朧的思慕之情。
正因如此,第一次看見自己一直憧憬著的隊長,露出如此脆弱的表情,那一瞬間,內心的悸動甚至隱隱讓神無月的心跳都慢了一拍。
這,才是他深夜冒雨來到這活動室的真正原因。
只是這些話,自然是不能說出口的——至少,現在不行。
半醉了的芽衣並沒有發現神無月的異常,她微微點了點頭,相信了這個說法。
“原來這樣啊``````那現在已經沒事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隊長,你有什麼煩惱嗎?為什麼一個人在這兒喝悶酒呢?”
裝作沒聽懂芽衣話語中的送客之意,神無月注視著隊長有些閃躲的雙眸,輕聲問道。
偌大的房間,頓時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
芽衣沉默地注視著神無月溫和而俊朗的面容,那對淡金色眼眸不閃不躲,直直地望向了自己,絲毫不加掩飾地表現出了對自己的關心。
同樣身為“神無月”,盡管樣貌不同、性格迥異,可這愛管閒事的溫柔性格,卻是有幾分共通之處呢。
(叫神無月的人``````都這麼愛管閒事嗎``````)
一股無名的暖流,悄然在芽衣心中升騰起來。在酒精催動下,本就是滿腹悲傷無處宣泄的芽衣,在面對這同樣名為“神無月”的少年之時,下意識地放松了心防。
她閉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冰涼的空氣,然後緩緩吐出。再次睜開雙眸的時候,先前強撐起的氣勢已是消失得蕩然無存。她不再是那個堅強勇敢的第三小隊隊長,也不再是那個在戰場上靈動飄逸的女武神。此刻的她,只是個情緒低落,需要找人傾訴的普通女生。
芽衣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貓兒似地蜷在了沙發上,捏著酒杯小口喝著。原本那高挑的身材,此刻卻顯得有些嬌小。高跟的靴子稍顯凌亂地擺在沙發之下,一雙小巧玲瓏的玉足終於得以重見天日。黑絲包裹住的兩條纖長美腿曲於身前,緊緊地貼合在了一起,看不見一絲縫隙。芽衣的身體稍稍前傾,一截白嫩的藕臂慵懶地搭在膝上。胸口的豐盈在她的動作之下被雙膝擠壓著,幾乎就要撐破上衣跳將出來。成熟女性的魅力,在此刻展露無余。
神無月悄悄咽了一口口水。雖然很想保持紳士風度,可一雙眼睛卻像是被磁石吸住了一般,粘在了隊長那雙骨肉勻亭的黑絲美腿之上。醉酒之後的芽衣一副毫不設防的模樣,目光順著圓潤的大腿向下探尋,甚至能隱約看見黑絲褲襪之下,那極為誘惑的純黑蕾絲內衣。
心跳、呼吸,幾乎都在同一時間,急促了幾分。
芽衣並未注意到自己屬下無禮的目光,只是小口地喝著酒。迷蒙的雙眼注視著搖曳的爐火,逐漸陷入了某種痛苦和美好摻雜的追憶之中。
她開口,輕聲說道。
“我在找一個人。”
聽到了隊長的聲音,神無月如夢初醒般打了個激靈,慌忙移開了視线。
“啊``````啊?隊,隊長你在找人?”
“嗯。”
“以天命現在的衛星技術,想要找到一個人還不簡單嗎?”
芽衣無聲地笑笑,搖了搖頭。
“天命的衛星也許能找得到地球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但總有百分之一的人是衛星也無法找到的。他就是那百分之一。”
“我已經找了他八年了,也許還會有下一個八年,再下一個八年。”
“但是在找到他之前,我不會停止。”
芽衣的聲音依舊是那麼柔和,卻透著一股無比堅韌的意味。
神無月愣住了,一個姓名,隱約在他的腦海中浮現。
八這個數字,很容易讓人聯想到八年前,發生在西伯利亞的那一場驚天動地的戰役。在那場戰役之後,終焉律者以及地球上百分之九十九的崩壞能,都被封印在了月球之上。從此,地球正式開啟了後崩壞紀元。
而那場戰役的絕對主角,就是統帥著名為“休伯利安”艦船的,不知名的艦長。
八年前,就在終焉律者即將暴走之時,正是他孤身駕駛著休伯利安號,將其封印在了月球之上。
這里需要說明一點,上述的“不知名”,指的並非是他毫無名氣,相反,他對地球做出的全部貢獻,都被完整地記載在了歷史書上,並將永遠被全人類所銘記。
這里說的,只是字面上的意思——因為誰都不知道他的名字,只好用“艦長”這一代號來指代他。
事實上,不止是姓名,包括他在參軍前的履歷、學歷、家庭情況等等詳細情報,只要是與他的過去相關,哪怕在天命的數據庫之中,也無法查到任何信息。
對此的解釋眾說紛紜。有人說是天命強行封鎖了一切與他相關的信息,也有人說是他麾下的一名天才黑客為他消除了所有過往的痕跡。
只是,再多的猜想,都已經得不到證實了。
封印了終焉律者之後,休伯利安號墜落在了太平洋之中,沉入了海底。天命立刻派出了數艘潛艇前往搜救,卻發現完好無損的駕駛艙之中,空無一人。
從此以後,那個拯救了世界的英雄,悄無聲息地消失了。
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是犧牲在了外太空,還是隱姓埋名地換了個身份重新生活。
只不過,偏向於相信前者的人,更多一些。
芽衣八年前是歸屬於休伯利安號的女武神,這一點並不是什麼秘密,神無月也是知曉的。但他怎麼也沒想到,八年之後,隊長居然還在苦苦追尋那位艦長的身影。
“隊長,你在找的人,是那位艦長嗎?”
