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 暗流
“peko......到底是什麼呢,peko......”
“peko......沒有力量......”
“要怎麼辦......”
“這種問題,留給你的胡蘿卜吧。”
佩克拉只感覺整個人浮了起來,似乎失去了重力的約束。
“這是什麼......?”
沒有聲音,沒有溫度,只有無盡的黑暗。
“佩克拉......死了嗎......”
“咳,聽得到嗎?”
“這里是不知火芙蕾雅......”
“在【幻夢矢】留下的信息......”
“啊......對了對了說正事。”
“【幻夢矢】的效果范圍很大,如果有你被誤傷,希望你能夠在活著的情況下聽完接下來的這段話......”
“【幻夢矢】會把效果范圍內靈魂吸入一個不可見的空間......這樣說也許會有點復雜,但是情況確實如此......大概吧,驅動這支箭對我消耗來說太大了......這段......留言也快結束了......不過,你可以找到被這支箭射中的人,然後......”
諾艾爾沒能一擊就打倒入侵者,而格擋反饋的巨大衝擊力被雙方的身體完全吸收,不約而同的,各自後撤了一步。
諾艾爾咬了咬牙,反饋到身上的衝擊力使得她感到每一個髒腑器官都在顫抖。
而海盜趁機會把掛在手臂上的小型炮進行了填裝,把炮口對准了入侵者。
“你,叫什麼名字?”諾艾爾幾乎忘記了身後的海盜。
“瑪琳。”
諾艾爾並沒有回頭去看,她不能分神,只能死死地盯住面前敵人的一舉一動。
現在,她需要一個機會。
“瑪琳,可以幫我一個忙嗎?”
“什麼?”
“你可以......制造煙霧嗎?”
入侵者身後的火光越發清晰。
“這樣嗎......真是有意思。”
咔噠一聲,瑪琳將炮彈上膛,同時輕輕地撥動了某個開關。
“兩顆炸彈,足夠了吧?”
還沒等諾艾爾回答,瑪琳抬起掛載著火炮的手臂,用力一握拳,兩顆炮彈直接在入侵者的腳下炸開,正如諾艾爾所希望的,飛揚的塵土與火藥燃燒的硝煙混合在一起,形成了完美的煙霧。
“很好,謝謝。”
諾艾爾握緊戰錘, 銀色的光芒閃過,戰錘帶著撕裂空間的氣勢一頭扎進了煙霧之中。
這一次,入侵者沒有來得及抵擋,一聲悶響,盔甲直接被戰錘擊碎。
“芙蕾雅!”
彌漫的煙霧瞬間被火光照得通紅。
“【精靈能力 燃血】!”
芙蕾雅的手沾滿了血,一瞬間,血液變成了燃料,芙蕾雅的手被火焰吞噬。
在煙霧之中,入侵者的身形若隱若現,芙蕾雅裹著火焰的雙拳快速而連續的落下,如同火雨一般,直到煙霧漸漸散去。
“什麼......?”
芙蕾雅的拳幾乎貫穿了入侵者的身體,但是,入侵者並沒有任何的反應,依舊和最剛開始見到他的時候沒有任何在行動上的區別。
換句話說,攻擊沒有奏效。
“怎麼可能?”
入侵者低著頭,看著芙蕾雅的手臂,迅速的伸出手,一把扼住了芙蕾雅的喉嚨。
“該死!”
戰錘朝著入侵者的頭顱揮去,嘣的一聲,頭盔隨之變形,但入侵者的手絲毫沒有松動。
“唔......”芙蕾雅無法呼吸,皮膚開始變得血紅。
“這家伙果然是怪物......”瑪琳拔出彎刀,一刀砍中了入侵者的手臂,但依舊沒有效果,刀刃卡在了骨骼中。
似乎是因為頻繁的攻擊,入侵者用某種手段加強了身體強度,一般的攻擊手段更加難以奏效。
“那就來嘗嘗這個!”瑪琳將炮口直接頂住了入侵者的頭。
“去死!”
轟的一聲,入侵者無法抵御如此巨大的衝擊,被迫松開了手。
而瑪琳沒有擋住火炮的後坐力,朝著相反的方向一陣翻滾,掉進了一個彈坑中。
“很好......”諾艾爾看准了入侵者被擊飛的瞬間,用戰錘加大了衝擊的力度。
“咳咳咳。”芙蕾雅揉著劇痛的脖子“沒想到啊,這家伙原來是個一根筋的怪物啊......”
