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星點點,衛宮家的庭院里面,衛宮切嗣和尚且年幼的士郎一起坐在院子里面,士郎總是隱隱有這樣一種感覺,他的父親總是雙目無神的樣子,看起來也沒有什麼生氣,就像是一個活人偶一樣,就算是眼前這麼絢爛的星空,也沒能讓切嗣的眼里出現幾分神彩。
想必切嗣自己也很清楚吧,他這輩子一事無成,他渴望成為英雄,但是所謂的聖杯戰爭帶來的只有騙局和災難,說到底,拯救人類,什麼才叫做拯救人類呢?
或許切嗣早就已經不正常了,只是需要一個自欺欺人的目標來讓自己的內心不至於如此空虛吧。
切嗣眼神麻木地瞥了一眼身邊的士郎,不知怎麼地有感而發,自嘲似的說了一句:“士郎啊,小時候,爸爸總是想著成為正義的伙伴,成為英雄呢。”
士郎不解地看了一眼自己的養父,忍不住問道:“那後來呢?”
切嗣又是自嘲一般地苦笑著說:“後來啊,後來長大了,就不好意思這麼說了。”
士郎懵懂地點了點頭,然後突然說道:“那就讓我來好了,老爹沒做到的事情就讓我來,我來成為正義的伙伴!”
切嗣聞言,愣了許久,然後由衷地笑道:“是嘛,那我就放心了……”
或許是認為自己無需苟活於世,切嗣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已經足夠了,盡管自己這輩子一事無成,親手殺死了父親,親手殺死了恩人,沒能救下妻子和女兒,努力到最後帶來的也只有悲劇,但是士郎這孩子能這麼說,他就也沒什麼牽掛了,自己這可笑又悲慘的一生也應該……
“你真的認為,自己的一生已經沒有遺憾了嗎?”
毫無征兆地,輕柔溫和的聲音回蕩在切嗣的耳邊,就算多年沒有和別人廝殺過,切嗣依舊還是那個魔術師殺手,耳邊毫無征兆響起的聲音讓切嗣眼神一凜,旋即就環視四周,想要找出這個說話的魔術師,盡管不知道對方的目的是什麼,但是占據主動權總是沒錯的。
“切嗣先生,先不用這麼警惕,放心好了,我沒有什麼惡意。”
溫和的聲音又一次響起,切嗣反復觀察四周,但是依舊沒能發現對方到底藏在什麼地方,心中了然,要不就是對方的位置離自己很遠,通過某種魔術直接在腦內和自己交流,要不就是對方的魔術師水平已經高於自己殺過的任何一個魔術師了,不管是哪種情況,眼下的敵意和防備也沒什麼意義可言。
“你是誰?你有什麼目的?為什麼會知道我的名字?”
切嗣在腦海里面回蕩著自己的疑問,既然對方沒有進一步給出對話的方式,那就是直接在腦中對話了。
“我並不存在於這個世界,只不過,你們這個世界的聖杯有打通和穿越不同時空的力量,你之前破壞了聖杯的時候,我注視到了你。”
“………所以呢?”
“我可以幫你救出你在愛因斯貝倫家的女兒,這樣可以算是真的了結了最後一件心願了吧。”
切嗣瞥了一眼自己身邊還在仰望著星星的士郎,老實說,這孩子作為魔術師的天賦實在不怎麼樣,完完全全地就是一般人,盡管不知道這個找上自己的人是誰,但是不管怎麼說也不會以士郎為目標吧,那麼,反正自己也早就一無所有……
“我憑什麼相信你?”
切嗣的眼神依舊空洞,腦海里面也本能一般地回蕩起了這麼一句話,切嗣的經歷讓他早就不會輕易相信別人了。
“我盡管無法過多的干涉你們這個世界,但是當年是我告訴了遠坂時臣他女兒櫻的事情,遠坂時臣用令咒讓吉爾伽美什毀滅了間桐家,也是我清除了櫻體內的蟲子,當然了,後來時辰還是死於言峰綺禮,畢竟我不能,也不應該過多的干涉其他世界的事情,不過不知道這樣能不能讓您相信我呢?”