“呵呵,你果然猜出來了``````不愧是優等生。”
芽衣喝干了杯中的酒,疲憊地將腦袋靠在了沙發之上。酒精開始麻痹她的神經,也逐漸侵蝕著她所剩不多的清醒。
神無月忍不住問道:
“可是,隊長為什麼這麼堅信那位艦長還活著呢?八年過去了都毫無音訊,說不定他其實早就``````”
“不,艦長還活著。”
“但``````”
“我說了,艦 長 還 活 著 !”
芽衣坐直了身子,雙眸緊緊地盯著神無月,用不容反駁的語氣,一字一句地說道。
神無月不說話了。
他很清楚,自家隊長表面上溫柔可親,實則內心極為倔強,認准的事情絕不會回頭。既然她已經擺出了如此堅決的姿態,那自己無論說什麼,都是沒有用了。
看來,那個男人在隊長的心里,真的占據著很重要的地位呢。
一股莫名的酸澀涌上心頭,神無月微微低下頭,輕聲問道。
“那位艦長,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提到這個話題,芽衣頓時精神一振。微眯起迷離的雙眼,盡顯醉態的俏臉之上,浮現起一抹懷念的笑容。
“艦長``````是個非常厲害的人呢,不管是作為指揮官,還是作為一起戰斗的戰友。雖然平常看起來懶懶散散的,還有點不著調,但是一遇到情況,他比誰都可靠。”
“而且,雖然名義上來說他是我們的上級,但他從來沒有對我們頤指氣使,反而經常遷就我們的任性,陪我們一起胡鬧。我們犯錯的時候,還會主動為我們承擔責任,非常的``````溫柔。”
“還有``````”
這些話,芽衣已經藏在心里很久很久,從未對別人提起過。此刻在醉酒的狀態之下,她終是打開了話匣子,對著面前那位同樣名為神無月的少年,興奮地傾訴著。
後者安靜地傾聽,心中的苦澀,卻越發濃烈。
僅是聽著隊長對那個男人的描述,就能明白,她對那一位艦長的感情,究竟有多深。
自己,還有什麼機會呢?
芽衣說著說著,卻突然沉默了起來,像是想到了什麼不愉快的回憶。
臉上的笑容,也是一點點地消失。
隨後,大滴大滴的淚水,奪眶而出。
“``````當時,本來應該由我去的!我也知道,那樣才是唯一的方法。但是,一想到要對琪亞娜做出這種事,我就心疼得動都動不了``````所以,艦長才會代替我,把琪亞娜送到那里的``````”
“明明艦長是那麼溫柔的一個人``````卻因為我``````做出了這麼殘忍的事。”
“艦長一定是```因此而無法原諒自己``````所以才一直躲著我的。”
“可是``````我真的```沒有怪他``````我只是```想和他說一聲```謝謝````還有``````對不起``````只是``````這樣而已``````”
看著面前,芽衣那梨花帶雨的哭顏,神無月心中頓時一陣心疼,手忙腳亂地抽出紙巾讓她擦拭眼淚。
不過,心疼歸心疼,神無月其實並沒有聽懂隊長說的到底是哪一件事情,還以為是她醉後說的胡話。
片刻之後,芽衣的哭聲逐漸輕了下去,說出的話也逐漸變成了意義不明的囈語。神無月抬起眼,望向了臉頰酡紅、昏昏欲倒的隊長,知道她馬上就要醉倒了。
他終究是沒忍住內心的悸動,握緊了拳頭,問出最後一個問題。
“隊長,你喜歡艦長嗎?”
“我``````喜歡艦長嗎?”
芽衣混沌的大腦運轉著最後的一絲理智,模糊地思考起了這個問題。
只是,芽衣、琪亞娜、艦長三人這極其微妙的‘互為情人、而又互為情敵’的關系,又哪有這麼容易就能理得清楚呢?
