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叁·危機
“這是一次應當受到譴責和蔑視的可悲事件,甚至使人害怕去思考它,而試圖了解他則會使人憤慨;這是一種必須受到各種指責的可恥現象,一種極端令人厭惡的行為;多虧值得信仰的人士報告,我們才知道了這種可怕的、真正慘無人道的、壞得超出人類范圍的卑鄙行徑,它由於確實恐怖而讓我們甚為震驚,令我們不寒而栗。”
——腓力四世
“你們都聽到了?”讀完密函的開頭,警局署長沙威環顧四周詢問道,“我沙威少說也當了二十年的署長,嚴令追查的走私犯、不可饒恕的叛國者或是間諜我都捉拿過不知多少回,但說實話,以這種語調簽署的密令...我還是頭一回見。”
“可這不都是官腔套話嗎?”一名警官出聲發問。
“是套話,也是套路,”沙威嚼了一口煙草,悶聲哼道,“等你接多了這玩意兒就明白了,這漫天飛舞的修飾詞,呵呸!咱家老爺今天是動真格啦。”
“那這次的目標是誰?難不成是蘭博爾那頭肥豬?”
沙威搖了搖頭,將信紙翻面舉起,目光嚴肅而凝重:“那可就太抬舉他了,兄弟們,這次的任務,是法蘭西全境聖殿騎士,一個不留!”
“什麼?”諸警員議論紛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那些騎士大人們?可他們能有什麼罪?”
“不要妄加置評,小兔崽子們,”沙威隨手將密令拍在桌上,一把推開身前正欲質詢的警員朝地圖桌走去,原先的座椅上只剩下幾縷焦慮中扯落的胡須,“我們是老爺家養的狗子,他老人家現在很生氣,所以咬就對了,全員聽我指令!”
公元1307年10月13日,腓力四世與受他保護的教皇克萊門特五世合謀,指控聖殿騎士團犯下謀反與異端罪行,在收集了宗教裁判員炮制的“證據”後,以悲天憫人的語調撰寫的控告書兼逮捕令下達至法蘭西警局總署。
抓捕計劃在密函送至的一日內就已設定完畢並迅速傳達給全境警局,行動執行的極為嚴密且效率驚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聖殿騎士團包括總團長雅克·德·莫萊在內的幾乎所有騎士團成員逮捕歸案,寥寥數人因自殺而未能抓獲。
他們統統被押送至各地的宗教裁判所拷問室,依照國王的命令,他們被嚴密隔離,單獨監禁與提審,並許諾給予寬恕以換取招認;如若不從,則同樣的批准使用任何程度的酷刑,頑固不化者更是被准許執行火刑,聖殿騎士團的口供將會由宗教裁判所簽字蓋章後立即呈送國王。
盧森堡第一宗教裁判所內。
原騎士總管單手抱腿,失魂落魄地半坐在床邊,金黃秀發凌亂地披散肩頭,昔日耀光閃爍的琥珀眼眸如今也變得黯淡無光,不過從那略顯憔悴卻仍舊堅毅的神色可以看出,她並沒有因自己的處境而喪失斗志。
正如其它騎士團員一樣,貝斯特也被列入了逮捕名單。以一紙陛下親手書寫的邀請函為陷阱,署長沙威親自上陣,率領數十名全副武裝的警察埋伏在城堡外,團團圍住這名武藝高強的女騎士,最後將她捉拿關押至盧森堡的陰森地牢之中,無數守衛輪流監視,甚至為此調離了所有其他犯人。
沒有人在這次緝捕中受傷。
因為貝斯特沒有抵抗,在聽完沙威宣讀逮捕令之後,她平靜而淡漠地束手就擒了,好像這是理所當然的,好像從一開始她就知道會被埋伏,一切進行的如此順利,以至於囚車車門關閉的時候沙威都沒能相信這是真的。
她當然知道這是鴻門宴,沒有國王會給自己家的女仆發什麼邀請函,但她還是只身赴宴,將珍視的長袍武裝留在了塞納河,以平淡卻高傲的姿態踏進了宗教裁判所的大門,坐等他們給自己編織罪名,這是為捍衛聖殿騎士的榮譽做出的犧牲。
“這年頭連名節都能當犧牲的理由了麼,看來騎士的頭腦也沒那麼靈光,”低沉陰柔的女聲打破牢房的寂靜,一襲兜帽黑袍如幽靈般飄入房內,“請原諒,親愛的總管大人,我倒並不討厭您這樣高尚的人,就是我這片陰影受不住這麼耀眼的光芒罷了。”
說著,“幽靈”摘下兜帽,露出一張難以和那嗓音相配的童顏,她從衣兜里取出一副水晶眼鏡戴到鼻子上,可小鼻子卻撐不住厚重的鏡片,不得不一回回用手扶住鏡框。這時貝斯特才發現,這所謂的幽靈身材竟如此嬌小,那一臉因戴不上眼鏡而氣急敗壞的表情令她也有些忍俊不禁,回想起先前聽到的陰暗言論,她只想扼腕長嘆,痛斥腐敗的王室將這樣一名小女孩迫害成如此地步。
“爪巴!!”失去耐心的小幽靈把眼鏡摔到地上,整理了下心情,收拾好自己氣鼓鼓的小臉,方才重新看回來開腔,“咳咳,失禮了。自我介紹一下,在下裁判長諾福克·安泊爾,負責您與其他騎士大人們的審訊,或是拷問。”
“貴安,安泊爾小姐,您想從我這兒知道什麼呢?”