切嗣默然不語,這個神秘的聲音所言非虛,遠坂時臣在聖杯戰爭的時候突然多此一舉地讓自己的從者跑去殺了間桐髒硯,之後櫻又被接回了遠坂家,不過一向天性薄涼的切嗣對別人家的事情向來不在意。
不過這麼一來確實是讓對方的可信度高了不少,切嗣自嘲似的笑了一下,當年他都相信了那個傳說中的聖杯可以實現連自己都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樣的拯救人類的願望,那麼,眼下也沒理由選擇不相信了吧。
想到這里,切嗣毅然起身,穿過屋子以後徑直走到倉庫里面,取出了自己當年常用的那一套已然蒙塵的槍械炸藥,還有自己特有的起源彈,輕輕地拂去積起來的塵土,切嗣不禁有幾分恍然,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居然還會再次用上昔日的兵器,握上趁手的槍械以後,原本籠罩在切嗣身上的滄桑和頹廢一掃而盡,取而代之的是不減當年的銳利。
簡單地披上一件風衣,切嗣走入庭院,正好和一臉困惑的士郎相對而立,和自己的兒子對視了片刻,切嗣空洞的眼神里面破天荒地有了幾分光亮。士郎愣愣地看著眼前父親陌生的打扮,本來就不笨的士郎很快反應了過來,小聲地問道:“那個,老爹,你要出門嗎?”
“啊,是啊,士郎,其實你有一個……妹妹來著,曾經我沒能救下你的媽媽,現在爸爸要去接你的妹妹了,這次出門爸爸很可能回不來了,但是妹妹的事情你也不用擔心,爸爸一定會解決的。”
士郎恍惚之間莫名感覺自己的養父變得有些陌生,那個平時只會默默地回答今天吃什麼的不苟言笑的男子,今天卻突然這麼的……意氣風發,是因為自己答應了老爹要做正義的伙伴,讓他已經沒了後顧之憂嗎?
“那個,老爹,一路順風。”
就在切嗣要出門的前一刻,士郎的聲音在切嗣身後響起,該怎麼說呢,並不是很出乎他的意料,果然士郎這孩子,是可以放心交給他的,切嗣突然想起當時聖杯戰爭的時候,言峰綺禮說自己盯上他是因為他們的內心都是空的,仔細想想,好像確實如此,他早就已經病入膏肓,當年參與聖杯戰爭,也只是病態地給自己找個理由而已,好在今天最後還能在自己的兒子面前耍耍帥,倒也不算活的一塌糊塗。
……………………
愛因斯貝倫家的城堡,一如既往地坐立於皚皚白雪之上,光是從遠處看去,就有種誤入童話故事里的錯覺,只不過對於伊莉雅來說,這個自己從小住著的城堡並沒有給她留下什麼好印象,自己似乎就像是一個被父母遺棄在這里的洋娃娃,任由著這里的人造人隨意地擺弄著。
伊莉雅稚嫩的嬌軀一如既往地被牢牢鎖住,人偶們機械地握著羽毛和毛絨球,不容分說地在伊莉雅潔白如羊脂玉一般的肌膚上面來回地撫弄著,羽毛和毛絨球這種柔軟的東西一掃過伊莉雅身上私密的地方,就能讓伊莉雅的嘴里漏出難堪的笑聲。
“呼呼哈嘿嘿嘿嘿嘿嘿,等一下,噗唉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每日地撓癢並沒有讓伊莉雅習慣這種幾乎拷問般的折磨,畢竟這些人造人的目的是強化伊莉雅的魔術回路,並且讓她的身體愈發敏感,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算得上是專門針對伊莉雅的感度開發呢。
間桐家對櫻干的事情也差不多,用淫蟲侵犯和玩弄還是孩子的櫻,把她的敏感度開發到最大,這樣就能輕易地讓櫻的神經進入興奮狀態,從而讓櫻身體里面的淫蟲得以汲取魔力作為養分,盡管後來遠坂時臣和言峰綺禮滅掉了間桐髒硯,祛除了寄生在櫻身體里面的蟲子,不過對於櫻身體的敏感度改造已經是不可逆的了。
“噫噫噫哎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又,又要變奇怪了呀~唉唉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要被癢死了!”