芽衣最愛的人,自然是琪亞娜。可她的第一次,卻是被艦長奪走的。
那天夜晚,在一場酒宴之後,她扶著醉酒的艦長回到宿舍。當她將艦長安置在床上的時候,卻意外地腳下一滑,倒在了艦長的懷中。醉酒之後,男性最原始的衝動,就這麼被輕易勾起了。
再之後,與其說是被強迫的,倒不如說是半推半就的,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就都這麼發生了。
也是在那天晚上,芽衣知道了艦長的真名,神無月——一個在那之後,她只會在床笫之間呼喚的姓名。
艦長說,他的名字是他僅會告訴最親近之人的秘密。
對於獻身於艦長這件事,芽衣的心理上其實並沒有多少抵觸,一來二去之後,甚至隱隱有些沉溺其中。因此,自此之後,芽衣便一直瞞著琪亞娜,偷偷和艦長保持著這純潔的肉體關系。
而她,也一直以為自己是世上唯一一個知道艦長真名的人——直到有一天,在她和琪亞娜一起沐浴的時候,那個白發的笨蛋無意之中說漏了嘴。
那時她才發現,原來早在她之前,琪亞娜就已經知道了艦長的真名。
換句話說,早在她之前,琪亞娜已是和艦長有過魚水之歡。
明明是相愛的兩人,卻各自都瞞著對方,悄悄在心中刻下了同一個人的影子。
如此錯綜復雜的關系,又怎是此刻酩酊大醉的芽衣所能想明白的。
於是她搖搖頭,疲憊地呼出一口氣,放棄了思考。
“艦長的名字,叫做神無月``````我也,知道啊``````”
丟下了最後這句意義不明的話語,芽衣無力地合上了雙眼。
自己與那個救世的英雄居然是同名,這一事實使得神無月不禁有些震驚。
與此同時,也有幾分無法避免的失落。
隊長既然能知曉那位艦長不為人知的姓名,那麼兩人的關系有多親密,自然不必多言。
在神無月看來,這是隊長看穿了他的心思,委婉地拒絕了他。
初戀無果,對於正值青春年華的少年來說自然是極大的打擊,但神無月也不是什麼鑽牛角尖的性格,嘆息幾聲,便將此事揭過了。
收拾酒瓶,熄滅爐火,清理完殘局之後,神無月走到了沙發旁,輕輕推了推隊長的肩膀。
“喂,隊長,醒一醒,我扶你去房間睡。”
芽衣沉沉地睡著,對他的行為毫無反應。
“已經睡得這麼熟了嗎``````也是,畢竟喝了這麼多酒。”
那麼,自己是不是要把隊長,抱回她的房間呢?
望著毫無防備地醉倒在自己面前的芽衣,神無月下意識地咽了一口口水。
“冒犯了,隊長``````”
雙手合十,輕聲致歉之後,神無月伸手攬住了芽衣的腋下和大腿,輕松地將她抱了起來。
溫熱而柔軟的觸感,從左手傳來。絲滑而豐腴的觸感,從右手傳來。
淡雅的香氣混合著濃厚的酒氣,形成了一種有些誘惑的香味,從懷中的女子身上傳來。
年輕的心髒,即刻加速了起來。呼吸,也是粗重了幾分。
甩了甩腦袋,強行驅散心中的旖念,神無月深吸一口氣,抱著芽衣走向了三樓的臥室。
單手推開了房門,芽衣整潔而溫馨的臥室,第一次展現在了神無月的面前。可惜此時他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懷中醉倒的隊長身上,無暇欣賞這難得一見的美景。
小心地將芽衣平放在了床上,只聽她輕哼了一聲,腦袋軟軟地偏向了神無月的方向,溫熱的呼吸混合著酒香,拂過了少年的面捎。神無月蹲在床前,呆呆地注視著隊長那張溫婉恬靜的面容,一時之間竟是連呼吸都忘了。
嬌嫩的櫻唇近在咫尺,隨著呼吸微微翕動著,宛如樹梢之上掛著的甜美果實,等待著他人的采擷。
鬼使神差的,神無月突然湊上前去,在那花兒一般的唇瓣上,輕輕印了一下。
宛若微風拂過,樹葉觸碰花瓣一般,一觸即分,無比輕柔的吻。
直到這個吻結束之後,他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做了一件多麼大膽的事。
心髒,仿佛擂鼓一般狂跳了起來。神無月後退數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呆若木雞地用手觸碰著自己的嘴唇。上面,還仿佛殘留著那溫軟的觸感。
我剛才,親了隊長一下?
我``````真的親了隊長一下?!
我的初吻``````居然給了隊長?!!!
似乎是感應到了這個吻,沉睡中的芽衣伸出小巧的香舌,輕輕舔了舔嬌艷的紅唇。
簡單的動作,卻有著無與倫比的強烈誘惑。
神無月的心髒,大力地跳動了起來。
他微微喘息著,像是著了魔一般,躡手躡腳地向隊長爬去。
一邊接近,一邊試探性地輕聲喚道。
“隊``````長?”