“嘛嘛~不要那麼著急卡爾閣下,反正都被晾了幾天了,也不在乎這點時間不是嗎?”安泊爾神色悠哉,圍著床踱步慢言,“怎麼樣,一個人獨享這——麼大的地堡,感覺不錯吧?”
“唔...勉勉強強吧,我也沒想過一座監獄也能有這麼豪華的配置,就是潮了點,身子還有種叮咬感,您也明白,上個廁所都有人把關確實不太好受。”見對方不著急進入正題,貝斯特聳聳肩,從容不迫地開始評價起來。
“...這還真...是招待不周了呢,”原本打算通過吊人胃口來套出點什麼,卻沒想到對方這麼從容,好像真在享受似的,安泊爾自己反倒吃了個悶虧,嘴角微微抽搐道,“不過就您在塞浦路斯那光輝的戰績,我們做點防備也無可厚非吧?”
“倒是要感謝您沒做什麼抵抗,本來我們還在擔心那點人手夠不夠,連沙威先生都做好犧牲的准備了,您的順從著實讓我們寬心不少。”
“若我想走,他們倒攔不住。”貝斯特坦然相告,平淡的語氣透出無形的威壓,令安泊爾不寒而栗,向後連退數步,仿佛下一秒對方就會暴起逃獄似的。
“哈...哈哈,卡爾閣下可真愛開玩笑,哈哈哈...”
“......”
“嘖!明明就是個階下囚,態度還這麼囂張,真讓人來氣!”安泊爾終究是沒沉住氣,在這場文斗中敗下陣來“閒話就說到這里,接下來還得請您跟我走一趟了。”
血跡斑駁的拷問室中,原先散發著不祥腥氣的刑具被盡數移去,獨留一張刑架擺在中央,貝斯特身無寸縷地捆在上面,以防萬一還用鐵環加固了一番。身體如此暴露在外,女騎士平靜的臉頰也不由得羞出一道緋紅,裸露的肌膚被身前的女子用不加掩飾的下流目光掃過一遍又一遍,貝斯特感覺像是被螞蟻爬掻一般,開始不自在地扭動。
“我知道你的身份,‘女仆長’大人,可這並不妨礙我的審訊,”安泊爾手指抵在貝斯特的肚臍上轉圈,品味著指尖傳來的顫動,“正如您對教皇的忠誠一樣,我作為皇室的鷹犬,自然也有我的堅持,即便這會為世人所唾棄也無所謂。”
“在您體驗地堡生活的這幾天,我可是忙得不亦樂乎,相信我,”說著,安泊爾湊到貝斯特臉旁,一對漆黑的眸子陰狠地盯住她的嘴唇,似乎在思索用什麼方法才能撬開它,“您很快就會和您那些同伙一樣,乖乖招供了!”
聽到伙伴的消息,貝斯特眼中一亮,急忙抬頭問道:“你...他們怎麼樣了?”
“好得很,比起這些,”安泊爾顯然不打算在這個話題上過多糾纏,“我們還是來聊聊你的事吧,雖然我知道您的很多秘密,但我可能還想知道的多一些,比如,你們這些異端是怎麼拋棄信仰的;又或者是,你們為何意圖謀反;以及...”
