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偽的天才,終將被埋葬。”
而綾小路……哼,他就是這個虛偽的天才啊。
作為白色房間的產物,也是處於灰色地帶的木頭人,他並不知道感情到底為何物。於是我苦心孤詣設局等著他——等著那位“天才”,等著他從虛無的地方走到“真實”這里。
只是在第一眼看到那張撲克臉的時候,我不免還是感慨了一下。
八年未見,卻不想你依舊是這樣無精打采呢。
從你的臉上根本看不到任何生氣,你可能明白狼群的獵殺法則,但你並不清楚為何非得相殺下去不可。縱然能夠作為我理想的對手而存在,但沒有了“心”的你,又怎能讓我享受到獵殺與被獵殺的快感呢?
真是,一如既往的無趣。
“虛偽的天才,要麼被埋葬,要麼走向‘真實’。”
輕敲棋子,隨手將國王與戰車的位置互換,在看著深沉的黑色鋪滿了棋盤面之後,我只是輕吟少許,隨後默默地執起了白方,在這片征伐的土地上肆意取樂。
“王車易位。”
無論執白還是執黑,對我來說結果都相差無幾,不過我個人還是更喜歡執黑——怎麼說呢,或許是因為有著一頭的銀發,而白色和銀色太相近了?倒也挺像我,只是不甘心去做一成不變的安排吧。
“將軍了。”
伸手輕輕一撥,戰車被移出了戰場,王後便干脆地卡在了國王的去路上。
已經徹底地終結了,黑皇後殺死了白國王。
就同接下來的日子一樣有趣的,即便現在還沒到那種時候,但綾小路……綾小路君,你肯定不想被這樣終結吧?
嗯哼,祝你生活愉快。
對了,聽說前往度假的游艇已經駛出了呢,ABCD四個班每個人幾乎都上船了……除了我之外。
不過我大概也清楚,這其實並不是什麼度假,而是一場考試,比拼的是能力和計謀的對抗,說起來A班已經因為我的缺席而失去了三十的點數,葛城想必很樂意通過這件事情朝我發難……這個家伙,似乎到現在還沒有發現我設下的圈套啊。
“……真沒意思。”
對手總是這麼無趣,除了綾小路之外的其他人完全沒有交手的價值……嘛,龍園姑且算一個,不過在某些方面還是差了一點,沒辦法完全讓我得到滿足呢。
順手推倒棋盤,看著棋盤上倒映著邏輯的一枚枚棋子消失不見,不知為何,我只想放聲笑出來——但到底還是忍住了,只是嘴角向上挑起一個弧度,就算不用照鏡子,大概也能感覺到那淡淡的從唇角流淌出的愉悅。
不,應該說是對勝利勢在必得的自信吧。
起身站立,試圖獨自在地板上走幾步,但很快傳遞而來的無力感令我再一次放棄了這個打算。只得無奈地嘆了口氣,垂著眼睛左右掃視了一下,從椅子旁將拐杖把在了手里。
之後,我小心翼翼地、徑直地向圖書館的大門走去。
然而走著走著,突然只聽到“嘎吱”一聲,圖書館的大門不知何時被打開了,我只是突然感到眼前一陣側目的光,下意識地伸手擋住時,從指縫中瞥見了一位海藍色短發的女生——
干練的短發,富有肌肉感的身體线條,微微帶笑的帶著鋒芒的眼神和面孔,唇角向上挑起了一個弧度,仿佛要從這張小口中說出什麼刻薄的話似的。
不久之前,好像是因為某些麻煩的事情和她見過面,她好像是C班的……
“嗯?”
