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二天等我醒來已經十點多了,枕邊早就沒了媽媽的身影,還隱隱可以聽到洗衣機運行的聲音。
我揉了揉眼睛走出臥室,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尋找著媽媽的身影,看到廚房里那道背對著我忙碌的倩影,我笑眯眯的走過去想要從背面抱住她,和我心中料想的情景截然相反,我本以為昨晚屈服後,媽媽會認命,不曾想她卻拿著菜刀猛地轉過身來指著我。
“滾,是不是把我逼死你就開心了?!”
當時我就被嚇懵了,沒想到媽媽是這個反應,她當時的表情難以形容,不過那份猙獰讓我止住了靠近的意圖。
我不知道為什麼僅僅一晚過去,媽媽前後的反差會那麼大,我真被嚇到了,以為她要大義滅親,滅了我這個不孝子。
半晌才反應過來,一邊後退一邊對媽媽擺手,“媽,你冷靜一下,我不靠近你,你千萬別做什麼傻事?”
媽媽沒說什麼,只是面容冷硬地看著我,直到我退出廚房。
就算是吃飯時,媽媽依舊是冷著臉,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每當我剛開口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都會因為她這副樣子又將話咽回了肚子。
這次冷戰出乎意料的漫長,即便是到了快五月份,也可以說是絲毫沒有緩和,媽媽對我一直都帶有十二分的戒備,嚴防死守。
我生怕媽媽一個不理智,釀成難以挽回的悲劇,也沒再做出夜襲之類的舉動,甚至連話頭都不敢提。
這三個月內,我常常自責和後悔,但這又有什麼用呢?
事情已經發生了,因為我畜牲不如的作為造成了如今這個局面,讓本來就殘缺的家庭,現在即將分崩離析。
讓我不曾想到的是,我和媽媽之間緩和乃至於更進一步的這一天會來的那麼快,後來我打心底不想這一天的到來。
2020年4月17日,姥姥突然暈倒被送入了醫院。
接到通知後,我和媽媽急匆匆來到醫院,得知了姥姥的病因,乳腺癌晚期,甚至已經向肺部、頭部擴散。
總得來說,治愈的可能微乎其微,年齡大,發現晚,到了如今醫生甚至不建議手術治療。
我的兩個舅舅早已到了醫院,我本以為他們會和媽媽一般一臉擔憂時,沒想到他們卻滿臉笑意地說笑著,就連我兩個舅媽臉上也看不到絲毫的沉重。
一看到媽媽,大舅立刻迎了上來,就在我以為他要說姥姥病情時,他卻說道:“姐,你可來了,趕快把咱媽的醫療費住院費什麼的交了,我給媽墊了3000的檢查費,你一會兒得給我哈。”
這話聽得我一愣,“不是,這不是你該交的嗎?咋我媽還得給你?”
大舅斜了我一眼,“你媽有錢,她不交誰交,還差乎我這兩個豆?”
那也不是這個道理啊?
大舅的理直氣壯讓我難以想象,“哈?”
就在我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媽媽碰了我一下,皺著眉頭看著我,讓我將話又咽了回去,但我心中依舊有些不忿。
我這兩個舅舅,一言難盡。
大舅在我的認知中就是一個吸血鬼,對外欺軟怕硬,大舅媽也極為勢利,沒少來找媽媽要錢,媽媽覺得畢竟是自己弟弟,自己生意做起來了,拉弟弟一把也是應該的,但卻沒想到給了後更是變本加厲,一次次比一次貪心,要車要房要門面,若是不給就說媽媽沒良心,賺了錢就不認自己親弟弟了,屢次來鬧事。
二舅沒什麼主見,二舅媽太過精明且強勢,喜歡拱火。
相比大舅一家,還是要好很多,最起碼在媽媽幫忙開了個小飯店後,再沒麻煩過媽媽。
媽媽沒理會大舅一家,轉過臉對二舅媽問道:“月梅,咱媽身體到底什麼情況,真那麼嚴重嗎?醫生怎麼說的?”
二舅媽抿抿嘴,將情況如實告訴了媽媽,中間大舅見媽媽不理他,屢次想打斷談話又被媽媽瞪了回去。
最後媽媽忍無可忍了,怒斥道:“不給你能死啊?你急啥?”
大舅絲毫沒有自覺,“那可不,我得心疼死。”
這可把媽媽氣笑了,“咱媽病成這樣,你還有心思想你那點錢?你個當兒的出這錢不是你該出的?我今天還就不給你了,我看你能咋得?”
