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chapter4 暗黑時代（上）

　　 “等、先等一下！我、我跑不動了…”叫住身邊的阿米婭，我氣喘吁吁的說。

　　 現在我正跟隨著名為阿米婭的少女，還有她身邊那些隸屬於某個叫“羅德島”的制藥公司的干員。有一說一，我對她們還並沒有完全信任，在我的常識里面沒有哪個制藥公司會跑到戰場上來的。但是目前我別無選擇，比起了解那群戴面具的，最好我還是跟隨她們。現在這座名為切爾諾伯格的城市已經變成了煉獄，軍警、市民還有整合運動，錯綜復雜的混戰在一起。

　　 “杜賓！先等等，博士的體力已經透支了！”阿米婭貼心的攙扶住我。

　　 老實說，現在我不僅是什麼都想不起來，而且最重要的是我的身體機能似乎也沒有完全恢復，一直處於很虛弱的狀態，這種高強度的撤離對我來說是一種折磨。在撤退的路上，我們陸陸續續的和其他小隊匯合到了一起，安全有了基本保障。

　　 “阿米婭，沒有時間了，距離接應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杜賓在最前面偵查著地形與狀況，“前面似乎就有一隊整合運動的人，現在沒有退路了。”

　　 阿米婭和我也看了過去，敵方的領袖是個穿著帽衫，戴著口罩的橙紅發色女孩，此刻她正被幾個整合運動的面具人圍起來保護在中央觀戰。

　　 “已經快沒有時間了，博士，”這時，阿米婭轉向了我，“你覺得我們應該怎麼辦？”

　　 我回頭看了看身後那些已經有些疲憊的羅德島干員，再看看前面黑壓壓一片的整合運動，詢問到：“現在已經沒有時間繞過去了吧？”

　　 “沒有了，博士，”此刻說話的，是一位有著耀眼的淡金色頭發、攜帶重型防具的美麗女性，她神情堅毅，一看就知道是一位經驗豐富的戰士，“現在根本不可能繞開。”

　　 “臨光說得對，等我們繞過去的話，這座城市可能已經被整合運動完全掌握了。到了那個時候，即使是凱爾希醫生在我們也難以撤離了。”阿米婭補充到。

　　 我點了點頭，指向那位被保護起來的整合運動干部：“那麼，我們就對她下手吧。”

　　 說到底，整合運動雖然人多，但是她們的戰斗方式毫無章法，與普通暴民沒有什麼區別，只不過多了一點危險的裝備。羅德島這邊雖然人數上是劣勢，但是都是經驗豐富的干員，無論是阿米婭還是臨光都是可以獨當一面的干員，只要我們強行突破，一定能直接生擒對方的的指揮官，那麼我們就有了與整合運動周旋的余地。

　　 “阿米婭，還有我們的遠程干員，拜托你們清理掉那家伙身邊的護衛，與此同時杜賓教官，希望你能帶著我方的先鋒干員在人群中制造混亂，分散整合運動的注意力。”我很快就進入了狀態，得心應手的指揮起來，“千萬記住，盡可能瞬間消滅所有護衛，減少後續行動的風險。最後，就要拜托臨光小姐去抓住她了。”

　　 阿米婭同意了我的策略，臨光也欣賞的看著我，似乎對我的表現很滿意。

　　 “那麼，就拜托諸位了。”我說。

　　 杜賓率領的先鋒干員很快就引起了整合運動的混亂，那些毫無戰斗經驗的暴徒們甚至背對著我們了，這可是大好機會。弩箭和法術瞬間從我們躲藏的掩體後面發射出去，那位橙發女孩身邊的護衛一一倒下。同時，我身邊的臨光也發動了源石技藝，她的身姿迅速變大十倍衝出了掩體，面對巨大的臨光，整合運動瞬間舉足無錯，她們狼狽的躲閃著臨光的踐踏。

