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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長夜淚雨
第六十一章:繩縛
智運大廈。
即便是即將步入凌晨,智運的大樓也從不會黯淡無光,這所備受全世界矚目的集團總部,確實有著它獨特的運營模式。
高薪與競爭機制的刺激下,別說加班,就算是吃住都在公司都是習以為常的事。
電梯“叮嚀”一聲響起,一位穿著淡藍色職業裝的女孩緩步走進,腳上的鞋底並不高,踏在樓層辦公室的地毯上沒有任何的響聲。
“誒,小覃,不是聚餐去了嗎?”夜間的前台由保安值守,望著女孩走進,出聲打起了招呼。
“是啊,剛吃完,來加會兒班。”女孩從容的回答著,慢步走向自己的辦公區,熟悉的打開電腦,輸入密碼。
然而與平日上班時的敲敲打打不同,“小覃”不經意地撩了撩劉海,目光朝著空無一人的辦公室掃了一眼,這才彎下腰去,將一只握在手里的 U 盤插入電腦。
而下一刻,電腦突然黑屏,一串又一串的英文浮現,然而女孩卻是一點兒也不感到驚慌,雙手快速的在鍵盤上敲打,仿佛在輸入什麼口令一般,不到一分鍾的時間,電腦再度亮起,恢復到先前的頁面,而這一次,女孩打開智運集團的官網鏈接。
不一樣的界面再次發生,固定首頁不見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份密密麻麻的數字表格,女孩微微埋下了頭,目光聚焦在屏幕里的數字上。
“智運集團的股份在十五年前發生過一次大的動蕩,靠著一份互聯網通訊工具起家的智運當時也是被一批人看好的,然而當時馬天雄在照顧病危的夫人,智運管理層十分混亂,一個月內,股值幾近跌入低谷,而恰好在這時,深海冒出一家名叫‘正茂’的互聯網公司,是做互聯網商業平台的,此消彼長之下,智運更是雪上加霜,可就在人們不看好智運的時候,馬天雄回來了,他的這次回歸徹底改變了智運的歷史,不到一個月時間,智運就收購了正茂,此後憑借著互聯網通訊和商業平台,一步步的拓展領域,這才有了今天的智運。
這是玉姐與她交代過的內容,一段平平無奇的發家史,可在青衣看來,卻是很快能找到關鍵點:“操盤?”
“很有可能!”玉姐直言道:“目前已經找不到‘正茂’的相關創始信息,而由於收購時間的關系,幾乎已經找不到當初的‘正茂’的那批人了。”
“找到了估計也不成了。”
“的確,當時的正茂員工這會兒要麼是智運的核心層,要麼就被淘汰很久,就算是查人事檔案,也是一筆爛賬。”
“爛賬也能查!”青衣的眼睛不大,但目光中滿是自信,正如此刻電腦前的她一樣,自信而從容的輸入著一道又一道的破解程序,很快,她的嘴角翹起,目光凝聚在一行有著微弱異樣的字符上。
“咔嚓”一聲,青衣眼前頓時一片漆黑,整棟大樓的燈光驟然間全部消失,辦公區內一片黑暗。
“…”青衣微微沉默兩秒,深吸口氣,這才淡定的提著工作包向外走去。
門外的保安沒有阻攔,物業工作人員在不斷的檢修電路,青衣稍稍松了口氣,這樣的跳閘實在太過巧合,她幾乎可以肯定這是智運的網監系統設定的故障,而越是如此,這座神秘的智運大廈便越顯得有鬼。
青衣沿著樓梯間一層一層的向下邁步,不到兩層樓的功夫,電路已經恢復正常,但她卻並不急著從樓梯間走出,只要智運的網監部門反應過來,自己的這層身份怎麼也保不住,在此之前,她決定玩把大的。
凌晨 12 的鍾聲響起,才剛剛平靜沒多久的智運大廈突然響起“轟隆”一聲巨鳴,這一回,整棟大樓都陷入了顫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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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運大廈亂成了一鍋粥,而遠在天揚區別墅樓里的男女們卻也動靜不小。
“操我、操我、主人操我…啊!”柔軟的大床之上,穿著一身白衣少女裙的李青青這會兒正雙腿跪在男人身前,粉嫩的大肉臀高高翹起,在馬博飛長槍的輪番衝刺之下,整個人被肏得意亂情迷,口中不斷地發出誘人的呻吟。
若是一般的女人這樣的“軟語相求”,馬博飛定然是提不起興趣的,他玩過的女人太多,平靜的歡愛自然是越發的不感興趣,越是刺激的、越是新奇的才越能吸引他,可李青青不同,她的每一處肌膚都有著不一樣的魅力,無論什麼時候,李青青都能帶給他不一樣的新鮮感。
“啊~”的一聲高亢尖叫,交合在一起的兩人幾乎同時停下動作,一齊癱軟在溫香的大床之上。
沒過幾秒,李青青便翻轉過身子,輕柔的將頭靠在馬博飛的懷里,眼神之中滿是媚態:“射這麼多,不怕待會兒招待不了小學妹啦?”
馬博飛這會兒正是愜意休息的時候,一手攬住李青青的纖腰,舒了口氣才說:“倒是沒想到撿了個寶貝,那小屄,我估摸著得好好玩幾天。”
“用不用給學校封封口。”
“不用,我有把握,明天我放她回去,她晚上還得乖乖來找我。”
“用藥?”李青青倒還有些不敢相信。
“不用,”馬博飛哈哈一笑,卻是自床上站了起來挺著略微垂軟的肉莖站在李青青的身前:“就靠這家伙!”
李青青捂嘴偷笑,但沒笑兩秒便是向前傾了傾,熟練的用嘴包住了男人的肉莖,蓮舌起舞,不多時,馬博飛抵住她的下顎緩緩抽出,綿軟的肉莖再度化作那條駭人的長龍。李青青當然知道馬博飛的床上本事,可她也知道馬少的話不過也是戲言,女人要真能在床上控制,那熊安傑那樣的本錢恐怕早就無往不利,也不至於上個小主持人都還讓馬博飛給擦屁股。
馬博飛了解女人,甚至乎比她還要了解女人,一念至此,李青青不禁微微一笑,望了望時間差不多了,當即下床向著房門走去。
果不其然,珍妮牽著那位眼神雜亂的女孩正緩步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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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帶下去洗洗,當然不會是簡單的衝個澡,就像當初在度假村時的女孩們一樣,只需要簡單的揉揉捏捏,配上她那陰狠毒辣的眼神,哪里還會有什麼不服氣的,更何況,孔方頤還經歷了一番 SM 的初體驗,她的胸口還殘留著幾道淺淺的鞭痕,她的肩膀上也依然有著幾點辣紅,比起她剛剛邁入這棟別墅時的趾高氣揚,這會兒的孔方頤,就好像一只受驚了的小雞,毫無主張。
“嚇得不輕啊?”馬博飛快步迎了上去,一手摟住女孩粉嫩的後背,引領著女孩走向大床。
孔方頤的皮膚很白,從背上一路劃過,馬博飛的手不經意間就能觸碰到那對兒充實的臀瓣,馬博飛偷偷掐了一記,直弄得孔方頤“嚶嚀”一聲,目光閃躲,卻是並未再有所抗拒。
“我知道你很怕,”馬博飛一面說著話,一面將她推上大床,隨即有自己躬下身子爬了上去,一步一步的向著不斷蜷縮的孔方頤靠近,偏偏口中還念念有詞:“你後悔上了我的車,後悔下了宿舍樓,甚至,後悔沒有早點選個男朋友?”
“可我覺得你沒必要後悔,”說到這里,馬博飛的嘴角又一次的翹起,那招牌式的詭笑再度浮現:“因為你如果找個尋常的男朋友,一定發現不了你的這些特質,你的人生,或許永遠都體會不到今晚我帶給你的刺激。”
“不要,我不要…”孔方頤輕輕的呼喊了兩句,然而聲音很小,目光也一直不敢朝著身旁的珍妮望,只能眨著楚楚動人的眼眸看向馬博飛。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比起珍妮來,馬博飛的冷血更甚。
床側的左右突然被黑影遮擋,孔方頤莫名的抬頭望去,卻見著李青青和珍妮幾乎同時走近,走到她的身側兩端,臉上都帶著與馬博飛相差無幾的詭笑,就仿佛審視獵物一般,高高在上。
孔方頤的確是她們的獵物,同一時間,兩女各自掏出一根光滑的黑繩,輕輕的甩動了下繩頭,便又在同一時間俯下身來,將那黑色長繩在她身上繞上一圈。
當然不止一圈。兩女配合得極為默契,一邊系緊便將繩頭向著對方一扔,同時另一只手又能接住對方扔過來的繩頭。
黑繩自孔方頤身前繞過之時並未有一點重復,有序的系在了孔方頤的裸軀之上,特別是胸前的兩只鴿乳,正被黑繩牢牢箍在胸前,雪白的嫩乳與漆黑的繩索完美融合,卻是一副怎麼看都不膩的繩藝圖。李青青和珍妮都是此中老手,那黑繩才只轉了兩圈,這位被困在床上動彈不得少女便已被繞得香艷無比,比起進來時的全身赤裸,被繩藝所拘束的她似乎更加誘人。
終於,孔方頤便被牢牢的箍在了床上,渾身上下這黑繩繞纏繞,別說挪動,就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而掌控孔方頤身體舒適度的地方便在最後的一處繩頭,此刻正被馬博飛握在手里。
馬博飛緩緩俯身,根本不需要去用手扶,威武長槍便輕松插入孔方頤的下身洞口,身軀緩緩向下用力,長槍便是一路向北,直搗黃龍。
“嗯~”雖然比不過剛才刺破肉膜的那一下痛楚,但孔方頤終究還是初夜,那駭人的肉棒每刺入一丁點,她便覺著萬分難受,既有那來自腔道抽插的剮痛,又有著頂在花芯深處的刺痛,孔方頤眉頭已然皺出幾道深痕,鼻息間發出一聲長哼。
馬博飛咧嘴一笑,也知道她是被珍妮嚇得不輕,雖然少了幾分大吵大鬧的麻煩,可如此一來卻也少了幾分虐愛的快感。好在馬博飛對這些情況早有准備,大手一扯,全身緊箍的孔方頤雙目幾乎快要鼓了出來,那系在身上的黑繩突然間勒得她渾身一窒,仿佛被勒住了命運的喉嚨一般,臉上瞬間失去血色,而就趁著這麼一會兒的功夫,那被長槍插入的陰道內壁猛然一縮,本就緊窄的穴道一時間夾得更緊,幾乎要將那作惡的肉棒給夾斷似的,雙腿連帶著向里收縮,整個人的重心幾乎全都集中在了下身的陰穴之中。
“哈哈,爽!”馬博飛被這一夾,身下舒爽得連聲大吼,他稍稍松了松繩,孔方頤的束縛感才稍稍解脫,身體的終於獲得一陣松弛,馬博飛便趁著這短暫的松弛抽回肉棒,身軀壓下,唇舌直貼在孔方頤那驚魂未定的嬌俏容顏上。
孔方頤的眼鏡早已被珍妮取下,經受過馬博飛這一記折磨,本就恐懼的她心神幾乎崩潰,眼眶之中一片灰蒙,她拼了命的扭動抗拒,可被束縛著的身體,又哪里能夠撼動這精心准備的牛皮黑繩?
“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在孔方頤短暫的喘息之時,馬博飛再一次的拉動繩頭,肉棒又一次的插入進來。
享受著陰穴內壁緊窄的夾擊,享受著緊致到沒有一絲縫隙的花徑纏綿,馬博飛的征伐速度越來越快,而這才破瓜不久的少女陰穴,也隨之變得越來越開,終於,馬博飛的一番狂頂之下,在一次繩頭扯緊的當口,孔方頤“噢噢”的一記呻吟,花徑之內突然涌出無數蜜液,仿佛一瞬之間直墜雲端一般,忘乎所以。
孔方頤很難理解此刻的自己,身體上的痛楚早已讓她的下身微微麻木,可無論如何麻木,那深插狂抽之下的窒息感也會帶動她心頭的一縷躁動,而此刻的泄身更是讓她的大腦完全放空,這一刻,那微弱的痛苦和快感都已沒了知覺,可陰穴花徑之中卻又能感受到那根長槍依舊在無情挺動。
更快更猛的挺動,每一次抽出都帶著淫水四射的挺動。
“啪啪啪啪啪啪啪~”馬博飛興致突起,這會兒也不再去勾動那令人畏懼的繩頭,男人的腹肌和女人的胯骨來回碰撞,不斷的發出那淫靡的聲響。
再加上每次抽插之時鼓搗而出的奔涌蜜液,孔方頤怎麼也想不到,作為女人的第一次性交會是如此的驚天駭浪。
“啊啊~停下~啊~”
“求你了~啊~疼啊~”
“啊啊啊啊~慢,慢點啊~啊!”
馬博飛剛從李青青身上發泄過了一輪,梅開二度,身體的敏感點和欲火程度更勝幾分,即便是孔方頤的小穴幽深順遂,即便是有著這處子蜜雪的緊窄包裹,馬博飛這會兒也依然斗志昂揚,腹中雖有射意,但下體仍然在做著機械一般的活塞運動,從不間斷。
“珍妮,你去幫幫她,”李青青這會兒正坐在床邊的躺椅上休息,望著被肏得瀕臨崩潰的孔方頤,心中倒還生出幾分女人的憐憫。
珍妮雖是平日里冷酷少言,可她的身體早已是被馬博飛調教得敏感異常,這會兒靠在牆邊欣賞了這麼一段活春宮,心里早已蠢蠢欲動,可沒馬少的吩咐,她倒是不會自作主張。
但李青青不同,她的話幾乎就可以視作馬博飛的主意。
於是乎,珍妮如蒙大赦一般拉開胸前皮衣拉鏈,身軀向下微微一蹲,手腳並用,不出五秒,高挑而性感的身軀便盡數裸露於這滿是淫靡氣息的房間。
珍妮快行幾步,熟練的將身子貼在正辛勤開墾的馬少後背,胸前兩只沃乳輕柔而緩慢的依靠著馬博飛摩擦起來。
“呼~”馬博飛被身後的挑逗激得胯下一緊,腹中欲火陡升,衝刺的速度愈發洶涌,更是肏得孔方頤叫苦連天。
珍妮的就這樣貼在馬博飛的身後“幫著”他身下的少女,別看她眼下痛苦萬分,可誰都知道,她這才剛開苞的身體哪里能承受得住馬少的持久征伐。
果然,隨著交合頻率的提升,馬博飛突然一聲虎吼,雙手順勢托住少女的臀彎,將那被插得正舒爽得嫩屄抬得更高,長槍飛速衝刺,插得更深。
“啊~”一記動人的長吟,馬博飛的臀部肌肉猛地收縮,迅猛抽插著的頻率突然間沒了聲音,馬博飛“嗷”的一聲狂嘯,雙手死死捏住少女柔軟的蜜臀,精關大開,一道綿延不絕的白精毫無保留的射入少女體內。
“啊~啊~啊~”即便是身形漸緩,即便是抽插不復,被高潮余韻所侵擾著的少女也依然沒有間斷鼻唇之間的魅人呻吟,她太怕了,也太痛了,但除此之外,她的心中還有一道不願承認的念頭:“太爽了!”
馬博飛趴在孔方頤身上停了幾秒便恢復過來,矯健的翻了個身,珍妮便識趣的爬上床來,一手握住那還沾染著混合粘液的肉棒,不由分說的埋頭吞吐起來。
“呼~”馬博飛長長的吁了口氣,只覺身子骨此刻格外從輕松自在,回頭望了眼仍舊喘息不止的孔方頤,不禁大笑道:“青青你來,可別讓她就這麼休息了。”
李青青聞言一笑,慵懶的從躺椅上站起身來,即便是全身一絲衣物也無,然而舉手投足之間卻也能帶著幾分優雅,緩行幾步,便如珍妮一般爬上床去,只不過,她此刻的對象,是那位仍然如墜夢中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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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
智運大樓警笛不斷,無數噴水槍噴灑之下,火勢很快被壓了下去,深海市政府、消防總部、公安廳一眾大佬幾乎都已趕到,這座世界矚目的大樓,對他們的分量實在不輕。
馬天雄安靜的站在警戒區外的一處停車坪,也不靠近,也不離開,只是遠遠的望著,似是對大樓的火勢並不太上心。
“馬總!”不多時,一位衣著光鮮的中年男人緩緩走進,恭敬的朝著馬天雄點了點頭。
“都處理完了?”馬天雄語氣十分平淡。
“嗯,該打點的都打點了,這群人,也就是裝個樣子,真要智運倒了,他們才懶得管你。”
“你還是這樣,”馬天雄搖了搖頭,雖是和他意見相左,可臉上倒是並沒有太多的責怪:“丁市長今年的述職做得很好,他的任期還很長,肖隊和溫廳都是新上任沒多久,這會兒正想著找點業績,這件事,他們會上心的。”
“嗯,”中年男人對馬天雄的一番話倒是聽得進去,雖是仍舊看不起這群大腹便便的地方官,可馬總交代的事兒,他都會一字一句的記在心里。
“榮志啊,你先回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馬天雄隨口一句,倒是點出了眼前中年男人的名字,在整個智運集團,除了高高在上的最大股東董事長馬天雄,就屬這位名義上的執行 CEO,馬榮志。這位被譽為當代商界最有作為的風雲人物,多次代表著智運集團出席各大公眾場面,以至於被外界傳言是智運集團真正的話事人,可哪里有人能夠理解,在馬天雄面前,他會表現得如此卑微。
馬榮志毫不猶豫的回頭,畢竟是一次突發的消防事故,除了應對政府方面,自身的員工和媒體也需要他花心思去應對。
“老張頭,”馬天雄扭了扭脖子,朝著身邊不起眼的司機喚了一聲:“你怎麼看?”
老張頭的年紀不比馬天雄老多少,可與馬天雄那抖擻的身姿不一樣,他的背有些佝僂,明明比馬天雄要高出許多的個頭這會兒怎麼看都覺著有些弱小。
“既然說之前斷電過一次,那應該是和那件事有關吧。”
“嗯,”馬天雄輕輕的“嗯”了一聲:“就算沒關系,問題也不簡單。”
“也不知道監控系統…”
“…”馬天雄略微沉吟了好幾秒,這才道:“去把傑森叫回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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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每當深海大學的朝陽升起之時,安靜的校道上總會傳來一陣稀疏的腳步,張萱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朝著身邊空無一人的床鋪望了一眼,再瞧了瞧窗外奔跑的籃球隊員,心中睡意立時消散了許多。
“曉雨,雪雪!”張萱的聲音很洪亮,一改往日溫柔大姐姐的風格。
“嗯~”溫雪哼唧了一聲,似乎依舊沉浸在睡眠里。
而林曉雨,自然也是沒個動靜。
張萱無奈的搖了搖頭,獨自翻身下床,拿起手機撥了出去,然而電話里依舊傳來的是關機的聲音。
“徹夜未歸!”張萱腦中無意識的冒出這樣一個詞來,宿舍四個人,溫雪有過照顧爸爸一夜未歸,曉雨有過和男友出去玩一夜未歸,可她和孔方頤,那是從來都是沒有發生過的,而聯想起昨晚聽溫雪說起過的一些事,張萱怎麼想怎麼覺著有些不對。
“曉雨!”獨自想了想,依舊是沒個好的主意,張萱爬上了曉雨的床,拉著她的手搖了搖。
“啊?”林曉雨這才大夢初醒,望著滿臉擔憂的張萱,一時間也驚醒過來:“怎麼啦萱姐?”
“小孔她到現在還沒回來。”
“…”林曉雨一時也有些拿不定主意,她也知道昨晚的事,可昨晚 10 點多鍾張萱打電話的時候還說得好好的,她也就沒有多想,可眼下情形,似乎沒有那麼簡單。
“我去找班主任問問那個男生的號碼吧!”張萱突然想著馬博飛既然是轉到了他們班,應該會留下些什麼聯系方式。
幾分鍾後,張萱從走廊上返回,臉上的愁容更加明顯:“他留的號碼也打不通。”
一時間宿舍三人也都沉默下來,在經歷過 KTV 的一些風波之後,她們難免會朝著不好的方向多想。
“去找鍾致遠吧!”張萱望了望窗外,腦中回憶起當初 KTV 里鍾致遠叫來的幾個陌生人,至少比自己三個女大學生要有主意。
林曉雨點了點頭,簡單的梳洗幾下便下了樓,連頭發也都來不及整理,就這樣披著長發向著樓下的校道走了過去。
籃球隊晨跑的節奏比起上一周明顯有了進步,一隊人始終保持著一列縱隊,趙舒奕跑在最前面,一整圈下來,幾乎沒有一個掉隊。
曉雨遠遠就能瞧見和聶雲並排跑著的男友,這時候也顧不上矜持,就這樣大聲喊道:“鍾致遠!”
鍾致遠止住步伐,看著曉雨有些焦急的模樣,當下向教練告了個假,朝著曉雨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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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豪 KTV 門前,鍾致遠和林曉雨望著眼前的一幕,一時間也有些錯愕。
按照張萱的意思,他們幾個分頭去小孔平日里愛去的地方找找,而作為上一次給她們留下陰影的 KTV,自然是由鍾致遠帶著曉雨來看看,可他們卻沒想到,這家一個月前還金碧輝煌著的 KTV,這會兒竟是被拆得滿目狼藉。
門外的燈牌依舊還殘留著“帝豪”兩個大字,可里面,卻是連一塊好磚都難找到。
“喂,萱姐,帝豪,帝豪被拆了。”
“說是被人舉報了,老板跑路,就成這樣了。”曉雨和張萱通著視頻,不斷的拿手機找著眼前的情景。
“哎,她也沒來上課,雪雪說圖書館也沒有。”
“這…”幾人再次犯難,倒是鍾致遠稍微有些清晰:“先別太擔心了,我們這會兒也做不了什麼,先回去上課,要是晚上還沒見到她,也超過 24 小時了,就報警吧!”
“也只能這樣了,”張萱聽著鍾致遠的話才稍稍鎮定下來,眼下無論是學校還是派出所都不太適合驚動,還是先緩一緩為好。
然而就在張萱掛斷曉雨視頻的下一秒,張萱的手機再次響起鈴聲,望著手機上“孔方頤”的名字,張萱不禁心頭一喜,連忙接通了電話。
“喂,小孔你在哪呢?”
“我…我回宿舍了。”孔方頤言語間略微有些吞吐,但這會兒得知她安全的張萱倒是未能覺察,連忙說道:“那你昨晚…”
“我,”孔方頤望了眼依舊用那可怖的微笑望著自己的馬博飛,不禁心中一記寒顫:“我和馬博飛在一起。”
“哦,”張萱稍稍一愣,卻是被堵得說不出話來,她也知道孔方頤是個主見的女孩,既然她能這麼說,那一定是她自己的選擇,旁人也不好多說什麼。
“那你的手機?”
“嗯,沒電了,我這會兒才回來衝。”
“…”張萱一時說不出話來,總覺得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萱姐,我先睡了啊,你幫我請個假。”
“嗯,好!”張萱掛斷電話,無論如何,回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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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博飛望著孔方頤那顫顫巍巍的身影,嘴角一翹,腦中不由得回憶起昨日的狂歡,從開苞到結束,馬博飛足足操了她四次,愣是把那粉嫩的小屄穴給操的紅腫不堪才肯罷休,即便如此,馬博飛這會兒的精神倒也不錯,快步返回車座,使喚著珍妮驅車向著圖書館駛去。
孔方頤的事既然已經告一段落,他當然不會閒著無聊去圖書館浪費時間,去到那邊,自然是因為約好了人。
圖書館對面的茶餐廳,熊安傑早已等候多時了。
“小馬哥!”隔著老遠,熊安傑便站起身來,兩米多的個頭杵著,一個勁兒的向著馬博飛點頭哈腰,倒是有些滑稽。
馬博飛倒是不會擺什麼架子,慵懶的坐了下來:“你想跟著我做娛樂公司?”
“嘿嘿,”熊安傑憨笑一聲:“小馬哥你也知道我就這麼點出息,娛樂公司,那可是最適合我的了。”
“玩女人是適合你,但經營公司,恐怕你不行吧?”馬博飛一針見血的說出他的目的。
“這不是還有青青姐嘛,對啦,青青姐呢?”熊安傑朝著左右張望,卻是沒看到平日里和馬博飛形影不離的那道麗影。
“昨晚被我操爽了,床上睡著,”馬博飛隨口一句便惹得熊安傑目光一熱,連帶著看珍妮的目光也大有不同。
對於這樣的目光,珍妮自然滿是不屑,金色的瞳孔狠狠一瞪,一股殺氣立時直涌熊安傑的腦海。
“那,小馬哥,我…”
馬博飛倒也是有備而來,輕笑道:“好啦,我也知道你不容易,這樣,我讓青青帶你…”
“多謝小馬給!”熊安傑聞言立時一臉驚喜,愣是從座位上“嘣”的一下站了起來。
“不過嘛,你得先辦件事兒,”馬博飛說到此處,珍妮確是掏出一份文件夾甩在桌上,熊安傑順著他們兩人的意思打開,卻是突然兩眼放光,這里面的,可不就是當日他們在度假村里的“犯罪證據”嘛!
“公司缺藝人,你找到她們,都帶過來,正好,也把這事兒做個了斷。”
“她們?”熊安傑稍稍一愣,可也立馬反應過來:“是啊,這群女生可都是正兒八經的形象好才藝好,加上她們這會兒有把柄在自己手中,配上周文斌的手段,幾乎可以將她們隨意拿捏,要是再許上一些‘明星夢’,這群女人恐怕到時候舔著臉求他上都有可能。”
“好好好,這事兒包在我身上。”
“嗯,”馬博飛點了點頭,見著事情已定,不由得悠哉的翹起了腿:“聽說你和那個鍾致遠有過節?”
“對啊,那小子和我打過幾次照面,主要也是因為他那個…”
“他女朋友的事兒,你就別參合了,”馬博飛語聲平淡,但這話似乎已讓人完全無法拒絕。
“這…”熊安傑稍一猶豫,立時便能感受到珍妮的目光再次瞪了過來,心中一陣膽寒,他也不傻,連忙道:“好好好,馬少交代的,我一定記得。”
“嗯,去忙吧,娛樂公司辦好了,少不了你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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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咖啡廳出來,熊安傑的心情大好,想著今後娛樂公司一開,源源不斷的美女都得受他擺布,那才是他夢寐以求的神仙日子,這邊前腳剛出店門,還沒來得及找車,迎面卻是正瞧見一道熟悉的身影。
溫雪一動不動的站在圖書館的門前,就只是孤零零的一個人,眼神無措的望著眼前的高大男子,情不自禁的流下淚來。
“雪雪!”熊安傑眼前一亮,當即反應過來,也不管自己之前如何傷害過對方,厚著臉皮朝她走去:“這段時間你怎麼都不接我電話啊?”
不接電話倒是事實,熊安傑那日和她鬧僵之後有打過三五個電話,溫雪正在氣頭上自然不會去接,可之後熊安傑一來進出著葉家姐妹的門,二來又在岳檢察官身上出了口惡氣,早把這位柔軟的小女朋友忘得一干二淨。
“還有什麼好說的?”溫雪也是想起當日的事情,也是難得的硬氣了一回,抱緊手中的書本,不由分說便要繞開熊安傑繼續朝著圖書館走去,可熊安傑哪里能讓,連忙上前將她攔住:“哎,雪雪,我錯了,那天的事其實有點誤會,我那不是輸了比賽氣頭上嗎?”
“你別解釋了!”
“真的,那天你聽到的就是些旁邊啦啦隊的惡搞,我那會兒心情也不太好,也就沒多和你說,哪里知道你誤會得這麼深~”熊安傑雖是平日有些愚笨,可這會兒的嘴倒像是開了光一樣靈活得很,也不管邏輯通不通,總之先編著故事哄住了再說,一面說著一面拉扯著溫雪:“走走走,雪雪,我帶你找個地方吃飯,我邊吃飯邊跟你說。”
“誒,你別拉我!”溫雪意欲出聲喝止,可聲音一出,周遭便傳來些路人的莫名眼光,溫雪瞬間臉色一紅,連帶著拒絕的聲音和力道都是小了幾分,熊安傑趁機出手,一把將她的肩膀摟住,不由分說的拉著她向車里走去。
溫雪終究還是被他拉上了副駕駛,待得熊安傑坐穩駕駛位,溫雪才委屈地說著:“你剛剛說得都是真的?”
熊安傑聞言立即上道,也知道這小丫頭雖然涉世未深,但自然也不會傻到哪里去,當即又編出些由頭:“也不全是真的,那天那個女生跟我是有些關系,那天她也就是故意氣你來著,也是我不好,沒顧得上你。”
“…”溫雪聞言又是咬了咬嘴,顯然對他的解釋不甚滿意。
“哎,這次是我錯了,我都不好意思來見你,可是我這實在忘不了你,你不接我電話我就來圖書館路上等你,今天都是第七天了,可算是讓我等到你了。”
“…”溫雪當即翻了翻白眼,恨聲道:“鬼才信你!”然而話雖如此,人卻是依舊穩穩的坐在副駕駛上,倒也沒有離去的意思。
“哎呀,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走走走,我帶你去個好地方,慢慢跟你解釋。”
第 62 章:白露
“好啦,你男人出來了,去吧去吧!”球館門口的草坪休息座上,張萱笑著站了起來,她坐的位置剛好能瞧見球館大門,望著鍾致遠一步步走來,倒是第一時間提醒著面前的曉雨。
林曉雨聞言一喜,趕緊轉過身來,純淨的雙眼里滿滿都是戀人的身影,即便是此刻的他滿身是汗,但在她眼里也是無與倫比。
“萱姐也在啊,”鍾致遠也瞧見她們,趕緊上前打了個招呼:“要不一起去吃吧。”
“我可吃了,”張萱笑了笑:“哪像她啊,就為了陪你一起吃,熬到現在。”
“不是跟你說了先吃嘛,”鍾致遠瞅了眼走近了幾步的曉雨,話雖如此,可他自然不舍得責怪。
“好啦好啦,你們去吧,我把她安全送到啦,”張萱瞧著他們這你儂我儂的模樣,也不知是真受了刺激還是裝成這幅模樣,一個勁兒的將曉雨還往前推了推,隨後又頭也不回的轉身就走。
“謝謝啦!”鍾致遠大聲的道了句謝,直讓背身而走的張萱笑了起來,心里雖是有些微微的酸味兒,可能見證著這對兒小情侶的成長,她的心里也滿是甜蜜。
張萱一路笑著回到宿舍,可出乎意料的,宿舍的燈居然是一片漆黑,這可是九點鍾的女生宿舍,平日里這個點兒四個姐妹們都快梳洗完准備睡覺了,可今天的異樣倒是讓張萱有些莫名。
“喂,雪雪,你在哪兒呢?”張萱撥通了溫雪的號碼。
“啊~”電話那頭傳來溫雪軟綿綿的聲音,可不知為何,這聲音里帶著一點兒哭腔:“萱姐,我…我在外面。”
“外面?”張萱顯然對這個解釋有些懵懂。
“嗯~”溫雪突然發出一聲莫名其妙的哼叫,還未等張萱開口,溫雪又是急聲道:“萱姐,我…我今天不回來了。”
“不回來,什麼意思啊?”
“就是…”溫雪雙手死死捏住手機的話筒口,似乎是覺著捏得越緊,那聲音傳遞得就越小一樣,感受著體內男人那野性的重裝,溫雪心頭一蕩,險些叫出聲來:“萱姐,我先掛了啊,明天再說。”
“喂,喂~”張萱還未多問,電話那頭便是傳來一陣“嘟嘟”的忙音。
無奈之下,張萱撥通了孔方頤的號碼。
幾聲訊號之後,通話被無情的掐斷,張萱又是一陣錯愕,然而手機屏突然一亮,是孔方頤發來的短信:
“我和他在一起。”
他,自然是指那個新轉來他們系的高富帥,自從那次一夜未歸之後,孔方頤最近似乎像變了一個人樣,整日里除了上課都見不到人,今天又是周末,也不知道她的這個“在一起”是指的多久。
操心完姐妹們的事兒,張萱倒也不再多想,簡單的收拾幾下,便提著水桶去了衛生間,一陣嘩啦啦的水聲響起,全身赤裸的嬌軀隨著噴頭的熱水灑落而變得格外晶瑩,張萱緩慢而熟練的搓洗著,感受著自己每一寸肌膚的嫩滑,放空了的腦袋里卻是想著些有的沒的。
“雪雪該不會又談了男朋友了吧?”女人的直覺一向很准。
“看小孔那樣,怕是和那個高富帥好上了,哎,如膠似漆啊。”
“那我豈不成了宿舍唯一的單身了!”一念至此,張萱腦子里涌出一陣莫名的憋屈,她雖然是地地道道的深海人,可家里或多或少帶著些北方血統,眉眼相對開闊,可眼眸之處卻也帶著幾分江南少女的嬌羞,她的眼睛不算大,可每當她泛起笑容時,這雙小眼睛都會彎成一道可愛的縫,反而更能給人一種溫柔而恬靜的美,用班上同學的話說:“萱姐只要一笑,她安排的事兒都不忍心拒絕了。”
然而除了她的迷人笑顏以外,張萱的身材幾乎是宿舍最好的,和曉雨一樣的身高和長腿,和溫雪一般凸出的胸乳,還有跟孔方頤不相上下的細腰…手隨心動,張萱的手不多時也撫上了自己的姣好身軀,一時間卻也感受到幾分孤獨。
“她們都有男人了,我的他又在哪里呢?”張萱腦子里不斷劃過一些男生,因為是班長,又有著不錯的形象,在學校也會不斷有男生主動來“招惹”,有的是借著工作名義,有的就是單純的“交個朋友”,但這些在張萱看來似乎都不著調,她想起了溫雪曾經的渣前男友,想起了孔方頤的高富帥,忽然間,卻又想起了剛剛才見過面的,汗流浹背的那個少年,對比起其他男生來,也只有是他,才最合她的意。
“呸呸呸,”不出幾秒,張萱倒是迅速反應過來,連連“呸”了三聲,這才尷尬的收住心思,匆匆關了噴頭,穿上睡衣,板著臉在心中鄭重地告訴自己:“那可是曉雨的男朋友,你想也不要想!”
“哐當”一聲門響,恰在這時,曉雨卻也是尋摸著回了宿舍,望著剛剛洗澡出來的張萱驚異道:“萱姐,她們兩個?”
“估計都不回來了。”張萱攤了攤手:“我還以為你也不回來了呢!”
“說什麼呢!”曉雨面色一紅,趕緊上前甩了甩張萱的手:“我哪里有不回來過?”
“哼!”張萱故意一哼,雖是和曉雨拌嘴玩,可心中對這一對兒小情侶更加看好,曉雨悄悄告訴過她去海邊發生的事,她能很清晰的感受到曉雨和鍾致遠之間的互相尊重,對比起這才沒認識多久的小孔和雪雪,張萱不經搖起了頭,腦中又是浮現起那個滿頭是汗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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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老師?”
“白老師!”當身邊的呼喚將音量提高了許多,白露這才反應過來,望著眼前有些不解的班長陳揚,白露趕緊收回心緒:“啊?怎麼了?”
“沒事,就是,都下課了,我看老師在這發呆。”陳揚也是一番好意,這堂課是英語聽力課,除了幾個籃球隊的,全班都安排在了電腦機房做聽力練習,而這類型的課,老師倒是可以偷會兒懶。
“噢,好的,”白露對自己的失職略微有些遺憾,可壓在她心里的事卻是依舊不能讓她展顏微笑。她匆匆起身,頭也不回的走出教室。
清晨的校園里格外干淨,沿著校道一路向北,白露越走越慢,迎著初升的朝陽,清新的眼眸里泛出些許晶瑩。
稍稍停頓,白露從包里拿出手機,本打算只看一眼時間,可這才想起自己的手機已經關機許久,她略作猶豫,終究還是按動了開機。
“17 個未接電話,”這是白露意料之中的,可手機上的那個名字,此刻卻成了她最不想提及的。
“露露!”然而越是躲避什麼越是來什麼,白露也不知道自己何時走到了校門附近,而那個男人卻早就眼尖的發現自己,直迎上來:
“露露,你聽我說,我…”
“你走開啊,我不想見到你。”平日里溫柔的白露老師這會兒卻是像變了個人,面對著眼前的魁梧男子,一丁點的耐心也不願意表露。
“露露,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跟她…”
“齊鴻鳴,我都親眼看見了,你還想說什麼?”白露越說越是激動,聲音略微的帶著點哭腔。
“是,我是和她那個了,”這齊鴻鳴倒也大言不慚的承認下來:“可那也是逢場作戲嘛,昨天球隊不是贏了嘛,大家出去玩兒,一時興起,就沒忍住…”
“我不想聽你解釋。”白露最受不了的就是這些虛偽的說辭,齊鴻鳴說的話,她每個字都覺著肮髒,當即猛地抽手就要轉身離開。
“誒誒,露露,”齊鴻鳴見她掙脫,當即也收起耐性,上前猛地拽住白露的手臂:“咱有話換個地方說行不,”
“放開我!”白露冷聲斥道,繼續掙扎。
齊鴻鳴身材高大,按理說對付起白露來那是分外輕松,可畢竟是到一起過這麼久,心里怎麼著也過意不去,這才一再忍讓,可白露這會兒是鐵了心要掙脫開來,齊鴻鳴挨了兩下,終是失去了耐性,當即大手一扯,直降白露扯了回來,隨即又是右手一揮,只聽得“啪”的一聲脆響,直愣愣的打在白露的臉上。
“住手!”一巴掌扇過,無論是白露還是齊鴻鳴都有些傻眼,白露先是疼的蹲了下去,捂住臉埋頭痛哭,而動手了的齊鴻鳴倒也有些後悔,可還不等他有所行動,一聲厲斥便從遠處傳來。
聲音雖只一句,可來的人卻不止一個,齊鴻鳴抬頭一看,卻是兩個穿著球衣的小伙快步走來,本就有些窩火的脾氣這會兒也收不住:“你們誰啊?”
“你管我們是誰?”戴歌這會兒衝得最快,望著這打了女人還囂張的人渣,當即挺起胸逼視著對方。
鍾致遠則低頭將地上的女人扶起,可這一低頭,卻是與白露驚疑的目光對視在了一起:“白、白老師?”
“我草!老師你也敢打!”戴歌一聽更是怒不可遏,直朝著齊鴻鳴吼了一聲。
“哼,”然而齊鴻鳴卻是根本不將他放在眼里,見著場面也不是自己能夠控制,齊鴻鳴冷哼一聲,隨即轉身就走。
“草,打了人就這麼想走?”戴歌哪里看得慣他這幅作態,剛要衝上去將他攔住,可身後卻又傳來白露的呼喚:“讓他走,我不想看到他了!”
“…”戴歌一陣錯愕,可畢竟是自己的老師,隨即也就忍將下來,望著遠走的齊鴻鳴狠狠地在背後吐了一口:“呸!”
“白老師,他是誰啊?”趕走了“渣男”,兩個才下訓不久的小伙這才開始朝老師問訊起來。
白露面對著自己的學生倒是輕松起來,雙手擺開兩人的攙扶,獨自起身,臉上的陰霾也消散許多,隨即又微笑的朝著兩人說道:“謝謝你們啦。”
“…”鍾致遠和戴歌對視了一眼,也明白這是老師的私事,想來這會兒也不便多問,當下也只輕松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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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海市第一人民醫院,外科住院大樓。
雖然已是寒秋時節,可在這冬暖夏涼的病房里卻也是一點兒寒意也無,邱雯穿著一身短袖睡衣,背靠著病床上撐起的床板,興致勃勃的看著眼前的電視節目。
“請問是邱雯在嗎?”門口突然傳來一聲清亮的聲音,正削著苹果的邱媽媽抬頭一瞧,門口不多時站著兩個身姿窈窕的年輕少女,邱媽媽心中疑惑,邱雯住院了許久,該來的同事也都來得差不多了,自己印象里邱雯也沒有這麼漂亮的同事。
“你們是?”邱媽媽正疑惑間,身後躺著的女兒卻是一眼就認了出來:“呀,是你!”
岳彥昕朝著邱雯笑了笑,隨即向邱媽媽說明了情況,這才靠近邱雯的病床前,將帶來的鮮花安放在旁,這才笑道:“是啊,一直想找機會來看看你,今天才抽出空來。”
邱雯望了望床畔邊的鮮花,又望了望眼前的岳彥昕身邊的同伴,笑容里多少帶著疑惑。
“這是我朋友,陪我過來的,”岳彥昕笑了笑:“也不知道該買什麼,想著你們做護士的該吃什麼該喝什麼肯定比我清楚,我就買了束花,想著女生都會喜歡的。”
“喜歡,”邱雯對這位岳檢察官很是崇拜:“我很喜歡,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收到花。”
“啊?你男朋友呢?”
“我才實習第二年,”邱雯捂嘴笑了笑:“還沒談呢!”
“說得好像你有一樣。”見著岳彥昕問訊著人家,一旁的趙舒奕忍不住打趣“補刀”。
“我沒有你有啊!”岳彥昕也毫不示弱的回懟,談笑間,三個差不多大的女孩倒也是拉近了距離,笑作一團。
“那天的事,整體來說,是我的責任,”笑鬧半晌,岳彥昕說起了來意:“要不是我的突然行動,應該也傷不到你。”
“沒有沒有,”邱雯連連搖頭:“我後來聽我們同事說起了的,要不是你,梁主任,哦,罪犯是跑掉了,我就是倒霉,正好碰上了。”
“還疼嗎?”岳彥昕對她的態度很是欣慰,之前來時還想著對方會不會朝自己撒潑打罵,可畢竟是因為自己才害她中了一槍,她總歸是選擇來看一看。
“早不疼了,”邱雯嘿嘿一笑:“說倒霉其實也就一陣,現在我也挺幸運的,可以休息小半年不說,我轉正的事兒也差不多了。”
“怎麼,受了次傷,還評了個先進了啊?”岳彥昕打趣道。
“那倒也不是,主要是醫院這邊領導過意不去,這事兒就給我安排了。”邱雯笑得很燦爛,她因為轉正的事很開心,可岳彥昕知道,即便是沒有這次事故,以她的性格照顧病人,轉正也是理所應當的。
“哇!”突然,正說著話的邱雯猛地一聲尖叫,無論是邱媽媽還是岳彥昕趙舒奕都不禁一驚,紛紛扭頭過來,可卻見著邱雯正手指著前方的電視節目,一副驚魂未定的面容。
眾人又順目望去,卻也紛紛被電視里的節目吸引住,這是一檔國內比較火的真人秀節目,而這一期打造的“臨時伴侶”主題自然更是賺足了噱頭,可本以為是簡單的互動一番,玩玩游戲過去了的節目,忽然發生了意外。
“情侶團”們坐著的游艇突然間失控,駕駛員居然意外跌入水中,電視里的畫面隨著導播攝像機的緣故,瞬間變得天旋地轉…
“天呐!”邱雯又是一聲尖叫,她可是早早關注著這個節目,這一期又有她比較喜歡的明星慕容琴,而那位和慕容琴搭檔的男生,居然還是自己在電視上見過並有些好感的那個籃球隊大男孩,突然看到他們的船出了意外,雖然也知道這是剪輯過後的場面,但邱雯依舊有些擔心。
“喲,這不是小鍾嗎?”岳彥昕一眼便瞧出了老熟人。
“嗯,他之前有說過去錄節目,”趙舒奕對他的行蹤倒是清楚。
幾人一面說著話,可目光卻都被電視里的場面給牢牢吸引,卻見著電視鏡頭稍稍平穩下來,可畫面卻在不斷給鍾致遠鏡頭,在慌亂的人群之中,只有他是鎮定自若,陡然間,鍾致遠開始啟動,矯健的步伐邁過游艇的座位區,迅步向著駕駛位衝了過去…畫面一轉給到了海灘邊等待的節目組,同步拍攝之下,鍾致遠躍入駕駛位的一瞬間,幾乎全員都歡呼雀躍起來…海灘視角之下,游艇漸漸平穩下來,而在結束了漫長的轉圈之後,游艇終於是平安返回。
“咻!”邱雯這才松了口氣,雖然是節目,可她卻也被情節的渲染帶入進去,看著那個籃球少年鎮定自若的解救著眾人的表現,邱雯一時間兩眼放光:“好帥啊!”
“這小子,可以啊!”在岳彥昕看來,鍾致遠的動作倒也算不得什麼特別,可能在那樣的局面下鎮定下來,倒真是有點辦大事的模樣,要不是他的籃球打得好,岳彥昕倒是恨不得將他給招進自己單位來。
“山潤還真是敢放啊!” 對比起滿臉花痴模樣的邱雯和思緒不斷的岳彥昕,趙舒奕倒是看得格外細致:“這麼大的事故,要是別的節目早就刪減了,可山潤還是有底氣。”然而所有人都沒注意到的是,電視節目的呈現自然是節目組的精心剪輯結果,除了表現鍾致遠外,當紅明星慕容琴的鏡頭幾乎少之又少,對於她那番驚煞旁人的操作,在山潤娛樂的有意遮掩下,已然沒有了半點痕跡。
“嗯,畢竟隨便一個環節處理不好,就會受到相關部門問責的,”岳彥昕順著她的話回道:“不過既然放出來了,那這兩天的頭條,估計就是它了!”
“然後呢?”趙舒奕突然一笑:“這小子,要紅了。”
“你們認識他嗎?”邱雯聽著她們的對話似乎對這位籃球少年很是熟悉,不禁出聲問道。
“這位正是他們的教練。”岳彥昕自然的介紹起同伴來:“你也認識嗎?”
“嗯,上次他們隊長還是我給管床的,見過,他人很好的。”邱雯雖是見過,可哪里知道人家人品好不好,可無論是球場的表現還是剛剛的節目,這樣的男孩在她眼里自然是人品好的。
“喲,你這還是小迷妹啊,”岳彥昕朝她打趣起來:“這就是你不找男朋友的原因?”
“哪有!”邱雯瞬間面色一紅,她當然有幻想過一些有的沒的,可她清楚的記得,第一次在電視里見到那個男孩,就是那個男孩在鏡頭前大方地介紹著自己的女朋友,這樣的男孩,更給她一種安全和信任感。
三人就著話題不停的談笑著,本打算只來看看的岳彥昕倒是沒有想到和這小護士越聊越是投機,興許是自己這段時間工作壓力太大,她多多少少會覺得腦子里有些沉重,難得的輕松讓她倍感珍惜,直從午間聊到了半晚時分還樂此不疲。
“哎呀,我可要先走啦,”趙舒奕倒是記起一會兒要去帶訓練,見岳彥昕還沒有走的意思,當即出聲提醒著。
“阿姨!”而當兩人正准備告別時,門外卻是傳來一聲熟悉的男聲。
“是你啊,小周院長!”邱媽媽認得來人,這位新晉不久的周副院長為人特別好,聽說了自己女兒的問題,又是著重安排,又是保證轉正的事,時不時的也來探望一二,邱媽媽一打聽,知道周文斌至今還是單身,不禁對他更加客氣。
周文斌貿然走近,眼神頓時一熱,除了本就靈動可愛的邱雯外,眼前的兩個女人也是窈窕多姿,美不勝收,可最令人遐想的,自然還是那位已讓他嘗過個中滋味的岳檢察官,即便只是一眼,他似乎便已能回憶起在酒店里的那段美好時光。
“周文斌?”岳彥昕輕聲的念了念這個名字,似乎有些耳熟又有些陌生。
“你好,岳小姐也在啊,”周文斌慈眉善目的打著招呼,隨即又扭頭看向邱雯:“邱雯,今天怎麼樣?”
“嗯,謝謝周院長,這段時間都好多了,張醫生說再過兩三天就可以出院了。”邱雯自是對他十分恭敬。
“嗯,出院之後也要好好休息,慢慢的做一些康復訓練,會好得快一些。”
見他們聊了起來,趙舒奕倒也樂得拉上岳彥昕離開,可當她們走出關上房門的一刹那,周文斌卻是嘴角一翹,眼鏡邊底上閃過一道精光:“對啦邱雯,她們這是要回去?”
“嗯,那個姐姐是深大的籃球隊教練,這會兒該去帶訓練了。”邱雯隨口答道,殊不知簡單的問話對於周文斌而言,有著不一樣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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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就送我到這兒吧,大忙人,”汽車緩慢駛入深大校園,就著體育館附近停下,趙舒奕笑著下車,朝著車內的岳彥昕揮了揮手。
“怎麼這就趕人啊,我還想進去看看的,”岳彥昕倒是和她開起了玩笑。
“怎麼,想看我隊里的明星帥哥啊?”兩人還記著剛剛在病房電視里看到的畫面,趙舒奕難免拿著鍾致遠的名頭打趣。
“對啊,難得來一次,去瞧瞧唄,他打球的樣子還確實挺帥的。”
“那我勸你還是別瞧,”趙舒奕神秘一笑:“他們這會兒都在練體能,你能看見的,就是一堆臭男人。”
“那我…”岳彥昕剛想一句“那我也要看”,可偏偏電話突然響了起來,趁著這檔口,趙舒奕將車門一合,轉身笑著離開:“走啦走啦,岳大忙人你自個兒忙吧。”
岳彥昕無奈的嘟了嘟嘴,翻開手機一瞧,眼前的號碼卻是讓她有些疑惑。
這個號碼很熟悉!
她的記憶力一直不錯,可眼前的號碼卻讓她完全提不起一絲印象,稍稍停頓,岳彥昕終究還是按下了接通。
“正·義·的·奴·隸!”耳邊驟然傳來一聲夢魘般的低吟,岳彥昕雙手一凝,敏銳的眼神一瞬間變得暗淡無光。
“誒?真走了?”汽車緩緩向著校門外駛去,剛換好衣服的趙舒奕卻是走了出來,以她對岳彥昕的了解,至少也會來球館看一看的,怎麼說走之前也得和她打個招呼,見得此景,趙舒奕也只得搖了搖頭,懶得多想。
球館里的訓練如火如荼,自趙舒奕的“魔鬼”式訓練開始,以往訓練時候的歡聲笑語已經少了許多,但畢竟有著聶雲和鍾致遠做榜樣,大家也受益於這一次深海奪冠的榮耀,整體而言,全隊都還在努力的堅持著,前段時間磕傷了的侯志高也已歸隊,雖然在體力上依然有著些許勉強,可咬一咬牙,也能跟著大家堅持過來。
三組折返跑接三組跨步,輸了的隊伍再加三組,半小時不間斷的打板接力,失誤的隊員蛙跳 50 個…而這之後,又是新的一輪。
隊員的抱怨自然不會因為聶、鍾兩人的帶頭作用而完全消除,可不管是誰,當看到這位新教練的表現時都會被堵得說不出話來——趙舒奕幾乎全程都在跟著他們一起訓練,無論是折返跑還是跳板接力,無論是跨步練習還是深蹲蛙跳,趙舒奕的運動能力居然完全不弱於這群男生,更夸張的是,她的堅持,從第一天訓練到現在,沒有休過一天的假。而趙舒奕從來沒有在訓練時說過這些,仿佛一切對她而言都是習以為常,這樣的領隊方式,確確實實的讓大家無話可說。
“今天就到這了!”終於,最後一組的訓練跑完,趙舒奕微微呼了口氣,整了整發髻上的汗珠兒,宣告了今天的訓練結束。
回應她的只有不住的喘息和就地躺下的疲憊。
“趙教,”奇怪的是,每次下訓後走得比較早的鍾致遠這回卻是並未急著去尋他的漂亮女友,而是微笑著走向趙舒奕:“想找您請個假!”
“不批!”趙舒奕朝他看了一眼,臉上依然帶著笑容,可說出去的話卻是一點兒情面也無。
“這…”鍾致遠一陣尷尬,倒還真分辨不出趙舒奕這話是不是玩笑,只得繼續求情:“教練通融一下嘛,我都答應別人了。”
“不行就是不行!”趙舒奕依舊不讓步:“當初我可是說了的,除非特殊情況,否則不能缺席訓練,很顯然,你想陪女朋友這件事不算特殊情況。”
“…”鍾致遠微微抿嘴,心里稍稍有些怨念,他當然也明白堅持的重要性,可對於曉雨首次的登台演出,他可是滿心期待的,如今這樣,他也不知道該如何給曉雨解釋。
從球館一路走出,背影略微有些落寞,今天曉雨班上有組織班會活動,倒是不能陪他一塊兒吃,剛想拿出手機問問猴子和戴歌跑哪兒去了,可沒想著,手機還沒打出去,一個電話卻是打了進來。
“喂?”號碼很陌生,鍾致遠疑惑的問了起來。
“鍾致遠?”電話那頭的聲音倒是清澈明亮。
“白老師?”鍾致遠一下子就能 聽出白露清亮的嗓音。
“還沒吃飯吧?”白露語氣十分溫和:“我剛在校門口遇到戴歌了,你也過來吧,請你倆吃飯。”
“還有這好事!”鍾致遠哈哈一笑,正愁著吃飯的事兒,就有人給安排了,鍾致遠自然不會拒絕,快步向著校門口跑去,果不其然,一襲白色襯衫的白露帶著身材高大的戴歌正杵在校門口,見著鍾致遠過來,戴歌趕忙招了招手:“老四,這里!”
兩人跟著白露隨便找了家大排檔,白露很貼心的為他們叫了些主食,隨即又出人意料的將頭湊到二人跟前,低聲問道:“你們,喝酒的吧?”
“啊?”戴歌和鍾致遠相視一愣,臉上的表情一時間有些豐富。
“原則上是不能喝的!”鍾致遠微微沉吟,終究還是表示了拒絕。
“但如果情況特殊,也不是不可以!”戴歌卻是有些小酒癮,聽著白老師的話,一時間也饞嘴起來。
“老師請你們吃飯還不叫情況特殊啊,”白露微微一笑,突然豎起一根手指,指著鍾致遠笑道:“這里我是老師,得聽我的。”
“好,喝喝喝!”鍾致遠倒也並不是刻板固執的人,這下也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酒菜上齊,白露倒是第一個給自己滿滿的倒了一杯啤酒,直接朝著兩個男生高舉酒杯:“來,今天請你們吃飯主要還是想謝謝你們兩上午的幫忙,雖然我沒給你倆上什麼課,但能看到有你們這樣有正義感的學生,老師很開心。”
“來,干杯!”
無論怎麼說,能被美女老師拉來吃飯就已經是件美差了,更何況白露表現的比尋常上課時要灑脫許多,喝酒那是一杯接著一杯不含糊,不多時已然將長袖卷起,解開胸前拘束的一粒領扣,似乎是完全放開了性子,端起酒杯咕嚕咕嚕就給喝個干淨。
“哇!”兩人看著這一幕不由得吞了吞口水,倒不是因為白露這女漢子一般的喝酒方式,而是那解開的胸扣位置坦露出來的些許春光,碩大的乳球雖只展露一角,可那貨真價實的驚濤駭浪著實令這兩位處男心馳神往。
“瞎看什麼呢!”白露立刻發現端倪,趕緊用手捂住胸口,臉色瞬間一紅,也不知是喝酒的緣故還是短暫的嬌羞,白露輕斥一聲:“你們男人是不是都這樣啊?”
“咳咳,”鍾致遠尷尬的一咳,自然也知道自己的失禮,趕忙岔開話題:“白老師,上午那男的誰啊?”
“是啊,看著挺拽的。”戴歌也清楚轉移話題的重要性。
“別想岔開話題,”哪知白露卻根本不吃這一套:“我就問你們,你們跟女孩子在一塊兒,是不是就非得想那事兒。”
“…”二人倒是沒想到白露越聊越是勁爆,戴歌一時語塞,趕緊甩鍋:“別問我,我是單身狗,得問咱們致遠。”
鍾致遠倒也被這問題弄得一懵,可怎麼看白露此刻的神態也是對她所謂的“那事兒”比較反感,當即順著話回道:“當然沒有,我就還是處男,很純潔的。”
“哦?”這話倒是讓白露有些意外,不由得抬頭朝鍾致遠多看了一眼:“談了多久了?”
“兩、兩年了。”
“…”白露沒有立即回話,只是安靜的端著自己的空酒杯出神,讓這本就有些尷尬的氣氛更是安靜了幾十秒。
“他叫齊鴻鳴,是我的未婚夫,”突然,白露又為自己倒上一杯,終於開口解答了鍾致遠他們的疑惑,說完又是一口,將杯中的啤酒一飲而盡。
然而這樣的解惑只會更加勾起兩位學生的好奇:“未婚夫?那你們這白天鬧的…”
“分了,”白露淡淡的回了一句,多少有些落寞。
“這…”鍾致遠和戴歌對視一眼,倒也看出了白露今天這哪里是來表示感謝,分明就是找個由頭想買醉,可作為學生,平日里也不算太熟,這會兒也只好順著她的話說:“分了好,分了好!”
倒是鍾致遠似乎發現了點不對勁的地方:“齊鴻鳴?這名字好像在哪兒聽過?”
“他也是打籃球的,”白露淡淡的說道:“華南力高你們聽過嗎?”
“靠,不是吧,”戴歌猛地一拍腦門:“今年華南力高的那個打得好的狀元秀?居然是白老師的未婚夫?”
“我跟他是高中同學,也是在那會兒在一起的,之後他當了兵,我出了國,這麼些年,一直也都聯系著的,直到他今年通過部隊的選拔渠道到了華南力高,他就變了,就前幾天,他投進了絕殺球,帶著隊伍第一次衝過了季後賽的首輪,也就是第二天,我發現了他的床上有別的女人。”
“……”兩人雖是有感於齊鴻鳴的身份,但聽著白露述說著過往,不禁也陷入沉默,更加認真的傾聽起來。
“我和他在一起快七年了,就在暑假還見了家長,到了這時候他跟我說耐不住寂寞…”白露聲色明顯越發激動,除了先前的微醺酒意,這會兒的眼中已然泛起了幾絲水霧。
“我這會兒慶幸我的堅持,今天也算是認清他了,”白露長嘆了口氣,又是抱著桌上的酒一飲而盡。
“白老師,要不,少喝點!”鍾致遠見她這刻意買醉的樣子著實有些不放心。
“你少管我,我出國這麼多年,就是看多了他們那套‘一夜情’的說法,我傳統怎麼了,我對自己負責,我…嘔!”白露說得激動,卻是一口酒沒完全吞入肚中,這會兒說話小嘴一張,酒精自喉嚨里瞬間回流,一個沒控制便傾瀉而出,慶幸的是她還未完全喪失理智,身姿一撇這才將那汙濁的排泄物吐在桌子旁邊的地上。
二人見狀立即上前將她攙扶住,鍾致遠扶住手臂,戴歌則在背後輕輕拍打著白露的背心,這才讓她稍稍舒緩下來。
“呼…呼…”白露猛地吸了幾口氣,這才站穩了身子坐了回去,整個人一搖一擺的岌岌可危,可偏偏還能一眼找到桌上的酒瓶,拿起就要再喝。
“誒誒,白老師,咱別喝了,”鍾致遠眼疾手快將酒瓶搶了下來:“我們送你回去吧。”
“不行,我要喝,我要喝…”平日里端莊和藹的白露老師這會兒竟是撒氣了潑,一個勁兒的在旁邊踹起了桌子,這一輪吵鬧立時驚動了周圍的幾桌,不少人的目光也隨之望了過來。
“白露老師!”忽然,一聲低沉的男聲自身後響起,兩人回頭一看,居然是目前分管他們球隊的副校長黃國棟,兩人當即站了起來:“黃校!”
第 63 章:泳池
“你們這是干什麼?”黃國棟見著眼前的場面當即朝鍾、戴兩人板起臉色。
“我…黃校…”戴歌立時被他這一喝嚇得有些發懵,甚至說話都有些不利索,無論怎麼看,這場面也是他們兩個學生把美女老師給灌得爛醉。
然而黃國棟卻是不給他們辯解的機會,稍稍俯下身去,輕輕地在白露的背上拍了拍:“白老師,醒醒,白老師…”
白露依舊毫無反應,可黃國棟的目光卻是突然一亮,就在他拍打白露背部的時候,視野正好能瞧見白露胸前的風景,此時的領扣早已解開,因為喝酒的緣故,白露的呼吸急促,那胸前挺拔的兩只半球以及那凹凸分明的乳溝盡收眼底,只讓人看得心潮澎湃,黃國棟自也不例外,他本就是個色中餓鬼,平日里與人應酬接待幾乎就沒少過女人,自打接替李經國分管體育學院,這位年輕貌美的白露老師自然是讓他格外關注,平日里見她西服襯衫的也能看出身材火辣,可這會兒領扣敞開,黃國棟才發現這對兒奶子居然如此有料:“這少不得是個 E 吧?”黃國棟心中默默念想著,可臉上卻是擺出一副義正言辭的模樣:“你們不好好訓練,跑來喝什麼酒?”
“黃校,是白露老師找我們…”鍾致遠也只得出聲辯解,可他的話才出口,便被黃國棟故意打斷。
“找你們干什麼,找你們喝酒?”黃國棟用手狠狠的在他二人臉上指了幾下:“把女老師喝成這樣,想干什麼?”
“沒,沒有…”戴歌被他這話逼問得十分憋屈:“是白老師找我們…我們上午…”
“好啦!”黃國棟又一次的厲聲打斷:“你們知道她住哪兒嗎?”
鍾、戴二人互相看了一眼,因為訓練的關系,他們跟這位白老師也才見過幾面,有哪里會熟悉到知道住處的地步。
“那這樣吧,你們倆把她扶好,我去找個酒店給她開個房間,”黃國棟略微思忖便做了安排,兩個涉世未深的大學生又哪里清楚他的打算,見黃校不再怪罪,當下一人扶住一邊,將喝得爛醉的白露老師抗在肩上,大步跟著黃校的腳步而行。
大學附近最不缺的就是小旅館,但黃國棟畢竟是副校,帶著他們找了一家四星級酒店住了進去。
刷開房門,插好房卡,黃國棟便指揮著兩人將白露置放在大床上,又冠冕堂皇的說道:“就這樣吧,咱們也不方便多做什麼。”
鍾致遠和戴歌聞言也點了點頭,畢竟男女有別,這位白露老師身材火辣,剛剛扛著她走的時候偶有觸碰到她胸側邊的一點兒驚濤駭浪都已覺得有些夸張,這會兒在黃校長的跟前自是要規矩一些。
“看看還有什麼東西別忘了?”黃國棟一面提醒著兩人,自己則向著門口走去,沒人注意到的是,他的手中不多時多了一張磁卡,就趁著鍾致遠和戴歌四下查看的功夫,趕忙兒將插在門口的房卡換了下來。
“走吧!”“偷梁換柱”成功,黃國棟立即喊著兩人離開,這類磁卡自然不能完全代替房卡,甚至乎過個幾秒的功夫,這房間都會瞬間斷電,好在這兩少年都將他當做了正氣凜然的校領導,跟著他的腳步迅速走出房間,黃國棟迅速拉上房門,“咔嚓”一聲,那喝得不省人事的白露便一個人躺在了那漆黑的房間之中,而那張掌管房門開關的真房卡,卻已被黃國棟牢牢握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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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沃大廈,深海大學東南角的新興寫字樓外,映入眼簾的除了“飛沃娛樂”四個大字外,隨處可見的,卻是那耀眼的智雲集團 LOGO——一只腳踏滑板的飛人,一個按照“運”字模樣設計的造型,對於一家新成立的娛樂公司而言,除了能拿出手的藝人或是作品以外,外界更看重的自然是它背後的金主實力,而這家“飛沃娛樂”,在成立之初就擺上了智運的 LOGO,其背後含義無需多言,即便智運集團沒有公開承認這家娛樂公司的歸屬,可明眼人也能一眼看得出來,“飛沃娛樂”的成立,也就標志著智運正式向著娛樂圈進軍。
娛樂圈的水很深,這幾乎是當下所有人對娛樂圈這一行業的定性,然而對於侯志高來說,娛樂圈的水卻是十分蕩漾,他此刻就沉浸在飛沃大廈的第七層樓里,蔚藍的泳池,無數的比基尼美女紛紛擁擠在他的周圍,可卻沒有一個主動靠近他,但侯志高並不介意,他的目光不斷向著四周逡巡,他在慢慢的適應著這樣的生活。
池水隨著身體的晃動而不斷搖曳,伴著男男女女的歡笑,水浪翻涌出“嘩嘩”的配樂,更是為這一“恢弘”的場面增加了不少情調,可這旖旎的情調似乎與侯志高那邊孤零零的氛圍格格不入,他每天下訓後都會來這里靜靜的泡上一會兒,來看一看這些他曾經視為“女神”一般的女人,是如何在他眼前放浪形骸,無所遁形的。
過不多時,幾道並不沉重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腳步聲雖然不重,但眾人的目光卻是全都被吸引了過去,侯志高心中一緊,他知道在這個地方,能讓全場為之注目的只有一個人,果不其然,在一擁女伴跟隨之下,馬博飛快步走進泳池,一時間全場沸騰,幾乎每個女人都在盡自己最大的可能向他展現著魅力,然而馬博飛卻並不理會這些,他的手里拉扯著另一個女人,不是李青青,也不是珍妮,而是那個曾讓侯志高魂牽夢繞的女孩——孔方頤。
孔方頤的樣子很是陌生,曾經的她自信而尖銳,在宿舍里幾乎是大家的百科全書,對每個問題都有著自己獨特的見解,無論是時尚品牌還是明星偶像,無論是學科知識還是校園八卦,她都能和你如數家珍,可眼下,她的眼里充滿了陌生,充滿了對眼前場面的畏懼,她的眼里沒了自信,更多的,是一種侯志高從未看到過的灰暗。
“元旦晚會,他去不了?”馬博飛徑直走到侯志高的身前,很顯然,李青青已然把這一消息傳給了他。
“嗯,新來的教練不讓,當著所有人的面拒絕了。”侯志高一面回答著,一面偷偷看了一眼被馬博飛摟在懷里的孔方頤,心中一陣酸楚,他知道只要這位馬少出手,孔方頤的淪陷只是遲早的問題,可無論如何,親眼見著她就這麼被人摟在懷里,就這麼順從的跟著這位強暴過她的男人,侯志高的心中依舊有些難以接受。
“怎麼,眼饞了?”馬博飛自是能發現侯志高的目光,不禁哈哈一笑,反手就將懷中的女人朝前一推,孔方頤猝不及防之下,整個人一時間失去重心直接朝著水里摔了下去,而侯志高即便是還沒反應過來,身體的本能也驅使著他將不慎入水的佳人抱住,就這樣一推一抱,孔方頤便毫無保留的進入第二個男人的懷里。
“啊!”落水的恐懼和面對侯志高的厭惡讓孔方頤放聲大叫,然而很快,侯志高的身邊再度傳來一陣入水聲,這一次,卻是馬博飛穩穩的站在了兩人面前。有別於侯志高的畏畏縮縮,馬博飛一把揪住孔方頤的頭發,使勁一扳,女人的頭立時轉了回來,只聽“啪”的一聲脆響,馬博飛揚了揚手,一瞬間讓全場安靜下來。
“今天你的任務就是陪好他,要是不聽話,”馬博飛朝著四周掃了一圈,這泳池里雖然鶯鶯燕燕無數,可也有不少有著合作關系的投資人,馬博飛突然臉色一寒,將頭俯靠在孔方頤的耳邊,厲聲道:“我就讓全場的每個男人都上你一次!”
“我不要…”孔方頤想也沒想就大聲喚了一聲,然而映入眼簾的只有馬博飛向後退去的身形和四周幾股覬覦的目光,耳邊再次回蕩起馬博飛的警告,終於,孔方頤不再掙扎,不再吼叫,就這樣安安靜靜的站在水里,任由著侯志高的大手施為。
“…”侯志高這會兒還有些懵懂,他知道跟著馬博飛好處自然不會少,可哪里會料到幸福來得如此的突然,這個曾經將他拒絕得毫無回轉余地的女孩,如今就這樣安然的靠在自己的懷里,她的心理或許會有些抗拒,可馬博飛僅僅有了一句話,便把她鎮得安分下來,望著四周陌生而又艷羨的目光,侯志高只覺著這輩子能有今天才算是真正活出了個不一樣的天地出來,他的手漸漸下移,從肩背位置緩緩向著那柔細的腰肢靠近,而另一只手,更是不本分的攀上少女的雙腿。
孔方頤今天自不會再穿睡衣出門,事實上自那天之後孔方頤就將那件早已被摧殘得不成樣子的睡衣扔了,她今天穿得很多,除了穿在內里的小背心外,外頭還穿著一件長袖格子衫,下身同樣是一條遮掩到腿根的休閒長褲,似乎想用這樣的方式掩蓋她心中的傷疤,然而這樣的一身行頭泡在水里自是更加狼狽,遮擋嚴實的衣物根本阻擋不了微涼的池水浸入,除此之外,四周男男女女紛紛注視著的目光也讓她如坐針氈,少女的面部表情隨著侯志高的大手滑動而變得異常扭曲,終於,她按捺不住心中的恐懼,用只夠兩個人聽到的聲音低吟道:“換個地方好嗎?”
“什麼?”侯志高雙眼一亮,雖是在收到了馬博飛的大禮之後料想到了今天的情景,可他這還是第一次聽見孔方頤如此近距離的低語,一瞬間仿佛聽到了這世上最美妙的樂章一般,雙眼微微一閉,竟是花了好幾秒來回味心中的這般暢快,幾秒之後稍稍醒轉,侯志高想也沒想就向著身邊的馬博飛言道:“馬…馬少,我帶她…”一面吞吞吐吐的說著,一面手指著泳池外的方向。
“猴子,”馬博飛對他今天訊息很是滿意,倒也叫起了他的綽號:“對付女人,可不能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啊?”侯志高聽聞這話倒是微微一愣,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你聽我的,”馬博飛咧嘴一笑,似乎想到了件極有趣的事情一樣,自池水里爬出,直站在泳池最中心的一處平台上大聲的喊道:“今天你就是這里的主角,你就當著這里所有人的面上她,只有這樣,你才能告訴她甚至告訴這里的所有人,她是你的女人,否則,你征服不了她,我也不會放過她!”
“不要…”孔方頤聞言幾乎眼淚都要涌出,猛地一陣掙扎,趁著侯志高還未反應過來,倒是掙脫了懷抱直向著馬博飛爬了過去:“放過我,我…我陪你…我只想陪你…”
“篤!”馬博飛想也沒想就是抬腳一踢,直踢在孔方頤的腦門上,直將這可憐又可悲的女人踢翻入水,毫無一點憐惜之心:“我告訴你,我就是這麼對她的,她現在,就只能這麼對我,我要是像只舔狗一樣每天去圖書館追她,估計現在還活在她的微信黑名單里,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噗嗤,”安靜的泳池里突然爆出一聲媚笑,李青青卻是悄然間出現在了馬博飛的身後:“馬少你也真是為難人,您的本事,又哪里是他能輕易學得會的。”李青青這話倒是不假,別的不說,馬博飛無論身世還是樣貌,能力還是身體素質,無一不是人中龍鳳,他的成功,自然不是一個尋常的猴子所能復制,然而李青青這邊魅聲的“馬屁”才剛剛拍完,卻見她猛地扭頭,面色突然變得極為嚴肅,直朝著侯志高冷聲道:“你可以質疑馬少教給你的東西,可我說過,馬少交代你做的事,你沒有拒絕的權利!”
“啊,”侯志高猛然驚醒,的確,李青青提醒得及時,以他如今的際遇,能有幸和夢中的女神翻雲覆雨,又哪里還能挑三揀四,侯志高望著四周各色的目光,終於,他狠狠地咬了咬牙,一手從水里將那猶自痛哭的孔方頤提了起來,想也沒想便去扯落她的外套。
“啊!”孔方頤厲聲的尖叫再次傳出,然而下一刻,侯志高猛地抬手,竟是學著馬博飛的模樣一掌扇下:
“啪~”清脆的巴掌聲響徹全場,在這一刻,孔方頤猶如暮色的花朵一般零落,而侯志高,卻像是嗜血的惡魔一般站了起來。
所有人幾乎都在同一時間停下自身的動作,紛紛將目光聚焦到這對兒馬少帶來的男女身上,令眾人不解的是,這個尖嘴猴腮的小子剛剛還一個人萎靡不振的坐在那,一副萎靡不振怯懦不堪的樣子,而此時,他卻眼冒精光,淫邪而凶狠的盯著眼前的女孩,隨著那一聲響亮的掌錮之後,這小子大膽的扯掉了少女的外套、外褲,再到那誘人的內衣,轉瞬間,這位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少女便被剝得如同白羊一般干淨。
孔方頤雙手環抱在胸口,望著侯志高那幾乎要吃人的目光,雙眼滿是畏懼,可她不敢抗拒,馬博飛的恐嚇和臉頰上火辣辣的掌錮痛楚都已印入腦海,此刻的她,除了無助的忍受,再無選擇。
侯志高緊緊的將孔方頤抱在懷里,感受著兩人身體的每一處親密接觸,孔方頤的肌膚很冷,即便是泡在這略微舒適的泳池里,她的身體都散發著幾分冰涼的氣息,然而侯志高喜歡這樣的感覺,他甚至覺得,越是冰冷的肌膚越讓他有一種真實感,對比起當日那位照著孔方頤打扮的女人,眼前的女孩更加真實,也更加完美。她的肌膚更水嫩,面容更精致,細腰美腿都更彰顯出她的青春活力,將這樣的女孩抱在懷里,侯志高不禁覺著一陣恍惚,雙目微微一閉,回憶著這段時間自己的所作所為,心中突然涌現出一個詞來:“值得!”
就為著眼下這具令人著火的裸軀,為著懷中這對兒含著淚水卻又無可奈何的雙眼,侯志高欲望陡起,胯下那只被泳褲束縛著的肉棒此刻早已勒得生疼,侯志高想也沒想,完全忽視著周遭異樣的眼光,精瘦的身體在水中微微一躬,便已褪下自己的泳褲,再度將佳人摟入懷中,顫抖的嘴唇自孔方頤的臉頰處吻下,一路下滑,脖頸、胸口、細腰,幾乎不願意放過任何一處美妙,而與此同時,兩只作惡的大手卻也同時在那藏匿於水中的腿根深處探尋,那本就光滑細膩的皮膚在水中更顯滋潤,鼻唇中輕嗅著孔方頤身上淡淡的芬芳,心中的欲火稍有穩定,然而深入腿根的雙手卻是本能的劃向雙腿之間的芬芳蜜洞,那是他從未妄想過的領地,然而現在,隨著手指本能的觸及,體內的欲望正一點一點的蓬勃生長。
“別…”孔方頤的花穴這會兒還是紅腫生疼,這幾日她幾乎每晚都要承受馬博飛的肆虐,被他摳弄得皺起了眉頭,侯志高的手法稚嫩,哪里比得上曾經在她身上花樣百出的馬博飛,就連這基本的手指摳弄都令她倍感痛苦,她也知道今天這場面無法幸免,望著四周虎視眈眈的目光,孔方頤終是認命的將頭靠在侯志高的肩膀上,輕聲道:“你輕一點。”
“嘿嘿,好!”女神軟語相求,侯志高倒是恢復了往日的“舔狗”嘴臉,面上換出了一副諂媚笑容,一手把持住那半傾微露的翹臀,另一手則小心翼翼起來,盡可能的不讓指尖觸碰到那穴間嫩肉,然而他終歸是手法生疏,對女人那處蜜穴構造了解不多,中指自穴間細縫處插入之時依舊難免讓指尖剮蹭到少女的蜜穴外壁,紅腫的蜜穴哪堪重負,直疼得孔方頤一陣咬牙輕嘶,秀美緊蹙。
“孔…”侯志高越是撫弄便越是溫柔,一時間竟是忍不住喚出她的名字,可剛念出一個“孔”字,可卻不知該叫她什麼,頓了半天,侯志高也索性去喚她,直接抽回大手,在水中盤住孔方頤的小蜜臀狠狠一捏。
“噢,疼,”孔方頤驟然吃痛,卻是直接咬在了侯志高的肩膀上,可她畢竟是吃痛之下的輕咬,力道本就不大的她這會兒更是給侯志高助興不少,侯志高微微擴了擴胸,雙腿也隨之擺開,不多時,一條滾燙的肉棒沿著佳人的腿彎內側攀援而上。
“嗯…”一連幾日接受洗禮的孔方頤自然知道那是什麼,身軀不禁一陣哆嗦,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半步,然而她的蜜臀這會兒還掌握在侯志高的手中,轉瞬間又被拉了回來,孔方頤面色一紅,將頭靠在侯志高瘦弱的胸懷之中,低頭看著水面下的一舉一動,泳池里的人很多,但池水卻是清澈無比,水中的影像雖有波動,可也能原原本本的看個真切。
猩紅梆硬的肉棒仿佛出水的蛟龍一般頂在了自己的玉穴洞口,一點點地向前深入,一點點地牽動著她那顆不安的心,終於,目光所至,陰穴所感,侯志高的肉棒盡根沒入,一點點的填充著她那緊窄的蜜穴。
“噗”的一聲,侯志高能清晰的聽見長槍深頂在少女花芯時發出的聲響,伴著泳池水的潤滑,胯骨“啪”的一聲撞在一起,侯志高心懷大暢,抱著孔方頤的粉背向後挪了挪,好讓她靠在岸邊的圍牆上,這才穩住身形,緩緩的抽插起來。
“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你別喜歡我了,我們兩個不合適!”這是孔方頤生日那晚侯志高表白後的結果,他心中的女神用最這簡單而決絕的話打破了他的幻想,然而誰也無法預料,就是這個把他拒絕得不留一點兒顏面的女人,如今正被他騎在身上,強摁在泳池里肆意抽插,滾燙的肉棒一次次的出入著少女稚嫩的陰穴,雖是在水下交合,可聲音卻是一點兒不小,甚至乎抽插間隙傳出的水花泡泡一圈一圈的向外擴展而出,讓周邊的男男女女看得一陣火熱,再看那位先前還扭扭捏捏的少女,除了臉頰上的暈紅,整個人似乎也進入了狀態,隨著男孩的深頂狂插而閉目呻吟,那雙被分開的白嫩小腿這會兒正隨著抽插的節奏啪踏著水花,可只要男孩向前狠狠一頂,這雙玉腿自然會緊緊從外合上,仿佛鉗子一樣牢牢夾住男生的後背,更是動人。
“啊~”出乎意料的,兩人的第一次高亢呻吟就是由侯志高發出,但見他緩緩抽插了一小會兒,整個人的精神狀態幾近癲狂,無論是身體還是心神,只覺著在做這輩子最美妙的事情,欲火升騰之下,侯志高越插越快,越插越猛,從早先的溫吞享受變得狂熱躁動,男人與生俱來的性愛技巧在侯志高的身上充分得以展現,他極盡可能的讓自己的頻率更快,又想方設法的讓自己的抽動能撞擊在孔方頤的花芯頂處,快與慢的節奏控制幾乎不需要教學便也能融會貫通,而他胯下的女人,在經過短暫的迷茫與痛楚之後,身體越發的習慣了這樣的肆虐,一陣陣快意席卷腦海,突然,孔方頤再是按捺不住體內被衝撞而升騰出的生理欲望,她緊緊閉上雙目,竟是說出了一句讓侯志高無比激動的話:“再…再快點!”
“哈哈,好,好,好!”侯志高一連說了三聲“好”,激動的他仿佛置身於曾經體訓生高考測試時的場景,那是關乎他命運的一次考試,他奮力奔跑,豁出命去了的奔跑,才跑出了深海大學的錄取通知書,而眼下,他奮力抽插,豁出命去了的抽插,他要讓他曾經的女神知道,他是配得上她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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泳池之中欲火熊熊,眼見得尖嘴猴腮的侯志高抱著個小美女大肆抽插,周遭的男男女女一時間也情不自禁的互相擁吻了起來,泳池四周的廣播音響愈發激烈,正如酒吧 DJ 一般刺激著泳池內的男男女女。
除了依舊浴水奮戰的侯志高和孔方頤,其他的男女若是摩擦出了激情,倒是還會摟抱著走出泳池,去樓上尋個房間好好銷魂一番,時間一長,泳池里倒也沒剩幾個落單,然而這些都和侯志高二人無關,既然是馬博飛要他們在這做,那他也只得照辦,更何況在這樣大庭廣眾之下的宣淫剛開始雖是有點放不開,可一旦開了頭,仿佛心中的欲望大閘被拉開一般,一發不可收拾,整個身心完全沉浸其中,有著周遭眾人的圍觀,侯志高只覺著自己的肉棒更加硬挺,下身的蜜穴更加緊致,直讓他越插越爽,越插越順。
而恰在此時,許久不見人流進出的門口忽然又是傳來一陣稀碎雜亂的腳步聲,很顯然,來得可不止一個人,眾人的目光紛紛聚焦,可誰也沒想到走在最前頭的,居然是個巨人。
熊安傑兩米的個頭在常人眼里就是巨人,即便是他身邊的葉家姐妹都有一米七多的高挑身材,可在他的對比下,依然顯得嬌小可人。
熊安傑正打著電話,一邊走一邊朝電話里喊道:“青青姐,人我帶過來了,您下來見下唄。”
他口中所說的“人”,自然是指他身後那兩位幾近走投無路的女人,而這兩個女人,對侯志高和孔方頤來說,都不陌生,尤其是年紀小一點的葉紅霧,那一身艷紅色的長裙,自打一進門便成了全場的焦點。
侯志高縱然欲火正濃,這會兒也止住了抽插的步伐,定睛細看,卻見著熊安傑掛斷電話,雙手大喇喇的摟在二女的肩頭,向著內里狠狠一彎,用那最是粗鄙的話朝著二女笑道:“待會兒好好表現,晚上熊哥好好獎勵你們。”
“班…班導!”侯志高心中猛地一震,嘴角微微囁嚅,可理智告訴他,這會兒並不是打招呼的場合,他雖然不知道班導為什麼會來這里,可就他這幾日身邊發生的事情來看,這世上的任何女人,似乎都可能會被帶到這里。
然而孔方頤的心中卻遠不如侯志高那般沉靜,她難以想象,前些日子還和她們把酒言歡,和她們一起經歷 KTV 風波的鍾致遠的班導,竟然會被帶到這里,竟然會被這樣一個男人如此輕薄,這一瞬間,孔方頤似乎心中的罪惡感減弱幾分,腦中不由得多出了些許念頭:在這些人面前,不止是她,所有人都只能任他們擺布。
而恰在這時,熊安傑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望了過來,一時間仿佛定格一般,幾人互相的對視著,眼中幾乎都帶著幾分難以置信。
終究還是臉皮最厚的熊安傑打斷了沉默,他大笑著向侯志高走去,就著兩人倚靠的泳池邊沿蹲了下來,淫笑道:“小伙子不錯啊,跟著小馬哥混有前途。”
侯志高這會兒的而肉棒還插在孔方頤的嫩屄里,雖是停止了抽插,卻也依舊被夾得欲火難捱,此刻被熊安傑這麼一刺激,突然間又是脹大了幾分,直脹得孔方頤“喔喔”的連聲呼痛。
“哈哈,”熊安傑倒是不再久留,回身拉著兩女便朝著另一側走去,然而背身之余,葉紅霧終究是忍不住好奇猛地回頭,見著自己班上的、自己男友球隊里的侯志高此刻正抱著那位曾經和她有過一面之緣的女孩發泄,心里不由得更是一陣酸楚,她知道,即便是沒有說什麼,可兩人誰也不會對外說出,可即便如此,她依然難以釋懷。
三人直接乘坐著內部電梯上了樓,這一棟的最高層是 55 樓,李青青的辦公室就設在那里。
“請進!”李青青溫柔的喚了一聲,熊安傑便拉扯著兩女走了進去,見著端坐在辦公椅上的佳人,心中自是會有些想法,與身邊這對兒任他擺布的姐妹花不同,李青青除了面容嫵媚動人之外,整個人的神態舉止更是有一種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氣質,就拿現在來說,她分明是站起身來春風滿面的迎接著自己三人,舉止端莊,禮儀周到,可熊安傑卻是依然能感受到她骨子里的高傲——她根本看不起自己,每每想到這里,又想到這個女人每天都能臣服在那含著金鑰匙出生的馬博飛的胯下,熊安傑心中便是一陣嫉妒,他天生好強,越是得不上手便越是渴望,然而理智告訴他,這個女人,他動不了。
“好完美的身材!”李青青微笑著在葉家姐妹跟前轉了一圈,誠然,葉家姐妹都是體訓生,都畢業於深海大學體育學院,從小的鍛煉讓她們的身材线條感極佳,再加上兩女天賦異稟的身高,怎麼看能在人群中脫穎而出。
“是吧,青青姐,”熊安傑憨憨的笑著:“這個是姐姐葉詩翩,能主持,聽說歌也唱得不錯,這個是妹妹。叫葉紅霧,專門練體育舞蹈的,嘿嘿,這不就是你說的唱跳型人才嘛。”
“不錯,”李青青微微眯眼,笑著朝熊安傑點了點頭,卻道:“這批藝人的事還真是辛苦你了,要不要去七樓歇會兒?”
“嘿,”熊安傑尷尬的一笑,倒是出人意料的擺了擺手:“剛來的時候和她們倆玩了幾個小時,待會兒還有點事,七樓就不去了。”熊安傑最近確實是艷福不淺,只要他想,幾乎雖是可以出入姐妹花的小出租屋里,而到了晚間,又可以將才哄好的小女朋友溫雪叫來開房溫存一番,要不是心里還有點事業心,怕是遲早有一天會死在床上。
然而他顯然沒有理解李青青的話中意味,李青青無奈的望了望他,終是嘆了口氣:“那你出去坐會兒,我想和她們單獨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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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漸漸深沉,時間像平常一樣悄然流逝,但對於黃國棟而言,他的心情一直都隨著這時間的流逝而緊張,從酒店出來後,他先是打發了籃球隊的兩個小伙子回了宿舍,接著便心急火燎的給家里去了個電話,以“應酬”為名編了個由頭,這便有了一晚上的空余時間,黃國棟看起來雖是大腹便便,可處事卻是相當謹慎,他先是去買了些水果,又去藥店里弄了些安眠藥來,對於接下來的每一步,他都要留下後路。
汽車原路返回,再度駛回酒店,黃國棟快步走上電梯,耐心的等待著電梯的抵達。
“叮嚀~”電梯抵達的鈴聲響起,無疑讓黃國棟心中一陣哆嗦,幻想著房間里那春睡著的醉酒美人兒,幻想著今夜的美妙時刻,狠狠地噎了口口水,快步向著房間走去,房卡精准的放置在感應器上,房門瞬間發出一聲“吱泠泠”的輕響,黃國棟緩慢的推開,望著房間里的一片漆黑,他的心更加緊張,悄然的將房卡插上,燈光瞬間亮起,一時間照的他有些膽怯,然而房間里終究是沒有動靜,黃國棟稍稍探前幾步,見著白露依舊如先前一般躺在床上,不見半點反應,黃國棟這才放下心來,回身關上房門,按捺著心頭的欲火,一步步的向著大床走去。
第 64 章:晚會
“你們想改變命運嗎?”熊安傑前腳剛離開,李青青便端了杯茶,輕輕的抿了一口便朝著二女說道,語氣十分的輕松淡然,顯然,她對二女的遭遇一清二楚。
“…”二女同時陷入沉默,姐姐葉詩翩倒是率先開口:“什麼意思?”
李青青笑了笑:“來之前他跟你們怎麼說的?”
葉紅霧插了句嘴:“能怎麼說,他說來就來咯。”確實如此,從第一次淪陷開始,她便再也沒有拒絕的權利,她是當初 18 位舞蹈社團里堅持得最久的,她嘗試過一個星期不去找熊安傑,然而最終,依舊沒能擺脫熊安傑的糾纏,日以繼夜的交合和淫辱,漸漸的,聽熊安傑的話便已成了習慣。
“我跟他不同,”李青青雙手抱胸,溫柔的說著:“我是女人,對你們沒有惡意,而眼下,我的公司,需要你們這樣的女生。”
“怎麼需要?”葉詩翩也算是畢業兩年了的主持人,對李青青的話依舊保持著戒心。
“飛沃娛樂計劃籌辦一場節目,名字叫‘一千零一夜里的公主’,是個類似於韓國的女團選秀節目,”李青青不緊不慢的介紹著:“我們會擬邀一千零一位適齡女孩來這里,大部分都會是美女,而最終通過唱跳表演選擇最終的十一個人。”
“女團選秀?”葉詩翩與妹妹對視了一眼,各自都有些驚奇:“我們?”
“對,雖說我們目前聯系到的娛樂公司會輸送一些唱跳優秀的練習生過來,但還遠遠不夠,而且我們希望培養自己的人,上次在度假村我見過你,你和你們那位姓高的女孩都很不錯,再聽說你還有個姐姐,以姐妹組合為噱頭,在前期可以創造出一些話題。”
“然後呢?”
“這就要說回你們的現狀了,”李青青伸出手指在辦公桌上習慣性的敲了敲:“熊安傑控制你們的藥,我也能搞到,在比賽期間不會少了你們的量,更不會讓他再來騷擾你們。”
一說到此,二女自是有些意動,這些日子以來,熊安傑每日給的藥量都極少,她們便也過得渾渾噩噩,每天徘徊在藥癮和性欲之間,幾乎都要面臨崩潰,而眼下這個比賽,似乎是個不錯的機會。
“那之後呢?”姐姐想得總是長遠一些。
“這就要看你們的造化了,”李青青繼續道:“十一人的女團只是第一步,但我有信心把它推動為全國第一的女子天團,而這之後,每個人都會有經紀人和相關的合作合同,一切都將取決於她對等的商業價值,如果,我是說如果,你們的成就達到了公司非你不可的高度,我自然會將你們保護起來,別說他,就算是深海市市長來了,也動不了你們。”
“…”二女聞得此言倒是明白過來,這樣的節目新鮮好玩,在國內目前還是第一次,如果她們這些選手能在實力上不拖後腿,基本就能搶占一大片的市場,而她們,沒有令人信服的實力,之所以要找她們談話,自然是要物盡其用,好好的鞭策一把,推動她們快速成長。這樣的話術對於尋常人來說或許用處不大,舞蹈社的其他成員不少人聽得一頭霧水,沒幾句就忘了干淨,然而她們兩人不同,幾乎同時,二女各自捏緊了拳頭,咬緊了牙關:“好,我們一定盡最大努力。”
“我很期待。”李青青微笑著點頭,而恰在這時電話響起,李青青笑著揮了揮手,二女便也識趣地離開,可就在關門的一瞬間,卻是能清晰的聽見辦公室里傳來李青青興奮的呼聲:“什麼?她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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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醺的酒意配上淡淡的芳香讓整個房間帶著一層神秘的誘惑,黃國棟一步一步的向著今夜的獵物邁進,每一步都走得很輕,可他的每一次呼吸都是那麼的深邃悠長。
白露老師實在是太誘人了!這是體育學院教研組的一致評價,自去年的英語組老劉退休後,誰也沒想到今年撿到這樣一個絕色,且不論她那親和靜雅的樣貌,就光是這整日凸起的一對兒車燈便叫整個學院的男老師為之側目,可偏偏為人師表,大家都還得裝作一副目不斜視的樣子,黃國棟就是如此,他依稀記得他接手李經國分管體育學院時的第一次教職工會,第一眼見著這位“波濤洶涌”的大美女,險些移不開目光而當眾失態,而之後,但凡是有白露出席的會議,他都會想盡辦法參加,也就是為了能多看著大美女兩眼意淫一番,可誰曾料到,今天就是去校外吃個便飯的功夫,居然是碰到了醉酒的白露,而她身邊,卻只有兩個涉世未深的大一新生,這樣的場面立時讓黃國棟精神起來,他根本不需要去策劃什麼,很輕松的便將白露帶來了這里。
黃國棟將手中的水果放在桌上,回身仔細端詳著床上這道誘人身姿,白露就這樣仰面躺著,雙腿微微向著一側彎曲,雙手大開,若不是緊閉著的眼眸讓人感受到她的醉意,這姿勢倒還真像是主動求愛,黃國棟狠狠的抿了抿干涸的唇舌,緩慢的躬下身子,將手直伸至白露那一雙彎曲的小腿邊,沿著貼身的肉色絲襪一陣撫摸,白露的下身是一條黑色的緊身西褲,絲襪也並不長,然而就是這微微露出的一小截便已讓他格外興奮,但即便如此,他也只是稍稍撫慰一陣便抬起身子,身軀向前俯瞰而下,整個人幾乎壓倒在了白露的身上,雙手幾近顫抖的向著那團令他神魂顛倒的巨乳靠近…
“咕咚”一聲悶響,黃國棟的大手終是攀上了那座令他垂涎欲滴的高峰,也就在此時,他狠狠的咽下一大口口水,雙手極盡可能的撐開,對於這對兒他從未企及的巨峰,他甚至想讓手掌的每一次肌膚每一處毛孔都貼近一些。
無與倫比的柔軟,若是輕輕在那乳峰上盤旋還能感受到幾分少女肌膚的 Q 彈,然而這樣的美妙感受終究抵不過一個字:大!黃國棟的大手已經撐得最開,甚至乎他將兩只手合在一處,只為了能包住這兩座巨峰上的一處。
黃國棟早年的專業是生物學,對於他這樣的閱歷,對女性的審美自然不會太低,曾幾何時,他覺得女人的雙乳還是要符合身材比例來看,並不一定越大越好,可眼下,他只覺得當初這觀點簡直大錯特錯,他知道無論此刻這位白露老師是個什麼身材,光憑上這對兒大奶子,他便已經無法自拔。黃國棟悶哼一聲,目光不經在一動不動的白露老師身上轉悠一圈,不禁心中更是激動:“上天還真是不公平,給了這個女人完美身材的同時,居然還有一副漂亮臉蛋,再配上她這女博士生的實力,深海大學的講師身份,無論從哪方面看都是天之驕女。”
然而上天對自己又是公平的,黃國棟咧嘴一笑:“自己忙碌半生,家里的那位也早熬成了的老太婆,可偏偏能讓他有幸遇到這樣的機會!”一念至此,黃國棟笑得越發淫邪,雙手收回在胸前狠狠的搓了兩下,這才大著膽子去解白露的胸衣紐扣。
白露的胸扣早已在喝酒時就扯落了一粒,可這也僅僅只能讓人從某一個方向看大飽眼福,黃國棟自然不會甘心如此,雙手很快尋到胸前的第二粒,手指輕輕一捻,紐扣輕松劃落,碩大的乳球第一時間破彈而出,黃國棟的大手還未來得及握緊,乳球便已在手掌里來回彈了兩下,酥潤翹彈,直將帶著高度眼鏡的黃國棟給彈得目眩神迷。
黃國棟再度噎了口水,雙手輕柔的擠開那還曾仍舊束縛在巨乳之上的乳罩上沿,只一瞬間,掌心便將半只碩乳完全包裹,黃國棟想也沒想便是重重一抓,那仍舊被乳罩束縛著的半只乳球立時被捏成一團扭曲模樣,可偏偏這雪乳酥脆無比,黃國棟的大手才只稍稍松弛,乳球便又恢復到先前模樣。
“嗯~”然而這樣的狠抓終究是太過了些,卻聽得深睡之中的白露鼻息間發出微微一聲悶哼,那綿軟無力的哼聲雖是不起眼,可卻是正挨著黃國棟的耳垂,黃國棟立時嚇得雙腿一軟,趕緊翻了個身,將自己的身形藏匿在床沿之下。
死寂,除了剛剛的一記哼聲再無半點後續,黃國棟這才舒了口氣,拍了拍胸口又從床沿下鑽了出來,望著依舊沉睡不醒的佳人,望著那胸口含苞怒放的巨乳,黃國棟不禁膽子更大了幾分,狠狠抿了抿唇,竟是直接俯下身子,將大嘴正對准那裸露在外的雪白巨乳,輕輕的咬了上去。
“太他娘的爽了!”饒是學識淵博的深海校長這會兒也不禁在心中罵出一句粗話,他也算是見過一些風月,也見識過一些所謂的“巨乳”,別說這貨真價實的尺寸比不上這位睡美人,就連那乳球的滋味兒也差了不止一星半點,如此的巨乳竟是長在這樣一副吹彈可破的肌膚之上,舌尖才只稍稍落在乳肌之上便沿著軌跡不自覺的向下滑動,酥脆嫩滑,滋潤爽口,若不是顧忌這女人醒來,黃國棟倒真想狠下咬上一口,看看這女人胸前長得到底是人肉還是一對兒滿是香津的蜜桃。
黃國棟的舌頭來回翻滾,幾乎不打算放過這對兒大奶的任何一處空地,直到觸碰到那緊縛在下半邊球上的乳罩才堪堪罷手,黃國棟並不介意,對他而言,這樣的阻礙只會增加他今夜的情趣。
緩慢的抬起身子,雙手隨著視野的下移而下移,從胸口至下身,整件薄衫共有六粒扣子,算上先前解開的兩粒領扣,剩下的四粒根本沒有在他手上存活超過一秒,終於,潔白的薄衫從中間輕輕散開,伴著房間里飄散著的微風,透過那自中間掀起的點滴,便可將這女人的大好春光盡收眼底,但再好的春光,終究是敵不過男人對巨乳的追求,黃國棟才剛解開最後一粒,雙手便繼續向著上峰攀援,乳罩仍然緊縛在外,雖是被先前的小動作向下壓了一截,可要想徹底揭開它的遮擋,還需要從後面去下一番功夫。
黃國棟咧嘴一笑,露出那令人作嘔的黃牙,大手急不可耐的沿著白露的腰身向後摟了過去,沿著那光滑的美背一陣撫摸,過不多時,便已找到這大奶女人乳罩的排扣所在,五指熟練的向前一把,各自卡在排扣的右側,他知道,只需要他輕輕發力,將那一排排扣向里一捏,這道礙眼的黑色乳罩便會頃刻間彈走,這對兒好奶便可毫無遮掩的展露在他的眼前。
可就在他的大手正要用力一捏之時,一陣嘹亮的手機鈴聲響起,黃國棟登時雙手一滯,雙眼猛地朝著女人一看,雖是見得白露未曾醒轉,可那鼻息間的呼吸卻是明顯比先前要急促了許多。
“不好!”黃國棟一陣驚醒,當即撤開了手再度向著床沿蹲了下去。
“嗯~”床上的白露又是一陣輕哼,然而手機鈴聲卻依舊響個沒完,黃國棟雖是身在床下,可也已經明顯能感覺到床上的動靜,目光依稀能瞧見那原本彎曲著的雙腿這會兒隱隱有伸直的跡象。
“唔!”沉睡著的白露迷茫地睜開雙眼,可第一件事卻是立刻抬手捂住自己的嘴,拖著還未恢復過來的身軀從大床的另一側緩緩站起,卻並不是去找那放在包里仍舊響個沒完的手機,而是直接扶著牆角,捂著鼻唇向著衛生間衝了過去。
“嘔~”幾聲令人不適的喊叫自衛生間里發出,黃國棟這才確定了白露的醒轉是毫無疑問的了,當即不再猶豫,小心翼翼的向著床底鑽了進去,一面蹲靠在床底,一面回憶著自己剛才的所作所為是否有著什麼疏漏的地方,然而這會兒即便是有著什麼疏漏,他也沒有辦法去彌補,就像那袋擺在電視櫃上的水果一樣,只能孤零零的等待著白露的反應。
好半晌時間才聽到一陣高跟鞋音的聲響自衛生間傳出,“噠噠噠”的一步步走至床頭,這會兒的手機早已沒了響聲,但女人卻仍舊是靠著大床坐了下來,幾聲急促的手機按鍵聲傳出,黃國棟隱約猜到,她這會兒定然是在翻動著手機,或許是要給人回過去了。
然而他當然不知道白露的故事,面對著手機里十幾條的未接電話,白露輕輕一劃便將這記錄給刪抹干淨,然而她四周環顧之下倒是有些錯愕,最終只得播出一個之前存了的學生號碼:競體班的班長陳揚。
“喂,小陳啊,你有你們班鍾致遠的號碼沒?”
“哦,謝謝啊,我找他有點事。”
電話掛斷,白露卻是未做久留打算,因為在衛生間嘔吐之時對著胸口一陣猛拍,倒是忽略了自己的胸扣何時給人解開這麼多,但眼下她更沒有懷疑什麼,穿戴整齊,擰上自己的包便向著房外走去,只是經過電視櫃時腳步稍稍一緩,很顯然是注意到了那袋現買的水果。
聽得此狀,黃國棟心中一暗,連大氣都不敢喘,他做過最壞的打算,就算是被她發現了,破罐子破摔他也能制服這個喝得爛醉的女人,只是一旦敞開了來,在這人多眼雜的酒店里,很有可能會鬧出動靜,如此一來,他這才剛升的副校長怕是就坐不穩了。
“噠噠噠”的高跟鞋聲再度響起,黃國棟一聽聲音,臉上立時露出了一陣竊喜,從這個腳步聲來聽,白露並沒有再繼續呆在此間的想法, 她一只手拿著手機播出了剛剛要到的號碼,另一只手便提起水果向著房外走去。
“咔嚓~嗙!”房門終於關上,黃國棟再度舒了口氣,他一步步的從大床里爬了出來,輕輕彈了彈衣服上的灰,這才把心鎮定下來,一方面猜想著白露的問話,一方面也鎮定下自己的情緒,只要沒被抓個現行,一袋子水果的事兒,隨口就能尋個由頭圓回來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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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比賽的日子對於鍾致遠而言總是過得很快,然而對一直積極准備節目的林曉雨而言,無疑是太過漫長。
12 月 31 日,公歷的最後一天,度過這一天,學校將迎來為期三天的假期,而在這之前,學校便會以學院為單位各自舉行元旦晚會,有的學院會提前個兩三天,有的會選擇在元旦當天,而作為全校最負盛名的文學院,一直占據著 12 月 31 日這個最好的時間點。
“怎麼樣曉雨,他今天真不能來啊?”這一天的上午,有著演出任務的一眾演員們依舊得堅持在教室里上課,她們的節目彩排安排在了中午,倒也符合她們大一新生的課程安排。
“嗯,”曉雨澀澀的一笑,臉上自是有些遺憾,但她天性樂觀,見張萱也在替她遺憾,倒是率先安慰起她來:“沒什麼啦,到時候叫雪雪孔姐她們幫我拍段兒視頻就好了。”
“切,”張萱頓時嗤之以鼻:“你倒是想得開,要我看呐,他們的教練還真是個死腦筋,就一個晚上不訓練會死啊。”正說著,目光卻是不禁朝著坐在前排的孔方頤望了一眼,不禁又是嘀咕起來:“我看你還是別指望她們了,這兩個啊,晚上在不在現場還另說呢!”
的確,四姐妹自開學以來上課向來是形影不離的坐在一排的,可就這幾天的功夫,孔方頤突然一改往日的清冷形象,只要是上大課,都會主動的坐在前排馬博飛的身邊,而溫雪就更離譜,一個星期里有好幾天都不睡在宿舍,白天里也大多是第二三節課才匆匆趕來,四個人的小隊如今只剩下她們兩個,倒是有些令人唏噓。
“沒事的啦,孔姐答應我了的。”曉雨倒是沒有多想,室友們能夠找到幸福,她自然是誠心祝福的,在她而言,她們的故事或許也正如自己和男友一般,幸福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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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致遠今天卻是既不甜蜜也不幸福,早上的時候和父親通了一次電話,聊到了自己 CUBA 的成績,但即便是拿到了深海賽區的冠軍,對鍾國強而言都不值一提。
“你知道今年的清北和京體的形勢嗎?”
“不知道!”鍾致遠回答得很干脆,按理說作為球隊下半年需要關注到的對手,他們有理由提前做點功課,但在訓練時,趙舒奕的話卻是“賽前我會給到他們的全方位信息,而現在,需要做的依舊是基本功的練習。”
“今年京北的 MVP 是清北大學的那個中鋒,就是去年我跟你提到過的王承志,他今年的各方面能力都有著大幅度的提升,場均 39.6 的得分,現在都叫他‘清北大魔王’!”
“清北的新隊長祝寧,穩定的 25+10,這個小子潛力雖然不大,但穩定性出奇的高。”
“還有京體,雖然今年輸給了清北,可京體的畢展卻是讓人印象深刻,”鍾國強談到畢展時似乎更加激動:“那小子足足在清北大學的鐵桶防守里拿了 53 分,投籃變態的准,跑得也快,最關鍵的是,他跟你一樣,才大一!”
“…”鍾致遠安靜的聽取著父親的介紹,他明白父親的意思,如果自己留在京北,這些榮譽,很可能也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深海,未必會輸給他們。”沉默半晌,鍾致遠淡淡的回了一句:“雖然他還沒對對手展開研究,然而看著整日苦練著的球隊,他沒有理由不相信他們。”
“我知道你的努力,”鍾國強些微的嘆了口氣:“但時間不會等人,你如果在京北,可以有無數場比賽讓人看見,可遠在深海,除非你打進總決賽,否則,誰會認識你,體育局發掘不了你,CBA 也就看不到你,更別說你夢想的 NBA,哎…”
“那就打進總決賽吧!”鍾致遠被父親的負能量弄得有些不適,只得拋出一句狠話便將電話掛斷,想著今天的漫長訓練和女友的登台表演,一時間夢想、現實和愛情都令他有些困惑,猶豫再三,他還是編了條短信給曉雨:“本來想裝個病請假的,想想還是算了,我盡量早點結束了趕過來,等我!”
下午的天氣較之往日倒是好了不少,從宿舍前往體育館的路上正好能經過學校的大禮堂,隱約之間能聽到里面傳來的各式各樣的節目音樂,這會兒已經快五點了,他知道,曉雨的課一下就得趕到這里做最後的彩排,晚會七點鍾開始,十一點結束,而他們的訓練最快也要到九點。
趙舒奕和聶雲一如既往的早到,可讓鍾致遠沒想到的是,一向懶散的侯志高今天倒是撇開了戴歌,自己一個人來得早了些,見著鍾致遠走來,侯志高登時目光一亮,立即圍了上來:“來,老四,單幾個!”
“喲,今天膽兒這麼肥?”一旁倒是有不少人朝他起哄,侯志高一向在球隊里玩的開,但大家也都知道他是個“人慫嘴硬”的主,平日里打組隊都是拉著鍾致遠戴歌他們當隊友來著,很少會主動找著他們單挑,今天卻不知道犯了什麼病,居然主動跑去“找虐”。
然而他們哪里知道,今天侯志高的出現只有一個任務:拖住鍾致遠。他知道在訓練結束後以自己的體能是完全無法限制鍾致遠的,故而能在開始訓練前拖一下他的狀態,讓他在訓練時的節奏會慢一些。
兩人的單挑在一片吆喝聲中開始,本以為是一次玩笑性質的單挑,可沒想著侯志高一上來便是持球突破,鍾致遠這邊還立足未穩,竟是被他一步過掉,輕松上籃得分。
“喔~”台下一片噓聲響起,有為進球的歡呼也有對侯志高“偷襲”的不恥。
鍾致遠無奈的笑了笑,有了這次,他當然不會再犯類似的錯誤,當即張開雙腿,站好防守腳步,等待著猴子的下次突破。
侯志高又是一陣猛突,然而他的身板和力氣自然是不會如此輕易越過鍾致遠,他自然是早有准備,身體稍一觸碰便立即換了個轉身,可鍾致遠的腳步也是迅猛,不但將他常規的左轉身方向鎖死,更是連右邊也留有了一絲撤防余地,侯志高進攻受阻,整個人像是沒頭蒼蠅一般頂了進去又被鍾致遠給彈了出來,好在他運球基本功扎實,回身幾步倒也將球運穩了些。
然而場外的隊友卻是看得真切,即便是他能運穩了球繼續進攻,可靠的也是 1V1 的賽制,這要是在賽場上,這種進攻受阻的球幾乎是百分百被斷的,場邊立時有玩笑聲傳來:“行不行啊猴子?”
“你這頂不頂得動啊?哈哈…”
侯志高聞言一急,可鍾致遠的雙手便如城牆一樣將禁區圍得綁緊,他幾乎找不到一丁點突破的空間,無奈之下只得快運兩下,一個簡單的後撤步三分出手。
“啪!”的一聲巨響傳來,侯志高右手一沉,一股極大的壓力直壓在他出球手的上方,鍾致遠眼疾手快,哪里能夠讓他如此輕易的投出三分,整個人猛的向前一撲,正是冒在了侯志高這一球的出手點。
籃球還未出手便已被狠狠的壓了下來,這樣的大冒,幾乎可以算得上奇恥大辱。
“哈哈哈哈…”場外一陣轟鳴般的笑聲爆發,即便是連沉穩如聶雲也不禁微笑著搖起了頭:“這一球,處理得太草率了!”
