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凌辱 人治時代——暗黑提瓦特

第14章 稻妻篇:侘寂(1)——置身事內

  [chapter:城町]

  

   提瓦特大陸上的人類可以涇清渭濁地分為兩種:有神之眼的和無神之眼的。可後者里總有些熱血青年,以為自己屬於1.5類:還在獲取神之眼路上的。當然,每個人小的時候都會有不著邊際的夢想;可神明的目光永遠都只會停留在鳳毛麟角的個體身上。對於絕大多數庸眾而言,偶爾幻想幻想也就罷了,要一直做著這種春秋大夢不醒,可是會耽誤終身的;誠然,大多數人的一生本來也沒什麼價值就是了。

  

   北陸東南角的孤絕群島里,雷鳴鎮守的永恒國土上,幽光環繞的影向山腳下,稻妻城內的普通一角中,住著一個叫哲平的楞頭小子,他就是天天妄想著自己也將是天選之子的一員。除了自己拎不清外,堅定了他這種妄想的,倒是一個真有神之眼的幫派大哥,一個出生鬼族卻喜歡游蕩在人類街頭的混世魔王。街坊鄰里都聽厭了哲平翻來覆去的炫耀:什麼有一個什麼什麼天下第一斗、牛到不行的花間坂老大哥!全天下最厲害的岩神之眼持有者,常常找自己喝酒斗蟲,還信誓旦旦地保證自己骨骼清奇,日後必為有神注目的大才!但凡是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那個不著調的窮幫派只是把這小子當提款機耍而已。家中的長輩更是為這不務正業的臭小子操碎了心,家里大大小小的物件隔三差五被那小子偷去典當就不說了,一天到晚沒個正型讓二老在親族鄉町里根本抬不起頭。這打也不長記性罵也當聽不見,父母只能決定給他趕緊談一房媳婦,至少多來個人看著他也好。好在那小子長得還算干淨,四肢健全也會些活絡;托媒婆去別的町拐一房姑娘來倒不算什麼難事。婚喪嫁娶自古以來都是父母對子女最大的權力,拗不過全家齊上陣的軟磨硬泡,哲平看著對方小姑娘家同樣絕望、哭喪,卻依然標致無比的臉龐,最終還是接受了這門親事。

  

   日子也就這樣一天天過去了,看著自己女娃娃呱呱墜地的哲平也算是收了收心。媳婦在生第二個小孩時難產了,不僅小的沒救活,媽媽還差點跟著送了命。這樣一來,看著算是在鳴神保佑下好容易撿回一條命的妻子,哲平也不得不安頓下來,珍惜眼前這平淡的生活了。老婆孩子熱炕頭,太平日子好賴是持續到了小孩六歲那年。

  

   世事難料,雷電將軍大人隨手頒布的一道眼狩令,使整個稻妻陷入了曠日持久的血雨腥風中。亂世確實出英雄,但出的炮灰更多得不成比例。看著這山雨欲來國將不國的場景,哲平這小子的中二之魂又被點燃了起來,他上躥下跳,著急的樣子連那些真正被牽連其中的人物看了都懷疑是不是他才是有有神之眼的那個,自己拿著的是個假貨……

  

   這股興奮勁越演越烈,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了。他應該地下黨里最積極的一份子了,四處給人義務發反抗軍的傳單、幫人跑腿通風報信,還站出來妨礙公務,被天領奉行的同心找上家門,嚇得老婆孩子面色鐵青了也毫無收斂。沒過幾日,這二愣子就伙同著比自己更愣、愣到有岩神之眼的大愣子一幫子人去天領奉行所門口鬧事,被天領奉行的大將軍三下五除二地拿下了。可人家好歹是一方大哥,整條街上都是替他辦事的人——那大哥在極其不情願地交出了神之眼後,沒幾天就又在花見坂街頭繼續渾渾噩噩地照常吃香喝辣了;而他這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嘍囉,就像用完了就衝進下水道的廁紙一樣,被丟在潮濕陰冷的牢房里自生自滅,好幾次連看守都忘了還有這麼一號活人需要送飯。

  

   這可把家中兩個年近花甲的老人急白了的頭,忙不迭地遍賣家產四處籌錢,給各路人馬托關系送禮,路上見到官家人就跪下來磕頭求情。最終幾乎拿出了一半的家底和棺材本、在街坊鄰里丟盡了所有臉面,終於把自己的寶貝兒子撈了出來。可那小子一點都不領情,出來後一直沉著臉,一言不發。不出三天,那小子留了份家書,就丟下為自己操碎了心的二老和無依無靠的孤兒寡母不見蹤影了。

  

  

   [chapter:高閣]

  

   正午的陽光緩緩撒在靜謐的庭院里,那在一塵不染的過道上響起的高貴的木屐聲讓勞碌的家仆們知道是大小姐起床了。

  

   作為筆頭之格位的神理家大小姐,白鷺公主賴床的習慣是不敢有人勸的。老仆們都明白深夜里時不時從大小姐閨房方向傳出來的那些稚嫩的慘叫與銀鈴般的笑聲是怎麼回事,有資格打掃內屋的管家更是對尚未發育完全的殘臂斷肢安之若素——處理殘缺屍體和清除灰塵一樣熟練,每次打掃完後的房間都只剩少女的甜適。

  

   少女伸了個懶腰端坐下來,在辦公開始前她習慣先品一壺茶。這次的茶葉令她格外開心呢,又到了每年不多時日能喝上清茶的時令了。所謂清茶,就是由只產於璃月慶雲頂尖上的由清心曬制而成的花茶。清心本身就極其稀有,又是位於仙家壟斷的位置——每次摘采還得是璃月七星的人給仙家送禮時偷偷采摘。且別提那高聳入雲的仙境本身就開不出多少花,采摘完能活著回來都是一種幸運,所以一年到頭都也產不出多少——就連七星們都得省著喝。饒是如此,這些茶葉里每年頭春時最嫩最香甜的幾株,都會如期而至地出現在隔海相望的稻妻神里家的茶櫃里。而代價,不過是每年幾萬石精糧、幾千枚珊瑚珍珠、幾百束緋櫻繡球、幾十張天狐皮、幾部輕小說(?),和對璃月比別國都低的特惠關稅而已,最多在加上家中那精明無比的長兄既肉疼又因寵溺妹妹而在貨船遠去時的嘆氣聲——和滿足幾次大小姐的味蕾比起來,這些都不值一提。什麼?你說商業啥的不是歸勘定奉行管的嗎?你看看柊家這幾代人出不了一顆神之眼的破敗樣,還有人把他們放在眼里嗎?

  

   一杯好茶除了茶葉之外,所用之水也是頗為講究的。再好的清泉名雪都早已如不了眼,神里小姐最鍾意的,要屬獨產於清籟島天雲峠上的那些天雲草實在經久不衰的雷鳴洗禮中每夜凝成的露珠。大御所大人當年所斬下的那一刀直至如今都鎮壓著上古雷鳥的孤魂。由彌漫在出於鳴神本尊的雷元素中的那些高潔與純淨的水蒸氣凝結而成的露珠,不僅本身酥酥麻麻清澈無比,更是能將茶葉的種種芳烴與微量草元素激化出來。這種時候提那些每天半夜啟程去收集露水的、沒神之眼防護的家仆們因天雲峠上的強雷輻射而加劇的患癌風險,就顯得有失風雅和多嘴了。

  

   細細品味完此等茗茶,大小姐興致盎然地開始了工作。例常掃了眼珊瑚宮每日准時送來的叛逃人員名單,大小姐只是點了點頭,差仆就心領神會地打算把名單往天領奉行送去了。

  

   誠然,企圖去反抗軍賭一把人生的大多是無牽無掛無依無靠的流民悍匪,但也總會有那麼些一腔熱血的炮灰是被“夢想”、“自由”、“正義”等等大詞感召,心懷天下而置之家人於肚外。他們當然不會去考慮為什麼從鳴神島偷渡往八醞島的成功率這麼高,更不可能猜到他們視為精神圖騰的珊瑚宮大人會把他們的名單一五一十地通報給本島。對於高層內部的派系斗爭與門閥政治也只有些不著邊際的陰謀論,更是對將軍大人到底為何要頒布看似自斷國家一臂的眼狩令,連基本的門都摸不到了。

  