　　 臨光的速度很快，當那位整合運動的干部回過神來的時候，庫蘭塔的女騎士已經衝到她面前了。臨光穿著黑色絲襪的腳即將踩下去，她的淺橙色眼眸中有著太陽一般的威嚴。臨光那只巨大的腳長度完全超過了整合運動干部的身高，她本能的向後倒下，抬起手臂擋在自己面前，祈禱自己不要被踩死。

　　 臨光並沒有直接踩死她，而是放慢速度把腳輕輕踩在她身上確保她活著，也是為了能避免自己不注意一下子踩死她臨光才脫掉了腳上穿著的過膝長靴。

　　 “你們的長官已經被我控制住了，你們全部後退。”臨光冷冷的環視腳下的小人們一圈。

　　 此刻，臨光的腳邊一個背上插著弩箭的整合運動護衛艱難的起身，想必是剛才命中她的弩箭沒有直接致命。整合運動先鋒准備用她手中的長刀去攻擊臨光的腳，我剛要提醒臨光，不過臨光已經更先一步發覺了，她一只腳小心的踩著橙發女孩，另一只腳悠然抬起，足跟抬高，肉感十足的前腳掌對准了下面顫巍巍的女子。

　　 “等、等一下…我！我投…！啊啊…！”意識到大事不妙的整合運動先鋒剛想投降，可是還沒等她來得及開口，臨光的腳已經先一步踩了下去。

　　 臨光溫暖的前腳掌落在了女性的身上，將她的整個上半身埋入了柔軟的腳掌下，在臨光踮起的腳窩下方可以看到她的雙腿正緊張的胡亂踢動。臨光那汗水幾乎達到飽和的絲襪里滲出了濃度可怕的酸甜汗味，混合著長靴里殘留的皮革氣息，令她腳下的女性處在緊張和興奮交織的感情中。不過臨光可不打算給她這麼多時間感受自己的腳，她立刻就開始用腳掌擠壓女性脆弱不堪的頭部，打算將它踩爛。對臨光來說踩碎腳下小人的腦袋太簡單了，她甚至不需要太多力氣就能感覺到那顆圓潤的頭部在自己的足下逐漸形變。

　　 女性的胸口慌張的起伏著，大腦帶來的重壓令她無法思考，雙手雙腿沒有規律的四下揮舞，位於臨光另一只腳下的橙發女孩可以清晰的聽見女性的肋骨被臨光踩折的咔嚓聲。可憐的整合運動先鋒什麼都做不到，她只能聽著自己的顱骨在臨光的腳下一點點崩潰，那咕吱咕吱的聲響代表著頭頂金發的死神正在奪取自己的生命。

　　 臨光感覺自己的腳掌已經濕潤了，除了劇烈運動帶來的汗水，還有更加炙熱的液體噴灑在她的絲襪上，毫無疑問這是小人的鮮血。臨光優美的腳趾緊緊抓著地面，以便於更加徹底的擠碎腳下小人的肉體，一開始腳下產生堅硬觸感的球體已經變成了黏糊糊的硌腳碎片。

　　 “呼…看樣子徹底踩碎了。”臨光回頭看了看足弓下的女性身體——她埋入臨光腳掌下的扁平上身不斷溢出鮮紅的液體，下半身則是做著最後的條件反射。臨光的前腳掌冷酷的擰動著旋轉了幾下，擠壓著女性那半個不成人形的軀殼，在一陣刺耳駭人的“咯嚓咯嚓”後，整合運動先鋒的身體徹底不動了，臨光這才放下自己的腳後跟碾碎了她的另外半身。

　　 包括橙發女孩在內的所有人都感覺到內心一陣惡寒。

　　 “你叫什麼名字？”臨光詢問著另一只腳下見證了部下淒慘結局的女孩，“如果你不想變成這樣，就讓你的人全部後腿，我就會放過你。”

　　 “弑君者…”橙發女孩咬牙說到，“你們，聽她的，都後退！”