“你們這些年積累的財產都放在哪兒了?”
“哼!原來是打得這個算盤,”聽到最後一句,貝斯特不禁冷哼一聲,“陛下也不至於窮到打家劫舍這個地步吧?”
“我無從過問,也無需過問。您回答,我匯報,僅此而已。”安泊爾轉身說道,語氣與那漆黑的長袍一般飄忽不定,不知心中在思索什麼。
“且不論前面那些無稽之談,資產一事或許你問團長他們還可能有所答復,而我本安於貧困,更何況我尋獲的珍寶本身就已是王室財產,何來積累一說?”
“我當然明白,”安泊爾頭也不回地繼續說道,“您是一名真正的騎士,和那些貪婪的異端區別甚大。這只是例行詢問,而我也不需要您的答復,只要您點頭招認您的異端罪行,蓋上指印,這座牢獄即刻就召開歡送儀式。”
“首先,我的伙伴或許貪圖財富,但他們不是異端,是為教廷征戰的斗士,你欠他們一個道歉;其次,你應該清楚,我是不會承認這種荒誕的罪名的。”說完,貝斯特緩緩閉上雙眼,似乎已經准備好迎接皮鞭烙鐵的殘酷拷問了。
可安泊爾什麼也沒有拿出來,但那蛇蠍眼眸顯然因對方的回答而凶光大盛,語調也因興奮而高昂了起來:“...好,非常好!您果然沒讓我失望,這份慷慨赴死的精神真是令人敬佩啊!
“比起罪惡,正直和清白撐得久多了,怒斥著權貴的陰暗,問心無愧地讓我拷打到死...噢~總是能讓我盡興而歸。所以...您這樣為忠義捐軀的美女騎士...取悅我吧?
“嗯哼哼哼...您可得多堅持幾天哦...這曼妙的酮體,呼...在我身下婉轉求饒...嘿嘿嘿...您會演奏出怎樣的音樂呢?哭吧,笑吧,尖叫著‘饒命啊安泊爾大人!’啊啊啊啊~~~”
“...願上帝指引迷途的羔羊。”望著眼前表情與心靈一同扭曲的裁判長,貝斯特卻只感到油然而生的悲哀,虔誠禱文脫口而出。
“嘁!裝腔作勢,和那個胡子老頭一般模樣!可惜沒把他一起押來,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上演一出團聚好戲,倒平白少了些許樂趣。”
“雅克大師?”貝斯特聽得此言,不由擔心出聲,“你把他怎麼了?!”
“他?”安泊爾挑著指甲想了想,回答道,“嗯...他招得倒挺快,我只不過是叫人撕了他幾處皮、拔了點指甲而已,就喊著把所有秘密都告訴我了,一點意思也沒有。”
“你!”想到團長遭受的痛苦折磨,貝斯特不禁哽咽。
“急了?蚌埠住了?啊哈哈哈哈哈!不過您大可安心,我可舍不得讓您這樣的美人受皮肉之苦,再說您怎麼也是無可替代的女仆長,若是因身體原因使陛下蒙受損失可就不好了~”安泊爾半開玩笑地說道,雙手一拍,招呼幾位同樣身著黑袍的女子進來。
無論什麼方式的拷問逼供,其目的無非是獲得口供,也就是讓招供者屈服。故而拷問的實質即為支配對方的心智、精神,提升招供在他們心中的重量,而施加於肉體的苦痛只是促成這一步驟的催化劑。就算不揮一鞭,安泊爾也有數百種方法轟炸對手的心靈,讓他們在畏懼、憤怒或極樂中崩潰,最後連自己女兒的生日都交待干淨。
更別說眼前這位頑固犯人,還有個致命的弱點。
“言歸正傳,卡爾小姐,在您小憩的這些天,我們也並非一事無成,小姐您的下屬中,應該是有位叫貝蒂的小姑娘對吧?我單獨和她聊了一會兒,用我最喜歡的方式,她很快就把您的另一個秘密告訴我了呢,”安泊爾頓了一下,欣賞著面色晴轉多雲的貝斯特,接著說道,“似乎小姐您啊,有著獨特的癖好呐~”
也不等對方有什麼回應,安泊爾小手一揮,幾名刑訊師接到指令站到貝斯特的身旁,還有兩位則分別蹲在她的左右腳處,等到命令下達就迅速施給它們以極刑。安泊爾自己卻沒有動身,她也清楚對付這名女騎士有多麼困難,所以不打算在第一天去訊問什麼,免得被反嗆一口弄得自己渾身不自在。
“她們大都不算一流的刑訊官,但卻是絕對一流的技師,您絕對想不到我花了多大力氣才找到我的姐妹們,但您很快就會明白她們物超所值。希望您不要在第一天就敗下陣來哦,原·騎士總管大人,那可就太沒樂趣了。不管怎麼說,我們會相處的很愉快的~”安泊爾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房門緊閉,留下貝斯特一人在黑袍女子的包圍中絕望掙扎。
“等...不,不要,別靠近我...不噫嘻嘻嘻嘻干什嘻嘻哈哈哈!!”
