凋零的薔薇

　　 天命第二空港的一處密室中，作為天命這一組織最高領導人的奧托正獨自把自己關在這里，沒人知道他又在打著什麼小九九。

　　 “虛空萬藏，你說的是真的嗎？”奧托狐疑的打量著眼前被他成為“虛空萬藏”的金色虛影。

　　 “當然是真的，我的老朋友。這五百年來，我那一次騙過你啊？嗯？”虛影變化的小男孩在半空浮空坐著，熟絡的摟著奧托的脖子說道。

　　 如果有曾知曉奧托幼年往事的人在此，那麼他一定會驚訝的發現：這個虛影的聲音和形象與奧托幼年別無二樣。

　　 但可惜最後一個知曉他童年的人也早在四百多年前就死了。

　　 而這里更是用天命最高科技建造的密室，絕無第二人能進來此地。

　　 但奧托明顯還是不信任虛空萬藏的話：“不提幽蘭黛爾，麗塔可是我一手培養起來的女武神，我還是難以相信她會背叛我。”

　　 虛空萬藏撇撇嘴，站了起來說道：“培育之恩？你那老朋友，神州的‘赤鳶仙人’不也是被她一手帶大的七個徒弟殺了才鬧得現在力量盡失不得不受制於你的下場？她可是對她徒弟有養育之恩、愛護之情、授業之實的。結果呢？數十年的朝夕相伴尚且敵不過人心的晦暗，你覺得就憑你的栽培她就能無條件的服從你？”

　　 奧托轉念一想確如虛空萬藏所言，他自己行事時也常常信奉絕不相信其他人的理念。

　　 就連陪伴他四十多年的“孫女”他也毫不眨眼的就作為犧牲品送到了律者手邊。

　　 可人難免會對身邊的人施以超出預期的信任，奧托即使活了五百多年但仍不能免俗。

　　 虛空萬藏見奧托仍然不信自己所言，它眼珠一轉，給奧托提了個點子：“這樣，你找個借口，讓麗塔去殺了幽蘭黛爾。如果她真如你所言對你言聽計從，你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除掉卡斯蘭娜家的這個禍患。如果她真的背叛了你跟幽蘭黛爾出逃，你也可以通過女武神裝甲上的自毀系統輕而易舉的取走她們二人的性命。”

　　 奧托想了想覺得目前也沒有其他更好的方法來證明麗塔的忠誠了。

　　 雖然現在就把齊格飛的女兒除掉對自己的計劃有些許影響，但至少也好過在最後的時刻讓她成為不確定因素從而影響自己的大計，更何況還能確保麗塔對自己的忠誠，也算是一舉多得之計。

　　 “好吧我的朋友，就依你所言。看著吧，麗塔一定會為我帶來比安卡的性命的。”

　　 從密室出來後，奧托秘密召見了麗塔。

　　 麗塔雖然很疑惑為什麼主教突然找自己，還是用的只有律者出現和天命高層叛逃時才會使用的緊急加密通訊，但她出於對這個男人的信任便第一時間趕往了奧托的辦公室。

　　 “咚咚咚”麗塔有節奏的敲了敲辦公室的門，從門里傳來了奧托的聲音：“請進。”

　　 麗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擺，推開門走了進去。

　　 因為奧托主教的命令是盡一切可能快的趕來，麗塔身上還穿著打掃衛生時的女仆裝。

　　 她走到奧托的辦公桌前，撩了一下因為趕路而有些凌亂的一縷頭發，雙手疊於腹上微微鞠躬：“主教大人，您找我？”

　　 奧托一臉嚴肅的看著眼前高挑的少女，他用凝重的語氣說：“麗塔，我現在需要你立刻進行出擊准備，天命的情報科最近追查到了一個泄密信息，我需要你去處理掉泄密的人。”

　　 麗塔微笑著答道：“好的主教大人，請問這次的目標是？”

　　 麗塔感到奧托明顯頓了一下，然後才開口：“麗塔，這次的目標是……比安卡·阿塔吉娜。”