　　 整合運動的成員面面相覷，最終聽從了弑君者的話，為我們讓開了一條道路。

　　 “阿米婭，帶著博士先走。”臨光死死踩住弑君者，不給她反抗的機會。

　　 阿米婭也發動了源石技藝，她走在隊伍的最前面為我們開出一條道路，路上的整合運動成員分別讓出位置。我暗自松了口氣，按照這個速度，我們很快就能順利離開。

　　 “抓住她。”就在我們即將離開時，一道冷漠的聲音突兀的在我們身後發出，沒有人察覺到她誰什麼時候出現的，只是當我們發現她的時候，她就已經站在那里了。

　　 與臨光與阿米婭相同，那位女性也巨大化了，銀色的頭發隨著微風吹拂輕輕擺動著。一襲黑衣，右邊腰間別著一把長度幾乎與常人身高近似的細劍，她左臂上橙色的整合運動袖章猶如一面揮舞的旗幟。她精致的面容正對著我，冷漠的視线穿過人群鎖定在我的身上，一股寒意從我的腳尖一直抵達腦髓，我的直覺告訴我，那個是超出了我們理解范疇的強大敵人。我幾乎是一瞬間就下定了決心——必須逃走，和她交戰一定會死！

　　 “離開…我們，現在必須離開！”我攥著拳頭，每一個毛孔里都感覺到寒風倒灌。

　　 “沒想到居然真的遇到她了…”阿米婭顯得也很不安，“整合運動的領袖…塔露拉…”

　　 那位叫塔露拉的女性就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里，對著我們一行人抬起了手：“整合運動的戰士們，證明你勇氣們的時候到了，抓住她們，這是我們必須邁出的重要一步。”

　　 塔露拉的話莫名的有煽動性，之前還因為畏懼阿米婭和臨光的整合運動立刻就重擺架勢，將那份恐懼拋在了腦後，重新開始組織進攻。最為顯眼的臨光和阿米婭成了她們攻擊的首要目標，上百名整合運動成員從四面八方向我們突進。

　　 “不要戀戰，我們離撤離點已經不遠了，強行突破吧！”我當機立斷的說到，開始奔跑。

　　 “好的！博士！”阿米婭向我點點頭，她一腳踩在前方人群最密集的位置，好幾個整合運動消失在阿米婭腳底，腥紅的血花瞬間在她足下綻開，發出了惡心的人體被巨足踩碎的噗嘰聲。

　　 與此同時臨光也放棄了控制弑君者跑來守護我們隊伍的最後方：“杜賓，拜托你帶著博士先走，我和阿米婭拖住她們！”

　　 “不，臨光，你也去保護博士，只有你的盾才能守護住她們。”阿米婭堅定的搖搖頭，一邊用腳磨碎剛剛被她踩住的人，“相信我，我一個人就可以。”

　　 臨光復雜的看了阿米婭一眼和她交換了位置：“不要勉強自己，阿米婭。”

　　 阿米婭側過臉點了點頭，有一瞬間我似乎看見她的眼睛里出現了詭異的菱形圖案。

　　 臨光接替了阿米婭的為我們開路，阿米婭說得對，整合運動的術士和射手根本對她造不撐像樣的傷害，那些法術和弩箭剛剛接近臨光就被彈開，一點傷害都沒有造成。整合運動看似洶涌的人潮就更不值一提了，試圖圍攻臨光的小人全被她那雙襪足踩死，臨光無情的踐踏著那群不知死活的整合運動，很快就在她的腳邊堆砌成好幾堆肉塊構建的小坡。空氣中的血腥味令人作嘔，臨光的腳在抬起時都因為吸收的血液達到飽和開始滴在地上，她的每一步都回踩在黏糊糊的爛肉地面上，一平方米的地面上可能疊了好幾具被她踩扁的整合運動屍體。

　　 另一邊的阿米婭也以完全不輸給臨光的速度收割腳下的生命，雖然她的臉上露出了不忍心的愧疚，可是她知道再這麼下去我們誰都逃不掉，只能不斷踩死這些前赴後繼的人。

　　 看著自己的部下不斷死在兩人的腳下，塔露拉也沒有動容，不過她開始向我們慢慢走過來了。

　　 “羅德島麼…？”塔露拉淡淡的說，“雖然你們號稱是制藥公司，可是戰斗力卻比很多正規的軍事組織都要強大呢…那就讓我來看看你們的極限好了。”