芽衣像是完全沒聽到一般,在酒精的作用下沉沉地睡著。
這,也讓少年的心,逐漸大膽了起來。
他又一次吻在了芽衣的唇上。
芽衣專屬的,蘭麝一般的香氣,摻雜著好聞的酒香,濃郁地縈繞在他的鼻端。感受著唇上傳來的溫潤觸感,深呼吸著自己一直暗戀著的,隊長的體香,神無月只覺得心中飄飄然,仿佛在一瞬之間,升上了雲端。
不過,在接吻方面,神無月也不過是個初出茅廬的新手,只知道自己應該撬開隊長的唇和牙,去尋到那根柔嫩的香舌,卻又不知該從哪兒開始、如何開始,只是渴求地舔弄著、吮吸著芽衣柔軟的唇瓣。
就在這時,也許是身體自動回憶起了起了以前,和琪亞娜或是艦長的吻,睡夢之中的芽衣檀口微張,靈巧的舌主動伸出,與神無月交纏在了一起。
神無月先是大吃一驚,待看到隊長仍是緊閉著雙眼的時候,才稍稍放下心來,享受起了這個帶著濃郁酒香的深吻。
芽衣的吻技極為高超,即使此刻她的意識尚未清醒,僅是靠著本能迎合著這位年輕的入侵者,但豐富的經驗依舊使她一轉攻勢,輕易地入侵了神無月的口中,肆意撩撥著這位大膽的年輕人。
這個吻只持續了短短的一分鍾時間,就以面紅耳赤、接不上氣來的神無月主動認輸而告終。少年大口喘息著,大腦終於清醒了起來。
他不敢再看向隊長那清麗的容顏,甚至不敢再待在這個房間里。
就在剛才,他做的事情,已經稱得上是膽大包天。連他自己都無法想象,如果自己繼續這樣和意識不清的隊長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自己究竟還會干出多麼荒唐的事情。
少年狠狠地拍打了幾下自己的臉,轉身欲逃。
正當他的手放在了門把之上,准備拉開門的時候,他卻聽到了隊長口中傳來的,輕聲呢喃。
“無``````月``````”
夢囈一般的聲音,極為輕柔,又仿佛帶有某種魔力,像是依依不舍地,挽留著即將離開的少年。這一瞬間,神無月的動作,停了下來。
他緩緩轉過了身。
盡管理智一遍又一遍地警告著自己,隊長此刻呼喚的人,只是那個和自己同名的艦長,和自己沒有半分關系,可身體,卻仍是不聽使喚地向前走去。
視线之中,一切都仿佛消失了,只有意識不清的芽衣隊長,仍是寧靜地在視野最中心沉睡著,毫無防備的純潔姿態,無聲地散發著致命的誘惑。
每向前走一步,理智就消退一分。
最終,他又一次走到了床邊。
微微顫抖的雙手伸出,輕撫著芽衣光滑的臉頰和櫻唇。起先還是溫柔的撫摸,隨後就變成了稍加用力的揉捏,最後,甚至粗暴地將兩根大拇指伸進了芽衣的口中,侵犯起了她那溫熱柔嫩的口腔壁和舌頭。
芽衣的身體並未如何抵抗少年的暴行,只有舌頭無力地頂著兩根在她口中攪動的手指,又像是在抗拒,又像是在舔弄,反而給神無月帶來了新的快感。
理智之弦,在此刻,徹底崩斷。
帶些沙啞的聲音,如同入魔了一般,輕聲說道。
“都,都是你不好啊,隊長。”
“長著這麼一副淫蕩的身體,穿著這麼色氣的裙子和絲襪,還在我面前這樣毫無防備地喝得爛醉。在我好不容易下定決心要走的時候,還這樣呼喚我的名字。”
“我也是個``````男人啊!”
最後一句話的尾音,突然拉長。
神無月再也無法忍耐自己的欲望,粗暴地將芽衣的外套往下一扯,一雙包裹在黑絲緊身衣之中的豪乳頓時彈跳而出。
少年一手抓住一個,隔著纖薄的衣物和蕾絲內衣肆意揉捏起來。柔軟而有彈性的乳肉在他的手中,不斷變換出各種形狀,從未體驗過的奇妙手感,使得少年興奮得渾身都顫抖了起來。
芽衣依舊沉睡著,偶爾會因為神無月激烈的動作而發出輕微的悶哼,卻絲毫沒有醒來的跡象。
又是把玩了一會兒,神無月稍微覺得有些不夠盡興。他輕輕地拍了拍芽衣的臉頰,聲音之中,帶上了幾分捉弄之意。
“隔著衣服果然還是不大爽呢``````隊長,我要把你的衣服掀起來了哦~”
“如果拒絕的話,一定要快點說出來哦~”
醉倒的人自然無法說出拒絕二字,於是神無月心安理得地將手從上方伸進了外套之中,撫摸過隊長平坦而緊實的小腹,將純黑的緊身衣掀到了雙峰之上,再將那魅惑的蕾絲胸罩,往下一扯。
一對豐盈的大白兔,毫無保留地展現在了少年的眼前。
雖說已經不復年輕,可芽衣的乳房仍像是少女一般嬌嫩。她的胸本就極大,一手也難以把握,此刻被內衣勒著,就更顯挺拔。頂端兩點粉紅的蓓蕾在剛才的刺激下已是敏感地立起,像兩顆誘人的櫻桃一般,引誘著身前的少年去采摘。
此等美景在前,神無月哪里還忍耐得住,雙手即刻深陷進了豆腐一般軟綿綿的乳房中,大力地揉捏起來。雪白的乳肉,不斷從他的指縫中綻出。沒有了衣服的阻礙,這次的手感又是大有不同。除了柔軟之外,在抓捏的時候,還能充分感受到肌膚那充滿肉感的彈性觸感,美妙至極。同時,他那不安分的嘴,也是含住了一顆粉嫩的櫻桃,吸吮著,舔弄著,甚至用牙齒輕咬著,盡情地宣泄著年輕的欲望。
在神無月的挑逗下,芽衣的兩粒乳頭又是隱約大了一圈,深紅的乳暈上閃著點點銀光,沾滿了少年晶瑩的口水。像是在夢境中感受到了身體的異樣,芽衣的悶哼聲越發難以抑制,逐漸轉化成了甜美的嚶嚀。
“嗯~無月``````艦長``````”
呢喃著夢中情郎的姓名,芽衣的面容也因為強烈的快感而扭曲了起來。
神無月的眉毛挑起,雙眸之中,隱隱浮現出怒意。
又是那個“艦長”,又是他!