“你敢不給我!今天你不把錢給我試試!”大舅一聽媽媽這話,頓時急了,直接臉紅脖子粗地向著媽媽走了過來。
我生怕他要打媽媽,一個跨步擋在了媽媽身前,提高了聲音,“你想干嘛?不給你咋了?”
這幾個月內,我吃完了躺,躺完了吃,精力無處消耗,只能天天在家鍛煉,比年前又壯實了不少,再加上我比大舅高了一頭,看到我頂了過來,直接止住了衝動,色厲內荏地瞪著我,“不給?不給我就去你家鬧,去你媽公司鬧,我看她敢不給我這個錢!她今天必須給我,不給我我就不管咱媽了,愛咋地就咋地。”
“哎呦,說得不給你你就會出錢看我姥姥似的,你敢來鬧我就敢報警抓你擾亂治安,我媽讓你忍你,我可不慣著你。”
“你咋給你舅說話的,大人說話你小孩插什麼嘴,你媽平時怎麼教的你?姐,你也不管管他。”
大舅還沒說什麼,大舅媽忍不住站了出來,一副惺惺作態的嘴臉看的我惡心。
“咋的?你們想打我家臉,我還得配合著把臉伸過去讓你打嗎?還有我成年了,我媽怎麼教的我也用不著你管,你自己孩子都還管不好來,就別管別人家教育怎麼樣了。”
媽媽在背後拉了拉我衣角,示意我別再說了,但卻也沒口頭阻止,二舅本想站出來說兩句,但卻被二舅媽拉了回去,兩人站在旁邊,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
周遭的病人和家屬也早早注意到了我們這邊的情況,偏著頭看著熱鬧。
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大舅突然說出了極為刻薄的話,“姜睛蘇,你真沒吊本事,除了能掙錢你還會干嘛?活該你老公跟人家跑了,你兒你就教成這樣?就這樣和長輩說話的?你就光心疼你那點錢吧!你兒早晚得進去!”
???
我懵了,我媽也懵了,二舅媽張大了嘴,也沒曾想到大舅會說出這種話。
後背傳來的觸感讓我回過了神來,“鹿鹿,讓媽靠一下,媽有點頭暈。”
媽媽額頭抵在我背上,時隔幾月之久再次叫到我的小名,我此時心里絲毫沒有欣喜,反而怒火衝天,急忙叫過來二舅媽扶著媽媽坐下,讓二舅去叫醫生,二舅媽剛一扶好媽媽,我就立刻轉身想給大舅一拳,卻被媽媽拽住了衣服,知子莫若母,我是她養大的,她當然知道我此刻的打算,媽媽緊緊拉著我,哀求地看著我,“別……”
這時二舅媽也反應過來了,“別半熟,你要先動手了,他報警你怎麼辦?你想進去蹲幾天氣死你媽媽嗎?”
“放心,我不動手。真的,媽,你信我。”
媽媽是了解我的,看著我的眼光依舊帶有懷疑,顯然我的再三保證她信不過,還是緊緊拉著我的衣服。
我無奈只能忍住了怒火,瞪著大舅,“你給我等著,能說出來這話,那就恩斷義絕了,今天過後我就去告你。”
說出那話的大舅絲毫沒有悔改的樣子,反而嗤笑一聲,“告我?你告啥?我又沒犯法?頂多算口頭挑釁。”
我頓時氣樂了,“告你啥?告你非法侵占他人住宅,你別忘嘍那門面寫的是我的名來,我讓你訛我媽媽,今天你就得把門面還我,不然一會兒我就去找律師,你要麼賠錢,要麼進去蹲幾年。”
大舅瞪大了眼,沒想到我會提這一茬,有些傻了,大舅媽坐不住了,急忙說起了好話,想打圓場。
“鹿鹿,你舅什麼熊樣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說話不經腦子,你別和他一般見識。”
“可拉倒吧,不經腦子不就是心里話嗎?好話孬話我自己心里明白。”
大舅媽陪著笑臉又想說什麼的時候,醫生走了過來,“要吵出去吵去,這是醫院不是你們家,不要大聲喧嘩行不?”
一場鬧劇無疾而終,好在媽媽沒什麼大礙。
大舅一甩臉色,直接走了,大舅媽手足無措,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尷尬地笑笑。
姥姥自然也將一切看在眼里,面色難看,吵著不治了,要回家等死,在媽媽還有二舅媽的勸說下,好不容易才哄好。
回到家後,和媽媽互相消完毒,我剛准備進臥室時,被叫住了。
“別慌進屋,我們說會話。”
“啊?”
