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陽永夜
第七卷:永夜歌
第一章:極夜初晴
青山白雪,遍地芳華,若非有蕭韻琴帶路,眾人哪里料想得到這風光大好的無名高山之上,卻是那令人聞風喪膽的極夜壇總壇所在。
幾人越往高處行進,越覺天色暗淡,才過得山腰,已是舉目無光,漆黑一片。蕭女取出備好的火燭,朝著山巔處的一片黑雲指道:“那便是極夜壇了,你們當真有把握?”
幾人均是面色凝重,不發一言,觀月卻是站了出來:“這世上艱難,豈是全憑把握,上清一界正道維系全在此戰,我等別無選擇,唯有死戰!”
“不錯!”寧塵聞言附聲道:“若是我等畏戰不前,怎對得起師尊多年養育,怎麼對得起師姐與小玄。”
寧雪稍稍上前握住了寧塵的手,寧塵扭頭望來,寧雪瑩然一笑,滿是溫情,寧塵亦是堅定昂首,不懼風雨,毅然前行。
“哼,昨日失卻夢魘感應,你等今日便至,來得好!”幾人還未靠近山巔的極夜壇,寧夜陰側之聲卻是已經傳來,一道黑袍自山頂急馳而下,迅如驚雷。
“布陣!”一道白衣浩渺殺出,卻是寧痴一馬當先迎了上去,手中長劍翻騰,對著寧夜一往無前,寧夜見只他一人殺出,笑道:“手下敗將,安敢尋死?”黑袖一甩,卻是漫山幽靈頓起,惡鬼山呼,寧痴亦是停下腳步,一劍化三清,劍光閃爍之處,皆是哀鴻遍野。然而借幽靈惡鬼侵襲之際,寧夜已是飄至近前,一手黑氣環繞的褐色長鞭化作一條直线,直朝寧痴胸口直插而去。
“當心!”長鞭未至,喊聲先起,卻是一旁的蕭韻琴捂住芳唇,滿臉擔心之色。長鞭已至,卻未如寧夜所想一般穿心而過,而是一聲“叮”的巨響,寧痴被擊退數米而倒,嘴邊已是溢出幾絲鮮血。
“嗯?”寧夜頓感驚起,這極夜鎖魂鞭乃極夜老祖所傳法器,此刻全力一擊本是志在必得,想不到卻是只是讓他略微傷了幾分。寧痴雖是傷重於身,但卻依然瀟灑坦然,自懷中掏出一塊已然玉碎的鏡子,卻是紫雲至寶八卦乾坤鏡。“夜師兄,你未入魔之前便也只高我幾分,眼下習得魔道,卻也只這般手段,有何意思,倒不如重回我紫雲,讓我寧塵師弟傳授你幾招玄陽真訣可好?”寧痴雖是滿身狼狽,但依然出言調笑。這一番言語卻是讓寧夜大怒,“找死!”話音未落便是黑影瞬行,這一番迅猛攻勢自是全力施為,周身魔氣涌動,青山浮過,寸草不生!
而寧痴卻似胸有成竹一般,待寧夜急襲而下之間,手中不多時已跳出兩顆寶珠,就著地面猛擲,寶珠“轟隆”一聲巨響,引爆青煙彌漫,寧夜所襲之處已是渺無人煙,而正待寧夜正欲起身追趕之時,卻見四道金光乍現,直穿頂頭黑雲,卻是寧塵四人已然布好鎮魂誅魔大陣,四方劍雨飄灑,金光漫天散卻這極夜壇的無邊黑夜。
蕭女一手扶起逃出陣來的寧痴,望著傷痕累累的愛郎,滿是心疼:“玉郎,我好怕。”
“不怕,有我師父給我的八卦鏡與觀月師姐的東海青珠,還算幸運,待鎮魂陣斬了這魔頭,就能救出你姐姐了,咳咳。”寧痴雖是疲憊不堪,但依舊風采照人,經紫雲山一役,這段時日他愈發成熟起來,已經不再是曾經玩世不恭的少年郎,眼下的他身負師門大仇,看著身邊的佳人,亦是滿腔斗志。
“鎮魂大陣,今日寧夜便領教了!”寧夜見鎮魂陣已成,當下豪氣頓生,身間黑袍激蕩,黑氣直涌,卻是宛若靈蛇一般扭動躲避著四面八方來的金光劍雨,手中長鞭同時揮舞,蕩出層層黑暈朝著四面涌去。
“小心!”觀月當先喊道,幾人亦是提起心神,收起漫天金光,各自運功修出一道白盾,每一白盾周身卻又生成四道神劍護持旋轉,將寧夜所揮黑魔之氣盡皆抖落,寧夜也不氣惱,黑袍一個翻轉,自長袖之中揮舞兩道黑布,自左右衝出,卻是於中途各自分作兩道,四道黑布迅猛而出,化作四道顏色各異蛟龍朝著四人急奔而來。
寧塵頓覺眼前火光炙熱,一道金光火龍涌出,直逼他劍盾之外,劍陣幾次施為,卻是無法甩開這赤炎蛟龍,反倒是火龍每一次吐息之間寧塵便覺劍盾之內溫度驟升,他本修習玄陽仙法,體內陽剛之氣旺盛,此刻火龍之氣卻與他體內修為相衝,他盤坐於劍陣之內不便動彈,唯有以氣御劍抵御這赤炎之龍的多番撞擊,而本陣之內的陽炎之火卻是越發旺盛、越發難受起來。
而此刻的另外三人亦不好受,水柔清身前水龍纏繞,與之凝眸劍互相交織於空,淡藍色光暈時而隱現時而綻放,劍盾外圍不斷被水汽遮蓋,視野已是模糊起來;柳依依巨闕之劍雖是體型碩大,但眼前一條青色風龍卻是靈動無比,不斷纏繞著巨闕劍身,而衝擊其護持的四方劍盾,巨闕受這風龍環繞,多番搖擺意欲擺脫,然而風龍吐息之間便是狂風大作,雖對著巨闕成效甚少,但巨闕想靠近亦是千難萬難;觀月一方,紫色雷龍吐息之間雷鳴電閃,卻是震得觀月難以自持,身形搖晃。
“轉!”觀月領頭一呼,鎮魂之陣突變,四人同時消失又同時出現於另一角落,一瞬之間卻是形勢逆轉,赤炎火龍之位卻是換上了一柄淡藍凝眸劍,水火相撞,火勢頓減,而其余幾龍卻均由其相克屬性功法以應對,瞬間頹勢盡顯。寧塵玄陽一身赤焰之氣,在風龍呼嘯之下愈發威猛剛勁,柳依依巨闕之威與雷龍相觸,電光火石之間,卻是更勝一籌,觀月通曉萬物生生之息,劍盾之處飛沙走石,卻是將那水龍之勢輕松瓦解。
“有些本事!”寧夜見這魔龍之威被其化解,大為惱怒,縱身一躍,自陣頂向陣眼猛衝而下,魔鞭、暗袍均是同時揮灑,無數怨靈、惡鬼相繼而生,卻是幾人熟悉的功法,當初邪煞的成名絕技—“噬心”之術。這噬心之術威力之巨早有見聞,而這魔功更講究地域廣闊,眼下位於鎮魂陣內,幾人雖是陣型之力不斷催發劍氣克敵,然而寧夜周身運轉出這噬心魔功,自是利用魔氣充盈整個陣中,當下怨靈幽魂無數,瞬時將陣型填充至最大,甚至還在擠壓膨脹。
寧塵幾人互視一眼,眼見這等駭人魔功非但沒有露出一絲膽怯之色,反而似是早有預料般,心領神會,同時出動,竟是——撤陣!
“轟隆”一聲,寧夜還未有所反應,只見金光炸裂,漫天黑灰灑落,他辛苦運轉而生的怨靈幽魂頃刻間隨著鎮魂大陣的消失而炸裂。而更快的,便是接踵而來的三柄利劍,寧夜急忙撤了噬心功法,極夜長鞭盤旋已對,自身亦是幾個翻滾躲過這迎面三劍,更是全身修為盡出,將體內極夜之法運轉至最大,因為他知道,這三劍只是佯攻。
果不其然,三劍之後,便是一道玄鐵黑劍,雖是劍身黝黑,但行進之間已是金光閃耀,玄陽至純之劍,山河之威,洶涌而至。寧夜再不敢托大,長鞭在空中不容他撤回,唯有赤手而對,玄陽極夜兩道天地夙敵功法終是匯聚一團,天色忽而暗淡,忽而敞亮,極夜壇大地震顫不已。
幾息之後,黑雲盡散,晴空萬里,寧塵持劍駐地,臉色煞白,但堅毅的眼神中卻是流露出些許欣慰:寧夜已是強弩之末,此一戰,邪不勝正,上清之危卻是可解了!一身黑袍已是襤褸不堪的寧夜雖是依然高立於山巔之上,但他魔功已破,再難有所反抗。
觀月上前急斥道:“九極夜魔鞭、暗月乾坤袖加上這極夜噬心大法,你的魔功自當年極夜老人與玄陽祖師一戰後均已被上古典籍所記錄,眼下你魔功盡廢,你還有何手段!”
寧夜極夜功法漸漸消退,陰側之聲亦是漸漸恢復了幾分雄勁,面露凶相,頗為不甘:“哼!鎮魂劍陣卻是厲害,然而你等今日也休想苟活!”