驚訝地放下手,待看清對方的模樣的時候,我已然掩蓋不住自己臉上的震驚:“伊吹?你不是應該……”
意料之外的角色,出現在了意料之外的地方。
計劃開始出現了偏差,舊有的所有的步驟都將被打亂……該死,再制定新的計劃已經來不及了,那個家伙——
“對,我是應該在船上。”
略帶著歡愉的話語剛剛落地,對面的少女——伊吹澪,無比嫻熟地將圖書館的大門向後一推,輕輕將鎖帶上,隨後微微一笑,“不過現在計劃有變,龍園讓我先控制住A班的頭腦,然後再前往無人島參與考試。”
看了看對方從背後掏出的一卷麻繩,我頓時什麼都明白了。
C班並不滿足於我的計劃,他們似乎是臨時改變了主意,打算用更為直接、更為魯莽,但是卻非常有效的方法來改變這場考試的結果。
還是大意了,居然在這種時候被對方殺了一個回馬槍……
心中到底還是有些小小的惱怒,但臉上的神情卻強行忍了下來,倒不如說我只是在強作鎮定地說話罷了:“伊吹同學,我們之前明明有過約定,莫非……”
“莫非你們是對於分配戰利品的結果不滿意?但那是屬於能夠商量的范疇,何必要如此大動干戈?”
“這些你無需在意,乖乖束手就擒即可。”
她這樣不懷好意地微笑著,一個箭步衝到了我的面前——甚至還沒想到“反抗”這個概念,她就迫不及待地下起了手。
“唔啊……”
居然,情不自禁地發出了這樣的聲音啊。
身體被對方輕而易舉地撲倒在地上,背後的一陣疼痛令我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隨之又是前胸被壓在了地板上所帶來頗讓人不愉快的感覺。頭戴的黑色貝雷帽已經落在了光滑的木質地板上,然而隨後銀白的發絲悠然垂下,毫不留情地遮擋住了我的視线。
我看不清伊吹到底在對我做什麼,但我大概能夠猜到——不,我寧願永遠不去想象那種畫面,就像我不願意承認自己的失策一樣。
哪怕事實就是如此。
看上去,伊吹似乎依然並不打算給我喘息的機會,只是粗暴地一把將我的身體翻了個面,隨後抓起兩只手腕就幾下纏繞在了一起。
繩索在對方的手里,出乎意料地有了生動的活力,宛若一條靈蛇一般穿過了前胸、後背,勾勒出了一道在我看來也是非常完美的輪廓,緊接著將手腕與腦後似乎存在的繩索連在了一起,緊緊一拉,雙手被反綁在了後背上,刹那間一股莫名地緊迫感頓時從上半身款款傳入腦內。
這樣的壓迫感……見鬼。
說不上到底是多享受還是多折磨,只是讓我驚訝這一位平時看起來不起眼的女生,居然能夠掌握這樣復雜的技巧。
試著掙扎了一下雙手,繩結紋絲不動,像是被定死了一樣;緊緊被鎖住的胸脯被繩索的纖維拉得擁擠,低頭還能看到龜甲紋路似的走繩,一道道柔和的线條就這樣纏在身上,很意外這些密密麻麻的走繩能在她的操作下排列得如此巧妙——若她這一次捆綁的對象是別人的話,那我還真打算由衷地贊嘆她一句呢。
真是專業。
費力地抬起頭來,我惱怒地瞪了伊吹一眼,但此刻內心中的情緒大多是震驚和不可思議。
其實只要稍微思考一下,這件事情的很多細節便能夠想清楚了。
顯而易見,這是一個精心設計好的圈套,一個專門針對我的陷阱。
了解我的人一定知道我有下國際象棋的習慣,正因如此我平時的大部分時間都會停留在圖書館內。但以往之所以不會被外人得手,一方面是因為這個學校內嚴苛的校規作祟,另一方面也是因為我通常會把橋本帶在身邊,充當一個保鏢的作用。
但這一次,A班除了我之外全體參加了研學考試,某種意義上而言如今正是我最容易被拿下的時候,所以……
沒想到啊,她的時機選得實在太好了。
本以為憑著伊吹的性子應該早早跟著C班上了船才對,於是下意識就放松了警惕,沒想到——
“放心,坂柳同學,我姑且還是很懂分寸的。”
正懊惱著,伊吹又在一旁說起了風涼話,她笑盈盈地朝著被捆縛在地動彈不得的我炫耀她剛打好的繩結,手指捻著繩子的末端,然後輕輕在我的臉上劃拉了一下——
刺癢的、粗糙的不適感,甚至令人一下子起了雞皮疙瘩。
然而盡管如此,她卻並沒辦法從我的臉上看到什麼她感興趣的東西——坦白地說,用暴力來威脅別人就范是最愚蠢的做法,這樣的人和D班的那些蠢貨不良又有什麼區別?