   大家族的直接既得利益非常顯而易見:每放走一個人,就可以名正言順地用通體叛國的大帽子把一家人貶為賤民。一旦在戶籍上淪為了賤民,那直接意味這成為了貴族家的隨意驅使奴隸。要是舉家逃跑了呢?那可就太好了,早就被廢棄的從璃月舶來的古法——「什伍連坐制」終於有重出江湖的日子了:一戶逃跑,周遭五到十戶人家就會被全部連坐為奴。原本九條家的人是打算一人逃跑就實行什伍連坐的;可在神里家的“好心”的據理力爭之下還是改為了只有舉家逃跑才算。如果一人逃跑連坐十戶就太容易嚇住所有人了——讓彼此盯防的太緊,反而沒人敢逃,就收不到奴隸了。當只有逃走一整戶時才誅連周遭反而最好:這樣彼此間就會盯緊不讓舉家搬遷,卻在暗地里鼓勵鄰居家一人逃亡——對於那些死心塌地留在原地的人家來說,周遭每多一戶人被貶為奴帶走,自家就少了一分被連坐的風險。

  

   “哦,對了,”大小姐補充道,“今天這份名冊上,有四個小孩是吧?是…三男一女,對嗎?”從珊瑚宮送來的名單都會由家臣先謄抄一份做備份,並有專人去挨家挨戶核實與了解情況,寫在備注上。

  

   “是的,大小姐。”差役停下腳步,畢恭畢敬地答道。

  

   “嗯…前段時間長野原煙花店家的小姑娘跟我抱怨說她那里女孩太少了,那戶哲什麼平家的小姑娘,就麻煩奉行眾的人送去她那兒去吧。對了,你再去庫房領一帶袋摩拉,打點好他們執行任務的人;閻王好過小鬼難纏,裟羅那兒我已經打好招呼了再留宵宮的神之眼幾天,就怕她下面辦事的人節外生枝。至於剩下的那三個小男孩,抓回來後挑一個最俊俏的給我留著,剩下的讓托馬剁成肉碎,送去給白狐之野里世世代代不曾亂跑的野狐野狗們過過口福,讓它們也享受享受將軍大人「永恒」的恩澤。”白鷺公主頭也不抬地吩咐完著,目光已經在下一份政務文件上了。

  

  

   [chapter:官役]

  

   “求求你們了,至少,至少孩子是無辜的……”絕望的婦人跪在地上聲淚俱下,雙手搭在身前那個尚不明事理的小女孩肩上。

  

   “要怪就怪你不長眼嫁了戶這樣的男人吧。”士兵們隨口應付道,他們不是不知道女孩子家家哪有選郎配的權力,不過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已。

  

   “收拾收拾跟我們走吧!上峰的命令,你會被關押到天領奉行所聽候發落。中途會繞點路去長野原家,那是你的小孩被收容的地方。你應該感恩社奉行家的公主大人的宅心仁厚,讓你有了個與女兒最後道別的機會。”為首的同心舉著逮捕令,一本正經地說道。

  

   不要以為家長里短的婦人就什麼都不懂,很多事她們比一根筋的男人們成熟多了。自打看到自家那個頭鐵的男人在書信里可笑幼稚的吹噓——自己有什麼什麼厲害的路线和門道,等在海祇島安頓好了就接她們過來,還保證不過幾年幕府的統治就會被推翻,到時作為功臣他們家都能在新政府里過上人上人的生活——婦人只感到深深的絕望,她知道自己一家以後面對的生活只會是地獄。整整一夜她都睡不著,第二天,就去官府里自首了,只是苦苦哀求能對自己的唯一的孩子稍微好一點點。官府登記過後就打發她回家去聽憑發落,她抓緊把自己僅剩的嫁裝和值錢的家當全部賣了出去,想著用這全數身家的摩拉,給女兒求一個稍微好一點點的生活。

  

   得知女兒最終落到了長野原府上,婦人的內心可謂是喜憂參半的。長野原家最近幾年新上台主事的可是十里八鄉人盡皆知的煙火女王,去城中趕集時也經常見到那名花臂少女在永遠人滿為患的店門口忙活的身影和燦爛的笑顏。聽過風言風語說她常常收留一些孤兒,可似乎沒什麼人看見過她收留的孩子們,知情的人更是三緘其口。吊詭的是,細心的婦女有好幾次都發現:只要宵宮鄰里間的小孩在和她玩耍,那些家長都會流入出高度不安卻不敢聲張的神色。她不是好事之人,也沒去問個所以然來。這些淺淺的印象讓婦人心頭還是很懸,可這種狀況下,能去她家里討生活似乎是自己孩子最好的選擇了。

  

   一路上,負責押送的同心們一路上耳畔全是那婦人聲淚俱下的勸誡和小女孩止不住的啜泣聲。什麼“不是在自己家里了,千萬千萬不要任性了,什麼都要聽宵宮姐姐的”、“一會兒見面了先趕緊跪下磕頭,說謝謝宵宮姐姐願意收留”、“在那邊不許哭不許鬧,讓干什麼就干什麼”、“做事要麻利勤快、要學會察言觀色,要會主動討宵宮姐姐開心”、“如果有別的小朋友欺負你了也要學會忍氣吞聲,不可以給宵宮姐姐添麻煩”…………士兵們聽得多少有些扎心,要不是自己入了伍,說不定自己的老婆孩子也會和這對母女一樣悲慘呢。

  

   [chapter: 市井]

  

   “老爺爺,您這身體越來越好了,走路飛快,精氣頭真好呀!”

   “喲,大叔,您不是幕府的大忙人嘛,今兒怎麼有空到我這兒來了呀?”

   “喂,二舅!我給你打的那副拐杖還好用吧?你要做手工我這里木材有的是,隨便拿!”

   “哎,大姐,你家那個天天醉酒的男人怎麼樣啦,有沒有改過自新啊?”

   “大姨,你從我這里薅走多少煤炭了,要給錢的啊!喂!慢點跑!別摔著嘍呀!”

   “老奶奶,又來給你孫子取煙花了呀?你別太溺愛寶貝孫子嘍!他已經到了要好好上學的年紀了,老師布置的功課做完了再給他玩呀!”

   “三舅!uncle!一大把年紀了別出去跟人干仗了,您這輩子殺的人夠多了呀!拿點煙花去放放吧!”

   ……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一行人還沒看到宵宮,就聽到元氣少女嘰嘰喳喳和旁人聊個不停的聲音。自從宵宮掌門長野原家並穩定下來之後,上到達官顯貴下到販夫走卒都常常出沒於此,買東西的、下訂單的、委托定制的、打聽情報的、托關系找門路的、單純嘮嗑的凡此種種,好不熱鬧。宵宮也是只有周圍都是閒言碎語的時候,和各色人等搭著話,手上做著煙花反而最麻利。

  

  

   看到高頭大馬的一行官差押著犯人徑直走來,人群識趣地讓出一條道;宵宮倒是頭也不抬繼續忙活著手上的工。母女二人也無從避諱群眾看熱鬧的目光,一上來就直直地跪在宵宮面前,卑微地磕頭求情。婦人深知對方的一顰一笑都可能決定著自己女兒的命運,她內心里戰戰兢兢地等待著少女的發落,而迎來的,卻是兩根深凹的屐齒在她頭上隨意的剮蹭。

  

   宵宮非常自然地將鞋底擱在她們頭上擦灰,一邊熱情地官兵們拉著家常,一邊給大家解釋著情況,手里也一刻不停地忙活著制作。周圍熟悉宵宮的人已經對這畫面熟視無睹,那些沒怎麼見過世面的也不敢多嘴些什麼;似乎所有人都默認了這個畫面——少女高貴的木屐把罪人家屬低賤的頭顱當作腳蹬肆意踐踏,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

  

   又過了好一陣,太陽漸漸下山之時,人群終於一個個散去了。官兵們被笑呵呵的老爹和家里的用人招待進了院子里休息;宵宮招呼母女倆一人背起一個滿滿的不知裝了些什麼的籮筐,往鎮守之森的深處走去了。

  

  

   [chapter:英雄形態的宵宮姐姐登場!]