哪怕現在被自己這樣玩弄著身體,隊長心里想的還是他!!
少年的眼角,因為某種名為嫉妒的情緒而跳動了起來。
之前,隊長仍然清醒的時候,他還能強行抑制住自己的負面情緒,可現在隊長毫無抵抗地醉倒在了他的面前,成熟的身體任他猥褻,他心中那些陰暗的情緒,便終是爆發了出來。
神無月伸出手,捏住了芽衣的下巴。咬牙切齒的聲音,輕輕響起。
“不對不對不對,這里沒有什麼‘艦長’,只有‘無月’哦!”
“你的那個什麼‘艦長’,早就死在不知道哪個海溝里啦!”
“現在,玩弄著你這副淫亂的身體的,是我神!無!月!!!”
憤憤地捏了一把芽衣豐腴的乳房,欣賞著隊長擰在一起的兩道柳葉眉,神無月心中的怒火稍稍消退了些。
“看來,有必要讓隊長重新認識一下我呢。”
“就從``````這對淫蕩的巨乳開始吧!”
輕聲自語著,少年緩緩拉開了褲子的拉鏈,釋放出了自己那早已漲得發痛的分身。粗長的肉棒此刻終於脫離了束縛,在空氣中不安分地跳動。
神無月跨坐在了芽衣的小腹之上,用手扶著自己的肉棒,在隊長軟綿綿的胸部上蹭動著。經歷了先前的刺激,此時的龜頭已是分泌出了不少粘稠的前列腺液,被他全部抹在了白嫩的乳溝上。
親眼看著隊長的聖女峰被自己淫靡的汁液染上了記號,神無月忍不住又是興奮了起來。他捧起芽衣豐滿的雙乳,稍稍用力將其擠在了一起,溫軟的乳肉頓時緊緊地包裹住了他的肉棒。少年難耐地扭動起了腰杆。配合著前列腺液的潤滑作用,有些生疏地在芽衣的一對巨乳之中抽插了起來。
與自己平時偷偷手衝完全不同的極致快感,使得少年忍不住發出了幾聲悶哼。柔嫩的乳房帶著肌膚的溫度,在前列腺液的潤滑下變得黏答答的,隨著他的抽插發出“咕唧咕唧”的淫蕩聲音,簡直像是真正的小穴一般。在肉棒享受著這美妙的感觸時,乳房無法包裹住的龜頭部分則在他的衝擊之下重重地摩擦著胸骨,涌起的快感從下半身逐漸擴散到四肢百骸,幾乎讓他的腰都有些麻了。
在他的身下,芽衣的腦袋無力地向一邊偏去,隨著他激烈的動作而微微晃動著。清麗的面容之上帶有三分痛苦之意,卻不知是因為醉酒,還是因為在夢中感應到了自己的身體,被這樣肆意地輕薄。偶爾吐出幾個意義不明的詞語,卻又連不成具體的句子,只是醉後的胡話而已。
“咕嗚``````隊長``````我,我要射了!”
