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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籠中厲鬼【始】

墨玉魂的約稿 墨玉魂 31691 2023-11-20 02:47

  “嘿,小言……別害怕嘛,這個地方也沒什麼啊。”

  

   “什麼叫沒什麼啊,這里這麼黑,四處又總是透著一股陰風,也就只有瀟瀟才不會怕了……啊啊,我今天最後悔的事情就是聽了你的鬼話,硬是來到了這個勞什子的鬼地方探險……”

  

   “嘿嘿……”

  

   本是陰森森的一幢高大的建築邊上,隱約傳來了那兩位少女嘰嘰喳喳的聲音,語氣中充斥著緊張與害怕、當然還有濃濃的好奇,她們那如鶯語般的聲音與這可怖的建築有些格格不入。一邊聊著天,兩位一邊時不時往那積灰的窗戶內瞟上幾眼——可惜因為光线過暗的緣故,她們就算再怎麼睜大眼睛也什麼都看不見,只得悻悻作罷。

  

   就更為這幢建築物增添了幾分神秘感了。

  

   “真是的,要是里面真的有鬼存在的話,我們倆進去不就是給他們送菜的嘛……”

  

   此刻說話的那位正是被稱為“小言”的少女,她的全名是尹言,一個聽上去很是稀松平常的名字。

  

   粗粗一看,這位少女大約十六歲左右,腦後束著低馬尾,長得並不是很高,身材倒是顯得纖細而富有美感。臉型是微圓的鵝蛋臉,五官還沒有脫去豆蔻時的稚氣,只是睫毛彎彎,那一對杏眸中泛著少許的柔情,嘴角帶著微笑,怎麼看都像是一個傳統意義上的文靜少女。

  

   “送菜?不存在的。”

  

   此刻,另一位身材高挑的少女滿不在乎地輕笑道:“鬼不鬼什麼的無所謂,我相信唯物主義是無敵的哦,所以完全不怕!”

  

   這位披發的少女被尹言親昵地稱作“瀟瀟”,本名則是齊瀟,一個算是中規中矩的名字。

  

   與尹言不同,齊瀟的身材高挑而堅實,身體的线條格外地飽滿,處處都透著富有力量的安全感。自然而然的,她身體的發育情況也是極好,不似那一位像是小女孩一樣的身體,該有的地方全部毫無掩飾地挺立出來——酥胸、翹臀,非常自信地展現著本人的風格,如此成熟的身材一度看得尹言羨慕不已。

  

   有著如此大氣的風格,她的五官自然也不會差到哪里去,當然也是走嫵媚性感的道路——瓜子臉、上挑丹鳳、朱唇,總是在微微含笑的琥珀色的雙眸中,偶爾也會帶著一點溫存,就像是在靜靜地賞花一樣。

  

   不過也不知道為什麼,平時的她看起來倒更像是大姐大呢。

  

   值得一提的是,這兩位少女看上去年紀相仿,身上又都穿著著輕薄合身的休閒短袖,下身套著短裙或熱褲,看上去就像是一對姐妹。不過實際上她們是同班同學,當然也是一對很好的閨蜜,要是再相處得久一些沒准會變成朋友以上的關系吧……不過,這也不是今天的重點就是了。

  

   “嘁,隨便你……”

  

   尹言早就習慣了齊瀟的魯莽和無畏,只是頗有些無奈地撇了撇嘴,隨後向前走上幾步,輕輕拍了拍牆體表面蒙上了塵埃的玻璃,若有所思道:“看起來,這里好像是一家醫院,不過聽說里面已經廢棄了好幾年了,政府也一直沒有來管,結果居然就真的放任它在這里閒置了這麼久……”

  

   “或許……是不敢管?還是不想管?”她攤了攤手,苦笑道,“我寧願相信他們是忘記了這個地方。”

  

   齊瀟湊上去端詳了一下里面的光景,輕嘖了一聲:“嘖嘖,這似乎是一個有點歐式風格的廢棄醫院,看著這大門就讓我想起了一款名為《魔女之家》的恐怖RPG。”

  

   “嗚啊,別提那游戲了,如果不是你當時非得拉我來玩的話,我那晚就不會害怕得連覺都睡不好了。”尹言忙慌著回應。

  

   齊瀟饒有趣味地端著下巴將頭湊近了些,笑道:“哦?對了,我確實想起來了,當時好像某人非得拉著我和她一起睡,說要是我願意這麼做的話以後就和我結婚……嘖嘖,像這樣沒羞沒臊的話真是聽得人心潮澎湃啊,可惜咱們的小言同學時候居然死不認賬,真是的……”

  

   “別、別再說那麼丟人的事情啦!”

  

   “好啦好啦,我不說了,不說了就是了……”

  

   兩人就這樣打情罵俏著,互相間像是好朋友那般地玩鬧,一時間氣氛竟有些微妙的和諧,二人甚至一度忘了一開始是要來這兒干什麼的——很明顯只是來探險的。

  

   玩鬧歸玩鬧,最後停下來的她們也是不約而同地朝著大門投去了目光,看著眼前這稍有些詭異的風景,她們下意識地吞了吞口水,互相對視了一眼,隨後又是一齊篤定地點了點頭,默契地擺成了齊瀟在前、尹言在後的隊列,隨後緩緩地推開了這間本就沒有帶鎖的大門。

  

   她們到底還是走進了這片禁地之中。

  

   也不知道今生她們有沒有能走出來的機會了。

  

   ……

  

   “怎麼回事……”

  

   當二人踏入這所醫院大門的那一刹那,她們只聽身後“咔擦”一聲,回過神來時才發現背後的大門不知為何自己上了鎖。緊張和恐懼的氣氛在她們的心中蔓延,此刻的二人全然沒有了最開始輕松的心情,皆是匆忙地轉過身去檢查那個門把手,卻驚訝地發現原本掛在門上的把手也消失了。

  

   如此一來,恐怕她們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回家的道路已經被封鎖,縱然前面的真的有厲鬼在作祟,恐怕也只能硬著頭皮走下去了吧。

  

   不,倒不如說發生了如此反常的事情,要說前方沒有鬼都是一件不現實的事情啊……

  

   齊瀟瞪著她那雙美麗的大眼睛,頗為疑惑地湊近觀察了一下這扇門,似乎整面都是被楠木切削而成的,意外地有股古朴的氣息撲面而來。

  

   來的時候她們都沒仔細留意過,這所醫院居然別出心裁地用木門來當自家大門。對於這所有意將內部結構造成一體式的醫院而言,用木門當大門顯然是沒什麼用的,擋不住像是小偷強盜之類破門的暴力手段,而且一旦被破開大門就是整座醫院的人都要遭殃——著實難以想象,這家醫院當初是怎麼裝修的。

  

   然而如今的事實卻是,就算是木門她們也打不開。門把手莫名消失了,她們也沒有一個人知道撬鎖的方法,而且兩位柔弱的少女又怎會具有破門的力氣呢,想要用這種方法逃走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門鎖這是壞了?為什麼它會自己鎖上?門把手呢?”

  

   齊瀟一套素質三問問得尹言有些懵,當然她也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變得如此返場——好在在來之前,她就已經做好了心理准備,一時倒也不至於驚慌失措。

  

   連忙深呼吸了一口氣,她稍微平復了一下自己緊張的心情,正色道:“瀟瀟,你還記得……我先前和你說過的那句話嗎?”

  

   “嗯,我還記得。”齊瀟飛快地回道,“你曾說過,這里一直在鬧鬼——在夜晚偶然路過這里的行人,總是會聽到少女瘋狂的大笑聲和淒厲的喊叫聲,一開始他們總會驚慌失措地報警,但很快便會發現手機在這一片區域始終是沒有信號的狀態……”

  

   說著說著,她無奈地嘆了口氣,道:“別的就不說了,就是現在感覺有些後悔,當初真應該好好聽小言的話,不應該一時重頭就跑到這兒來了啊……”

  

   “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既然來都來了,想辦法從這兒逃出去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得好好想想……”

  

   冷靜地分析著,尹言隨手將放在上衣口袋里的手機拿了出來,然而當她一打開屏幕的時候卻愣了一下,隨後急忙衝著齊瀟問道:“話說瀟瀟,你的手機也沒信號嗎?”