羽毛和毛絨球這種東西,對於敏感度一般的人來說,效果並沒有多麼出色,但是一對上伊莉雅,效果卻立竿見影,別說是那白皙的足底和私密的腋下還有大腿根這種弱點,就是撓在伊莉雅肉乎乎的小肚子和後背上面也能癢得伊莉雅汗流浹背,伊莉雅的敏感度如何可見一斑。
人偶似乎並沒有人類關於羞恥心一類的概念,對伊莉雅全身上下一視同仁,毛絨球和類似狗尾巴草一樣的毛絨玩具直接撓起了伊莉雅胸前初有規模的小山包,不僅那柔軟的乳肉被欺負了,而且胸前那兩顆小紅豆也被刺激地直挺挺立了起來。
伊莉雅渾圓的小屁股上面也被羽毛給蠻橫地霸占了,像是伊莉雅的小屁股這種平時不怎麼容易想到的地方,現在倒是也怕癢得厲害,被羽毛給逗得一顫一顫的,上面還密密麻麻地滲出了細密的汗珠,更是有一根狗尾巴草探入了伊莉雅兩腿間的私處,未經人事的蘿莉小穴被這樣不講道理地刺激,居然一張一吐地流出了絲絲愛液。
“哎嘿嘿嘿~要,要出來了呀~嗯哈~”
身體反饋到大腦的奇怪感覺刺激地伊莉雅很沒出息地吐出了舌頭,還有絲絲唾液順著吐出的舌頭流下,看起來不免顯得更加色氣,伊莉雅的小臉已經不知不覺地籠上了一抹潮紅,眼神也開始變得有幾分曖昧,現在加上伊莉雅吐出舌頭的沒出息的表情,很標准的哎嘿顏呢。
表情崩壞了以後,伊莉雅的身體也緊跟著做出了反應,身體一陣觸電般的痙攣之後,一股粘稠的液體噴涌而出,空氣中一時間彌漫起了一股淫靡的味道,高潮之後,伊莉雅很顯然陷入了失神的狀態,呆呆的眼神看起來已經是神游到九霄雲外了,愛因斯貝倫家的人偶自然是不會關心伊莉雅的狀態如何的,不給伊莉雅恢復的時間,蠕動著手指又要上前咯吱伊莉雅敏感的嬌軀了,然而還沒等這些人造人開始動手,突兀的爆炸聲就在愛因斯貝倫家的城堡里面回蕩了起來。
人造人們不禁面面相覷,盡管這個城堡自從第四次聖杯戰爭之後就只有它們這些人造人守在這里了,但是憑借愛因斯貝倫家的底蘊,也不是什麼人都能闖進來的,最重要的是,這相當於直接對愛因斯貝倫家宣戰了,時鍾塔也會直接定義為被通緝的魔術師,誰有這麼大膽子?
炸藥布置的位置異常老練,一波引爆之後直接破壞了城堡里面的魔術結界結構,一席黑色風衣的切嗣悄然滑入到伊莉雅所在的地下室,然後一如當年木然地舉起手中的槍,人造人畢竟不是專門為了戰斗而造出來的,在切嗣精准到如同機械一般的掃射下幾乎完全沒有反抗的余地,很快,地下室就鋪滿了人造人的殘骸。
防御力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薄弱,這些傳統的魔術師家族,還是一如既往地自大,封建的同時還蔑視時代的變化,切嗣一邊這麼想著,一邊收回自己的裝備,許久沒有重操舊業的切嗣在心里忍不住感慨,還以為自己身手生疏了,這次會麻煩不少,結果特意帶上的起源彈一發也沒有用上。
重重地嘆息了一口氣,切嗣轉頭看向了那個看起來一片狼藉的少女,那是他曾經拋棄的骨肉,是他最為可悲又可憎的證明,曾經為了追求一個虛無縹緲的救贖,他丟棄了自己作為父親的責任。
伊莉雅也滿臉好奇地看著他,似乎是在思考這個突然闖進來的男人是誰,一般來說,正常的小孩子就算知道死的是人造人,看見一個陌生人大肆屠殺的畫面也不至於如此淡然,可伊莉雅的淡然卻完全不像是一個心智正常的小孩子應該有的,切嗣眼里復雜的感情更甚,愛因斯貝倫家,連正常的三觀都沒有教給伊莉雅,完全把她當成了下一次搶奪聖杯戰爭的工具嗎?
切嗣默然上前,解開了伊莉雅身上的拘束,有些笨拙地擦拭掉伊莉雅身上的汙漬和汗痕,伊莉雅歪著腦袋,赤紅的瞳孔略帶著幾分疑惑地切嗣,問道:“那個,叔叔?你是……什麼人?”
………沉默。
切嗣多多少少猜到對方會這麼問,但是還是忍不住沉默在原地不知怎麼的,切嗣突然回憶起了自己當年死去的妻子,又想起了自己曾經殺人的模樣……
“伊莉雅,我是……你爸爸,嗯,我們走吧,我來接你了。”
切嗣有些許笨拙地擦拭干淨了伊莉雅身上的汙漬,本想著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下來給伊莉雅披上,隨後恍然意識到,城堡里面應該有伊莉雅自己的衣服才對,切嗣本來想叫伊莉雅乖乖在這里別動,然而她越是沉默,切嗣也就愈發局促不安,有點匆忙地在城堡里面轉了一圈以後,找到了一堆衣服的切嗣手忙腳亂地給伊莉雅穿好衣服,然後默然抱著伊莉雅往城堡外面走。
“爸爸。”
“嗯?”