洶涌的快感,使得神無月難以自持。他低吼一聲,突然加快了抽插的速度,不一會兒功夫,便猛地挺直了腰板,身體顫動起來。大量白濁的精液從肉棒齊齊噴出,灑在了芽衣的酥胸、鎖骨、脖頸,還有那清雅的容顏之上。
少年喘息著,凝望著自家隊長沾滿了他的精液的嬌顏,微微咪起雙眼,沉醉在征服了這位溫婉美人的無比滿足感之中。
睡夢中的芽衣,似乎是感受到了那沾在自己嘴唇邊上的白濁粘液,隨後,竟是下意識地伸出舌頭,在神無月震驚的眼神中,舔掉了少年的精液。
這副淫靡的姿態,使得神無月原本稍稍下垂的肉棒,再一次挺立了起來。
他半跪起身,一手扶著自己的肉棒,一手捏住芽衣的下巴,讓她張開了嘴,隨後,碩大的龜頭一寸一寸地探進了芽衣的小嘴之中。
第一次嘗試這種高難度的花樣,神無月在期待的同時,也難免有些擔心。
(拜托了,隊長,千萬不要咬啊``````)
內心暗自祈禱著,他小心地避開牙齒,一點點地向內挺進,並最終,將半根肉棒塞進了隊長的嘴中。
溫暖而潮濕的口腔黏膜,緊緊地包裹著少年的分身。神無月閉上雙眼,在肉體和精神雙重快感的刺激之下,舒爽得打了一個寒顫。本就粗長的肉棒,再次漲大了一圈。
隨後,正如同少年所預料的一般,感應到了侵入口腔的異物,隊長的舌頭本能地想要將其驅趕出境。柔嫩的香舌頂在了龜頭的最前端,無力地推著、蠕動著。明明是下意識的抵抗行為,在少年看來,卻像是隊長在主動舔弄著自己的肉棒一般。
“啊,隊長的``````舌頭```好```好舒服~”
神無月低聲呻吟著,雙手按住了芽衣的腦袋,粗長的肉棒飢渴難耐地在隊長的檀口中快速抽送著,完全沉浸在了口交的快感之中。雖說為了不把隊長弄醒,少年只敢插進去半根肉棒,但即便如此,巨大的快感仍舊不是他這個初嘗性事的初哥兒可以抵抗的。沒過多久,便聽見少年又是悶哼一聲,隨後猛地一挺腰杆,精關大開。大股大股黏糊糊的白濁精液,直接射進了芽衣的嘴里。
芽衣的喉嚨之中,發出了輕聲的嗚咽,還有“咕嘟咕嘟”的吞咽聲。靈巧的舌頭不知何時已是卷住神無月的龜頭,舌尖也頂在了馬眼之上。芽衣,竟是主動吮吸起了少年的肉棒,直到榨出了尿道之中,最後一滴精液。
“咕``````這,這是``````”
剛剛射精就受到了這等刺激,神無月的身體觸電一般顫抖了起來,直舒服得三魂七魄一齊升了天。他仰頭向後倒去,肉棒也隨著他的動作從芽衣的口中拔了出來。
失神地躺在床腳,神無月緩了好長一段時間,才從剛才的快感之中還了魂。
“天,天哪``````隊長的身體到底是有多淫蕩啊,明明醉得連意識都沒有了,居然還能下意識做出這種事情``````還把我的精液咽下去了``````”
“以前那個艦長``````到底和隊長做過多少次了啊``````”
“``````不行,得想個辦法,把隊長從那個家伙的手中奪過來``````然後,徹底變成只屬於我一個人的‘東西’!”
一邊喘息一邊思考著,神無月順手攬過了芽衣纖長筆直的黑絲美腿,抱在懷中褻玩起來。
平日里,他早就對隊長這兩條修長的玉腿垂涎已久,現在終於有了把玩的機會,自然不會錯過。
神無月把臉湊到了那雙包裹在黑絲中的玉足之上,陶醉地摩挲著。絲滑的觸感,勾得少年心中貓抓一般癢癢的。終日踩在那高跟的皮靴之中,小巧玲瓏的玉足上除了本身的淡雅體香之外,難免沾上了些許汗液的氣息,可是對神無月來說,這氣息卻並不是什麼臭味,反而更加激起了他的欲望。
(都說腿玩年腿玩年,隊長的這兩條腿,怎麼說也至少夠玩十年了!)
心中閃過一些不著邊際的想法,少年極為紳士地伸出了舌頭,舔起了芽衣的腳心。足底那纖薄的黑絲,很快就變得濕漉漉的。似乎是被刺激到了敏感點,芽衣的十指微微內扣,腳尖卻繃得筆直,兩條腿微微擺動著,試圖脫離被控制的局面。神無月自然不會讓她如意,加大了手上的力氣,牢牢地將雙腿抱在了懷中。
“隊長``````你怕癢嗎?”
嘴角閃過一絲壞笑,神無月變本加厲,將芽衣那精致的腳趾連同絲襪一起含進了口中,賣力地吸吮著。與此同時,一雙賊手也是順著纖細的小腿向上爬升,最終按在了那渾圓緊實的大腿之上。
同時感受著芽衣美味的小腳,優美的腿部线條,以及黑絲滑膩的觸感,少年那活力十足的年輕肉棒,第三次挺立了起來。
“呼~第三次,就用這雙美腿來做吧。你覺得呢,隊~長~”
神無月坐起身來,半跪在床尾。仍是將芽衣的一雙美腿抱在懷中,猙獰的肉棒,悄然沒入了夾緊的大腿之間。深深地呼吸著隊長絲襪上混合著自己口水的淫靡香氣,神無月又一次挺動起了腰杆,享受起了陰莖與絲襪摩擦的快感。
起初的摩擦還有些阻礙,但肉棒上自帶的粘稠汁液,很快就把芽衣大腿內側的絲襪徹底沾濕。有了潤滑之後,抽插的快感更勝以前。尤其是龜頭的冠狀部分,這里本就是最敏感的區域,隨著他每一次挺動腰杆,龜頭之上的每一顆小顆粒都充分地與絲襪微小的網格產生摩擦,並隨之產生了電流一般的酥麻快感,直衝大腦。