  

   崎嶇的山路讓拖著鐵制腳鏈手鏈的母女連步子都邁不大,蹦蹦跳跳的宵宮卻絲毫沒有減慢腳步的意思;要不是歡樂的宵宮總在手里揮舞著一根又一根耀眼的仙女棒煙花,三步一摔、連滾帶爬的母女二人早就迷失在這坑坑窪窪、滿地泥濘的叢林中了。互相攙扶著緊緊跟著宵宮身後,她們不敢有任何質疑,更不敢請對方慢下腳步。上氣不接下氣地走到半山腰的一處石堆前,猛然抬頭看到一條大型猛犬的呲牙咧嘴著實嚇得不輕。

  

   一旁的宵宮自然地給大狗順著毛,對母女隨口抱怨了一句:“走得太慢了呀~”

  

   二人臉色煞白,母親趕緊拉著女孩磕頭道歉。

  

   宵宮也沒搭理她們,自顧自地在地上一個直徑不超過半米卻深不見底的小孔處蹲下來,洞穴上方似乎還從固定著一套滑輪裝置垂下兩條繩索。少女哼著小曲兒解開大腿間一圈圈纏得緊緊的繃帶,黃色的尿液直刷刷地衝入了洞口。

  

   “啊,真舒服呀,一路上憋壞我了呀。”尿完後,宵宮身了個懶腰愜意地說道。

  

   宵宮走過去摸了摸還在磕頭認錯的小女孩的頭,俯視著她的媽媽問道:“女兒現在應該怎麼做,是媽媽教還是我來教呀?”

  

   母親遂即反應過來,對女兒說道:“閨女,快,伸出舌頭來,伸長,好好舔舔宵宮姐姐尿尿的地方,認真把那里舔干淨!”

  

   “呸呸——好臭好咸!”小女孩畢竟不諳世事,她先照著媽媽多吩咐舔了一下少女的小穴,一股尿液的咸酸的騷味就讓她停了下來。

  

   婦人看著宵宮稍稍變化的臉色立馬嚇的趕緊磕頭求饒,一邊重重地打了從沒打過的女兒三個耳光,摁著她女兒的頭到宵宮的聖穴處,責罵到:“怎麼能不聽話呢!忘記媽媽是怎麼和你說的了嗎?!趕緊認真地舔干淨!記住了!這是宵宮姐姐賜給你的福分!”婦女知道,只要宵宮一生氣,她們二人大概率就成了面前那只猛獸的晚餐,訓完女兒後,她抬頭諂媚地對宵宮說到:“孩子還小,學得乖!您大人有大量,饒過她這一次!”

  

   “你們不配直呼我名,但是可以叫我英雄姐姐,聽明白了嗎?畢竟,我可是拯救了這麼多小孩的大英雄呀!”

  

   “是……是!大英雄!英雄姐姐!快,閨女,好好服侍你的英雄姐姐!”

  

   “這一路來,你也憋了不少尿了吧,”宵宮似乎是出於好心對婦人說道,“你也可以去那兒釋放下哦~”

  

   不明所以卻也敢不從,也確實有了尿意,婦人戰戰兢兢地過去,在大狗狗的注視下往坑里放尿。

  

   等她釋放結束後,宵宮點了束小煙花,隨手拋進了洞口。

  

  

   隨後出現的畫面,讓婦女在震驚之余,徹底失去了僅存的一絲希望——她看見了自己女兒悲催的未來。

  

   只見輪索開始運轉,一排骨瘦如柴的赤裸小孩從洞口魚貫爬出,渾身烏漆麻黑的他們稍動一動身上就有煤渣往下掉,不仔細看根本分不出是男是女。每個小孩把背上籮筐里的煤炭倒入自己對應的大容器中,麻利地解開身上的繩索後,齊齊在英雄姐姐腳前跪成一排,低著頭聽候發落。有幾個身上還有些許黃色的水漬,大概就是剛才撒下去的尿液了。

  

   “小朋友們,考考你們哦~最後澆灌給你們的那些尿液,是你們英雄姐姐的呢,還是監工猛郎丸的呢?”這是迎接那群小孩回到地面的第一個問題;宵宮熱情且溫柔的語氣不輸任何一個幼兒園或小學老師,可如果知道發問的內容……婦人只覺得毛骨悚然。

  

   礦坑的勘探與開鑿都是由專業團隊完成的,空氣流通性的問題在設計之初就基本考慮到了,但對水分補充又是另一回事。高強度長時間的體力活,又是封閉干燥的環境,身體脫水是很正常的事。大量的排汗還會導致體內電解質的失衡;這可不是口渴這麼簡單,還會出現全身脫力、昏厥等等影響干活效率的問題,這可不是宵宮願意見到的。所以,比起補水,讓這些小孩們補充鹽分更為重要。盡管從附近的河流接出的一整套完善的水泵水管系統可以方便地給礦井供水,但宵宮嚴格地限制著他們的進水量——讓這些童工們不必分心上廁所且保持口干舌燥的痛苦,更有動力工作。卻通過自己和狗狗的尿液——含有豐富無機鹽的代謝廢料排進洞中,那些對每一滴水份都望眼欲穿的孩子們自然會爭搶著盡可能全數喝盡,也就自然補充了鹽份。

  

   這些孩子早就被訓練得能分辨出人尿和狗尿的區別了,他們低著頭,有個小孩還舔了舔嘴唇仿佛是為了再次確認一下味道,戰戰兢兢地開口回答到:“是英雄姐姐的聖水。”卻不知宵宮在這里挖了一個很深的坑——最後的尿,是他們根本沒見過的,新來的那個小女孩的媽媽撒下來的,他們當然猜不出來。而且,誰要是敢猜宵宮提供的選項之外的答案,那答對了死的也會比沒答對來的更慘。

  

   “回答——錯誤!!!”全場只有宵宮是開心的,她掃視了眼底下惶恐的表情,將手搭在婦女的肩上,“嘻嘻嘻,猜錯了喲~剛才的尿啊,是這位阿姨的哦!那麼,小朋友們,答錯問題的懲罰是什麼呢?”

  

   “聖……聖水浸鼻”,婦女的在孩子們恐懼的呢喃中似乎聽到了以上這幾個單詞,無法理解這到底意味著什麼的她在渾身烏黑的孩子們顫抖的身體中也感到毛骨悚然。她實在不敢想象自己的女兒今後要面對的是什麼樣的日子。

  

   “好啦好啦!先記著,你們這次再聽話一點給新來的女生印象好一點表現的出色一點我也不是不可以網開一面的呀~”這種酷刑雖然簡單,但也不是在這荒郊野嶺可以完成的,而且漫長的過程也會讓等待過於無趣,況且,這幫小孩還餓著呢。

  

   現在是使用水管的時候了——只見宵宮自顧自地解開右腿鎧甲般艷紅的綁腿,褪下早已被忙碌一天的腳汗浸濕的長短襪,隨手拋給一旁的母女後——對著自己的雙腳愉悅地衝刷了起來。冰涼清爽的山泉水涓涓涌向少女辛勞了一天的玉足,躍動翻騰著帶走少女腳上的汗漬、灰塵與毛屑,匯入地面,朝那群肮髒的小孩出漫去。對那群小孩而言,英雄姐姐的洗腳水是他們干涸的舌唇苦苦期盼的無上的甘露,他們迫不及待地張大嘴巴,像狗一樣拼命舔舐著地上的水分,表情無比虔誠渴慕。一旁的母親還是無法接受這就是自己孩子未來僅有的命運,理智卻告訴她一定要不擇手段討好少女。將她拋來的襪子仔細疊齊,忍著莫大的屈辱,將它塞進自己女兒帶著哭腔的嘴里;什麼都無法改變的她只能用最大臣服的表現乞求少女一絲絲的憐憫,或者至少讓自己女兒被調教的時候少受點不必要的苦。

  

   少女愜意地享受著這一切:小奴隸們在本該快樂玩耍的年齡就在礦井里為自己拼命工作了,挖礦時壓在他們肩上的負重早已摧殘了他們正常發育成長的可能性。並且,他們挖出的所有價值全數歸於他們高貴的主人——也就是自己所有。那些礦物原料所制成的那些耀眼的煙花不論是供自己欣賞、出售賣錢還是承辦慶典,包括大部分直接作為原料販賣都與他們無關。而這群小孩,就連補充水分這種維持生命體征最基本的事,都只能恭敬地渴望著自己尿液或洗腳水的施舍,他們的生命終究在不遠的未來里被自己榨干價值後隨意拋棄。真是美妙的世界呀~

  

   或許只是為了自己的眼中少些汙濁,仁慈的少女最後好心地衝刷了孩子們的身體,他們終於露出了皮膚原本的顏色;一根根肋骨貼在皮膚上凹凸有致。這群小孩的噩夢還遠遠沒有結束,衝過腳後,宵宮來到了那幾個大籮筐前,蹲下來仔細地挑出石塊、抖出泥土;然後費力地掂了掂每一筐的重量。

  

   倒騰了好一陣,宵宮氣喘吁吁地回到了小孩面前,問到:“你們自己說說,今天誰是最後一名呀?”