“死到臨頭,還敢嘴硬!”水柔清傲雪寒梅立於上空,聲色俱厲。可話音未落,山間兩側卻是現出層層黑雲,兩道人影卻是自東西山頭乍現。幾人定睛一看頓覺恨意陡生,其中一人正是那昆侖瓊華逆徒歐陽恒立,此刻他棄了紫白色的昆侖道袍,穿著一身黑灰色的勁裝,頭上兩道紫金髻,面色唇紅,神色之間多了幾分妖嬈之色,想是追隨寧夜已入了魔道。而另一人身形魁梧,大肚便便,頭上兩只犄角之下面色甚為丑陋,正是那當今南國之主一代妖王鷹獲之子鷹兀。這二人均是冤家對頭,此刻一個領著極夜壇教眾萬千,一個領著南蠻妖魔大軍千萬,各自從東西兩山殺出,洶涌而來。
寧塵幾人面色慘白,銀牙緊咬,此刻他幾人均是損耗嚴重,經不起這千軍萬馬的衝擊,可眼下寧夜大傷,若不趁此機會滅了寧夜,他日再難尋覓良機。眾人一籌莫展之際,唯獨觀月依然不懼,她緩緩起身,朝著東西兩側而來的妖魔,高聲喊道:“上清妖魔皆匯於此,今日,便是你等,消—散—之—時!”
話音稍落,山下瞬時涌出無數仙劍,劍光凌厲,均是修仙問道之劍,劍至山腰,劍群分自兩截,一股劍群扭頭向西,涌入那歐陽恒立身後妖魔之間,而當先一劍不偏不倚,朝那瓊華逆徒衝來,御劍輕盈,劍影宛如昆侖山巔之雪,燦爛潔白,勢不可擋。
“師傅!”柳依依與那歐陽恒立幾乎同時認出來劍之人,卻是一個欣喜一個恐懼,顧霄真人滿頭白發卻不顯老態,身後無數瓊華弟子奮勇殺出,與那極夜教眾戰至一團。
而另一側,卻是一道青光劍影當先,帶出萬劍齊飛之勢,殺得那南國妖蠻大軍節節敗退,而當先之劍筆走龍蛇,似是書法一般的神劍舞動,蒼松有力,力定乾坤。
“徒兒恭迎師傅!”觀月雖是疲累,但依舊端莊行禮,此次大戰極夜壇大戰,觀月為保萬一,臨行前已是送出隨身信物傳音至蓬萊閣,此刻師尊玄機道長邀了瓊華股霄真人同時出動,三百年後的極夜壇,再次掀起血雨腥風。
“不!我極夜壇不會敗!”寧夜終是面露惶恐之色,他成魔以來未逢一敗,即便稍有小挫亦是無傷大雅,然而此刻被人攻上總壇,本以為勝券在握之戰,卻是輸得如此慘烈,但眼下不會有人理會他的悲涼,寧塵等人傷勢頗重,但正道修仙之人此起彼伏殺將過來,不斷朝寧夜殺來,寧夜修為已然殆盡,應付一般修士雖是足以,但來人層出不窮,寧夜漸漸力乏起來,望著自己的教眾被一一誅殺,望著寧塵寧痴幾人仇恨的目光,忽然豪氣大作,縱身躍至高空,咧嘴喊道:“哼!今日讓你等僥幸勝了,但我極夜祖師能隱忍三百年,我寧夜也定能卷土重來!”寧夜面色猙獰,似是強弩之末的最後掙扎,又似是做出什麼艱難決定之後的宣言一般,只聞得“呀”的一聲,寧夜手腳大開,身軀於空中瞬間炸裂,這極夜傳承之魔頭的身軀瞬間血肉模糊,化作無邊血漬瓢潑而下。
“啊!”不斷有修仙弟子被這那血雨淋到,瞬間慘叫一聲,口吐白沫,在地上抽搐不已。
“大家小心!”玄機老人此刻輩分最高,當先吼道,卻是飛至觀月四人身前,劍舞飛揚,瞬間將倒地休息的幾人扶起送上飛劍之上,同時神劍舞出一道青光護持,卻是將寧塵幾人護住,不受血雨所侵蝕。
殺聲漫天,仙魔震蕩,縱使血雨彌漫,依舊掩蓋不住上清界正邪之間的一場大戰。雖是蓬萊閣與瓊華派精英盡出,但依舊死傷慘烈,血流成河,而在這遍地哀鴻之地,有著一絲血注緩緩匯入那極夜洞中,順著陡坡順流而下進至一處祭壇之所,那祭壇倒也簡陋,只在外擺著四個頗大的破碎了的蛋殼,而祭壇牆壁之上,卻有一面色猙獰的魔獸嘴臉,青面獠牙,好不駭人。血流漸漸匯入蛋殼,緩緩將蛋殼染成紅色,盤旋許久,終是朝那牆壁流去,與那黑牆微微觸碰,那黑牆瞬間抖動搖擺,地動山搖之勢盡顯,牆上所繪之魔獸竟是破牆而出,這魔獸初開神識不清,朝著那血漬嗅去,似是有所感應一般,惡眼怒睜全身匯力,朝著極夜洞上方猛地一衝,自極夜洞破洞而出,化作一道流星一般消失於空,不見蹤影。
巍峨綿長的紫雲山沒有了黑霧環繞,自是散發出原有的仙境風光,這世間靈氣最盛之地漸漸的又開始了它的生機盎然。紫竹林亦是重新升騰起春光綠意,偶有仙鶴佇立,令人流連。而那熟悉的紫竹小築之內,卻有著不一樣的氛圍。
寧雪端著食盒緩緩自房門走出,行至正堂,寧塵焦急的起身探問道:“如何?”寧雪一臉無奈的輕搖頷首:“師叔還是不肯開門,哎。”
寧塵懊惱的閉上雙眼,眼中已是泛出一絲水霧,恨道:“都怪我沒用,害得師尊受辱,都怪我。”
寧雪緩緩拉起寧塵的手,心中亦是難過,但眼下卻沒有表露出來,只是輕輕握住寧塵雙手,柔聲道:“寧塵你莫要太過自責,玄機道長說此乃劫數,怪不得你的。”
“咳咳!”兩人談話之間,卻是一道嬌聲傳來,卻是觀月與水柔清扣門而至,二女入得小築,卻是剛好瞧著寧塵寧雪二人雙手緊握,行止曖昧,觀月輕輕一咳,以解尷尬之景,而一旁的水柔清卻是別過臉去,沉默不語。
“觀月師姐,她們?”寧塵連忙放下寧雪的小手,急切問道。
觀月亦是搖頭:“我來正為此事,師尊言劍靈小玄與令師姐受寧夜魔功所惑,當下舉止有異,失態之處當能理解,只是這極夜功法變幻無窮,一時之間卻也難參透,師尊著我帶她二人回蓬萊細細鑽研,查閱古籍,相信總能找到應對之法。”
“那我師尊?”寧塵追問道。
觀月悠然一嘆:“令師修為最高、心志亦是最為頑強,雖是受難最早,但終究是守住了道心,然而劫難已過,眼下當是走不出自己的心魔罷。”言語之間已是靠近了房門,悵然一拜道:“前輩有大智慧大定力,令晚輩折服,還望前輩早日走出魔障,修得大成。”
寧塵聞言亦是傷感有加,朝著房門撲通一下跪倒於地:“師傅,弟子不孝,未能護得師尊周全,還望師尊責罰,弟子不孝啊!”這一番哭訴聲嘶力竭,伴著以頭駐地,硬生生磕出一抹紅淤。
而那房門緊閉之內,白衣素裹的青竹早已緊靠房門泣不成聲,她向來高傲,上清男修未曾有一人入得她的法眼,雖是對徒兒關愛有加,暗生情愫,但也從未表露出來,而這一遭劫難卻令得她受盡那賊人淫辱,七七四十九日,日日奸淫,素手撫過周身,竟是沒有一處干淨的肌膚,眼中淚雨婆娑,心中絞痛不已,她,還有何面目面對世人,還有何面目面對自己心愛的徒兒,更何況她此刻依然能感受到體內的變化,肌膚紅潤、雪乳堅挺,胯下更是涓涓細流綿綿不止,被那魔頭改造過的身體不但是不潔之軀,更是淫亂之軀,這般面貌,更讓她生不如死。
“塵師弟,你也切勿太過傷心,依依已隨顧霄真人返回昆侖,柔清也要回南海重建慈悲觀,寧痴與你亦有重修紫雲玄門之大任,還望珍重。”
寧塵聞得她二人皆要離去,頓覺不舍,望著水柔清那依舊冷若冰霜之色,忽然想到自己在那夢魘幻境之中的種種遭遇,雖是幻境險惡,厄運連連,但趙家村頭夕陽晚霞的日子卻也難以忘懷,想到此處,寧塵猛地抬首問道:“你,也要走嗎?”
水柔清卻也順眼望來,透過寧塵關切的眼神,似是看到了什麼,看懂了什麼,久久不語。寧雪見二人神色有異,心中亦是泛起波瀾,正欲開口之際,卻是一聲熟悉的聲音傳來。
“塵兒!”
聲色冷幽,但卻帶著幾絲蒼涼。但這一聲開口,卻將沉浸在往事的寧塵喚醒過來,寧塵欣喜若狂,跪在門口,重重的敲擊著房門,激動大喊:“師尊,弟子在,塵兒在!”
“極夜壇一戰,可曾尋得寧夜屍首?”
“啊?當日寧夜自爆身亡,炸得血雨紛飛,卻是屍骨無存。”
“哎!寧夜他修極夜魔功,有逆天改命、再生轉世之能,也許,他還未死!”
“什麼?”觀月聞言大驚,當下也是猛敲房門,問道:“前輩,這是何意?”