  

   “你的也沒有?那還真是巧了。”齊瀟聞言,只是輕輕挑了挑眉。

  

   事實上,她進來的時候手里便一直捏著手機,然而屏幕上的信號從她們跨入門的那一刻就已經消失了,當時她便猜到尹言的手機信號多半也沒了,果然真是如此……

  

   “果然,這就是厲鬼在作祟。”尹言感慨道。

  

   齊瀟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她使勁搖晃著腦袋摒棄腦海中的雜念——恐懼、驚慌,以及其他一些糟糕的負面情緒。她現在只覺得胸中有一股無名之火“蹭蹭”往上冒,不服輸的本能便在提醒著她,要是因為害怕而邁不動腿的話,她和小言恐怕都得交代在這里了。

  

   “好吧,那我姑且把這一次當成是怨鬼對姑奶奶的挑戰了,就讓我們看看這超自然的力量能不能干脆地把我打倒吧。”

  

   言罷,她裝作滿不在乎地甩了甩胳膊,然而這個看似尋常的動作在此刻施展開來卻有些微微變形,顫抖的大腿暴露了她內心的焦躁不安——這些自然也全被尹言看在了眼里。

  

   “唉……”

  

   尹言見狀,只是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有一說一,她自己也覺得自己的性格和身邊的這位閨蜜有很大的不同,比如說在進入這所醫院之前,驚慌和緊張的人是自己,她反倒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但進了醫院之後卻完全反了過來,自己反倒慢慢冷靜了下來,瀟瀟卻沉不住氣了。

  

   應該說是性情使然吧,畢竟自己也有被瀟瀟說“像機器人一樣冷漠的神態”的時候,原因可能在於自己雖然也會驚慌,但更趨向於用理性的頭腦去解決問題吧。至於瀟瀟就差了一點了,她到底還是性情中人。

  

   “瀟瀟,雖然不是很想說,但是……你的身體在發抖呢。”

  

   聽著從耳畔飄過的尹言幽幽的話語,齊瀟頓時臉上一紅,忙回道:“住……住口,我才沒有害怕——”

  

   突然間一陣陰風吹過,正當她好奇全封閉的室內為什麼會灌入冷風時,突然卻見一道飄忽不定的影子在視野的右上角一閃而過……

  

   她下意識地吞了吞口水,苦笑道:“好吧,還是有一點怕的。”

  

   此刻再說什麼“不怕”之類的詞語來自欺欺人已經沒什麼意義了,哪怕嘴上說著什麼“唯物主義”之類的話,但在這些反常的事情發生之後,那些所謂科學也沒辦法拿來安慰自己。

  

   如今之計,恐怕只有按照厲鬼們的規則這一條路可以走了吧。

  

   “我來打頭陣吧。”尹言見齊瀟半天邁不動腿,便率先開口道。

  

   她知道此刻的齊瀟狀態很差,那些扎根於內心的對於未知事物的恐懼到底有多麼麻煩,她心中也是清楚得很的。所以,還不如先把責任往自己的身上攬一攬。

  

   齊瀟聞言微微一怔,忙道謝:“啊,謝謝小言。”

  

   “不用謝,我們倆誰跟誰啊,這麼見外哪還能叫姐妹……”

  

   “說的也是,那我就依靠你啦,這機會還挺難的的……嘿嘿。”

  

   一來二去的談話,像是為了緩解注意力,齊瀟那原本郁結於心的那份焦慮也消散了不少。雖然還是有些不安,但此刻的尹言展現出了堅毅的神態,表現得遠比以往要來得靠譜,這讓她在感到微微驚訝的同時,內心也泛著淡淡的感動。

  

   是的,一定要好好相信小言啊,誰讓我們是朋友呢……

  

   就這樣,兩位少女一前一後地擺好隊列,互相間攜手共進,溫度就這樣在掌心間傳遞給了對方,讓她們感受到了彼此的溫暖,彼此間共同度過難關的念頭也越加堅定了。

  

   “跟著我的節奏一起走,千萬不要隨便松手啊,瀟瀟。”

  

   “嗯,我聽你的……真希望只是虛驚一場啊……”

  

   “但願如此吧。”

  

   穿過了幾重幽暗的走廊,期間她們始終沒遇到什麼反常的事情,只是感慨著漆黑一片的內部著實有些安靜了。走在前面的尹言打著手機的手電筒,從容不迫地從一團團朦朧的霧氣中穿過,饒是齊瀟此刻也不得不敬佩她的膽量,真沒想到平日內這個文文靜靜的女孩子,在這種隨時可能遇到危險的地方反倒比自己還要勇敢。

  

   最終走到了走廊的盡頭,這里便不再是漆黑一片了,只是處處擺放著破爛的陳設和燒焦了的醫療器械,像是報廢了臨時扔在這里的一樣。略過那些垃圾,她們走到了這間屋子內的前台,尹言注意到那面燒焦了的玻璃上面,貼著的一張紙邊緣已經翹起不少,上面依稀還能辨認出寫著的兩個大字——掛號。

  

   此刻的掛號台,一團模糊的幽綠色霧氣正盤在桌面上,時不時還從里面聽到打哈的聲音。尹言試著拿手機照了一下,然而她發現鏡頭對准那個方向的時候,閃光燈就會自動熄滅,而在其他方向則是完全正常的。

  

   也就是說,她無論如何也沒辦法把對方的影子清晰拍進手機里啊。

  

   “那是什麼?一個……模糊的影子?”齊瀟緊張地盯著那個方面,一刻也不敢移開視线。

  

   尹言默默地收回了手機:“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我覺得這個時候應該上去搭話才對。”

  

   “搭話嗎……”

  

   沉吟了一會兒,齊瀟也算是給自己壯了壯膽子,於是牽著尹言的手走在了前面,快速接近了那個櫃台,然後試探性地開口:“你好,請問……”

  

   “你們好,活人們。”從櫃台的對面傳來了渾厚而沉穩的男聲。

  

   話音剛落,卻見那團霧氣迅速由虛化實,很快便變形成了一個中年男子的模樣,一身腐爛的西服套在腐爛的皮膚上,就連臉上的五官也是糊成一團,仿佛剛被烈火焚燒過似的。

  

   如此一張可怕的面孔,著實難以讓人靜下心來,光是看一眼她就忍不住想要尖叫出聲了。

  

   “瀟……瀟瀟……”

  

   正有些緊張,突然又聽到了尹言軟糯的話語回蕩在耳畔,身後的那位似乎拽住了自己的衣角,頭也是深深埋在自己的後背,她愣了一下便頓時明白了——果然,一開始的冷靜並沒有持續多久,小言她也是害怕的啊。

  

   或者說,她也想依靠自己,既然如此就更不能退了……

  

   “你是誰?”

  

   齊瀟直視著眼前的男子,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

  

   那男子饒有興趣地上下打量了齊瀟一眼,這才慢條斯理地回應:“如你所見,我們是鬼魂,是因生前枉死而不得安息的厲鬼——順帶一提,我的名字是艾草,如果願意稱呼我為艾先生,那是我的榮幸。”

  

   “所以,艾先生。”她盯著對方面部的上半部分,想著那大約是眼睛的地方,“這里到底是什麼地方?”

  

   “這里是醫院——曾經是。”

  

   他瞟了一眼齊瀟的臉,此刻也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低頭用桌上的圓珠筆在紙上寫著什麼東西,一邊慢條斯理地回道:“雖然這兒經常會有人光顧,但一次來兩位年輕女子的時候卻是屈指可數的,看樣子你們可以暗自慶幸一下了,因為如果是男人闖入了此地,早就被飢腸轆轆的怨鬼們將身心一起撕裂分著吃了。”

  

   “為什麼你們要把我們關在這里?”

  

   “闖入了我們的聖地,擾亂了我們的安寧,居然還有臉說出這種話來責備我們?”

  

   在說到這里的時候,艾草的語氣中帶上了慍怒,儼然實在責怪齊瀟的體溫,但很快又平穩了下來,嘆了口氣:“也罷,反正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會令你們刻骨銘心,所以我也懶得罵你們了。”

  

   她怔了一下,忙追問道:“你……你在說什麼?什麼刻骨銘心?你們到底打算——”

  

   “這個醫院原本就是一個有很多秘密的地方,不過我向來就不喜歡在開頭就把謎底給揭露,所以請恕我無法回答你。想要知道答案的話,只有自己親身去感受才行。”

  

   說著,他隨手遞過了兩張單子過來,齊瀟疑惑地伸手接下,仔細一看,這才發現名單上面赫然寫著的,正是自己和小言的名字。

  

   應該說不愧是鬼魂嗎,居然連這個也……

  

   “門診記錄已經給你們開好了,拿好這兩份單子,然後往那條走廊里走,門口有一扇虛掩的門,你們的診斷醫師就在里面,他會替你們好好檢查身體的。”

  

   似乎見她們有些迷惑,他又補充道:“如果不這樣做的話,可沒辦法完成一整套看病的流程呢——你們不是想要出去嗎?那就是從這里出去的辦法,接受我們的診斷和治療,這樣就可以出去了。”

  

   診斷?檢查身體?治療?

  

   也不知為何,在聽到這兩個詞匯的時候,那二位少女的臉上或多或少變得古怪了起來。

  

   這也是當然的,因為無病治病這件事本身就非常奇怪——不,要是用在鬼魂身上的話,其實也並不奇怪了,據說厲鬼有吸取活人陽氣的說法,也許……

  

   也許會被侵犯也說不定,畢竟鬼魂們顯然沒有道德觀念,就算生前有死後多半也摒棄了,他們就是一群自由自在的亡魂,無所不為。

  

   “被侵犯嗎……”

  

   尹言不敢再想下去了,她只是緊緊地捏住自己的裙擺,閉緊的雙唇微微地顫抖著,但雙目中卻依舊迸發著堅毅的光輝——她還沒有放棄求生欲。

  

   不能害怕,不能驚慌,不然就真的永遠都逃不出去了……

  

   “走吧,瀟瀟。”

  

   拉住齊瀟的手,也不管她到底有沒有從艾草的話語中回過神來,就自顧自地拉著她往走廊的深處走去。

  

   齊瀟當然也是慌的,但她既然已經選擇了相信自己這位小小的朋友,自然就要相信到底,於是點了點頭便快步跟上了步伐。

  

   只有那青色的怨鬼,衝著她們遠去的方向搖晃著腦袋,似乎是微笑了一下,隨後便整個散去不見了蹤影。

  

   療程開始。

  

   ……

  

   “你們好,兩位可愛的患者。”

  

   步入了走廊右側最開始的那個房間,之後房門便自動關上並鎖好,發出了“咔擦”一聲脆響。

  

   環顧一下四周,她們發覺這里是一個標准的門診室,屋內的陳設非常簡單,透明的玻璃窗戶被黑灰封死,牆上只掛著一塊停擺的時鍾,上面的時間指向了二點十五分。屋子的中間則擺著的一張大號辦公桌,桌上散亂分布的是一些紙質文件,可惜似乎有不少都因發霉而溢出了腐臭的氣味。