“我說大小姐,你們這些出身貴族的,都不知道剃剃這邊的毛嗎?”
“真的是!一點都不愛干淨,我算是對貴族幻滅啦~你瞧,這腋毛跟林子似的!”
“唔嘻嘻嘻才不是嗤嗤嘻嘻嘻...我只嘿嘿哈哈哈是沒時間噫嘻嘻嘻嘻!”
站在貝斯特腋窩兩側的刑師率先發難,一邊用手指撥弄她的腋毛一邊在她耳邊調戲道,她們一會兒揪起搓弄一會兒挑逗撥動,卻遲遲不向內更進一步。這本應只是有些不舒適的感覺,卻差點要了貝斯特的命,正如她曾經和伊莎貝爾說過的一樣,每個人都有弱點,而她的死穴則正是這被叢林保護的腋窩以及嬌嫩異常的雙耳。只是輕輕挑逗一下腋毛,就足以讓騎士小姐因酥癢而癱倒,更不用說那兩道在耳邊吹拂的熱風,貝斯特想死的心都有了。
左邊的女子最先意識到犯人的異常,經驗老道的她心中暗喜,臉上卻不動聲色,另一只手悄悄湊近這死穴,在貝斯特還被腋毛之刑弄得瘙癢難忍時,一下子猛戳腋窩,然後飛快地在里面攪動,同時嘴巴向上湊去,對著那敏感的耳穴邊舔邊吹:“難怪你不剃,這里是你的敏·感·弱·點吧?格嘰格嘰格嘰~還不趕快給姐姐招供?”
“招了吧~統統招了吧~難不成你是個抖M?故意在等姐姐們懲罰你的 下·流·腋·肉?”負責右側的刑師一見對面動作不對,立馬得出同樣的判斷,依葫蘆畫瓢地突襲貝斯特的兩處死穴,可她卻不像另一位那樣戳弄,她更喜歡溫柔的做法。於是兩根手指就這樣送到右腋窩內,一上一下地挑逗起來,紅唇在耳邊吹風,舌頭則是沿著耳廓輕舐,色情的逼供時有時無地被吹進女騎士的大腦,挑起羞恥與情欲。
“嘁嘻嘻哈哈哈不嗯哈哈哈不可...能咿噢哦哦哦~~啊哈哈哈嗯哈哈嘿嘿!!”
“小嘴真硬,不過我們可不著急~既然你不想說,接下來就別說了!”
一團棉襪塞入貝斯特嘴中,堵住了反抗與求饒的可能,細微的足汗香氣順著喉嚨涌進她的鼻腔,令她羞意更甚。這是貝斯特自己的襪子,現在成為了他人的幫凶,刑師們以此對她進行羞辱,同時還不忘調戲一番。反正今日也不用得出任何成果,女犯的聲音便成了她們尋求樂趣時才會釋放的玩具,至於是否會錯過招供的時機,這根本不在這些以折磨為樂的女人們的考慮范圍之內。
堵上嘴巴的同時,負責“拷問”腰腿和雙腳的刑師也終於開始大展拳腳,齊力把這位身份顯赫的女犯送下地獄。腰腹的癢肉不多,卻勝在區域甚廣,有足夠的空間讓施刑人尋歡作樂,她不需要用多麼高超的手法,也不用掌控自己的力道,只需隨心所欲地舞動手指就能給予瘋狂的癢感。倘若對這柳腰的揉捏感到厭倦,她還能俯上柔軟的肚皮,沿著腹肌的曲线勾劃彈弄,或是再往上去點戳揉捏肋骨,不論哪種方式都是極佳的享受。
而正在愛撫雙腿的女子就沒有前面那位這麼享受了,倒不是說她對自己的工作有什麼怨言,而是因為貝斯特這雙修長俏麗的美腿讓她心中燃起熊熊妒火。區區一介女囚,憑什麼擁有這麼完美的玉腿,憑什麼能有這麼白皙嫩滑的肌膚?想來想去,她只得出一個結論,那便是這雙腿生來就是為了給人搔癢折磨才會如此敏感,而這個囚犯本就應該待在這里被她撓癢,安泊爾大人也說過她是個異端,想必就是用這雙腿去勾引男人的吧,這麼嬌嫩怕癢,就應該被我這刑師狠狠搔撓拷問!