我和媽媽坐在沙發上,她不知道在想什麼,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今天,你不該在外面說那些話的,再怎麼說,他也是你舅。”
我抿抿嘴,心里有些不爽,“嘁!我才不管他是誰來著,你不看他說話那個難聽勁。”
“在外室,他說得再難聽來,你也得聽著,忍著,誰讓你是小輩,不然別人會說你沒教養,我沒教好你。咋罵我無所謂,你不能丟這個人。”
對於媽媽的想法,我能理解,但不能接受,心中更為不忿,“丟人?丟去唄,我又不怕,哪有他丟的多。還不都是你慣著的他,你看看他那能是親兄弟能說的話?你一個不給他錢,他鬧你就把他弄進去,一次兩次他就改了,這都騎咱頭上了,我憑啥忍他!”
說著說著,我的語氣漸漸衝了起來,媽媽張了張嘴,好像要說什麼,但卻沒有說出,沉默良久後,媽媽的嗓音有些沙啞,帶著哭腔說道,“你們都覺得我好欺負是嗎?”
“哎?不是,媽,你怎麼哭了啊?”
這段時間,媽媽落淚的次數,比過去二十年我見到的都多,我撓撓頭,心中暗暗氣惱。
本想上前安慰她,卻被一把推開,媽媽紅著眼回了房間,我止步在她門前,沒有進去安慰,生怕又觸動了媽媽的神經。
人的心情或許真能決定病情,確診治療了一周不到,姥姥的病情突然惡化,最後病逝。
在葬禮上,大舅一家又鬧了起來,因為姥姥立了遺囑,將房子給了二舅家。
我真沒想到人會無恥到這種地步,刷新了我的認知,讓一家子人成為了老家的笑柄,讓大家長都看不下去了。
葬禮後,媽媽眼神疲憊,原本保養很好的面容滿是憔悴,多出了不少白發。
整個人失魂落魄的,常常走神發呆。
我害怕媽媽再這樣下去,沒病也會搞出病來,難得強勢的將媽媽拉了出來,好在疫情得到了控制,各個地方也都解封了,店面也都開了起來。
我帶著媽媽將這座我長大的城市又看了一遍,走過我生長的痕跡,從小學走到高中,可惜都封了校,不能進去細看。
媽媽漸漸有了精神,和我說著小時候的趣事,隨意對付了午飯,逛了會街後,我帶著媽媽去了KTV唱歌發泄,剛開始時媽媽有些放不開,讓我沒想到的是這是她四十多年來,第一次來KTV唱歌。
中間點了個果盤和一些啤酒,媽媽一開始並沒有碰酒的意思,後面歌唱得多了,口干時還是喝了一點,三小時過去後,媽媽的嗓子有些沙啞了,面帶酡紅,微醺帶點小興奮的樣子,似乎好久沒有玩那麼開心了。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打包了幾個菜後,回到家中,我開了瓶梅酒,倒了一杯遞給了媽媽,“媽,來喝點。”
媽媽看了我一眼,搖搖頭,“我喝果汁。”
“喝點嘛,消消愁。”
媽媽盯著我看了好長時間,一直到看的我頭皮發麻,哂笑著收回被子時,媽媽接了過去淡淡說道:“那就喝點。”
一瓶330ml,吃著菜聊著天,不一會就下去了兩瓶,媽媽的臉頰滿是醉人的紅暈,我本想接著開第三瓶時,媽媽叫住了我,“不喝了,收拾收拾休息吧。”
說罷,媽媽便朝衛生間走去了,我將殘羹剩飯收拾完後,就坐在沙發上玩手機,媽媽洗漱完穿著睡衣出來時,或許是喝了酒就洗澡的緣故,媽媽走路有些晃悠悠的,我見狀急忙走了過去扶住她,媽媽擡頭看了我一眼,並沒有將我推開,任由我扶著進了臥室。
把媽媽扶到床上後,她身上沐浴露的香氣,讓我不禁深吸了一口氣,失神地腿頂在了床梆上,一個踉蹌,壓在了媽媽身上。
“起來。”
媽媽推了推我的肩膀,用力推搡著,想將我推開。
又是幾月不知肉味,醉人的香味讓我體內的欲火像添了汽油一般,瞬間勃起,頂在媽媽肉乎乎的大腿上。
異樣的觸感,讓媽媽身子猛一顫,推搡的動作更大了起來。
我的手熟練的撩起睡裙,順著縫隙滑了進去,入手一片滑膩,和我料想的一樣,媽媽沒有穿胸罩。
媽媽柳眉倒豎,一把抓住了我伸進睡裙的手,低喝一聲:“你給我拿出來!”
