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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丁香

墨玉魂的約稿 墨玉魂 13309 2023-11-20 02:47

  酒會上,鶯歌燕舞,燈紅酒綠。

  

   朗月悠然向下灑下光輝,低頭細細一看,手中的酒杯隱隱能倒映出自己的臉——一頭如咖啡般泛著旋渦的秀發,劉海優雅地垂下,一對杏眸冷淡地高高吊起,從中似乎看不出什麼情感的表達,倒不如說就連精致的人偶都比她要來得富有生氣吧。

  

   “還不錯。”

  

   輕啟朱唇,聲如銀鈴般清脆。盯住了鏡中的那抹絕色,此刻在少女淡漠的瞳孔中,莫名地閃出了一絲玩味的微光。

  

   謙遜而論,她從不覺得自己有著傾城傾國的美色,不過仔細一看,自己的確有著成為冰山美人的潛力,而就算是自己盯著自己的臉看,也能感覺到那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氣質,而這份淡淡的美感也是她足以奪人眼球的地方所在。

  

   若非如此,恐怕自己也沒有資格參與這場舞會吧。

  

   正這樣想著,突然聽到了一旁男人熱情的邀約——

  

   “樂正綾小姐,可否與我共舞一曲?”

  

   他說著話,臉上擠出一個諂媚的笑,令滿臉的橫肉舒展開來。

  

   總之看起來就是非常惡心。

  

   “不了,謝謝。”

  

   擺擺手推掉眼前男人的邀請,樂正綾強忍住內心的焦慮和緊張,無視了男子臉上的失望,目光移到了眼前舞池里的男女身上,快速但卻不急切地搜尋著自己的目標。

  

   她,樂正綾,是名義上的千金小姐。

  

   在旁人看來,這一位可謂是本場舞會的重磅嘉賓,過於正式的打扮讓她在舞會中顯得過於格格不入——

  

   簡單的白色襯衫搭配修身的黑色外套,修長的緊身長褲修飾著自己的美腿,而雙足上是有些緊致的圓頭黑色高跟鞋,玉足上肉色的短絲襪牢牢地貼在皮膚之上,弄得皮膚都透不過氣來,讓她煩躁地晃了晃。

  

   但只有樂正綾知道,她在緊張些什麼。

  

   不是因為自己的身下藏著一柄手槍,也不是因為自己要去刺殺那個可惡的軍官,這些不過是工具和手段,能幫助她實現真正讓她忐忑與焦慮的目的;而是墨清弦的叮嚀與期許一遍遍的回蕩在她的耳畔,讓她心神不寧

   。

   “你的任務不僅僅只是殺人,某種意義上而言這不過只是‘順便’的事情。”記憶中的墨清弦,在解釋任務的時候仍面帶著完美無瑕的微笑,“等你見到了‘她’之後,我們的指令就是……”

  

   記憶突然在這里中斷,因為……

  

   目標出現了。

  

   一個身材高大的軍官從後台走了出來,在眾多親衛隊的簇擁之下走上了舞台,衝著前來赴會的眾人一一致意。

  

   樂正綾的目光盯上了舞池里那個微笑著的軍官,眼中的寒意越發冰冷了起來。

  

   神州大地生靈塗炭,侵略者的鐵蹄沾染血跡。

  

   都是因為這一個人。

  

   她清楚,殺了這個小小的軍官不能阻止這一切,但憑借這出好戲,她——樂正綾,可能會有著更大的作為。

  

   “砰,砰!”

  

   突如其來的兩聲槍響,撕碎了舞會的寧靜。

  

   正如先前數十年如一日的勤修苦練一般,樂正綾這一次的槍法依然奇准無比,當著眾多親衛隊的面也依然順利得手,令那兩枚致命的子彈將對手的頭顱打得粉碎。

  

   一瞬間,她看到了慌亂奔逃的人群穿過舞廳,聽見了人群中傳來的有些刺耳的陣陣尖叫——這些無一不是擾人心神的存在,令她下意識地皺了皺眉。

  

   好在目的已經達到,那個軍官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

  

   一切都結束了。

  

   樂正綾舉著手槍,淡然地看著這一切,毫不意外的,戒備的憲兵早已盯上了她,她剛一轉身,迎面的槍托將她狠狠砸到在地,她還沒看清來人的面貌,就被牢牢的摁住。

  

