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純愛 天命女武神少校與神州解放軍政委的二三事

第3章 《天命女武神少校與神州解放軍政委的二三事》第三章:初見倪端

  文/卡爾

   不過幾日,天命休伯利安號女艦長無量塔姬子少校率麾下女武神踢館三團,大戰三團戰士與政委的消息傳遍了天穹市周邊所有解放軍戰士的耳中。軍隊里總會有些大嘴巴樂於把這事兒給散播出去,說的好聽點是給生活添點滋味,說難聽點……那他媽就是造謠啊!

   總之天穹市的駐守三團在兄弟部隊里成了熱門,駐地的眾人在茶余飯後談起此事之余也不忘眼熱艷羨一下前者的艷福。畢竟軍隊於此駐守任務單調乏味,不僅基地偏僻,平日里的巡防任務又是走些人跡罕至且鳥不拉屎的路线。莫說女人,母鳥都不見得能見上幾次。三團這有佳人親臨軍營的美差就顯得彌足珍貴,只不過後面提到某些人“激烈相擁扭絞在一塊”有些偏離事實。

   沒錯,好好的參觀兼切磋交流經眾口相傳轉了幾手被添油加醋了不少,沒人知道這消息到底轉了幾手,以至於信息與真實情況逐漸背道而馳……不過其實也算不得錯,人趙政委的確在地上滾來滾去,還抱著天命女少校在地上滾來滾去;只不過忽略了前面打斗的細節,直接掐頭去尾,快進到了老二抬頭的主題,以至於變成了眾人十分喜聞樂見的顏色話題。

   這事兒越傳越離譜,並且有些朝著不可控的方向發展的趨勢,短短兩三天時間已經傳成了“三團政委與天命女艦長光天化日之下在軍營里白日宣淫”。作為當事人之一,趙無恤自然有的是法子治那些把家丑傳播出去的好事之徒,第二天清早眾官兵在晨間早會時便發現了繞

   著營地負重奔襲的幾個倒霉蛋,加了料的背包累得這幾位大嘴巴要死要活。鐵石心腸的政委一點也不忌諱他人的目光,要把這些暴露了自己好事的敗家子們好好操練一番,勢必要讓他們戴罪立功的同時將他們打造成一支強軍,以應對後面百團大賽的比賽項目。

   料理完生前身後事,趙無恤終於有時間將身心精力都沉浸到當下要發生的事情中去。不僅是對休伯利安號上叫得上號的負責人資料的評估,宴會安排也是一個問題,畢竟是他夸口許下的承諾,自家的便宜團長早就腳底抹油跑路了,這擔子還是得自己來抗,他可從來沒有組織宴會的經驗呢,最多也就組織過團里的拉歌……

   而在政委頭疼的同時,休伯利安號上的領導層也同樣面臨艱難的抉擇。

  

   “姬子姬子,你說我穿什麼好看?”

   “學園長,你的衣服都是童裝,我覺得那邊的場合應該不適合穿這些衣服。”

   “我能怎麼辦,我也很絕望啊!都是爺爺給我挑的衣服,我們怎麼辦嘛……”

   “……其實學園長你現在的裝扮就挺適合的,可別對自己沒信心啊。”

   這番對話發生在學園長的辦公處,作為休伯利安號的艦長,好容易把自己的頂頭上司給哄好,這在歷代上下級之間也算罕見。擦了把額頭上並不存在的虛汗,她的視线轉到了桌面上的文件,上面的照片露出一塊有些熟悉的天靈蓋,還思索了下才想起來究竟是誰:“是那個趙政委?德麗莎你還在記恨他麼?”

   不提還好,一提德麗莎就恨得牙癢癢,一張小臉直接垮了下來:“學園長的事,哪里能叫記恨!我這是在取證調查!我懷疑這個家伙對休伯利安號就沒安好心,不把他給調查清楚一點一定會出問題!”