  

   小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出多久,其中一個小男孩緩緩舉起了手,眼里的淚花止不住地往外流。

  

   宵宮很是滿意,這和她剛剛自己掂量出來的結論一致;並且,挖得最少的那個其實也滿足自己的預期。但規矩就是規矩,最後一名必須受到最殘酷的懲罰;對於這群小孩來說,恐懼——對被折磨、被虐待的恐懼——才是驅使他們拼命干活的最大動力。沒有達到預期目標時對所有人施加酷刑,在達到預期時照樣懲罰他們中產出最少的一個,這是維持他們恐懼,讓他們拼命干活的最好方式。哦對了,那個所謂的預期目標,也是根據自己的心情隨意浮動的。

  

   她從母女二人背來的竹框里掏出了幾個特質的煙花,隨手扔到了那個這次挖得最少的廢物小男生面前。早已被訓練有素的小孩雖然止不住哭腔,但還是按照規矩,把這些煙花擺放整齊,重重磕了一個頭,說道:“謝謝英雄姐姐舍得用這比我命貴的煙花懲罰我的懶惰,我一定會好好吸取教訓的!”

  

   宵宮又從背簍里掏出一本名冊翻了翻,遂即抬起腳,用高幫下駄的鞋底狠狠地往男孩的下體處跺了幾腳,小男孩的睾丸在被猛踹踐踏的痛苦中,觸發了被訓練出來的條件反射,稚嫩的小雞雞一點點硬了起來,展開的皮膚上卻印著四條歪歪斜斜的烙痕。

  

   “阿咧咧,這是連續第二次,總共地五次倒數第一了呀!這可不是乖孩子哦!”宵宮捏住小孩的龜頭扯到盡可能最遠,點燃一根手捧煙花,那炙熱的冒著火星的尖頭伴隨著喊破嗓子的尖叫在小豆芽的表皮緩緩劃過,上面又多出一道抹不去的烙痕。

  

   “小朋友們,要是連續五次或總共達到第二十次倒數第一的話,來,一起大聲告訴我,後果是什麼呀?”這個問題明顯是想教育將要入行的小女孩。

  

   “挖不出礦,就爛在地里,化作礦!”稚嫩的異口同聲在那個母親耳朵里卻如魔鬼的低嚎。

  

   小男孩今天的苦難才剛剛開始,來不及消解剛剛那被閹割般的痛苦,他就開始自覺地把宵宮拋來的特質煙火分門別類地放進自己身體中各個最羞恥的地方。先把一個巨大的通心圓柱狀的肛塞奮力塞進自己的後庭——哪怕裂開流血了都不敢停下——這是為了把一長串爆竹從那里往菊花中塞進去。一條細細長長的仙女煙花棒從馬眼處插進自己表皮還在流血的小肉棒里。最後是雙手握著特制的炮口型煙花,有兩個半碗狀的底座能恰好蓋在蛋蛋,並且管口朝上。

  

   等到小孩一切准備就緒後,宵宮一個響指同時點燃了所有的煙火。頃刻間,小孩的慘叫與喜慶的鞭炮聲一同傳來,五光十色的煙花更是讓宵宮心曠神怡。

  

   男孩屁眼里塞著的爆竹在他腸道內傳出的噼里啪啦的聲音,蓋過了他所有的哭嚎,後穴里迸出的花火尤為滑稽。而這,還是他身上三種煙花里最好忍受的。

  

   說這些煙火比這些小孩的命都貴並不是比喻,為了放大痛苦,肉棒里插著的那根手持仙女煙花棒是宵宮特意采用了自然界導熱最佳的物質——金剛石磨成的,這也會是奴娃們這輩子唯一“佩戴”過的鑽石。當然,如果他們有的選,一定會選擇這輩子不要“鑽石”。煙花的火藥一經點燃就會瞬間讓這根細棒燙到難以忍受,四散開來的花火濺射在身上的灼燒都可以暫時忽略不計了。周圍的小孩卻都離他遠遠的,他們都知道仙女棒上濺射出來花火並不是在當場折磨你——這種煙花的火焰所使用的是融合了元素力的鈍化金屬汞——在濺出的高溫火星接觸到皮膚後會令其持續幾天奇癢無比,並且慢慢潰爛。如果那幾天里剛好有下礦的任務,那簡直是比死更殘忍的折磨了。

  

   一般來說,這兩項就是懲罰的全部了,只有在懲罰沒達標或宵宮生氣的時候,才會用到第三樣最為恐怖的道具。那些小孩也不敢去猜喜怒無常的英雄姐姐為什麼今天會同時用這三樣,他們只是老老實實地跪在一旁,麻木卻目不轉睛地看著。

  

   頂在男孩睾丸上的那個煙花長桶主要用鋁制成,雖然沒有金剛石熱導率來得高,但大量黑火藥在炮管里瞬間炸出來的煙花所帶來的大面積灼燒更不是前兩者能比的。肛門里的只能算爆竹,馬眼里的不過是小煙火,而這個底座裹著蛋的炮管里,發射出來的可就是正兒八經在天空中會炸出各種顏色的大煙花了。

  

   天空中的五光十色只在須臾間閃耀,底下賤小孩的痛苦卻漫長如永恒;用須臾踐行「永恒」,這是宵宮作為殊勝的雷之神麾下的大民應盡的職責。作為發射架,男孩握持著炮管的雙手手都被燙掉了一層皮,那本身就敏感的陰囊在灼燒中仿佛里面的精液沸騰了一般,再加上煙花每一發的巨大後坐力就如狠狠地踢那脆弱的睾丸一腳,這種痛苦遠遠超出人類所能承受的極限。煙花結束後,男孩昏死了過去,上下兩個嘴巴都開始口吐鮮血,紅腫的陰囊、燒焦的肉棒、血流不止的肛門、被火花濺射到將慢慢潰爛的皮膚;這種痛苦在心理上絕對會伴其不知還能有多長的一生。

  

   宵宮也是好心,為了不讓自己的小小生產力這麼快傷口感染死去,她拿出瓶消毒水就往男孩身上澆,男孩的下體被藥水刺激得又疼醒了過來——他多希望自己能昏迷的更久一點。看著男孩無助的表情,宵宮開心且認真地教訓到:“你看你呀,老是最後一名,別人都能做得比你好呀,現在長記性了嗎?要有上進心呀~”

  

   “謝……謝謝英雄姐姐的……教育,”男孩無力地復述著他早被要求背下來的話,“這是我作為最後一名該受的折磨……我一定…杜絕偷懶………更加…努力,為……為拯救了我們的……英雄姐姐做出更大的貢獻,彌補過錯,力爭對得起英雄姐姐的調教!”

  

   真是百聽不厭呀,宵宮看著那群可憐的小孩,既不敢不盡力挖礦,又總有人是最後一名所以必然受罰——用宵宮最愛的煙花來懲罰——制作這些煙花的部分原材料還是他們自己挖出來的。這些賤奴的部分勞動必將轉化為他們自身的痛苦,而這些痛苦的最大意義不過是為了博自己一笑,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

  

   作為全稻妻首屈一指的煙火女王,除了有世代相傳、代代精益求精的制作技術以外,宵宮這小姑娘可是有能耐源源不斷地從源頭獲取制作煙火所需的各種礦石與冶煉礦石必需的煤炭。別看大家最常叫她夏祭的女王,近幾年,很多大戶人家冬日里取暖的用的精煤都是從宵宮這兒進的貨——多喊一聲稻妻城的冬日女王也不算過分。

  

   要問宵宮為什麼有這樣的能力,她可是吃了太多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的苦。以往每年到慶典季節,訂單一多量一大,別的原材料像硬紙板、引线、黑火藥這類的都還勉強湊得齊,可這煙花不能只有一種顏色,像鎂、鋁、鎳、鉻、鐵等等讓煙花五光十色起來的礦石原料太供不應求了,不論平時里再怎麼努力從各國訂貨籌備也湊不夠,還容易導致家里的資金鏈出問題。就連承辦給官府的煙火都要到處高價進礦石,常常搞得她焦頭爛額,分身乏術。有一次還在鳴神大社欽定的煙火上晚送去了幾個時辰,宵宮至今想起自己遭受了多大的罪都汗毛倒立;這個她這輩子都不願意回憶起卻如何永恒般鐫刻在她夢魘里的故事下回咱再開篇另嘮。

  