然而房門緊閉依舊,青竹再是不發一言,只留得幾人面面相覷,不知如何?寧塵卻是了然幾分,師傅依舊掛念自己,可依舊是走不出受傷陰霾,當下狠聲道:“師尊在上,弟子寧塵起誓,自今日起終生守護師尊左右。若寧夜未死,寧塵縱身舍了性命也要將他誅除,以消師尊之仇。”
觀月冥神幾許,亦是不知寧夜在那番情景之下該如何逃脫,心中暗道:“即便逃脫,想必魔功已破的寧夜也再難掀起風浪了罷。”
“既如此,便告辭了!”觀月還未緩過神來,卻聽得水柔清雙手抱拳,淡聲道別,清冷孤傲的她聞得寧塵誓言,也稍稍理解了寧塵所想,兩人本就各有責任各有使命,何必又各自羈絆。
“告辭!”寧塵俊眉微皺,淚眼緩緩閉上,終是道別。
第二章:魔神蚩尤
紫雲山仙氣重鑄,鳥語花香,連帶著的除了玄門之上的仙靈環繞,連那山腳之下的普通百姓亦是受益良多,良田果園竟是一夜之間便開花結果,都到了收成的時節。而就在紫雲山腳之處,離著鎮上百姓較遠的一處小山坡上,卻有著一處滿是荊棘藤蔓之地,透過這荊棘藤蔓,卻是隱隱有黑氣冒出,只是此處人煙稀少,旁人卻是無法發覺。黑氣亦是不濃,順著黑氣朝里探去,這藤蔓荊棘所覆蓋的卻是一處隱蔽山洞,洞中燈火通明,看似幽深昏暗,實則卻有著一番驚人的旖旎風光。
洞中最里端,一對男女坐在一處大椅上正忘情的纏斗在一起,一襲紅衣長裙的高挑美女雙手緊緊抱住座上男子的頭部,身下長裙被撩至腿彎,正坐在男子身上不斷的上下起伏,嘴中不斷的發出高亢的呻吟:“啊,啊,再快點,主人!”隨著身軀的挺動起伏,那鮮艷的長裙裙擺之處若隱若現的露出些許潔白臀肉,顯示出這紅衣女子除了身上這套長裙之外,內里再無它物,而那最為神秘的女子幽洞,此刻正與男子緊密相連,享受著男女忘情歡愛。
那男子坐在大椅之上,卻顯得有些乏力之狀,只是任由身上女子動作,自己確實閉眼享受,但胯下高聳入頂,卻也極為舒服,隨著二人激情升溫,胯下巨龍亦是也有了幾分衝勁兒,不斷向上主動頂去,不斷擊打在女子芳華蓓蕾之巔,樂得那女子浪叫不休。
“啊,啊啊!啊!”伴著女子幾聲高亢歡吟,兩人同時到達頂端,一道濃郁白精瞬時射出,澆灌在女子蜜穴之內,女子有些疲累,順勢便癱軟在男子肩頭,身上紅衣依舊鮮艷,這番輕輕依靠令那男子更覺舒適,伸手將女子抱住,閉目冥神,胯下巨龍卻是又有了抬首昂揚之勢,而旁人無法感知的卻是,那女子蜜穴之處所流淌的些許淫液卻是有規律的被那巨龍所吸收,漸漸消失不見。
“主人,今日可有好轉?”女子正是當日極夜壇聖女舞韻音,而此刻她的身下坐著的卻是令人絕想不到的一張可怖面容。那男子臉上幾乎沒有一處完好,有如焦炭一般漆黑而陰森,隱約透過些許光澤可以分清臉上的輪廓,而唯一能辨別男子身份的便是那因修煉魔功而變得陰側的聲音。
寧夜用手撫著舞韻音的秀發,來回摩挲:“今日身子已是重塑了,臉上怕是還要等幾天。”
“可此地在紫雲玄門腳下,若是?”舞女曾發誓忠於寧夜,與寧夜日夜痴纏下來,也已慢慢習慣,此刻卻是語帶關切之色,連自己都有些詫異。
寧夜亦是用詫異的眼神望著懷中女子,甚為滿意:“他們沒時間尋我,蚩尤再現人間,夠他們折騰了。”
“蚩尤?”
“哼!你以為我是因敵不過他們而借機逃遁?笑話。極夜老祖留下的四魔獸中最強的蚩尤需要我的鮮血才能解除封印,眼下蚩尤重生,霍亂天下,我亦能借機修養,待我復原,必報此仇!”寧夜想到那日狼狽之狀,甚是惱恨。
舞韻音默默無語,這世間爭斗不休,她似是已經厭倦了,眼下的她或許是出於習慣,或許是沉淪肉欲都已無所謂了,忽覺寧夜胯下巨龍又有抬首之勢,驚呼一聲,臉色羞紅,手卻是忍不住伸了過去。
“哈哈,音奴,我是越來越喜歡你了,待我兩日後臉上的傷復原,定要好好親親你的小騷穴。”
舞韻音聽得心花亂顫,胯下更是有些異流松動,扭頭含羞:“還請主人憐惜。”
紫雲山流水斷崖之處,一道白衣縹緲的身影久久佇立不語,輕風拂過,將白衣裙擺漸漸揚起,這畫中人一般的仙子卻是一動不動,雙眼緊閉,似是在想著什麼。
而寧塵卻是守候在這流水斷崖旁,離著白衣仙子十步之遙緊緊相望,亦是不發一言,這幾日來,他終是盼得師傅走出房門,可面色蒼白性情孤傲的青竹卻始終不肯言語,只每日在這流水斷崖旁默默冥思。
青竹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十數年間,她曾一次次的在此地看著寧塵受著同門冷眼而變得孤僻冷峻,一次次的看著寧塵在此地冥想升華,十數年,她的好徒弟便突破了“超凡”一境,而自己便在此地默默的守候著。可如今,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的心很亂,她知道寧塵就在附近守著,這種感覺倒也不錯,不錯。
忽然,天邊一道紫光乍現,讓青竹安穩的心思又漸漸沉重起來,那是她漂亮的師侄,那個青春正茂的寧雪,早從寧雪的眼神便已能覺察到她對寧塵的愛慕之意,而自己,既為師尊,又在那魔頭手中受盡摧殘,青竹別過臉去,對著崖邊的縹緲風光默默相望。
“寧塵,快,出事了!”寧雪來得有些急,剛一著地,便急切的朝著寧塵喊道。
“嗯,何事?”
“玉郎師兄,哦不,掌門師兄說昆侖瓊華緊急傳信,需要立即支援。”
“嗯?”自戰敗寧夜之後,上清四派各自回歸,但亦是留下了各自的傳聲法器,如若有難,便可召集四門增援,卻是靈便許多。可還未過幾天,便又出現強敵,一股不祥的念頭在寧塵腦中浮現。
“去罷!”青竹並未回頭,但也知寧塵心中記掛著自己,她雖無顏面對心愛的徒兒,但亦不願令他為難。
“那師傅,弟子先去瓊華探看一番,不日便回,師尊保重!”寧塵跪扶於地,重重扣首。
青竹背對著寧塵,依舊不語,淡淡清風吹起她額上秀發,綰綰青絲飄灑,萬千愁緒飄零,心中默默遙祝,只願愛徒平安歸來。
“嗚嗷”一聲巨響,昆侖山巔大地震顫,瓊樓玉宇之間,一只碩大無比的凶獸正在肆虐,那凶獸面相甚是凶惡,頭上、鼻尖均是長著巨大犄角,目如蚌珠,臉若田蛤,身形較之一般樓宇還有大上幾分,動彈之間便是山崩地裂,吞吐之間便是野火肆虐,一時之間,昆侖瓊華如阿修羅地獄一般,滿是瘡痍。
瓊華七星劍陣早已潰不成軍,早在蚩尤現世之初,七位長老便已結陣相迎,奈何這蚩尤一身銅皮鐵骨毫發無損的穿梭於劍陣之中,加之排山倒海般的神力,頃刻之間,那七長老所在陣柱的樓宇便盡皆倒塌,蚩尤一路向著那瓊華之巔的通天塔行去,根本未將這七位長老放在眼中。
“孽障,受死!”兩道殘影掠過,一襲青衣道袍的顧霄真人與那手持巨闕神劍的柳依依同時凌空而下,伴著七長老的七星劍陣,伴著所有瓊華弟子的期望,宛若天外流行一般,破空劃過。
“轟隆”一聲,昆侖震顫,天地無光,硝煙彌漫的瓊華上空風沙四起,石破天驚。兩人一獸於這硝煙之中不斷來回,身形扭轉之間盡是劍氣揮灑……
硝煙散去,往日里仙氣浩渺的瓊華地界已然一片廢墟,諾大的昆侖瓊華,已是靜得可怕,蚩尤傲然聳立於山野之間,雙目圓睜,緊緊的盯著眼前已是氣息奄奄的柳依依,而柳依依卻是跪倒在那青衣之側,小聲啜泣:“師傅、師傅!”
顧霄的青衣已是襤褸不堪,身前一片血紅,已是沒了氣息。蚩尤瞬息之間所展現出的實力太過強悍,散據七地的長老們盡遭屠褥,而顧霄為了護住她的愛徒,毅然擋在柳依依身前,蚩尤的掌勁如排山倒海一般擊來,顧霄再難抵御,倒於蚩尤掌威之下。一代瓊華掌門就此隕落,這曾窺得羽化境的一代前輩,為了瓊華,戰至最後一刻。
蚩尤也不多言,望著地上僅存的柳依依,只覺這女子雖是強弩之末,但體內靈力漸漸升騰,顯是恨意驟起之故,當下揮拳而至,不願讓這嬌小女子借機起勢,一拳直衝這女子胸口。柳依依眼中似有火苗一般燃燒,見蚩尤再度攻來,也不知哪里來的力氣,全身緊繃,手中巨闕一掃而出,竟掃出一股赤紅色的劍氣,迎著蚩尤拳風而來,出人意料的將蚩尤擊退幾步。
“嗷!”蚩尤一聲怒吼,面色猙獰,顯是不願在這女子身上受挫,大嘴一張,一道火焰自口而出,直噴過來。
“小心!”幾道聲音同時響起。本以為再無可避的柳依依驀然回首,但見幾張熟悉的面孔出現,水柔清一劍當先,凝眸輕點,幻化出一條藍色水龍,頃刻之間便將那火焰撲滅,觀月寧塵各執一角站立,同時喝道:“依依,布陣!”