“芙蕾雅!快離開那里!”
剛剛被擊飛的入侵者並沒有像她們預想的那樣落在地上,飛出段距離之後,入侵者拔出了劍,並且把劍身插進了土中,就像借力打力一樣,入侵者神奇的回到了原點。
“就算這麼說.......很難辦啊.......”芙蕾雅嘆了口氣,但是卻沒有任何緊張感。
“抱歉,我的火炮暫時沒辦法用了.......”瑪琳拖著一只手臂,似乎抬不起來,每當瑪琳挪動手臂,令人不適的骨擦音就會伴隨著劇痛折磨瑪琳。
“沒關系,你盡力了。
“接下來......”
“我來就好。”
芙蕾雅舉起了手,示意諾艾爾先不要動。
她看著一步一步向著自己走來的入侵者,微笑著搖了搖頭。
“比你厲害的家伙,我見過不少了,你.......”
“算是個什麼東西......”
本來連芙蕾雅都沒有放在心上的挑釁卻激怒了入侵者,他開始不停的揮舞長劍,並且發出一種難以形容的怒吼。
“真是的......也該你行動了吧......佩克拉.......”
“幻夢矢,就是為了這種情況而存在的啊......”
突然,入侵者扔掉了手中的劍,渾身顫抖著跪在了地上。
“什麼......?”三人異口同聲,但卻語氣各異。
“不......這種反應是怎麼回事......”
然而就在此時,被二人遺忘的佩克拉安靜的躺在一塊岩石後面,閉著眼睛,神情安逸。
“難道說......他在排斥靈魂?”芙蕾雅來不及細致的思考,諾艾爾已經衝上前去,她誤以為這就是芙蕾雅的計謀,但卻大錯特錯。
“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
“等等!諾艾爾!”
可惜芙蕾雅還是晚了一步。
戰錘毫無懸念的落下,在即將接觸到入侵者的一瞬間被諾艾爾施加了能力。
“【騎士能力 耀銀 破碎】”
“轟!”
芙蕾雅知道自己臨時起意的計劃已經失敗,但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更加令她詫異。
戰錘在把入侵者的身體轟斷之前,她依稀看到了“第二種光”的存在。
諾艾爾的能力【耀銀】在使用的時候會有強烈的銀白色光芒爆發而出,芙蕾雅一般都會把這種光認定為是能力發動的依據,包括她自己在內。
但是,剛才,她非常確定自己的確看到了“第二種光”。
不知從何時起,瑪琳發覺自己身邊的一切事物似乎逐漸變得遲緩起來。
開始她以為這只是自己的錯覺,但當自己想要行動的時候,四肢卻變得十分僵硬。
“時間……在停止流動?!”
二人在弄清楚了情況以後,下意識的看向了諾艾爾。
不料,就在這個想法浮現的瞬間,二人的意識也隨之變得越發遲鈍。
“要告訴……諾……艾……爾………”
“我……在哪里……”
熟悉的聲音,漸漸的傳入耳畔。
“……怎麼會是你……!”
“你應該……你應該!”
“什麼……?”
“可惡……你這……叛國者……”
“你怎麼敢……自稱騎士!”
“騎士………?………那對我來說只是汙穢罷了………而我要將所有汙穢………包括你………親手………送進地獄………”
諾艾爾似乎在極近的地方聽到了這些對話,短暫的沉默中,她艱難的睜開了眼睛,卻在下一秒看到了自己手中拿著的沾滿鮮血的長戟。
“什……”
來不及疑問,長戟不受控制的朝著面前那個陌生人的脖頸揮去。
諾艾爾大為驚駭,她急忙想要收回爆發的力量,卻沒想到自己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控制權,只能看著已經重傷的陌生人在瞬間被斬下頭顱。
“白銀騎士……你會後悔的……”
沒有任何遲疑,隨著鮮血噴薄而出,恍惚中的諾艾爾聽到了自己的聲音。
“後悔?”