“到我了!”交換球權,鍾致遠持球進攻,侯志高隨即拿出他招牌的“瘋狗式”防守貼了上去,別看侯志高身板小,可防守卻是一點兒也不弱,在之前的比賽里,作為替補出場的他經常有防得對方後衛惱羞成怒的場面,他的腳步干淨,步率出奇的快,小碎步圍繞在對方周圍會產生極大的心理壓力,而他反應迅猛,即便是被人過了個干淨卻也能迅速補回來,再依靠著他的體力優勢,不斷的折磨著對手的心理防线,直至對方失誤或是放棄與他纏斗。
也就是靠著這一招,他的輪換地位早已超過了聶雲以往的替補王琦,成為控衛上的頭號替補。
然而這一招對鍾致遠而言似乎作用並不大,卻見鍾致遠雙腿大開,直將籃球高舉在頭頂,趁著侯志高撲空的間隙猛地運球向里一鑿,侯志高雖然已經迅速撤防卡在了他的前方,可鍾致遠又迅速將球收回,再一次的舉高,雙腳再度大步騰挪,仿佛一個巨人一般跨過侯志高的防守,籃球穩穩的擦板打進,除了運球的那一下,幾乎一直在侯志高無法企及的高空之上。
“再來!”侯志高不服輸的將球回給鍾致遠,如果說先前他的挑釁還有點完成任務的成分,那這會兒他就算純粹的不服了,他雖然也知道鍾致遠比他強很多,可這樣高舉高打的打法,即便是中鋒戴歌也不能輕易實現,他有些咽不下這口氣。
鍾致遠倒也沒想太多,心中只當是侯志高好勝心起來了,當即也學著場下的隊友一樣開起了玩笑:“那我可不讓著你哦!”
“啊哈哈…”鍾致遠的大話自然又是引得一陣爆笑。
“不用讓,來!”侯志高扎穩了防守步,全神貫注的盯著鍾致遠的一舉一動。
鍾致遠沉下身子,在身前快運兩下,突然一記前壓,整個人隨著籃球的方向突然啟動。
而此時的侯志高,還如木偶一般愣在原地,直到耳邊風聲響起,這才猛地移動身軀,可他目光所及,鍾致遠早已將他甩開,輕松的上籃得分。
“猴子,你這是眼神防守啊?”
“不對,是他更快了!”就在眾人奚落侯志高的時候,聶雲倒是看出了點端倪:“這個第一步,很漂亮!”
“可以!”繼聶雲的表揚之後,一直在旁觀看的趙舒奕不禁贊嘆出聲。
“額…”球員們之間向來喜歡互損,倒是很少有這麼隆重的表揚,一時間倒是讓大家伙有些尷尬,也不知是該跟著教練一起夸鍾致遠兩句,還是繼續老規矩一般嘲笑猴子兩句。
“人齊了,集合吧!”趙舒奕輕輕一言便打斷了尷尬的氣氛,集合哨聲隨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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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海大學的主會場演播廳,足可容納兩千人的室內舞台,全場燈光璀璨,樓上的錐光亦是在不斷的尋找著合適的角度,不斷有學生會的工作人員來回進出,而在那舞台的帷幕之後,一個個穿著各式服裝的演員們正緊張的忙碌著。
“等不及了?”坐在馬博飛身邊的孔方頤忍不住向著身邊的男人瞥了一眼,但見他雙目游離,一直在朝著舞台後面張望,心中便也猜到了幾分他的想法,小手熟練的從兩人臨近的大腿一路向上攀尋,輕易便摸索到了男人雙腿間那處最是緊要的物事,感受著其間的硬度,孔方頤終是忍不住斥了一聲。
馬博飛倒是沒想到孔方頤還會朝他逗嘴,當下抬手一摟,就這樣當著身邊一眾同學的面親昵的將她摟住,整個人貼在她的臉上低聲道:“怎麼,你有意見?”
“不敢。”孔方頤的回應略微帶著些刻薄,似乎是對自己眼下命運的一絲嘲諷,她眼下在學校里的身份就是馬博飛的正牌女友,可私底下,她甚至覺得自己只不過是一只玩具,一只想怎麼玩就怎麼玩的玩具。
“待會兒好好表現,不然,今晚招呼你的就不止猴子一個人了。”馬博飛不知何時大手偷偷地伸到了她的背後,在她的後臀之上狠狠的捏了捏,可臉上依舊掛著那人畜無害般的笑容。
孔方頤身子一顫,心中或多或少都有些惶恐,手中攛著礦泉水的勁卻是越發的緊了。
突然,敞亮的燈光瞬間暗了下去,外放的音樂也突然安靜了下來,二樓的錐光燈終是對准了空無一人的舞台,而會場的各條走道上,不多時已經架好了好幾架相機。
所有人都知道,晚會即將開始。
“咚!”的一聲鼓響,台下眾人的思緒齊齊拉回,大幕掀開,四名壯漢各自揮舞著手中的鼓槌,有序的敲打著振奮人心的開場大鼓。
“噗嗤,”就在全場座位的最深處角落里,溫雪突然捂著嘴笑出聲來。
“怎麼啦?”所有人都沒想到,她的身邊坐著的居然是已然轉學了的熊安傑,本來騙騙這只小羊也就圖個上床,可一聽說今天有她們宿舍兩個女生的舞蹈節目,熊安傑登時來了精神,竟是主動請纓要來陪她。溫雪這還是第一次有男友陪著參加活動,當然是滿心歡喜,原本還打算托人去弄張票的,可沒想著熊安傑早早的就把票給搞定了,畢竟曾經在深海也有著幾分名氣,無論是威逼還是利誘,弄張晚會門票實在難不倒他。
“那四個是我們班的男生,他們…”溫雪指著指著又是笑了起來,誠然,這是他們班唯一的四個男生,別看他們這會兒裝得像模像樣,可無論是簡單的腳步還是揮錘的節奏都明顯有些散亂,很明顯,這就是被“抓壯丁”一樣趕鴨子上架,倒是把溫雪逗得大笑起來。
然而熊安傑卻是聽出了點不一樣的內容:“哦?你們班的?”
“是啊,我們班的開場舞。”
熊安傑輕輕一笑,目光繼續盯著台上的一舉一動,他知道她們班一共有兩個節目,眼下這個開場,一定就是那個由張萱帶領著的民族舞了。
果然,激蕩的鼓聲掀起了熱切的氣氛,隨著最後一聲鼓響消散,急促的音樂驟然響起,男生們抱著大鼓向著兩側退開,而從兩側帷幕之後,八名身著粉色彩衣的少女踏著舞步齊齊登場。
“怎麼樣,黃校,這個開場不錯吧?”坐在第一排的領導席位,除了文學院的幾位領導外,更是邀請到了學校分管文體單位的黃國棟副校長。
黃國棟有模有樣的點了點頭:“你老周的設計難道還有得挑?”
“那是,”身邊的老周自吹自擂的笑了起來:“他們這個節目原先報的只有八個女生的民族舞,我一看,那怎麼行,我就讓安排把他們班男生都叫來,這大鼓一響,開場的氣勢不就有了嗎,你看看這幾個小姑娘,這才跳得有精氣神嘛。”
老周得意的解說著自己的“畫龍點睛”,可在黃國棟聽來卻是渾不在意,見多了體育學院雄渾壯闊的舞龍舞獅,這幾個男生扭扭捏捏的大鼓實在提不起精神,若是有那個功夫,他還願意多看一會兒這文學院的小姑娘,不多時,隨著台上舞蹈的變幻,八個走位一直對稱著的女生突然間變幻出一個眾星拱月般的陣型,七名女生圍坐一團,各自揮舞著彩帶向後仰倒,而另一名身姿綽約的美艷女孩正站在中心位置獨自曼舞。
黃國棟立時雙眼一亮,眼鏡鏡片上閃過一道不尋常的精光,雙手不自然的端起了茶杯作飲茶狀,口中也立時回應著身邊的老友:
“老周,你這開場,還真是不錯喲!”
第 65 章:舞台
“妹妹要過河,是哪個來背我喲?”深海大學演播廳里響起了嘹亮的民歌,然而讓所有人沒想到,這樣的一句尋常的民歌唱詞,一時間竟是掀起了全場的呼聲。
台下有同學們的應和,有不知情觀眾的歡笑,而這些應和與歡笑,皆是因為台上的這一幕:七位美女各自朝著四周散開,而那眼眸上閃爍著金色斑斕的張萱自人群中緩緩站起,長袖半遮著她嬌俏的面容,僅僅靠著那眼波中的一汪春水便已令人浮想聯翩起來,而當她將長袖緩緩挪開,那張本就艷麗的笑顏更是一時間美得讓人驚嘆,也難怪現場會隨之響起一陣驚呼,她的一顰一笑,仿佛都有種勾魂奪魄的味道,便真如那質朴的歌詞所唱,在呼喚著一位年輕力壯的小哥能上台與之共舞一般令人著迷,不少台下的觀眾也跟著一齊回應著:“是我來背你喲!”
現場一時的歡呼竟是蓋過了開場的鑼鼓,這倒是主辦方沒有想到的,彩排時見過的張萱還只是有些楚楚動人,可誰也不知道換了身舞衣的她卻是變得這麼的魅惑眾生。
“嘶~”高台之上的角落里,熊安傑直看得倒吸了一口涼氣,他依稀記得曾經在四醫院附近的餐館里見過台上這位美女,那天還差點和周文斌一起得手了的,但在四女之中,怎麼看都屬林曉雨最是亮眼,而除此之外,柔弱的溫雪和驕辣的孔方頤也是各具特色,唯獨忽略了這位身形上挑不出一點兒毛病的大美女,張萱的美的確有些尋常,或許在眼界不高的學生黨們心里她是最動人的,可在熊安傑周文斌這些老色鬼眼里,她卻是最沒有特色的,可誰也沒料到,今日盛裝打扮的她竟是一下子艷壓全場,直看得熊安傑心中好一陣蕩漾。
“是吧,我就說萱姐今天好漂亮!”然而溫雪似乎還沒覺察到危險的臨近,這會兒還一個勁兒的介紹著自己的宿舍姐妹。
“嗯,是,”熊安傑猛地噎了口口水,說話的聲音都略微有些嘶啞,他的大手緩緩下移,忽然將溫雪那只靠近自己的小手掌握在手里。
“…”溫雪被他猛地一捉倒是沒有太大的反應,兩人這段時間近乎蜜月期,如果只是牽手的話,自是不會太過分。
然而她自然是低估了熊安傑這會兒的欲火,在捉住著溫雪的小手後,熊安傑竟是直接將它拉扯至自己的下身,就這樣牽引著小手靠在自己的雙腿之間輕輕旋轉…
“呀!”溫雪突然小聲的喚了一聲,小手還沒來得及抽回便被熊安傑的另一只手將肩膀摟住,巨碩的身形湊在她的耳邊輕聲道:“我有點想了,你幫我摸摸好不好?”
“不要!”溫雪還待再抽,可自己哪里是熊安傑的對手,非但不能逃脫,反而是驚動了前排的幾人,不少疑惑的目光望了過來,好在前排的後座足夠寬闊,倒是恰好能將熊安傑的身下動作遮擋嚴實,到還不至於太過顯眼。
“雪雪乖,”熊安傑繼續哄道:“就一會兒,”
溫雪早在前排回頭的時候便已嚇得面色通紅,天生膽小的她自是不願在大眾場合冒一丁點兒風險,可熊安傑的要求又是如此強硬,自己要是反抗難免會驚動旁人,扭捏之下,小手便已隨著熊安傑的滑動而滑動。
終於,溫雪嘆了口氣,雖是小嘴有些嘟起,眉頭也有些皺,可目光卻也是朝著他的下身望了一眼,小手開始自主用力的捉住那根高高凸起的異物,就這樣隔著外褲緩緩擼動。
“啊~”熊安傑舒適的呼了口氣,脖頸微微上揚,好整以暇的享受著小女友的服侍,他選的這個位置實在不錯,最後一排的靠牆,除了前排有著幾個不長眼的,他這凶神惡煞的樣早已將四周嚇得不敢坐人,他倒是可以借著這個條件,做一做平日里自己也不太敢做的事情。
隨著溫雪的小手輕撫,熊安傑的下身更是堅硬無比,溫雪越揉越是害怕,只覺得那家伙事實在夸張,見著那褲子中心高高矗立的山頭,心里總擔心著它的突然爆發,若是在這兒撐破了褲子,那該是有多丟人啊,溫雪如是想到,目光微微抬起,哀怨的看了一眼滿臉享受的男人,雖是有些惱恨,可心理卻又隱隱覺得這樣享受著自己服侍的男友有些可愛,不禁心中一甜,慌張的望了望四周,終是確定了沒有人注意到他們,這才大著膽子,主動的擼動起來。
然而男人總是貪得無厭得寸進尺的,熊安傑見她心神松動,當下心中一笑,卻是趁著溫雪的眼神飄忽之際一把扯開了褲頭的繩結,寬敞的外褲一時間松垮下來,溫雪剛要扭頭查看,卻被熊安傑用力一拉,那不受控制的小手竟是被拉扯至男人的褲襠里,與那碩大無比的肉棒來了個毫無遮擋的觸碰。
“你!”溫雪臉色紅得發燙,一時間竟是著急得說不出話來,然而熊安傑卻繼續扮演著得了便宜賣乖的男友形象,舔著臉將她抱緊:“就一會兒,行行好吧老婆。”
溫雪氣得嫩肩直聳,可偏偏她這軟弱性子哪里挨得過熊安傑的厚臉皮,幾經推磨終是安穩了下來,嫩滑的小手緩緩的在那令人面紅耳赤的巨物上輕輕撫弄,一顆不安的心也隨著自己溫柔的速率慢慢平靜下來:這就是這些天把自己折騰得死去活來的東西!溫雪心中不禁感慨起來,幾個月前,自己還是個啥也不懂的單純女孩,她的閱歷很淺,甚至乎比如今一些城里的高中生初中生都要懵懂一些,就因為父親的一次事故,她的人生閱歷正飛速成長,而與此同時,她的身體,也在愈發的成熟、敏感!
“啊~”胸前忽然傳來一陣潤涼,溫雪猛地用手捂住唇鼻小聲地哼叫了一聲,這回她倒是沒有明惱暗羞的回頭,卻見她直接將身子靠倒在了熊安傑的腿上,將頭深深埋了起來。
因為只有這樣,才不會讓胸口里的乳罩就勢脫落。
熊安傑得意的看著自己的作品,他也是玩開了興致,不但要享受著在演播廳的角落里被女友用手服務的快感,更是一時興起,熟練的在她後背的排扣上一捏,那熟悉的繩帶便就這樣隔著一層薄衫墜下,原本緊致的包裹著女性胸乳的乳罩便也趁勢松垮下來,這也難怪溫雪會當眾失態,這要是換了個性強一點的女生,這會兒指不定拿著熊安傑痛罵呢。
公眾場合偷偷的摸摸捏捏在溫雪看來也不過是舉止不檢點的問題,可要是連自己的胸罩都被人給脫下,那對兒本應束縛在胸衣里頭的巨物這會兒也變得有些躍躍欲試,尤其是見著佳人就這麼趴在腿上,熊安傑更是得寸進尺,大手順著女孩的腰身衣縫里探了進去,不過才向前探尋一點兒,便已能夠到那圓潤而挺拔的巨乳。
“別~”溫雪埋著頭低聲的喚了一句,可這在熊安傑耳里壓根就沒有任何效用,反倒是讓那作惡的大手揉捏得更加用力了幾分,溫雪的嫩紅臉蛋上再度皺成一團,可這會兒她整個臉都埋在熊安傑的腿縫里,嬌小的鼻子還隱約能聞到幾絲發自男人褲襠里傳出的淫靡氣息,溫雪稍稍扭了扭身子以示抗議,可換來的終究是熊安傑的渾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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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快再快再快!”體育館內的訓練已然持續了兩個小時,可整體的紀律倒是保持的十分好。趙舒奕獨自站在中場附近,而兩側的球員正在進行著輪番的三人快攻上籃。
而作為這一訓練項目的鐵三角,戴歌鍾致遠聶雲的三人小組自然會是整支隊伍的核心看點,自戴歌將球發出的那一刻起,包括趙舒奕在內的全隊球員都在為他們加油助威。
籃球在三人手中來回傳遞,三人在行進之時還需要完成交叉的走位,直至最後一刻,聶雲將球高高拋起,剛剛落位到側翼的鍾致遠縱身一躍,一個單臂空接,在空中毫無滯礙的劈扣入框。
“哐”的一聲巨響,贏得了全場的歡呼和掌聲,而趙舒奕也在這時按下了手中的秒表,看著屏幕上的數字微微點頭。
“不錯,比之前的記錄足足提了 3 秒 27,這段時間沒白練!”趙舒奕從不吝嗇自己的表揚:“特別是戴歌,進步很明顯。”
“哈哈,”戴歌憨笑著摸了摸頭,被美女教練表揚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嗯,大家休息十分鍾,之後再來三組。”趙舒奕拍了拍手,有計劃的安排了接下來的訓練目標。
大家各自散開,難得的休息時間大多都會選擇在椅子上坐會兒,甚至有些不講究的便直接躺在地板上,自趙舒奕任教以來,他們的訓練的強度實在過大,雖說大家也都已經慢慢熟悉,但這會兒卻是沒人膽敢浪費這寶貴的休息時間。
趙舒奕朝著自己的背包走去,好巧不巧,鍾致遠的包也放在附近,二人幾乎動作一致的從背包里取出手機,順勢靠著板凳坐了下來。
“今天不錯啊!”趙舒奕一面劃著手機,一面隨性的從嘴里冒出一句表揚來。
鍾致遠微微一愣,向著左右瞧了兩眼,好半天才確認是和自己說話,這才笑道:“還行,剛剛主要是大哥的提速問題,我剛剛有留意到,他的步子應該是比之前大了很多。”
“呵,”趙舒奕淡淡的笑了一聲,捋了捋額頭上的一屢長發,繼續道:“我說的不錯,可不是這個,要說進步,之前你打猴子的那個球,步伐的速率更加明顯。”
“那是?”鍾致遠略微有些不解。
趙舒奕卻是不疾不徐的按了按手機,旋即又將手機掛在了耳邊,顯然是在給誰打著電話,然而電話還未接通前,趙舒奕又是輕描淡寫的說了句:“當然是說你今天沒逃訓啦!”說著又端著手機朝鍾致遠一陣偷笑:“我見過你女朋友,很漂亮,換了我估計早跑去陪她了!”
鍾致遠尷尬的笑了笑,心中只想吐槽的說一句還不是拜她所賜。
但吐槽終究是沒說出口,這邊趙舒奕的電話便已接通:“喂,楊主任。”
“哦?我訓練的時候不怎麼看手機的,”趙舒奕雲淡風輕的回應著電話里頭不咸不淡的埋怨,要知道就剛才的功夫,她的來電顯示已經超過了十幾個未接電話。
“聚餐就算了吧,這麼晚了,你們玩得開心就好了。”還沒等電話里的邀請多說幾句,趙舒奕便一口回絕:“我這邊還要繼續訓練,今天估計要到十點,你們好好玩吧,我就不來了。”說完便是馬不停蹄的收回手機,左手食指朝著那鮮紅的掛斷鍵輕輕一按,對那電話里仍然在抱怨個不停的聲音毫不在意。
“煩人,整天不是聚餐就是團建,這群當老師的,日子可真好過。”趙舒奕搖了搖頭,倒是和鍾致遠在一塊兒更加自在一些。
“應該是因為元旦吧,大家也都放假了,”鍾致遠隨口想了個理由應和著,可心里也能猜出個大概:“有趙舒奕這樣年輕漂亮的老師在,體育學院的男老師們還不得換著花樣的搞些聚餐活動?”
十分鍾的休息時間很快用完,隊員們大多已經站起身來向著球場靠攏,趙舒奕也正要起身,卻不想手機竟是再次響了起來。
然而趙舒奕卻並不打算去接,在她想來,大概又是些所謂的“同事們”發出的聚餐邀請。
“好像是嚴…”鍾致遠倒是起身得慢了些,目光也正好落在了那台還未熄滅的手機上,“嚴月”的名字還有些改不過來,直到說出個“嚴”字,才改口道:“是昕姐。”
“嗯?”趙舒奕這回倒是頓住了腳步,回身接過手機,面色倒是轉變得好看了許多:“喂,檢察官小姐姐。”
故意的嗲聲一時間讓鍾致遠有些接受不了,趕緊收拾起背包向著場上走去,懶得去偷聽人家女孩子家的悄悄話。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岳彥昕開過那一句玩笑之後,面色突然變得凝重許多,那張即便是汗水密布也依然陽光自信的笑容這會兒已經變得有些難看起來。
五分鍾後,趙舒奕回到場上,面色沉重。
“今天的訓練就到這兒了,明天是元旦,放假一天!”然而趙舒奕的話語卻是一掃臉色的陰霾,直接讓全場隊員炸鍋。
“哇!”
“不敢相信!”
確實,近一個月的苦練沒有一日的休息,就連鍾致遠的請假也沒能換來一絲可能,今天也不知是怎麼了,這位鐵血教練竟是主動為大家放了個假。
“解散吧!”趙舒奕言罷轉身就走,沒有任何的拖泥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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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雨安靜地坐在後台,與張萱一起借著半遮著的幕布,能隱約看到些台上的情況。
“要我說啊,當演員最累,練得累死累活不說,還得在這個地方看節目。”張萱眼巴巴的盯著場上正演繹著的小品,似乎很感興趣,可奈何坐在這幕後的位置,別說動作,連聲音都聽不太真切,只能隱約從觀眾們的爆笑聲中去想象節目的精彩。
“可你也收獲了全場的歡呼啊!”曉雨笑著和她打趣,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要我說啊,今晚的幾個舞蹈就你的最出彩,當時我坐在這里都快跳起來了。”
“哪有你說得那麼夸張,”張萱難得的面色一紅,露出幾許羞怯的笑容來,旋即又看了看曉雨今天的打扮,指了指她身上的這身白色舞衣:“你都還沒出場呢,待會兒你一上台,估計今晚整個會場都是你的粉絲了。”
兩人敞開了心懷互相打趣,雖是有些夸張,可她們兩個節目在彩排時確實是整個文學院最耀眼的兩個,雖說文學院的節目質量一向不錯,舞台上除了歌舞,還有各式各樣的語言類節目,可對於這群正值青春的少男少女們而言,對美的追求自然是有著強烈的共鳴,張萱的那段兒民族舞跳完時,已經有不少的男觀眾開始打聽,而在舞台下方流行的“上牆彈幕”也不時的飄過一些“好美、好漂亮”的夸贊之詞,文學院的美女一向不少,可能在這樣的大舞台上展現出來的,自然會引起一番不小的轟動。
“唯美的月光映照而下,揭開的是一位白衣舞女的神秘面紗…”第四個節目結束,舞台上的主持人正雲淡風輕的報幕,然而這熟悉的語句落在林曉雨的耳邊卻是令她面色突變,剛剛還和張萱有說有笑的她猛地從座位上站起,火熱的紅唇一時間張得老大。
“怎麼了?曉雨!”張萱發現了她的不對。
“這詞,不是我的嗎?”曉雨面露苦色,目光緊緊的盯著前方的舞台,滿臉的疑惑。
“下面,請欣賞來自 15 級漢語言 5 班的林曉雨同學為大家帶來芭蕾獨舞——《睡美人》!”終究,主持人還是一字一句的報完了幕,帶著微笑,緩緩的向著她們走來。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還不待林曉雨提出疑惑,身後已經傳來了一陣喧囂,一位短發干練的學姐匆忙的從後台走出,朝著幾人大喊道:“不是進 3 班的相聲嗎?怎麼成獨舞了?”
“啊?”適才報幕的主持人神色一慌,立時看了看自己的台詞手卡,瞬間臉色綠了下來:“娜…娜姐,我,我翻多了一頁,給報錯了。”
“…”林曉雨這才恍然,自己的節目本來是安排在第 9 個,這也是自己拜托了這位負責本場晚會的娜姐好久才成的事,可沒想到這位主持陰差陽錯的弄錯了,也不知道接下來要如何的安排。
然而還不待娜姐做出決定,音響師那邊見無人糾錯便也順著主持的報幕按下了播放,而隨著那一點點輕快的韻律響起,舞台上緩緩黑了下來,只留下一處錐光小燈清冷的打在演員的入場門口,似乎正等待著舞台的主角跳躍著入場。
“曉雨,要不還是你上吧!”此時此刻如果安排主持上台糾錯,整個節目效果自然會大打折扣,既然各個位置已經鋪墊到位,臨時更換節目順序似乎是個更好的選擇。
然而這一選擇的核心是林曉雨。
“啊?”林曉雨長長的“啊”了一聲,耳邊傳來的是台下一片期待的掌聲,音樂緩緩地播放著前奏,她回過身來,望著娜姐和主持人殷切的目光,終究是點了點頭:“那,那好吧!”
“哎!”張萱嘆了口氣,她明白曉雨的心思,自認識曉雨以來,除了美麗的外形,張萱更喜歡的是曉雨純真的性格,認識她這麼久,這還是見她第一次這麼用心,她太想為男友做些什麼了,她努力的練習,不是想像自己一樣征服全場,她更希望的,是為那個還忙碌在球館里的傻小子跳完這支舞,本以為安排到了後面,那傻小子還有機會趕來,可現在,變故發生得太快。
“去吧,我會為你好好拍的。”張萱拿出手機,給了曉雨一個放心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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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眼的錐光之下,一道雪白的身影緩緩走出,看台之下,一片靜寂。
這是一次歷時很久的等待,從主持人報幕到音樂前奏的播放,再到舞台燈光的響應,似乎每一步都不那麼順遂,仿佛舞台上即將到來的是一場非比尋常的演出一般,可謂是吊足了觀眾的胃口,而即便是燈光布置完畢,那耀眼的錐光燈打在演員出場的位置後,舞台上依舊遲遲不見動靜。
而就在這樣一種情緒之中,林曉雨邁出了她的舞台第一步。
睡美人,終於登台。
柔嫩的腳尖輕輕的踏在舞台地面上,輕盈地向前一記跑跳,刹那間便將舞台下的喧囂與不耐煩完全打破,明媚的錐光之下,這位身著白衣舞裙的女孩就是舞台上的焦點,甚至,已經成為全場的焦點。
“出來了出來了!”就在孔方頤與馬博飛身側不遠處,一道突兀的男聲引起了身邊人的注意,那是曉雨隔壁班的宋書偉,在銷聲匿跡一段時間後終是確定了那天的事兒沒有太大的波瀾,這便也回歸到學校之中,雖是不再敢有其他舉動,可對舞台上的曉雨,宋書偉依舊是勢在必得。相對於先前張萱的精彩表演,宋書偉卻是並不在意,嫵媚多姿的大美人不是他所喜歡的類型,一向自詡“文藝青年”的他,只對林曉雨的氣質情有獨鍾,而眼下,他期盼已久的女孩,終於出現。
纖細的長腿在舞衣的束縛之下映襯著一層皎潔的光,長腿之上,一圈鋪展開來的裙瓣更顯婀娜體態,雙手微微彎曲,一只向上,似乎是在捕捉天邊的月兒,一只向下,不斷蜿蜒騰轉,變換著各式各樣的輕柔體態。
舒緩的音樂如同涓涓細流溫柔的在演播廳里回蕩,而如同天仙一般的女孩兒也終於是踏入到了舞台的最中央,單腳輕輕點漆,伴著忽然加速的韻律一記旋轉,整個人竟是在空中轉了兩三圈,而立穩之時,她的雙腳直接在台上岔開,女孩兒溫柔的靠倒在地,將頭緊緊的貼在那雙白淨的長腿上,緩緩閉目。
“太美了!”這是台下幾乎所有人的想法,林曉雨的美麗在文學院是公認的,要不然也不會在節目眾多的備選中選她這樣一個獨舞登台,可文學院的觀眾們也是見慣了美女的,可在這樣的真實舞台上,在這樣的聚焦燈光下,那白衣無暇的裝束配上她那精心設計過的盤梳發髻和淡雅妝容,即便是幕後的張萱瞧了,也不由得有些艷羨,更何況身在舞台正對面台下的數千名觀眾。
熊安傑狠狠的咽了口口水,那只握在溫雪手背上的大手更是用力了幾分,直將溫雪的擼動速度更加快了些。
宋書偉傻痴痴的望著舞台,雙目已然有些空洞,他滿腦子都在回憶那一日將這台上的仙女剝光了之後的場面。
而馬博飛,依舊是牽著孔方頤的小手安靜的看著台上,面帶微笑,儀態從容,除了他身邊的孔方頤,沒有人知道他的手掌早已狠狠的捏成了拳頭,他的呼吸和心跳早已不再鎮定,面對舞台上的林曉雨,他比所有人更加紊亂。
“老周,這個女…這個舞蹈,還真不錯的喲!”到底是閱歷豐富的校領導,黃國棟即便是心中早已對台上的女孩浮想聯翩,可與周圍幾名同事說笑起來還是依舊能注意分寸。
“這你老黃的眼光就不行了喲,”老周院長摸了摸下顎處的一寸兒小胡子,指著台上正緩緩倒下的佳人,得意洋洋地說道:“這女孩長得是很漂亮,舞蹈功底嘛,也還說得過去,不過這情緒上倒是感覺差了一些,”
“哦?”黃國棟故意“哦”了一聲,倒是順水推舟的要聽他的“高見”,可心中卻是暗自打鼓:“這老周還真是個實誠人,這麼漂亮的女娃不關心,腦子里總是想著什麼節目效果。”
老周院長渾然不自覺地繼續說著:“你看,《睡美人》是柴可夫斯基的成名作,她這選的是第三段,你聽這曲子,明顯的歡快多一些,在鮮花遍地的森林里,王子喚醒了她的公主,這才是這首曲子的基調嘛,可這小女孩,整個下來表情都是這樣的,美是真美,可感染力上還是差了點,不過她也不是舞蹈專業,能練成這樣,也很不錯了!”
聽著老周院長的長篇大論,黃國棟只覺得甚是無趣,不過台上的少女也卻如他所言表情有些凝重,即便肢體的動作優美無比,可臉上依舊掛著幾分迷惘的神采。饒是如此,黃國棟依然不願意承認她的缺點,隨口問道:“這不是還在跳嘛,你怎麼知道她一直這樣。”
“當然,”老周園長哈哈一笑:“我下去彩排的時候瞧了一遍的,也給她提了提,不過人家女孩子第一次上台,能完成舞蹈動作就算不錯了,情緒上的處理差了些也就差了些吧…”
黃國棟無奈的苦笑,倒是知道在這方面完全辯駁不過人家,只得繼續默默的欣賞著台上的動人舞曲。
舞台上的曉雨哪里會記得彩排時校領導的叮囑,她這點兒芭蕾基本功還是小時候的興趣班里學來的,雖說為了這次的演出練了近一個多月,可初次登台的壓力和臨時變動的順序,這會兒的她早已是緊張得冷汗直流,每一個動作之余腦海中都在翻來覆去的惦念著下一個動作,生怕在舞台上有所閃失,好在這段舞蹈她翻來覆去練過成百上千遍了,身體上倒也形成了一些肌肉記憶,每一個動作的連貫倒也像平日練習室里一樣的自然,倒不會出什麼差錯。
可動作穩定之余,對情緒的演繹自然是難免顧及不到,除了舞台上的緊張,她的心中多多少少會想起鍾致遠的名字,那是她最最深愛的男孩啊,那個在籃球場上無所不能的有些男孩,那個總是將她守護在懷抱里的男孩,今天,她終於鼓起勇氣站上舞台,可那個男孩,卻遺憾的不能出現。
這樣的情緒,又怎麼可能歡快得起來。
“滴答、滴答…”的潤雨聲響起,林曉雨平直的靠倒在了舞台中央,面色沉靜,沒有一絲笑容,就這樣安靜地閉上了她美麗的雙眸。
寂靜,是整個現場對她的認可,在一段長達五秒鍾的毫無任何伴奏的時間段里,林曉雨就這樣安安穩穩的靠在地上,沒有人提出質疑,沒有人表示不耐,甚至乎那群將目光死死盯在曉雨的側顏之上的男人們,都希望就這樣安安靜靜的多看兩眼。
“唧唧…唧唧…”伴奏聲終於重新被一串鳥語花香般的輕音點燃,舞台之上的睡美人雙眸微顫,輕輕地睜開,整個人身上散發出幾絲倦怠氣息,這是睡美人的蘇醒,也是接下來舞蹈的高潮。
然而下一刻,舞台上的林曉雨突然瞳孔一縮,小手竟是驚訝的捂在了嘴上,只不過一瞬間,剛剛還倦怠的氣息立即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眼中難以置信的光芒!
舞台之下,鍾致遠正被兩名學生會的安保人員架著向外移動,模樣倒是有點滑稽,可對於台上的林曉雨來說,再荒誕的他,都是那麼的好看。
鍾致遠得知臨時放假的消息實在有些意外,他來不及換衣服,來不及打個電話,就這樣直接朝演播廳飛奔過來,當在門外聽到曉雨的節目開始時,他已經顧不得安保人員的阻攔,強行的闖了進來,也就是在這一刻,他與舞台之上的曉雨深情凝視,仿佛《睡美人》中的白馬王子,用那一枚最清澈的吻,將沉睡了多年的公主喚醒。
聞訊趕來的張萱出現在了門口,很快,鍾致遠被她帶了進來,就安排在她們班分配的區域就坐,而台上的曉雨也漸漸隨著音樂的節奏有序的舞動起來…
只不過從這一刻起,他們的目光就再也沒有離開過彼此,而林曉雨的臉上,也再沒有一絲的緊張和焦慮,仿佛重新迎來生命的睡美人一樣,歡快而熱烈的踏著舞步,旋轉跳躍…
“喔~”就在林曉雨完成一記高難度的旋轉之後,台下的觀眾紛紛發出幾許驚嘆,音樂的旋律這會兒明顯快了許多,此時的舞蹈,明顯更能帶動全場的情緒。
“哎呀呀!”而除了滿座的嘆服之外,坐在黃國棟身旁的老周院長卻是發出了一聲意外的悲鳴,倒是嚇得黃國棟趕緊詢問:“怎麼了老周?”
“我錯了啊!”哪知老周一臉懊悔的搖頭道:“《睡美人》就是這樣的啊,先抑後揚,先抑後揚,這小姑娘聽進去了,不對,她不但聽進去了,反而比我想得還遠!跳得好,跳得好啊!”
莫名而夸贊讓黃國棟有些尷尬,可扭頭看了看現場熱烈的反應,他也能明白為何老周這會兒會如此的失態,如果說先前的一段兒大家還只是驚嘆於她的外形,那這一段兒,她已經用舞蹈將全場征服。
林曉雨的舞蹈功底當然沒有到能轟動全場的程度,可無論什麼事情,一旦用了心,那就是能有著一定的感染力,看著她臉上掛著的幸福而甜蜜的微笑,沒有一個男孩不為之感到溫暖,看著她眼神中的堅定與痴情,也沒有一個女生不為之感到動容,也許她的肢體動作還不夠柔嫩,也許她的踩點還有幾分偏差,也許她的動作還不夠難,力道還不夠足,可此時此刻的她,就是舞台上最最閃耀的那個人。
“好美!”鍾致遠亦是痴痴地望著前方舞台,他知道自己的話會被身邊的張萱以及曉雨的其他同學聽到,搞不好又要遭到一番取笑,可他依然是脫口而出,在這一刻,他的思緒飛舞,從初識到如今的點點滴滴不斷飄過腦海,不知不覺間,他的眼里也有了幾絲晶瑩。
“是啊,曉雨太美了!”張萱沒有絲毫取消他的意思,也只是安安靜靜的坐在那兒,手機一直舉在前方一動不動,她不願錯過這一刻任何一幀的精彩。
第 66 章:車禍
藝術的美永無止境,在這個時代,有著電視、網絡的媒介,人們可以見證無數成功的藝術作品,然而無論是哪種媒介似乎都沒有現場衝擊來得直觀。
此刻的深海大學演播廳的現場,正上演著一出讓人震撼的舞蹈表演。
不是因為舞者多麼的嫻熟,不是因為舞台多麼的勁爆,若要認真點評,幾乎所有人都會不約而同的給出一個評價:美!
舞者林曉雨的容貌身材之美、韻律與舞蹈之間的協調之美、睡美人蘇醒之後的生機之美…
所有人都看得目不轉睛,經歷了數以千計節目舞台的演播廳里,還是頭一回出現如此安靜的觀眾,安靜到能夠聽到音樂的每一處轉折,安靜到能夠聽清舞台上女孩的一點點兒的腳步與呼吸,此時此刻,耳邊能聽到的只有音樂,眼中能見到的只有舞蹈。
宋書偉狠狠的握緊拳頭,即便是有幸見到過台上這位清純少女的全身裸軀,可對比起此刻的舞台,宋書偉不禁覺得此時的林曉雨要更有魅力,那是一種拋開了欲望而談的魅力,源自於林曉雨每一個自信的舞步,源自於林曉雨的那雙堅定的眼神。
熊安傑捏溫雪的手更用力了,直將溫雪捏得不斷扭打他才反應過來,就這樣雙目直勾勾的盯著舞台,雙手不斷的在下身擼動,終於,就在林曉雨一記 90 度後抬腿時,熊安傑渾身一顫,那蓄勢已久的欲望終於伴著音樂破閘而出,肆意流淌在溫雪柔嫩的小手上…
而馬博飛,他這會兒的情緒更加復雜。他的眼神飄忽,卻並不像其他人一樣只沉醉於舞台,他的目光好像分成了兩份,除了欣賞著林曉雨的舞姿,他更多的,會將目光鎖定在身前向左兩個座位上坐的人…
他嫉妒,嫉妒得幾乎快要發狂!
他年輕有為,英俊瀟灑,有著全國數一數二的財富,對比起身前的男人,他無疑更加出色,然而此刻舞台上的女人卻是如此堅定的選擇了這個男人,如此堅定的在舞台上為他綻放著自己的最美瞬間…而這個男人,不是自己,他可以日日夜夜和她抱在一起,可以得到女孩的第一次,可以感受著那份最真最純的愛戀…
一念至此,馬博飛的拳頭握得更緊,甚至乎手指甲已然嵌入到肉里也毫無知覺,點滴血紅自手掌間劃落,這才讓身邊的孔方頤有所察覺。
然而這會兒孔方頤的心緒卻是更加復雜,她也嫉妒,她的嫉妒心甚至比馬博飛嫉妒鍾致遠來得還要猛烈。
這樣一個純潔到如白月光一樣的女孩,這樣一個沒有經過現實摧殘的女孩,卻有著鍾致遠這樣的男友,她嫉妒!而這樣一個除了宿舍就是教室的女孩,這樣一個除了男友就是室友的女孩,卻能將她身邊這位宛如惡魔一樣的男人迷得神魂顛倒,她更嫉妒!
她知道馬博飛是惡魔,她知道馬博飛對林曉雨不懷好意,可她卻沒有拒絕今晚的指令,當然,她也無法拒絕。
與其陷入無盡的嫉妒度過大學四年,還不如,親手將這抹心頭的白月光掐滅,以換得她心中的“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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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腿墊地,身姿婀娜,林曉雨的最後一記動作終於在悠揚的音樂中落下帷幕,她身姿挺立的站在舞台中央,目光依舊是盯著台下的男孩,臉頰略微帶著些紅暈,終於,音樂尾聲落幕,林曉雨勇敢的向前邁了一步,向著台下的觀眾微微鞠躬。
舞蹈結束了,然而台下的觀眾們卻仿佛如墜夢中一般,竟是沒有一個人給出回應。
五秒過後,終究還是台下第一排的老周院長率先鼓起了掌,緊接著,一整排的領導也響應起來,進而帶動的是全場上千名觀眾的歡呼與掌聲,然而這一刻,林曉雨的目光依然還是只有鍾致遠。
她的鍾致遠也在台下鼓著掌,他的笑容帶著無限的真誠,他的目光中帶著晶瑩的淚水,透過目光,曉雨似乎更加能感受到自己的存在,終於,她的臉上揚起了笑容,仿佛冰山融化,仿佛朝陽初升,在這一瞬間,幾乎全場所有人心中都不禁升起一絲溫暖。
足足過了兩三秒,後台的主持人才反應過來匆匆上台,而曉雨,便也順著流程返回,自後台的通道向外繞出,沿著漆黑的過道一路小跑,終於,她繞回到會場的後門,小聲地給守在門邊的工作人員打了個招呼。
“呀,是…是你…”兩個青澀的男生有些驚喜的望著眼前的“睡美人”,語言間都有些語無倫次:“剛…剛剛,跳得真好!”
“謝謝!”曉雨禮貌地點了點頭,自後門步入,終是回到了嘈雜而漆黑的演播廳里。
可林曉雨這一進門便有些傻眼,她雖是一心想著回到自己的班級座位,目光也沒多看,可自後門進入時,身姿偏移的方向卻是正好能瞧見最後排角落里坐著的兩個身影:溫雪和熊安傑。
曉雨心中一驚:怎麼是他?
她知道溫雪男朋友的事,但卻只知道對方在英僑大學讀書以及上一次對溫雪傷得很深,可她哪里會聯想到,眼前這個和溫雪並坐在一排似乎還在動手動腳的男人,居然是那個三番兩次騷擾過自己的壞人。
而恰在此時,熊安傑的目光卻也恰逢其會的望了過來,四目相對,對熊安傑而言自然是驚喜,可對林曉雨而言無疑是恐懼。
林曉雨稍稍向後退了一步,小手不禁捂在了嘴邊,她努了努嘴,又是想上前提醒雪雪一聲,可一見到熊安傑那色咪咪的目光,林曉雨便不禁泛起一層雞皮疙瘩,她匆忙的避開目光,終是猶豫地順著階梯向下走去,可即便心中害怕,也難免回頭望上幾眼,可她依舊瞧不見溫雪的目光,映入眼簾的只有那個令她感到惡心的男人,而溫雪,還溫順地趴在他的腿上,似乎全然不知道她的存在。
“看什麼呢?”就在曉雨彷徨不前之時,身後突然響起一道渾厚的男聲,曉雨心中一喜,心中的些微陰霾頃刻間蕩然無存,她反過身來,毫無顧忌地向著這個男人靠了上去:“你,你怎麼提前來了啊?”
鍾致遠溫柔的在她頭上摸了摸。輕聲道:“就太想來瞧你了,老天都幫我忙,教練臨時有事去了,我們就下訓了。”
“真好!”林曉雨在她的懷抱里笑著拱了拱頭,這才警醒過來這會兒兩人還在公共場合,趕忙兒抽回了小腦袋,朝著四周打量了一圈,好在周邊雖是人多嗎,但大多沉浸在台上的節目,加上燈光幽暗,倒也沒有人注意到適才舞台上亮眼奪目的睡美人這會兒正被一個陌生男子摟在懷里肆意撒嬌。
“走吧,萱姐等我們呢。”
兩人順著階梯一直向下,直到中間曉雨的班級區域,張萱早已站了起來:“啊啊,曉雨,你剛剛太美了!”
曉雨臉色一紅,卻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好在張萱一向熱心,也不待他們二人多說便上前牽住曉雨的手,卻又將目光對准鍾致遠:“我今天就把曉雨交給你啦,這座位可值錢啦,你可得好好陪她!”
“萱姐,你不看了嗎?”鍾致遠倒是有些意外。
“不看了,彩排時候都看得差不多了,在這當燈泡沒意思。”張萱笑著笑著,可卻忽然有些欲言又止,想了半天,這才憋出一句頗為感性的話:“今天你們表現都太棒了,我實在替你們高興!”
“謝謝!”
“嗯,早點送她回來,”張萱站起了身,剛向外走了一步,卻又回頭笑道:“不送回來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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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雨!”剛剛坐定,身後就傳來孔方頤的呼喚,林曉雨和鍾致遠一起回頭探望,卻是發現孔方頤和馬博飛就坐在身後不遠的位置。
“渴了吧?”孔方頤拿出一瓶礦泉水遞了過來,曉雨想也沒想的接了過來,輕輕擰了擰,卻是發現手上差了幾分力氣。
“你幫我,”曉雨難得的在男友面前撒了回嬌,鍾致遠自然不會不解風情的拒絕,當即結果水瓶,很快便將瓶蓋擰開。
“喏,”水瓶遞了回來,曉雨甜甜地喝上一口,剛要擰回去,鍾致遠卻是湊了上來:“給我也喝點唄?”
“…”曉雨朝著手中的水瓶望了一眼,面色稍稍一紅。旋即又遞了過去。
“哎喲,你們兩個喝個水都要這麼虐狗!”身後的孔方頤故意露出一副不樂意的表情,朝他們兩人取笑道:“要不要讓他喂著你喝啊?”
“嘿嘿,”鍾致遠尷尬一笑,卻也不好再去喝曉雨喝剩下的水,稍稍站起了身:“那,我去外面再買一瓶?”
“我這有多的。”令人意外的是,坐在孔方頤身邊的馬博飛卻是主動搭起了話,與平時一樣,笑容可掬的看著眾人,總能給人一種友好親近的感覺。
“謝謝,”鍾致遠匆匆接過,倒也不再需要和女友喝同一瓶水了,咕嚕幾口,倒也沒有思考太多,繼續靠在座椅上觀看著台上的節目…
“喂~”演播廳門外,侯志高顫抖的接起電話,心中自是有些慌亂。
“為什麼他會出現在這里?”電話那頭自然是李青青的聲音,聲音很平,不復往日的親和,也沒有猴子想象中的那般暴怒,然而這份寧靜,卻是讓侯志高更加覺得不安,
“我…我們教練好像臨時有事,給我們放假了…”侯志高不敢隱瞞,可言語間已經有了幾分顫抖。
“…”電話那頭安靜了半晌,許久之後,李青青才沉聲說道:“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晚會結束之前,他,必須消失。”
“啊?”侯志高本以為對方最多罵自己一頓,可沒想到換來的卻是更加嚴苛的安排,然而還不待他有任何質疑的機會,電話已被那頭掛斷,留給他的也只剩無措的忙音。
“怎麼辦?”侯志高腦子里飛速運轉,他實在不知道有什麼理由能讓鍾致遠抽身,就算有,也不可能是這一兩個小時里能想出來的。
演出還在繼續,鍾致遠和林曉雨坐在觀眾席上有說有笑的看著節目,有著適才舞蹈的深情對視,這會兒的他們坐得很近,小手也不自覺的握在了一起,此時的他們倒是表現得比往日張揚得多,可既然已經在舞台上大放了異彩,現在這點兒親密又算得上什麼呢?曉雨的臉依舊有些紅潤,可一旦她將頭靠在男友的肩膀上,她就會覺得一陣心安。
“晚上,不回去吧?”猶豫了許久,鍾致遠突然將頭湊向女友,在她耳邊輕輕的說著小話。
“…”“不回去”的意思自然無需多言,自那日海邊的事以來,曉雨倒還沒有夜不歸宿過,一方面是因為要准備舞蹈,另一方面鍾致遠的訓練也是格外的辛苦,然而明天全校放假,連他的籃球訓練也意外的給了一天的假,到這會兒,曉雨自然是沒有理由拒絕,微微抿了抿唇,雙眼一閉,柔聲應道:“好!”
鍾致遠輕輕一笑,心中難免生出一陣漣漪,情不自覺的伸出手來將她的肩頭攬住,目光中早已沒了台上的節目,側目對視,所思所想所見,唯有這心中摯愛的女孩。
曉雨笑了笑,帶著幾分羞澀,任由著男友將她摟緊,頭向上挪了挪,讓自己靠得更加舒適了些。
演播廳內光亮大多照在了舞台,觀眾席附近除了能簡單的看清人臉之外,倒也算得上是漆黑一片,情侶間的親密舉動雖是有些張揚,可倒也沒幾個人發覺,然而對於有心人而言,卻又是另一番滋味。
馬博飛安靜的看著身前這不到一米距離的兩人,面上難得的露出幾許陰霾,他抬手看了看時間,再也看不下去台上的種種精彩表演,索性站起身來,朝著大門外走了出去。
而坐在另一側的宋書偉卻全然不同,他咬牙切齒的望著鍾致遠的身影,心中不斷幻想著將那少女按在身下的種種畫面,眼見著馬博飛的突然離去,精蟲上腦的他竟是鼓起勇氣,站起身向著孔方頤的位置走了過來。
“這…這里有人嗎?”宋書偉試探的問了一句。
孔方頤抬眼望了望他,只一眼便能看出這男人眼中的色欲,本欲板起臉來將他趕走,可突然神色一轉,腦中突然想到了些有趣的畫面,嘴角一翹,說道:“沒人,你坐吧!”
“嘿,好!”宋書偉聞言雙眼一亮,興奮的坐下身來,也不去與身邊的孔方頤多搭話,僅僅只是將身子向前挪了挪,那做派,仿佛就是來聽一聽曉雨和鍾致遠之間的私話,完全不像他平日里端莊守禮的才子形象。
然而沉溺在愛河之中的男女卻是並未回頭多瞧一眼身後,依舊穿著舞服的曉雨根本不會想到,身後坐著的男子,就是當初將她綁到 KTV 二樓房間里大肆猥褻的人。
“你好!”一聲不一樣的輕音倒是引起了身邊眾人的注意,宋書偉猛地抬起頭來,眼前站著的卻是一位他從未見過的漂亮女人。
“啊?”宋書偉錯愕地指了指自己:“找我?”
“可以麻煩你出來一下嗎?”女人的笑容人畜無害,除了安坐在旁的孔方頤,誰也不會猜到這個女人的笑容里藏著的是巨大的能量!
“好,好啊!”美女邀約,宋書偉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即便身前坐著的是他心里心心念念的女人,可這一瞬間也變得可以容後再談。宋書偉想也沒想的站起身來,就這樣緊跟著美艷女人的步伐,一步步向著場外走去。
孔方頤目送著宋書偉的離開,雖是隱約能猜到他講面臨的是什麼,可心中卻依舊是波瀾不驚,這是個男人,再慘又怎麼可能慘過她們女人呢。
目送宋書偉離開的當然不止孔方頤,高坐在最後一排的熊安傑自然也是對這一切看得真切,他看了看那個曾經出現在飛沃大廈里頭的孔方頤,看了看坐在前排的鍾致遠和林曉雨,看著李青青和宋書偉遠去的身影,這一刻 他終於明白了點什麼。心念至此,他立即將懷中的溫雪扶了起來,柔聲道:“雪雪,我們走吧。”
“哦?”溫雪有些懵懂的抬起頭,過了幾秒才略微反應過來:“不看啦?”
“不看了,沒什麼意思。”誠然,台上的節目再精彩,對於熊安傑來說也都是味如嚼蠟,他所關心的自然不是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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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播廳的門口不遠處,馬博飛安靜地躺在車駕座位閉目養神,說是養神,其實是在掩飾他心中難得出現的不安,舞台上美輪美奐的林曉雨讓他不安,舞台下臨時出現的鍾致遠也讓他不安,他一向鎮定,要不是因為心里太 過於在乎,倒也不至於出現這樣的心態。
車門輕輕打開,帶著幾分芳香的李青青順勢坐了進來。
“解決了?”馬博飛淡淡的問了一句。
“嗯,珍妮才踢了他兩腳,人就老實了。”李青青剛坐下便褪下了身上的外套,見著馬博飛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立時貼著身子靠了過來,仿佛一條柔軟無骨的美女蛇,緩緩的在她的主人身上摩擦環繞:“不過,還了解 到一點兒有趣的東西。”
“嗯?”
“他是宋書正的親弟弟,就是深航的那個。”
“白瑩?”馬博飛倒是只記得這個名字。
“就是白瑩的男朋友,”李青青越摩擦越是起勁:“我剛就在想,要是他哥知道綠他的是自己的親弟弟,會不會很有趣?”
“呵!”馬博飛笑了笑,顯然被李青青這一提議所吸引,可調笑間忽然間面色一僵,大手猛地按在身下李青青正撫慰著的位置:“這可不像你?”
“一想著待會兒你又要去操別的女人,我就想這會兒把你給榨干。”李青青眉目之中早已泛起一汪春水,窈窕的身姿越發扭動得不成樣子,渾身的每一處毛孔似乎都在散發著她的無邊春情,媚眼如絲,嫩滑的小手早已探入 男人的褲袋之中緩緩擼動起來。
然而馬博飛卻是依舊保持著幾分清明,抬起右臂看了看表,輕聲道:“快結束了。”
“嗯,”李青青見他的確沒有興致,自是不會糾纏太多,迅速調整好坐姿回答道:“珍妮已經做好准備了。”
馬博飛頓了頓,卻是突然露出了一抹笑容:“我覺得,他不會讓我失望。”
“那可不一定,總要做好萬全的准備。”李青青的原則自然是做事滴水不漏,她向來不會允許意外的發生。
說到這里,馬博飛倒是欣賞的看了她一眼,他雖是滿腦子都沉浸在“睡美人”的思緒里,可身邊這位正睡靠在副駕駛位置的美人卻也是有著一副不遜於人的姿色,馬博飛點了點頭,悠然道:“讓你去接近別人,犧牲太大了?”
李青青微微一笑,小手順著馬博飛的脖頸一環,笑道:“那就不去?”
馬博飛沉默半晌,終是搖了搖頭:“還是去吧。”
“…”李青青微微一顫,臉上不自覺間閃過一絲愁容,但她終究是理性至上,頃刻間臉上便已再度綻放笑顏:“好,那要是辦成了,我可得多要點獎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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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渾的歌唱在喧囂的演播廳里不斷回蕩,有著張萱嫵媚動人的民族舞開場,有著林曉雨《睡美人》的驚艷,文學院的節目確如人們所說的那樣冠絕全校,甚至許多舞蹈和歌唱節目的編排都已超過了藝術學院。
時間就在這樣的歡歌曼舞中流逝,恍然間,台上的節目已經到了最後的一個。
“這個唱完,就沒了吧?”依偎在男友懷里的曉雨小聲的問了一句。
“這不是你們學院的晚會嘛,我哪知道?”鍾致遠笑著回應。
“應該是了吧,”曉雨這才想起今天是在自己的主場,當下笑呵呵的從懷里鑽了出來,看了看手機:“也快 11 點了,最多弄些頒獎什麼的就結束了吧?”
“快結束了?”孔方頤腦中莫名一陣緊張,她清楚小馬哥的計劃是什麼,可鍾致遠的突如其來,究竟會不會打破原先的計劃呢?
“嗡嗡”的手機震動聲傳來,孔方頤雖是隔著一排,但也能依稀瞧見鍾致遠褲兜里的手機亮光。
鍾致遠劃開手機,聽著電話傳來的訊息還沒幾秒便猛地站了起來:“什麼?”
“好,我就過來!”掛斷電話,鍾致遠想也沒想的低頭朝曉雨說出了事由:“猴子出車禍了!”
“啊?嚴重嗎?”曉雨面露關切之色。
“還不知道,大哥一個人背不過來,我先趕過去,晚點再和你聯系。”
曉雨點了點頭,遇到這種突發狀況,她一向選擇相信男友。
“車禍?”孔方頤心頭一震,她有想到過侯志高會編出何種謊言,裝個病或是撒個謊,可但凡鍾致遠有所發覺,都極有可能回返,可她萬萬沒想到,他居然做得這麼絕!
從擁擠的演播廳里擠了出來,鍾致遠尋著電話里說的位置一路小跑,果然,就在深海大學正門口的公路上圍著一圈人,鍾致遠迎面走了過去,只見侯志高渾身是血的躺倒在地上,一手握著手機,一手不斷的探看著遠方。
“猴子!”鍾致遠趕緊撲了過去,而這一聲呼喚卻也讓苦苦等待的侯志高安了心,直到這會兒才堪堪放下手機,合上疲憊的雙眼,就此暈厥過去。
過不多時,戴歌伴著幾名救護人員飛奔過來,見著鍾致遠在,當下急聲道:“來,先把他扶上車。”
二人在救護人員的協助下將侯志高抬上擔架,一路運入救護車中,隨著“嗚嗚”的救護車警報聲響起,兩人就這樣伴著侯志高向著醫院駛去。
“醫生,他怎麼樣啊?”一進汽車,醫護人員就開始了緊急的救援工作,一時間讓二人心中有些緊張。
“沒有生命危險!”一名戴著眼鏡的年長醫生回頭朝著二人解釋著:“你們是他的同學吧。還不錯,只要是第一時間送急救,問題就不會太大。”
“……”戴歌聽得“生命危險”幾個字便覺得腦中瞬間一窒,當即破口大罵:“他媽的讓那開車的王八蛋跑了!”戴歌和侯志高是一起出去准備吃個宵夜的,哪里想到才一轉眼的功夫,猴子便被迎面開來的一輛白色面包車撞個正著,這樣突如其來的變故只把他嚇得傻了眼,這會兒回想起來自是一陣後怕。
“現在來看就只有肩部脛骨骨折,大腦有輕微的震蕩,再就是下體膀胱好像也有損傷,具體要回醫院檢測才能確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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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禍?”坐在車里的馬博飛和李青青俱是一愣,四目相對,下一秒卻是“噗嗤”一聲的大笑起來。
“他這可是下了血本了,”李青青笑得有些合不攏嘴:“馬少,你這是要怎麼獎勵他呢?”
“等他回來再說吧,”馬博飛目光一撇,正望見鍾致遠自演播廳門口離開的身影,整個身軀不禁一抖,心中早已泛起一陣漣漪:“是時候了。”
“是時候了,”孔方頤望了望時間,匆忙的站起身來,向前靠了靠:“曉雨,我手機沒電了,你的借我一下,我出去打個電話。”
“噢,好!”曉雨不疑有他,順手將手機遞了過去,可手機才剛離手,整個人便沒來由的一陣眩暈,眼皮沉重的合了合,似乎是睡意涌起。
“怎麼了,曉雨?”孔方頤關切的問著。
“沒,沒事…”曉雨雖是有些疲憊,但也僅僅只是感覺到幾絲困意:“就有些困了, 你快去吧,快結束了,待會兒一起回宿舍吧。”
“嗯,好,你等著我啊。”孔方頤抽身離去,手里緊緊地攥著那只已然亮起的手機,手機上的來電顯示僅僅只有著一個“遠”字,這應該是曉雨最近才改的昵稱,孔方頤記得,剛開學那會兒,鍾致遠的名字還叫“鍾致遠”,以曉雨的性格,倒是不會起太過浮夸的昵稱。
“尊敬的各位領導,各位來賓,今天的晚會到這里就要跟大家說再見了,讓我們…”演播廳里的燈光驟然點亮,台上的主持人也在宣告著晚會的結束,一聲聲歡呼此起彼伏,對這場看過癮了的晚會不乏贊美之詞,然而一切的喧囂在林曉雨的耳中卻成了一聲聲沉重的催眠曲,她的頭更加暈了,敞亮的燈光晃得她有些睜不開眼,身邊的同學或多或少的開始起身離場,而她,卻也只能在這昏沉之中慢慢掙扎。
“曉雨,還不走啊?”不斷有同學過來朝她打著招呼。
“我等會兒孔孔,”曉雨提起精神,每一次都還能鎮定的回復著同學們的關心,可回復之余,卻也想起了孔方頤似乎去了很久,也不知道是出了什麼狀況沒有。曉雨下意識的摸了摸手機,恍惚間才想起手機也被借走,無奈之下也只得起身去尋,可身軀才剛剛站起,腦中便仿佛驚濤駭浪一般涌起一陣旋流,曉雨一個踉蹌,身子左右搖晃了兩下,終是就著腳下的座椅靠倒了下去。
“還有人沒?”演播廳里人煙漸少,敞亮的燈光也隨之閉上,負責整場晚會的學生會主席娜姐朝著黑乎乎的觀眾席喊了一聲,見已無人回應,這才帶著最後幾名工作人員放心離開,“砰”的一聲,大門重重合上,因為演出的關系,整個演播廳的窗戶都已合上了窗簾,除了頂窗上能借著月色照入幾絲殘影,幾乎已經伸手不見五指。
演播廳里終是陷入了完全的寧靜與黑暗,可沒人知道,就在觀眾席位座椅的低處,還靠倒著一位穿著白色舞裙的少女。
此刻的林曉雨睡得十分香甜,往日的勤苦練習讓她著實有些疲累,今天晚會上的臨時改序和男友的及時趕到都帶給了她不少驚喜,一顆懸著的心直到靠在男友肩膀上的時候才得以安穩,而也就是這份安穩,她縱容著自己閉上雙眼,渾渾噩噩的睡夢之中,有男友的深情目光,有室友姐妹們之間的甜蜜陪伴,她不禁想著,也許一覺醒來,鍾致遠就能出現在眼前,拉著她的手,陪她一起上台,去跳那支剛剛舞台上還未完結的舞。
“咯吱”一聲,演播廳的大門突然間被輕輕推開,門外傳來幾道有些刺眼的路燈燈光,曉雨迷蒙著睜了睜眼,可雙眼皮這會兒卻是異常的沉重,眼睛才睜開少許便又沉重的合上,整個人根本連起身的力氣也無,依舊是毫無意識的躺倒在原座上,一點也沒有意識到危險的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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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雪回來啦,”張萱正洗漱完畢,雙手還在搗弄著她那頭烏黑的長發,卻是瞧見溫雪走回了宿舍。
“嗯,”溫雪小聲的應了一聲,似乎有些害羞,她知道,自己已經很久沒有回宿舍過夜了。
“怎麼了,他沒欺負你吧?”張萱也是好久沒和溫雪聊天,見她這會兒氣色不錯,不禁圍了過去,親密的從後將她摟住。
溫雪臉色更紅了,微微扭動了身子才道:“沒有啦,他就臨時說有點事,就回去了。”
“嚯,平時叫你出去你就出去,今天過節也不陪陪你?”張萱半開玩笑的替她打抱不平:“你哪天把他領過來瞧瞧唄,你這麼天天不住宿舍的,我還是有點怕你被欺負。”
“應…應該不會吧,”經過了上次的事,溫雪也有些拿不定數,可這些日子相處下來,她心底里也隱隱約約有些覺得離不開了那人,索性是傻傻的過著,可張萱的話也不無道理,略微沉吟了一會兒說道:“那我明天跟他說下,記得之前就有次准備吃飯來著…”
“嗯?”說到此處,張萱忽然想到了些什麼:“說到那次,我們好像是被人下了藥吧,後來曉雨說是籃球隊隊長他們兩口子救的我們。”
“我也不太記得了。”溫雪稍稍回憶了一下,可似乎什麼也不太記得。
“我也…”因為那天的藥效緣故,張萱也是對那件事記憶模糊,可她腦子里隱隱約約想起一點兒細枝末節來:“等等,那天好像是有個醫生陪我們去吃的飯對吧?”
“是啊,是四醫院的周副院長,”溫雪對她爸的“救命恩人”還是記憶深刻。
“叫什麼?”
“好像叫周文斌。”
張萱一時興起,翻開了還未關機的筆記本順手搜了一下,映入眼簾的已經是“深海市第一人民醫院副院長周文斌”的個人信息了。
“他?換了單位?”張萱疑惑的自言自語,終於,網頁向下一拉,她正看到了那張讓她有些印象深刻的臉:“是他,那天他帶我們去了飯店,說是你男朋友的朋友,然後…”終於,張萱想起了一些不堪入目的畫面:“那天我們暈倒了,他去了哪里?”
“啊?”溫雪被這一問問得有些迷糊。
張萱赫然站起身來:“不對勁!”旋即又抬頭問了問已然上了床的孔方頤:“孔孔,你還記得他嗎?”
“不太記得了。”孔方頤隨口應道,今晚要發生的事情太多,她實在沒有精力去理會這些並不重要的問題。
“不行,”張萱卻是陡然站起:“我得去找曉雨,去找他們籃球隊隊長問問情況。”
“誒?這麼晚了,你去哪兒找啊?”孔方頤這會兒倒是驚醒了許多。
“…”張萱頓了頓,的確,自己剛才還交代過讓他們今晚別回宿舍,這會兒演出已經散場,曉雨依舊沒有回來,很可能他們是有著自己的安排了吧。
“算了吧,明天再問。”孔方頤提議道。
“不行,還是得去問問。”沉默了幾秒之後,張萱依舊是難以心安,拿著手機就向著宿舍大門跑了出去。
第 67 章:長夜(一)
“唔…”冰冷的臉頰上驟然多了一絲溫熱,一股陌生而突然的觸感直涌心頭,昏昏沉沉的林曉雨這才感受到了一分清醒,可自己的身體似乎並不太受控制,連睜開眼皮都已十分費勁,朦朧的目光中隱隱能感覺到自己正被一道黑影從地上抱了起來,一只冰冷的手從自己臉頰輕輕撫過,帶給她一絲冰涼的同時,卻也帶著幾分振奮,林曉雨渾然的呼吸著,腦中卻是一時間不知該想些什麼。
“唔…”又是一記輕吟,卻是曉雨身上的第二次感知,她的身軀忽然間似乎被人抬了起來,她有些不知所措,想要去扭動可偏偏全身綿軟無力,想要去睜眼、去呼喊,可依舊是無濟於事,身體顫顫巍巍了好一會兒才安穩下來,可隨之而來的,卻是身體下沉,直至觸碰到一塊像是氣墊一樣的物件。
“這是哪里?”曉雨腦中漸漸有了意識,可也僅僅只是這一絲意識維系著她此刻的感官,她被輕輕的放下,感受著身下氣墊的柔軟,感受著這靜寂無聲的世界,仿佛正做著一場不屬於自己的夢,在這個夢里,她回到了青澀的高中時代,回到了那時,和鍾致遠說過的第一句話……
“啊…不…不好意思!”感受到手肘位置的略微觸碰,林曉雨懵懂的捏過了頭,才發現身邊這個高大的男生正一臉忐忑的望著自己。
“沒關系啊,”林曉雨微微一笑,渾然不將這點小事放在心上,可見著他那張“有些好看”的臉上依舊緊張兮兮的,林曉雨不禁噗嗤一笑,又道:“你昨天在球場上可是很威風的!”
“啊,哈…”緊張的心緒終究是被這樣一句玩笑化解,鍾致遠摸了摸後腦勺,回憶起了昨天體育課的畫面,一時間腦子里不斷涌現出自己單槍匹馬頂開防守大殺四方的場面。
“誒誒誒,”林曉雨見他突然間定住不動,仿佛入定了一般,倒是主動伸手搖了搖他的胳膊。
鍾致遠這才回過神來:“哈,不好意思,就想起了昨天的事兒。”
“噗嗤,”林曉雨聽他這話更覺好笑,又是伸手拍了他一下才道:“真是個呆子。”
然而這一笑對於鍾致遠來說便是一切的開始,清純的女孩兒用她那最陽光的微笑走進了你的心里,自那一刻起,就再也難以忘懷。
他會時不時的找機會碰一碰她,想著些小點子逗弄一下同桌女孩,而她,除了慢慢的習慣這一切,也偶爾會拿著筆帽去戳他兩下,誰也沒想到,這一戳,就是三年。
而此刻的林曉雨就能感受到那熟悉的手掌正捏住了自己的肘彎,幾乎一樣的位置,幾乎一樣的觸感,可不一樣的,卻是自己這會兒並不是安穩的坐在教室里,而好像是躺在那處氣墊上。
“致遠,是你嗎?”林曉雨心中有些“明知故問”:“一定是他,只有他才能走進我的夢里。”
然而下一秒,林曉雨仿佛才意識到這個夢里真正的不同,男人的大手不再拘泥於胳膊手肘的輕微撫摸。帶她安穩的躺在軟墊上,那只大手竟是劃過了自己的臉頰,順著發梢向下輕撫,只一瞬間,曉雨便覺得耳根通紅。
大手撫潤得十分輕柔,除了剛接觸時的一絲冰涼,曉雨很快便適應了這樣的節奏,她依稀想起了那個海灘邊的周末,那間民宿旅店里的旖旎畫面,那一晚,她沒能“獻身”成功,可也是這樣與男友耳鬢廝磨,令人沉醉。
臉上的律動漸漸平緩,再一次引起曉雨注意的是腰間的一陣“窸窸窣窣”的雜音,意識凌亂的曉雨有些費解,可無論是身體的困倦還是當下的情景,她都不會去質疑什麼,她的臉上帶著適才被輕撫的紅潤光澤,嘴角微微有了幾分變化,一抹甜蜜的微笑蕩漾在少女嬌艷的臉上。
直到腰間的圓裙被完全掀起,腿根深處裸露出的雪白肌膚正領略到了幾絲寒風,林曉雨這才理解了他適才的動作。
芭蕾舞裙並不好脫,而他,顯然也在一番無用的折騰後選擇了放棄,進而將自己那條夸張的圓圈短裙輕輕掀起,這樣一來,裹著白絲長襪的美腿便可盡收眼底,而更令曉雨感到羞恥的,是這條長襪的盡頭並不能完全覆蓋,白皙的大腿肌膚毫無遮掩,而在那腿根深處,便是每個女生最最神秘的地方。
萬幸的是,林曉雨事先為了上台,早已穿好了一條和舞裙差不多顏色的安全褲,一念至此,曉雨的心中不免有些安穩,可又在這同一時間,心中又不免升起幾分失落:“他,會不會很遺憾啊?”
然而失落很快便煙消雲散,林曉雨怎麼也不會想到,男人的大手竟是直接深入到她的褲腰位置,只輕輕向下一捋,“弱不禁風”的安全褲便已從腿根處脫落下來,又是一陣寒風拂過,曉雨只覺又是驚嚇又是嬌羞,可身體依舊是無法自主的扭動或是呼喊,只得任由人隨意擺布。
“他,想干什麼?”就這麼一瞬間,曉雨的腦中不禁生出幾絲旖旎的念想,伴隨著自己腳踝處舞鞋的脫落,她被更舒適的安置在軟墊上,一股不一樣的氣息撲面而來。
唇齒交觸,曉雨能感受到他今天的不一樣,不一樣的口舌律動,不一樣的心跳頻率,可那股孔武有力的安全感能讓她有種莫名的親切,曉雨的臉越發紅潤:“我的夢里,怎麼會有這樣的畫面?”青澀的芳心微微顫抖,可 她更加難以想象接下來的畫面會更加的“不堪入目”。
隨著唇舌的不斷交融,男人的身體微微下沉,大手也不再拘泥於下身的長腿,沿著細腰緩緩向上,終是攀上了那對誘人的高聳。
鍾致遠很喜歡揉她的那里,也或許,沒有哪個男人不喜歡女人的胸部,曉雨心中如是想著,也唯有默默的忍受著他的作惡,可似乎與往日不同的是,比起那日在海灘民宿時的感覺,今天的他似乎手上有著一分難以言喻的 魔力,胸口處不斷的游離摩挲,大手也總能在她某處心有悸動之時恰逢其會。
林曉雨的芭蕾舞裙是連體結構,自雪白的香肩到胸口僅有兩根白色的吊帶連接,而因為款式的關系,胸口上方遮掩倒也不多,幾乎可以算是她在人前穿過的最暴露的一件,胸口上方還貼著一層與衣物相近的乳貼,防備得十分周全,可當男人的大手拂過,乳貼便再也沒了它存在的空間,胸前的綿軟隨著大手的深入而變得挺拔,可不管如何挺拔,一旦大手伸入其中,便也只會被手和胸罩擠壓得不成樣子。
男人的手掌似乎像帶著靜電一般,起初有些酥麻抗拒,可隨著這份矜持與陌生感漸漸消除,柔軟的胸乳似乎並不排斥這份不斷揉搓著的觸感,那是她最愛的人的手掌啊,在這樣的撫弄下,她的心中也漸漸生出無限的遐思。
遐思飛揚,隨之而來的便是欲火的升騰,不經意間,曉雨便也能意識到下身之處忽然升騰起一股尿意,她身軀一顫,身子略微頓了頓,可剛想扭動抗拒,卻再次意識到自己這會兒連睜眼的力氣也沒,只得活生生的感受著腹下的欲望一步步的凝聚,終於在男人的大手一捏一彈之際,噴涌而出。
男人的手略微頓了頓,雖是下身還穿著一條乳白色的內褲,可從女人呼吸的起伏頻率中也能明顯感受到一絲異樣,大手從緊箍著的乳罩里抽身離去,進而向下一探,仿佛發現了新大陸一般的驚奇。
濕濡的內褲很快便被褪下,曉雨羞得更是面紅耳赤,她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即便是那次與男友在海邊民宿一夜的廝磨,也從未有過今天這樣的失態,她自然還不能分辨出身下涌出的是什麼,可自欲望傾泄之後,一股前所未有的暢快感漸漸涌入心頭。
“啊~”恰在這時,男人的大手竟是出奇的按在了她的小穴門口,不偏不倚的一小坨肉蒂位置,僅僅只是輕輕一按,她便險些呼出聲來,欲望之火再次升騰,陰蒂上的揉捏按撫幾乎將她折磨得魂飛魄散,這會兒的她已經漸漸恢復了不少理智,但這份理智,又如何抵得過心頭的快感:“啊~”一記輕吟,這還是她喚出的第一聲,林曉雨依稀覺得這樣的呻吟太過羞恥,可不知為何,仿佛只有這樣的呼喊才能略微釋放她心中的魔鬼。
聞得這一聲輕吟,男人的手略微顫了一下,旋即便從她那嬌艷欲滴的肉蒂上撤了下去,林曉雨頓時陷入一陣的空虛,仿佛在那盞黑夜之中的明燈突然撤走,她迫切的渴望著光明,迫切的想呼喊著對方繼續,然而下一刻,她的嘴突然“喔”了起來,一支滾燙得駭人的事物已然觸到了她的雙腿之間,代替者剛剛的手指,直接抵在陰蒂之上來回摩擦。
“這就是…”曉雨依稀記得上一次的海邊民宿里她見到過的事物,她還記得自己親手觸摸過它的溫度,她當然知道,當這支燒火棍一般的東西插入自己的身體,自己的所有純潔將煙消雲散。
可那又怎麼樣?把自己最好的一切獻給他,她並不後悔!
可在這之前,她迫切的想要睜開雙眼,她想瞧一瞧她生命中的唯一的男人,她幾乎用盡全力,明艷的雙眸緩緩睜開,一個模糊的身影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嗯?”曉雨心中略微有些疑惑,眼前的身影雖然與鍾致遠相差不大,可隱約間卻讓她有著陌生感:“難道這真的是夢嗎?”
凌亂的思緒還在曉雨的腦中蕩漾,可下一刻,自己的雙腿便被男人用雙手輕輕箍住,“燒火棍”漸漸沿著自己的玉穴花瓣不斷向里擠壓,終於,一股前所未有的腫脹感自玉穴而起,瞬間密布全身。
“等等…”曉雨還待做最後的掙扎,她知道自己很快就要失去著什麼,可在這之前,她只希望眼鏡看得更清楚些,不知為何,對身前這個模糊身影的身份,她再沒了之前的那般肯定。可這一句“等等”終究是沒喚出聲來,如鯁在喉的話語被突然間的唇舌堵上,一條細膩的舌頭突如其來的闖開她的牙關,仿佛吸鐵石一般的將她的香舌牢牢吸引。
這一吻很是平靜,完全不像吻技生澀的鍾致遠的感覺,林曉雨大腦一陣轟鳴,她越發覺得,如今壓在她身前的這個男人,並不是她的戀人。
“燒火棍”一步一步的向里擠入,很快,一陣輕微的觸痛讓她整個人有些窒息,男人的長槍停了下來,很明顯,“燒火棍”已經抵達象征著少女純潔的處女之門,只需要那麼一下,一切就都來不及了。
“不要!”曉雨狠狠的捏了捏軟綿綿的拳頭,終於,在劍屢及第之時張開了嘴,可她那歇斯底里的呐喊並不能發出多大的動靜,甚至乎在男人聽來不過是一聲細小的呻吟。
男人俯下了身,熟練的舌吻技巧一直牽引著少女的情欲,終於,在少女發出那一記輕吟之後,他緩緩抬頭,將嘴湊到少女耳邊,滿是柔情的說了一句:“我來了,孔孔!”
聲线沉穩又帶著幾分磁性,林曉雨一聽便已能聯想到對方是誰,而他,難道是因為光线的原因分不清自己和孔方頤嗎?
突然間,下身的腫脹感再度來襲,林曉雨身子再度震顫,陡然抬起手來反握住男人的手腕,厲聲道:“我…我不…”
“啊~”話音未落,身下瞬間傳來一記刻骨銘心般的撕裂痛楚,只一瞬間便打亂了曉雨的所有思緒,在絕對的疼痛面前,唯有那一聲可怖的痛呼才能將她的境遇表述,可緊接著,才剛剛發出呼喊的大嘴又一次被男人的香舌侵占,一時間讓她難以發聲,只得硬生生的獨自忍受著下身傳來的開苞劇痛,一絲鮮紅的細流自玉穴間向外溢出,沿著下身的臀瓣輕輕劃落在柔軟的氣墊上,林曉雨看不見,但順著肌膚的輕微流動觸感,她已然知道,一切,已成定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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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情況怎麼樣?”搶救室的大門才剛剛推開,鍾致遠戴歌便一齊圍了過去,侯志高已經被推進去一個小時了,難免讓人為之擔心。
“情況還算不錯,”醫生取下口罩,倒也沒嫌棄他們的魯莽,耐心解釋道:“搶救及時,出血不多,不過手臂的脛骨骨折是肯定的,大腦的輕微腦震蕩也影響不大,”說完目光在兩人身上瞅了一圈問道:“你們,誰是家屬?”
“啊,我們都是他的同學。”
“那不行,得趕快聯系家屬來安排住院。”
“家屬在這,”戴歌和鍾致遠正要為難,卻見著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回頭一瞧,卻是陳起帶著班長陳揚跑了過來,而作為班長,手術倒也有全班的聯系方式,手機里的視頻對話,正顯示的是一對滿臉焦灼的中年夫婦。
“醫生,我是侯志高的爸爸,我這會兒也正往深海趕呢,有什麼事,您都可以讓這些個孩子做主,”視頻那頭的猴子父親顯然對侯志高的這群同學很是相信,聞得意外發生,也不顧所以的向著深海趕來,可無奈是路程太遠,至少也得明天才能趕到。
“嗯,那好,你們誰跟我過來簽個字?”醫生也並非不近人情,既然是家屬有囑托,這會兒當然是盡快安排住院為好。
“我來吧,”一頭短發的陳揚倒是擔起了班長的責任,直接跟著醫生向著辦公室走了過去。
“沒事就好,”戴歌嘆了口氣,望著陳揚遠去的身影,不禁暗罵了一句:“還是這班長不錯,我們那位班主任呢,打電話也不接,都快消失一個多月了,還說是一醫院的領導,我呸。”
“誒誒,少說兩句。”鍾致遠心中倒是聽說過梁謙城的事,一時間也不好多做解釋,只得叫住了戴歌不要多嘴。
“也不能說完全沒事,”陳起單手扶在鼻唇之間,認真說道:“猴子家的條件不是很好,這次的事兒,學校的醫療保險也不知道能報多少?”
“醫生不是說問題不大嗎?”戴歌記起了醫生剛才的話。
“嗯,但也要做好一些准備,對了,今天就我守在這里吧,你們倆這幾天訓練累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戴歌和鍾致遠倒也覺得有些困倦,畢竟才剛剛下訓不久,尤其是鍾致遠為了趕去演播廳,這會兒飯都還沒來得及吃,不由點了點頭:“那行,我們明天再過來。”
走出醫院,回到學校已經是 11 點多的時間了,想著演播廳里的演出這會兒應該也已結束,鍾致遠自是習慣性的播出了女友的號碼。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電話里的忙音讓鍾致遠略微有些疑惑,按理說曉雨不是那種很愛玩手機的人,也很少出現有沒電了關機的情況。
“想必是今天跳舞太累了吧,”鍾致遠笑著搖了搖頭,肚子早已餓的咕咕直叫,當下不再多想,趕緊和戴歌一起去校門外找家夜宵店對付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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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與鍾致遠同時撥打的還有正向著演播廳方向尋來的張萱,不知為何,自瞧見那位周副院長的面容時,她心里總有一種不安的預感,她一路電話打出,卻是意外的發現曉雨的手機已經關了機,手機里也沒有鍾致遠的號碼,她甚至找去了鍾致遠他們宿舍樓,卻被告知一個人都沒有,著急的她也只能向著演播廳的方向尋來。
夜深人靜,演播廳外倒是一片安寧,張萱瞧了瞧一個小時前還燈火輝煌載歌載舞的演播廳里這會兒已經一片漆黑,略微有些失神,不知為何,她心中隱隱生出一絲莫名的想法:他們兩個,會不會就在這里面?
“想什麼呢?”張萱連連“呸”了自己兩聲:“她們怎麼可能是這麼亂來的人。”
可不知為何,一旦到了這里,張萱便有些邁不開腳:“他們兩個今天真的沒回宿舍,他們終於要那個了。”一念至此,張萱心中也不禁升出幾分甜蜜與向往,可即便如此,望著那漆黑無人的演播廳,張萱依舊抱著點兒好奇:“就在那個舞台啊,我和曉雨的舞蹈,都是那麼的好看。”
帶著幾分興奮的回憶,張萱一步步的向著演播廳的後門口走了過去,大門早已上了鎖,根本不可能從里面看到什麼,只能是去繞到演播廳的後面小門,或許,能從門縫里偷瞄到一點什麼吧。
果然有意外的狀況出現,當張萱出現在後門口時,卻是發現後門的位置竟然是停了一輛白色汽車。
“這麼晚了,為什麼會有車停在這里。”張萱有些不解,不過這景象倒是更吸引她向前去探看一番,後門口並不是像前門一樣的電子鎖,而是比較老式的那種兩頁合門,門縫雖是露出得不多,但至少可以勉強聽聽里頭的動靜。
然而當張萱小心的朝里踱步之時,一聲微弱的呼救倒是引起了她的注意。
“救…救命!”
張萱驟然一驚,整個人嚇得幾乎就要喊叫出聲,可好在這一聲呼喚並未及時停住,聲音自側後方的草叢里繼續傳出:“來,幫幫我。”
張萱猛地轉過身來,鼓足了勇氣朝那草叢堆里瞅了一眼,這才發現那黯淡無光的草叢竟是躺著一個人影:“你,你是?”說來張萱也是個熱心腸,見著有人落難便也不管許多,連忙踏入草叢,自那荊棘處將人給扶了出來。
“你這是?”終是將那人扶出草叢,張萱定睛一看,這家伙身上鼻青臉腫的樣子著實有些可怖,也不知道是怎麼弄成這幅樣子。
“哎,就自己不小心摔得,”那人嘆了口氣,似乎對個中情由不想多言,雖是已經脫困,但身上各處都是淤傷,連說話都有些費力,這一說話的功夫,不禁又牽動了嘴角的傷勢,發出一聲“嘶”的痛吟。
“誒誒,”張萱連忙迎了上去,見他這幅模樣,不禁道:“你是我們學校的嗎?我幫你叫人來?”
“不,不用,”那男人趕緊擺手:“我是文學院,我剛打過電話了,一會兒會有人來找我。”
“文學院的?”張萱當即朝他盯了幾眼:“你…宋書偉?”
“啊?”宋書偉驟然被點名,這才抬眼仔細打量著眼前的女孩:“你是那個,跳舞的…”
“還真巧啊,我就忘了點東西回來拿一下想不到碰到你了。”張萱自是不會說是因為自己想來看看這塊兒令人懷念的舞台特意過來。
“是挺巧的,”宋書偉尷尬的笑了笑,雖是有幸被美女從草叢堆里扶出來的感覺還不錯,可一想到晚上被那外國女人揍得慘痛的畫面,心中便不禁一陣寒意,簡單的與張萱寒暄了幾句便道:“那美女,我朋友來了,我這就先走了。”
“嗯好,”張萱點了點頭,一面又看了看依舊漆黑的演播廳,也沒了去探看一番的心思,當即道:“我也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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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一聲,沾染著一抹鮮紅的長槍怒龍毫不留情的向著未知的領域不斷前行,感受著少女這從未開墾過的聖地密道,男人的長槍越是向里便越被夾,可男人偏偏又都喜歡這一股緊夾的快感,右手自少女的胸前扯出,將那一對兒令人心動不已的白絲長腿向後一盤,整個身子向前一傾,幾乎整個人要站在那小穴之上,高舉著猩紅無比的利器,一次次的向下生生捅入。
“嘶~啊~”林曉雨叫得歇斯底里,臉上早已是淚盈滿眶,在這一刻,她根本不知該如何面對,身體上的劇烈痛楚與心靈上的無限打擊相互交織,幾乎便要將她整個人撕成兩瓣。
“嗯?”隨著林曉雨的這一聲痛呼響起,男人狠插的勁頭忽然間停頓下來,曉雨的哭聲依舊,可透過淚雨蒙蒙的眼眸卻能瞧見身前這個男人向前湊了湊。
突然,一抹手機亮光從男人手上照了過來,直照在林曉雨梨花帶雨的臉面上,也只這一瞬,林曉雨還沒來得及驚疑,手機亮光便瞬間消失,剩下的卻只有男人急促的呼吸。
“他發現是我了?”林曉雨心中一暗,如果這真是個誤會,那自己的損失未免也太大了。
然而事情並沒有像她所想象的情景發展,那久懸在自己花徑之內的長槍緩緩向外抽了幾許,就在自己以為他會就此退出之時,卻不曾想那長槍反身一挺,竟是比之先前還要用力許多。
“喔~”林曉雨被肏得仰面直呼,高亢長吟,然而男人卻絲毫不為自己的痛呼所影響,胯下臀肌猛抖,抽插的頻率明顯增快許多。
“嗯~啊~嗯~”絕美的容顏在黑夜之中變幻著各種不一樣的精彩,此時此刻,無論是氣力還是意識都已恢復得差不多,可對於曉雨而言,她似乎更希望自己沉浸在適才的昏睡之中,她無比渴望著眼前的一切就是一場噩夢,當自己再一次的陷入昏迷,一覺醒來,自己正躺在溫暖的宿舍里等待著男友的電話…
然而想再一次的昏迷過去又突然變得那麼的遙不可及,胯下錐心一般的刺痛一次又一次的傳來,而這個明明已經發現了自己身份的男人,竟然還要恬不知恥的一錯再錯。
“太完美了!”伴著胯下“啪啪啪啪”的肉欲撞擊,男人的嘴里終是發出了一聲贊譽的低吼。十二歲不到就把身邊的李青青弄上了床,雖然相較於熊安傑之流平日里自律許多,但肏過的女人無一不是極品中的極品,可即便是這樣,馬博飛依舊對身下這女人給出了“完美”的評價,除了對女人容貌身材的贊嘆,也是這一輪欲望交織時的暢快,更是自己一番精心設計之下的成果。
他心目中堪稱完美的女人,不但有著讓人窒息的美貌,更為他留著完璧無瑕的初夜,即便在這漆黑的場館里實現模糊,可當自己的真命長龍挺入女人的蜜穴花徑,他滿腦子呈現的都是林曉雨舞台之上的曼妙身影。
舞台之上,林曉雨仿佛就是童話里的公主,纖細的腳掌輕輕踮在地面,身姿輕盈的原地旋轉,讓那身圓舞白裙完美的揚起,細雨微風,顧盼生煙,一顰一笑里展現的都是靚麗的青春,而現在,一切都在朝著自己的計劃順利發展,沉睡的美人通過一次“美麗”的誤會成了他的女人,而這個誤會,明顯不會是故事的結局。
腦中回憶著少女舞台上婀娜的樣子,馬博飛突然目光一亮,趁著抽插間隙緩緩的沉下身子,雙手一提一箍,不多時便將那兩條無暇白腿抱在了懷里,馬博飛將頭靠在這雙白絲之上,雙目輕輕閉上,用臉頰感受著這雙白絲長腿的細膩潤滑,當然,在這近乎陶醉的深情閉目之下,下身的抽插卻是沒有絲毫滯留,“噗嗤噗嗤”得越插越順,顯然,少女的玉穴里已然泛起了驚濤駭浪。
直到肉棒深入的小穴里如潮水般泉涌,馬博飛才從無邊的欲望之中醒悟過來,他要的當然不止是今晚,這樣一個從里到外都讓他覺得“完美”的女孩,若是能夠主動綻放著自己的魅力,那才是最無邊的享受。簡而言之,他要得到的不光是人,還要一顆完完全全的心。
略微的停頓之後,馬博飛的抽插變得克制起來,每一次插入都會在玉穴洞口緩緩研磨,那是女人才剛剛撕裂的肉膜地帶,也是女人這會兒最疼的地方,只要在這里稍加注意,女孩的痛楚自然會減少幾分,而當長槍深入之後便不再收斂,腰腹奮力向前一頂,尺寸驚人的燒火鍋就這樣直搗花芯,直頂得這身下女人那對兒還裹在舞衣里的乳峰來回顫吟。
“啪啪~啪啪…”有的女人喜歡緩抽慢插的情調,有的女人則喜歡雷霆咆哮的瘋狂,但無論哪種女人,在第一次破身之際,都難以忍受那肉身撕裂的痛感,馬博飛猛地一記深插,趁著曉雨張嘴呼痛的契機,雙手終是放下了那雙讓他迷戀的美腿,虎軀前傾,卻是完完全全將女孩壓在身下,大嘴絲毫不漏的將女孩的水晶芳唇吻住,在女孩急切的“嗚嗚”聲中,腰腹一起一落。又是一記深頂直入花穴。
即便是曉雨有心抗拒,也無法在這樣的深插之下守住牙關,牙關甫一開啟,馬博飛的大舌便如入水蛟龍一般長驅直入,不足一秒,便將她那四處躲閃的蓮舌卷起,直勾勾的在舌尖舌背來回撫吮,直攪得身下佳人身軀更是嬌軟,鼻息之間不斷的發出“嗯、哼”一類的靡靡之音。
此刻林曉雨的境況卻是更加痛苦,但也正如身上這個對她而言有些“莫名其妙”的男人所料,她的疼痛正在減少,可身體越是不疼,心底里的煎熬則更加深遂,她無法控制自己的雙腿被男人架在腰間,她無法控制自己的小舌被男人肆意吮吸,她無法控制自己的處子玉穴淫水涌動,她甚至無法控制自己的內心此刻正升騰而出的一股莫名的感覺。
那是一種對這份痛感的習慣,男人的每一次抽插依舊會讓她感到疼痛,可在適應了這份痛楚,她的心便有了些多的想法,例如在每一次穴口研磨之時的緊張,例如在每一次插入之後的充實,例如在每一次抽出之後的空虛…可偏偏的,她根本無法不去思考這些,她的身體已然完全不屬於自己,男人的一舉一動,一插一送之間便已將她完全侵占,侵占的不止是身體,更是整個人的正常思緒。
她知道,正是因為這種感覺的不受控制,才有了玉穴里源源不斷的欲水泛濫,也正是因為這源源不斷的欲水泛濫,她更加痛苦,更加絕望。
馬博飛並沒有變換太多的姿勢,即便是他天賦異稟,面對林曉雨時便也不復正常狀態,事實上在肉棒第一次插入那緊致的小穴之時,他都險些沒能收住精光,來上一次“中道崩殂”,隨著少女花穴里的愈發順滑,肉莖來回剮蹭之時已然不帶有先前的刺痛,雖是依舊看不到女孩的完全表情,可從那鼻息之間的嬌哼與氣流也能隱約判斷出她對這份痛感的適應,溫柔的交合除了能舒緩女孩的情欲,更是能牽引起男人的終極欲火,在一記深頂之後,馬博飛再向前傾了半步,雙手自少女身後緊緊摟住,唇舌依舊不願從少女嘴中抽出,就這樣半含著香舌熱吻之余,胯下肌肉突然發力。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啊嗚~嗚嗚~”少女的瞳孔陡然增大,只一瞬間,曉雨的面色便漲得通紅,隨之而來的便是芳唇之中的瘋狂“嗚咽”之聲,然而馬博飛根本不給她喘息的機會,他要給的不單單是柔情蜜意,還要送上這一場令人難忘的完美體驗。
持久並不是性愛之中最有吸引力的詞,快節奏的持久才是能讓人欲仙欲死的感覺,馬博飛自問有這個能力,上半身將女人緊緊箍在懷里,而下半身隨著臀肌的抖動瘋狂抽插,保持著最高頻的速率,一分鍾,兩分鍾,五分鍾,十分鍾…
沒有哪個女人能受得住這樣的洶涌狂插,曉雨自然也不例外,第五分鍾時,她身軀狂抖,一股前所未有的飄搖感由心而發,泛濫的小穴再升海浪…
然而男人的抽插似乎沒有盡頭,第十分鍾時,如墜雲端的感覺再次降臨…
第二十分鍾時,一波未平一波再起…
直到快半個小時,馬博飛的臀肌抖動再度加劇幾分,就在曉雨瀕臨昏迷之際,男人終於爆出一聲低吼,早已泥濘不堪的花徑小穴里一支精箭射入,在那渾濁不清的欲水里不斷翻涌交織,直至,融為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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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切歸於靜止,這座囚籠一般的演播廳里再度歸於寂靜。
馬博飛並沒有繼續享用這美妙的獵物,當然不是因為“美妙的誤會”而自責歉疚,而更多的,是要給這個少女獨自舔舐傷口的余地,畢竟夜晚,是最會讓人忘記煩惱的時間。
大門開了又關,汽車鳴響而去,林曉雨已然能清晰的感受到夢想與現實的區別,此刻的她,除了痛苦,更多的是疲累。
身心俱疲。
她好想撲到男友的懷里睡上一覺,一覺醒來一切都沒有發生,她好想找個沒人的角落大哭一場,即便眼角的淚痕早已干涸,她好想回到宿舍洗個熱水澡,將這身滿是汙穢的軀體清洗一遍……
但這一切,似乎都需要離開這個鬼地方。
林曉雨艱難的站起身來,撿起馬博飛臨走之時丟在她身上的內褲,萬幸的是,馬博飛並沒有撕爛她的衣服,穿戴整齊,她依舊是舞台上的那個“睡美人”,除了舞裙上的皺痕有些多,除了舞裙下的一些不為人知的痛楚……
她邁出了第一步,便被下身的痛感折磨得渾身顫抖,在這無邊的黑暗中也不知眉頭皺成什麼樣子,可她終究還是邁出了第二步,第三步,直至走到大門口,輕輕地扳動門鎖……
“咔嚓”一聲門響,皎潔的月光自門外瞬間射入,直照得脆弱的她不敢睜眼,她突然想起自己曾說過最喜歡月色的皎潔,可現在啊,她甚至覺得自己不配出現在這月光之下。眼淚再一次涌出,打破了黑夜里的沉靜,也浸濕了她那不能睜開的眼眸。
“生活總要繼續下去的啊!”這是當年鍾致遠在輸球之後對她說過的話,也只有這句話才能支撐著她此刻的生命力,良久,林曉雨捏了捏綿軟的拳頭,盡管雙眼還未曾從淚水里睜開,雙腳卻已開始邁動…
“砰!”然而下一刻,曉雨的身體竟是撞在了一堵軟牆之上,本就支離破碎的身軀頃刻間被彈了回去,曉雨錯愕的睜開眼眸,只見一道龐大的身影正站在演播廳的大門正中間。
熟悉而淫邪的笑容再一次浮現在她的眼前,在那聖潔無比的月光照耀之下,讓她感受到一種絕望的壓迫感。
陰森而可怖!
第 68 章:長夜(二)
“轟隆”一聲巨響,大門再一次被重重關上,月光殘影瞬間退散,演播廳再一次陷入一片黑暗。
林曉雨連退了兩步,即便是腿根處的痛楚也抵不過眼前的恐懼,一顆風雨飄搖的心,至此刻,終於是點燃了幾分力量。
“你別過來,”林曉雨叫得很果決,她都記不得自己有多久沒有這麼大聲的說過話了,可如今,她除了大聲呼喊,似乎沒有別的選擇。
高大巍峨的身軀自然不會因為她的話而停下腳步,非但如此,一聲“噠”的脆響傳出,曉雨雙眼頓時一閃,整個演播廳里竟是破天荒的亮起了一排前燈,男人的大手就按在門口處的燈箱口,隨著“噠噠噠”的燈控切換,演播廳里的燈光終於定格。
那是一道帶著些許藍光色調的白色錐光,自二樓的燈孔照出,直射舞台最中央的那處軟墊。
“呵,小馬哥准備得可真充分,”男人拍了拍手,向著少女一步步走來,錐光的范圍很小,可舞台之下也能借助這一抹亮光瞧見一些端倪,看著那張丑陋到讓人惡心的臉,林曉雨忽地閉上了眼,放聲吼道:“救命!救…”
無力的呼喊轉瞬間便被男人的氣勢所壓,黑暗的演播廳里,那粗壯無比的身影終是將單薄的她完全籠罩,僅僅只用了一只手,林曉雨便再也發不出一點兒聲來。
“只要你跟好了馬博飛,好處自然少不了。”這是前些日子熊安傑被突然叫到酒吧,蜘蛛姐給他交代的話,也不知為什麼,從蜘蛛姐那深邃的眼神里他隱隱覺得有些殺氣,可他一向不是能多想幾步的人,既然明確了目標,那就自然不會離馬博飛太遠,這一次的計劃,馬博飛並沒有告訴他,可既然馬博飛出現在了演播廳,那就自然不會是去看場節目那麼簡單,熊安傑早早的告別了溫雪,趁著四下無人折返而歸,果不其然,馬博飛的那輛熟悉的轎跑就停在了演播廳的門口附近,熊安傑當然不敢去搶小馬哥的風頭,事實上在他以為,林曉雨別說之前,就在大學都跟姓鍾的那小子談了半年了,壓根就沒想過還會是個雛兒,抱著僥幸的心態在外守了半個多小時,卻沒想著還真讓他撿了這麼個便宜,如今大門一關,這諾大的演播廳里,無非就是他說了算。
甚至不用擔心的後果問題也隨著小馬哥的這層保護而穩穩當當,畢竟要是她也像葉家姐姐那樣告了上去,總不能只告他一個吧,有小馬哥擋槍,就沒他什麼事了。
“唔唔~”曉雨猶在身前掙扎,無論是眼里的怒意和身體的扭動在熊安傑看來都顯得不值一提,他當然不會像馬博飛一樣痴迷於曉雨的氣質,在他眼里,這女孩除了樣子好看,身材也一流以外,跟她平日里強肏過的女孩沒有太大的區別,他可不會像小馬哥一樣憐香惜玉,忽然間大手猛地抬起,一記響亮的耳光直扇在女孩的側臉上。
“啪!”演播廳里一時安靜下來,曉雨雙手緊緊捂住臉頰,秀眉緊蹙,接連發出“嘶嘶”的痛呼聲,可熊安傑卻依舊是不管不顧,大步上千,竟是直接扯起曉雨的長發頂端,一手架住她的胳膊,彷如押送囚犯一般向著舞台之上推了過去。
曉雨幾欲抗爭,可整個身體已然完全不受控制,僅只稍加扭動,便覺得手臂要被折斷一般,直至被押送到錐光正照射著的舞台中央,那塊還沾染著她處子鮮血的體育軟墊上,熊安傑猛地一推,女人便只能“噗通”一聲跪了下去。
熊安傑徑直壓了上去,毫不客氣的伸出雙手將曉雨的頭給板了過來,血盆大口就這樣堵在了少女的柔唇之上,即便是曉雨瘋狂的左右扭動,可隨著腹部的一記劇痛傳來,整個人突然的眼前一黑,便再也沒了力氣掙扎。
熊安傑的拳頭很有力氣,尤其是對付一個嬌弱無力的小女生,他的經驗算得上是相當的豐富,他不禁想起當初在警局的休息室里侵犯葉詩翩的情景,那是個帶刺的女人,雖然論長相比不過身下的這位,可體育生出身的她還是有幾分反抗的余地,可林曉雨,自己一只手就能將她的整個頭部完全掌控,讓自己的大嘴輕而易舉的占據佳人芳唇,而就在林曉雨咬緊了牙關企圖抗拒之時,熊安傑的另一只手便發揮了用途。
“啊~”曉雨一聲驚呼,卻是自己那才剛剛穿戴好的內褲被人猛地扯落,圓裙掀起,自己再度被置身於軟墊之上,仿佛時光回溯一般,噩夢降臨。可她還沒來得及感慨噩夢,緊咬的牙關便隨著自己的那一聲驚呼徹底塌陷,熊安傑的大舌輕易探入,只聽得耳邊一聲“嗦溜”的聲響,卻是熊安傑熟練地將她那柔潤蓮舌吸引,利齒輕輕咬住,大舌肆無忌憚的吸吮舔舐起來。
“肮髒!”這是林曉雨此刻心中突然冒出的一個詞匯,她知道自己已不再純潔,可怎麼也沒想到同樣的經歷今晚會發生兩次,而眼前壓在他身上的,還是那位令她無比憎惡的人。
然而更“肮髒”的事情才剛剛開始,隨著又一陣滾燙觸感貼著自己的大腿內側劃來,林曉雨當然知道那意味著什麼,整個人險些暈厥過去,可她此刻比起剛才還要無助,即便是她想掙扎,也根本拿他毫無辦法,熊安傑兩米的身高 120 公斤的體重壓在身上,即便是熊安傑有意收緊腰腹,可光是那駭人的氣勢便已能讓常人說不出話來,更遑論他那陰森可怖的笑容,眼中閃爍著的淫光,更是讓這才經風雨的少女雪上加霜。
嬌容扭動,身軀顫抖,嘴上不住的呼喊著“不要、不要”,眼淚早已隨著身體的動作止不住的向下飄零…
可那又有什麼作用?熊安傑收起大嘴,望著少女無助的眼神,嘴上不禁發出一聲“嘿嘿”的淫笑,腰腹一抬一送,一只無比粗壯的肉棒徑直擠破少女柔嫩的穴口,全身灌了進來。
“啊~”曉雨一聲仰天長嘶,整個人就勢一軟,向下一攤,竟是就此暈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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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彥昕醒轉過來的時候,房間里隱隱約約能聽到一些雜亂的聲音,岳彥昕不禁皺起了眉頭,盡管身軀有些疲累,但也咬著牙坐了起來。
“哐當”一聲,卻是房門被打開,客廳里的燈光直射而入,倒是把岳彥昕晃得連忙眯眼。
“醒啦?”耳邊傳來的是趙舒奕的聲音,警醒的岳彥昕這才舒了口氣,她這才隱約記起自己打電話的事,岳彥昕朝她望了一眼,房間里燈還沒打開,可透過客廳里的燈光,隱約能瞧見平日里穿慣了運動緊身衣的她居然掛 了一套圍裙,雙手各自戴著兩只袖套,再加上額頭上隱隱泛起的汗珠兒,明顯是在幫她收拾屋子。岳彥昕心中一暖,可嘴上卻是不會多提:“你不是帶訓練嗎?怎麼來了?”
“我說這都幾點了,你還當是八九點啊?”趙舒奕順手開了燈,走向床頭摸了摸岳彥昕的額頭:“還有點燒,我去給你弄點藥。”
“誒,等等,”岳彥昕這會兒醒來還很模糊,卻不想趙舒奕這麼快離開:“現在?”
趙舒奕拿她沒辦法,瞄了眼手表:“這都 1 點了,今天元旦,你都睡了一年了。”
“啊,”岳彥昕有些無措,可轉念想起近些日子以來自己的種種狀態,實在是讓人感到不安。
“怎麼樣?去醫院看了沒有?”趙舒奕搬了個凳子坐在床邊。
“嗯,醫生說沒什麼問題,可能就是工作壓力太大了。”岳彥昕皺了皺眉:“可最近院里也沒什麼案子,要說壓力也還好…”
“沒什麼案子?”趙舒奕略微質疑了一句:“那天你送我回學校,我轉眼你就不見了,電話也不接,我還以為是去什麼案子了。”
“哪天?”
“就上個周末吧,咱們去看那小護士那天。”
岳彥昕雙手按在太陽穴上,兩只手掌攤在臉上來回搓了一陣,趙舒奕說的事她也有些印象,可不知怎麼,一想到這兒只覺得腦袋“嗡嗡”的疼,對那之後的事是一丁半點兒也想不起來。
“啊!”終於,岳彥昕痛苦的叫了一聲,雙手緊緊將頭捂住,趙舒奕見狀連忙靠了過來,臉上露出擔憂的面色:“別想了,先躺下。”
好半晌才將虛弱的岳彥昕安置在床,趙舒奕神色愈發擔憂,她從未見過岳彥昕如此的失態,而如果連醫院都檢查不出來的問題,或許遠比問題本身更加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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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雲茶莊古朴沉韻,自內而外透露著一股中式精裝的厚重感,除了坐在前台的服務小哥身上所穿的一套西服與之格格不入,整間鋪子大體會給人一種清幽雅靜的感覺。
然而周邊熟悉的人似乎都知道,這間茶莊的生意並不太好,幾乎從來都沒看到過什麼賓客如雲的模樣,可離奇的是,這間鋪子偏偏能在深海這寸土寸金的地方存活了一兩年,而此刻,凌晨一點,這間古朴的茶莊居然還亮著燈。
“您好,我們准備關門了、”前台的服務生恭敬的問道。
“我想找一下你們老板。”一口奇怪的普通話吸引了服務生的注意,他抬起頭,這才發現進門的居然是一位高大的外國男人。
“您…”
“我叫傑森,很仰慕中國的茶文化。”
服務生皺了皺眉,可很快便露出了微笑:“您好,我們老板不在。”
然而眼前的傑森卻是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你好像遲疑了一秒。”
“啊?”服務生有些莫名,很顯然還沒理會到對方的意思,可眼前的男人居然不再和他糾纏,徑直越過前台,向著樓梯走了過去。
“誒,您不能…”小伙見狀連忙自前台走出,正試圖去攔截,然而下一秒,他便靜止在原地,目瞪口呆的望著男人回手掏出的黑色手槍。
“乖乖呆著別動,”傑森微笑著警告,仿佛對自己的指示很有自信,從容的收回手槍,一步一步的向著二樓走去。
二樓的房間並不多,一眼望去,便能瞧見最里頭的那間房里還亮著燈,傑森還待繼續向前,可耳邊卻已聽得“噠噠”兩聲,房門已經開啟,妖嬈嫵媚的女人穿著一身呢絨小襖緩步走出,望著眼前的外國男人,眼里略微有些疑惑。
“你好,老板。”傑森繼續著他那奇怪的口音。
“你把他怎麼了?”玉姐知道,沒有它的同意,旁人很難上到這一層來。
“他很好,”傑森露出笑容:“至少比起四個月前的那個男人要好得多。”
“…”玉姐沒有答話,然而從他的話里卻是隱約想起了什麼。
“那個男人,有著一條黃色的腰帶,是我見過的中國人里最能打的一個,”傑森的眼神里似乎陷入了往事的回憶。
然而只‘黃色腰帶’幾個字便已讓玉姐目光大變,平日里風情嫵媚的神色驟然間變得凌厲起來,封閉的二樓里漸漸蔓延起幾分殺意。
可傑森卻依舊在自顧自地說著:“他死得很慘,也死得很有骨氣,至死也沒有從他嘴里問出點什麼。”
“…”玉姐雖是不發一言,可拳頭已然捏得“咯咯”作響。
“最後我只好把他扔進了山里,為了讓人認出他的身份,我把那條腰帶蓋在了上面,當時我就在想,他背後的人,一定會很快的來找我。”
“…”
“可是我很失望,我等了三個多月都沒有人來,直到上個月,你們,才有所行動。”說到“你們”二字,傑森的眼中不禁露出幾許光澤,他緩緩抬頭,直視著此刻正怒火中燒的玉姐:“我很想知道,你,是否有他那麼能打?”