當然,雖然很不擅長對付暴力,我諒伊吹也不敢對我的身體做些什麼,除非她完全不會考慮這麼做的後果,甘願被不講情面地勒令退學。
只不過……就算是捆綁同學這樣的事情,顯然也已經超出了校規的容忍范圍了。只是我空口無憑……不,甚至都沒有用這種方式來對付她的必要,其實應該還有更好的方法……
但就目前來看,饒是頭腦再怎麼好,估計也沒辦法說動伊吹把我給解開吧……或許,我可以嘗試著自己脫困?
不,這根本做不到啊。
“你……以前該不會是綁架犯出身的吧?”
費力地在地上晃動身體,繩索壓迫著校服和皮膚摩擦著,有些輕微的刺痛感。胸脯也和冰冷的地面產生著摩擦,哪怕隔著外套和內衣似乎也沒降低多少的敏感度,蹭著蹭著就開始發痛了,或許是嬌嫩的部分被摩擦蹭傷了?
畢竟姑且是以一個羞恥的姿勢趴在地上,臉上不由自主地便開始發燙,兩頰上那看不見的臉色足以令人浮想聯翩。
太遜了。
即便因此感到有些丟人,但我還是有些沒好氣地“問候”出了聲:“看樣子,以後我得以‘綁架犯’來稱呼你了,沒准這個詞比‘伊吹’聽上去更適合你呢。”
“嘛,隨便你怎麼說,但你要是再不想著配合我們的話,就得一直被這樣綁著哦。”
我收斂了臉上的神情,眉頭一皺:“所以,那個崇尚暴力的家伙,終於打算撕開偽裝的面具,光明正大地對A班下手了?”
並沒有得到伊吹的回答,她只是從隨身攜帶的挎包里取出了另一卷麻繩,這一次是衝著我的腿來的。
“坂柳同學的腿型還真是漂亮呢……”
帶著這樣的感嘆,她提著繩子又開始了操作。
嘁,明明說了這麼多無趣的話,唯獨這句話說得還真沒錯。
話說回來,了解我的人應該知道,被束縛住上半身之後我已經沒辦法逃走了,這麼做完全是多此一舉啊……等一下,這是?!
“唔……你……你在做什麼?!”
我根本沒有想到,伊吹居然在最後捆綁完膝蓋和腳踝之後,還在腰上纏了一卷……奇怪的繩子?這些繩子隔著裙擺沿著股間就這樣緊緊繞過,最終在緊貼在了胯下,輕輕一動身體就會牽引觸動,然後……
糟了,身體的感覺好奇怪……
伊吹,這個人物的危險程度似乎和資料上的不相符啊,她到底是怎麼學會這種……莫名其妙的技藝的?粗糙的繩子摩挲著陰部嬌弱的皮膚,若非隔著胖次的話,我怕是會當場控制不住叫出聲來的。
“伊吹,你——”
惡狠狠地朝著那個方向投出了不善的目光,我真是恨不得此刻能用眼神把伊吹給殺死。平日內素來冷靜,自詡為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自己,居然會在這樣的攻勢下險些敗下陣來,這到底是怎樣的羞辱!
然而我轉念一想,這挫敗感來得還真是難得啊……正所謂吃一塹長一智,至少經過這件事情後,我多少也明白了還有不少事情的發展是自己預料不到的,就像是今天的這一遭一樣。
而綾小路君,綾小路君遠比他們要來得更強,我卻連他們都……
算了,現在再怎麼氣憤也是無濟於事的了,這所學院可不是區區一個C班就能肆無忌憚的地方,手機什麼的也依然藏在身上沒被拿走,如果趁她不注意的時候輕輕撥一下那個號碼,或許……
罷了罷了,就隨她去吧。
想到這兒,我認命似的閉上了雙眼,也不再搭理忙完後心滿意足地望著這一切的伊吹了。
伊吹似乎有些驚訝:“我只想說,坂柳同學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保持住冷靜不哭出聲來,反倒是一件令我出乎意料的事情。”
“你也不過如此罷了,伊吹。”我冷冷地回應,“所以,受了他的指示,你選擇先來找我的麻煩?這就是你們所謂天衣無縫的計劃?”