   “按照學園長您的說辭,恐怕這個天穹市里就沒有多少對我們有安好心的人……”姬子絲毫沒有面對一個頂頭上司時的拘束,甚至還敢吐槽道,“之後那名政委不是還答應為我們准備一場洗塵宴,不管他背後怎麼想的,起碼明面上對我們還是客氣的。現在發作的話問題很大。”

   不過德麗莎並不吃這一套,一只手拉著半褪的連衣裙,氣鼓鼓地揮舞著小拳頭,顯然意見很大:“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個什麼趙政委明明一肚子壞水,為什麼姬子你還一直在替他說話,那個男人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啊!”

   姬子嘆了口氣,開始剖析:“我們在他們的駐地那邊用擂台賽出了一口氣,那名政委也是默許我們這麼做的,所以我們才沒有在軍營里直接被攔下來。如果我們再這麼咄咄逼人下去,勢必會遭到反彈,到時候可就不太好收場了。”

   德麗莎沉默了,好半晌後才捂著臉忽地抱怨道:“啊啊啊真是煩死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到底要怎麼辦啊!”而後又碎碎念:“干脆姬子你來指揮在天穹市的相關行動算了,反正對於軍隊你懂得也比我多。”

   “不是,我並沒有嫌棄的意思……”還不待德麗莎眉頭舒展開呢,姬子的一句話又給捋回去了:“就算是拖油瓶,學園長你也是等級最高裝的最多的那一種,我很放心的喲!”

   “姬——子——!”白色小不點半惱地叫道,“你果然還是在嘲笑我!”

   氣抖冷,下屬都在嘲笑自己,這個世界還能不能好了!

   “呃!”眼見說漏嘴,姬子也有點赧然,不過還是硬著臉強撐過去,繼續安慰:“不要在意這些,我是說學園長能者多勞,肯定不會多想這些小事。”

   本來只是敷衍幾句,沒想到德麗莎還真的安靜下來了,青藍色的眸子緊緊地盯著姬子的臉,“好啊,既然姬子你都這麼說了,那麼就幫我這個學園長排憂解難一下怎麼樣?”

   一股不妙感涌上心頭,不過姬子表面上不動聲色,試探著問道:“學園長有什麼指示?”

   “放心,不是什麼難事。”德麗莎笑的很陰險,勾了勾手,示意姬子靠近,而後朝湊近了的後者咬耳朵:“幫我去盯著那個政委,看看他又在策劃什麼陰謀!”

   姬子聞言,心髒猛地蹦蹦跳了下,毫不掩飾自己臉上浮現出的擔憂,問道:“情報刺探可不是我的專場,況且”

   最終姬子還是聽從了學園長的囑咐,再次來到了三團駐地。不過這回並沒有尋到那位異常活躍的政委。據執勤的守衛介紹,團里的幾位干部都於中午時分前往了南部的紀念碑,為她指了一個大致方位,報上了“天穹市烈士陵園”這個地名,並沒有透露太多的消息。

   有了具體的地名,順藤摸瓜起來也並不是什麼難事。在熱心市民的幫助下,姬子很快地便找到了天穹市烈士陵園的所在地;它地處天穹市南部的一片開發區中,原本是一塊極具潛力的商業用地,後因為崩壞災難而暫時擱置了開發,還是政府劃地才建起了這片第一個建築。寬敞筆直的柏油馬路上只有一個孤零零的公交站台,後面是青白色的鐵質大門,看上去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門口處有位軍官靠在鐵門前,正在悶頭抽煙。是個熟人,姬子瞧見便喊:“喂!趙政委!”

   “唔?呃,原來是你,姬子少校……”趙無恤看上去十分意外於姬子的到來,趕緊掐滅了手中的煙頭,隨手丟在了一旁的垃圾桶里,起身迎了上去:“還不知道你會來……這里不是說話的地兒,要不我們回駐地再說?”

   “不必了,我是專門來找你的。”姬子說完才覺得這句話有點不合時宜的暗示意味,忙接上一句:“我是想確認一下,休伯利安號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離開天穹市?現在亞洲的局勢很不明朗,我們必須要前往長空市就位。”

   “這個……我們已經匯報給了上級,現在也在等待指示。”趙無恤搬出早已備好的說辭,笑的有些不大自然:“現在我正在……嗯,有點忙,待會還有些事要處理。你先回去等消息?”