“去死!”終於,玉姐發出一聲怒吼,整個人仿佛原地消失一般的啟動,下一秒,已然出現在了傑森的跟前,銀牙緊咬,長拳高揚。
這一拳的威力,足可以將人重傷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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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空蕩的演播廳里傳出一聲淒慘的痛呼,意識模糊的林曉雨驟然從劇痛中醒來,目光所及,卻是一道刺眼的強光。
那是來自二樓燈光區照射而來的亮白色錐光,直射著的,正是她所在的一小塊圓形區域,只要她一抬頭睜眼,便被這強光直射得分外難受。
但更難受的還是那來自於股間深處那近乎要將人撕成兩瓣的痛感,林曉雨微微扭頭,竭力的睜開那被錐光刺得難受的雙眼,目光所及,卻是更加令人絕望。
不知何時,她被擺成了如今這樣跪伏著的姿勢,如惡魔一般的熊安傑半蹲在她的身後,雙手各自按在她的兩瓣露出的蜜臀之上,用力的向外掰扯,而正中心,那根在她暈厥前才插入她玉穴口的粗大肉棒,這會兒正沿著自己拿不敢想象的股間細縫強插而入。
看著那支黑紅黑紅的肉棍一點一點的沒入,感受著股間密縫里傳來的錐心脹痛,林曉雨只恨不得再一次暈厥過去,這一種痛苦,根本不是常人所能承受。
女人的後穴大多緊窄,尋常的肉棒要進入都已不易,更遑論熊安傑這樣的尺寸,熊安傑本也不好後庭這口,可自打在這暈厥過去的女人身上來上了一發之後,竟是發現抽出來的肉屌帶著幾許血紅,蹲下身來查看,這才發覺這女人才被破處不久。
“就差一步!”那是熊安傑當時最直觀的想法,他從沒奢望過這個跟男友整天膩歪在一起的女人會是什麼雛兒,可一旦發現離她的第一次失之交臂,心中或多或少會生出幾分遺憾。
既然不能拿了她前門的“一血”,那這後門,他自然不願放過。
心中暗自回憶起小周哥平日的方法,一邊朝女人的臀縫里倒入幾絲潤滑油,一邊使勁兒掰扯著女人的臀瓣,好容易在那肉縫里尋出一絲冒著水汽的肉孔,熊安傑當即長槍一壓,就著一丁點兒大小的肉縫狠狠捅入。
臀肉翻滾相夾,墮入其中的肉棍兒仿佛一把利刃一般直插得女人叫喚不已,望著林曉雨歇斯底里般的呐喊,熊安傑稍稍停住征伐,俯身向前一壓,大手捏在女人的下顎處輕輕一扭,直將曉雨那梨花帶雨的面容轉了過來。
血盆大口緩緩湊到女人耳畔一側,作惡的大舌朝著那不知是淚痕還是汗漬的晶瑩輕輕舔舐,這才輕聲說道:“小美女,你醒啦?”
林曉雨疼得直打哆嗦,又哪里會去答應他的話。
可熊安傑顯然也沒准備讓她回應:“這兩下就把你給肏暈了,你可不如我家雪雪啊。”
“雪雪”的名字脫口而出,熊安傑的面色是那般自然,被迫扭頭的林曉雨瞠目結舌,她依稀記得在演出結束回到演播廳時就發現了雪雪男友的身份,可她沒想到,這個人渣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你可能不知道吧,我第一次肏她的時候,她心里想著的,或許是你那位小白臉呢,”熊安傑嘿嘿一笑,舌頭故意在少女的耳垂上輕輕一吮:“他沒告訴你吧,他們宿舍幾個偷偷去了按摩店,為了泡你的舍友,他硬是拿了 20 萬出來,嘖嘖嘖,我當初還不知道這小子這麼有錢…”
“…”林曉雨雙唇緊咬,竭力的穩固著心中的理智,她當然不會相信熊安傑的一面之詞,更何況眼下,這個男人正用那駭人的凶器將她插得死去活來。
“可他沒我動作快啊,我早先一步把她給肏了,不但肏了,還肏服了,你先前也看到了,就是在這麼多人眼皮子底下,我讓她給我舔雞巴,她也得乖乖的,”熊安傑越說越是興奮,連帶著汙言穢語層出不窮:“他不是很屌嗎?他的女人如今一個個的,都得被老子肏!”言罷便是狠狠一抽,火辣辣的痛感自股間傳來,林曉雨張嘴輕嘶,可雙唇才微微敞開,那粗硬的肉棒便再次灌了進來。
即便是接連被抽插了幾次,可那股一點一點擠入的撕裂脹痛依然能讓她痛不欲生,這一次的她,卻是不像先前一般仰頭長嘶,一番身體與心理的折磨早已讓她聲嘶力竭,林曉雨無力的向下癱倒,只能將臉面近貼在軟墊之上,無力的望著眼前的一片漆黑,這一刻,她多麼希望躲在黯淡無光的角落里,而不是承受這刺眼的光明。
然而痛苦終歸只屬於身下的女人,對於高高在上的熊安傑而言,這一份酣暢淋漓的感覺,直叫他畢生難忘。
他回憶起第一次遇見鍾致遠是在葉詩翩的家門口小巷子附近,自己一時大意被他打了個措手不及,可那又怎麼樣,回頭沒幾個小時,他就在警局的休息室里把人給辦了。
第一次碰見林曉雨是在出體育館的路上,自己剛想著上前逗弄幾下,可沒想著這小子又是陰魂不散,可那又怎麼樣,沒幾天的功夫自己就找到了這女人的室友,那個還有些愛慕著鍾致遠的小女孩,同樣的,在按摩會所里他就要了人家的初夜。
再想到在籃球場上一次次的被人“打臉”,熊安傑的妒火更盛,腦海中還依稀能浮現起決賽時的最後一記絕殺,熊安傑不禁發出一聲癲狂的笑容:“絕殺,我現在就要殺你的馬子啦!”
“噗”的一聲,大屌直接插得臀穴壁肉翻轉,越往里便越是難捱,可隨著這一擊狠插,曉雨那彎曲著的雙腿驟然間再無氣力,整個人向前一撲,竟是軟得趴到在地,連帶著熊安傑也隨著被緊夾著的肉棒向下撲倒,直壓在女孩的身上。
“嘶…”這還是他第一次被女孩夾得輕呼出聲,自己兩百多斤的體重竟是被一只肉棒帶著走,這份夾勁還真是令人嘆服,熊安傑拍了拍女孩的粉紅蜜臀,還得用雙手按在臀瓣上才好讓自己的肉屌緩緩抽出,眼見著肉屌上那猩紅的血絲以及少女臀縫里流出的幾許紅色欲液,熊安傑哈哈大笑,心中竟是難得的升出幾許豪氣,揮手又是在少女粉臀上拍了一記,這才晃蕩著粗長的大屌朝著少女的玉穴粉洞插了進去。
菊穴畢竟只是興之所至,其目的自然也只是為了滿足一下心底里那份濃烈的占有欲,真要說暢快,那還是這舒適緊窄的少女嫩穴來得爽。
更何況,受著菊穴開采的影響,林曉雨此刻的小穴里,竟然已是一片汪洋。
“嚯,還真是個騷屄,我就沒見過第一天破瓜還有這麼多水的,”熊安傑笑罵了一聲,得了便宜賣乖一般的順著少女的後臀坐了下來,良久的蹲立姿勢稍稍有些乏味,這一回,他仰面一扳,卻是把趴伏在軟墊上的少女從後扳起,雙手一把摟在女人堅挺的雪乳上,身子向後一倒,卻是變成了女上男下的睡臥之姿。
雖是女上男下,可掌握主導的畢竟還是那根插在少女穴間的粗黑大肉屌,少女小穴雖是緊窄,可一旦入得其中,被緊箍著的長槍根本不需要有任何的顧慮,只需要自然的向上頂撞便能將抽插的節奏帶動,肉棒機械一般的進出,完全不用擔心會從這泥濘的小穴里劃落,他所要考慮的,僅僅只是在某一段抽插之間突然增力,來上一次讓她刻骨銘心的狠插。
“喔~”菊穴的痛楚依舊在腦中蔓延,這邊的陰穴里再次遭受常人難以想象的痛感,可即便是這兩種痛覺相互交織,也沒有先前被大力灌開後穴時那般折磨,曉雨的呼聲漸漸小了起來,即便痛苦,也稍稍能夠抵抗,慢慢的變成習慣。
可一旦身心陷入了這樣一份習慣,先前那份被馬博飛激起的性欲浪潮卻是自發的從腦中涌出,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可一旦熊安傑的大屌發力,重重的頂撞在她那嬌弱的花芯深處之時,她那痛呼的嘴型便自發的變成向內拱起,本應該是高亢的呼喊,可隨著嘴型的變化竟是變成了莫名的呻吟,只這一聲便已讓熊安傑的兩眼放光,仿佛尋到了什麼新大陸一般,繼續抱著女人的細腰奮力抽插起來。
“啪啪啪啪~”雖不比馬博飛那樣高頻的速率,可熊安傑的身體素質也不是一般人所能比擬,那捅入少女蜜穴深處的肉棒十分靈動,不單單是沿著花徑蜜道一路向上,更是時不時的左右來回旋轉研磨,憑借著他那根赤熱粗壯的長槍,肆無忌憚的在女人的花穴里調整出不同的花樣,抽插狠頂,仿佛是在把弄一件工藝品,每一個步驟看似簡單,可在享受到這份極致的快感之余,熊安傑明顯能感覺到女人的微妙變化,當下自然越肏越是得意,越肏便越是精神煥發。
然而以臥趟的姿勢終究無法施展太久,熊安傑一番激頂之後體力也有些不支,稍稍抬手在額間抹了抹汗,這才抽出那早已沾染了無數鮮紅的肉屌,款款坐起,直將懷中有些意識不清的少女橫抱在懷,一手托住少女的香臀軟肉,另一手環腰橫摟,倒是將她遮了個嚴嚴實實。
先前演出時在溫雪的嘴里射了一發,剛才趁著曉雨昏迷又是激射了兩輪,可即便如此,這會兒的熊安傑還是欲火高漲,肉屌就安放在女人的雙腿之間,雄赳赳的矗立在女人的大腿內側,時不時的還能觸碰到那冰涼的肌膚,用最炙熱的溫度摩擦著這個冰冷的女人。
這樣的姿勢林曉雨並不陌生,多少個夜晚,他和鍾致遠相依在青山湖邊,鍾致遠坐在地上,讓她靠倒在身上,除了胯下那根作惡的丑物,除了,這個男人…
可熊安傑就是想要像鍾致遠一樣好好將她抱住,這個女孩太美了,光是用肉屌抽插小穴幾次都已無法叫他滿足,借著白皙刺眼的錐光,林曉雨的臉上帶著幾分朦朧與青澀,即便是雙目圓凳亦或是梨花帶雨,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的都叫人找不出什麼瑕疵,熊安傑漸漸體會到小馬哥那種“為了得到不擇手段”的想法,他雙手加緊了些力道,完全將少女掌控在自己的懷抱里,大嘴緩緩湊至曉雨的耳畔邊,輕聲道:“我那天瞧著,那小子就是這麼抱著你的吧?”
“…”這樣羞辱的話語,林曉雨又怎麼可能會回應。
“我也學著了,後來我就經常這樣抱著我家雪雪,她沒你高,我要把手放低點才夠她的腦袋靠著,”熊安傑自鳴得意的笑聲道:“你就不一樣了,剛好合適。”
“…”
“說起來我還真沒肏過比你漂亮的女人,光是這麼抱著你,就看看你的臉就覺得舒坦,”熊安傑越看越是喜歡,竟是忍不住張嘴伸舌,又是在少女的臉頰上掃了一圈,可這一掃,慌亂的曉雨才回過神來,臉色瞬間憋得漲紅無比,下意識的想要去扭頭,可偏生架不住熊安傑的手掌控制,只得閉上雙眼,任由眼眶里的淚痕再度涌出。
她已經不記得這是她今夜流過的第幾次眼淚,可她也知道,只要這場噩夢還沒醒,自己的眼淚便永遠不會停歇。
熊安傑繼續享受著本應屬於戀人般的耳鬢廝磨,大舌不時在綿軟的小耳垂與俏麗的臉頰上來回舔舐,大手慢慢摸至肉屌位置,輕車熟路的扶住肉屌,稍稍向上試探性的頂了幾下,再次尋到了女人的芳草蜜洞,“滋溜”一下便順著滿洞的淫液插了進去。
“喔~”懷中的女孩又是一記高亢的呻吟,已然有些熟悉這股被塞得滿滿的感覺,生理上的痛苦自然而然的少了幾分,可沒想著的卻是熊安傑竟然將手放在兩人交合的洞口,手指熟稔的按壓著少女小穴下沿,才只輕輕按壓,曉雨便覺著腦袋“嗡”的一下似乎就要失去意識,心底里升出一股前所未有的焦慮和空虛。
呻吟抗議的動靜明顯小了很多,可憐的少女終於不像之前一樣滿眼怒火,取而代之的,是真正屬於她的嬌柔一面。熊安傑自是對她的情況了如指掌,雖是坐姿抽插不是太好發力,可光靠著近段時間在葉家姐妹身上練出來的這手指頭便能讓林曉雨體驗一下高潮的滋味。
更何況是被馬博飛烈性馬達開發過後的女孩,那股全身氣血流動,身體突然涌出一股酥麻的衝動再次襲上心頭,不知所措的少女只得雙手捏拳,緊緊閉眼,極力的控制著自己心底里的那份羞於見人的欲望。
“哈哈,你這樣子倒是和雪雪一模一樣,”熊安傑這倒是說的一句實話:“她剛被肏的時候也是這樣,又疼又爽的,想叫又不敢叫,可後來肏多了也就無所謂了,叫的那個大聲啊,我都不敢帶她去一般隔音差的小旅館。”
“我怎麼能和她比?”林曉雨心中暗道,倒不是瞧不起溫雪,只是她清楚溫雪也是被這惡人所欺騙,還把他當成個好人,可自己不一樣,如今這樣的行徑,對於她而言,只能留下痛苦和噩夢。
“其實叫出來就好了的,”熊安傑繼續在她耳邊小聲膩歪道:“只要你一旦開了口,就會發現這事兒沒啥大不了的,這種獨一無二的高潮體驗甚至會讓人上癮的。”
林曉雨猛地搖了搖頭,稍稍喘了口氣,竟是出乎意料的用手撐在了熊安傑的大腿上,身軀一挪,竟是一下甩開了男人的肉棒,順著軟墊向外滾了出去。
“嚯,”熊安傑倒是沒想到她這會兒竟然還能攢出點兒力氣,想也沒想的站起身來朝著正要向外奔逃的少女追去,才只兩步,虛弱的少女便被按倒在地,男人的大手一彎,硬生生的將她攔腰抱起,再度向著軟墊甩了過去。
“好好肏你不喜歡,非得給你上點兒勁是吧!”熊安傑惡吼一聲,將少女四肢張開,碩大的身軀完整的壓了上去,大屌再次破關而入,卻是選擇了最最原始簡單的姿勢。
“啊、啊~”少女的哀嚎再次響起,熊安傑已然肏得雙目發紅,腳指頭緊緊的踮立在軟墊的邊緣,雙腿伸得筆直,身體重心完全倚靠在了腰腹一帶,肉屌一次又一次的向著水漬充盈的蜜穴捅入,伴著自己的大肉腚高高抬起,重重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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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銷雨霽,孤燈依舊,熊安傑舒爽的呼了口氣,恨不得就躺在這軟墊上直接睡了,可僅存的理智告訴他,這時候離開還有小馬哥替他擦屁股,要是再晚些真讓小馬哥知道了,難不准自己也沒好果子吃,一念至此,熊安傑匆忙穿好衣物,猛一站起,竟是發覺全身有些飄忽不定,險些栽了個跟頭。
“還真是個累活兒,”熊安傑也有過一夜數次的經歷,可今晚著實在林曉雨這邊費了好大的心思,從 12 點多到如今的四五點,他幾乎就沒停止過對少女的征伐,怎麼說這會兒也有些腰酸腿軟。
嘴上雖是有些抱怨,可目光只才悄悄的瞄上身側的少女,那姣好的身段和細膩的皮膚不由又讓他色心大動,那剛剛藏埋好的肉屌竟在褲子里又抬起了頭。
“不來了,不來了,”熊安傑自言自語的笑了笑,想著只要跟著小馬哥混,遲早有再上她的機會,故而強忍著心中欲火,四周張望一陣,也懶得去收拾什麼,甩了甩手,頭也不回的推門而出。
“轟”的一聲響,大門開了又關,這間閉目而氣派的演播廳今夜第三次陷入了寧靜,然而舞台上的少女,卻並沒有陷入昏迷。
她的眼睛是閉著的,因為她不敢睜開,對睜開後的那道錐光,她有著本能的恐懼。
她想去回宿舍洗個澡,可身體實在太累,累到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她又想就此睡去,可她也知道,只要明天一早演播廳的大門一開,自己的事跡便會全校皆知,甚至,她的愛人…
該怎麼辦?
林曉雨痛苦的搖了搖頭,甚至乎心底里的苦悶再度涌入腦海,眼淚也隨之而來。
然而這樣的痛苦並沒有讓她煎熬太久,忽然,耳邊傳來“砰”的一聲脆響,林曉雨猛地睜開眼眸,下意識的順著聲音的方向望了過去…
那里是演播廳後門口窗戶的方向,沒有錐光的照射,那里依舊是一片黑暗,可漸漸響起的腳步聲卻是讓曉雨心中一沉,一股令人窒息的壓迫感再度襲來…
第 69 章:長夜(三)
零點的鍾聲敲響的時候,女生宿舍樓里早已安靜下來,女生宿舍可不比男生,游戲或是運動都不可能比睡眠更加重要。
然而孔方頤卻是並未深睡,為了讓自己不會睡得太死,她將自己靠著的腦袋盡可能的貼在床沿邊上,要是不經意間睡過去,很可能會碰到那支冰冷的圍欄,進而好讓自己醒轉過來。如此反復再三,直至熬到了窗外的黑夜漸漸泛起一道白光,一夜未能好睡的孔方頤不禁皺起了眉,望了望手機時間,心中滿是疑問:“都這個點了,怎麼還不回來?”
雖是隱隱猜測過會不會是馬博飛沉迷於享樂忘記了時間,可總有那麼一絲理智告誡她,若是萬一……
她雖然有些嫉恨室友,可再怎麼也不希望今晚出現個什麼意外,終於,孔方頤站起身來,撥出了那串她不願撥出的號碼。
“喂?”電話那頭的聲音很低沉,顯然是剛剛被吵醒。
“喂,是我,你們,結束了嗎?”孔方頤言語有些顫抖,即便是再電話里她也對男人帶著幾分恐懼。
“她沒回來?”馬博飛很快警醒過來。
“嗯。”
“去找!”
一聲令下,孔方頤也意識到事情並不簡單,如果真如他所說,一兩點就該回來的人到了如今還不見蹤影,還真說不准會出什麼意外,孔方頤望了望宿舍里沉睡過去的二女,輕手輕腳的下了床,簡單的穿戴一番便推門而出。
快行幾步便趕到演播廳的門外,演播廳里大門緊閉,四周又是高牆,尋常人自然是難以進入,可孔方頤卻是拿出手機,按著短信里的提示,疾行幾步至一處窗台,自那窗軌的縫隙里取出一把備用鑰匙,迅速插入大門鑰匙孔,一扭一推,聽得“咯吱”一聲,大門推開。
然而眼前的一幕卻並不如她所料,演播廳里依然寧靜,想象中應是有些狼藉的舞台也干干淨淨,林曉雨不在,馬博飛布置的軟墊不在,就連熊安傑打開的錐光燈也被關上,平靜的舞台仿佛回到了演出結束後工作人員布置後的場景,沒有任何異常。
沒有異常就是最大的異常。孔方頤皺起了眉,演播廳里只有林曉雨一個人,難道是她自己起來整理了干淨?
可然後呢?她沒有回宿舍,沒有手機的她究竟會去哪里?
孔方頤心中泛起一陣寒意,雙眼茫然的回望著遠處的青山湖,一股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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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啦”的水流猛一激靈傾灑在曉雨的肌膚上,林曉雨這才恢復了幾分意識,她茫然的抬起頭,望著眼前正揮舞著熱水噴頭的男人,嘴邊囁嚅幾下,卻不知該如何說起。
這個男人她認識,對他的印象倒也不壞,可當他從窗外躍入演播廳的那一刻起,林曉雨便知道,他也絕不會是什麼好人!
可她又有什麼辦法?她連起身的力氣都無,除了眼睜睜的看著男人拿出手機對著自己一頓亂拍,隨即又將她攙扶起身,一路帶著她上車、下車,直至走進這家酒店房間,直至把自己推向浴室…
“呼~呼~”林曉雨急促地喘了幾口氣,緩緩蹲靠在浴室的牆角,盡可能的遮擋起自己暴露在外的部分。
“清醒啦?”宋書偉咧嘴一笑,得意洋洋的繼續揮灑著手中的噴頭:“來,我給你好好洗洗。”
“你,你出去…”被人用水澆灌的滋味並不好受,眼見得這人倒也沒有像熊安傑一樣強來的意思,林曉雨大著膽子回應了一句。
“哦?”宋書偉倒是沒想到她這會兒還有這麼大的膽子,可一轉念想著她今晚遭的罪肯定也不輕,倒也懶得與她多做計較,輕輕一笑,將噴頭遞至少女的手邊溫聲道:“那好,你自己洗,我出去。”
林曉雨有些錯愕的望著男人轉身的背影,躡手躡腳的抬起手中的噴頭,再一次讓溫熱的水滴洗滌著自己的全身,直至此刻,她才覺著自己多了幾分生機,也是到了這個時候,整晚所受的創傷紛紛涌上腦海,隨著傾灑的熱水席卷全身,眼眶之中卻是多了兩行怎麼也流不完的淚水。
宋書偉點燃了一支香煙,輕輕的在茶幾上磕了磕灰,只需要一扭頭,浴室里的曼妙景象便可看得一清二楚,他自然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之所以出來,不過是好給她一點兒恢復的時間。“這群人肏得也太狠了!”這是宋書偉躍入演播廳瞧見林曉雨時的第一反應,一個本應潔白無垢的舞台公主,竟是硬生生的被肏得雙目無神,渾身不是淤青就是血漬,而更過分的,是那到處散發著的腥臭味道,這要不洗一洗,即便是夢中情人,他也有點下不去屌。
不過無論如何,今天也是走運的。宋書偉稍稍揉了揉還在隱隱作痛的肩膀,不禁感慨起今天的遭遇,先是被人莫名其妙的教訓了一頓,活活趴在地上幾個小時不能起身,可沒想著去到醫院一番檢查竟然說是全無要害,不過是擦點藥的事,本想著回家睡覺把今晚的霉運給熬過去,可路過校門口時心里總覺得堵得慌,想起接連發生在演播廳遇到了些人,宋書偉鬼使神差的走向演播廳,卻是通過高處的小窗瞧見了一幕令他畢生難忘的畫面。激情浪涌,滿眼都是男人與女人肉體的交織,只一眼,宋書偉便覺著血脈賁張,當下費盡心力站到高處,順著並不太好的窗沿視野,宋書偉漸漸看出了些問題,男人很高大,可並不是林曉雨的男友,女人的表情滿是痛苦,可偏偏又被男人肏得反抗不得,宋書偉越看越是著迷,直至男人大喇喇的穿衣離開,聽得前門口響起汽車遠去的聲音,見著追光燈下那無神的少女,宋書偉突然間鼓起勇氣,對著這破舊的窗戶就是一腳,竟是直接從高窗台上躍了進去…
香煙燃盡,宋書偉的思緒亦是漸漸恢復到房間里,浴室里的水霧隨著溫度的提升而蔓延開來,從他的視角里已然瞧不清里面的女孩,宋書偉悠然的站起身來,哼著愜意的小調,一件件的脫下自己的外衣,將手機調試到拍攝視頻的界面放好,讓攝像頭正對著眼前清晰可見的欲水,這才大搖大擺的起身,一步步的向著浴室走去。
“……”恢復了些力氣的曉雨自然猜到了男人的想法,事實上早在被他扶上酒店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想到了,她收起舒展的身姿,像之前一樣蹲下,努力的讓自己蜷縮在角落。
“曉雨同學,我來幫你洗洗吧。”宋書偉竭力的想讓自己看起來正常一些,可那滿是興奮和淫欲的目光怎麼看都給人一種猥瑣的表情,林曉雨心中一陣惡寒,自是不會去搭理他,繼續的所在牆角,神情冷漠。
“喲,你還裝上了,”宋書偉被她那鄙夷的目光看得有些心中發毛,當即怒斥道:“要不是瞧著你被人扯著屄肏,老子還真把你當清純女神呢,”言罷便也半蹲起身子,一手將林曉雨的手臂牽扯而出,直向上一提,無力的林曉有被迫起身,看著不著一縷的男人,心中更覺酸楚。
宋書偉的大手撫上她的肩膀時,林曉雨除了本能的縮了縮肩,倒也沒怎麼繼續反抗。
“這就對了,只要你乖乖的,那些個照片就當是個紀念而已,”宋書偉語帶威脅,雙手卻已是在顫抖的剝開少女那濕透了的舞裙,他倒是不像馬博飛和熊安傑一樣痴迷於這身舞裙,在他而言,如今這髒不拉幾又被水浸透了的舞裙實在太過礙眼。
舞裙本有許多系扣,可被水這一泡倒也沒了許多講究,宋書偉懶得麻煩,直接從衣扣正領的系扣一扯,那舞裙便順著中間早被熊安傑撕扯開的領扣一分為二,裂縫一路向下,直至那圓裙位置才得以停歇。若隱若現的白皙肌膚瞬間吸引了男人的注目,宋書偉噎了口口水,大手卻是停在半空,直直的分開飄忽不定的衣擺,直接朝那夢寐以求的雪乳撫了上去。
“真是一對兒好寶貝,”宋書偉激動得語調都變了幾分,刹那間不由得想起那日在 KTV 酒店里將昏迷不醒的林曉雨好一番猥褻,如今故地重游,而少女卻只能清醒的由他擺布,宋書偉氣血上涌,手中揉捏的勁道不由得大了幾分。
“啊~疼~”林曉雨麻木的站在浴室中央,對男人的猥褻行徑只想做到心如止水,可身體上的痛苦卻是叫人難以忍受,本能的喚出聲來。
可這一聲呼喚更令宋書偉心中得意,雖是手頭揉捏的勁頭小了些,可那一雙賊手竟是愈發得寸進尺,不但在少女的柳腰雪乳位置四處攀援摸索,更是五指並攏,向著那被舞裙遮擋著的下半身侵襲而去。
“嚓”的一聲脆響,飽受風霜的舞裙終是禁不住男人大手的摧殘,便在宋書偉的大手強行伸入跨縫中時,縫隙接口處應聲裂開,緊繃著的布料終是抵擋不住大手的擁擠,一股腦兒的向下撕開,宋書偉淫邪一笑,雙手齊出,一齊擠入到下半身的裙縫之中,沒兩下的功夫,這條伴著她登台舞蹈的美麗舞裙便斷裂成了兩瓣,完全不復昨日的美好。
然而林曉雨只輕輕的抿了抿嘴,麻木的感受著身下的一切變化,這條舞裙是她前段時間花大價錢從網上買的,只穿了這一次便毀在了這里固然有些可惜,可再大的可惜對於此刻的她而言又算得了什麼,她無依無靠,無力無措,她的身體隨著男人的動作而動作,完全沒有了自己的思考,而她的腦海,也僅僅只有一個念頭:這一夜,什麼時候能結束。
然而宋書偉給了她一個滿意的答案:“曉雨同學,你也別太擔心,這樣,這會兒已經 5 點了,只要你乖乖的陪我到 8 點,到時候我送你回宿舍。”
只這一句讓林曉雨的雙眼復燃了一絲光明,她點了點頭,繼續麻木的杵在那兒,依舊不知所措。
舞裙和絲襪順著長腿脫落,整個下身風景便直接的映入眼簾,連一條內褲的遮擋也沒有,宋書偉倒也並不奇怪,一手拿著噴頭對准了女孩的下身衝洗,而另一手卻已探入到女孩的花園秘徑之中,輕輕的摳挖出入,翻洗著女孩今夜所遭受的一切汙漬。
林曉雨心中知道任由這個男人摸索著她那隱秘部門是件可恥的事情,可對比起今夜所遭受的恥辱,宋書偉這般輕柔的舉動仿佛也算不得什麼,至少,在這束溫水下,她的心理會好受許多。
然而這份安然的內心並沒有持續多久,宋書偉的摳洗自然不單單是為了幫她清潔下身,那粗大的手指按捏在穴口陰蒂一帶,進進出出不斷的剮蹭著自己柔軟度蜜穴一帶,雖不似自己所遭受的疾風驟雨,可那股鑽心蝕骨的撓人勁頭卻是再一次涌上林曉雨的心頭。
她討厭這股勁頭,可身體的本能卻是讓她討厭不起來,隨著宋書偉手指速率的加快,林曉雨再也不能筆直的站在那里,身形一軟,將肩膀靠在男人的懷里,頭上被浴水浸濕了的黑發散落在男人的肩頭,若不是宋書偉分出一只手將她的腰身整個摟住,只怕曉雨這會兒連站都站不太穩。
手指的按捏極有頻率,在一番噴頭清洗後,宋書偉便樂得將噴頭掛在高處,空出兩只手來撫慰著少女的全身,兩人的肉體緊緊的貼在一起,宋書偉一手抱著少女那還靠在他肩頭的腦袋,一手環顧在少女的蜜臀上,鼻唇之間能感受到少女呼出的氣息,而手上,更是能緊緊掌控著她那醉人的柔軟,這一刻,他實在太過渴望,即便是早知道林曉雨被人欺負得不成樣子,可眼下的他,亦是覺得自己的幸運,完美的身形配上她這青純精致的臉蛋本來就是萬中無一,更何況這少女褪下衣裙之後更是顯得與常人與眾不同,白璧無瑕的肌膚、挺拔俏麗的乳臀,就連那私處微微漂浮的一抹野草都顯得那麼的協調,宋書偉暗自噎了口口水,大嘴再是忍受不住少女身上傳出的芬芳,輕輕的在她耳畔上伸了伸舌…
“嗯…”林曉雨一聲輕吟,身子也隨著這一親密接觸而突然顫抖,宋書偉順勢一推,卻是將少女正推向浴室那道透明的玻璃門前,還不待曉雨回身張望,雙手便扶住下身肉屌,順著少女那略帶紅腫的小穴,“啵”的一聲直接插入。
“喔~”肉棒插入倒是沒先前那般痛苦,可偏偏在肉棒插穴的那一瞬間觸碰到了蜜穴外那道被插得紅腫不堪的莖线,別說如此大力的插入長槍,即便是用手指輕輕沾一下都會疼得不輕。
見得少女痛苦的模樣,宋書偉倒是難得的心軟了一下,隨即便放緩了抽插的頻率,對懷中這位驚為天人的少女,他此刻的征服感遠遠超脫身體的肉欲,能將少女按壓在這玻璃門前,安然的享受著少女的每一寸肌膚便是他此刻最大的欲望,至於下身肏穴是否盡興倒顯得不是那麼重要,他稍稍頓了頓身形,讓肉棒就停留在少女的蜜穴洞內,緩慢的左右研磨旋轉,一來滿足著自己的占有欲望,二來可以讓少女少受一些抽插時剮蹭到陰道內壁的痛楚。
林曉雨身體的疼痛稍稍得以喘息,可即便如此,她的處境也並不好受,整個人被男人擠在玻璃門上,全身貼著冰冷的大門動彈不得,只得等候著身後男人的肆意處置。
突然,在研磨了好長一陣時間後,宋書偉陡然間腰腹一挺,那旋轉廝磨的長槍肉屌驟然頂在了花芯最深,直將林曉雨整個人向前拱了一步,本就密貼在門牆上的少女這會兒更是難堪,從宋書偉的視角來看倒是看不出什麼風景,可若是換了浴室之外的手機攝像頭,一對兒渾圓的雪乳被按壓在門上向四面攤開,兩顆嫣紅的乳珠正貼在乳球的中間,仿佛兩朵肉色晶瑩的花瓣向著四面盛開,兩顆紅潤飽滿的花骨朵兒從中盛放…
少女的額頭緊繃,秀美緊蹙,整張臉貼在浴室門前,雖然沒有用力按壓,可小嘴里呼出的熱氣卻已是將門沾染得模糊不清,可饒是如此,鏡頭之中的少女依舊是美得不可方物,青澀的曉雨有青澀的美,猙獰的曉雨亦是有她猙獰的美,除了為這飽經摧殘的少女面色動容,那視頻畫面里呈現更多的是那無暇的身段,除了那兩坨散開了的雪白乳球,那曼妙扭動的腰身,那筆直站立的雙腿,肩頭鎖骨、柔嫩肚臍甚至那雙白玉小腳,實在讓人感嘆造物主的神奇,竟是將如此多動人的美景集合在了她一人身上,宋書偉還是第一次肏女人有肏得雙目緊閉默默感嘆的時候,這樣的集合之大成,這樣的絕色,如今竟是讓他有幸肏到。
一念至此,宋書偉咧嘴一笑,渾身仿佛燃起止不住的力量,昨夜的外傷痛苦早已變得微不足道,雙眼發亮的他突然收回了那只玩味兒的手,一起扶住曉雨誘人的蜜臀,輕輕按壓之下果是讓少女自己撅了幾分,大屌陡然抽出,腰腹一收,頃刻間猛烈一挺!
“喔~”一聲輕吟才過,林曉雨的小嘴還未來得及合上,身下便已傳來接連不斷的抽插:“喔喔喔~啊~”
從斷斷續續的低吟變為令人心動的高呼只需要身下的挺動速率的加快,宋書偉這花叢老手自然知道這個道理,他雖沒有馬博飛強健的體魄,也無熊安傑驚人的尺寸,可他此刻肏著的,是林曉雨最清醒的狀態,這一次次狠插直入雖不比得前兩人的痛苦,可對於林曉雨的心態變化,無疑是更大的。
第一次遭遇馬博飛的強暴,她精神險些崩潰,渾身無力的她心中仿佛被尖刀刺穿,第二次遭遇熊安傑的凌辱,她的身體最為痛苦,可精神也已變得麻木起來,第三次,准確說是第三個人,只因為熊安傑在她身上足足發泄了四五次之多,而這一次,她的身體變得不再那麼痛苦,可心中的意念卻似乎不再能自我麻痹,她仿佛切實感受到了身下那狂風浪涌一般的衝擊的美妙,那夾雜著幾分痛苦的美妙。
“啊~”最後的一聲高呼,是伴著男人的低吼同時發出的,宋書偉猛地松手,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匯聚到下身的最頂端,伴著女孩的動人呻吟,精光大開,一支孕育多時的精箭激射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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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第一抹陽光照在校園里的時候,靠近體院男生宿舍的籃球場早已響起了起起伏伏的籃球聲。習慣了日常早訓的鍾致遠倒還有點不適應今天放假的感覺,加上猴子的事堵在心里不舒服,六點多醒來便索性抱著球出來了。
跟他一起的還有戴歌,幾乎一樣的心態,唯一的區別是,戴歌還從來沒試過大早上的一個人這麼練。
兩人簡單的熱身,散漫的投了幾個,倒是戴歌先開口:“來斗牛啊?”
“好啊!”
說到斗牛,兩人均是來了精神,按理說中鋒在 1 對 1 單打時有著天然的身體優勢,可鍾致遠作為球隊核心之一,完全可以用技術彌補那點兒差距,在平日訓練里,他們兩的對位機會很少,今天倒是難得的想起單打一會兒。
“我說?你經常這麼一個人練?”戴歌運球強壓,鍾致遠身子一低,卻是想趁他不備來個偷球搶斷,可戴歌這球運得還挺穩,一個晃身繞過鍾致遠,直接籃下上了個空籃。
“嗯啊,從小都是這麼練的,成習慣了,也挺爽的!”鍾致遠笑著撿起了球,繼續回傳給戴歌,同時躬身扎好防守步伐,拍了拍腿,似乎是再說:“再來!”
“我可不行,我要是早上練了,一上午都沒精神,這段時間早訓那強度,我整個上午的課都成補覺了。”戴歌說著又是發起推進,可這一次,鍾致遠的腳步很穩,稍一對抗竟是自己被彈了回來,鍾致遠靈敏一繞,再一次的偷球搶斷…
然而籃球仍然掌控在戴歌的手中,即便是他身形略有不穩,可他對籃球的保護卻是讓人詫異,收球之後不便再運,索性原地起跳,動作幅度稍有些大,可那籃球卻是能穩穩的劃入籃網之中。
“可以啊,”鍾致遠笑了笑:“不和你對位都不知道你球這麼穩。”
“哈哈,有嗎?”戴歌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倒不是他自謙,實在他自己都沒發現自己平時的護球這麼穩。
“應該就是這段時間的訓練效果吧,”鍾致遠忽然想起每天戴歌的加練強度,整天的跑步早把他的步伐和體力練了出來,只要手上稍微注意,鍾致遠這一類賭博式的搶斷對他倒是構不成太大威脅。
“也許是吧,”戴歌也摸不著頭腦,不過自己也隱隱覺得自己今天狀態還不錯。
“再來!”鍾致遠又一次的拍了拍大腿,繼續站好位置,迎接著戴歌的下一次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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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吃點兒,”宋書偉打開車門,向坐在副駕駛位置的林曉雨遞上了一盒藥片。
林曉雨一路沉默,從出酒店到現在就沒說過一句話,可她看了一眼藥名,心中頓時升起一股悲涼,小手顫抖的伸了過去,接過了藥盒,直撰在手心里。避孕藥對她而言無疑是一種羞辱,她依稀能感覺到自己擦洗干淨的小穴里依然有著男人的精液流淌,無論她怎麼擦洗,那紅腫不堪的下半身里,總會讓她覺得肮髒,可再怎麼羞辱,她也只能選擇打開藥盒,按著說明書取出兩粒藥片吞服下去。
“這就對了嘛,走,送你回去。”宋書偉倒也真說話算數,舒服了幾個小時,這會兒整個人也是困得不行,差一點兒就在酒店里昏頭睡去,可只要想起這女人今晚的遭遇,他便隱隱能猜到一些端倪,只要想起那個出手狠辣的外國女人,他都會覺著有些不寒而栗,怎麼想,這都是一趟渾水,被自己意外撿了個便宜,那暫時還是不鬧大的好,反正自己手上還掌握著一道美麗的“風景”。
汽車緩緩駛入校門,校道兩旁自是一個人影也無,沿著校道一路向西便是文學院的女生宿舍樓,可陣陣傳來的籃球聲卻是引起了兩人的注意。
二人均是順聲望去,便在校道的東側,體育學院宿舍樓的樓下籃球場上,兩個健碩的人影正打得火熱,籃球擊地聲此起彼伏,給這寧靜的節假日帶來了一點兒不和諧的生機。
宋書偉朝著身旁的少女看了一眼,瞧著林曉雨的面色再一次有了起伏,心中又是多了幾分想法,索性方向盤一轉,汽車整個向右開了過去。
球場上激情澎湃的二人自不會發現三十米外的校道上停了一輛小車,可小車上的人卻是已將他們瞧了個真切。
“呵,那個就是你男朋友啊?”宋書偉笑意盈盈的望著場上正揮汗如雨的鍾致遠,雖是早就關注過這個男生,但無論何時想起都多少帶著些嫉妒,可現在的情形大不一樣,宋書偉好整以暇的伸了個懶腰,大手輕輕的攬在了少女的肩上:“長得還挺帥!”
林曉雨面色木然,既不去掙脫他的攬肩,也沒有與他多說一句,目光痴傻的望著球場上的那個身影,哭紅了的眼眶里再次涌出幾許晶瑩。
“你說你這一邊受罪,他在那邊玩得挺嗨,這男朋友可不盡責啊,”宋書偉繼續嘴上不饒人,一把將副駕駛位的少女拉得更緊,曉雨坐靠著的位置幾乎便被挪到了兩個位子的中間:“不過你也沒啥好哭的,一晚上被肏了這麼多回,只怕早就爽上天了。”
林曉雨不願再聽他汙言穢語,索性將頭扭向一邊,到了這會兒,她也不願再看向球場,對於此時不知道真相的男友,她自然不會去抱怨什麼,她只想安安靜靜的回到宿舍,裹在被子里大哭一場。
“來,他打他的,咱們玩咱們的,”宋書偉的右手繞到了曉雨的腦袋後面,使勁一壓,卻是將曉雨那張純淨的臉對准了自己的身下部位,下身來回左右翹動,另一只手快速解開了褲縫拉鏈,那條才在酒店肆虐過她幾次的肉棒又是翹了起來。
“你說我送我回去的!”林曉雨扭頭狠聲道,到了這一刻,她幾乎再也禁不起摧殘,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做出些極端的事來。
“送送送,”宋書偉哈哈一笑,可身子卻是半點兒沒有停頓,大手直將少女的牙關對准了肉棒,這才道:“你幫我吹幾口,就幾口,我這就送你回去。”
“滾!”鼻息間隱約能嗅到那一股惡心的腥臭,林曉雨哪里能夠下得了口,這才開始掙扎抽身,抬手便要去開汽車門,可手才剛剛放到門邊,目光再次望向籃球場上的二人,林曉雨卻是僵在那里不敢動彈。
從汽車出去就會直面球場,即便他們兩個打球打得火熱,也不敢保證自己不會被發現,更何況,還有個在身後正一把將她摟住的男人。
“嘿,你就乖乖的,要是掙扎個沒完,讓人家看見了多不好?”宋書偉這才將她穩住,身姿稍稍調整了個舒適角度,繼續按壓著林曉雨的頭:“就吹個幾分鍾,我一定說話算話。”
“吹”這個詞林曉雨有些不太理解,甚至乎從未聽過這樣的汙言穢語,可男人的肉棒就在眼前搖晃,而男人的大手將自己按壓得抬不起頭來,小嘴離著肉屌只不過幾厘之差,就算不懂,她也能明白他的意圖。她緊緊的抿住雙唇,竭力的扭頭以示抗拒,可宋書偉的手卻是並不讓她好過,幾乎整個一圈摟在她的脖子周圍,可稍稍觀察到曉雨的動作神態,宋書偉腦中竟是冒出了一個念頭:“你還沒給人吹過?”
林曉雨默不作聲,可宋書偉卻是能判斷得出來,她那眼神里的厭惡騙不了人,這麼看來,昨兒個被人開了前後門的小女孩居然還有著這麼一處秒地等著自己開采,宋書偉哈哈一笑,勾住女孩脖子的手更加賣力,甚至乎腰腹上挺,直接將肉屌抵在了少女的牙關門前:“諾,就給在里頭舔一下,也不髒,到時候你回去漱個口,什麼事都沒有。”
“嗚嗚~”林曉雨抗爭得更加劇烈,緊繃著的牙關怎麼也不願敞開。
非但撬不開嘴,女人的掙扎明顯是更加劇烈,對林曉雨而言,即便是拼著被男友發現,即便是已經遭遇了諸多不幸,但這會兒她明顯感覺到自己能夠有反抗的氣力,那她便絕不會妥協。
生平第一次的,林曉雨發了瘋似的掙扎,被按住的腦袋猛地向上揚起,卻還真從宋書偉手里掙脫而出,快速解下身上的安全帶便要開門離去。
“操!”宋書偉被她這一番抗拒弄得一陣火大,可偏偏自己又不像那兩米高的熊安傑一樣能輕松將她制服,好在汽車車門的總控還在駕駛位置,他連忙扳緊了車鎖,取出手機在女孩面前一晃:“給你臉了是不,信不信我馬上把它發到校園網上去。”
林曉雨還在因著剛才的激烈掙扎而喘息,目光灼灼的望著手機里煙霧繚繞的畫面,望著那個被按在浴室門板上自己,望著自己那痛苦卻又並不反抗的自己,整個人的精神驟然崩潰,突然之間,她雙手猛地捂住耳朵,將頭埋了下去,再也沒了反抗的動作。
“這就對了,”宋書偉再一次勾住曉雨的脖頸,自己主動的解開安全帶靠了過去,埋頭的少女被迫睜眼,那只粗黑的肉搏再一次出現在眼底之下。
“就張嘴含住就好啦,”宋書偉繼續蠱惑著。
林曉雨抬眼看了看他,只覺得那張淫邪的臉比起昨夜欺凌過自己的熊安傑還要惡心,可剛才的視頻還歷歷在目,此刻再度被人壓在身下,她已然沒有選擇。
嬌艷欲滴的芳唇終於張開,那只梆硬滾燙的大屌毫不猶豫的挺了進來,頃刻間便占據了她整個小嘴的一多半位置,而因著男人高高在上的站姿,肉棒還未有所挺動便已侵入到她小嘴的最深處,幾乎就要插到那喉管邊上。
林曉雨面露痛苦之色,雙手大力的向前狠推,這才讓宋書偉止住了插入的步伐,緩緩退了少許,這才讓眉頭緊蹙的曉雨松弛下來。
“是吧,就含好它,沒什麼大不了的。”第一次侵占少女的柔嫩櫻唇,宋書偉倒也並不是想要在她嘴里來上一發,更多的,他是想看看這清純絕美的少女在他身下吹簫含屌的畫面,如今夢想成真,宋書偉沒來由的渾身一激,才在酒店里激射過幾輪的肉屌瞬間來了感覺。
“來,用舌頭試下…”自插入小嘴以來,少女的香舌一直埋在深處不願出來,可那肉棒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向著舌背蠕動,林曉雨錯愕之下,被宋書偉這一聲指令一喚,還真是沒醒過神來,舌尖兒沒來由的向上一掃,一股酥麻的觸感自舌尖傳遍大腦,整個身軀卻也跟著變得一片酥軟。
“哈哈,哈哈…”宋書偉倒是沒想到她真會如此主動,這幾個小時里一直享用著這具曼妙的身體雖是舒服,可畢竟她並非自願,除了漂亮,幾乎也和肏個娃娃沒什麼兩樣,可如今這清靈的少女只這舌尖一觸便是讓他心中大振,當即驚喜的叫道:“對對對,就這樣…”
林曉雨頓時發現了自己的“行徑”實在是太過羞恥,她雙手猛然一推,卻是直接將宋書偉整個人從身上推了下去,那令人窒息的肉屌終於離開小嘴,這才得以舒爽的呼了口氣。
“搞什麼?”宋書偉正值興頭,見她如此,當即怒聲質問。
林曉雨面色冰冷的看了他一眼,卻是默不作聲的別過頭去,再也不願去搭理。
宋書偉還待在來一次威脅,可一想著剛才少女那靈光乍現一般的主動,他心思略微一轉:反正手上有把柄她也跑不了,今天就不憋得太緊了。再一想到今兒個已經射了好幾回,身上的外傷這會兒還隱隱作痛,當即也就打消了繼續逼迫她的念頭。
“走吧,送你回去…” 宋書偉收回了那猥瑣的淫欲臉色,簡單的整理下衣褲,倒是很快點火發車。
林曉雨“呼”的一聲喘息,暗想著這一夜的痛苦總算熬到了盡頭,回首望著那依舊沉浸在球場上的男友,久久不願挪開目光…
第 70 章:電影
體育生的恢復速度向來驚人,鍾致遠才和戴歌激斗了一個多小時,兩人累得都已是要趴在地上喘息,可回到宿舍一個熱水澡一衝便又活了過來,相繼穿戴整齊,又要一起出門去醫院換陳起的班。
“嘟~嘟~”一邊走著,鍾致遠播通了女友的號碼,也是在好幾聲鈴音後,電話那頭終於有了聲音。
“喂,”曉雨的聲音很小,聽起來似乎還沒睡醒。
“小懶豬,還沒起呀,這都幾點了,”鍾致遠全然不知道昨夜發生了什麼,像平時一樣與她調笑著。
“嗯,”若是以往,林曉雨少不得和他逗幾句嘴或是撒撒嬌,可今天的她似乎十分的乏力:“昨晚,手機沒電了。”
“哦哦,我就知道,”連續幾個電話都是關機,鍾致遠自然也猜到手機沒電這個由頭,倒也不會去多想什麼:“我這會兒還要去醫院看猴子,你…”
“你去吧,”林曉雨知道鍾致遠停頓的意思,他希望她能陪著,可又不願讓她為難,可即便知道,她這會兒也是不可能起身的:“我好像有點發燒,你去吧,我再睡會兒。”
這倒是讓人無法拒絕的理由,鍾致遠連連關心起她的病情,可林曉雨只說小問題便也搪塞過去。
“曉雨,你沒事吧?”電話掛斷,身邊的姐妹們紛紛冒頭,看著繼續埋頭躺下的曉雨,幾人自然有些疑問,可畢竟都以為昨天她是和男友一起度過的,一些話頭也不好問起,倒是孔方頤心中知曉,也不知道她後半夜去了哪里,當下追問了一句。
“沒事,”林曉雨將頭埋在被子里,竭力控制著自己的哭腔:“我有點困,先睡了。”
這還是曉雨入住宿舍以來第一次表現出如此消極的一面,眾人面面相覷,礙於曉雨平日里的友好,均是將聲音調到了最低,細聲細語,躡手躡腳的行動著。
“我去圖書館了。”溫雪帶好了書本,第一個出門。
“我也去,”張萱平日里是不太喜歡去圖書館的,可這會兒也沒地方去,又不想在宿舍吵到曉雨,當下便也響應起來。
“那我也去。”孔方頤看了一眼曉雨,心中有著許多疑惑,可既然連張萱都跟著去了,自己也不太好留下。
三人輕聲關上宿舍門,腳步聲漸行漸遠,直至沒了一丁點聲響,林曉雨這才翻了個身,將那種早已滿是淚水的臉正面朝上,一個人的宿舍,一個人的感傷,這一刻,她終於能肆無忌憚的大哭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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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海一醫院,鍾致遠和戴歌趕到時,侯志高的父母均已到了醫院,用陳起的話說,自己守了一夜倒還好,臨到了人家父母來,自己忙上忙下還累了一番。
侯志高的父母都是農村人,對深海一醫院這樣的環境十分陌生,很多地方都還需要指引。
“那老三,你先回去吧,”戴歌當仁不讓的提出換班。
“嗯,今早有交警來過了,說是肇事司機還在追查,但是已經和保險公司通了電話,一會兒就會派人過來溝通。”陳起臨走時交代了句,到底是守了一夜,早上還要幫著安頓侯志高的父母,精神上難免有些不濟。
“你放心吧,我跟老四能搞定的!”
陳起走後,兩人亦是圍著猴子的父母寬慰了幾句,兩位老人都很朴實,可對這個兒子還是十分驕傲的,一個勁兒的夸他如何如何成績好,又是如何靠著體育考進了深大,又說自家條件不好,要是當初能多買點營養液蛋白粉什麼的,或許能衝一衝清北或是京體也不一定。
“您好,請問是哪位是侯志高的家屬?”閒聊之時,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道清雅的女聲,眾人抬頭望去,卻是個氣質不凡的美女。一身黑色小西裝,里頭現出一點白色襯衣的底子,下身短褲外露出的黑色絲襪更顯魅力,再配上那一雙五公分左右的高跟,活脫脫一個職場女精英。
“誒誒,我,我們是…”侯志高的父親趕忙兒站了起來。
“您好,我是保險公司的,想找您聊一下,您方便出來一下嗎?”女人言辭不卑不亢,普通話十分純正,要不是親眼所見,還真會讓人以為是電視里發出的聲音。
“啊?我…”侯父稍稍有些猶豫,一輩子的農民,對這些個保險事物可謂是完全不懂,要是一堆人在這還能拿個主意,可要是自己出去聊,他倒是有些露怯。
“要不,您找個人陪著也行,”女人說著在病房里掃了一圈,目光不偏不倚的落在了鍾致遠的身上:“您應該是患者的同學吧,要不就你吧!”
“哦,”鍾致遠倒是沒有多想,看著猴子父親那朴實的目光,自己當然是能幫就幫了。
三人一齊出了病房,在女人的帶領下竟是找到了醫院的一間會議室,女人熟練的將二人引了進去,朝著二人微微一笑才開口道:“你們好,我是此次侯志高同學交通意外險項目的負責人,我叫李青青…”
會談在一片祥和中結束,保險公司的安排十分合理,不但可以報銷百分之百的醫療費,這位善解人意的負責人更是主動承諾會向院方申請困難補助,盡可能的幫他們減少其他住院開支,侯父起先還有些不相信,可經過鍾致遠的再三確認和解釋,最終高興得連連點頭,顯然,老人從昨天到現在為了這個醫療費的事兒沒少擔心。
“謝謝你了啊,鍾同學,”具體事項會談完畢,侯父簽完了字正向著病房里頭走去,這位保險負責人卻是意外的向著鍾致遠道了聲謝。
“謝…”鍾致遠有些錯愕:“謝我什麼?”
“謝你幫我解釋清楚啊,至少,幫我節省了時間。”李青青笑得很真誠,緩緩向前走了幾步,竟是走到了鍾致遠的近前,突然,她緩緩抬手,纖細而性感的手指輕輕在鍾致遠臉上摸了摸。嚇得鍾致遠趕緊向後退了幾步。
“呵呵,”女人捂嘴偷笑了一聲,這才道:“早在電視上見過你啦,大明星!”
“…”鍾致遠這才恍然,自己與慕容琴的那期綜藝據說還挺火的,在學校里經常有人開他玩笑,倒是沒想到這個女人也認出了自己。
“今天算見著真人了,”李青青繼續道:“那下次見面,就是朋友了。”
鍾致遠又是無言已對,他雖然談不上內向,可對這女孩的自來熟倒有些不太適應,不過好在女孩及時的遠去,似乎也僅僅只是對他開了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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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早到晚,鍾致遠和戴歌兩人在醫院陪了一天,猴子也漸漸恢復了意識,勉強能睜開眼睛和他們打個招呼,幫著二老將一應的手續和檢查弄完已經到了下午四點的光景,又帶著二老熟悉了下醫院周邊的環境,在食堂吃了個飯,這才趕回學校。
可讓鍾致遠有些意外的是,這期間林曉雨一個電話也沒有打過來。
回校的路上,鍾致遠打了過去,電話響了許久才接通。
“喂?”鍾致遠故意將語調放高。
“嗯。”然而林曉雨的聲音卻有些低沉,只簡單的應了一聲,便不再多話。
“我回來啦!”
“嗯。”
“你吃過了嗎?我剛在醫院那邊陪著二老吃了,本來還想和你吃的…”
“我去食堂吃了的。”
“哦哦…”鍾致遠稍稍頓了頓,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而在這一陣沉默期間,曉雨那邊亦是安靜得可怕。
“那個,今天一天都在宿舍啊?”
“也沒有,去了趟圖書館。”
“哦哦,是該准備期末考試了…”
“嗯。”
“那好,我先回宿舍休息,晚點再聯系!”鍾致遠匆匆掛斷電話,只覺著這段對話有些奇怪,曉雨還是那個曉雨,可不知為何,他竟是覺得兩人的聊天有些冷場。
而電話的那頭,林曉雨掛斷電話,又一次的將頭埋在了被子里,她哪里會有心思去圖書館,只不過是不想讓男友說自己宅了一天的推辭罷了,在床上躺了一天,醒了又睡,睡了又醒,身體的疲倦已然得到了緩解,可心中的傷痛卻依舊是刻骨銘心,她依舊沒有想好如何去面對男友,甚至乎,這件事情她都還沒想清楚該怎麼定奪。
那個男人是孔孔的男朋友,他回演播廳里是來找孔孔的嗎?他把自己當成了孔孔嗎?林曉雨搖了搖頭,她記得當時那個男人照了一下手機,想來也是發現了自己,可即便如此,他依然沒有停下來…
第二個來的,是正好碰上自己的?又或者自己起初的昏迷和他有關?可第三個呢?
林曉雨越想越是羞恥,越想越是頭痛,終於,她長長的嘆了口氣,再一次的閉上雙眼,她不願意再想了,她也不願意再提了,她只希望自己一覺醒來,就當這一切從未發生…
一念至此,她拿起手機給鍾致遠發了條信息:“明天,去看場電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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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鍾致遠剛剛回復完短信,正准備去搜搜明天有哪些電影可以看,可沒想著一通電話打了過來。
“姐?”鍾致遠看著許久未見的名字,毫不猶豫的接了電話。
“臭小子干嘛呢?接這麼快!”鍾神秀的聲音有些嬌媚,即便是質問的口氣,也讓人聽著不會反感。
“姐,剛發短信呢!”
“跟小女朋友啊?切,就沒見你給老姐我發過短信。”
“姐,冤枉啊,我這不是給你打電話打不通嘛。”
“哼,”鍾神秀輕哼一聲,倒是沒有繼續這個話題:“還敢頂嘴,看我回去了收拾你!”
“姐你去哪了啊?”經過上次玉姐救他的事,鍾致遠對姐姐的行蹤越發好奇,索性大著膽子問了起來。
“不告訴你,”鍾神秀還是那樣的語調,即便是拒絕也是趾高氣揚的。
“哦。”鍾致遠被她這一懟也無可奈何。
“對啦,我拜托你個事。”鍾神秀忽然話鋒一轉,可語氣卻依舊是無所謂的樣子:“你現在去一趟你們學校附近的‘雲夢酒店’,有人會找你,你幫她開個房,多照顧下她…”
“姐,你這是有求於我啊!”鍾致遠難得的打斷了姐姐的話:“還這麼一副態度。”
“少囉嗦,交代你的事兒就去辦,辦不好回來打斷你的腿!”鍾神秀和他貧起了嘴。
“好好好,”鍾致遠倒也沒多想便答應下來:“這還是老姐你第一次交代我辦事,怎麼著也得辦好。”
“嗯,”電話那頭應了一聲,卻是難得的安靜了下來。
“姐?”鍾致遠突然問了一句:“這事兒很重要嗎?”
電話繼續沉默,好半晌之後,終於是有了聲音:“少廢話,快去快去!”
雖然沒有見面,但鍾致遠隱隱能感覺到姐姐那邊應該是一副欲言又止的畫面,她從小到大只有欺負自己的份,又能打又能掙錢,好像什麼事兒都難不倒她似的,可如今,能讓她感到為難的,一定不會是小事。
掛斷了電話,鍾致遠也不再耽擱,徑直向著姐姐提到酒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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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夢酒店在學校並不出名,可比起周邊的小旅館要好上一些,類似的酒店在學校周邊還有很多,要不是深大的學生,估計聽都沒聽過這個名字。
鍾致遠也僅僅是對這個名字有點印象,沿著所謂的“小旅館一條街”尋了過來,很快便步入雲夢酒店的門口。左右張望了兩眼,卻是沒瞧著姐姐說到的人,可當他一回頭准備看看酒店時,一個陌生的女人竟是突然出現在了眼前。女人身量不高,臉上也沒畫什麼妝,看上去略微有些憔悴,可即便如此,她那一對兒眼珠子卻也能泛著一絲精光,而這雙眼睛,鍾致遠似乎很有印象。
“你?”鍾致遠才剛出聲,便被眼前的女人用手捂住了嘴。
“別多說話,去開房。”女人的聲音很小, 但熟悉的聲音更是讓鍾致遠確認下來。
他快步走向前台,按著女人的要求要了間最普通的單間,簡單的付過押金便拿著房卡走上樓去。
房門一開,女人便快步走向窗台,“嘩嘩”兩聲便將所有的窗簾全部合上,接著又朝房間和衛生間里各處角落張望了一陣,在確認沒有監控設備之後終是長長的舒了口氣,尋著個椅子坐了下來。
“你是青衣?”鍾致遠記得她的名字,在那日 KTV 的事故里,正是她和玉姐的趕到才讓自己和曉雨逃過一劫。
“…”青衣望了他一眼,卻是並沒回應,接著又將頭向天仰起,整個人癱也似的靠在椅子上。
鍾致遠有些無奈,看她的模樣一定是很累了,既然不願意和自己多說什麼,那他也只好離開:“那,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嗯,”青衣終是有所回應,然而也僅僅只有這一個字。
鍾致遠苦笑一聲,只得推門離開,可剛走出酒店,電話再一次響了起來。
“姐?”
“…”電話里的鍾神秀又是沉默了一陣,然而沉默之後,卻終於是說出了一句讓鍾致遠難以置信的話:
“今天的事,關乎她的生死,千萬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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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夢,可對兩個本應膩在一起的小情侶而言卻是心事重重,早上六點,兩人幾乎同一時間醒了過來,各自望了望宿舍窗外一片漆黑的天色,卻是再怎麼也睡不著了。
林曉雨翻開了手機,翻起了這兩年和他的聊天記錄,一句一句的翻著,一段一段的回憶著。
鍾致遠撿起了籃球,比平常還要早了半個多小時,但對他而言,練球才是打發時間最好的方法。
一條條短信劃過,一聲聲擊球聲回蕩,元旦假期第二天的朝陽終於升起,天終於亮了。
有些疲倦的鍾致遠躺在地上歇了一會兒,對自己今天的表現有些不滿,這會兒的他腦子里依舊在想著那個獨自住在酒店的女人,想著姐姐的話,可越想越是覺得神秘:她和玉姐不是一起的嗎?為什麼出了事卻要讓一個學生幫忙?選擇人多眼雜的學校附近,選了間最為普通的小酒店,難道是為了躲著什麼?
鍾致遠始終想不出個結果,緩步走回宿舍,肚子已是有些餓了,可心中突然想到,是不是該給那個女人送點吃的。
想到這,鍾致遠迅速的洗了個澡,去食堂買了兩份早點便向著酒店一路跑了過去,然而才剛走出校門,電話確是響了起來。
“起這麼早?”看著手機上女友的名字,鍾致遠有些難以置信。
“嗯,我有些睡不著,要不,我們早點去吧。”曉雨今天的狀態比昨天好了許多,說的話也漸漸多了些。
“好啊,那我們約 8 點半,在校門口碰頭。”
“好。”
放下了電話,曉雨卻是有些坐不太住,從醒過來到現在,她已經無所事事很久了,看了看時間,不禁想著兩人每次見面不是在校門口就是在她宿舍門口,心中也隱隱有些過意不去,忽然動了念頭:要不然,去找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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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人滿為患的後街小巷這會兒卻是十分空曠,放假日的清晨哪里會有什麼人跡,那些奮發向上的學生們,這會兒該出現的也應該是教室和圖書館里。
鍾致遠小心翼翼的走著,倒是越走越覺得有些好笑,不時還回頭看上一眼,學著電影懸疑片段里的反偵察動作,總想看看自己是不是被什麼人跟著,街入口的包點攤買了份早點,這便向著那間不起眼的酒店走了進去。
“砰砰~”鍾致遠敲響了房門。然而房間里卻是好半天沒有回應。
“青衣姐,是我。”鍾致遠望了望四周,出聲喚道。
可話音未落,卻見房門突然大開,面容憔悴的青衣猛地將他一把拉了進去,反手一腳便將房門勾回關上。
饒是鍾致遠一米八五的個頭,也險些被她這一記拉扯給摔個狗吃屎,好在自身平衡力還算不錯,兩三步後便穩住了身形,可回頭一瞧,身著一身白色睡衣的她正對自己怒目而視。
“青衣姐,給你帶的早點。”鍾致遠有些尷尬的舉起了早餐。
青衣臉上的怒容這才消散不少:“下次我沒找你,你就不要過來了。”
“哦,”鍾致遠點了點頭,將早餐遞了過去,而這女人也不跟他客氣,扯開袋子就開始狼吞虎咽。
“青衣姐,那你這幾天吃飯怎麼解決啊?”鍾致遠能瞧出她應該是餓了很久。
青衣略微頓了頓,這次倒是回答了他:“我會化個妝改個造型出門,去找個超市采購一些回來。”
“好吧,”鍾致遠點了下頭,看來是自己多慮了些:“那你要是想吃什麼了就跟我說吧,我可以你送過來。”
“不用!”青衣當即回絕,可話一出口似乎又覺得自己言重了些,復又緩聲道:“謝謝你的好意,但是我現在的情況很危險,你還是別過來了。”
“那好吧。”雖是有些意識不到青衣口中所說的危險,但鍾致遠依舊是選擇聽話,無論是出於她救過自己還是姐姐的朋友這層關系考慮。
剛走出酒店,電話又響了起來。
“喂,你在哪呢?”
鍾致遠正要照實說,可忽然間想起了姐姐的叮囑,頓了頓才道:“啊,我剛從宿舍出來,准備去校門口找你呢,怎麼,你到了?”
“…”可沒想著曉雨那邊卻是一陣沉默,好久之後卻是聽到一聲質疑:“你剛從宿舍出來?”
鍾致遠略微有些汗顏,他難得對曉雨撒謊,這下還真有些緊張,可既然話已說出,也不算什麼大事,便硬著頭皮繼續說了下去:“是啊,我都快到了。”
“哦。”電話那邊的聲音明顯小了一些:“我就過來。”
掛斷電話,鍾致遠快跑兩步從後街里跑了出來,過了馬路沿著圍欄走就可以趕到校門口,可他剛要邁步,一輛紅色的汽車卻是突然停在了身前,汽車很新,紅色的油漆這會兒還閃耀著許多晶瑩光輝,在這朝陽初升的時間里更顯色澤。
車窗搖下,熟悉的面孔自車中探了出來。
李青青今天倒是沒穿那一身黑色西服,但這一身藍白相間的夾克卻也能給人一種正式感。
“小帥哥,這麼巧,又碰到你啦。”李青青說完這一句,便將車窗搖上,就在鍾致遠錯愕之時走下車來:“不會是剛和女朋友從酒店出來吧?”
“沒有,”鍾致遠禮貌的笑了笑。
“去哪?”
“回學校呢。”鍾致遠指了指校門口。
“那一起吧,”李青青連走幾步到他身邊。幾乎便要挨著他走。
“啊?你的車?”
“學校停車費貴,我停外面。”李青青順手拋出個理由一時間讓鍾致遠啞口無言,回頭瞅了眼那張價值五十多萬的豪車,怎麼想她都不會是個付不起停車費的人。
“怎麼樣?你同學還好吧?”兩人一面走著,李青青立時找到了話題。
“嗯,還不錯,昨晚打電話過去說已經可以喝點粥了,”提起猴子的事,鍾致遠才稍微來了點精神。
“那就好,這麼年輕的小伙子可不能出事。”
“嗯,估計三四月份就能好了,那時候也正好是我們打比賽的時候,只要恢復得好,應該還能趕上的。”
“對哦,你們的比賽…”
從侯志高聊到了比賽,又聊到了鍾致遠心心念念的 CUBA,李青青雖是懂得不多,可每個問題似乎都問到了鍾致遠的嗓子眼,讓他回答得十分有勁,不知不覺一小段路便已走完,眼看著就要到校門口附近。
“是啊,身高對籃球的影響太大了,其實侯志高的技術在球隊也算是很強的,可惜他的身體太吃虧,一直得不到很好的機會。”鍾致遠依舊還在向身邊的女人聊著有關侯志高的事兒,殊不知他們這並肩而行的身影早已被校門口等候多時的林曉雨盡收眼底。
林曉雨沒有做聲,若是換做以往,她一定在看著鍾致遠的第一眼便揚起了手,而鍾致遠在看見她的第一眼便會輕輕一笑,加快速度向她奔跑。
可今天他還沒來得及發現她,他的目光還停留在身邊那位美女的身上。
良久,鍾致遠在交談之余才將目光移開,朝著校門口掃了一圈,這才發現遠處的曉雨,見曉雨面色稍稍有些陰郁,鍾致遠心頭一暗,倒是立即向著李青青說道:“那個,我就到這里了,先撤了。”
“嗯,好,有緣再見啦帥哥。”李青青笑了笑,倒是沒有過多的為難。
鍾致遠這才向曉雨跑了過去,然而李青青卻是望著男孩的身影停了下來,直到男孩走到女孩身邊說著小話,自己才微微一笑,轉身而行。
這一幕恰恰是能讓林曉雨看到的,耳邊聽著鍾致遠說的“順路同行”,可眼中見著的卻是那女人將他送到校門口之後轉身離去,這樣的操作一時間讓鍾致遠都有點發懵。
“那個那個…她應該是臨時有事去了吧?”
“…”林曉雨咬了咬唇,一言不發。
“曉雨,我…”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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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院的上午場幾乎是沒什麼人的,兩人一起看過的電影不多,也不知道曉雨是為什麼突然要約一場早晨的電影,可既然她選了,那鍾致遠便一定會無條件的陪她。
電影是部最新上映的國產愛情片,沒有大牌明星,也沒有什麼新鮮的情節,兩人就這麼寡淡的坐在影院的中央,感受著四周寥寥無幾的人煙,或多或少都帶著些困倦。
尤其是兩人還都起得很早,尤其是林曉雨自走出校門開始便沒有再說一句話。
鍾致遠當然猜到從來沒有生過氣的曉雨今天可能破天荒的吃醋了,雖是有些無奈,可心中不知怎的,竟是隱隱生出幾分甜蜜感來,平日里的曉雨太過乖巧懂事,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可如今的她,倒是難得的有了幾分煙火氣。
“曉雨,那女人我真的不熟,不信我帶你去找戴歌,或者去醫院問猴子他們,她是做保險的,昨天才認識。”雖是隱有甜蜜感,可口上卻也要耐心的解釋著,在他看來,他的曉雨不過是偶爾吃個醋而已,稍微哄一哄那就過去了。
然而曉雨依舊沒有理他,只是雙眼一眨不眨的看著電影。
“你別不理我啦,”鍾致遠越發的“低聲下氣”:“等會兒看完電影,我陪你逛街好不好?”
林曉雨的唇微微一動,好脾氣的她自然是聽不得男友的“告饒”,心中雖是有著諸多不忿和委屈,可目光卻也忍不住朝著男友看了一眼,她想說的話太多了,她想告訴他那晚的事,她想質問他早上為什麼不在宿舍的事,甚至還有熊安傑提到過的給溫雪借錢的事,可話至嘴邊,一貫柔弱的她終究是選擇了沉默,她低下了頭,小聲道:“看電影吧。”
總算是有點聲響了,鍾致遠舒了口氣,也猜到曉雨的心思有所轉變,這會兒就不再去煩她,規整坐好之後繼續觀看起電影來。
早起、早訓、愛情電影再加上要應付女朋友,鍾致遠看著電影還不出五秒,便已雙眼皮打起架來,身子稍稍晃了兩下便整個人向著曉雨那側靠了過去。
然而林曉雨卻還沒注意到這一點,她看得還算認真,即便是這麼個有些荒誕的愛情故事她都隱約覺著有些觸動,屏幕上的男女主經歷了許許多多終究抱在了一起,吻在了一起。
心緒飛舞之際,林曉雨卻是隱約聽到身後似乎傳來幾聲微小的桌椅碰撞的動靜,她好奇的回頭,頃刻間便已面紅耳赤。她完全無法想到這電影院角落里竟然各有一對年輕情侶,這會兒竟都是膩在了一起,左邊的那對兒雙唇相接,幾乎快要吻到窒息,而順著電影屏幕發出的微弱熒光,曉雨能清晰的看見男生的手正伸到了女生的內衣之中,正插在胸前不斷揉捏著什麼,看到這一幕的曉雨都已覺得接受不了,可右邊的另一對卻是更加過分,女生背過身去正坐在了男生的雙腿之上,看上去似乎只是女高男低的擁吻,可曉雨的眼角不禁閃過一絲雪白,那是男女下身的位置,雖是隔著幾排座位擋住了視线,可曉雨哪里還會不明白那里發生了什麼,只一瞬間,林曉雨尷尬的回過頭來,可即便目光不再能瞧見什麼,可腦子里已經開始不自覺的聯想起那一夜的自己。
輕微而急促的呼吸再度響起,林曉雨越發的慌亂,電影什麼的早已拋諸腦後,無措的腦袋里這會兒似乎僅能想到一個問題:“和心愛的男人去做那事到底是個什麼感覺?”
不經意間,她轉過頭來,望著早已熟睡的鍾致遠,心中一陣黯然,刹那間,對失去貞潔的自卑,對男友粗心大意的埋怨以及對身後情侶們激情的向往匯集於心,她忍不住不禁小聲呢喃道:“為什麼不主動一些啊?”
這輕輕的一問沒有來由,也沒有主語,似乎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是在責怪男友還是在責怪自己。
他為什麼不主動一些?
她為什麼不主動一些?
然而不幸已經發生了,林曉雨長長的舒了口氣,見鍾致遠依舊沒有醒來,只得主動去拍了拍他。
“啊?”鍾致遠渾渾噩噩的望著曉雨,一時間還有些懵圈。
“不想看了,走吧。”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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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魚…”
混沌的世界里,一聲輕柔的呼喚傳至耳邊,渾身困乏的玉姐醒了過來,望著身邊近乎封閉的環境,整個人的臉色略顯憔悴。
“紫魚,你醒啦?”輕柔的聲音依舊,這一回終是完完整整的傳到了玉姐的耳里。
“這是哪里,你?”玉姐一面口中質問,一面腦子也在思考起來,可不知怎麼的,當她陷入思考,整個腦袋突然間變得劇痛無比,她趕緊抱住頭,猛地搖了兩下才讓自己不去思考太多。
“這是咱們的家啊,”忽然間,聲音自玉姐的身後響起,玉姐猛地回頭,卻是一位身材高大的光頭男人挺立在自己的身前。
偉岸高大,面色不怒自威,整個人只要矗立在那便給人一種絕對的安全感,而玉姐,僅只是望見他,眼中便已泛出幾絲淚痕。
“你…”
“是我!”男人抑制住玉姐的情緒,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臉頰:“我回來了。”
“我還以為…”玉姐神色有些激動,話至嘴邊卻已是不知該說些什麼。
“對了,”男人手中掏出一個紙條,柔聲道:“剛剛上頭來了段指令,你看看?”
玉姐接過紙條,那是一串她所熟知的暗碼文,她習慣性的看了看四周,除了一片白茫茫的霧氣之外,幾乎看不到別的東西,她回過神來,順著思維便要一個字一個字的讀出來,可話至嘴邊,整個人卻是精神一晃,頭再一次的嗡嗡轟鳴。
“啊~”玉姐再次捂頭,整個人竟是控制不住的癱倒在地,連帶著打了好幾個滾。
“是什麼啊?”可身前的男人卻是並不關心,徑直蹲在她的耳邊,面色竟是變得有些猙獰。
“啊~”然而玉姐終究是沒能說出答案,一聲高呼之後,整個人竟是就地暈厥了過去。
“滴滴滴滴…”畫面一轉,滿是現代感的實驗室里驟然傳出無數的警報之音,望著再次暈厥過去的女人,沉穩的傑森也不禁皺起了眉頭,沒過幾秒,便有實驗員跑來匯報:“報告對長,腦電波入侵計劃失敗了,對方似乎裝有很強大的反制系統。”
“嗯,”傑森點了點頭,雖是對這一結果有所預料,可心中依舊有些不快,他緩行幾步至實驗室的另一側,望著滿屏的監控系統默默無言,而一直坐在監控跟前的觀察員也不得不回過頭:“隊、隊長,目標尚未出現。”
“繼續找。”傑森不再多言,這幫人的資料到目前為止他幾乎還一無所知,不過他至少確定了一點:
這是個不簡單的組織!
與這樣的組織為敵,會是什麼下場呢?
傑森歪嘴一笑,卻是朝著仍在對女人進行拔管等操作的實驗員吩咐道:“腦電波計劃取消吧!”
“取消?”眾人均有些難以置信,為了准備這套實驗設備,上邊可是沒少花錢。
“帶到樓上,讓大家好好玩吧,”傑森眼中不多時冒出一絲冷色:“別玩死就行!”
第 71 章:返京
圖書館自修室。
元旦一過,整個學校似乎都變得安靜起來,雖說到了大學學業成績倒也不是那麼的重要,可一來深大也算得上是全國前列的學府,能考到這兒來的學生大多都養成了比較好的習慣,二來期末考試畢竟關系到掛科,尤其是像鍾、林這樣的大一新生,第一次期末考就掛科自然不會太好。
自那天看電影回來,林曉雨幾乎每天都呆在這里。
張萱就坐在她對面,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已經快到 12 點了,可林曉雨依然沒有要起身的意思。
“曉雨?”張萱朝她喚了一聲。
“嗯?”林曉雨抬起頭。
“你不去找他嗎?”
林曉雨略微頓了頓,臉色十分平靜:“不了,我身體有些不舒服,不太想動。”
“你,沒事吧?”張萱略微帶著點關心:“要不要去看看啊?”
“不用啦,”曉雨搖了搖頭:“你幫我隨便帶點吧!”
“額…”張萱本想說這事兒不是應該找你那許久未見的男人嘛,可又覺著這麼說不太好,只得吞回肚子應了聲:“好!”
張萱前腳剛走,林曉雨的手機正好“嗡嗡”的震了起來。
看著屏幕上顯示的“老公”的字樣,林曉雨的手突然抖了一下,稍稍停了幾秒,終究還是接通了電話。
“喂,在哪呢?”
“圖書館。”
“出來吃個飯吧?”
“我…”曉雨又是停頓了幾秒:“有些不舒服。”
“…”電話那頭的鍾致遠同樣的遲疑了幾秒,一時間竟也不知該說些什麼,這已經是他第五次叫她叫不出來了,非但如此,這幾天訓練結束後也再也沒能在球館門口望見她的身影,鍾致遠難免失落,可畢竟得尊重女友的意思,只得道:“那你好好休息,有什麼問題一定要去醫院。”
“嗯。”林曉雨掛斷電話,茫然的望著眼前的課本,望著自修室里安靜的場面,輕輕的嘆了口氣,繼續埋頭看起了書,開學到現在,她的確落下了很多的功課,借著如今的心態,她也只好用這樣的方法去逃避著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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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今天的訓練就到這里。”趙舒奕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朝著眼前的隊員們笑了笑,終於結 束了今天的訓練。
眾人如往常一樣的一哄而散,可唯獨鍾致遠卻是獨自走到凳子上坐了下來,似乎並沒有收拾離開的 意思。
“不走嗎?”聶雲看了他一眼,有些奇怪。
“嗯,猴子不在了,我多練會兒體能。”鍾致遠隨口給出個理由。
“瞧你說的,”聶雲哈哈一笑:“他是打控衛的,要練也得是我啊。”
鍾致遠也知道這不是個好理由,可這幾天他沒少的為曉雨的事情困惑,與其回到宿舍望著手機里那 半天不回的信息,倒還不如在球館里多練會兒球。
“好好好,你練吧,我走了。”聶雲倒也通達,見他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便也不再追問,徑自離 去,說來這邊鍾致遠失意的同時,聶雲的情感危機似乎得到了好轉,前段時間一直對他有所隱瞞的葉紅 霧終於是和他說了“實話”:她和姐姐正計劃參加一個女團選秀類的節目,也因為她們都不屬於專業的 練習生,所以需要花一定的時間去准備。
“夢想女孩!”聶雲不自覺的念起了葉紅霧要參加的節目名,倒是為女友的夢想感到欣慰,可提及 自己的夢想,近段時間他倒是有了些不一樣的考慮,就在深海站的決賽結束後,他已經陸續接到了四家 CBA 球隊的試訓邀請,對於他而言,這倒也是情理之中,不過具體如何抉擇,還要等明年的全國賽打完。
“噠、噠、噠…”即便是球館里仍然會響起鍾致遠的籃球聲,可在這寂寥的深夜里依然顯得安靜, 以至於幾聲突兀的高跟鞋腳步聲傳來,鍾致遠便能輕易的覺察,他停下了運球步伐,側目望去,表情卻是略微有些尷尬。
“呀,沒有打擾到你練球吧。”李青青的出現讓鍾致遠總有些心情忐忑,即便她這會兒滿面春風的笑著,可對於鍾致遠而言,卻也並沒有多大的誘惑。
“你這是…”
“我剛來學校辦點業務,路過籃球館看里面燈還亮著,就想起那天和你聊天的事了,沒想到你還真在里面。”
“嗯,就練一會兒球。”
“要不,你教教我吧,我也想學。”然而本以為她會自覺離開,可沒想著這女人竟還問出這樣一句,鍾致遠尷尬的笑了笑。看著這四下無人的場地,卻也找不出推脫的理由:“那你來投投籃吧。”
李青青開懷一笑,竟是毫不顧及形象的脫下了高跟鞋和絲襪,就這樣光著腳跑上了球場,深蹲撿球,雙手抱球快跑,朝著那高高在上的籃筐使勁兒一甩,怎麼看都是從來沒打過球的樣子。
“噗嗤!”望著這女人天真爛漫的樣子,鍾致遠終是沒能忍住笑意,思忖一二之後也覺得沒必要在她面前一直板著個臉,索性想開了些,向著李青青走了過去:“打球可不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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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們的青春總是這樣的美好而短暫,會有煩惱,可煩惱往往也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漸漸淡忘。
第三天後,鍾致遠接到了姐姐的電話,那位藏匿在學校附近酒店的青衣走了,仿佛沒有給他的生活帶來一絲的波瀾。鍾致遠繼續跟著球隊保持著高強度的訓練,而林曉雨也繼續在自修室里了無音訊。
似乎,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再見面了。
“嗡~嗡~”課桌上的手機突然震了起來,林曉雨望了望上面的號碼,男友的名字再也不像從前一樣能帶給她安全感,而更多的,似乎是一種負擔。
她終究還是接了電話:“喂?”
“那個,”鍾致遠也不知道為何兩人的溝通漸漸變得有些困難,可這一次,他倒不是漫無目的:“過年回去的機票,我幫你打了,是二十七號的…”
“噢,”林曉雨應了一聲,一時間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記得來時的機票也是鍾致遠給打的,仿佛這段日子以來,自己已經習慣了這種被照顧的感覺,刹那間,她有那麼一絲後悔,不禁補了一句:“那,到時候你叫我吧。”
“嗯好,”終於是聽到了些不一樣的話,鍾致遠心中難免有些激動:“到時候我叫你。”
“嗯,我復習了。”
“你…也要注意休息。”
“你也是。”
“客套”的結束了這次簡短的溝通,鍾致遠不禁心中一暖,他也安慰過自己男女朋友之間難免會有些磕磕絆絆,雖然自己也沒發現到底是什麼原因讓她有了這麼些變化。
“也許,就是女孩相處久了就會多一些小情緒吧,想通了就好了。”這是昨晚姐姐教他的,也是姐姐提醒他,該買機票了。
是啊,該回去了,鍾致遠茫然的望著窗外,這一學期,他也算經歷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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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肅的期末考終是來了,大一新生的學科一向是大學四年里最多的,一連三四天的考試也讓懶散慣了好一陣的新生們回憶起了高考時的感覺。
考試嘛,無非是幾家歡喜幾家愁。對於平日里扎堆在圖書館自修室里的林曉雨她們而言,自然是樂得輕松,仿佛每個題都背過似的,考完之後的感覺也跟在高中時候一樣,即便是偶有錯誤也無傷大雅;可對於像戴歌侯志高這類一學期除了練球幾乎就沒翻過書本的而言,這考試還真讓人頭疼。特別是侯志高,好容易修養了一個月後撐著雙拐來考試,沒想著看了試卷也是兩眼一抹黑,完全就給考懵了。
相對比鍾致遠,猴子和戴歌可幾乎是沒怎麼上過上午的課,而下午的課也大多是應付下點到,點到之後要麼睡覺要麼就干脆逃了,即便是最後幾天抱了下佛腳看了會兒書,可面對那一道道陌生的試題,依舊是無可奈何。
“哎,也不知道掛科了會怎麼樣?”戴歌考完之後有些喪氣,似乎已經能想象成績單出來時候的慘像。
“也沒事啦,趁著這個寒假不需要怎麼訓練,在家里稍微看下書,明年了再來。”鍾致遠拍了拍他那高大的肩頭寬慰著,旋即又拍了拍侯志高:“猴子,你也是,這回家了好好休養,別亂蹦躂,來年了還等著你上場的。”
“再看吧,”侯志高尷尬的笑了笑,雖然看上去似乎對考試有些在意,可已得到“貴人扶持”的他此刻究竟如何作想,還真不是他們這群人所能理解,按著侯志高這會兒的心思,他們的世界,已經不在一個層面了。
考完了的下午趙舒奕也沒有再安排訓練了,在前一天便交代了隊員們寒假要保持的訓練強度,倒也不高,每天打打球或者在健身房能跑個 2-3 公里保持住狀態就好,關鍵還是要等來年之後的集訓,據說教練已經給他們安排好了一些特訓項目,只等著來年開學便會給到他們“驚喜”。
被眾人送上出租車,侯志高立時喚住了司機:“師傅,先不去醫院,送我去飛沃大廈!”
即便是如今還拄著兩根拐杖,可在醫院里李青青就向他許諾過,就因為他這次的表現,馬博飛已經給他在公司里安排了個閒職,職級還算個小主管,雖然手底下沒什麼人,但就算他天天不去上班,每個月都能拿到一筆不低的工資。然而侯志高自然不會是滿足於那種“混吃等死”狀態的人,在離開深海的前一天,他當然要回去看看。
“您好,”才至公司前台,一身制服的前台小妹便微笑的站起朝他打起了招呼,作為一家有素養的公司,前台是要求記住每一個主管級以上人員容貌的,果然,小馬哥這邊言而有信。
侯志高順著電梯直接來到了七樓,因為拄拐的緣故,他並沒有心思去參觀泳池那邊的“風景”,自那晚享受過孔方頤的身體後,他似乎對人生有了更高的追求。
“請進。”輕輕的敲響了總經辦的門,回應他的自然是李青青那動人的聲音。
“青青姐,”侯志高一進門就打起了招呼。
“嗯,”李青青背靠著座椅,難得的露出幾許慵懶的神色:“恢復得還行?”
“那是,我估計來年就可以回來做事了。”對於未來,侯志高可是充滿信心。
“不用那麼急,好好休養,”李青青隨口“關心”了下,旋即岔開話題:“不過你來得正好,我這里有一些資料需要你完善一下。”
侯志高望著眼前的信息表,不禁覺著一陣詫異,這份表單,不正是他所在的深海籃球隊嗎?而表上的信息,除了身體數據,更有一些讓他毛骨悚然的問題:家庭情況、隊內地位、甚至女友…
“青青姐,您這是…”侯志高雖說對馬博飛所給出的這份“前途”很是滿意,可對於他們的舉動依舊有些惶恐,一向聰穎的他自然想到了一些不該想的畫面。
“別誤會,”李青青卻是早有說辭:“我們正准備贊助‘深海’!”
“贊助?”侯志高又是一愣:“我們隊不是有‘山潤’嗎?”
李青青微微一笑:“我這邊得到的一些消息,山潤正准備去重金收購‘華南力高’,如果進展順利,過年那段時間就該拿下了,而深海大學作為顏大小姐的改革試點,自然是會戰略性的放棄了。”
“……”侯志高聞言又是背後一涼,他當然知道馬博飛對整支球隊的怨恨,無論是鍾致遠還算聶雲,對於馬博飛而言似乎都是需要報復的對象,可如果說背後陰一下也就算了,如果真成了球隊的贊助商,那後面的日子,還真難以想象。
“怎麼樣?”李青青突然朝他笑了笑:“侯經理!”
“啊?”侯志高聞言一震,卻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稱呼。
“公司如果接手贊助深大的籃球隊,正需要一個幕後的策劃部經理職位,而你,似乎很合適的。”
侯志高苦笑一聲,望了望正拄著的雙拐,不禁有些釋然:“自己連車禍的方式都用上了,如今還在乎些什麼虛的。”當下不再有任何猶豫和包袱,快行幾步坐在李青青的對桌,認真的在表上填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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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曙光再一次的照耀在深海大學的校門口,約定好了的兩人都沒有遲到,雖是起得很早,但兩人的臉上也都沒有困倦之色,經歷了新學期的最後一晚,他們也都成熟了許多。
“好久不見!”鍾致遠朝曉雨笑了笑,主動的過去幫她拎著行李箱。
“謝謝。”林曉雨同樣笑了起來,從背包里拿出一份早點遞了過去:“給你帶的。”
兩人默契的叫了輛出租車,隨口閒聊些這個月來的經歷,沒有過多的情話,更沒有一些親密的舉動,就這樣一路來到機場,按著機場流程一步步的登機坐好,安安靜靜的等待著這一路的行程。
座位自然是挨著的,可剛一坐定,曉雨就拿出了一本書來看,純潔的臉頰上更是多了一分幽靜,許多日子不見,曉雨似乎更加漂亮了,無論是眉眼之中的光澤,還是整體的氣質都有著一些微妙的變化,看來這個把月的休整還是有好處的,至少她這會兒的精神有了挺大的變化。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路在休息與沉思中徘徊的鍾致遠忽然覺著肩頭一重,側目一看,確是驚喜的發現曉雨竟然將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想來是看書看得乏了,不自覺的靠了過來,這樣的動作對曾經的他們而言並不陌生,可在這久違了一個月的情況下,確是帶給了他不少驚喜的感覺。
鍾致遠微微調整了下坐姿,好讓肩上的女孩靠得更舒服一些,可沒想著曉雨睡得並不深,輕微的動作便已讓她察覺過來,側目對視之下,心中卻也升出一份暖意,靠在肩膀上的腦袋沒有挪動,反而就這樣繼續的搭著,繼續的對視著。
“醒啦…”鍾致遠笑了笑,說的話很輕:“我…”
話還沒說出口,林曉雨竟是突然向前一傾,散發著淡淡芬芳的小嘴竟是主動的貼了上來,輕輕的在男友唇邊一吻,這才退了回去,掛著紅紅的臉頰笑了起來。
認識這麼久,鍾致遠第一次感受到林曉雨如此的主動,只一刹那,那顆緊張了一個多月的心終是松弛了下來。
這一個月,她或許有些困惑,她或許有些迷茫,但至少現在,她仍然是愛著他的。
然而鍾致遠並不知道她的變化因何而起,林曉雨一吻過後,那盯著男友看的目光里漸漸有了幾絲光明,可隨之而來的,便是心底里涌起的自卑。
這一個月,困惑和迷茫固然有,但更多的,便是這種在溫暖與自卑之間徘徊的痛苦,只要一想到這,她的心中便宛如刀絞。
下一刻,林曉雨悄然站起,帶著幾絲不易察覺的淚痕,向著衛生間快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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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機場出來後,鍾致遠便叫了輛車護送曉雨回家,那條高中時不知走過多少次的路如今走來也是帶著幾分甜蜜。
然而甜蜜過後卻是少不了幾分擔憂,當他獨自回到家里的時候,家里卻是保姆張姨一個人都沒有。
“鍾先生上午出去啦,”張姨解釋著:“秀小姐自從前兩個月去了美國就一直沒回來過了。”
“美國?”鍾致遠滿是疑慮,上次青衣的事姐姐那麼著急都不能趕過來,想來是在很遠的地方,可不知怎麼的,鍾致遠總覺得以姐姐的脾性,不會這麼久都還不回來。
鍾致遠先給爸爸去了個電話。
可電話才剛剛撥出,鍾國強就的車便駛了進來。
“回來啦!”鍾國強從車上拎來了些菜,交給張姨之後,這才和他說起話來。
“嗯,寒假到正月十八,差不多有個把月的時間。”
“跟我預想的差不多,”鍾國強一邊說著一邊從包里取出一份文件:“你看看這個!”
鍾致遠接過一瞧,文件上赫然寫著“國青隊冬訓計劃”。
“啊?這…”鍾致遠有些不理解。
“明年的亞青賽會在京北舉行,所以今年這個冬天國青隊計劃安排一次特訓,你是今年滿的十八,今年還有最後一次機會,我就替你給報了。”
“亞青賽”、“國青隊”這些曾經對他有些遙遠的名詞突然出現在耳邊時,鍾致遠的心情是有些激動的,無論從愛好還是從為國而戰的榮耀,他似乎都有些迫不及待,可這段日子以來和女友的感情似乎也需要一點時間去緩和,他本計劃是趁著這個寒假好好陪陪她,在京北的各處經典逛一逛,可如此一來,他顯然是沒有別的選擇。
“什麼時候開始?”
“後天晚上所有人員會抵達京北,第二天開始訓練,我替你申請了住家里,每天早上我送你過去就是了。”鍾國強對孩子的籃球事業顯然還是無比的上心。
“那?這中間,”
“沒有休息!”鍾國強顯然看出了他的想法:“當然,每天晚上是屬於自由活動時間,三十那天,你還是可以回來吃頓年夜飯的。”
鍾致遠苦笑一聲,也只得答應下來,他知道這是一次難得的機會,如果在這樣的比賽中打出了優異的表現,比起 CUBA 聯賽將更加引人關注,對於一個將目標定在 NBA 的少年,他絕不會因為一句“沒有休息”而選擇放棄。
“對了爸,姐姐呢?”商議完畢,鍾致遠問起了姐姐。
“她啊,不知道野哪兒去了,前段時間說在美國,後來又說跑去了歐洲,我是管不了的。”鍾國強顯然對姐姐的行蹤並不關心。
“那…她過年回來嗎?”
“應該會吧,”鍾國強的語聲突然有些蒼涼:“反正她每年都回來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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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北市中心高樓聳立,大小公司密布於這繁華的都市之中,京北的節奏很快,往來的人群健步如飛,很難去注意到那群與你擦肩而過的人。即便是在電梯里,也不會朝身邊的人多看一眼。
但今天卻不一樣,志元大廈電梯間里多了一道與眾不同的風景,無論男女,但凡見到眼前這個女人,都無法將自己的目光移開。
高挑的身材在北方其實並不少見,可集高挑、性感、健美於一體的身形卻著實讓人欲罷不能,尤其是那雙瘦削而筆直的雙腿,站在電梯里竟是快夠到了一旁男人的肩膀,光是那居高臨下的氣場便已令人不敢直視,更何況這女人還生著一副性感的面孔,沒有一絲化過妝的痕跡,天然的眉發,天然的眼线,就這樣面無表情的望著電梯門,不自覺間便讓周邊的人感到幾分畏懼。
“七樓到了!”電梯門開,女人雙眼微微一咪,便在眾人好奇的目光下快步走出,步伐矯健,每一步都能將那美腿之上的豐臀帶著微微一扭,卻是別有一番風情。
“這七樓是個什麼公司啊?”自然會有人好奇的打聽起來,可沒有人知道答案,就算是問到了寫字樓物業,也只能得出一個虛無縹緲的答案。
彩虹玩具有限公司。
鍾神秀簡單的刷過了指紋,沿著大門向里,無論是前台還是辦公區都沒有一個人,直至那間寫著“總經理”字樣的辦公室里,鍾神秀推門而入,里面卻已坐好了四個人。
“秀秀姐。”青衣第一個站了起來,緊接著,屋里的另外三人也跟著站起。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男人,一個梳著娃娃頭的小女生,以及一個梳著一頭綠毛的年輕小男孩。
“秀秀姐!”三人齊聲喚道,即便是那位上了年紀的中年男人,在鍾神秀面前也得叫上一聲“姐”。
鍾神秀點了點頭,直走到最靠里的位置坐了下來,目光在四人臉上掃了一眼,雙腳自然的撩在辦公桌上,語聲慵懶的喚了一聲:“青衣!”
青衣上前一步,說道:“紫魚是 1 號晚上切斷的通訊,之後我為了確認茶莊的情況回去遠遠的看了一眼,卻沒想到暴露得那麼快。”
“如果是智運,那憑借它密布全國的電子網,要鎖定你的位置,確實不難。”說話的是戴著眼鏡的中年男人,雖是在向青衣解釋問題,可一雙大手卻是一刻不停的在手中的筆記本里敲打著什麼。
“藍客,那除了智運,還有別的可能嗎?”鍾神秀一針見血的指出問題。
面向最老,但排行只有第六的“藍客”敲了敲鍵盤,這才抬頭道:“獵影!”
聞得“獵影”之名,眾人不禁陷入沉默,對於這個組織他們並不陌生,甚至還可以說十分的熟悉,確切的說,他們如今能聚在一起,也都是因為這個“獵影”。
世界第一暗殺組織,傳聞中從不失手的獵影。
“如果是獵影,”鍾神秀雙手合在一起,十指並攏向里一壓,似乎有些摩拳擦掌的味道:“那就證明了我們之前圍繞智運的布控起到了作用;”
“如果不是,那也算間接找到了智運集團的問題。”
“不過,”說到此處,鍾神秀略微停頓了少許:“我認為最壞的打算,是智運和獵影,本就有所聯系。”
“上頭的意思呢?”鍾神秀話音剛落,梳著娃娃頭的小女生輕聲問道。
鍾神秀看了她一眼,卻是冷哼一聲:“繼續布控深海,靜觀其變。”
“哦?”小女生不以為然的笑了笑:“那你的意思?”
鍾神秀微微一笑,卻是雙手向後撐了一記懶腰,全身慵懶可雙眼卻是閃爍著自信的光芒:
“不惜一切代價,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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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沒事,你好好練球吧。”林曉雨掛斷了電話,心中難免失落,可失落之余,卻並未有太大的情緒波動。
他天賦這麼好,自然應該活躍在球場上,有這樣的機會,當然要替他高興,他…
可自己呢?曉雨當然不會忽略,她有不舍,有遺憾,但更多的卻是一種莫名的解脫感。
“叮嚀~”恰在此時,電話又一次響了起來。
“喂,孔孔?”
“曉雨,我們計劃過幾天來京北找你。”孔方頤的聲音很清雅,很好聽,可再好聽的聲音卻也不如“過幾天京北找你”來得震撼。
“啊?你們?”
“對啊,他說他想去京北看看,我這幾天也沒什麼事,就跟他一起過來,順便來看看你。”
“哦,”林曉雨麻木的應了一聲,腦子一時間萬千思緒閃過,那一夜那個人的面容仿佛頃刻間涌入她的回憶,隨之而來的,更是痛苦與絕望。
“怎麼了曉雨,你不高興啊?”孔方頤的電話還未掛斷。
“沒,沒有,”林曉雨一手撐在桌子上,竭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情緒:“那…你們…一路順風!”
“好的,後天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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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北正華體育館。
正值寒假,也臨近春節,即便是有著國家隊專用集訓館的正華,此刻也沒有了多少聲音,父親的車只將他送到門口,交待了一句“好好表現”便揚長而去。
一切,還需要他獨自面對。
鍾致遠擰著球包緩緩走入,球館里不多時已經站滿了人,有在一旁做拉伸的,有在場上跑步的, 也有在那投籃的…
但沒有一個是閒坐著的。
鍾致遠四下掃了一圈,倒是沒有見到什麼負責人,索性將背包放下,拿出個籃球向著球場走了過去,球場上練球的也都有著一定的水准,雖然從身形上看略微有些不盡人意,可從這些人的投籃命中率來看,基本功還算十分扎實。
“來了來了…”鍾致遠剛准備去投籃,球館門口登時走來一群中年人,穿著的都是長款運動衣,很顯然便是他們的教練組了,而當他們走進之時,不少球員會湊過去打起招呼,這道不足為奇,鍾國強交代過,這十八人的大名單里,有近一半是教練組從 U15 里就一路帶過來的球員,而其他球員,才會從京北一帶的高中聯賽里挑選。
唯獨有兩個例外。
教練團中一人走在最前面,越過了身邊一群向他打著招呼的年輕人,徑直朝著球館喊了一聲:“畢展到了嗎?”
“到!”這一聲報道卻並非來自球場,眾人尋著聲音望去,卻發現一個高高瘦瘦的年輕小伙正背著單肩包從門口走入,顯然,他比教練來得還要遲。
“他就是畢展?”人群中傳來陣陣議論,很顯然,這位姍姍來遲的年輕小伙倒還有些來頭。
“他就是打清北拿了 53 分的那家伙!”
“京體的希望啊,他也才 18 歲嗎?”
頂著這諾大的名頭,就連鍾致遠也忍不住多看了兩眼,這個名字他在父親的電話里聽說過,想著今年的全國賽說不好還會有場較量,可沒想著,機會來得這麼的早。
“鍾致遠?”為首的教練看了畢展一言便不再多言,隨即按著數據板念到了他要關注的第二個名字。
“到。”鍾致遠收好球走了過去,不卑不亢,在深海隊如今已經被掛了個副隊長的職務,隱約間也有了些沉穩的氣度。
“好,”為首教練滿意的點了點頭,拾起掛在頸邊的口哨狠狠一吹,“嘟”的一聲脆響之後,便是一聲粗吼:“集合!”
“我是你們這次訓練營的教練宮成,以後你們可以教我宮教…”
“從今天起,你們將接受為期一個月的‘冬訓’,將由我和我的教練團隊一起成長…”
“本次冬訓結束後,會從你們之中挑選 10-12 個名額進入明年的國青賽大名單,出征明年在家門口舉辦的‘亞青賽’…”
“你們,准備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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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啦!”深海機場,趙舒奕回過身來正向岳彥昕告別,和岳彥昕不同的是,這個春節她得回趟老家,畢竟出國了幾年,這一回來就一直呆在好姐妹這里,怎麼說也得回家看看。
“嗯,路上小心。”一貫雷厲風行的岳檢察官卻是難得露出幾許溫柔,望著這個能為了她留在深海的故交好友,心中難免有些不舍。
“哎呀,過完年就回來了的,你搞得這麼煽情,”趙舒奕拍了拍她,旋即又想起了什麼:“對了,我不在,你還是得照顧好自己,別一回來又像個狗窩一樣。”
“哦,”岳彥昕面色一紅,像是聆聽教誨的學生一樣靦腆了起來。
簡單的寒暄了幾句,趙舒奕終是推著行李箱離去,而岳彥昕,卻是站在原地痴痴的望著她遠去的身影,岳彥昕這幾年獨來獨往慣了,按理說不該對好友如此的依賴,可不知為何,在她心底的潛意識里,似乎根本不想離開這位故友。
仿佛故友離去之後,她的生活便再也沒有希望了似的。
“正·義·的·奴·隸!”突然,一道幽深的聲音自岳彥昕的身後響起,而似乎習慣了這一句“魔咒”,岳彥昕的面部表情仿佛沒有什麼變化一般,自然的轉頭朝著不知何時出現在她身後的男人輕喚了一聲:“主人!”
“假請好了?”周文斌扶了扶眼鏡,目光依舊盯在尚有一絲余影的趙舒奕,直到余影消失不見,他才滿意的露出一抹微笑,將手輕輕的搭在岳彥昕的肩頭。
“嗯,”岳彥昕雖是一身便裝,可高挑的個頭和舒展的眉眼怎麼看都是英氣十足,而與她幾乎同等身高的周文斌在她面前便顯得有些矮小,可周文斌渾不在意,肩頭的魔爪漸漸下滑,直至摟在佳人的腰間:“那走吧,咱們的蜜月開始了。”
第 72 章:偷窺
京北機場。
雖是寒冬時節,卻也偶有暖陽照拂,馬博飛愜意的摘下墨鏡,隨著這段擁擠的人流走出,難得的體驗到了一絲久違的市井氣息。這倒不是他第一次來京北,事實上這些年智運集團在京北早就開滿了分公司,而他們家也在京北有一套價格不菲的四合院老宅,這次來京北雖然也帶著些別的目的,但他也真打算替老頭子好好視察一番這些下面的人。
不出幾步,李青青便已出現在視野之中。
“馬少!”一貫正裝示人的李青青罕見的換上了一件厚羽絨,再看那衣領位置厚厚的幾圈,顯然是穿得不少。
馬博飛笑了笑:“不是有地熱嗎?怎麼還這麼怕冷。”
“這不是要來接你們嘛!”李青青嗔怪的回應著,瞥了一眼馬博飛身後同樣萎靡不振的孔方頤,隨口又道:“這邊的事兒都收拾好了,今天是住家里還是酒店?”
馬博飛微微一笑,卻是將手在孔方頤肩頭一攬:“你想住哪兒?”
孔方頤茫然的望了望他,似乎對他的態度有些難以置信,這段日子的相處她可沒少受欺負,可每每想到他那駭人的手段,孔方頤便斷了反抗的念頭,而這一次雖說是繼續假扮情侶,可實際目的孔方頤也算是心知肚明,她從沒想過馬博飛會考慮下她的感受。
“就…就家里吧。”孔方頤倒是沒有多想,隨便給出了個答案。
“哦?我這家里除了青青,還從沒帶過別的女人回去過!”馬博飛朝她微微一笑,迎著冬日的暖陽,更顯幾分溫柔。
可這溫柔的笑容在孔方頤看來仿佛地獄夢魘一般可怖,她心中猛地一激靈,趕緊改口道:“不,去酒店吧。”
“哈哈,”馬博飛見她如此模樣,笑容不由得更加放肆,捏靠在她香肩的手掌不由得向下一滑,直撫靠在她那柔軟的香臀之上:“回家就回家嘛,難道還會吃了你。”
三人快行幾步,早先幾天趕到的李青青卻是也早已將京北的事宜安排得井井有條,無論是餐飲住宿還是其他的娛樂項目,但凡馬博飛會想到的,她也大多有了准備。
“曉雨,我們到了。”細腰還被馬博飛摟在懷里,孔方頤便不得不按著計劃給林曉雨撥出了語音。
“這麼快啊,”電話里的林曉雨才剛剛起床,放假的日子她總能睡得久一些。
“是啊,中午要一起出來吃個飯嗎?”孔方頤發出了邀請。
“好…好啊。”曉雨左右想了想,倒確實是沒有拒絕的理由。
“那叫上你男人一起唄!”
“他沒空哦,他這段時間在搞個訓練營,這個寒假算是沒有了。”
“訓練營?”孔方頤略微有些迷糊,抬頭看了看馬博飛和李青青,他二人的臉上也有些意外之色。
“那就我們三個吧。”
“行,我待會兒發個地址,你過來就行了。”
電話掛斷,馬博飛雙目微微一閉,還沒等他出聲,坐在駕駛位置的李青青便搶先道:“馬少,我…”
“沒事,”馬博飛打斷了她的自責之語:“你也才來兩天。”
“可問題是這樣計劃就會有變故了。”
“有變故才好玩,”馬博飛自信的向後座沙發上靠了下去:“不過嘛,這個訓練營的事兒你還得查一下,既然好容易來了趟京北,自然要陪他好好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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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的飯局倒是要比林曉雨想象中的要輕松許多,原本以為會讓自己感到恐懼的那個男孩,卻在飯桌上無時無刻保持著他那陽光的微笑,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一樣。
林曉雨小心翼翼的陪著他們吃著些美食,馬博飛只稍稍展露了一些“富二代”的氣魄,便已足夠這兩個見過些世面的小丫頭吃得開懷,而他,只需要在林曉雨面前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偶爾替孔方頤夾夾菜,恰到好處的秀上一點兒恩愛。
“對啦,你男人那麼忙啊,這個年都不過了嗎?”飯吃了個半飽,孔方頤少不得要聊起鍾致遠。
“不知道他的,他反正籃球第一的,其他飯都可以不吃。”林曉雨難得在外人面前吐槽了一句。
“他們總不會晚上還要練球吧,”孔方頤又道:“要是可以,我們晚上等他下訓了出來玩啊?”
“玩什麼啊?”林曉雨倒也有些意動,雖說近段時間二人生疏了許多,可既然有這個機會,她也願意叫上鍾致遠一起玩一玩的。
“聽說京北有滑雪場誒,我還沒見過雪呢,曉雨你帶我去滑雪吧。”
“滑雪哪有晚上的啊,”林曉雨無奈的搖了搖頭。
“那就讓他請個假我們一起嘛。”孔方頤故意發起嗲來。
“要不這樣,”馬博飛適時給出了建議:“我聽說京北也有很多的密室逃脫,咱們可以去玩下,等到鍾哥他有空了,咱們再約個滑雪怎麼樣?”
“那…那我問問他。”林曉雨看了眼馬博飛,心中多多少少有些芥蒂,她實在難以想象這個男生為什麼此刻一丁點的端倪都覺察不出,甚至乎她都開始懷疑那天晚上遇到的,到底是不是他?又或者,他不知道自己?
轉瞬間她便打消了這個念頭,他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她隱隱記得,那個晚上,他還曾有手機燈光在她眼前晃了一眼…
“曉雨?”見林曉雨有些走神,孔方頤連連出聲喚醒:“那咱們這會兒吃完就去吧。”
“啊?去…去哪?”
“我們先回家換個衣服,換完就去找密室逃脫玩。”
“哦。”林曉雨懵懂的點了點頭,假期無事,出來之前倒也是做好了陪她玩一天的准備。
吃過了飯,馬博飛便開著李青青送來的車帶著兩女回去四合院老宅,孔方頤坐在副駕駛倒是嘰嘰喳喳和曉雨聊個不停,可從中間的後視鏡可以看到,林曉雨的坐姿明顯還有著些許的不安,很明顯,她對著自己還有些提防的念頭,可那又如何?馬博飛偷偷露出一抹邪笑:“既然來了,你就逃不掉了。”
“哇,這麼大啊!”林曉雨一向不太看重物質這方面,即便是一路來見著馬博飛的各種“豪氣”也都沒有表達過什麼,可畢竟是地道的京北人,她當然知道擁有這一套諾大的四合院意味著什麼,到此刻,她才不回過頭來好好審視了下眼前的男人。
“還好啦,”馬博飛倒是不介意在她面前炫一炫富,吸引女生的諸多因素中,有錢不一定是最有用的,但至少不會令人感到反感。
“那我先去換衣服了,曉雨你在這等我。”將林曉雨帶到一處客廳,孔方頤便拉著馬博飛向房里走了進去,只留下林曉雨一個人和一杯淡淡的清茶。
林曉雨望著這杯幽香的清茶,有那麼一瞬間似乎又想起了那一夜的演播廳,她緩緩拾起杯子,輕輕抿了一口,比起那一天的礦泉水自然要好喝不少,可不知怎麼的,她總能想起那杯礦泉水。
那一晚,自己的確是累了,可那晚的狀態,可累到全身無力,就在那演播廳里睡了過去,確實是有些蹊蹺,而那天,孔孔好像就遞給了自己一瓶礦泉水……
林曉雨端詳著這杯茶,一時間卻是不知道該不該喝。
而就在這時,孔方頤剛剛進去的房間里卻是響起了一絲聲響。
一絲奇怪的聲響。
仿佛是一聲痛呼,又仿佛,是一記有所收斂的呻吟。
“嗚…”突然,聲響再一次的傳了出來,這一次聲音似乎更小,可讓有所注意的林曉雨聽了卻是聽了個真真切切。
“他們在干什麼?”林曉雨心中一登,腦中登時浮現出幾組詞語:情侶、小房間,那不正是自己和鍾致遠在海灘民宿中的畫面嗎?