被嫉妒蒙蔽了雙眼的她,自然不會有什麼手下留情的打算,從一開始便全力以赴,將畢生所學的技術全部傾瀉在這雙美腿上。雙手先用力揉捏大腿內側和股腹溝,隨後變掌為爪朝下爬掻而去,每抓過一處,都會在原地留下一道微紅癢印,等整只腿都被這印兒覆蓋後,她才會離開大腿,重新回到股腹溝處揉捏,直到它們恢復白皙才繼續。
“嗯唔唔唔!嗚嗚唔唔嗯嗯嗚嗚!!”
“喲~叫這麼歡,不會想說了吧?那就想去吧,你想招,我們可不想聽!”
“哼唔唔唔唔嗯嗚嗚!”
“欸欸!可別弄過頭了,這兒還有人沒玩呢~”薇絲抬起頭,有些埋怨意味地制止道。
潘考夫·薇絲,過去三只貓旅店的頭牌。由於告發修士孌童並虐殺的殘酷行徑,旅店被教會以“上帝的名義”取締。游蕩街頭的她被安泊爾看中,成為這支黑袍隊伍的一員,向聖殿騎士宣泄她對教廷的怒火。
雖然嘴上在制止,但其實她才是最想弄壞貝斯特的那個人,安泊爾臨走之前也特意吩咐她,要使出自己作為頭牌的絕技,“溫柔地搗碎”這名女犯的精神,因而她才會跪坐在這里,在這只修長飽滿而不顯庸腫的彎月前。
伸出手指沿足弓慢慢劃到渾圓的足跟,最後戳在腳心正中央,薇絲從指尖傳來的輕顫中回味著那份潤滑與細膩。在之前幾人開始享用“晚餐”的時候,她還沉浸於這凹凸有致的美好帶給她的震撼中未曾開動。這世上竟有如此尤物,薇絲久久無法釋懷,光是那一下撫摸自己就差點淪陷,還談何拷問,沒搭進去就不錯了!
明知如此還命我...安泊爾大人可真是,回頭得多要點工錢才行。深吸一口氣,薇絲強忍住罵街的衝動,把思緒拉回現實當中。閉上雙眼用臉頰感受足底的溫度,薇絲開始想象,想象旅店的環境;想象自己最愛的那張雙人床;想象一位回頭客;將眼前的玉足幻想成客人的那個。如此將對這纖筍的欲念徹底拋棄,她進入了接客狀態。
“嗯啊~”捎帶一抹迷醉的神色,薇絲張開雙唇,送出一條狹長的潤舌,些許津液自舌尖滴落於跖趾處,緩緩向下滑落。沒有人能抵抗她的舌技,試圖征服她的挑戰者無一例外的成為了她的俘虜,像被森蚺纏住的獵物一樣,他們著魔、掏出每一塊丹尼爾,不斷被壓榨直至吃干抹淨,淪為新的挑戰者們嘲笑的流浪漢。
舌尖點在跖趾上,將那津液緩慢而細致地塗抹開去,它一遍遍重復這個動作直到整個腳底都被覆蓋為止,拷問室昏暗的油燈映下,顯出晶瑩的亮光來,將彎曲有形的誘人美腳添上一層可口動人的魅惑色彩。我開動了,薇絲暗道一聲,舌尖微收,轉為用整個舌面貼上足心,舌頭半纏繞住前腳掌,隨嘴巴帶動反復摩擦起這兩個部位。
沒錯,纏繞,這細長如信子般的舌頭便是她被稱為“蛇”的原因,外加久經磨煉的技藝,被它纏上的人會在一瞬間感受到幾種完全不同的快感,在自己多處敏感部位同時迸發,而淪陷僅在須臾。這條蛇信繞住腳掌,舌根前端抵住腳心用力摩擦,而舌面到舌尖則以此為圓心,從腳跟出發畫著圈劃過其它部位,如此循環往復直到有另一處被選中接受“圓心”的待遇。
從腳心傳來的酥麻與周圍不時滑過的濕潤痕癢,像約定俗成似的,在同一時間涌入大腦,猶如一道電流擴散到全身,敲擊著小腹下的閥門,加速決堤的到來。從緊繃的小腿便不難看出,這被吞噬溶解的快感究竟強烈到怎樣的程度,饒是再強大的意志,也無法控制住身體的欲求,僅僅是靠著最後一絲理智堅持不讓涓流破堤而出。