四人早有默契,水柔清這一番退敵之機,便已開始朝自己方位陣腳飛去,轉瞬之間,鎮魂大陣再現,四道光暈將蚩尤圍於正中,劍氣縱橫之間,遠勝了蚩尤剛剛所面對的七星之陣。
“呼呼!”蚩尤鼻尖喘息,一動不動的望著這誅魔大陣,它雖不通言語,但也知這陣型強大不容小覷,當下屏息凝神蓄力起來。
“滅!”觀月率先發令,四道劍柱同時涌動,直擊蚩尤,而陣眼上空結界之間亦是劍光涌動,卻是劍柱所散發出的些許劍氣,一時之間,鎮魂陣中萬劍齊飛,全部涌向這上古魔神。
正當所以人都以為蚩尤不死也殘之時,蚩尤所在之地卻是散發出一道黑煙,蚩尤完全籠罩在內,劍氣重擊於黑煙之內,未聞兵刃破甲之音,唯有劍身互相撞擊之音傳出,眾人狐疑之時,卻見黑煙爆破,一道黑氣破空而出,直破大陣上空結界。
“它想衝出去!”觀月當先洞察,幾人合力結陣護住上空,但已是遲了,那蚩尤頭有犄角,全力一貫,結界“砰”的一聲依然破碎,幾人受破陣之反噬,盡皆倒地,那蚩尤也不好過,頭上犄角受劍陣之威依然碎裂,只余兩個光突突的角根,甚是滑稽,蚩尤大怒,凶光大盛,轉身回頭意欲再度衝殺回去。
“蚩尤回來!”一道聲音在蚩尤心頭響起,蚩尤似是乖孩子一般立馬眼中火光散卻,頭也不回的朝東方飛去。
四人均是有傷在身,追之不易,只能望著這魔神巨獸退走,而觀月更是臉色蒼白,瓊華再遭滅門,上清四門,只余下她所在的東海蓬萊,東方,蚩尤,怕是逃不開的劫數了。
“速速修整!”觀月起身盤坐,心中愈發感受到惶恐,但願還來得及。
紫雲山玄門大殿的內廳向來是歷代門主清修之地,蕭韻琴一身碎花黃衣,端著自己精心准備的小食盒朝里走去,多日相伴,早已將寧痴視作摯愛夫婿,往日天真活潑的她此刻也是變得溫婉許多,推過內廳小門,便見寧痴正閉目冥神的修習著功法,當下溫柔一笑:“玉郎,休息下吧。”
寧痴微微睜眼,望著美艷動人的蕭韻琴,頓覺心中溫馨十足:“韻琴,可是有了姐姐消息?”
談到姐姐,蕭韻琴心中難免傷悲,自那日剿滅極夜壇,她多番尋找,都未能找到那墜入魔窟的孿生姐姐,然而那每天不間斷的靈欲衝擊依舊還在,她能夠感受到姐姐似是已經沉淪於愛欲狂潮之下,每一次的觸感都顯得那麼真實與主動在,令蕭韻琴更是難以自持,這也更確定那日青竹的推測:寧夜,也許真的沒有死!
“不要太過難過,你既然還能感受到你姐姐的存在,我們就一定能找到她。”寧痴見蕭女蹙眉深思,立即出言寬慰。
“也不知姐姐究竟過得如何了?”蕭韻琴喃喃道。
寧痴起身攬住蕭女,心下也是惴惴不安,連日來蕭女的反應他亦是看在眼里,今日又聞得瓊華派有難,寧塵雖是趕去增援,但也總覺哪里不對,那魔頭寧夜號稱極夜傳人,這世間劫難是否真的度過了呢。
忽然,寧痴心頭似有感應一般,一把將懷中佳人推開,就在蕭女詫異之時,一道詭邪黑氣自天而降,自那玄門大殿之頂貫穿而入,直破蒼穹之勢正擊在剛剛二人相擁之所。
“極夜功法!你,果然未死!”寧痴近日來修為大進,一見這熟悉的黑氣,便隱隱猜出是何人所發。話音未落,一道詭譎陰側之聲傳來:“哼,道行卻是精進不少,今日留你性命,他日再來收拾你。”
“想走?”寧痴聞言卻不驚慌,他天資聰穎,早在這幾日已有所懷疑,已是預先料想過若遇到寧夜時會發生何事,此刻見寧夜偷襲一擊未成又不現身,心中已是確認:寧夜雖未死,然修為定是大不如前,眼下焉能放過。當下起身一躍,頃刻間便至樓頂,但見那寧夜一身黑袍裹身,黑氣縈繞,不知虛實。
寧夜見寧痴追出,臉色大怒:“找死!”當下黑袍一甩,一道黑霧散出,寧痴小心謹慎,持劍相迎,揮出一陣劍氣剛剛觸上黑霧,那黑霧便立刻消散,寧痴抬頭看去,卻見寧夜早已向南飛去,卻是金蟬脫殼之計。寧痴當下大悟:“是了,他的暗夜乾坤袖早被毀了,眼下不過裝裝樣子。”
寧夜暗道好險,朝南飛去,卻見天邊一道白影,一柄寒劍亮若流星一般駛過,正朝自己方向飛來。寧夜此刻修為不復當初,勉力側身躲過,卻是被那寒劍劃過肩頭。“啊!”寧夜吃痛之下慘叫一聲,跌落於地,那寒劍絲毫不做停留,繼續朝著寧夜殺去。
寧夜緊咬牙關,猛念咒決,自身跌倒之處瞬時結出一層黑盾,那寒劍全力一擊,猛地刺來,正中黑盾,卻是未能一擊而破,卻也叫那盾中寧夜受術法反噬,一口鮮血自口中涌出,面色猙獰不已。寧夜大罵道:“瘋婆子,你不要命了!”原來這以氣御劍之術本就傷神,而以氣御劍又強衝劍盾的行為無疑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不但御劍者要受劍盾反噬,更可能消耗自身元神再難修復。這白影如此作態,顯然是對寧夜恨得入骨。
白影翩翩而現,空中曼舞而下宛如天外飛仙一般光潔亮麗,奪人眼球。青竹手持一柄清霜寒劍,眼中殺意已決,不發一言,只是狠狠的盯著那盾中的仇人。
“師叔,我來助你!”遠處一聲高呼,卻是聞訊追來的寧痴,同時一道黃衣彩帶拂來,正是蕭韻琴,三人互視一眼,各自立於一側,將黑盾之中的寧夜緊緊圍住。
“今日,你休得再逃!”寧痴鄭重說道,手中長劍緊握,他心下已有主意,今日趁這魔頭修為不復,先將他生擒住,待與蓬萊閣商議,或封印或天誅或弑魂,總有辦法能將這魔頭徹底除去。
“快說,你把我姐姐藏哪兒去了?”蕭韻琴急切問道。
聞得此言,本以為是甕中之鱉的寧夜不由嘴角一翹,咧嘴笑道:“哼,現在才想起你姐姐,遲了!”
“嗯?”寧痴見這魔頭反常之言瞬時陷入沉思,忽然腦中一緊,恍然道:“不好!”
“啊!”卻是同一時間,一道尖銳呼聲傳來,聲色清靈,卻是幾人不曾想起的寧雪之聲。
“寧雪?姐姐?”蕭女不可置信的朝紫竹林方向望去,似是不願相信,姐姐在幫著這惡魔做事,正躊躇之間,寧夜驟然破盾而出,朝蕭女方向急突而來。
“小心!”寧痴青竹縱身撲來,雙劍劍氣騰飛,立刻在蕭女身前掃出無數清白劍影,威力甚大,卻是將意欲突破而出的寧夜擊退回去。寧痴心下了然,縱使他調虎離山,派舞女擒了寧雪,他自己若是不能脫逃,亦是徒勞而已,眼下當務之急自是要先擒住這魔頭。而青竹眼中只有這死人一般的寧夜,她本清高自傲,藐視眾生,可卻被這魔頭暗算,受盡淫辱,眼下眼中帶火,絲毫不顧其他。
二人劍勢浩蕩,見寧夜退回盾中,心知不能再拖,當下雙劍齊飛,卻是各自屏息凝神,紫雲玄門至高功法盡數施展,劍意彌天,一青一白兩道劍光涌出,朝著黑盾兩側,合力而行。“破!”二人同時大喊,只見那黑盾在這劍光重擊下應聲而碎,兩道劍光直插再無可避的寧夜。“嗚!”寧夜本已受傷,再受這兩道劍意入體,當下身軀搖擺,黑血猛吐,再是難以支持,“去死!”青竹狠聲再起,卻是當先一劍再度攻來,這一劍劍勢更甚,絕不留一线生機。
“嗷嗚!”正是寧夜命在旦夕之時,一聲狼嚎傳來,天邊一道黑影正飛速靠近,青竹劍氣未至,便被一道疾風所阻,黑影越來越近,卻是一只巨大無比的凶獸,這凶獸面色丑陋不堪,頭上兩只光禿禿的犄角之處還在流著絲絲黑血,顯是也受了些傷,但它之神威猶在,雙翅揮舞之間卻已叫青竹再難寸進,只能無力看著這巨獸涌入寧夜身側。
“快走!”寧夜急聲喚道,蚩尤一把將寧夜護在腰間,猛地一起,朝著東邊飛去,寧痴青竹恨意不止,再度雙劍齊飛,朝著蚩尤奔去,那蚩尤只回身一扇,雙翅所掠陰風陣陣,將二人再度退了回來,寧痴眼睜睜的看著那魔頭再度逃竄,心中懊惱不已。
第三章:清雪漸融
寧塵幾人再度登臨極夜壇上,自那日極夜壇一戰,寧夜假死脫身,幾人時不時便來此清查,一方面是為了幫蕭女找到姐姐,另一方面也是擔心寧夜未死,而今寧夜果然未死,還劫了寧雪不知去處,寧塵聞訊大急,帶著眾人一路朝這幽深之地而來。
極夜壇滿是廢墟瘡痍,寧塵青竹均是深眉緊鎖,不斷運轉修為尋找,可這極夜壇此刻荒無人煙,再無半點生機。“玉郎,那寧夜當真修為不復?”寧塵急聲問道,寧雪再次被劫,使他剛剛舒緩過來的神經再度繃緊,想到現在依舊神志不清的寧煙與小玄二女,寧塵難免內心惶恐不已。
“確是修為不復,集我三人之力已將他重傷,若不是那蚩尤趕到,我等定可生擒於他。”
“若是如此,那他此刻定難遮掩氣息,這極夜壇毫無生機可言,看來,他確是不在此處。”觀月秀眉微蹙,疑雲重重。
“那蚩尤究竟實力如何?”幾人深思之際,確是青竹冷不丁問起。
“啊,稟師尊,蚩尤之力更勝寧夜,但弟子堅信邪不勝正,我等若是再遇,鎮魂大陣定能將它誅除。”寧塵見青竹難得開口,當下恭言相對,以慰師尊心安。
“是啊,那日在瓊華若不是它舍了一對犄角逃竄,我等已將它挫骨揚灰了。”柳依依小聲道,她初逢師門慘劇,心中恨之最切。
幾人籌措之間,天邊忽然祥雲拂過,幾人凝眉一看,卻是一只白鷺盤旋,觀月凝神而視,但見白鷺之上略帶血絲,當下急切,口中暗念心法,那白鷺一個探頭,朝著觀月飛來,在觀月肩頭盤旋幾句,觀月臉色瞬時煞白,急道:“快,蓬萊,蚩尤在蓬萊!”