   自從吃了那次的一大欠以後,為了滿足主顧們的需求,她痛定思痛,決定從源頭上解決這個問題。最大的問題不就是開采這些礦石的人太少嘛,那就自己拉隊伍去挖這些玩意兒。這一想法立刻得到了社奉行的支持,在他們幫忙聯絡各方人士,辦出各種許可證件之後,從地質勘探、開鑿礦道、挑山腳夫、冶煉制備等等數不清工序所需人員都陸續找齊了。稻妻本來也不缺開山破石的能手,只是苦於沒人組織——不知道挖掘這些破石頭的用處和銷路,所以沒形成隊伍而已。畢竟,對提瓦特這塊曾有過無數輝煌的上古文明的大陸來說,挖掘開發一處古代遺跡所能產生的價值與收益,是這些石頭金屬的成百上千倍。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礦洞一般都是越小越好的,畢竟直徑每大一點的礦洞就不知需要多挖出多少沒有的泥土石頭,白費多少功夫。成年人就算再瘦都有一定大小的肩寬,而還未發育完全的瘦小孩子們自然是從洞穴內把礦藏搬到地面上的最佳人選。好巧不巧,宵宮可是花間坂的孩子王,從最開始誆騙了一些小孩以“幫忙造煙花”為由頭下井挖礦,到後來綾華幫忙搞來了源源不斷的“孤兒”,整個采礦流程中需求最大的消耗品也解決了。

  

   市井街頭中長大的宵宮和能和高門大姓出身的綾華成為摯友,除了都是「有眼階級」這個硬性門檻之外,她們還分享著一個你知我知的特殊嗜好——虐待小孩。

  

   綾華雖出身名門望族,她的童年卻只可謂悲慘。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她,舉國一神之下萬人之上的她,本該憑著血統就足以凌駕眾生,被全民頂禮膜拜,卻在牙牙學語後沒幾年里,父母就因政治斗爭的失利而相繼被逼至死,神里家的地位與她的處境一落千丈。好在自己有個出色的哥哥,哥哥這個花花公子幾乎是在一夜之間就成熟到了可怕的地步。在哥哥的管教下,綾華也被迫跟著成長了起來,童年的一切美好戛然而止在模糊的記憶里;最惡毒的人性與最殘酷的、半步生半步死的權力斗爭赤裸裸地暴露在她幼小的心靈面前,世態炎涼剝奪了她所有的天真爛漫。兄妹二人相依為命,在所有人都不看好他們、欺辱他們的環境里忍辱負重臥薪嘗膽,最終一步十個坎地殺出了一條血路,憑借著無比堅定的意志重新讓將軍大人看到了他們身上還能為稻妻所用的價值,在一次大家族朝聖會中恩准兄妹二人親吻自己的右腳,宣告著神里家開始奪回原本的榮耀。輕描淡寫之中受了多少屈辱,失去了多少童年或少年時該有的幸福,只有她自己知道,並且這種傷痛也會伴其一生。

  

   雖然她和哥哥在得勢後已經清算干淨了幾乎所有參與過謀害他們父母、以及所有欺辱過兄妹的敵人,虐殺了大大小小數百戶人家——由於二人都酷愛親自動手,導致那時他們連去奉行間的工作會議都常常換洗不出不沾血的衣裳,兩張白皙甚至略帶稚嫩的臉上總是透著陣陣猩紅,在場的所有人都不得不忌憚三分。

  

   可對於綾華來說,長年累月積攢下來的心頭之恨依然難以緩解,被扭曲的童年也不是說彌補就能彌補的。每每聽到孩子們的歡聲笑語,她總是會想起自己幼時失去的一切與留下的創傷,唯有當幼稚的嬉笑變成了痛苦的悲鳴,心中的憂愁方能暫且舒緩。漸漸的,綾華就迷上了小孩子們痛苦的哀嚎、稚嫩的求饒、不解且無辜的眼神與無力的掙扎。感受著剛剛來到世間不久的人命在自己腳下痛苦且血腥地消逝,體驗著他們的父母那比自身被殺還的難以忍受絕望;可太容易上癮了!這無與倫比的滿足感,常常還伴隨著世間最難覓的性快感——那些被凌虐到奄奄一息的幼崽,總是被綾華那高潔的蜜穴捂住口鼻,掐滅最後一絲生的氣息。這世間絕美的芬芳馥郁,就是那些幸運or不幸的孩子在生命最後一刻所享用到的美味——如果那時的他們還有知覺的話。除卻品茶論劍,虐殺小孩應該是綾華最大的愛好了。

  

   宵宮有虐待小孩的愛好就更加純粹了,她從小到大都是孩子王,到現在都有滿滿的孩子緣。孩子之間的友誼也不是大人想得這麼單純善良,權力社會的雛形在孩子們的世界中也是五髒俱全——想當孩子王,要麼能給大家帶來新奇的玩意兒,要麼就是把別的小孩都打服。宵宮在有神之眼前也不算是孩子里最能打的一個,但她從小鬼點子多,家族遺傳和過硬的童子功讓她有超凡的動手能力,腦海中那些稀奇古怪的想法總能變成現實。靠著自己制作的整蠱煙花和別的小玩意兒,她早早收服了一幫小孩,帶著他們到處惹是生非,甚至比她大個幾歲的小孩群體都被她攪得雞犬不寧。最過分的一次,她不小心算錯了火藥配比,炸死了一個和她同齡的小子,她老爹也不以為意,只是托關系送些禮讓這件事在官家那兒變成了意外事故,這一番操作無疑使得宵宮更加膽大妄為。

  

   長大後她慢慢意識到,比起讓周圍的小孩都服她,她其實更享受折磨整蠱那些小孩的過程;帶著孩子們一起快樂的快樂,遠不如建立在他們痛苦之上的快樂。宵宮從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因為意識到這件事的時候她已經有神之眼了,也就是真正有成為了有資格判定「對」與「不對」的族類。在反復確認了自己就是有這個愛好,就是喜歡看小孩痛苦之後,她就慢慢實踐了起來,那段時間開始,花間坂上缺胳膊少腿或變得神經質的殘疾小孩越來越多。再一次日常的用“制作失誤”的煙花炸傷小孩子的玩耍消遣時,她的才能被志同道合的神里家大小姐看見了,從此她們就成了親如姐妹的好朋友。二人常常聚在一起品茶聊天,交流辱虐小孩的心得。宵宮學會了如何用更高雅的方式踐踏那些幼小的心靈、一刀一刀割裂孩子們懵懂的自尊,讓受虐者在漫長的痛苦中倍感恥辱,留下一生都抹不去的陰影;綾華學會了很多意想不到的奇技淫巧去變著花樣折磨小孩,生活中大大小小的物件簡單改造後都能成為那些幼小肉體的夢魘,讓孩子們掙扎得更加痛苦,死得更為荒誕。二人常常促膝長談,真真是惺惺相惜,相見恨晚。

  

   事情往往就是這樣,那些總幻想著自己是懲惡揚善的大英雄,滿腦子宏大敘事,張口閉口仁義道德,並且看過去正義凌然,常常是十里八鄉知名的道德楷模,往往一事無成,虛度終身。而真正能左右這個世界的人物們,那些有足夠強烈的欲望與心理動力去追逐夢想、堅持自我的豪傑們,那些「意志」強烈到能獲得神明注視的選民們,反而經常有些不足掛齒,千奇百怪的小興趣。這是個偏執狂才能生存的世界,而這些偏執狂們不僅有著常人無法企及的執著,他們激勵自身或放松心情的消遣也能有更大的資本去玩些常人不敢想象之事。更何況,如果你連人命都不敢草菅、連世俗道德都不敢舍棄、連肉身的欲望都不敢滿足、連庸眾的尊嚴都不敢踐踏的話——你,有什麼資格向神明證明有足夠強烈的、強烈到可以放棄人性、成為「超人」的「意志」呢?