   樂正綾沒有緊張,裝模作樣的反抗了幾下。她知道,這些都是必備的“前奏”,是她粉墨登台的前戲,一切的一切,或許才剛剛開始。而從這一刻開始,自己之後的人生也將徹底改變……

  

   ……

  

   冷水將昏死過去的樂正綾潑醒,粗暴的將她從夢境中拽回。

  

   迷蒙中的她睜開眼睛,幽深昏暗的牢房內,排氣扇嗡嗡運轉,將慘白的燈光分割成圓圈打在她的身上。清冷的鐵床和刑具反射著詭異的光,粗糙的麻繩橫七豎八的捆束在她嬌弱的身上,隔絕著她反抗的可能。

  

   大概只是一秒過後,四肢百骸的痛疼向她襲來。捆束在十字架上的她最先感受到的,是身體上鞭痕的痛楚,血紅的鞭打印記像毒蛇一樣纏繞在她的身上。浸透水分的麻繩勒緊她的手腕和嬌軀,讓被拘束的部位都幾乎摩出了血痕,纖纖手指此時已經顯示出淤青,扔在一旁的夾棍則是她受到的苦楚的明證。

  

   而腳上,足枷死死的拘束著她的腳腕,原本象征著美麗的高跟鞋反而成了極好的刑具,長時間的被迫站立讓她的雙足無比酸麻,汗水浸濕了肉色的絲襪,黏在她的腳底。

  

   不由自主的,她的櫻桃小嘴中發出痛苦的喘息和有些嬌媚的呻吟——當然,這只不過更加激起了面前審訊者的施虐欲。

  

   “嘴巴很硬嘛,樂正綾小姐。”

  

   冷峻的少女——洛天依帶著調侃的微笑看著眼前落網的蝴蝶,欣賞著她痛苦的表情。

  

   “你說一個千金大小姐,何必在此受這種苦呢,把你的同伙說出來,不僅可以回歸自由,而且,我們會重獎肯棄暗投明,與我們合作的人。”洛天依特意把最後幾個字說的很重,輕輕敲了敲桌子。

  

   “多說無益。”

  

   樂正綾冷冷地回了一句嘴,隨後撇過頭去,認命似的閉上了雙眼。

  

   她並不願就這樣屈從於所謂的敵手,而被折磨也屬於計劃的一部分,挺過了就算了,挺不過也算了。

  

   不過的確,這樣的感覺還真是很難得呢,以往時候養尊處優的自己,還真的難以為受刑者設身處地地去思考,更多的時候她還是在想著所謂的家國大事,所謂憂國憂民的大小姐?

  

   倒不如說,在吃盡了對面的手段之後,她這才發覺她的對手也不過如此——凶殘、暴躁、冷漠,就連人性中一星半點的閃光點都不復存在,不管怎麼看都像是一只只毫無意識的行屍走肉。

  

   坦白而言,上面居然把這樣的貨色當成正經的敵人來看,在她看來簡直是對自己的侮辱。

  

   抬起頭來,樂正綾投去了不屑的目光,臉上微微滲出的汗水只顯得這堅毅的面容更加傾城可人,悄然上揚的嘴角揚起了一個自信的弧度,看得洛天依都有些眉頭皺起,腦後的兩根辮子不耐煩地擺來甩去,儼然是對這一位的態度很是不滿。

  

   “你也曾是愛國人士,為什麼要做軍方的走狗?”

  

   “這可不是你該問的問題,樂正綾小姐。”洛天依眼神眯起,面上只帶著森森的冷笑,“你所要做的,無非就是乖乖地開口說點我想聽的東西——倘若你不想再繼續忍受這樣非人的痛苦的話,那就按我說的做。”

  

   “那還真是遺憾,我向來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那一類人。”樂正綾不屑地回道。

  

   洛天依不再說話了,取而代之回以了陰冷的目光,她饒有趣味地來回掃視了一下對方美麗的軀體,時不時發出陣陣由衷的感嘆。

  

   姣好的面容、緊致的身形、纖長的美腿,那些泛著微紅的傷口非但沒有令她的嬌軀失去本該有的美態,反倒為這一位平添了許多英雄的氣質……

  

   在她看來,對方已然是如此地美麗動人了,縱然無需革命也注定會有很好的歸宿,那為什麼還得這麼做呢?原因暫且不知,只可惜既然走了這一條路,就必須得付出相應的代價才行。

  

   “你在看什麼?”