　　 麗塔瞳孔一縮，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比安卡大人……是叛徒？

　　 麗塔根本不知道後面奧托說了什麼，只記得自己迷迷糊糊的答應了奧托的命令，待她走出指揮大樓被外面的涼風一吹才醒過神來：自己……要去殺了幽蘭黛爾大人？

　　 麗塔渾渾噩噩的走在回宿舍的路上，一路上的女武神都驚訝的發現：平時平易近人的麗塔副隊長今天似乎對她們愛答不理的，對她打招呼她也只是機械似的應了一下。

　　 天命女武神、不滅之刃副隊長的身份與對幽蘭黛爾的那份情愫不斷在少女的心中碰撞，讓她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她就這麼渾渾噩噩的為比安卡准備好了晚飯，像往常一樣在門口恭敬地等著幽蘭黛爾回來。

　　 “我回來了。”一個有著一頭金色波浪長發的少女穿著干練的訓練服推門而入，肩膀上還搭著一條擦汗的白毛巾。

　　 “歡迎回來，幽蘭黛爾大人。”麗塔微微鞠躬，順手把毛巾接了過來。

　　 “今天晚飯吃什麼啊麗塔？”幽蘭黛爾一邊洗手一邊問麗塔。

　　 麗塔一邊把毛巾塞到洗衣機中一邊回答：“今天准備了烤牛肉、金槍魚拌土豆、水煮西藍花、聖女果……”

　　 比安卡甩了甩沾著水的手，坐了下去。

　　 她眼尖的用叉子從烤牛肉塊中挑出了一塊表皮已經烤的碳化的牛肉，調笑著對麗塔說：“原來麗塔你也有把飯做糊的時候嘛。”

　　 麗塔聽到後就像真正的女仆一樣慌亂的對幽蘭黛爾鞠了一躬：“非常抱歉幽蘭黛爾大人，我這就重……”

　　 還沒等麗塔說完，幽蘭黛爾就笑著打斷了她：“沒事的麗塔，就這一小塊沒什麼大不了的。倒是我要謝謝你天天這麼照顧我。”

　　 麗塔看著眼前的金發少女的笑容，心中暗下了某個決定。

　　 “不用謝，幽蘭黛爾大人，這是麗塔應該做的。”少女再次微微鞠躬，輕柔的回答道。

　　 她沒讓面前的金發少女感到任何一絲異樣。

　　 夜晚，比安卡正在自己的房間內看書，這是她的習慣。

　　 咚咚咚，比安卡回頭看向自己的房門，心想著這麼晚了麗塔還有什麼事找自己呢？

　　 但她還是把手中的書放下，開門讓麗塔進來臥室。

　　 麗塔看著眼前的金發少女，鼓起勇氣說：“比安卡，我……我……我喜歡你。”

　　 比安卡聽到麗塔的這話先是一愣，隨後她還以為麗塔是在和她開玩笑，笑著答道：“好啊，我也希望能娶到像麗塔這樣賢惠能干的妻子呢。”

　　 但麗塔卻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

　　 “比安卡，我沒有在開玩笑，我是真的喜歡你的。從我們第一次執行任務開始我就注意到你了，雖然我們那時都很小。隨著我們一次次的搭檔出任務，我越來越發現，我已經不自覺的喜歡上你了。”麗塔說著激動地牽起比安卡的手。

　　 “但麗塔我們…我們都是女孩子啊……你跟我……”比安卡此刻也明顯感覺到了麗塔不像是在開玩笑，回答中帶上了一絲慌亂。

　　 畢竟她也只是一個沒談過戀愛的少女，哪里見過這種場景。

　　 麗塔則抓住比安卡慌亂的瞬間乘勝追擊，學著自己之前在某些書中看到的，向前一撲就把比安卡撲到了床上吻了下去。

　　 很難想象兩個天命的S級女武神就這樣倒在同一張床上接吻，不過當事人可沒空想這些。

　　 比安卡只覺得一個火熱的唇瓣貼上自己的嘴，她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灰發少女：少女酒紅色的眸子盯著自己的眼睛，細膩的皮膚即使這麼近也沒有看到一個毛孔。