林曉雨微微抿了抿嘴,卻也收起了好奇的心思,安安穩穩的坐了回去,端上那杯幽香的清茶,輕輕地飲了一口。
喝茶,的確可以靜心,林曉雨微微閉目,雖是猜到了這下自己要等許久,可既然今天是來陪他們的,那便也只有繼續等下去。
然而房間里的動靜卻是越來越大,除了那“嗚嗚”不止的女人呻吟,一時間她竟能聽到一陣令人心動的“吧唧”聲響。
“那是什麼?”林曉雨忽然生出一陣好奇,她隱隱回憶起自己與男友所做過的親密事兒,又想起那夜所經歷的噩夢,似乎從來沒聽過這樣的聲響。
但那一定不是什麼好事兒。林曉雨如是想到,孔孔的聲音也越發的響亮了起來,她還從來沒有聽過孔孔會如此的失態,進而又回憶起自己,那一晚她經歷了三個不同的男人,每一段都是她的噩夢,可就是這樣的痛苦回憶,到這會兒卻也能一段又一段的在她腦海中浮現,她有些忘不了,甚至乎,她記得每一次痛苦的感覺。
那事兒確實是會讓人失態吧。
林曉雨想到自己也曾被人肏到尖叫不止,甚至乎下體穴芯處會冒出一股噴涌的液體,仿佛控制不住撒尿一樣傾斜而出,那樣的自己,真的是自己嗎?
林曉雨猛地搖了搖頭,她已實在不願在聽著旖旎的聲音,她恨不得立刻走出這間屋子,可不知為何,雙腳仿佛灌了鉛一樣動彈不得,她很確信自己還是清醒的,甚至乎還是有力的,而她,明明能幾步走出去,卻依舊坐在那里,一動不動。
“啊~”房間里突然發出一聲尖叫,是孔孔的聲音無疑了,而這一聲,卻已是全然不顧她的感受了,無論是聲音的分貝大小還是那延綿不絕的尾音,林曉雨仿佛能將她此刻那復雜的心緒聽個明白,那是一種有些疼痛卻又有些奇妙的感覺,即便是當日她萬分的不情願,可也被這股感覺折磨得不成樣子,如今聽孔孔的聲音,那想必,是心甘情願的罷。
心甘情願的做那事兒,會是什麼樣子啊?林曉雨心中又多了一分好奇,鬼使神差的,她站起了身子,先前還邁不動的雙腳這會兒竟是可以控制自如,她小心翼翼的控制著自己的腳步聲,緩緩的向著房門口靠近。
房門並沒有緊閉,也許是他們關門時的不小心,門縫留得很開,也正因為這樣,她才能在客廳里聽到這一些個令人躁動的聲響。
林曉雨稍稍探頭,目光卻已是透過門縫望了過去,可門縫留的位置畢竟有些,她僅僅能看到房中一隅,甚至乎連兩人的身影都沒瞧著。
可身臨其境,便越發能聽得真切,除了孔孔那銷魂的呻吟聲外,房間里清晰可聞的“吧唧吧唧”聲響終於是被她聽出端倪,那不正是嘴唇印在肌膚上彈起的聲音嗎?
這一聲聲的,難道…難道他竟是在孔孔的身上舔吻?
難道,他們兩個,都脫得干干淨淨?
林曉雨的臉早已通紅,可她這會兒腦中越想越多,越想越亂,連帶著自己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他們…”林曉雨心中不知埋怨,可又不知該怨懟些什麼,這一刻自己才是多余的那一個人,他們,不過是享受著戀愛的甜蜜而已。
自己和鍾致遠當然也曾甜蜜過,可這樣的水乳交融,這樣的合為一體,她卻還沒來得及去體驗,不經意間,她的手伸到了門把手的位置,輕輕地向著屋里推開少許。
房門一點一點的向里挪動,林曉雨的視野當然也隨著淫靡的聲響一點一點的擴大,直至瞧見那張大床,直至瞧見床上的兩人。
兩人的姿勢與她想象的竟是完全不同。
她的腦海里,孔方頤的樣子應該就是海灘民宿里的自己,安靜的躺在床上,閉著眼,緊張而期待的任由著男友愛撫,而馬博飛,則應該欺身在孔孔的身上,一點兒一點兒溫柔的親吻著她。
可此刻的大床上,躺著的居然是馬博飛,騎在他身上的居然是孔孔。
孔方頤全身都趴在男人的身上,小嘴兒自男人的大腿一路向上親吻,“吧唧吧唧”的響個不停,而馬博飛的手,卻是悠然的伸到孔孔的下身位置,也不知是施了什麼魔法,僅僅只是丁點動彈,孔方頤便被他撫弄得呻吟不止。
被男人欺負得呻吟的是她,不斷親吻著男人全身的也是她,表情帶著些微痛苦的是她,然而享受著的似乎也是她。
“真的是這樣的嗎?”林曉雨抿了抿唇,對眼前所見的景象依然有些難以置信。
然而不等她多想,躺在床上的馬博飛突然虎目一睜,一對精光直直的朝著房門口望了過來。
“呀~”林曉雨驟然警覺,小手情不自禁的捂在了嘴上,雙腳快速向後退了兩步,雖是會有腳步聲傳出,可對比房里那激烈的淫靡之音倒也算不得什麼,離開門縫,曉雨自是再望不到房中的景象,可馬博飛適才的目光卻是讓他心有余悸。
那是一雙要吃人的目光,仿佛帶著幾絲邪魅的誘惑,吸引著她繼續觀察的目光。
林曉雨的心亂了,即便是用手捂住胸口也避免不了那顆躁動的心,她背靠在門牆上,雙目緊閉,小手不禁握起了拳頭,也不知是該走還是該留…
“跪著!”房間里終於傳來了男人的聲響,林曉雨實在難以想象平日里溫謙有禮的馬博飛這會兒竟是會說出這樣蠻橫的言語,那一聲“跪著”說得很大,也不知是要大聲示意著自己的權威,還是在向房外的自己炫耀著什麼。
孔方頤沒有做聲,房間里只傳來了幾聲細微的床板響動,而房外,曉雨屏住了呼吸,好奇的等待著里面的下一步動靜。
“喔~”孔方頤的這一聲呼喚終是打破了此刻的靜謐,隨即,一聲“啵”的脆響傳出,林曉雨登時渾身一軟,仿佛自己也跟著房間里那一聲交合之音而癱軟下來。
“啊~啊~”孔方頤叫得越發大聲了,而那聲线里不自覺間會帶著一絲慵懶而舒適的韻味,林曉雨的柔唇微微張開,似乎在學著孔方頤發聲的姿勢,好讓自己也能感受到她這會兒的狀態。
“啪啪啪啪~”漸漸地,房間里響起了那再明顯不過的肉體碰撞之音,只那一瞬間,林曉雨便似乎回到了那個痛苦的夜晚,房間里的那個男人,也是瘋狂的挺動著下身,和自己的身體發生著這樣的碰撞,急促已然不能形容這種速度,確切的說,那是一種驚濤駭浪一般的瘋狂。
“啊啊啊~”這樣猛烈的抽插沒有任何女人能夠忍受,孔方頤早已被肏得神志不清,臉上近乎翻著白眼在那痛苦的大叫著,可馬博飛呢,卻沒有一絲憐香惜玉之心,只顧著用手掐在她的細腰處,繼續衝刺。
“他,怎麼能這樣啊?”林曉雨略微有些著急:“她怎麼一點兒也不顧及孔孔。”帶著這一點兒憤怒,她不禁挪了挪身子,沿著適才打開的門縫再度探出頭去,她不知道自己想瞧什麼,或許,就是想要看看這個男人為什麼這麼的無情。
當她探出頭來的時候,整個人又一次的驚呆了。
馬博飛的目光幾乎沒有挪動過,一直在盯著房門口的她,只不過與先前臥躺的姿勢不同,此刻的馬博飛正站在床沿下,雙按壓著跪在床上的孔方頤的美背,身軀不斷的向前挺動著。
“啪啪啪啪啪啪啪~”肉欲的摩擦交響在這一刻格外的清晰,應襯著孔方頤此刻那白皙的肌膚,應和著此刻馬博飛那矯健的身軀,抽插與呻吟幾乎同步,而欲望與高潮也正洶涌而來。
“喔~受…受不了了~啊~”孔方頤被他將頭按在床頭,幾次想翻轉身子卻始終被他的大手無情按住,馬博飛的動作有些粗魯,似乎一點兒也不在乎孔方頤的感受,他的目光依舊盯著自己,目光既沒有熊安傑宋書偉那樣的淫邪,也沒有像鍾致遠那樣的柔情,他就這樣微笑著望著自己,腰腹狂涌,仿佛那個被他按在身下的是自己一樣…
是啊,自己也曾被他按在身下過…
林曉雨腦中畫面再一次浮現,而就在這一瞬間,她突然覺得自己有些變了,“我為什麼要去偷看他們…”林曉雨又一次的挪開,她知道馬博飛早就發現了自己,在她此刻的心目中,他曾經的溫謙形象早已不復,取而代之的,亦是只有那一抹詭異的笑容。
那自己在他眼中算什麼呢?林曉雨第一次思考著這個問題。
被他拿走第一次的女人?沒有去告發他的女人,甚至還在偷窺他的女人…
林曉雨猛地搖了搖頭,這樣的她,還是原來的林曉雨嗎?
“啊啊~啊~我…射…你射啊…”房間里的孔孔近乎歇斯底里起來,對她而言,雖然知道這一次的歡愛不過是為了吸引林曉雨的一次流程,可馬博飛的手段實在是太過夸張,就著一番全速的抽插便已讓她高潮了好一陣,可一陣一陣的高潮洶涌而過,男人的抽插卻仍然是不見停,這樣的感覺自是讓她越發的無措,嘴上連連告饒起來。
“來了!”馬博飛倒是雲淡風輕,雖是頻率驚人,可他的目光始終盯在房門,見林曉雨第二次躲了過去,倒也知道今天的火候也差不多了,當下才收攏心思,雙手更是用力捏住孔方頤的腰臀位置,狠頂直上。
“喔~啊~啊啊~”僅僅只是一頂,孔方頤便明顯感覺到了男人的變化,這一頂不再為了追求速率,反而是一插到底,直撞在她那泥濘不堪的小穴花芯。
然而這樣的插入顯然不止一次,更神奇的是,馬博飛的速度依舊沒有變化,孔方頤只感覺整個人被肏得不斷向前挪動,而那根修長的鐵槍便肆無忌憚的向前開采。
“射…射了吧~”曾幾何時,孔方頤會在每一次承接馬博飛內射時大聲尖叫,然而熟悉了馬博飛的脾氣和節奏,她也漸漸習慣了事後吃藥的感覺,感受著那支插入體內的長槍是那般的激烈滾燙,仿佛一份冬日里的火爐溫暖了她的整個花徑。
終於,馬博飛在一記狠插之後雙手大力一推,跪在床上的孔方頤被這突然一下給按倒,還未來得及反應便聽到耳邊一陣響動,忽然目光一暗,卻是馬博飛的肉屌直直的伸了過來。
“吞下去。”又是一聲冷酷的命令,孔方頤心中一暗,自是不敢反抗,雙目一閉,強忍著肉屌上的那一抹腥臭,張開小嘴,一口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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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北某商場,密室逃脫主題店。
“曉雨,你想玩哪個啊?”孔方頤指著屏幕上的一堆游戲項目問起了獨坐在一旁的林曉雨。
然而林曉雨卻仍舊是一手靠在桌子上,撐著腦袋,似乎並沒有意識到孔方頤的問題。
“曉雨!”孔方頤故意放大了聲音,心中雖是對她的心思猜到個大概,但面上還是要裝出一副不解的表情:“曉雨,想什麼呢?”
“啊?”林曉雨這才驚醒,從馬博飛家里出來,這一路上她都是懵懵懂懂的狀態,腦海里反復跳閃著剛才馬博飛那盛氣凌人的動作和那一夜自己的回憶,她有些難以理解,剛才還在房間里叫得那般哭天 喊地的孔方頤,怎麼出了房間便好像換了個人似的,甚至,那紅撲撲的臉頰看起來反而精神了許多。
“諾,就這些了,你看看你想玩什麼?”孔方頤心中一笑,自然不會去點破她的心思。
林曉雨望了望屏幕,只覺得這些個項目幾乎都帶著些恐怖元素,不禁有些動搖,可孔方頤卻是個“密逃”愛好者,在學校的時候就拉過她們去體驗過幾次,每次都把她給嚇得不輕。
“那,就這個‘血色照相館’吧!”曉雨倒也沒什麼挑剔,比起一些妖魔鬼怪的元素,她倒是喜歡偏民國和現代一點的畫風,至少店家給出的服裝不會那麼的夸張。
“那我們先去換衣服吧!”
十分鍾後,馬博飛換上了一套頗有年代感的長衫,雖是樣式古朴,可衣服倒也還算新,獨自坐在休息區等候,配上他那瘦削但又結實的身材,一時間倒也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
然而當孔方頤拉著林曉雨出場的一刹那,所有的目光一時間幾乎全部吸引了過來。孔方頤換的是一套民國學生裝,配上眼鏡倒也顯得十分的青澀,可恰恰是這份青澀便成了她身邊林曉雨的陪襯,林曉雨的角色身份便是這次“血色照相館”的主角,一位需要破獲照相館秘密的“新娘”。
毫無疑問,為她准備的服裝居然是一套純白靚麗的婚紗。
林曉雨做夢都想不到自己會在這樣的游戲里,第一次穿上婚紗,雖說這套婚紗不算名貴,樣式也算一般,但光是那潔白無瑕的氣質和束縛著的腰身,便足以讓這位花季少女陷入沉醉。
“女人最美的時候,當然就是穿婚紗的時候!民國年間,少女和即將成婚的丈夫大婚前夕便去了這家照相館拍婚紗照,婚禮現場,丈夫突然暴斃身亡,而那幅高掛在牆上的婚紗照卻是突然墜落,有人翻出了照片的背面,上面竟然精准的書寫著丈夫的死亡時間,由此,新娘便穿著這一身婚紗,在幾位好友的陪同下踏上了去這間照相館的路…”
工作人員講解完故事梗概,將三人引入到密室入口,躬身微笑:“前面就是照相館了,祝你們玩得開心。”
“…”一身潔白的林曉雨捏了捏衣角,望著漆黑一片的密室有些害怕,然而孔方頤卻是一把摟在她的肩上:“別怕曉雨,有我們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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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北正華體育館里到處回響著的都是球鞋摩擦地板的聲音。
此刻,場上的焦點完全匯聚在球場一側的三分线附近。
“防住他!”不斷有人在場邊呐喊,似乎對這一次的防守格外重視,然而作為防守人的小個子卻是滿臉冒汗,雙目雖是死死的盯著對手,可心中早已生出了愜意。
他的對手是畢展,是今天這次分組對抗訓練中最最出彩的人,1 米 88 的身高,人如其名的 2 米“臂展”,即便是原地干拔,他都不能給出一丁點有用的干擾。
果然,臂展啟動了,一個交叉步輕松突破,在與他並列前行兩步後突然起跳,沒有多余的假動作,僅僅只是在空中將球一推,那猿猴一般的長手輕松的在空中完成投籃姿勢,貼身起跳竟也完成了標准的手型,“唰”的一聲,籃球毫無懸念的再次投進。
“天呐,畢展這已經是第五十分了,而且,好像才投丟了兩個球,”場外的球員紛紛發出贊嘆。
“是十九投十六中!投丟了三個。”立時有數據師補充道。
站在場外的宮成教練也朝著數據師點了點頭,用筆在本子上劃了劃,隨即便拾起胸前的口哨吹了起來。
“嘟~”哨響,集合!
“下面我來說下剛才打的分組對抗。”宮成坐在人群中間,目光從最左側的球員開始說起:“小魯你今天狀態還不錯,有幾個球拼搶得很積極…”
被點了名的“小魯”憨厚的一笑,在鍾致遠看來倒是有些像受了表揚的戴歌。
“但是!”然而宮成話鋒突變:“你有三個球處理不當!”
“小魯”聞言頓時面色一僵,然而宮成語速飛快,根本不容他辯駁:“第一,是在第一節的時候,小鍾落 45 度角位置的時候,你還沉浸在上一球的好帽中,沒來得及落位,導致他的戰術計劃落空,雖然最後他將球打進,但是你在這個地方足足耽誤了 5-8 秒。”
“第二,是在第二節後半段,那次對面快攻的時候,雖然後場已經形成了 2 打 1,補救希望不大,但是你懶散走回的做法仍然是不對的。”
“教練,可那球沒救了啊?總不能白白浪費體力吧!”小魯顯然有些不服。
“第三,你在第四節最後那次快攻中,選擇了獨自運球,雖然最後你打進了,但我仍然覺得你需要反思。”
“…”全場一時間有些嘩然,小魯的表現在全隊而言算得上是相當出彩,幾乎在籃板球上有著壓倒性的統治力,可這位宮成教練卻是一直在找一些小問題揪著不放,這未免有些太過矯情。
“這些問題,或許都是微不足道的,但無數的微不足道,匯聚成的便是一個球員在場上的戰術素養,你們接受也好,不接受也好,在我的球隊里,只能服從!”宮成無視著小魯的不服,將頭偏向他身邊的第二個:“接下來是小陸…”
如此再三,幾乎每個人都被指出了問題,宮成的頭再次偏了偏,目光看向了畢展。
終於是到畢展了。似乎所有人對這一幕都有所期待,宮成這一路點名,幾乎每個人都談到了或多或少的問題,卻不知道他對這樣一位拿了 50 分的主力後衛會有什麼樣的看法。
“畢展的發揮很亮眼,”宮成笑了笑,言語倒是放松許多:“就今天的表現而言,沒有問題。”
“嘩啦啦~”球館里頓時響起了稀碎的掌聲,雖說都是十八歲的少年誰也不服誰,但面對這樣一個名頭響亮的“高手”,今天又打出如此亮眼成績的高手,大家自然會給予一定的尊重。
“接下來是鍾致遠。”宮成很快將目光投向了之坐在最後一個的鍾致遠,面帶微笑,誰也不知他接下來的話又會是什麼。鼓勵?還是批評?
“就我個人而言,我非常滿意你的表現!”哪知宮成突然伸出雙手,就這樣一直的笑著,沒有笑里藏刀的批評,沒有多余的轉折,雙手竟是在那鼓起掌來。
“啊?”眾人一時間有些發懵,即便是連畢展也沒有得到如此的好評,這樣一個全場才得了十分的後衛,憑什麼能得到佛教練這麼高的評價?
宮成倒也不會故弄玄虛,坦然的解釋著自己的觀點:“在接到名單的時候我也看過一些你和畢展的視頻,你們都是這一屆 CUBA 里傑出的新人,可惜的是,你們是同一個位置。”
“但是深海怎麼能和京北比嘛,”不少人心里泛起了嘀咕,這些年的 CUBA 全國賽,幾乎就是京體和清北這兩所大學的角逐,而深海,幾乎從未出現在全國賽的決賽舞台,甚至連半決賽都未曾踏入,那深海出來的球員,大家自然會輕視一些。
“你們可以質疑深海的實力。但今年 CUBA 的最高分記錄卻是造不了假,”宮成笑了笑:“在我看來,他絕對是可以信賴的得分手。”
“這麼一來,雙後衛打法必然是我們隊伍的核心。在權衡之下,我決定讓他去打組織,而他,也完美的控制了比賽。”
宮成如此的盛贊之下,大家或多或少也明白了些,但即便沒能理解,這會兒也只得跟著大家一起鼓起掌來,這樣的掌聲自然要比剛才畢展的熱烈許多,倒也有不少人會重新對這位“大神”認識一下。
畢展的目光同時望了過來,雙目微微一凝,嘴角彎起一道桀驁不馴的弧度。
第 73 章:密逃
“正·義·的·奴·隸!”
“欲·望·的·奴·隸!”
…
周文斌安然地躺在沙發上,只上身穿著一件睡袍,雙手雙腳均是毫無顧忌的向外敞開,捏著一只剛削好的苹果啃上一口,幾口吞咽之後,復又循環往復的念叨著這兩句“魔咒”一樣的指令,而他的身下,渾身只穿著一套情趣內衣的岳彥昕岳大檢察官,竟然是麻木的跪在沙發底下,雙手輕盈的握著男人的那支長槍,將頭埋在男人雙腿之間,神色沉醉的親吻舔舐。
美艷的香舌自肉屌的馬眼處一路向下滑動,從肉身莖長到根部位置的雜草密林,女人的嘴沒有絲毫的猶豫,香舌一點一點的舔舐而行,盡可能的將那溫潤的口中香津沾染到男人的肉棒上,口舌手法顯然已是十分高明。
而唯一不同的,是她的舔舐速度。
周文斌若是念到“正義的奴隸”,那便是她正式進入催眠的音符,她懵懂無措,仿佛世間一切都變得靜止無蹤,在片刻的混沌之後,她的腦海里只有著眼前的男人,這個男人,被她的潛意識稱作“主人”。
而當周文斌喚出“欲望的奴隸”之時,岳彥昕的混沌世界便瞬間崩塌,身體機能會本能的孕育出無數的能量,此刻的她,就像是一頭發情了的母獸,在她的主人面前完全主動的展示著自己的性本能,青春靚麗,身材健美,常年鍛煉而出的姣好身段就這樣在一個和她的世界本應很難交集的男人眼前,隨著男人的聲音指令,徹底綻放。
香舌漸漸從一片漆黑的雜草叢里鑽了出來,進而向著男人下身的兩顆肉球舔舐過去,潤滑而輕盈,這一瞬間的快感竟是可以讓人如此舒暢,周文斌將頭一抬,整個人忘我的閉目沉思,只覺著這一刻,如墜雲端。
突然,一聲清脆的手機鈴音打破了這淫靡的氣氛,周文斌皺了皺眉,卻也不會將手機甩在一邊,他一向沉穩,電話響起的第二聲,他的目光便已望向了手機上的名字。
“喂,小周哥,你在哪兒呢?”熊安傑此刻正在市一醫院周文斌的辦公室,見著周文斌不在才給他打了過來。
下身的舒爽並未因為電話而停下,事實上對於此刻的岳彥昕來說,那響亮的電話鈴聲根本就不存在,她此刻的身體,似乎只屬於那正被她含在嘴里的肉棒。
“怎麼,又惹什麼麻煩了?”周文斌自然不會認為熊安傑能給他帶來什麼好處,可這些年也習慣了這個給他常添麻煩的官二代,即便他這會兒背景倒了,倒也不會對他惡語相向。
“瞧你說的,我就不能給你帶來點兒好消息,”電話那頭的熊安傑卻是有些得意洋洋,若是讓身邊經過的醫護形容,那非得用猥瑣來形容,兩米的大高個猥瑣起來,還真是令人作嘔。
“什麼消息。”周文斌輕聲問道,一手卻是向下伸去,輕輕的拍了拍勤耕不綴的岳彥昕,岳彥昕便識趣的抬起頭來,身體仿佛游蛇一般在他身上纏繞著向上蠕動,直至整個身軀自覺地彎入他的懷里,像一只小貓一樣安靜,除了手上不肯放著的那支肉屌。
“你不是讓我給你查那兩個妞的身家嘛,我給查到了,還真不簡單呐!”
周文斌聞言一頓,連帶摟著岳彥昕的手也繞了回來,身軀緩緩站起,有些懷疑的問道:“你是怎麼查的?”
熊安傑自然不會說出蜘蛛和英虎幫這層關系,可也不願在小周哥面前掉了面子,笑聲道:“小周哥小瞧人了不是,我好歹也在深海混了些年,認識的朋友可還是有一些的。”
周文斌只道是他曾經靠著父親淫威認識的些狐朋狗友,倒也懶得追問,放下了懷中的佳人,認真問道:“那,你說吧。”
“嘿,”熊安傑突然又冒出一聲淫笑:“小周哥,我這兒好久沒肏什麼好貨了,那個…”
“你的姐妹花呢?”
“嗨,她們兩個被小馬哥那娛樂公司騙去錄個什麼鬼節目了,現在架子大了,碰都不讓我碰。”
“好,這事兒完了,我讓岳大檢察官陪你玩。”
“等的就是這句,”熊安傑見周文斌爽快答應,這才開口:“這個岳彥昕倒是簡單,父母去世得早,一路警校畢業到現在,可以說確實沒什麼背景。”
“另外一個呢?”
“那個姓趙的女人就復雜了,我這邊查到她的祖輩可是當年授過勛的,家里能量大著,她家在滬州市,父親好像還在軍方…”
“難怪她的身手這麼好,”周文斌見過岳彥昕的身手,可他印象更深的還是那位當初梳著辮子頭的趙舒奕,他從來不敢想象,女人也可以這麼能打:“那這麼看,她還是不好動的。”
“是啊,我當時就覺得小周哥你神了,要不是你拉著,我這會兒怕是要死得很難看”熊安傑早就提過要試一試岳彥昕那位女閨蜜的味道,可被周文斌直接拒絕了,在周文斌看來,這位年紀輕輕就有著這麼好的身手,赴美留學回來的專業人才,怎麼看家里都不會太過簡單。
“不過,我似乎更有興趣了!”然而周文斌雖是沉穩有度,但骨子里流淌的終究是一份躁動的靈魂,心中念想著那個身份離他越來越懸殊的女人,他不禁將目光再度移到這會兒溫馴的岳彥昕身上,嘴角微微翹起,似乎在琢磨著什麼有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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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這個牆面不一樣的线索,拼…拼圖?”孔方頤念叨著密室牆上的文字,眼中雖是帶著些恐懼,可更多的卻是對未知的好奇。
三人正前方的牆面放置著一處老掛鍾,按著线索取下,卻是一塊兒凹下去的牆面,而地下散落著的木塊,似乎便是他們所要去完成的“拼圖”了。
一身白衣婚紗的林曉雨倒是有些意興闌珊,看著兩人蹲在地上拼得不亦樂乎,難免有些不知所措,倒不是因為她不喜歡這類游戲,更多的,還是因為她想與那個男人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拼圖一塊一塊的完成,可到了臨近末尾,最難的地方卻是發現木塊少了一塊,兩人又尋著地上和牆角找了一圈,卻是始終未能找到什麼蛛絲馬跡,倒是站在原地不動的林曉雨一直望著那牆上的文字,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好像要讓我們蹲下去看…”林曉雨指著牆上的文字,低聲念道:“整個照相館的空氣變得稀薄,讓人們不得不匍匐前行…”
“哦?”馬博飛微笑回應,倒是毫不客氣的蹲了下去,沿著整個房間轉了一圈,卻是在一處緊閉著的門縫前停了下來,忽然,他目光一亮,大聲道:“你們也來看!”
林曉雨有些害怕,推了推身邊你的孔方頤:“孔孔,你先…”
“還是你先吧!”孔方頤卻也是一副驚恐狀。
見無法推諉,林曉雨只得彎下了腰,將頭湊到了離馬博飛不遠的地方,心中一面擔心著即將看到的景象,又有些提防的注意著身邊這個男人,好在馬博飛只認真的思考著這個游戲,似乎沒有在打她的主意。
林曉雨這才安心,將專注力對准了門縫,卻沒想著映入眼簾的黑暗忽然一亮,赫然一個諾大的“死”字映入眼簾。
“啊~”林曉雨嚇得連連站起,猛地退了好多步,雖是知道這是游戲,可也被這突然的景象嚇得不輕。
“什麼啊?”孔方頤蹲下了身子,倒是並沒有先前的慌張,她也注意到了那個“死”字,可因為有著林曉雨的前車之鑒,倒是顯得從容得多,但讓人意外的是,她在蹲下身子後好半天才起來,手里竟然是多了一個木塊:“呀,原來最後一塊兒在這里!”
林曉雨和馬博飛同一時間湊了上去,可這密室里地方不大,一起動身的時候難免會碰到一起,雖是肩膀略微的觸碰,林曉雨也被嚇得有些慌亂,連退幾步,心中撲騰撲騰的跳,可見著他們兩人都沒甚反應,林曉雨這才舒了口氣,勉強鎮定下來。
馬博飛接過木塊,小心翼翼的貼在牆面的最後一處空隙,隨著拼圖填滿,整個牆面赫然亮出一道精光,那本是灰暗的木塊突然間現出一個發光的“死”字,伴著突然揚起的音樂,一瞬間直教人毛骨悚然。
而這時,先前他們三人所蹲靠著的鐵門,突然開了。
詭異的氛圍一瞬間將林曉雨完全代入,先前還有些矜持與放不開的她這會兒也只得緊緊捏著孔方頤的衣角,與孔方頤這一藍一白抱作一團,倒是誰也不敢亂動。
“走吧!”馬博飛依然是面不改色,非但沒有被嚇得灰頭土臉,反而一直保持著那有些令人惱火的微笑。到這一刻,林曉雨倒是對這位還算“低調”的富二代有了些不一樣的認識。
“曉雨,你走前面。”孔方頤慫恿著曉雨,橫豎也是要進,林曉雨稍微提了提膽子,拖著瑟瑟發抖的孔方頤便跟著馬博飛向里走去。
三人一列向前,只見馬博飛緩緩通過,並沒有什麼異樣,身後兩女稍微舒了口氣,正欲進門,林曉雨忽然覺著手上一緊,只聽得身後傳來“啊”的一聲慘叫,當即回頭,還待再去看看身後的孔方頤,可哪知身後非但沒有了同伴的蹤影,那本應打開的鐵門沒來由的緊緊閉上,而那出現在門後的,赫然是一只白骨骷髏。
“啊~”如此情形,別說是她一個嬌滴滴的小女生,就算是九尺高的大男人見了也會毛骨悚然,林曉雨立時被嚇得連退幾步,幾乎連路都站不太穩,而恰在這時,一只強有力的胳膊突然從身後將她一把扯住,馬博飛的身影驟然擋在了她的身前,雖是有些冒犯,可兩人接觸到的,除了手臂,倒也沒有什麼不合規矩的地方。
“你~”林曉雨輕吟了一聲,倒也不知該說些什麼,連忙松開了手,可目光望向鐵門,卻是發現除了那只逼真的骷髏什麼耶沒有。
“孔孔、孔孔…”林曉雨急聲叫了起來。
然而除了這第二間密室里的回聲,根本沒有一絲回應。
“這是怎麼回事?”馬博飛略微皺了皺眉,拿出了游戲前工作人員給的傳呼機:“喂,老板在嗎?”
“在,怎麼了?”
“我們的同伴不見了。”
“哦?沒關系,這是游戲劇情走向,她在另一間密室里,你們需要按照劇情走下去才能回合。”
“…”林曉雨聽得啞口無言,且不說孔方頤一個女孩子呆在陌生的密室里會被嚇成什麼樣,而她這會兒,豈不是要獨自面對眼前這個男人。
這個取走了她的第一次的男人,這個她根本不敢靠近的男人。
“那,我們走吧?”馬博飛了解了情況,復又恢復了淡然的神色,朝著林曉雨呼喚了一聲。
“哦,”林曉雨只得懵懂的跟在後面。
“這個照相館建成於 1942 年,它…”馬博飛對照著一封給出的信件緩緩的讀起了一段照相館的故事,可在林曉雨聽來卻是再也找不到任何的代入感,她默默的看著這個男人,一動不動。
“諾,就是這里了。”馬博飛一步步的按著規則進行,按規則擺放道具,找到隱藏的信件,找到信文里的密碼,破解,並再一次挪動了一些連她都不知道是什麼的道具,突然,密室門再一次開啟,通往下一關的信號燈也隨之亮了起來。
第三間密室的陳設很簡單,很純粹的民國年間的臥室風格,雖然簡陋,可整體上看著倒也一應俱全,床、書桌、衣櫃以及屬於那個年代的雜志海報,可處於床頭的一張海報照片卻是讓人毛骨悚然,那是一張結婚照,筆挺的西裝配上潔白的婚紗看上去美好而浪漫,可這張照片上新人的頭部位置卻是均被人挖了個洞,恰巧見不到人的臉。
“這…”林曉雨望了望照片略微覺著似乎有些眼熟。
“看,這身婚紗,是不是你身上這件?”馬博飛倒是一眼瞧出端倪來。
“我?”林曉雨低頭看了看,果然,自己與那照片上的女人穿著幾乎一模一樣。
“真好看,”馬博飛一面打量著林曉雨這一身純白婚紗,一邊走到床邊坐了下來,想來也是玩累了,見著有個地方可以坐著,倒也將劇情任務拋到了一邊。
“…”林曉雨自然不會去回應他的話,見著這男人色眯眯的望著自己,心中就沒來由的一陣緊張,左顧右盼之下,倒是發現那書桌之上擺著一本日記。
林曉雨迅速打開,從那蒼松有力的字跡中仿佛讀懂了什麼。
“這個館主…”林曉雨對照著日記本里的故事喃喃自語著,可坐在床邊的馬博飛卻是打斷了她:“他一定喜歡你。”
“啊?”林曉雨被他這突然的猜測有些驚訝也,也不知他說的是游戲劇情里的那個“她”,還是現實的她,可無獨有偶,那日記本上記載的,卻還真是這位照相館的主人一直暗戀著自己如今扮演著的角色。
“你怎麼…”
“我猜的,”馬博飛雙手抱著頭一躍而起,用著慵懶的語氣解釋著:“這類游戲玩多了套路也都一樣,從一見到那張照片的時候,我都能大致推測出來這個故事了。”
“這個故事…”林曉雨心中倒也有著一些想法,可到底沒有馬博飛這會兒的思路清晰,見他說得玄乎,竟也忘記了此刻他們兩人的關系,只顧好奇的追問起來:“這個故事是什麼樣的啊?”
“很簡單,照相館主暗戀‘你’,可‘你’卻又有未婚夫,這就是老套路的三角戀了,當然,故事不會這麼簡單,從我們之前做的一些任務和局面來看,‘你’的身份是富家千金,未婚夫的身份是軍閥的兒子,而這位照相館主,似乎並不簡單,之前的密室里那本被扯了封面的書還記得吧,我讀過,是《資本論》,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在這個密室里,我們會挖出他的身份,從而會有一條有關他身份的密道。”
“密道?”
“你還沒看出來嗎?他是地下黨唄,花這麼大價錢經營的照相館里,自然不會純粹的為了掩人耳目,如果我沒猜錯,這房間里面,會有一條密道或密室,通往最後的關卡。”
“最…最後的…”林曉雨依舊還在消化著這個事實,突然,她似乎想起了什麼:“那孔孔她?”
“她啊,”馬博飛搖了搖頭:“這你還沒看出來嗎?她的身份就是個 BOSS 啊。”
“BOSS?”
“她的身份除了是一位大學生外,還有一層隱藏著的故事,她就是那個經常進出這家照相館的女人,她的目的很簡單,她喜歡上了這個館主,而她也知道館主喜歡的是‘你’,於是,未婚夫是她殺的,而把‘你’帶到這里來企圖將你也害死,這才是她的目的。”
“…”林曉雨聽得雲里霧里,心中不禁暗自感慨著這男人腦洞的強大,可偏偏他分析得有理有據,真叫她不得不信。
“那我們怎麼出去?”說到這,話題終究是回到了游戲最原始的要素:逃脫。
“我猜到了,可我不是那麼很急著走。”然而馬博飛卻是眉目一挑,笑著說道。
“你…”雖是游戲,可這陰森而尷尬的場景著實讓林曉雨一刻都不想多呆,見他明明知道卻又在那賣關子,心里不禁有些著急。
馬博飛卻似乎早已准備好了說辭:“難得有這麼個單獨相處的機會,我還想著給你道個歉的。”
“…”林曉雨隱約猜到他要說什麼,登時臉上一熱,心中又是痛苦又是羞澀,只得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哪知馬博飛卻是向她走近了幾步,柔聲道:“那天晚上,我以為是孔孔,可後來發現了是你,我…我還是…”
“別說了!”林曉雨難得的厲聲打斷,聲音有些顫抖,可無論如何,她都不想再聽下去。
“不管你愛不愛聽,我還是要說,”哪知馬博飛突然的捉住了她的手,無論是言語還是身體都有些咄咄逼人:“那天晚上之後,我無時無刻不再想你,包括這一次來京北,也是我想來看看你。”
“…”林曉雨這會兒恨不得挖個地縫就此鑽下去,手腕被他捉住,渾身莫名其妙的也變得有些癱軟,她緩緩後退,可她退一步,馬博飛進兩步,直至兩人貼在了房間的牆面上,她再也無處可逃。
“放開我,”這一聲呼喚有些嘶啞,像極了那晚她心中呼喚過無數次的話語。
“好,”馬博飛當真松開了她的手,可目光卻依舊灼灼的盯著她,仿佛不會因為她抗拒而又絲毫退縮:“我知道他是你的第一任,你們從在一起之後就一直保持著現在的關系,兩年多了,他卻連碰都沒碰過你。”
“不是,”林曉雨搖了搖頭,可除了一句“不是”她似乎找不到什麼辯解的詞。
“第一次沒有什麼的,”馬博飛背過身去,語態輕松:“做愛也不過就是男人和女人的一種親密的交流方式,你是被一些道德所限制住了,想通了這些,你的日子或許會好過許多。”馬博飛說著說著,身體又一次靠了過來,大手不自覺的壓在了少女的肩頭,不顧少女的掙扎,手一路向下滑動,竟是直到那柔嫩的腰上。
詭異的氣氛配上言語間的“循循善誘”,馬博飛自認為在這樣的節奏里林曉雨不說動情,至少也會陷入那麼一小會兒的目眩神迷,他倒不是急色,對於這位已然被“拿下”了的女人,他更多的是想要真正的俘獲少女的芳心,於是乎,他做了許許多多的安排,包括這一次密室逃脫的游戲,按照他的計劃,再來幾次類似的經歷,林曉雨的心理自然會生出一些波瀾,久而久之那段感情自然也就不攻自破了,可自打他見著林曉雨這一身婚紗的時候,馬博飛明顯能感受到自己血脈的那股涌動,青筋暴起,欲火燃燒,此時此地,他就真相讓那一夜的故事再來一遍,於是乎,他開始侃侃而談。
然而回應他的卻是無情的現實,林曉雨猛地抬手,只聽得“啪”的一聲脆響,手掌重重的打在馬博飛的臉上,在這寂靜的密室里格外刺耳。
馬博飛捂著臉,倒並不是很疼,只是眼前少女模樣似乎更加令他著迷,他差點忘了,他喜歡的女人,哪里又會是這般容易就變心了的。
林曉雨一打完便有些後悔,可見著馬博飛識趣的推開了些,倒是心中一寬,她默默的退了幾步,保持著兩人的距離,嘴上卻是一言不發。
馬博飛也沒有說話,一瞬間仿佛空氣都凝滯了一樣,整間密室鴉雀無聲。
“曉雨,曉雨…”突然,不知是從哪個方位傳來了孔方頤的呼喚,林曉雨聞聲而動,回應著:“孔孔,你在哪?”
隔壁屋子傳來了孔方頤的哭腔:“哎呀,我不要玩這破游戲了,讓我一個人呆在這兒當什麼幕後黑手,好沒意思。”
林曉雨不禁多看了馬博飛一眼,故事的原委果然跟他描述得一樣,她剛想回應著什麼,可突然身體被人攔腰摟住,林曉雨驟然驚呼了一聲:“啊!”
“怎麼了曉雨?”
馬博飛那渾厚的聲线就此傳出:“沒事,她被這里的機關嚇著了。”
“哦,你要照顧好她呀。”
“當然!”馬博飛咧嘴一笑,大手已然捂住了林曉雨的櫻唇,低頭望向著受了驚的小羔羊,輕聲道:“我們的話還沒說完呢。”
“你…”林曉雨氣得直跺腳,可孔方頤就在隔壁屋子里,那隔音效果似乎也不好,她倒是又不敢太過大聲,可如此一來,難道真要讓他為所欲為嗎?林曉雨當然不肯,她開始扭動掙扎,可落在馬博飛手里又哪里是她這樣的掙扎所能逃脫。
馬博飛反手一箍,便將她的雙手捏在了背後,另一只手輕輕的撫在女人的臉上,嘴唇緩緩的覆了上去。
“嗚嗚~嗚~”
熟悉的觸感,不熟悉的感覺,林曉雨的心房瞬間放空,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自處,自這強行一吻,她的手腳一時間便如打了蠟一樣凝固,只痴傻的站在原地,大腦放空,不知所措。
馬博飛並沒有過多的進犯,只是雙唇相接,柔情蜜意般的點到即止,良久,他這才退開唇舌,那只空出來的大手逐漸向著少女的胸襟探了過去。
“別…”直至胸口傳來觸感,林曉雨這才驚醒,即便是知道孔方頤就在隔壁,她也再顧不得許多,輕聲喚了一句:“別…”
馬博飛停下手上的動作,笑道:“你害怕?”
“嗯…”林曉雨低聲點了點頭,對於這男人的一再無禮,她已然不知是該憤怒抗爭還是默默忍受,但不管如何,她心中的恐懼是必然的,她也沒必要在這個男人面前掩飾自己的害怕。
“那你答應我,以後要是和我好了,得穿婚紗陪我做一次。”馬博飛哈哈一笑,竟是原地退開了幾步。
“呸!”林曉雨心中暗啐,自然不會去答應他什麼,見他讓出了位置,立刻走到密室的另一角,盡量與他保持著距離。
“那咱們就出去吧!”馬博飛說得輕巧,隨手在那剛才靠過的床頭輕輕一挪,卻見那木床發出“轟轟”的聲響,整個床頭挪出一個暗門出來。
“曉雨…”暗門的那頭立時傳來了孔方頤的呼喚,曉雨這才心中稍安,立時向著暗門鑽了過去。
兩位“受驚”的少女難免抱在一起互相取暖了一番,不過游戲到此也因為孔方頤不願意繼續扮演 BOSS 而戛然而止,走出密室,林曉雨的電話卻是突然響了起來。
“喂,”曉雨的聲音很輕,只這一聲回應,孔方頤便朝著馬博飛看了一眼,似乎是在告訴他:估計是鍾致遠打來的。
“曉雨,在哪呢?”
“啊。我和孔孔他們在我家附近的商場這里,剛玩完密室逃脫。”
“玩得怎麼樣?”電話那頭的鍾致遠隨意的閒扯著。
林曉雨剛想搭話,哪知手機竟是突然被身後的孔方頤給奪了去,衝著電話直喊道:“教練,我們來京北看你,你都不想見我啊?”自從那次女生籃球賽後,孔方頤一直保持著“教練”的稱呼。
“哪有,我這不是一直在訓練嘛。”
“我不管,我們剛剛去的這個密室逃脫好無聊,你得帶我們去玩點好玩的。”
“京北的景點還是挺多的…”
“誰要去景點啊,”孔方頤嘟噥著嘴,似乎有那麼點兒撒嬌的味道:“去滑雪吧,我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滑過雪…”
“…”電話那頭的鍾致遠聽了這話倒是沒有立刻拒絕,反而是沉默了起來。
電話這邊,林曉雨終於是奪回了手機:“你別聽她亂扯,你好好訓練吧,我陪他們玩就是了。”
“曉雨,”鍾致遠忽然道:“我們好像明天正好可以放一天假,要不,就帶他們去滑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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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四合院的房間里響起了舒緩的韻律,李青青端著兩盞紅酒杯悠然走進房間,衝著獨自靠在床頭的馬博飛嫣然一笑:“馬少怎麼不讓人家陪你了?”
“明天還有得玩兒,讓她去歇會兒。”馬博飛輕輕一笑,從床上起身接過紅酒,一把將李青青摟入懷里。絲滑柔順的睡衣摸上去無比舒適,配上李青青那水蛇一般的腰肢,只這一抱,便讓馬博飛欲火升起。
“那馬少,我來陪你啊,”李青青媚眼如絲,雙手勾在男人的脖頸位置,那挺拔的雙峰一個勁兒的向著男人胸口蹭去,這幅姿態,只怕任何男人瞧了也會把持不住,馬博飛當然也不例外,受她這一撩撥,登時便也不顧所以,大手一揚,直將女人身下那飄動的睡裙高高掀起,一手撫摸在那白皙光滑的大腿嫩肉上,就勢向著床頭倒了下去。
良久,一番激斗之後,兩人均是癱軟在大床之上,李青青略微休息了會兒便要起身去幫他去清潔,可馬博飛卻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突然止住她道:“再把第一期的節目拿來我看看吧。”
李青青眼中閃過一絲崇拜之色,馬博飛一直是一個有些偏執和激進的人,但無論做什麼事,他都力求做到最好,除了女人,他的成績一直不錯,籃球水平也介乎半職業的水平,而眼下,他又將目光指向了更難的領域,商界,倚靠著這檔女團選秀綜藝,“一千零一夜的公主”是否能在這潭深水里激起不一樣的水花呢?
很快,李青青拿過了電腦,將那段已經被她審閱了好幾遍的節目素材端到了馬博飛的跟前。
“這檔節目算得上是當下選秀界的規模之最了,一千零一位美女,光是這噱頭就夠炒很久了,這是導演列出的幾個爭議話題,是根據這期節目的幾個爆點來打造的,話題度都還不錯…”
馬博飛看得很仔細,也聽得很認真,一個多小時才差不多看完,敲定了一些細節方面的修改後,臉上這才洋溢起幾分自信。
“馬少,我倒是有點期待下周的首播了。”李青青將頭枕在男人的胸口,滿是柔情蜜意。
“對了,山潤進 CBA 的事兒怎麼樣了?”
“很順利,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在後天簽約。”
“那好,與深海簽約的事兒就交給那位黃校長吧,我看得出來,他會是個很可靠的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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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山是京北市東郊的一座高山,每到寒冬時節都是白皚皚的一片,早在幾年前,便有人在這里開拓了一片滑雪場,自此,京北孤山便儼然成為京北的一大旅游特色。
鍾致遠曾經跟著姐姐來過一次,如今故地重游倒也算是個稱職的導游,帶著他們三個有序的坐車、換乘,足足花了兩個多小時才趕到滑雪場的門口。
“喏,待會兒就跟著我走就好了,先要去聽講解員講一些安全要領,然後要租護具、雪板和滑雪杖,然後再一起出發…”
“我們不會滑怎麼辦啊?”孔方頤從毛茸茸的大衣里探出頭來,又是好奇又是害怕。
“沒關系,我可以去請兩組教練,我們兩兩一組跟著教練,他會教我們的。”馬博飛朝著前方不遠的咨詢台指了指。
“對對對,可以請教練的,會更安全一些。”鍾致遠也是想起了這一茬來。
“走吧!”
四人興致頗高,一路在鍾致遠的引領下將裝備收拾妥當,恰好這時馬博飛也叫來了兩位一米八多的大漢過來道:“來,這兩位就是我請來的教練了,待會兒我們跟好他們就是了。”
滑雪場檢錄完畢,幾人終是來到了亮白一片的雪場,這里的人倒是很多,但大多也都在跟著教練們一步兩步的適應著滑雪的節奏。
“來,我們先試一下,”兩位教練各自拍了拍掌,示意著四人一齊學習,除了鍾致遠輕車熟路之外,馬博飛也似乎顯得並不笨拙,而相比較起來,兩位平時疏於鍛煉的小姑娘卻是遭了罪,那綁在腳上的滑板仿佛是灌了鐵一樣的沉重,連邁開一步都很困難。
“別怕,慢慢來,很快就能適應了的。”
教練的話並不是在吹牛,不出半個小時,四人均已能在雪場里順利前行,越滑越有自信的孔方頤大手一揮,指著前方許多人都在排隊的一段俯衝路线大叫道:“教練教練,我們也去那兒吧,一定很好玩?”
“孔孔你瘋啦?”曉雨登時有些害怕,那可是向下俯衝啊,她們可才剛學,怎麼敢…
“沒事啊,我們有教練的。”
兩位教練互相看了一眼,卻是並沒有提出阻止的意思:“那待會兒你們可要跟緊一些哦,一有問題馬少牽著我們的安全繩就好了。”
“好,衝啊!”孔方頤興奮而熱情的大叫著,這樣一來,兩個大男人不說,連林曉雨也有些不好拒絕了。
“真的,要去嗎?”林曉雨拉了拉男友的手。
“那要不你在這兒等我們?”
“別,那我還是去吧!”林曉雨終是下定決心,望著前方的陡坡,毅然的跟著孔方頤走了過去。
第 74 章:雪崩
白雪皚皚的孤山雪場,一道專供滑雪游客練習的下坡线上,不少人一路向下,感受著刺激的同時發出刺耳的尖叫。
鍾致遠四人便在孔方頤的好奇心驅使下站在了這處高地上。
“一會兒先跟著我,手一定要握緊滑竿…”兩位教練各自給四人做著最後的強調,終於,隊伍排到了他們四人這一組。
“一、二、三,走嘍!”隨著一聲呼喊,四道滑板一躍而出,兩兩一組,身邊各自有教練跟著,倒也頗有幾分專業滑雪員的風采。
凜冽的寒風迎面吹拂,滑雪的少年們的內心便如這激揚而起的雪花一樣洶涌澎湃,一路向下,速度越來越快,不光是女生們會發出尖叫,即便是像鍾致遠馬博飛這樣的大男孩也忍不住在大自然的威嚴下心生恐懼。
疾馳而下的重力加速度瞬間便能讓人心跳加速,萬幸的是,這段用於娛樂的下坡路段並不太長,大約十來秒的時間,四人便已能望見終點處設置的圍欄與緩震帶。
“哈哈,好玩,”孔方頤笑得十分開心,正要緩慢向著終點靠近之時,卻突然感受得山體的一陣顫動,整個人猛地一晃,臉色突變。
“這是…”鍾致遠回頭向著教練問道,然而還不待教練響應,便覺得腳下一軟,本應安穩的雪道平台突然坍塌。
“不好,是雪崩!”教練員們見狀大驚,朝著恰好站在平台位置的四人瘋狂呼喊起來。
然而幾人的反應速度又哪里比得過雪塊的坍塌,腳下的突然失重瞬間讓這四個少年忘記了所有的應急預案,一瞬之間,四人只得隨著坍塌的雪塊一路向下滑行,全然沒有了任何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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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遠,致遠!”深夜,鍾神秀陡然從惡夢之中驚醒,然而驚醒只一瞬間,她便恢復了應有的警覺。
此刻她身處的是深海碼頭附近的酒店房間里,與她睡在一起的是青衣。
“紅秀姐,怎麼了?”青衣很少見到她失態的一幕,即使是在睡眠之中。
鍾神秀嘆了口氣:“做了個噩夢,夢見有人把他從山上掉了下去…”
青衣笑了笑,起身倒了杯水遞了過去:“別想太多…”
鍾神秀接過水杯,道了句謝便一飲而盡,可腦中卻是依舊回憶著適才的夢境,突然,一個念想閃過,她猛地起身道:“我有辦法了。”
……
智運集團總部,一輛長款林肯緩緩駛入大廈園區,停靠在了總部大廈的正門口。
兩名保安齊齊上前拉開車門,標准的迎接手勢,護著坐在副駕駛位的正主走出,與此同時,大廈門口兩側各自站滿了迎賓人員,儀容整潔端莊,盡可能的在這位正主面前展現著自己最積極的一面。
智運集團的正主當然是馬天雄,今天的他,不過是按例出席一場股東會而已。
然而任何人沒想到的是,就在馬天雄踏出車座的下一秒,“砰”的一聲槍響傳來,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望著馬天雄身後的擋風玻璃直接炸裂開來。
“啊!”迎賓人員里不乏有較弱的女孩兒放聲尖叫,所謂的大廈“保安”也在這一瞬間低頭亂竄,現場立時亂作一團。
然而當即便有四名身著黑衣的高大男性從四周涌出,仿佛人牆鐵桶一般將馬天雄圍在了中間,一個勁兒的扶著驚魂未定的馬天雄向著大廈內部奔跑。
離奇的是,這一槍之後便再也沒有了下文,任憑保安們搜遍了智運集團附近所有的高區建築,都沒有發現任何殺手的蹤影,但不管如何,首富馬天雄遭遇暗殺的新聞第一時間便已登報在了各大媒體的頭條。
但沒有人會想到,這場圍繞著暗殺馬天雄的行動與反制拉鋸戰,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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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致遠…”鍾致遠的腦海一片混沌,渾身似乎都已失去了知覺,然而潛意識里,似乎有一道熟悉的聲音正呼喊著他的名字。
“鍾致遠!”呼喊的聲音越發的大了,鍾致遠緩緩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卻不是他心中記掛著的女友,是孔方頤。
“我…”鍾致遠剛想說話,隨即便覺著整個人的呼吸有些沉重,猛地咳了一聲,大手忍不住捂在嘴邊,一道溫熱的觸感襲來,定睛一看,卻是一攤鮮紅的血液。
“哎呀,你咳血了。”孔方頤焦急的念叨著,趕緊蹲了下來。
鍾致遠在她的攙扶下緩緩起身,雖是喉間有些不適,但整個人倒也沒有受太大的外傷,只是渾身無力,胸口有些隱隱作痛。
“我…”
“你別說話,”孔方頤擔心他再度咳血,趕緊止住他的聲音,這才解釋著她所了解到的情況:他們那會兒遭遇了雪崩,那個平台直接塌了,四個人一齊向著地下滑落,好在那平台底下的有著許多不同高度的小平台,每處平台上好像都通著一個臨時應急的安全洞,她好像看見馬博飛和曉雨跌在了他們頂上的一處平台上了,而他們落得很深,也不知道具體是在哪兒。
“這怎麼辦?”鍾致遠依舊是忍不住問了一句,好在這一次胸口的難受勁兒舒緩了許多,沒有再度咳出血來。
“我也不知道啊,這里連信號都沒有。”孔方頤拿著手機在他跟前晃了晃,服務信號確實是一片空白。
鍾致遠望了望四周,確實如她所說是在一處應急安全洞里,洞內雖然什麼都沒有,可萬幸的是洞口處的一扇小木門可以幫他們驅逐嚴寒,在這極端惡劣的環境里倒不至於被凍成冰塊。
冷靜。鍾致遠心中默念,他是北方人,倒也不是第一次身處戶外,如今落到這個地步,他也只能先平靜下來才能想出辦法。
既然是雪崩,那滑雪場肯定知道情況,現在山體也恢復了平靜,他們應該能很快察覺自己這邊四人的走失情況,是了,那兩位教練應該能第一時間上報,無論是雪場還是其他消防機關,應該都不會耽誤救人,就算這邊平台和山洞再多,只要肯找,應該能很快找到。
“我們就在這等著吧,肯定會有人來救我們的。”孔方頤倒也與他想到了一塊,畢竟這麼大的事故發生在眼前,滑雪場怎麼說也會有救援的。
然而想象中的救援並沒有那般的迅速,雖是身處洞內,可隔著門縫卻也能瞧見外頭的天色越來越暗,直至一片漆黑,外頭也沒有傳來一點救援的動靜。
“教練,我冷,”孔方頤和他這會兒正坐在洞內的一處台階上,地上是一片濕濡的雪水,無論坐哪兒坐久了都會覺著全身發涼。
鍾致遠周身也覺著有些冷,可孔方頤 如此一說,他倒也大方的解下厚棉襖,直搭在孔方頤的肩上,哈著冷氣顫抖的說著:“你先披會兒。”
“啊?你不冷嗎?”
“我還好,挺得住。”鍾致遠搓了搓手,怎麼看都不像是能挺住的樣子。
“我…”孔方頤看得一陣唏噓,臉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猶豫幾許,卻也將這棉襖披好,將位置向著鍾致遠挪了挪,盡可能的能靠倒在一起。
“他們,今天會來嗎?”孔方頤喃喃的念叨起來。
“應該會吧,也不知道怎麼會這麼慢?”鍾致遠自然有些心急:“也不知道曉雨他們怎麼樣了?”
忽然,一陣冷風自那破舊不堪的木門門縫里吹了進來,鍾致遠一時間冷得直打哆嗦,孔方頤連忙起身將棉襖遞了過去:“你還是穿上吧,我,我不冷了。”
“沒事,我…”
“那要不,你披著,我抱著你吧。”孔方頤將棉襖攤開,學著鍾致遠搭在她身上的樣子物歸原主,而自己則正好朝他懷里一鑽,擠入鍾致遠的胸懷之中。
“…”女生主動投懷送抱,鍾致遠雖是有些尷尬,可也知道這會兒也是應急之需,自己倒也不好主動說些什麼,只得就著眼下的形勢沉默不語。
“教練,你是喜歡聽我叫你名字還是‘教練’啊?”可孔方頤卻是個閒不住的嘴,兩人這會兒緊緊的挨著,孔方頤這一提問難免抬起頭來,卻剛好夠到鍾致遠的下顎位置,鍾致遠稍稍向外挪了挪,這才低頭回應道:“你想叫什麼都行。”
“那可不行,萱姐喜歡叫你曉雨男人,我就不喜歡這麼叫,可老叫你‘教練’什麼的,剛才和那兩個教練都差點弄混,”
“…”鍾致遠有些無心聊天,抬頭看了看門外的夜空,心中不禁有些無奈。
“教練,在你懷里真舒服。”可沒想到的是,孔方頤竟是突然小聲的念叨了這樣一句曖昧的話,一時間讓鍾致遠有些錯愕,可她那聲音說得極小,若不是這會兒兩人挨得這麼近,恐怕根本聽不真切。
可既然聽到了,鍾致遠自是難免無措起來,他驚異的低下了頭,看了一眼將頭埋在他懷里的孔方頤,四目相對,卻是無話可說。
然而孔方頤卻似乎豁出去了一般,見鍾致遠就這麼看著自己,感慨道:“我好怕我們會死在這里啊…”
“不…不會的。”突然的岔開話題,鍾致遠便也只好跟著她的思維安慰起來。
“我不想到死還憋著心里頭的話沒說,”孔方頤用手拉了拉他的胳膊,小腦袋不斷向他懷里鑽,終於,也不顧鍾致遠的退縮,整個身子幾乎坐在了男人的雙腿上,帶著輕微的哭腔道:“第一次見你我就喜歡你了,可是,你為什麼是她的男朋友啊?”
“…”
“我不比她差啊,我也想天天陪著你打比賽,我願意和你一起躺在青山湖的草坪上,我願意和你一起訓練完了再出去吃東西,我也願意把所有的一切都給你…”孔方頤越說越是激動,直說到最後一句,她竟是整個人猛地向上一探,小嘴便尋著鍾致遠的唇齒位置撲了過去,鍾致遠本能的向外躲閃,可孔方頤卻是不依不饒的迎了上去,兩人本就裹在厚重的棉襖下,身體御寒的本能驅使著鍾致遠並不會脫離外套的籠罩,如此一來便對孔方頤的索吻避無可避,直至雙唇相貼,鍾致遠這才有所警覺,雙手抬起,小心的抵在了孔方頤的肩膀位置,這才勉強用力將她推開少許。
“孔…”到了這會兒,鍾致遠已然有些不知所謂,他望著孔方頤那不甘的眼神,嘴上支支吾吾的呢喃著:“那個…我們都有…不對,你…我和曉雨…”
“都到了這會兒了,你就不能先不去想她嗎?”孔方頤再一次逼近,語氣倒是有些失控:“難道在你心里,就沒有一丁點我的位置嗎?”
“不是…你怎麼…哎,我們不能這樣!”鍾致遠越說越是著急,到了此刻他已然忘記了該怎麼去勸導眼前的少女,終是咬了咬牙,起身脫離開了棉襖的籠罩,也不多話,直接一個人走向洞內的另一角落,也不顧滿地的雪水和渾身冰冷的病體,直蹲下身軀,默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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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吱”一聲輕響,木門被推開,伴著幾分室外的寒風,馬博飛背著身子走了進來。
“怎麼樣?”坐在洞內的林曉雨關切的問著,比起孔方頤,她這會兒明顯更加慌亂。
“沒動靜,”馬博飛搖了搖頭:“不過這外頭倒是撿到些好東西。”說著便轉過身來,露出被他抱在懷里的一大團濕柴。
“這些…”林曉雨顯然有些不能理解。
馬博飛一面將濕柴放在事先被他掃開過的一處干淨地面,這才笑著說:“當然是用來生火呀。”
“這柴都是濕的,可以嗎?”
“當然,”馬博飛依舊笑得很輕松,從口袋里取出一支名貴的火機,只這麼稍稍一調一打,竟是從那處小孔里冒出一束巨大火苗,而馬博飛就這樣慢慢的將火苗對准了那堆濕柴,慢悠悠的烤了起來。
“只要火大,濕柴也可以燒的,不過一會兒煙會多一些,不過總比晚上挨凍的強。”
林曉雨聞言便不再多話,看著馬博飛忙碌的身影,倒也莫名生出幾分安全感來,從山體滑落,她在空中就被這個男人給拉扯住,直墜落到眼下這個地方,但萬幸的是,這段時間馬博飛一直對她十分客氣,不但找到了這處藏身點,更還能從大衣口袋里掏出些干糧和零食來充飢,如今更是生出了火,想來按照他的推論,救援的人最遲明天也該找到他們了吧。
濕柴生的火果真如馬博飛說得那樣燒了起來,帶著幾分潮濕的煙霧也隨之散開,即便是坐得較遠的林曉雨也感受到了幾分嗆鼻,可看著馬博飛依舊在那捂著鼻子招呼著火勢,心中難免有些歉疚:“誒,你,要不要休息會兒。”
“這火可不能停,別看它現在燒得熏人,一會兒把周圍這些柴火熏干了,這晚上也就沒那麼多煙了,”馬博飛擦了擦被熏得漆黑的眼眶,顯然也變得睜眼都困難。
“那你這樣,要招呼多久啊?”
“那得看柴濕的程度,要是內里全濕了,那再燒也沒用,不過別擔心,反正這晚上也沒事做,有你陪著也挺好的。”
“你~”林曉雨一陣無語,才剛剛升起的一絲好感這會兒又被他懟得沒了蹤影:“你這人,能不能不要亂說話啊。”
“是嗎?”馬博飛繼續笑著:“我可說得是真心的,你看咱們兩還真是有緣,遇到個雪崩掉到這個鬼地方,算是撿回了一條命,你還不讓我說些心里話啊。”
“……”林曉雨知道辯不過他,當下只得低了低頭,不再理會。
然而馬博飛卻是有些不依不饒:“正所謂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這回如果得救了,我非得出去抱著你好好睡上一覺。”
“流氓啊你!”林曉雨被他這汙言穢語氣得直跺腳,直罵道:“你好歹也有了孔孔…”
“她啊,我們兩個鬧著玩的,她不喜歡我,”馬博飛嘴角一翹,終是引導出了林曉雨的這一句話,腹中早有了准備好的台詞:“我們兩當初就約好了在一起玩玩,她呢,喜歡你的致遠哥哥,而我呢,也只喜歡你一個。”
“你們…你胡說什麼啊,孔孔可是天天跟著你…”林曉雨想到在學校最後一兩個月孔方頤就很少睡在宿舍里了,怎麼想都是和他在一起。
“你說做愛啊,什麼年代了,男歡女愛很正常的,再說咱們倆不也做過嗎?”馬博飛哈哈一笑,言語之間繼續穿插著一些讓人臉紅心跳的話。
“你…”林曉雨剛想發作,可似乎又想到了什麼話,回頭問道:“你剛剛說孔孔喜歡他?”
“是啊,你看不出來?”馬博飛朝她的位置挪了挪,從衣兜里又掏出一塊巧克力:“再吃點吧,一晚上呢。”
林曉雨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倒也沒去責怪他之前的汙言穢語,接過巧克力,慢慢的拆著包裝紙,沉思半晌,忽又抬頭鄭重道:“那件事我真不想追究了,你能不能別再提了。”
馬博飛認識她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她如此正色,若是一個尋常的女孩他還真說不定會答應不再為難她,可為了眼前這個女孩他可是費了好大的力氣,包括這場雪崩,也是在事先演練之後的成果,如今的他們雖然看起來有些危險,可其實只要馬博飛口袋里的報警器一按,位於這孤山腳下的一支直升機救援隊就會立刻尋過來,而他這次,是勢在必得。
想定了此理,馬博飛笑了笑,卻是突然大手一拉,直將身側的林曉雨拉入懷中。
“啊~”林曉雨驟然遭襲哪里反應得過來,落入懷中之後想要掙扎又不是他的對手,心底里的恐懼陡然升起,只得放聲大叫起來。
馬博飛倒是沒有多余的動作,只是將少女抱著坐了下來,濕柴堆燒起來升出的煙霧盡數向著外側飄散,馬博飛便抱著她坐在另一側,不出幾秒便能感覺到火堆的溫度。
身子漸漸暖了下來,林曉雨的呼聲也同時止住,看著這男人粗魯的將她抱在懷里一動不動,若說是單純的烤火又哪里需要這麼親密的舉措,猶豫了幾秒,又斥道:“你放我下來!”
馬博飛哈哈一笑:“你不是說讓我再不提嘛,我想了想,可以答應你!”
“…”林曉雨聞言略微一驚,若真是如此那自然再好不過:“你說真的?”
“但有個條件,”馬博飛略微調整了下坐姿,好讓懷中的女人靠趟的姿勢更加舒展:“今天讓我好好抱抱你。”
“誒,你煩不煩啊!”林曉雨有些不能接受。
“就一晚,就到咱們出去為止,你看我們能一塊兒呆在這個鬼地方也是緣分,我保證不說出去,林曉雨,我是真的很喜歡你。”
“…”林曉雨一時無言,她知道今晚無論她怎麼拒絕,對方都已經將她抱了起來,答應不答應又有什麼區別。
“你真的從此以後不再提。”
“當然!”馬博飛用手捋了捋女孩頭上有些散亂的秀發,溫柔的說著:“真美!”
林曉雨這些年當然聽過不少對她的夸贊,即便是在宿舍里也偶爾被張萱他們拿來調侃,但鍾致遠卻說得並不多,她記得有一次問過他最喜歡自己的什麼,鍾致遠的回答十分的朴實:他喜歡她的性格,那時的她還是天真無邪的小女孩,當然更喜歡那樣的回答,可眼下呢,她竟然對馬博飛的這句毫無營養的夸贊有了些莫名的滿足,只這一瞬間,她腦海中竟是升出了一份念想:如果做他的女朋友,似乎也並不差。
然而念想很快便被理智打破,尤其是馬博飛在懷抱安穩之後,那只不安穩的大手已然握住了自己的手,他的手這會兒很暖,在這濕寒的雪洞里,倒還真的讓人無法拒絕。
林曉雨沒有應聲,既然答應了,那她也懶得計較這親密的行為,心中也在不斷的用“取暖”來安慰著自己。
馬博飛又挪了挪身位,這一下林曉雨已經是完全躺在了他的懷里,身軀平躺,雙腿都可以在地面上伸直,腦袋靠著男人的手臂,整個人越發的松弛舒適,而馬博飛倒也並不吃力,一手拖著她的腦袋,一手牽著她那冰冷的小手,就這樣慢悠悠的搖晃著,雙眼痴痴的望著身下的女人,直看得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扭過了頭。
也就趁著這會兒的功夫,馬博飛低下了頭,待得林曉雨意識到不對扭頭之時,兩人的唇齒輕輕貼住,馬博飛猛地發力下壓,認真的吻了下去。
林曉雨又一次的愣在原地,她輕輕抵了抵手,可很快便被男人那結識的肌肉給彈了回去,當下便也不再去掙扎些什麼,就這樣呆呆的躺在他的懷里,目光與馬博飛對視在了一塊兒,任由著男人舌頭叩關而入。
靈動,這是林曉雨對馬博飛此刻舌頭的第一感覺,無論是曾經多少次與鍾致遠擁吻亦或是那淒慘夜晚被其他男人強吻,她從未感受過這麼靈動的舌頭,再加上心中些微的愧疚與廉恥,嘴里那只游動著的舌頭每一次挑逗,都讓她心跳加速,初始她還有些抗拒,試著將自己的舌頭埋在牙關底下,可沒過幾下便被男人的大舌給挑了出來,兩相撫慰,唾液在舌背上互相滋潤,在這一刻,林曉雨只覺著渾身一陣酥軟,連那與馬博飛對視的雙眼也漸漸模糊了起來。
“他是不是不會接吻啊?”馬博飛稍稍松開了嘴,故意將舌頭溫柔的湊向少女的耳垂,輕聲調笑著。
“才沒有!他…嗚…”林曉雨剛要反駁,可耳垂忽然受襲,卻見男人的舌尖正舔舐著自己的嬌嫩耳墜,那一坨本就紅潤的耳垂一瞬間變得通紅,而他,更是可恥的用舌尖對准著自己的耳洞,輕輕鑽入,輕輕滑掃…
“啊~”如電機一般的觸感頓時讓迷茫的少女失聲一呼,那誘人的聲響傳遞在馬博飛的耳中仿佛世間最美妙的樂章,這一刻,他的笑容不再像從前那樣邪魅,俊朗的面容上終於呈現出無所顧忌的笑容,而隨著這狂放的笑容,那雙曾經投進過無數籃球的大手緩緩向著少女的衣領伸了過去。
“嗚嗚~”被男人的大舌舔吻得近乎失去意識的少女終究是覺察過來,衣領口的拉鏈已經被拉扯下了一陣,她搖了搖頭,短暫的掙脫開了男人的唇舌,剛想用手去掰,可沒想著馬博飛突然一個加速,大手毫不留情的沿著微微敞開的衣領口鑽了進去。
冬日的手本應是冰晶沁涼的,可兩人在火堆邊靠了半天,那探入的大手卻是一邊沁涼一邊火熱,這一份冷熱交替的觸感一時間讓林曉雨嘶了口氣,短暫的麻木之余卻也忘了前一秒的決絕,她沒有再繼續掙脫,也沒有說出拒絕的話,只痴痴的望了望眼前的男人,似乎是想用自己的眼神告訴他:不要這樣!
然而馬博飛那經典的邪魅笑容再次上线,那副讓人捉摸不透的神色無疑告訴著少女:他就是要如此。
冰火相替的觸感從脖頸鎖骨一直向下延伸,毫無疑問,男人的目的自然是那對兒即便是穿著厚重羽絨服也能瞧出輪廓的巨乳,五指擠入那絲滑的乳罩內盡數攤開,仿佛平日里單手持球時的姿勢,一把便將那不知比籃球嫩滑多少的奶子握住,輕輕揉捏,細細把玩,左右來回彈掃,時而用手指在乳暈上畫個小圈,時而用雙指輕輕捻一下乳尖紅豆,仿佛有著數不盡的招數使出,讓這稚嫩的少女倍感無措。
林曉雨此刻早已放棄了任何抵抗,胸口傳來的陣陣律動一次次的喚起心底里那份本能的欲望,在這一刻,她那殘存的道德與信念越來越弱,直至男人的大嘴再一次的朝她覆來,徹底瓦解。
“就這一次吧,明天,一切都會結束的。”林曉雨如此想著。
她開始松開雙手環抱住眼前這個讓她沉醉的男人,她開始用自己的舌頭回應著眼前這個讓她著迷的男人,她開始時不時的捋動著發絲,盡可能的讓自己保持得更加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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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第一抹霞光射入正華體育館時,備戰亞青賽的球員們也已早早的開始了每日的早訓,昨天是周末,主教練宮成給這群連續訓練了近十天的小伙子放了假,果然今天的精神狀態明顯好了許多。
然而有一個意外,平時訓練態度最好的那個鍾致遠卻是到現在還沒來,助力打電話詢問也是告知關機,這樣的情況倒是讓他略微有些不快。
“宮教!”恰在這時,球館正門走進了一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
“哦?冷局!”宮成趕緊站起身來,心中雖是不喜訓練的時候被人打擾,可對方是國家體育總局的副局長,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
“宮教訓練辛苦了,”冷局倒是與一般大腹便便的中年領導不同,這是一位從國家隊退下來的運動員,靠著一些人脈和資歷慢慢到了如今的地位,在國家籃壇也有著一定的影響力。
“冷局客氣了,咱們這時候不辛苦,難道等輸了球再辛苦去?”宮成半開著玩笑問道:“不知道冷局您這次來…”
“嘿嘿,這次你可得謝我,我給你加了個人!”冷局伸手將他一拉,故意向著旁邊沒人的地方走了幾步:“給你送來個寶貝!”
“冷局已經送了我兩個寶貝了,有那兩個 CUBA 的大學生在,我估計這次的亞青賽問題不大。”宮成笑著回應,他當然不會說拒絕,可言下之意卻是自己已經有了一套體系,如果對方送的球員不合適,那還真不一定要接收。
“王承志!”冷局只說了這三個字,立時便將宮成的嘴給堵住了。
“清北大魔王”王承志今年的表現可謂是整個 CUBA 最轟動的,作為今年京北賽區的 MVP,他有著令人窒息的攻防實力,身高 2 米 13,體重 120 公斤,有著近乎令人窒息的攻防實力,這樣一位球員,別說是他宮成想要,就連國家隊都在評估讓他提前加入的可能性。
而如果王承志願意加入,宮成早先布置的一切戰術和體系都將不值一提,沒有人會拒絕這樣一位優質內线。
“那可太好了啊,冷局!”宮成一把抓住冷局的手,神色有些激動,不過幾秒後他卻想到了另一個問題:“那個,王承志的年齡?”
“年齡當然不是問題,”冷局哈哈大笑:“你放心,他今年一定滿足參賽條件。”
“…”宮成默默的點了點頭,他當然知道總局里一貫有著修改球員年齡的習慣,不過無論如何對他也沒什麼損失。
“還有個事兒…”冷局一邊安撫著宮成的情緒,一邊輕松說道:“你們隊里那個鍾致遠,今天是不是遲到了?”
“啊?”宮成有些錯愕,倒是不知道他為何提起鍾致遠。
“是這樣的,這個鍾致遠是我那個老隊友鍾國強的孩子,”冷局慢悠悠的說著:“本來呢,是他拜托我讓他孩子參加試試看,我看了下他的 CUBA 表現也挺不錯的,也就賣了這個人情。”
宮成有些狐疑的看著他,明眼人都知道接下來會是一個轉折。
“但是呢,昨天我被人舉報了,說是這個鍾致遠不符合我們的選人機制,既沒有國家級的教練推薦,也沒有跟過你的青訓營,條件有些不符合…”
“這…”宮成當即有些著惱,敢情王承志就是有人推薦,鍾致遠卻沒有,眼前的冷局自己不就有推薦資格嗎?然而他略微沉住了氣,回道:“這有點麻煩啊,他是個好苗子啊,我這體系里也有他的位置,他可以…”
“咳咳,”冷局忽然咳了兩聲將他的話打斷,面色也變得有些冷峻起來:“他的事兒是上面定下來的,我也給你派了一個好內线,這事兒就這樣吧。”說完便雙手負在身後,也不等宮成答話便轉身而走。
“…”宮成一陣無言,默默的望著這位領導遠去,心中也大致猜到了許多:
這小子看來是得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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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是清晨,球館里的球員們正奔跑得大汗淋漓渾身冒著熱汗,而孤山雪洞里的兩對男女卻是各自冷得直打哆嗦。
馬博飛抱回來的柴火早已燒光,然而馬博飛卻是滿臉幸福的抱著少女睡了過去,那雙大手還停留在少女的衣服里,一陣冷風拂過,兩人這才驚醒,望著木門縫隙處傳來的絲絲光亮,馬博飛苦笑一聲,居然就這麼的熬了一夜。
倒不用他去暗中發出警報,沒幾分鍾,木門外便已傳來轟鳴不斷的直升機的聲響,馬博飛笑著站起身來,稍稍活動了下筋骨,回頭望了望曉雨,只覺她臉色稍稍有些蒼白,不禁問道:“怎麼了?”
林曉雨默不作聲,只緩緩的跟著他的步伐向外走出,可明眼人倒是能一眼看出她這會兒的疲憊。
到底是嬌滴滴的女孩子啊,馬博飛暗嘆,正要上千扶她,可沒想著曉雨卻是猛地甩了下手,冷聲道:“你說過的,昨晚之後,我們就沒關系了。”
“…”想不到自己還有被人“一夜之後不認人”的一天,馬博飛哈哈一笑,倒是沒有去與她辯駁什麼,只回應道:“好。”
二人走出雪洞,直升機的滑梯早已落在了洞外平台,珍妮縱身躍下,趕緊上前就要攙扶馬博飛,馬博飛雖也有些無力,可這會兒倒是大度了一把:“去扶她吧,她好像生病了。”
珍妮隨即去扶曉雨,曉雨錯愕的望了她一眼,對這個外國女人有些好奇,可這會兒她也無力去詢問什麼,跟著救援人員的步伐終於爬上了直升機。
旋翼發出“轟隆轟隆”的巨響,直升機緩緩飛起,復又緩緩的向下直降,這倒是讓曉雨有些好奇:“我們這是?”
“當然是去救他們啊!”馬博飛打趣道:“怎麼,和我過了一夜連男朋友都不要了?”
“你…”林曉雨剛想說“你不是答應過”之類的話,可目光卻是能瞧見這直升機上人多眼雜,她可沒臉皮說這些,只得默默地低下頭,硬生生的把話吞了回去…
第 75 章:
“快看,應該是這里了!”轟鳴的直升機不斷在殘垣斷壁的孤山上探尋,不出幾分鍾,駕駛員便向後呼喚了一聲,眾人目光望去,果見一片平地上有著些許雜亂,與別的平地上那一整塊的白雪不同,顯然是有人踏足過的痕跡。
“走吧,去看看。”除了珍妮和另兩名救生員下了飛機,馬博飛在喝過一杯暖身茶後漸漸恢復了精神,故意走到曉雨身邊慫恿著。
“我…”可這會兒的曉雨著實有些無精打采,她剛想拒絕,可看著馬博飛那不懷好意的笑容不禁又似乎想到了什麼,他們都下去了,這飛機上除了坐在駕駛室的駕駛員,豈不是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一念至此,她倒是有些緊張起來。
“真不下去?他獲救的第一眼看到的如果是你,應該很開心吧。”
林曉雨聞言啞然失笑,馬博飛雖然平日里喜歡捉弄她,可有時候說出來的話偏偏能直擊要害,是啊,他也被困了一晚上,一定很想自己吧!
終於,林曉雨咬了咬牙,起身順著安全梯走下飛機。
木門推開,走在最前面的救生員打開了頭上的探照燈,刺眼的光暈直向著里頭探照,很快,眾人便發現了山洞里的兩人。
劫後余生的場面自然不會有那麼美好,在雪洞里待了一天的人,怎麼想都會是神色萎靡的,然而林曉雨卻是沒想到映入眼簾的卻是這樣一幅畫面。
鍾致遠和孔方頤緊緊抱在一起昏睡了過去,面色有些寡白,直到探照燈打到臉上才迷迷糊糊的醒轉,看著救援的人群終於是露出了笑容,可直到望見門口發怔的曉雨,鍾致遠才意識到他這會兒的樣子。鍾致遠趕緊松開了手,可仍然在睡夢之中的孔方頤似乎還未有所醒轉,剛撤開的懷抱立時又被她鑽了進來,眾人一陣好笑,這才開始上前攙扶。
“曉雨,你們還好吧?”鍾致遠被人扛著走出木門,經過林曉雨時他難免要寒暄一句。
“挺好的,”馬博飛卻是搶先一步回答:“我撿了堆柴火,她倒是沒凍著。”
“那就好!”鍾致遠舒了口氣,當即不再多言,徑直向著直升機走去。
孔方頤是最後一個走出山洞的,馬博飛像什麼都沒看見的一樣將她往懷里一摟,大聲笑道:“回家咯!”
一時之間,所有的煩惱與酸楚都減少了許多,對於這四個遭遇意外的少男少女們,此刻倒也真沒什麼心思去思考什麼情感,此時此刻,沒有什麼比家中的暖床最讓人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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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到家了,鍾致遠拖著疲乏的腳步緩緩走進,從小到大,挨了一整晚的凍,這會兒他只想回家睡個好覺。
“怎麼一晚上沒回來?”然而還沒等他叫門,鍾國強便已將屋門打開,一句厲聲的斥問瞬間打破了鍾致遠睡個好覺的美夢。
“昨天去和幾個朋友滑雪,遇到了雪崩,在山上呆了一晚上,早上才被救…”鍾致遠的回答有些冷淡,語氣里帶著些微的不滿。
可哪知鍾國強根本沒有察覺他的情緒,反是朝他怒喝起來:“誰讓你去滑雪的,訓練時間誰讓你去的,你…”
批頭蓋臉的一頓教訓讓鍾致遠本就冰冷的心更加煩悶,令人唏噓的意外事故,一夜的飢寒交迫,醒來時女友那誤解的眼神無一不讓他心中苦悶,可本想著回家來睡個好覺之後再去找女友解釋,哪知這才回家,父親竟是對他遇險事件不聞不問,反倒只顧著斥責他的貪玩,這讓他如何忍受,登時怒火狂涌,朝著鍾國強大吼道:“訓練訓練,人都要死了,還訓練個什麼,要去你去,我要睡覺。”登時也不管廳中瞠目結舌的父親,自顧自的向著房間走去,一入房門便是回手使勁一甩,房門“砰”的一聲巨響,重重合上。
從小到大從未和他頂過嘴的兒子這還是頭一遭與他對峙,這倒是讓鍾國強一時愣住,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進了臥室,鍾國強這才有些意識到不對勁,回過神來仔細琢磨了下鍾致遠說的緣由,這才意識到事故的嚴重性,緩緩坐回沙發舒了口氣,忽又起身向著兒子房門邁了幾步,可人至門前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思慮再三,鍾國強終究是坐了回去,靠在沙發上發起了呆。
然而鍾致遠的睡覺大計依舊未能實現,才剛剛插上充電的手機一開,無數條的未接電話和短信映入眼簾,除了父親打了一些以外,來電最多的卻是這次國青隊的主教練宮成。是了,今天是第二天,還有訓練。鍾致遠意識到這一點,想著回個電話過去說明下情況,順便請個假好好休息一下。
“喂,宮教。”
“鍾致遠?你在哪里?”
“啊,我在家,剛…”
“30 分鍾以內趕回球館。”宮成的語氣帶著幾分不滿,直接下起了命令。
“宮教是這樣的,我昨天…”
“我不想聽什麼理由,總之 30 分鍾以內你必須趕到,否則你將失去留隊資格,無緣本次亞青賽。”宮成言罷直接掛斷,只留給了鍾致遠一陣喧囂的忙音。
“操!”鍾致遠難得的罵了句髒話,雖然和父親賭氣表達了對訓練的不滿,可真說起亞青賽的事,他還是有些看重的,那是他籃球生涯的一個平台,也是一次難得的表現機會,即便這會兒再如何疲憊,他也只有強撐起精神,簡單的換了套球衣,背著球包便走了出去。
“是去球館嗎?”路過客廳之時,鍾國強有所驚喜,隨口問了一句。
然而心中有氣的鍾致遠卻是懶得搭理,自顧自的走出院門,門口已然停好了他叫的車。
“哎,”鍾致遠搖頭苦笑,心中竟是難免有些愧疚,這孩子承載了他太多的夢想,的確是對他嚴格了些,可早上收到老隊友冷局長的那條短信後心中自然難免焦急,短信的用詞很模糊,可字里行間似乎都在告訴著他,鍾致遠的名額很難保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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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車疾馳而過,終究是在半小時內趕到了球館,經過了一早上的脫險和回程,這會兒已經到了大中午的時間,球員們零零散散的走出球館,回到各自的酒店休息去了。
“宮教。”鍾致遠一眼便看到宮成獨自坐在場邊,似乎是在等他。
宮成望了望這個年輕的小伙子,看著他硬朗的身形和氣質不凡的面容,一瞬之間倒是想起了昔日年少的自己,雖然只是在一起訓練了幾天,可他對這位出自華南賽區的孩子十分看好,從他身上仿佛能找到一種希望的感覺,這是一個有著強執行力和強基本功的孩子,與同齡的球員相比,似乎都找不到什麼毛病來,硬要骨中挑刺,或許只能拿與黑人相比普遍較弱的球感來衡量。
或者,他還需要一些成長吧!
宮成如是想著,緩緩站了起來,面色漸漸變得嚴肅許多:“為什麼今天缺勤?”
“宮教,實在不好意思,昨天有兩個大學同學過來玩,帶他們去體驗滑雪的時候出現了意外,我們被困在雪洞里,直到早上才得救。”鍾致遠說得並不快,宮成也聽得認真,倒是沒有像父親一樣打斷他的訴苦之言。
“那,身體恢復得怎麼樣?”只這一句,鍾致遠便能感受到這位教練的關心,心中一暖,立時道:“沒事了,本來准備請個假明天再來的,不過今天都來了,就讓我參加下午的訓練吧。”
“…”宮成一陣無言,猶豫良久,終於是開了口:“其實這次叫你來,是因為有人舉報你的選調資格…”
“資格?不是…”鍾致遠有些愣住,想了一會兒才道:“不是那位冷叔…”
“就是他被人舉報了,這個事兒也不大,也壓下來了,不過你的參賽資格很難保留。”
“…”鍾致遠頓時有些喪氣,他也算未經世事,雖然比常人要看起來機敏許多,可實際的閱歷也不過是個大一新生而已,對於這種領導的官腔下來,頓時覺著一陣無力,嘴角囁嚅許久才道:“宮教,就再沒有機會了嗎?”
“有!”宮成的回答讓鍾致遠大吃一驚:“這也是我這次叫你來的目的。”、
鍾致遠趕緊站穩了身子,一臉期待的望著宮成。
“你的參賽資格不過是缺乏一份有力的推薦者,而我雖然接觸不多,不過這個推薦信,我可以幫你寫。”
“那…”鍾致遠有些開懷,如此一來,豈不是就沒問題了。
“當然不會這麼簡單,”宮成正色道:“整支球隊上下,沒有人不期待我的這份推薦信,如果要給你寫,你就需要證明你是最好的,不然,我作為教練也難以服眾。”
“最好的?”鍾致遠有些沒懂。
“最原始簡單的方式。”宮成指了指球場上的籃球:“他們都覺得畢展的單打能力是最強的,我要你證明自己,和他單挑,打敗他。”
“好。”鍾致遠想也沒想便答應下來,又問道:“什麼時候?”
“就在下午 3 點集合的時候!”宮成點了點頭:“我已經跟他說好了,你去准備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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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時,林曉雨一覺醒來只覺著頭疼得厲害,迷迷糊糊的想站起來,可又覺著自己一時全身無力,她閉了閉眼,竭力的挪了挪身子,把放在床櫃旁充電的手機拿出來一瞧,卻是有著許多的留言。
有爸爸媽媽的,爸爸在國外出差,發來了日常的問候,媽媽去上班了,說晚點回來做飯。
也有其他中小學時的同學,大多是想約著一起玩的。
當然也有那個讓人生厭的男人。林曉雨想也沒想便直接把他的消息欄給劃開,昨晚過後,到這會兒她實在不願意再和他有什麼聯系。
然而所有的信息里,卻是沒有鍾致遠的。林曉雨劃著劃著,上一條和鍾致遠聊天的訊息還是前晚一起約定好滑雪的事。
難道他這會兒還沒起來?林曉雨暈乎乎的想著,手機繼續翻了翻,實在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終究是給他打了過去。
“嘟~嘟~”電話響了許久都沒有接通,看來是真的還睡著,想著之前看到他和孔方頤抱著的時候自己心里也還有些膩味,現在想想,倒也能理解,那麼冷的時候,哪里還顧得上什麼,抱在一起取暖不才是求生的本能嗎?而自己,不也是…
然而想著,電話卻是忽然接通了。
“喂,曉雨?”鍾致遠的聲音有些喘氣。
“啊,你睡醒了?”林曉雨驚醒過來,有些語無倫次。
“哪呢,根本沒睡,一回家就被叫去球館了,我…”
“你去打球了?”林曉雨突然打斷了他,心中剛剛涌出的柔情蜜意頓時消散不少。
“嗯,曉雨你再睡會兒吧,我這邊要打場球,一會兒再聯系你。”
“啊?”林曉雨剛想回話,可電話里立時便只能聽見“嘟嘟嘟”的忙音。
“什麼啊?”林曉雨難得的嘟了嘟嘴,剛想埋怨一下,可腦子又一陣暈眩,雙眼緩緩合攏,卻是再一次的昏睡了過去。
然而這一次的沉睡卻是沒多久便被吵醒,林曉雨無奈的拿起了手機,迷糊的雙眼根本也沒去看來電顯示,直接按了接聽。
“喂,林曉雨?”即便是這會兒困頓頭暈,林曉雨也能聽出是馬博飛的聲音,她不禁心中更煩,恨不得趕緊去掛電話。
“誒,你好煩啊!”林曉雨難得的發了次牢騷。
“嘿嘿,別掛別掛,我這剛回來就有點感冒,剛喝了杯暖茶也就好了,不過我記得你那會兒出來精神不太好,估摸著你也是感冒了,要不,我給你送點藥過來吧。”馬博飛的語氣很柔,雖是依然惹人生氣,可這話怎麼聽著都讓人心里一暖。
“不用了,我沒事,”林曉雨當然不會答應他,這會兒頭昏腦漲的,心里也多想著快些掛斷,隨口交代了一句便將手機按掉扔回了床頭,閉上眼又要再睡。
可這次她卻並沒有那麼容易睡著,馬博飛的話或多或少還是聽了一些進去,畢竟的感冒,總不能太不當一回事的。
林曉雨打響了媽媽的號碼,電話很快便被按掉,短信倒是來得很快:開會。
林曉雨一陣沉默,只得又一次的撥起了鍾致遠的號碼。
“嘟~嘟~嘟~”可手機里傳來的卻依然只是令人煩悶的忙音,三四十秒之後,終於是響起了那絕望的回答:您好,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
曉雨雙眼一閉,幾滴眼淚順著眼眶的兩側向下劃出,直直的滴落在她那香噴噴的臥室枕巾上,林曉雨第一次感受到了孤獨的滋味,這個從小被父母寵愛被老師喜歡被男朋友保護著的少女,忽然間在病倒的這一刻,感受到了孤單。
“叮嚀寧~”的電話音再次響起,林曉雨心中一顫,心中突然感受到了一絲慰藉,是他回過來了?然而這一絲慰藉立刻又變成了擔憂,如果不是他呢?而是他呢?兩個男生的名字不斷在她腦海中交替,一時間竟是讓她生出了無數雜七雜八的想法,她的頭越發的疼了,她決定不再多想,挪了下身子再度拿起手機。
是馬博飛。
即便有了心理准備,可她心底里又難掩失望,但即便失望,她依然按了接通。
“喂。曉雨,怎麼樣啊?是不是發燒了。”電話里的馬博飛語聲關切,聽著倒也沒有那麼討厭,反而能帶給她一點兒溫度。
“嗯。”猶豫了一秒,林曉雨倒也沒想隱瞞什麼。
“我就知道,”馬博飛似乎什麼都知道一樣:“你起來開個門吧,我給你買了藥,就快到你家樓下了,嗯,大概五分鍾的樣子。”
“……”林曉雨一陣沉默,一時間眼眶里的淚水似乎更加泛濫,她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她的頭更痛了,她閉著眼半躺在床頭,沉默了足有四五秒鍾,這才睜開惺忪迷惘的睡眼問了句:“孔孔呢?”
“哦,她回家了,她爸媽催她回去。”
“呵,”林曉雨心中一記苦笑,似乎她所擔心的、所在意的一些理由,這一刻都變得有些微不足道,她用手撐在床板上,用力將自己撐了起來,拖著蹣跚的步伐,一步步的走出房間,透過那扇亮眼的落地窗能清晰的看見一輛熟悉的豪車駛入小區。
林曉雨輕輕嘆了口氣,終於是朝著電話給出了答案:“你在樓下按 1206,我給你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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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球!”正午球館頻頻傳出高亢的歡呼。
與林曉雨家中沉悶抑郁的氣氛不同,這場讓隊員們以為一邊倒的比賽竟然打得有來有回,異常激烈。
“想不到這小子有兩下啊,”場外一排蹲坐著的隊員們紛紛開始了議論,而議論的主角自然是那位在賽前並不看好的鍾致遠。
“臥槽,又來!”此時的場上,鍾致遠又一次的假突真投,就在畢展的跟前完成了這一記干拔跳投,算上之前的一次,他此刻已經 2:0 領先。
“還別說,他雖然是來自華南賽區的,可畢竟也是單場得分追平過記錄的人,得分能力還真未必比畢展差。”
“是啊,小鍾哥這幾天都在打控衛,傳的球也挺好的,想不到是一直在犧牲自己啊,”看到這里,不少人對鍾致遠的印象有所轉變,一個能為了球隊放棄自己擅長的進攻方式,將光鮮場面留給隊友的人,怎麼說都令人尊敬。
“我看未必,畢哥可能也是在放水,畢竟他輸了人就可以留下,都是一個隊的,沒必要過不去吧。”
“別說了,看這個球!”
“臥槽,又…誒,臥槽!”此時的場面畫風突變,鍾致遠進攻第三球,一個快速拉扯之後的右側順步突破,幾乎與前兩球一樣的方式,而畢展,也幾乎一成不變的防守退步,然而在出手的那一刻,不一樣的情況發生了。鍾致遠並沒有起身干拔,因為他已經判斷出對手的腳步加速頻率,而這一球,他選擇了假動作,果然,畢展選擇了躍起撲蓋,高高躍起的身形徑直從鍾致遠的側身飛了過去,鍾致遠一個聳肩,腳步一轉,卻是換了個方向再度躍起,簡單的起身跳投。
然而異變又一次發生,被點飛了的畢展突然從後方殺出,宛如天神下凡一般將籃球從後身猛地一擊!
“啪!”藍球向前飛出,直接擊打在籃球架的下方支柱杆,一記精彩的蓋帽瞬間點燃了全場,一眾畢展的小球迷們紛紛站起身來,各自發出奇形怪狀的歡呼。
“畢哥帥啊!”
“畢哥牛逼!”
然而鍾致遠卻也只微微一笑,微微喘了口氣,便快速去場下將籃球撿了回來。
“你很強啊,”畢展突然的開口讓鍾致遠有些莫名,在他印象里,這個人從入隊開始就沒跟他說過一句話。
“你也很強。”鍾致遠真誠的回應。
“不過,我已經找到了你的弱點。”畢展目光一凝,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一記陰冷的笑容:“今天,你會輸得很難看。”
“開球吧!”鍾致遠並沒有去回復他的垃圾話,將球向他一擲,立時擺出了防守姿勢。
畢展球權,比分 0:2 落後,可因為剛剛的蓋帽,沒有人會擔心他這短暫的落後。
果然,畢展開始了他招牌式的壓球,他的球壓得很高,使得整個人都處於極為松弛的狀態,這是大家每天都能見到的情形,然而若是換了別人,這樣的運球往往很容易被搶斷,被破壞,可畢展不同,他的身體協調性和平衡感非常好,往往有人嘗試去搶斷,他立馬便會接一個轉身繞過對手,輕松的大步突破,所以但凡了解過他的對手,往往都不敢輕易嘗試搶斷,鍾致遠也不例外,他冷靜的注視著畢展的動作,腳步迅捷的移動著。
兩人很快開始有了對抗,畢展的壓球自然不是漫無目的,他在向內线靠攏,在罰球线前一步的位置開始形成背打的姿勢,而鍾致遠亦是防守過中鋒的人,無論從氣勢還是姿勢都不會有任何怯場,單手抵在畢展的背部,一手敞開,時刻准備著他的變向或者轉身。
畢展繼續向里擠,他選擇的是最純粹的內线打法,鍾致遠驟然感覺到對抗的壓力增加,趕緊收回敞開手,選擇雙手抵在對方身後,以此來維系自己的對抗力道。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畢展開始啟動,只見他反手一揮,籃球竟是向下狠狠一擊,直從鍾致遠的雙腿間穿過,待得鍾致遠覺察之時,畢展突然一個晃身,人球分過,直接在他身後躍起,與擊地而起的籃球來了個無縫銜接,空中一踮,輕松打進。
“哇,畢哥這球,無敵了啊!”
“穿襠,被穿襠了!”
鍾致遠搖了搖頭,竭力的讓自己保持著冷靜,然而事實卻仍然在無情的打擊著自己的內心,他平時很平和,可並不代表是個沒有虛榮心的人,他已經記不起多少年沒有被人這麼“無情”的羞辱過了,蓋帽+穿襠,任何一個接觸籃球的人都知道被人這樣虐就代表著實力懸殊,然而他並不承認這份實力懸殊。在訓練時,他與畢展一樣在互相觀察,他知道畢展的進攻手段五花八門,他知道畢展的基本功和運球都無可挑剔,他甚至知道,畢展的身高體重完全不差自己,甚至有著更好的平衡性,可他始終認為,他是一名更好的得分手。因為他能在畢展的進攻和防守中找到破綻。
而現在,畢展的進攻似乎對他而言,全無破綻。
“別以為你平時看到的那些就是我的全部,我的武器庫多到你無法想象。”畢展繼續冷笑,與鍾致遠擦身而過時嘴里更是難免再說兩句垃圾話。
然而這句垃圾話卻並不那麼吹噓,因為接下來一球,鍾致遠依舊沒能守住。
畢展繼續著他的強壓內线打法,再一次的趁著鍾致遠收縮防守的時候,一個聳肩,後撤步接一個變相將鍾致遠輕松晃過,直入籃下上了記空藍。
鍾致遠的防守幾乎形同虛設。
鍾致遠見過許多難防的後衛,例如深海石油的王開之,他那種極端的強投方式終究只能應對低層次的防守,一旦鍾致遠全場跟防,他的命中率也就開始下滑,又比如英僑大學的馬博飛,在那場令人矚目的決賽里,馬博飛的力道大得讓人窒息,可鍾致遠卻並未認輸,因為在後半段的比賽里他采取了硬碰硬的方式,馬博飛的手感受著力道不均的影響,後半段命中率嚴重縮水,這才導致了最後深海大學的反超奪冠。
而如今,短短的兩個球,便給了鍾致遠極為強烈的窒息感。
他確實是個進攻萬花筒,但更特別的是,他極其擅長觀察防守。
就目前的形勢看,畢展已經觀察出了他們之間的差距,身高和體重,畢展占據著丁點優勢,但更重要的是,鍾致遠這會兒的體力嚴重不支。這一點,從鍾致遠完成第一次進攻後的喘息聲便能看得出來。
畢展不知道為什麼他今天會如此的不濟,但他也懶得關心,他要做的,就是在這一次難得的機會里,將他打敗!
徹底打敗!
身體的強壓必然會導致鍾致遠的體力與耐力更加透支,而待得他防守稍有松懈,他的進攻選擇就變得多樣起來。
果然,第三球的畢展選擇了後撤步跳投,依舊是穩穩命中。
第四球,畢展一個假意後撤,實則重心向里一歪,一個詭異莫測的小勾手打板入框。
第五球,畢展一模一樣的動作,小勾手輕輕挑進。
第六球,畢展甚至連向里壓球都沒有,接發球之後直接三分线外起跳,“刷”的一聲空心入網。
打開了,徹底手感打開了!
“嘟~”宮成吹響了口哨,按照事先決定的單挑 11 球賽制,先進 6 球後,會有短短的十分鍾休息。
鍾致遠坐回場邊,一個人低頭喘息,不少隊友會靠過來打聲招呼,隨口問候兩句他這會兒的狀態,然而並沒有人會選擇留下來坐在他身邊,相較於畢展身旁坐滿了“迷弟”一群,怎麼看鍾致遠都有些淒慘。
的確,一個是球隊的大腿,未來率領亞青隊奪冠的,一個是即將被隊伍淘汰的,沒有人會在這道題上做錯。
突然,鍾致遠的手機響了起來,鍾致遠深吸口氣,緩緩的拿過手機,看著手機上那熟悉的名字,他卻並沒有選擇去接聽,鈴聲一遍遍的在耳邊響起,鍾致遠就這麼漠然的低著頭,腦中將其他的干擾盡可能的排除,只有集中精神,才有可能打敗這位強力的對手。
電話終於停了,短暫的休息也隨即畫上了句號,鍾致遠再度上場,然而腳步卻依然沉重。
“誒,其實畢哥也沒必要那麼認真吧,反正輸贏對他都沒影響,贏了的話,他留下來咱們隊伍應該實力更強一些吧。”
“話不能這麼說,他也是打後衛的,和畢哥競爭一個位置,這時候誰也不服誰,別看他去打控衛了,到時候誰知道他傳不傳呢。”
“好啦好啦,開始了。”
畢展繼續開球,依然是運著高球開始向里背打,簡單而實用,只要鍾致遠的防守出現漏洞,他都能第一時間捕捉得到,進而做出相應的對策,
突然,鍾致遠一個俯身,猛地向前一飛,畢展趕緊收球一帶,剛要將球向著左側壓去,然而鍾致遠人在前奔的過程中竟然一腳站穩,一個令人炫目的轉身,那本應伸向右側的搶斷手突然間撲向了左側,卻聽得“啪”的一聲,籃球這會兒已經落入到鍾致遠的手里。
“我靠,畢哥,畢哥被搶斷了。”在 CUBA 今年的大數據里,畢展有一項冠絕全國,那就是他的失誤率全國最低,但凡是他接手的籃球,幾乎沒有被搶斷過的記錄,他那變幻莫測的高壓運球,幾乎是很多控衛都羨慕的運球手法,在這樣的壓力下,防守人完全不敢上前,更不要說那種賭博性質的搶斷,而今天,鍾致遠不但賭了,還賭贏了。
鍾致遠並沒有多做遲疑,將球換發之後,一個前傾便向里殺去。畢展一時察覺不及,被鍾致遠一個側身便擠了進去,輕松上籃得手。
3:6,比分差距仍然還有些懸殊,但好在鍾致遠在下半場也稍微有了起色。
但畢展卻並未將他放在心上,快速站好防守位置,安靜的等待著鍾致遠的進攻。
比起進攻手段,鍾致遠從來都不覺著自己會比畢展要弱,這會兒球權轉換,他自然要珍惜眼下的進攻機會。
變向突破接空中換手,鍾致遠挑籃命中。
順步突破接後撤步跳投,穩穩命中。
強突受阻後瞬間轉為背身單打,一記金雞獨立式的跳投,再次命中。
接連四球全中,鍾致遠立時將比分反超回來,而且每一球都難度極大,充分展現著他完全不虛畢展的百花筒式的進攻技術。
第五球,鍾致遠一個側身突破,正欲再來一手後撤步跳投時,畢展的防守比之先前撲得更快,鍾致遠瞬間決策,後撤之姿換做一記拜佛動作,只這一變,立時將畢展甩在了後頭,望著眼前空無一人的籃筐,鍾致遠頓感輕松,輕輕一躍,大手一抬。
然而就在這時令人瞠目結舌的一幕發生,一向穩定的鍾致遠竟是在空中突然感到一陣頭暈,連帶著的是身體的酸軟和抬手的動作變形,這一記空藍,卻恰好只打在藍脖子上卡住了…
“…”全場頓時鴉雀無聲,無論是宮成還是一眾隊友都紛紛沉默,若是旁人出現了這樣的失誤,難免要遭到一番嘲笑,可鍾致遠適才的變形足以證明他的實力,而他這一球的失誤,多多少少有些悲情。
他的體力已然到了極限!
經歷了一夜的飢寒困頓,且不說有沒有感冒發燒,即便沒有,腦子里也很難集中起精神來,這一秒的恍惚雖然只是一次失誤,然而卻也是他整場表現的寫照。
畢展冷漠的撿起了籃球,緩緩從他身邊走過,眼中帶著幾絲譏諷:“需要我放水嗎?”
鍾致遠默然,他當然知道對手是在羞辱自己,以畢展今天的表現來看,他根本沒打算讓自己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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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博飛的大手粗魯的伸入到自己的床單里,林曉雨猛地一驚,剛要反抗,可他的動作卻是比自己想象得還要快上許多,暖和的被子被掀了起來,一道赤裸的身軀就這樣毫無顧忌的鑽了進來,而與之相觸的,是自己那冰冷而嫩滑的肌膚。
我什麼時候脫的衣服?林曉雨已經來不及想這個問題,她只覺著本應在雪洞里冷得直哆嗦的肌膚在觸碰到男人的那一刻,整個身子突然間變得溫暖起來,那本應讓她起雞皮疙瘩的感覺漸漸松弛,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別樣的舒適,漸漸的,她不再害怕,甚至乎,還有些期待。
馬博飛見她不再抗拒,嘴角又是揚起了微笑,身體下沉,大嘴輕輕的覆在少女的唇上。
他沒有急著將唇舌探入,而是微微露出舌頭一點兒,在兩人的吻縫之間輕輕掃磨,似乎是想讓她自己主動敞開牙關,一念至此,林曉雨臉頰上更是一片羞紅,她稍稍看了男人一眼,不知不覺間似乎更加適應了他的音容笑貌,她遲鈍的抬起雙手,將男人的虎背輕輕環住,在做好了充足的准備之後,松開牙關。
大舌長驅直入,倒也並不急切的去勾挑她,而是沿著少女的香舌周邊緩緩的掃磨,他吻得十分投入,十分緩慢,像極了她的初吻,像極了她的從前。
“曉雨,我愛你!”馬博飛的聲音變得有些不同,似乎也像極了鍾致遠。
然而林曉雨卻是沒有多想,她懵懂的點了點頭,將男人抱得更緊了些,舌頭不由自主的被男人牽引了過去,緩緩摩擦,輕沾即退,之後又不舍的牽連回來,柔情蜜意的再次輕撫。
在這樣熱切而甜蜜的擁吻中度過了不知多少時間,男人終於是抽身抬頭,四目相對,馬博飛望著身下美艷無雙的少女溫柔一笑,隨之而來的是身下雙手的一齊使力,林曉雨者才意識到自己的雙腿被高高抬起,而男人身子向前一挺,那根火熱粗長的肉棒正迎面而來,直抵在她那早已泛濫成災的蜜穴洞口。
“要來了嗎?”曉雨心中既有恐慌又有期待,不自覺間身子向後提了提。
但見男人雙手一握便將她完全固定,隨之而來的便是那長槍一挺,粗長肉棒直接插了進去。
“啊~啊?”林曉雨卯足了力氣本欲高聲痛呼,可不知為何,身體感受到的卻並非下身傳來的刺痛,反而是一陣腦袋上的拍打觸感在呼喚著她。
“藥來了!曉雨,醒醒!”
“醒醒,曉雨。”
林曉雨迷惘的睜眼,所見之景依然是那個男人,可他卻並非赤身裸體,衣品不凡的他這會兒正端著一碗姜糖水靠在床邊,溫柔的呼喚著自己。
林曉雨面色一紅,一時間卻是不知這會兒到底該不該醒來。
第 76 章:
“唰~”的一聲脆響,鍾致遠目光呆滯的看著畢展的最後一球投進,心中一嘆,再也沒有了支撐的氣力,只得緩下步伐,一屁股癱軟在球場上坐了下去。
汗水自額間墜落,呼吸依然沉重,然而這些對此刻的鍾致遠而言似乎都不算什麼。
他不是沒有輸過,可這一次的失利意味著他將無緣亞青賽,無緣這次為國征戰的寶貴機會。
畢展滿臉輕松的從他身邊走過,神采奕奕的目光不禁向著坐在地上的鍾致遠撇了撇,卻是沒說什麼,嘴角一翹,向著正准備為他歡呼的一眾隊員們走去,站在場外的宮成亦是默默不語,在上半場畢展的碾壓式攻防出現後,他便已經在懷疑自己當初的判斷了。
“這樣也好,讓他自己承受失敗的代價吧。”宮成嘆了口氣,隨即招呼著眾人離開球館,主力球員變動,他急需規劃新的戰術體系。
諾大的球館轉瞬間便只剩他一個人。
“叮嚀~”突然,安靜的球館里響起了他的手機鈴聲,鍾致遠抬頭看了看場邊的手機,緩緩起身,向著手機走了過去。
電話依然是林曉雨打來的,鍾致遠心中一暖,至少在這個時候,他還有個心中可以傾訴的女孩。
“喂,曉雨。”
“嗯,”林曉雨輕輕應了一聲,倒是不似先前電話里的那麼焦急。
“你在哪?”
“在家呢,你呢?”