  

   樂正綾被洛天依這毫無掩飾的放肆的目光看得臉上一紅,但說話時還是擺出了鎮定的姿態:“無需再看了,正如你所見的那樣,無論怎麼樣的刑罰我都熬過來了。倘若你要是再不好好想想辦法的話,我敢保證,我逃出去後第一個回來解決的就是你。”

  

   “你威脅我?”

  

   洛天依冷眼看了看這位面帶微笑的少女,樂正綾本以為這一位會大發雷霆,然而她接下來卻只是笑了笑,回道:“嗯,的確如你所說的那樣,我看起來似乎已經無計可施了呢。”

  

   “但那也只能說明,只是過硬的手段奈何不了你——那麼,軟一些的手段呢?”

  

   “嗯?”

  

   樂正綾愣了一下,她正奇怪對方這一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冷不丁突然感到有一股怪異的觸感從自己酥胸上悠悠傳來,輕柔地慢慢地就在側胸上慢慢滑動著,隱隱帶來了些許奇妙而不那麼友好的觸覺——就像螞蟻在胸前微微爬動一樣,無時無刻挑逗著自己敏感的神經。

  

   忙低頭一看,她這才發覺一只纖小如玉筍般的小手不知何時攀在了自己的胸前,隔著胸上那輕薄的布料上下摸索,動作小心翼翼地,仿佛在撫摸一件不得了的藝術品。

  

   而這只手的主人——洛天依,此刻竟然溜到了自己的後背,她那強忍住卻依然漏出的半點壞笑聲已然暴露了她的行蹤!

  

   在察覺到對方的動作的時候,她就已經覺得身體開始有些不對勁了。粉嫩的面龐帶上了如初潮後嬌俏不已的緋紅,被調教得高度敏感的軀體開始微微顫抖,傷口迸裂的痛覺和胸上酥酥麻麻的觸覺同時傳入腦中——如糕點般的胸部開始發脹發痛,而下體則不受控制地泛濫了一切,似乎所有的感覺都在這一瞬間被洛天依輕而易舉地帶動了……

  

   可惡,她分明是想讓自己陷入高潮!

  

   樂正綾一時氣極,她憤怒地想要用狠厲的目光瞪著那位該死的少女,然而環顧四周卻始終發覺不了那位的身影,大概她是特意選擇了躲避樂正綾的視线吧。糟糕的是,對方的動作卻更加肆無忌憚了起來,一下子攀上了雙手,握住了雙乳——嗯啊……感覺變得……好奇怪……

  

   “洛天依,你什麼時候……有這樣的愛好了?”

   被折磨得痛苦卻快樂,從前還未經人事的樂正綾被洛天依調教得頭腦發熱,只得無奈地問出這樣沒什麼意義的問題。

  

   “嗯?你在說什麼呀,為什麼我聽不懂呢?”那活潑的少女“嘿嘿”地笑了一下,“不過確實,相比較那些又臭又沒什麼情調的大男人,我還是更願意和阿綾一起玩呢。”

  

   “哼,叫得太親昵了,這樣確實不好……”

  

   不知不覺間,大概在樂正綾自己都沒能發現的情況下,她的意識依然開始了自我崩壞,所有醒著的思維無一例外地指向了如何讓自己奪得更多快感的事情中,而不是想著如何熬過這次審訊——或許,她在這個時候已經開始壞掉了吧。

  

   “不……不行……”

  

   縱然一時被歡愉衝昏了頭腦,樂正綾還是難得地保持住了冷靜,默默地在自己的頭腦中念起了各種各樣的古詩,企圖以這種簡單的方式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然而洛天依儼然是看出了對方的企圖,她又怎會讓樂正綾如願?於是雙手快速切換地點,那十根青蔥般的玉指竟一齊插入了樂正綾光滑的兩腋中,毫不留情地就在那光潔的腋窩中搔動起來!