“他們和我說,我是爸爸媽媽不要的孩子。”
, “是嗎……”
“嗯。”
, “………”
不知不覺之間,切嗣和伊莉雅已經走到了城堡外面,風雪依舊,切嗣回頭看了一眼愛因斯貝倫家的領地,接下來他和伊莉雅都會被愛因斯貝倫家給追殺吧,已經,沒有退路可言了。
“你之前說,你是來幫助我的對吧。”
切嗣也不管那個之前和他對話的聲音也沒有在聽,就這樣佇立在風雪中自言自語了起來,被他自己漠視了理應珍視的東西而落到如此田地的切嗣,本來也就沒有什麼破釜沉舟的說法可言了。
“是這樣沒錯,不過切嗣先生,你是不是先說說看自己的需求,或者說願望比較好?”
, 那個溫和的聲音又一次在切嗣的腦海當中響起,切嗣本來已經死寂的內心突然出現了一絲悸動,一如當年他面對聖杯,許下救世的願望的時候一樣。
“那麼,我希望伊莉雅能去一個她能好好生活的世界,能忘掉她在這個世界這些不愉快的回憶,能夠像一個正常的小孩子一樣開開心心的生活,你……你能做到嗎?”
“嗯,可以啊。”
如釋重負的切嗣在伊莉雅有點好奇的注視之下直接癱坐在雪地之中,緩緩抬頭注視著天下落下的雪片,麻木的眼神里面有幾分自嘲。
“難道說,你才是真正的聖杯嗎?”
“並非如此,實際上我對你們這個世界能做到的干涉有限,只不過你許下的願望恰好是我能做到的事,而且我很清楚你最放不下的還是你的女兒,就算你提出了其他的願望,我也會讓你考慮一下這個最優解的。”
切嗣又一次自嘲地笑了笑,望向了一旁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伊莉雅,他這輩子這麼一事無成,索性有這麼一個女兒,還有那麼一個兒子,倒也不算徹底一塌糊塗。
“對了,你不和你女兒一起走嗎?”
“算了吧,伊莉雅從小到大都沒怎麼見過我,就算我和她待在一起,也不知道怎麼面對她才好。”
“那這樣好了,我會讓你一起和伊莉雅去另外一個世界,你要是不想面對她也可以,我會在伊莉雅的一件貼身物品上面設置空間魔法,等她遇到危險的時候,可以把你直接傳送過去保護她,這樣一來就沒問題了吧。”
“………”
切嗣沒有言語,顯然是默認了這個提案,他看著緩緩開啟的空間縫隙和那個在空間縫隙里面若隱若現的人影,人影比較模糊,只能隱隱看出是個長發的女人,對方應該就是那個一直和他對話的人吧。
“這樣就可以了。”
把伊莉雅和衛宮切嗣送入空間縫隙之後,智乃的母親漂浮在不同世界的夾層之中,本來就要回到自己的世界了,卻突然一臉詫異地眺望著另外一個非常接近的平行世界,是願望的聲音,還有和這個主世界一樣的,可以干涉其他世界的力量———聖杯。
通過定位,智乃的母親詫異地看見了聖杯發動的畫面,是高中的時候的衛宮士郎,獨自一人打穿了聖杯戰爭的另外一個世界的衛宮士郎,同樣地在漫天飛雪之中,士郎抱著已經失去意識的美游,對著聖杯許下了和衛宮切嗣如出一轍的願望。
“哎,該怎麼說呢?應該說,不愧是父子嗎?”