　　 逐漸的比安卡也沉淪在酒紅色眼眸滿溢出的情感中，閉上眼睛開始享受起這個吻來。

　　 麗塔感受著身下少女唇瓣的溫軟，呼吸打在自己的鎖骨上，當她看到比安卡也開始享受起接吻的時候，她一開始因為大膽舉動而緊張跳動的心也逐漸放了下去。

　　 她的手開始趁著比安卡閉眼享受接吻的時候悄悄地爬上了金發少女的胸口。

　　 作為一名17歲的少女，比安卡的發育毫無疑問是超前的，規模絲毫不遜色於麗塔的雙峰在少女手下不斷換著形狀，麗塔的另一只手也抓著比安卡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上。

　　 兩個少女就這樣一邊互相揉搓刺激著雙乳一邊接吻，情欲漸起的她們動作愈發大膽起來。

　　 麗塔從嘴唇一直向下劃過比安卡的脖頸，舔舐著少女泛著粉紅色的鎖骨，而比安卡也無師自通的含住了麗塔小巧的耳垂。

　　 就當麗塔准備再進一步，褪去身下少女最後的防備時，比安卡驚醒似的推開了身上的少女猛地站起身來。

　　 她喘著粗氣，情欲泛起的桃紅還未從她的雙頰和鎖骨上退下，她看著癱在自己床上的麗塔：“不，不可以的，麗塔。我們……我們在一起是沒有結果的。”

　　 麗塔低著頭一言不發，灰色的短發遮住了她的眼睛。

　　 比安卡勸到：“麗塔，你一定會找到一個好男孩的，相信我好嗎？”

　　 聽到這話，麗塔猛地抬起頭，帶著哭腔的喊道：“我是我喜歡的是你啊。”

　　 一行淚水伴隨著話語從麗塔的眼角滑落，滴在了床單上。

　　 比安卡跟麗塔搭檔了七年時光，試問人生能有幾個七年？更何況是對她們這種每日行走在生死邊緣的女武神來說。

　　 要說比安卡對麗塔一點感情都沒有那絕無可能，但她自己也說不清楚她對麗塔的感情究竟算什麼。

　　 但看到往日堅強的少女如今帶著淚水向自己告白，她卻怎麼也狠不下心來說出拒絕的話。

　　 “麗塔，讓我再考慮考慮好嗎？這太突然了，我也不想對你做出不負責任的回答。給我兩天時間，我一定會給你一個答復的好嗎？”比安卡扶起少女的肩膀，直視著她的眼睛問道。

　　 麗塔緊緊地抱著比安卡，哽咽著回答：“嗯，幽蘭黛爾大人。抱歉，之前是我太任性了。”

　　 比安卡輕輕拍著懷中少女的後背：“沒事的麗塔，時間不早了，回去睡覺吧。”

　　 “嗯。”

　　 比安卡把麗塔送到了門外，看著她回了自己的臥室就也關上了門。

　　 而麗塔的臥室里，她用手背擦了擦還帶著淚珠的眼角，自嘲的笑了一下：“可惜我等不到您的答案了，幽蘭黛爾大人。”