  

   “只要是個女孩子,一般都會怕癢的。”

  

   這樣的念頭回蕩在了洛天依的頭腦中,於是為了貫徹這一點,她選擇了進攻樂正綾裸露在外的腋窩。

  

   不得不說,那沒有一絲毛發覆蓋的腋窩,實在是讓人愛不釋手啊。

  

   樂正綾並沒有想到洛天依會來這一招,突然間腋下傳來了糟糕的異物感,然後一陣奇怪的癢感就這樣攀在了自己光滑的腋下,突如其來的異物感便是洛天依所插入的那十根手指所賜,一瞬間同時挪動,一陣一陣地毫不間斷地對著大腦進行著高強度的刺激。

  

   驚慌地想要收手,結果被牢牢鎖住的手腕的鐐銬和延伸出去如同樹枝般粗細的鐵鏈可不允許,結果便是在剝奪了她的行動力之後殘忍地對其施以了撓癢之刑,連胳膊都夾不緊的樂正綾只得無奈接受——不,是不得不接受。

  

   快要笑出來了,但是……不行……

  

   她深知自己敵人的秉性,拷問者儼然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讓受刑者屈服的機會,而驚叫和大笑則是另一種意義上的求饒,這意味著受刑者的身體已經開始了臣服,而身體很容易影響到大腦,結果便是最終令頭腦也將沉浸在這股受虐的快感中。

  

   所以,笑出來是肯定不行的,那只會白白便宜了……

  

   “咿呀?!”

  

   手指擦過腋下、掃過側胸,最終在糕點上的那抹淡粉色的尖端上用力一掐,夾雜著羞恥感的疼痛令她頭腦如同一陣霹靂閃過,頓時身體又是不受控制地一顫,完事後都有些微微地發抖。

  

   但最令她恐怖的還不是那股疼痛,而是痛過之後身體上傳來的這一整陣舒暢和爽快的感受,就仿佛某些緊繃的神經被突然舒展開來了一樣,酥酥麻麻的快感遍布了全身,一次又一次地衝擊著她的心防——

  

   不妙,真的不妙。

  

   樂正綾從未想過自己居然也是有這種體質的人,莫非是過去多年的大小姐生活令她倦怠了?還是說只是為了追求更多的刺激?她可沒有那種淫蕩的想法啊!蕩婦什麼的從來不是一個革命人士應有的“頭銜”,而是舊社會早應被鏟除的存在!但是自己為什麼……

  

   為什麼呢,樂正綾?只是被這位洛天依小姐輕輕挑逗一下,你就受不了了?

  

   你難道就只有這點出息?!

  

   “唔……唔……”

  

   少女軟糯的聲音漸漸在房間內擴散開來,聽上去就像柔軟的棉花糖一般引人沉醉,輕吟低語回蕩在耳畔,聽得洛天依腦後的辮子都情不自禁地一晃一晃,儼然也是興奮地不行。

  

   快感,是一種毒藥。

  

   意志正在被毫不客氣地消磨,而身體臣服於對方似乎也只是時間的問題罷了——然而這可不在她自己的計劃之中。

  

   此時此刻,樂正綾正在痛苦和歡愉的海洋中掙扎著、撲騰著,費盡心思也要從身體的崩壞中被解救出來,然而無論怎麼努力卻依舊擺脫不了這引人墮落的一切;她不想就這樣溺死在自己的快感中,偏偏這份沉重壓抑得自己根本無法呼吸……

  

   她想讓自己……臣服?說出情報?叛國?!

  

   是了,這便是對方的目的,怎能令她得逞!

   然而此刻,似乎是看出了樂正綾此刻的惱火,洛天依無奈地嘆了口氣,隨即停下了手里的動作。

  

   非常幸運的,樂正綾也由此得到了能夠喘息的機會,然而還未等她休息多久,卻見那討厭的少女又大搖大擺地從背後走到了自己的身前,一對水靈靈的大眼睛微微眯起,面上又帶著對待玩具似的微笑——毫無疑問,她顯然是對折磨樂正綾這件事上了癮。

  

   “我再說一遍,你從我這里什麼也得不到。”

  

   稍微喘了幾口氣之後,樂正綾似乎已經恢復了平日內冷若冰霜的威嚴,便絲毫不在意地衝著洛天依露出了森森的冷笑:“你可能對自己的手法非常自信,但你這次顯然打錯主意了。”

  

   “確實,光是揉揉腋窩捏捏胸什麼的恐怕還奈何不了你……”

  

   洛天依故作姿態地搖了搖頭,隨後目光卻聚集在了樂正綾那一對修長的美腿之上,沿著大腿光滑而微微冒出香汗的皮膚向下,最終鎖定在了樂正綾那套著肉色絲襪的一對玉足之上。

  