“我在球館,”鍾致遠略微頓了頓,醞釀了幾秒的說辭才道:“曉雨,我跟你說,剛剛的我打了場比賽,我…”
“…”電話那頭鴉雀無聲,林曉雨也在安靜的聽著他的故事。
“哎,真的好久沒輸這麼慘了,”鍾致遠一口氣將整個故事說完,心中倒是舒暢了不少,過去的總會過去的,不過是一場失敗而已。
“嗯,你是沒休息好,下次,你一定能贏的。”曉雨的聲音依舊是那麼的溫柔。
“也好,這下輕松了,這個寒假可以多陪陪你了,不用再訓練了。”鍾致遠倒也知道不該過多在女孩面前表現自己的柔軟,簡單的傾訴之後,很快便跳轉了話題。
“呃…”然而這回換做林曉雨有些欲言又止。
“對啦,打電話來什麼事啊?”
“…”林曉雨沉默了足有十幾秒,仿佛世界在這一刻凝滯了一般,隔著電話都能聽見她那緊張的呼吸聲。
“到底怎麼啦曉雨?”
“我們…”終於,林曉雨狠狠的咬了咬牙,努力的從口中說出了那幾個字:“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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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淚止不住的落下,林曉雨根本不敢去聽電話里頭男友的疑惑,她害怕自己突然改變主意,於是乎猛地將手機掛斷、關機,直接扔向了床邊的另一側。
這是她想了很久很久才做出的決定。
有出於一時之氣,有出於長久之情,甚至在那個令人絕望的夜晚之前,她就思考過這個問題,鍾致遠一直是球場上最優秀的那個人,優秀到讓她這樣一個處處討人喜歡的女孩兒也有些自卑,那一晚的元旦演出就是證明,她渴望在男友的面前證明自己。而這份略微失衡的戀愛關系在那一夜徹底打破了,她失去了自己的純潔,她變得更加自卑。
而馬博飛這兩天的表現似乎幫她找回了許多自信。她可以不去接受這個強行奪走她第一次的男人,可她確實不願在那段讓她有些不知如何面對的情感中繼續煎熬。
他是鍾致遠啊,他還有著無限可能的未來,他還有他的籃球夢啊!
一想到他曾經的音容笑貌,林曉雨再也忍不住把頭捂在被子里痛哭起來。
馬博飛已經走了一會兒了,床頭還擺放著他留下的姜糖水和感冒藥,這個下午,他一直都在陪著她,而她卻沒有一絲絲的不安,仿佛這個有愧於她的男人,就應該這樣來彌補,在看著他忙前忙碌的身影時,林曉雨也漸漸心安理得的去接受,直到馬博飛出門,她才下定了決心。
這是一個讓兩個人都痛苦的決定,好幾次的,林曉雨都想去拿回手機開機來看看,看看鍾致遠會不會不停的找她。
“他要是真的在乎我,就算是沒有手機,找也要找到我家來。”林曉雨如是想著。
約莫埋在被子里哭了好半晌,林曉雨這才恢復了幾分,既然是做出了決定,那不管多痛苦也總得去面對,更何況,她的身體也漸漸好了許多,昨天夜里受的涼,這會兒應該是控制住了。
“叮嚀~”一聲脆響,是她家門鈴的聲音,曉雨驟然一驚,心中暗道:難道他真找過來了?
隨意穿了雙拖鞋走出房門,輕聲問了句:“誰啊?”
“曉雨,是我,王阿姨,”然而門外熱情的呼喚卻讓曉雨開心不起來,曉雨趕緊開門,果然是隔壁屋里的鄰居。
“曉雨啊,你媽媽說你的手機關機了?”王阿姨也不進門,直接傳來了媽媽的消息:“她說她今晚加班,答應給你回家做飯的估計泡湯了,你要不要上我家吃啊?”
林曉雨倒也沒覺著有多失落,當即便道:“不用麻煩王阿姨了,我還不餓,一會兒可能還要和朋友出去吃的。”
“那行,你自己好好照顧自己,”王阿姨也沒多挽留,傳完了話便走。
林曉雨關上門,伸了個懶腰,這才覺察到自己今天睡了一天,之前的發燒和剛剛捂在被子里那一會兒到底也憋出了一些香汗來,索性回房取了套衣服走進了浴室。
“唰唰”的水聲打開,清純動人的少女很快便將自己脫得干干淨淨,白皙的肌膚迎著花灑噴頭衝洗,精神似乎更加清醒了些。
“叮嚀~”然而她的澡還沒洗完,門鈴卻又一次的響了起來。
林曉雨微微蹙眉,雖是有些懊惱這門鈴來得不是時候,可她也不得不停下洗浴,簡單的擦拭了身上的水漬,穿上一套准備好了的睡衣便向著門口走去。
“誰啊?”曉雨依然有些期待。
“是我,林曉雨你沒事吧?”門外的聲音依然不是鍾致遠,但這聲音也讓她倍感熟悉。
“你怎麼又回來了?”林曉雨皺起了眉。
“我剛想問你起來吃藥了沒,結果你電話關機了,我怕你遇到什麼事,就又跑了過來。”
林曉雨無奈的打開門,門外馬博飛的臉上依然掛著那親和的笑容,見著林曉雨開門,立時眼前一亮:“呀,你剛剛是在?”
“我洗澡呢!”林曉雨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哦哦,你沒事就好,”馬博飛一邊笑著一邊就要往里走。
“誒誒,你好有事?”林曉雨澡都還沒洗完,當然不會輕易放他進來。
“干嘛啊,剛剛不是才讓我進去了嘛,我口渴了,再讓我進去喝杯水吧!”
“…”林曉雨有些猶豫,可攔在門口的手卻依然沒有松懈。
“沒事啦,你媽媽又不回來。”馬博飛輕描淡寫的一句立時讓林曉雨警惕起來。
“你怎麼知道?”
“嘿嘿,”馬博飛神秘的笑了笑:“我了解到你媽的公司是做外貿的,我安排了個大訂單過去,估計他們那小公司今晚有的忙了。”
“…”林曉雨一時間有些發愣,按理說能幫媽媽的公司介紹訂單肯定是好事,可自己卻又能隱隱猜到他的心思。
“你媽不能回家給你做飯了,我帶你出去吃吧。”馬博飛見她依然堵在門口,索性使了些力,強壯的身軀輕松突破少女的手臂,很快便擠進了屋子。
“誒,你…”林曉雨被他擠得後退幾步,完全拿他沒有辦法,只得順著他的話說:“我不餓。”
“沒事,你繼續,我喝口茶。”馬博飛完全不拿自己當外人,一屁股便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輕車熟路的倒了杯水,朝著林曉雨叮囑了起來,仿佛自己才是這間屋子的主人。
林曉雨只好不去睬他,徑直回到浴室,將門小心的合上,稍稍平復了下情緒,這才繼續衝洗起來。
“嘩啦啦”的水聲本不是很吵鬧,可林曉雨這會兒卻是覺得這水聲還是太大了些,先前精神不好的時候倒是沒多想,家里突然多了個男人的確很不方便,就像這會兒,她既想著快些洗完澡出去,可又怕動作太大混合著水聲讓自己聽不清客廳里的動靜。
她很怕自己一個沒留神,男人的腳步就會向著浴室走來。
突然,客廳里傳來了些動靜,是電視的聲音。
林曉雨這才隱隱松了口氣,
加快了些衝洗的速度,終於,林曉雨再一次的關上花灑,穿回睡衣,對著鏡子簡單的搗弄了幾下頭發,直到鏡子里的自己露出滿意的笑容,這才將手搭在浴室門把上,輕輕一擰。
“啊~”浴室門拉開,讓她大吃一驚的是,馬博飛早已站在了門口,色眯眯的笑容直讓人心里發毛。
馬博飛等得就是這一刻,與先前擠入大門一樣,浴室門才剛開,他整個人便順勢擠了進去,直到全身擠入,雙手立時便將林曉雨抱入懷中。
“你…”林曉雨這會兒嚇得花容失色,立時尖叫起來:“你…走開…別碰我!”
馬博飛氣力極大,動作又快又准,摟住少女的雙手微微使勁,便將少女箍得生緊,馬博飛滿足的笑了笑,將頭湊在她耳邊柔聲道:“你身上好香啊,我有些控制不住。”
“你出去啊!”曉雨依舊在尖聲呼喊:“出去啊~嗚~”
然而話音未落便被男人用厚唇牢牢的堵住,任她全身掙扎,卻依舊逃不開男人的懷抱。
雙唇相接,四目相對,馬博飛再不需要用什麼溫言軟語去慢慢突破少女的防线,在舌頭探入少女牙關之後,馬博飛立時便能察覺出少女的變化,昨天在雪洞里的一夜,雖是沒能真刀真槍的銷魂,可林曉雨這芳唇之中的奧妙,倒也被他牽引得格外熟悉,這會兒舌尖才剛一探入,少女的香舌便順溜兒似的鑽了出來,兩相纏繞,完全不像她這會兒臉上所變現出來的驚恐,反而像是情侶之間的激情熱吻。
感受著少女身體漸漸松弛,馬博飛一邊用手摟在少女腰間,一邊用腳步引導著少女開始移動,曉雨稍有察覺,可無論她是想抬頭詢問還是想張望下腳下的路都已是不能,馬博飛將她控制得極好,只要她的頭稍有扭動口中的舌尖便一陣急速掃動,在那激烈交鋒的唇齒之間蕩漾起無數香津漣漪,而林曉雨也只得回過神來,繼續陪著眼前的男人口舌交歡,甚至腦中野開始漸漸放空,不去想那些令人煩心的事。
然而有些事越是不想便越是要來,正當兩人擁吻著走出浴室,門鈴再一次的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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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雨,在家嘛?”門外的聲音很低沉,與林曉雨想象的聲音一模一樣。
她見過鍾致遠情緒低落的時候,就像那段時間他因為得罪了熊安傑而落選校隊,那會兒的聲音就是這個樣子。
林曉雨很想回應,可她這會兒連嘴都無法張開。
即便能張開,她這會兒也似乎不敢回應,無論如何,她都不敢讓這位“前男友”見到自己屋子里藏著一個男人,一個正抱著自己肆意擁吻的男人。
“曉雨…”鍾致遠又喊了一聲,心中或多或少帶著些忐忑,從高中開始,他無數次送她回家,可每次都是停留在小區單元樓外,從來沒有上樓來敲門的時候。如今被突然的“分手”,他哪里還能坐得住,不知道這一路上打了多少電話,可得到的卻只是那無窮盡的關機提醒。
猶豫再三,鍾致遠才踏上了這條路,他想看看曉雨是不是在家,他想當面問一問她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情?
屋子里依然沒有回應,鍾致遠有些更覺苦悶,疲乏的身軀和渙散的意志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他頹然的坐在門口的地板上,也不該去哪里找她。
“小伙子?”忽然,身邊傳來一聲陌生的呼喚,鍾致遠扭頭一看,卻是一位面目可親的中年婦女。
“您…”
“你是林曉雨的?”王阿姨面目雖然友善,可也帶著幾分警惕。
“我是她…同學,”鍾致遠有些恍惚,竟連自認身份的勇氣也無,轉而問道:“阿姨,林曉雨她在家嗎?”
“哦,她剛剛還在的呀,”王阿姨見他一臉著急,倒也不像什麼壞人,便如實說道:“剛剛還給我開門來著。”
“…”鍾致遠一陣沉默,心中更是萬分悲苦。
“我來叫她吧,”王阿姨熱心的走到門口,叫喚起來:“曉雨,曉雨…”
屋子里依然沒有動靜。
“誒,這孩子怎麼…”
“阿姨你別怪她,”鍾致遠一聽王阿姨的話頭,反是先替林曉雨解釋起來:“是我剛剛惹她生氣了,她故意不開門的吧,阿姨謝謝您,您回去吧。”
王阿姨聞言一愣,旋即好奇的朝他打量了一眼,瞧著鍾致遠這身材樣貌不禁滿意的點了點頭:“哦,是這樣啊,那你可得好好哄她,我先回去了。”
“砰”的一聲,王阿姨關上了家門,樓梯間里再度只剩鍾致遠一個。鍾致遠緩緩走到門口,倒靠在門上,頹然的閉上雙眼,柔聲問道:“曉雨,剛剛那位阿姨說你在,你開門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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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林曉雨唇齒一陣“嗚咽”的輕吟,本就柔弱,這聲音隔著門板又怎麼可能會傳得出去。
馬博飛早在聽到鍾致遠呼喚的時候便已松開唇舌,他本是計劃帶著林曉雨出門吃點東西,可沒想著鍾致遠卻是突然趕了過來。
心中還不待盤算如何應對這一幕時,聽到門外鍾致遠說起“惹她生氣”,馬博飛頓時眼前一亮,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更加得意的望著林曉雨。
林曉雨不敢出聲,甚至乎連呼吸都是非常輕的。
然而馬博飛卻能大致估算到這家里的隔音效果,他稍稍一使勁,便將林曉雨抱了起來,無視著少女在她懷里的些微掙扎,直接將她抱在了大門邊上,與門外的鍾致遠僅僅就是一門之隔,甚至乎透過那窄小的貓眼,還能看清門外的模糊身影。
林曉雨好幾次想要掙扎出他的懷抱,可他卻偏偏抱得更緊,望著滿臉緊張的少女,馬博飛的興致瞬間燃起,手指朝著少女的下顎輕輕一勾,才分離沒多久的嘴唇再度吻了過去。
“曉雨,是我不好,我這段時間一直在訓練,沒有好好陪你…”門外那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聽得出來,這是一個男人憋了許久的心里話。
光只這一句,林曉雨的眼淚便不可遏制的涌了出來。
“不是你的錯,你沒有錯。”林曉雨好想大聲的回應他,如果一切都沒有發生,她不但不會去怪他訓練,甚至會毫無怨言的陪在他身邊,看他一個球一個球的訓練,為他買好汽水,坐在場邊准備好毛巾,這些她都不覺得無趣,在她以往的世界里,愛一個人就該是這樣啊。
可現在的她不同了,馬博飛的每一次出現都似乎在撩撥她的心弦,她不敢去想象,如今的她會被人堵在家門口欺負。
溫熱的舌頭在她嘴里剮蹭出又一輪的浴火,林曉雨本應該與門外的男人一樣的心情沉重,可不知為何,這舌頭才撩撥兩下,她便險些失聲的呼喊出來。
而下一刻,她雙目圓睜,不可置信的望著眼前的男人,腦袋像撥浪鼓一樣的開始左右搖動。
馬博飛松開了嘴,卻是開始去解她的衣服。
她依舊不敢出聲,不敢過多的反抗,哪怕是發出一丁點的聲響,她都擔心被門外的男人給聽了去。
馬博飛也正是掐准了這一點,臨時起意,大手朝著少女的胸襟衣領摸索過去。
剛剛出浴的曉雨穿著的自然不會太厚,這件面料柔軟的紫色睡衣是她平日里在家最喜歡的一套,除了面料,衣領口松散而有形的設計更給人幾分慵懶的美感,可也正因為這衣領口的松散,馬博飛的大手才能輕而易舉的探入進去,沒有紐扣,沒有拉鏈,溫熱的大手很快便觸及到她那還沾染著濕氣的肌膚,雖不沁涼,可也讓林曉雨渾身一顫,整個身子靠在門上越發的酥軟。
馬博飛前進一步,直將少女抵在門上,除了作惡的那只手,整個人突然間變得威壓十足。在球場上,他是個一米八幾的小個子後衛,可這會兒在林曉雨面前,只要他想,他就能成為女人眼中的巨人。
大手輕輕扯動,紫色睡衣立時從肩頭散落,露出那一對兒白皙瘦削的肩肘鎖骨,林曉雨急忙抬手想要將衣服穿好,可馬博飛又是一摁,腹部一挺,即便是隔著兩條褲子,林曉雨也已被他釘在門上,動彈不得。
“曉雨?”門外的鍾致遠突然聽到一點兒動靜,仿佛是有人靠在了他的對門位置,可這大門的隔音確實不錯,鍾致遠將耳朵湊在門上,可依舊沒能聽出什麼動靜來。鍾致遠抿了抿嘴,只得隔著門牆說道:“曉雨是你嗎?”
聽到自己的名字,林曉雨登時更加焦急,臉上難得的皺起了眉頭,可身前的男人卻是寸步不讓,根本不理她的抗拒,反倒是那大手變本加厲,繞過自己的後頸,一個下扯便將她那美艷的紫色睡衣給扯落下來。
半身脫落,好在還有一款同色的胸罩能稍稍遮擋,可林曉雨知道,這樣的遮擋不過是一時,眼前的男人一旦想脫,她根本無法抗拒。
心底里到底還是有些害怕,林曉雨不禁抬頭朝他看了一眼,卻見著馬博飛此刻的眼神不再如先前那般清澈,那雙烏黑的大眼珠子正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的胸口。、
突然,男人雙眼一紅,仿佛洪水猛獸一般洶涌而來。
“別…”林曉雨嬌嗔一聲,可哪里是馬博飛的對手,卻見他埋頭一壓,整個腦袋便朝著她的胸口鑽了進來,那條才在她口中馳騁有余的大舌不偏不倚的落在那兩團白玉乳球的上半部,輕輕一掃…
“嗯~”林曉雨美目一閉,整個人不可自抑的抬起頭來輕輕呻吟。
“曉雨?你在門口嗎?”鍾致遠似乎又聽到了什麼響動,心中一喜,趕緊喚道:“曉雨你開門好不好,我們好好聊聊,我…”鍾致遠說得有些焦急,可能連自己該說什麼都沒想好。
感受著少女的凝滯,馬博飛嘴角一翹,繞在後頸的大手輕輕向下輕撫,直至那乳罩的後半繩結位置,雙手熟練地一捏,被撐得生緊的乳罩瞬間一彈,整個松散開來。
而也恰好這時,馬博飛那仍在乳山上掃動的舌頭趁機向下,一口便將右側的那團嫣紅乳點給含在了嘴里。
“嗯~”耳邊是前男友的呼喚,眼前又是這惡人的折磨,林曉雨猛地抬手,將手背靠在嘴邊,竭力的將嘴唇捂住,生怕一丟丟聲響被人聽了去。
粉嫩的乳點就這樣被男人含住,一低頭便是男人埋首盡情吸吮的畫面,林曉雨早已面紅耳赤,只覺著身體放空之余都還有人用刺激的手法來挑逗著她的身體每一處細胞。
系帶失守,那懸空輕掛著的胸衣又能堅持多久?馬博飛終是吐出那嫣紅的獵物,轉而見將這礙事的乳罩用嘴一叼,向後一甩,帶著少女芬芳體香的胸衣墜落而下,終是露出那白雪巨乳的全貌,爍然挺拔,宛如蜜桃一般的鮮嫩可愛。
“那天晚上還真沒瞧個仔細,今天可算是大飽眼福了。”馬博飛心中暗笑,一面用手,一面用嘴,少女的一對兒挺立的乳房便如玩具一般隨他撫弄,連帶著腳步再向前一步,全身挨得更緊,那綿軟鮮嫩的觸感便越是令人享受。
“曉雨,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回答我一聲吧,”鍾致遠沉默了許久,聲音這會兒已經帶著些許悲愴的哭腔:“我們那會兒說過的啊,誰都不許提分手的。”
“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誰也不許提分手。”這句話立時在林曉雨耳邊浮現,她已經不記得是什麼時候說過的了,但她知道他們都說過這樣的話,甚至乎不止一次兩次,他們畢竟在一起兩年多啊,其間連一次拌嘴都沒有,怎麼如今一有了隔閡就鬧到要分手的地步呢。林曉雨想著想著淚水便止不住的涌了出來,自眉眼間墜落,順著臉頰,直落在那正埋在她胸口的男人臉上。
馬博飛驟然感觸到一滴液體,抬頭一看卻是見著少女此刻梨花帶雨的動人模樣,不禁又是一陣感慨:她可真是天生的美人坯子,就算是這會兒哭著臉,可那水霧蒙蒙的神態依舊讓人為之心動,為之沉醉。
大嘴終於松開了胸前的那對兒寶貝,林曉雨心中這才稍稍舒了口氣,可下一秒,她才意識到男人的下一個目標——她那寬松的睡褲。
“噢~”林曉雨整個人向下一軟,雙手趕緊護在腰間,然而馬博飛卻是早先一步占據先機,睡褲並沒有什麼紐帶維系,很容易便被扯落一截,林曉雨被嚇得回身一退,正撞在那該死的門板上,直發出一聲尖聲痛呼。
“曉雨?”鍾致遠再一次聽到她的聲音,這次更加真切,仿佛就在耳邊一樣的呼喚,可他依然瞧不見女友的模樣,更是無法猜測那輕聲的呼喚是什麼意思?
“曉雨,再給我們一次機會把。”鍾致遠沉默了幾秒,聲音也漸漸變得沙啞起來。
林曉雨背靠著門牆,聽著男友這發自肺腑的一句祈求,忽然心中一軟,嘴角囁嚅,竟是有一種衝出門去與他坦白的衝動,然而她的嘴才剛剛張開,馬博飛的大嘴便又一次的覆蓋了上來,靈巧的舌頭如蛟龍入海一般鑽入少女柔唇,很快,屋子里便陷入了安靜。
從掙扎抗拒到低聲喘息只用了兩三秒的時間,少女也從先前的衝動中驚醒過來,是啊,她又能坦白什麼呢?就算是那一晚的事別人不計較,可眼下呢,她正被這個奪走自己第一次的男人壓住,是她開的門,是她當著這男人在家時去洗的澡,都已經到了這股份上了,她還有什麼顏面去向門外的少男坦白。
既然不能坦白,那就這樣吧,林曉雨再度閉上雙目,任由著眼角淚痕輕輕滑下。
見她不再抗拒,馬博飛這才騰出手來繼續他的脫衣大計,雙手一齊向下拉扯,少女那條酥軟的紫色睡褲完全脫落,而林曉雨,卻是一點兒也沒有反抗,甚至在睡褲褪至腿彎時,還一只只的抬起,幫助男人脫得更加順遂。
接下來便是女人身上的最後一處屏障了,馬博飛咧嘴一笑,卻是悄然蹲下身來,將頭湊在少女的內褲外輕輕嗅了嗅,惹人心悸的體香夾雜著剛剛出浴後的芬芳,馬博飛亦是學著林曉雨的樣子沉醉的閉上了眼,似乎這一刻只想抱著這雙嫩白輕細的美腿好好睡上一覺。
他當然不會睡去,因為這會兒,他還有著比睡覺不知道有趣多少的事情要做,而首先要做的,自然是去解開這少女最後的遮掩。
馬博飛雙腿前傾,兩只腳分別抵在少女的雙腿中央,輕輕向外一拉,林曉雨的雙腿也只得被迫分離,馬博飛趁勢動手,再度將那同款內褲拉扯下來。
“…”到這會兒,林曉雨依然仰天閉目,馬博飛心中也已猜出個所以然來,本來聽著門外男人的低聲渴求,馬博飛便覺著愈發興奮,如今見她也已經做出了選擇,既然如此,他便不妨下上一劑猛藥。
毫無前戲,少女那最後的遮掩才褪下不足兩三秒的功夫,馬博飛便已是褪下了自己的所有褲子,褲頭都還未落至膝蓋腿彎,那支期待已久的長槍便已向著少女的禁地抵了過來,而剛剛出浴的芳草蜜洞處一片水霧潤滑,也根本不需要任何的調情,那滾燙的長槍便輕松擠了進去,直到這兒,仰天閉目的林曉雨才有所回應,她想做出一副任君采摘無所謂的態度,可還沒過幾秒,這鑽心撓骨的劇痛便讓她敗下陣來,這股疼痛直追初夜的那晚,少女的緊窄與駭人的長槍近乎完美的合為一體,如若有半點抽動,必然會讓人痛徹心扉。
更何況,馬博飛的那支長槍不是一般的長,才只剛剛插入,便毫無顧忌的直刺花芯。
“噢~”林曉雨猛地捂嘴,險些讓這令人遐思的呻吟傳出,即便如此,那些微的呼聲依然讓門外的鍾致遠有所察覺,即便是聽得不清,可他更加確認了林曉雨的所在。
“她一定也是靠在門口聽我說話,”鍾致遠隱隱猜測著,心中不禁有了一些希望,既然她肯聽,那就還有轉機,可自己這會兒到底該說些什麼呢?鍾致遠依然一籌莫展,整件事情似乎都來得莫名其妙,但他也並非全然沒有察覺,他記得,自從那天去看電影的日子起,他們之間似乎就有了隔閡。
鍾致遠繼續回憶著,突然腦中一轉,似乎想到了什麼地方不對,立馬來了精神:“曉雨,你是不是誤會我了,元旦咱們去看電影那天,我和那個女生真的是偶然遇到的,我是練了會兒球…”
耳邊聽著鍾致遠不厭其煩的描述著那一天的情況,林曉雨心中一陣苦澀,此時此刻,這些話還有什麼意義呢,反倒是鍾致遠越是解釋她便越是痛心,痛心她那心愛的男友還沒意識到,這樣的結局,根本不是他的錯。
“嗚~”刹那的情思根本不足以維持一秒,雙腿忽然一窒,卻是馬博飛正從下往上將她的後臀托了起來,如此一來,那雙練過芭蕾的粉腿立時被向著兩邊抬起,整個下身被他舉成一個難堪的“M”形,而那支赤熱長槍便順著“M”的中心位置,狠狠插入。
“唔唔…唔唔…” 林曉雨拼了命的捂嘴扭頭,雙手連連向前推搡,可完全抵不過男人的強勢威壓,馬博飛就是要這樣狠狠的肏她,當著鍾致遠一門之隔,肏得她欲哭無淚,欲喚無聲。
“啪啪啪啪啪啪…”肉浪翻滾,欲水飛濺,林曉雨能捂住嘴里的呻吟,可卻難以控制那長槍刺入肉戲里的淫靡之音,更惱火的是,馬博飛那長槍刺得深猛無比,整個身形又幾乎要將她抵在門牆上,那長槍插入花芯還不夠,那力道,似乎是要把少女的花芯給捅破,每一次深插都要觸碰到門牆才肯罷手。
“啊~輕…啊~”林曉雨恨得咬牙切齒,忍得滿臉漲紅,她知道如果不是因為男友就在門外,她這會兒早已放下了任何的道德與尊嚴,她好想哭訴,好想眼前這個男人能插入得輕一些、慢一些…
“曉雨,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啊,要向我相信你一樣的相信我啊,”門外的鍾致遠忽然覺著自己越是回憶那天的事,屋里的動靜就越大,心中更是有了期待,繼續誠懇的說著:“曉雨,你開門吧,我們把誤會說清楚,只要任何你覺得不滿意的我都會改,千萬不要因為一點兒誤會而…”說著說著,鍾致遠自己也已動了真情,眼眶之中一片朦朧,話還未說完便已哽咽起來,他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麼說,他甚至不敢去想象以後沒有她的日子該怎麼過。
“唔唔~”而屋內的曉雨似乎與他有著感應一般,幾乎同時的大哭起來,可這眼淚里有多少是為了前男友的這番告白,那便無人知曉了。
少女的哭聲一來幾乎止都止不住,馬博飛每一次狠插少女都會捂著嘴“嗚嗚”的大哭兩聲,饒是馬博飛一貫鐵石心腸,這會兒也難免有些不忍,可他知道這會兒不能讓步,這種痛徹心扉的感覺一旦體驗了,她這輩子就不會忘了。
“當她的傷口磨平,她是絕對不會再回去的,因為她知道,回去,就有可能再一次體驗這種痛苦。”馬博飛腦中盤算著少女的心思,只覺著一切盡在掌握。
然而下一秒,被肏得近乎崩潰了的林曉雨猛然睜眼,一手大力的撐在馬博飛的胸前,利用著肉棒抽插的間隙功夫,咬牙切齒的大喊出聲:
“鍾致遠!”
這一記歇斯底里般的呼喊,一瞬間便讓兩個男人愣在當場,馬博飛停下了征伐,長槍雖是未從少女的緊窄中退出,可也沒有繼續抽插,而門外的鍾致遠更是夸張,整個人在門口換了幾種姿勢,似乎是想更清晰的聽清少女接下來的每一個字。
第 77 章:變化
“曉、曉雨,我在…我在…”突然聽到曉雨的高呼,鍾致遠一時間有些失態,隔著門牆連聲回應起來。總算熬過了這段冷戰期,鍾致遠暗自舒了口氣,他相信他和曉雨之間一定是有著什麼誤會,只要說開了,一定就沒事的。他自認為非常了解這個女孩,也完全相信這個女孩。
然而他所不能想象的是,屋子里的林曉雨卻是面色痛苦的靠在門牆上,在喚出那一聲之後,嘴角一陣咀嚼,每每想說點兒什麼卻又硬生生的逼了回去。只因此刻她的身前還站著一個男人,非但欺壓著她,他胯下的那根修長肉莖這會兒還依然停留在少女的蜜穴里,雖是沒有繼續征伐,可那不堪的姿勢與蜜洞里久久不散的充實感根本讓她集中不了注意力去思考什麼,只得狠狠的白了一眼身前的男人,示意他安分一點。
馬博飛倒不怕她,可這會兒倒也並不強人所難,輕輕的抽出舒爽了好一陣的長槍,連帶著濺出幾絲晶瑩而淫靡的蜜液,馬博飛一手扶住,向著少女那粉嫩的大腿肌膚上一抹,惹得林曉雨輕呼一聲,連連抬腳。
“惡心,”林曉雨秀眉緊蹙,只覺著男人肉棒上的那些渾濁之物令人作嘔,可她卻忘了,這些淫靡的白灼,有一大部分,是出自她的身體。
“曉雨?”林曉雨這邊還未想好,門外的鍾致遠再一次的呼喚起來,曉雨剛才喊了他,可這會兒為什麼又不說話了呢?
“嗯,”林曉雨輕輕應了一聲,心中又做了最後的一番掙扎,這才狠聲道:“你回去吧。”
“回…”鍾致遠聞言又是一急,連道:“曉雨你開開門,我們把話說清楚吧,我不想再有什麼誤會了。”
“你回去吧!”林曉雨望了一眼還站在她跟前的馬博飛,他雖是抽出了長槍,可卻也將雙手抵在她左右兩側的門牆上,那張時刻都掛著微笑的臉蛋這會兒近距離的盯著她,似乎是在認真傾聽她說的每個字。
“曉雨,你…”鍾致遠依舊不肯。
“哎呀,你好煩啊!”林曉雨氣惱的大聲一吼,再一次的斷了“前男友”的種種念想,話雖是向著門外,可她的目光卻是對著正欲朝他親過來的馬博飛,這句“你好煩”究竟是在說誰,這會兒連她自己這會兒都分不清楚。
“…”門外的鍾致遠一陣沉默,雖是一直相信著屋內的女孩,可這樣一句斥責難免令人傷心。
然而林曉雨接下來的話更是令人絕望:“我們已經結束了,你…你不用再來找我了。”
林曉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將這句話說完,她所知道的是,這一句過後,她便再也沒有回頭路了,心中猶如萬千螞蟻噬咬難受,臉上一時間血色全無,顯然是痛心到了極點。
馬博飛瞧著這架勢卻是毫無半點動容,反倒是笑容更加邪魅了幾分,他自是不會在這時候去打擾這兩人,此刻若是得寸進尺,換來的自然是女人極大的厭惡,當下回身向著客廳沙發走去,翹著二郎腿,耐心的等待著這一幕的結束。
兩人就這麼沉默的靠在門牆上,除了林曉雨低聲的哭泣,再無半點聲響。
良久,門外的鍾致遠終於是率先吐了口氣,他略微平復了下自己沮喪的情緒,盡可能的讓自己的聲音看起來正常一些:“那,我先回去了,你如果…電話聯系。”
曉雨沒有回應,只是嘴角略微的蠕動,感受著淚痕劃過嘴角的苦澀味道,緩緩的蹲下了身子,雙手抱在膝蓋上,把頭埋了進去,放聲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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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哭了多久,林曉雨也不知道自己是哭著哭著睡了過去,還是一直保持著清醒,反正就是蹲在那,一直到現在兩只腳都有些發麻。她懵懂的抬起了頭,發現窗外已是一片漆黑,而門外,再也沒有響起過那個男孩的聲音。
“他早走了,”馬博飛見她醒轉,緩步向她走了過來:“心情好點兒了嗎?”
“…”此刻正背負著一腔怨念的林曉雨全然不想搭理這個男人。
“走吧,帶你去吃好吃的。”馬博飛毫不客氣的伸手,直接搭在少女的肩上。
林曉雨倒是沒有拒絕,順著他的摟抱,緩步向著房間走去。
十分鍾後,穿戴完整的林曉雨走出臥房,瞬間便點亮了整間陰霾的屋子。
雖然是將自己裹得嚴實,可這冬日里的羽絨服穿在她身上依然是遮擋不住她的魅力,尤其是那高領包裹著的脖頸,與臉頰上的輪廓完美融合,給人一種淡雅脫俗之氣,馬博飛越看越是喜歡,輕輕放下手中的茶杯道:“我看你有些不一樣了。”
林曉雨瞄了他一眼,卻也能隱約感受到自己的不同,適才的悲痛總算過去,她這會兒要做的,就是遺忘。
“去吃東西吧。”
“這就對了,”馬博飛紳士般的為她開門,邊走邊道:“今天你就好好休息,明天跟著我好好玩,保證很快就會把這些個煩心事給忘掉。”
林曉雨見他如此模樣,不禁多看了他一眼:“你很閒嗎?”
“古人雲‘潘驢鄧小閒’,我馬博飛自問一樣不落,”馬博飛大聲笑著,說著便將手摟在了少女的肩上:“不但很閒,而且有錢。”
“切…”林曉雨對這話自是嗤之以鼻,本想說一句“我不在乎”,可話到嘴邊卻又覺著似乎根本不用去和他辯解什麼,繼續冷聲問道:“那這些錢,有多少是你自己的?”
“哦?”馬博飛不禁多看了她一眼,心中對著女孩的喜歡似乎更緊了幾分:“那待會兒吃完飯,我帶你去看點不一樣的東西。”
“…”林曉雨對此不置可否,既然已經上了車,她便也知道算是“上了賊船”,具體將來會發生什麼,她自己還真的無法掌控,她只知道的是,這會兒她很害怕一個人獨處,很害怕再去回憶那段剛剛結束的感情。
汽車朝著京北的內環行駛,終於是在內環里的一處不起眼的飯店停了下來,林曉雨下了車,看著這並不奢華的地方,略微有些詫異。
馬博飛自然是察覺到了她的驚奇,故意逗弄她道:“怎麼,以為我會帶你去吃個什麼樣的飯?”
“沒…”林曉雨這會兒倒是矛盾起來,她本是完全不在乎這些的,和鍾致遠在一起的時候,大多也是去吃食堂或是校門外的小攤點,可馬博飛不一樣,無論是那天和孔孔住的四合院還是他在京北開的豪車,又或是他隨口一提的“訂單”便讓母親一時間回不了家,怎麼看都是個揮金如土的富二代,那他帶自己去吃飯,自己想想都覺著不會那麼簡單。可這會兒擺在眼前的餐館就是這麼的簡單,不但裝修平平無奇,門口的車輛也不多,也不像是什麼口碑老店。
錯愕之下,她一時間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
馬博飛令她一路向著餐館走進,一進門便朝著門口的櫃台小哥打起了招呼:“你好,我是馬家的人,先前打過招呼的。”
那吊兒郎當的小哥聞言登時一愣,旋即露出一副諂媚笑容:“是您啊,樓上請,樓上請,師傅這就給您安排。”
林曉雨錯愕的看著這番對話,跟著馬博飛懵懂的走上餐廳二樓,這才漸漸發現了許多不同。
這家看似不起眼的小餐館,自推開二樓樓梯後的客門起,便變得截然不同。
富麗堂皇的裝修風格,奢華而敞亮的包廂幾乎是她從未見到過的規格,連帶著桌面上的一些精巧擺件兒有許多是她見都沒有見過的。
“這里是當年清宮里的老人留下來的開的,傳了幾代的老字號了,這二樓,一般人可上不來,”馬博飛從容的笑著,倒也不指望這一點點小東西就能讓這個女孩改變,他所要做的,除了讓自己吃頓好飯以外,最主要的還是帶著她快些走出那段陰霾。
陰霾過後,自然就是他的春天。
很快,幾名姿容出眾的少女緩緩走進,每一個都是端正秀麗,穿著統一的古風服飾,端著一疊疊精美菜肴細心的擺放,似乎每一個步驟都是無可挑剔。
林曉雨好奇的打量著她們,只覺著這些女孩的顏值身材都是一流,再配上她們那一步步端正的姿態,自己看得都有些心動,可側身一望,卻見著馬博飛這會兒根本沒去瞧這些個美女,那雙令人惱火的目光自始至終都只盯著她一個人。
“誒,你看我干嘛?”林曉雨一副生氣的樣子。
“她們啊,我早看膩了,”馬博飛哈哈一笑:“甚至呢,都睡過。”
說到這句“睡過”,身邊經過的女生不由得白了他一眼,可那模樣絲毫不見惱怒,反而是帶著一副嬌嗔之態。
“呸,”林曉雨見他張口就是這麼不著調的話,連忙擺脫他的懷抱,把椅子挪向一側,盡可能的拉開距離,口中直罵道:“惡心。”
“那都是以前的事兒了,”飯菜上齊,馬博飛主動的做起了盛飯夾菜的活兒,邊忙邊調侃道:“以後啊,要睡也只睡你了。”
“想都別想。”林曉雨自是不會像他這樣沒臉沒皮,在一眾女孩還沒出去的時候就在這胡言亂語。當下只得埋頭用飯,宮里傳下來的菜肴當然不是浪得虛名,才吃兩口,林曉雨便有些停不下來,雖是沒到放聲稱贊的程度,可這一頓,著實讓她沒有去胡思亂想,一直沉浸在美味與馬博飛的騷擾之中。
“好了,到點了,帶你看個東西,”馬博飛笑著站起身來,朝著包廂外站著的女孩耳語幾句,那女孩便直接進門將屋子里的電視打開。
很快,電視被調到了綜藝頻道,不出一分鍾,頻道里開始播放著一檔全新的綜藝。
“這個…這個不是…”林曉雨見著眼前節目的形式突然有些眼熟:“這不是孔孔平日里看得那些韓國綜藝一樣嗎?”
“是差不多,我買了版權。”馬博飛不自覺的走到了少女身邊坐下,柔聲笑道:“你不是說我的錢都不是自己的嗎?這回,你應該能更了解我一點。”
“…”林曉雨一陣沉默,即便是心中再不願承認眼前這個男人的能力,可他的所作所為卻是已經超出了她的認知,和這個男人在一塊兒,或許沒有安全感,但那股神秘的新奇感卻是一直都在。
這或許就是她今天願意跟他出門的原因吧。
“誒,這個…”突然,電視里冒出的兩道身影卻是讓她失聲尖叫起來,一對神采靚麗的高挑姐妹花竟是在女團選秀中來了一段體操秀,很快,大量的鏡頭對准了她們。
“她們是深海大學的。我知道你認識。”馬博飛看著電視上二女的舞台呈現,滿意的點了點頭,之前團隊就分析過,有這樣養眼的一對兒姐妹花在,這節目的熱度就不會差,更何況,他還有著一招殺手鐧。
忽然,鏡頭里出現了一位畫風完全不一樣的人,作為一場女團選秀節目,所有的女生恨不得將自己的美貌展現在鏡頭之前,因為只有得到鏡頭,她們才有可能在這次的選秀節目中生存下來,然而眼下出場的這一位,竟然是戴著面具就上來了。
“我是個人練習生,謎蝶。”女孩自信的站在舞台中央,頭上那只五彩斑斕的蝴蝶面具將她的五官遮掩得很好,但即便這樣,從她的臉型和身材來判斷,這一定是個可以成為全場焦點的人。
動感的音樂響起,面具女孩謎蝶突然間仿佛換了一個人一樣的熱舞起來,而更驚人的是,在這樣的快節奏舞蹈中,她的歌聲一點兒也沒有阻礙,氣息均勻,吐詞清晰,配上她那勁爆奔放的舞步,瞬間點燃全場。
“哇!”不止是台上的評委,就連電視機前的林曉雨也捂嘴驚呼出聲,不用說和先前上的那些跳舞稀碎,唱歌跑調的龍套角色比,這樣的演出絕對屬於演唱會的水准。
一曲唱罷,現場所有人給出了掌聲,評委們自然給出了不少褒獎之詞,所有的鏡頭與贊美幾乎都匯聚到這個女孩身上,特別是有人問起她為什麼戴著面具前來參賽時,她卻自信的說出:“我來這里只想證明我的唱跳,與顏值無關,如果有幸能站在這里的最高處,我一定會…”說完卻是神秘的一笑,就此鞠了個躬,走下台去。
都說綜藝皆劇本,節目組能安排這樣一位面具女孩上台肯定是事先有過考量的,自然不會在台上故意讓她難堪,可就是這樣一位謎一樣的面具女孩,一下子讓人記住了這樣一個節目,就連先前好評如潮的葉家姐妹也顯得有些黯然失色,更遑論那些五花八門參賽的各大公司練習生,不過這一曲過後,整個節目的內容也漸漸呈現出來,一千零一個美女,光是出場都得分個好幾期,而形形色色來參賽的大都是各式各樣的美女,正所謂亂花漸欲迷人眼也不過如是了。
一期節目很快看完,林曉雨慵懶的伸了個懶腰,這才發現一桌子的菜竟是被他們兩個吃得十分干淨,短暫的享受確實能讓人忘記煩惱,她這才想起,已經很久沒有去想那個人了。
“走吧,帶你去逛逛。”
林曉雨沒有拒絕和他出來吃飯,自然也就沒理由拒絕這剩下的邀請,甚至乎她此刻迷茫的她都不知道接下來要干什麼。
逛街,購物。這是所有女人都喜歡的事情,然而林曉雨是個例外,她一直覺得這是一件很無聊的事情,與其把時間花在這些精挑細選上,倒不如在圖書館看兩本書來得實在。
然而今天不同,身邊的這個男人總能給她帶來新奇,他不厭其煩的將她帶入每一家名牌店,不厭其煩的催著她換上一套套衣服,而最終,只要是上過身的衣服也毫無意外的裝進購物袋里,短短兩個小時,林曉雨便覺得自己從里到外煥然一新,一切都變得那麼的不真實。
這是一種令人感到罪惡的不真實。
林曉雨的心情再一次沉重起來,她不知道如何面對“前男友”,同樣的,她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眼前的這個男人。
汽車直接駛向了一家酒店,林曉雨抬頭瞄了一眼,算得上是京北數一數二的那一類型,但對於今晚見識過馬博飛“擺闊”的她這會兒亦是覺得有些平平無奇了,她低頭翻出手機,想去開機看會兒時間,卻是想起一旦開機,可能就會面對很多的未接來電…
“用我的手機吧!”馬博飛似乎有看穿她心思的能力。
“你…”林曉雨稍稍猶豫了幾下,最終還是接過了手機。
“給你媽去個電話,就說要在大學室友這兒待幾天,她忙,正好沒空管你,肯定沒意見。”
果然,電話的結果也如馬博飛預料到的一樣,媽媽只是稍微叮囑了幾句便同意了,甚至乎還說要給她發個紅包零用,林曉雨情緒有些低落,在一陣無奈的苦笑聲中掛斷了電話。
“走吧,”馬博飛再度伸手摟在她的肩頭,滿眼都是笑容。
“走吧。”林曉雨淡淡的回應,看似十分的苦澀里,或多或少又會有著一些對未知的期待。
直到走進房間,走進那間早已備好鮮花和紅酒的浪漫套房,林曉雨才徹底明白了她今晚的處境,她毫不猶豫的從大包小包里取出買好的內衣,徑直向著浴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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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鍾致遠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房里,手機不休止的撥打著那串號碼,可隨著那冰冷的電子語音傳出外,再也沒有任何的回響,他的心漸漸墜入谷底,期望也在慢慢的降低。
突然,就在兩次電話銜接的功夫,手機突然一陣顫動,早已麻木了的鍾致遠立時從床上蹦了起來,可抬眼一看,電話上的名字並不是林曉雨,但這一通電話,他卻不得不調整心緒,輕咳了一聲,讓自己的聲音變得正常起來。
“喂?”
“搞什麼啊臭小子,電話一直占线。”電話那天嬌滴滴的女聲一通抱怨,顯然是已經給他打了很久的電話了。
“哦,姐,我剛剛打電話來著…”
“哼,你還知道有個姐啊,回家這麼久都不聯系我,成天就知道和你的小女朋友打電話吧。”
“不…”鍾致遠聞言又是心中一苦,可他這會兒還不想讓姐姐知道:“姐,不是你自己不在家嘛,我給你打過,打不通…”
“打不通就不會想辦法啊!”和鍾神秀辯駁自然是毫無取勝的機會,見她如此不講理,鍾致遠也只得暗自吐舌,偃旗息鼓。
“不過呢,你姐我這會兒確實有點忙,”鍾神秀終於是說到了正題:“今年過年我就不回來了。”
“啊?”鍾致遠聞言一愣:“姐,什麼事這麼忙啊?”
“少打聽!”鍾神秀嬌哼一聲:“好好在家陪老人,等忙完了這段兒,我去深海找你。”
“…”鍾致遠這會兒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往日里有著傷心事的時候,總有姐姐在家陪著她,兩人打鬧一番什麼煩心事也都過去了,可現在,他倒真想在電話里哭訴一番,可那又有什麼用呢?
“好啦,我不跟你扯了,回聊。”鍾致遠來不及反應,姐姐那邊已經掛斷了電話,聽著電話里那陣急促的忙音,鍾致遠略微松了口氣,倒也想通了許多。
愛情不在了,可生活還得繼續,他還有家人,還有朋友,還有學業,還有籃球!
“致遠,出來吃飯咯!”房外恰好傳來父親的呼喚。
鍾致遠推開房門,望著餐廳里忙碌著的父親,略微有些歉意:“爸,今天上午…我…對不起啊…”
“你小子…”平日里嚴苛的父親難得的露出和藹的一面,他輕輕的揮手,示意著不要再說這些,又指了指桌上的飯菜:“今天張姨回家了,我到外頭整了點好菜,來,喝一杯!”
“好啊!”鍾致遠如釋重負一般坐了下來。
“今天你也累了,喝點酒晚上好好休息,明天開始,我們繼續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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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靜的夜晚,深海某大樓天台頂。
與家里的溫馨不同,早已身處險地的鍾神秀掛斷電話後的第一時間便是關掉手機,智運集團的網絡系統實在不可小覷,如非必要,她倒實在不願意輕易冒險。
只不過這一記電話不同,除了給家人報個平安,更重要的,是要來一次引蛇出洞。
“秀姐,信號顯示有一批監聽設備正向你的方向移動,”很快,耳邊傳來藍客的報告,青衣疾行幾步至天台邊緣向下眺望,果然見著幾輛不一樣的改裝車向著她們的位置靠近。
“嗯,我的電訊內容屏蔽了吧。”然而鍾神秀更關心的是和鍾致遠的聊天訊息。
“放心,除非他們能破開我這台,否則不可能查得到您弟弟的情況。”
“好,”鍾神秀點了點頭,舉目眺望著高樓之下的車流,正聲道:“香橙、小綠,看你們的了。”
“收到!”回復的聲音雖是在耳邊,可回應她的兩人卻是身處他們所在大樓的對角位置。
香橙,在組織里排行第二,梳著一頭人畜無害的丸子頭,平日里笑容可掬的溫馴少女,此刻的她卻是再不見半點陽光明媚,她的眼神冰冷,手中的大狙更加冰冷。
小綠,梳著一頭標志性的綠毛,個頭不高,相貌平凡,論身手更是組織里最差的一個,可他,卻是與姐姐香橙形影不離,他是香橙的觀察員,一位有著極端視覺洞察力的觀察員。
“800 米,五點鍾方向,風速 3.0。”
“砰!”消音了的子彈一槍射出,大樓門口瞬間爆出一團血漿,一名黑衣壯漢倒在大樓門口,而周邊的人群見狀頓時亂作一團,不斷的向著四周奔涌,可那群自監察車上走下來的黑衣人,卻是全然不顧地上倒下的同伴,一個個直朝著大樓天台衝去。
然而當他們推開天台大門,原定的目標卻早已不見了人影,迎接著他們的,只有來自對面大樓無聲的子彈。
“780 米,1 點鍾方向,目標人數 17 人,風速 3.1,可以射擊…”
“砰!”
“位置暴露,需要轉移,”而這一槍過後,小綠已然發現對面大樓的領頭人已經在向著四周打量,聽聲辨位,第一處狙擊點已然暴露,香橙不急不緩的收拾好大槍,摸了摸小綠的腦袋,溫柔的笑了笑,旋即便開始向第二處狙擊點轉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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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曉雨安靜的躺在床上發呆,心中不知該想寫什麼,她洗得很干淨,似乎是覺得今晚過後的自己會變得肮髒起來。
肮髒,或許從那一夜起就已經是了,可比起那一晚的無奈,今晚的自己又算得上什麼呢?
她無暇思考這個問題,只因為浴室里那“嘩嘩”的水聲著實有些亂人心緒,那個男人不是她摯愛的男友,他們兩認識還不到兩個月,而自己,與鍾致遠分手還不到一天,可如今,她卻爬上了這樽溫暖舒適卻又不應該屬於她的床。
很快,浴室里的水停了,男人哼著小調光著膀子走了出來,這一幕對林曉雨而言有些似曾相識,她回憶起在那個海灘邊上,在那間比這里簡陋了許多的海邊民宿,鍾致遠也是這個樣子走出來的。
“怎麼樣,舒服嗎?”馬博飛愜意的臉上依然掛著微笑,他毫不客氣的掀開被褥,望著林曉雨那只穿著睡袍的完美身段,輕輕一笑,整個身軀向著床頭擠了擠,將頭正湊在少女的耳邊。
林曉雨沒有搭理他,但也沒有拒絕他的靠近,抬眼看了看這個對她一擲千金的男人,多多少少有些心緒復雜。
帶著些溫熱的手指輕輕的搭在了她的肩上,作勢便要把少女摟在懷里,沒有想象中的那般疾風驟雨,這緩慢而輕柔的動作,倒是讓林曉雨有些不太適應。
“在想什麼呢?”馬博飛再一次的發問。
“沒想什麼…”林曉雨依舊是語聲冰冷。
“我猜,你一定在想著,我會用什麼姿勢肏你,”馬博飛的臉上露出一抹淫笑,連帶著那聲“肏你”,手上的勁似乎更加大了一些,曉雨被迫的抬了抬身子,只得向著男人的胸膛更貼近一些。
“流氓!”林曉雨輕啐一聲,別過頭去不願去睬他。
可馬博飛卻也不去管她,鼻尖輕輕的點在少女的脖頸上,輕輕的游走,輕輕的呼吸,感受著少女的那股芬芳與純淨,可身下卻是沒有一點兒要動的痕跡。
“…”林曉雨頓時有種“刀俎魚肉”的感覺,明明知道今晚是逃不過這一場歡愛,可這男人卻是一點兒不急,似乎是要將她的耐性一點一點的消磨殆盡,故意的折辱她。
終於,馬博飛不再流連於少女的體香,他微微抬頭,卻是出人意料的背過了身,與林曉雨背靠背的躺著。
“…”林曉雨瞬間一愣,心理居然有種短暫的迷茫,她並不期待今晚會發生的故事,可如果就這樣背靠著背睡下,如果沒有故事,那她卻又覺著似乎有點異樣的情緒,是什麼呢?她自己也有些摸不准。
“林曉雨,”馬博飛的聲音突然從背後傳來,可背後一片平靜,顯然沒有翻身的跡象:“我不動你,是不是又有些想呢?”
“他一定是故意羞辱我的,”林曉雨也算是明白了一些,心中仿佛賭氣一般的撇了撇嘴,雙眼一閉,再不搭理。
“不過我今天是真不准備動你的,”然而下一秒,馬博飛那戲謔的口吻突然變得溫柔起來:“昨天你沒休息好,今天又是發燒又是感冒還帶著哭了好幾場,這會兒你就好好休息吧。”
“…”聞得這話,林曉雨這才心中一暖,忽然覺得身後這個男人倒也不是那麼的可惱。
“不過明早醒來,你可要乖乖聽話。”然而好感並沒有維系多久,身後的男人立時現出原形,再度展現著他的惱人一面。
“是有些累了,睡吧!”馬博飛繼續說著,這一句,倒也是林曉雨此刻心中所想,兩雙眼睛同時閉上,腦中自是各有念想浮現,但接連經歷了這麼多,睡意上涌,陷入夢鄉倒也是遲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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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曉雨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快到中午了,大床很軟,室內的空氣和溫度都非常舒適,這一覺,倒真是有些愜意。
床邊的男人早已不見蹤影,但林曉雨卻絲毫不覺著慌張,也不知道是因為他的一舉一動與自己無關,還是覺著這個男人有著讓她不用去思考其他事物的安全感,他慵懶的探出被子,習慣性的從床頭拿出關了一整晚的手機,心中略微有些忐忑。
然而幾秒後,她總算還是選擇打開。
總不能一輩子不用手機吧,一覺過去了,煩惱或多或少也會少一點。
未接電話,未讀短信都有很多,可林曉雨都不想去看,她熟悉的點開微信,只是想去看看除了他,還有什麼消息沒有。
有母親問候情況的,有同學拉她閒聊的,當然也有馬博飛的。
“我這會兒先出去一趟,你要是醒了,桌上給你留了份甜點,另外可以聯系酒店直接送餐。”一切都安排得很周密,與她想象得幾乎一樣。
林曉雨起身。簡單的梳洗完畢,一邊品嘗著甜點,一邊繼續瀏覽著過往的動態,很快,一條鍾致遠的訊息引起了她的注意。
畫面是一桌子酒菜,兩個盛滿了酒的酒杯,配文:過去的總會過去,未來的路,還很長。
林曉雨一陣沉默,此刻的她不知是該為人家走出困苦而欣慰,還是為自己如此輕易被忘掉而難過,看著這一小行字,她甚至能感覺得出這是鍾致遠在醉醺醺的狀態下的心聲,他很痛苦,但他除了承受,別無選擇。
眼看著心底里又開始升出一陣復雜情緒,林曉雨趕緊將動態劃開,可還沒過幾秒,她又覺著哪里不太對,忍不住又劃了回去。如此反復再三幾次,她最終選擇了同樣的方式。
“過去的總會過去,未來的路,還很長…”
一樣的文字,不一樣的是,沒有配圖。
動態發完,林曉雨仿佛了結了一樁心事,剛要放下手機再去叫吃點什麼,可手機卻是突然響了起來。
是一個讓她有些意外的號碼——張萱。
“喂,萱姐?”
“林曉雨你們怎麼了?”張萱的聲調直接拉滿,宿舍里的大姐大平日里十分親和,可這會兒卻顯得有些著急。
“啊?”林曉雨微微錯愕。
“你們兩那發的什麼意思?”張萱問得很直接。
林曉雨倒也沒有想告訴其他人,但顯然是剛剛發的動態引起了張萱的注意,特別是她還加過鍾致遠,難免會看出些端倪來。
“沒什麼,就…分手了。”
“我去,”電話那頭的張萱頓時一聲驚呼:“曉雨,你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
“沒有…”林曉雨語聲平淡:“萱姐,真沒有。”
“不是,曉雨我發現從那次晚會開始你們之間就有些不對勁了,怎麼這次鬧這麼嚴重,你…你們…哎…”張萱在電話那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按理說你們的事我不該多管的,可我是覺得你們…你們真的很好…”
電話里的張萱還在喋喋不休,突然間房門一陣電子音響動,不出一秒,房門打開,一身正裝的馬博飛出現在了林曉雨的眼前。
“喲,起來了!”馬博飛進門便朝著林曉雨喚了一聲。
“嗯?曉雨,這是誰的聲音啊?你在哪啊?”張萱突然聽見一聲房門響動,似乎又聽到了一記男人的聲音,稍一聯系,頓時便覺著有些不對。
“沒有,我…”曉雨沒想著馬博飛的聲音會傳入張萱耳朵里,聽到張萱的追問瞬間面色羞紅,一時間支支吾吾的不知該說些什麼。
馬博飛這才發現她的手機正亮著電話界面,隔著外音自然也聽到了張萱的質疑,見曉雨不知如何應答,索性上前幾步一把奪過手機道:“不好意思,林曉雨這會兒還有點事,一會兒在回你。”說完便將電話掛斷,直接按了關機。
“你怎麼?”
望著還沒回過神來的少女,馬博飛笑了笑:“你要跟她解釋什麼嗎?”
“…”這話兒倒是讓林曉雨無言以對,她著實不知該說些什麼。
“好啦,別多想啦,一個室友而已。”馬博飛一面將手機放好,一面將頭湊向了椅子上的少女,臉頰相觸,柔聲說道:“咱們,是不是該想點開心的事兒了。”
第 78 章:雲端
“開心的事?”林曉雨一聽這話心中登時一慌,下意識的後退兩步,看著滿臉輕浮的馬博飛,林曉雨總有種摸不清看不透的感覺。
“怎麼,害怕了?”馬博飛上前兩步,雙手輕輕搭在少女的肩上,那熟悉的笑容緩緩靠近,直至快要貼到臉上,馬博飛才聲說話。
“…”此時的林曉雨被他如此一逼,整個人緊張得話都說不出來,哪里還會去想該如何回答他的問題,面臉通紅的她再往後退,可細腰立時便被男人一把摟住,她“嗯”的一聲輕吟,趕緊將頭埋了下去,可這一低頭便能挨著馬博飛的胸襟,雖然馬博飛這會兒穿著正裝,可多多少少也能顯露出他那一身健壯的胸肌,才只額尖輕觸,林曉雨便已然覺著有些面色發燙,旋即又抬起了頭,可這一下,卻是被馬博飛抓個正著,溫熱的唇齒輕輕靠近,徑直蓋在了少女的櫻唇小嘴上。
林曉雨後知後覺之際,男人的舌頭早已抵在了牙關門外,光滑的舌面舔舐著她那排看似堅硬的潔牙,仿佛只要她一張嘴,那只火熱的大舌便要長驅直入,拿出那要把自己生吞活剝的勢頭來,曉雨第一次覺著與男人親吻如此擔驚受怕,仿佛回到了當初與男友初吻之時的那份悸動,心髒砰砰的跳個不停。
下意識的,牙關開始松動,少女的芳心自然難免也會出現松弛,而這一松,馬博飛又哪里會覺察不出,靈動的大舌瞬間卷入,將那象征著愛情的櫻唇牢牢占據,更連帶著,少女的情欲世界大門 ,似乎也在緩緩開啟。
林曉雨身量適中,可比起馬博飛來還是矮上不少,馬博飛這一次吻得很輕,往日里那洶涌澎湃的吻技似乎有些失常,舌尖反復的在少女唇齒牙關間來回輕點,卻很少與曉雨的蓮舌交織,可這般蜻蜓點水似的蜜吻卻似乎更能挑撥女孩的芳心,新奇與刺激不斷衝擊著腦海,林曉雨不知怎的,突然間腦子一熱竟是自己向上挺了幾分,蓮舌主動向上一提,尋著男人的舌面舔舐了起來。
“唔~”佳人蓮舌相邀,馬博飛哪里還會拒絕,那摟住少女腰肢的手漸漸下移,極其不規矩的撫在了少女的翹臀之上,雖是隔著一層睡衣,可那絲質綿軟的布料卻也能完美的烘托出少女的翹臀曲线,那緊縛的肉感更加令人著迷。
馬博飛稍一用力,林曉雨便被整個的抱了起來,那本就無處安放是雙手這會兒只得環抱住眼前的男人,先是後背,再是脖頸,直至完全用力箍住才能保護著自己不會從男人的懷里跌落下去。
就這樣一邊親吻一邊移動,林曉雨一面覺著心潮澎湃一面卻又覺著腦子一陣天旋地轉,也不知是這被人抱著走的緣故還是因為自己陷入到那濕吻的情欲之中,直至身體觸碰到床板,這才恢復了幾絲清明,溫軟的大床自帶著不少踏實的感覺,而馬博飛卻也在這時恰到好處的抽開了嘴。
“昨晚睡得舒服嗎?”馬博飛自然也是色中餓鬼,可無論是本著老道的調教經驗還是對眼前這個女孩有著別有的心緒,事到近前,他卻不見半分著急。
“嗯,”林曉雨輕輕應了一聲,這是自昨天以來她難得的回應。
這是一個矜持的女孩,即便身心已然有了松動,昨天已經算是可以將她“拿下”,可讓她主動的承認自己,接受自己,這才是馬博飛的最終目的。
雖是自小就有著李青青這樣的人間絕色常伴左右,在醒事之後倒也嘗過不少女人滋味,本著他的條件,幾乎就沒有女人能夠抗拒,故而能吸引他的女人自然也就越來越少,但林曉雨偏偏做到了,這還是他第一次有著這麼強的征服欲望,也是他第一次對一個女人如此用心。
就像這會兒的溫存,已然完全不是出於男人的獸欲,而似乎更像是出自於自己的本心,他一步步解開自己的衣褲,可雙眼自始至終都在盯著床上的曉雨,似乎一刻都不願意錯過與她的對視。
林曉雨雙目有些無神,甚至一直在盯著天花板發呆,可男人的目光倒也明顯,很快,她的眼睛下意識的挪了挪,當真與男人對視起來。
“你猜我剛剛去做了什麼?”馬博飛率先挑起了話題。
“什麼?”林曉雨抿了抿嘴,雖然對這個男人無甚好感,可心理卻似乎也在放開對他的警戒。
“能讓我舍得從有的被窩里起來,自然不會是小事,”馬博飛雙目放光,心中倒也有些洋洋得意:“昨晚的節目播出收視率非常高,緊接著會遇到一批大規模的媒體采訪,我雖然交給專人去應付,但這個內部溝通會還是得參加一下的。”
“噢,”林曉雨聽著他說著一些自己聽得不太懂的詞,一點兒也不覺得枯燥,反而心中開始重新審視起眼前這個男人。
“不過會議本來十點半就結束了的,我看時間還早,去了一趟你媽的公司。”
“你瘋啦!”林曉雨登時一愣,自床上“噗通”一下便站了起來,可面對著這個“面目可憎”的男人,她是打也不是罵也不是,只得呆呆的杵在床邊,氣鼓鼓的嘟噥著小嘴:“你找她干嘛啊?”
“就再給他們公司送去個訂單唄,”馬博飛這才解釋:“搞了個戰略合作,他們老板當場就指定你媽為負責人,這一單做成,少不得得升個部門經理。”
“…”林曉雨這才得知“上當”,才剛剛褪去的激情余韻這會兒又因為這事兒臉紅了個透,可她又不知該不該道個歉,依舊是毫無主見的杵在那兒默不作聲。
馬博飛上前撫了撫她的嬌美側顏,調笑道:“怎麼,怕我找她認個丈母娘啊?”
林曉雨當即撇了撇嘴:“誰怕…我才不是…”
“說真的,”馬博飛輕輕俯下身子,將臉直湊到女孩頭頂,一面感受著少女的呼吸,一面卻又輕聲言語道:“你做好准備了嗎?”
“…”林曉雨依舊默不作聲,到這會兒她心髒跳得厲害,哪里會去回答他的問題,可馬博飛就這麼閒散愜意的壓在她的身上,雖是雙手撐在床上並沒有真正的壓下去,可這份居高臨下的姿勢便讓她羞燥不堪。
“你…要干什麼啊?”足足僵持了近一分鍾,林曉雨才擠出這麼一句來,她知道馬博飛在等待著她的回應,可她實在羞於啟齒。
“我要你親口承認,”馬博飛笑了笑,對於這場憋氣大賽,他算是胸有成竹。
“承認什麼?”
“承認做我女朋友。”
“女朋友!”這三個字仿佛一把利刃直擊要害,林曉雨腦中立時回想起二人的身份,拋開她才分手不到一天不說,眼前的男人可明明是個“有主”的人。
“不行,”林曉雨這次總算拿出了點主見,說著便要抬手去推,可小手才只觸到男人的胸膛便立時軟了下來,馬博飛那棱角分明的體魄身材絲毫不遜於鍾致遠,自己的那點兒力氣無異於以卵擊石,試著推了幾下才沒好氣的說:“那天在雪洞里你幫了我,昨天你也陪了我很久,既然我人已經到這兒了,今天我…隨便你…但是過了今天,我們兩個就不要再有來往了,我只想回去安安心心的讀完大學,我們兩個…”
林曉雨說得有板有眼,模樣還有些硬氣,可話還沒說完,馬博飛的大嘴便已是狠狠的吻了下來,粗暴的大舌一改先前的溫柔,極具張力的在那少女芳唇之中掃動,直至將那小舌引出少許,輕輕一咬,惹得林曉雨吃痛一呼,趕緊扭頭抽身。
“哈哈,”馬博飛得意的笑了起來:“既然說了今天隨便我,那就好好表現,之後的事誰說的准呢?”
“不是…我…”林曉雨支支吾吾的,可自己剛剛的話也是有這方面的意思,倒也不知該如何反駁。
“那你自己脫了吧,”馬博飛站起身來,回頭靠在大床一側的軟椅上,滿臉愜意的望著床上的佳人。
林曉雨這才得以抽空坐了起來,她輕輕平復了一下自己被壓了許久的心情,嘴角來回囁嚅,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甚是可愛。
“怎麼?不願意?”
“我…”林曉雨咬了咬牙:“你來吧,我不太會。”
“脫衣怎麼就不會了,你是放不開,”馬博飛笑了笑:“剛剛可是你自己說的今天隨便我的,那要不,你答應我做我女朋友,我天天幫你脫衣。”
“想得美!”林曉雨立時回了一句嘴,可那語氣一出口就有些不太對勁,明顯就是戀人之間的嬌嗔口吻,林曉雨不由得臉上一紅,旋即又催道:“你愛來不來。”
“呵,”馬博飛輕笑一聲,對林曉雨的這招自然是早有預料,倒不會非要和她爭個長短,再度撲向大床,徑直將那一層精致的被褥掀開,在少女的尖叫聲中再度壓了下去。
這一次,他依然得自己動手,但他相信,用不了多久,女人便會學會自己主動脫下睡袍。
再復雜的睡衣都難不倒這個男人,更何況是昨晚特地挑選的一套他熟悉的牌子,自那細腰嫩肉處向上緩緩捋過,林曉雨少不得得低頭配合,可當那綿軟睡衣停靠在頭頂之時,馬博飛故意一停,卻是低下頭朝著那裸露出來的胸前雪乳親了上去,林曉雨又是一記嬌嗔,連帶著全身抖了兩下,這頭上的衣服還在,男人卻是脫到一半不管不顧,這便讓她的動作變得十分難看,無奈之下,她也只好自己強忍著胸前的敏感,趕緊從衣服里鑽出了頭,這才得以將睡衣完整脫下。
“你看,這不還是你自己脫的嗎?”馬博飛松開嘴朝她打趣。
“你閉嘴!”林曉雨被他這一戲弄難免惱火起來:“怎麼會有你這樣的人…啊!”
難聽的話還沒說完,男人卻是故意將手伸向了她下半身的蜜穴洞口,粗長的手指才只一鑽,便惹得少女眉心大皺,說不出的怪異模樣。
“你…停…”林曉雨被他摸索得身軀狂抖,下半身一會兒向上抬一會兒向下墜,雙腳已然分開岔立,隨著馬博飛的手指動作而變換著造型。
少女的蜜穴緊澀,那才綻放不久的花蕾深處更是曲折蜿蜒,若是換了一般人還真不一定能有什麼作為,可馬博飛不一樣,自幼在女人堆里長大的他根本就不需要用眼看,僅憑著兩根手指便能完全攪動得少女春心蕩漾,一根按在那柔軟濕滑的陰蒂肉球上,輕輕碾壓輕輕研磨,時而還會變換節奏,而另一根手指則悄悄的鑽入蜜穴洞口,順著那緊窄曲折的小道,緩緩的鑽了進去。
“嗚啊~”林曉雨難受得閉上了眼,身子自然的向里蜷縮,可馬博飛自不肯輕易放過,她人退到哪里,他的手便跟在哪里,直至那中指指尖已然穿過了這九轉曲折的幽徑,雖還未觸及花芯,可在那稍顯寬松的子宮口上卻又突然一個回勾…
“啊~”林曉雨徹底沒了辦法,終是放聲大叫了起來,雙手一直向下推搡,可卻依舊奈何不了馬博飛分毫,反而他愈發加大了抽動頻率,這可折磨得少女就地翻滾,尖叫連連。
“停…啊…快停下…啊~”林曉雨呼聲急促,全身不聽使喚的扭動抗拒,可那支作怪的大手竟是比什麼毒藥還要來得可惡,那搗鼓著的手指仿佛牽著一根絲线,愣生生的操控著自己的情欲,又仿佛是那會誘人向惡的潘多拉,每每挑動,都能牽動著自己心頭那一捋從未有過的奇妙感覺,時而墜入雲端之上,與大雁候鳥同飛,時而躋身深海之下,與淵魚潛龜暢游,時而涉足火山,烈火噬心卻又無處可逃,時而行至冰谷,冰霜撲面卻又避無可避…她唯一能做的,卻也只能在這莫名而極端的情緒中,放聲呼喊、呻吟…
然而冰火有界,天地有邊,無論是什麼事物都有著它的臨界時候,林曉雨也不例外,在那近乎嘶吼起來的呼喊聲中,全身情緒早已被提到了嗓子眼,一股濁浪激流隨著心中的那根長弦一起突然扯斷,嘩啦啦的自腹心位置開始涌動,自子宮內穴之中灌溉流淌,刹那之間,便從那蜜穴口里噴射而出…
“啊!”少女這一聲長吟經久不息,仿佛手機平日里定下的鬧鍾鈴聲一般,既帶著些疲乏的怨念,又帶著清晨的無限生機。
馬博飛的手終於停了,自那滿是粘稠蜜液的小穴里輕輕抽出,略微又在那淫液堆里劃了劃,身子故意向前壓了壓,將那兩根晶瑩的手指伸向了少女的眼眸處耀武揚威的晃了晃:“舒服嗎?”
林曉雨這會兒的身體確實是在體驗從未有過的舒爽,即便她再不想承認,可面對這份緩緩散去的高潮余韻,她竟然沒有半分力氣抗拒,她一個勁兒的呼氣、吸氣,直到瞧著那兩根手指湊到眼前,這才面色潮紅的閉上眼,心中難免羞怯,可馬博飛依舊在不依不饒的調笑著她,那兩根還沾染著異味的手指就這樣湊到了她的唇邊,她覺著有些惡心,可奇怪的是,那股味道卻又不似之前自己覺著的那般難聞,心中一陣計較之後終是再度睜開了眼,而此時,馬博飛的頭也正湊了過來。
“唔~”林曉雨突然身姿一挺,雙手竟是主動朝著馬博飛的脖頸勾了過去,就在馬博飛的詫異目光中,那張如春水一般柔軟的嬌唇重重的朝男人吻了過去。
從小到大,馬博飛不知體驗過多少女人的主動,可對於林曉雨,他原本是沒期望會如此之早,如此之主動,少女的瘋狂是突然的,伴著心頭的那一股高潮余韻還未消散,也不只是久久壓抑的情感迸發還是難以忘懷的情欲作祟,此刻的她,實在是再體驗一回適才雲端之上的感覺。
唇齒相就,蓮舌飛舞,以往無論是和鍾致遠還是在那一夜和別的男人,林曉雨從來沒有這樣的投入,可女人的欲望一旦爆發,那威力可一點兒也不比男人小,那仰頭伸頸的動作幅度,那瘋狂舔吻的勢頭,若不是曾在演播廳里見證了這女孩的第一次,馬博飛還當真有些懷疑她的經驗問題,可事實就是這樣,也不知是身體的體質問題還是心底里的惡魔在作祟,被一次從未體驗過的高潮巔峰點燃的林曉雨,在這一刻起,已然近乎變成了一只發情的母獸。
可她越是發情,馬博飛便越是要占據主動。
她雖然純情,但卻並不愚昧,短暫的情欲刺激終究只是一時之歡,要想徹底征服這個女人,自然就得在這個時候徹底的壓制她。
馬博飛雙手抱在少女的腰上,使勁一摟,旋即便是一個橫轉,在少女的驚呼聲中,兩人近乎在空中轉了一圈,待得落下之時,已然便成了女上男下的姿勢。
林曉雨的吻依舊沒有停息,而馬博飛的勢頭自然也不止於此,長槍怒聳,沿著少女那濕濡的淺溝一路滑行。
終於,槍頭觸及蜜穴洞口,林曉雨本能的松開了唇,似乎正想說些什麼,然而胯下突然傳來的脹痛瞬間打亂了她的節奏,只聽“嘶”的一聲輕吟,男人的大槍長驅直入,只一擊便已刺入花芯。
“啊~嗚~”林曉雨這邊才剛喚出聲,可沒想著馬博飛的手卻早已埋伏在她的腦袋邊上,就勢一壓,直接把她那剛剛抬起的可愛臉蛋給壓了回去,分分合合的雙唇再次貼在了一起,而這一回,自是換成了馬博飛主動。
一面是浸舌深吻,一面是長槍直刺,那極端的情欲與下身酥麻的快感反復交織,這涉世未深的少女哪里禁得住這般挑逗,本就神智迷離的她這會兒更是欲火中燒,非但口中回應激烈,那被男人抽插著的小穴也在漸漸熟悉了抽插頻率之後,開始有序的挺動起來。起先還只是略微的調整角度來緩解那深插而入的痛感,可隨著那份酥麻漸漸化作更能激發情欲的舒爽,那一次次深入花芯的撞擊仿佛成了一次次將她引入另一個世界的光明,這時候的林曉雨,還是從前的林曉雨嗎?
火紅的肉棒依舊刺個沒完,少女那悠揚婉轉的呻吟自然也不會完,放眼望去這豪華的套房大床上,女人毫無間隙的黏在男人身上,修長的雙腿和豐碩的巨乳都已被埋在了男人的健壯身軀里,唯一裸露在外的,便是那被肉棒倒插著的紅腫陰穴,血紅直刺,白液紛飛,揮灑而出的點滴欲水看似不起眼,可一旦時間長了,便也能沾染得整個床鋪充滿濕氣。
馬博飛卻對此毫不介意,這會兒無論是他的口舌還是肉屌,又哪一處不是躺在這濕濡的環境里?
猩紅的長槍一次次的向上翻頂,一貫的長度驚人,但若從女人後臀的角度去看,卻也能感受出這支長槍的周身碩大,雖是不及熊安傑那等天賦異稟的粗壯,可較之旁人已經是駭人之物,長槍無所顧忌的扎入那肉穴幽徑之中,與那蜜穴周邊的粉嫩血肉完美的粘合在了一塊兒,除了發出“噗嗤噗嗤”的積水聲響,更多的便是那每每抽出之時帶出來的點滴飛液。
“嗚~嗚嗚~嗚嗚~”林曉雨已不知悶哼了多少聲,不知道有多少次她想擺脫男人的擁吻,除了想好好的呼口氣以外,更多的是那胯下的腫脹感已然抵觸到了她的靈魂,甚至乎已經讓她有一種想要放下一切沉浸其中的感覺。
“唔…”終於,在足足挨了近百下深插之後,林曉雨終於是雙手發力,撐在了馬博飛的肩頸處才得以抽出蓮舌,望著和她幾乎一樣面色通紅的男人,林曉雨微微皺眉:“停…停下…”
馬博飛這會兒哪里會停,對於這個他心心念念的女人,這個無論是模樣還是身材都是一流的女人,他的每一次抽插似乎都帶著更多的快感,這是一種發乎於心的美妙體驗,就好像是兒時第一次拿下和他一起長大的李青青的一血一般,充滿了溫馨和甜蜜。
非但不停,反而變本加厲。
在放開了唇舌擁吻的限制之後,馬博飛這會兒自然可以一門心思的專注於下身的抽動,他雙手狠狠捏在少女的腰臀處,胯下巨龍狠狠的向上連頂幾次,直頂得林曉雨整個人都要向上跳躍,不斷的扶靠著床沿好維持著這惡劣的顛簸。
“啊啊啊啊~”林曉雨連呼數聲,直至馬博飛的狂頂之時長槍一不留神滑了出來才得以喘息。
難得的間隙,馬博飛倒也不急於立刻將長槍扶正再刺,反是雙手繼續環抱住佳人,微微側身便與她一起平躺了起來。
林曉雨還待微微抗拒,可馬博飛的大手早已熟練的掰起一條長腿來,肉屌沿著雙腿之間再度刺入,再一次的注入花芯之巔。
“啊…”林曉雨再次痛呼出聲,這樣側身背對著男人的姿勢還是她的第一次,雖然身體能輕松的靠倒在軟床上不那麼累,可也正因為這份舒適,小穴處的那份火辣辣的刺痛便更為明顯,她一面痛呼一面伸手向後去抵,可還沒來得及夠到男人的下身,便被馬博飛用手握住,進而帶著她的小手環繞回去,一直向著她自己的下身探了過去。
直到這只被人牢牢掌握的手觸到自己的蜜穴洞外,直到那冰晶的手指觸碰到自己那肉穴上方正被抽插撕扯著的陰蒂肉坨,林曉雨“喔”的一聲長吟入耳,連帶著那正承受著炮火的蜜穴沒來由的向里一夾,整個人頃刻間一陣顫抖,那子宮深處積壓許久的淫液再一次的傾瀉而出。
“噗噗…”馬博飛深頂之際自然能感受蜜穴里的激潮涌動,他緩緩地停下抽插節奏,輕輕松松的將肉屌拔出,雙手將林曉雨的身子扳了過來,兩相對視,一個是微笑如故,一個卻已是羞得滿臉通紅。
林曉雨難得的笑了,她將頭埋在馬博飛的胸膛里,不敢去和這個男人對視,就在這短短不到三十分鍾的時間里,她竟然是被玩出了兩次高潮,在接受了性愛這個行為之後,林曉雨似乎覺得當初自己的守舊思想是不是太過古板,這樣的美妙體驗,又有什麼不好呢?
馬博飛再度吻了上去,林曉雨立時也開始主動回應,這一次兩人倒並不是疾風驟雨般的舔吻,而是就這麼簡單的抱在一起,雙唇輕觸,舌尖才只微微露出一小截便已能觸碰到了一起,輕輕吮咬,誰也不願用力去打破這份寧靜。
然而親吻雖是柔情蜜意,可單純的唇舌相觸久了也難免有些枯燥,腦中的高潮余韻漸漸消散,林曉雨那雙無處安放的手漸漸向著四處摸索,自男人的虎背熊腰一路向下,直至觸到那賁張有力的臀肌,再繞著那臀肌一路回到身前,終是夠到了那支她想去撫摸卻又因為一股羞怯不敢去撫摸的物事。
馬博飛胯下一熱,那支休戰幾時的長槍在少女的觸碰下瞬間變得火熱堅挺,林曉雨頓時嚇了一跳,剛要脫手,可馬博飛卻是早有准備,大屌便繼續沿著少女的小手頂了過去,林曉雨有些恐懼,可目光向著眼前男人一撇,卻是能從他的眼睛里讀出一股服從的意思。
林曉雨有些無奈,可卻沒有繼續推辭,小手輕輕環在男人的巨根之上,像是握住了一把新奇的武器,倒也沒有什麼令人害怕的地方。
“舒~”馬博飛長吸了口氣,臉上自是十分滿足,他輕輕在少女的唇上點了一記,笑道:“怎麼樣,是不是很喜歡它?”
“才不…”林曉雨當即扭過頭去,滿目嬌羞,可不知是覺得說謊不對還是對那雲端之上的感覺有所懷念,說完又扭頭看了馬博飛一眼,只覺這男人的笑容也不再那般討厭,相反的,馬博飛這副俊朗的模樣倒也漸漸看得順眼了許多,心中難免暗自計較起先前馬博飛的無理要求,可一旦陷入思考,腦海中各路羈絆便又浮上心頭,就好像自己這些日子以來經歷過的事情都是煩惱,唯有眼下的時刻,才能忘掉這一切,沉浸於性愛的高潮巒峰之中。
少女的纖纖玉手在粗長肉莖上來回逡巡,一步步的感受著肉莖的蓬勃壯大,直到那尺寸已然大到超出她的認知范圍,林曉雨這才忍不住低頭瞟了那物事一眼,腦海里不自覺的對比起曾經在海灘民宿里與鍾致遠赤誠相對時的情景,兩相比較,自然是眼前這個的尺寸更夸張一些,一想到這足有 20 多公分的棒槌就這麼捅入到自己那看起來只有一點兒縫一樣的穴洞里,這樣難怪自己會被人肏得呼天喊地。
馬博飛見她越捋越是神色平和,顯然是慢慢習慣了這份溫存,不禁心中一定,這會兒倒也緩了一陣,自然不會再繼續浪費時間,輕輕拍了拍林曉雨的手,輕聲笑道:“喲,是不是擼上癮了,離不開她了?”
“才不是…嗚…”林曉雨剛要辯駁,可馬博飛卻是突然發力,雙手一攤,立時將還在發懵的少女給推倒在床,整個人再度壓上,長槍肉屌熟門熟路的向著少女玉穴再度插了進去。
“啊~”即便是適應過了幾輪,可這突如其來的插入依舊是讓她疼得大叫起來。
但馬博飛的動作還遠不止於此,在輕插了幾下調整好力度之後立時便將雙手扶在少女的腰臀上一提,驚魂未定的林曉雨立時便從床上給抱了起來。
“啊啊~”林曉雨嚇得慌張大叫,可馬博飛倒是將她摟得嚴實,輕聲安撫道:“別怕,手掛在我脖子上,對,就這樣。”
到了這時,林曉雨就算有萬般無奈也只得乖乖的掛手照辦,畢竟也只有這樣才不至於陷入個空中搖晃的場面,終於,當那雙白皙的小手環繞在男人的後頸時,男人的嘴角微微一翹,下身突然向前一記猛頂。
“喔~啪啪~喔喔~啪啪~”
清晰可聞的肉體撞擊與女人那歇斯底里的呼喚同時響起,幾乎沒有一丁點兒的偏差,鮮嫩緊窄的小穴就這麼掛靠在男人的肉屌之前任他隨意深插,每一擊都似乎要將眼前的女人給頂得後退幾寸,可畢竟雙手還掛在男人的脖頸上,無論是擊退了多少寸,這身子還是得乖乖的蕩回先前的位置,再一次的將那威猛長槍納入蜜穴肉洞中,再一次的感受這火辣辣的疼痛。
“啪啪啪啪啪~”這樣的姿勢雖是有些費腰,可對馬博飛來說自是輕而易舉,無論是抽插的力度還是深度都是他最為喜歡的,幾十下的深插之後,馬博飛的欲火立時攀至頂峰。
“啊~停下,疼…疼…”然而林曉雨卻已是有些受不了了,這一輪深插若是挨個幾十秒還好,可馬博飛那體格和生猛程度,已然抱著她插了好幾分鍾還不見好,反而是那深插的頻率越來越快,深插的力度越來越猛,深插的位置亦是越來越深。
漸漸的,林曉雨不再如先前那般能忍,被抱在懷里的她不住的扭動著此刻看似嬌小的身軀,不斷的呼喊著“疼…疼…”
“嗯~”然而馬博飛到了關鍵時刻卻是沒有絲毫要放手的意思,平日里面向沉穩的他這會兒也變得臉色漲紅,顯然已是到了瀕臨發射之時。
“嗯~嗯~”馬博飛的氣息越來越緊,悶哼的聲響倒有些像那耕田的老牛一樣沉重,整個人近乎將全身力道灌注在了下身那不停蕩起的女人屄穴里,而林曉雨,除了挨肏,便也只能發出令人心痛的呼喊,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良久,那一聲聲綿延悠長的撞擊聲終是緩了下來,馬博飛的面色稍稍舒緩一陣,又是一記重擊之余,這才慵懶的抽出那站滿了白精粘液的長槍,深吸口氣,就勢靠著大床躺下。
可林曉雨顯然還未走出那雲端之上的快樂,即便是已經被放下,即便是那長槍早已抽出,可林曉雨的身下依然時不時的來上一次痙攣,那灌滿了精液的蜜穴里時不時的也會有白灼液體流出。
馬博飛舒緩的望著自己的這幅“作品”,看著少女那沉浸得有些夸張的眼神,心中更是得意,心情大好之下竟是主動站起身來將少女再度摟了起來:“走,帶你去洗個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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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海,地下室。
傑森仔細端詳著地上躺著的二十多具屍體,一言不發。
跟在他身後的一眾手下都是鴉雀無聲,作為世界一流的暗殺組織,這一次的行動顯然可以算作是徹頭徹底的失敗。
“他們究竟是群什麼人?”這個問題困擾著這里的每一個人,甚至這群死在對手槍口下的亡魂,估計也還沒有摸清楚對手的底細。
“傑森,馬總來了!”不知是誰喚了一聲,傑森立時收起思緒,趕忙向著門口迎了過去。
馬天雄步伐有些蹣跚,那天的槍擊事件對他的觸動很深,雖然是僥幸躲過一劫,可目睹著保安死在身邊對這個老人的打擊倒也不小。
“有時候想想,自己還真是老了,”馬天雄隔著老遠便揮手示意傑森不用管他,他一步步的靠近,目光自然也是盯著地上的屍體:“已經見不得這些了。”
“馬總您放心,這群人我一定會找出來的。”傑森捏了捏拳,無論是表態還是內心都發了個狠。
馬天雄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似乎都這些已然不太上心了:“傑森啊,我們是不是該走最後一步了。”
傑森聞言一驚,立時朝著身邊人望了一眼,手下們紛紛會意,迅速散開,只留著傑森與馬天雄兩人。
“您懷疑他們是?”
“倒也不是懷疑,只不過我這幾天想了想,這些年步子邁得太大了,早晚差不多出事的,借著這個機會,該走就走吧。”
“那…”傑森略微猶豫了一下,不知該如何問起。
“小飛的事我也摸不准,他性子野,我管不住了。”馬天雄顯然能猜到他的想法,可傑森顯然也能明白他的話中所指——珍妮是要跟著馬博飛的,他如果不走,珍妮自然也就走不了。
“好,”傑森不再多想,隨即又問:“那眼下的這群人?”
馬天雄輕輕閉上了眼,雖是年紀稍長,可那股隱埋在骨子里的霸氣卻根本不會因為年紀而消磨:“我剛跟市公安局打過招呼了,這些天深海市會出動大量警力肅清黑惡勢力,你弄幾套警服穿穿。”
“這麼說?政府沒反對?”傑森頓時雙眼一亮,這一次輸的這麼慘,自然有輕敵的原因,可也有一部分是受限於國內的管控,如果能撒開了手,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去吧,我也想看看,是什麼人想動我!”
第 79 章:新年
寒風凜冽,京北的雪說來就來,昨天還是暖陽高照的時節,才一夜的功夫就變得雨雪交加,給整座京北城披上了一層厚厚的白衣。
這才是京北的冬天。
鍾致遠很快恢復了正常,從第二天起便鑽進了自家屋子邊上的球館練了起來,空蕩的球館里變得漸漸擁擠起來,高中隊友、兒時玩伴紛紛應邀而來,倒是給這個凜冽的寒冬增加了一份火熱。
火熱著的自然不止有京郊的球館里,在京北各處的五星級酒店套房里,同樣上演著各色各樣的火熱激情。
馬博飛幾乎每天都要換一間酒店,每天總能換著法的陪林曉雨吃吃喝喝,到了晚上自然難免一番大戰,林曉雨雖是依舊不曾答應做什麼“女朋友”,可一旦到了床上,一旦被馬博飛那支長槍插入,一旦被肏得邁入那令人窒息的雲端,她就仿佛換了一個人似的,別說是叫“老公”,馬博飛甚至惡趣味的讓她叫起了“爸爸”。
一連好幾天,林曉雨都跟在馬博飛身邊,媽媽偶爾來電問問,但都被林曉雨以住朋友家為由給搪塞了過去,工作繁忙的媽媽自然也不會太多干涉,自然也就放任了她的“鬼混”。
直到年關將近,遠在海外的林父回國,媽媽公司也漸漸放了假,林曉雨才不得不回到家中,恢復起了往日的宅女生活,只不過不同的是,耳邊時不時會傳來馬博飛的電話騷擾。
每每這時,林曉雨便會一臉嬌羞的躲進房間,把房門關得死死的,雖是對馬博飛的口無遮攔有些惱怒,可不知怎麼的,這該死的電話總是不忍心掛斷了去。
馬博飛一直沒有回深海,倒不是他不想回去,而是馬天雄那邊給來了電話,說深海如今水很深,讓他暫時別回去,他也樂得呆在京北,除了撩撩女友,新公司的運轉倒也難得讓他如此的上心。
短短兩周時間,《一千零一》這一檔女團選秀節目火了,在全網撥出的同時斬獲了上億的點擊,這一檔男女老少皆宜的節目確實有著它的可取之處,但更重要的,還是節目制造話題的能力。
老牌明星回爐重造,實力依舊卻難敵新人風光?
深海姐妹花才藝俱佳,非專業出身卻能在節目組里力壓群芳?
但話題量最大的,還屬那位自始至終沒能露臉的面具少女,無論歌喉還是舞蹈,她總能完成得相當出色,但除了舞台,她幾乎沒有任何的生活訊息,很顯然,這是飛沃娛樂故意為之,也正因為這些刻意和實力,才更彰顯這位面具女孩的獨特魅力。
她究竟是誰?網友們紛紛開始了推測。是某位出道多年的女明星?還是一直隱藏在明星身後的幕後人,一時間“謎蝶究竟是誰”的話題引爆全網,不少人都拿起了這些個梗開起了玩笑。
“不裝了,我攤牌了,其實我就是謎蝶!”某喜劇明星微博開嗆,倒是引得不少明星玩笑之余紛紛效仿。
“你看我這樣,像謎蝶嗎?”某舞蹈演員錄了一段謎蝶的舞蹈,亦是難免蹭蹭熱度。
就連廣電官方的自媒體也開始發出了疑問:“謎蝶究竟是誰?”
這樣的疑惑帶來的自然是更大的流量和關注,《一千零一》綜藝在第三期的收視率竟是突破了 3 個億,一舉打破了綜藝節目史上的最高收視率,如此一來,這家新興的飛沃娛樂自然也水漲船高,當有心人挖掘出這家新興娛樂實際是智運集團的連帶公司時,智運集團的股份瞬間上漲了好幾個點。
而同比之下,前段時間憑借著《古風盛典》大火的山潤娛樂,股份自然就有所下跌。
不過娛樂圈自古以來就是沉沉浮浮,《古風》出來的正當紅的慕容琴卻真如她在綜藝里的表現一樣喜歡清靜,節目結束後僅僅只出了一首單曲便寥寥無音,這兩相比較,自然是新節目和新人更火爆一些。
可要說急,山潤這會兒的重心卻根本顧及不到這一點來,自顏妙旖執掌山潤以來,對原有的地產行業進行了大刀闊斧的改革,以山潤娛樂和山潤體育兩支利箭為導向,很快穩住了山潤的局勢,如今山潤娛樂雖然有所動蕩,可山潤體育卻是一片大好勢頭,就在年關將近之時,山潤體育正式與華南力高達成合作,這支擁有著年度最佳新人齊鴻鳴的華南力高,怎麼看都是 CBA 的一顆新星,用當今籃協主席在簽約儀式上的話說就是:未來可期!
然而對當下的山潤而言,這些依然微不足道,就在年三十的晚上,醫院傳來消息:原山潤集團董事,山潤集團創始人顏行武病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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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伊始,岳彥昕在一片喧囂聲中醒來,然而這一醒來,便如墜深淵。
凌亂的房間里到處散落著衣物和被褥,除了髒亂,那刺鼻的氣味亦是讓她渾身顫抖,她捂著昏沉的腦袋爬下床,一步步的向外走去,眼中望著這間她租了好幾年的房子,可不知為何,此刻竟是生出一股陌生的感覺。
放假了?過年了?
這個年假,岳彥昕沒有絲毫的印象,她的記憶里,似乎才只到和趙舒奕分開的那一天。
這樣的迷茫對她而言顯然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可腦海中的一些記憶仿佛被人抽走了一般,無論她如何回憶都是於事無補。
她小心翼翼的走向衛生間,正要打開龍頭衝個澡讓自己冷靜一下,可眼角所及,卻是一條醒目的男士內褲,內褲邊角皺褶很多,顯然是洗完澡換下來的。
岳彥昕心中一沉,腦海里難免有所猜測,恰在這時,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來電的是一串陌生的號碼,若是以往,岳彥昕一定會想也不想的去按接聽,檢察院的內網訊號是杜絕了騷擾源了的,能知道這個號碼的人並不多,甚至也有可能是匿名舉報之類的事情。
可眼下不同,岳彥昕暗自捏了捏拳,冷冷的望著手機,既不接聽也不掛斷。
鈴聲終於在一分鍾後消失,岳彥昕的心緒也略微冷靜下來,收好電話,她立即將來電的號碼記了下來。
“喂,小伍,在哪兒呢?”岳彥昕快速的打給了伍雨菲。
“啊?昕姐…”電話那頭的聲音似乎有些驚訝:“昕姐,我在老家過年呢。”
“嗯,你們部門有人值班嗎?”
“嗯,有的。”小伍自調入檢察院以來所屬的部門在資訊部,是有權調取一些內部資料的。
“那好,你幫我查個號碼…”岳彥昕拿出記下的號碼:“號碼是…”
“…”然而號碼到了嘴邊,岳彥昕卻是突然一陣遲疑。
“昕姐?”伍雨菲見她一直不出聲,不由提醒了一句。
“哦,沒事了,”岳彥昕忽然笑了笑:“你瞧我這記性,號碼給忘了,這樣吧,我待會兒想起來了自己去院里吧,一樁小事。”
“哦哦,好的昕姐。”正沉浸在過年氣氛里的伍雨菲不疑有他。
“嗯,過年了,新年快樂!”
“你也是昕姐,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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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文斌合上電話,倒是對電話的無人接聽沒太在意,一連這麼多天她都沒清醒過,這會兒估計還在床上睡著大覺,尋常的手機鈴聲又怎麼可能叫醒。
倒是他自己的事業,這會兒還真遇到了些麻煩。
山潤集團創始人顏行武病危在床,顏家已經亂了陣腳,主治換了一個又一個,雖然輪不到他,可但凡換一次主治就需要他這位神經科的專家前去會診,這幾天已經是第五次了。
周文斌半眯著眼,昨兒個肏了岳檢察官一宿,這會兒自然是困得不行,如今也只好趁著坐車的功夫小憩一會兒。
突然,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小馬哥?”周文斌倒是難得接到馬博飛親自打來的電話,一般馬博飛找他都是讓李青青來聯系。
“我聽說,你最近經常參加顏行武的會診?”馬博飛也不客套,直接道出來意。
周文斌聞言一愣,警惕的朝著車子周圍望了望,除了這個醫院派送的司機外,倒是沒有人注意到他。
“是,小馬哥你…”
“幫我多留個神,我早聽說顏家的水深,這會兒倒是想知道究竟有多深。”
周文斌倒是不會拒絕這份差事,以往也受了不少馬博飛的好處,兩人之間的合作也算順遂,如今這件事,也不過是多留個心眼罷了。
汽車緩緩駛入深海市郊的一處別墅莊園,幾十輛豪車紛紛停靠在外圍,而莊園門口自然少不得幾隊安保人員,周文斌是代表著市一醫過來的,能參會的要麼比他年長,要麼是國外的頂級專家,說是會診,他也就是個邊緣人物而已,不過能擠入這樣的場合,也足以證明他當初在神經科研領域的一些成績。
會診地點就在顏家,還別說,這所莊園里的私人醫療設備遠比自家的醫院先進,出入的也都是國際上赫赫有名的醫療人員,周文斌跟隨著眾人快步來到會議室,徑直奔著最角落里入座,微微扶了扶眼鏡,認真的扮演起所謂的邊緣人物。
專家教授們一個個相繼入席,一列是國內的相關領導或專家,一列是國外的神經科專家,待得全場坐定,一陣陣高跟駐地的聲音“噠噠”的從門外傳來。
會議室門輕輕推開,所有人的目光瞬間便被門口站著的女人吸引,即便是她的身邊還站有保安和秘書,可任誰也不會將目光移開。
她是顏妙旖,周文斌一眼便認了出來,這位鼎鼎大名的商界新星,無論是美貌還是能力如今都算得上是頂尖,這樣的女人天生就帶有萬眾矚目的氣場,即便是她此刻面容有些憔悴,可也難以壓住她在眾人心目中的地位。
“顏小姐!”負責主持會議的主治喬治站了起來。
“喬治,不用客氣,我就是來了解一下這一期診斷的方向,絕不插手。”顏妙旖回答得很得體,作為山潤如今的掌舵人,她的一言一行自然是會影響到在場眾人的心態,“不插手”的態度自然會讓人安心許多。
“好,那我們閒話少說,繼續前天的議題…”
會議開展得很順利,大多的對前些日子喬治所提出的診治方案做一個公投,周文斌心中一陣冷笑,機械般的跟著眾人舉起了手,說是公投,實際上顏家老爺子的情況大家都心里有數,如今種種手段也不過是強行續命而已,這人已經沒了意識,身體機能也在逐步萎縮,按周文斌的估計,短則半個月,長則三個月,就看這群美國醫生的手段了。
“誒,兩位顏總,您不能進去!”
“砰”的一聲巨響,會議室的大門再一次被重重推開,即便是顏妙旖的人守在外面,也依舊無法阻擋眼前這兩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眾人見狀紛紛側目,顯然是對這兩人的粗鄙舉動有些不解。
“二叔、三叔,”顏妙旖很快站了起來,神色倒是沒有一點兒慌亂。來人正是顏家的老二顏正柱、老三顏正梁。
“我說找你怎麼找不著,又跑到這里來了,”說話的是個頭矮上一些的男人,發際线略微有些見光,但當著這麼多人面卻是一丁點兒笑臉也無,一進門就指著顏妙旖吼道:“昨天跟你說的事你想清楚了沒有?”
“二叔,如今最重要的是穩住爺爺的病,我在這里聽一聽他們的會診,可不是為了躲你。”顏妙旖回答得不卑不亢。
“少來,他們的話你聽得懂幾句,這群人要是有用,老頭子的病早好了,”二叔繼續不依不饒:“你跟我回去,一家人都還等著你表態的。”
“二叔,在我看來,什麼事都比不過爺爺的病吧。”顏妙旖卻是並未給他面子,話雖說得聲調不高,可這一句反問卻也著實能讓人聽出些許火藥味道。
“嚯,你如今翅膀大了,叔叔們的話不聽也就算了,連老爺子叫你你都不去了嗎?”
“爺爺醒了?”顏妙旖登時一驚,這才露出少許激動神色。
“是啊,小旖,老爺子剛醒,和我們說想見你,你快去吧!”老三這才上前搭話,語氣倒不像老二那樣衝。
“病人醒了,不如我們都一起去看看吧?”會場有專門布置的翻譯,可對於顏家的家事自然不會翻譯給這群美國醫生聽,然而周文斌卻是想起小馬哥的交代,這會兒見無人響應,立時將“顏老爺子醒了的消息”告知給一眾專家,顏妙旖聞言亦是點頭:“那大家都跟我過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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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老爺子的臥室外圍滿了人,到這個時候,無論是出乎親情還是利益都必須出現在這個場合,所有人似乎都在等著老爺子咽氣的那一刻,又似乎更期望著老爺子在咽氣前能說點什麼。
顏妙旖走得很快,而這條通往臥室的過道上,所有人都自覺的讓開一條道來,目送著這位顏家的現任董事長一步步的走進房間。
與她一起進入的當然還有主治喬治,他快速翻看了老人的眼垂,隨即又聽了聽老人此時的脈搏和心跳,自始至終都不發一言,待得檢查完畢這才沉重說道:“病人的情況依舊不是很好,但也在我們的預期范圍之內,治療計劃如果沒有異議,我想今晚就開始。”
“好,”顏妙旖當即拍板,她從美國請來的這位喬治醫生可是世界級影響力的人物,連他都覺得不是很好,想來情況已經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
“一一!”待得檢查完畢,老爺子突然揮了揮手,干澀的唇齒微微張開,發出一道虛弱的聲音。
“爺爺,我在,”顏妙旖趕緊蹲下身子,一手將老人的手握在手心,只簡單的應答了一句,眼淚便不可自抑的流了下來。
“一一,這段時間,辛苦你了。”即便是身體再虛弱,老人的臉上居然也能露出一抹慈祥的笑容,他想抬手去摸摸她的頭,就像小時候無數次做過的動作,可如今,已經是沒有了抬手的力氣了。
“爺爺,”顏妙旖將老人的手拽得更緊了些,哭聲也更加急切了許多。
“叫李律師進來吧,”顏老爺子略微休息了下,旋即便提起了這樁讓所有人為之關注的事。
陪在床邊的保姆朝顏妙旖看了一眼,顏妙旖亦是只得遵從老人的決定,不多時,一位西裝革履的律師走了進來,隨之而來的還有顏家的老二老三,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大家都心知肚明,保姆識趣的關上了門,只留著顏家的幾位在房中。
周文斌自然沒想過可以聽到什麼消息,不過能聽到顏老爺子轉醒又叫了律師進去交代遺囑,這樣的消息自然足夠應對小馬哥了。
臥室里的談話持續了很久,中間時不時的傳來老二那大嗓門的抱怨,雖是聽不真切,但很顯然,他對最後的結果不甚滿意。
三十分鍾後,一眾人等走出房間,均是一言不發,可從各自不同的表情來看,這場關於山潤的財產分割戰,還遠遠沒有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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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文斌?”岳彥昕看著電腦屏幕前的這個名字略微覺著有些眼熟,可腦海里卻是全無一點印象。然而這件事卻是不容小覷,一想起浴室里那團髒兮兮的男人內褲,岳彥昕心中便不寒而栗,無論如何,這個名字她都要引起重視起來。
默默將名字寫在自己的備忘本上,正准備拿出電話打給相關部門查一下這個名字,卻沒想著電話自己先響了起來。
依舊是那個陌生的號碼,岳彥昕一陣猶豫,想想倒也可笑,曾經那個無所畏懼的她,這會兒居然為了一個電話而有些恐懼,岳彥昕深吸了口氣,終究還是按下了接聽。
她不知道會面對什麼,更加想不到對方是如何做到讓她的記憶空白。
只不過當她拿起電話的那一刻,她所有的想不到都變成了無可奈何。
“正義的奴隸!”
“…”岳彥昕正襟端坐,突然間雙眼變得毫無神采。
“把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全部忘掉。”電話里的聲音十分冷淡,但對此刻的岳彥昕而言卻是充滿了誘惑,這種誘惑,自然是她完全無法拒絕的。
“你現在在哪?”
“檢察院辦公室。”
“哦?值班?”
“…”岳彥昕陷入沉默,隨即回答道:“我,我忘了。”
“呃…”周文斌略微一愣,旋即苦笑著搖了搖頭,不過既然是忘了,他倒也懶得追究:“檢察院有人嗎?”
“沒有。”
“一個人都沒有?”周文斌突然目光一熱,似乎想到了什麼好玩的事情。
“門口有門衛,總控那邊好像有人值班,我們這棟辦公樓沒有。”岳彥昕回答的十分詳細。
“好,二十分鍾後,在門口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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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鍾時間對此刻的岳彥昕而言仿佛只是一瞬,待得時間一到,她便本能的站起身來,一步步向著檢察院大門走去。
周文斌的車也正好停在了門口。
有著級別不小的岳彥昕帶領,門衛自然放行無阻,周文斌順利將車駛入,大手毫不客氣的攬在這位檢察官的肩上,向著她天天出入的辦公大樓行進。
周文斌從來都是謹小慎微的人,但越是如此,心中的陰暗便越是強大,便越是期待一些讓人熱血沸騰的激情,譬如眼下,如果是隨便選上一處酒店或是直接在她家里肏她,無疑是最安全的,可在顏家裝了一整天的孫子,不是聽老外主治叨叨個沒完,就是在顏老爺子的臥室門口安靜等候,眼中所見心中所念的都是那位氣場強大的顏家大小姐,心中的壓抑早已有些遏制不住,一聽說這位天天肏著的女人居然跑回了辦公室,那他自然想嘗試一些別的東西。
譬如眼下,電梯門才剛剛關上,周文斌便立馬伸手拉開褲子拉鏈,露出那一截不知何時變得梆硬的肉棒,朝著身邊的女人喚道:“跪著口。”
岳彥昕沒有任何的遲疑,雙腿徑直跟在電梯里,只一秒的功夫,那溫潤的小嘴便將男人的肉屌完全吞入。
“嘶~”舒適的感覺立時讓周文斌全身放松,他側目望了望電梯的四壁,很快便將身子調整到了背對攝像頭的位置,畢竟是大年初一,就算監控室里人,估計這會兒不是在睡大覺就是在看手機,而且就算被發現也不過是岳彥昕個人的作風問題,他倒是可以全身而退。
溫潤的唇舌加上對身後監控的警惕,雙重刺激之下,周文斌的肉屌頓時更加威猛,直頂在岳彥昕的上顎位置一路向前,倒是不急於向深喉進發,反是輕輕的與她那香舌互相游走,被催眠過的岳彥昕口技自然不會如何純熟,與其等她的香舌舔舐,倒不如自己尋著那只小舌頭游走,每每讓龜頭馬眼觸碰到佳人舌尖,那股冰晶一般的刺激似乎更加舒爽。
“叮嚀”一聲,電梯門開,依舊是空無一人的辦公區,周文斌卻是沒打算命令她停下,他急忙調轉身位,以背行的方式走出電梯,而岳彥昕也只得一嘴叼著男人的肉屌,雙腳一路跟著男人的節奏跪行。
自電梯間通往辦公區的走廊她不知道走過多少回,可每一次她的腳步聲響起,辦公區的同事們都會露出會心一笑,她的腳步很急,正如她性子一樣風風火火,無論是穿著高跟鞋還是運動鞋,但凡走過這條走廊,都會發出一陣急促的腳步。
可今天完全不同,沒有人會聽到她的聲音,那雙平日里“噠噠噠”的腳這會兒正伏在地面上,只靠著兩只膝蓋緩緩挪動,若是男人加快幾步,少不得她還得雙手駐地,像一只母狗一樣艱難爬行。
岳彥昕的辦公室位置並不遠,周文斌自然也不會耽誤太多時間,隨著女人最後一腳爬入,周文斌才舍得讓她松開。
關上大門,合上窗簾,周文斌悠哉的尋著辦公室的大靠椅坐了下來,旋即又毫不客氣的將下身褲子盡數褪去,朝著呆立在門口的岳彥昕喚道:“來,你跪這里。”
他指著的位置正是岳彥昕的辦公桌子底下,畢竟算個領導,岳彥昕的辦公桌倒也氣派,這桌子底下也算寬敞,這才能容納岳彥昕這高挑的身材,肉屌再一次的被人含在嘴里,周文斌恰意的向後靠倒,雙目這才開始向著這間辦公室打量起來。
簡潔,這是這間辦公室最大的特點。
沒有什麼字畫藏書,岳彥昕根本不喜歡這些。
也沒有什麼榮譽獎章,倒不是她得的獎少,只不過她不太喜歡張揚,這些個榮譽都早早的收在了家里的行李箱,除了搬家,一般很少會讓人看到。
更沒有什麼八卦雜書,這倒也符合他對她的了解,一想起這女人能一個人去追那位熊英虎那樣的角色,周文斌就有些不寒而栗,可一望向如今腳下跪著的這條母狗,他又不禁釋然一笑:再厲害又怎麼樣,這會兒還不是他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這間屋子有的只是一櫃子的檔案資料,這些自然對他毫無吸引,但目光移動之時,周文斌卻是突然找到了最吸引他的東西。
制服!