   “有點忙就是偷偷跑出來抽煙麼?”姬子毫不留情地拆台。

   趙無恤不笑了,這個男人臉上的輕佻消失以後還有那麼幾分剛毅的味道,皺著眉頭思索了一陣,最終點了點頭:“好吧,這里也不是什麼管制區域,和我來。”

   他領著紅發女人走進了大門,穿過一條不長不短的林蔭道,一座幾層樓高的花崗岩方碑便出現在二人面前。它佇立在遠處的高台上,似乎是一整塊巨大的原石簡單切割打磨而成的,沒有任何裝飾的花紋與圖案,只有碑間簡單的幾個鎦金的行楷大字,從上至下排列:

   “天穹烈士紀念碑”。

   厚重的方塊字令姬子心頭猛地一跳;趙無恤領著她,順著環狀路走到石碑的背面,上面還鐫刻著一段小一號字體的話:

   “謹記為天穹人民與崩壞奮戰到底的兩千八百名烈士們,你們的精神與神州永在!”

   下面的碑身鐫刻著更小的字,似乎是人名,密密麻麻地遍布下方。在紀念碑的另一邊是一處巨大的陵園,隱約可見深色柵欄後的白色墓碑,還能見到陵園內人頭攢動,似乎正忙碌著什麼,叮叮當當的聲音不絕於耳。

   “你們在……舉辦悼念儀式?”姬子忽然覺得自己選擇來的時機爛透了。

   政委沒有再輕佻地回答,只是默默地眺望遠方,眼睛不自覺的飄向遠處的石碑,那里的升旗台上,一展紅旗正伴隨著熟悉的國歌冉冉升起,在旗杆頂端獵獵作響;旗幟的紅在正午的陽光下鮮艷如血,似烈士揮灑的血汗。

   “不是現在,只是在布置場地。”趙無恤覺得還是有必要解釋一下,遂開口。他的手拂過台面上鑲嵌的那一大塊二維碼,感受著指尖凹凸不平的顆粒感,心不在焉地解釋著:“這塊碑建立在一年前,是為了紀念上次崩壞災難爆發中因保護人民而英勇犧牲的兩千八百名烈士們。碑體的基座鑲嵌的是天穹市爆發崩壞災難以來犧牲的士兵們記錄的身份信息二維碼,這些二維碼已經做了數據關聯,可以通過天穹市城市系統查詢到他們的詳細信息,也算是緬懷他們的一種方式。”

   “會不會太簡陋了?”姬子問。

   “特殊時期,一切從簡。等到災難告一段落後我們會為他們再舉行一次追悼會,到時候再將烈士們的遺物交還給家屬。現在宣告他們的死訊對他們的打擊難以估量,哪怕是一天也好……要讓他們的家屬在這場災難中還抱有希望。”

   “你這是在欺騙他們。”姬子聞言瞪大了眼睛。

   “如果欺騙能讓他們重燃起活下去的動力,我寧願讓他們受騙一輩子。”政委的聲音深沉,滲出點冷,“亂世還需用重典,我只想讓他們能夠有個盼頭。”

   正介紹著,幾名名儀仗兵模樣的士兵踏著正步路過,領頭的朝趙無恤敬了個禮,打斷了他們的對話。後者騰出手回禮,低聲詢問了兩句,了然地點點頭,主動側身讓開了道路。他們的手里各自捧著一個鍍鉻制的鐵盒,盒蓋上金紅色的八一星熠熠生輝。

   “他們是……”姬子望著回來的政委,又看向上方幾位端著殯葬盒的士兵;他們神色肅穆,一名司號手替代了奏樂的工作,吹奏的小號悠長而哀緩,順著清風縹緲向遠方。

   “是上次為國捐軀的烈士們。”趙無恤似乎不想接茬這個話題,只是草草地一語帶過便想岔開了,姬子何曾敏銳,立即追問出聲:“是崩壞引發的次生災害?有幸存者嗎?”