“是啊,那又怎樣?”她抬了抬眉頭,挑釁的意味不言而喻。
我驚訝於對方的天真,在大致猜出來她的想法之後,只是輕蔑一笑:“想法很不錯,但這里可是校區,我只要隨便喊一聲就能把人請來幫忙——要是真的到了那時候,陷入困境的還不知道是誰呢。”
卻不想伊吹在聽完了這句話之後,先是微微一愣,隨後竟毫不遮掩地笑出了聲來——
“哈哈哈哈哈……說得好啊、說得好啊!可惜……”
“可惜的是,這一點也在龍園的預料之中,所以早在進入這個圖書館之前,學院內的保安和教師便因為各種理由而被暫時支走了——縱然是聰明如你,也沒能想到這點吧?”
“一切都被你們安排好了?”我再一次吃驚地瞪大眼睛,“所謂的合作其實是假的?一切的一切都只是為了對付我?”
“那倒不是,倒不如說你的线人的確是我們計劃中重要的一環,之後的行動要是沒有他的協助的話,效果可就要大打折扣了。”
伊吹原本面帶著微笑,說到這里時臉色卻突然一變:“不過,明明是我們的合伙人,卻總是處心積慮地想要算計我們,這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算計?”
我當然知道她指的是什麼,但那種事情儼然沒有承認的必要,於是眼睛微微一轉,故作出天真的語氣:“你在說什麼啊,我可什麼都聽不懂……”
然而還未等我把話說完,伊吹便毫不客氣地打斷:“我可不管你聽不聽得懂,而且我腦子也不太好使,懶得和你計較這麼多陰謀詭計。”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這一次的經歷絕對會讓你終生難忘,A班的頭腦人小姐。”
蹲下了身子,伊吹朝我投出了玩味似的目光,我頓時心生嫌煩之感,偏過頭去不再看她,卻被她用手強行轉了過來。
不得已,只得和她的視线對上,然而身體被繩索纏繞的不適感已經在此刻到達了頂點,臉上的肌肉也開始有些繃不住了。
“想要保持一個不崩壞的表情還真是不容易啊”,然而正懷著這樣的想法的時候,突然間又覺得下身上傳來了一陣收緊感,勒住陰部的繩索不知為何擅自挪動了起來,用力地摩擦著嬌嫩的部位,於是從未體驗過的刺激如同電流般竄入腦海——
“啊呀……噫……這是……”
驚嘆的話語伴隨著不知從哪兒來的羞澀脫口而出,身心的疲憊一瞬間擊碎了我一直以來保持的自信,甚至還使得桃源的溪口不自主地開始了泛濫……
糟糕……身體上有一股奇怪的感覺……由內而外蔓延了全身……胖次、胖次好像已經……濕了……
“坂柳同學過去就算再怎麼一副神氣的模樣,到底還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呢。”
痛苦地聽著伊吹故作的感慨,我不明所以地咬著牙昂著腦袋,卻看到了伊吹手中正捻著一根長長的繩子,末端從我腦後看不到的地方延伸了過去。
大概是因為它正好連接在股繩上,所以即使被她輕輕一拉,也能給人帶來極致的奇妙感受吧。
對我而言,已經無限接近於一種折磨了……
“現在還不著急上船,登船的時間已經被人為延期了,你盡管放心。”她壞笑了一下,少有地讓我看到了這小惡魔一般的表情,“也就是說,我至少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可以對可愛的坂柳同學做任何我想做的事情呢。”
說著她便撿起了我的貝雷帽,在我驚訝的目光下將其戴在了自己的頭上,乍一看還真的有模有樣——但那並不漂亮。我知道她多半是想用這種方式來盡情羞辱我,但還是不得不承認,如今的自己差不過已經淪為了她人的玩物了。
“圖書館真是個不錯的地方呢,很適合就地取材搭建一個合適的‘處刑架’。”
她先是故作姿態地環顧了下四周,隨後輕輕一笑:“那麼你准備好了嗎,坂柳同學?”