  

   下意識地皺了皺眉,二位少女齊刷刷地將目光轉向辦公桌的那個位置,此刻就座在那兒的是一位身著白大褂的年輕男子,口罩和帽子牢牢地套著,皮膚干癟得沒有一絲光澤,然而那對帶著血絲的眼睛卻始終盯著她們二位看——那漆黑的瞳仁擴散到了最大的程度,從中看不出一絲一毫的神采。

  

   “不要害怕……不要害怕……”

  

   在心中默念著這幾個字令自己平靜下來之後,尹言抬起了頭:“你好,醫生。”

  

   齊瀟低低地垂著腦袋:“醫生,你好。”

  

   那一位點了點頭,回道:“艾草先生應該和你們講過,在這里看病需要完整地遵循我們的流程來,在這個流程尚未結束的時候,是無法跳到下一個流程的。”

  

   他又扶了扶頭頂的醫師帽:“簡單而言,你們得在這個房間里待到診斷結束,不然的話是沒辦法到下一個房間里去的。”

  

   二人對視了一眼,齊齊回道:“……明白了。”

  

   “真聽話。”他欣然笑道,“這邊擺放著兩張椅子,你們先坐上去吧。”

  

   尹言點了點頭,大方地走到左邊的椅子邊上坐下;齊瀟則是應了一聲,挑了右邊的那條椅子。

  

   二人一左一右正對著醫生的辦公桌,神情都有些凝重。

  

   到底應該用什麼來形容她們的心情呢?是緊張、還是恐懼?倒不如說,能夠冷靜下來按照鬼魂們的指示來辦事,光做到這一點就值得她們驕傲很久了。

  

   可惜就算做到了這一點也並沒有什麼獎勵,她們也只得按捺住自己想要拔腿就跑的念頭,靜靜地待在那兩條木制的老式靠椅上,底下粗糙的木板蹭得屁股都有些不適了,她們卻依舊連挪挪臀部的想法都沒有。

  

   就這樣安安靜靜地坐著,默默地等候著自己接下來的命運。

  

   “咔擦——”

  

   正緊張地等待著,掛在牆上那原本停擺的時鍾突然自己動了起來,所有的指針一齊指向了原點,然後秒針開始了擺動,時間一分一秒地重新開始,屋內的一切都變得虛幻了起來……不對,這只是視野變得模糊了,但地點卻依舊在原來的地方,但身體卻莫名變得有些沉重……

  

   不對,不是身體變沉重了,而是有外力將身體摁在了椅子上!

  

   這是怎麼一回事!

  

   齊瀟連忙左右看,視野中出現的卻依舊只有坐在椅子上的自己的身體,然而此刻手腕、肩膀、小腹、腰部之上卻分別傳來了一股巨力,像是被人特地按住了一樣。拼命掙扎也沒辦法從椅子上離開分毫,反而只是把這木制椅子晃得“嘎吱嘎吱”響。

  

   她又試著想要抬腿一腳踢出,然而腳腕上很快也傳來了一股力量,直接把那纖長的雙腿牢牢地固定在椅子腿上,仿佛在這兩條椅子腿上生了根似的!

  

   可惡,該不會是厲鬼……

  

   “被控制住了呢。”

  

   另一條椅子上,尹言只是靜靜地感到身體被人輕輕壓在了座位上,大概也是她壓根就沒有想著反抗的緣故,壓住她身體的力氣也並不大,應該說是溫柔的鬼魂嗎……

  

   “你們看不到他們嗎?”

  

   那個醫生盯著瘋狂掙扎的齊瀟看了一會兒,輕輕一笑:“看樣子確實看不到,不過這也無傷大雅,並不影響我接下來的診斷。”

  

   “那麼,我們就開始吧。”

  

   言罷,他輕輕把手搭在了齊瀟的肩膀之上,臉稍微湊近了一些,拿著一個手燈對著她的臉一陣猛照。齊瀟不明所以,但本能的不適感還是令她渾身打了個寒顫。

  

   然而下一秒,她卻突然感到腋下似乎被什麼東西插了進來——是一個圓圓的、扁扁的東西,從短袖的袖口探進了溫暖的腋肉中,然後輕輕攪動了一陣。

  

   很快地,這種莫名其妙的不適感,還有微弱的金屬與肌膚相觸的冰涼感,再加上這一閃而逝的輕微癢感,一齊同時涌入了她的腦中。

  

   然而癢感雖然不強,但她的體質偏偏又是極怕癢的,印象中比小言高不少的自己在和小言玩鬧的時候總會敗下陣來,其中一個原因就是因為自己經常性因為太癢被當場撲倒在床上,看起來柔弱無力的小言在撓癢上卻偏偏是一個不得了的高手……嗚啊,好癢……

  

   “不要……不要進來啊……哈哈哈哈……”

  

   “噓……不要亂動,不要亂喊。”那醫生明明在做著紳士的行為,卻擺出一副煞有介事的態度,“我現在正在聽你的心率正不正常,要是你亂動的話診斷結果就不准確了。”

  

   齊瀟瞪大了眼,她根本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心、心率?那玩意兒……是、是聽診器?”

  

   恍惚之間,聽診器冰涼的表面又在腋下劃來劃去,然後又帶來了一陣她根本拒絕不了的癢感,一陣陣如觸電般在腦中穿過,酥酥麻麻的感覺,就像是被人溫柔地愛撫一樣……

  

   不對不對,現在哪是想這種事情的時候啊!

  

   “不是……哈哈哈……不對……嗚啊……為什麼要把聽診器……”

  

   她一邊不受控制地笑出聲來,一邊弱弱地表達著自己的反對意見,然而這些話卻被醫生滿不在乎地懟了回去——

  

   “這就是你不懂了吧,眾所周知,人的心髒長在腋下,所以聽診器放在腋下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說著又在齊瀟的腋下來回擺動,弄得她又是一陣嬌笑連連。

  

   “你……放……放……哈哈哈哈……不對……可……”

  

   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見鬼。

  

   就這樣肆意地玩弄了幾分鍾,齊瀟笑得眼淚直流,死命掙扎卻始終擺脫不了腋下的癢感——倒不如說,那玩意兒好像根本就不是聽診器,輕輕在齊瀟腋下擦過的時候竟傳來一股刺癢,難不成是聽診器上長出了尖刺不成?!

  

   看著不斷掙扎的齊瀟,尹言默默地閉上了雙眼——眼不見為淨。然而耳畔邊始終傳來的不間斷的瘋狂的笑聲,還是把她的心揪成了一團——然而此時此刻,她又該如何替自己的好友承擔這份痛苦呢?

  

   “瀟瀟,你可一定要撐住啊。”

  

   這樣不安地想著,她似乎又意識到了一件事——看上去下一個被折磨的,好像……是自己?

  

   “哈哈哈哈哈……”

  

   盡情地笑著,她的意識已經有些恍惚了,嘴角掛著的口水不受控制的一陣滴落。她只覺得自己像個被隨意擺布的玩具一般,整個身體就被對方毫不留情地來回蹂躪、玩弄,然而身體卻連一絲一毫都無法挪動,只能看著他對自己下手、聽著自己笑聲不斷,最終讓意識在這片陰暗中漸漸沉淪……

  

   “這樣就不行了嗎?”那醫生見齊瀟沒過多久就變得意識朦朧,不禁有些失望,“只是對腋下進行了診斷罷了,後面分明還有更多啊……”

  

   說著便搖了搖頭:“不管怎麼樣,先脫掉衣服吧。”

  

   言罷,便伸手要褪去齊瀟的短袖,那只戴著白手套的大手已經揪在了她的衣領上了。光滑的脖頸被手套透明的表面所摩擦,隔著一層也依舊能夠感覺到死人身上的冰冷,這種酷冷直接涼透了全身,令她情不自禁地打起了寒顫。

  

   不要……不要靠近我……不要脫啊……

  

   然而,正當那醫生冷笑著打算動手的時候,一聲少女的輕喚從另一條椅子上傳來——

  

   “請等一下。”

  

   醫生僵硬地轉過頭去,隨意地扭了扭自己骨節分明的脖子,發出“咔咔”的聲響。

  

   “什麼事?”

  

   幽幽地開了口,似乎是在責怪少女打擾了自己的興致。

  

   尹言淡然地抬起頭來,嘴角勉強擠出了一個微笑:“衝著我來吧,不要再折磨瀟瀟了。”

  

   “小言?”

  

   齊瀟聞言一驚,她當然知道自己的這位好友是為了救下自己才故意這麼說的,一時心中泛著淡淡的感動。

  

   然而與此同時,她又有些不安,作為從小就在一起的發小,她簡直不要太了解小言了,毫無疑問她的怕癢程度也並不比自己遜上多少,讓她來代替自己受罰,充其量不過是換了一個人受苦罷了。

  

   “你想代替她嗎?”

  

   醫生微微眯著眼睛,從容地將聽診器從齊瀟的腋下抽出,驚得她又是“哎呀”輕叫了一聲,呼吸聲聽上去還是有些急促。

  

   “這倒也不是不可以,畢竟艾草先生給我的時間只有一個小時。順帶一提,原本打算這一個小時讓你們倆平分的,但既然你都這麼說了……”

  

   這樣說著,他一步走到了尹言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這位嬌小可愛的少女,見對方故作鎮定的神情中一閃而過的慌張,只是輕蔑一笑——

  

   “那麼,就讓你來替她承受這一個小時的‘診斷’吧。”

  

   “嗯,來吧。”

  

   尹言毫不猶豫,篤定地回道。

  

   要是能犧牲掉自己,從而讓瀟瀟能夠好受一些的話……這樣……也不錯啊……

  

   然而,明明腦海中是這樣想的,真到了那個男人站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她卻仍舊感覺到了心慌——不,倒不如說不慌是不可能的,那個男人看上去是如此的高大,而且鬼魂所帶來的壓迫感也是如此強烈,她很快便感覺氣氛壓抑得自己都幾乎難以呼吸了。

  

   更要命的是,現在的正題明明都還沒有開始,這些恐怕連前戲都算不上吧,只是單方面地在侮辱自己罷了……

  

   “把衣服脫了。”

  

   腦中煩擾的思緒依舊不斷,然而外面那低沉的聲音又灌入耳中,直令人感到心力交瘁。

  

   更要命的是下一句話——

  

   “你自己來脫,還是讓我來幫你?”