緊接著,就是令人窒息的狂笑。
而在這狂笑聲中,諾艾爾逐漸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權,恍如一個觀眾,不明所以的觀看這場殘酷的表演。
“如此令我心情愉悅的事情怎麼會讓我後悔呢?”
“只有充滿了憎惡的復仇才能給我帶來如此甜美的快感啊。”
諾艾爾的視线不由自主的看向角落,幾個衣冠不整的少女縮在一邊,或許是因為恐懼,她們抖得好像糠篩一般,眼睛卻直視著諾艾爾。
諾艾爾嘴角揚起一抹暴虐的笑,她看中了一個最年輕的女孩,便走過去伸手掐住了那個女孩的脖子,把她像一只小貓一樣提起,卻不料那女孩的反抗十分強烈,諾艾爾的表情也逐漸變得陰冷。
“夠了。”
手掌的力度陡然加大,女孩的抵抗漸漸地從有到無,最後停止於骨骼碎裂的清脆聲音。
諾艾爾松手,那女孩就像一坨軟泥一樣硬生生砸在了地上,膽子大的女人伸出手來探了探她的鼻息,片刻後,又顫抖著縮了回去。
“復仇,是建立在什麼之上的?”
“仇恨?欲望?感情?”
諾艾爾扭曲的表情和話語已經超出了她們的理解范圍,求生的欲望強過一切,然而步步緊逼的諾艾爾幾乎斷絕了這種可能。
“答不出來嗎?”
一些膽子小的被嚇到哭出了聲,哭聲不可避免的傳入了諾艾爾的耳中。
很快,諾艾爾揪出了那個正在哭的孩子。
“我很討厭眼淚......”諾艾爾上下打量著她,最後目光停留在了少女的身後。
一只嬰兒的手臂在她的肩膀上抓著,片刻,一個小腦瓜探了出來。
“啊......是母女嗎?”這個發現激起了諾艾爾的興趣。
察覺到諾艾爾的惡意,少女急忙把嬰兒抱在懷里。
“你知道,我除了眼淚還討厭什麼嗎?”
沒有回答。
“是母性。”
還沒等少女有所反應,諾艾爾伸手抓住了少女的頭發,用覆蓋著鋼甲的戰靴一腳踢穿了她的腹部。
靴尖穿透了少女的整個身體,而那個小嬰兒也當場殞命。
不管是慘叫還是濺射的到處都是的血肉殘渣與髒腑碎片,諾艾爾都熟視無睹,依然自說自話。
“那麼!回到最當初的問題!”
“復仇是建立在什麼之上的呢?”
“算了,也沒指望你們能夠回答。”
諾艾爾拔出劍,一劍砍下了一個人的頭顱。
“答案就是......殺戮......”
諾艾爾嘆了一口氣。
“無聊。”
隨即,她提起了劍,就像練習劍術一樣,撥劍亂砍。
看上去毫無章法,卻一擊致命。
鮮血從她們的胴體的缺口處噴涌而出,如同涌泉一般。
如此血腥的場面本性令人作嘔,但諾艾爾卻越發的興奮起來。
“錫騎士,該後悔的,是你才對吧。”
等到回過神來,諾艾爾已經和自己分離開來,而似乎諾艾爾並沒有察覺到她的存在,只是獨自離開。
諾艾爾看了看已經離開的自己,露出一抹無奈的笑。
“嘛,你是怎麼讓我想起這件事情來的?”
“也許……你只是想拖延時間吧……”
看著自己的背影,諾艾爾也背過身去,漸漸走遠。
地平线的盡頭,一點白光逐漸吞噬了一切所見之物。
稍早些的時候。
獸精靈有一種能力,可以在一定的范圍內進行心智的探測,而這種能力一般用來索敵或尋路。
在這范圍之中,擁有心智的物體都會受到一定程度的影響,但效果會有所不同,且不可控。
而佩克拉就在使用著這個能力。
她依稀記得芙蕾雅的話,但是這個缺口並不是那麼好找。
長時間並且持續著使用能力對於佩克拉來說消耗巨大,在這個未知的虛幻空間中,她越發的虛弱。
“為什麼……還沒找到啊……peko……”佩克拉的精神越發恍惚。
在這虛無空間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蠶食著她的靈魂。
“喂……胡蘿卜……佩克拉要怎麼樣才能找到出口啊peko……”
話音剛落,佩克拉自嘲的笑了笑。
“胡蘿卜……怎麼會回答……佩克拉呢……”
“胡蘿卜不會,但是我會。”突如其來的聲音讓佩克拉打了個激靈,她急忙把胡蘿卜握在手中,擺好了進攻的架勢。
“不要慌啊,是我。”
諾艾爾逐漸從迷霧一般的虛空走出。
看著諾艾爾,佩克拉突然流出了眼淚。
“諾艾醬!”佩克拉撲在諾艾爾的懷中,不停的抽泣。
“佩克拉,就要死在這里了啊peko!”