我無言,也不想再說話了。能夠想象到之後的命運,只能祈禱伊吹本質還是個有分寸的孩子,不然的話……
啊……千萬不要有下次啊,真是的……
想著便閉上了雙眼,一瞬間眼前出現的便是令人感到絕望的黑暗,倒是挺符合……現在的心境的。
……
此刻,學生們已然全體上了那艘豪華游輪,他們顯然並不知道接下來將面臨的是什麼,一個個還沉溺在旅游的快感之中,絲毫沒有意識到這場旅行的背後到底藏著什麼東西。
豪華游輪的中層,一件狹小的屋子之內。
拉著遮光的窗簾,屋內的燈光控制得極好,隱隱透露營造了一種曖昧的氛圍。擺在一左一右的兩張床之上,正趴著兩個女孩子,左邊這一位有著一頭栗色的柔順長發,面容姣好、似帶微笑,有著一對如琉璃般幽藍的瞳色,身材看起來也異常豐滿,往那床上一趴,輕輕松松地便隆起一座小山丘——毫無疑問,這絕對是令人嘆為觀止的景色。
右邊這位則看上去年長一些,白皙的肌膚上展現出成熟的豐腴感,但不管怎麼樣,她們看起來都有著少女般的年歲。
雖然實際可能並非如此吧。
“一之瀨同學,這個服務感覺怎麼樣?”
“很不錯哦,星之宮老師,就是有點讓人……靜不下心來呢。”
互相隨意地聊天著,兩位閉著雙眼靜候著即將到來的服務,此刻的她們全身都是赤裸的狀態,只有一條毛巾將臀部包住,光潔的裸背、纖柔的蠻腰則正對著天花板,在這昏暗而引人遐想的光线下若隱若現。
兩位服務人員將精油一點一點塗飾在她們的背後上,抹著、搓著、揉著,聽著這兩位不時像輕哼幾陣,嬌俏的聲音在耳邊回蕩著,如同被纖細柔軟的毛發挑逗著耳垂,而有著酥酥的、癢癢的、麻麻的舒適感。
就在這樣悠閒而漫長的氛圍中,一之瀨帆波雙眼緩緩地開了個細縫,瞟了星之宮老師一眼,卻發現對面也開著眼,似笑非笑地盯著自己看,頓時俏臉一紅,故意挪開視线作看風景狀。
星之宮老師只是莞爾一笑,輕輕開口:“啊……真舒服……對了,一之瀨,現在是不是應該密切關注一下其他班的動向呢?”
“A班的坂柳和葛城,C班的龍園,D班的平田和堀北,在我看來都是值得關注的對象,所以他們的動向我都有在留意,不必擔心。”
“……僅僅如此嗎?”