  

   瞳孔一陣收縮、顫抖,內心的恐懼在此刻到達了極點,令她不得不趕緊低下頭去,連一絲一毫的目光都不敢與對方對上。

  

   此刻,環繞在自己周身的濃郁的鬼氣已經悄悄離開了,自己的身體也重新恢復了自由——但那只是暫時的,取決於自己願不願意忍受著屈辱自己脫掉自己的衣服。更要命的是,哪怕這麼做了,等一會兒在醫生“診斷”的時候,自己肯定還是完全動不了的,只能任憑他們羞辱自己了吧……

  

   這……這就是自己的命運嗎,還是說這就是身為闖入者的歸宿……

  

   最終,就在這凝重到足以令人絕望的空氣中,尹言緩緩地將頭抬起,雙目無神,因緊張而缺水干癟的上下唇輕輕拍打了一下。

  

   “我自己來吧。”

  

   說著,便將雙手抓在了自己的衣擺上,然後輕輕將短袖自下而上地卷起,慢慢裸露出了白皙的纖腰和淡粉色的小號背心,然後又是——

  

   “不要啊!”

  

   齊瀟見狀急了,正如尹言執意要替自己受刑一樣,她也不願讓自己最好的朋友受辱,急切之下竟喊出了聲:“不要這樣對小言,不要這樣!有什麼事情趕緊衝著我來!我——”

  

   “閉嘴!”

  

   醫生有些發火了,他絲毫不加憐憫地衝著周圍看不見的鬼魂們指了指,冷冷道:“你們,動手吧,別讓我再聽到這個臭丫頭再說出半個字來。”

  

   齊瀟還想再說些什麼,但是她講不了話了——在她驚慌的眼神之下,似乎有什麼陰影正牢牢地纏繞在自己的身上,很快便將自己的嘴巴覆蓋住,完了還不忘遮住自己的雙眼,於是視野中很快便只剩下了一片漆黑了。

  

   鬼魂們到底還是非常上道的,他們完全沒有讓齊瀟見證這令人欲望慢慢的一幕的打算,此刻的少女也只得“嗚嗚”半天,再象征性地掙扎掙扎,然後就只能絕望地等待著“診斷”的結束——這也是唯一能做的事情。

  

   當然,要說對這具富有青春活力的身體不感興趣,那肯定也是假的,但鬼魂們的任務也就到此為止,擅自僭越可難免要吃些苦頭呢。至少也要等到上面幾位大人們玩累了之後,才有可能輪到自己吧。

  

   沒有了背景噪音,醫生的視线挪了回來,滿意地看著這位少女將自己上身的休閒短袖脫掉扔在一邊,然而見她還是有些羞澀地紅著臉雙臂護在胸前,頓時又有些不悅。

  

   “把手高高舉起來。”

  

   他下令道,尹言只能照辦,然後便突然感到身體一輕,兩只手腕被人捏在了一起,傳來了一陣輕微的疼痛,身上又傳來一陣莫名的失重感。

  

   驚訝之余,她這才發現自己的雙腿已經離開了椅子、離開了地面,整個身體呈一字型被醫生舉了起來。或許是由於自己太瘦弱太輕盈,也可能是因為那醫生本就人高馬大,自己在對方的手里就像只被拎住後頸的小貓——與其說是人,更像是寵物——被這樣高高舉起,渾身酥軟無力地吊著,胳膊很快便失去了知覺。

  

   現在的自己,看上去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呢?應該說是非常狼狽吧。

  

   盡管如此,她那引以為傲的纖細的身體仍顯得她無比可愛,白皙的肌膚在陰暗的燈光下仍然泛著動人的光澤,楊柳似的纖腰、櫻桃似的酥胸、白藕似的雙臂,小巧而酥萌,泛紅的臉頰上帶著一抹羞意,縱然是內心早已化為厲鬼的醫生,在見到這一幕時也忍不住嘖嘖稱奇,暗自感慨這在活人的世界里,也算是少有的尤物了吧。

  

   他試著手指在尹言光滑的腋下輕輕一劃,很快便得到了一陣軟糯嬌俏的輕哼,指尖上似乎還沾染了一些熱汗,那似乎正是由於少女的緊張才導致的吧。

  

   憑著這一點,頓時便確定這這一位的敏感程度不亞於先前的那一位了,如此一來調教的手法可以用的想必也不少了吧。

  

   “請……溫柔點……”

  

   她羞答答地回應,眼淚不知不覺已經盈滿了眼眶。

  

   真是可愛又動人的一個女孩子,真讓人下不了手呢……

  

   才怪。

  

   這塊美麗的腋下,暫時歸我了。

  

   輕輕將手指插入了尹言的腋下,五指頓時如同章魚的觸須一般,靈活而快速地在少女的腋下舞動起來,時不時輕輕挑動起來,惹得少女本就敏感不堪的身體隨之冷顫了一會兒,此刻笑意已經堆積在了嘴角,就只剩下那突破閾值的一擊了。

  

   “唔……嗯……啊……哈……”

  

   尹言的兩頰變得潮紅,眼中的神色漸漸迷離了開來,如同一滴在清水中暈開的濃墨,她的欲望也直球似的從大腦蔓延到了全身,最終連手指的每個關節都對一聲的挑逗起了反應。

  

   甚至就連聲音也控制不住了,恐怕連她自己也從未聽過自己如此淫靡的叫聲吧?可以說長了這麼大,或出於羞澀或出於保守,她還從未通過任何渠道了解過那些禁忌的領域,但是這種不太熟悉的感覺卻令她莫名感到舒暢……

  

   糟了,身體熱起來了……臉在發燙……

  

   “可以啊,這樣的反應已經遠遠出乎我的預料了。”醫生輕輕一笑。

  

   這具身體,就這樣在自己的手下顫抖……啊,多麼敏感的少女身體,這就是上天所賦予我的禮物啊……

  

   沉醉了一會兒,他雙目一冷,手上的動作變得越來越快,並一度有了自己的節奏——這正是指尖的舞蹈,而舞池便是少女柔軟的腋肉。

  

   手指的輕盈對於尹言而言莫過於一場煎熬,她實在不想夸贊對方的手法到底有多麼高超。甚至對方的動作只是一變,她便只覺得腋下已經承受不住刺激,那些感覺一下子觸動了她敏感的神經,令她的雙目忍不住睜大、睜圓,然後嘴角上挑牙關打開,泛濫的笑意如同洪水一般擊垮了她的意識——

  

   “哈哈哈哈受不了了啊哈哈……哈哈哈哈……不要啊哈哈哈哈停手哈哈哈……”

  

   此時此刻,她的胳膊在顫抖、臉頰在發燙,身體在發熱、思想在發情。恍惚之間,身體條件反射似的從體表開始冒汗,很快便令她全身變得香汗淋漓。大笑著情不自禁地想要反抗,卻根本無濟於事——手腕被對方死死地卡在頭頂,毫厘都無法動彈!

  

   她狂笑了起來,笑聲漸漸變得放肆,慢慢地失去了平時淑女的風度,大笑著的她也很難再和“文學少女”這個詞扯上關系了,然而如今的她卻並不想管這麼多,只是想縱情地大笑,只想暢快地將情欲盡情地發泄出來。

  

   僅僅只是被人撓癢就發情成這樣,未免……也太差勁了些吧?

  

   她絕望地想著,突然有些後悔要替瀟瀟承擔下一個小時的“診斷”了。

  

   “還有半個小時哦,請務必再接再厲。”

  

   “半、半個小時?!不要啊哈哈哈哈哈……”

  

   這樣瘋狂地笑著,她也覺得自己快瘋了。

  

   更要命的是,此刻的醫生似乎並不僅僅滿足於只是讓自己腋下發癢,只是不經意間打了個響指,很快她便感到腰上也被什麼東西揉捏了一下——那是什麼?她根本就看不到,倒不如說現在的她視野都被眼淚所糊住了,唯一能夠確定的是那肯定不是活人動的手,因為隨後從腰上傳出來的那份冰冷,足以令她的心髒都為之戰栗了。

  

   慢慢的,那來自腰間發動作陡然加快,指甲尖銳的質感徘徊在腰的兩側,那種如觸電般突如其來的癢感卻連綿不斷,時不時刺激著她敏感的神經——下意識地扭動起了腰肢,她就像曼舞的水蛇一般隨著對方的動作來回擺動,卻始終離不開那要人命的感覺。

  

   “哈哈哈哈哈……嗚哇哈哈哈哈哈……嗯啊唔嘻嘻哈哈哈哈……”

  

   沒有辦法,只能放出更加痛苦的大笑來,笑到大腦開始顫抖,笑到了耳朵開始轟鳴,她的腦中再也裝不下其他的什麼東西了,只剩下了最原始的瘋狂笑意。

  

   更糟糕的是,這份笑容看上去已經有些失真了啊。

  