壓抑著射精的衝動,想要更多地享受絲襪素股這美妙快感的同時,神無月依舊是把玩著芽衣的三寸金蓮。既然難得地發現了隊長的一處弱點,自然要好好把握。他目不轉睛地注視著芽衣的表情,故意又一次舔弄起了腳心的部位。果然,在他的舌頭接觸到那黑絲包裹住的腳底的那一瞬間,芽衣的眉毛忍不住顫抖了一下。並且,隨著他舌頭的動作逐漸激烈,兩條柳眉更是緊緊地鎖在一起。
飽含春意的嚶嚀聲,從芽衣緊閉的紅唇之中漏了出來。
“嗯~不``````不要~那里``````不行~”
美人求饒一般的嚶嚀頓時讓神無月虛榮心暴漲,無意之中卻放松了對射精欲的管理。於是不多時,隨著身體的又一陣哆嗦,濃稠的白色漿液從龜頭噴涌而出,在芽衣的黑絲美腿之上沾滿了屬於他的痕跡。
苦笑著喘息幾聲,神無月松開了雙手,兩條美腿頓時無力地落在了床上。
即使是血氣方剛的少年,在被芽衣這成熟而又淫亂的身子榨取了三回精華之後,也是感到了一絲疲憊。
神無月知道,自己大概只剩下最後一次的體力了。
今晚這荒唐的淫靡派對,也終於要到達最後的高潮部分了。
少年深深地望了一眼仍是昏睡著的芽衣。此時的她,臉上、胸上、腿上都沾滿了自己白濁的精液,強烈的男性氣息甚至蓋過了她身上那股濃郁的酒香。
在被自己像是性愛玩偶一般隨意玩弄了將近一個小時之後,隊長居然依舊睡得這麼沉,一點醒來的跡象都沒有——不得不感嘆酒精實在是一種可怕的東西。
輕柔地分開了隊長的雙腿,擺成了一個大大的M字型,黑絲褲襪之下性感的蕾絲內褲,就這樣清晰地展現在了神無月的眼前。
雖說先前,在一樓的沙發之上他已經飽過了眼福,但此刻近距離觀察,卻又是一種別樣的風味。鼻端湊近細聞,一股強烈的費洛蒙氣息撲面而來。再伸手一探,屁股下的整片褲襪,竟都已經被芽衣的愛液浸得濕透,就連身下的床單,也沾染了大片大片的水漬。
“雖然已經說了好幾遍了,但果然```隊長的身體```還真是淫蕩啊。”
“居然在我也沒發現的時候悄悄去了,還流了這麼多水。嘖``````感覺事後處理會很麻煩啊``````算了,交給之後的我去頭疼好了。”
“現在的我,只需要靜下心來,享受這最後一道正餐,就可以了。”
再次將鼻端湊到了芽衣的雙腿之間,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好聞的費洛蒙氣息,神無月的雙手悄然伸向了兩瓣豐腴誘人的臀肉。大力地揉捏幾下以後,緩緩地將褲襪和內褲一起褪了下來,一直褪到膝蓋。
盡管已經在腦海中想象了很多次,但親眼見到隊長雪白而結實的蜜桃臀和芳草萋萋的桃花源之後,少年的心跳還是又一次加速了一拍
“這就是```隊長的小穴嗎,好厲害```流了好多水```一張一合的``````”
“說起來,當面看到女生的小穴```我還是第一次呢``````”
悄悄吞咽了一口口水,神無月忍不住伸出手,觸碰起了那桃色花瓣一般形狀的陰唇。雖說芽衣大腿根部那極富魅力的三角區長著茂盛的水草,可粉嫩的陰唇之上卻是極為光潔,不見一根毛發。少年對此大感好奇,輕輕拉扯著兩片柔軟的嫩肉,隨後,注意力便被那顆小小的,充血的陰蒂吸引了過去。
“這個,好像就是女生身上最敏感的地方了吧。如果我刺激這里的話``````隊長會醒來嗎?”
語氣之中,與其說是擔憂,倒不如說是帶著隱隱的期待。
神無月用雙手掰開了穴口那粉紅色的嫩肉,溫柔地含住了那顆膨脹的相思豆。宛如舔舐糖果一般,全神貫注地吮吸著,偶爾還用牙齒輕咬一下。
這一招果然效果拔群。芽衣的身體,劇烈地顫動了起來。伴隨著魅惑的呻吟聲,纖細的腰肢難耐地扭動了起來。
“噫啊啊~~~不```不要~太激烈```了~哈,哈``````”
酸甜可口的蜜汁,隨著芽衣的扭動汩汩地從溫熱的穴口之中滿溢了出來,被神無月一滴不剩地接到了口中。
(只是稍稍刺激了一下就有這麼強的反應``````你到底有多淫蕩啊,隊長!)
少年抹了抹嘴唇,淡金色的雙眸之中,再次燃起了情欲的火焰。
男性的象征,今夜第四次高傲地昂起了頭,怒視著前方,隨時能夠上場衝鋒陷陣。
芽衣嬌嫩的蜜穴,也早已做好了承接巨物的一切准備。
單手扶著肉棒,頂在了穴口濕潤而溫暖的胵肉之上,神無月深深地注視著芽衣此刻染上了幾分潮紅的面容,像是要把她的容顏刻進自己的靈魂深處。
少年深吸一口氣,終於下定了決心一般,目光灼灼地注視著面前沉睡的溫婉女子,輕聲而堅定地發出了宣告。
“總有一天,我會把你從內到外,全都變成‘我的東西’的,隊長。”
“我會讓你忘記那個艦長,忘記世界上還有另外一個‘神無月’。”
“我要你的肉體和靈魂,今生今世,只屬於我一個人。”
“現在,就是這個過程的``````開始!”