“走!”幾人無須多言,各自劍出天外,御劍而東。
寧雪幽幽醒來,頓覺頭腦酸脹,微微擺動身軀便也覺察出異樣,此刻她竟是全身無法動彈的躺倒在軟床之上,抬眼望去,四周景象無比熟悉,這里,卻是她自己的香閨。
素雪淡雅,寧雪乃原玄門門主青陽真人之女又是青影之徒,自然身份特殊,這清雪小築只她一人清修而居,旁人卻是無法叨擾,她曾於此靜修七年,此地遍是清香撲鼻、芳華流轉。寧雪酷愛紫色,床幃之間盡皆是紫簾遮掩,此刻她透過紫簾,一道紅衣淼淼人影依稀可見。是了,那紅衣姐姐為何將我擊暈,又為何把我帶到自己房中。
“主人!”紅衣女子秀唇微啟,聲音清脆動人,不似一般的矯揉造作之音,寧雪心道,這般好聽的聲音,應當不似個惡毒女子罷,只是不知這女子口中的主人又是何方神聖。然而接下來傳來的聲音卻令寧雪大為震驚,呆立當場。
“你辦事倒是越來越順手了。”寧夜那熟悉的聲音傳來,如噩夢一般直擊寧雪內心。“音奴你要我如何賞你?”
“韻音曾發誓服侍於主人,此生不渝!”舞韻音緩緩拜倒於地,長裙覆地,甚是動人。
“哦?”寧夜輕現笑意,咧嘴道:“僅是因誓言而已嗎?”
舞韻音錯愕抬首,望著寧夜滿臉淫色,稍稍明白些許,羞得低下頭去:“自然是舍不得主人的厲害。”
“說,喜歡什麼,舍不得什麼?”寧夜急聲問道。
“喜歡,喜歡主人的大…”
“肉棒”二字尚未出口,卻已是將寧雪激得火起,她獨臥房中,哪里聽得如此淫詞,當下破口大罵:“真是賤!”
“你!”舞韻音面紅耳赤,眼眶似有水霧泛起,雖是極度不願承認,但眼下幾經流轉,內心深處卻是真真正正離不開了寧夜的百般手段,而又不知如何爭辯,只得理虧詞窮低下頭去。
而寧夜聞言則哈哈一笑,輕輕挽起閨內紫簾,與寧雪四目相對,輕笑道:“寧雪師妹,我等今日已是很久了。”
寧雪瞧著他那陰側笑顏,內心惶恐起來,身體不住扭動,奈何卻是徒勞,眼下她身體完全被制,絲毫不得動彈,只得放棄掙扎,朝著寧夜恨聲道:“你,這里是紫雲,寧塵寧痴兩位師兄皆在,由不得你放肆,還想嘗嘗被鎮魂陣打得灰飛煙滅的滋味嗎?”
寧夜聽得愈發得意,朝前邁了一步,說道:“你的寧塵師兄如今被我引至東海,遇上蚩尤,已是九死一生之象。”
見寧雪惶恐之色更甚,寧夜再邁一步道:“你的寧痴師兄自詡聰明,然而他心愛的女子已被我肏服,再也舍不得我,更是將你也帶到這里。”
每說一句,寧夜便再進一步:“寧雪師妹,可還記得你那夢魘之中的嶺南城?”
“夢魘?”寧雪茫然道,有些不知所措,她對那日夢魘附身一事無甚印象,只是後來聽寧痴師兄說起。
“早在夢魘附身之時,我便將極夜之氣注入你的體內,只為今日,待我破了你的身子,不但能取回我的一身修為,更是可以將玄陽傳人的氣運之力擊破,那寧塵離死期亦是不遠了。”
“你,你,休想!”寧雪聽得“破身”二字,氣得臉色漲紅,銀牙緊咬,大是惱怒。
寧夜再不多費唇舌,身邊的舞女緩緩為他卸下衣物,精壯雄偉的肌肉坦露於前,惹得寧雪別過頭去,不敢相視。寧夜也不急於一時,他體內受傷頗重,運起極夜心法已不容易,當下雙腿盤膝而坐,邊運轉起極夜功法,便吩咐著舞韻音:“音兒,去代我先好生服侍她。”
“是!”舞韻音魅音響起,直起修長身軀走向寧雪,紅裙覆地,婷婷裊裊。
“舞姐姐,你是韻琴的姐姐,為何這般助紂為虐,眼下他重傷未愈,你為何還要?”寧雪急切起來,念想到寧痴身邊的蕭女,出口勸道。
而舞韻音卻是不為所動,只是緩緩走至寧雪身邊,輕輕的解下寧雪紫衣絲帶,同時柔聲道:“舞女已是不潔之軀,早已不理世事,只知曾發誓言,此生服侍主人,得罪了!”素手輕啟,絲帶應聲而落,紫衣飄灑於閨閣之內,露出佳人雪白肌膚,甚是動人。舞女並未急著去解寧雪下身衣裙,而是俯上身姿,與寧雪肌膚相觸,伸出玉手,緩緩在寧雪周身撫摸起來。
“你還是處子之身,自是不知此中樂趣,待主人恢復修為,日夜行樂,你自會與我一般,沉迷其中罷。”舞女身音越發嬌魅起來,幾經揉搓,便將寧雪撫得面紅耳赤,當舞女俯下身去朝著寧雪耳畔輕輕一舔,更是將寧雪挑弄得心頭悸動不已,接著舞女探下身去,玉手在寧雪的雙腿之間左右徘徊,不多時便將寧雪緊繃的雙腿打開,舞女微微一探,玉手便鑽進了寧雪雙腿之間玉穴之地,雖是隔著一層褻褲,但依舊是將這芳草之地微微顯露出些來。
“看,女人都是水做的。”舞女玉手抽動幾許,褻褲之上已是泛起陣陣濕潮,寧雪忸怩之間,舞女素手款款伸出,卻是輕輕將寧雪紫裙解下,全身上下只余一抹褻衣褻褲,此時寧夜已是運功完畢,起身凝視著這香艷一幕,得意笑道:“青竹師叔清冷動人、寧煙師妹柔媚溫婉,那劍靈小玄也是嬌憨可愛,寧塵身側的女子都是極品,今日便要嘗嘗師妹你的風味如何?”
“無恥!”