智乃的母親嘆息了一聲,伸手接引起那股聖杯的空間力量,伊莉雅和美游同樣對應著聖杯的核心,她把這兩個孩子接到自己的世界,除了惻隱之心,還有自己的考量,這兩個聖杯,在自己的世界無疑是最安全的,不會被隨意地利用。
空間的傳送不知不覺之間已經完成,伊莉雅和美游分別降落到了點兔的世界,就像是雪花飄落在地,沒有驚起一絲波瀾。
………………
正午的陽光強烈地連地面都被反射得有幾分耀眼,斑駁的樹影投影在亮的有點發白的地面上,交錯出輪廓分明的圖案,索性教室里面沒有太過遭到炎熱的侵擾,而且因為還有風扇的緣故,倒也不像外面熱得這麼夸張。
智乃的位置坐在窗戶的邊上,目不轉睛地看著老師寫在黑板上的知識點,時不時還會跟著在課本上面圈畫著知識點,亦或者記下老師擴展的例題,一股好學生的氣場隨著智乃筆挺的坐姿和專注的眼神油然而生。
不得不說,讀書人的身上就是會不知不覺之間散發出一股讀書人的氣場,上課的時候誰在認真聽講,誰在開小差做小動作,只需要在講台上面一下看就一目了然,而且不僅僅是上課的時候,就算是在家里面獨自寫作業,又或者是在考場上面拿起筆的瞬間,都會有一股氣場。
智乃本來就長得可愛,嬌小的身材在同齡人里面也算得上小巧,一頭雪白的長發讓智乃更加惹眼,再配上智乃不錯的成績還有這股優等生的氣質,讓智乃在同學之間不知不覺有了很高的人氣,而且智乃不擅長和別人相處的怕生性格莫名其妙地被學校里的男生們解讀成了高冷形象,讓智乃的人氣更甚,也就是現在這些學生的年紀比較小,如果是在高中里面,像智乃這種情況估計直接就變成學校公認的校花天天被人表白了。
至於智乃本人自然對這些東西渾然不知,側目望向了窗外的風景,微微地嘆了一口氣,這麼大的太陽,下節的體育課會很熱的吧,自從做到了窗戶旁邊以後,智乃總會不知不覺地眺望窗外的風景,可能是因為窗戶就在旁邊,不自覺地被窗外的風景給吸引以後慢慢養成的習慣吧,盡管智乃現在看起來像是在看著窗外發呆,但是實際上老師講的內容還是聽得見的。
就在智乃凝視著窗外的時候,一張小紙條毫無征兆地被丟到了她的桌子上,智乃微微一愣,扭頭就看見一個一頭藍色短發的元氣小蘿莉在對著自己笑,果然,是麻耶啊。
拆開小紙條以後,上面赫然是一行充滿了麻耶的特點的,點綴著可愛表情的活潑過頭的字————智乃!放學以後一起去探險怎麼樣?惠也答應了哦!
智乃又是嘆了一口氣,麻耶這孩子和智乃剛好相反,屬於完全的社牛,一開始智乃自我介紹完了以後,麻耶就直接拉著惠貼上來說了一堆異想天開的話,還硬拉著自己組成了小豆隊三人組,能把智乃這個有輕度社恐的人硬貼貼成好閨蜜,可見麻耶的水平不容小覷,盡管已經很清楚麻耶的性格了,智乃還是在紙條上面一板一眼地寫下了“好好聽課”四個字,然後一把把小紙條扔了回去。
果不其然,收到了小紙條的麻耶只是在上課的時候安靜了片刻,下課以後馬上就和一只嘰嘰喳喳的小麻雀一樣跳到智乃面前,躍雀地說道:“喂智乃,怎麼樣啊?一起去探險嗎?說不定到時候我們可以找到什麼遺失的聖劍,又或者是失落在亞特蘭蒂斯的寶藏,沒准還可以和光明的使者定下契約,成為魔法少女呢!”
看著兩眼放光的麻耶,智乃嘆了口氣,用詢問的眼神看向了一旁一個雙馬尾的紅發小蘿莉,小惠,惠和麻耶可以說是青梅竹馬了,麻耶從小就活潑又脫线,相反的小惠性子就有點慢悠悠的,而且還有幾分天然呆,她們兩個能這麼親密倒是很……稀奇。
“嘛嘛,反正今天沒什麼作業,就一起去走走怎麼樣?”
小惠的語氣也依舊是慢悠悠的,聽著小惠說話,仿佛自己也會變得平靜下來,就像是喝完了一杯溫熱的紅茶一樣。
“啊,今天也要幫店里干活的說,而且我父親再婚了,今天就和你們出去玩感覺有點不太好的說。”
智乃一邊收拾起自己的書包一邊回答道。
“啊!對了,既然如此,我們去你家玩吧!正好看看你說過的那個新姐姐。”
麻耶馬上又提出了第二方案,大有智乃今天不和她們一塊玩就不罷休的架勢,眼里的亮光絲毫不減。智乃聞言,習慣性地拿起書本遮住嘴巴,漂亮的藍色眼睛望向了窗外,習慣性地思考了起來,沉吟了片刻,才答道:“倒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感覺紗霧比我小時候還怕生呢,你們去我家,她都不一定會和你們說話的說。”
“哈哈,這種事情無所謂的啦,那麼就這麼說定咯!”