“嗯嗯嗚...呼~嗚嗚嗯嗯~唔唔唔——”頭朝後仰去,貝斯特全身的肌肉都緊繃起來,試圖抵擋那恐怖的快感,仿佛那道縫隙中緊鎖的不是即將噴發的蜜液,而是一名聖殿騎士最後的尊嚴。
令人面紅耳赤的羞恥責辱連綿不絕地吹入嬌嫩的雙耳,敏感至極的腋窩還在被手指無情侵犯調教,更不用說下方腰腹和雙腿那足以讓她發瘋的瘙癢,現在左腳突然襲來如此快感,它是那麼的猝不及防,那麼的攝人心魄,倘若此時她有任何松懈,都會被這股快樂勾了魂去,在它的誘惑下癲狂、失神、噴發。
可這渺小的堅強又能持續多久呢?
露水早已打濕堤壩的裂縫,微微顫栗的下身與雜亂的呼吸聯手將苦主出賣,這本就不是能夠被遮掩的動作,自然躲不過這些經驗豐富的刑師法眼。拿手指隨意地挑逗了一下蜜穴,觀賞它如何不讓這挑逗成為最後稻草而死命合攏的緊張表演,她們已然確認了這位美女騎士的狀況,並朝最後一人交換了一個眼神。
站立於右腳旁的蒙面女子,海海林·列娜,自幼跟隨安泊爾的侍女兼得意門生,這場沒有答案的審問的記錄官和調停人,當判定繼續拷問將超出既定損失范疇或其他刑師共同給予休止信號時,她便會出手,結束這次審訊。
由於她視情況也會參與拷問,故也有分配區域,只不過她至今未曾行動,自“宴會”開始以來,列娜就一直站在旁邊記錄,除此之外一根手指都未伸過,其他人或對此有些許不滿,卻沒敢抱怨什麼。
這或許是貝斯特能維持她自尊的原因,右腳的輕松讓她獲得了足夠的精神力,不過這可笑的堅持恐怕也就到此為止了。收到刑師們的訊號後,列娜放下了手中的紙筆,她曾施於這只右腳最大的慈悲,現在也將施於它最冷酷的刑罰。列娜拿起之前被冷落牆角的工具,優雅地跪坐在貝斯特的右腳跟前,摘下金絲邊框的單片鏡放到衣兜里,自始至終她的眼神都冷漠如一,仿佛面前的尤物只不過是另一份需要處理的文件。
不為所動,薇絲心中如此描述道,就像一尊石佛,對如此誘人的玉足都熟視無睹。看到這副模樣的列娜,眾人都不禁搖頭為貝斯特默哀,當初她們自己因犯錯被關入懲戒室中的遭遇歷歷在目,那陰影至今仍殘存她們心中。
記錄官對折磨肉體的造詣甚至超過了裁判長,她的拷問不存在心理攻勢,一切從沉默始再由沉默終,沒有一句訊問,囚犯將在主動招供一切和承受無休止的酷刑中崩潰甚至死亡這兩個結局中做出抉擇。
由列娜操刀的拷問絕無善終。
“噗嘰...噗吱...”半瓶精油傾到右腳上,手掌塗抹腳底發出的氣泡擠壓聲在寂靜的房間內顯得格外響亮。所有人都停下了動作注視著列娜,她雙手接起滴落的油重新塗抹回去,手指在腳趾縫中抽插以確保每一處都被精油覆蓋。不消多時,貝斯特的右腳也變得晶瑩剔透,只是與左腳比起來,泛著油光的右腳少了一抹喉結聳動的挑逗,多出一份血脈僨張的誘惑。
所有的瘙癢舔弄與言語調教都離開了身體,堵在嘴里的棉襪也被拔了出去,貝斯特在這來之不易的放松中用心感受著右腳的按摩,從這不知何時結束的中場休息中,努力去抓住每一個調整身心的機會。精油按摩比起那些拷問來是如此舒適,以至於她數次沒能忍住發出輕微的嬌吟,悄悄瞄了一眼周圍人,發現她們意味深長的眼神後她羞得閉眼扭頭,發誓不再丟臉,卻又不由自主地被挑起感覺呻吟出來。