   嘴角向上咧開,眼睛向上翻著眼白,肆意流出的淚水掛在兩頰,和不時飛濺的口水和冒出的香汗混雜成了一團,一頭秀發因為瘋狂的甩頭和汗水浸透而變得亂糟糟的,意識則更是早就跌落谷底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聲漸漸微弱,人格正在碎裂、崩壞,倘若再這樣這麼下去的話,她多半會找不回自我吧。

  

   她有想過自己會變成糟糕的樣子——但是,那也是因為鬼魂的殘虐而被凌辱到亂七八糟的自己,而不是因為被肆意玩弄而失去了自我的自己。

  

   其實無論是哪個,對於這個年紀的少女而言都是非常糟糕的,到底還是殊途同歸,沒有任何一個人都是尹言應該承受的,偏偏她一人還承擔了雙份的折磨……

  

   “如果這樣能讓瀟瀟活下去的話,那我也……”

  

   然而即便是這樣想著,身體和潛意識卻在本能地反抗這種想法,相互碰撞的思維進一步地分裂了她的意識,令這個原本下定了的念頭也不再明確了。

  

   “我總是想著犧牲自己,每次都是,但這一次卻被折磨成這個樣子……甚至連人都算不上了,只是被動地被對方無情玩弄,仿佛只是一件供他人發泄欲望的工具……”

  

   “瀟瀟……她應該自己承擔這一切……我也應該……”

  

   不知不覺間,她殘存的意識已經開始反抗自己的人格了。

  

   “我必須得活下去……為了自己……”

  

   抱著這樣的想法,她試圖掙扎——不僅僅是意識的掙扎,還有身體。然而,如今的她並沒有掙扎的力氣,只能聽著自己狂放的笑聲慢慢陷入困惑。

  

   “要死了……”

  

   因為大笑而開始缺氧,灌入體內的空氣只是杯水車薪,窒息的頭腦忘記了時間的存在,然而鍾擺的聲音卻始終回蕩在耳際,悠長沉重。

  

   不多時,屋內的鍾擺已經滑動了一個周期。

  

   完完整整的一小時過去了。

  

   厲鬼消散了,醫生離開了,最終連帶著所有加在身上的束縛、癢感都不約而同地一齊消失。而尹言失去控制的身體從半空中落了下來,一屁股坐在了冰涼的地面上,突然間獲得的自由令她茫然,但雙手卻條件反射似的捂住了可愛的胸部,再回想起剛才的那一幕時,臉上便是一陣揮之不去的溫熱。

  

   還好,還好……那種地方……還沒被他們碰過……

  

   “小言!”

  

   此時的齊瀟也恢復了自由,雙目一重見光明,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坐在地上不知所措的尹言,見她此時上身只穿著一件胸罩便知道事情不妙,在連忙衝上去的同時,順手撿起尹言散落在一旁的短袖就遞了過去。

  

   “你怎麼樣了小言?沒事吧?”出於關切,她連忙問道。

  

   尹言默默地將休閒短袖重新套回身上,臉上擠出了一個勉強的微笑:“嗯……我、我沒事的,但他們的手段實在是……瀟瀟才是,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啊……”

  

   所謂的手段,其實正是那些施加在自己身上的那些撓癢,齊瀟自己也是親身體會過的,那種直激心靈的刺激足以令人呼吸驟停,大口掙扎好一會兒才能緩過氣來。

  

   但是,小言可是被脫掉了上衣被做了那些事啊,那薄薄的休閒短袖雖然起不了什麼太大的作用,但套在身上的時候好歹也會有一點安全感,但這一次卻是被近乎赤裸的情況下陷入了絕境,哪怕只是上半身遭遇了劫難,也不是什麼值得慶幸的事情。

  

   更何況,之後到底還會發生什麼,她們中誰也不知道。

  

   恐怕連鬼魂們也不知道,它們只是像蒼蠅一樣隨時隨地盤踞在自己的四周,就等著看自己的笑話呢。

  

   “瀟瀟……”

  

   尹言的聲音聽上去有些虛弱,但她還是盡可能用力地說出了口,以便讓齊瀟能夠清清楚楚地聽見。

  

   “我在,怎麼了嗎?”齊瀟連忙回道。

  

   “我……其實已經撐不住了。”

  

   其實這個時候,尹言的狀態已經到了光是說句話也極其勉強的地步了,她依舊沒辦法從地上站起身來,兩條纖長的白腿彎曲著墊在臀下,然而卻發抖、發軟,根本沒有辦法再繼續支撐著她了。

  

   “腿腳在發軟,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地方能使得上力氣,恐怕這一次我要永遠留在這里了吧……”

  

   這樣說著,縱然是先前表現得多麼鎮定,此刻多半也沒什麼意義了吧——此時已經能從她的臉上感受到肉眼可見的絕望,雙眼中的神色像死了一樣,少女就這樣無精打采地跪坐在地上,任憑憂傷的情緒如潮水般將自己淹沒。

  

   已經,足夠了,後面的道路只會比眼下的更加難走,自己卻連最開始的道路都走得如此勉強……

  

   後面怎麼可能還能走得下去啊……

  

   “永、永遠?”

  

   一聽這話,齊瀟頓時急了,忙兩手抓住尹言的肩膀,只覺得自己按住了一具纖弱柔軟的身體——如此易傷、易碎,直到此時此刻齊瀟才想起,原來自己的這位好友在本質上還是個脆弱的女孩子啊。

  

   即便如此,也——

  

   “那怎麼行!”她激動地搖晃著尹言的身體,喊道,“死在這里的人可是會變成和它們一樣的怨鬼的啊!而且聽說沒辦法超生的話,靈魂也會一直沒辦法安息的!我、我……我才不想讓小言變成那樣!”

  

   齊瀟說得情真意切,每一字每一句都有著極大的感染力。尹言還在灰心,然而一抬頭便看見瀟瀟那張緊張而熱切的臉,記憶中頓時涌現了許多新的東西——鼓舞、激勵,從小到大守護自己的那位青梅竹馬……

  

   “撲哧……”

  

   她笑出了聲來,臉上絕望的神色也在瞬間一掃而光。

  

   “你不是說自己信唯物主義嗎,怎麼反而想著這些東西?真是的,我家的瀟瀟也變得更有趣了呢,總不可能是被他們撓過了之後,就連頭腦也變得清醒了許多吧?”

  

   齊瀟儼然是沒想到尹言會這樣打趣自己,不由得微微一愣,兩頰頓時帶上了一抹緋紅,顯然是有些害羞:“真是的,我好心關心你,你卻反倒來捉弄我……”

  

   “哈哈哈真可愛……”

  

   尹言笑了出來,笑得很開心、很滿足,完全不似先前那因被強迫而不得不笑的感覺,這份笑是完全沒有任何痛苦的,更像是那種“看了之後就想讓人想要好好守護”的笑容。

  

   齊瀟看呆了,她還從未見過小言還有笑得如此開心的時候。不得不說,笑起來的小言真的好美啊……

  

   “好了好了,只是開個玩笑,畢竟笑過確實感覺心情好了不少,雖說還是很難冷靜下來啊……”

  

   感覺身體或多或少也恢復了體力,尹言試著站起身來,勉勉強強還是做到了。她輕輕拍了拍裙子上的塵土,正色道:“瀟瀟,這些鬼魂的套路我也已經摸透了,無非就是撓癢而已。”

  

   見齊瀟一臉不相信的樣子,尹言又想起了剛才的一幕,便有些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嗯,也許、我只是說也許,會有一些新的方式吧,畢竟他們一開始不就是想玩弄我們麼……”

  

   “喂喂,這好像是個一說出口就讓人感覺不妙的詞啊。”

  

   隨意地吐槽了一句,齊瀟又問道:“小言,我們……還要繼續走下去嗎?”

  

   當然還是在擔心尹言的身體了,自己倒是無所謂,但她的身子骨卻太孱弱了啊……

  

   “當然,既然已經進來了,就沒辦法後悔了。”尹言堅定地回道,“用心走下去吧,我們一定要共同度過難關才行。”

  

   “呵……好吧,既然小言都這麼說了……”

  

   言罷,二人又相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地笑出了聲來。

  

   此刻彼此間的心情顯然是不言而喻的,正如孩童時的那些記憶片段一樣,總是共同探險又總是能化險為夷,能夠做到這種程度的不正是她們自己嗎?

  

   果然還是得相信自己、相信朋友,相信這一次也能和之前一樣,她們一定……能夠……

  

   逃出來……

  

   ……嗎?

  

   一定……

  

   或許。

  

   ……

  

   “這里好像是藥房。”

  

   在“診斷”結束之後,二人重新走回了走廊上,沿著走廊小心翼翼地走著,期間很幸運並沒有什麼意外發生。

  

   然而她們卻很清楚,這種越是安全的假象才是越反常的事情,如果說一路上都沒有碰到鬼魂的騷擾,那麼擋在道路盡頭的就一定是最為強大的鬼魂——就像是RPG游戲中走到最終BOSS前的一段路,往往也是不會遇到小怪的。

  

   結果,她們便走到了這里——一處藥房,隔著一片玻璃開處方藥的藥劑師,還有四處不透光的玻璃掩蓋著的幽暗的環境。

  

   “只有吃下這兩枚藥,緊閉的大門才會對你們開放。”

  

   那無臉的藥劑師只是說了這樣一句話,隨手遞過來兩枚膠囊讓她們接好,然後便化作一縷硝煙消失了。

  

   尹言和齊瀟一人一手拿著一枚膠囊,面面相覷,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最後還是尹言率先開口打破了僵局:“她說的應該是真的,我們只有吃了這兩枚藥,才能繼續往前走。”

  

   齊瀟捏住膠囊,頗為懷疑地掂了掂重量,道:“這該不會是毒藥吧?”