   最終在樂正綾微微驚訝的目光之下,洛天依伸手握住她纖細的腳踝,玉指輕輕勾住鞋跟的位置,隨手一拉,便將那一對純黑色的細高跟從她的腳上剝離了下來。

  

   使得她那一對小腳得以重見天日。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洛天依還是不得不感慨,樂正綾的這雙美足真可稱為是人間的尤物。

  

   那小巧的輪廓仿佛能被人捧在手中,足跟到足趾中跨越了一條劃出優美弧线的足弓,微微向內凹陷的腳心透著粉嫩的膚色,即便隔著一層絲襪也依然看得一清二楚;絲襪包裹著這十只如同玉蔥般圓潤纖細的足趾,此刻正微微蜷縮著,表皮上透出的香汗滲透了整只絲襪,卻只讓這一對尤物顯得更加誘人;在洛天依的注視下,這對小腳仍在不安分地來回擺動,倒是與它的主人表露出了截然不同的活潑特性。

  

   看了看樂正綾的這對小腳,再低頭看了看自己踩著的高跟,雖然外形依舊出色,在內味上卻明顯地稍遜了對方一籌。刹那間,一股莫名的挫敗感闖入了洛天依的心房內,她再一次望向這對玉足時的目光中儼然已經帶上了不少的敵意——不,用更准確的詞語來形容的話,那應該被稱為“嫉妒”。

  

   洛天依嫉妒樂正綾長了一對這麼好看的腳。

  

   “你……你在看什麼?”

  

   不知怎麼,在看到對方那幾乎能噴出火的凌厲眼神之後,樂正綾的心里突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再聯想起對方一直盯著自己的腳看,她已經隱隱猜到了接下來的受刑內容是什麼了——

  

   撓腳心?

  

   仔細想想,這聽上去也太小兒科了點。再甚一步的刑罰她也不是沒聽說過,像是上夾板和老虎凳之類的——但這些拷問在今天似乎並沒有戲份。

  

   有一說一,這場處刑從一開始氣氛就變得奇怪了起來,洛天依一介看上去溫順軟萌的女子,不僅以撓癢癢的方式來拷問自己,甚至還好幾次玩弄了自己的胸部……差點就沉淪到里面去了,差點就要意識崩壞了。明明看起來都是一些愚弄小孩的把戲,但不知為何偏偏就是對自己非常適用。

  

   莫非對方一開始的目的就是衝著這個來的?樂正綾有些想不明白了。

  

   “樂正綾小姐。”

  

   正胡思亂想的時候,洛天依一句話就把她的思緒拉了回來。

  

   匆忙抬起頭來,見對方臉上玩味的神色有增無減,她便明白似乎拷問者一開始就沒把自己放在眼里,於是不屑地冷哼了一聲,道:“洛天依,別白費功夫了,你沒辦法從我的嘴里得到任何東西。”

  

   “哦,是嗎?”

  

   她挑逗似的向上勾住了樂正綾的下巴,強迫著對方和自己對視,然而僅僅只是視线相交的一瞬間,她便察覺到了自眼底劃過的一閃而過的恐懼,以及那淡淡的始終揮之不去的恥辱感,不禁滿意地點了點頭。

  

   樂正綾尚在驚疑對方的想法,洛天依卻莞爾一笑:“樂正綾小姐,旅途勞頓,不遠萬里來到這兒一定很辛苦吧——你看,你的腳底都在冒汗了。”

  

   當然,樂正綾是看不到自己足底的,然而她可是清楚地感覺到了足底皮膚與絲襪黏在一起透不了氣的難受,自然能夠想象到此刻那兒到底是怎樣的盛況。

  

   不過,她向來不在意這些,倒不如說她最不怕的就是被人撓腳底。

  

   作為讀過萬卷書、行過萬里路的革命之士,她可不認為那跋山涉水過的高貴的雙腳會屈服於這種最低賤的折磨,難道還能有比長征路上更艱苦的存在?