麻耶對著智乃比了一個看起來很瀟灑,不知道是從什麼動漫里面學來的手勢,惠也在一旁笑眯眯地點了點頭,在三人的你一言我一語當中,體育課的上課鈴聲很快就響了起來。
“啊啊,真是的,這麼熱的天氣上體育課,而且太陽還這麼大。”
麻耶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下一節是體育課,看到窗外絲毫不減的太陽不禁哀嚎了起來,就連頭上那根呆毛也跟著耷拉了下來。
“嘛嘛~反正這也是最後一節課了,到時候我們放學了直接去智乃家吧~智乃家有涼涼的空調,還有冰飲料喝呢~”
小惠和幾近崩潰的麻耶截然相反,就連語氣之間也滿是輕松樂觀,智乃聞言不禁暗自嘆了口氣,麻耶偶爾皮一下已經是常態了,怎麼惠你也跟著她胡鬧啊?
不過,嘆息之余,智乃的嘴角也微微上揚了幾分,以自己的性格,居然還能有這樣兩個這麼要好的朋友,和她們故意的“異想天開”還有“死纏爛打”分不開干系。
“哦哦!好耶!飲料和空調!”
被小惠這麼一說,麻耶也亢奮了起來,在大熱天的冷飲和空調,就和冬天夜晚的被窩一樣,有獨特的吸引力,就像是普通的涼水,平時喝和口渴難耐的時候喝,感覺自然是截然不同的,以至於向來比較成熟的智乃內心也暗自有幾分期待感。
只不過,等到三人一到太陽下面的時候,之前的期待感馬上就被曬得無影無蹤了,烈日當空,還沒有開始運動的智乃三人就已經感覺身上開始黏糊糊的了,腋下這些地方的感覺更是明顯,想來如果用手去摸的話,能摸出一把汗。
“那麼,總之,先跑個兩圈吧,有身體不舒服的趕緊和我說。”
體育老師顯然也不太想在這種天氣上課,只不過事先的跑步和准備運動還是不能落下的,等到大熱天跑完了兩圈以後,幾乎所有人都已經變得汗流浹背的,夸張一點的那些就連上半身的衣服都變得半透明了,之後的熱身運動自然是敷衍了事,一個個無精打采地做完了准備運動之後,體育老師擺了擺手,散漫地說道:“先去找個陰涼的地方休息一下,然後體育委員去找墊子過來,男生做俯臥撐,女生做仰臥起坐,相互幫忙數一下,要打籃球的自己去打吧。”
此言一出,學生們紛紛四下散去,體育委員也是很快就把墊子都鋪在了陰涼的地方,麻耶馬上眼疾手快地搶到了一塊“風水寶地”,既有建築能擋住陽光,也不會妨礙陣陣涼風的流向。
“喂!智乃!惠!快點過來坐啊!”
一搶到了好地方,麻耶就大大咧咧地一屁股坐到了墊子的正中央,還沒忘記招呼智乃和惠一塊過來,智乃事先梳了一頭干練的單馬尾,但是劉海之間還是能看見幾道汗漬,已經累的氣喘吁吁的智乃搖搖晃晃地走到墊子旁邊,身子一攤,也直接半躺在了墊子上面,小惠到依舊是慢慢悠悠地拿著一塊手帕擦拭著汗水,安安靜靜地坐到了墊子的角落。
“智乃明明學習這麼好,家務也干得很熟練,但是意外地沒什麼運動細胞呢!”
麻耶看著跑了兩圈以後就直接癱軟的智乃,不禁感慨了起來。
“嘛嘛~也不能這麼說嘛~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的事情和不擅長的事情的~話說回來你們要手帕嗎?”
惠已經調整好了自己的呼吸,光聽她說話的語氣,完全聽不出像是剛剛運動過的樣子,盡管惠看起來像是比較文靜的性格,但是對於常年練習芭蕾舞的她來說,這些運動量還不至於太過夸張。
“啊,不用啦!只要這樣子就會干得很快的哦!”
麻耶咧起嘴角,露出自己可愛的小虎牙對著兩個朋友笑了笑,然後直接極其不淑女地撩起自己的衣服,用衣服扇起了風,麻耶這麼撩起衣服扇風,她那略微有點贅肉的小肚子直接就露了出來。
“喂,麻耶,你這樣會被看到的啦!”
智乃看見麻耶的舉動,原本就熱地有點發紅的小臉燙得更加厲害了,一旁的惠看見智乃這種可愛的反應,也不免捂住嘴角偷笑了起來,智乃醬也真是的,明明就算被看光的也不是她,還是會害羞的呢。
“哈哈,沒事沒事,反正旁邊有你們兩個擋著,沒人會看見的啦!對了,智乃和惠也可以把鞋子脫掉哦,這樣會更加涼快的啦!”