  

   尹言搖了搖頭,篤定回道:“如果真的是毒藥的話,那艾草先生先前所說的那些話就沒有意義了,他想要玩弄我們的想法肯定遠勝過想要殺死我們。”

  

   “所以我覺得,應該是媚藥。”

  

   “媚藥啊……”

  

   這個詞對於未滿十八歲的少女而言,多少還是有些刺激過頭了。

  

   她仔細看了這枚膠囊一眼,喃喃道:“小言,我們真的要……吃了它?”

  

   “必須得這麼做,不然門不會打開。”

  

   “那好吧……”

  

   話雖然是這樣說著,然而齊瀟卻眼神一變,突然間空著的右手一把探出,直接將尹言手中的膠囊搶了過來。之後也不待她反應過來,就在尹言震驚的眼神下,將兩枚膠囊一齊吞入口中,快速咽下。

  

   “瀟瀟,你——”

  

   耳畔邊傳來了好友驚訝的呼喚,然而她卻顧不上這麼多了,因為這枚膠囊一咽下就直接在身體里化開,刹那間她便只覺得腹中滾燙,所有的情愫仿佛就在那一瞬間直接在頭腦里炸開。

  

   再度抬起頭來看向尹言的時候,她的眼神都變得不一樣了,一對瞳孔直接扭曲成了愛心的形狀,少女呼吸的聲音變得越發急促,臉色變得通紅,甚至腦中不知為何產生了想要將自己的摯友推倒的念頭——若非理智死死地拽住了她的身體,她怕是會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吧。

  

   媚藥……不愧是媚藥……居然這麼快就起了反應啊。

  

   連忙深吸了一口氣強壓住內心的渴望,她這才覺得眼前的世界變得正常了些,但媚藥的余韻還在,並且隨時都有可能會再度發作。

  

   毫無疑問,留給她自己的時間也不多了,必須……盡快帶著小言離開這個地方……

  

   “抱歉,小言,我不想讓你在別人面前隨隨便便就發情了,明明連我都一次也沒見過的說,這也太狡猾了啊。”

  

   最終,在尹言復雜的眼神中,她衝上前去用力拉住小言的手,臉湊了上去,在她的耳邊呢喃道——

  

   “更何況,你的身體承受不了媚藥的,相信我……”

  

   尹言沉默了,她靜靜地盯著對方認真的眼神看了一會兒,只得無奈地嘆了口氣,微笑道:“嗯,我明白的。”

  

   “那,回去之後,一直和我在一起吧,和我結婚吧……好不好?”

  

   齊瀟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總之在媚藥的作用下她已經有些神志不清了,什麼樣的胡話都一股腦地從嘴里吐了出來。

  

   尹言一時不知所措,但她還是覺得現在應該先順著瀟瀟要來得好,忙回道:“當、當然,我最喜歡瀟瀟了,所以一定要——”

  

   天哪,這樣的話……說出來也太害羞了吧……

  

   然而,她這一句完整的話還沒說完,卻只聽耳邊傳來了一陣寒若刺骨的低沉的男聲——

  

   “到此為止了。”

  

   “嗯?!”

  

   二人齊刷刷回頭望去,卻發現艾草不知何時站在了房間內不遠處的地方,此刻正邁著優雅的步伐朝著二人走在,在離她們幾步遠的地方站定後款款一施禮。

  

   看著突然走來的艾草,她們有些緊張地向後退了一步,然而卻撞在了一面實心的牆面上。急忙回頭一看,這才發現身後的道路已經封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面玻璃牆——艾草顯然是並不想要她們逃走,便主動設下了這個屏障。

  

   對於厲鬼而言,想做到這種程度應該也不難吧。

  

   “很遺憾,兩位。”他冷笑道,“情情愛愛的游戲已經進行得差不多了,對於我們死者而言,那些情感沒有任何意義可言。”

  

   “現在已經到了最後的階段了吧?能夠熬過前面的難關不算什麼,之後發生的才是讓你們永生難忘的事情。”

  

   “那麼,請務必來接受最後的‘治療’——要是能夠熬過去的話,那我就放過你們。”

  

   說到這兒,他聲音再度變得更冷,語氣中那微弱的笑意也在一瞬間化為虛無,低沉的嗓音在這片狹小的空間內震蕩著——

  

   “不然的話,就永遠留在這里,成為我們的玩物吧。”

  

   話音剛落,她們腳下的地面,裂開了。

  

   ……

  

   “住手……住手!你在干什麼!”

  

   “不、不要!別碰我!不要用那黏糊糊的東西……住手啊——”

  

   這是一個完全封閉的空間,內部只有漆黑成一團的伸手不見五指的世界,然而卻能從中傳出少女憤怒的叫喊,那正是被抓到這個空間里的齊瀟。

  

   在地面碎裂之後,她的身體被無數的手所抓住了,那些纖細的、柔軟的手,以此抓住了她的肩膀、上臂、手腕、大腿、腳踝,把她整個人拉成了“大”字,身體所有敏感的部位都全盤展開,不加一絲一毫的掩蓋與遮擋。然後,從虛無的四處便肆意地伸出了更多的手,在她身體的各個部位一陣搔撓、撫摸。

  

   甚至還有一些各種意義上都不能碰的地方……

  

   “呀,真是不乖呢。”

  

   突然冒出的聲音是攻氣滿滿的御姐音,然而由於本身是厲鬼的緣故,聽上去就變得有些陰森森的,像是在耳邊吹陰風一般。

  

   “明明這也是‘治療’的一部分,為什麼就不肯配合我呢?”

  

   “鬼才要和你們配合!快——放——開——我!”

  

   “嘖嘖,好不聽話啊,我還以為喝了兩枚媚藥之後會讓你變得性感一些呢,但如果變成這個樣子的話,調教就沒什麼意義了呢……不行不行。”

  

   “嗚啊?!”

  

   “嗯,得把衣服給好好地解開才行,還有這條熱褲太礙事了,直接撕掉吧——”

  

   “等、等一下!不要——唔啊……”

  

   “嘿嘿~這是多麼漂亮的身體啊,撓啊撓啊撓啊撓~”

  

   “不要啊哈哈哈哈……哈哈哈住手哈哈哈……嗚啊哈哈哈啊哈哈……”

  

   將齊瀟全身撕成半裸的女鬼,顯然並沒有考慮過原主人的感受,她那靈活的雙手十指都按在了齊瀟光滑的腋下,然後手指便靈活地舞動了起來——

  

   在那一個瞬間,齊瀟只覺得腋下被什麼東西閃電般的擦過,一對美目驟然睜大,瞳孔在幽暗的燈光下一邊緊縮一邊不住地抖動,笑聲如同決堤般從口中流淌而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可惡……不要啊哈哈哈不要哈哈哈……”

  

   救命啊……好癢……可惡……不要……這種感覺……受不了了……要死……嗚……

  

   女鬼只是憑著性子隨意地抓撓著,隨著周圍數不清的手共同在這具小小的身體上來回舞動。而齊瀟則笑得根本停不下來,不知不覺間眼淚便不受控制地涌出,笑聲中已經帶上了不少的哭腔——她已經被折磨近乎精神崩潰了。

  

   縱然如此,女鬼可不打算停手,執意為齊瀟身體的每一處帶來快感——除了腋下之外,還有其他有趣的地方呢。

  

   “腰上也是,得好好擺弄擺弄呢~”

  

   齊瀟的腰原本就非常纖細,腰线向內彎曲了一個合適的角度,怎麼看都像是能一手捏住的類型——然而此刻卻只是一片絕佳的“治療”聖地罷了。

  

   話音剛落,卻見女鬼突然雙手舞動起來,翻動的雙手宛若曼舞的水蛇一般,在齊瀟光滑的腰眼上快速繞動。女鬼根本沒考慮過憐香惜玉,朝著她的敏感點發起了一陣又一陣猛烈的進攻,每一次的觸動都會令這具嬌軀猛然一顫——這一來二去的,漸漸就令她笑得無法呼吸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是真的無法呼吸——只能笑出聲來,呼吸的節奏被大笑的聲音所打亂,吸入的氧氣越來越少,頭腦中也只剩下了自己的笑聲……於是,缺氧使她的大腦都開始窒息了起來,朦朧的感覺令她仿佛身處幻境之中。

  

   啊,我這是……要死了嗎?