　　 “休想靠近博士！”阿米婭抬起右手，手指間纏繞著紅黑色的能量线，從她的掌心中發射出黑色的法術直接射向逐漸靠近的塔露拉。

　　 “哼。”塔露拉輕哼一聲，她上前一步，短靴踏在地上，在她的面前瞬間出現一道無形的屏障將阿米婭的法術攻擊全數防御住，“只有這點能耐嗎？我還是高估你們了。”

　　 “這是…熱氣？！”阿米婭有些吃驚，對方構造的高溫氣牆干脆利落的擋住了她的認真一擊。

　　 我頭頂的臨光也有點驚訝：“這家伙，塔露拉，簡直就是一個行走的天災啊。”

　　 從塔露拉那里釋放的熱量我在這里都能感覺到，可見她的源石技藝已經達到了非人類的地步了，就連她那雙黑色的短靴都因為極端高溫出現了融化的趨勢。

　　 “真沒辦法…”塔露拉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腳，有些無奈的踢掉了腳上的短靴。

　　 纖細的腳踝，勻稱的小腿，還有那從大腿根部一路往下從乳白漸變到黑色的絲襪，即使不看也知道塔露拉的腳會是相當迷人的。事實上也是如此，縱使她是敵人，在她那雙肥瘦適度,美妙天成的玉足展現在我面前時，我還是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唾沫。如果她沒有用那種看著獵物的眼神看著我們，我或許會請求塔露拉讓我親吻她的足背吧。

　　 “那麼，羅德島的領袖，現在到我出手了。”塔露拉說，足尖輕盈的點地，不緊不慢的走向奮戰中阿米婭。

　　 塔露拉不僅沒有把我們放在眼里，對自己的部下也是一樣，一些只顧著奔向阿米婭的整合運動成員居然直接就被塔露拉本人踩死了。她完全沒有在意自己的腳下會踩著誰，她的眼中只有與她對峙的阿米婭，從塔露拉的足下不斷傳出屬於自己人的哀嚎，就連我們這些對手都不禁覺得有點可憐。

　　 “領、領袖？！等一下！您踩到我們自己人了！”一位整合運動的小隊長看到塔露拉徑直走過她領導的小隊，造成了人員傷亡，連忙跑到塔露拉前面提醒。

　　 “嗯？”塔露拉低下頭看了看擋在自己行進路线前的女性，“所以？”

　　 “額？！”那位小隊長一時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只是不安的跺了跺腳。

　　 “是她們擋在了我前面，不是嗎？”塔露拉這樣說著，纖足悄然抬起，漂亮的腳底懸掛在了那位小隊長頭頂，她甚至可以看到粘在塔露拉襪足下的同伴碎肉，“你也一樣。”

　　 塔露拉的表情相當認真，小隊長這才意識到不妙，她急忙想要爬起來躲避塔露拉的玉足，然而反而因為慌亂摔倒在地上。然而塔露拉可不會顧及這麼多，當小隊長撐起身子回過頭的時候，她尊敬的領袖的那只巨大玉足已經緩緩踏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即將迎來死亡的小隊長發出尖銳刺耳的尖叫聲。

　　 塔露拉的襪尖精准的踩上了她的脊背，腳尖只是輕輕一碾就讓小隊長的脊柱折斷了，從她的口中噴出粘稠的血漿。那位女性已經感覺不到自己的下半身了，她的雙手伸向前方用力扣著地面想要拖拽自己的身軀向前移動，可是很快灼熱的柔軟觸感就抵在了自己的後腦勺上，高溫下散發出的濃烈汗臭味還有人類鮮血的氣味環繞著她，那是塔露拉的腳趾。塔露拉的玉趾壓住了下方女性的頭部，小隊長的手指因為劇痛拼命的抓握，指甲被剝離了指尖，腦袋上是塔露拉玉趾不斷的壓迫，她感覺自己的雙眼似乎都被領袖擠出了眼眶，視野里是充血導致的紅，而這一切對塔露拉來說只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咔嚓！”女性聽見了自己腦袋被踩碎的脆響，視线永遠黑暗下去，塔露拉的足趾終於接觸到了冰冷的地面。待塔露拉從她身上走過以後，她的身體已經粘連在地上猶如一片薄薄的蟬翼。

