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危機
湘地03號宇宙生命研究所。
“陳博士,上面對你的處罰下達了。”
一位穿著警裝的中年男子坐在實驗室的椅子上,看著陳博士擺弄著那些化學儀器和藥劑。
“說吧,我有心理准備。”
“現在殞都還聚集在湘城,國家已經開始在全國范圍內召集精英,用最先進的設備來處理殞。上面希望你戴罪立功,畢竟沒人比你了解殞。”
“明白了。”
陳博士沒有一絲猶豫,畢竟殞從實驗基地逃走本來就是他的過失。
即使前路艱難,他也必須去負起這個責任,他已經沒有回旋的余地了。
“待隊伍組建完畢,我再來通知你,你最好給未來的新隊伍准備一些見面禮。”
“好。”
短暫的對話隨著警官的離開而結束,陳博士則是繼續忙碌著自己的實驗,哪怕這個實驗室早就只剩下他一人。
“再看一集嘛,再看一集。我想知道師父怎麼樣了!”
蕭妙熙看完第二十九集就准備開始打游戲,結果阿芙洛特居然入迷了,一直拜托蕭妙熙再看一集。
“有這麼好看嘛?”
“當然好看了,雖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精神內核我還是很認同的,而且主角又是自己敬佩的師父,這種感覺你應該能體會到吧!”
看著幾乎要把臉完全貼上來的阿芙洛特,蕭妙熙不覺後仰,點了點頭。
“妙熙,你在的吧?”
門外傳來了敲門聲和詢問聲,是今天手機中的那個聲音。
蕭妙熙再怎麼不情願也只能乖乖把房門打開。
“洛尋,今天不是發生了幾起殺人案嗎?你還有時間來找我?”
“正好在這附近巡邏,順便來看看你。”
洛尋從半開的門縫中掃視了一眼,正准備說些什麼,卻發現了蕭妙熙那不耐煩的眼神,之後他面對則是大門關閉的響聲。
“這家伙。。。”洛尋見她沒什麼事也就放心了。
三處案發地點有一處是沒有屍體的,雖然地面上的血液拿去化驗了,但結果需要一段時間。
那處地點有血腳印朝著蕭妙熙的方向走來,中途消失了。
他有些擔心蕭妙熙的情況,所以再打了一次電話後,又借著巡邏的時間來確認一下情況。
下樓走進警車的副駕駛,洛尋詢問在駕駛位的秦勤:“應該沒有大問題吧?”
“人外生命探測器沒有響,這塊區域應該沒有。”
“那就去下一個地點吧。”
隨著引擎的發動,秦勤笑著調侃起洛尋:“看你一臉不高興的樣子,你前女友又沒給你好臉色看?”
“你開你的車吧。”
在自己是怎麼被甩的問題上,洛尋一直都沒有想清楚。
蕭妙熙並沒有和他斷絕關系,相反依舊一起在打游戲,但也僅僅是打游戲,其余方面,蕭妙熙一概不提。
“馬上要零點了,你說那家伙會不會在這個點出現?”
“概率很大,畢竟那片區域里的監控正是在零點到零點十分失靈的。”
他們有一些對付人外生命的裝備,但巡邏的目的主要是為了保護市民以及收集信息。
因為一連發現多具屍體的緣故,今夜這片區域的車輛比起以往更少,行人就更不用說了。
兩人聊著天進入了下一個巡邏地點,零點悄然來到。
一道黑影毫無征兆地出現在了警車的正前方。
秦勤反應迅速,立刻扭動了方向盤,連踩數腳刹車,警車避開了拿到黑影卻撞上了一顆大樹。
“那家伙!”
兩人連忙下車,看向那道黑影,黑影的模樣讓他們立刻拔出了腰間的槍。
一身黑袍,手上拿著一把巨大的骨鐮,頭部更是完全沒有血肉,干干淨淨一個骷髏頭。
“凶手還真不是人啊!”
“這玩意看著還真有點嚇人。”
兩人也沒干楞著,趁著那怪物沒動靜,手中的槍立刻開了火。
專門對付人外生命的子彈擁有更高的威力,依靠這把槍,人類也曾制服過一些想在地球圖謀不軌的外星人。
最重要的是,聲音很小,不會引起民眾的恐慌。
子彈輕易進入了怪物體內,怪物也有明顯的疼痛感,但想要制服它還有不小的差距。
“先請求支援,別把命折在這。”
洛尋正准備用手腕上的通信裝置和其他在附近巡邏的同事請求支援。
那只怪物卻沒有接近他們,而是朝著一個相反的方向走去。
“那怪物想去做什麼?”