“嘗罷了你,寧塵所關心的女人便也悉數歸我所有,玄陽氣運自此消亡,這沒了氣運之力的玄陽傳人,還拿什麼跟我斗!”寧夜越想越是得意,已是走進床幃之間,卻是並未先朝寧雪下手,而是輕輕撩起舞女紅裙,攀上那雙百玩不厭的修長美腿,肆意撫摸。
“嗯。”舞韻音輕哼一聲,在寧夜熟稔的逗弄之下,立刻變得嗔媚無比,手上動作卻是愈發加速,幾回抽動之下,連帶著寧雪亦是潮紅滿面,儀態盡失。
寧夜見稍加撫慰便已讓舞女高潮不止,當下得意笑道:“音兒是越來越不堪了。”
舞韻音回眸一笑,眼眸之間已是春水汪汪,嬌嗔道:“主人功法恢復得快,自然讓奴受不住了。”
寧夜開懷大笑:“待我取了這寧雪紅丸,再予你至上極樂。”言罷將舞韻音輕輕一推,雙手徑直攀上寧雪的雪乳之上,而舞韻音也是知趣退在一旁,兩手探至寧雪肩頭,微微一扯,那褻衣抹胸便再無束縛,將寧雪胸前那一對圓潤玉兔展露出來,寧夜愛不釋手的玩弄著那對又軟又彈的玉乳,一手慢慢下移,沿著完美的腰鼓曲线一路摸去,那充滿魅力的潔白肌膚立時泛起一層雪色晶瑩,甚是可人,寧雪的玉腿雖不及舞女修長,但亦是剛健有力,膚色似雪,加上胸前不遜於人的那對渾圓粉乳,當真是天生麗質,傾國傾城。
寧雪感到對方雙手在自己身體不停游走,一陣若有若無的魔氣正刺激著自己的各處筋骨穴道,自己身體之內竟是生出一絲莫名的悸動,這般撫慰,卻也不似想象中的那般難受?雙眼漸漸沉迷,雙腿漸漸打開,胸前雪乳亦是漸漸挺立幾分,更為動人。神色搖曳之間突然想到了至今痴迷不醒的寧煙與小玄,想到了紫雲山上的青竹師叔,不由大聲斥道:“你,又在施什麼妖法。”寧夜也不理會,極夜魔功不斷挑逗著寧雪的曼妙嬌軀,右手從那細嫩雪白的大腿摸向花房玉穴之地,手指一彈,這最後的褻褲也是應聲而落,寧雪只覺胯下一陣清涼,全身一顫,一股涓流自玉穴之中卻是忍不住溢灑而出。
“師妹嘴上說得漂亮,可這下面的小嘴卻是不甚老實啊!”寧夜淫手微微一探,旋即便用手指捻出一絲晶瑩淫液在寧雪眼前晃悠,而寧雪本就弱勢,眼下被這魔功侵擾,自然起了反應,也不知如何反駁,當下不發一言,但面上潮紅依舊醒目,曼妙嬌軀依舊美艷無雙,只等著寧夜做最後的享用。
寧夜得勢不饒人,又將手伸進女人兩腿之間,寧雪本欲夾緊雙腿阻止對方侵襲,無奈全身無力,兩條玉腿反倒像是夾著寧夜魔手一般扭動摩擦,欲拒還迎。寧雪此刻無力的仰躺在自己的幽閣軟床之上,輕微的喘息,她的身體已完全落入寧夜手中,任其擺布,感覺到右乳被寧夜魔手又捏又揉,把那挺翹的奶子捏的形態不住變幻,左乳又被寧夜含在嘴里,又吸又舔,偶爾還夾雜一絲輕微的咬動,寧夜的淫舌甚是靈動,不停在自己硬挺的乳房之處掃動,讓自己一陣陣心悸不已,而最私密的下體更是被毫不留情的魔手肆意鑽探,邪惡的手指沿著玉門小縫,自下而上,由淺入深,更是時不時的掃過花房之上的敏感小豆,嬌軀震顫,莫過於此,春水蕩漾而出,更可怕的是,一根滾燙堅硬的肉棍正架在自己的腿上,伴著身體起伏與肌膚微微相觸,寧雪便覺火熱異常,這,這毒物怎看似如此凶悍。
“嗯。”寧雪雖是秀眉微蹙,銀牙暗咬,但屢番觸碰之下,瓊鼻竟是忍不住輕嗯一聲,原來寧夜的淫手已是探入小穴深處,在那花穴玉道之間扣扣挖挖,也不深入,不時探出些許淫水,就地塗抹在寧雪那嬌嫩小穴陰蒂之側,將整個小穴浸濕,寧雪只覺又麻又癢,恐懼、羞澀乃至這心潮澎湃的悸動,臉色漸漸蒼白起來。
已覺察到胯下佳人的花房完全濕潤,大量的淫液流得滿地都是,寧夜直起身子,陰側一笑,一手按住寧雪細腰,一手握住那胯下巨龍對准著仙子玉壺,看著胯下寧雪驚慌失措的表情,巨龍微微一送。
“不要,不要,不要!——啊!”寧雪瞳孔越睜越大,當寧夜不顧所以的熊腰一挺,寧雪只覺那嬌嫩的處子花徑被一根燒紅鐵棍無情擠入,寧雪瞬時嚇得連聲求饒。
燒紅鐵棍已是到達那層少女薄膜之前,寧夜臉色陰沉,一手狠狠抓住寧雪乳峰,一邊獰笑道:“師妹,我來了!”說罷不等寧雪反應,熊腰猛地朝前一頂,凶狠迅猛的直戳那層肉膜。
“啊!”伴著撕裂般的痛苦,寧雪大聲慘叫起來。
“我再不是純潔之軀了,我是否也會像寧煙師姐那般,成了這惡魔的神志不清的傀儡,寧塵哥哥,我再也不能伴你左右了嗎?”寧雪一時思緒飄散。任由寧夜的肉棒在自己剛被開苞的處女花徑里肆虐,可憐的處女肉洞剛剛開放便被大棒狠狠撞擊,每一下都頂在花芯至深之處,每一下都帶給寧雪撕裂般的痛楚,而同時,一股奇異莫名的快感又縈繞心頭,寧雪不知如何是好,只得任由寧夜施為。
漸漸地,肉棒抽插速度越來越快,寧夜還將自己秀美的雙腿架在肩上,雙手抱著大腿狠狠的挺插,讓肉棒插得更加深入,這是寧夜日夜與舞女合歡之時的慣用姿勢,一旁的舞女見狀亦是心火難耐,不住的撫摸起自己的翩翩玉腿。這時寧雪的痛楚好像慢慢消退,而那從未有過的奇異快感卻在不斷加強,特別是那碩大龍頭進出之間還剮蹭著自己的嬌嫩肉壁,每一下都是銷魂蝕骨的美妙觸感,雖然還是銀牙暗咬,小嘴緊閉,但瓊鼻之間的呼聲卻是愈發急促,越發動人,漸漸的匯聚成絲絲呻吟之音,兩只小手更是緊握秀拳,伴著寧夜的次次深入,全身都會泛起一陣甜美痙攣。寧夜也是爽得直打哆嗦,那無比緊窄的處子肉洞緊緊包裹著肉棒,每一下干到玉戶深處都能讓身下這具毫無瑕疵的完美嬌軀觸電般的劇震,大量的淫水隨著肉棒進出濺的四處都是,兩團雪膩挺拔的乳球更是被肏得花枝亂顫,不住抖動。
寧夜越干越快,每一次撞擊都是直擊寧雪心坎,寧雪神志已是漸漸模糊,這是,寧雪只覺這惡賊放開了自己雙腿,整個人壓了上來,壯碩的胸膛把自己驕傲挺拔的雪乳近乎壓扁雙手伸到背後緊緊環抱住自己,好似要把自己全部裹住一般,她嗅到了強烈的男子氣息,胯下玉穴還在被死死肏弄,而鼻間的這股男子氣息卻更令得她迷醉其中,修長玉腿驚不自覺的繞到男人背股之處,一側的舞女瞧著這般景象,不由款款輕移過來,順著寧雪的姿勢,將寧雪的玉腿向上一般,這下徹底讓寧雪的玉腿將寧夜的熊腰環抱在內,寧雪早已沉醉,任由她施為而不知所以,只是雙眼緊閉之間感受著胯下的巨大快感。
寧夜滿是得意的望了一眼舞女,感受到胯下女子花徑開始一陣陣強有力的悸動與痙攣,似是高潮前兆,心中大笑:“不過是紫雲玄門的千金小姐罷了,雖是有著仙子修為,但怎又敵得過他舉世無雙的極夜魔功。”想罷,魔功盡出,肉棒更是堅硬如鐵,精關穩固。
寧雪感到身體內那又粗又硬的肉棍再度火熱幾分,似是要將她花房灼傷一般的火熱,花房一陣收縮,而此時寧夜猛烈一頂,整根肉棍直插入底,寧雪只覺顫爽無比,仿佛心中欲火之門被打開一般,終是忍不住一身尖叫:“啊!”全身泛紅,原本攤開的雙手突然死命抓住男人肩膀,修長的大腿狠狠一夾,雪臀緊繃,玉穴深處春潮涌動,噴射而出,瞬時進入高潮極樂之境。
暢爽無比的高潮足足持續了好長時間,稍稍平復,寧夜的肉棒又開始抽動,高潮余韻未過,全身還是一顫一顫的寧雪不斷來回往復,不斷高潮迭起。不知過了多久,亦不知過了多少次高潮,寧雪神志昏沉,全身無力的躺倒在寧夜懷中,嬌氣直喘,胸前豪乳不住顫抖起伏,而寧夜的肉棒依舊緊插在寧雪玉穴之內,多次的高潮早已將花房幽徑填的滿是濕意,寧夜暗運魔功,寧雪體內的處子元陰便伴著這涓涓細流被寧夜的巨龍吸了進去,寧夜感受著這不可多得的元陰迅速的修復著自己體內的傷勢,早先潛伏於寧雪體內的極夜之氣瞬時認出主人,涌入寧夜體內之後迅猛而生,頃刻之間,寧夜精光大盛,黑氣覆體。
“恭喜主人,功德圓滿!”舞女見狀已知寧夜此刻修為已復,上前款款拜倒。寧夜卻是並未理她,而是做著最後的衝刺,黑雲覆體的寧夜稍施手段,那癱倒累乏的寧雪便經不住嬌顫而起,寧夜巨龍不斷猛衝,這一次,他不再需要運功吸取元陰,因而一往無前,毫無顧忌,這一番猛衝再度將高潮過數次的寧雪再度帶上極樂。
“寧塵的女人,都要懷上我的種子!”寧夜邪念一至,寧雪便覺玉穴之中的肉棒驟然變大幾分,頃刻之間,寧夜一聲低吼,一股濁精噴射而出,濺射而至,擊打在自己的玉徑內壁之處,渾身舒爽,酣暢淋漓。
“來,音兒,替我吹淨些,我們再來!”寧夜起身喚道,舞女自覺伏下身來,跪在寧夜腿前,熟稔的伸出玉手將那滿是晶瑩液體的肉棒放入口中,眼神不時勾勾的望著寧夜,極盡狐媚之色。
“主人,嗚,好大!”舞女一邊唇舌飛舞舔舐著寧夜的肉棒,一邊抬首輕問:“主人,蚩尤還在外征戰,主人不怕他敗下陣來?”