一之瀨沉默了一會兒,道:“您是想說綾小路吧?當然,他我也有在關注的。”
說到這里,她又感慨道:“不過,綾小路確實是一個非常特別的人,從他的身上總有一種能讓人安心的感覺呢。即使是身在D班,他也從未過多地展現過自己隱藏的才能,仿佛把所有重要的籌碼都留在了最後,就是那種深藏不露的感覺……”
“嗯……總感覺他的確很值得重點觀察呢,沒准還是一個好孩子。”
聽著星之宮老師的話,一之瀨認同地點了點頭,然而她剛開口想再說一些話的時候,卻突然感到腳底一癢,酥酥麻麻的、奇奇怪怪的感覺,好像又有什麼順滑的東西被抹在了腳上……
“唔……怎麼回事……好癢……”
自己還未來得及將感受說出來,一旁的星之宮老師已經悶哼出了聲,臉上泛出了一絲潮紅。
“這是我們新開的足底按摩的服務,能有效地為您緩解疲勞,不必擔心,客人。”服務人員回應道。
“這、這樣啊……”一之瀨點了點頭,“那麼,請務必輕一點……”
“了解了,客人。”
話這樣說著,那兩個按摩師已然開始了手頭的動作。
一只干淨、瘦長的手微微彎曲了手指,將一之瀨纖細的腳踝輕輕扣住,隨後用大拇指在腳掌處輕輕揉捏著,一瞬間傳來的或酸或癢的舒暢感令她不自覺地舒展了臉上的表情。
很快地,指尖沿著足底的光滑紋路輕輕下滑,帶來一陣細微的酥癢,輕輕拂過那光潔柔軟的皮膚,在腳心的穴位處慢慢按壓、捏揉,搬弄著這只小腳,左右晃動了一下,便見腳趾也一個個微微舒張,露出了無垢的趾縫,這毫無疑問是這對玉足上一處絕美的風景。
“唔,好舒服……”
一之瀨愜意地趴在床上,偏頭望了一眼一側的星之宮老師,見對方也是舒服地眯起了眼睛,不禁微微一笑。
“這個服務真不錯啊,或許以後也可以……”
然而正當她滿意地胡思亂想著的時候,突然間便感到腳底劇烈地一癢,仿佛被什麼東西突然快速地從那兒擦過——
“唔?”
正驚訝著,結果又是一陣頻繁的觸感自腳底產生,一道道奇異的感覺如閃電般在心間劃過,使得身體猛然間一顫,原本微閉著的眼睛也不由自主地睜大了,仿佛遇到了什麼令人驚駭萬分的事情一樣。
心髒,跳個不停,好吵……
“咿呀!”
一旁的星之宮老師直接驚得身體曾床上跳了起來,卻被按摩師按住腳踝一把壓下,豐滿的雙乳直接與柔軟的床單來了個親密接觸,摔得她腦袋都有些懵懵的。
“怎麼回事?為什麼會——”
她不明所以,似乎也感覺到了服務項目似乎與自己要求的並不匹配,覺得被耍了的她惱羞成怒地剛想質問出聲,從前邊的簾子里卻突然走出了兩位女按摩師,一人一手將星之宮的老師的上半身牢牢地扣在了床板上,仍憑她無論怎樣叫喊也不為動搖。
一之瀨震驚地看著星之宮老師被人制服住,然而她還來不及做出反應,冷不丁便感到兩只胳膊突然被人一把抓住,回過神時便發覺自己的上半身已經動不了了。
此刻,趴在床上的少女雙手雙腳都為別人所制,全身一絲不掛的美麗胴體也毫無保留地展露在了眾人的視线中,掛在屁屁上的浴巾也被粗暴地取下扔在一旁,最終顯現的是一之瀨豐滿而圓潤的一對臀部,此刻整被身體的主人慌張地夾緊,然而臀部表面卻掛著幾滴未干的水珠,像是因過於緊張而冒出的香汗。
少女已經沒辦法再遮住屁股了,但她還是想盡最後的努力,因為她知道再往下依稀能夠看得到自己最私密的地方,一處茂密的樹林、花叢、未被開墾的荒地……
而那些地方,並不是她想留給她們看的啊。
“你們,受的誰的指示?為什麼要——”
一之瀨又羞又氣,她氣鼓鼓地想要說一些很有震撼力的話,卻被對方一句冷言打回了原形:“不必多說,好好享受就好。”
“享受?”