“跟上再說!”
洛尋和秦勤在通知了在周邊的巡邏同事們,描述了怪物的模樣,立刻跟了上去。
怪物的行走速度很慢,左右張望的樣子像是在尋找獵物。
“這家伙,在尋找獵物嗎?”
“如果是這樣,為什麼不襲擊我們?”
“也是。”
沉重的腳步聲在狹窄的街道上回蕩,還有骨鐮劃過地面的微微響聲,在這黑暗的晚上聽到,讓人後怕。
跟了怪物一路,洛尋又回到了蕭妙熙家樓下。
“不會吧。。。”洛尋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念想。
此時各處的警察都趕了過來,已經形成了一支十幾人的小隊。
“發射拘捕器,不能讓它進入居民樓。”
隨著小隊長的命令,眾人紛紛發射了拘捕器。
與其浪費子彈造成那些對它可有可無的傷害,還不如先將它困住。
晶藍色的特質繩索很快將怪物的身體連同那柄骨鐮一同死死纏住。
在固定繩索後,這怪物不斷掙扎,依然無法弄斷繩索。
“看來這次案件可以提前結束了。”
不少人慶幸這麼快就抓住凶手的時候,怪物突然發出一聲咆哮!
“哇啊!”
這一聲咆哮將周邊居民樓的玻璃全部震碎,幾名靠得近的警員當即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離得稍遠的警員也被震的頭腦發昏,心里發顫。
“它的身體在。。變大?”
這個時候的洛尋其實聽不到秦勤張嘴說了些什麼,但是他順著秦勤驚訝的視线方向看去,讓他驚異的事情正在發生!
怪物的身體正在逐漸變大,本來一人高的身軀,竟在短短幾秒內膨脹到了三人高!
拘束器所發射出來的繩索被這龐大的身軀崩斷,而那柄一直握在怪物手上的骨鐮也隨之變大。
“這種怪物,怎麼可能是我們能對付的?”
心底的恐懼在警員們心底蔓延。不僅僅是警員,那些被咆哮喚起恐懼的居民。
怪物的身軀仍然在膨脹,根本沒有停下。三人高,四人高,最終隱隱接近五人高。
它緩緩轉過身來,抬起手中那把近十米的骨鐮,正准備朝地上那些螻蟻揮去。
一陣陰風從洛尋臉上劃過,鮮血隨風起舞,那龐大的身軀突然在他眼前消失了。。。
一切就像是在做夢一般。
這怪物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這之中的間隔正好是十分鍾。
“好了,從被子里出來吧,那怪物已經消失了。”
阿芙洛特從窗戶外飛進屋內,看著正躲在被子里發抖的蕭妙熙有些感慨自己挑人的運氣不太行。
“以後我不會真要面對這種怪物吧?”
從被子里探出頭來的蕭妙熙哭嚷著。
她說的自然是借用阿芙洛特的力量變身去抗衡怪物這方面。
在看了三十集夢比優斯之後,蕭妙熙本以為自己也可以做到像劇里演的那樣,但當那個骷髏頭出現在自己的視线中時,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我不會強求。既然我現在在地球上,保護你們就是我的職責,讓你或是其他人不陷入危險,是一個光之戰士應該做到的。”
阿芙洛特安慰著尚且帶著淚痕的蕭妙熙。
只是她體內的能量因為黑暗力量一直無法清除的緣故,遲遲無法恢復,如果不借助地球人的力量,恐怕她的變身時間連一分鍾都達不到。
“當真?”
蕭妙熙可憐巴巴,躲在被子里的模樣,像是一只受驚兔子。
“我說到做到。”
天亮時分。
“一定要做好輿情方面的控制,不能進一步引起居民的恐慌,一些平常不能使用的武器批准你們使用。另外,組建國家反人外生命體組織的消息也能放出去了。最後,我這里有一份殞的行動規律,先發給你。過幾天我再派一位這方面的專家來支援你們。”
聽著電話那頭上司的指示,湘城當地的安防廳長算是放下心來。
面對那樣的怪物,可不能再像以前那般小打小鬧了,必須得動用真正的殺器才行!