   趙無恤皺了皺眉頭,為這女人准到妖異的直覺感到頭疼,不過還是解答道:“他們是駐守在郊外的士兵,事發當時正在執行例行的巡防任務,遭遇了一小股游蕩的崩壞獸。他們以重傷三人,犧牲兩人的代價拖延住了他們,成功支撐到支援到達,從而保護了一條運輸要线。否則那條道路被破壞,起碼會耽擱運輸线一周的周期,天穹市的正常運作勢必要受到影響。”

   姬子聽聞大吃一驚,好看的眉頭皺起來了:“普通人對於崩壞能根本沒有任何適應性!在沒有保護措施的情況下讓你們的士兵進行這種巡視無異於自殺!”

   “這是軍人的職責,我們保護著這座城市,必須要對這座城市的未來負責。況且在事件結束後我們第一時間封鎖了區域,並進行了全方位的消殺工作,我們應對崩壞災難有特殊的一套處理方案,這是用血與淚積累的經驗,我們已經為此交過不菲的學費了。”

   “你們根本不懂崩壞的嚴重性!”事關本源,姬子也作不得態了,立即反駁:“我們為之奮斗了幾百年,對於崩壞這個災害以及產生的次生災害,它比你們想象中的還要嚴重的多,根本不是簡單的幾句話就能概括的!”

   “只要我們眾志成城,萬眾一心,就沒有邁步過去的坎兒。”趙無恤滔滔不絕,演講向來是作為政委的基本素養:“從閉關鎖國開始,神州人民已經見過了太多災難,僅僅是崩壞還不足以把我們全部都打垮下。面對天災,我們雖然渺小,但也絕對不會坐以待斃!”

   “你這是讓他們去送死!”姬子有些憤慨,又一次打斷了趙無恤的慷慨激昂,語氣帶了些激動:“崩壞災難不是靠堆人數就能解決的尋常災害,枉顧事實只會讓神州的軍人傷亡的更多!”

   “我說過了,神州在崩壞面前不是砧板上的活魚。對此我們已經付出過高昂的代價了,這里佇立的石碑就是最好的證明。” 不復之前嬉笑的神情,趙無恤的臉色逐漸陰沉了下來, 每說一句話,他的臉便愈冷一分:“姬子少校,對於你們在國際上抗爭崩壞災難的英勇事跡,我個人在此表示由衷的敬意;但這並不是你們能插手國際事務的理由,當你們的善意越界的時候,我們很難不想多。為了不讓神州大陸腹背受敵,作為保護人民的軍隊,我們必須要做好防范工作,因為我們是人民解放軍。”

   “天命的力量能夠妥善安置因崩壞災難而流離失所的難民,我們能處理好這一切。”姬子忽然覺得自己的底氣開始沒那麼足了。

   “如果你說的‘妥善安置’是讓他們領著救濟渾渾噩噩地度過余生,我們更不可能讓你們插手。”趙無恤也不再客氣,強硬地頂了回去:“我也曾跟隨考察團去過天命在歐洲的安置點,挑明了說吧,在那里,我看不到那些難民有什麼未來。他們連生存的斗志都失去了,還談何將來。民眾的渴望與訴求是你們天命這點人手就能撫平的?你們未免也太高看的起自己了。”

   這番尖銳辛辣的話一出效果立竿見影,姬子當即氣急,一句話脫口而出:“這都只是你的臆想!都什麼時候了,你們這些人怎麼還想著內斗!”

   趙無恤斜著眼望著面前的這名紅發女子,不自覺陰陽怪氣道:“那我還得謝謝你們把全世界肢解成一片片的了?嘿,你們的好意我們可擔待不起……”

   見這名解放軍政委如此架勢,姬子的憤怒慢了一拍,反而愣了一下,旋即一股寒意陡然而至,從腳底順著脊背而上,鑽入了她的腦海當中,猛地將她炸醒。

   被套話了!