“哼,不怕,蚩尤去蓬萊本就不打算活著回來,眼下當是抓緊行功,這注入玄門之女的極夜之氣倒是比我想象得還要生長迅猛,今日過後,我的實力將更上一層,從此地飛至蓬萊也不過轉瞬之息,屆時定叫他們好看!”
“那還等什麼?”舞女蓮目熏熏,微微眨動,甚是嬌俏可人,聽得寧夜言語,又感受到口中巨龍抬首之意,立時支起身子朝著寧夜靠去。
“哈哈,來,今夜我要與你二人好好大戰一場!”寧夜再度雄起於前,一把抱住舞韻音的柳腰,一手又將橫躺於床的寧雪拉起,大笑道。
“不要了,不要。”寧雪羞憤驚恐之音夾雜,卻是無人在意,紫雲山僻靜優雅的清雪小築,處處蕩起誘人的靡靡之音。
第四章:蓬萊崩裂
仙霧散卻,硝煙彌漫,往常靜寂縹緲的蓬萊仙島此刻卻是劍拔弩張,巨獸蚩尤正與玄機老人戰至一起,這位看似行將就木的老人此刻卻是身形矯健,實力盡顯,面對這上古第一魔獸,玄機斗志鼎盛,全力以赴。而他的身後,四位俊秀已然布好大陣,鎮魂誅魔,這一曾擊退蚩尤的神陣再現,無疑讓玄機威勢更強,劍陣之間,玄機穿梭自如而蚩尤不但要躲避劍陣的多方劍氣侵擾,還要與這全力一搏的老人糾纏不休,幾個回合便已不支起來。
蚩尤身形漸漸慢了下來,被這般困獸一般的糾纏住,蚩尤仿佛受到了莫大侮辱,抬頭猛地嚎叫一聲,身上的黑甲漸漸破碎開來,露出一身精壯有力的赤紅色獸皮。
“小心!”觀月凝神喊道,這蚩尤魔力巨大,此番變化,定是有著莫大的能量激蕩。眾人早已默契非常,觀月號令之下,眾人收回散發的劍氣,而是凝神結盾,而陣中的玄機老人輕撫長須,退至一旁,一手拂塵掃過,萬千白絲飄灑,將身形牢牢護住。
“嗚嗷!”蚩尤朝天一吼,果不出觀月所料,那赤紅獸皮漸漸散出黑色濃煙,蚩尤於黑煙之中身形竟是瞬間長大幾分,而剛剛所受的些許創傷也漸漸愈合,這黑煙籠罩下的蚩尤宛如魔神降臨一般,實力再增。蚩尤身形漸漸擴張到整個劍陣,身軀已是近達陣腳,將幾人各自身前劍盾擠壓開來。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你們集力與我,我來!”玄機怒斥道,幾人心領神會,各自劍盾之間光暈閃耀,不多時四道顏色各異劍氣直出,共同朝著中心處蚩尤身下的玄機老人匯去,玄機當機立斷,拂塵一裹,四道劍氣匯聚而來,凝成一股球狀仙氣,玄機一個縱身,躍至蚩尤眼前,瘦弱的身軀在龐大的蚩尤面前甚是渺小,但這玄機老人一臉剛肅,毫不停滯的將手中真氣擲向蚩尤,四道劍氣匯聚而成的球狀真氣直擊蚩尤胸口,蚩尤駭人的臉上漸漸浮出痛苦之色,隨即後退幾步,以手撫住胸口,變大的身軀亦是停止生長,血盆大口微微張開,顯是十分吃痛。
正當蚩尤血口大張之際,玄機再度縱身,這一次,他卻是直撲蚩尤嘴中。
“師傅!”“道長!”陣中四人同時疾呼,卻是阻攔不住義無反顧的玄機,玄機魚龍一躍,自蚩尤口中進入,不見蹤影。但蚩尤腹中本是赤紅色的獸皮卻是漸漸閃出些許金色光點,每閃一次便令蚩尤慘叫一聲。
“這是?”寧塵不解其意問道。
觀月面色痛苦,緩聲道:“相傳蚩尤通曉八十一種上古魔功,每一道便在體內長出一條血脈,師傅逼出元神之力,墜入這魔獸體中,是要切斷它的八十一根血脈。”
“那這些金光?”寧痴見幾人已是收住陣型,而蚩尤亦是強弩之末,進而上前問道。
“這是師傅的元神劍法,每一次金光,便是一道血脈。”
“那豈不是?”柳依依本欲說出“好事”二字,可見幾人面色均是凝重異常,當下收住嘴,不解的望向觀月。
“墜入魔獸體內,九死無生,縱是切斷它的血脈,自己亦會被魔功反噬,灰飛煙滅。”寧塵微微閉目,於心不忍。
“就算能僥幸生還,可師傅強行逼出自己的元神之力,此番激戰過後,也終究會壽止於此。”觀月悵然道,竟是忍不住落下淚來。
“玄機道長舍身取義之心,天地悵然,青竹拜服!”青竹走上前來,持劍而拜,白衣瀟瀟,滿是動容之色。
“寧塵(寧痴、依依、柔清)拜服!”余下眾人均是受感於此景,紛紛舉劍而拜,齊聲而助威。
隨著蚩尤體內金光不斷閃爍,蚩尤嚎叫之聲不絕於耳,眾人悲痛之色漸緩,玄機老人雖是著面不多,但這番義無反顧的壯舉終是不枉此身,誅除這上古魔神蚩尤,換得上清界安穩太平。
“嗯?”觀月緊緊盯著蚩尤體內金光,每閃一次,心中也知曉離恩師危險便近一分,眼見得這蚩尤體內金光閃過第八十次之時,忽覺蚩尤腹中金紅光波不斷變幻,這魔獸胸腹瞬間伸縮往返,似是要爆開一般,不免疑惑。
幾人同時瞧去,卻都不明這是何故,忽然,玄機老人蒼老之音傳出:“你們快走!”幾人均是一臉愁雲,不解其意,但見觀月皺眉咬牙,滿是哀思的回過頭來,恨聲道:“快走!”
“觀月師姐,這是怎麼回事?”寧塵上前問道。
“走!”觀月大吼一聲,幾人哪里見得觀月如此失常,當下依言而動,御劍而飛,但見飛劍縱橫於天,剛至蓬萊上空,一聲慘烈的爆炸之聲傳來,“轟隆”一聲,仙境一般的東海蓬萊此刻化身一朵黑雲,硝煙散去,再無半點人蹤。
“師傅!”觀月慘然跪倒至劍上,面色蒼白。
幾人心中卻是明白,這蚩尤不甘被制,竟是引得這自爆之法,將整座蓬萊化為灰燼,可憐蓬萊玄機真人座下弟子,與蓬萊真人一起盡皆殉葬於此。天地玄黃,上清四派,都已成了過眼雲煙。
“糟了,師姐!小玄!”寧塵陡然驚醒,自己那意識模糊的師姐與劍靈均在蓬萊修養,眼下蓬萊已毀,她二人不知如何。當下心中大急,劍身一甩,意欲向這黑雲探去。幾人亦知蚩尤已逝,也是有意下去探查是否有著些許生機活口。
觀月步履蹣跚的走在這廢墟一般的蓬萊仙島小路之上,所見之景皆是瘡痍一片,她也曾親眼目睹了其余三派的慘像,如今發生在自己身上,本是堅強的她卻終究脆弱了幾分,天魔浩劫,終究是要犧牲四派為代價方能度過嗎?
不,四派終究是犧牲了,可劫難尚未消亡,蓬萊黑雲漸漸消散於空中,而空中的黑雲卻是漸漸匯聚在一處,起初眾人還未在意,可當黑雲遮天蔽日般將整座蓬萊籠罩之下,眾人緩緩抬頭側目,心中雖是祈盼著不要再有變數,然而一聲陰側之音傳來瞬時擊碎了眾人的心願。
“各位,久違了!”寧夜那化成灰也能認出來的聲音傳來,令得寧塵手心一緊,劍意直升,而當聽到寧夜身後似有女音尖叫之時,眾人更是驚詫不已,不多時,黑雲之中隱隱顯現出寧夜的一身黑袍,此刻的寧夜卻不是孤身一人,雙手大開,手中卻是環著兩名絕色少女, 卻正是因神志不清而在蓬萊養傷的寧煙與小玄,兩女仍是一臉迷茫的任由寧夜抱著,似是早已習慣寧夜的懷抱一般,沉醉其中,絲毫不理會腳下寧塵的不斷呐喊。
幾人雖是氣氛,但終究不敢妄動,此刻的寧夜魔氣外露,眾人都能感受到此刻的寧夜較之當日極夜壇時又強了許多,甚至於,連剛剛自爆而亡的蚩尤都不一定是他的對手,而寧夜卻是眼波流轉的掃過眾人,自每一位寧塵身側女子掃過,臉上笑意更盛:“怎麼,寧塵,你不是要殺我嗎?你不是要救她們嗎?”