根據下面提交的報告,殞連續兩次在同一個時間出現在同一個地方,而且只出現十分鍾。
再對比上司發過來的行動規律,第二十三號殞正好符合這一點。
凌晨零點至零點十分,會展露出人害怕的一面,只會有規律的殺人,在被阻止行動後,會發出分貝極高的尖叫聲。在盯上一個目標後只有殺死那個目標才會更改目標。
這份行動規律一共只記載了十六只殞的規律,而有編號的殞則有二十三只。
“首先得弄清楚這只殞的殺人規律是什麼。”
在將這份行動規律下發到每一個公安局後,所有人都明白首先要找的就是這只殞的殺人規律。
畢竟掌握了規律後,就能夠減弱它的威脅性,即使處理不掉它,也能將規律告知民眾,規避風險。
只是二十三號每次出現都伴隨著監控設備的失效,根本沒人看見它是怎麼殺人的。
僅有的一條线索是死者傷口都是從背部貫穿。
“也就是說,這怪物只有到了你身後才會發動攻擊?難怪昨晚一直沒攻擊咱倆。”
秦勤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洛尋反而有些焦慮。
“也有可能是因為它上一個目標還沒殺死。”
“你是指那個沒有屍體的案發現場?”
“沒錯,它昨晚去那棟居民樓是有目的的。”
根據現場找到的腳印大小來看,那名受害者應該是女性,再結合這一线索,范圍就大大縮小了。
今天血液dna檢測就能出結果,警方很快就能知道那個受害者是誰,然後將她保護起來,還能引來那怪物,最後動用武器將其消滅。
早上九點,蕭妙熙被手機的鬧鍾吵醒,勉強地從床上爬起,朝洗漱間走去。
“今天你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
明明昨天睡到下午一點都完全沒有醒的前兆,結果今天居然自己設定了九點響的鬧鍾。
“要工作呀,昨天是周末。”
進行一個簡單的洗漱,連散亂的頭發都沒梳,蕭妙熙就坐在了電腦前,打開了游戲。
“你這不還是在玩游戲嗎?!”
阿芙洛特頓時覺得自己被騙了,結果蕭妙熙的解釋卻讓她陷入了疑惑。
“代肝啊。顧名思義就是幫別人收集游戲素材,道具還有過劇情任務。”
蕭妙熙的眼里滿是淡漠,幫別人代肝可不是在享受游戲,而是枯燥無味的一次循環。
“幫別人玩游戲也能算工作嗎?而且游戲內容都被你玩了,別人還能有游戲體驗嗎?”
阿芙洛特十分不理解,地球上居然還有這種工作。
“他們有錢沒時間,我有時間沒錢,拿我的時間換他們的錢,自然算是一種工作。至於有沒有游戲體驗,他們只要能在游戲里大殺四方,爽到了就行,過程他們並不在意。”
“無法理解,相比於結果,過程同樣重要。”
“每個人都有各自的想法嘛。”
蕭妙熙淡淡笑著,有個人在旁邊和自己聊天,確實沒有那麼枯燥了。
雖然嚴謹來說對方算不上人。
幾個小時里,阿芙洛特一直在蕭妙熙身邊詢問游戲的相關知識,但蕭妙熙並不煩。
阿芙洛特那種獨有的親近感和求知欲讓蕭妙熙很享受為她解答的感覺。
只是突如其來的敲門聲打破了這種讓蕭妙熙享受的氛圍。
蕭妙熙本來是不想去開門的,架不住門外人一直在敲。
蕭妙熙從貓眼處觀察外面,兩位警察就站在外面,讓她心上一驚。
這麼快就找上來了,不會抓我去做實驗吧?