　　 “你…就連自己人也不放過嗎？！”阿米婭的眼中滿是慍怒。

　　 塔露拉搖搖頭，繼續向前走著：“阻擋在整合運動腳步前的一切都是敵人，沒有誰可以是例外。而我，就是整合運動。”

　　 “你這樣的人才不會是拯救感染者的人！”阿米婭說著，掌心再次發射出法術。

　　 這次塔露拉甚至沒有跺踩地面，雙方的實力差距大到她只是稍微側首便躲過了阿米婭的法術：“你已經輸了，羅德島的領導人。”

　　 阿米婭這才發現，不知不覺間塔露拉已經走到了她面前。

　　 “還沒察覺到嗎？你還真是遲鈍呢。”塔露拉一只手扶住劍柄，站在少女的面前不動了。

　　 “欸…？”阿米婭先是帶著疑惑的神情看著塔露拉，然後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肚子，不知何時在阿米婭細嫩的肚皮上出現了可怕的異物，“你…？什麼時候？！”

　　 “是呀，什麼時候呢？”塔露拉反問著，她的右腳此刻深深地踩進了阿米婭的肚子里，她的整只腳都強行伸入了少女的嬌軀，巨大的傷口一直容納到塔露拉纖細的腳踝。

　　 “阿米婭？！”杜賓馬上就想前去解救她。

　　 我連忙攔下杜賓，重新開始部署：“不要衝動，現在去了就是送死！現在，我們按照原計劃撤離，臨光，拜托你幫我們爭取一點時間。”

　　 所幸，圍攻我們的整合運動基本上都被臨光踩成了肉泥，其余漏網之魚也一一被我們的射手和術士射殺。多虧這個相對安全的環境，我的大腦飛速的運轉著，希望可以找到拯救阿米婭的方法。直接面對塔露拉我們沒有勝算，就算不死在塔露拉手上我們也會被整合運動的人潮淹沒。所以，要讓阿米婭脫離困境，那就…只能從阿米婭自己身上尋找辦法…

　　 “阿米婭…你的源石技藝，是什麼呢？”我盯著少女的背影，閉上了眼睛。

　　 “唔…唔…！”阿米婭握住塔露拉的小腿想要將它拔出，然而塔露拉的腳就像是嵌入她的體內似的沒有一點松動。小腹中，塔露拉的腳徐徐攪動著，那只被黑絲包裹的足正一點點的玩弄阿米婭的內髒，她踐踏著自己足尖可以碰到的一切髒器，然後用足趾把它們變成肉醬。疼痛感和異物帶來的反胃令阿米婭的雙腿再無法支撐自己，她脫力跪倒在塔露拉面前。

　　 借著這個機會，塔露拉向前走了一步把阿米婭死死踩住，玉足“咕吱”一聲滑入了更深處：“這就不行了？”

　　 淚水從阿米婭的眼角流出，她死死咬住下嘴唇不讓自己叫喊出來，作為一個只有14歲的孩子，承受這樣的折磨已經讓她到了極限：“我、我才不要輸給你這樣的人…！”

　　 “有骨氣的人我倒是並不討厭。”塔露拉像是贊許似的說，她的左足從地上抬起，將重量全部施加在踩入阿米婭體內的右腳上，鮮血和被塔露拉踩破的內髒碎片從阿米婭的傷口邊緣溢出，打濕了阿米婭的白色襯衣，光潔的小腹簡直慘不忍睹。兩位巨大的女孩就以這樣殘忍的方式身處戰場的中央，所有人都停下來等待最後的結局。