  

   收一收,收一收;我們還是回到宵宮這個人畜無害且熱情洋溢的少女所在的現場吧。

  

   少婦還目瞪口呆地沉浸在剛才那恐怖的煙花秀里,那群肮髒的小孩在麻木的表情里已經對接下來的事有了一點點本能性的期待了:勞作一整天的他們,終於可以吃點東西了。

  

   宵宮拿出一整條用錫紙包裹著的重重的烤牛腿,小孩們看得眼睛都直了,但他們知道這不是自己配享用的,一個個渴望卻不敢亂動的、直直咽口水的表情宵宮很是受用地看著眼里。宵宮吹了聲口哨,一旁同樣流著口水的大狗迫不及待地吐著舌頭小跑了過來。訓狗和訓人或許沒太大區別,那只大狼狗也對宵宮服服帖帖,哪怕面對著肉香四溢的大牛腿,沒收到准確的信號也需要克服生物本能忍耐著。

  

   “好狗,好狗,猛郎丸真乖!”宵宮擼著狗狗的毛發,自顧自地玩耍了好一陣。終於,她從上至下撕下一條長長的肉片扔給了那對母女,算是給她們的特殊照顧了。隨後對著狗狗說了一聲“開動!”,大狗立馬搖著尾巴開始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小孩們還是老老實實地在前面跪著,就這樣看著他們的“監工”大狗狗狼吞虎咽。風卷殘雲過後,一條完整的烤牛腿上只剩下一些邊邊角角的筋肉了。猛郎丸無比滿足地翻著肚子、吐著舌頭,眼神里都少了一些凶神惡煞。宵宮又擼了好一會兒狗,坐在了大大狗的肚子上,正式開始給那群小孩准備食物。飯團、海草、史萊姆凝液、路上隨手摘來的堇瓜,以及從狗吃剩下的牛腿上用小刀仔細剔下的肉渣,被熟練地分好份依次拋在了各個孩子們面前的地上。

  

   “可以開動了嗎?小朋友們?”宵宮的語氣依然元氣十足,一邊說著,一邊往地上擤出一抹鼻涕,又補上一口口水,用鞋底抹起這些。

  

   “還…還不可以……”孩子們小聲回應道,“要等英雄姐姐‘加工’後才可以。”

  

  

   活潑的英雄姐姐開心地跳了起來,孩子們空洞的眼神好似真心實意地默認了自己是不配吃干干淨淨、塊狀分明的食物的。他們那位絕對的主宰者蹦蹦跳跳,流露出像雨天里踩水坑的少女一般天真無邪的笑容,輕盈地用剛沾上鼻涕的鞋底踩碾著地上的食物——那些小孩子們僅有的、賴以生存的能量來源。地上那些原本還算可口的食物在宵宮的踐踏下漸漸變成了一灘灘糊糊,玩盡興了的宵宮終於停了下來,右腳的前駄快速跺地兩下,發出清脆的“梆梆”兩聲——這是那群小孩們開飯的訊號。

  

   奴娃們和喝水時如出一轍,只是這次還用上了手,飛快地或是舔,或是抓起地上的食物往嘴里塞去——如果這攤殘渣還能被稱之為食物的話。殊不知,這次小孩們真的很開心——因為他們好久沒吃到肉了。宵宮也是看他們這段時間表現確實不錯,自己前段時間的煙花秀也是前所未有的成功,心情很好,就獎勵獎勵他們,讓他們吃上了香噴噴的牛肉。

  

   在孩子們狼吞虎咽的同時,宵宮笑眯眯地走到了其中一個小孩身前。那小孩興奮地看著高貴的木屐慢慢抬起,迫不及待地伸長舌頭,快速地舔舐鞋底上混合了無數汙物泥灰的食物黏糊,不出一會兒,英雄姐姐的木屐底面就光潔如新了。他很高興自己今天運出的煤礦是他們中最多的,這來之不易的加餐是如此美味;就連舔英雄姐姐的鞋底,仿佛都是一種無上的榮耀。

  

   這些小奴們是不配也不能吃飽的,他們必須保持瘦小的體型。很多情況下,礦道挖寬了是費力不討好的事——不僅不利於礦道穩定,花費大量人力物力挖出的雜質石塊也一無是處。所以,宵宮對那群她養的小孩們的進食量非常苛刻,只給能保證他們活著、且還有點力氣干活的熱量。寧可自己破費多買些甲基苯丙胺(冰毒)之類的東西,在每次下礦前給他們多注射些,既能抑制他們的食欲又能興奮他們的神經,還能加深他們的忠誠與依賴,簡直完美。至於幾年後會對他們積累下什麼影響根本不重要,這種工作強度幾年後他們的體能早就萎縮到挖不出礦了,而且廢成這樣的身體,除了偶爾幾張眼角膜之外,其他器官也賣不出去了,都是直接找堆土活埋了,在土里慢慢腐爛千萬年後重新化成礦物。自己這邊總會有源源不斷的新奴隸被一個個或一批批地補充進來,絲毫不用擔心。

  

   至於那位母親後來事怎樣苦苦哀求宵宮大人,如何搖著宵宮的大腿求著她收下自己全副家當的摩拉;宵宮後來又是怎麼調教訓練那個小女孩的,小女孩是怎樣生不如死地學會了挖坑,變成了一段時間內可用的勞動力耗材,又如何悲慘地度過了她來世間那不算長的余生,都乏善可陳了。畢竟,那個“乖巧懂事”的小女孩自從父親逃亡後,命運就注定和這群小孩拿的是一個劇本,只是時間先後的順序罷了。倘若其父沒有那樣的“野心”,她本身可以拿一個普通平民的劇本,或可以在溫飽邊緣平靜地長大,嫁到一戶同樣平凡的人家里,相夫教子,織衣販布,說不定還能看見孫子輩呢。現實沒有假設,她也因其父親膽敢違抗雷神大人「永恒」的意志而淪為了賤戶,從此可選的人生劇本就變成了這寥寥幾種。不論哪種,等待她的只有無盡的羞辱與永恒的折磨,落到宵宮手里還是被神里家的大小姐轉念看中了她,又或是到和母親一起被押到九條家,就算是被販賣出國也說不准哪種是最悲慘的。這些大大小小的劇本,場景與細節會隨時代略有變化,演員也是走了一代又來一代,而主要大綱與腳本則是一成不變的。這,也是稻妻所信奉的「永恒」。

  

   當然,他們之中也偶爾會有些「例外」,如果你還記得將軍大人曾言過的:“例外,是永恒的敵人”,就不會對那些「例外」更為痛苦與不堪的結局感到意外。當然,那些賤民的例外還遠遠不配被砌進神像里。

  

   宵宮所碰到的一個不值一提的小小例外就在去年夏天里。

  

   那是個普通的酷熱夏日。奇曬的太陽也擋不住蟬鳴的聒噪,礦井里的溫度更不是人可以忍受的,可按照英雄姐姐的命令,那幫童奴們就沒任何別的選擇,唯有在規定區域內繼續拼命工作。終於,有一個小男孩估計是嚴重脫水,在太陽快下山的時候因中暑昏迷了過去,他身邊一個心地善良的小女孩心急如焚,打算鋌而走險去私自打點水來給他喝。小女孩趁上地面放礦的時候觀察了一下,一旁的大狗狗也同樣被熱得不行,同樣沒有宵宮的命令不敢擅離職守,只見它蔫蔫地趴在樹蔭下吐著舌頭,一動不動。小女孩自以為機會來了,偷偷解開安全繩打算擰開水閥。可沒走兩步,猛郎丸立馬衝了上來撲倒了小女孩,把她按在身下,嚇得剩下的人根本不敢出來;因為他們很清楚,一旦出來的人多了,很可能會被猛郎丸也判斷為集體逃跑,而當猛郎丸發現局面它控制不過來的時候,就會開啟追獵模式——咬死一個追下一個。所有人只好呆在火爐一般的礦井里繼續瑟瑟發抖。

  

   由於天氣太熱,往常在太陽下山前就回來檢查成果的宵宮在綾華的冰涼的懷里蹭到了戌時才依依不舍地上山,和綾華聊了一下午的她原本心情很好,而且也知道這麼熱的天氣那幫小逼崽子的工作效率肯定會打折扣,心想著只要他們沒犯大錯,自己好好調教一番也就饒他們一回,不過分折磨他們了。可看到面前的這一幕,細細詢問完原委後,她瞬間心情全無。

  

   英雄姐姐把他們帶回了籠子里,那群小孩們住的地方是在宵宮家的地下室;和富麗堂皇的上層建築截然不同的是,他們住所的空間和牲棚並無二致。倒不是這地方有多髒亂臭——衛生方面宵宮女孩子家家是不可能容忍過分糟糕的;而是,這里的布局就像獨立豬圈或馬槽一樣,一格格籠子單獨欄開,每格的出入口都是一層頂部帶倒鈎的鐵柵欄,並且門只能開到小孩子半身的高度,也就意味著他們出入都只能像四腿牲畜一樣,跪著、四腳著地爬進爬出。每個隔間都鋪著的那一層厚厚的稻草雖然讓這一切看過去更像是牲棚,可沒讓他們直接睡在這堅硬冰冷的水泥地上已經是宵宮最後的仁慈了。由於每天也吃不了多少食物喝不了多少水,一日幾次的定時排泄規矩倒是沒增加他們多少痛苦。

  

   圍成一圈的隔間讓中心留出來的大塊空地成了宵宮表演的舞台。先是像往常一樣用各種煙花在眾目睽睽之下百般玩虐那個女孩——估計那女孩的子宮被各種煙花帶來的塵屑雜物塞得半滿了才停手。再在女孩的哭喊聲中多次將她的頭按入一旁的水槽里反復窒息,大概嗆了半個肺的水,讓她在很長一段時間內看見水就條件反射性恐懼。這些常規操作都已經讓被迫圍觀著的小孩嚇得不省人事,更別提那個被虐的小女孩了。

  

   這些都還不算什麼,正當大家覺得今天的懲罰終於要結束,並且已經在心里暗自發誓以後要更加聽話的時候,完全出乎他們意料的恐怖降臨了。

  

   英雄姐姐拖出那個熱到昏厥的小男孩,對小女孩問道:“你是不是想讓他喝點水,想幫助幫助他呀?”