諾艾爾輕撫佩克拉的頭頂,漸漸的,佩克拉的情緒漸漸穩定下來。
“放心吧,不會的,你不會死,我也不會。”
“嗯……”
:諾艾爾環顧四周,皆是一樣的白色。
“佩克拉,你看到的這里,是什麼樣子的?”
“啊?”佩克拉有些不解。
“是,一片漆黑……”
“這樣嘛……”諾艾爾低下頭思考了一會。
“佩克拉,你可以讓你的胡蘿卜旋轉起來嗎?”
佩克拉露出了不解的表情。
“螺旋嗎peko?”
“如果可以的話。”
“佩克拉試試吧peko。”
佩克拉把蘿卜豎著戳住,把一根手指放在了上面。
“「獸能力 扭曲」peko。”
胡蘿卜很快就像陀螺一樣旋轉了起來。
“胡蘿卜的周圍也跟著一起被扭曲了啊……”
諾艾爾把手伸向胡蘿卜,果然,有一種類似於水流劃過指尖的感覺。
“也許,佩克拉,這個地方是一個凝固的空間呢……”
“什麼意思啊peko”
“被重新填充了的魂之巢啊……”
佩克拉打了個寒顫。
“你是說,我們在那家伙的魂之巢里嗎peko?”
“應該是的。”
諾艾爾面無表情的說完話,拔出了戰錘。
“魂之巢,就是心髒啊……對吧?”
佩克拉點了點頭。
“確實是這樣……不過諾艾爾想怎麼做呢peko?”
“也許你的胡蘿卜會成為我們離開這里的關鍵呢?”
戰錘重重的砸在地上,把整根胡蘿卜都釘進了地面。
而胡蘿卜並未停止旋轉,它似乎吸住了周圍,隨著旋轉,地面也被扭曲成了一個漩渦,漩渦越來越大,最終,漩渦的邊緣被整齊的撕裂,一個以胡蘿卜為中心點的黑洞形成了。
而就在黑洞出現的瞬間,胡蘿卜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們可以,從這里出去嗎peko?”
“對。”諾艾爾縱身跳進了黑洞,佩克拉緊隨其後。
“魂之壁是很容易被擊破的。”佩克拉似乎聽到了諾艾爾這樣說。
“就像當初一樣……”
佩克拉猛地睜開了眼睛。
“回……回來了peko……”她松了一口氣。
“諾艾醬呢peko?”
佩克拉四下觀望,卻沒有發現諾艾爾的身影。
“諾艾爾peko?”佩克拉站起身,才發現自己的身後有一塊岩石。
“是在那邊嘛peko?”佩克拉還沒來得及觀望,只見一陣狂風攜著黃沙朝著她襲來。
“什麼啊peko!?”她急忙抱頭蹲下,躲在岩石後面,有那麼一瞬間,佩克拉感覺自己幾乎要被吹飛了。
意識回到身體的瞬間,諾艾爾舉起手,背對著入侵者,打了一個響指。
“「方舟能力 時間 滯」”
諾艾爾緩緩地放下手,能力隨之發動。
時間被暫停了。
“如果這樣做,很容易被察覺啊……”
“而且這麼方便的能力如果總是使用,會產生依賴感呢……”
“你說對吧,錫騎士。”
“不過很不幸,我現在,必須除掉你。”
“過去是,現在也是。”
諾艾爾依然背對著入侵者,她把戰錘握在手中,又緩緩地松開手指,戰錘的每一片鋒刃都被銀色光芒勾畫出了輪廓,並且越發明亮。
“你放心,我會找到褻瀆你屍體的人。”
“所以,死吧。”
諾艾爾轉過身,完全松開了握著戰錘的手。
而戰錘竟漂浮在了空中。
“「方舟能力」”
“「衝擊」”
只見銀光一閃,戰錘如離弦之箭,在這電光火石之間擊穿了入侵者的心髒,穿透了入侵者的身體,又在不遠的地方停滯下來。
“永別了。”
話音剛落,時間就回復了流動。
戰錘積攢的大量動能也在這一瞬間完全爆發,一聲驚天動地的轟響震起了狂風和沙塵,戰錘幾乎超越了光速,朝著諾艾爾的前方飛去,直到嵌入了岩壁之中。
而諾艾爾,連續使用了消耗量極大的能力,身體的損耗已經超過了她能夠控制的程度,現在的她,就連說一句多余的話都十分艱難。
她看著已經恢復了活動能力的瑪琳和芙蕾雅,釋然一笑。
“諾艾爾!”剛剛恢復的芙蕾雅一開始依舊保持了時間停止前的意識,但當她看到已經倒下的入侵者時,她好像又明白了什麼。
忽然,她看到了諾艾爾蒼白的臉。
“諾艾爾!!!!!”