  

   “哈哈哈哈……哈哈……啊……”

  

   在這里氣絕,可不行呢。

  

   在調教活人這一方面頗有經驗的女鬼,自然是一眼就看出了齊瀟的身體狀況,她只是輕嘖了一聲,隨手打了個響指。

  

   突然間,所有撓癢的手離開了齊瀟的身體,但禁錮的手卻依舊還在。然而齊瀟被撓得眼神迷離、神志不清,她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利用撓癢的空隙大口大口地喘息,除此之外什麼也做不了。

  

   女鬼此刻也不好意思再去挑逗她的身體,只得想辦法做點別的事情來聊以自慰。

  

   “是時候看看她的腳了。”

  

   懷著這樣的想法,她慢慢地走到了齊瀟的雙足前,仔細地端詳起了那對包裹在鞋子里的小腳。

  

   一雙小號AJ鞋,表面還是一塵不染的模樣,襪子延伸到腳踝,似乎是普普通通的白棉襪呢。輕輕把右腳的鞋子摘下,露出的是潔白的襪底,隨意用指甲戳一戳足底凹陷的地方,還能察覺到少女的玉足因為刺癢而微微顫動的模樣。

  

   捧著這只腳,女鬼沒有端詳太久,而是輕輕用手勾住了襪口,慢慢地往下提拉著,漸漸地看著那粉嫩的肌膚一點一點地重見天日,從腳後跟、腳心再到腳趾,襪子最終停在了那五個圓潤的青蔥似的趾頭上,然後再剝離下來。

  

   齊瀟這只小巧的玉足大約37碼,五根腳趾纖細而秀氣,足心的紋路在昏暗的燈光下依然清晰可見,薄薄的肌膚仿佛是透明的,輕輕觸碰足心的嫩肉,可以輕易感覺到回彈的彈性。腳掌有些肉乎乎的,帶著幾分少女的可愛,哪怕如今因為緊張而冒出了些許的香汗,也不失這玉足獨特的美感。

  

   人間尤物。

  

   女鬼的腦中只剩下了這個詞。

  

   “我不客氣了。”

  

   這樣說著,她忘我地在那只玉足光滑的足底上舔舐了起來,舌尖抵著腳底的嫩肉,整張臉也順勢湊了上去,盡情地吮吸著腳底光滑的肌膚。在舌尖觸碰到足底的那一刹那,齊瀟只覺得全身上下都變得酥軟了起來,足底也傳來了一陣足以令她惡寒的異樣感,仿佛被什麼黏糊糊的東西濕潤著。

  

   “嗚……不要……這樣……”

  

   在這樣的攻勢下,那只小腳在這樣的攻勢下微微顫抖著,足底的皮膚冒出了零星的熱汗,在對方的眼中泛著動人的光澤;不僅如此,齊瀟就連臉上的表情都開始崩壞了,眼白翻著、小嘴咧著,如游絲般的弱氣從舌頭上飄出,但表情看上去卻興奮得好似痴女——毫無疑問,她已經沒有辦法再壓住媚藥的藥效了。

  

   “現在還沒到最關鍵的時候呢。”

  

   那女鬼顯然並不滿足於此,她之後只是稍稍停了一下嘴上的動作,輕輕解開了齊瀟左邊的那只AJ,隨後一如之前那般將純白的棉襪從腳上慢慢剝落,看著那只顫抖的小腳在自己的動作下逐漸展現陣容,女鬼的興奮也在此刻到達了頂點。

  

   再將頭湊到了左腳之上,那剛從白襪中脫離的尤物表面還泛著香汗。大概也是因為並非慣用足的緣故,與右腳相比更顯得纖細、骨感,可愛到她根本把持不住,於是伸出舌頭在那薄薄的足心輕輕舔舐了一口,頓時癢得少女渾身又是一顫,下體的潮液泛濫了不少。

  

   “唔啊……不要……啊哈哈哈哈哈……”

  

   對於齊瀟而言,針對左腳的刺激可能比右腳要來得更加難以忍受,左腳毫無疑問是她的弱點。正是因為察覺到了這一點,女鬼在舔舐足心的同時更是直接伸手將她的五根腳趾全部掰直,然後舌根向上舔,沿著腳掌一路侵犯到腳趾的領域,舌尖貼著腳趾縫上下、左右地侵襲著,沿著趾縫中最敏感的部位不停玩弄,頓時笑聲不絕。

  

   “哈哈哈哈好奇怪哈哈哈哈……不要這樣啊啊哈哈哈哈……咿呀……”

  

   感受無疑是糟糕的,但是對於令少女盡快崩潰的這一點而言,效果無疑顯著。

  

   後面還有呢,別著急小姑娘。

  

   於是毫不猶豫地,她雙手左右開弓,用指尖的舞蹈在這對可愛的玉足上肆意發泄著自己的欲望,動作飛快。

  

   “嗚啊?!”

  

   在足底被那圓潤的指甲劃過的時候,齊瀟的頭腦中也是如閃電般猛然劃過了一道,那份刺激再媚藥的作用下君臨了極點,令她在瞳孔驟然收縮的同時,竟情不自禁地嬌叫了一聲。

  

   與其說是嬌叫,倒不如說那是少女可愛的悲鳴吧,只可惜這樣的聲音在女鬼的耳中反倒遠勝過任何動聽的佳瑤,無非只是讓她更加興奮罷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嗚啊哈哈哈哈……”

  

   刺激如山洪般衝破了心防,意識在一瞬間被突如其來的意識逼迫到斷线,卻又因為求生的本能而自然地連上,最終得到的反而是更加刻骨銘心的撓癢體驗。

  

   酥酥癢癢的感覺先是在腳底泛濫,然後觸電似的令她全身都感覺到了這份微妙,在狂笑著的同時她也只得瘋狂甩頭企圖緩解自己的痛苦,然而卻只是無濟於事,甚至只是讓自己消耗了過多的體力,從而在面對接下來的調教時只剩下了乖乖躺平的力氣,甚至連一絲一毫的反抗念頭都生不出來。

  

   但還沒完呢——這片空間內並非只有女鬼一人,還有其他鬼魂揮之不去的怨念,這些無一例外以少女的玉手的形式出現在了這片狹小的空間中,它們在女鬼在齊瀟腳底忙活的時候同樣在刺激著她的側頸、腋下、腰眼和大腿內側,從一切可能敏感的地方輕輕撫弄,甚至還有不少嘗試著從胸罩和內褲的縫隙中鑽入,用手指靈活地挑逗敏感的乳尖和粉嫩的陰唇,不時還能感覺到手上的質感慢慢變得濕潤,這些對於鬼手們而言也莫過於最大的恩賜了。

  

   然而卻苦了齊瀟,她在這陣根本躲不開的全身調教中慢慢地敗下了陣來,倒不如說她一開始就已經失敗了吧。漸漸情欲滲透全身,所有對敏感點的刺激只是令她意識變得更加恍惚,身體的動作已經開始迎合鬼手們的動作,豐滿的胸部和柔軟的陰部也起了反應,於是山丘聳立、蜜液流出,頂著胸罩、濕了內褲,她已經被這些東西玩弄成亂七八糟的狀態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這陣止不住的狂笑之中,齊瀟已經失去了理智,頭腦中僅存著的自尊也在這一刻瓦解殆盡,媚藥的衝動感化作愛意席卷全身,令她情不自禁地陣陣嬌喘出聲,絲毫不在意廉恥什麼的。

  

   此時此刻,名為齊瀟的少女,已經不需要人格之類的東西了。

  

   “看來,你已經濕了啊。”

  

   輕輕用手撥弄了一下齊瀟下身的小豆豆,一邊聽著她的浪叫聲一邊感受著指尖的濕潤感,她輕笑道:“小褲褲也不需要了呢,干脆連胸罩也一起脫掉吧,那樣才好。”

  

   無需她親自動手,那些鬼手們已經迫不及待地將胸罩和胖次撕開丟到一邊了,於是少女那高挑而充滿色氣的身體就這樣毫無保留地展露在了所有鬼魂的眼前。

  

   那真可以稱得上是造物主的傑作了。

  

   齊瀟是一個充滿青春活力的少女,她的胴體自然也在各種意義上如同她本人一般富有生氣。肩膀柔軟、腰際纖美、臀腿豐腴、玉足輕盈,那正值青春年少的酥胸上掛著粉嫩而挺立的尖端,圓潤的酥胸傲然地在胸前晃動著,如同兩只活潑的白兔;下身處則是一塵不染的淡粉色蜜穴,沒有一絲毛發覆蓋著的禁區反倒給她帶來了幾分青春感。但這份清純與她的成熟並不相悖,誰又能說一位活潑開朗的少女沒有自己的少女心呢?

  

   只是很可惜,如今這一切都要隨著這一場調教而漸漸遠去了。

  

   “真是……神聖呢……”

  

   將手插入了蜜穴之中攪動了一會兒,在收獲了齊瀟的嬌喘之後,女鬼故作驚訝地將手指抽出,看著她臉上淫靡的表情微微一笑,隨後卻將整個臉湊到了蜜穴之前,伸出舌頭舔舐著那一帶領域,滿足地吮吸著不時冒出的甘甜的花蜜。

  

   “唔……啊……咿……”

  

   齊瀟的身體在對方的挑逗下不自覺地顫動著,頭腦就像發燒了似的滾燙不止,意識……現在哪里還有意識啊……恐怕,恐怕不行了……

  

   我……現在……只是……她的……奴隸……啊……

  

   意識,崩壞了,人格也是。

  

   於是舔盡了甘液,女鬼抬起了腦袋,衝著如今一臉淫蕩的齊瀟微微一笑:“叫我姐姐大人吧。”

  

   “姐姐大人……請要了我吧……”

  

   再也不用去忍受渾身的瘙癢,齊瀟就這樣毫無尊嚴地耷拉著腦袋,興奮地吐著舌頭,朝著女鬼渴求著進行交合,她那欲求不滿的心境一撇一捺地寫在臉上,熱切的欲望在那對化作愛心的瞳孔內燃燒——她已經等不及要走向自己的極樂了。

  

   “嗯,真乖。”女鬼非常滿足,伸手勾了勾齊瀟的下巴,與這位淫靡的少女對上了眼神,“身為姐姐,教訓不聽話的妹妹也是分內的事情呢,所以接下來——”

  

   “就讓我們,相親♀相愛吧~”

  

   愛的聲音久久不絕,持續不斷地回蕩在狹小而漆黑一片的愛巢之中……

  

   ……

  

   在那個漆黑的空間的另一面,呈現出的則是於齊瀟那邊截然不同的光景——倒不如說,正是因為從一開始尹言就沒有擺出反抗的姿態,所以女鬼才會放心地對這具身體不加限制吧。

  

   “……”

  

   微微低垂著腦袋,少女乖巧地兩手交叉舉在胸前,緊閉著雙目,那虔誠的姿態像是在祈禱些什麼。

  

   但其實只有她自己才明白,這只不過是她自己安慰自己的做法罷了。眼不見為淨,反正周圍都是漆黑一片的環境,其實睜不睜眼都無所謂了。

  

   此刻的尹言,無論是神智還是體力都被先前的折磨消耗得所剩無幾,此刻實在沒有心情去再和這些該死的鬼魂做些對抗。而且現在連唯一能保護自己的瀟瀟都不知道被帶到什麼地方去了,還想再想逃走簡直就是天方夜譚,恐怕就只有乖乖聽話這一條路可走了吧。

  

   “怎麼?小妹妹,你就這麼甘心成為我們的玩物麼?”