麻耶說完以後,直接行動力極強地脫掉了自己的鞋子,露出了那雙穿著白色棉襪的小腳丫,麻耶的雙腳似乎也像主人一樣不安分,難得能離開鞋子透透氣以後,也調皮地來回晃蕩了起來,麻耶更是眯起眼睛躺在墊子上面愜意地上下搖晃著雙腿,看起來就像是一只躺下來放松的小貓咪一樣。
“什麼,把鞋子給脫下來什麼的,不太好吧,現在還是在上課的說。”
因為兔子特有的興趣,智乃對於露出自己的小腳丫這件事情相對其他孩子來說要敏感一些,倒也不是說特別抵觸什麼的,但是被自己姐姐動不動揩油撓腳心的小智乃,對於脫掉鞋襪這種事情的想法肯定和其他孩子是不一樣的。
“倒也不是這樣的哦,智乃,這樣把鞋子給脫掉的話,到時候就不會弄髒墊子了哦~”
不知不覺之間,惠也已經脫掉了自己的鞋子,或許是因為從小開始練芭蕾舞的緣故,惠的腳足弓彎得比較厲害,不過惠年紀還小,所以到也沒有變形得太厲害,配上腳踝處一圈蕾絲花紋的粉色襪子的點綴,反而讓惠的雙腳多了幾分優雅的感覺。
“真是的,怎麼連惠也這樣。”
智乃依舊躺在墊子上,嘴上還在不咸不淡地吐槽著,看起來是雷打不動地不打算脫了,麻耶和惠也不是第一次領教智乃這幅小大人的樣子了,要是隨便就被智乃這種正經的樣子勸退,她們三人也不會組成小豆隊了,之間麻耶和惠對上眼神以後,馬上默契地伸手各自伸向智乃的一只腳,智乃本來就是躺著的姿勢,看不見二人的動作,何況腳上傳來異樣的感覺的時候再起身顯然已經是晚了,等智乃堪堪爬起來的時候,腳上的鞋子早就被麻耶和惠耀武揚威一般拿在手上,一雙被白色過膝襪給裹住的可愛小腳丫就這麼暴露無遺。
“啊!這是……真是的真是的真是的,怎麼連小惠也跟著麻耶一起胡鬧。”
後知後覺的智乃不滿地嘟起小嘴,倒也沒有去搶回自己的鞋子,麻耶見智乃沒有什麼太過激烈的反應以後,反而得寸進尺,把手上的鞋子放好以後,伸手摸了一把智乃的幼足,從腳心直接劃拉到腳尖,口中還念念有詞道:“哎呀,智乃也真是的,你看,前腳掌這里到腳趾這里,襪子都有點濕了哦,肯定很熱了吧,還好我有先見之明,幫你把鞋子給脫了,怎麼樣,現在感覺很涼快對吧?”
“啊啊啊!麻耶你這家伙……看招!”
, 智乃忍無可忍地把麻耶撲倒在墊子上面,然後趁著占盡先機,十指直接貼到麻耶的腰肢,靈活地蠕動了起來,柳腰突然吃癢的麻耶頓時彎起身子大笑了起來,怕癢的小麻耶對上智乃的奇襲根本就沒幾分反抗的余地,很快就躬身笑成了一只小蝦米,就連嘴角的虎牙都笑得收不住了。
惠仿佛已經對這種打鬧很熟悉了,完全沒有把這二人拉開喊停的意思,只是笑眯眯地蹲在一旁坐山觀虎斗,等到麻耶被折騰的沒力氣了,直接癱倒在一旁的時候,才感慨了一句:“你們兩個這樣抱在一起滾來滾去,不熱的嗎?”
話音剛落,智乃方才驚覺自己不知不覺間已經出了不少汗,而且此時體溫還在緩緩上升,不過到底被撓癢的不是她,熱的相對有限,至於另外一邊的麻耶嘛,已經能在墊子上直接印出印子來了。
“好了好了,那我們快點把仰臥起坐做完吧,到時候就可以休息了,我先來。”
智乃馬上收回心神,進入到認真狀態,自告奮勇的先躺在墊子上擺好了仰臥起坐的姿勢,小惠也是很配合的直接坐在智乃的腿上,不過雖然看智乃一臉認真的表情,實際上仰臥起坐的進度卻極慢,雖然不至於半天一個也做不了這麼有戲劇效果,但是確實看得出來智乃這孩子沒什麼運動細胞。
此時麻耶已經回過了神,剛好就看見了另外一端,被惠壓住了腿而孤零零地露在外面的那雙白襪小腳丫,本就調皮的惠頓時計從心起,剛剛是敗在了智乃的手上沒錯,不過現在找回場子的機會不就來了嗎?