  

   “我不介意你來給我的腳做做按摩,要是服務足夠周到的話,沒准我會考慮付給你一筆不菲的小費。”她滿不在乎地回道。

  

   “好,這可是你說的。”洛天依微微一笑,儼然是很欣賞對方的自信,“到時候被弄哭了可別向我求饒啊。”

  

   話音剛落,卻見她雙手快速探出,一瞬間如蛇擊般快速在樂正綾小小的絲襪足底上一點,兩下正中了足心中最敏感的穴位——涌泉穴。

  

   當指尖觸及到那腳心中神秘之處的一刹那,樂正綾那本鎮定無比的臉色一下子就繃不住了,嘴角下意識地向上咧了咧,面部肌肉甚至開始抽搐了起來,最終帶著一分震驚的神情,她不可思議的話語頓時脫口而出——

  

   “怎麼會——”

  

   “還沒完呢。”

  

   洛天依儼然不打算給樂正綾喘息的機會,如玉蔥般的手指靈活地沿著絲襪的紋路快速劃過,每走過一片區域便仿佛在那一帶注入一陣電流,令她突然間便渾身一顫;輕飄飄的癢感明明絲毫傷害不到足底的皮膚,卻莫名地令她渾身的汗毛都直豎立起來,臉上也第一次露出了極為驚恐的神情,就仿佛見了鬼一般。

  

   直到這時她才清楚地認識到一個事實,那就是哪怕自己那飽經風霜的雙腳,也照樣怕癢不誤!

  

   甚至還有可能是這具身體上最敏感的一個點!

  

   不妙,真的開始不妙了。

  

   “呀,這好像和某人說的有點不太一樣啊。”

  

   一邊愜意地用手指挑逗著樂正綾那敏感的腳心,洛天依一邊面帶微笑地有一茬沒一茬地和她搭話,然而言語中卻極盡嘲諷之意:“剛剛某人可是說,要是我能把她給伺候舒服的話,她可是會給我發小費的——所以樂正綾小姐,我的服務還周到嗎?”

  

   “嗚……啊,哈……也不過如此……嗯……”

  

   然而話雖然這麼說,她卻癢到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眉頭緊鎖成川字,額頭上的冷汗一陣一陣如同黃豆般掉落下來,漸漸將上身的襯衫打濕了一半。

  

   黏糊的質感令她感到渾身難受,但偏偏足底又源源不斷地朝著身體傳送如毒藥般令人上癮的癢感,這股難受加愜意、享受加折磨的莫名快感,一瞬間令她仿佛感覺不到了自己的羞恥心一般。

  

   “嗯啊,唔……啊……可惡……”

  

   呢喃著,低語著。

  

   漸漸地,樂正綾的眼神開始迷離了起來,小嘴毫無自覺地向外咧開,幾珠晶瑩的唾沫順著嘴角垂下,和如泥潭般粘稠的汗水混雜在一起,然而這些糟糕的觸感她卻漸漸感覺不到了。

  

   慢慢地,下體似乎變得有些濕潤,內褲已經淪陷在泛濫成一片的海洋中了。所以,是有什麼東西從里面流出來了嗎——該死,自己的身體似乎和頭腦中的情欲一樣誠實,為什麼偏偏要在這種時候……

  

   “哈哈哈哈不要……”

  

   笑出聲來了,自己笑出聲來了!

  

   太癢了,實在是太癢了,哪里會有這樣的癢感!樂正綾只覺得此刻的足底上仿佛被螞蟻和蛆蟲所附著了,那一陣陣自足底跳躍的力度恰到好處地挑動著自己敏感的神經,而那被打磨得圓潤光滑的指甲又時常擦過腳底,刺激著帶來了一陣笑聲之後,又一下子跳躍到了別的地方,從她腳上新的敏感點開始突襲。

  

   腳心玩完之後,手指又攀上了腳趾縫,在絲襪光滑的紋路上一陣摳挖,弄得樂正綾癢得淚流不止之後又轉戰腳後跟,從那帶著厚繭的地方又開始了新的征程。

  

   這一來二去的,樂正綾差不多已經感覺不到自己的腳到底還在不在了,只有這依舊源源不斷涌上心頭的癢感提醒著她自己依然還在受刑。

  

   狂笑了半天,漸漸地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然而洛天依偏偏就是會貼心地故意停頓一下,等樂正綾剛喘過一口氣之後又迅速出手搔動腳底,次次如此,弄得她腦中一片混亂,一時什麼也想不起來了,只能憑借著本能繼續狂笑不止。

  