我沒有理會,壓著媽媽,帶著酒氣親吻起了她的側臉,脖子,耳垂。
不斷地試探著媽媽的底线,我想象中的掙扎並沒有到來,媽媽反而閉上了雙眼,放在她乳肉上的手能夠清晰的感受到急促的心跳和喘息。
我松下了提起的心,一邊吮吸著媽媽的耳垂,一邊在她耳邊說著,“媽,我愛你,誰敢罵你,打你,我加倍還出去,我永遠不會離開你……”
欲火和酒精似乎讓我智商不在线,語無倫次的說著各種情話,媽媽就像一個死人一樣緊緊護著胸,閉著眼一言不發。
聽到我解腰帶的聲音,媽媽身體又是抖了抖,然後猛地一推我,“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做什麼?!”
“我知道。”
“你這是在犯罪!你道德敗壞!你畜生不如!我辛辛苦苦養你養那麼大,是為了讓你操我嗎?你就這樣報答我是嗎?你大舅說的對,我吊本事沒有,養個兒養成這樣!哈哈哈……嗚嗚嗚……”
媽媽罵著罵著我又哭又笑起來,我只能嘴里不停地說著我愛她,吻掉她眼角的淚水,雙手伸進睡裙四處游走。
媽媽一反常態的自顧自哭著,沒有掙扎,沒有反抗。
沿著眼睛向下親吻,我手也沒歇著,手順勢下滑,剛一碰到媽媽陰部,媽媽應激似的想要夾緊大腿,可為時已晚,只能緊緊夾住我的小臂,手指扯開棉內褲邊緣鑽了進去,掠過稀疏的陰毛,抵在了一片濕滑處。
媽媽又莫名其妙地開始了掙扎,抓著我的手臂想扯出來,通紅的雙眼怒視著我,指甲掐入了肉里。
一會反抗,一會不反抗,整的我有些搞不懂媽媽的想法,但無疑讓我覺得多了很多情趣,我一只手兩指探入蜜穴,另只手一把超過媽媽腿彎,將她下半身掀了起來,堅硬如鐵的下半身快速抵了上去,在插進媽媽蜜穴那只手的幫助下,龜頭直接插了進去。
緊致的陰道仿佛有著吸力,密布的褶皺一涌一涌的舒服極了。
媽媽的身體僵住了,抓住我手臂的雙手失去了力氣,雙目圓睜,失神地盯著天花板。
“呼。”我重重吐出一口濁氣,慢慢朝前頂屁股,陰莖一寸寸沒入蜜穴,陰道肉壁從四面八方擠壓而來,隨著媽媽的喘息,有節奏的蠕動著。
“嗯……”
媽媽細微的呻吟聲對我來說就像發令槍一般,仿佛觸動了我身體里的某種開關,讓我開始忘我的抽插起來。
即便已經是第三次故地重游了,我依舊會贊嘆媽媽陰道的緊致和水潤,再加上精神感官上的刺激,媽媽絕對是我碰過那麼多女人中排名前三的。
明明已經熟透了,卻還有著青澀。
“嗯……嗚嗚……啊……嗚嗚嗚……嗯……”
帶著哭腔的呻吟聲讓我迷醉不已,激烈抽插了百余下,陣陣快感再難忍受,積攢了數月的精液,激射而出,擊打在了陰道內。
我喘著粗氣,拔出了陰莖,坐起來剛要脫掉卡在大腿上,讓我有些難受的褲子時,媽媽突然坐起,朝我撲來,抱著我的脖子,狠狠咬在了我的肩膀上。
力氣之大,仿佛要扯下我一塊肉來,我打也不敢,罵也不敢,只能齜牙咧嘴的抓著床單倒抽氣,在我快疼麻木了,媽媽松開了嘴,一邊哭,一邊罵道:“你真自私,光想著你自己,你為我考慮過嗎?你知道我什麼想法嗎?你們一個個的拿我當什麼……”
“嗯,嗯,都怪我,是我太自私了……”
我忍著肩膀的疼,另只手輕撫著媽媽的頭發,說盡了好話哄著她。
不知過了多久,媽媽趴在我懷里好像哭累到睡著了,我才得以輕輕放開她,活動一下麻木的身體。
瞥了眼肩膀,血肉模糊說不上,但也差不多了,血染紅了肩膀,衣服還粘連著傷口,脫得時候更是讓人痛不欲生。
忍著疼處理完傷口後,我感覺整個人都虛了不少,困意上涌,難以支撐,躺倒媽媽身邊,看著她安靜的睡顏,漸漸意識陷入了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