只見麻耶悄咪咪的爬到智乃的腳旁邊,視角被惠給擋住的智乃自然是沒有看見,當然,這也和她忙於仰臥起坐有關系,總之,麻耶一到智乃的身邊,就立馬開始對智乃的腳底上下其手,引得腳底吃癢的智乃頓時嬌軀一震,原本使出吃奶的勁才能做完的仰臥起坐竟是被想要查看自己腳底情況的智乃輕易完成了。
“哦呀哦呀,智乃這不是能做到的嗎?嘿嘿。”
麻耶完全沒有反省的自覺,對著智乃就是一頓壞笑,嘴角那顆小虎牙都藏不住了,風水輪流轉,主動權這麼快就回到自己手上了呢。
“麻耶,等等,哦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噗嘻嘻嘻嘻嘻嘻。”
智乃剛想開口,麻耶就已經先發制人地搔起了智乃的腳底,手指在腳底最中間輕輕地畫著圈子的,就能讓智乃感覺一股癢感如同激流一般衝向自己的心窩,毫無懸念的打開了智乃防线,讓智乃爆發出最甜美的笑聲。
“嘻嘻嘻嘻嘻嘻嘻………麻耶,等,噗嗤嘻嘻嘻嘻嘻嘻。”
現在還是在上體育課的時候,智乃自然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不然要是讓大家全部都看過來,那就真的要羞死人了呀,話雖如此,腳底一波又一波的癢意就像是小貓在調皮地用爪子一下又一下撓著智乃的心窩,癢感和夏日的炎熱一起,快要把智乃的腦子都給攪得很奇怪了,因此智乃只能被迫地強忍著讓自己不要發出太大的笑聲,憋得小臉都變得通紅了。吃癢的小腳丫更是驚慌失措地一擺一擺的,想要逃離麻耶的魔爪,不過對於靈活的麻耶來說,這種幼稚的小動作自然是完全沒用的,麻耶總能讓自己的手指准確的降臨到智乃最怕癢的腳心部分,逗得智乃的腳趾頭一扣一扣的,好不可愛,原本就因為跑步有點出汗的腳底,似乎又滲出了點點細汗,讓襪子濕得愈發明顯了。
等到麻耶終於見好就收的時候,智乃已經完全癱倒在了墊子上,幽怨的眼神讓藍色的瞳孔變得愈發深邃,眼角的淚珠很明顯是被癢出來的,這讓智乃的表情又多了幾分少女的嬌嗔,智乃左右環顧了一圈,赫然發現有其他班的同學居然在偷偷捂著嘴偷笑,這讓本來臉皮就薄的智乃直接羞成了蒸汽姬,捂著臉喊道:“啊啊啊,真是的,惠,你怎麼回事啊,和麻耶一開始就已經串通好了嗎?”
惠在原地呆了許久,這才緩緩地從智乃身上爬開,呆呆地說道:“啊啊~我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抱歉了呢,智乃醬~”
智乃眯起眼睛看了對方許久,該說這家伙是天然呢……還是說這家伙是個腹黑呢?
“好了,下課了!”
混過了一節課的體育老師終於堪堪走了出來,隨意地招呼著學生們快點下課放學回家。
智乃爬起來以後嘆了口氣,嘟起嘴巴語氣不善地說道:“唉,好了,快點走了,請你們喝飲料。”麻耶和惠則是相視一笑,盡在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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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相當華麗的別墅,只不過到處站滿的保鏢讓這里的氛圍隱隱變得奇怪了起來,而且在庭院里面,居然還有一個紫發雙馬尾的少女在拿著狙擊槍射擊著高速移動的標靶,強大的後坐力在少女身上仿佛並不存在一般,她身上專業的銳氣,讓人不禁懷疑這孩子是不是經歷過戰場上的殺伐。
“理世大小姐,我們發現在別墅附近,有一個昏倒的少女,經過醒過來以後的詢問,好像是叫美游的,您要過去看看嗎?”
“昏倒在別墅附近?帶我去看看。”
另外一邊,正在幫忙購物的保登心愛一如既往地哼著歌跑到了僻靜無人的地方,這到不是因為她喜歡走到沒有人的地方,而是因為心愛不認識路……
“嗯哼哼哼哼~兔子兔子~毛茸茸的兔子~”
心愛本人似乎並沒有自己走錯了路的自覺,依舊哼著歌笑眯眯地走在林間,頗有童話故事里面小紅帽的感覺,心愛手里拎著的是做面包用的材料,還有千夜拜托她買的甜品材料,不算太重,加上千夜好像也從來沒有和她說過要在什麼什麼時候回家,所以心愛也樂得清閒,拎著手里的東西繼續走走停停,反正,不管怎麼走,地球都是圓的嘛~
不過,心愛卻愕然地看見了在叢林里面癱倒在地上的伊莉雅。
“這是……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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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就是這倆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