她微微一愣,原本還是不明所以,然而緊隨其後的來自足底的劇烈刺激卻一下子令她明白了“享受”這個詞的真正含義到底是什麼。
寫作“享受”,讀作“折磨”。
“哈哈哈哈哈哈……”
突如其來的、猝不及防的癢感,一陣接一陣、一波接一波,來自足底上最柔軟的肌膚之上,扁平的指甲不知道有幾根,在這片原本空無一物的淨土上肆意地塗鴉,靈活的手指似乎把此地當成了舞池,帶著輕佻的節奏飛快地點著、劃著、扣著,動作輕柔恍若沒有力度,卻一陣一陣將最佳的體驗感帶給了一之瀨。
於是笑聲不斷,如同銀鈴乍響,慢慢地便讓人意識飄飄然了起來,恍若身處夢境一般——但即便如此,那要人命的癢感卻始終相伴左右,仿佛根本就不願意與自己分開似的。
要死……要死……要……
腦中就是一片空白,根本想不出任何完整的句子來形容此刻的心情!該死,那是因過度缺氧而帶來的朦朧感。
“哈哈哈哈哈住手……不要……哈哈哈哈……”
自己已然是狂笑不止了,身旁的星之宮老師也受不了如此劇烈的刺激,她成熟豐腴的身體開始了顫抖,不受控制的笑聲轟得這片天花板也為之搖晃,然而縱然她瘋了似的拼命掙扎,被牢牢控制住的身體卻依舊紋絲不動,於是海量的刺激從腳趾一直延伸到腳後跟,所有的刺激就這樣被她一個不剩地全部吃下,沒有浪費。
但這還沒完呢。
卻見一波針對足底的攻勢過後,那幾位按摩師全開了手中的馬力,她們似乎不再滿足於對這三寸的小小地盤施加刺激,而是一個個朝著身體上的其他部位慢慢施加了少許不一樣的東西——揉捏、摳挖、劃撓,總之精於此道的他們能夠完美地掌控手下的那兩具年輕的軀體,在那嬌軀上盡情施放自己的能耐。
“不要……不要!哈哈哈……不要……哈哈……”
“嗚……不要啊……嗚啊……哈哈哈哈住手……”
仿佛一切都墜入了黑暗,孤單、無助的師生倆,就這樣在對方精湛的技藝面前沉淪了,她們甚至不知道迫害她們的對象到底是誰,糊里糊塗地就被對手擺了一道。
卻見,那幾根纖細的玉指輕輕擦過了光潔的裸背,從一塵不染的腋下施加刺激,捏住那如楊柳般的蠻腰,又在那豐滿圓潤的臀部上揉來揉去……
除了那被稱為禁地的私密部位之外,一之瀨和星之宮老師的全身上下已經沒有什麼秘密可言了,她們的身體仿佛已經不再是他們自己的一般,被幾位按摩師當做玩具一般肆意把玩。然而作為主人的她們顯然不在意手中的玩具是否會被玩壞,而是愜意且享受地看著二人不停地在手中掙扎、掙扎,直到最終失去了全身的力氣,從會動的玩具變成了不會動的玩具。
慢慢地,泄了氣的二人最終還是屈服了,她們恥辱地閉上了雙眼,不甘的眼淚如斷了的线一般不住從眼角滑落,略有些咸度,與這淫靡且曖昧的氣氛混在了一起。
整場服務,持續了將近一個小時。
這是一場堪稱地獄般的折磨。
……
已然是在那艘豪華游艇之上,卻見在甲板的欄杆上站著兩名身著校服的C班學生,一位一頭海藍色短發、眼神堅毅,另一位則是披散著長發的男子,凶惡的目光藏在眼底,表面上仍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這二位此刻正在聊天。
伊吹和龍園,C班的兩位上層人物。
“辦成了嗎?”龍園輕輕搖晃了一下手里的茶杯,輕笑道。
伊吹點了點頭:“已經按照您的吩咐辦妥了,龍園。”
“嗯,干的很好。”龍園爽朗一笑,將茶杯放下,“雖然沒有辦法直接影響到考試的結果,但至少也能在她們的心底留下不小的心理陰影,或者說讓他們明白,C班想要完全可以讓任何不聽話的人付出代價,”
“最關鍵的是她們根本找不出證據是我們指使的啊……”
隨意感慨了一句,伊吹接著問道:“話說回來,這一次都作案到B班老師的頭上了,那下一次的目標又是誰呢?”
“下一次?”
龍園聞言沉吟了片刻,低語道:“嗯,我很中意D班的堀北,不妨考慮一下對她動手?”