  

   小女孩畏畏縮縮地點了點頭,她甚至以為自己想幫助他人的心願還是得到了姐姐大人的認可,雖然自己絕對不該在沒有主人允許的情況下擅自行動。可是,她遠遠低估了擅自幫助他人的後果。

  

   只見宵宮微笑著拿起兩根高壓水槍,說道:“好,我就讓他上上下下一起好好地補補水呀。”說罷,兩條高壓水槍分別堵住小男孩的嘴和後庭,從兩頭瘋狂往他肚子里灌。這麼大的衝擊力下小男孩沒被灌兩口就嗆水了,可宵宮死死地踩住他瘦弱的身軀讓他動彈不得。沒過多久,可憐的小男孩的肚子漸漸隆起,越來越大、越來越脹;接著是他的七竅都流水,先是鼻子里,再是眼睛里甚至是耳朵里都冒出水來;沒一會兒,那些冒水的地方還淺淺摻雜著絲絲鮮血一起流淌而出。但這些出水量遠遠抵不上高壓水槍的劇烈的進水量,越來越脹的肚子預示著小男孩的胃部和腸道都被水灌的脹開來了。可宵宮不僅沒有停手,反而繼續加大著高壓水槍的水壓,加到了連鋼板都能衝破的壓強,以至於宵宮不得不借助神之眼的力量去固定水管不讓它從小男孩兩個“口”中脫離。

  

   “所有人都給我把眼睛睜大呀!”英雄姐姐略帶生氣的語氣讓所有人不敢回避這一幕。

  

   隨後,嘭的一聲巨響,那群小孩們看見了一個大水球被吹到極限後炸裂開來。只是,這個水球是剛剛還和自己一起呆在礦坑里的同伴,一個活生生的人。破碎的五髒六腑與軀體一起如被海浪拍在岸上一樣衝到了四周的地面上,一塊血淋淋的看不清是什麼的器官正好濺射到了那個女孩面前,她忍不住干嘔了起來。

  

   猛郎丸在一旁被這血腥味刺激到難以自理,嗷嗷地叫著企圖引起宵宮注意。向來愛護動物的英雄姐姐順理成章地給了允許的眼神,猛郎丸立刻奔向食物,三下五除二地把那具腸胃爆開的屍體啃食的干干淨淨,連骨頭渣渣都不剩。畢竟,當初宵宮之所以把這條狗領回家養,就是在一眾野犬中就屬它對人肉的興趣最大,宵宮很開心有一個能幫自己處理屍體的伙計,才把它帶回家養。一頓風卷殘雲過後,只剩幾塊屍體是猛郎丸沒吃的;倒不是它吃不下,而是那些肉塊在炸開來的時候來到了四周小孩隔間的附近,並且在這條狗狗的認知里:那些靠近雙腳走路的狗狗的食物就是屬於那些二腿狗的。作為在主人面前順位最高的狗,他不應該去和它們搶食物吃,主人也喜歡聽話懂事的狗狗。不出意外,這條被主人摸著肚子的大狗狗就聽到了主人命令其他的狗狗吃下這些殘渣,好像還有要舔干淨地上的水,和長長記性什麼的。剩下的內容它就理解無能了,主人和二腿狗的交流總是那麼奇奇怪怪,很多自己都聽不懂。不過這些都沒什麼好擔心的,反正每次自己都是吃的最飽飽的那一個,這還不夠嗎?

  

   收工後,宵宮終於恢復了往日的快樂表情——雙手叉腰擺出了個更大的彎眼笑。與那群觀賞了她精彩表演的小孩一一對視以後,她很清楚這幫賤奴再也不敢隨意幫助彼此了。是的,讓她生氣的根本不是小女孩私自跑出去喝水,而是她妄圖幫助自己的同僚。如果只是她自己口渴到了不顧一切,宵宮估計只會給她一些游戲般的教訓,確保她對自己全身心的馴服也就罷了;而互幫互助的圖謀,是她絕對不能容忍,必須扼殺在搖籃里的。大到一個國家小到這種團體,被統治者之間彼此猜忌、彼此提防,互相的冷漠與不信任,甚至彼此坑害才是管理起來成本最低、效率最高的。具體對於自己腳下的這群賤奴而言,讓它們時刻感覺到:自己的生死,自己能不能過的稍微好一點點,自己全部的人生意義(假如這也算人生的話)——都是來自於高高在上英雄姐姐的施舍與賞賜,而與別人的任何互動都是有害的、是不允許的。理所當然地,對於那些聖母心爆棚,想幫助他人的賤貨,不僅對其自身需要施加恐怖的刑法,還必須讓其親眼目睹想要去幫助的對象,會因這份一廂情願而極其痛苦、屈辱的死去。這,就是為什麼宵宮姐姐不殺讓她痛恨的小女孩,而是先去折磨死無意識間被幫助、看似什麼都沒做錯的小男孩。

  

   小女孩這次肯定學乖了,在徹底榨干她的價值之前,還是暫時讓她在恐懼中繼續活著唄。畢竟,培養一個熟手也是要一個漫長的周期的:別看挖礦只是單純的體力活,菜鳥們最初下礦的至少三個月里,產量都只有熟手的一半;不是因為不肯賣力氣,而是沒有適應極其惡劣的環境,沒有足夠的肌肉記憶。在培訓期間的菜雞小孩們所受到的待遇更是全憑宵宮心情,天差地別的。這樣看來,前文中那個媽媽主動跪著恭恭敬敬地給宵宮不算多豐厚、卻真心實意是全身家當的納金,或許能讓她女兒在學徒階段稍稍過的好了點吧?對於剩余壽命都不超過五六年的女孩來說,多仨個月稍稍好點的日子也算不錯了。

  

   回到那個「例外」的故事中,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之前的那些開胃菜都不能算那個熱心腸的小女孩全部的懲罰。之前只能算解氣,現在宵宮要尋開心了,她想試試最近從一本奇書上學來的一招。小女孩被腳高頭低、45度傾斜地綁在了一塊木板上,一條厚毛巾蓋住了她整張臉,擰開上方的水籠頭緩緩流出水流從毛巾滲透進小女奴的鼻腔里。由於她的頭部是向下傾斜的,所以不用擔心水流會流進肺里造成肺水腫等不可逆的傷害,只是液體塞滿鼻腔的窒息感讓人在恐懼的痛苦中如溺水般掙扎。厚厚的毛巾又保證了水流是一滴一滴慢慢灌滿鼻腔的,且灌進去的水既不能被吐出來,又不會在灌滿後還往里面流,而是從毛巾的兩邊流出,保持滲透壓的平衡。毛巾上還貼心地留了一個開口,留出一根從鼻腔里直連到呼吸道的空心軟管,保證最低限度的氧氣還是能進入肺部,不會真正窒息而便宜地死去。只是這種刑罰給人的窒息感是真實的,那個小女孩今晚都活在溺水邊緣的痛苦中,既無法溺死,又無從解脫。緊捆住的手腳讓她連掙扎都不是一種選項,無邊的折磨與不間斷的窒息感,卻無法真正窒息而死的痛苦,已然擊碎了小女孩的心智。

  

   順帶一提,把這群小孩的住房安排在宵宮自家大院的地下室還有一層用意——那就是便捷的下水道改造。奴隸們日常用水大部分都是來自英雄姐姐、以及她老爹和家中訪客或用人的洗腳、洗澡等洗漱用水,非常環保。而給小女孩做灌鼻的水龍頭里出的水更是珍貴無比——其進水口可是英雄姐姐臥室洗手間內的專屬馬桶,流出來的馬桶水可都摻有宵宮女神的獨家的排泄物。當然,這套綜合性工程在改裝時早已考慮到了大塊雜質分流、水龍頭防堵塞、地表上層異味隔絕、水流倒灌風險等等問題,可是在設計時花費了什麼事都愛親力親為的宵宮好一番腦筋,都快學成管道建築專家了。

  

   看著女孩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賤樣,宵宮總覺得還不夠解氣,索性,她把猛郎丸牽進了籠子。大型猛犬出於野獸的本能就知道是什麼意思,一條雌性的雙腿被M型掰開,露出下體出現在自己面前,大狗堅硬的棒子理所當然地撲在了小女孩身上,打算快速進行基因本能的生殖行為。剛找到稚嫩緊閉的入口,猛郎丸就被主人拉了下來,宵宮覺得這狗也太心急了,這也不是發情期也沒有喂春藥的,它怎麼這麼懂事呢?