　　 在少女閨房的正中是一條白色的布帶，從天花板上垂下打成一個環，底下放著墊腳的椅子。

　　 少女換上了一身黑白相間的女仆裝，在自己的眾多身份中，她果然還是希望以“比安卡家的女仆”這一身份死去。

　　 麗塔踩上了椅子，布環的高度正正好，即使是穿著高跟鞋的自己也需要踮起一點腳才能套上。

　　 白色的絞環溫柔的包裹著少女細膩的脖子，讓她回想起了剛才比安卡的金發灑在自己脖子上的感覺。

　　 她最後環顧了一下自己的臥室，算算時間比安卡應該已經睡著了。

　　 “但願不會吵醒比安卡大人”少女心中想到

　　 她最後一次深吸了口氣，雙腳踏在椅子的邊緣，向後微微一蹬就把椅子踢到了。

　　 椅子背剛好有床墊的緩衝，沒有發出多大聲響的滑倒在地上。

　　 而失去支撐的少女向下一沉，便被脖頸上的布帶提在了半空中。

　　 麗塔腦子嗡的一下，隨後便是難以言喻的異物感堵在喉頭，封鎖了少女的呼吸。兩條包裹在黑絲中的長腿無助的在空中打著晃，似乎想找一個支點。

　　 即使是死志再明的人，真正吊在半空中的時候也會不由自主的掙扎起來，但少女作為訓練有素的女武神，克制自己的動作自然不在話下，但少女現在只求速死，所以她沒有任何壓制自己掙扎的意思，反而變本加厲的揮動消耗著自己本就不多的氧氣。

　　 但麗塔沒有考慮到的是，身為天命僅有的三位S級女武神，她的身體素質遠超普通少女，這是她在對抗崩壞時的最大憑仗，但如今卻成了延長她痛苦的源頭。

　　 少女早在吊上後的兩分鍾就已經揮霍完了自己肺中的氧氣，現在的她只能懸在半空中，肺里不斷循環著廢氣。

　　 但超高的神經活性讓她即使是吊在空中十幾分鍾了還能清楚地感知到自己身體的變化。

　　 麗塔覺得除了自己的四肢正逐漸麻木失去感覺，胸前雙乳漲的難受，乳頭變得堅硬異常以外也沒什麼其他的感受。

　　 但漸漸地，一股一樣的衝動襲上了少女缺氧的大腦，她掙扎著用自己的手深入了雙腿中間的位置。

　　 修長靈巧的手指繞過黑色鏤空的內褲，鑽進的不知何時變得泥濘異常的小徑。

　　 麗塔的手指不斷在小徑中活動，完成著剛才未能和比安卡完成的事。

　　 快感逐漸占據了少女全部的大腦，她的手指抽插頻率逐漸變得瘋狂起來，帶出的愛液濺到了黑色的絲襪上。

　　 終於少女在半空中迎來了自己生命中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的高潮，她高昂著自己的頭，美麗的脖頸透過布帶暴露在空氣中，酒紅色的眸子迷離的看向半空嗎，雙腿猛地大岔，一只黑色高跟鞋踢飛了出去砸到了床上，小穴中噴出的淫液打濕了絲襪和腳下的地面。

　　 懸空的少女維持著這個姿勢一秒、兩秒、三秒隨後無力的癱了下去，高潮消耗了少女絕大部分生命力，她現在只能無力的抽搐著美腿，等待著自己生命的結束。

　　 又在空中無助的掛了十幾分鍾，少女的人生終於走到了盡頭，她雙腿再次劇烈的抖動起來，不過這次卻是她即將身隕的信號。

　　 麗塔曾經明亮的酒紅色眸子現如今已經晦暗不明，小舌微微伸出檀口，小腦袋被布帶絞的以一個奇怪的姿勢看著天花板。

　　 淡黃色尿液淅淅瀝瀝的隨著她身體的抖動灑了下來，順著大腿打濕了腳面、灌進了還吊在腳上的另一只鞋里，剩下的一部分和之前流下的淫液在腳下混做了一灘。

　　 天命的S級女武神就這樣安靜的死在了自己的臥室里。

　　 “真沒想到是這種結果，看來你說的沒錯我的老伙計。”奧托手中把玩著半滿杯子的紅酒，對身旁的虛空萬藏說。

　　 “我說的沒錯吧，那你接下來准備什麼時候處理那個卡斯蘭娜家的小女兒？”虛空萬藏用“我早就料到的”語氣問著奧托。

　　 “不著急，我的朋友。她對我的計劃……還有用呢。”

　　 奧托一口飲盡杯中的酒液，在手中把玩著酒杯。

　　 掛在杯壁上的一滴酒緩緩地滑落杯底，那顏色就像是麗塔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