   這個解放軍政委果然不是省油的燈,隨不及德麗莎所述那樣罪不容誅,不過也確實蔫壞蔫壞的;姬子只覺一口氣堵在心口,不吐不快卻又無由可說,憋得可是難受。

   在姬子心慌意亂的同時,始作俑者此刻也已經冷汗濕了後背;剛才那點熱血在灑了以後立即不見了蹤影,面前的這個人兒可是個特殊人物,處理不當就會變成極其嚴重的外交事故;比起玩忽職守的罪名,現在的他更怕的是這名外賓會不會去領導面前參上他一狀!就剛才他那出言不遜的表現,沒准連同前科一起清算下,就能直接把他拖出去打靶了!

   二人各懷鬼胎,氣氛一時間沉默了下來。只有小號悠長的號音回蕩在空蕩的場地間。

   還是一名士兵前來打破了僵局;他在趙無恤身邊耳語了幾句,後者點頭,揮手遣走了他。隨即轉過身去,和姬子面對在一起,“很抱歉我們無法達成共識,無量塔姬子少校。”

   “關於前面的我希望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趙無恤繼續說,正了正頭頂的軍帽,臉上早已不見平日里的輕浮氣,竟有點正派的感覺:“我敬重為賑災而奮不顧身的英雄,同樣的,請你也尊重因搶災救險而犧牲的軍人們。他們並不是什麼超人,也沒有什麼崩壞能加持的科技,這些戰士只是血肉之軀的普通人,有的甚至只是年滿十八的孩子……但他們還是義無反顧地投身到解放事業中,為人民安危而在所不惜。不為其他,因為我們是人民的最後一道防线。”

   姬子欲張口說些什麼,不過被他打斷了:“我不是在炫耀什麼,只是在陳述事實。國家的和平穩定、人民的安居樂業是所有人的努力,而不僅僅是幾個英雄站出來,打了幾場漂亮仗、舉辦幾個振奮人心的演講便能解決的事情。這不是勇者斗惡龍的過家家游戲,姬子少校,個人英雄主義是行不長久的……至少在神州行不通。還是說,你覺得普通人不配自救?”

   趙無恤這番不陰不陽的話駁斥得姬子啞口無言,她的余光瞥見了政委身後那卷飛揚的紅旗,此刻在她的眼里的那幾顆黃色的星星與陽光重疊了,竟顯得刺眼無比;熾烈的白光刺得她眼睛一痛,也刺得她心中一涼。

   再看趙無恤,申明完一番大義、搶占完道德制高點的他還是覺得自己後背有點出毛毛汗,這位便宜政委還真不常走這種鋼絲,保不准跌下去就是個粉身碎骨的下場。正在玩火自焚的政委繃著一張苦大仇深的臉,注視了姬子片刻,隨後才猛地轉身說道:“我該走了,上面命令我回去,我估計是關於你艦船的處理方案批下來了。你也回去吧,等確切消息出來了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們。”

   不走不行,因為政委實在是繃不住要破功了;尚且在蒙古里的姬子依舊處於被鎮住的狀態,只愣愣地點點頭,十惡不赦的家伙心里頭嘀咕著流年不利,頓了下,還是把那句心里頭醞釀許久的話給吐了出來:“不論變故如何,生活仍在向前。姬子少校,我們都得向前看,而不是向後看。我無法說服你,你也不能改變我……還是就此止住吧。”

   說完這句話,趙無恤不再停留,急緩的步子三兩跨便逃離案發現場,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這句話驚醒了懵懂狀態的紅發女子,再抬起頭來,那位解放軍政委卻早已不見蹤影了。此時已過午後,空曠的廣場上寥寥幾位軍綠衣著的士兵在走動布置場地,

   姬子還咀嚼了下趙無恤臨行前的那句頗為無奈的話,才慢慢地從胸前的衣袋里掏出一台手機,輸入一串號碼撥了出去:

   “喂,德麗莎?事情好像復雜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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