“狗賊!”寧塵怒罵一聲,急火攻心之下便要舉劍而去,卻被觀月攔住,而觀月雖攔得住寧塵卻是攔不住寧塵身後那威勢更甚的一抹白衣。青竹銀牙怒咬持劍而上,宛若晴空一鶴,劍指青霄。
“來得好!”寧夜見是青竹率先攻來,嬉笑一聲,緩緩放下手中二女,毫無顧忌的迎了上去。黑雲聳動,魔功頓生,這臨天一擊威勢無比,雖身軀離青竹還有數尺,但青竹已被這股魔氣所掩,震得鮮血噴涌,悻然倒地。
“師尊!”“師叔!”幾人均是大急,唯獨觀月鎮靜有佳,大喝道:“玉郎,你去!”寧痴心領神會,那日極夜壇,便是他孤身一人智斗寧夜,以讓他四人布好鎮魂之陣,眼下青竹已傷,重任又落在自己肩頭。
“故技重施,又有何妨!”寧夜見寧痴攻來,卻是一眼看穿,任憑寧痴肆意劍舞,亦是不以為意,稍加抵御之下,卻是緊盯著下方緊急布陣的四人,嘴角揚起一抹謔笑。
“玉郎撤走!”觀月一聲嬌呼,寧痴亦是默契一般撤開,鎮魂大陣瞬時布滿蓬萊高空,將寧夜籠罩於身,寧夜見狀,悄然一笑:“蓬萊仙子號稱智計無雙,眼下靠這估計重施之舉想贏本座,未免太天真了些!”當下振臂一揮,四條魔龍自袍中涌出,直取四人,四人紛紛結陣以御,而不料此時寧夜仍有後手,手中不知何時多處一柄金光閃閃的巨劍,以劍指天,朝天一刺。巨劍指至結界之頂,鎮魂之力卻是猶如被吸收一般,匯聚於巨劍之上,而那金光巨劍卻是不斷變黑,愈發強盛。
“破!”寧夜一聲長嘯,那鎮魂大陣所結之界應聲而消,四人還未能抵御住魔龍之威,便被這股破陣之力反噬,紛紛癱倒於地。
“觀月仙子,昔日紫雲山我就說過,任你智計百出,終將成我胯下之奴!哈哈哈!”寧夜大聲長嘯,自天而降,飛至眾人身前,意欲收割戰果。
“未免高興太早!”觀月眼神微眯,一抹狡諧之色閃過,令寧夜大感疑惑,但見觀月堪堪爬起,一個後躍便至寧塵身後,而同時的柳依依與水柔清亦是起身一躍,同步一般匯聚於寧塵之處。
“嗯?”寧夜不惑之時,三女同時出掌,三股不同仙門之力同時集於寧塵一身,而寧塵腦海中卻是浮現起日前幾人商討之時的場景:
觀月最後的凝思長吟:“若是鎮魂依舊被破,我等該如何自處。”水柔清一如既往的熱血狂傲:“但求全力一戰,雖死何懼!”而觀月卻是搖頭嘆道:“天魔劫難,舍生若能破劫都數幸事,怕是那寧夜淫邪至極,我等均是求死不得。”寧塵聞言恨聲道:“誓殺此賊!”觀月回頭嘆道:“依我之計,若是事有不順,我等唯有將全身修為匯聚於寧塵師弟一人之身,集全力於一身的玄陽傳人,有著氣運之力,或許,能夠與這劫數一戰!”
寧塵只覺此刻體內仙力瞬時增至頂峰,墨色玄陽劍漸漸顫吟不止,突然一絲金光閃過,玄陽劍猶如脫殼一般散裂開來,卻是墨色盡褪,現出一柄耀眼的金色長劍。寧塵當先一劍,玄陽之威充盈直擊,一掃之下卻有山崩地裂之勢。
“暗夜!”寧夜輕喚一聲,那柄變黑的巨劍瞬間飄來,寧夜舉劍而上,朝那來勢洶洶的寧塵雙劍匯聚,全力一碰。
煙起蓬萊,山呼海嘯,濃煙散盡,再無絲毫爭斗之氣,寧塵寧夜都是氣喘吁吁立於空中,而寧塵身後的幾女與寧痴青竹亦是全身無力,再難動彈。
“想不到你的氣運還未消亡。”寧夜率先出聲,心有不甘,他本以為破了寧雪身子,寧塵身邊女子便已盡數占盡,玄陽氣運至此便再難運轉,而今看來,寧塵氣運仍在,倒讓寧夜始料未及。
寧塵並不答話,他此刻抓緊運功,只求早寧夜一步調息過來,再將這魔頭誅除。
而寧夜卻是不以為意的眼神飄移,望著寧塵身後的觀月與水柔清,突然笑道:“莫非,這兩位仙子亦對你有了情愫?哈哈,寧塵,玄陽傳人果然紅顏環繞,好福氣啊!”
眾人依舊不予答復,只是水柔清與觀月難免臉色發燙,無人知曉,眼下眾人皆傷,按理說誰先調息過來誰便取得先機,這寧夜為何如此放蕩不羈,莫非還有後招?
“玄陽氣運仍在,本座今日再饒你一次,下一次,我只會更強!”寧夜緩緩起身,哈哈大笑,眾人眼色一驚,卻見寧夜身後不多時已多了一位紅衣女子,那女子正扶著寧夜,牽著寧煙與小玄,悠然離去。
“韻音!”眼尖的寧痴卻是驚醒過來,他尋找多日的舞女姐姐,卻是出現在眾人眼前。
“玉、玉郎?”舞韻音見寧痴呼喚,扭頭望來,沉湎多時的她忽然有了一絲眷戀,那段與寧痴以及妹妹的閒散時光,蕭舞齊奏之景還在山間浮現,而眼下,自己卻是委身他人,甚至於,不可自拔。
寧夜輕咳一聲,倒是驚醒了舞女的情思,寧夜眼下亦是大傷,也不知寧塵等人何時復原,當下不做久留,喝道:“走!”舞女不舍的望了寧痴一眼,扭頭而別,手中輕舞出一道紅雲,將她幾人包裹其中,不多時紅雲散去,幾人再不見蹤影。
紫雲殿中,幾人愁雲遍布,一言不發,寧痴與蕭女自外走進,均是風塵仆仆,眾人起身詢道:“怎樣,可有消息?”
寧痴微微搖頭:“已是派出全部弟子,連我自己圈養的仙獸靈獸盡皆灑出,均是未能找到寧夜蹤跡。”眾人默然,玄門重建不過幾日,寧夜有意隱藏,要尋他談何容易。
“即便是尋得到他,我等也未必再有一戰之力。”觀月淡然道,眾人雖是不願承認,但卻也難免不信,每一次再見,寧夜實力均有增長,邪魔之輩向來有采陰補陽之術,眼下寧夜手中不但有昔日的魔教聖女舞韻音,更是有著寧煙小玄與寧雪等女,幾經修養,必然卷土重來,屆時魔功更盛的寧夜,眾人再無底牌,又不知該如何應對。
一片默然之際,一道清音將眾人陰霾掃過,“我有辦法!”眾人側目之下,卻是白衣蕭索的青竹緩緩站起,臉色凝重。
“師尊?”寧塵起身向青竹靠去,滿是疑惑。
“觀月,你隨我來。”青竹卻是一個側身背對寧塵,不理寧塵的追問,轉身向著觀月念道。觀月雖是有些錯愕,但終究心智淡然,旋即隨著青竹入了房中。
幾人不知所措的靜候在房門之外,靜候著消息,青竹仙師此刻是他們中輩分最高之人,又曾被寧夜擄去,此番出聲,或許真有擊破寧夜之法。
“咯吱!”伴著一聲輕微的門扉之音,觀月緩緩走出,眾人立刻圍上前去,雖是急不可耐,但終究是等著觀月慢慢將門扣好,方才跟隨觀月腳步出了大殿。
“月圓之夜,寧夜似有隱疾一般,少有的會隔開眾女獨自練功,而縱使有些交歡,亦會忍而不發,絕不出精。”
“這是何意?”寧塵皺眉道。
“也就是說,若是能尋一人出面引得寧夜於月圓之夜忘情於此事,里應外合之下,不但寧夜藏身之所可尋,甚至或可借機尋得他的破綻,將他一舉殲滅。”
“師叔她?”寧痴最先聽出觀月語中之意,青竹本已敞開心扉,一路追隨幾人誅殺寧夜,眼下又將自己閉於房中,想必是存了舍身侍敵之心。
“師尊!”寧塵旋即明白過來,當下目瞪口呆,不由抬腿便向內室奔去,卻見屋門大開,不見一人,寧塵即刻御劍而追,卻見天邊那一抹白影卻並未走遠,只是飄落至紫雲小築,寧塵即刻跟上,“師尊,師尊。”的喊個不停,卻不見青竹回眸,落得屋下,房門緊閉,青竹依然不作一聲。
“師尊,為什麼?”寧塵扣首於地,掩面而泣,甚是淒涼。然小屋之門再未打開,寧痴等人隨後跟來,為這靜謐的紫雲小築帶來了一抹生機。眾人再度無言,既是感念青竹這般舍身取義之心,亦是不知如何勸慰寧塵,躊躇之下,卻是鴉雀無聲。
觀月終是較為細心,眼神在幾人中稍稍掃過,便察覺有異:“玉郎,韻琴姑娘呢?”
寧痴猛地回頭,卻是不見蕭女蹤影,立馬疑惑起來,眾人之中,蕭韻琴本是魔教之人,雖是與寧痴恩愛,但終究不被眾人所完全接受,只是見她言語謙恭,亦是未有過敵視之心,剛剛還與眾人一起,眼下為何不見蹤影。
寧痴也顧不上這邊閉門不出的青竹,率先朝著居所奔去,行至房中,只見桌上一行書信引人注目:
玉郎親啟:
妾身聞青竹前輩舍身侍敵之策,心有戚戚,妾近日以來思姐心切,且早非清白之軀,
更是通曉閨中淫媚不恥之術,願代青竹前輩而行,妾與姐有互通之術,自有辦法尋得寧
夜,待月圓之夜,定將魔頭訊息以報之,望君珍重!
“噗!”寧痴只覺腦中天旋地轉,似是整座紫雲殿都在搖晃一般,口中竟是忍不住一口膿血噴出,昏厥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