   然而隨著時間的流逝,她的自我意識也淡薄了起來,以至於腦海中不知何時涌出了這樣的疑問——

  

   為什麼,明明是足以令人感到絕望的撓癢地獄,卻讓人真真實實地感覺到了快樂……

  

   樂正綾開始想不明白了。

  

   更何況,洛天依的技術簡直令人咋舌,她也不知道從哪里學到的,哪怕指尖只是劃過一陣,刺激便能加強了一分,幾個來回之後她的意識便很快敗下陣來。

  

   她甚至覺得自己開始渴求著這一切了,渴求著被調教,渴求著成為洛天依的玩物,熱切地盼望著自己的雙腳被對方蹂躪得不成樣子……

  

   “嗯?”

  

   突然間仿佛意識到了什麼,樂正綾一下子如夢初醒,她突然發覺自己已然處在了叛變的邊緣,自己的意識剛剛居然差一點就崩壞到了極點,以至於令自己險些與革命站在了對立面!

  

   怎能如此!

  

   怎能就如此輕易地承認自己的淪陷、自己的失敗!

  

   本不該如此,本不該如此!

  

   “休想!”

  

   清清楚楚地感覺到了自己被玩弄,樂正綾憤怒地大吼出了聲,然而此刻即便是洛天依也看出了她眼中的疲憊,自然毫不在意她剛剛的那陣怒吼,而是依舊有條不紊地在樂正綾的腳上優雅地彈著鋼琴。

  

   時而輕劃、時而疾掠,時而快點、時而慢撩,洛天依儼然已經把自己的調教技巧發揮得淋漓盡致,而這手上這極其絲滑的手感也令她情不自禁就興奮了起來,這一興奮更是不遺余力地向著那對玉足進行著自己的輸出,讓本就被玩得糟糕的樂正綾的身心變得更加糟糕。

  

   然而這一次她似乎是緩過勁來了,清楚地認識到了洛天依的最終目的正是讓自己屈服,而屈服的自己無異於站隊在了革命的對立面——那正是洛天依所代表的軍方所希望看到的。

  

   因此,為了不讓自己再如剛才一般沉浸在快感中,這一次樂正綾選擇了死死地咬住了嘴唇,一排銀牙直接把上嘴唇咬出了血絲,足以看出她到底做出了怎樣大的覺悟。

  

   疼痛帶來的清醒感效果拔群,最終洛天依發覺樂正綾雖然身體依舊在顫抖,但是卻不再大笑了,顯然是扛過了自己的撓癢。

  

   “呀,這麼頑強?”

  

   眼見這一幕,洛天依在感到新奇的同時,內心也有一點微微的掃興。

  

   再看了一眼樂正綾腳上那浸透了香汗的一雙肉色絲襪,那絲襪中彌漫出來的氣味已經開始熏人了,虧自己剛剛還能在那樣的情況下堅持撓她的腳心啊。

  

   “那就沒有辦法了,原本我還打算把這麼精彩的部分留到最後的,現在看來只能提前揭幕了。”

  

   說著,她便伸手要去脫樂正綾的絲襪。

  

   “等一下,等——”

  

   樂正綾急切的話語還沒說出口,便突然覺得腳上一涼,回過神來時便發現此刻自己的雙腳已然是光著的了,一對令人更感垂涎三尺的玉足就這樣呈現在了洛天依的面前。

  

   坦白而言,她的這一對玉足確實可謂是人世不可多得的尤物——整體輪廓小巧、足弓挺立而弧线優美,纖長的腳趾一根根如玉蔥般排列,圓潤的趾頭秀氣而可愛,足底的這片肌膚則顯得白皙而光滑,腳心處則隱隱透著粉嫩的色澤,一行行清晰可見的紋路印在吹彈可破的薄薄的肌膚之上,質感絕佳。

  

   雖是美足,只是如今因為緊張而冒出了些許的香汗,整體依然有種莫名的神聖感在——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

  

   然而諷刺的是,她這對絕美的玉足先前就被會玩的洛天依全部玩透了。

  

   “嘖嘖嘖……”

  

   洛天依仔細端詳著這對玉足看了很久,看到最後更是嘖嘖稱奇,眉宇之中的嫉妒之色更加深重了。“或許應該嚴厲地懲罰一下這對可愛的尤物?”懷著這樣的想法,她微笑著對臉上仍掛著驚恐的樂正綾微微一笑——

  

   “直接撓恐怕還不夠過癮,要不我舔舔試試?”