　　 “阿米婭！”我撕扯著嗓子叫喊著少女的名字，讓我的聲帶都火辣辣的疼。

　　 恍惚之間，我和阿米婭就像是出現了一條光帶將我們聯系在了一起，我的大腦在這一瞬間出現了宕機，無數的情緒從四面八方被強行塞進我的大腦超出了我的神經負荷，我的身子也因此晃悠悠的，鼻腔里一嗆就涌出鼻血。我捂住鼻子，單膝跪地撐住身體。

　　 “博…士…”阿米婭雙眼中的黑色菱形愈發清晰，在場所有人的腦袋里都回蕩著刺耳的高頻耳鳴，阿米婭艱難的握緊塔露拉的腳踝，後者的眼中第一次流露出驚訝。

　　 “博士，您做了什麼？！”杜賓和臨光都看著我。

　　 以阿米婭為圓心，黑色的衝擊波震飛了所有的整合運動，塔露拉也是一個趔趄不得不從阿米婭體內拔出了腳，顯然她也因為被突如其來灌入的情緒影響捂住了額頭。

　　 說實話我完全不知道現狀，但是我知道現在就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我胡亂的抹去臉上的血漬對臨光說到：“臨光！就是現在，把阿米婭帶回來！”

　　 臨光點點頭快速衝了出去，似乎是因為我們這里距離阿米婭較遠受到的衝擊波並不強烈，臨光趕在塔露拉回過神之前舉起盾牌擋住了，然後將阿米婭保護在了自己的臂彎下，塔露拉再一跺腳的時候盾牌抵擋住了高溫熱浪。在完成這一連續動作之後，臨光的身邊綻放出了耀眼的光芒，此刻的她比太陽還要耀眼，我大概也理解她為什麼被稱作耀騎士了。

　　 等到臨光抱著阿米婭跑回來的時候，感覺到安心的我也失去了意識。

　　 ……

　　 【你還很虛弱，鶇，這次使用能力的副作用會持續很久，下次別在讓我擔心了…雖然這麼說了，不過下次你也不會聽我勸告的吧】

　　 【嗯…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在合適的時候你會想起來的】

　　 ……

　　 “唔…我這是…在哪兒？”我睜開眼睛，發現窗外的天色已經接近黃昏了，後腦勺覺得相當舒服，我回憶著之前的事情，想起來自己被羅德島救出，遇到了整合運動，還有我叫【見崎鳴】。

　　 “博士，你醒了？”臨光的聲音從我頭頂傳來，我這才意識到我頭下枕著的是她柔軟的膝枕。

　　 “天災到來時，整個切爾諾伯格的模塊四處逃散，現在我們就在其中一片廢墟里面，”臨光低下頭微笑對我說，一邊用她的撫摸我的頭，“別擔心，博士。我們已經遠離了主城區，躲開了塔露拉和她的整合運動大部隊，這里很安全，只是偶爾會出現幾個整合運動的巡邏人員。”

　　 我點點頭，倚靠在臨光的大腿上讓我安心了不少：“接應的人呢…？還有阿米婭怎麼樣了？”

　　 “接應的隊伍因為天災延遲了，我們一會兒會去新的撤離點，”臨光對我說，“阿米婭沒事，她的傷口已經開始愈合了，真是奇跡……”

　　 我側過臉，看到了躺在我隔壁擔架上的阿米婭，她正沉沉的睡著，醫療干員圍在她身邊為她輸液。阿米婭除了臉色有點蒼白其他看起來都很好，她肚子上被塔露拉踩出的傷口也已經愈合了，只是衣服上干涸的大片血跡還是讓人覺得觸目驚心。

　　 “博士，你看起來還是很疲憊呢，再稍微休息一下吧。”臨光說，“今天真是辛苦了。”

　　 “嗯…”我的雙眼也覺得疲憊不堪，眼皮反復的睜開，最後又合上了。

　　 【好好休息，小鳥游同學…不，鶇】有個聲音說。

　　 “如果我是見崎鳴，那…鶇是誰？”不等我思考這個問題，就又失去了意識。

　　 to be contin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