  

   另一個女鬼就站在她的身邊,身形看上去依舊不太清晰,但是聲音卻顯得柔和而清晰,仿佛有著溫暖人心的力量,與另一位相比更像是一個溫柔的大姐姐。

  

   “我全部聽你們的,姐姐。”尹言低著頭,溫順地回道,“現在的小言,只是一個聽話的妹妹罷了,姐姐說什麼妹妹就做什麼,姐姐想怎麼做妹妹絕對配合。姐姐要是想要妹妹的這具身體的話,我也——”

  

   話說著說著,她不由自主地咬住了嘴唇,毫無疑問昧著內心說出這樣的話來可是要承擔不小的壓力的。果然,她其實並不怎麼情願就這樣成為別人的玩物,但作為一個明白人,難道還會去相信縹緲而不可及的奇跡會發生嗎……

  

   所以,還是服從吧。

  

   “妹妹真聽話~”

  

   那個女鬼顯然是很滿意尹言的回答,她隨後笑道:“那麼,小言妹妹,你現在把自己身上所有的衣服都脫掉,然後再到那個手術台上去,姐姐很快就會讓你發自內心感到舒服的。”

  

   “嗯,我聽姐姐的。”

  

   尹言低低著腦袋,應了一聲,隨後再一次將套在自己上身的短袖脫下,將那覆蓋在小巧胸脯上的白背心展露出來,接著又拉開了短裙的拉鏈,任憑那條她十分中意的裙子滑落到地面,露出了純白色的蕾絲內褲。

  

   肌膚白嫩甚雪,此刻卻因為害羞而白里透紅,只是更讓人心生憐愛之意了。

  

   這個時候她裸露在外的肌膚已經不少了,但畢竟“姐姐”的要求是脫光衣服,所以接下來還得……

  

   默默地紅著臉,她將兩手伸到後背解開了背心的帶子,隨後令帶子繞過肩膀,再將其慢慢從胸口摘了下來。刹那間,那如同一盤櫻桃一般小巧可愛的胸部重見了光明,胸部中心點綴了粉嫩的一圈,微微拱起的尖端引發了人們的無限幻想——倒不如說,這尚未長熟的少女的身體,依然有著自己獨特的魅力呢。

  

   內褲也是,輕輕一抬腿從臀部開始緩緩脫下,最終下滑直到了腳踝,蜜穴附近卻出人意料地有些茂盛,漆黑的森林重重地護衛著花瓣附近,此刻這對花瓣依然對外掛著避客牌——雖然只能關閉一會兒,但這也是少女僅存的尊嚴了。

  

   脫完胖次之後,尹言稍微遲疑了一會兒,便把它連同胸罩一齊扔在了一邊,就這樣看著它們同自己的衣物一齊被黑暗吞噬得一干二淨。

  

   自己……已經是全裸的了啊……

  

   衣服也是,沒辦法再穿上了,接下來居然得一直保持著這個姿態直到“治療”結束——不,甚至可能根本就沒有結束這一回事,自己又怎能指望鬼魂會信守承諾呢……

  

   “嗯,妹妹真是漂亮。”

  

   做完這一切之後,女鬼上下打量了一番尹言的模樣,滿意地點了點頭,道:“那麼就躺上去吧,我的好妹妹。”

  

   尹言照做了。

  

   她一絲不掛地走上了手術台,後背躺著的台面上只有令她感到徹骨的寒意,原本就因脫光了衣服而渾身發冷,現在更是顫抖得連上下牙都在打著寒顫。拼命忍住想要離開這兒的念頭,她按照女鬼的要求將身體擺成了“大”字,然後看著那個女鬼拿著鐵質的鐐銬微笑著走上前來,“咔咔”幾聲脆響之後,她那纖細的手腕和腳踝就被牢牢銬住,然後再被鐵鏈連接在手術台的四周。

  

   此刻,那粗大的拘束器和纖弱的身體是如此地不搭,恐怕連罪犯也不會被用這樣的方式拘禁起來吧,富有金屬感的鐐銬掛在身上的時候“嘩嘩”作響,厚重的質感令她壓力倍增。

  

   尹言試著掙扎了一下,四肢紋絲不動,身體也被鎖死在了手術台的中心。

  

   內心的恐懼感已經消散得差不多了,此刻剩下的大多是無奈,然而也有些許的麻木感——自上一次的折磨之後,她便已經對這些鬼魂的做法心知肚明了,已經有了心理准備了。

  

   已經足夠了,沒有必要再反抗了,就這樣吧……

  

   懷著這樣的念頭,她絕望地閉上了雙眼。

  

   “鞋子挺好看的,就是牌子不太熟悉呢……”

  

   此刻,女鬼正停在了自己被拴住的雙腳前,正暗自嘀咕著什麼,畢竟這里空間實在過於狹小,就連尹言也能聽得一清二楚。

  

   她依稀記得,自己今天穿的好像是阿迪達斯的貝殼頭,一雙挺小巧的鞋子……然而還沒能思考多久,她便突然覺得右腳上一涼,自己的鞋子被人解開鞋帶直接扒了下來,腳趾被公主襪所包裹,難得地感受到了透氣感。

  

   脫鞋子?難道是打算撓腳心……

  

   下一秒,仿佛是為了印證尹言的猜測,那女鬼毫不客氣地捏住襪尖,直接將那只純白的公主襪也輕輕脫了下來,看著那五根可愛的腳趾頭不安分地來回伸張著,女鬼只是輕輕一笑,湊上前去輕輕含住了所有的腳趾,隨後用舌頭輕輕舔舐著腳趾縫。

  

   “唔嗯?!”

  

   感覺……好奇怪……

  

   被人用這樣的方式欺負,除了奇怪之外可能更多的還是羞恥,那從未為人所見的腳底就這樣被痴女似的鬼魂肆意地舔舐什麼的……啊,沒想到這短暫的人生中居然還有這樣的經歷,倒不如說這才應該是人生麼……

  

   然而,身體到底還是變得奇怪了起來,頭腦開始發燙、發顫,雖然姑且還能夠正常地思考,但意識已經開始變得淫靡了起來,漸漸地變得越來越模糊,色氣的想法也開始在頭腦中顯現……

  

   自己的身體,到底還是過於敏感了啊,只是輕輕的愛撫就會變成這番模樣。

  

   太遜了。

  

   不過話說回來……

  

   自己原本就是全裸的狀態,本以為這一次鬼魂們會從更加糟糕的地方開始進犯,但最開始進攻的地方居然是足底,是這個挺出人意料的地方呢……但不得不說,他們確實找對了地方,那兒就是自己最為敏感的部位。

  

   雖然說起來有些害羞,但她自己還是能為有一雙小巧的玉足而感到自豪的。以前閒著沒事的時候,她也會把瀟瀟拉到床上和自己比較一下,捫心自問一下,無論是腳的形狀還是肉墊的可愛程度都是自己更為占優,當然也因此一度被嫉妒的瀟瀟抱住雙腳自顧自地撓上很久,每一次都因為太癢而笑得眼淚直流,最後還得讓當事人好好安慰自己才能作罷……

  

   偶爾也會對著鏡子看一看,那粉嫩的凹陷的足心和肉感十足的腳掌,以及十顆不時晃動的可愛小指頭,不管怎麼看怎麼誘人,就算是自己也會經常位置心動呢……

  

   但是,越可愛的東西反而越脆弱,這也是她最近悟出的一個道理。為了擺脫“可愛”的標簽,她也努力了很久了,但是為什麼還是會……

  

   停不下來了呢,好想哭……

  

   但卻依然在笑著呢。

  

   ……

  

   依舊在掛號室那邊,艾草一如既往地坐在那張辦公桌前,專注地低頭寫著什麼文件——雖然也不知道到底有什麼好寫的,似乎也是成為一種個人習慣了,所以就算是死了之後也會一直保持著。

  

   不過,也因為今天來了兩個可愛的小朋友,自己的工作也變得忙碌起來了呢。

  

   真希望她們會對今天的“療程”心滿意足啊……

  

   然而正這樣想著,突然間放在桌上的固定電話卻響了——真是奇怪,這個電話因為早就不接通電路的緣故,每打一次電話都需要消耗不少的靈力,按理說沒遇到什麼大事的話應該不至於會到需要打電話的程度。

  

   後面,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喂,什麼事?”艾草拿起了生鏽了的金屬話筒,禮貌開口。

  

   “所以,調教已經進行得差不多了嗎……嗯?還沒有?不對啊,都已經過去了很久了……”

  

   “嗯,千手空間那里倒是一點問題都沒有,至於手術室那邊……”

  

   突然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他的眉頭頓時皺緊,漆黑一團的臉色因為突如其來的陰翳而更顯得凝重:“什麼情況?那里發生了什麼事?”

  

   “怎麼回事,居然會聯系不上那邊……不應該啊,她們只是普通的高中生罷了……”

  

   “你說什麼?並非如此?”

  

   他越聽越覺得不對勁,聽到最後更是站起了身來,語氣中按捺不住的是激動。

  

   “你倒是說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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