  

   樂正綾聞言,只是絕望地閉上了雙眼,她知道接下來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已然與自己的表現無關了。憑著對洛天依的了解,她知道這個小姑娘熱衷於讓自己對她一個人俯首稱臣,所以接下來的拷問只會越來越讓人難以承受。

  

   “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

  

   她惆悵地想著,不知不覺間,思緒已然回到了很久很久之前。

  

   在那條雨巷中。

  

   ……

  

   樂正綾永遠也忘不了,那個在江南雨巷中可人的姑娘。

  

   “阿綾!”

  

   隨著一聲輕靈的話語,那藍衣姑娘撲倒在她的懷中,小小的腦袋深埋了進去,看得樂正綾心頭一陣無奈,然而臉上的憐愛之色卻更深了。

  

   “好啦好啦,天依。”

  

   她溫柔的摸了摸她的腦袋,梳理了她有些凌亂的秀發,看著她微微抬起頭來,衝著自己“嘿嘿”地傻笑半天。

  

   窗外,雨滴絲絲滑落,飄蕩在那條蜿蜒過村莊的小河里,最終河水溫柔地泛起碧波。其中蕩漾出了很多,其中的一種——便是她和這個姑娘的回憶與思緒。

  

   這個名為洛天依的姑娘,和她一起長大,和她一起上學。

  

   江南的油紙傘下,是二人嬉笑的身影;燈花的剪影之下,是二人合枕共眠的回憶。那個時候的她們,或許並沒有考慮過分開的事情吧,畢竟二人的關系都已經這麼好了,就算以一直一直在一起,也絕對不會膩。

  

   遐想著,名為記憶的繩索絲絲入扣,將她的心永遠的留在了那段無憂的時光內。如果可以的話,她願意這樣的時間一直一直持續下去,她願意和洛天依一起,坐在河邊,就想撿拾那些美麗的鵝卵石一樣,拾起那些美好的回憶。

  

   “天依……”

  

   樂正綾想要伸出手,仿佛面前那個藍衣身影仿佛就在面前,丁香色的眼眸漾起回憶萬千。她努力的想要夠到那個影子,觸手可及的距離卻又咫尺天涯。

  

   是的,是戰爭將她們分割,是自己的選擇,讓兩人的人生軌跡再無交集……

  

   然而,世界突然在眼前崩塌了。

  

   思緒回到了現實。

  

   此刻,燈光依舊灰暗,拷問室內的依舊是兩位少女,然而她們卻不得相愛、只能相殺。

   明明愛人就近在眼前,卻連伸手的機會都沒有,手腕可是被鐐銬牢牢地鎖著啊……

  

   ……

  

   “砰——”

  

   一聲微不可查的槍聲響起,洛天依怔了一下,那剛伸出的手一下子停在了半空,隨後便全身如同一袋大米一般轟然向後倒地,昏過去之前眼中帶著的是不可置信的神情。

  

   此刻,她的胸口處冒著一縷黑煙,隱隱可以看到一枚彈頭——雖然不致命,但是有效。

  

   樂正綾驚訝地朝著槍聲響起的那個方向望去,卻看到了一頭紫紅色的長發,以及一臉壞笑——是她?

  

   “墨清弦?”她驚訝道,“你來了?”

  

   “當然,我可是特地來救我們家阿綾來的。”

  

   話應剛落,突然間那颯爽的身姿一下便躍入牢內,落地時卻並無聲響。卻見她優雅地抬手給槍按上保險,隨後麻利地替樂正綾松開了拘束。

  

   恢復了自由之後,樂正綾隨意地扭動了一下手腕活動了一下,她並不敢相信那一位居然真的來救自己了。

  

   “你做得很好,阿綾。”墨清弦笑道,“既殺掉了軍方的高官,也順便帶走了一個不聽話的家伙,果然沒有讓我失望啊。”

  

   “下次如果再做這種事,請你務必確保我能在出手後有逃脫的機會。”樂正綾無奈道,“畢竟,我可不想再像這樣被撓到崩潰了。”

  

   然而聽了樂正綾的話,墨清弦卻只是淡然一笑——

  

   “這,也是計劃的一部分啊,阿綾。”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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