“噗!別害羞嘛小貓咪~舒服就叫出來唄~”薇絲輕笑著調戲道。
“無,無禮!我卡爾·貝斯特身為聖殿騎士總管,怎會被這種...這種下流手段弄舒唔啊啊~~~”貝斯特正欲反駁,卻不慎放松了警惕,被腳底的一陣舒適弄得嬌吟不止。
“哈哈哈哈哈!還總管呢!我怎麼只聽見母貓的發春叫啊?”毫無說服力的反駁引起眾女的輪番嘲笑,其中一人走到面紅耳赤的貝斯特面前毫不客氣地說道,“我說你這小母貓,休息一下嘴巴硬起來了嘛~既然休息夠了,那姐姐們可就要動真格的咯!”
方才態度堅硬的貝斯特頓時嚇得花容失色,環顧四周,焦急地看著身旁各就各位的刑師們慌道:“你,你們干嘛?不要靠過來!不要,我警噫——呀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為什麼右嘁嘿嘿哈哈哈哈呀啊啊啊哈哈哈哈!!”
意料之外地,從右腳,先於不懷好意的眾人,繞過防线,吹響進攻的號角。一把馬刷對准毫無防備的右腳豎著上下刷動,附著於腳底的精油更令它肆無忌憚地在這片嬌嫩的肌膚上橫行無阻,隨刷毛掠過而飛濺起的細小油滴不斷灑落地面,配合刷子發出的沙沙聲,宣判這只玉足的死刑。它是何等殘忍、何等震撼,刷洗聲傳入每一個人的耳朵,本來已預備動手的刑師們都渾身一僵,那密集而恐怖的聲音抓撓她們的心髒,光是聽見就能感受到一股螞蟻爬掻的癢感,藏在她們長靴中的腳丫也不由自主地蜷縮起來,好似被刷撓的是它們一般。
不約而同地避開那處顫栗之地,將注意力重新放回眼下正在狂笑中掙扎扭動的可憐佳人,刑師們摩拳擦掌,准備點燃最後的煙火。她們心中清楚這次拷問會以何種方式收場,也對繼續這游戲的方法了如指掌,但可能是受曾經懲戒室的遭遇影響,她們沒有這麼做。將宴會收尾於此,便是她們能給同為受難者的貝斯特最大的仁慈。
於是全新一輪的快樂拷問再度拉開帷幕,這一次在右腳也一同遭難的情況下,不再會有任何堅強的機會,時而挺起時而收縮的腰腹以及愈發濡濕的穴口,無一不在宣告這位女騎士距離墜落只剩最後的倒計時。似乎收到了列娜的影響,薇絲等人的動作都變得冷酷起來,不再為自己的心情所左右,一個勁地向駱駝背上壓去稻草。
可最讓貝斯特崩潰的,依舊是來自腋窩兩側的酷刑和那兩對緊貼自己雙耳不斷羞辱和調情的紅唇嫩舌,它們猶如古神的低語,挑撥著她脆弱的神經,只要稍有不慎就會被拖入深淵。而兩位刑師則不會在意這些,她們欣賞著女犯嬌羞的面龐,揉捏摳挖著她敏感怕癢的腋窩嫩肉,享受著那無論如何移動肩膀、拼命搖頭都不能從她們的手指中逃脫半分的美妙滋味,每當我們可憐的女騎士皺著眉頭試圖抵抗自己身體的欲火時,她們就會貼上她的雙耳,一左一右,用溫柔而嫵媚的挑逗,或尖銳而羞恥的責罵,勸誘或命令她順從。
“被這麼玩弄,一定爽得要升天了吧,下流腋窩騎士小姐?”左耳傳來輕柔地呢喃,隨即左腋窩處便被重重戳了一下,像是為了配合言語中的稱呼一般。
“下邊都濕成這樣了還在嘴硬!說白了你這個抖M就是想求我們再多撓你一會兒吧?”右耳則是嚴厲的羞辱,看似詢問的語調實則在做充滿情欲的定義。
“不要噢噢噢哈哈哈哈啊哈哈哈!我不會咿嘻嘻嗯嗯嗯噢噢這嘿嘿哈哈哈哈!!”