兩套被封存在她檔案櫃里很久了的檢察官制服。
岳彥昕一向不愛穿,院里對這方面的管理倒也不是很嚴,除非是重要場合,一般也沒人追究不穿制服這回事,故而這兩套衣服便被她常年仍在櫃子里。一套黑色的西裝長褲,配上白色的襯衫領帶,想來還很有點領導的氣派,而另一套夏裝卻更讓周文斌心頭發熱,天藍色的短袖配上一條黑色短裙,短裙旁邊擺著兩條黑絲長襪,一乍看去,周文斌腦子里便有了無數畫面,倒也能理解這位雷厲風行的檢察官常年少穿制服的緣由。
“去把那套衣服給換了。”周文斌拍了拍胯下女人的頭,指著文件櫃里的那套夏裝。
岳彥昕緩緩鑽了出來,一步步的走向這架熟悉的文件櫃,打開櫃門取衣之時,小手卻是突然觸碰到工衣上那一頂鮮艷的徽章,岳彥昕略微一頓,臉色沒來由的變得有些復雜,這枚獎章是她調入檢察院時授予的,是她埋頭一线多年的見證,即便是此刻意識全無,這一抹象征仍舊是她心中的聖地。
“愣什麼呢?”周文斌很快發現她的異樣,可也只僅僅一嘴,岳彥昕立時便回到了催眠狀態,迅速解開自己這身便裝,就在周文斌眼皮底下換了起來。
周文斌隨手端起了茶杯,雖是見慣了她的赤身裸體,可到了這間辦公室,一切似乎又變得新鮮起來,望著這具玲瓏有致的身段上衣服一件件的脫下,再將那身印掛著獎章的制服穿上,一粒粒的系好,馬尾輕輕一甩,一瞬間便顯得格外的清新亮麗。岳彥昕正要去拿內褲穿上,可周文斌卻是及時打斷道:“誒,這個就不用穿了,你直接把那雙絲襪換上就好。”
“哦。”岳彥昕依言照做,慢慢的扯開絲襪散裝,沿著白淨的小腳丫子一捋一捋的將絲襪套弄上去,劃過腳踝,蔓過小腿,直至膝蓋上去一些這才堪堪停住,穿戴完之後轉過身來,一雙本就修長的美腿在這黑絲的束縛下更顯誘惑,直看得周文斌欲火高漲,大手不自覺的撫上自己的肉屌套弄起來。
“快…快過來。”這會兒的周文斌全無他作為醫院副院長的沉穩,連說話都略微帶點兒顫音,他連連揮手招呼岳彥昕走近,待她才剛靠近時又急不可耐的將人一把摟住,用力抱在了自己的腿上。
赤裸的下身與那光滑柔軟的絲襪觸碰在一塊兒,這是對男人天生的吸引,更遑論這近在眼前的天藍色制服,如此美色當前,周文斌哪還能忍,當下按住少女的嫩腰,扶著肉屌狠狠一頂,便在她的蹙眉輕呼之下,深深插入。
“來,你自己慢慢動。”女上男下的姿勢最大的好處莫過於可以愜意的享受著女人的主動,更何況此刻在這辦公椅上倒也有些施展不開,周文斌索性雙手繞到腦袋後面,滿臉淫笑的望著他的獵物。
岳彥昕沒有讓他失望,婀娜的身段背靠著辦公桌,雙手各自撐在桌子的一角,將身子調整到最合適的角度,這才開始雙手用力,緩緩的上下起伏。
鮮美的穴口蚌肉一次次的吞吐著周文斌那昂揚挺拔的長槍,每一次吞入之後,那緊致的雙腿都會沒來由的向里一合,生生的在男人的極致享受之時給到一次緊夾的快感,周文斌略微還覺著有些痛,可就像女人需要適應男人的抽插穿刺一樣,男人也在慢慢的習慣著女人的緊夾,相較之下這份適應還要更快幾分,短暫的酥麻之余便能感受到女人小穴里的蜜液流動,有著這一層潤滑,再多的痛楚也都會減輕許多。
“哼,可比之前快多了,”周文斌心中冷笑,這麼多天調教下來,岳彥昕的身體自然是愈發敏感,想不到這才插一會兒的功夫那小穴里便已泛濫成災了。
岳彥昕沒有做聲,身姿起伏之余長發馬尾也漸漸松開,稍稍一甩,倒有幾分芳香撲鼻,更是令人陶醉。
周文斌大手用力一摟,女人順勢便倒入懷中,有了男人的身子做倚靠,下身的起伏便更加順暢起來,而周文斌也樂得空出雙手,各自在女人的雙腿黑絲之上肆意游走,充分享受著這一抹光滑與柔軟。
摩挲許久,周文斌越摸越是興奮,仿佛那胯下的抽動都不如手中這抹黑絲來得帶感,卻見他猛地挺深站起,也不顧那還插在女人小穴里的肉棒有多深,自顧自的向前一頂。
“啊~哦~”岳彥昕疼得幾乎口齒變了形,全身失了方寸,直接向後一倒,好在她本能的身手敏捷,勉強撐到辦公桌的一角,這才讓自己有驚無險的靠倒在辦公桌上,而周文斌卻宛如凶獸一般矗立在桌前。
說他宛如凶獸,倒不是因為下身插得有多狠,而是他此刻的眼神仿佛著了魔一樣難看,整個人將她那雙玉腿高高舉起抱在手中,手、臉、嘴竟是一齊出動,全部貼在這雙黑絲長腿之上。
無措之下,岳彥昕的這雙長腿被迫伸得筆直,時而被他拿捏在手上細細把玩,時而又扛在肩上,一邊撫慰一邊又挺動起下身抽插幾下,有時男人還會輕退幾步,沿著那筆直的腿彎一路舔吻,從大腿到小腿再到那雙裹在黑絲里的小腳,非但沒有半分異味,反而是沁透出幾分自然的體香,再伴隨著胯下隱隱流出的淫液氣味,幾相交織,便成了這房間里最好聞的氣味。
然而周文斌這幅瘋狂的模樣和岳彥昕那冷漠的神情倒是有些格格不入,被催眠指令引領著的女人,即便是身體再有回應,對她的腦神經而言卻也是毫無波瀾,就仿佛所有的感官被人上了鎖,需要一把合適的鑰匙才能打開。
周文斌當然有這把鑰匙,足足舔吻了十多分鍾,周文斌的眼神才慢慢恢復,取而代之的是胯下的肉屌越發膨脹起來,周文斌俯下身去,臨靠在女人耳邊輕輕一吹:
“欲望的奴隸!”熟悉的指令再次喚出,身體的感官迅速歸返,只刹那間,岳彥昕便發出一聲嘶吼,那被壓在辦公桌上的身子一次次的向上挺起,可卻又被周文斌一次次的牢牢壓下。
“叫吧,今天要好好看看,在這間辦公室里,你能把自己釋放成什麼樣子?”周文斌心中計議已定,當下沉下身軀深吸口氣,正式開始鉚足了勁的向前抽插。
“啊啊啊啊~”女人的呼喚頓時連綿不絕起來,高亢清脆的呻吟不斷在辦公室里回響,經久不息…
第 80 章:初六
“什麼?分手了?”本應該是互道恭喜的新年慰問,可因為鍾致遠的隨口一句而在群里炸開了鍋,作為吃了他們一學期狗糧的大學室友自然是震驚無比。
“怎…怎麼搞的啊?”戴歌來了個“發呆”的表情。
“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一向話少的陳起也不禁在群里回了一句,唯獨平日里最咋咋呼呼的侯志高這會兒卻是一言不發。
“沒什麼啦,下學年專心打球吧!”鍾致遠也是好不容易從悲傷中走出來,這會兒倒也看開許多。
“也是,你小子這條件,學校里美女還不隨便泡啊,”戴歌大大咧咧的寬慰絲毫沒找對點,鍾致遠回復了一個微笑的表情,隨即便放下手機,雙手枕在頭頂,默默發起了呆,無論他怎麼看開,閒暇時腦子里總會浮現起那個純淨無暇的少女,想著想著,心里便又隱隱作痛。
“叮~”的一聲脆響,手機又是來了消息,鍾致遠深吸口氣,稍稍放下思緒,打開手機,卻是一個平日里不常聯系的女孩。
“新年好啊,鍾致遠。”
“新年好,萱姐!”
“你還好吧?我那天聽說了你們的事,原諒我有點兒八卦,就是…就是覺得你們怪可惜的。”一番寒暄之後,張萱像是倒竹簍似的說了一大段話,臨末尾還要來一句“誒我說這麼多會不會有給你傷口撒鹽的感覺啊,你千萬別介意哦。”
鍾致遠一聲苦笑,有些感動於張萱的熱心腸,連連回復:“沒有沒有,謝謝關心啦。”
“嗯,你沒事就好,你放心,等開學了我一定好好幫你勸勸她,興許還有機會的。”
鍾致遠心中一暖,隨即又打了一句“不用了吧…”,可字才打到一半,似乎心中仍舊有著那麼一些牽掛,不禁又回頭刪掉,重新打道:“謝謝你啦萱姐。”
“沒事沒事,就衝你叫我聲姐,我一定幫你。”
隨後便是一陣長久的沉默,好半天張萱似乎才找到話題:“那小鍾同學,你們打算什麼時候來學校啊。”
“我…”鍾致遠又是一陣苦笑:“大概開學前一天吧。”
“你可以邀請她早點來嘛,老待在家有什麼意思,我天天悶在這邊都要悶壞了。”
“那倒也是,”鍾致遠倒也有些心動:“就不知道學校宿舍什麼時候可以住人。”
“這還不簡單啊,你找你們隊長啊,”張萱發出個偷笑的表情:“你還不知道吧,聶隊長的室友一個是校學生會的主席一個是生活部部長,要住個宿舍不是他們一句話的事兒。”
“…”鍾致遠頓時無語,對學生會這些彎彎繞繞他可是十分的陌生,不過雲哥在學校里一向是很有威望的,看來這個事兒還真可以去找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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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鍾致遠沒想到的是,聶雲不但對他的請求沒有異議,甚至早早的有了准備。
“還沒放假的時候教練就問過我,我這邊能爭取的最早開寢時間是初六,到時候我在群里發一個通知,不過這事兒還是得自願,不能強求。”
“那好,我初六到。”鍾致遠掛斷電話倒是舒心不少,快速去網上查了下去深海的機票,正要訂下的時候,瞧到乘客欄上林曉雨的名字倒是讓他卡了一拍,心中難免的升出幾許回憶。
“邀她一起?”鍾致遠腦中冒出張萱的提議,雖說也能猜到對方的回復,但畢竟已經過了好幾天,心中難免存有一絲僥幸。
消息一經發出便石沉大海,鍾致遠裝模作樣的翻看了一會兒手機,終是沒能等到對方的回信,只得苦澀一笑,對著屏幕上勾選位置的“林曉雨”點了個叉。
訂票完畢,鍾致遠略微松了口氣,這漫長而苦悶的寒假終於是縮短了幾天,想著再過不久就能回到學校恢復訓練,下半年能夠投身到全國賽里,倒也不會太過傷感。
這時,電話響了起來。
“顏妙旖”的名字聞名全國,可手機里能存她號碼的倒是少之又少,鍾致遠倒是沒覺著有什麼不同,想也沒想便按了接通。
“喂?”
“接得挺快啊,這會兒沒在打球呢?”
“沒有,”鍾致遠清楚因為打球的緣故,他經常錯過一些電話。
“那是在陪女朋友?”顏妙旖語聲有些俏皮。
“沒,剛訂機票來著。”
“哦?幾號回深海?”
“初六吧。”
“那還挺好,省得我再特意去找你,”一番寒暄,顏妙旖終是說到主題:“你知道華南力高吧?”
“嗯,知道,聽說現在由你們山潤贊助了。”
“消息倒是靈通,”顏妙旖笑了笑:“我把深海大學當做跳板,如今和力高合作,你沒什麼想法?”
“你們的事兒我不太懂。”鍾致遠倒是實話實說。
“喲,這麼謙虛,那等哪天我得好好給你上上課。”
鍾致遠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倒是不清楚自己一個體育生要懂這些有什麼用。
“嗯,”顏妙旖突然頓了頓,玩笑的語氣漸漸收攏,突然鄭聲問了一句:“有沒有考慮過打職業?”
“職業?”鍾致遠微微一愣,瞬間便反應過來:“當然。”
“來華南力高怎麼樣?”
“…”如此突然的邀請倒是殺了鍾致遠一個措手不及,立時便陷入了沉默,好半晌才道:“你,沒開玩笑?”
“當然。”
“現在?”
“現在!”
從練球開始,鍾致遠的理想一直是 NBA,無論是初中、高中還是大學,這份理想一直沒有改變過,但這份理想並不意味著他不會有別的選擇,譬如加盟國青隊可以為國爭光,譬如加入華南力高這樣的 CBA 級球隊,可以更早的邁入職業,這一切,都可以算作是 NBA 之前的准備,顏妙旖的這份橄欖枝,對他而言屬實充滿誘惑。
“可按照 CBA 的規定,大一是不能直接…”
“你可以選擇退學,”顏妙旖突然變得嚴肅起來:“我會直接給你一份試訓合同,我會讓我的團隊最優化的處理這件事,最多三個月,你就能出現在力高的大名單里。”
“…”鍾致遠再次陷入沉默,退學可不是一件小事,他不得不慎重考慮。
“你好好考慮吧,回深海後給我答復。”
“等等…”鍾致遠見她有掛斷的意思,連忙出聲喚住,突然問道:“能告訴我,為什麼是我嗎?”
“因為,我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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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妙旖早有過將鍾致遠引入 CBA 職業聯賽的打算,但並不是現在,以鍾致遠的條件,完完全全可以通過四年大學畢業後正規選秀的途徑加盟,但顏妙旖現在卻等不及了。
爺爺的病情十分嚴峻,她要坐穩顏家,就必須在她引進的兩大項目上取得突破。
華南力高,一定要出成績。
這是她給自己定下的目標,作為去年的黑馬,華南力高憑借最佳新秀齊鴻鳴的出色發揮成功殺入季後賽,而今年,陣容磨合一年後,她需要一個更好的成績,四強,甚至決賽!
為此,她不得不想盡一切辦法,包括眼下邀請這位才暫露頭角的大一新生。顏妙旖懂球,但肯定不如一些球探或教練懂球,但對於這位大一新生,她有種莫名的信任感,畢竟她今年僅看過的幾場球里,鍾致遠的發揮都算得上出色。
“趙姐,去幫我把最新一期的《一千零一夜》放出來看看吧,”顏妙旖撐了撐有些疲倦的眉頭,端起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朝著身邊的秘書吩咐了一聲。
很快,電腦屏幕上播放起新一期的爆款綜藝,顏妙旖看得十分認真,許多時間也會按下暫停在本子上記些什麼,尤其是關於那位目前人氣最高的神秘選手“謎蝶”,顏妙旖的關注明顯要高於旁人一些。
約莫兩小時過後,顏妙旖合上電腦,朝著身邊秘書吩咐了一句:“通知他們五分鍾後開會吧。”
“顏總,您不是還約了華南力高的隊員們吃飯嗎?”。
顏妙旖尷尬的拍了拍額頭,事情多得讓她有些忙不過來,略微沉吟了幾秒才道:“嗯,那這個會挪到明天,先去吃飯吧。”然而她剛要起身,桌頭的電話卻又響了起來。
“二叔?”
“二叔,這樣啊,我一會兒還有個會,晚點我回給您?”
“真不是搪塞您,您說的問題我都有好好考慮…”顏妙旖說著說著不禁眉頭一皺,電話不自覺的往外拉了許多,待得電話里頭的叱罵聲消停了些,這才拿近了些說:
“二叔,山潤地產規劃方針是董事會定下來的,不是你我一兩個人說了算的,地產政策的風向變動現在這麼大,您的思路如果還保留在過去的層面…”
說著說著,耳邊又響起了刺耳的謾罵,然而對於這位火爆脾氣的長輩,顏妙旖卻並不打算與他多加爭辯,臉上絲毫不見怒容,只稍稍朝著身邊的秘書使了使眼色。
“顏總,會議馬上要開始了…”
顏妙旖適時打斷了電話:“二叔,我不跟您說了啊,項目的事晚點我再找您談…”說完便快速掛斷電話,慵懶的在桌上靠了下來。
可沒過兩秒,電話卻又一次的響了起來。
“您好,”秘書接過電話,剛想去幫顏總快速處理掉這些煩心事,可沒想著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卻是十分陌生:
“您好,我是智運集團飛沃娛樂的李青青,想找一下顏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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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關剛過,深海的夜晚便也開始熱鬧了起來,無數的酒吧夜場響起了喧囂的 DJ,對於這座繁華而忙碌的城市,過年這段時間,確實是最適合放松的。
但熊安傑卻是滿臉疲倦的踏進了酒吧,這個年節他過得並不如意,甚至說有點難熬。
拋開“犯官家屬”這一層身份不談,他如今也還算是混得人模狗樣,似乎並沒有因為倒下了一座靠山而失去太多,不過比起曾經什麼事都可以不做的官二代,如今的他,自然是要付出許多。
他首先是英僑大學籃球隊的隊長,自王啟舟的事過去之後,馬博飛轉校,曾經的名校英僑如今就剩下了他一個核心,他又不像馬博飛可以轉學自由,如今的他,也只得繼續呆在英僑。
其次他是飛沃娛樂的安保經理,手下領著一批蜘蛛帶來的人,負責飛沃大廈的治安防控,本以為沒什麼事,可前段時間智運大廈的事發生,他已經接連好多天都沒睡個安穩覺了。
除此之外,他還得去一個地方。
“熊哥來啦!”
“熊哥!”
熊安傑一路向著酒吧深處前行,邁過一陣燈紅酒綠,直奔著二樓高台上蜘蛛姐的辦公室里前行。
忽然,一道熟悉的身影自眼前閃過,熊安傑忽然頓住腳步,猛地扭頭,竟是發現擁擠的人群里一道 高挑黑影正向著門口走去。
這道身影他略微有些熟悉,或者說,他做夢都無法忘記。
該不會是那個女人吧?熊安傑後脊一陣發涼,倒是轉過身來,跟著那道黑影追了過去,然而沒追幾 步,黑影便消失在了酒吧門口,與喧囂的夜色都市混為一體,再也不見蹤影。
“難道是看錯了?”熊安傑有些自我懷疑,但那高挑的身影實在和心底里的陰霾太過神似,雖然是 沒瞧見正臉,可心底里的直覺卻十分清晰。
“看什麼呢?”穿著一身緊身皮衣的蜘蛛不知何時從身後冒了出來,閃閃發光的衣飾配件在酒吧燈 光的照耀下更顯身材嫵媚,熊安傑回頭一望,不由得對這個比自己大上一輩的女人暗吞口水,如果按年 紀算她也不比自己大上多少,可人家偏偏能管著手下幾百號人,這倒不得不讓他佩服。
“沒看什麼,就好像看到了個熟人。”
“女的?”蜘蛛半眯著眼,滿是笑容。
“嘿,”熊安傑尷尬的摸了摸後腦勺,在這個女人面前,他那些對付女人的套路可一點兒使不出來 。
“今天的訓練完了?”
“完了,”熊安傑當即拍胸:“蜘蛛姐,我這些天可是一天都沒偷懶。”
“那去我辦公室,我來檢查檢查…”蜘蛛捂嘴一笑,頭也不回便朝前走去,熊安傑一陣頭大,這些天他還確實沒閒著,被蜘蛛姐逼著學功夫快個把月了,憑著他這魁梧的身形倒也有點進步,可要和蜘蛛姐打,難免還是要吃些苦頭。
“怎麼,怕了?”辦公室里,蜘蛛見他面露難色,不由得出聲調侃。
“那倒不是,就是覺得有蜘蛛姐在,我學了功夫也沒有用武之地啊。”熊安傑順著話拍了記馬屁。
“我可不行,你將來要對付的人,可比我厲害多了。”蜘蛛略微眨了眨眼,心中不由得想起當日被人架在鐵杆子上強暴的情景,這份屈辱對她而言自然不會簡單忘記。
“要對付的人?”熊安傑略微一愣,可腦子里卻是不禁浮現起剛剛似乎擦肩而過的身影,如果是那個女人,他倒是覺得確實比蜘蛛厲害,可問題是,自己要學個多少年才是人家的對手。
“慢慢來吧,你身體有優勢,只要不懶,肯定進步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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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啾~”剛回到酒店,鍾神秀便是猛打了一記噴嚏,回頭瞧了瞧身後跟著的青衣,見她正用好奇目光打量著自己,不禁笑出聲來:“一定是有人在背後說我壞話呢。”
“誰還敢背後說你壞話啊?”
“那可說不准,得罪的人多,剛在酒吧里還碰到個熟人來著…”
“什麼人?”恰好香橙帶著小綠走了進來:“深海你還有熟人?”
“就是個小混混,當初欺負我弟弟,我給教訓了一頓,”鍾神秀自不會將這種小角色放在眼里,朝著香橙遞過了從酒吧帶回來的酒:“喏,你愛喝的。”
“…”香橙也不客氣,接過酒瓶便開始牛飲了起來,嬌小的身軀高舉著足有她腦袋大小的酒瓶仰天痛飲,那並不修長的脖頸發出“咕嚕咕嚕”的咽入聲響,倒是怎麼看怎麼滑稽。
“秀姐,今後還是別出去了吧,”藍客端著電腦走了進來:“你身手好,自然不用擔心安全問題,可你這形象也太扎眼了,還不如我們幾個出去來得安全。”
鍾神秀頓時捂嘴偷笑起來:“藍客,啥時候這麼會說話了,再說幾句,我愛聽。”
藍客也知道這位大姐不是個聽勸的主,只得搖了搖頭,繼續翻看著手中的電腦,可這一低頭,先前的輕松笑容頓時變得沉重起來,連敲打鍵盤的手指也突然凝固在空中,目光里頓時閃過幾分怒火。
“怎麼了?”鍾神秀很快發現他的不對勁。
“…”藍客沒有出聲,只是將屏幕對向眾人,畫面之中顯示的不是別人,正是他們昔日的同伴——紫魚。
准確的說,屏幕中的紫魚,已經沒有了半點他們認識的樣子,曾經那個風采照人的“玉姐”這會兒那還有半分人樣,渾身赤裸被人吊在固定好的十字架上不說,腦袋上、手臂上甚至是胸口均是插滿了各種线路,而頭上的那兩處電纜更是閃爍著耀眼的彩光,每一次彩光閃爍,紫魚便全身一陣痙攣,雙眼無神,整個人不住顫抖著。
“咯…”鍾神秀雙目冒火,手中的拳頭捏得咯咯作響。
“這是通過智運的內部網發出來的,設了三級密碼,顯然是特意為我們准備的。”藍客強忍著心頭怒氣解釋著,對方很顯然已經洞悉了他們關注內網的秘密。
“等等,看那串電路…”香橙突然向著視頻一指,這才引起了眾人注意,那一串串閃爍著的電路彩光看似尋常,可節奏的變換卻是極不規律,而正是這種不規律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摩斯密碼?”鍾神秀凝神一瞧,很快發現端倪,跟著跳動的彩燈節奏,強忍著對同伴苦難遭遇的憤懣,一字一句的翻譯出來:“明…天…九…點…中…央…公…園!”
“砰~”終於,在彩燈的循環往復中信息破譯完畢,鍾神秀再是無法忍受,狠狠一拳砸在身邊的床椅茶幾上,一時間杯盤四濺,一道凹陷了足有五公分的拳印就此留在木桌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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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六。沒有凜冽的寒風也沒有溫馴的暖陽,僅僅只是一個尋常得不能再尋常的日子,可對於不同的人來說意義卻也完全不同。
鍾致遠獨自走下飛機,感受著南北不一樣的溫度,整了整背上的行囊,沒有多做停留,直接叫了車向著學校駛去。
熊安傑早早的結束了今天的訓練任務,直開上車向著火車站駛去,好巧不巧,今天也是溫雪來學校的日子,雖說開學時間還有個十來天,可畢竟是初次陷入熱戀,被熊安傑電話里一慫恿,這會兒也忍不住提前來校。
同樣提前來校的還有整支深大籃球隊的隊員們,繼聶雲跟鍾致遠商量過後,聶雲在群里發了個提前來校的投票,倒是沒想到全隊一個個都是嗷嗷在叫,完全沒有心思在家過年,這個說同意,那個說贊成,最後倒是趙教練來了一句狠話:“都來,初七集合!”
深海的車來車往,除了返校,初六也正是許多務工人員返深工作的日子,諾大的空城慢慢變得擁擠,各處娛樂場所也漸漸有了人跡,中央公園當然也不例外。
也因此,中央公園里多了些平日里見不到的人自然也不足為奇。
青衣穿著一身不起眼的呢子大衣,圍著整個公園不斷地尋找著,但很明顯,這座公園里並沒有她要找的人。
至少可以說,沒有人會主動聯系她。
“喂,秀姐,目標沒有出現。”青衣扶了扶耳朵,倚著一顆大樹小聲的念叨著什麼。
“嗯,跟我想的一樣,”鍾神秀的聲音自耳邊傳來:“他們,不會這麼輕易現身的。”
“那現在怎麼辦?”
“今天先回來吧,記得按先制定好的路线回來,小心一點。”
“…”青衣略微沉默了一會兒,隨即點了點頭,一句簡短的“好”卻回答得並不響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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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深海那邊的人來人往不同,沉浸在愛欲浪潮里的林曉雨壓根就沒想過提前返校這回事,自走出了分手的陰霾過後,這段時間她每天都過得很充實。
爸爸僅僅在家呆了不到一周便又匆匆的走了,而媽媽因為公司業務的緣故,每天早出晚歸,根本管不到她。
她的假期,自然便成了與新男友的蜜月。
私人影院、各色料理、主題公園、酒店,馬博飛的安排就沒有一天是重復的,每一天對於她而言都是驚喜和刺激,而在歡愉過後,馬博飛總會將她帶到酒店“激情”一場,不到深夜是絕不會送她回去,甚至有時候直接找個借宿別家的由頭,直接給肏到個第二天。
如此往復,林曉雨便也成了習慣。習慣了被安排,習慣了他任何的強硬要求。
甚至今天馬博飛哪也沒去,直接衝到她家里來,她也沒能拒絕。
“嗯嗯…嗯…嗯…”
粉色牆紙與少女香薰氣息充斥著的臥室里不斷發出輕微的呻吟,初嘗禁果的少女終究是抵擋不住男人的強勢,竟是直接被堵在自家臥室里被拖上了床。
馬博飛的動作很溫柔,一件件的將她的睡衣解開,長槍插入之前,抱著少女足足穩了快半個鍾頭,直到林曉雨自己呼吸不暢,渾身燥熱,這才在少女的主動牽引下,將那令人嘆服的肉屌緩緩插入。
接連數天的激情早已讓少女熟悉了男人的尺寸,只要馬博飛不大開大合的抱著她使勁抽插,這點力度對她而言早已不算什麼,可無論怎麼熟悉與適應,馬博飛的尺寸倒也足以讓她那幽徑花房里感受到完全的充實,甚至長槍一步步深入到那花芯壁壘,更是插得她芳心狂顫,氣息紊亂。
馬博飛今天也是做好了持久戰的准備,好幾天帶著她玩鬧,每天也就做個一兩回對他而言略微有些不夠盡興,離他預計的返校行程也沒幾天了,就今天,他可是打定了主意好好做個一天。
既是不急,那馬博飛的水磨工夫便也充分展現,先前深吻了半個小時不說,這插入之後也並不急於抽插,而是將二人身姿調整到一個最舒適的角度,肉棒慢慢頂上花芯之後,自己又低頭在少女唇齒邊廝磨一陣,復又抬頭,望著少女那水汪汪的大眼,感受著眼神中的情欲,這才緩緩抽出少許。
被他吻得早已找不著北的林曉雨這會兒自然也放開了許多,見他雖然插得緩慢,可節奏卻也令她舒適,尤其是這一插一抽之間的深吻,心中的情欲愈發激昂,見他抽動之時身軀上移,自己竟是忍不住主動昂起頭來。
馬博飛自然會意,下身又是輕輕一插,而上半身則又向下迎合,與少女的芳唇印在一起,盡情擁吻。
“咔嚓~”然而就在二人你儂我儂密不可分的時候,房外居然是傳來了一聲熟悉的響動,二人突然一怔,還未想清楚是怎麼回事,便聽得大門“砰”的一聲脆響傳來。
“是媽媽回來了?”二人目光對視,幾乎同一時間反應過來,那一聲“砰”自然就是進門之後的關門聲。
“曉雨,在家嗎?”很快,媽媽的聲音印證了猜想,一陣拖鞋腳步聲緩緩傳來,直嚇得二人面如土色。
“咯吱”一聲,房門輕輕推開一點兒,媽媽探了半個頭向里一掃,只見林曉雨也正瞧著自己,模樣倒是有幾分滑稽。
“媽,怎麼…怎麼今天回來這麼早?”林曉雨緊張得連話都說不清楚。
“啊,今天總算把事兒給忙完了, 我申請休個半天假,回家給你做點好吃的。”媽媽的臉色很好,顯然是在工作方面十分順心,回答完話卻又開始打量起女兒那紅撲撲的小臉來:“今天沒出去啊?”
“對…對啊,就…就有點困,在家睡個午覺。”
“好好好,”媽媽倒是沒有多想,從小到大女兒一向讓她省心,這會兒自也不會懷疑什麼:“想吃什麼,媽媽給你做。”
“…”林曉雨一時語塞,眼神下意識的望了望床邊的衣櫃門,隔著門縫隱約還能瞧見里面的健壯身影。
“曉雨?”媽媽繼續催了一聲。
“那…我…都可以的。”
“就知道問你問不出來,要不咱們一起去超市看看?”
“…”林曉雨依舊沒有應答,可腦子里突然想到如果和媽媽出去,倒是能給衣櫃里的男人“逃走”的機會,這才裝出一副心動的樣子:“好啊,媽你先出去等我一下,我換套衣服。”
“好好好,”媽媽關上房門,自己也得去房間收拾一下。
林曉雨這才舒了口氣,輕輕的拍了拍緊張的胸口,緩緩從枕頭後面取出那只被男人剝落下的小內褲,快速穿上之後才去打開櫃門,望著櫃子里縮成一團的馬博飛那滑稽模樣,不由得捂嘴偷笑起來。
馬博飛倒是並不介意眼下的窘迫,對他而言就算被發現也不算什麼大事,不過既然曉雨不願意,那他也只好體驗一下這種“偷腥”的快感。
“喂,我們去買東西了,一會兒你可得等我們出小區了再出來啊,”林曉雨小聲吩咐著。
馬博飛眨了眨眼,臉上依然洋溢著那讓人捉摸不透的微笑。
“聽到了沒啊,我媽再回來可就走不了了。”林曉雨一邊強調著一邊拿出衣服穿戴,很快便已穿戴整齊,出門之前再回頭望了望衣櫃里的男人,似乎想到了什麼讓人臉紅的事情,卻是再度走到櫃門前輕聲低語了一句:“那個,今天不好意思啊,我明天再陪你。”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出,很快,大門再度發出“砰”的合門聲,鬧騰的屋子再度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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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林曉雨母女二人回家的時候已經是兩個多小時之後的事情了,曉雨盡可能的拖延著時間好讓馬博飛出去順利一些,一方面也是許久沒和媽媽逛超市,直到兩人完全擰不動了,這才叫了車順回家來。
一進家門,林曉雨便四處張望了一陣,確保著家里沒有什麼異樣的情景發生,見媽媽去了廚房忙活,自己也便擰著些自己的東西回了房間。
房間里的被子還是散亂著的,剛才出門太急忘了疊,上前一步,隱約能聞到被子里殘留的男人氣味,林曉雨登時面紅耳赤,心中想著要是剛才媽媽走得近些,以她那過來人的目光又怎麼可能聞不出來,不禁心中一陣後怕,趕忙兒放好東西,彎腰就要去疊。
可沒想著才剛剛捏起被角,忽然腰上便是一緊,兩只大手突襲環抱,直把她緊緊摟在了懷里。
“啊~”林曉雨猛地一顫,剛要大叫,男人的嘴唇便已湊到了她的耳邊輕聲喚了起來:“別喊,是我。”
林曉雨這才略微收住了驚呼,可即便如此,那聲叫喚也夠讓廚房里的媽媽聽了去。
“曉雨?你喊什麼呢?”
“啊,沒事,我打電話呢!”林曉雨趕緊編了個借口應付,見廚房里沒了動靜,趕緊扭過身來,望著身後笑容邪魅的馬博飛,心中頓時有些氣急:“你…你怎麼沒走啊?”
“今天不走了,”然而馬博飛卻是一副死皮賴臉的節奏,他緩緩打開櫃門,沒想著先前那還滿是衣服的櫃子里不多時被收拾了一空,空間寬敞了不少,非但如此,他還備了一些干糧在櫃子里,看那模樣還真是做好了呆一晚上的打算。
“你…你別…”林曉雨哪里會想到他這麼大膽,心里急得都快哭出來了,可眼下卻也沒有什麼機會能讓他安全的離開,只好說道:“那你這怎麼睡啊?”
“我就躲躲,”馬博飛突然伸手勾住女孩的下顎,輕笑了聲:“晚上我可得睡床上。”
“你…”林曉雨一想著晚上真和他睡在一塊兒的情景,心中不禁又是一熱,可這些天媽媽雖然不管她,但也難保證不會突然敲敲她的門什麼的,這屋子里多了個人還是太過危險:“我求求你,你走吧,我們明天,我都陪你…”
“那可不行,”馬博飛一邊說著一邊卻已上了手,雙手略微在少女的肩頭按下,直把還懵懂擔心著的林曉雨按在了地上跪了下來,與此同時,馬博飛三下五除二給自己脫了個精光,掏出那條駭人長槍,直湊向少女的嬌唇位置:“來,先給我泄個火。”
“別…”林曉雨這會兒哪里有這個心情:“她就在外邊…”
“沒事,發現不了的,”說完也不顧少女反抗,大屌使勁一頂,便在少女的驚呼聲中直插了進去。
“嗚嗚~”林曉雨驚惶得想要使勁吐出,可馬博飛卻一改這些日子以來床上的溫情,那按在少女腦門上的大手卯足了力氣,根本不給她一點抽離的機會,下身肉屌倒是沒有用力,但光是他那份尺寸直塞進去,便足以讓任何女人為之痛不欲生。
林曉雨見抗爭不得,心中既是害怕又是委屈,眼珠子里不多時已泛起一層水霧,雖是沒了反抗,但那低聲的抽泣倒也能傳入馬博飛的耳朵里。
馬博飛頓時心中一軟,按在少女頭上的手暗自結拳,壓迫感頓時消散許多,這才讓林曉雨抽出身來,倒在床上埋頭哭了起來。
“…”馬博飛罕見的面色陰沉起來,倒不是因為少女的反抗,卻是因為自己,他一向我行我素,上過的女人在他心里大多也是一時興起,即便是林曉雨這樣的白月光,他也不認為會影響到他自己的情緒,可就在剛剛,少女的反抗沒有讓他停頓,可看著她那細聲哭泣的楚楚可憐樣,馬博飛竟是能明顯感受到自己的心軟,要知道在上孔方頤、白瑩之類的女人時,女人哭得越凶他心里便越是興奮,可今天,他的鐵石心腸多多少少有了波瀾。
林曉雨哭了一會兒,回過頭時卻見著馬博飛還杵在那里一動不動,一時間竟是不知該如何面對,她自然不知道馬博飛此刻心境的變換,但就她的了解,這個男人很少出現這樣的表情。
“難道他生氣了?”林曉雨沒來由的一陣緊張,可眼下也不知該說些什麼,恰好廚房里傳來媽媽的呼喚,她這才轉過身來,低著頭向外走去。
“誒,”突然,馬博飛伸手攔住了她,林曉雨回頭一瞧,男人已經回復了她所熟悉的樣子,依然是那副讓人生厭的邪魅笑容。
“我媽叫我…”
“嗯,早點回房。”馬博飛僅僅只小聲說了這一句便讓她面紅耳赤起來,既然是只能留下來過夜,那早點回房的意思自然也不言而喻。
林曉雨沒有回應,可那溫吞的步伐區卻已然表明她聽懂了其中深意,馬博飛知道,沒有拒絕,就是答應。
第五卷:《晴空陰霾》
第 81 章:頹廢
“行啊,老四,我感覺你又漲球了,”和戴歌一起走回宿舍的路上,戴歌已經是第三次發出這樣的感慨了,與鍾致遠一樣,戴歌也選擇了初六返校,上午才到,下午便約著打了場野球,以他們兩個的實力,即便是帶了兩個拖油瓶也足以大殺四方,一下午時間對手換了一撥又一撥,可沒有一組能把他們斬落馬下。
戴歌的感慨自然不是空穴來風,雖然他在家也有過健身和約球,可畢竟脫離訓練了半個月,剛剛上手的時候難免也有點生疏,然而鍾致遠不同,且不說他一上來就能復刻當初的一些高難度進球,更明顯的是,他的節奏感似乎更好了些。
如果說曾經的鍾致遠是個靠著身體天賦和技術習慣打球的得分手,可現在,鍾致遠的進攻更加具有針對性,對手雖然不在一個檔次,可無論換成什麼樣的防守,他都能保持著相當高的命中率,並且幾乎很少利用身體衝撞。
這樣的打法飄逸感少了許多,可實用性卻是大為增強。
“也沒有啦,就對手太弱了。”鍾致遠自己其實也隱隱有所察覺,但面對室友的夸贊倒也保持著一定的謙虛。
兩人說笑著回到宿舍,洗漱完畢便各自爬上了床,鍾致遠剛要拿出手機翻看些視頻,可沒想著一向木訥的戴歌竟然主動說起了話:“老四,你跟曉雨真的分了?”
“是啊,”鍾致遠淡淡回了一句:“都過去了。”
“誒,你別說得這麼瀟灑嘛,到底怎麼回事?”
鍾致遠自己都說不清楚怎麼回事,自然也沒法說出個所以然來,當下只得岔開話題:“就那麼回事嘛,分了就分了。”
“…”戴歌只好尷尬的笑了笑,旋即又突然神秘的笑了起來:“那個,老四,有個事得跟你說下…”
“嗯?”鍾致遠應了一聲。
“這不前幾天嘛,那個…她答應我啦!”戴歌說著說著聲音倒是含糊了起來,這還是鍾致遠第一次見他有著這樣害羞的一面,平日里一米九幾的大高個見著誰不是威風八面,倒是沒想到他也會有這樣的一面。
“誰?”鍾致遠當然聽出了他的意思,隱約之間好像也能記起放假前戴歌一直在跟他和猴子說著他在追一個女孩的事兒,只不過那會兒八字還沒一撇,他倒也沒太記得:“是那個外語學院的?”
“對,就是她,我聽了你的勸,這些天一直找她語音,她開始還有點煩,可沒想著有天她好像心情不太好把我吼了一頓,我還以為這事兒黃了,可沒想著第二天她居然主動找了我,後面聊得也挺開心的,明天還約著一起去看個電影。”
“可以啊大哥!”鍾致遠真心為朋友的喜事開心,不過突然心里又想起當初幫猴子追孔方頤的事,哎,誰也沒成想看著靈泛的猴子一碰到女生就丟了魂沒個主見,反而是平時老實木訥的戴歌卻先開了竅。
“也還沒…”戴歌又是憨笑了聲,正要謙虛兩句,可沒想著視頻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低頭一看,正是那正在發展中的“准女友”打來的。
“喂…”戴歌頓時雙眼一亮,立時接通了視頻,也不管鍾致遠還在一旁聽著,就自顧自的說起了甜蜜的情話來。
鍾致遠一陣惡汗,倒是沒成想戴歌還有這樣“鐵漢柔情”的一面,又是只得搖頭苦笑,可兩人對著床,戴歌嗓門一向又大,這會兒和妹子聊天當然是興奮難擋,他也不好打擾,索性翻身下床,拿著手機走出了宿舍,靠在寂寥無人的走廊上默默的發起呆來。
要不,再給她打一個吧。
“叮鈴鈴~”與戴歌一模一樣的語音鈴聲在走廊上回響,一輪又一輪,有些干涸又有些孤寂,饒是鍾致遠猜到了對方不會去接,可心底里多多少少依然有些遺憾。
他能夠忘記那段過去,可終究也只是將心底里的痛苦給壓下,在這寂寥的夜晚,他又怎麼可能沒有一絲回憶與感觸。
然而就在鈴聲快要結束的時候,手機上的掛斷鍵突然變成了計時,一秒、兩秒,鍾致遠不敢相信的望著黑漆漆的屏幕——居然接通了!
這還是在他們那“離奇”分手之後的第一次接通。
“喂?”鍾致遠心中有些激動,他不斷告誡著自己要注意分寸,再加上四周一片安靜,不自覺的說話聲也變得小了許多。
電話那頭沒有回應,可也並不算一丁點聲音沒有,若隱若無的,電話里傳出的是一絲絲幾不可聞的細語。
“曉雨?”鍾致遠又問了一聲。
“嗯,”電話里頭終是響起了曉雨的回應,聲音很小,但也依然讓他覺得熟悉。
“你…睡了嗎?”鍾致遠問完便覺著一陣好笑,這會兒才八九點的樣子,尋常這個時候的曉雨不是在看書就是看看綜藝視頻什麼的,她的作息一向很穩定,11 點才是她的睡覺時間。
“嗯,”然而曉雨的回應依舊讓他意外,沒有多余的話語,似乎也並不太願意聊下去的樣子。
“就…”鍾致遠略微一頓,心中也能理解她的冷漠,畢竟也是分手,今天能接通這個電話就已經出乎意料了。
“嗯~”然而就在鍾致遠停頓的功夫,電話那頭卻又傳來的曉雨的回應,同樣的聲音發出卻代表著不一樣的意思,顯然,她並不是在回應什麼,而好像是在憋著什麼。
“曉雨?你怎麼了?”鍾致遠有些奇怪,情急之下倒是忘了兩人的關系。
“沒…啊…”電話里的聲音才應了一聲便被一記高呼取代,聽那高亢的呼聲,鍾致遠心中突然冒出了一個不該有的想法。
“曉雨,你在哪?”心中一旦有了猜測,說話的語氣也漸漸變得強硬了許多,雖是不太能確定,但這種狀態下的呼聲,不正和那些日本動作片里的一模一樣嗎?
“她在家呢,”終於,馬博飛接過了電話,神色淡然的回答著鍾致遠的問題。
聞得這一句,鍾致遠頓時腳下一滑,只覺著腦袋里一陣天旋地轉,險些就要跌落在這空無一人的走道上,女友的分手對他而言自然是一次打擊,可男女之間的感情本就復雜,他雖然無法理解,可這些天來也算看開了許多,可他怎麼可能想得到,如今的曉雨,這個和她才分手不到半個月的女孩,此刻居然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回憶起剛剛聽到的那些,回憶起那段時間以來的種種,鍾致遠不禁心如刀割,難道,她從一開始…
就變了心?
“你是誰?”鍾致遠咬牙切齒的問了出來,雖然覺著這麼問有些於事無補,甚至乎有點卑微,可他實在想知道。
“喏,”電話那頭的男生沒有繼續回應,而是將手機推向了身下的女孩,似乎要將這個問題拋給她。
此刻正被男人肉棒抽插得呻吟不止的林曉雨終於是得到了一絲喘息的機會,她當然不會想到就在剛剛瀕臨高潮之時電話會響起,更沒想到,在看到是鍾致遠的電話後,馬博飛居然是按下了接通。
他怎麼敢按接通啊?
林曉雨心中亦是痛苦萬分,在鍾致遠面前她實在沒有勇氣爭辯什麼,即使過了這麼些天來,她始終無法去面對,更別說是在眼下這個時間去面對。
然而馬博飛偏生這麼做了,不但接通了電話,還在她幾次掩飾之後奪走手機,直截了當的告訴對方,更讓她不堪的是,他自始至終都沒有停下欺負她的動作,這會兒的她,依然是被人壓在身下,任由著那支駭人長槍一次次的抽插狂頂,一次次的勾動著她心頭的欲火。
林曉雨眼中含淚,一面發怔的望了望手機,一面又瞧了瞧一臉壞笑的馬博飛,她的手有些顫抖,一時間仍是說不出話來。
“你告訴他,你們已經分手了,”馬博飛見她一直蹦不出個話來,索性出聲教她,順帶著指引之時,胯下肉屌又一次的向上狠頂,直插得林曉雨險些握不穩手中的手機,情急之下又是一聲清脆的呻吟發出,越過手機里的層層聲波,直落入電話那頭鍾致遠的耳朵里。
“…”到了此時,鍾致遠那還有什麼疑惑,如此屈辱的情景竟然發生在了自己身上,他渾身顫抖的扶住圍牆,雙目緊閉,已然有淚痕劃落下來。
“我們,已經分手了。”終於,林曉雨終究還是出聲了, 雖然也帶著些微的哭腔和不情願的,但鍾致遠知道,自這一聲過後,兩人便再也沒有了任何的可能,一切的回憶,也終將化為泡影,隨風消逝。
“啪”的一聲,鍾致遠想也沒想的將手中的手機向外一扔,手機劃過高空徑直向著地面摔下,聽那落地後的脆響,顯然已是摔得粉碎。
鍾致遠倚靠著走廊圍牆緩緩蹲下,雙手抱住腦袋,終於是忍耐不住心中的苦悶,嚎啕大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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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摔落的巨響傳來,曉雨沒來由的渾身一顫,然而也隨著這一聲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手機緩緩從手中脫落,眼淚難以自抑的仰面而流,瞬間便沾滿了整張臉。
馬博飛還待再去碰她,可一見著她這滿臉的眼淚難免掃了興致,不過總歸不是心生惻隱,這倒是讓他好受了許多。
尤其是想到剛才鍾致遠聽到自己聲音時啞口無言的模樣,這會兒估計還在氣急敗壞也說不定,一想到這,馬博飛心懷大慰,倒也不急著享受懷中佳人,反身躺倒在少女身邊,一把將她摟在懷里,倒像是給到她一個溫暖的胸懷。
“砰砰…”突然,門外傳來一陣輕微的敲門聲,二人突然抬頭,一個止住微笑,一個止住淚水,均是有些緊張的望著門口。
“曉雨,”媽媽的聲音傳來,直喚得兩人屏住呼吸不敢發出任何聲音,萬幸的是,媽媽並沒有直接推門。
“啊?”林曉雨輕輕應了一聲。
“剛剛是什麼聲音啊?”媽媽有些好奇,剛才起來上個廁所卻隱約能聽見林曉雨房里的一些“兮兮碎碎”的聲音,不禁帶著疑惑走了過來,可一靠近門口,卻又聽到女兒好像在哭。
“沒…沒什麼的,”林曉雨言語間有些吞吐。
“你啊…”媽媽略微嘆了口氣,剛要推門進去,可又想起今天回來時鄰居王阿姨告知的“秘密”,心中也能猜出個七八分來,她想和女兒好好談一次,可話至嘴邊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猶豫再三,那停留在門把上的手縮了回來,靠在門邊輕輕喚了一聲:“那你早點睡吧。”
“嗯,媽你也睡吧…”曉雨小心翼翼的回應著,可話音未落,一只大手卻已攀上了她的胸乳,她略微抿了抿嘴,強忍著心底里那份酥麻悸動,靜靜地等待著房門外腳步聲的漸行漸遠。
“…”腳步聲緩緩消失,隔壁房門也傳來了熟悉的關門聲,可即便如此,林曉雨也只敢平躺在床上,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與身上那糾纏不清的撫摸揉捏相比,她當然更擔心在家里被“捉奸在床”,即便剛才的電話讓她已經焦頭爛額,即便…
男人的大手不斷在她的敏感位置盤旋作怪,而那嬌嫩的肉穴里不多時已被插入了兩根手指,順著黏糊的秘徑插入,越來越深,越來越讓她呼吸困難,憋著的心緒也提到了嗓子眼…
突然,男人猛地翻身,再一次的將她按壓在床,也是考慮到房間動靜問題,他倒是沒有選擇太難的動作,簡單的將她壓在身下,簡單的將少女的雙腿扛在了肩頭,簡單的肉屌插入,那一刻,即便是林曉雨再怎麼強忍也終是按捺不住的輕吟了一聲…
“啊~”林曉雨難以自持,不得不伸手用手背捂在唇邊,盡可能的讓聲音小上那麼一些,可馬博飛卻不能怡然自得的享受著這一刻的舒爽。
漆黑的房間里只有丁點月光照入,只能借著這點兒光亮瞧出少女的模糊影子,可這樣的林曉雨亦是美得不可方物,散落的長發完整的鋪開在枕頭上,那張純淨的小臉怎麼看都令人欲火熊熊,尤其是那隨著自己身下抽插而半眯著的鳳眼,更具旖旎風情,低聲的呻吟自然喚不回隔壁房間的動靜,但那一聲聲的撩撥,似乎是給到男人最好的催化劑。
“噗嗤…噗嗤”的淫水翻涌,既是兩人合為一體的見證,又是女人態度轉變的象征,見得她摟在自己腰上的雙手越來越緊,見著她那呼吸的頻率和呻吟的節奏越來越快,馬博飛心中難免有些自鳴得意,要知道幾分鍾前她還一臉冷淡的流淚個不停,這會兒估摸著早已忘了個干淨。
不過到了這個時候,馬博飛倒也是無暇他想,這一連好幾次被打斷,就算他忍耐力再強,這會兒也到了再不想被耽誤個什麼,雖是沒有疾風驟雨般的爆肏,可每一次插入之深便足以讓女人皺眉喘息個沒完,那摟在男人腰間的雙手不經意間已將指甲陷入了肉里,雖是有些生疼,但馬博飛倒也十分享受,能讓身下這樣的女人動情,是他這一趟京北之行的最大收獲,而眼下所能聽到的低吟淺唱,便是他這些天“殷勤”付出的最好回報。
“嗯~”終於,馬博飛也到了瀕射邊緣,鼻腔里難得的哼了一聲,胯下征伐的速率也隨著這一聲衝鋒號角發起了一輪讓人神魂顛倒的衝刺,肉屌貫穿著一寸寸的粘屄穴肉,一次次的撞擊在那花芯壁蕾之上。
被褥翻涌起伏,床板震顫不斷,提心吊膽的林曉雨雙目緊緊閉上,似乎在這一分鍾里連呼吸都要停止,牙關緊要,第一次在這種極端緊張狀態下迎接著男人的深切愛撫,一顆懸著的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原本靚麗動人的小臉此刻也漲得通紅。
“吼~”終於,在承受了近百下撞擊之後,身上趴伏著的男人猛地抬身,雙手各自卡在女人的細腰嫩肉上,胯下脛骨仿佛跳舞一般靈動的向前狠頂,再十余下,再十余下,再十余下…
“啊啊~啊~嗯~嗚~”直至女人的呼喚從高亢再到意識驚醒之後的強忍,再到狠咬手背後的默默嗚鳴,男人的肉棒終於完成了它的最後一擊,停留在花芯內壁上的龜頭突然爆發,一陣強有力的精箭毫不留情的射入那花徑蜜穴深處。
一箭又一箭,源源不絕,經久不息,甚至將那花穴填滿之後還能溢出少許,自兩人結合之處的芳草密林里流出,濺落至床單之上,留下一陣粘稠的冰涼。
“咯吱~”隔壁的房門再一次發出聲響,不過兩秒,曉雨的房門便被打開。
“曉雨?”媽媽的聲音有些疑惑,但聽得出也帶著些不安與著急。燈光打開,映入眼簾的卻只有散亂無章的被褥和滿臉通紅的女兒。
但除了親眼所見,更能印證她猜想的當然是房間里那並不陌生的淫靡氣息,雖然很淡,但媽媽畢竟是過來人,對這份氣息自然十分敏感。目光匆匆在房間里掃了一圈,倒也沒發現什麼端倪,甚至有意的瞟了一眼床頭附近的衣櫃,倒也沒有什麼藏人的痕跡,媽媽松了口氣,隱約間倒是似乎猜到了什麼,可這會兒女兒正一臉惶恐的望著自己,看那羞紅的小臉,一時間倒是讓她不知該如何開口。
“還沒睡啊?”媽媽走了過去,就著大床坐下,全然不知就在她腳下的床板底居然會藏著一個活生生的大男人。
“嗯,有…有些睡不著,”林曉雨語聲依舊有些慌亂。
“哎,都怪媽媽這些天沒怎麼陪你。”媽媽溫暖的拍了拍她胸前的被褥,語聲不自覺間也柔軟了許多:“離開學還有幾天,媽媽這以後啊,都不加班了。”
感受著林曉雨母女倆的溫情場面,馬博飛一顆懸著的心也漸漸放了下來,一番激情過後人倒也安穩了許多,就地躺倒也不覺得冷,心思也漸漸多了起來:林曉雨也算是差不到拿下了,今後在深海時間還長倒也不急於現在這一時半會兒,今天這一次後,他估摸著也該回去了,離去美國還有半年的時間,這半年,他可要好好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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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教練,新年大吉!”
“謝謝教練,恭喜發財!”
球館大門迎來了新年的第一次開門,全隊除了侯志高還在休養外,全數到齊,而集合後的第一件事卻不是如往常一般的跑圈或者熱身,趙舒奕滿臉春風的給所有人准備了新年紅包,於是乎,這一個個孔武有力的大男孩順便化成了點頭哈腰的小老弟,紛紛貼著笑臉上前討個利是。
但鍾致遠除外,從早晨起來,戴歌就發現了他的不對勁,卻見他一直悶著個腦袋一言不發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早早來到球隊,大家伙都在互相寒暄著的時候他卻一個人靠在籃球架底下,一點兒也沒有往日的積極。
“鍾致遠?”趙舒奕朝他走了過來,明媚的大眼眨了眨,似乎想瞧出這位愛徒的在想些什麼。
“哦,新年快樂教練。”鍾致遠雖是滿臉的喪氣,可這會兒也不願意再去影響到別人,他匆匆應了一聲,強行擠出一個微笑,公式化的接過了趙舒奕的紅包,也不像旁人那樣就地拆開,而是轉身向著背包走去。
趙舒奕皺起了眉頭,聶雲同樣也瞧出了不對,他走向鍾致遠,輕輕的拍了拍肩:“怎麼了?”
“沒事,”鍾致遠點了點頭,回到球場。
“今天的內容不多,大家先找回下狀態…”新年第一天的趙舒奕格外的“仁慈”,帶著大家就著球館跑了幾圈,之後便復習了幾遍年前演練過的戰術,隨後,便是大家最喜歡的分組對抗。
然而這次放松興致的對抗,卻不禁讓趙舒奕面色鐵青。
鍾致遠,有點不對勁。
“致遠,打他!”籃球傳到鍾致遠的手里,他眼前的對手是同為主力的賀子龍,要是以往,他當然會選擇毫不猶豫的向這位前輩進攻,可今天不知怎麼搞的,他僅僅只是象征性的突了兩下便將球傳了出去,一點進攻欲望也沒有。
“哎,防守啊。”隊友沒能把球投進,隨之而來的便是對手的反攻,籃球回傳到賀子龍的手里,僅僅只是一個轉身便將鍾致遠過了個干干淨淨,前場迅速形成 2 打 1 的局面,賀子龍分球聶雲,輕松完成快攻。
一次攻防的失誤當然不會影響什麼,可這樣的鏡頭今天卻是在反反復復出現,賀子龍作為首發里的防守尖兵和三分投手,今天居然打成了個 MVP 級的表現,不但在防守端將鍾致遠限制得死死的,更是在進攻端頻繁突破打進,與聶雲不斷的完成連线快攻,轉眼間便打出了 20 的分差。
“停一下吧!”趙舒奕吹響了口哨,年後第一次訓練,她本想給大家一個輕松的氛圍,但鍾致遠的表現實在讓她有些失望。
“你怎麼回事?”趙舒奕毫不客氣的走向鍾致遠,語聲十分尖銳:“過個年,人傻了?”
“…”所有人瞬間陷入沉默,原本的嘻哈打鬧這會兒也變得鴉雀無聲,他們也都發現了不對,可狀態不好也是常有的事,鍾致遠的實力大家還是清楚的。
然而鍾致遠卻沒有一點兒反駁的意思,平日里就算被批評也會虛心接受的他此刻變得有些木訥,就這樣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里,低著個頭,似乎臉上寫滿了“喪”字。
“今天就先到這兒吧,”趙舒奕看了眼眾人,也不願在人前把他數落得這麼慘,索性解散了訓練,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找他聊聊。
可意外的是,平時下訓最晚的鍾致遠卻是第一個走向背包,也不去洗澡,直接背上包便一個人向外走出,只留下全隊人啞口無言的對視。
“他…到底怎麼了?”
戴歌只能想到一個原因:“我只知道,他前段時間失戀了。”
“不對啊,他昨天打球還好好的啊,還猛地一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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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舒奕的提前下訓倒也不完全是為了鍾致遠,因為是臨時訂票,只能買到凌晨的,6 點才下飛機便直接一車打到深大,本想著開開心心給大家開個好年,可沒想著被鍾致遠這混小子給攪合了不少興致。
不過轉念一想,她倒是對這支大學球隊有了更多的期待,不然也不會因為一個主力球員的變化而鬧得心浮氣躁。
“我回來啦!”走出球館,趙舒奕撥響了好姐妹的電話。
可電話那頭的聲音卻顯得有些意外:“啊,你…就到了?”
“搞什麼啊?昨晚跟你說的今天到的,我都帶他們訓練完了。”趙舒奕埋怨了一句。
“哦…哦,我…你…那你現在過來嗎?”
“我晚上過去找你,今天我得先去見個朋友。”
“哦。”
“喂,你都不問我找誰?”趙舒奕一邊開著玩笑,一邊心中卻似乎覺得有些不對。
“…那你找誰?”
“哎,算了,說了你也不認識,晚上見吧。”
掛斷電話,趙舒奕上了輛的士車,通往中央公園,然而電話那頭的岳彥昕,這會兒卻身處在酒店里,被滿身赤裸的周文斌按在床上從身後瘋狂抽插。
“好險,”周文斌心中暗自松了口氣,對方雖然也是個心思細膩的,可畢竟不是岳彥昕,職業也只是個籃球教練,要不然就剛才岳彥昕的表現,怎麼的也得起點疑心才是。
可就算發現又怎麼樣?一想到接下來的計劃,周文斌的眼鏡片便閃出一抹精光,連帶著抽插的節奏又是快了幾分。
今天是初七,明天岳彥昕上班之後想找來也不算很容易了,而這之後,總得有個替代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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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致遠才到宿舍沒多久手機便響了起來。
取出手機一看,是張萱。
“喂,”猶豫了一小會兒,鍾致遠還是按了接通,即便他知道張萱會問起他和林曉雨之間的事,但他依舊覺得不好去摁掉她的來電。
“喂,你到學校了嗎?”張萱與他越來越熟,倒是連稱呼都省了去。
“嗯。”
“怎麼有點無精打采的,不是今天第一天訓練嗎?”與鍾致遠的惜字如金相比,張萱的話明顯多了不少。
“…”鍾致遠沒有回應,似乎在等她的問題。
“那個…”見他這麼沉默,張萱倒是有些尷尬,不過今天找他還真不是為了林曉雨,而是另一樁要緊的事:“我快到你樓下了,你下來一下吧,我找你有點事。”
“電話說不行嗎?”頹廢的人總是不願意多走兩步。
“不行!真是的,本小姐都走到你樓下了,你還不給面子啊。”
鍾致遠一時無語,也懶得換洗,隨手披了條毛巾,繼續穿著那身滿是臭汗的球衣走了下去。
“這里!”張萱隔著老遠便踮起腳尖搖了搖手。
“什麼事?”鍾致遠走近,直接問道。
“…”張萱被他這一問有些發懵,本想寒暄幾句的話被生生噎了回去,只得沒好氣的道:“就是雪雪嘛,她今天回宿舍了,給我打了電話,說她白天一個人無聊,讓我陪她…”
“她怎麼這麼早?”鍾致遠倒以為只有籃球隊的會提前返校。
“還不是因為她那個男朋友。”
“哦,”鍾致遠忽然想到什麼:“那你?”
“我什麼?”
“你也交男朋友了?”鍾致遠隨口問了句。
“交你個鬼,我是深海本地的,這會兒還住家里,我是被雪雪叫來的。”
“哦哦,我忘了。”鍾致遠隱約記得以前吃飯時聽她們說起過,不過卻也沒怎麼上心。
“嗯,然後提到她那個男朋友,我就覺得不像什麼好人,你還記得她們之前鬧過一次別扭嗎?”
鍾致遠搖了搖頭,那段時間他一直忙著球賽,倒真一點印象也沒有了。
“哎,總之我覺得她男朋友是個人渣,因為我記得有次我們去醫院看雪雪她爸爸,他安排了一個醫生帶我們去吃飯,可後來我們好像是被下了藥了,要不是你們隊長兩口子…”
“你們…”
“對啊,曉雨沒跟你說過嗎?”
鍾致遠苦澀一笑,看來,和她在一起的時候,他不知道的事還真多。
“確定嗎?”
“就是不確定啊,所以來找你問問,你幫我問下你們隊長吧,或者直接帶我去找他,我來問。”
鍾致遠聽她說得認真,心中倒是突然一陣溫暖,張萱這個宿舍大姐大還真是稱職,自己和曉雨的事她也是兩頭幫著勸,如今發現了雪雪的問題,看這架勢似乎也要一查到底。
“如果真有問題你要怎麼做呢?”帶著好奇,鍾致遠隨口一問。
“當然是告訴雪雪啊,”張萱毫不猶豫的回答:“怎麼可以讓她和一個人渣在一塊!”
“如果她知道了還…”
“不可能,雪雪又不傻,”張萱拍了拍胸脯說道:“我跟你說,雪雪最聽我話了。”
“那好,我打給雲哥問問。”
電話很快接通,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了快一個學期,但聶雲對那件事一點也不陌生,倒不是因為那個醫生,在聶雲的記憶里,只有一個人的名字:熊安傑!
“對對,就是他,雪雪男朋友就叫這個…”
鍾致遠這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荒誕劇情,他與熊安傑接觸不多,但除了球場上的對抗,他印象里的每一次相遇,幾乎都能見到他丑惡的行徑。
“你說得不錯,他的的確確是個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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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我在這兒呢!”趙舒奕繞著中央公園跑了一圈,終於是在中心湖的亭子里找到了真人。
亭子里坐著的只有一個男人,一身藍色中山裝雖是與周邊環境格格不入,可卻與他的相貌神態十分吻合,卻見他一絲不苟的盯著手中的筆記本,雙手快速敲打著鍵盤,似乎根本沒把亭子外面大美女的呼喚當回事。
“師傅,你又不理我,”趙舒奕故意湊到近前,難得的撒了個嬌。
男人依舊沒有理會。
趙舒奕不得不望向他敲打的顯示屏,卻見著一串串不認識的字符飛速跳躍,以她的水平似乎完全無法理解,可看著師傅這專注的模樣,顯然不是什麼小事。
半晌之後,男人終於在敲打完最後一個字符後舒了口氣,雙手反合十伸展了兩下,卻依舊沒回答趙舒奕的問題,卻見他拿起手機,飛速發出了一條短信。
趙舒奕眨了眨眼,對師傅的這一連串操作自然是十分敬仰,雖是瞧不清楚發的是什麼,可發送人上寫的名字卻是瞧得清楚。
“師傅,秀姐是誰啊?”趙舒奕好奇地問了起來。
男人這才收拾好電腦,朝她微微一笑:“以後再告訴你。”
“…”趙舒奕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位師傅在教她技術的時候可是一點兒也不馬虎,可除了那些專業方面的東西,其他一切的一切,似乎都保留著神秘感。
“師傅,那你難得來一趟深海,我請你吃個飯唄。”
“說吧,什麼事?”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想讓你幫我黑一下今年 CUBA 的信息庫,我想了解下這次全國賽各支球隊的一些情況。”趙舒奕終於是說出來意,目前 CUBA 所呈現的信息庫十分簡單,似乎 CUBA 的主辦方根本沒有重視到這一點,而她作為頂級的數據分析師,當然還得依靠數據說話,恰好,她還有這樣一位能幫她輕松獲取數據的師傅。
“好,”男人點了點頭,根本沒有絲毫猶豫:“我晚上就可以發你。”
“那吃飯?”
“免了吧,”男人當然知道自己眼下團隊的情況,又哪里願意讓他這位小徒弟卷入進來:“最近情況有些特殊,也不要再主動聯系我,有什麼事我會找你的。”
“啊?那要什麼時候?”
“…”男人眯著眼想了想,突然笑道:“等你拿到冠軍回來再說吧!”
第 82 章:驚險
“我到你單位門口了!”告別師傅,趙舒奕回了趟家,放好行李就過來找岳彥昕一起吃飯。
“嗯,我這就出來。”岳彥昕掛斷電話,也到了下班的時候,稍稍收拾了一下就要出去,然而人還沒走到門口,手機又響了起來。
一串陌生而又熟悉的號碼。
岳彥昕突然變得遲鈍了些,但出於本能,她還是會選擇按下接通。
“正義的奴隸!”果然,電話接通的一瞬間,熟悉的壓迫感涌入腦海,岳彥昕只覺得一陣眩暈,便再也沒有了意識。
“你的背包里有一瓶水,你走出單位後直接把水遞給你的好姐妹喝,直到她喝水,你才能恢復意識。”
岳彥昕迷迷糊糊的翻開手提包,確實多出了一瓶水,在全無意識的情況之下,她也只得依言照做,拿著水一路向著樓下大門前行,過往的同事朋友偶有向她打招呼的,可她卻一丁點兒反應也無,只自顧自的下樓,手里的水握得很緊,看那模樣,倒真想是三魂丟了兩魂,七魄離了六魄。
“這呢!”岳彥昕小心翼翼的行至門口,果然見著趙舒奕那矯健的身影,一頂反戴著的鴨舌帽,髒辮倒是很早沒流了,可這略微卷起的長發亦是能讓人感受到她的活力。
岳彥昕沒有做聲,一上前便將水遞了過去。
“搞什麼,我不渴。”趙舒奕想也沒想便要拒絕。
但岳彥昕卻是鼓著眼睛盯著她,嘴里只嘟噥出了兩個字:“喝水。”
“…”趙舒奕微微一愕,倒是從來沒見過她這個樣子,但既然姐妹提了,她也不好拂人面子,當即將水接了過去,也沒准備喝,卻只拿在手里,就要去牽她的手一路同行。
“喝!”岳彥昕卻是沒有罷休的意思,右手故意躲開,依舊朝著那瓶水努了努嘴。
“好好好,”趙舒奕這倒是拿她沒辦法,任誰也不會因為一瓶水去懷疑自己最親的姐妹不是,當下只得扭開瓶蓋去喝一口,可水至唇邊,卻突然覺得一陣不對勁。
蓋子是開過的。
趙舒奕皺了皺眉,挪開手瞧了眼一絲不苟盯著她的岳彥昕,似乎想從對方的眼神中察覺到什麼,可岳彥昕的意識雖是麻木,可此刻面向卻並沒有太多顯現,只是那盯著自己的眼神有些格外的專注。
縱然是心有疑惑,但趙舒奕終究還是喝了下去,清涼的礦泉水緩緩涌入口腔,倒是沒有絲毫的異味,但出於謹慎,趙舒奕卻是沒有立即咽下,而是用舌頭抵在牙關里,回頭再去瞧了瞧岳彥昕。
果然,岳彥昕有了變化。正如周文斌的暗語指令一樣,當看到趙舒奕喝水,就能恢復意識。
卻見她猛地搖了搖頭,望了望周身的環境和眼前的趙舒奕,心中頓時生出許多迷茫。
“你…怎麼來啦?”
“啊?你說什麼?”趙舒奕有些不可置信。
“你…”岳彥昕突然想起了什麼:“什麼時候來的啊,怎麼這麼突然?”
趙舒奕被她這一問更是摸不著頭腦:“誒誒,你得健忘症啦,我上午到的,電話你都跟你說過了。”
“是嗎?”岳彥昕摸了摸腦袋,可怎麼也想不太起來。
而趙舒奕也被她這一攪合稍稍放下了戒心,抵在牙關里的水終是毫不保留的咽了下去。
“你是不是過年過傻了,走走走,帶你去吃頓好的。”趙舒奕倒也不會真計較這些細枝末節,今天上午雖然是看著鍾致遠的表現有些惱火,可時隔幾年又見到了“天空藍”師傅心情倒是好了許多,這些年岳彥昕都只能一個人過年,今年她好不容易回國,也不得不回家陪著父母過年,年後重逢,自然要和好姐妹去大搓一頓。
“走吧,我可不跟你客氣。”雖然腦子里依舊迷茫,可岳彥昕倒也看得開,自己這段時間確實忘性挺大,而她自己對於生活也向來是粗心大意,只要不是案子,她倒是什麼都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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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周哥,你這藥不管用啊!”而就在岳趙兩人見面的街對面,一輛熟悉的黑色轎車早已停靠多時,小車里坐的正是周文斌和熊安傑。
“急什麼,”周文斌登時斥了一句:“這種偽‘乙醚’類藥物味道很大,我為了稀釋這個味道用了一整瓶礦泉水,她喝下去的這點劑量,我估計至少要半小時的時間。”
“半小時!”熊安傑頓時一陣懊惱:“用不著這麼謹慎吧?”
“謹慎?”周文斌不禁白了他一眼:“且不說她家里的背景,就是憑她自己的本事,我估計三個你都不是她對手。”
“那你還真小瞧我了,”熊安傑倒也不客氣的干笑了一聲:“小周哥你瞧著吧,我現在可不是以前的我了。”
周文斌懶得與他爭個口舌之快,見著兩女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倒也並不急著發車跟隨,依舊是半眯著眼,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麼。
“怎麼不跟啊?都走遠啦。”
“愚蠢,跟蹤一個年輕有為的檢察官,怕是不出一公里就得被人揪出來。”
“那你把她給催眠了不就好了嘛,正好我今天還挺想肏她的。”熊安傑幾乎禁欲了一個寒假,好不容易昨天才迎來了小女友溫雪,可沒想著趕上了例假,這可叫他憋得難受,今天本就想來跟著小周哥開個葷,可沒想著小周哥卻是另有行動。
“要是催眠狀態,時間太長肯定會被那女人發現,這個女人雖然不算檢察官,可憑著她的身手和岳彥昕的關系,我不想冒這個險。”
“那…”
“等著吧,半小時的功夫,到時候找人不過也是一個電話的事。”
“也對哦,”熊安傑不得不感慨周文斌的心思細膩,一想著待會兒又是一通電話把那不可一世的女檢察官催眠,再趕往她們所在的餐廳把人帶走,再給那位身材樣貌絲毫不差岳彥昕的女教練給“安排”了,那今晚可就有得玩了。
“嘿嘿,”一想到那些不堪入目的畫面,熊安傑的欲火頓時升騰,他趕緊扭過臉來,朝著周文斌露出一副諂媚笑容來:“小周哥,那啥女教練,也有我份嗎?”
周文斌朝他瞥了一眼,倒是習慣了他的貪婪,不過女人對周文斌而言倒也只是玩物,越是新奇的玩法他倒越是覺得刺激,群 P 什麼的,反倒更為吸引,熊安傑雖然如今失勢了,可不知為何,周文斌卻似乎察覺不出他的落魄。
“玩當然可以,不過待會兒一切聽我的,除此之外,要是還出了狀況,你得保著我,”
“那是那是,”熊安傑滿臉淫笑:“跟著小周哥吃肉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一定聽話。”
“嗯,”周文斌滿意的點頭,卻也不再多話,將腳搭在車窗位置愜意的躺了下來,閉上雙眼,滿腦子都是那兩個女人的身影。
“哼,要是不解決她,今後遲早得死在她手里。”一想起初見趙舒奕時那恐怖的畫面他便有些不寒而栗,就這樣一個身高一米七,體重剛過百的女人,愣是把那幾個大男人給打趴下了,其中更是有熊英虎這樣的狠角色,留她這麼一個隱患在岳彥昕的身邊,他總覺著背後發涼。
“哈,小周哥要弄她還是因為害怕啊,”熊安傑愣是沒想過這一層:“要我說啊,能肏到這麼帶勁的女人才是第一。”
“那她們兩個,你喜歡誰?”閒著無事,周文斌隨口問了一嘴。
“你要說這個我可不困了,”說起這種事,熊安傑立馬精神抖擻,一想到接下來就可以把這對兒要好的姐妹捉在床上盡情肏上一晚,褲襠里的大屌便已梆硬起來:“那妞我接觸得不多,不過看她打扮得挺潮的,我還沒肏過這樣的。”
“我見過她本人,還別說,雖然兩個人一個正經一個潮流,可兩個人的身材我估計差不多。”
“哦?”
“你別看她看起來瘦,她們這種格斗練出來的,都是骨架小但該有肉的地方還真有肉,你記不記得岳彥昕那屁股那胸,是不是挺有料的。”
“嘿嘿,是不是有料還得眼見為實,待會兒把那妞脫了,我可得好好看看。”
“你是該好好看看,要不是這妞,你老爹這會兒估計人都到國外享福了。”
“還有這事?”熊安傑一心只知道是岳彥昕抓了他老爹,卻還不知道當日山頭上發生的事。
“你不知道啊,那我給你好好講講,待會兒肏屄的時候也好讓你有力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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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舒奕找的地方離她家不遠,但卻是一家實打實的五星級自助餐廳,兩人才剛一進門,趙舒奕便覺著一陣頭暈目眩。
“怎麼了?”蘇醒之後的岳彥昕還不清楚她的狀況。
“沒事,今天又趕飛機又帶訓練的,累了。”趙舒奕對自己的疲乏也能理解:“要不你去幫我打點菜吧,我在這里靠一會兒。”
“嗯,好。”岳彥昕起身離去,趙舒奕便扶著額頭在沙發坐墊上靠了下來,雙眼一閉立時便困意襲來,就此昏睡了過去。
岳彥昕第一次來這家餐廳還有些陌生,剛剛弄清楚打菜的地方,手機便突然響了起來。
“啊,在,怎麼了?”
“我啊,在深大附近的自助餐廳里…”
……
“成了!”周文斌掛斷電話,滿意的拍了拍熊安傑。
“成了?”熊安傑有些不可置信,剛剛才從周文斌嘴里聽著這個女人的“光輝事跡”,可沒想著,事情盡然如此的順利。
“在深大那邊的一家五星級自助餐廳。”
“走!”熊安傑知道那家店,想也沒想便踩動油門,這一腳油他可是等了好久了,那躺在餐廳里昏迷的女人,他也一樣迫不及待。
不出二十分鍾,汽車便駛入到餐廳門口,望著門口痴痴等候的岳檢察官,周熊二人相視一笑,滿眼都是淫欲色彩。
“靠沙發的位置。”岳彥昕機械般的回答著周文斌的問題,根本沒有意識到已經將自己的好友“出賣”。
大熊聞言立時便要拉著周文斌向里走,可周文斌卻突然停滯,反手拉住熊安傑,卻對著岳彥昕道:“你進去吧,我在車上等你。”
“啊?”熊安傑還有些懵。
“人多眼雜的,我們進去不太好。”
“你這也太小心了吧,”熊安傑略微嘀咕了一句倒也不會反對,目送著岳彥昕再度走入。
“走吧,去車里等。”周文斌拍了拍有些著急的熊安傑。
“你先回車里吧,我就在這。”熊安傑嘿嘿一笑,滿臉猴急。
“隨你。”幾步路的距離,周文斌倒是不會多管,一個人走向停車坪,靜候著他的大餐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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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瀕臨,對於周熊兩個淫欲之輩自是最好的時間,可同樣的對於那些潛伏在黑暗中的人來說,也是忙碌的開始。
這份忙碌,或許意味著死亡。
面對著視頻里的中年男人,鍾神秀罕見的板起了臉,雖然一向我行我素,但對於組織而言,她依舊要接受這位上級的指令。
“我現在命令你們迅速撤離!”
“我不能答應!”鍾神秀冷聲回應:“黃山的事情我已經妥協過,這次是紫魚,無論如何,我要救人。”
“…”中年男人一陣沉默,終是拿鍾神秀的脾氣毫無辦法:“我不是不讓你救,但眼下的局面還不穩定,黃山紫魚甚至青衣都潛伏過智運,都沒能找出最直接的證據,如果你們現在行動,是得不到任何援助的!”
“不需要!”
“咔嚓”一聲,電腦屏幕突然一片漆黑,鍾神秀微微一愕,猛一抬頭,卻見著滿臉無辜的香橙突然從背後抽掉了電腦的電池,見鍾神秀朝她望來,不由得抿嘴一笑:“你跟他說那麼多還不是不會答應,既然來了,就聽你的唄。”
“呵,有道理!”鍾神秀苦笑一聲,倒也釋然,當初聞訊黃山的變故已經讓眾人難以接受,這一次不管對手是誰,紫魚一定要救。
“有目標接近!”突然,青衣回頭發出一聲警報,而藍客所控制的另一台電腦上驟然間一片亂碼,顯然是有人侵入到了這片網絡。
“哼,他們要反擊了。”鍾神秀毫無懼色,一米八多的長身驟然站起仿佛天地一般偉岸:“准備一下吧!”
幾人反應迅速,大狙、手槍、飛刀等武器早已上手,鍾神秀快步行至窗口,順著窗簾飄動的點滴光亮向下一瞄,卻是一群武裝整備的警務人員向著酒店靠近。
“是警車!”鍾神秀聲色冷厲:“他不是說沒有直接證據嗎?公然利用國家力量這一條,就足夠讓他們死上徹底玩完。”
“深海的公安廳長熊英虎不是才剛剛下馬嗎?還是秀姐你動的手!”藍客不禁提出猜疑。
“不是剛剛,是三個月前!”鍾神秀記得很清楚自己上一次來深海的時間:“這麼大的智運,三個月難道還擺不平一個新來的廳長?”
“打還是撤?”香橙吹了吹槍口,等待著鍾神秀的命令。
“撤!”鍾神秀的余光早已瞄到了街頭隱匿著的重型武裝,她敢斷定,只要發生在這里的戰斗陷入僵局,這棟破舊的酒店會立馬成為對手的炮轟對象。
“线路?”
“哼,”鍾神秀冷蔑一笑,如果是以往的撤離,她們總會規劃好撤離路线和集合據點,但這一次,她的撤離不會那麼簡單:“跟著我,目標,西南路口轉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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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這麼久還不出來?”熊安傑在外頭點了支煙,一根煙抽完依舊沒見人出來,這可讓他有些不耐煩起來,“不過是扶個人而已,怎麼搞那麼久?”心中漸漸有了疑惑,索性把煙一掐,徑直朝著餐廳走了進去。
然而才走兩步,眼前便出現了讓他目瞪口呆的一幕。
岳彥昕仍舊站在她說的餐桌旁,趙舒奕也如她所說的躺在沙發上昏迷不醒,可令人意外的是,她們身前多了兩個人。
鍾致遠和張萱。
“嚴…岳姐姐?”鍾致遠仍舊不習慣叫她的真名,可見著她那似乎有些迷糊的樣子難免有些奇怪。
“你們教練怎麼了啊?”張萱拉了下鍾致遠的衣袖,指著趙舒奕的模樣小聲嘀咕著。
岳彥昕似乎想說些什麼,可卻又沒有接收到任何與人溝通的指令,想要去扶起趙舒奕,可偏偏鍾致遠就杵在她身前,擋住了她的步伐。
“岳姐姐,你們…這是怎麼了啊?”鍾致遠見她不出聲,不由有些著急。
“…”岳彥昕依舊沒有回應。
“臥槽,這小子又要來壞事!”熊安傑頓時火冒三丈,徑直向里衝了進去。
“怎麼了這是?”高大壯碩的熊安傑一出場便引得眾人注目,只見他毫不客氣的走向鍾致遠,目光不由朝著鍾致遠身邊的張萱瞥了眼:“喲,這麼快換女朋友啦?”
“對!就是他!”張萱倒是一點兒也不怕他,見他言語粗鄙,不禁心中更是鄙夷:“他就是雪雪的…”
“滾!”鍾致遠從來不願惹是生非,尤其是眼下有機會尋求司法途徑,想到這,他不禁再次向著岳彥昕望去,可岳彥昕依舊目光呆滯,沒有一點兒要管的意思。
熊安傑見他目光方向,心知再這麼下去遲早得讓人看穿“催眠”的事,可一時間也沒個什麼主意,賊眉鼠目四處亂瞄,倒是瞧見了張萱那副趾高氣揚的樣子不禁有些意動,當即再上前一步:“別說你小子人不怎麼樣,換的女人還都有一手。”言罷又是用手扶了扶下顎,舌頭放肆的在嘴邊滑了一圈,愣是擺出一副色痞模樣,直教人看得作嘔。
“你他媽找死?”鍾致遠近些日子來屢屢受挫,這會兒聽他出言不遜難免有些火大,竟是抬手指著熊安傑,目光凶狠肅殺,仿佛要吃人一般可怖。
“誒,你…”張萱本還在為大熊的粗鄙言語著惱,可下一秒見鍾致遠如此維護,心中頓時一暖,可又想到下學期他的球賽事宜,這會兒要是因為打架斗毆鬧大,顯然不是什麼好事:“要不,算了吧?”
“喲,你還真越來越拽啦!”熊安傑略微晃了晃腦袋,整出幾聲骨骼脆響,他還正想著找個人練練手,看看這個把月的格斗練得如何,言罷想也沒想便捉住鍾致遠那支抬起的手,身軀向前狠狠一頂。
鍾致遠雖然沒練過,可身體的反應倒也不慢,見他這反撲過來,頓時向後退了一步,剛要抽回手反擊,可沒想著熊安傑突然大手一松,故意將他要抽的手卸了氣力。
簡單的格斗技巧頓時讓鍾致遠重心不穩,身軀一晃,熊安傑便再度撲了過來,雙手再度把住他雙肩位置,膝蓋一提,直接頂在了男人的胸腹位置。
“啊!”鍾致遠疼得大叫一聲,可身軀被人牢牢控住,根本沒得反抗,熊安傑嘿嘿一笑,一個下壓便將人給按在地上,猛地揮手,一掌便朝著鍾致遠的側臉扇了過去。
“啪~”的一聲輕響,鍾致遠嘴里竟是吐出一股血紅來,張萱清晰的看見一顆血紅色的牙被吐了出來,饒是她一向膽大,可也被眼前這一幕深深觸動,不禁大聲哭喊了起來:
“別,別打了…”
“哼,你小子不是狂嗎?”熊安傑蹲下身來,大手倒是不再用力,只輕輕的在鍾致遠的火辣臉頰上來回拍打,雖是不重,但侮辱的意味更甚有過之:“怎麼不叫了?讓女人求情?”
“…啊!”鍾致遠被他這一激不由得發出一聲暴喝,可雙手雙腳均是被人按死,即便他折騰出的動靜再大也沒法有反抗的余地。
“誒誒,這位先生!”兩人的打鬧一觸即發,雖是沒人能來得及制止,可這麼大的動靜自然會驚動店方,很快,幾名保安向前走了過來。
“少管閒事!”熊安傑本就記仇,原先沒有機會倒也罷了,如今有機會發泄,自然想起多次被鍾致遠給羞辱的事來,今天,他可要連本帶利找回去。
然而就在此時異變突生,當眾人將目光焦點對准兩個男人時,一旁無人注目的岳彥昕不知何時接了一道電話。
電話掛斷,岳彥昕一步未停,就在眾人驚呼她向前時的迅猛動作時,她的腳已經踢在了熊安傑的臉上。
“啊~我草!”熊安傑臉上吃痛,剛要捂著臉反擊,可一瞧見岳彥昕那張臉心中更是火大:“你個欠肏的屄…啊!”
然而話未落音,岳彥昕的鐵拳便再次打在他的肚子上,趁他立足未穩,身軀一頂,緊靠著一只手將他的衣領扯住,直接拖著這兩米高的壯漢向餐廳外面走去。
“誒,岳…”張萱望著這個女人的凶狠模樣同樣不敢近前,只得任由他二人離去,趕緊低下身子將鍾致遠扶了起來。
很快。岳彥昕走了回來,臉上略微帶著些疑惑。
“你們怎麼來了?”
“…”鍾致遠和張萱一陣沉默,均是不知該如何說起。
“是你讓我們過來找你的。”
“…”岳彥昕略微拍了拍頭,似乎能回憶起先前在打餐時接到的第一通電話,正是鍾致遠和張萱想將周文斌和熊安傑給她們宿舍下藥的事情告訴他們,與此同時,還有上一次在 KTV 里的波折。
“好,那我們換個地方說,我得先把她送回去。”
“教練,怎麼了啊?”
“應該是…太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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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文斌,好熟悉的名字!”將趙舒奕安頓在家里睡下,鍾致遠和張萱兩人便講起了熊安傑的事,而那位第一人民醫院副院長的名字卻是讓岳彥昕倍感熟悉。
然而無論她怎麼回憶,卻依舊想不起什麼關聯來,只隱約間記得自己有關注過這個名字。
“對了,我在辦公室的一個本子上看到過…”岳彥昕記不起是什麼時候記下的了,可斷斷續續的回憶倒也有一些。
“嗯,就是這樣,他們兩個,狼狽為奸!”張萱說著說著有些義憤填膺,畢竟這事想起來就令人不寒而栗,那一次要真在飯館里著了道,以她們四個小女生的本事,又哪里敢和這些人作對,說著說著,目光又不禁朝鍾致遠望了一眼,今天要不是他陪著,她還真不敢就這麼大大咧咧的說出來。
“好,我了解了!”岳彥昕點了點頭:“明天一早,我親自處理這件事。”
“那我們,就不打擾了。”天色越來越晚,交代完事情,兩人也要准備離開。
“那別急,我去上個洗手間,你們等我一下,我跟你們一起走。”
兩人倒也不急,可就這一眨眼的功夫,岳彥昕的電話卻是響了起來。
“誒?”張萱好奇的看了看手機,居然是一串陌生號碼,再抬頭看了看衛生間,岳彥昕顯然沒有出來的意思。電話響了好幾聲才停,可沒過多久,又是響了起來。
張萱索性拿起了手機按下接通:“喂?”
“…”電話那頭居然沒有任何聲音。
“喂?”張萱又是發出一聲質疑。
“嘟~嘟~嘟~”電話立時被人掛上。
“怎麼了?”岳彥昕恰好走了出來。
“好奇怪,剛剛你的電話響了好久,我一接想告訴他你在上廁所,可人就給掛了。”
“…”岳彥昕似乎想到了什麼,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也許是詐騙或者騷擾吧,”鍾致遠倒是沒想其他:“不過打到檢察官手里,也還真是不會不巧。”
恰在這時,電話又響了起來。
眾人紛紛將目光望了過去,可這一次電話卻有來電顯示:局長。
“小岳啊,快點回院里來,有大事。”
“怎麼了?”
“港灣區的西南路口發生特大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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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說?”熊安傑捂著還隱隱作痛的臉面湊了過來,見周文斌掛斷電話時臉色有些不好看。
“今天沒戲了,”周文斌嘆了口氣:“那兩個娃跑去她們家了。”
“我靠,他們…”熊安傑被憋得直想罵人,忽然又追問道:“那他們晚上總得走啊,咱們再晚點。”
“再晚點人都醒了,你是想找死?”
“哎,功虧一簣啊!”熊安傑滿是沮喪,一副煮熟的鴨子飛走了的感覺。
“這次事過後,想再這麼來一次可不容易了。”周文斌腦中不斷盤算著接下來會出現的狀況:趙舒奕的質疑?那兩個大學生的指控?萬幸的是,剛剛在餐廳他發現得早,及時打電話控制了岳彥昕才將熊安傑給拖了出來,要是再晚幾秒鬧出動靜,很可能一切都會暴露出去。
“這幾天你安分點。”思來想去也沒有什麼好的對策,周文斌只得小心叮囑著熊安傑:“這個妞早晚得拿下,不然隱患太多,但是在沒有好機會之前,你不要插手。”
“好好,”熊安傑倒也不是添亂的人,見周文斌這般鄭重,雖然有些不以為意,但畢竟也是經歷了一些事,略微也知道動動腦子:“要不,咱們去找小馬哥?”
“嗯?”
“快開學了,他也該回來了。”
“他會幫我們?”周文斌並不打算將他這款新型藥物分享出去,自然就沒考慮請馬博飛那尊大神。
“會幫的,他最近忙是忙,可我感覺只要是關於那小子的事,他就肯幫,而恰好,那妞是他教練。”
周文斌有些詫異的望向熊安傑,倒是沒想到他這短短半個學期的功夫,腦子變得好用了許多:“大熊,現在肯用腦子了?”
熊安傑嘿嘿直笑:“這不是以後還得靠小周哥和小馬哥一起關照著嘛。”
看著這只兩米高的壯漢在那一臉諂媚的憨笑,周文斌哭笑不得,無論如何,這是個好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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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緊急,岳彥昕便沒有去送鍾、張兩人,兩人一齊從趙舒奕家走出,距離學校倒也不遠,鍾致遠不由看了看張萱:“你是回哪?”
“我啊?”張萱家就在深海,還沒開學的日子自然是要回家的,可不知怎麼的,今天從下午開始跟著鍾致遠跑了這一路,這會兒就要分開倒是有些舍不得,倒是想出了個主意:“我要先回宿舍拿點東西,順便看看雪雪在不在。”
“哦,”鍾致遠點了點頭,隨即自然便是邁開步伐結伴同行。
“你告訴她啦?”
“還沒,”張萱一想到這事兒倒也有點頭大:“雪雪別看她性格好,其實性子有些倔的,哎,她也是真可憐…”
說起溫雪,鍾致遠不禁想起她父親手術的一些事情,又想到當日在那種地方的尷尬碰面,鍾致遠倒也能理解她為何被熊安傑這樣的人騙得團團轉。
“她確實挺可憐的…”
“是啊,”張萱附和了一聲,走著走著倒也並不十分規矩,忽然跳了一步,又走到鍾致遠的前面轉身背行,向著鍾致遠說道:“我跟你說,我看人挺准的,我當時在演播廳里一見到那個熊什麼的就覺得他不是個好東西。”
“哼,”鍾致遠被她的歡快影響,心情不自然的好了許多,甚至還能出聲調侃:“你怕是看他丑吧。”
“才不是!”張萱當即否認:“你看孔孔的對象長得帥吧…”說著忽然又卡了半拍,見鍾致遠眼中有些好奇,這才無奈的搖了搖頭:“我跟你說了你可不許告訴別人哦。”
鍾致遠攤了攤手。
“就我覺得他吧,雖然長得不錯,但是有點裝,他一身名牌穿著,豪車開著,可追起孔孔來倒像是言情劇一樣的,而且,他們發展得好快,我感覺還沒一兩天的功夫,孔孔就…”
張萱說到這不禁臉頰嫣紅,這些本來是她的心里話,也算是她們宿舍的一些小秘密,可她不知怎麼的,一說起來就說個沒完,險些就要說到“夜不歸宿”這個問題了。
鍾致遠見她不再說話有些奇怪,不禁多瞧了她一眼,而恰好兩人行至一處路燈之下,昏暗的燈光無法映襯出她的臉色嫣紅,可神色中的那抹嬌羞卻是盡收眼底。張萱身材樣貌都是極佳,平日里雖然性格大大咧咧的,可穿著打扮還是十分正常,甚至在她們宿舍算得上是最會打扮的一個,純色的長靴能盡情展現她的修長美腿,一身休閒牛仔又能將她的細腰凸顯,妝容很淡,但卻又有自己獨特的魅力,身上飾品不多,但偶爾一兩處卻也能彰顯氣質。
“你看什麼呢?”張萱瞧他忽然也不說話了,眼神似乎在盯著自己瞧個沒完。
“沒,”鍾致遠趕緊扯開話題:“你說你看人這麼准,那你是怎麼看我的?”
“你啊,”張萱轉了轉靈動的大眼睛,仰頭想了一會兒:“你是好人啊。”
“…”鍾致遠一陣尷尬。
“哈哈,不是給你發‘好人卡’,是真的覺得你不錯的。”張萱笑得很燦爛,越說越是大聲:“曉雨以前經常提你打球的故事,說你如何如何認真,如何如何刻苦,在我們心里啊,你就是個很純粹的人。”
“…”鍾致遠聽到曉雨的名字,自然更加沉默。
然而張萱還未意識到,繼續說道:“不對不對,是很純粹的帥哥,哈哈哈…”
爽朗的笑聲在夜色里回蕩,可沒想著只有張萱一個人樂呵,看著他那有些憂愁的臉色,張萱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說到了“林曉雨”。
“哦哦,對了,你們到底怎麼回事啊?”張萱突然走進搭上了他的肩:“曉雨也是個很好很好的人啊,我打心眼里覺得你們倆在一塊簡直是太般配了,你們…哎,怎麼不珍惜啊。”
“…”鍾致遠雖是心中苦悶,可瞧著她那真心祝福的樣子,心中略微有些歉疚:“也許你看人不准吧,我其實是個渣男。”
“嘖嘖…”張萱夸張的打量了他一眼:“我才不信,有本事你渣個我看看。”
這話一出,怎麼聽都有點小情侶之間打情罵俏的意味,鍾致遠略微止住了話頭,望著越來越近的學校大門,輕咳了一聲:“那萱姐,我們宿舍…”
“嗯嗯,你快回去吧,不要你送了。”張萱亦是知道自己說錯了話,見有緩解尷尬的地方立馬接過話頭:“我拿完東西就自己打車回去了。”
“那好,再見!”
“再見!”
第 83 章:春風
一晃十天,深海大學的校門口突然就變得熱鬧了起來,上半年的開學跟下半年完全不一樣,沒有迎新接送的學長學姐,有的只有大家伙各自拖著行李箱趕路的身影。
“曉雨!”隔著老遠,張萱便踮起了腳尖朝著校門口呼喚著,林曉雨剛下車便能瞧見校門口站著的張萱和溫雪。
“萱姐,雪雪。”林曉雨走近前輕輕喚了一聲,一股久違的溫馨感涌上心頭。
“來,我們快回去吧,休息一下,我們晚上接到孔孔再一起去吃東西。”張萱早早的規劃好了今天的行程:“曉雨,你今天想吃什麼?”
“啊,我都…”林曉雨順口就要說“我都可以”,可話到嘴邊,腦子里不禁想起了某次馬博飛提到過的一家法國餐廳,當下心頭一熱:“要不,去市中心那家‘布魯克’吧。”
“…”這話一出,張萱溫雪均是一愣,一臉的不可置信,倒是溫雪率先嘀咕了一句:“曉雨,那個…那個很貴吧?”
“啊,”林曉雨這才意識到什麼,當下臉色一紅:“呀,我…我就隨口一提,那咱們去吃火鍋吧。”
張萱附和的點了點頭,可目光卻自始至終的盯著曉雨,三人一邊閒聊一邊向著宿舍走去,林曉雨依舊是那麼的清新自然,可張萱總感覺這一次見到的她已經有些不一樣了。
“雪雪,你真初六就來了啊?”林曉雨隨口問了一句立時惹得溫雪雙頰通紅,可這也是宿舍群里都知道的事,她也不好隱瞞什麼,只得尷尬的點了點頭。
一聽到這,張萱倒也是面色沉重,這幾天她好幾次想跟溫雪聊聊她那位“男朋友”的事,可溫雪這幾天就幾乎沒見過人影,今天要不是說好了去接林曉雨和孔方頤,只怕還是見不到她人。
“還是等晚上吃火鍋的時候聊聊吧,”張萱只得如此計劃,一想著溫雪的“渣男”男友,二想著林曉雨和鍾致遠分手的事,甚至孔孔的“高富帥”男友,她也想去提醒一兩句。
“哎!”心理念叨的事兒還真多,張萱不禁為自己的“多管閒事”嘆了口氣,作為宿舍里唯一的單身,也不知自己瞎操的什麼心。
林曉雨見溫雪神情,自然一下子便猜到她這麼早來的緣由,一想著前段日子與馬博飛也是在床上沒日沒夜的黏在一起,倒也能理解,可這話,她是萬萬不敢說的。
三人回到宿舍休息了會兒,也不需要怎麼打掃和整理,畢竟張萱事先也掃過了一遍,簡單吃了頓食堂,午睡一會兒,孔方頤的到達信息也在群里響了起來。
“走吧,去接孔孔。”
張萱和溫雪紛紛站起了身,可林曉雨的動作卻是略微有些遲緩,雖然馬博飛一再給她說過和孔方頤已經斷了,但她總覺得有些莫名,有些不能理解,即將面對孔方頤,她難免有些心虛。
但她沒想到的是,孔方頤居然滿面春風的向她們打起了招呼:
“曉雨,想什麼呢?發呆的仙女真好看。”
“萱姐,你又瘦了,真羨慕。”
“雪雪今天化妝了啊,嘖嘖嘖,越來越好看了。”
孔方頤平常不是個熱情的人,可與室友熟絡以後倒也算活潑開朗,可這一下車的寒暄也太過夸張了些,三女都是滿頭霧水的看著她,似乎變得有些不認識了。
“怎麼了嘛?”孔方頤笑嘻嘻的湊了過去:“走吧,我們去吃飯吧。”
“你行李呢?”張萱見她兩手空空的像個沒事人一樣。
“我讓一個小帥哥給我送進去了,就讓他放在我們宿管阿姨那兒。”
“我靠,這也行?”張萱驚訝了一聲:“你也不怕他不給你。”
“看他那老實巴交的樣子,沒事的。”孔方頤變得自信了許多,似乎還真有點惹不起的味道。
“那,走吧!”
出深海大學過一個紅綠燈口的火鍋店是她們經常來的,除了曉雨口味偏淡一點兒外,其他幾女都是能吃辣的主,尤其是孔方頤,每次吃都十分精神,不但嘴里忙個不停,手上也不斷的為幾位姐妹撈上幾勺。
趁著幾位姐妹都去挑選醬料的功夫,張萱腦子里閃過一個念頭,竟是給鍾致遠撥了過去。
“喂,鍾致遠!”
“呼…”鍾致遠這會兒才剛剛下訓,一口氣還沒喘勻。
“你…”張萱略微想了想措辭:“我們在吃火鍋呢,曉雨在,你要來嗎?”
“呵…”鍾致遠聞言卻是一聲冷笑,仿佛那個名字對他而言不是一種吸引,反而是一種諷刺。
“喂,你什麼意思啊?”張萱又哪里會知道他們兩人的糾葛,只當是他有些不好意思:“沒事啦,姐相信你們就是些誤會,你來了,大家都在,我給你起個哄,到時候你們私下聊兩句不就好了?”
“…”聽她出聲誠懇,鍾致遠多多少少有些感動,可腦海里只要一涌起那晚所聽到的汙穢,鍾致遠便覺著心中絞痛,甚至有些惡心反胃,又哪里會真去湊什麼“破鏡重圓”,他肅了肅嗓子,這才道:“萱姐,謝謝你啦,我和她已經分手了,就算了吧。”
“喂?什麼叫算了啊?”張萱聞言一愕,旋即竟是莫名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喂,你什麼意思啊,曉雨這麼好的女孩,你怎麼就能算了?”
然而這話情緒激動,聲音之大恰好能讓打醬料歸來的幾女聽得清清楚楚。
“萱姐?”林曉雨輕輕喚了一聲,面色尷尬,心中不自覺的生出一抹愧疚。
“曉雨你別怕,”張萱稍稍平復心緒坐了下來,又拍了拍林曉雨的肩,繼續朝著電話里吼道:“我們家曉雨這麼惦記呢,那會兒專門為你跳舞讓我錄視頻給你,你憑什麼算了啊,要分手也得是她提,你憑什麼啊?”
“…”這話一出,無論是坐在她身邊的林曉雨還是電話那頭的鍾致遠都是不發一言,鍾致遠本就不願意再提及這事,如今被她這麼一噴,難免心中有氣,沉默之後便索性回了一句:“就這樣吧!”
隨即電話掛斷。
“喂?喂?”張萱聽著電話里的忙音,一時間更加著惱,要不是身邊溫雪一直在拉著她,還真說不定要在這店子里撒個潑,可饒是如此,周邊不少人的目光早就朝這邊望了過來,幾女長得本就吸引目光,再加上張萱這一鬧,多多少少讓人打起了歪主意。
“美女,和人鬧別扭啊?”突然,幾個長得滿臉凶相的男人走了過來,瞧著那身游里游氣的打扮,幾個女生心里頓時緊張了起來。
“…”幾女紛紛站起,除了張萱和孔方頤膽子大些站在前頭,溫雪和林曉雨均是面露懼色,默不作聲。
“哎,別害怕啊,”為首的男人見她們這幅表情更加得意,竟是主動尋了個凳子坐了過來:“我們就是剛還沒吃飽,想和你們再吃一頓,放心,哥哥們來買單…”
輕佻的話語還沒說完,那男人竟是腦袋上吃了一記重錘,整個人還沒反應過來便就著凳子一起跌了下去,眾人定睛一看,這幾個美女身前竟然又多出了一個女人。
一個外國女人,一個高挑而性感的外國美女,珍妮。
但幾人完全沒有任何興趣去欣賞珍妮的美麗,只因為她這會兒一身黑衣勁裝打扮,除了更加映襯身材外,更多的是給人一種強有力的壓迫感,尤其是那雙天藍色的眼眸,沒有絲毫的清澈,有的只是濃濃的殺意。
“滾!”珍妮嘴里吐出了一句中文,雖是聽上去有些異國味道,可這會兒誰也不敢質疑半句。
先前還滿臉凶相的一群人這會兒都只得將桌下的同伴扶起,倉皇逃出。
“thank u!”見有人施以援手,又是個外國女人,張萱想了想,倒也能禮貌的說出句英語致謝。
然而珍妮自然不會搭理這些,她的目光略微在四女中劃過,對著孔方頤略微凝視了半秒,復又停留在林曉雨的身上:“跟我走!”
依舊是“異國味”的中文,可林曉雨卻也不覺得陌生。
她見過這個女人,在那次雪崩事故的搭救行動時有些印象,她的出現,自然代表著那個男人。
“喂,你要去哪?”張萱對她的冷漠倒是不太在意,可對方居然要帶走室友,她少不得要去問個明白。
“萱姐,今天你們先吃吧,我…我有個朋友找我點兒事。”看這外國女人的模樣便知道不是個好溝通的,林曉雨倒也不想讓兩邊為難,只得自己站出來解釋。
“你朋友啊…”張萱自是無話可說,可心里卻難免疑惑。
“我…我要去嗎?”哪知這時孔方頤居然莫名的問了一句,下意識的引得眾女好奇的看著她,她只得改口:“我是說,我們要去嗎?”
“NO!”珍妮回答得很干脆,言罷便一手拉起曉雨的胳膊,頭也不回的向著店外走去。
“孔孔,你們認識?”見兩人就這麼走了,張萱有心去追,可卻又覺得沒借口,只得干巴巴的站在那里,直到兩人走遠才不禁問了一句孔方頤。
“啊?”孔方頤自然不會去揭穿這些,只得裝出一副好奇的模樣:“你說那個外國女人?”
“當然不認識啦。”
張萱也不再多問,回過頭來盯著那漸漸熱氣騰騰的火鍋,只覺得美食當前卻也沒有絲毫胃口,不禁把筷子向前一甩,嘟著小嘴斥了一句:“不吃了,煩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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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不吃,張萱到底還是陪著溫雪和孔方頤吃完了這頓,而一吃完飯,溫雪便接到了電話,隨即那張白皙的小臉變得紅潤,她輕咳了一聲,用只有她們三湊近才聽得到的聲音說道:“那個,我,先走啦。”
“…”張萱本就怒氣未消,沒想著溫雪居然說要先離開,這不明擺著去找那個渣男嗎?當即轉過身來,強忍著心中想要罵人的衝動說道:“雪雪,今天大家都才回來,你就別出去了吧,我們難得聚一聚。”
倒也拿不出相應的證據,張萱只好換種說法。
“萱姐…”溫雪被她這一喚,一時間不知該如何解釋,她當然是被熊安傑叫出去的,又或者,她自己也是想去的,可在宿舍里張萱向來對她很好,她的話,又不太好拒絕。
“萱姐,就讓她去吧,”誰知一旁的孔方頤卻是率先出聲,一把摟住張萱的胳膊:“我今晚陪你。”
“你陪我干嘛?”張萱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
“那你陪我唄,”孔方頤隨口笑了笑:“我正好失戀了。”
“啊?”張萱哪里會知道孔方頤和馬博飛那些歪歪繞繞的事,光聽著這一句又是五味雜陳,既是對那個高富帥的不確定松了口氣,又是對自己的宿舍姐妹的心疼,當下也不再去管溫雪,扶著孔方頤坐了下來:“那你還好吧?”
“沒事啊,”孔方頤說得輕松淡然:“處膩了就分開,單身挺好的。”
“哎,”張萱聞言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只得陪著孔方頤繼續坐著,而孔方頤卻是似乎有意幫溫雪打掩護,朝著溫雪努了努嘴:“雪雪你去吧,我陪萱姐聊天呢。”
“哦哦,”溫雪不明就已的走了出去。
“走吧,有什麼傷心事給我講講。”張萱還以為孔方頤是有意避開溫雪,見溫雪走開,這才挑開話題。
可哪知孔方頤居然有些敷衍:“嗯,其實就是那麼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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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話,張萱好幾次想要問個明白,卻都被孔方頤的太極給推了回去。
翌日,九點。
張萱這一覺睡得並不好,起床自然也遲了很多,可今天畢竟才開學報到,除了晚上要參加個班會,白天是沒課的。
張萱一頓收拾洗漱,如往常一樣第一個完成,正要扯著嗓子喚醒幾個室友,卻發現這會兒一個都不在。
溫雪不在她是知道的,孔方頤昨晚睡在這,這會兒早起去了別的什麼地方也能理解,可林曉雨呢?
張萱記得她是被那個外國女人帶走的,可到現在還沒有回來,這就不得不讓她擔心起來。
張萱趕緊打了電話,沒有人接,再打,依舊只有讓人不安的忙音。
坐回椅子想了幾秒,又去打了鍾致遠的電話,還是沒有人接。
張萱有些煩悶,但轉念一想,倒是記得鍾致遠每天早上的早訓時間,索性站起身來,換好衣服就朝著籃球館的方向走去。
球館外站了一圈人,大部分都是女生,想來這也是籃球隊有名的“太太團”了,雖說籃球隊成員一個個的忙著訓練,可球隊畢竟有著一股天生的吸引力,無論是鍾致遠聶雲這樣的高瘦款還是戴歌那樣的威猛型,多多少少都有一些受吸引的。
比如眼前這位,居然是張萱的熟人。
“張萱?”
“紀夢佳?”張萱認得眼前這個女孩,這可是外語學院的新晉院花,不但人長得漂亮,在校學生會里也是工作能力出色,常常和她所在的文學院打交道。
“這麼巧啊,你這是…”
“我…等人。”紀夢佳難得語聲有些局促,看這模樣,張萱幾乎秒懂:“呀,是哪個小伙子這麼幸運,能讓我們紀大美女這麼等著啊。”
紀夢佳沒有回應,只是臉頰微微一紅,小嘴稍稍洋溢起一絲甜蜜的笑容,倒還真有些同意她說的話:那小伙子當然是幸運的。
“你呢?等誰?”紀夢佳見她一副秒懂的神態,心底略微還是有些害羞,當下自然要追求個“消息平等”。
“我是來找那個叫鍾致遠的…有點事,”說完似乎又怕她不信:“真是有點事。”
“嘿,什麼事,吃飯還是看電影?”紀夢佳說著便取消起來,在她眼里,來這的人,當然都多多少少是等男友下訓的。
好在今天的等待沒有多久,很快,大門敞開,鍾致遠和戴歌各自背著一身裝備包走了出來,邊走還在各自刷著手機。
然而還沒等張萱開口,戴歌便突然抬頭,仿佛在手機里收到了什麼喜人的回復一樣,抬頭果然望見了紀夢佳守在門口,這下連鍾致遠也顧不上,將身上的裝備包扔給鍾致遠:“老四,你幫我帶回去吧。”言罷便是一陣小跑,直接向紀夢佳湊了過去。
紀夢佳雖是身材勻稱,可在高大的戴歌面前完全就是一副嬌小玲瓏模樣,然而她卻一點兒也不怵戴歌,故意將嘴努向一旁:“不是說好兩個小時的?我多等了五分鍾。”
“哈哈,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戴歌連忙陪著不是。
“快請我喝東西賠罪。”
“…”見兩人膩作一團,張萱下意識的向旁邊挪了挪,而鍾致遠這會兒也發現了她。
“怎麼了?”雖是昨天電話里不歡而散,但一夜過去,兩人似乎並沒什麼隔閡。
張萱想了想才道:“曉雨她一晚上沒回來,你知道她去哪了嗎?”
本以為鍾致遠要麼知道她的去向,要麼也會被這消息緊張到,可張萱哪里知道此刻鍾致遠心情猶如死灰一般沉寂,仿佛沒事人一樣的搖了搖頭:“我哪里知道。”
“誒,你這樣就沒意思了吧,好歹也才分手不久,至於這麼冷漠嗎?”張萱有些忍不住提了一嘴。
可哪知鍾致遠不氣反笑,竟是一臉無所謂的態度:“你不用擔心,她也是成年人了,而且,你也不夠了解她。”
“我不夠了解?”張萱聽這話更加火大:“是,我確實沒你了解,但她去年除了跟你出去過兩次沒回來之外從來沒有夜不歸寢過,昨天一來就這樣,我擔心她有錯?”
“兩次?”鍾致遠似乎聽出了什麼:“哼,原來從去年…”
“你說什麼啊?”