畢竟一個死而復生的人,對現在的人類社會來說還是有著不小的衝擊力的。
“那個,你們。。。好。。。”
蕭妙熙打開房門,十分不自然地笑著,自己的社恐又犯了。
“蕭妙熙女士,為了更好的保護您,希望您能跟我們走一趟。此外,而且之後的經歷請您保密,這是為你的安全著想。”
“好,好,我一定配合。”
蕭妙熙當然立刻就答應了,即使自己再宅,再社恐,警察都找上門來了,自己也不能不去啊。
只是自己要少賺一天錢,這個月的生活質量就要下降一分了。
與此同時,在湘城的M地區的連山腳下,警方已經在這部署好了面對大型人外生命體的武器。
那是數門120mm口徑的改裝型炮彈,而且炮彈里還加入了一些可以讓碳基生物虛弱的物質。
警方的計劃有兩個。
A計劃是二十三號出現在連山腳下,在不阻止二十三殺人的情況下對它進行攻擊,並保護好二十三號要殺死的目標,最終消滅目標。
B計劃應對的是二十三號沒有出現在連山腳下的情況。
近十米的體型一旦出現在市區,必定會引起居民恐慌,到時候居民產生的負面情緒只會進一步增加二十三號的體型。
所以在輿情方面,整座湘城都發布了對抗怪物演習的消息,那個地區出現怪物,哪個地區的居民就要以最快的速度撤離,在不引起人民恐慌的情況下消滅怪物。
但警方希望的還是執行A計劃,畢竟B計劃不可控的因素太多了。
03宇宙生命研究所,陳博士正在向自己的那位警方朋友匯報自己最新的研究成果。
“我一直在想,殞的成長能力是否有著上限。二十三號給了我一點啟發。”
“什麼啟發?”
“二十三號本來只會變化成一些人們害怕的動物之類的,可它現在卻可以變成神話里死神的模樣,這說明它在學習,在它逃出去之後學到了人心底里害怕的事物。”
“你是擔心殞擁有學習力會改變自身的殺人規律?”
“有這種可能,我們曾經是能找到殞的具體位置的,現在卻只能確定它們還在湘城,這說明它們干擾了我們的追蹤,這也是學習的體現。”
電話那頭的警官眉頭頓時皺了起來,看來湘城那邊今天指定的計劃,其中的變數又增加了。
“兩位警官,你們這是開到哪來了啊?”
看著這附近的山與樹,蕭妙熙心里突然就慌了神,不知道這兩個警員是要把她帶到哪去。
“別怕,有我在呢。”
阿芙洛特一直坐在蕭妙熙的肩膀上,看出了蕭妙熙的坐立不安,安慰著說。
“謝謝。”
蕭妙熙低聲感謝了一句,這時坐在副駕駛的警員才開口說話。
“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活下來的,但這不是重點。昨天那個怪物你應該看見了吧?”
蕭妙熙點了點頭,那張巨大且恐怖的骷髏頭現在回想起來她依舊十分害怕。
“那怪物的目標是你,你在哪它就會出現在哪。我們在連山腳下設立了武裝力量,用來對付它。”
這不是把我當成誘餌了嗎?
蕭妙熙心里有些發怵,應該能保護好我的吧?希望別出意外。
很快,警車就來到了連山腳下的臨時應對基地,一下車蕭妙熙就看到幾門科技感十足的大炮。
這奧特曼里防衛隊的味道噌的一下就冒出來了。
“接下來請您安心在這待著,我們的技術人員可能會對您進行一些生理上的檢查分析,但不要緊張,都是合乎法律的普通檢查。”
“明白了。”
蕭妙熙觀察了一下周圍,洛尋似乎不在這,或許這方面不是他負責的吧。
洛尋不在的實際原因其實是昨晚的咆哮讓他暫時失聰,內髒似乎也出了問題,現在正在醫院檢查。
“局長,人已經帶過來了。”
“好,辛苦你們了。記住,一定要保護好她,不讓市民受到傷害是我們的職責。”
“明白。”
局長說完,又開始觀摩技術人員調試武器參數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越來越逼近零點,所有警員的心跳都開始加速。
盯著儀器的技術人員更是如此,因為他們手中的儀器既能預知怪物是否出現,又能對怪物發起進攻。
“十,九,八。。。”
隨著時間逼近,每一個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三,二,一!”
時間剛到零點,儀器上本來平靜的波動突然變得紊亂,一個巨大的身影出現在眾人的身後!
“開炮!”
晶藍色的炮火和警員們手中槍發射出的子彈毫不含糊地衝擊在二十三號的身體上,它似乎是感受到了疼痛,在向後退去。
還沒等局長高興幾秒鍾呢,一位技術人員就抱著手中的測量儀器跑了過來。
“局長,這怪物的體型好像又變大了,之前是四層樓的高度,剛剛的測量,現在有十五米了!”