芙蕾雅沒有遲疑,她拔腿就朝諾艾爾奔去。
但諾艾爾已經支撐不住,她只感覺雙膝一軟,跪倒在了地上。
漸漸模糊的視线,也被黑色取代。
失去意識前最後的知覺,是一雙溫暖的手臂,抱住了自己。
“先回村子吧,芙碳peko……”佩克拉不知何時來到了芙蕾雅身邊,並且帶來了諾艾爾的戰錘。
“好吧,委托已經完成了。”芙蕾雅的表情有些陰沉,抱起諾艾爾離開。
佩克拉嘆了口氣,在無意間,她看到了呆坐在一邊的瑪琳。
“喂!海盜小姐!一起走吧peko!”
瑪琳,想了想,點了點頭,朝著佩克拉走了過去。
“海盜小姐,幫我把這個家伙收拾起來吧peko。”佩克拉指著入侵者——錫騎士的屍體,並且說完,自己就抓起了屍體的肩膀。
“好。”瑪琳也伸手抓住了屍體的腿,但她卻感到有些意外。
“好輕啊。”瑪琳說道。
“是呢peko。”
“話說,海盜小姐叫什麼名字啊peko?”
“我叫,寶鍾瑪琳。”
等到諾艾爾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早晨。
她感覺手好像觸到了有溫度的東西,扭頭一看才發現是芙蕾雅和自己睡在了一起。
諾艾爾立刻放輕了動作,躡手躡腳的走到了外面,卻和衝進來的佩克拉撞到了一起。
“嗚哇!”佩克拉直接坐在了地上。
“沒事吧?”諾艾爾急忙伸手去扶。
“唔,我沒事peko。”佩克拉在諾艾爾的幫助下站了起來,突然,她一把抓住了諾艾爾的手,滿臉的焦急。
“不好了諾艾爾!瑪琳她偷走了那個怪物身上的裝備逃跑了啊peko!”
“什……?”
還沒等諾艾爾驚訝,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她的話。
諾艾爾也沒讓敲門的人多等,直接打開了門。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頂巫師帽。
“那個,你是那個騎士吧!……芙蕾雅在家嗎?”
是紫咲詩音,和佩克拉一樣,也是滿臉的焦急。
“在的,怎麼了,有什麼事?”
詩音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放松了不少,但又一把抓住了諾艾爾的手。
“快,你們所有人跟我走!”
“嗯?為什麼?”
一系列突如其來的事情讓諾艾爾有點眩暈。
“村子的衛兵在抓你們,就快到了,快跟我走啊!”
聞言,諾艾爾的臉色變得十分凝重。
“佩克拉,快去叫醒芙蕾雅,我們從後門走。”
“好peko!”
“錫騎士的屍體呢?”諾艾爾突然想起了這件事,那個屍體,她還未曾檢查過。
“已經放到我家里了,在地下室。”詩音催促著諾艾爾“快走吧,我家里的地下室很安全的!”
“好。”
諾艾爾回頭看了一眼被佩克拉拽出來的芙蕾雅,心頭疑竇頓生。
“究竟,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