“沒什麼…”鍾致遠這會兒也不想多說些壞話,只當是事不關己:“沒什麼事我要走了。”
“不行!”然而張萱卻是驢脾氣犯了,一把攔在鍾致遠前面:“不管你怎麼看她,她也是你前女友,你得跟我一起去找她。”
“…”這倒是把鍾致遠弄得有些啞口無言,望了望四周不斷有路人側目,不少隊友還故意朝自己擠眉弄眼,倒像是自己被人家女孩子堵在門口糾纏不清一樣,無奈之下,鍾致遠只得答應:“走吧,換個地方,給你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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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不可能吧!”
“你…不可能,她…”
種種經過說得詳細,張萱之前的堅定慢慢軟了下來,但臉上依舊是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林曉雨她…她…不是這樣的…”
“反正該說的不該說的我都說了,短信我也給你看了,我們之間的事也不需要你摻和什麼,你要是拿我當個朋友,這件事以後就別在我面前提了。”
“哦,”張萱懵懵懂懂的“哦”了一聲,已然完全理解了他的悲苦,一想起先前自己不明事理的朝他呼來喝去,心理頓時有些愧疚:“那個…那個…先前的事,不好意思哦…”
“不過這件事我一定要去找她問清楚,如果是她的問題,我一定…”張萱一向是個有正義感的女孩,可這句“一定”說出口,卻是驟然間意識到自己似乎根本無法承諾什麼。她想說“一定讓她道歉,一定讓她認錯,”可終究是人家自己的私事,她要是不認錯,自己又能怎麼樣呢。
“走吧。”鍾致遠起身去付了奶茶錢,雖然是為了讓她不再多糾纏而說出了整個事情真相,可對他而言倒也無異於是一次宣泄,至少這會兒,他心里的痛苦似乎少了許多。
“萱姐,你是個好女孩,謝謝你。”突然的,鍾致遠回過頭來朝她笑了笑。
“額,你…”張萱被他這麼一弄倒也有些不好意思:“你也…不容易。”
兩人結伴走出了奶茶店,本意是要各自回宿舍,可途徑校門口時,一輛熟悉的汽車正停在不遠處。
那是馬博飛的汽車,鍾致遠隱約記得自己還曾上過他的車,和馬博飛聊過幾句。
然而下一秒,車門打開,從副駕駛位置上走出的人不禁讓他們兩個頓在原地。
正式一夜未歸的林曉雨,此刻的她,穿著的是一件精致的白色長裙,從上到下無不散發著仙女一樣的純潔氣質,頭上恰到好處戴了一點兒飾物,配上這身長裙更是靚麗了許多。臉上較以往塗了幾筆口紅,更顯出幾分明媚色澤,而更加引人注目的,則是她腳下那雙高跟鞋。
曾經的曉雨哪里會穿什麼高跟鞋,寢室里擺放著的不是休閒鞋就是運動鞋,165 的身高雖然算不上特別出挑,可在大學里也足夠自信了,然而當她穿上了這雙白色的高跟,整個人的氣質不自覺間便有了變化。
少了幾分青澀,多了幾分性感,媚而不俗,艷而不妖,這樣的林曉雨,即便是鍾致遠對她滿是怨憤,可相見之下依舊是啞口無言,在這一刻,他才略微能體會到侯志高見到孔方頤時的失態和不自信。
或許,她有什麼苦衷?又或許,有什麼誤會。
不切實際的幻想慢慢在腦海里升起,可隨著駕駛位的車門打開,馬博飛的身影出現,鍾致遠才猛然墜入現實。
“曉雨!”張萱卻並不會像鍾致遠一樣沉默,她徑直走上前去追問:“你昨晚去哪了?怎麼…”然而下一秒,馬博飛突然插入兩人中間,毫不客氣的把手搭在林曉雨的肩膀上…
“曉…曉雨!”張萱望了望馬博飛又看了看林曉雨,滿臉的難以置信。
“萱姐我…”林曉雨被他摟得很緊,即便是有掙脫的意思也無濟於事,看著張萱那震驚的表情,她有些無地自容,可話到嘴邊又難以啟齒,她的的確確是問心有愧的,無論是對於鍾致遠還是一如既往相信著她的張萱,此刻,她恨不得找到一處地縫鑽進去,不想去面對這些是是非非。
“她昨晚啊,跟我在一起。”馬博飛的聲音依舊是那麼的隨性,林曉雨突然覺著手心一緊,卻是自己那不安的小手正被他拽在手心里,一瞬直接,她仿佛找到了幾分安慰,不管別人怎麼看她,至少身邊這個男人,還算不錯。
他得到過自己的第一次,他認真地追求過自己,甚至乎,他付出了很多…
“你們…”張萱被馬博飛的話氣得不輕,可望著林曉雨那從不安到平靜的眼神變換,張萱突然之間退了一步,在這一刻她才意識到鍾致遠說到過的——
“她變了!”
馬博飛朝她笑了笑,似乎也不再准備多加搭理,牽著林曉雨的手突然抬起,卻是有意向校門另一側的鍾致遠甩了甩,耀武揚威一般的宣誓主權。
而在這一刻,林曉雨才發現鍾致遠的存在,她的臉瞬間變得慘白,幾次想要縮回手卻都被牢牢握緊,情急之下眼淚都快要滴落下來。
而鍾致遠呢?
他倒是看得淡了些,他當然懷疑過馬博飛,甚至乎,在與林曉雨分手後的這段時間,他懷疑過自己和林曉雨身邊存在過的每一個男人,直到此刻,他才算明白真相,該流過的眼淚早就干涸,該承受的心痛也愈發麻木。
他突然笑了,帶著幾分不屑,幾分勉強,多少有幾分強顏歡笑,但終歸是有幾分釋然。
然而下一秒,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一幕發生了,被林曉雨這邊氣得無話可說呆立原地的張萱突然疾跑幾步,直跑向鍾致遠的身邊,一把將他的大手牽住,十指相扣,猛地提起,學著馬博飛林曉雨的模樣,夸張的在眾人面前一陣搖晃。
“…”這一幕自是讓所有人意外,林曉雨錯愕,鍾致遠更錯愕,連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馬博飛也突然眼前一亮,仿佛發現新大陸一般打量著眼前這個女人,而周邊過往的人群本就被林曉雨仙女般的打扮所吸引,如今校門口上演這一段狗血劇情,不少人都已經開始拍照留念了。
“我們走!”張萱也意識到了場面有些難看,心中稍稍冷靜了許多,把心一橫,直接拉著鍾致遠向里走去,不給他一點兒拒絕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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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校區的校道很長,但體育學院的宿舍樓挨著校門右邊,文學院的宿舍樓卻要一直往里走,直到繞過教學區才能看到影子,若是從前,兩人在進校門不久便要分開,可今天也不知是緊張得忘了還是顧忌著校門口的那一對男女,張萱自始至終都拉著鍾致遠的胳膊,越拉越近,甚至乎都快摟到了懷里。
“咳咳,”氣氛尷尬之下鍾致遠也不好點破,就任由著她拉著走,可直到胳膊肘都要觸碰到人家女孩胸口了,他才不得已咳了兩聲。
“啊~”張萱立時發覺到了什麼,趕緊松開了手縮開了身子,一時間兩人並排而立,均是停下了腳步,可相互之間卻是誰也沒有出聲,張萱低著頭,稍微用余光瞟了眼他,卻不覺發現與鍾致遠的目光撞在了一起,立時雙頰羞紅,再不敢多看一眼。
“那個,剛剛謝謝你了。”鍾致遠到底還是先開了口:“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嗯。”張萱小聲的答應了,這會兒的她一改往日的爽朗大氣,竟是變成了一副羞答答的樣子。
可鍾致遠又何嘗不是呢,平日里球場上叱咤風雲的大男孩此刻也變得一句話不說,雖是笑容可掬的與她並排而行,可兩只手卻是緊緊背在後面,甚至都快捏出了汗珠。
好在這段尷尬的校道終究是有盡頭的,不到十分鍾,兩人便到了女生宿舍門口。
張萱有些猶豫,這段無聲的漫步雖是氣氛尷尬,可她卻有些難忘,從她牽起鍾致遠手的那一刻,她總算是明白了自己內心的想法,可下一秒,她自己卻慫了,她的的確確是沒有談過戀愛的少女,雖然能給朋友的愛情故事分析得頭頭是道,可臨到了自己的關口,她卻一點兒主見都沒有。
她變得畏首畏尾了起來,緊張得連告別的話都忘了說,徑直將頭一埋,直接向著宿舍門里走了進去。
而鍾致遠呢,只得朝著她的背影默默發怔,他亦是不太了解張萱的想法,只覺得適才校門口發生的事已然與他無關,就他內心而言,眼前這個快步離去的背影似乎才更有魅力。
是啊,張萱的漂亮,不止於她的身材與顏值,她那爽朗大方的性格與刻在心底里的善良,或許才是最值得他珍惜的吧。
呆立許久亦是想了許久,腦海里不斷閃過張萱出現時的場景,幾乎每次都是陪在林曉雨身邊的大姐姐,爽朗而善良,愛開他們之間的玩笑,可笑容卻十分真誠,這一次,她也是實在看不慣了一些事才會…
鍾致遠不想就這麼離開,他拿起手機,翻了好久才翻到張萱的號碼。
“喂?”電話很快接通,女孩的聲音近乎有些顫抖。
“我,還在你們樓下,”鍾致遠也顯得有些緊張:“快到中午了,要一起吃個飯嗎?”
“…”一陣沉默之後,鍾致遠終於等到了他所期待的聲音:“好啊!”
這一聲,宛如立春時節的第一道春風,潤入芳草,蜜在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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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 7 點,第二學期的開學班會如期到來,鍾致遠急匆匆的趕回了班里,可第一眼卻讓他有些愣神。
“白…白老師!”講台上,一襲羽絨服的白露正微笑著望著他,見他還有些發懵,不禁笑了起來:“鍾致遠,上學期也經常遲到嗎?”
“沒…”鍾致遠自不會說是和女孩約會給耽擱了,只得隨便編了個由頭:“剛才從校外趕回來…”
“坐下吧。”白露沒有為難他的意思,繼續講著學校方面的決定:“從下學期開始,就由我來擔任大家的班主任了。”
“難怪。”鍾致遠不禁想起了上任班主任的事情,只得感慨於這麼大的一樁案子,涉及到的居然一個是自己班主任一個是自己的教練,如今教練換了人,沒想到連班主任都給換了。
“那,白老師,以後可以私下找您補習嗎?”見著如此漂亮的英語老師成了班主任,不少同學也忍不住口花花起來。
“二狗子,要不要我給你補啊!”班長陳揚最看不慣這種口無遮攔的,立時站起身來喝止,還別說,雖然只有半學期,陳揚便已形成了自己的威信,僅只這一吼,便再也沒人亂開黃腔了。
“嗯,大家想必也在電視上看到了,你們的班導葉紅霧學姐呢,去參加了節目,這學期也沒時間處理大家的班務工作,這學期呢,我也得肩負起你們班導的工作,正好我也才剛畢業沒多久,大家學校里有什麼事都可以來找我。”白露說話一向溫和,雖是在外留過學,可普通話是相當的標准,似乎有種天然的親和力,很快便響起了掌聲。
“不過說起來,下學期大家的任務還很重,我統計了一下,全班有超過一半的同學要走出深海參加全國級別的比賽,先不說最後的成績,就目前而言,也已經是近年來體育學院的最佳表現了,不過,老師更期待下學期的你們能夠賽出一個好成績。”
“另外…”白露突然露出了俏皮的表情:“明早的英語課,大家可不要遲到哦。”
“老師,我們可能得開始請假了。”戴歌突然站了起來:“我們的早訓得到 9 點。”
“沒事,就跟上學期一樣,老師等你們比完賽回來。”白露倒也知道球隊訓練的事,一點也不感到意外:“不過嘛,這麼長的假,好歹也拿個成績回來。”
“好嘞!”
“那下學期還有請假計劃的,也得提前申請,那沒申請的要是缺課了,我可是要找麻煩的。”白露說著又向陳起瞥了一眼,可陳起似乎並沒有反應,只是木木的坐在那兒看著手機。
“陳起,你的比賽?”
“哦,我的訓練時間都在晚上,不耽誤課。”
“那好,老師就期待你的成績啦。”
白露還在台上不斷梳理著新學期的比賽和上課安排,可台下的同學卻都大多不耐煩了,新年初見,大多會低著頭寒暄幾句,連鍾致遠也不例外:“喂,老三,剛白老師怎麼單獨問你?”
“你不知道啊,她是我們羽毛球隊的領隊,今年全國賽,她還是個帶隊老師。”
“她不是英語老師嗎?”
“可她也是體育學院的英語老師啊。”
第 84 章:晴空
“班長,笑什麼呢?”
張萱在同學們的呼喚下回過神來,臉上依然洋溢著幾分甜蜜,她從來沒想到,人生中的第一次約會來得這麼突然。
簡單的吃飯卻並不簡單,鍾致遠很貼心的為她打好了餐,占好了座,兩人有說有笑的吃著聊著,先前的尷尬蕩然無存,有的,只是對方眼里的純真笑容,兩人都默契的沒有多提什麼,只是單單的吃了個飯,但明眼人都能明白,他們,就是在約會。
“天呐,我居然和室友的前男友約會了。”張萱潛意識里自是帶著些驚喜,以至於她在同學的提醒之後再一次的墜入思緒。
“班長? 萱姐?”同學忍不住拍了拍她的頭,張萱再一次驚醒,竟是神色有些慌張,似乎是正想象著一段美好的故事而被人突然打斷,彷徨而無措。
“萱姐,班會要開始啦。”
“哦哦,”張萱點起了頭,這才算恢復理智。
“可是,你們宿舍的三個人,都沒來。”
張萱這才想起對方是負責查考勤的生活委員,她環顧身側,上個學期和她並肩而坐的三個姐妹居然一個也沒來參加開學班會,一想到她們的去向,再想想今天發生的事,她不禁心中一陣黯然,也許從今以後,她們真的要漸行漸遠了。
“哦,她們都已經到學校了,不過晚上雪雪臨時不舒服,另外兩個在宿舍照顧她。”張萱隨口編了個理由,同時也在宿舍群里將情況說了一下,這也算是漸行漸遠之前,最後為她們做的掩護吧。
她們班的班會倒不如體育學院的新鮮,至少她們沒有班主任和輔導員需要更換,老師簡單的講解著下學期的計劃和安排,而教室里,卻沒幾個人真正聽進去了的。
至少張萱的心思早已不在教室。
“在干嘛呢?”鍾致遠才一到教室就給她發來了短信。
“班會。”
“無聊嗎?”
“嗯。”
“等下結束了,去青山湖逛逛?”
“…”看到鍾致遠隨意的邀約,張萱略微有些猶豫,她依稀記得同樣的話,她曾經在林曉雨的手機上見到過,雖然他們已經不是情侶的身份,可自己的身份呢,她終究不敢妄下定論。
“怎麼了?”鍾致遠見她久久未回,不由得率先提問。
“她們都沒來班會,我想先回去看看她們回來了沒?”張萱的回復有些跳躍,既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
“那好,我陪你去看。”鍾致遠卻是一改往日的彬彬有禮,突然間變得主動了許多。
“那好吧。”鍾致遠的提議再無法拒絕。
班會的流程並沒有進行太久便匆匆結束,張萱下意識的望了望門口,心中既是期盼又是擔心,她一步步的走下樓梯,故意放慢了腳步,似乎是想留給那個說要來找她的人更多的時間。
直至走下一摟,依然沒有瞧見人影,張萱抿了抿嘴,卻不知該不該在教學樓等他,亦或是裝作並不在意,直接回宿舍再說。
“我是不是該高冷一點,”張萱一想起剛才他在短信里的強勢就有些嘟嘴:“不然他還會以為我好欺負。”
一念至此,張萱有了主意,索性懶得去管,徑直邁開步子向著宿舍走去,可前腳剛走,身後便傳來那令人竊喜的聲音。
“誒,說好的陪你回去的,怎麼不等我。”
張萱停下腳步,只得尷尬的回過頭笑了笑:“我們結束得早,不知道你…還要多久。”
“那,走吧!”鍾致遠快步走上前去,並沒有過多的寒暄,直走到與她並排處一道向前。
宿舍里的燈依然亮著,正如自己白天出走時侯的樣子,再看了看手機,三個人都是回了一句“謝謝萱姐”,這聲謝謝,自然是謝她幫著避開了一次查到,同時是不是也意味著她們今晚又都不回來了?張萱尋著自己的座位坐了下來,仿佛忘記了樓下有個正等待著她的男人,她的心很亂,既希望於回到曾經四個姐妹形影不離吃飯上課的情形,又希望著一場完全屬於自己的愛情。
一分鍾、五分鍾、十分鍾。
張萱深吸了口氣,默默站起,從容的向著樓下走去。
樓下的鍾致遠沒有任何的催促,甚至連短信都沒有發過一個,這一刻,他也已經不是曾經那個稚嫩懵懂的少年,他是懂她的,懂她的憂慮與煩惱,懂她的矛盾與兩難,他只能等待,等待一個新的開始。
張萱走了下來,見著鍾致遠的第一眼便“噗嗤”一笑,僅這一笑,鍾致遠便心中一安,他知道那是這個少女無憂無慮的笑容,就像他們從前,沒有任何顧忌的笑。
“走吧!”張萱走到他身前搖了搖頭,眨了眨俏皮的小眼睛。
“好啊。”
“我突然想喝校門口那家的奶茶。”
“好啊。”
“每天都要喝。”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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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舒奕罕見的遲到了,但她推開籃球館大門的時候,隊員們已經開始 5V5 的演練了起來。
“單挑,打他!”有趣的是,內线戴歌尋不到機會,回球給了三分线外的鍾致遠,而與他對位的正是隊長聶雲。
深海大學的這對兒黃金雙槍每一次在訓練賽中對位,隊員們都會給到極高的關注度,這一次也不例外,吆喝聲早早的響了起來,聶雲也鼓足了精神,四平八穩的擺開防守步伐,等待著鍾致遠的進攻。
鍾致遠的眼神十分堅定,三威脅姿勢架好,一個拜佛動作接交叉步突破,徑直向著左側前進了兩步,然而聶雲在短暫的失位之後迅速收縮,後撤兩步搶占身位,直接在禁區之外站定,愣是將鍾致遠的快攻打斷,雙手一攔,腰腹一頂,卻是把人給頂了回去。
“防的好雲哥!”隊員們開始了喝彩,這一次防守堪稱外线 1V1 防守的教科書,在面對短暫失位之後的處理上,聶雲的經驗實在豐富。
進攻時間已經不多,鍾致遠被頂回去之後幾乎只剩下兩種選擇:直接投籃或是匆匆傳球。
也不能怪隊友沒有跑出位置來,實在是訓練賽里大家都想看一看這對雙槍的單挑,如今進攻受阻,再組織戰術自然來不及了。
於是,鍾致遠短暫調整,就著被頂回來的位置,迅速退至三分线外,直接起跳。
聶雲當然知道他會投籃,在防守完成之後迅速前傾,以最快的速度跟防。
鍾致遠也當然知道他會干擾,但他此時,沒有別的選擇。
於是,三分线外,二人幾乎同時起跳。
“哇!”一瞬直接,幾乎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連不遠處的趙舒奕也停下腳步,等待著這一球的結果。
“唰~”籃球劃出一道異於尋常的極高弧度,帶著所有人的疑惑墜入籃網之中,給出了令人驚喜的答案。
“哇,哇,哇!”戴歌一連三“哇”,不少人都激動的衝上去抱住了鍾致遠,這一球的難度,可比當初對英僑那一場的絕殺還要難幾個檔次,是一次幾乎零視野情況下的“顏射”。
“厲害。”聶雲點了點頭,雖然心中隱隱有些失落,但面對這個屢屢創造奇跡的小伙,他更多的還是欣慰。
“狀態不錯。”趙舒奕這才走近,朝著鍾致遠微微一笑。
鍾致遠不禁想起開訓那天自己的萎靡,心中略微又浮現起兩個女孩的影子,微微苦笑,卻也沒有任何狂言妄語。
“集合!”趙舒奕很快站至場中,隊員們也陸續站定,等待著今天的訓練安排。
“今天沒有訓練項目,我來帶你們了解即將到來的 CUBA 全國賽,二樓教室集合。”
眾人一陣喧嘩,關於賽制他們大多也有所了解,各種比賽也打了不少,從來沒有過需要這麼隆重的賽前准備,甚至乎要耽誤一天的訓練時間。不過這會兒教練為大,能坐著聽講總比跑圈舒服,眾人趕緊跟上腳步,唯恐教練改了主意。
教室里早早的打開了多媒體設備,趙舒奕接通電腦,迅速打開了她精心准備的資料。
“CUBA 全國賽會在 3 月 12 日開幕,包括我們球隊在內的 32 支各區冠軍 3 月 10 日進行統一抽簽,抽簽分為 4 個 賽區小組,舉辦地分別設在京北、滬海、深海、雲都,也就是說,我們有四分之一的幾率主場作戰。”
“4 組,每組 8 隊,7 天時間打完,小組前四即可出线,之後休息一天,等待著下一輪的賽事安排。”
“第二輪 16 進 8 和第三輪 8 進 4,采取的是三局兩勝制,第四輪半決賽和第五輪決賽,采取的是五局三勝制,而場地,都設置在各自學校,主客場分配取決於小組賽成績。”
深海大學雖然是第一次打入全國賽,但對於賽事的關注度明顯不低,這些與往年重復而來的賽制自然提不起大家的興趣,但趙舒奕依然講得十分認真:“賽制我只講這一遍,今後如果有人對賽制不了解或者是理解不了我安排的,別怪我不講情面。”
“接下來我們需要了解的是每支戰隊的情況!”趙舒奕雙手合十,稍稍舒了舒筋骨,投影儀上顯出了第一個對標:西川交大。
“教練,這不是去年墊底的隊伍嗎?我們也需要關心。”立刻有老隊員發現了問題:“我們不是應該去看看清北和京體嗎?”
“籃球並不是一個純看技術發揮的運動,尤其是在大家實力相差不大的情況下,有效的戰術准備可以在第一時間擊潰對手,即便是遇到對手手感爆發,我們在知己知彼的前提下,也能迅速的給出戰術變化,而這些變化,都是需要我們在接下來的訓練中去演練的。西川交大去年雖然是墊底,但它那支小組的對手分別有去年的冠亞軍,而與此同時,今年的他們也是以分區全勝的成績晉級,如果你不了解,就算你有戰勝他們的硬實力,也有著很大可能翻車。”
“不…不至於吧。”被懟得同學說話難免小聲了些。
趙舒奕不再理會,繼續著她的宣講:“西川交大首發五人,分別是…”
趙舒奕的資料十分全面,大家越聽越是震驚,這份資料里居然細化到了對手每一個角色球員的技術特點,而當講解完各隊的常用戰術時,趙舒奕會迅速給出她的應對選擇,而更有趣的是,她的選擇,遠不止一個。
“如果石州理工打出了他們最擅長的‘小三角’,我們怎麼打?”
“第一步,人盯人防守,找出他們三個點的手感狀態和終結能力,進攻端打快節奏,讓他們難以有效的組織戰地;第二步,聶雲和鍾致遠機動換防甚至不惜 2 防 1 去遏制他們的強點,另外兩翼補足缺口,以最快速度壓制火力,而在進攻端打快節奏的同時,我們開始找穩定射手位,可以更好的打破他們的防守規律;第三步,也是遇到絕境,比如對方三人全員爆種的情況,我會直接改回打 1V1,以攻代防,內线站三高,賭手感。”
“還可以這樣?”不少隊員紛紛表示驚訝,趙舒奕一向嚴謹,倒是沒想到她會去設置這樣一個全憑手感和發揮的戰術。
“籃球是有規律可尋的,但有時候,也可以賭賭運氣,畢竟,籃球場上,是可以發生奇跡的。”
聶雲默默的點了點頭,手中的記錄筆更是唰唰飛舞,一字不漏的將這一句也記了下來。
“接下來是你們關注已久的清北。”趙舒奕肅了肅嗓子,大家伙也趕緊安靜下來,去年的英僑要不是在全國賽 8 進 4 的舞台上敗給了清北,搞不好可以走得更遠,而作為剛剛擊敗英僑的深海大學,早早的便把這支奪冠熱門視作頭等大敵。
“清北首發王承志、金天、聶世威、李彬彬、祝寧,替補王傑瑞、路明亮…”
“中鋒王承志,也是今年 CUBA 京北站 MVP,有‘清北大魔王’的稱號,身高 2 米 12,體重 101 公斤,技術特點:全面!”趙舒奕略微頓了頓:“這是官方數據,而我在觀看了兩場他的比賽後給出的分析是,他就像是我們遇到過的英僑大學的王啟舟,一個比王啟舟高了 14 公分,重了 10 公斤而且沒有哮喘病的技術型中鋒,不出意外,他將是未來國家隊重點培養的球員,今年 19 歲,有著無限的未來和可塑性。”
趙舒奕的話一時間讓所有人一言不發,一個王啟舟已經如此可怕,那這樣一個加強版“王啟舟”,又該是怎麼樣的存在。
“但是…”然而畫風一轉,趙舒奕卻是笑了起來:“我也發現了一些其他人很少關注到的缺點,第一,他的體力並不好,他的比賽經常是三節甚至半場打花,其他時間交給替補路明亮,看似沒有一點疲乏,但從他下場前的幾回合跑動姿勢看,他的確有體力隱患;第二,他的進攻重復動作很少,這看似是個優點,足以展現他豐富的武器庫,但他幾乎不會連續使用兩個相同的得分方式,這是他的心態問題,他沒有任何的壓力,或者說,他高傲到將所有比賽看做表演,他在炫技…”
“…”對於趙舒奕的大膽分析,眾人一陣茫然,這樣的猜想雖是有點道理,但終歸是猜想,所倚靠的還是她個人的經驗,而對於這樣一位優秀的球員,似乎這些小毛病根本不值一提。
“好了,我們來看看下一位球員…”
“隊長祝寧,身高 183,體重 82 公斤,有著頂尖的視野和控球能力,場均 15+的助攻,是清北絕對的發動機…”
“副隊長聶世威,號稱‘野獸’,也是清北大四元老,在王承志成長前一直是他擔任隊伍的突破手,身體素質爆炸,是個肌肉怪物…”
“大前鋒金天,身高 2 米 01,體重 98 公斤…雖然是隊伍的大前鋒,但身體已經壓倒了我們的全隊最高…”
“分位李彬彬是今年的大一新秀,今年的比賽全部首發,在進攻端他表現平平,但在防守端,他幾乎都是釘在對手的核心球員身上的,很明顯的防守尖兵…”
“…”
清北大學不愧是去年的冠軍,除了今年最出色的 MVP 王承志,它的每一個位置都有著相當出色的技術和能力,幾乎每一個位置的對位情況都不容樂觀。
“那教練,我們如果碰到了他們?要怎麼打?”聶雲第一個提出了問題,他比所有人都迫切的想知道,如何擊敗清北。
“沒得打!”趙舒奕的回復驚呆全場,幾乎想也沒想就說出了如此喪氣的一句話來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
“…”
“但還是得打!”趙舒奕繼續說道:“他們的實力雖然強,但他們沒遇到我們,我們還在變強,而清北,只會越發暴露自己的弱點,即便是小組賽遇上了,即便是輸了,我們也有時間做出調整,不到被淘汰的那一刻,我們都得打下去。”
“好!”
“打下去!”
一句“打下去!”瞬間點燃了教室里的氛圍,不少隊員已然摩拳擦掌的高呼起來,籃球本就是充滿了激情的運動,如果一切都按部就班憑紙面實力說話,那這樣的運動也沒什麼意思,趙舒奕的一番解讀,雖然看上去是在“長他人志氣”,可就這一句,便足以保持著屬於深海大學的“威風”,他們也許不是最強,但他們一定會打到最後一刻。
“哈,什麼事這麼嗨啊!”門外突然傳來一聲親切的招呼,眾人這才發現,教室門口突然來了一隊人馬,看著一個個西裝革履的模樣,保持著自由坐姿的小伙子們趕緊收回了腿,正襟端坐起來。
“黃校,有什麼事嗎?”趙舒奕心中略微有些不快,雖然她的講解差不多已經結束,可她依然不喜歡這種被突然打斷的感覺。
“實在不好意思趙教練,”黃國棟微笑著走了進來,稍稍向趙舒奕陪了個笑臉便轉頭對向大家:“今天呢,我們的新贊助商代表過來了,就在這里想跟大家見個面。”說完便讓開身位,卻見身後突然冒出一名氣質不凡的西裝女子。
“啊~她不是?”戴歌一眼便瞧了出來,回頭與鍾致遠對視一眼,見鍾致遠也在點頭,想來自己不會認錯,對方不正是當初負責侯志高事故的保險公司負責人嗎?
“大家好,我叫李青青,是代表飛沃體育委派來的負責人,以後會和大家經常打交道,大家可以叫我青青姐,希望和大家成為朋友。”李青青的談吐倒是一點也不官方,仿佛就像是大學生的自我介紹一般,配上她那不俗的顏值和聲音,一下子便拉近了與眾人的距離。
“你好,”趙舒奕自然也不例外,比起一臉猥瑣的黃國棟,這位嬌滴滴的大美女自然更能贏得好感。
“您就是趙教練吧,久仰大名。”
“客氣了。”
“今天來也就是和大家認識一下,之前山潤所提供的的一切便利我們飛沃都將保留,除此之外,大家有什麼需要的隨時可以找我。”
“那太好了,我們加個微信回聊。”
見她們兩人倒是相談甚歡,黃國棟好不容易插上了嘴:“嘿嘿,之前的山潤拿下了 CBA 球隊的冠名權,本想著我們今年條件會艱苦一些,想不到立馬就有飛沃體育加盟,這也是和大家今年取得的優異成績分不開,現在校方也在給予高度重視,趙教練你放心,但凡是你們有需要,我和李總都會悉數解決。”
“好!”這樣的結果自然讓趙舒奕分外滿意。
講話結束,今天的訓練時間倒還有一些,趙舒奕倒是說話算話:“今天就到這兒了,大家解散吧。”
然而隊員們卻沒有一個向外走,三五成群的商量過一陣之後,紛紛向著球場走了過去,很顯然,面對強敵的壓力,這一番宣講多多少少點起了大家的斗志。
趙舒奕會心一笑,滿意的走出球館,與黃國棟、李青青告別,徑直回家休息。可她沒注意到的是,李青青走出球館便向著一輛停靠在球館附近的汽車走了過去,打開車門,車座里倒是擠著三個男人。
“喏,小馬哥,那個女人就是趙舒奕。”熊安傑指著趙舒奕對前排的馬博飛喚道:“上次咱們差點就得手了。”
馬博飛半眯著雙眼,觀望著趙舒奕的姣好背影,倒也有所動容,朝著另一邊的周文斌打趣道:“我聽說你們把那位檢察官都弄到手了,現在這妞還不敢上?”
周文斌扶了扶眼鏡,略微有些尷尬,只因為“催眠女檢查官”這個事兒他是從來沒給馬博飛提過的,可如今馬博飛雲淡風輕的說出來,顯然是熊安傑這大嘴巴透漏出的:“馬少,那催眠藥也還在研究,那次誤打誤撞之後確實讓我們倆爽了下,可這藥性還在測試,沒達到一定的安全指標我也不敢給您。”
“哼,”馬博飛輕哼一聲:“放心,我不稀罕你那藥。”隨即又朝著趙舒奕的背影看了幾眼道:“催眠了的女人,跟充氣娃娃有什麼區別。”
“那可不一樣,”熊安傑登時反駁道:“那姓岳的妞身材好著呢,她平日里趾高氣揚把我都不放在眼里,老子就讓她跪著含屌,還得叫她有多浪就叫多浪,爽著呢。”
“好好,你們喜歡就好。”馬博飛不置可否,有了林曉雨,他倒是對旁的女人興趣少了許多,尤其是這類毫無意識的催眠行為。
“馬少,這個女人不好對付,我們調查過,她家世應該有些來頭,再加上她身手好,大熊他老頭子就是她幫著抓的。”
這些話之前熊安傑自然也是說過的,如今聽周文斌提起也不覺有何驚訝,回頭瞅了瞅兩人那有些著急的模樣,不禁笑了起來:“不就是個女人嗎,弄不到手忍著唄。”
“小馬哥別啊,”熊安傑一聽立時著急道:“這妞不肏到手,我可心里癢癢。”
“馬少,主要是這女人成天和那位檢察官在一塊兒,要是不把她給解決掉,我這兒總覺著不安全。”
“是嗎?”馬博飛點了點頭:“本來嘛,這半年我的事兒多,像你們這種事我還真懶得管,不過她既然是深海大學的教練,別說是個美女,就算她是個男的,我都得讓她沒好日子過。”
“我就知道小馬哥夠意思,”熊安傑聞言哈哈一笑:“那小子老子看著就生氣,前幾天我還揍了他一頓,要不是小周哥攔著,我非得揍他個半死。”
“哼,”馬博飛輕哼一聲,雖是不屑於這種直接報復,但這話聽著倒也心情不錯。
“不過還是小馬哥有本事,直接把人女朋友給睡了,聽說現在還服服帖帖的?不知道小馬哥願不願意讓我們也…”熊安傑故意說得大大咧咧,實則心里早就算起了小九九,他雖然魯莽,但對馬博飛還算了解,這話越是說得口無遮攔便越是風險小,如果馬博飛不願意自然作罷,如果有個萬一,豈不是白撿了樁便宜。
果然,馬博飛立刻面色陰沉的看了他一眼,見他一臉色令智昏的樣子,倒也沒有多加謾罵,只是聲色突然變得冷厲了起來:“大熊,我的脾氣你是知道的,有些人,你還是不碰為好。”
熊安傑立刻拍了拍腦門:“呀,我的錯我的錯,那以後這妞俺就不惦記了。”嘴上一邊應付,熊安傑的心里卻不會如此老實,且不說這妞還是他給開的菊花,就憑著上次的事兒,找個機會再肏一頓也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然而所有人沒注意到的是,剛坐上駕駛位的李青青向著馬博飛瞄了一眼,見馬博飛一臉肅穆,心中略微有些失落,馬博飛的喜好她一清二楚,能讓他重視到不願意和人分享的,除了自己和珍妮之外,現在又多了一個女人。
“咳咳,馬少,那這個女人?”周文斌趕緊將話題扯回來,看著趙舒奕漸漸消失在視野中,目光不禁更加陰森。
“放心吧,她逃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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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到樓下了。”宿舍門口,鍾致遠懵懂的東張西望,直到一輛熟悉的豪車停在眼前,他才試探性的朝里頭看了一眼,直到確認駕車的是顏妙旖,這才打開車門坐了上去。
“說吧, 想吃什麼?”顏妙旖朝著坐在身邊的鍾致遠看了一眼,倒是絲毫不介意他的表現,一腳油門踩出,車子飛速啟動,愣是把還在系安全帶的鍾致遠嚇得身體前傾,險些飛了出去。
“開這麼快干嘛?”鍾致遠稍稍坐定,不禁提出質疑。
“哼,少管我。”顏妙旖自顧自的開著,雖說速度快,但明顯可以看出她的狀態十分從容,汽車不斷在大道上完成超車,直到駛入車流擁堵的鬧市才稍微減速慢行,恢復了往日的神采。
“抱歉,好久沒一個人出來,有些手癢。”顏妙旖邊說邊將車停好,與鍾致遠一道下車,走進了一家中式簡餐店。
“你家人的病好些了嗎?”
“喲,我還以為你兩耳不聞窗外事呢,你居然知道。”
鍾致遠略微有些抱歉:“其實之前就該問的,但那會兒自己狀態也不是很好。”
“我聽說了,你失戀了。”顏妙旖向前傾了傾脖子,從下往上打量著鍾致遠那張英俊的面容,不禁笑了起來:“不過我怎麼看都不是件壞事。”
“是啊,”鍾致遠亦是有所感悟:“現在覺得,也不是什麼壞事。”
“放心吧,我爺爺的病穩定下來了,”顏妙旖的說話方式一如既往的天馬行空,一會兒聊著別人,一會兒又轉向自己:“不過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你說去打 CBA 的事?”
“難不成我還得給你買支 NBA 隊伍再簽你?”
鍾致遠尷尬一笑,隨即道:“顏總,這個事兒我確實有認真考慮,現在來看,我更希望完成今年的比賽。”
“…”顏妙旖停下了手中的筷子,足足頓了好幾秒才恢復起往日的自信笑容:“這個決定,在我看來很不明智。”
“的確,”抉擇已定,鍾致遠反而坦然了不少:“CBA 的確擁有更高的競技舞台和專業訓練機制,但對我來說,那不是眼下最適合的。”
“你相信這種‘寧做雞頭,不做鳳尾’的話?”
“我只不過是覺得,我還有些人沒有打敗。”鍾致遠腦子里閃過昔日京北與畢展單挑時的情形,又想起前日趙舒奕為他們講解清北男籃的強大,今年的 CUBA,他已然做好了與之一戰的准備,又怎麼會在這個節骨眼上輕言放棄。
“我給你算一下,”顏妙旖撩起了二郎腿,罕見的如此耐心:“你就算今年能拿到冠軍又如何,CUBA 的冠軍和 MVP 每年都有,可對於籃球而言,要想走得更遠,只有職業隊,力高的教練看過你的視頻,他承諾過,只要你今年入隊,半年時間內保持如今的狀態,融入得快,明年就可以考慮你的首發問題…”
“謝謝你了顏總,”鍾致遠突然笑著打斷:“無論如何,我不會就這麼拋下我的球隊。”
顏妙旖見他如此言辭,倒也能聽出他的心意已決,既然明確了 NBA 的最終夢想,那眼下的 CUBA 或是 CBA 都只是個平台而已,如今 CUBA 的訓練強度也已慢慢向著職業化進軍,CBA 的誘惑自然不算太大,更何況,年輕人總是一腔熱血,如今剛和球隊拿下了分區冠軍,這會兒要讓他拋下球隊確實是有些不切實際。
“算了算了,” 顏妙旖揮了揮手,倒是很快便將這事兒翻了個篇:“本想著今天接你回球隊就給你個天大的驚喜的。”
“…”鍾致遠只得繼續尷尬:“確實是辜負了。”
“也不急,”不曾想顏妙旖突然改變了主意:“雖然你不來,但這驚喜嘛,我也沒打算收回去。”
“什麼…驚喜?”
“給你介紹個女朋友。”
“啊?”鍾致遠做夢都沒想到,這位與自己身份差著十萬八千里的女董事長居然要給他做個介紹。
“顏總,我要是沒記錯,您自己還單著吧,我才讀大一,你不至於吧。”
“喲,現在敢管我的事兒了?”顏妙旖嘿嘿一笑:“我說的這個,可也不單單是為了你好,‘慕容琴’還記得吧?”
“啊?”當紅的大明星他當然認識,非但認識,還曾在海邊拍過一個綜藝。
“怎麼樣,喜歡嗎?我介紹給你當女朋友呀。”
“開什麼玩笑,”鍾致遠有點被嚇到,臉色禁不住有些漲紅:“你這老板當的,人家好端端的大明星,你這是要唱哪出?”
“哈哈哈…”瞧著鍾致遠這幅面紅耳赤的模樣:“瞧把你嚇得,不就是個女人嗎,又不會吃了你,再說了,人家長得漂亮性格也不錯,又不花你一分錢,你不吃虧。”
鍾致遠見她這幅口吻略微鎮定了一下,捋了捋她的話中意味,這才道:“你別是有什麼安排吧?”
“喲,冷靜得挺快啊,”顏妙旖笑了起來:“也不算什麼安排,山潤娛樂一直在推敲適合她的定位,但不管將來走什麼路线,女藝人嘛,個人問題總是會讓人瞎捉摸,這不前些天才收到一些造謠,說她被誰誰包養了的話,我看呐,倒不如給她立一個圈外人的男朋友,你們真談也好,假談也罷,反正她有什麼問題就拿你出來擋擋…”
“這是個什麼邏輯啊?”鍾致遠有些無語:“要是讓人知道她有男朋友,我還不得被人罵死啊?”
“這你就不懂了,或許短時間來看對她會有影響,但往長了看,我認為是有利的,更何況,我相信你的潛力,搞不准過個幾年,人們會說她配不上你呢?嚯嚯嚯…”
瞧著這樣一個明艷照人的女強人在自己面前無所顧忌的大笑,鍾致遠心頭倒是有些瘮得慌,好在他現在倒是有個最好的借口:“那個顏總,其實,我如今有女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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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萱,1997 年 3 月 12 日生,身高 165,體重 47 公斤,畢業於深海灣附小、深海一中,現就讀深海大學文學院,父親張海平,在深海港口經營一家電子加工廠,母親祝清,也是這家電子廠的會計,家底在深海還算不錯,不過也沒有什麼特殊背景…”李青青如數家珍的匯報著調查結果,僅僅一天時間,張萱的成長經歷幾乎一清二楚。
馬博飛滿意的點了點頭,倒是對張萱的生日有了些好奇:“3 月 12?那不就是下周了?”
“是的。”
“我看,可以給她備上一份禮物。”
第 85 章:彩霞
說不上從哪一天起,陽光早早的變得明媚了起來,號稱“冬不過月”的深海人不斷感受著氣溫的變化,三月初的天氣,大多已換上了夏裝。
鍾致遠自也不例外,訓練結束後衝了個澡,約著張萱一起去校外隨便吃點,接著,便是甜蜜溫馨的二人時間。
“你有想她嗎?”張萱慵懶地將頭靠在鍾致遠的腿上,睜眼便能看到璀璨星空,春季的晚風格外溫柔,好似兩人此刻的悠然時光,靜謐而清甜。
“呵,”鍾致遠輕輕一笑:“就知道你會問。”
“嗯?”張萱意外的扭頭看了看他:“怎麼?”
“我可是准備好了說辭的,”鍾致遠一點兒也不避諱她:“也不知道你介不介意,反正我覺得和你在一塊兒很輕松。”
“誰讓你說我了啊?”張萱有些臉紅,可心底里卻是甜開了花。
“輕松之後當然就什麼都敢說啊,”鍾致遠又笑了笑:“我說我剛剛想起了她,你生氣嗎?”
“…”張萱聞言略微頓了頓,旋即又笑了起來:“也在情理之中。”
“是吧,我是覺得你能理解,”鍾致遠用手環在她的肩上,話語聲愈發溫柔了起來:“想起以前也和她這麼躺著,雖然很喜歡,但心底里大多是拘謹著的,她的情況也你也知道,那時候我有些怕。”
“怕?”
“嗯,就是怕一句話說不好讓她生氣,或者…”鍾致遠想了想,倒是想不出個好詞來:“雖然不至於提心吊膽吧,但確實也是小心翼翼的。”
“那也是因為你在乎她嘛,”張萱聽得很認真,倒是也沒想太多關於自己是否要吃醋的問題。
“是,我是很在乎她。”鍾致遠點了點頭,旋即又將她的頭從腿上扶了起來,望著她那微紅的容顏,正色的說著:“現在,我只在乎你。”
“那你現在還輕松嗎?”
“輕松!”情話說完,鍾致遠復又學著她剛才的樣子躺倒,將頭埋在女人的雙腿間,可一抬頭卻並不是皎潔的月光或是明媚的星辰,而是張萱胸衣處的兩坨凸起,鍾致遠一時間只覺著好笑,卻是沒忍住笑出聲來。
“嗯?你笑什麼啊?”張萱見他突然發笑,四下打量了自己,倒是沒有找到什麼不妥的地方。
誰想到鍾致遠當真大膽,卻是突然抬頭在她耳邊輕輕低語,隨著那羞人的語句墜入耳中,張萱立時大囧,可還沒來得及有所反應,鍾致遠的大手便已然悄悄伸了上來,直在那巨乳上輕輕一揉…
“呀!”張萱受驚之下反應夸張,竟不知哪里來的力氣一下子伸手就推,直把半邊身子倚著的鍾致遠推了個地上打滾。
“哈哈,哈哈…”鍾致遠半點也不著惱,就著翻滾彈身而起,張萱已然追了過來,見此情景,鍾致遠當即撒開了步伐,快步向前跑了幾步,卻是與張萱在這清水湖邊追逐了起來。
好半晌,張萱才氣餒的坐了下來,她就算體質再好,又怎麼追得上人家體育學院的人,沒了力氣便坐,回味著適才被他“調戲”的情景,雖是有些氣急敗壞,可心底里倒也並不太抗拒。
“好啦好啦,我讓你打。”見她坐定之後一言不發, 鍾致遠也坦然坐了回去,稍稍的服了個軟。
“你說,你們男人都喜歡那個嗎?”張萱沒來由的冒出這麼一句。
“…”鍾致遠有些尷尬,也不知該怎麼回答。
“她們三個…已經很久沒一起在宿舍了。”
“溫雪的事,我那天打電話給了嚴老師,可她沒接,後來給我發了短信說在辦案子,很忙吧。”
“嗯,算了,反正現在有你,我也不太願意呆宿舍了。”張萱一時間有些低落,將頭靠在男友肩上,閉上雙眼似乎又在想著什麼。
“誒誒,怎麼了啊,剛才還有勁追我,這會兒就喪起來了。”鍾致遠也知道她不過是一時脾氣,立刻想到了一些開心的事:“對啦,你生日快到了,那天你想怎麼過啊?”
“你記得啊,”張萱微微有些感動,生日這事她倒是沒提過,也不知道他是怎麼記下的。
“當然啊,那天正好是周末,可以給你好好過個生日。”
“可是,”張萱似乎想去了什麼:“那天你們不是抽簽嗎,就算你不用抽簽,那訓練呢?”
“這你也記得啊?”鍾致遠恍然一笑:“難怪你都不告訴我生日的事,你放心啦,抽簽是线上的,而且那天教練說了,上午訓練後下午她要參加訓練,那天休息一天,不用訓練。”
“真的?”女孩臉上洋溢起幾分驚喜,旋即似乎又意識到自己反應大了一些,又略微低下了頭:“那我們,去…”一瞬間,女孩腦海里閃過了許多想去的地方,可對於自己和男友過的第一個生日,她一下子還有些拿不定主意。
“不用急,還有幾天,你想好了再說。”
“嗯,”張萱點了點頭,旋即又朝著鍾致遠憨笑了起來:“真好。”
“那當然!”鍾致遠將她摟在懷里,卻也開懷了許多,然而下一秒,張萱卻是故意伸長了脖子,毫無征兆的將嘴迎了過去。
“唔~”鍾致遠還是第一次被女生突然吻住,一時間還真有些發愣,可也不到一秒,他也已能感受到這個女孩的全心全意。
一秒過後,張萱抽回了嘴,仿佛是偷吃了蜜桃一般的心怯,可剛想抽身逃開,卻不成想身體整個被人箍住,還未等她反應過來,鍾致遠的嘴唇已然貼近,這一次,當然得是他主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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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曉雨的確有了變化,除了眼下這一身昂貴的名牌打扮,整個人走起路來也變得自信了許多。
她依舊是最美的,但若換作從前,她只會小心翼翼的默默行走,旁人多看她一眼她都會害羞的低下頭去,可現在不同了,她會選擇在校門口下車,穿著她以往從未穿過的高跟鞋一步步踏著回來,沿途依舊有人為之側目,林曉雨也依然是一副羞怯低頭的模樣,可在她的心里,不多時卻是多了幾分欣喜,亦或者說,虛榮。
突然手機響了起來,林曉雨翻開包,看著眼前這一串陌生的號碼,略微有了幾分猶豫。
以往的她是不會猶豫的,就算是詐騙或者騷擾電話,她都會按下接聽,隨後一笑置之。
可眼下不同,有一些人的聲音,她已經不願意聽了,或者說害怕聽到。
“怎麼,電話都不接了。”然而下一秒,一道陰側的男聲出現在她身後,她猛地回頭,映入眼簾的男生赫然便是她當初的噩夢之一。
宋書偉。
“你!”林曉雨連連後退幾步,先前的風光與自信一時間蕩然無存。
“哼,一個寒假過得大變樣了啊!”宋書偉在開學後打過她幾次電話,但林曉雨就如剛才一樣沒有接,幾次大課也沒瞧見她的身影,宋書偉本想抽個時間去宿舍門堵她,可沒想著今天在校門口撞見了,而這一碰面,才發現林曉雨的變化。
“你想干什麼?”林曉雨抿了抿嘴,手上不自覺的捏了捏拳頭,比起當日來,她的確變化顯著,如果宋書偉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她當然要反抗。
“不干什麼,帶你看點兒好東西。”然而下一秒,手機上清晰可見的視頻立刻瓦解了她的斗志,她的思緒再一次回到了那一晚的不堪記憶,望著視頻里那不堪入目的畫面,整個人連站立都有些不穩。
宋書偉似乎對這一幕早有預備,快步上前,直接用手攬在少女的肩上,可這幾步之別,便又能感受到少女身體里散發出的幾許淡然芬芳。
“喲,挺香啊,什麼牌子的?”
林曉雨哪有心情和他聊這些,她左右聳了聳肩,倒也能擺脫他的掌控,強自打起精神問道:“你到底要干嘛?”
在這人流不斷的校道上宋書偉自然不敢太過用強,見著林曉雨這幅面孔,心中也能猜到她此刻也不過是強作鎮定,冷哼一聲,旋即笑道:“沒事,就找你敘敘舊,晚上跟我走吧?”
“…”林曉雨咬了咬牙,心中思考著答應與否的後果,很快,她變動冷靜起來:“好,我要先回宿舍。”
“那我在樓下等你。”
“…”林曉雨不作回應,徑直向著宋書偉不遠處的車駕走去。
待得林曉雨從宿舍走出的時候,到已經是將一身貴重行頭換了下來,簡單的 T 恤和休閒褲,白色的運動鞋,倒像是回到了從前。
“老實說,我倒還是喜歡看這樣的你。”宋書偉倒是有幾分眼光,雖然先前的她看起來光鮮亮麗,可女人一旦化了妝,就算再漂亮也會有一種“加工”感覺,倒不如眼下這般的清純自然。
當然,也只有林曉雨這樣的氣質才能經得住素顏的考驗。
“這個視頻你還有嗎?”林曉雨聲音變得有些冷漠。
“呵,重要嗎?”宋書偉一邊將她往懷里摟,一邊輕笑著:“要不我發你一份,你晚上寂寞的時候看幾遍,興許還能助個興,哈哈。”
見他笑得這般齷齪,似乎也沒有要交還視頻的意思,林曉雨心頭一沉,繼而不再多言,似乎認命一般的邁入車駕。
車窗微微搖下了一點縫隙,宋書偉喜歡這股微風蕩漾的感覺,似乎也正應了他此時的心情,正所謂小別勝新婚,元旦那次的激情過後,宋書偉足足懷念了一個寒假,眼下即將能再一次享受,宋書偉自是神采飛揚,看著車窗外閃過的一切風景都覺得格外舒適。
林曉雨此刻也是回憶起了那晚的事,她記得自己是在一片混沌之中被這個男人扶上車的,同樣是這輛車,同樣是這條路,同樣的,窗外也是這樣的風景。
而更惡趣味的是,宋書偉選了同樣的酒店,同樣的房間。
“怎麼樣,是不是很熟悉?”宋書偉一進門便自鳴得意的炫耀著:“這里我回來幾次了,每次都帶不同的女人來,可都沒你的感覺。”
“…”林曉雨一言不發的站在門口,靜靜的望著他。
“不過說起那天你也是身體太累了,估計你也沒享受到,今天我可讓你好好享受,保管以後離不開我。”
“…”林曉雨依然沒有說話,只不過先前柔弱的目光稍稍變得堅定了不少。
“怎麼,反悔了?”宋書偉自然不會怕她,手中握有把柄,他自認為足可以將她拿捏得死死的。
然而林曉雨依然沒有動彈,只不過那望向他的眼神漸漸變得自信起來。
“嗯?”宋書偉這才發現一絲不對勁,他略微收回了步伐,向著林曉雨方向瞥了一眼,不見任何端倪,只好自己硬著走過去,一來可以將人拉扯進來,二來這房間的門還沒關上呢。
可就在此時,異變突生。
林曉雨只輕輕的側身讓開了位置,一記飛腿便自門口探出,徑直踹在宋書偉的正胸口,只聽得“砰”的一聲脆響,宋書偉整個人便如斷了线的風箏,直向著身後飛了出去。
“啊~”宋書偉跌落至牆邊,順著牆面一路滾下,除了胸口上的重擊,腰部位置還被牆邊的桌椅刮了一下,頓時疼得哇哇大叫。
而這時,房門關上,燈光打開,宋書偉抬眼一看,房間里赫然多了兩個人影。
兩個女人。
李青青與珍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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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鍾後,馬博飛出現在了房間里,林曉雨抬頭望向他時,心中不禁有些駭然。
他的臉上沒有了往日的微笑,眼神里肉眼可見的凶狠,他慢步走近,關上房門,坐在李青青為他搬好的椅子上。
“說!”只一個字,卻是不知該由誰來回答。
林曉雨有些委屈,但也知道這事兒還得要他擺平,她不敢將這樁事告訴昔日的男友,可對於眼下這個人,她卻有了幾分自信。
“我…”林曉雨才吐出一個字便停了下來,李青青拍了拍她的手,林曉雨這才注意到馬博飛此刻的目光正盯著自己,那雙眼神很復雜,有怒火,似乎也有怨念。
“我來說吧,”李青青似乎對這樣的局面很有經驗,語聲溫柔卻又不失莊重:“元旦晚會那天的事,你走了之後,她應該一直就躺在那里,而這個人,應該是被珍妮教訓完一頓後回去看了下,反倒是撿了漏。”
“砰~”的一聲巨響傳來,所有人均是被嚇了一跳,卻見馬博飛一腳踹在床板上,直將這大床踢開了好幾米遠。
“現在他手機里有一份視頻,家里有兩台電腦我會清查,據他交代是沒有上傳也沒有給到別人的,我分析他是想以此要挾,應該是真的。”
馬博飛點了點頭,倒也不再說話,只靜靜的坐在那兒思考著什麼。
可被綁在角落里的宋書偉卻是受不了這股詭異的氣氛,見著來人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不禁大吼道:“你們想干什麼,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
馬博飛冷厲的看了他一眼,僅只一眼,似乎便已決定了他的命運。
“我不想再看到他了!”
說完這句,馬博飛站起身來,直拉著還有些驚惶不定的林曉雨向外走去,而與此同時,李青青緊跟著兩人,走出房間,輕手關門。
一陣不好的念頭涌起,林曉雨猛地回頭,果然,她的身後只有面色冷漠的李青青,那位身材高挑的外國女人卻是依舊留在了房間。
“你們…你…要…”心中到底猜到了一些不願去想象的事情,她語聲顫抖,質問著身邊的男人。
馬博飛停下腳步,回頭望了望這個在她眼中純淨無暇的女人,心中思緒一瞬間變得復雜了起來,連摟在少女腰間的手也不禁收了回來,獨自前行。
林曉雨呆呆的愣在原地,她想回頭看看房間里的情況,可她害怕,所有的人所有的事一下子變得模糊了起來,她是真的有些怕了。
“走吧!”李青青平淡的聲音喚醒了她,那些在她眼中可怖的畫面對李青青而言似乎根本不值一提。
一小時後,珍妮從容的走出房間,略微向著頭頂的監控看了一眼,臉上浮起一抹冷笑,她並未急著向外走出,而是尋著監控室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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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萱萱啊!”一清早的電話響起,張萱撐了撐惺忪的眼皮,按下了電話。
“喂,爸爸。”
“誒,你在學校還好吧?”雖是平常的問候,可電話那頭的聲音略微有些奇怪。
“嗯,還好啊。”
“今天是你生日誒,今天回家吃飯嗎,爸爸給你做你最愛吃的菜。”
“嘿嘿,謝謝爸爸,不過今天我要和朋友一起出去吃。”張萱想到了先前和鍾致遠的約定,心里閃過幾分甜蜜,不自覺間嘴也甜了起來。
“這樣啊,那你在外一定要注意安全哦,”爸爸一向開明,自然不會太過強求,可最後這句嘮叨倒是有些讓人意外。
“萱萱,今天就不要吃去吃了嘛,外面多危險啊,就在學校食堂里吃吧,”可爸爸的話未落音,媽媽又是搶過了電話嘮叨了起來。
“媽,食堂可沒什麼好吃的。”
顯然,媽媽並不那麼好說服。
“好啦好啦,我先掛啦,要起床了。”無奈之下,張萱只得找個由頭掛斷,舒展了下手臂,才發現一旁的孔方頤竟是也起來了。
“誒,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啊?”張萱記得昨晚睡覺時還只她一個人。
“哦,12 點多吧,”孔方頤隨口應了一聲,又提及道:“今天你生日啊?”
“嗯啊,”張萱有些尷尬,幾個姐妹的生日都是一起過的,可這回輪到她了,卻並沒有事先打招呼,當然,她也沒多少機會打招呼。
“准備和他出去玩?”孔方頤也知道了她和鍾致遠的事,這會兒提及倒也不太願意稱名字了。
“嗯,約好了去爬山。”
“哦,”孔方頤點了點頭,低頭想了想又道:“要不,我叫上她們一起吃飯吧。”
“…”張萱聞言有些意動,內心里多少對這群姐妹有所惦念。
“別猶豫啦,你們白天好好玩,晚上我來安排,把她們都叫回來。”
“可我本來是計劃和他一起的…”張萱有些猶豫。
“哎呀,你們天天膩在一起的,少一天沒事了,今天難得有個理由,我們好好聚一聚吧,”孔方頤難得的熱情起來:“晚上他要是願意來也行,大家也是成年人了,有什麼問題說開了就好。”
張萱苦笑著搖了搖頭:“他不會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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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致遠當然不會去,甚至乎他都不願意再提及那段感情,此刻的他,只想與張萱一輩子都如眼下這般摟著,安靜的在這彩霞山上互相依偎。
彩霞山,深海著名的旅游景區,雖只有八百米的海拔高度,可一路爬上來依然要費不少氣力。
鍾致遠和張萱身體素質都還不錯,才兩個小時不到便已登了頂,相互倚靠在這山頂風景區休息,隨意的閒聊起來。
“誒,今晚真不去啊?”張萱眼中帶著幾分戲謔,她當然知道鍾致遠是不會去的。
“不去不去,以後你們宿舍的事我都不摻和,”鍾致遠說得輕松:“我現在就想著待會兒的抽簽結果。”
“怎麼,有你害怕的隊伍?”
“怕不怕的都要打,不過是不想跑太遠,最好是抽到在深海打,實在不行,京北也挺好的。”
“那還是在深海吧,我還可以跟著去看看。”張萱環抱著他的胳膊,想著曾經陪林曉雨去看他打球,雖然也挺激動的,可怎麼說都是人家的男友,自己倒是不敢叫得太過,這以後要是有比賽,她還真想好好感受一下。
“嗯,我也想啊。”鍾致遠攤了攤手,抽簽這種事哪說得准。
“喲,這麼快就換女朋友啦,鍾大少爺!”兩人親密閒聊著,沒成想身後突然傳來一陣熟悉的女聲,雖是嘲諷的語態,可那聲音卻是一點兒也不令人反感,相反的,鍾致遠猛地轉身,臉上瞬間揚起了笑容:
“姐!”
“姐你怎麼在這里啊!”小半年未見,鍾致遠有些激動,竟是忍不住站起身來向著鍾神秀跑了過去。
“臭小子!”鍾神秀笑罵了一句,卻是推開了他的擁抱,轉頭向著張萱望了望,回頭調笑道:“挺漂亮的啊!”
“姐姐好,”張萱對他這位姐姐略微有些印象,如今身份有變,再加上鍾神秀強大的身高壓力,整個人都變得拘束起來。
“你好,”鍾神秀笑著點頭,卻並不打算多做寒暄:“把你男朋友借我一會兒,我有些話要跟他說,說完就還你。”
“嗯嗯,你們說,我回避,”張萱識趣的快步走開,倒是讓鍾致遠有些尷尬:“姐,你干嘛啊,怪嚇人的。”
哪知鍾神秀的笑容頃刻間變得有些苦澀,一向隨 事就讓他有所懷疑:“什麼事啊?”
鍾神秀搖了搖頭,臉上依然帶有幾分寵溺的微笑:“不能說的,只不過這一次,有點難了。”
“…”鍾致遠聞言也變得正色起來,他自己的打量了一眼姐姐這近乎與自己一般高的身材,突然目光一緊,右手向著姐姐的左肩探了過去。
然而手還沒靠近,姐姐的身體便靈巧的躲開,只是這一側身的動作,立時便讓鍾神秀眉心一皺,鼻息里略微發出一聲輕“嘶”。
“你受傷了?”
“不要緊。”鍾神秀對弟弟的反應倒還滿意,只不過這點小問題倒也確實不值一提:“下面我說的話,你一定要記清楚。”
“嗯,姐姐你說。”
“你們接下來的比賽場地會在雲都,比賽時間只有一周,到你們打完最後一場比賽,如果我還沒能聯系你,你要去幫我找一個人。”
“雲…雲都?”
“嗯,”鍾神秀說著拿出一道有些陳舊的信封遞了過去:“所有問題都記載到這里,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定要等到去了雲都,而且最後時刻才能打開。”
“為什麼?”
“如果你當我是姐姐,就一定要找我說的做,只有那樣,你才能幫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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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啊,愁眉不展的。”從山上一路走下來,鍾致遠都沒說什麼話,倒是讓張萱有些一籌莫展。
“沒什麼啦,就突然感覺,我有些看不懂她了。”
“再看不懂也是你姐姐,就像我爸媽一樣,一大早就給我打電話呢。”
“對哦,今天是你生日,”鍾致遠倒是想起這一茬來,悄悄從褲袋里掏出一只小禮盒來:“生日快樂!”
“呀!”張萱登時滿臉驚喜,原先也想過鍾致遠會在山上送個禮物什麼的,可剛才被姐姐的事一打岔兩個人都有些忘記,可就是這種不經意間的突然驚喜最是讓人感動。
禮盒打開,是一只泛著銀白光澤的戒指。
“你這…”戒指對於女孩來說當然有著天然的吸引力,可張萱有些迷茫,畢竟他們在一起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
“放心,就是個銀的,”鍾致遠早就料想到她的反應:“我不知道該送你什麼,但是最近經歷了許多,我是真的想和你一輩子走下去,先用個銀戒指把你套牢,將來的某天,我一定把它換成金的。”
“…”熱戀中的情話自是最溫潤的催情劑,鍾致遠話音未落,張萱的眼里便已泛起了幾絲淚光,緊接著,卻見她主動踮起了腳,雙手摟住鍾致遠的脖子,毫無顧忌的吻了上去。
嬌艷欲滴的女友主動索吻,鍾致遠當然倍感欣慰,他反手將她輕輕摟住,唇齒之間與張萱那來勢洶洶的舌尖觸到了一起,他的動作很溫柔,即便是面對張萱此刻的洶涌之勢,他意圖以最平和的心態去撫慰懷里的女孩,他雖然不是什麼情感大師,但經歷了一段悲痛之後也略微懂得了些女孩的心思,今天之所以有這樣的准備,是因為他一直都能感覺到張萱的內心缺少著一樣東西。
安全感。
他能做的,是讓她安心下來。
從激吻到平和的相擁,張萱的身體稍稍松弛了許多,兩人的唇齒依舊貼在一起,可張萱卻也有了幾分思考的理智,她已然清楚男孩的用意,她很滿足。
滿足之下,自然便是更加激烈的擁吻。
“叮~”然而不合時宜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兩人略帶尷尬的退開了身子,但也並未覺著有多遺憾,心既然更近了一些,那兩人的距離自然也就更近了。
“喂,老四你快回來吧,我們的簽定了,死亡之組啊。”
“怎麼了?”鍾致遠略微有些驚異。
“有點慘,和清北、京體在一個組。”
“那確實挺麻煩的,”鍾致遠點了點頭:“不過小組賽是八進四,難度不大,我們組還有哪些?”
“滬工、浙體、再就是西川交大、石州理工、雲都大學和我們。”
“嗯,也還行,”除了滬工和浙體去年進過淘汰賽,其他隊伍都是去年小組賽一輪游的水平,以深海目前的實力估計,出线的難度也不算太大。
“哎,死亡之組就算了,連場地都是個最差的。”
“雲都?”
“誒,你怎麼知道?”
鍾致遠雙目一閉,心中又浮現起姐姐那沉重的神色:“沒事,雲都也挺好的,我還沒去過那里,到時候比賽完還可以去逛逛。”
“就你心態好,”戴歌在電話里有些郁悶:“雲都啊,海拔聽說有兩三千,也不知道受不受得了。”
“嗨,這不得認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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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姐,生日快樂!”校外餐廳包廂里,孔方頤不但叫來了溫雪和林曉雨,連隔壁宿舍的同學也叫來了幾個,姐妹幾人滿滿的圍了一大桌,熱情洋溢的為這位宿舍大姐大慶祝生日。
“謝謝!”張萱有些感動,畢竟很久沒有這麼熱鬧過了。
“來,干杯!”孔方頤高舉著酒杯將氣氛滿滿點燃,這個局沒有任何的男生,倒也讓女生們放開了許多。
“孔孔,我們就到這吧…”溫雪的酒量是最淺的,剛剛為了敬酒也足足喝了一杯,如今肚子里就有些脹氣了。
“雪雪今天不准掃興哦,”哪知孔方頤卻是不依不饒:“萱姐平日里最疼你了,你那會兒在外打工的時候學校里的事都是她給你擔著的…”
這話倒是不假,溫雪聞言也是一陣觸動,當即也不再推辭,主動端起酒杯朝著張萱敬了過去:“萱姐,我…”可她一向不善言辭,話到嘴邊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
“好啦好啦,”張萱等了半天卻也覺得好笑,她知道溫雪還是個心地善良的小姑娘,當即拍了拍肩膀:“啥也不說了,我們喝酒,今天我很開心呢。”
酒杯交觸,一切美好的溫情唯有寄托在酒里。
張萱又一杯飲盡,臉上不多時泛起了紅暈,不自覺間心中的郁結疏通了不少,看著這餐桌上的室友和同學笑鬧時的樣子發出痴痴的笑,是啊,好久沒這麼開心了。
“曉雨,你要不要也來一杯啊。”孔方頤突然冒出這麼一句來,一瞬間便讓全場鴉雀無聲。
“呲呲…”坐在身邊的溫雪不由得拉了拉她的衣角,連她都能看出這是全場都在避諱的話題,可孔方頤卻又無所謂的提了出來。
“哎呀,你們怕什麼啊,”哪知孔方頤徑直站了起來,借著酒勁撒潑一樣的喊道:“不就是男男女女那些事嗎,不喜歡就分開了,喜歡就在一起了,那是他們的事兒啊,我們是我們,咱們是一個宿舍的姐妹,還要在一起住三四年呢,總不能天天這麼干瞪眼不說話吧。”
“…”孔方頤說得情真意切,可場上的同學自也不會多說什麼。
班上的人或多或少的知道個大概,但不清楚的是,到底是林曉雨跟著富二代跑了,還是張萱搶了她男朋友,反正現在這個事兒也是大家來之前商量好要避諱的話題。
“說得對,”然而孔方頤這話還真起了效果,林曉雨深吸了口氣,竟是主動站了起來,一改往日的青澀與純情,竟是主動倒滿了酒敬了過來:“萱姐,我敬你。”
“誒,”張萱自然不能無動於衷,對於曉雨,她有幾分怒其不爭的意味,可畢竟自己能有今天的幸福也是源自於她,這份復雜情愫涌上心頭,著實令人無奈,只好又是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張萱的大度舉措讓林曉雨心中寬慰了許多,她的心情近乎與張萱一樣的復雜,偏偏這份復雜無人訴說,也無法訴說。
“萱姐~”終於,所有的怨念與情思涌了出來,林曉雨猛地挪開椅子,直接朝著張萱的位置撲了過去,毫無防備的,就這樣與她抱在一起,眼淚繃不住的向外流,仿佛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在風雨過後感念起家的溫暖。
“好啦好啦,別哭啦,再哭就不好看了,”張萱一邊寬慰著懷里的淚人兒,可自己也情不自禁的泛出淚來。
“哎呀呀,你們兩個可真是的,搞得這麼的…”孔方頤說著說著,自己也有些控制不住,默默地低下頭來,而這時溫雪的手悄悄伸了過來,與她緊緊握在一起,抬眼看時,卻見她也已然淚雨婆娑。
花一樣的年紀,總會有風雨飄搖,伴隨著淚痕與傷痕劃過,花才會開得更加絢爛。
可花期已至,那采花人又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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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一個像夏天一個像秋天,卻總能把冬天變成了春天…如果不是你,我不會相信,朋友比情人還死心塌地…”
這一頓飯吃了很久很久,與其說吃,倒不如說哭了很久,終於,到了餐館打烊的時候。
女孩們哭著唱著,互相攙扶著在校道上行走,過往的路人這會兒已經不多了,但只要有人路過都難免朝她們看上幾眼,喝醉酒的女人不少見,可這一群喝瘋了的美女卻是難免讓人動心。
慶幸的是,她們人還挺多,在學校里這一路倒也不會遇到什麼危險。
“孔孔,那你好好照顧她們,我們回去了啊!”宿舍里就屬孔方頤跟張萱的酒量最好,可今天張萱的生日,喝酒太過“盡興”了一些,這會兒也只得靠在孔方頤的肩膀上不省人事。
孔方頤也有些暈沉,要不是其他人幫忙,宿舍這幾個她還真不一定能帶回來:“嗯好,你們也早點休息。”
告別了臨寢的同學,孔方頤略微舒了口氣,耐心的將幾女扶到床上,一一為她們蓋好被子,儼然成了第二個“萱姐”。
她是確確實實被感動了一番,或許是在歷經種種之後久違的體會到了幾分人間溫情,孔方頤那顆近乎有些扭曲了的心稍稍松弛了許多。
倒也感謝這次機會吧,一次難得的吐露心事的機會。
可這樣一提,又不得不感謝那個人,是他命令自己借著張萱生日勸點酒的,雖然不知他目的為何,可總歸今天也算開心。
可他的目的究竟為何呢?
孔方頤不清楚,也懶得去想,這會兒她的大腦放空,只想繼續哼唱著那首歌,簡單而溫暖。
可就在此時,衛生間的門突然發出一聲“吱丫”的輕響…
第 86 章:合宿(一)
深海的夜空一望無垠,除了高懸著的一輪明月外,星星自是看不到幾顆,舉目眺望,眼前的景色著實令人乏味。
可李青青和珍妮卻也只能這麼乏味的望著。
一前一後,汽車的前後排,兩女各自平躺,姿勢幾乎都是一樣。
珍妮的個頭高一些,那雙長腿已然架到了車窗更上面的位置,雙手環抱在胸前,一雙藍色的大眼睛透過另一側的車窗仰望,目光清澈,也平靜。
相較而言,李青青的眼神就復雜得多,雖然也是望著月空,可那眼神中閃爍著的,卻是別樣的思考與謀劃。
她是個閒不下來的女人,這是珍妮很早以來對她的看法。
“要是累了,就眯一會兒吧。”珍妮的目光沒有一絲偏移,可也能感受到李青青這會兒的身體狀態:“有事,我叫你。”
“呵…”李青青輕笑:“難得這麼安靜的想會兒事情,睡覺有點可惜了。”
“…”見她無意聽從,珍妮倒也不會話多,閉上了嘴繼續發呆。
“真羨慕你,什麼都不用想。”突然,李青青的目光朝她望了過來,眼神中確是帶著幾分熾熱。
“簡單點不好嗎?”珍妮有些不理解。
“我原來也這麼認為,”李青青繼續抬頭:“就是最近想得比較多,越想越復雜,越想…就越是…”李青青沉吟了許久,似乎想不出什麼好詞來形容那會兒的心情。
“那就別想了,”珍妮自然不會理解她的焦慮,對她而言,她確實不需要思考太多。
“好,不想了,”李青青聞言微微一笑,和珍妮吐露心事也不比對牛彈琴強多少,適才的焦躁已然劃過,李青青確實有些乏了:“那我眯會兒,你叫我。”
“不過我估計是不用叫我的。”李青青說著又補了一句,望了望車窗外那棟黑漆漆的宿舍樓,目光突然間又變得復雜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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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衛生間木門的動靜立時引起了孔方頤的警惕,她雖然也喝了些酒,可這會兒倒也能聽出些端倪,那樣的聲響,明顯是有人的。
木門推開,走出的卻是那個讓孔方頤連呼救都不敢的男人。
馬博飛。
“你…怎麼在這?”孔方頤身體都有些顫抖,聯想起先前他吩咐的喝酒的事,一種不好的念頭在她腦中浮現。
馬博飛“呵”的一聲輕笑,慢步走出,卻是並不打算回答孔方頤的問題,手從口袋里取出一小袋白色的粉末,就著三個杯子依次倒入,隨即又拿出熱水壺,給每個杯子里都摻了一點兒。
“你…”孔方頤用手捂住嘴,不敢置信的望著他的動作,他怎麼敢?他怎麼敢一個人鑽到她們宿舍里來,他怎麼敢當著她的面…
下藥!
三杯攪拌好了的藥劑遞在孔方頤的面前,馬博飛一句話也沒說,只是朝著他身後躺著的三個女人努了努嘴,他的命令便也一目了然。
孔方頤想拒絕, 可馬博飛那眼神似乎不容拒絕。
終於,在幾秒猶豫之後,孔方頤接過了杯子,沿著每張床鋪的階梯爬上爬下。
“雪雪,喝藥了…”
“萱姐,這是藥,不是酒,真沒有了…”
“曉雨,這藥不苦,來,你先沾一點嘗嘗…”
馬博飛就坐在宿舍門口,安靜的等待著這一切的發生,直到孔方頤喂完最後一人走下,他這才有所動作。
關燈。
宿舍頓時一片漆黑,若是往常,孔方頤還會拿出手機來探照些光芒,可眼下馬博飛沒有做聲,她自然不敢輕舉妄動。
“過來,先幫我舔硬了…”莫名而過分的要求,可對孔方頤而言似乎又是那麼的合乎情理,似乎從男人出現的那一刻起,她已然想到了今晚的故事。
借著窗外零星的月光殘影,孔方頤一路扶著床邊桌角處的欄杆向著門口走來,她的眼里略微只有一道輪廓,根本看不清馬博飛此刻的臉色。
不過她也只需要一個輪廓而已,更何況那男人的臉色一直以來都不怎麼好看,她就著座椅面前跪了下來,身軀向前傾斜,雙手繞在男人的腰帶位置,輕輕一摳,腰帶散了,向下一捋,一股熟悉的男人氣味撲面而來。
“這些天醫院那邊怎麼樣?”馬博飛一邊捋著女孩頭上的長發,一邊愜意的問著。
孔方頤吞吐兩下,這才輕輕松開了嘴:“嗯…他,很好。”
“估計多久能回來?”馬博飛繼續追問著。
“他現在已經能自己走動了,不過是休養而已,不過要運動的話,還得等…啊…嗚…”孔方頤說著說著卻是已然忘記了眼下的處境,馬博飛見她只顧著說話,當即大手一按,女孩“喔”的一下張開了嘴,任由著那漸漸硬起的肉棒在小嘴里抽插。
“嗯…”馬博飛輕松一哼,一面輕微的抽插著女孩的小嘴一面小幅度的站起身來,可孔方頤剛想要松開嘴,卻又被他按在地上。
“可以走了就安排回來吧,我聽說他們要去雲都比賽,叫他也跟著去,到時候有用得著他的地方。”
“嗯…”孔方頤的嘴被肉棒塞得沒有一絲縫隙,只得發出一記微弱的哼聲,頭點了兩下,倒也能看出些起伏。
“好啦,你就在這里守著,有什麼事叫我。”馬博飛吩咐完畢,終是不再為難她,起身褪下了一身衣褲,直向著最里頭的那處扶梯走去。
沿著扶梯才登兩步,馬博飛卻是突然停下,繼而又退了幾步,自桌上拿起一盞小燈,“噼啪”兩下,小台燈一開一關,倒也簡單好用。
女生宿舍的床鋪大都是這種上床下鋪的格局,而經歷過寒冬天氣的她們早早的在床鋪周邊搭了一頂帳篷一樣的睡袋,一來互不影響,二來也能起到保暖效果,若是馬博飛一頭霧水的鑽進去,必然是兩眼一抹黑的無趣,而今有了這小台燈,馬博飛心頭一笑:
“雖然撿漏了些,但也算是次難得的體驗。”
登梯,入室,床上躺著的赫然是今天的壽星女孩。
張萱的穿著從來都是青春時尚型,淡黃色的高領毛衣配上簡約牛仔褲是她這段時間的標配,修身的細腰和長腿都能在這樣的打扮下凸顯,即便是眼下不規則的躺倒在床,這身毛衣也並未生出太多皺褶,反而那手腳敞開的奇怪姿勢更具幾分誘惑。
馬博飛將小台燈懸在帳篷燈上,這也是宿舍里常用的懸掛方式,一般人會在這樣的環境里看會兒書,翻會兒手機才好入眠。
可眼下不同的是,張萱已經入眠,甚至乎,睡得很死。
甚至男人笨手笨腳的替她脫下衣褲她也毫無察覺,她的雙手被提起,淡黃色的毛衣從她脖頸處脫落,她的雙腿被抬高,厚重的牛仔褲也已慢慢抽離,再往下,兩只小腳一點一翹,白色的運動鞋也從睡袋里甩了下來,“噠”的一聲掉落在地,此時的張萱,只剩下了一件內衣。
馬博飛蹲在床板上悄然向前,直至將臉湊到了女孩的唇邊,雖是能從女孩的呼吸中感受到幾分酒氣,可與女孩與生俱來的體香相比,這點兒酒味倒也算不得什麼。
反而是因著酒勁,女孩臉上浮出的些微暈紅要比起平日里看起來可愛許多。
馬博飛忍不住躬下身子,在女孩紅潤的臉蛋上親吻起來。
“嗯~”嘴唇才只輕輕觸及臉頰,女孩的鼻息處便散發出一陣動人的哼響,馬博飛微微一笑,也不顧女孩這會兒的知覺與否,唇舌已然開始了他的進犯。
張萱到底是醉了的,這般力道的輕吮自是不會對她的意識有太多衝擊,可意識模糊之下,身體卻有著它的本能反應,例如臉色愈發紅潤,例如皮膚越發炙熱,又例如那因為脫衣而舒展開來的手腳這會兒不由得蜷縮在了一塊兒,馬博飛才只親到一邊的臉頰,這女孩便已汗毛豎起,狼狽得不成樣子。
然而馬博飛的動作自然不止於此,唇舌游離不說,那雙不安分的大手早已是沿著女孩赤裸著的身軀向下撫動,少女肌膚順滑潤手,無論從哪兒入手都是一陣冰晶,可不出一秒,那股冰晶手感便暖和下來,仿佛自己的手便是一處火爐一般,點到了哪里,哪里就會燃起一陣熊熊欲火。
終是撫到了少女的胸口,那一團溝壑顯眼的乳峰隨著少女的呼吸而起伏不定,當大手覆在上方,即便是隔著外頭這層布料也能感受到這乳峰的挺拔偉岸。
這對兒奶子還真是極品。
馬博飛腦子里難得冒出如此高的評價,大胸的美女他見得多了,像林曉雨,像李青青,若是論尺寸可都不比張萱小,可偏偏張萱的這對兒最是挺拔,馬博飛毫不猶豫的向上一掀,那白得晃眼的乳肉便直撲撲的跳脫出來,果真是挺拔有料,宛如聳立的兩座小山,兩相對稱,渾圓嫩滑。
“這樣的奶子…”馬博飛略作沉吟,當即便有了主意,胯下堅挺向前挺動,直搭在少女的腰間嫩肉上,緊接著,便是身軀前傾,帶動著那肉屌一路向前,竟是沿著雙峰之下的緊致隧道鑽了進去。
果然,這渾圓堅挺的一對兒好奶當真適合將肉屌包裹起來,乳肉交歡,竟是比尋常的肏穴還要來得刺激,肉屌一路向前插入,而他的手只需要扶在乳峰兩側,連發力都不需要,這對兒豪乳便能將肉屌夾緊,只留出那條動人隧道供他享受。
馬博飛抽插兩下,肉屌便越發膨脹,比起先前還要長了幾分,而隨著插入動作的愈發狂野,那穿胸而過的長槍不自覺的頂在了少女下顎,發出“啵啵”的輕微聲響。
然而馬博飛尤不滿足,長槍在溫潤的包裹下繼續挺動,這一次,竟是跳過了少女的下顎,沿著顎尖再向上挪,恰是觸碰到了少女的唇鼻位置。
“嘿,”見此情景,馬博飛又是一笑,這一記動作不但舒爽,那長槍劃過少女芳唇時的畫面也極為滑稽,一想著前些日子這女人還在自己和林曉雨面前一頓叫囂,那副正氣凜然的模樣叫人看著生不起氣來,馬博飛邪念升起,雙腳向前挪了一小步,大屌立時從兩座峰巒之下穿過,一對兒精袋兒亦是能觸碰到那峰巒的余波,又是一番酥爽滋味。
肉屌瀕臨城下,不斷在少女的唇邊游離,偶爾橫放,正架在少女唇凹之上,也可豎滑,好讓整個棍身沿著整個唇瓣左右滑動…
短暫的廝磨倒不是因為這般動作有多舒坦,對馬博飛而言,這樣的游戲也不過是滿足了一下他的私欲,如此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馬博飛一面享受,一面便閉上眼睛回憶,腦子里不斷的閃過了那日在校門口張萱牽著鍾致遠轉身就走的背影,從那時起,他便有了今天的計劃。
“咳咳…”終於,昏迷中的張萱有了些許知覺,也不知是被這肉棒剮蹭的動靜驚醒,還是被那精袋上的淫靡氣味所熏醒,少女模糊的睜開眼睛,依舊未能察覺自己身處何地,她搖了搖頭,盡力去擺開臉上的事物,可馬博飛的肉棒便像黏蛇一樣繼續追著她的小嘴,叫她避無可避。
“嗯~”少女不耐煩的輕吟一聲,似乎是有些生氣,可這模樣在馬博飛看來倒是嬌憨得可愛,若不是為了今晚的刺激,他還真不願意去打破眼下的平靜。
“醒啦?”馬博飛拍了拍少女香肩,第一次發出聲響。
昏昏沉沉的少女驟然即便是再不堪,這會兒也已有了些許意識,她下意識的抬了抬眼,望著眼前這個既陌生又熟悉的男人,隨即又瞥了一眼那游離在自己唇邊的物事…
三秒之後,卻聽得少女“啊”的一聲慘叫傳出,可馬博飛眼疾手快,甩手便是一掌,直扇得少女眼冒金星,斷了呼喊。
見她沒了聲響,馬博飛當即趁熱打鐵,雙手向下一扯,竟是直接將那淺薄的內褲給剝了下來,才只到少女腿彎,張萱又是一陣驚醒,只見她雙目圓睜,不斷扭打著身體,嘴上亦是發出“啊嗚…啊嗚”的呼喊。
但到這會兒,孔方頤先前給喂下的藥也便起了作用,不愧是周文斌給的藥,這才不到半個鍾頭,藥效便上來了。
張萱掙扎了兩下才覺著有些不對勁,這會兒的她酒精是醒了不少,腦子也能清晰分辨出眼下的情況,可不知為何全身都使不上一點兒勁頭,連帶著那呼喚出的聲音都變得低沉了不少,外頭又隔著一層,光這麼喊,即便是住在隔壁也不一定能聽個真切。
“別掙扎了,我給你看點東西…”馬博飛拿出隨身帶著的手機,很快便翻出一段視頻,一面將手機放在少女眼前的枕頭位置,一面幫她翻了個身,自己則輕輕的壓了上去。
全身酸軟的張萱早已沒了任何分寸,且不說如此虛弱的身體,就算是這會兒自己體魄健全,恐怕被這男人壓在身下也不知該是何等的驚惶。
然而視頻里的畫面終究是更吸引她一些,原因無他,視頻里面的兩道人影,正是她的爸爸媽媽。
這對中年夫妻均是被綁在一處破舊倉庫里,嘴里塞了布,全身被綁得嚴嚴實實。
“啊~”張萱驚惶的吸了口氣,有些不可置信的叫出聲來。
而恰在這時,那根火熱到燙手的肉棒已然漸漸靠近她的下身雛穴,便在她剛才那一聲呼喊後,男人胯下輕頂,順勢插入…
“嗯嗯~”張萱雙目一閉,眉頭完全皺起,她不知道此刻身下到底是個什麼模樣,可眼下的疼痛已是讓她難以忍受。
“好緊啊…”才只插入少許,馬博飛便已感受到了這蜜穴的緊致快感,本想借著視頻里的畫面讓她分心,可有這麼緊的屄在,分心的計劃自是不復存在,既是如此,那就不妨做得更絕一些,讓她這個夜晚更加精彩。
“怎麼樣,舒服嗎?”馬博飛俯下身子,將頭湊到少女的耳邊輕輕舔舐,酥軟淺糯的調笑言語說出,在張萱耳中便如尖刀一樣刻薄。
“你…你滾開…滾開啊!”張萱哪里會給他好臉色看,一雙白淨長腿開始用力踢蹬,可卻不影響馬博飛的壓迫分毫。
只是那肉棒雖是探入,馬博飛卻並未急著一舉破關,而是從床邊張萱的褲袋里取出了她的手機,強壓著少女的手指解鎖,劃開了鍾致遠的聊天界面。
“不要,不要…”張萱陡然意識到要發生什麼,無論是體內那根炙熱的陽莖還是眼前鍾致遠那熟悉的頭像,無一不令她感到羞恥,可除了默默忍受之余喚出兩聲“不要”,她還能做什麼?
長驅直入的肉莖向後退了少許,而手機屏幕的聊天框里男人似乎也沒做什麼,張萱這才感覺輕松了不少,心中隱隱升出一絲希望,一絲如泡沫般脆弱的希望,或許這一切都是個夢?又或許,這個男人不過是故意嚇嚇自己?
然而不到一秒鍾,長槍回馬,一記狠插直墜雛穴,貫穿穴道,直朝著少女花房里那一壁貞潔刺入。
“噗嗤~”一聲,張萱的世界一片混沌,腦中仿佛天旋地轉一般,心中只盼著這場噩夢趕快醒來,趕快醒來…
但這終究不是夢境,那撕裂的痛楚隨著肉棒的進入愈發增強,及至半個莖身突破壁蕾,張萱終是忍耐不住,嬌容俏臉瞬間扭曲,一聲“啊”的長嘶喚了出來。
而恰在此時,馬博飛掐准了點,准備多時的手指一摁,一條“語音錄制”的信息便就此發送出去。
靜止,死一般的沉寂,張萱停下了她的長嘶,痴痴的望著那部手機,只這一瞬間,她便體會到了人間至暗,從小活在父母保護下的她是那麼的善良,每一個朋友,她都恨不得掏心窩子的對人好,她向來相信這個世界沒有絕對的惡,即便是一些人想錯了事情,終究有回頭的那一天。
就好比今晚的林曉雨,當看到她抱著自己痛哭流涕的模樣,她是開心的,她知道她的朋友還是善良的,她們和好了,她們喝了很多酒,她們忘乎所以,依舊可以一起瘋一起鬧…
善良的人是會有好報的,她一向如此告誡自己,她有愛護自己的父母,有一群親密無間的室友,而今,她還有了一位陽光俊朗的男朋友,站在彩霞山頂上時她就想過,她的未來還會更加幸福,她暢想過她的職業,做一名普普通通的語文老師,可能有些難考,但她並不在乎是在哪,大城市不行就小城市,小城市不行就去鄉鎮,再不濟,偏遠的山區她也願意,她喜歡小孩子,做老師一直是她的理想;她暢想過自己的婚姻,未來的他可以不帥,可以沒有錢,但只要上進並且愛她,她就已經心滿意足了,可如今她有了鍾致遠,似乎所有的優點都能在這個男人身上找到,她似乎有些迫不及待看到自己的將來,似乎迫不及待的去享受“白頭偕老”這種感覺;她還暢想過太多太多,關乎理想、關乎愛好,甚至是生活中的柴米油鹽,若是添上一支筆,她甚至可以描繪出自己的未來藍天。
這個未來,一定是最美的。
可這個未來,決然不會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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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鍾致遠將語音反復聽了一遍,有些不解,可張萱卻又沒有下文,他只好回復道:“怎麼了?”
沒有回應,不像是張萱的作風,鍾致遠有些納悶,隨即又摁了一條語音過去。
“萱萱,還沒睡啊,怎麼啦?”
“哇,老四你惡不惡心啊…還萱萱…”鄰床的戴歌恰好在和紀夢佳聊著天,沒來由的吃了鍾致遠一記狗糧,難免開起了玩笑。
“滾你的,你不也是整體佳佳、佳佳的叫個沒完嗎?”鍾致遠放下手機回應道。
“怎麼了?”話頭一起,正看電影的陳起突然摘下了耳機問了起來。
“沒什麼,就是她剛剛在微信里叫了一聲,也沒個下文,這會兒也不回我了。”
陳起點了點頭,倒也猜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好說道:“看得出來她是個好女孩,你可要好好珍惜。”
“喲,老三,你咋看出來的?”戴歌聽他這話似乎是有些別的含義,不禁又起哄道:“那你給我看看,紀夢佳怎麼樣?”
“也是個好女孩行了吧,”陳起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怎麼猴子走了,你變得跟他一樣八卦起來了?”
“有嗎?”戴歌憨憨的笑了笑:“准時想那小子了,說起來他也快回來了吧。”
突然,鍾致遠的電話響了起來,鍾致遠心中一喜,正要去接,可來電並不是女友,而是剛剛宿舍才提到的侯志高。
“喂,猴子,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鍾致遠打起了招呼。
“你們啊,去雲都這麼大的事也不告訴我,”侯志高聲音很大,看樣子休養得還不錯,至少中氣很足:“要不是剛剛我問到了,你們想把我甩了啊?”
“沒有沒有,”鍾致遠輕笑了笑:“你的傷怎麼樣了?”
“好了好了,早就下地了,明天我就回來,慢慢參與恢復訓練,雲都,我可不能掉隊。”
“那好,明天給你接風。”鍾致遠點了點頭,與宿舍幾人相視一笑,這倒是個不錯的消息。
可開心之余,短信那頭的動靜也隨著女方的不再回復而無疾而終,所有人都不會想到,身處宿舍的張萱,這會兒正遭受著此生最大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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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馬博飛一聲低吼,率先打破了宿舍里那短暫的你寧靜,隨即接踵而來的便是胯下長槍的一次次深切插入。
“啊~嗚~啊~嗚~啊…”張萱的呼喊有些嘶啞,想叫卻又沒多少氣力,聲音時斷時續,根本起不到任何呼救的作用,甚至反成了馬博飛的助力器,肉體的撞擊與這時斷時續的呻吟交織在了一起,韻律十足。
“真他媽爽!”馬博飛難得的爆了句粗口,除了這會兒抽插著少女嫩穴,手機里男人不斷的回復更是能刺激他心中的欲火,比起林曉雨的軟磨硬泡,如今這個女人才算得上是他赤裸裸的報復,看著女孩眼眶里那淚雨朦朧的模樣,馬博飛更覺下身堅挺,連帶著幾番衝刺更加深邃可一些…
“啊啊~”張萱的叫聲略微有些大了,那口斷著的氣漸漸的連在了一塊兒,雖是仍舊沒有多少分貝,可旁人聽了自是能明顯感受到她此刻的痛苦。
但她的痛苦,無疑便是馬博飛的歡樂。
馬博飛一改往日的隨和,性欲充斥之下,面色幾乎有些扭曲,身軀下沉,故意將腦袋枕在少女的頭肩處,毫無顧忌的淫笑起來:“小妞,你那天不是很拽嗎?”
若不是親耳聽聞,張萱實在不敢相信這樣輕佻猥瑣的言語會出自他這樣一個富二代的嘴里,再聯想到他平日對對待孔方頤對待林曉雨的那副虛偽模樣,張萱更是覺得這男人面目可憎,心中的厭惡到了極點。
然而再多的厭惡在此刻又有什麼用?那不斷穿梭在她花徑蜜穴里的肉棍一次次的撕裂著她的身體,身體的疼痛和心底里的仇恨雜糅到了一起,只恨不得在這一瞬間就此昏厥,甚至,死去…
這樣的痛楚,還真是生不如死。
“你的父母是昨晚才到家的,”比起那般猥褻言語,馬博飛這句關乎父母的話似乎更令人感到恐懼,聞得此言,張萱那渙散的瞳孔稍稍聚焦,即便嘴里還在“啊~啊~”的喘息個不停,但也不妨她作出回應:“你…啊~你…你把他們…啊…怎…啊…麼了?”
馬博飛輕微一笑,稍稍停下了胯下疾風驟雨般的攻勢,雙手一扳,卻是將女生就著床鋪翻轉過來,兩瓣雪白的臀肉映入眼簾,饞得馬博飛趕緊捏了幾手,這才繼續俯下身子,近乎騎在張萱的背後,將嘴對著張萱的耳畔小聲道:“沒干什麼,就是抓起來關了幾天,也不謀財也不害命,就為了錄個視頻嚇嚇你…”
馬博飛說得輕巧,可張萱聯想到視頻畫面里父母那驚慌失措的模樣,再回憶起今早接到父母祝福電話時那欲言又止的語氣,心里不禁多了幾分內疚,自己的魯莽不但害了自己,甚至還害得父母跟著一起受罪。
“怎麼樣?驚不驚喜?”馬博飛說完又是一句調笑,胯下肉棒復又開始抽插,緊致有力的腹肌與少女後臀的美肉擊打在一塊兒,發出一陣“啪啪啪”的急促聲響,而那自後身而入的長槍,再次踱入蜜穴花徑,雖是不及先前那般插得深邃,可也因著後入之姿更好發力,那抽插的頻率也愈發快了起來。
“啪啪啪啪…”雷聲驟起,雨夜難眠,這彎青澀甘甜的小汪洋中再也沒有了寧靜,從此,只有驚濤駭浪…
張萱的叫聲漸漸小了下去,也許是受了藥物的影響沒有了反抗的氣力,又也許是覺著這低聲的咆哮實在太過無濟於事,好在如今的姿勢下,張萱可以不用去望那張令人憎惡的臉,她可以將頭掩埋在枕頭底下,只靠著身體的意志來抵抗那一次次的靈魂撞擊。
馬博飛當然不會任由她如此消極,她丟下手機,不再去管鍾致遠發來的聲聲問候,一手拉住少女的臂膀,使勁向後拉扯,少女那柔嫩的身軀直接被拉了起來,原本還能掩埋的俏臉被迫抬起,甚至在那激烈的撞擊衝刺下仰天長呼…
“啊~啊~”痛徹心扉的不止是下體,此刻的她雙腿不得不彎曲半跪,手臂不得不拉伸筆直,而那一向引以為傲的一雙美腿,此刻也不得不隨著男人的撞擊而頻繁張開,以此來緩解些微的痛楚。
“馬…馬少…”突然,馬博飛身側傳來一陣輕微的拍打,他稍稍停下征伐,拉開床帳,望著一臉慌亂的孔方頤皺了皺眉:“干什麼?”
“聲…聲音太大了…”孔方頤此刻心中百味雜陳,心理先前生出的些許友誼念頭也隨著這一次的引狼入室而煙消雲散,望著這場活春宮,她有欲火,也有恐慌,那一聲聲銷魂的肉體撞擊令她口干舌燥,可那一聲聲的呼喊自也讓她心中不安,這是在女生宿舍,這個點整棟樓幾乎都已睡下了,越是安靜,這聲音便越是刺耳,如果是引來了鄰寢,如果是引來了宿管…她當然知道自己不會有事,有馬博飛在,再大的事也會擺平,可就算能擺平事端,難道還能擺平這一棟宿舍女生乃至全校人的悠悠之口嗎?就算現在不是那個傳統的時代了,可她又怎麼能不在乎旁人的看法。
“呵…”馬博飛聞言一聲冷笑,似乎是在埋怨她的多事,關上床帳,卻是朝著張萱笑了笑:“聽見了沒,你的好姐妹說你聲音太大了。”
“她啊,是擔心有人發現你們宿舍藏了男人。”
“你說,咱們是不是該動靜小一點啊,嗯?”馬博飛越說越是陰陽怪氣,直至最後一聲“嗯”的反問,那胯下長槍再度狠插,動作幅度就是比先前還要夸張,哪里有絲毫放緩之意。
張萱驟然吃痛,撕心裂肺的哭喊便要脫口而出,然而腦中卻是想起了適才孔方頤的提醒,一時間如墜冰窖,目光望著宿舍的房頂,這間宿舍曾經是多麼的溫暖,可現在,卻變得如此的讓人心寒。
但眼下自不會是考慮這些的時候,眼下的她正承受著強暴的厄運,她的世界已經瀕臨崩塌,她不敢想象,如果此時燈光亮起,此刻的黑暗暴露在光明之下會是什麼樣的折磨,如果是那樣,那就只有去死了…
隨著男人的大力抽動,張萱的目光變得暗淡了下來,臉上依舊是痛苦到猙獰的表情,可她卻已經開始用手背捂在嘴邊,唇齒無力的咬住,盡可能的讓自己聲音小一點。
“哼,這才對…”馬博飛見狀自是得意,剛剛還真有些擔心這女人敢豁出去,當然,就算出個意外對他來說也算不得什麼,只不過今晚的好事怕是不能繼續了。
但既然她怕了,那就不僅僅意味著好事可以繼續,馬博飛目光中閃過一抹淫笑,身軀陡然向上抬了幾分,那原本跪坐的雙腿陡然變成蹲站之姿,本事向前抽插的肉棒突然間也變化成了上下壓迫的角度,如此一來,便真正成了騎在女人身上。
“准備好,今晚,我要讓你畢生難忘!”馬博飛一聲狂笑,胯下陡然發力,那自上而下的壓迫衝擊讓張萱險些控制不住,整個身子疼得不斷扭動,似乎想去擺脫男人的控制,馬博飛見狀稍稍一停,抬手便是一掌扇了過去。
“啪~”的一聲脆響,在微弱的頂燈下,張萱的臉上立時現出五道指印來,張萱“啊”的一聲尖叫,驚慌而憤怒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可馬博飛卻是毫不在意,只朝她歪嘴一笑,隨即一把扶住那肥沃的臀瓣,大屌再次向下刺了進去。
“嗚嗚~”張萱終是無奈的低下了頭,這一次馬博飛不再去拉扯她的頭發和手臂,她終於能把一切委屈發泄出來,眼淚無窮無盡的滑下,伴著她身體與心靈的雙重痛楚,伴著唇齒發出的低聲哭喊,伴著男人的淫笑與抽插…
淚水打濕了枕巾,甚至順著枕巾還在向下滴落…
“嗯…嗯…”馬博飛抽插少許便覺著有些腳麻,畢竟他的身高在這樣緊窄的空間里確實有些吃力,蹲姿站立雖是更有報復的快感,但幾番抽插之下他也到了興致,當下彎手在張萱的細腰上一摟,抱著少女翻了個身,直接躺靠在床板上,反是將張萱頂在了自己的上位。
初次的凌辱他當然不指望這女人能自己扭動,馬博飛雙腿各自箍緊少女,用手扶著肉屌仰面插入,張萱還來不及掙扎,便覺著周身已被男人完全架住,根本動彈不得,而那仰面直插而來的肉屌仿佛安了馬達一般的動了起來,與先前的前後直插和自上而下不同,如今的體位之下,那肉屌便是硬生生的從下往上頂入,可偏偏這最吃力的方式,男人的抽插節奏確是最為凶猛,甚至,比起先前那些,凶猛了不止一倍。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張萱的雙手被箍住,根本沒法捂住口鼻,那聲聲嬌吟根本沒有任何間歇的呼喊出來,好像是連在一起的疊音,有些嬌脆,又有些嘶啞,但無論如何,這樣的抽插下,少女再也不能保持任何的理智,這樣的疊音也僅僅只能是發自身體本能,馬博飛越干越是有力,越干也越是舒爽…
果然,不到百余下,少女的嫩穴里已然涌出了蜜液,那兩瓣才破身不久的穴肉花瓣竟也不由自主的開始合攏夾擊,馬博飛爽得直打哆嗦,可抽插頻率卻半點不受影響,頃刻間,他已是第三次感到少女的痙攣。
“啊~”終於,張萱爆出了一聲空靈絕響的媚音,床帳里的聲音漸漸小了,可男人“啪啪啪”的撞擊依舊沒停,男女交織在一起的喘息低吼也依舊在持續,孔方頤暗自吞了口口水,雙手不自覺的探入了自己的胸衣里,她太熟悉這樣的節奏了,她完全能理解此刻張萱的感受。
痛苦緩緩逝去,別樣的滋味涌上心頭,那充實的欲望與摩擦的快感交織,在男人的高速抽插下,漸漸忘乎所以,直至高潮…
孔方頤將手從胸衣里取了出來,向著下身探入,手有些抖,可探入的速度卻也急切,因為她知道,那里已經濕了…
第八十七章:合宿(二)
“嘟~嘟~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
“媽的!”熊安傑有些郁悶,平日里幾乎隨叫隨到的小女朋友這會兒居然不接電話,可偏偏他這會兒精蟲上腦,沒個發泄的地兒。
車載視頻里正播放著“一千零一”那個選秀節目,熊安傑橫躺著,對著葉家姐妹的這段舞蹈看了一遍又一遍。
這是一段國風舞,她們那組一共 8 個女生,但明顯出彩的也就只有葉家姐妹這一對兒,葉詩翩作紅妝打扮,清逸脫俗,步態輕盈,一顰一笑間都是絕色柔媚,而葉紅霧扮的卻是男裝,女扮男裝的將軍,雖是面色清秀,可身英武不凡的氣質,便是連女人見了也要為之著迷,兩人各自領舞,一柔一剛風格迥異,而後卻又交織在一起,將軍與美女深情對視,比之無數影視劇作還要來得迷人。
“嘖嘖嘖,”熊安傑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要知道這樣的一對兒美女曾經也是被他一個人關在房間里想怎麼肏就怎麼肏的,那會兒腦子里想的除了女人,更多的是對聶雲這個前隊長的不滿和報復,可沒想到,這兩個女人如今這麼出色,看這架勢,她們是要火起來了。
然而這兩個女人,他這會兒也沒法動,且不說人家這會兒被關在訓練營里出不來,就算出來了,沒有小馬哥或者李青青的點頭,他也沒轍。
打電話給周文斌,人在上班出不來,而且那位岳檢察官就像是失蹤了一樣,也不知道是去執行什麼任務,再也沒露面了。
“真他媽操蛋!”熊安傑不知不覺間已經用手伸進了褲襠擼了起來,可吃慣了大魚大肉,自己這麼來回搗弄兩下已然沒了太大興致,煩悶之下竟是一手錘在方向盤上,自顧自的叱罵了起來。
而這時,視頻里的畫面有了變化,自葉家姐妹的舞蹈結束後,下一位登場的,自是目前節目里與她們倆競爭最激烈的對手:謎蝶。
“這個女的…”熊安傑倒是鎮定了幾分,這個女的他之前也看過,身材火辣自是沒得說的,可畢竟這麼久以來都蒙著臉,吸引下小年輕也就算了,他這樣的歡場老手哪會看得上這一類型,可眼下這會兒他無所事事,倒也沒急著切視頻,就這樣安安穩穩的看了起來。
不得不說,謎蝶能以面具形態取得這麼好的成績,實力是毋庸置疑的,她跳的是一段熱辣的勁舞,七個人的團隊愣生生的被她演繹成了個人獨秀,即便是站在邊角,她也是所有目光的焦點,動作舒展靈動,整體速率最為協調,再加上那一身黑金色的打扮更加凸顯身材,除了帶著面具看不到眼神外,整支舞蹈找不到任何問題。更何況攝影師有意無意的拉近鏡頭,對著謎蝶的面罩邊緣瘋狂特寫,那一丁點兒的鏡頭傳遞出的面容若隱若現,倒是給了觀眾更多的猜想。
“嘶…”熊安傑倒像是發現了新大陸:“這女人到底是誰啊?這氣質,還真沒見過,不過感覺是個美女…”
略微在腦子里回憶了一遍認識的美女,什麼娛樂圈的明星、什麼學校的校花都在腦子里過了一遍,可若真仔細想想,倒還是深海大學的那個林曉雨長得最好…
想起林曉雨,熊安傑自是不會忘記那晚在演播廳的快活,這女人長得太漂亮了惦記的人也多,有個還算有點本事的男朋友,又有個早有計劃的馬大少,好在自己那天機靈喝了口湯,也不知道這會兒…
“是了,和溫雪她們一個宿舍的,那個姓孔的小妞也在,”熊安傑突然眼前一亮,看了看時間也才 11 點多,反正溫雪不接電話,自己偷偷溜進去,逮一個算一個,熊安傑一想到這,不禁摸了摸口袋里留的一點兒備用藥,嘴角自覺揚起那猥瑣笑容。
認識個會配藥的朋友,還真是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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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暢通無阻,今天的深海大學格外的安靜,平日里深夜偶有的巡邏安保這會兒也不見了蹤影,熊安傑順利駛入宿舍區,想著一會兒得用個什麼辦法混進去才好,然而當他將車停在宿舍樓底正打量著門禁時,不遠處的一輛汽車竟然是對他閃起了遠光燈。
“草,什麼人?”熊安傑有些惱火,剛要下車去找人麻煩,可走近一瞧到那車牌號碼,整個人立時一愣,趕緊湊過去問了聲好:“嗨,青青姐,珍妮姐,你們怎麼在這啊?”
珍妮瞥了他一眼,不作回答,李青青亦是惱火被吵醒,沒好氣的問道:“你又為什麼在這?”
熊安傑腦袋一轉,便想好了理由:“我這不是有個小女朋友嘛,我來接她。”
李青青聞言一愕,旋即臉上露出一抹詭譎的笑容:“她可能走不了了。”
“啊?”
“小馬哥在里面。”李青青微微一笑,眼神中略微帶著一絲憐憫,她當然知道熊安傑這人的劣跡,今天她倒是想瞧瞧這男人的胸襟。
“小馬哥他?”熊安傑有些驚異,但似乎還沒有理解出李青青這句話的意思。
“她們宿舍,”李青青點了點頭:“估計今晚一個都跑不掉。”
“…”熊安傑立時陷入了沉默,李青青的話不言自喻,馬博飛這次是要來個大包圓,把人家宿舍的美女都給睡個遍才肯罷休,這樣一來,自己那位小女朋友也幸免不了。
雖說心中會有那麼一絲芥蒂,可這股雜念也不過殘存了一秒,很快,熊安傑臉上露出淫笑:“行啊,小馬哥是真會玩,她們宿舍可都是大美女。”
李青青瞧著他那模樣有些精彩,一時間竟也看不出他是真的如此豁達,還是看清了形勢勉強低頭,不過無論如何,自己這會兒是不會放他進去打擾的。
“青青姐…”熊安傑突然將臉湊近車窗,向著悠然躺著的李青青笑道:“青青姐,您看,小馬哥這玩得嗨,可我這火沒地方泄啊,您看…”
“那你想怎麼泄?”李青青抬眼瞧了瞧他,語態倒是有幾分魅惑:“那要不,我們倆陪你。”
熊安傑瞧她這風情萬種的模樣,還真有點豁出去的念頭,可眼神不自覺向著後座的珍妮望了望,見她依舊是那副冷若冰霜不屑一顧的表情,倒也知道李青青這話是調笑的意思,連聲道:“青青姐我哪敢啊,您要是真可憐我,不如讓我去你們那什麼綜藝的訓練營,嘿嘿,我找葉家那兩姐妹敘敘舊也好啊。”
“她們已經簽了我們公司,這會兒正是潛力無限的時候…”李青青橫了他一眼,語聲變得嚴肅了起來:“節目結束之前,誰也不能動她們。”
“嘿,那您這意思,節目過後…”
李青青並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只是腦袋里略微轉了兩圈,突然笑道:“你這會兒火氣很旺?”