“怎麼回事!?”體型越大,這些武器對它的作用就越小。
“或許是之前的等待,還有臨近出現的時候,同志們焦躁不安的情緒被它吸收了,這也是一種負面情緒。”
“先別把這件事說出去,免得又散播出一些負面情緒。”
炮火在二十三號的身上炸開了花,一些漆黑的液體從它的傷口處流出,低落在地面上。
一些離那些液體近的警員似乎聽到液體里傳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低吼。
聽到這些低吼的警員就像是被操控了心智一樣,突然變得情緒低落,有的甚至大哭起來。
陣线很快出現了一處空缺。
威力的減弱讓二十三號有了喘息的機會,而負面情緒的增多,讓二十三號的體型繼續增大。
現在似乎陷入了死循環,朝著越來越糟糕的情況飛馳而去。
“不能再拖下去了,在事情無法挽回之前,我得去搞定那家伙。”
阿芙洛特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蕭妙熙,後者已經開始腿軟了。
“變成十五米的體型的話,應該能多撐一會。”
一道淡紫色的光芒閃過,火紅色的身軀伴隨著熱浪出現在眾人面前。
蕭妙熙看著那十五米高的阿芙洛特,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感覺,那道光芒,令人神往。
突然出現的阿芙洛特讓逐漸落入下風的警方一時陷入了慌張。
“又來一個?!”
“不,她不一樣,這光芒,讓人從心底里感受到溫暖。”
此時的二十三號已經接近二十米,論個頭還比阿芙洛特高上幾米。
“看不到星星啊。”
沒有星星的夜晚,阿芙洛特身上的紫色紋路都暗淡了幾分。
二十三號朝著蕭妙熙的方向走去,阿芙洛特當然不會讓它得逞,一記飛踢落在它的頭部,二十三號遭受到了極強的衝擊,整個身體都朝著受力的方向倒去。
巨大身體倒在地上產生的衝擊力人們都難以站穩。
“它們打起來了?”
“你們不覺得這場面像奧特曼打怪獸嗎?”
“你這麼一說,的確。”
在兩者展開戰斗的同時,那股黑暗力量的擁有者也出現在了附近的一座山上。
“王,我發現她了,我馬上動手。”
“不,菲羅緹婭,不著急。地球處境特殊,我現在還不想招惹上宇宙警備隊,就借用地球上的力量來抓住她吧。”
“將黑暗力量注入怪物的體內嗎?我明白了。”
看著不遠處和怪物纏斗的阿芙洛特,菲羅緹婭手中衝出一股狂暴的黑暗力量,涌入了二十三號的體內。
“什麼?!”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阿芙洛特猝不及防,被二十三號掐住了脖子。
還來不及應對,阿芙洛特的身體就被二十三號甩飛,徑直撞上山體。
黑暗狂暴的力量在二十三號體內流竄,它的體型也在迅速膨脹。
“二十米,三十米,五十米。。。。六十米。。。”
儀器上的數值最終停留在了“61”這個數字上。
“局長,我們先撤吧,現在的局面已經不是我們能對付的了。反正現在已經零點九分了,還差一分鍾它就會消失的。”
雖然不甘心,但現在的狀況已經超出了他們的控制,只能撤退了。
“好,我們撤。”
阿芙洛特從碎石堆里爬出來,滿身的塵土讓她身上的光芒又黯淡了幾分。
“黑暗力量。。。那家伙果然也來了地球。”
必須拼死一搏了,不僅要趕緊解決這個變大了的家伙,還得應對藏在暗處的家伙。。。
“管不了那麼多了。。。”
阿芙洛特對地球並沒有太多感情,但是她相信在光之國自己聽說過的眾多故事是真實的,眾多的光之戰士為了地球前仆後繼,那麼自己作為其中的一員,又怎麼能夠落後呢!
挺直腰板,淡紫色的光輝在阿芙洛特展現,她的體型也在變大。
五十米是她的正常體型,但現在的她無法維持這個體型太久。
二十三號看著阿芙洛特,露出了詭異的笑容,本來以殺死蕭妙熙為目標的它,突然舉起骨鐮,朝著阿芙洛特衝來。
龐大的骨鐮在二十三號手中揮舞,狂暴的力量從骨鐮中溢出,阿芙洛特只得暫時閃避。
只是二十三號突然就消失了,這一變化讓阿芙洛特始料未及。
“難道。。。”
阿芙洛特正打算轉身應對,但包含黑暗力量的骨鐮已經落在了她背上。
“啊!”
阿芙洛特整個身體往前飛去,在地上翻滾數次,想要掙扎著爬起,但現在的她似乎連這一簡單的動作都做不到了。
胸口的計時器已經亮了起來。。。
站在山頂的菲羅緹婭正靜靜地注視著一切,或許可以好好地折磨一下這個光之戰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