“還忍什麼?一邊在姐姐們的調教下發情一邊用你那腋窩和嫩蹄子高潮吧,你這賤貓!”
“趕緊把你那肮髒的下流汁水都噴出來,小腋奴!”
“快點高潮!”
“給我噴水!”
“不噫哈哈哈要啊嘿嘿嘿啊啊去噫噫噢噢噢!嗯啊啊噢噢噢——”
淡黃的尿液混雜著透明的愛液一同噴發,地上頓時多出一灘水漬,超絕的快感與巨大的羞恥感衝垮了貝斯特最後一道防线,身為騎士的尊嚴和貴族的驕傲均在這一刻被無情的擊碎。高潮和責罵輪番轟炸著她的大腦,讓她在這份快樂和無法承受的恥辱感中翻著白眼昏厥,絕頂的余韻即便在精神斷线後也不曾停息,反復衝刷著抽搐的身體,刻下難以磨滅的印記。
見此現狀,眾女皆停下手中或嘴上的動作言語,給這升天的囚犯一點回味的空間,她們心中明白,即便貝斯特完全從拷問中恢復過來,她的身體也會記住這份快樂。對她而言,有些東西或許再也回不來了。
伸手示意其余刑師到此為止,列娜起身去拾放在角落的報告,開始記錄自己參與後的拷問過程。剩下的刑師們也在此期間挨個離去,臨走前還順便叫了兩個守衛進來,把還在微微抽搐的貝斯特搬回原先的牢房,而列娜自己也跟著守衛一同前往貝斯特的房間。
等守衛盡數離去之後,列娜上前幫自己曾經折磨過的囚犯蓋上被單,注視著昏迷的貝斯特那堅毅而又楚楚可憐的睡顏,沉默寡言的她薄唇微張,講出今日的第一句話:“您贏不了的,騎士小姐。明天大人會親自出手,調教負隅頑抗的罪人。”
“您將拋棄教皇,成為她的忠犬。”
燭火漸熄,腳步聲愈發輕遠,凌亂不堪的金發沉沒於黑暗中,疲憊的身體終於得到一絲解脫。今日拷問的全部過程,將會事無巨細地上報裁判長本人。
“光是這樣就能去嗎?”安泊爾翻閱著列娜呈上的報告,詫異的挑了挑眉道,“唔...也難怪是那樣的吩咐......”
“也罷,如此正合我意,本想著會有多難啃呢,”一邊自語,邪惡的念頭在安泊爾心中悄然生長,“哼哼~這樣就有得玩了呢~”
對聖殿騎士總管,卡爾·貝斯特女士的拷問,僅過去一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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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後記/冷知識:]
1.開頭那段真的是腓力老爺子自己寫的,那時候流行這種尬文開頭。
2.借用了聖殿騎士異端案為背景,從莫萊團長估計也看得出來罷,這段歷史看了挺糟心的。
3.在發布逮捕令前一天,我們的大團長還在楓丹白露宮和腓力陛下開懷暢飲。
4.安泊爾的原型是裁判員安貝爾,關於這段歷史的文獻必然有他的大名。可總感覺一篇文章里頭四個名字里帶貝的太奇怪了,就照著同音翻譯改了一下。
5.雖然國王翻臉是貪圖聖殿騎士團的財產,但絕大多數聖殿騎士仍是在拷問中死亡了。
6.關押貴族的牢獄除了在地下,其實和寢宮沒啥差別,看過遺跡的懂得都懂。
7.宗教裁判所其實是正義和平衡的象征,也不會亂招技師來參與審訊,中世紀歐洲在格里高列九世組織第一個宗教裁判所開始就幾乎沒有因為它產生過什麼冤假錯案,而且它甚至提升了歐洲的整體法律公正度並大幅降低了死刑人數,我們對它有這些誤解主要還是收到後世為了爭奪宗教話語權而進行的曲解抹黑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