熊安傑倒也不和她藏著掖著:“那是,剛看完那兩姐妹跳的舞,真他媽性感…”
李青青點了點頭:“那我到是可以給你安排安排。”
“誰?”熊安傑眼里冒起精光。
李青青復又朝著珍妮耳邊說了幾句,珍妮點了點頭,推開車門走了出來:“跟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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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風驟雨之後,一切都變歸於平靜,馬博飛壓在張萱的身上躺了會兒,這便從扶梯上爬下,晚風吹在身上倒也有幾分冰涼,好在孔方頤見狀及時走向窗台關上,待回頭時,馬博飛那挺拔的身軀已然站在了她的身後。
“啊!”孔方頤被嚇了一個機靈,然而馬博飛倒是微微一笑,雙手劃過少女腰身,這是要去解她的衣物。
短暫的遲疑之後,孔方頤倒也明白今天的處境,深吸了口氣便開始主動配合了起來,很快,白皙的肌膚顯露人前,放眼望去,那黝黑的密林里隱約帶著幾分光澤,顯然是有些濕了的。
馬博飛輕笑一聲,一手在她那粉嫩臀肉上捏了一記,倒也不去多加逗弄,徑直拉著她向著衛生間走了進去。
“嘩”的一聲,熱水傾瀉而下,馬博飛一邊愜意地合上雙目來迎接熱水,一邊又用手按在孔方頤的頭上直向下壓,孔方頤初時還有些無措,可待得自己的頭部已然貼在男人的肉屌前,她才明白過來,順著男人的力度跪了下來,雙手小心的握住那支略微綿軟的肉莖,嬌顏前傾,感受著肉莖上散發著的淫靡氣息,微微咽了口口水,這才張開嘴將它含了進去。
“啵~啵~”
芳唇與肉莖一次次的親密接觸,與傾瀉而下的熱水混雜,時不時的發出“啵啵”的親撫之音,女孩含得很溫柔,這也是馬博飛最喜歡的方式,除了吞吐莖身,還要圍繞著莖身周邊緩緩舔舐,甚至是那莖身之下的肉袋也不能放過。
很快,綿軟的肉莖抬起了頭,直至女孩將頭埋在了男人肉莖之下向上舔吻時,那肉莖已然能觸碰到少女的額發。
馬博飛睜開了雙眼,沒有一點兒疲態,雙眼中幾乎還帶著些精光。
“好啦。”馬博飛拍了拍她的頭,隨手取過一條也不知是哪個女孩的浴巾擦拭了起來,倒也不怪他不講究,只不過今晚這幾個女孩都是他的,一條浴巾而已,不值一提。
馬博飛走出衛生間,倒也不打擾仍在衝洗的孔方頤,快行幾步,卻是走向了他的下一個獵物。
溫雪這還是第一次喝醉酒,她一向柔弱,宿舍里即便姐妹們聚餐,她也是滴酒不沾的,只不過今天這個場面實在讓人控制不住,她陪著干了一杯,後續或多或少的沾了點兒,也就這點酒量,回宿舍的時候便已經昏迷不醒了,再灌上一點兒藥,這會兒已經完全沒了意識。
馬博飛爬上床頭,一點一點的靠近,除了能聽到那細微的呼吸,隱約間似乎還有些別的聲音。
帶著幾分好奇,馬博飛靠得更近了些,直湊到溫雪的唇邊細細聆聽,這才聽清楚少女的聲音為何:
老公!
馬博飛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大手自溫雪的俏臉上輕微劃過,腦中不自覺的想起熊安傑那虎頭虎腦的猥瑣模樣,也不知給這小女孩喂了什麼迷魂藥,竟是整得服服帖帖,這會兒估計是做著春夢吧?
“我倒要瞧瞧,大熊的女人又是個什麼滋味。”馬博飛一向眼高於頂,尋常的女人對他而言已然很難有吸引力,但這次不同,溫雪在他眼里的確是個普通的女孩,即便她長得乖巧,眉眼間也有幾分獨特的魅惑氣質,可真要論身材,他還是更喜歡曉雨張萱這一類的高瘦女孩,而要論什麼過節,她既不像孔方頤那般趾高氣揚引人注目,又不像張萱一樣跟錯了男人,更何況她又算是熊安傑的女人,若是以往,馬博飛是決不會去碰她的。
可今天,馬博飛卻並不打算放過這間屋子的任何一個。
這間宿舍很有趣,據他的了解,四個女孩除了長得漂亮以外,或多或少的都和鍾致遠有一定聯系,除了前後兩任女友外,孔方頤暗戀那小子的事他是知道的,而這個溫雪,當初也是因為鍾致遠的緣故,才被熊安傑盯上,在會所里得了手,為的也是報復。
熊安傑能有幾分真心?馬博飛當然一清二楚,要不是這小子家里出了變故,只怕這樣的妞早就被甩了,哪還等得到現在。
更何況今天還是他第一次闖入女生宿舍,若不把這宿舍里每個女人肏一遍,他還真有點不滿足。
“老公!”就在馬博飛開始解開她衣褲時,溫雪的呢喃又一次響起,聲音綿軟酥脆,比起往日里李青青的嬌嗔春吟或是珍妮的悶聲低吼,這樣的聲音倒還是他第一次聽見,馬博飛不禁欲火更濃,連帶著撕扯她衣褲的勁兒都大了幾分。
“咔嚓”一聲,少女的內褲應聲斷裂,也不知是材質不好還是自己用力太過,馬博飛倒也懶得去想,更是順手將那內褲一扔,徑直扔到了宿舍地板上,望著如羊脂白玉一般的少女裸軀,先前所有的念頭都會拋諸腦後,食色性也,即便是眼界再高,面對這樣的情景也會把持不住,更何況,這樣躺著的女孩還是這麼個溫柔可人嬌憨可愛的樣子,馬博飛的嘴角愈發上揚,大手早已忍不住游離而上,順著少女的胸口粉背一路下滑,同時也將自己的身子靠了過去。
今晚的時間還很長,他不想就這麼匆忙的開始。
馬博飛側身將她摟住,突然用力一環,愣是將沉睡的少女抱到了胸口,完全睡倒在上身壓著,可即便是這麼大的動靜,少女也未見醒轉,雖然嘴里吐出的酒氣並不明顯,可看她那紅撲撲的臉蛋也知道這會兒暈得不行,馬博飛甚至估摸著,即便是沒有那藥物做保險,今晚這溫雪也覺察不過來。
緊接著,馬博飛的兩只手一環,已然探到了少女的嫩穴附近。
“嗯~”溫雪的鼻息處發出一聲輕吟,玉穴受襲,自是讓她體驗到與男友熊安傑在一塊時的感覺,熊安傑雖然對她也算不錯,平日里也是能哄就哄花了些心思,可兩人只要在一塊,熊安傑的手腳就從來沒安分過,如今那蜜穴處被男人掰弄按捏的手法似乎更勝一籌,難免讓溫雪輕吟出聲。
“哼,有點意思。”馬博飛心中冷笑,倒是沒想到熊安傑這樣粗鄙的人還能調教好這麼一個乖巧小女友,當下也不再客氣,雙手向上一拱,本就身量不高的溫雪被直接向前挪了幾十公分,直讓男人的手毫不費力的將少女肉臀環抱在胸前,而這一推進,溫雪的頭自然是空落落的垂在馬博飛的肩頭,那對兒巨碩的奶子卻是好巧不巧的落在了男人的唇邊,馬博飛這會兒專心搗弄著少女的小穴,可沒想著這對兒大奶子竟是自己晃到了眼前,這可叫人怎生忍受,只稍稍抬頭張嘴,那甘甜的乳尖便已墜入唇舌,酥軟嫩滑,上頭還沾染著幾分少女體香,馬博飛輕輕咬動,少女的身子立時一顫,那還被自己掌控著的後臀也不禁向外抖動,顯然是在傳達她身體本能的抗議。
馬博飛不禁側目望了望,少女仍舊未曾醒轉,那緊閉著的雙眸毫無波瀾,只是那額間眉梢一帶,略微帶著幾分擰緊的紋路讓人難以察覺。
貪婪的在少女乳峰上親吻一陣,馬博飛才抽出嘴來,雙手繼續著先前的探索,兩根手指沿著少女穴瓣向外撐開,另一只手突然又探入兩根手指,沿著那濕滑的蜜穴向里一路侵襲而入。
“嗯嗯~”少女再次輕吟,呼吸節奏較之先前更加急促,而馬博飛卻不見絲毫猶豫,那探入蜜穴的手指繼續向里擠入,直至三根指節全部沒入,手指在一片泥濘中歇息了幾秒,而後便是不安分的抽動。
“嗯啊~”馬博飛抽動得並不快,他也知道這兩根手指的尺寸既不如熊安傑的粗也不如自己的長,那再賣力氣也不如自己真刀真槍插得過癮,可此刻他要做的偏生是要挑起著昏睡少女的欲火,這般輕微的隔靴搔癢是最適合不過的了。
手指關節來回進出,若是馬博飛仰頭還能瞧見手指最里關節的淫液晶瑩,每一次抽插之余,指尖還會時不時的來點創意,或是在少女花徑肉膜上一記摳弄,或是停在花芯里頭雙指並攏一陣旋轉,又或是卯足了勁向里狠插,直待蜜穴實在容不下他爭個手掌才堪堪作罷。
而可憐的溫雪自是從未經受過這般的折磨,她的眉頭擰得更緊,鼻息間的輕吟更加響亮了許多。
“嗯嗯啊~嗯啊~啊~啊啊~啊啊啊~”
待得馬博飛熟悉了這般抽插節奏,兩根手指自然也開始加快速率,而少女立時便能感受到身體的變化,渾身燥熱,腿間不安分的扭動了,然而這一切在馬博飛眼里都算不得什麼,望著身側那張又純又欲的小臉,馬博飛深吸了口氣,手指繼續抽動如飛。
“啊~”終於,在這樣極端的衝刺之下,少女的蜜穴陡然收縮,一瞬間便將那兩只深入的手指狠狠夾住,然而不出兩秒,馬博飛的指尖便劃過一陣暖流,自上而下遍及手指全身,直至向著穴外流出。
她終於高潮了。
馬博飛得意的笑了笑,手指卻並不打算就此停歇,光是高潮他還覺著有些不夠,他想看到的結果,卻是更為震撼的畫面。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陡然間,少女的臉頰一片暈紅,除了眉梢處的紋路,這會兒已然能看出嘴角略微有了起伏,嘴角兩側向里凹了一點兒,那模樣,顯然便是在咬牙堅持。
叫聲愈發激烈,春潮降臨的少女身體更是扭個不停,似乎也只有扭動才能讓馬博飛的手指稍稍安分,可馬博飛又哪里會讓她得逞,雙腳一轉,直接將少女的腳踝纏住,一攪,溫雪的身軀便沒了動靜,只得安分的躺在床上,躺在這個陌生男人的胸口前,聆聽著男人不一樣的心跳,感受著男人不一樣的溫度。
“別裝了,我知道你醒了。”突然,馬博飛小聲一喝,手指直墜蜜穴,仿佛用上了最後一記的勁道,全然不顧少女下身漲得生疼,極盡而入,深插到底。
“啊~”溫雪聞言一聲嬌呼,雙眼下意識的睜開,也不知是被男人道破了心思,還是被那胯下的作惡手指攪動了神經,此刻的她,只想盡情的呼喊出來,無論是呼救還是呼痛,她只想要發泄。
然而她畢竟服了藥,即便是此刻歇斯底里的情緒,所喚出來的聲音終究是小的,再加上馬博飛半只手掌早已捂在了她的唇上,那一聲大呼最終換來的只是床板下孔方頤的搖頭苦笑和隔壁對床張萱的心頭黯然。
而恰在這時,馬博飛陡然用力,雙手直接一甩,竟是將溫雪整個身子再度翻轉,直落得個仰面朝上,背靠著男人身軀的姿勢,而這一姿勢,便是那最美畫面的前兆。
馬博飛的手指再度插了進去,不需要再用力氣,也不需要再用技巧,甚至只在手指的第二指節沒入之時,久違的滿足感涌遍少女腦海,自腦海而下,一股最是炙熱的水流洶涌而來。
“啊哈~啊哈~啊哈~啊!”溫雪接連幾次深呼,似乎是為接下來的一幕調整著呼吸,水流奔涌而下,直至涌出蜜穴的那一刻,她才發出“啊”的一聲嘶吼,她緊緊閉上了眼,只覺著大腦一片放空,仿佛置身於天外雲端,忘乎所以。
而馬博飛就這樣淫笑的瞧著這一幕,瞧著那從少女蜜穴里噴射而出的數支水箭的去向,有的射在了腿彎處,順著白皙的雙腿順流而下,有的射在了睡袋頂端,搭在帆布布料上發出“噠噠”的輕響,而更多的水箭,自是在空中劃出一道彩虹般的曲线,高高升起,復又重重落下,沾濕了被套,沾濕了床單…
“啊哈~啊哈~”巔峰之下,溫雪的呼喊已然沒了規律,小嘴無奈的張到最大,只能盡最大可能的保障呼吸,這會兒的她哪里還能裝作昏迷,即便是身體沒有貼著這麼個全然陌生的男人,那如墜雲端的至高快感也會讓她忘乎所以的呻吟。
她不是沒有經歷過高潮,以熊安傑那愛折騰的性子和能力,她這幾個月來還真是性福不淺,可如今自己靠著的,卻是一個與她全然無關的男人,他好像以前和熊安傑是一個籃球隊的,他好像又是孔方頤的男朋友,最近又莫名其妙的變成了林曉雨的男朋友,而現在,他居然莫名其妙的跑到了她的床上…
最初發覺的時候,馬博飛還壓在萱姐的床上,他欺負了萱姐,又下床去欺負孔孔,她難以置信的望著這一切,想喊又不敢喊,直到男人從衛生間里出來,慢慢的爬到了她的床上,她更加恐懼,也更加不知所措,無奈之下,她只好裝作昏迷,就當今晚是次噩夢,也許很快就會過去…
也許,這就是一場夢吧!
溫雪此刻只能這樣的安慰自己,盡管眼前的男人對她而言十分陌生,可此刻的狀態下,她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潮噴的欲水慢慢緩和了下來,然而男人的大手再一次覆蓋在了她的蜜穴邊緣。
“不要…”溫雪條件反射的呼出了聲,然而在她心底里想要的是什麼,卻是無人得知。
馬博飛一聲冷笑,雙手上抬,直接箍住了女人腰肢,連著她一起再次翻身,又一次將這學校宿舍小木板床折騰的“咯吱”直叫。
終於,男上女下,馬博飛扶著長槍插入,只覺著那蜜穴里滿是濕滑的愛液,緊致的穴口與花徑在愛液的滋潤下暢通無阻,一路前行,直頂到最深處的花蕾…
“喔啊~”溫雪的小嘴竟是被頂得“喔”了起來,雙目不敢睜開,可臉上的表情卻是將她此刻心中的滿足與舒適表現得淋漓盡致。
濕滑的花徑此刻成了長槍出入最好的潤滑劑,馬博飛毫不憐惜的向前狠頂,每一擊都能讓溫雪夸張的呼出聲來,可這語聲里幾乎是沒有一丁點痛苦,馬博飛不由得想起了珍妮,在他所有肏過的女人里,還只有珍妮敢叫得這麼狂野,這麼的無所謂,要不是這會兒她的語聲略帶沙啞,聲音叫不起來,恐怕這左鄰右舍的人早就尋著聲音找上門來了。
“這小妮子還真是被調教好了…”馬博飛不禁心中感嘆,可肏穴的節奏卻是一刻不停,雙腿先還跪著,如今插得生猛,整個人都壓了上去,兩只腿拉得筆直,只留那只長槍不住的向前挺動。
可如此一來,那早先被淫水沾濕的床單與被套卻變得有些麻煩,馬博飛的動作幅度大,床板“咯吱”作響的同時,那被捻作一團的床單已然變得皺皺巴巴,此刻再被兩人四只腿給不斷踢蹬蹂躪,早早的散亂開來。
馬博飛對此渾然不覺,可溫雪卻是能感受到每一次前頂之後,自己的嬌小身軀便被頂得向後一縮,如此狂插深頂之下,竟是被莫名頂到了床頭鐵架,後腦勺已然觸到了冰冷的圍欄,她連忙抬起手,一只墊到了腦後,而另一只卻是綿軟的抵在了男人胸前,也不知是去阻擋還是撓癢。
馬博飛很快給出回應,身下稍稍緩了一陣,一手將少女的阻擋捏住,牽引著小手送到自己的臉頰與鼻唇位置,舌頭緩緩伸了出來,在少女手指上輕柔的掃過,再去看溫雪臉色時,更覺著這女人滿是風情,絲毫不見平日里的嬌羞柔弱。
他取來一只枕頭,一手將溫雪的身子向前摟住,一手又將枕頭墊在了圍欄之前,溫雪似乎也明白了他的目的,臉色又是一紅,整個人有些嬌羞的不敢看他,她越來越覺得這是一場夢,雖然有些旖旎,但終歸不是一場噩夢。
就這樣,兩人在枕頭前緊緊貼合,馬博飛款款低下了頭,直朝著女孩吻了上去。
溫雪的唇很快被擠開,如往日里和男友親吻一般,她是個後知後覺的人,可一旦進入狀態,自會是男人最喜歡的模樣,很快,兩人的舌尖同時發力,互為挑逗,互相吮吸。
男人的長槍再一次深插而入,適才的高潮余韻漸漸冷卻,那陰穴里的愛液也在上一波衝擊中物盡其用,此刻倒也有些干涸,但馬博飛卻是毫不在意,因為很快,又會有新的一輪愛液洶涌而來。
果然,隨著長槍急點,女人的余韻關口再次攻破,高潮與愛液,再度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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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妮姐,我們這是上哪兒啊?”熊安傑跟著珍妮上了一輛出租車,似乎是要向著市中心駛去,然而這條路越走便越是覺得熟悉,熟悉到讓熊安傑不安的發出疑問。
珍妮瞥了他一眼,卻又自顧自的閉目養神,似乎是不准備回答他的問題。
汽車終於是在那家熟悉的酒吧門口停了下來,熊安傑有些惶恐,要知道他跟著馬博飛辦事之後,和蜘蛛姐以及“英虎幫”的關系可是一直藏在暗處的,用蜘蛛的話來說,這是他的一張底牌,是不能輕易讓人知道的。
可馬博飛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熊安傑搓了搓手,腦子里不斷思考著說辭,這件事可大可小,到時候就要看人家怎麼看待了。
兩人下了車,珍妮卻是並未走進酒吧,而是目光盯著酒吧附近轉了一圈,隨即指著不遠處的一間酒店挪了挪嘴:“你去開間雙人防。”
“哦…”熊安傑聞言一愣,旋即便是心頭一喜,看這架勢,好像不是來興師問罪,還真是給自己安排個瀉火的差使,只不過帶他到這里來,莫非是要在這附近的酒吧里隨手抓一個嗎?
熊安傑很快開好了房,把房號發出去後便一個人在房間里好一陣瞎想,可怎麼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很快,珍妮敲了門。
開門一看,她的肩上赫然多出來一個女人,熊安傑一瞬間心如死灰,那女人一身勁裝艷麗誘人,無論顏值還是身段都是一流,可熊安傑這會兒卻是一點兒歪心思都不敢想。
那是蜘蛛,且不說她是如今英虎幫的幫主,是自己老子曾經的女人,就說這段時間在他失勢之後給他的照顧,他還真不敢亂想。
“砰”的一聲,珍妮一腳把門踢上,旋即把女人朝床上一扔。
“珍…珍妮姐…”熊安傑輕喚了一聲,倒是不知該說些什麼。
“就她了,你自便。”珍妮並沒有多話的習慣,可僅只這一句,熊安傑倒是覺察出一丁點的生機:看來,她還真只是拿蜘蛛當個禮物,或許自己和英虎幫的事還沒有暴露。
“她…這女人是誰啊?”熊安傑將計就計問了一聲。
“你不用管,她得罪了馬少,被馬少教育過一次,最近好像在關注飛沃娛樂那邊的事,估計是想查我們。”珍妮冷笑了一聲,似乎是對這個不知好歹女人的諷刺。
“這樣啊…”熊安傑點了點頭,旋即又露出猥瑣的表情:“那珍妮姐,要不您回去?我這邊…”
珍妮冷聲道:“我要是走了,待會兒估計不是你騎她,而是她騎你了。”說完便站起身來,向著浴室走了進去:“我去洗個澡,你隨意。”
“嘩啦啦”的水流響起,熊安傑這才恢復點理智,眼下的情況倒也不算太差,馬博飛這邊只是要懲戒一下蜘蛛,而自己與蜘蛛的關系倒也沒有暴露,只不過今晚這事兒鬧得有些太巧,他也不知該如何面對眼前床上躺著的女人。
好像除了假戲真做,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熊安傑如此告誡著自己,暗地里那一股淫邪心思漸漸冒了出來,他雖然這段時間還是敬重著這位算得上自己“小媽”的女人,可要說對她沒有半點心思,那還真不可能,記得當初第一次在總部辦公室會面的時候,他就恨不得一把衝上去將她爆肏一頓,如今既然有這樣的機會,自己似乎還有點“被逼無奈”,那可就怪不得他了。
熊安傑緩緩的解開衣扣,這還是他第一次脫衣脫得如此的慢,倒不是床上女人不夠漂亮,而是他此刻的心思確實有夠復雜,望著蜘蛛,他開始竭力壓制著自己的恐懼和敬畏,可那張熟悉的臉以及浴室里不斷傳來的水流聲一次次的將他思緒打亂。
終於,珍妮高挑的身段自浴室里走了出來,衣服依舊是穿著之前的衣服,但身上略微帶著點兒濕氣,然而當她走出浴室時,熊安傑卻還剩一條褲衩。
“怎麼這麼慢?”珍妮皺起了眉。
“嘿,”熊安傑尷尬一笑,倒是提前想好了說辭:“這不你說她功夫高嘛,我還是等你出來再…”
“哼,廢物!”珍妮輕蔑的哼了一聲,隨即便朝著房間里的另一張床走去,拿個枕頭靠坐在床頭,復又用遙控打開了電視,似乎根本不願搭理他。
“啊,你這…”
“別吵,你上你的,我看我的。”
熊安傑一陣無語,形勢比人強,他只得低頭就范。終於,他脫光了自己僅剩的褲衩,挺著還未完全激活的大屌長槍,緩緩朝著蜘蛛走去。
第 88 章:合宿(三)
當馬博飛再次從扶梯上爬下的時候,孔方頤早已乖巧的走進浴室打開熱水,馬博飛滿意的看了她一眼,孔方頤這會兒脫得干干淨淨,站得規規矩矩,倒是越來越像一個聽話的小丫頭了。
熱水衝刷而下,馬博飛款款的閉上了眼,回想著剛剛的荒誕行徑。
先是張萱,再是溫雪,雖說都是美女,可多多少少有些飢不擇食,不過也無所謂了,距離他去美國的時間不多了,能夠在這個宿舍里荒唐一晚是他早早定下的計劃,香艷的誘惑與復仇的快感總是推動男人最好的動力,只不過激情過後,難免會想得比較多。
“你很聰明,”馬博飛瞥了一眼正為他盡心擦洗的女孩:“是不想留在他身邊了?”
孔方頤聞言一抖,略微沉默了兩秒才道:“我想跟著你可以嗎?”
馬博飛咧嘴一笑:“怎麼,這麼久了,他還打動不了你?連我都看得出,他對你還真是不錯的。”這話倒是不假,侯志高這段時間休養,孔方頤被指派著去醫院照顧,可自從有了那次發泄,侯志高倒是規矩了許多,而且,自信了許多,很多時候兩人還能有說有笑,倒真像是恩愛的一對兒小戀人。
“他對我是不錯。”孔方頤的表情有些漠然,倒是有別於曾經的厭惡或者無視,只不過多了一些經歷之後,對於這些看得的確更加理智:“但是我感覺得出,他的路不好走。”
“哦?”馬博飛不禁多看了她一眼。
“我不清楚你會怎麼利用他,”孔方頤一邊說著一邊跪了下來,溫柔的在那還帶著些淫靡氣息的大屌肉袋上舔吻一圈,這才繼續道:“我只知道,跟著你不會被人欺負。”
“呵呵,”馬博飛笑了笑,不再多話,繼續享受著孔方頤的溫存服侍。
孔方頤細心的舔吻吮吸,似乎也在等待著男人的回應,她知道這一刻很關鍵,甚至能影響到她將來的命運。
於是,兩個人就在這不斷滴落的花灑水聲中安靜的對峙著,男人站著閉眼享受,女人跪著認真吞吐,直到那支長槍再度上揚,熟悉的炙熱感自口腔傳入腦海,孔方頤這才有些慌亂,她忍不住開口:“好嗎?”
“不好!”馬博飛毫不猶豫的拒絕,似乎是沒有一丁點回旋的余地。
“……”孔方頤聞言心頭一暗,隨即便露出一抹自嘲的苦笑,她已經卑微到如此的地步,竟然還無法得到男人的尊重,而自己此刻卻也沒有任何抗議或辯駁的勇氣,如此行徑,不禁讓人唏噓,那個曾經眼高於頂的孔方頤到哪兒去了?
“不過,”然而下一秒,馬博飛卻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仿佛上神給予恩賜一般看著腳下的螻蟻:“你倒是可以先跟著李青青。”
只一瞬間,孔方頤黯淡的眼神里突然就有了光彩,李青青的身份和地位她是了解的,她是跟著馬博飛時間最久的女人,甚至可以說和馬博飛已經算得上形影不離,商界女精英,床上性伴侶,能跟著她,已然說明了馬博飛的態度。
“好啦,”馬博飛看出她眉眼中難以抑制的欣喜,倒是無所謂的喚了一聲,示意著孔方頤停下動作。
脫離佳人芳唇的長槍昂揚而立,伴著馬博飛的走動一晃一晃,孔方頤精心為他擦洗干淨,似乎也猜到了他的下一個目標:林曉雨。
相比較前兩個不太熟悉的女人,林曉雨對於馬博飛來說自然是輕車熟路了,馬博飛動作迅捷,三兩步便邁上了扶梯,待得鑽入林曉雨的睡袋時,卻隱約能聽見一陣“簌簌”的哭聲。
林曉雨醒了。
事實上馬博飛跟張萱溫雪的激戰聲響還是不小的,別說同在一個宿舍的林曉雨,就是隔壁宿舍也能聽得真切,但一來大一女生們對這事兒也算懵懂,二來這個點也大都沉睡,倒也沒人會來敲門探個究竟,但別人可以不理會,林曉雨卻不能。
但她又能怎麼樣?
就在前些天,她已經收到了宋書偉遇害的新聞,對於這一樁血淋淋的真相,她甚至可以說是親眼見證。這個男人對她很好,但也僅僅只是對她,一個月以來的驕縱險些讓她有些忘形,而宋書偉的事,結結實實給她上了一課。
而現在,便是第二課。
她身邊的室友,她的萱姐、她的雪雪,就這樣被他給…強暴了,林曉雨從來沒有想過“強暴”這個詞會發生在自己身邊,可現在,它真實的存在著。
男人緩緩爬上扶梯,他強暴了自己的兩位室友,馴服了另一位孔方頤,而現在,他要來“欺負”我了嗎?
“怎麼哭了?”馬博飛的語聲依舊是那麼的溫柔,笑容依舊是那麼的溫暖,若不是親眼所見親耳所聽,林曉雨實在不敢相信,此刻的他和當初在京北的他居然是一個人。
見林曉雨沒有做聲,馬博飛微微凝起了目光,大手已然開始不管不顧的去解女人的衣褲。
“嗚~”林曉雨感受到了男人的放肆,若是以往,她多少只會嬌羞以對,或是做出一副忸怩態勢,但最終都會讓男人得手,可現在,她突然生出一股勇氣,竟是雙手死命的掐在衣領位置,不斷的搖頭與踢蹬。
“怎麼?不讓我碰?”馬博飛一聲冷笑,隨即便整個人朝著曉雨壓了下去,將頭貼在她的耳邊硬聲道:“你知道的,我今天非要上你一次。”
林曉雨默不作聲,掐在衣領位置的手不見絲毫動搖,待得馬博飛的手再次侵襲之時,那緊閉著的雙眸里緩緩流下了兩行淚雨。
“…”馬博飛當然能理解她這會兒的心情,但這種事她遲早需要面對,今天注定了是個攤牌的日子,只要再這里狠狠的把她肏服,就像這些日子每次在床上的表現,那到最後,她也只能接受。
只不過,這哭哭啼啼的模樣倒是有些掃興,硬挺的長槍在這一番折騰下有些疲軟,看來今天少不得得動粗了。
“馬…”恰在此時,床底下忽然傳來了孔方頤的呼聲,這麼些天以來她一直不敢面對馬博飛,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他。
“嗯?”馬博飛側目過去,孔方頤這會兒依然沒有穿衣,苗條骨感的身軀站得筆直,正昂著頭對著他說話:
“要不,讓我來勸勸她?”
“你?”馬博飛聞言一愣,隨即便翻過身來朝著孔方頤仔細打量,這女孩從前就是個人精,前段時間一直被自己嚇得失去了本心,想不到今天這麼個承諾,倒是讓她恢復了些性子,馬博飛樂得如此,只輕輕點了點頭,便向後一縮,讓出了一個身位。
孔方頤深吸了口氣,隨即便攀上扶梯爬了上去。學校宿舍的床鋪很小,本就只是一個人的空間,容納兩個人都已吃力,何況這會兒還有第三個人的加入,然而越是如此,這緊窄的床上便越是多了幾分旖旎與香艷。孔方頤看了一眼馬博飛,見他一副看戲的模樣倒也心安,隨即便朝著林曉雨爬了過去。
林曉雨能感知到孔方頤的靠近,從爬扶梯時的動靜傳來,她的心已然在“噗通噗通”的亂跳,她不知道孔方頤會怎麼勸她,可她知道的是,自己本就沒有多少毅力與恒心。
然而孔方頤一句話也沒有說,僅僅只是輕輕壓低了身子,朝著林曉雨那滯留在衣領處的手臂靠近,突然,她張開嘴,竟是直接親了上去。
“啊!”林曉雨猝不及防的呼出聲來,她實在沒能想到,孔方頤居然…居然會這樣。
馬博飛見狀不禁呵呵一笑,眼前的畫面自是精彩,與他早些時日想象的也相差無幾了。
孔方頤的侵襲自然遠不止於此,林曉雨受驚之下才剛剛縮回了手,孔方頤便向上一挪,毫不客氣的朝著林曉雨的嘴唇吻了上去。
“嗚~”林曉雨更加彷徨,大腦早已不知該如何應對,似乎孔方頤帶給她的震撼比起她所經歷的男人還要來得夸張。
兩人這會兒都不是什麼青澀少女了,在孔方頤的引領下,唇舌交織之余自然是香舌翻覆,在兩人的唇齒間不住的纏繞吸吮。
林曉雨依舊是懵著的,第一次體驗到與同性親吻的滋味,與男人並沒有什麼不同,可心底里卻仍舊有著幾分猶豫與恍惚,她悄悄睜開了眼,可眼中的孔方頤全然不是曾經認識的那個孔孔,而更新是,更新是那種電視里見到過的“壞女人”。
也就在她意識迷離的時候,孔方頤的手開始了動作,一邊是解開了胸衣紐扣,一邊開始去脫她的褲子,甚至吻到動情之時,孔方頤竟是大著膽子朝著身後的馬博飛勾了勾手,示意著馬博飛來協助。
看著如此熱切魅惑的孔方頤,馬博飛倒像是尋到了新大陸一般刺激,他向前挪了幾步,配合著孔方頤動作,很快便將林曉雨的最後一件遮羞內褲扯了下來。
也就在這時候,孔方頤松開了嘴,兩人的唇上竟都是帶著幾分熱吻後的口水細絲,直羞得林曉雨不敢睜眼。
但孔方頤卻是膽大許多,一點也不遲疑的挪開身位,從側面跪靠在林曉雨的胸口,那剛剛熱吻過的嘴再一次覆上,而這一次卻是朝著林曉雨的胸乳進軍。
“咂~咂~”的聲響自胸口頻頻傳出,孔方頤學著從前馬博飛和侯志高的模樣,一點一點兒的用舌尖吸吮著曉雨的乳頭,才只一會兒,林曉雨便已開始渾身燥熱,雙腿不住的開始扭動踢蹬,可那力度在孔方頤的親撫之下幾乎可以忽略不計,馬博飛一只手便可輕松按住,另一只手扶住長槍,穩穩的抵達少女的玉穴洞口。
“這麼濕了?”肉屌才只到玉門關外便能感受到關內的濡濕氣息,再抬頭看著林曉雨的臉色早已是紅得熟透了,可見孔方頤這番愛撫的威力。
情到此時,已然不需要太多的目的,逡巡在外的肉屌自不會耽擱太長時間,隨著孔方頤的舌尖突然一掃,林曉雨沒來由的呼出了聲,而馬博飛也趁此機會挺槍而入,順著那濕滑溫暖的少女玉穴直插而入,毫無保留的沒入,毫不客氣的頂撞在少女花芯。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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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蜘蛛猛地睜開眼眸,腦中雖是一陣天旋地轉,可胯下那撕裂的痛楚卻是讓她不得不被驚醒,本能的一聲尖叫之後,右手順勢揮出,拳風凜冽,可就在男人臉頰之前停了下來。
男人是熊安傑,在她眼中算不得優秀的男人,但他卻是熊英虎的兒子,於自己而言,是那個她想要去守護的人。
“咳咳~”恰在此時,耳邊突然傳來一記咳聲,蜘蛛扭頭一看,卻是那個熟悉的外國女人。
珍妮根本沒去看她,背靠著枕墊,一只手拿著遙控翻找著電視,另一手拿著個苹果,慢悠悠的在嘴里啃著嚼著…
突然,騎在她身上的熊安傑反是一掌扇了過來。
“啪~”蜘蛛錯愕的捂著臉,滿眼怒火的望著熊安傑,可多年的江湖經驗警醒著她,她沒有說一個字,只是目光陰狠的望著男人,似乎是在等一個合理的解釋。
“嘿,我看你還敢凶!”熊安傑的滿臉淫光,倒是與平日里欺男霸女的模樣相似,可蜘蛛卻是目光敏銳,瞬間便捕捉到了熊安傑右眼珠輕微的眨了兩下。
“小馬哥饒了你,你還敢去查他!”熊安傑見他有些會意,當即放下心來,只不過他就算是演戲,這會兒肉屌已是硬生生的插在蜘蛛的陰穴里,即便那淫穴有些干澀,即便女人這會兒還沒有一丁點的情欲,可男人的大屌只要插了進去,渾身的欲望自然會不可抑制的涌出。
更何況蜘蛛還是位不折不扣的大美人。
“聽說上次小馬哥還肏了你,沒把你肏服氣是吧,今天我可不會饒你。”熊安傑一面說著“威風凜凜”的話,一面心里也有些犯怵,他不知道蜘蛛這會兒作何感想,但既然不想暴露兩人的關系,那只有在這個外國女人眼前演好這場戲。
“嗯啊~”蜘蛛被肏得有些生疼,也不知是做戲還是生理自然的反應,鼻腔里輕微的吐出一絲輕吟,她再度瞥了一眼不遠處的外國女人,見她那副不屑一顧的模樣便知道了今晚的處境。對於馬博飛的調查是很早之前就開始進行的,但得知馬博飛身份後她便將調查停了下來,可沒想著這麼點風吹草動依舊是被人發現,且不說馬家財大氣粗的實力,就光是這女人便可以輕易的將她從酒吧里擄走,這份差距便該警醒著她今後要處處小心,好在,這一次算是便宜了“自家人”。
望著眼前這個五大三粗的熊安傑,蜘蛛多少心里有點犯怵,尤其是這會兒身下還插著那麼粗的一根肉棍…
思緒之間,熊安傑又開始抽動起來,似乎也是覺察到蜘蛛此刻身體慢慢放松,熊安傑難免心安了許多,當下向前一拱身,諾大的身軀整個壓了上來,直壓得軟床“咯吱”作響。
“怎麼樣,哥哥肏得你爽嗎?”熊安傑邊肏邊說著些騷話,明面上自是說給一邊的珍妮聽,演得更加逼真一些,可心底里卻是莫名的喚出了“哥哥”這個稱呼,要知道蜘蛛算輩分他得叫“小姨”,可也因為人家年輕,整日里“蜘蛛姐”這樣的叫喚,這會兒陰差陽錯的上了床,熊安傑自然是有多少便宜占多少便宜。
然而蜘蛛卻又不得不配合著來,不但收回了先前准備反抗的拳掌,更是主動伸出雙手纏繞在男人的脖頸位置,臉色變幻之快令人咂舌:“小哥哥輕點肏我,太疼了…”
熊安傑陡然間有些發怔,他想象過對方會配合自己,可沒想著平日里一直管教著自己的蜘蛛居然會發出如此的魅惑之音,再去看她那風情萬種的臉色,簡直比那些搔首弄姿的夜總會小姐還要騷浪許多。
可偏生是這樣的浮夸表情最能讓男人發泄出來,而且發泄之後也最能讓男人將她遺忘。
上一次對待馬博飛她是這樣做的,這一次自也不例外。
然而蜘蛛卻沒算到一件事,那便是此刻深插著她的是對她平日做派十分熟悉的熊安傑,是一個對她多少還有點敬重心思的晚輩,所謂的浮夸在熊安傑眼里反倒是另一種智慧的美,而配上她那眉眼間天生的魅惑,熊安傑欲火中燒,大嘴迫不及待的吻了上去。
熱吻纏綿悱惻,一旦相交便一發不可收拾。熊安傑顯然是動了情了的,粗厚的舌頭大幅度的在女人口腔里橫掃,似乎是不想放過女人任何一處位置,而蜘蛛卻也擅長媚人的功夫,早些年她就在道上小有名氣,除了一身不錯的身手外,更多的還是靠著在男人床底間摸爬滾打出來的技藝,直到遇見熊英虎,那個令她死心塌地的男人。
腦海中漸漸浮現起熊英虎那偉岸的身影,然而人影交織,熊英虎的身形漸漸變成了更為壯碩的熊安傑,雖是虎父犬子,但熊安傑的面容輪廓里多多少少會有父輩的影子,那一刻的迷失,兩道人影重合在了一起,蜘蛛的腦子突然間一熱,那被男人肉棒攪動著的干涸小穴里驟然間愛液狂涌,而以此同時,蜘蛛嘴里的香舌主動朝著男人的大舌纏了過去,迷亂的唇齒甚至情不自禁的朝著舌尖輕咬了起來。
“嘶~”舌尖的疼痛令他皺起眉頭,可依然不肯停止這濃情熱吻,這微末痛感自然算不得什麼,甚至她每咬一下,熊安傑的胯下便狠插一下,而伴著唇齒里的輕咬和下身的抽插,蜘蛛的蜜穴也在跟著相應的收縮,每一次巨屌插入,那蜜穴便會向里一夾,直夾得男人三魂丟了兩魂,六魄失了五魄,徒留了一屢魂魄抽出,而那玉穴便也能恰到好處的“放行”,更讓熊安傑插得舒爽。
“真他媽舒服!”熊安傑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興之所至,竟是一把摟住女人的後臀,借著女人雙手還搭在自己的脖頸,身體猛地後撤,瞬間從床上站了起來。
緊接著,熊安傑深吸口氣,就這樣抱著蜷縮在他上半身的蜘蛛狠狠肏弄。
“啊~啊~”兩人唇齒才剛剛分開,蜘蛛便忍不住大叫起來,這樣的姿勢是何等受力她當然知道,可即便是熊英虎當年也沒能插得如此之深,更何況熊安傑的本錢簡直逆天,那每一次深插過後,除了本能的快感之外,更多的是帶給女人的撕裂痛楚。
“疼疼…啊,輕點…哥哥輕點…”蜘蛛被肏得滿口淫語,也不知是演戲還是本能,媚音隨著身體的抖動而變得有些縹緲空靈,乳浪搖曳,淫汁泛濫,無論她如何叫喚,熊安傑的肉屌依舊堅挺的向前狠插,完全“不念舊情”。
“啪啪啪啪~”熊安傑越肏越是威猛,這個把月來他跟著蜘蛛苦練格斗,身體素質比之前大有進步,可沒想著練了這一個多月,架沒打過,球沒打過,反倒是用在了床上,前些天肏溫雪她就已經反應受不了了,自己也不好再用力,可這會兒肏的是蜘蛛啊,成熟穩重又懂風情,雖然看上去也不過二十多歲,可她的那份閱歷自是旁人難以比擬的,這樣的女人,他自覺可以使出最大的力氣,積攢了一個多月的精力全部集中在了此刻飛速抽插的巨屌之上,將懸掛在他上半身的英虎幫現任大姐給肏的神魂顛倒,語無倫次。
“草,啊~你輕點啊,草!”過分的力度除了能征服女人,更多的終究還是痛苦,饒是蜘蛛這樣的閱歷,這會兒也難以忍受,直面感受著下體穴瓣傳來的火辣辣的痛楚,蜘蛛終是忍不住的叱罵起來,可她這會兒除了疼痛偏偏還有些久違的快感,更何況這會兒身邊還趟著個女人,又不能宣泄得太過,叱罵之後只得立即換回溫柔的語調:“哥哥輕點…啊…啊啊啊…輕點…”
就這麼抱著狂肏了七八分鍾,雖是胯下還是生龍活虎,可抱著女人的兩只手不免有些酸了,見著蜘蛛被肏得花枝亂顫,一會兒哭爹罵娘一會兒又柔情似水,語氣轉換已然完全沒有了邏輯,可越是如此錯亂便越是能讓一邊的珍妮覺得安穩,而自己看著她如此的“表演”又越是覺得有趣,射意瀕臨,熊安傑終是停下巨屌征伐,緩緩將蜘蛛安置在床上,調整成最簡單的男上女下姿勢,身軀下壓,整個兩百多斤的體重付諸於那肉屌之上,每一次深插都宛如千斤墜頂,較之先前的一番狂插有過之而無不及。
“啊~嗚~”蜘蛛還待呼痛,可偏生熊安傑的大嘴早已覆了上來,直吻得她連呼吸都有些困難,而男人的下身依舊在持續不斷的抽插,雖是頻率不及先前,可那每一擊的力度都似乎要將她身體貫穿一般可怖。
不過蜘蛛也算經驗豐富,雖是被壓得全身無措,但耳邊卻也能聽到熊安傑那急促的呼吸和不經意的悶哼,顯然,他這會兒也到了快要發泄的時候,自己只需要再忍忍,再忍忍也就好了。
可她萬沒想到的是,這一忍,居然足足忍了近五分鍾。
五分鍾里,熊安傑就保持著這一姿勢沒有絲毫更換,全身肌肉已然變成了機械般的運動,一雙踮在床尾的腳趾都麻得失去知覺,無論是眉眼還是背心早已是汗流浹背,可即便這樣,熊安傑依舊在肏,依舊在肏…
直到五分鍾結束,直到熊安傑猛地松開蜘蛛的熱唇,仰天一吼,胯下的肉屌才在最後一擊後頓住,隨即便是幾記輕微的抽插以作緩衝,待得完全停止,整個人輕松呼了口氣,繼而俯下身來躺在女人的懷里。
“呼~呼~”此起彼伏的呼氣聲一時間傳遍整個房間,甚至是壓過了正在播放的電視,無論是發泄過後的熊安傑還是終於能有喘息機會的蜘蛛這會兒都是累到不行,可蜘蛛自是憑借著女人的先天優勢和過人的身體素質率先恢復,她稍稍偏了偏頭,望著隔壁床許久沒有動靜的外國女人,不禁眼前一亮。
珍妮這會兒根本沒在看電視,早在兩人大戰之時,蜘蛛便已背過了身,看似睡覺,可那蓋著的被子卻有著些許的起伏,旁人看不懂也就算了,可蜘蛛哪里還會不清楚這被子的起伏意味著什麼,她悄悄拍了拍熊安傑,向著珍妮努了努嘴。
熊安傑有些莫名,可蜘蛛的眼神卻很有自信,嬌艷的紅唇輕微張開,湊在熊安傑耳邊小聲說道:“她動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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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動情了!”
孔方頤突然將身子扭了過來,幾乎整個黏在了馬博飛的後背,嬌潤欲滴的柔唇湊到男人的耳邊,輕輕的喚了這麼一句,極具魅惑。
魅惑的當然不止是身下那春水泛濫的林曉雨,還有身後這位突然變得溫馴與主動的女人,馬博飛樂得如此,一面享受著身後女人的服侍,一面卯足了精神,一次次狠頂插入林曉雨的蜜穴之中。
“喔~喔~”熟悉的感覺瞬間填滿花房密境,同時也占據了少女整個雜亂的芳心,所有的不滿與憤恨都被段時間的拋諸腦後,此刻的她,只能在男人一波接一波的衝擊下發出陣陣誘人的呻吟。
突然,男人的大手將她腰肢摟住,胯下的征伐略微停了下來,短暫的空白讓林曉雨有了一絲反抗的念頭,然而很快,這份念頭還未來得及付諸行動,甚至是沒來得及付諸於言語,那根碩長的肉棒便再一次捅了進來。
“啊!”這一次,林曉雨被擺成了跪趴之姿,粉嫩的臀瓣被男人雙手握住,長槍沿著臀肉之下的密縫長驅直入,徑直向著花芯狠頂而來。
好在,馬博飛的頻率並不不算快。
林曉雨松了口氣,她當然體會過全力衝刺之下的馬博飛有多麼讓人痛苦,那支明明是肉做的棍子,偏生捅在自己身體里就像利刃一樣的鑽心蝕骨,而若是像這般溫存的節奏,她自然會感覺舒服許多。
但她也知道這並不可能,男人的欲望總是會越積越深,當那肉棍在自己身體里進出時,總是會越插越快,直至最後的爆發,而自己,也只能期待著這一份爆發更快來臨,好讓那痛苦結束的略微早一些。
然而讓她趕到意外的是,這會兒的馬博飛已然抽插了幾十下了,可絲毫沒有要加速的意思,這般輕柔的進出自是讓她倍感舒適,可過得一陣腦子里竟是開始懷念起那個威猛迅捷的速度,懷念起那股被肏得忘我到魂飛天外的快感,可他這會兒究竟是怎麼了?
抱著一絲好奇,林曉雨扭過了頭,雖是整個身體被按壓在男人身下不便動彈,可扭頭後卻是能看清身後的景象。
這是一副極其香艷的場面。馬博飛依舊在抱著林曉雨的細腰前後挺動,可他的上半身卻是被一旁的孔方頤緊緊摟住,兩人如膠似漆的膩在一起,唇齒相接,竟是在忘情的熱吻。
“…”林曉雨莫名的覺著一陣黯然,心底里突然有一種空落落的感覺,甚至於那仍舊在她體內進出著的肉屌也變得讓人生厭,她挪了挪身子,似乎是要想擺脫男人的控制。
馬博飛覺察到她的動作,似乎也有些意識到自己的厚此薄彼,但無論如何,身下的動作都不會停止,他撇開孔方頤,開始扶住女人腰肢全神貫注的抽插起來。
孔方頤才剛剛感受到能與林曉雨競爭的快感,此刻的她又怎麼會放棄這到手的成果,就在馬博飛開始征伐之時,孔方頤卻是做出了一個大膽的舉動:
她小心翼翼的站了起來,一手還要扶在頭頂以免被頂牆撞到,慢悠悠的張腿,竟是在林曉雨那凹凸有致的背身上跨了過去。
馬博飛還未明白她的意思,孔方頤便如此站立在林曉雨的身上,雙腿將林曉雨夾在中間,整個人面向馬博飛進了一步,如此一來,馬博飛的嘴倒是剛好能觸及到孔方頤那一對兒嬌俏可愛的蜜桃乳峰。
乳波搖曳,魅惑天成,就算是馬博飛這會兒再想專心一致,可眼前這對兒晃蕩著的尤物便足以令他心神蕩漾,而當孔方頤再向前進一步時,那乳峰上的一點嫣紅便已然自主的貼在了男人的大嘴上,馬博飛情不自禁的張開了嘴,乳尖入口,說不出的爽口嫩滑,大舌情不自禁的向外掃去,拂過一圈撩人的乳暈,更是說不出的沁涼刺激。
還有更絕的。
就在舌尖與乳尖觸碰的那一瞬間,孔方頤仿佛被電流擊中一般全身酥軟,整個人立在高處不住的扭動,雙眼已然半眯,可那眼神與表情卻更顯風情,唇齒緊閉,靠著瑤鼻發出一記深邃而夸張的魅惑之音:“啊~”
“啊~啊~”孔方頤的叫聲有些急促,可明眼人自是能分辨出她這呻吟有故意討好的意思,即便是她舌尖再敏感也自然不會有這麼夸張的效果,可馬博飛卻又並不反感這樣的討好,不說別的,單單能看到孔方頤如今這樣忘我而陶醉的模樣,都已是讓他食指大動,更何況如今能坐享齊人之福,手口屌三駕齊驅,目光所及皆是美景,肉身所觸又都是美色,一時間欲火高漲,那胯下的長槍似乎又長了一截。
可林曉雨似乎並不高興,長槍再長,若是不用力氣自然也難以帶給她別樣的感覺,尤其是孔方頤這會兒淫音飄蕩,她心里怎麼聽都覺著一陣別扭,嘴角囁嚅一陣,終是在馬博飛的一次深入之後輕聲吟叫出來:“啊!”
這一聲叫得比先前響亮了許多,可終究是比孔方頤低了一些,然而這一聲過後,馬博飛的速度似乎有了明顯的改善,又一次深入,直撞在她那滿是黏濁的花芯壁壘。
“啊~”林曉雨叫得更大了,而與此同時,跨立在她背上的孔方頤竟也是不甘示弱的一聲:“喔~”
林曉雨溫聲回頭,卻見著馬博飛一口咬在她那蜜桃乳尖上,似乎是把她咬疼了些,然而林曉雨沒想到的是,她這一次回頭還並未擺脫體內的長槍肉屌,身姿自然的偏移連帶著肉屌一起,自是在那花徑內不住的剮蹭,而後復又回身,卻又一次帶起漣漪。
“啪!”突然,馬博飛一掌扇下,直接打在林曉雨那粉嫩的臀肉上,淫笑道:“對,就這樣,你自己扭。”
林曉雨聞聲有些無措,她的內心自是想一口拒絕,可孔方頤的浪叫音猶在耳,而適才刹那間的高潮余韻亦是讓她有些心動,可要自己這麼羞恥的主動扭屁股…
這未免也太難為情了吧。
可就在她猶豫之余,背後的孔方頤似乎又有了動作。
卻是在馬博飛松口命令之際,孔方頤再度靠近,這一次還不待馬博飛開口,孔方頤竟是開始左右搖擺,故意將那一對兒蜜桃左右揮舞,直在男人的臉上來回飛舞,那圓潤的白兔瞬間靈動無比,揮舞之間上下左右皆有起伏,就連林曉雨身為女人這會兒瞧見不免也有些臉紅,可偏偏孔方頤做得出來。
非但做得出來,她還能一邊扭動,一邊口中大聲呻吟:“喔~喔喔~好爽,好舒服…”
林曉雨嘟了嘟嘴,顯然已經有些不悅,她輕輕吐了口氣,終是下定決心,雙手扶住眼前的圍欄,借著上半身固定的功夫,緩緩的開始扭動。
輕柔的扭動自是不會帶給男人多少激情,可才激射過兩輪的馬博飛這會兒也並不急著尋求釋放,能享受到林曉雨這樣的動作對他而言無疑是難能可貴,長槍被裹在林曉雨的蜜穴里便像是蕩起了秋千,根本不需要他用力,只需要靜靜的跪坐著便能感受到那蜜穴里的緊夾和摩擦快感,甚至嘴里還享受著另一個女人的服務,兩個女人此起彼伏的輕吟愈發高漲,幾乎已經快響徹整間宿舍。
“嘿,輕點兒,”馬博飛自然可以不計後果,可倒也沒必要因為這一點兒聲音把隔壁或是宿管給驚動,難得的拍了拍孔方頤的臉蛋輕聲吩咐了一聲。
孔方頤聞言笑了笑,倒是自覺的從林曉雨的背上走了下來,緩緩挪到馬博飛的身後,復又用一對兒蜜桃抵在男人的虎背上,又是掀起另一番風情。
而林曉雨也開始慢慢控制著自己的聲音,她將頭埋在枕頭里,再也不敢去看馬博飛,可無論是出於不滿還是羞怯,她都沒有停下臀上的動作,男人的肉棒依舊在她體內搖晃,繼續享受著與壁蕾擠壓的快感。
臀肉搖曳了近五分鍾,馬博飛這才滿意的在臀瓣上輕輕拍打,無盡的欲火第三次被點燃,馬博飛自不會再耽擱,雙手認真扶住腰肢,將依舊還在扭動的林曉雨給控制住,腰腹發力,一股加速抽插隨即而來。
“啊啊啊啊~”
“啊啊~”
不間斷的抽插仍在繼續,也不知道男人的第三次激射會在何時爆發,孔方頤緩緩縮回了身子,她知道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此刻也不好打擾,只得黯然坐在男人的身後,等待著這股激情釋放。
第八十九章:雲都
喧鬧的房間里突然間變得安靜了許多,就連電視里播放的綜藝聲音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熊安傑大著膽子爬下了床,小心翼翼的向著另一張床摸了過去,那里有他一直想上卻又沒敢挑戰的女人,可蜘蛛姐的一句“她動情了”便仿佛一杯壯膽的烈酒,熊安傑猛吞了幾口口水,這才靠著床沿躺下,緩慢的向著珍妮擠了過去。
珍妮從小訓練,自身的警覺性比許多特種兵還要敏銳一些,熊安傑這樣的龐然大物突然靠近她當然也是一清二楚,這要是換了平時,她自然是毫不猶豫的一腳踢出,要把這個廢物的卵蛋都給踢出來才肯罷休。
可眼下她卻一動不動,她一直背著身子,雖是穿著外套,可整個後背便就這麼不設防的任由熊安傑靠近,任由著他爬上床,任由著他開始不安分的在自己後背游走。
她不是動不了,而是不想動。她的兩只手這會兒正陷在自己的內褲里,一只將內褲拉扯出一條縫隙,而另一只便就著縫隙深入,直按在自己淫穴外圍,在那陰蒂小肉團附近旋轉揉捏。
熊安傑見她沒有反抗,又看她全身隱有顫抖,尤其是一只胳膊更是抖得厲害,心中也猜到些什麼,倒也不去打斷她的行動,只是將頭湊在女人的耳垂位置,緩緩吐出舌頭,小心翼翼的掃了一陣。
“…”珍妮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但身體明顯有著一記痙攣抖動,驟然間,那細不可聞的呼吸變得粗糙,便是熊安傑都能聽出她這會兒心中的不安與掙扎。
她在掙扎著要不要回頭一掌將他給扇飛,明明是舉手之勞,可卻要打斷她這會兒的高潮欲火,兩相抉擇之下倒也只能默默容忍著這廝的搗亂,珍妮心中暗自決定:他要是再敢得寸進尺,今天非要打斷他一條狗腿。
但熊安傑卻恰到好處的停在這一步上,才剛剛在蜘蛛那兒激射完一輪,這會兒的他倒也沒有太多欲望去霸王硬上弓,這般耳鬢廝磨的閒情正適合他眼下的節奏,珍妮的發量很多,熊安傑的親吻偶爾還會夾雜起幾屢金發,可熊安傑仿佛飢餓的雄獅一般照單全收,連著頭發與耳畔軟肉一起含在嘴里,耐心的吮吻,輕掃過後又會將大舌向著耳洞深處探入少許,雖是無法深入太多,可耳際傳來的充實感立時感染到了瀕臨高潮的珍妮,只見這金發靚妞猛地張嘴,卻已開始“哈哈”的喘息,而那右臂抽搐的頻率,幾乎比自己剛才的抽插還要快上一些。
“這女人,真不是個省油的燈。”熊安傑見狀暗自咂舌,這麼快頻率的自慰要是習慣了,還真沒幾個男人能滿足得了,也不知道小馬哥平日里是怎麼肏她的,也不知道她平時滿足了沒有。
就在他胡思亂想之際,突然床頭一陣電顫,直驚得熊安傑和珍妮同時一窒,熊安傑下意識的松開了唇,而珍妮,卻是身心一緊,“嘶”的一聲全身緊繃,雙目也自然閉緊起來。
幾秒過後,珍妮發出一聲輕吟,全身再無動靜,顯然已是欲望爆發了出來。
再過幾秒,珍妮翻過身子,慵懶的拿起枕邊的手機。
“喂?”
“位置!”珍妮神色肅穆,電話里的事情看來並不小。
熊安傑還想借機與她搭搭話,可沒想著珍妮一句問完,伸腿便是一腳,直接將他給踹下了床,熊安傑猝不及防從床下探出頭來,也不知該道歉還是求饒,然而轉眼之間,珍妮的人影便已向著房門跑去。
“砰”的一聲,房間立時便只剩下了熊安傑和蜘蛛兩人。
熊安傑看了眼甩門而去的珍妮,再瞧了瞧剛被他給肏得不輕的蜘蛛姐,心里頭略微有些忐忑,一時間竟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蜘蛛到底是見過世面的,雖說被情人的兒子給肏了也算是頭一次,可剛剛也是強敵在側,倒也不好再說什麼,卻見她緩緩從床上爬起,臉上掛著淡淡的苦笑:“我去洗個澡,你要是沒事就回去吧。”
“噢噢,”熊安傑點了點頭,仿佛得到了特赦令一般就要拿著衣穿,可他剛剛激射不久便去爬珍妮的床腳,這會兒肉屌上也還沾著一些汙濁,倒是不好直接穿衣。
“蜘…姐,我…”熊安傑瞅了一眼自己的下身,示意著自己這會兒還有些不方便。
“那就等著,”蜘蛛白了他一眼,已然自顧自的向著浴室走去,不再回頭。
只是人在浴室里,心里頭不禁又泛起幾絲念想:他那大家伙,居然又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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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一陣嘹亮的手機鈴聲叫醒了睡夢中的女孩,張萱扶了扶腦袋,精神恍惚的望著不遠處的手機,卻是沒有第一時間接通。
昨晚的種種涌入腦海,那揮之不去的痛楚與憤恨比噩夢還要恐怖,一個晚上,宿舍里的四個女孩,無一幸免。
每個人的身體里都殘留著男人的痕跡,整間宿舍到處都是那股令人作嘔的味道,張萱想著想著,鼻頭一酸,眼淚立時涌了出來。
手機鈴聲響了一陣便停了下來,無邊的安靜反倒是讓人好受了一些,張萱不知道其他幾個女孩醒了沒有,她不再像往日一樣去叫喚一聲“起床啦”,甚至她都不知道該如何面對。
羞愧,亦或是鄙夷,又或者是理解。
鈴聲再次響起,張萱臉上露出一抹苦澀,終究還是要活下去的,這才是生活,她拿起手機,看著那個讓她有些傷感的名字,按下了接通。
“喂,起來了嗎?”鍾致遠的聲音很甜,似乎是感覺到她沒睡好一樣,盡可能的讓她慢慢適應清醒的感覺。
“嗯。”張萱應了一聲,目光卻是不由自主的望了望林曉雨,似乎想起了鍾致遠以前提到過的她那段時間的反常,如今的自己,又會是怎樣一種反常呢?
“那個,我們下午就走了喔,有點匆忙,也沒辦法。”
“他要走了?”張萱腦子里突然冒出這樣一種念頭,心中一股壓抑不住的恐懼感迅速升起,她囁嚅了下嘴唇,竟是說出一句讓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的話:“你,能不走嗎?”
“啊?”電話里的男友微微一愕,旋即哈哈笑了一聲:“你怎麼啦?這就舍不得我了?”
張萱暗自搖頭,心中只罵著自己的軟弱,連忙改口:“我開玩笑的,你,好好打。”
“嗯,一定會的,放心,雲都的比賽打完就回來,不會很久。”
鍾致遠自顧自的說著些安慰人的話,可張萱卻是幾乎都沒怎麼聽進去,她目光所及皆是一片凌亂,腦中所想自然也不會好到哪兒去,翻來覆去一陣,突然開口打斷了鍾致遠的“叮囑”。
“那個,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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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嘍!”不知是誰的一聲吆喝,從深海開往雲都的大巴校車順利啟動。
由副校長黃國棟領銜,教練趙舒奕以及體育教學組的一位資歷深厚的孫四海組長率領的這支深海男子籃球隊便開始了他們的新征程,而車上除了幾位領導老師和球員外,還多了幾位吸引眼球的身影。
高木蘭以及她率領的四位啦啦隊員。
畢竟深海男籃這次成績喜人,校方給予的重視程度也比較高,可因為以往的啦啦隊長葉紅霧跑去參加選秀,校方只好拉上了這位舞蹈社團的團長,由她親自帶隊助威。
高木蘭雖然不像葉紅霧那樣和一眾隊員們熟悉,可畢竟自身也是活潑開朗的性格,加上美女天生的吸引力,才上車一會兒便和鄰座的幾人聊得熱乎了起來,又是狼人殺又是真心話大冒險,一路顛簸的眾人倒是沒有一點兒困意,可所有人沒注意到的是,這位熱情爽朗的大美女目光里會時不時的多看身側不遠處的鍾致遠兩眼。
鍾致遠戴著耳機,一面聽著歌一面不斷的發著聊天信息,在短信的另一邊,正是突發奇想著要跟他一起去雲都的張萱。
“這個好像不太好辦,”鍾致遠當時還真想了一下,可他們要坐的是校車,雖說一個位子的事不是問題,可校方是給安排了全程的車旅和食宿等問題的,而且這次出行的主要負責人是黃國棟,即便是去找趙舒奕說情也沒用。
“嗯,那算了,我也就隨口一說。”張萱識趣的低下了頭,她自然不想給鍾致遠添麻煩。
“她要是想去的話,我倒是可以幫忙。”鍾致遠這邊才剛說完,電話都還沒掛,身後卻是傳來陳起的聲音。
“我 15 號有場比賽,也是在雲都。”陳揚說著拿出了一封比賽邀請函,是一場由雲都某家羽毛球俱樂部發起的省級業余聯賽,雖然看上去也還不錯,可對於陳揚這種專業水平來講,實在算不上什麼大比賽。
“嗨,就是我以前練球的球館辦的,非要我回去鎮鎮場子,反正我今年的比賽也還有段時間,我就當過去練練手。”
“那你剛剛的意思?”
“這次去雲都的還有白老師跟我一個搭檔,就我們三個坐高鐵去,她要是想去,我可以跟白老師說一聲,順便帶上她。”
“這…”鍾致遠還在考慮,雖然能和張萱一起去雲都很不錯,可畢竟是要麻煩到白老師。
“誒誒,那老三,要不再多帶一個人?”一旁的戴歌突然插了句嘴,看他那一臉陽光燦爛的樣,顯然是想到了才剛到一起不久的女朋友。
“行行行,”陳起攤了攤手,我這就跟白老師申請一下,不過經費有限,她們倆這一路估計有些東西得自費。
“那沒關系,”鍾致遠條件一向不錯:“全程自費都行,主要是搭個伴,不然她自己一個人我不放心。”
就這樣,在鍾致遠踏上開往雲都校車的同時,張萱也在學校辦理著請假的事宜,雖是這會兒她連邁步都有些困難,但只要心中想著能離宿舍遠一點,她也就能打起精神,強忍著身體的種種不適行動,除了請假,她甚至還抽空回了趟家,爸爸媽媽神色如常,根本也沒打算將那些不好的事情告訴自己。
慶幸的是,這一整天都沒有再碰到那個男人,張萱當然知道,以他的能力,即便是自己躲在家里也於事無補,他沒有出現,只能說明他還不想找她。
夜晚,張萱躺在自己的小屋里默默垂淚。
惟願時間能抹平這段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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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深海近郊,一片荒蕪的草地。
馬博飛面色陰沉的走出座駕,而珍妮就出現在不遠處。
珍妮的身後是一片池塘,而她,就站在池塘與草地的交界位置,那里有一道深不見底的階梯。
見著馬博飛到來,珍妮點了點頭,隨即亦是面無表情的向下引路,兩人一路暢行,直至消失在荒無人煙的地面上。
“嘩啦”一聲,池塘深處的密門打開,一所別有洞天的秘密基地便出現在兩人面前,馬博飛對此倒是並不驚訝,老頭子這些年一直在經營這里,出現什麼樣的場景似乎也是理所當然。
馬天雄就站在基地的最中心位置,他的身後有一眾從未見過的人,敲打鍵盤,繪制圖表,調試儀器,應有盡有,也沒有人理會他的到來,都在忙碌著自己的事情。
“來啦!”馬天雄的朝他看了一眼,面色一如往日般鎮定,似乎一切都還在他的掌控之中。
“你要走?”馬博飛毫不客氣的提出質疑。
“嗯,果然瞞不住你。”馬天雄從頭到尾都沒有向他吐露過什麼計劃,但他了解自己的兒子,這點事根本瞞不住他。
“…”馬博飛捏了捏拳,又想去問個究竟可又覺著問題也屬多余,隨即朝珍妮看了一眼,這才冷靜道:“傑森叔叔人呢?”
“在醫院。”珍妮回答道:“還沒有脫離生命危險。”
“什麼人做的?”馬博飛皺起眉頭。
“一共六個人,為首的是個女人,如果猜的不錯,應該是國安局的隱藏力量。”
“那她們人呢?”
“死了兩個,捉了三個,還有一個被人救走了。”
“還有同伙?”
“不,據說是一位不相干的檢察官。”
“檢察官?”
“嗯,深海檢察院的,不過人已經失蹤,再也沒回去過了。”
“…”
“不重要了!”馬天雄眯著眼,臉上倒是露出一副淡淡的微笑:“本來是計劃三年後等你從美國留學回來再走的,現在是等不及了。”
“…”馬博飛一陣沉默,隨即又抬起頭:“你打算怎麼安置我?”
“你不能走!”馬天雄直接說出了結果,隨即又嘆了口氣:“我走之後,智運必須要繼續運行起來,國家需要的並不是我這條命,只要智運還在,他們就不會拿我怎麼樣。”
“哼,所以你早想好了後路,你跑去國外享福,我替你在這當傀儡?”
“是很殘酷,”馬天雄沉重的語氣突然提高了幾分:“可你作為我的兒子,必須要承擔這個責任。”
“覆巢之下無完卵,只有我不倒,你才不會倒。”
“這些日子你的所作所為我也聽說了,你發了些脾氣,找人麻煩的事也差不多了,也該收心了。”
“你的娛樂公司辦得不錯,我走之後你完全接管智運,雖然只是個空殼子,但底蘊在那,也算是一份助力了。”
父子兩的交接並沒有避諱身邊的珍妮,事實上早在馬博飛來之前,馬天雄就對她有過一番交代,但到得此刻父子對峙,珍妮才第一次有些理解馬博飛。
在她以往的認知里,馬天雄一直是一位雄才大略的老人,這也是父親這麼些年一直追隨的原因,可到得此時,這位老人終於是露出了他的獠牙,他依然是那個運籌帷幄的人,但他卻絕不是那個拿自己紈絝兒子毫無辦法的人。
比如現在,在自身的存亡面前,所有人都可以是棄子。
或許這才是馬博飛自小性格偏激的由來吧。
“智運會怎麼樣?”馬博飛雖是語聲輕蔑,但已然接受了這一事實。
“會迅速衰落,被其他勢力瓜分。”
“如果是我來瓜分呢!”
“我不建議你這麼做,”馬天雄似乎早料到他有這樣的問題:“一來你的阻力會很大,曾經的後盾會突然變成你的對手,二來上頭會更加盯著你,你的日子也不會太好過。”
“我自己會解決,”馬博飛冷聲打斷了他的忠告:“你就在外邊瞧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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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月 15 日,雲都中心球館,八支 CUBA 代表隊集結完畢。
雲都雖然不比深海和京北的籃球文化,可這些年市政府對體育的重視程度是越來越高,中心球館足可以容納上萬人的觀眾規模,所有的聚光燈、電子屏一應俱全,當錐光亮起,八支球隊的隊員們各自排成一列, 在神聖的國旗下莊嚴宣誓。
約莫半個鍾頭的儀式後,一眾球員依次退場,按著今天的賽程各自備戰。
“快快快,快去看清北!”高高在上的電子記分屏上開始顯現出第一場交戰的雙方球隊,清北大學的威名立時引起了全場的關注。
“開幕戰啊,官方真會搞事情。”
“也不知道是哪個隊這麼倒霉,第一場就碰清北。”
“也不能這麼說,京體也在呢,這對老冤家居然分到了一個組,咱們雲都賽區還真是刺激。”
“看看看,清北的對手出來了,”隨著場下觀眾的指指點點,大屏幕的另一邊漸漸浮出一行字體——深海大學!
“深海!”而也就在此時,球場一側的邊线位置,一支身著黑色球衣的球員們圍城一圈,由其中一位身量不高但目光沉毅的少年發起呼喊,隨之而來的,便是響徹全館的洪音。
“加油!”
“深海是什麼隊?”雲都中心球館在場的並非只有這八支代表隊的成員,當然還有各大體壇記者以及相關工作人員,甚至只要對這場賽事感興趣的籃球愛好者也可以憑借一些渠道弄到入場券,而無論是記者還是路人,似乎都對深海大學的名字感到陌生。
“深海倒是知道,可往年出线的不是那支什麼…英僑,對,英僑我記得,那學校據說都是富二代,學校有的是錢,”
“那看來,今年他們更厲害些咯?”
“也不一定,或許是更有錢些吧,哈哈!”
耳邊聽得旁觀者的胡亂揣測,圍坐在深海這邊的觀眾們自然心里頭也有些不是滋味,無論是張萱還是陳起,亦或是負責來加油助威的高木蘭等人都是心中有氣,可這股氣卻又無處發泄,因為就在此時,清北大學籃球隊的隊員們已經入場熱身。
“看,王承志!”清北大學最為耀眼的新星自然就是這位大二中鋒,身高 2 米 12,身材卻很勻稱,並不是那種傳統上的大塊頭,反而他那棱角分明的五官更具偶像氣息,作為 CUBA 最炙手可熱的新星,他的出場直接引得場邊尖叫起來。
然而王承志並不是那種狂妄的人,他只低著頭走進球館,對身邊的呼喊毫不在意,跟著球隊一起,一步一步的有序熱身。
“沒事的大哥,”鍾致遠完成了一記簡單的上籃,回到隊列時發現戴歌正一臉彷徨的望著對面,連忙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拙劣的出聲安慰著:“你可以的!”
“就是,戴歌,王啟舟那麼強咱們還不是挺過來了。”聶雲隨即也大聲喊了一句,除了戴歌,他已經明顯能感覺到全隊的士氣都不太高。
“集合!”場邊的趙舒奕率先提前兩分鍾吹響了集合哨。
“怎麼樣?有信心嗎?”趙舒奕面帶微笑,這也算得上是她回國後的第一場正式比賽,但相較於這批人高馬大的隊員們,她的心態卻仿佛是最積極的那一個:“怎麼?怕了?”
沒有人會回應她的話,可畢竟對方的身高對位差擺在那里,整支隊伍的平均身高比人家矮了近 10 公分,光只是隔著個半場看著心底里便有些露怯了。
“其實也沒什麼,”趙舒奕清了清嗓子:“你看我也比你們矮這麼多,你們還不是得聽我的?”
“話雖然這麼說,可是…”侯志高如今已經歸隊,雖然這兩天也參加了訓練,可趙舒奕到底沒把他安排進今天的比賽輪換。
“沒什麼好可是的,你們記住,當比賽開始的那一瞬間,你們就沒有了所謂的差距,得分就是領先,丟分就是落後,籃球是很靠身體,但身體並不能幫助他們投進每一球。”
“大家振作精神,聽教練的,全力以赴!”聶雲恰到好處的接過了話頭,一聲高喝瞬間帶起了身邊人的氣勢。
“深海加油!”
“深海,加油!”
看台之上的歡呼呐喊漸漸響徹了起來,聶雲有些恍惚的抬頭看去,是高木蘭正領著幾位活力四射的小姑娘的聲音,與之前葉紅霧在場時的感覺略有不同,但這也無傷大雅,葉紅霧在為著理想而努力,而自己,也在努力。
與聶雲同一時間張望的還有鍾致遠,張萱也順勢望了過來,目光交織,一切的感覺都很自然,這一戰,他已等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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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比賽哨聲吹響,雙方首發有序來到中場,2 米 12 的王承志對上 1 米 96 的戴歌,近乎二十公分的身高差實在有些夸張。
但是比賽不會因此而有調整,裁判將球穩穩拋出,兩人同時躍起,毫無疑問,王承志率先觸球,大手一撥,籃球穩穩落入清北大學後場。
隊長祝寧控球,直面聶雲。
“防守!”聶雲熟悉的聲響震懾全場,深海五人瞬間調整防守步伐,嚴陣以待。
祝寧運球十分穩健,雖然才只幾步的距離,聶雲便已經能感覺到對方基本功的扎實,看似從容的持球挺近,目光甚至都沒有注意到自己的防守,可籃球一起一落之間竟是能做到滴水不漏,沒有一絲可以搶斷的機會。
這才是大將風范!
聶雲目光直視,近乎拿出所有注意力來盯緊對方,可祝寧並沒有選擇自己打,一手指揮著戰術手勢,另一手不斷的變換著持球高低點,待得隊友跑出了位置,這才將球順勢一撇,輕松落入左側高位空擋的李彬彬手里,後者持球便是一記後仰跳投,根本不給鍾致遠撲防的機會。
“邦”的一聲,籃球彈框而出,站在內线的四人高高躍起,王承志憑借其過人的身高臂展一舉將球撥了出來。
可鍾致遠這會兒正好有空,趁著對位的李彬彬還未來得及接球的功夫,順勢在空中完成攔截,球權逆轉。
“漂亮!”雖然是一次並不算好的防守,但終歸是沒讓對手在開局得分,這對於深海球員們的士氣有著莫大影響,聶雲欣慰的呼了一聲,隨即步入進攻節奏。
“致遠,看你的!”聶雲運過半場,熟悉的頂弧位置開始策劃戰術,秦茂松與賀子龍同時向里跑動,於匯合處形成一道閘門,而鍾致遠卻能恰好從這一閘門處跑出,形成短暫的空位,這是一套早早演練過的前鋒雙掩護體系,當籃球轉移到鍾致遠處時,進攻才剛剛開始。
“防住他!”見得對方戰術跑成,祝寧當即發起提醒,然而被關門阻礙了半秒的李彬彬已然失位,見著鍾致遠原地拔起的姿勢,心中一急,猛地向前躍起。
“糟糕,是假動作。”離李彬彬最近位置的祝寧發現了問題,鍾致遠收回投籃動作,一個簡單的順步便將李彬彬甩至身後,朝著籃下禁區一往無前。
但這里畢竟是清北的籃下。身長九尺的王承志面無表情的望著鍾致遠的殺入,只一扳手,整個人便已爆發出駭人的壓迫力,戴歌早被他一只手壓在身後,憑借他的身高臂長,類似高吊一類的動作幾乎沒有實現的可能,而若是直面上籃,鍾致遠便要與王承志直面對抗。
可除了直面對抗,一路加速而來的鍾致遠根本別無他法,快運兩步之後,鍾致遠凌空躍起,雙手緊抱籃球迎著王承志飛升而上。
“嗯?”場邊的清北教練李建鳴眉頭一皺,似乎對方的進攻和他的預想有些出入。
清北自然不會將小組賽的對手放在眼里的,除了京體這個老對手外,理論上來說清北不存在小組賽翻車的可能性,但即便是這樣,李建鳴也依然做了一番功課,深海大學男籃是今年新起的一支球隊,對內除了老隊長聶雲穩健出色外,今年引進的大一新人里,一個中鋒一個分衛都打上了首發,尤其是這個分位,曾經單場砍下過 60 分的記錄,雖然對手不足一提,但他的爆發得分能力顯然不容忽視。
“可他如果硬碰硬的去打王承志,那也未免太過愚蠢了。”李建鳴心中如是想著,可隨即,他的眼鏡鏡片突然一亮,現場的變化反倒是給了他幾分神采:果然,他們還有後招。
鍾致遠凌空躍起的那一刻,一直被王承志壓在身後的戴歌突然撤步,以一個無人覺察的路线向後反跑,直接向著底角散開,而底角的賀子龍這會兒早就埋伏在了附近,雙腳穩穩並攏,一記完美的擋拆規避掉了前來協防的對手。
戴歌落位三分线時,鍾致遠的球恰好傳到,卻見這位近兩米身高的內线大塊頭接球一頓,隨即輕輕躍起,穩穩出手。
戴歌的基本功本就扎實,雖然比不得外线球員的風騷與靈動,但無論投籃手型還是命中率都還不錯,這一記三分出手,卻沒有半點的違和,一道完美的弧线劃過,籃球直墜入網。
“bingo!”深海大學開場命中三分,率先打破了場上局勢,而這一粒進球居然出自於與王承志對位的 12 號戴歌,而戴歌在深海站的比賽中幾乎沒有展露過外线投射能力的大個球員,如此一來,只要是對 CUBA 關注較多的人便能一眼得出結論:深海是有備而來!
“有意思!”李建鳴輕哼一聲,隨即在戰術本上記了兩筆,倒也沒叫什麼暫停,對場上的局勢他還是十分放心的。
果然,清北迅速給予反擊,祝寧直接高吊罰球线位置的王承志,由於沒進三秒區,戴歌不敢壓得太死,畢竟王承志的腳步很靈活,稍有不慎便可能人球分過。然而就在戴歌思考防守策略時,王承志一個簡單的後仰,籃球直接出手,根本不給他一絲機會。
“唰~”的一聲,柔和的手感配上這清爽的入網聲,整套動作下來給人一種曼妙絲滑的感覺,比起層遇到過的熊安傑王啟舟這類霸道球風,王承志的威懾力似乎更大一些。
“沒關系,大哥!”鍾致遠連連上前安撫,戴歌也點了點頭,示意著自己沒事,回身開始發球。
聶雲持球運過半場,幾乎一模一樣的戰術布置,前鋒擋拆,鍾致遠上提接球,隨即發起進攻,而這一次,王承志為了顧及身後的戴歌,身形較之前慢了幾分,鍾致遠趁勢自己出手,在王承志的封蓋來臨前拋投得分。
“快看,深海好像是要和清北硬碰硬啊,打了兩次內线了!”場邊有人發現了端倪,一般比賽開始的節奏都會是賽前精心演練過的戰術,譬如清北開局讓王承志為李彬彬打擋拆,目的也無非是一種練兵手段,而一旦發現對方的勢頭很猛,祝寧還是要將球導入王承志的手里。可深海大學的兩次進攻卻是讓人為之振奮,他們連續打了兩次王承志,雖然是由鍾致遠發起,但終究是兩次的殺入籃下。
“這不是找死嗎?王承志快虐死他們!”隨即便有清北的球迷們開始發出呼喊,面對深海大學如此不智的行為,幾乎沒人會抱有期望,別看現在深海還領先著幾分,一旦王承志手感打開,扳回來也就分分鍾的事。
果然,清北大魔王開始發力!
算上之前的一次罰球线跳投,此後的六次進攻,祝寧都毫無意外的高吊內线,六投五中,戴歌的防守有些形同虛設。
而深海對清北的內线衝擊卻根本不能保持這樣的效率,無論是鍾致遠還是戴歌,亦或者外线的第二道選擇聶雲,在清北大學的防守壓力下都有些失手,很快,隨著李彬彬外线的三分球不中,王承志縱身躍起搶到進攻籃板,在落地的刹那便再度起跳,一記雙手輕扣穩穩拿下。
14:7,局勢十分不妙。
“趙、教練…要喊個暫停嗎?”侯志高朝著趙舒奕發出疑問,
趙舒奕微微搖頭,雖然對王承志的爆發有些無奈,但這種種結果也算是在她的預料之中:“沒事,他們會處理的。”
而場上的鍾致遠似乎覺察到了趙舒奕的話語,回身之時難免目光觸及在了一起,望著趙舒奕那自信的目光,鍾致遠心中稍安,她既然敢堅持自己的戰術布置,那眼下的局面,就由他來打破。
“繼續!”
聶雲點了點頭,再一次將球傳到鍾致遠的手里。鍾致遠並沒有選擇直殺內线,這一次,他原地轉身,擺出三威脅的姿勢,防守人李彬彬迅速靠近,毫無疑問,這將是一次單打。
鍾致遠啟動,路徑卻是向著左側底线橫移,移動速度並不快,也沒有花里胡哨的假動作,李彬彬只需要張開手跟隨滑步便可以將他阻擋在外,可就在李彬彬自信能跟上腳步時,變化又起。
秦茂松與賀子龍這對鋒线早已將防守帶到了另一側,按理說左側的底角是不會有人的,然而李彬彬滑步動作突然一卡,整個人仿佛撞到鐵板一樣動彈不得,他下意識的回身張望,卻是戴歌早早提了出來。
又是一次完美擋拆!
鍾致遠借機殺入,再一次直面王承志。
“去看好外面!”祝寧似乎有所感應,一通戰術下來的結果仍舊是鍾致遠去打王承志這樣的局勢,而戴歌也已跟先前一樣拉到了外线,很明顯,他們是要復刻第一球的路徑,由外线的戴歌來終究這一進攻。
李彬彬聞言迅速領悟,再不去追鍾致遠,只掉轉身形,雙手大開,將侍立在底角處的戴歌完全封鎖。
從三分线到禁區的距離很長,可對於鍾致遠而言卻也僅僅是上籃的助跑,一步、兩步,鍾致遠直接躍起,左臂護球,升騰而上。而王承志沒了戴歌的制約,防守起來自然更加迅捷,長臂張開,2 米 12 的個頭幾乎將鍾致遠的身體全數籠罩,仿佛在籃球架下布了一層結界,拒絕著一切進攻。
鍾致遠如果此時傳球依舊是有空間的,無論是戴歌的身高還是他此刻的躍起姿勢都是能將球輕松傳出的,但他沒有選擇傳球,1 米 85 的身板迎著 2 米 12,毫無畏懼的撞了上去。
“嘟~”的一聲哨響,兩人同時摔落在地,籃球飛出,依舊能落在籃筐上,可也只是沿著籃脖子轉了一圈,悄然滑出。
“白隊 10 號,打手犯規,罰球兩次。”裁判迅速跑向技術台發出指令,然而話一出口,便引得周邊觀眾驚叫起來。
這個來自深海大學的新人後衛,真真切切的衝破了清北大魔王的防线,造犯規成功。
鍾致遠深吸口氣,自信的走向罰球线,兩罰全中,隨即又開始穩步退防。
9:14!這場看似毫無懸念的全國小組賽開幕戰,遠沒有那麼快結束。
第 90 章:首敗
黑暗,從未有過的黑暗。
鍾神秀猛地睜開眼,終於從噩夢中醒了過來。
“醒啦?”聲音很陌生,但卻離她很近,鍾神秀警惕的望著隔壁床躺著的這個女人,腦中飛快的回憶著昏迷前的畫面。
然而只要她閉上眼,那份痛苦的回憶便如潮水一般涌了出來。
“小綠!不要!”畫面中的眾人面色痛苦,眼睜睜的見著小綠的頭被人擰了下來。
“秀姐,你們快走!”又一幕,年歲最長的藍客拖住了追擊的敵人,引爆了事先布置好的炸藥,“轟隆”一聲爆響,自己便就此暈厥了過去。
“誒,問你話呢?”身邊女人見她一直沉默不語,難免有些不耐煩。
鍾神秀瞧了她一眼,隱約記得對方是將自己救出來的,此刻自己能在啊酒店里住著,想來也是通過她的關系。
“這里是哪里?”既然是酒店,那便有暴露的風險。
“放心,這是我一個朋友開的,我沒錄系統。”
“…”鍾神秀沉吟一陣,一時間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在那場爆炸之前,岳彥昕便加入了戰斗,理由很簡單,傑森所率領的獵影殺手毫無人性,幾乎到了見人就殺的地步,岳彥昕受命前來本應只需要配合公安系統做點小事,可好巧不巧的鍾神秀幾人正往她所在的方向奔逃,而那群外國人自然不會去分辨她的身份,長刃直接朝她砍來,這才把她也給卷了進去。
“你們到底是群什麼人?”岳彥昕此時也很迷茫,意外的卷入本就讓人不安,可更不安的還是她如今的狀況。
她已經“被失蹤”好幾天了。
“謝謝,”無論心中有多大的傷痛,鍾神秀始終是想把積極的一面展現給別人,但對於身份信息,她自然是無可奉告。
“哼,算啦!”岳彥昕努了努嘴,也猜到了對方的身份不簡單,可不知為什麼,這個女人有著一股天生的吸引力,除了這美艷的容顏和高挑的身段,她的身上,似乎還有些領袖一樣的氣場。
“既然你醒了,我也該回去了。”岳彥昕本就只打算陪她到恢復,如今人已經醒了,她自然不會一直消失下去。
“如果可以,我覺得你最好不要現在回去。”
“嗯?”
“對方的網絡監察系統很強,你這時候回去,對你對我,都很麻煩。”
“那你想怎麼辦?”
“陪我去一個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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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都中心球館,激情仍在繼續。
“李彬彬,防住他!”
“彬哥,再貼近一點,他要是過了我幫你補。”
“彬彬,這邊這邊…”
隨著比賽的進一步焦灼,賽場上清北大學隊伍內部的溝通變得多了一些,而溝通得最為多的,自然就是球隊一貫的防守尖兵李彬彬,他今天已經連續防丟了 7 個球了,深海大學那位“8”號主力球員已經在他身上砍下了 17 分,曾經的外线鐵閘如今居然被人予取予求,確實有些超乎常人想象。
“看來,我們對這個 8 號的估計還是保守了一點。”主教練李建鳴朝著身邊的教練團隊和球員們嘆了口氣,隨即目光又朝著深海的替補席望了一眼,對方的教練是個年輕的女人,這會兒正在認真的在戰術板上比劃著,但李建鳴心中依舊是不以為然的:“這麼好的苗子,有點浪費啊。”
李建鳴資歷豐厚,行業內頂尖的訓練團隊和教練團隊他都知道一些,這麼完全不認識的女人對於他來說的確有些意外,只道是深海大學的體育組沒什麼人了,臨時派了這樣一位美女來湊數的。
“致遠,走!”場上比賽繼續,隨著對方的一次遠投不中,戴歌搶到防守籃板拋給聶雲,聶雲與鍾致遠並駕齊驅,如同兩支開了引擎的火箭直向著對方陣地衝了過去,而此刻攔在他們身前的只有祝寧一個人。
聶雲快步運球,急加速之余卻是絲毫不影響籃球擊地的節奏,直至殺入禁區,迎著祝寧的防守高高躍起,而觀察到祝寧起跳之後雙手一收,卻是繞著祝寧的身體將球傳了出去,鍾致遠籃下接球,輕松一個反手上籃,完成進球。
截止到第二節中段,深海大學首次追平比分,35 平。
“清北有麻煩了啊!”不少觀眾開始關注到這場比賽的情況,其他幾個隊的隊員們也不少人停下了熱身,選擇尋個空位坐下來觀看,清北畢竟是去年的冠軍,今年主力基本保留,再加上王承志的強勢崛起,幾乎成了所有 CUBA 關注者眼中的奪冠最大熱門,甚至有人早早的說起“穩的穩的”,而比賽進行到此刻,不少人心中也泛起了嘀咕:到底穩了嗎?
遠處,滬工、浙體、西川交大、石州理工、雲都大學以及京體的教練與球員們都坐在了一塊,一起圍繞著此刻的賽況開始胡侃。
“深海賽區去年的冠軍是英僑,他們其實也很強,要不是八強賽提前遇到了清北,估計進前四是可以的,而今年這支新隊伍能擊敗英僑,肯定沒那麼簡單的。”
“對對,那個新人,就是那個 8 號,今年可是砍下過 60 分的,你看他現在這狀態,手熱得不行。”
“深海真是撿到寶了。”
“也不光是撿到寶了,你們看他那個控衛,我覺得不比祝寧差。”
隨著石州理工主教練的提及,不少人的目光向著聶雲望了過去,眾人這才想起,整個上半場到現在,作為清北隊內第二號王牌,他今天的發揮實屬一般,除了一次空位三分命中,整個上半場都沒有出手的空間,他的的確確是個打球很扎實的人,既然清北最大的優勢是內线,那祝寧的球便穩穩的一次次傳到王承志的手里。
“好球!”閒聊之時,場上又一次爆發轟鳴,獨霸內线的王承志仿佛腳下安了彈簧一樣,就在隊友的投籃不中後,接連搶下前場籃板打二次進攻,緊接著,又是第二次前場籃板,第三次…
終於,在第五個籃板搶下後,防守他的戴歌已然面色麻木,而王承志,終於是能趁對手松散之時再度躍起,強勢扣籃。
“內线差距還是大啊,”不少觀眾開始感慨,CUBA 各支隊伍的中鋒的身體數據早有人統計,不過兩米其實也算不得什麼新鮮事,可這樣沒過兩米的內线在清北大魔王面前的確有些滑稽,甚至比賽還沒開打,不少人就能預感到王承志今天的爆發。
“爆了爆了,深海的內线,被打爆了啊!”
“嘟~”的一聲哨響,深海大學終於發起暫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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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得不錯,”趙舒奕朝著走下場的幾位微笑,倒不是客套,僅憑他們剛剛的表現,的確擔得起“不錯”兩個字。
“教練,我有點防不住。”戴歌不住的開始喘息,他所面臨的的防守壓力實在太大了,他已經有些體力不支。
“沒事,你還不錯,我們暫時只落後兩分,”趙舒奕拍了拍戴歌的肩,隨即開始布置戰術:“現在距離第二節結束還有三分鍾,現在的時間點也正好是清北大學的正常輪換時間,按照慣例,祝寧和王承志都將被換下,而我們,要利用這個點打出一波高潮來。”
“戴歌還能打嗎?”
“能!”即便是此刻氣喘吁吁,但聽到隊友們的質疑,戴歌總會是第一個大聲回應:“媽的,解決不了那個,其他人我還是可以的。”
“嗯,接下來的進攻圍繞聶雲發起,打快節奏,把對面打亂。”
“好!”
哨聲響起,暫停時間到,深海首發五虎居然一個都沒有被換下,而清北,果然祝寧和王承志雙雙下場休息,加上之前被輪換下去的兩位球員,此刻在場上的首發,只剩下用來死盯鍾致遠的那位李彬彬了。
深海隊開球,戴歌簡單的將球傳給了聶雲,然而聶雲在接球的那一瞬間便來了個 180 度大轉身,直接繞過了背後的防守,直接朝著清北的籃下殺了過去。
兩側雙翼前鋒夾了過來,然而聶雲一個前傾,竟是從兩人的縫隙里鑽出,面對著籃下被戴歌卡出的空隙位置,直接上籃得手。
“帥啊,雲哥,一條龍!”身邊的秦茂松朝他開啟了玩笑。
“防守!”然而聶雲回應隊友的,依舊是那句熟悉的提醒,仿佛剛才那記讓人印象深刻的一條龍不過也就是一個球的事,他們好不容易熬到了清北幾位主力的輪休時間,眼下分秒必爭,不容一絲倦怠。
“哦?深海要打快節奏了。”
“教練,要不然我們…”而在清北大學的陣營里,祝寧略微有些擔心。
然而李建鳴卻是緩緩搖頭:“不用,你們好好休息,多觀察一下對方的戰術,比你在場上更有用。”
清北大學李彬彬投籃不中,卡住位置的鍾致遠飛身搶過籃板,然而他連一步都沒有運,直接躍起跳傳,籃球再次向著中場附近的聶雲飛去,而在他的前方,僅是一名個頭較小的替補控衛,聶雲空中接球,起步快運一氣呵成,毫無畏懼的向著前場殺將而去,罰球线位置迎著對方躍起。
防守人咬了咬牙,雙腳站定,以一個立定的姿勢靜止在籃下,面對聶雲的衝擊倒也算是臨危不亂了。
“不愧是清北,連一個替補都有這麼過硬的心理素質和臨場應變。”在場的觀眾見到這一幕不由得發出感慨,如此一來,聶雲的這次衝擊就不好說了,至少有百分之五十的機會被吹進攻犯規。
“小心!”然而祝寧在場邊看得仔細,聶雲這樣的動作看起來是像搏犯規去的,可聶雲這樣的球員,在這麼好的機會下,怎麼可能只選擇搏一個犯規,甚至還可能被對方造一個進攻犯規?
果然,異變突生。
聶雲的身形在觸到對方的一瞬間竟是一個翻轉,在空中來了個 180 度的大飄移,竟是繞著對方的上半身扭到了另一側的籃下,而相應的,對方本已站定好的防守步伐亦是被這一扭動給帶偏了幾步,瞬間失去重心向後跌了過去,而聶雲,卻是在如此高難度的騰挪之後,單手持球,從防守人那即將倒下的手彎里偷出一道縫隙,輕輕一揚,打板命中!
“嘟~”哨聲響起,然而裁判卻是並未給出判罰結果,幾位邊裁急忙聚在一起商議了起來,顯然是對剛剛的一球頗有爭議。
然而幾秒後,主裁判揚起了手,向著統計台給出了判罰:“白隊 14 號阻擋犯規,黑隊 2 分有效,加罰一次。”
“嘩!”一瞬間,場上爆發出驚人的歡呼,無論原先是不是深海的球迷,但凡是看得懂籃球的少年們都在為剛剛那一球喝彩,不少業內記者開始向著主席台涌動,似乎都想要看看剛剛那一球是否有錄到。
很快,雲都中心球館的頂部 LED 屏幕上開始重現剛才的一幕,聶雲的這記空中旋轉低身上籃,無論是難度還是觀賞性,都將成為今天的頭條畫面。
“哼,”清北的替補席區域爆出一聲冷笑,是李建鳴瞧著聶雲這球之後的第一反應,隨即卻又陷入沉默,低頭用筆在本子上敲了敲,卻是一個字都寫不出來。
“他們,似乎很了解我們。”祝寧在一旁喃喃的說道,他一向很有大局觀,很多時候對於場上形勢的判斷都有獨到的見解。
“那又怎麼樣!”突然,李建鳴將手中的筆狠狠一甩,直摔在地上,能看得出,他這會兒多半是怒火中燒的,在這一刻,熟悉他的朋友多半能體會到他的憤怒和焦躁,被一名從未聽說過的女教練如此算計,對他而言,無疑是恥辱的。
然而李建鳴終究是一名出色的教練,很快,他恢復鎮靜,深吸了口氣,順勢仰頭,朝著技術台做出了暫停的手勢。
隨著聶雲的加罰命中,40:37,深海取得反超,而清北大學請求暫停。
“都過來!”李建鳴向著退下來的球員揮了揮手,語氣平和,但熟悉他的球員們自然能感受到暴風雨前的寧靜。
李建鳴吸了口氣,盡可能的讓自己的語調不那麼突兀:“首先,這是一支有備而來的隊伍…”
“他們有著很好的執行力與團隊精神,有著極其出色的球員和戰術思想,更重要的是,我們有些輕敵,他們並不是一支只和我們碰一碰的球隊,他們,是來贏我們的。”
“…”球員們圍在一起沒人發表意見,但不代表沒有人心中質疑。
“但很遺憾,光是這些,想贏下清北還不夠,”李建鳴自信的搖著頭:“接下來的時間,我要你們拿出全部的斗志,把這場比賽當做最後的決賽來打,聽到了嗎?”
“聽到了…”清北球員們齊聲響應,但這聲音似乎並不能讓李建鳴滿意。
“聽到了嗎?”
“聽到了!”
“好,我來布置接下來的戰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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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停時間到,與深海首發五虎一樣,清北選擇了全主力回歸,這在清北慣有的輪換體系中,是很少見的。
“接下來,我不會給你們一點機會。”李建鳴望著遠處的深海替補席,望著那位名不見經傳的女教練,暗自念道。
祝寧開球,清北五人氣勢洶洶的齊頭並進帶來了不少壓力,無論是鍾致遠還算聶雲,都似乎能感覺到對方的變化,突然,清北球員們開始變陣,李彬彬移動至祝寧處擋住聶雲的防守路线,而鍾致遠補防之時,卻是遭遇了“野獸”聶世威的阻攔,祝寧順利突破,直殺禁區。
“不要犯規!”聶雲早先一步預判,急忙朝著補防上來的賀子龍吼了起來。
果然,祝寧做了一記投籃假動作,而賀子龍也因為聶雲的提醒小幅度的揚了揚手,終究是沒有全身飛撲。
然而也就在一收一頓的時間里,祝寧快速調整,原本假動作的投籃姿勢突然間變化,整個人很快調整為最佳姿態,再次抬手,腳尖才只輕輕離地,籃球便從手中投了出去,賀子龍再也來不及追防,只得眼睜睜的看著籃球從自己頭頂飛過。
“唰~”籃球空心入網,教科書一般的跳投。
“好穩的節奏。”現場立時響起了掌聲,雖然不及剛才聶雲所帶來的視角衝擊和震撼,可祝寧就是這麼一位穩定而從容的選手,他仿佛一台機器,可以千篇一律的完成那些“應該”打進的球。
深海發球,聶雲運球時朝著趙舒奕望了一眼,得到的是一個肯定的眼神,顯然,場上局勢有變,深海需要調整到先前的打法中來。
球過半場,籃球傳到鍾致遠的手里,面對清北的首發五虎,深海的戰術安排自然恢復到最初的思路:鍾致遠主控,盡可能的衝擊籃下,衝擊王承志。
果然,鍾致遠帶球啟動,李彬彬才剛想貼防便遭遇了賀子龍的擋拆掩護,鍾致遠順勢而下,可這一次,與賀子龍對位的聶世威一步不離的追防過來,在賀子龍擋拆掩護之下,順勢接手了李彬彬的防守,直攔在鍾致遠前進的路线上。
“這邊!”一邊的秦茂松見勢不妙,立即發起一次無球反跑,在與聶雲完成一次無球擋拆配合後,成功繞開防守提了上來,再一次為鍾致遠搭好了進攻路线。
可鍾致遠才運兩步,橫亘在他眼前的,卻是祝寧。
祝寧目光冷峻,早在秦茂松發起無球戰術之時便已想到了這一層,提前換防,穩穩的斷絕掉鍾致遠的突進步伐。
“我好像見過你!”祝寧突然間說起話來,也不知是臨時想的垃圾話,還是一種另類的自負。
但鍾致遠卻是不記得他了,他沒有回應對方的問題,此刻的形勢也容不得他多想,突破的路徑被封,面對個頭比自己稍矮幾分的祝寧,他最好的選擇,當然是急停跳投。
也就在對方說話的一瞬間,鍾致遠穩住身形,毫不猶豫的跳了起來。
“啪~”
“…”就在此時,無論場上場下的深海球員和教練都陷入了死一樣的沉默,鍾致遠的投籃選擇很快也很穩,以祝寧的距離和身高是不足以干擾到他的,即便不中也只能歸結於手感不好,可誰也沒有想到,就在籃球剛剛出手的那一刻,從祝寧身後突然冒出一道碩大的身軀,宛如烏雲蔽日一般攔下了升空的籃球。
“金天!”清北大學主力前鋒,一個 CUBA 隊伍里唯一上兩米的大前鋒,一個比熊安傑之流還要高出一點的大前鋒,此刻宛如蘇醒的雄獅一般站了出來,籃球被一掌扇回地面,正落在祝寧前方不遠,祝寧順勢快攻,面對深海大學空無一人的後場,輕松上籃得分。
完美的蓋帽,振奮人心的防守!
41:40,自清北首發回歸不到 1 分鍾,比分輕松反超,清北大學無愧於全國最頂級的球隊,豪門底蘊可見一斑。
“看來,清北開始認真了!”趙舒奕輕輕呢喃了一句,心中的斗志亦是開始上揚,清北很強,但比賽還在繼續。
“教練,需要叫暫停嗎?”侯志高看著場上的局勢焦灼,可趙舒奕這會兒依然是無動於衷,不禁上前問了一句。
“不用,重頭戲還在第四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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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什麼啊?陳起,這個比賽也太…”同樣是雲都,同樣是賽場,可雲都丹心球館的氛圍卻與中央球館大相徑庭。
丹心是一家羽毛球館,雖說也算得上整個雲都最奢華的大場館,可規模自然沒法和能容納上萬人的籃球館相提並論,但更讓人大跌眼鏡的還不是環境,這場被陳起說成是“南方地區准職業水平的聯賽”,比賽強度實在讓人提不起興趣來。
整個一天,陳起流水线似的打了六場,無論是自己打的四場男單還是配合隊友王雨娜的混雙,全都是大比分輕松拿下,看這架勢,明天的半決賽和決賽似乎也沒有太多懸念。
“嗨,是有些沒意思,”陳起一邊擦著汗一邊笑了笑:“我認識的幾個高手都沒來,不然還能練練的。”
白露朝他翻了記白眼:“誒,來之前你可不是這麼說的,還說什麼全國賽前的練兵,可以碰到很多職業選手,就這?”
陳起指了指還在打女單比賽的王雨娜,笑道:“你看小娜不是練得挺好嘛。”
王雨娜的實力和天賦相對陳起而言自然是有差距的,但她也已經是目前深海實力最好的女選手了,雖然女單沒進全國賽,但混雙依然有著一席之地,雲都的這場比賽雖然算不上特別專業,可對於王雨娜而言也算一種收獲。
“她在哪兒不能練啊,”白露能做領隊,自然也對兩人的訓練情況有所了解:“我可跟你說啊,我一周的課呢,回去之後夠我補的,你當我陪你出來旅游了啊。”
陳起趕忙陪了個罪:“好啦,白老師你別生氣,晚上我請你們吃飯,等明天打完決賽,我再帶著你們好好逛逛雲都,對啦,戴歌致遠的比賽也在打,我們還可以去給他們加加油。”
白露見他這樣倒也不會真的生氣,雖是嘴上說著公事公辦,可實際上對她而言倒也是一次不錯的散心機會。過年期間,齊鴻鳴又來騷擾過她兩次,甚至電話還打到了她家里,但面對原則問題,白露根本不會讓步,甚至對於齊鴻鳴的騷擾越發不恥。
這次就當是來散散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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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哨聲響起,由清北大學對陣深海大學的 D 組揭幕戰進入第四節的決戰。
79:70,就目前而言,清北大學領先 9 分,但比賽遠沒有進入垃圾時間,無論是接下來要上場比賽的隊伍還是圍觀的球迷,都對這場比賽越發的抱有興趣了。
這是一場有血腥味到底比賽。
深海大學的首發五虎直到現在也沒有下場休息過一秒,而看到第四節上場的陣容時,觀眾們不禁為之捏了把汗:
這是要五人打滿全場的節奏嗎?
而清北大學的情況也好不到哪里去,自第二節休息過短暫的一分鍾後,清北的首發五人便齊齊回到陣容中來,進而打滿了整個第三節比賽。
“原來你想的是這個!”清北主教練李建鳴瞧著深海拋出的第四節陣容後一陣啞然,雖是嘴上有些不服,但心里不禁對這位不見經傳的女教練有了些敬佩。
“他們還真拼!”祝寧自然也發覺有些不對,望著身後坐著喘息不止的王承志,亦是同樣發出感慨。
這還是李建鳴生平第一次遇到的戰術,甚至可以將這一整套計劃稱為“戰略”,深海首發五人在他而言僅有那個 8 號在對位上有著一定優勢,而其他位置,近乎都是被清北完爆的,可他們卻像癩皮狗一樣死死黏在場上,首發五對五時,主打一個點,一旦換上替補,深海便是全員開花。
“他們的體力可真好!”不少觀眾發出類似的感慨,要知道無論打滿全場所需要的體力和耐力是相當驚人的,體力一旦下滑,除了運動能力影響外,投籃命中率和防守強度也會陡然下降,而深海如今的表現,似乎也並不算強撐,尤其是那個 8 號,打滿三節的情況下居然還能完成一次反手拉杆上籃,深海也正是憑借著這一球維持到 10 分分差以內。
“他們,似乎很了解我們。”祝寧很早之前就有這樣的疑惑,到得如今局勢明朗,疑惑便更加濃厚了。
“的確!”即便是自負如李建鳴也開始肯定了起來,只不過下一秒,他面露冷笑:“但這些戰術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都是浮雲。”
第四節比賽開始,清北大學開始輪換,主力球員中,王承志、李彬彬被換下,而祝寧、聶世威、金天依然在場。
“打爆他們!”趙舒奕一聲低吼,場上的隊員自也神色凜然,他們知道,要打敗清北,眼下便是最好的時機。
祝寧控球推進,聶雲緊跟防守,半步不讓。
“你們很強啊,”一貫認真的祝寧居然在場上說起了閒話來:“這個時候還能打人盯人。”
聶雲沒有應答,連打四節,到這個點實在已經累得不行,可既然想要拿下這場比賽,他們就得付出一些代價。
很快,聶雲開始分球,內线雖然沒有王承志坐鎮,那分球的目標便成了大前鋒金天,同樣一位有著兩米身高的龐然大物。身後隊友相繼拉開,金天於左側 45 度角的禁區邊緣形成了對秦茂松的背身單打。
“頂住啊,學長!”一眾啦啦隊員們開始呼喊,她們或許不懂什麼籃球,但秦茂松與金天的身形差距確實太大,以至於這樣的單打畫面實在有些悲壯,令人唏噓。
果然,金天碾壓式的背打很快擠入禁區,就在深海其他球員還來不及補防的時間里,迅速掙脫防守,簡單而實用的勾手打板,穩穩命中。
“沒事,我們打回來。”聶雲當然不會為這一球得失而沮喪,但到得此刻,心中的激情難免受到影響:
他們好不容易熬下了對方的王牌,可眼下這些人,就真的好對付嗎?
回過身來,鍾致遠底角三分出手,搏得一次犯規,三罰中二,將士氣帶回少許。
然而緊接著祝寧迅速發起快攻,以祝寧、聶世威、金天為首的三人占據了一支三角推進陣容,就在深海還來不及回防的過程中,祝寧一記高拋,外號“野獸”的聶世威奮力一躍,於空中接球直接暴扣。
“空接!”
“清北回來了!”
看台之上,不少球隊教練發出感慨,對於這支奪冠熱門,所有人都有過很深的了解,清北從來都不止是一個人的球隊,它有著悠久的冠軍歷史,校史館里還留著近十余座冠軍獎杯,這樣的球隊,本就不是只靠一兩個明星球員的,只不過今年,王承志太過耀眼罷了。
沒有了王承志的清北依然是清北,無論是替補還是首發,每個人都有著在其他球隊擔當核心的實力。
台下的趙舒奕默默嘆了口氣,終究只能在自己的戰術板上畫下一筆大大的叉。
五分鍾時間,盡管深海大學依然圍繞著鍾致遠不斷發起進攻,鍾致遠也不負眾望的砍下近 50 分的神勇表現,但終究沒起到什麼作用。
91:80,清北大學全隊多點開花,用絕對的實力壓制著深海的反撲。
五分鍾到,清北大學開始換人,休息了一陣的王承志重新回到場上。
“哼,沒得打了!”京體大學陣營之中,畢展一聲冷哼,隨即向著球隊眾人喊了一聲:“都起來熱身去吧,這場沒了。”
的確,自王承志再度上場的那一刻起,這場比賽的懸念便一點點的走向盡頭。
有備而來的深海大學的確能和清北鏖戰整場,但終究是占了對方輕敵的便利,又靠著驚人的體力苦苦支撐,可清北終究是清北,他們抗住了壓力,激發出了冠軍王者應有的實力,而現在,王承志的歸來,猶如君臨天下一般,振奮人心。
第四節 5 分 28 秒,王承志一記大帽阻斷了鍾致遠的連續命中。
第四節 5 分 52 秒,王承志迎著戴歌的防守完成戰斧劈扣,引得全場為之歡呼。
第四節 6 分 07 秒,王承志背身單打,輕松命中。
第四節 6 分 15 秒,又是王承志,直接殺傷內线,造成戴歌 6 犯離場。
終於,在王承志兩記罰球命中後,深海請求暫停,換下全部主力。
終場哨聲響起之時,比分定格在 106:88,清北大學“理所當然”的贏下這場開幕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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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後,兩邊球員都在各自收拾,或回更衣室休息,或繼續留下來看比賽,不一而足。
“鍾致遠?”突然,深海這邊傳來一聲陌生的呼喊,鍾致遠抬頭望去,卻是清北的那名明星後衛祝寧。
“嗯?”
祝寧微微笑了笑,在深海其他球員不善的目光中走了過去:“我好像去年見過你。”
“是啊,”鍾致遠當然記得他。
“今天你打得非常棒,”祝寧倒是語氣誠懇,隨即又附加了一句:“你們,都很棒。”
“那還是輸了。”
“沒關系,”祝寧笑了笑:“小組賽而已,後面的比賽加油。”
“謝謝。”球打得多了,這麼些年碰到的大部分都是贏了傲慢,輸了喪氣的人,今天倒是第一次碰到祝寧這樣親和的球員,心中難免升出許多好感:“你們也加油,我們下一輪見。”
“真要下一輪見,可就得決賽了。”祝寧笑了笑,CUBA 賽制規則,小組賽晉級的隊伍在後續的淘汰賽階段會被各自分到不同組去,如果想再次相遇,至少也得是半決賽,祝寧直接說“決賽”,顯然是對清北實力的自信。
“那好,決賽見。”鍾致遠不甘示弱的回了一嘴。
“對啦,你那位女朋友呢,來了嗎?”祝寧聊著聊著順口提到了去年在球場上見到的那個馬尾少女,先前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