  

   並不是宵宮大發善心了,只是宵宮還沒玩夠。“舔!”這個命令猛郎丸完全聽得懂,只是花了點時間才在主人的指示下反應過來居然是舔那個本來自己要插的騷穴,這又不能吃又不能啃的,為啥要舔啊?狗狗雖然理解不了,但從不質疑主人的命令,厚厚的舌頭冒著熱汗就往這條雌性二腿狗的小穴上舔去。在溺水般窒息中的痛苦中的小女孩也不知道有沒有精力分神出來感受這份屈辱,只是身體的本能還是讓她的小穴分泌出了些許粘液。一張一合的嫩鮑魚與小女孩嗚嗚的哀鳴讓宵宮笑得前仰後合,終於滿意了這次的折磨,吩咐猛郎丸可以干它想干的事,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碩大的狗莖捅入了女孩稚嫩的、從未被開發過的騷穴里,在人世還不超過十載的女孩一邊因宵宮馬桶衝下來的水流灌鼻而無法大聲嘶吼,一邊在溺水的窒息感中混在著陰道撕裂的痛楚,這種痛苦實在是常人難以理解的恐怖。

  

  

   第二天的太陽照常升起,美美睡了一大覺的宵宮悠哉悠哉地享受著老爹親手准備的豐盛早餐,終於想起地下還有個生不如死的賤奴需要處理,哼著小曲兒走了下去。家里的用人正在打掃著這個牲棚,把那群小奴們領出來排泄、衝洗、投喂基本的飼料、體能訓練等等。他們不是每天都下礦的——畢竟探明礦藏剩余儲量與尋找新的礦物點都需要專業人員去做。對他們的日常管理宵宮沒必要事必躬親,她寶貴的時間和精力需要放到正事上,只有偶爾的娛樂消遣會下場去調教這些小奴。只是,沒有人敢去理睬那個生不如死的女孩——這必須主人親自來決定她的命運,不過用人也驚訝於自家的主子這次居然玩這麼狠。

  

   那小女孩也不知道被狗操了多久、干了幾次、被射了多少輪狗精,那潰爛流膿的小穴還在往外滲著乳白色的粘液。一夜過去,鼻腔被尿液與馬桶水灌滿的刺激還是衝刷著女孩大腦里最本能原始的求生系統,她還是在溺水的邊緣掙扎著,身體卻一動不能動。崩壞的大腦讓女孩淚水直流;與在一旁累得呼呼大睡的大狗形成鮮明的反差,宵宮覺得甚是滑稽,忙不迭地找人取來留影機咔嚓咔嚓一頓猛拍。

  

   這個懲戒辦法對女孩的摧殘與馴化效果也比宵宮想象得更優秀。她剛被放下來,就迫不及待地跪倒在了宵宮腳下,主動舔舐起了宵宮高邦木屐的鞋底縫隙。崩潰過後還未恢復的認知系統讓她無法組織起有效的語言表達,只是一個勁地嗚咽著,搖著剛被狗褻玩過的屁股,虔誠地親吻著鞋底與宵宮踩著的地面,拼命地用行動表示著自己的悔改。卑微、下賤且忠誠的樣子讓宵宮十分滿意;決定以後把這種折磨方式普及開來,在自己想要時就用這招來懲罰懲罰這群賤奴。

  

   [chapter:慶功宴]

  

   御用級和牛腰肉、遠海抹香鯨刺身、黑金級魚子醬、楓丹特供黑松露、帝王黃油蟹蟹、國宴級鮟鱇肝、將軍大人御膳房主廚親手制作的壽司拼盤和御用甜點……這一桌子佳肴有多奢華已然不重要了,上面的每樣菜品出現在神里家的餐桌上都彰顯著兩個字:僭越。雖貴為三奉行之一,但道道菜肴都直逼大御所大人日用的規格,已然是“禮崩樂壞”的代表了;更別提,承載這些珍饈的器具,是兩具活生生的童男童女。他們經過徹底脫毛蛻膚後,作為餐具的皮膚光潔到瘮人。

  

   “大小姐果然重情重義,宵宮小姐看到您如此用此等規格的慶功宴來招待她從天領奉行所的凱旋,得激動到哭了吧!哈哈。”托馬在精心布置好最後一道菜肴之後,在一旁諂媚的問道。

  

   “誰?宵宮?呵呵,托馬,今天准備的可是家宴規格啊~”端坐在桌前的綾華的聲音永遠如此溫和清涼“這種規格的款待,迎接的必然是門當戶對之人,長野原家的賤丫頭可不配上這張餐桌。”

  

   “我家小姐已經恭候多時了,這邊請。”門口的迎賓侍女微屈身子,恭敬地將今天的主客迎了進來。鮮紅的單齒高幫木屐上是雪白的足袋,環繞足袋底部一圈,直連小腿的黑色腿襪讓步伐看過去更鏗鏘有力。門扉漸開,走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如今掌握幕府全軍兵權的九條裟羅。

  

   神里綾華緩緩起身,微微欠了一下身子以示禮節。

  

   待裟羅坐下,綾華微托長袖,主動為其斟酒:“九條將軍實在是「狩眼儀式」的最大功臣,這足足一百顆神之眼的繳獲,不愧為將軍大人最可靠的左膀右臂!小女敬您一杯~”

  

   “為將軍分憂是屬下的職責,沒有神里小姐的傾囊相助恐怕此事也不會如此順利。聽聞宵宮女士可是閣下的摯友,閣下如此舍得用她的神之眼來為此儀式獻禮;呵,實在是對將軍大人一片忠心啊。”

  

   “九條大人說笑了,社奉行平日里需要操辦些節日慶典,用得著她家的煙花而已。那小女在花間坂還算是有些人氣,用她的神之眼給「狩眼儀式」增添增添氛圍,想必也是不錯;選一個草民們比較熟悉的人作為儀式中被狩獵的對象,或能更好的教育教育百姓。宵宮那小女孩能有資格被鳴神主尊大御所大人親自狩眼,也算是她無上的福分了~”

  

   九條一動未動,死死地盯著眼前的綾華,有那麼一瞬,她都感覺自己看不清眼前的少女到底能狠辣到什麼地步了。

  

   “啊~光顧著聊天了,小女略備這些薄酒小菜不成敬意,還請大人賞賞光~”綾華說這從桌上的那女童身上的乳房處夾了片鯨魚肉片,遞到了裟羅的碗里。

  

   將軍大人的起居飲食裟羅再清楚不過,甚至她自身都有親手為將軍大人准備甜點的殊榮,這些菜肴的僭越程度她何嘗看不明白。

  

   只見她輕輕舉起細長的筷子,迅雷不及掩耳地戳到了桌上女孩的眼珠里,突如其來的疼痛讓小女孩顧不得綾華之前的教育,奮力地掙扎著身子讓身上的全部食物全被打散。裟羅卻鎮定自若地夾出整顆血淋淋的眼珠,面不改色地放進自己嘴里咀嚼了起來。越過自己的那個小杯,將桌上的一斟酒一口蒙盡,將被吃干淨的光滑的眼珠吐到了酒壺里,擦擦嘴巴,站起身來留了句“多謝款待”,就徑直離開了。

  

   “九條大人的赤膽忠心全稻妻何人不知呢?”綾華沒有回頭,依然端坐著說道,“只是,大人可真知在當今如何為將軍大人分憂嗎?”

  

   “常道恢弘,不論局勢如何變動,還都希望神里小姐不要試圖挑釁「永恒」的意志。”裟羅同樣沒停下腳步。

  

   嚇得瑟瑟發抖卻一動不敢動的小男孩驚恐地望了眼綾華,後者遷怒的眼神讓年幼的他也明白了等待自己的是什麼。

  

   離開神里屋敷之時,裟羅饒有趣味地看了一眼在旁對自己作揖打恭、油頭滑臉的托馬,輕輕一笑。

  

   她確實沒有太多時間逗留於此,且不說前线渙散的軍心已經等著她回去發號施令了,下午闖進自家地牢,被那位大小姐當成結盟的禮物送過來的毛賊小姑娘還沒“處理完畢”呢~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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