話音未落,粗長的肉棒,已是在愛液的充分潤滑之下,齊根沒入了芽衣的蜜穴。
熾熱、粘滑,而又無比緊致的究極快感,瞬間從自己的下身反饋而來,可神無月卻像是完全沒有感覺到一般,只是目不轉睛地注視著芽衣的面容。
比起自己的舒服,他更在意隊長的感受。他要讓這副淫蕩的身體,體會到從未有過的快感。
芽衣的面容之上,摻雜著三分痛苦和三分歡愉。八年之後,終於久違地感受到了進入自己身體的龐然大物,即使處於睡夢之中,她的呼吸也是顫抖了起來。
“嗚~無月的```大肉棒``````哈,哈```好,好漲~”
本就極緊的小穴,突然再次收縮幾下,隨後便有一股熱流衝刷起了神無月的龜頭。
芽衣,竟是在小穴被插入的一瞬間,就達到了高潮。
“對,就是這樣,忘掉什麼‘艦長’,只要記住我的名字就可以了。”
“這里沒有什麼艦長,以後也不會有,這里只有我,神!無!月!”
少年俊逸的面容上,此刻卻帶著有幾分猙獰的表情。
一只手大力地揉捏著芽衣豐盈的豪乳,另一只手則是毫不溫柔地揪住了那顆敏感的陰蒂。
堅硬如鐵的肉棒,狂風驟雨一般地侵犯起了芽衣嬌嫩無比的胵肉。
三點齊發,潮水般的快感洶涌地衝擊起了芽衣的神經。在這極端的刺激之下,她竟是睜開了眼,口齒不清地浪叫起來。紫羅蘭色的瞳孔窒息一般地翻起,露出大片大片的眼白。
“咕嗚啊啊~太,太激烈了~啊~小穴```要```被插壞了~但是好```好酥呼~啊啊啊~”
神無月先是心中一驚,隨後,卻是難以抑制地興奮了起來。
腰上的動作仍未放緩,少年俯下身去,雙手捧住了隊長的臉。
“看著我,隊長,你能看到我嗎?”
“是我,神無月啊!”
芽衣卻沒有對他的話語產生任何反應,仍是顫抖地發出甜膩而妖嬈的呻吟。
她的意識依舊完全沒有清醒,一切行為,都僅僅是服從了自己的本性而已。
一股無名之火,頓時在少年的心中燒了起來。
他猛地在芽衣嬌嫩的雪臀之上狠狠地拍了一巴掌,鮮紅的掌印,立刻浮現了出來。
“醒過來啊,隊長!看著我!我正在``````強奸你這淫亂的小穴呢!”
“喔喔喔~小穴```被填滿了```好深,好深啊啊~~嗚~花心```又被頂到了~美,美死了~”
回應他的,只有芽衣在酒精和快感的共同作用之下,完全喪失了理智的淫叫,還有潮噴不斷,瘋狂收縮的緊致蜜穴。
一想到平日里無比溫婉的自家隊長,在那個男人的調教之下竟然擁有了這麼淫蕩的身體,神無月心中那股無名之火,就燒得更旺盛了。
於是,挺動腰杆的同時,少年猛烈地拍打起了芽衣的豐臀,以宣泄內心的煩躁。不一會兒,兩片雪白的臀瓣上,就印滿了通紅的手印。
“總```總有一天,我要把你這副色情的身體```變得只會對我一個人發情!”
“我絕對不會再讓第二個人```看到隊長這淫蕩的樣子!”
神無月緊咬著一口牙,恨恨地立下了誓言。
芽衣對此的回應,就是小穴的又一次高潮。
在她此刻的狀態之下,疼痛,也是一種可以接受的快感。
再度抽插了百來下,神無月終是無法忍受隊長在自己面前露出的這副淫態,低聲吼叫一聲,完全壓倒在了芽衣身上。年輕的肉棒猛然挺進了花徑之中的最深處。碩大的龜頭擠開狹小的宮頸口,跳動著向芽衣的子宮之中,注入了滿滿的陽精。
“咕~懷上我的孩子吧,芽衣!!!”
“啊啊啊~~~好深```好深啊~無月的``````滾燙的精液,滿滿地``````射進來了~~~”
芽衣失神地抱住了神無月,兩條黑絲美腿緊緊地箍住了少年的腰,同樣迎來了高潮。已是分不清歸屬的白濁而粘稠的愛液,從兩人的交合部位汩汩涌出,沾滿了身下的床單。
精疲力竭、心力交瘁的神無月,就這樣用臉枕著芽衣豐盈的乳房,保持著插入的狀態,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本就沒有清醒的芽衣,同樣也是隨著快感的退去,再一次閉上了雙眼。
淫亂的派對正式告終,昏暗的房間,再度恢復了寧靜。
再看窗外,夜雨,不知何時已經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