“確實是個好主意呢。”
“我想也是。”
話題在此時結束,二人轉身面對著大海,悠閒地看著天下海上的自然風光,感受著微風輕拂著臉的舒爽。然而縱然是精明如他們,也依然沒能注意到藏在暗處的那對眼睛,此刻正在牢牢地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
在按摩的那次事件過了,已經過了好幾天了。
這場考試正如計劃的那樣開展,在公布了考試的內容之後,四個班級在短暫的驚訝間便開始了各自的安排,無人島的研學考試也始終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如同一台正常運作的機器一般按部就班。
四個班級都下了船,計劃緩慢進行,伊吹和龍園的演戲成功迷惑了D班的領導人,B班也順利地派入了臥底。至於A班,葛城在極其謹慎的情況下與龍園合作,但即便是如此也總是有不少空子可鑽;而待在學校的坂柳……被玩弄成如此丟人的樣子,就算是聰明如她恐怕一時半會兒沒有力氣算計人吧。
並沒有受到多少阻礙,一切就單純地按照龍園他們的計劃發展,倘若計劃鎮就這樣順順利利地進行下去的話,最後得勝的多半是C班——但,那也是在沒有任何變數的情況下。
“伊吹已經得手了啊。”
獨自屹立在營地的外圍,那一頭橘紅色鮮艷短發的少年正沉著臉對著頭頂的天空發呆,似乎並沒有什麼情緒的殘渣能從那冷峻的神情下冒出來,毫無生氣的面孔像是人偶一般死寂,只有那偶爾眨動的眼皮還能證明這一位是個活人。
他正是綾小路清隆,D班中看似不起眼的存在,他那本就不賴的外表似乎也因為這張撲克臉而顯得生硬,一對狹長的雙目總是微微吊起,不時從中透露出毫不在意的凶光——然而總是一閃而逝,根本無法被旁人所捕捉到。
“因為內衣被偷事件,D班的男女生對立被挑動起來了,如今班內的矛盾幾乎達到了一個臨界值……而在這樣的情況下,我為伊吹創造了一個偷鑰匙卡的機會,到時候她只要逃走把卡帶給龍園就行了。”
“如今唯一欠缺的,就是伊吹能夠順利逃走的條件了,而這個條件或許只能在夜里才能創造。”
“好好計劃一下吧……”
正這樣想著,然而他剛閉上眼睛打算沉思,突然間耳內卻傳來了一陣如銀鈴般的笑聲——這是從何傳來的?
懷著這樣的好奇,綾小路輕手輕腳地踩著步伐朝著聲源的方向走去,越往那個方向走笑聲傳來的聲音便越大,而且隱隱還有些許的回應混在里面,如此現象不禁引起了他的好奇。
在一個山洞里?
快步走到了一處洞穴的門口,綾小路身體輕輕靠著門口的石壁,隨後小心翼翼地將頭往洞穴內望了一眼。然而在看清洞穴內發生的那一幕時,他臉上的整個表情都為之一怔,眼睛也下意識地睜大了一些。
到底該怎樣形容這震撼人心的一幕?
“哈哈哈哈哈……不要……伊吹同學……不要……”
“現在想讓我收手?想得美!”
一先一後傳來兩個聲音,一個聲音顯得軟糯嬌柔,光聽上去就甜度過高,儼然是櫛田秸梗的聲音;另一個則顯得堅定而有力,在女生中也算是少有展露著英氣感,大概是伊吹——不,一定是伊吹,她的聲音自己早已牢牢記住了。
此刻的洞穴內儼然在上演一場大戲,可憐的櫛田同學不知為何被四根繩索呈大字綁在石板上,全身的衣物只剩下了遮住敏感部位的內衣,從其他的地方則是肉眼可見的春色盡露,潔白如凝脂般的肌膚泛著誘人的光澤。
她腰线弧度有致、身材富有肉感,胸前的一對不時晃動的尤物尤其奪人眼球,仔細一看,肌膚表面甚至沒有一絲多余的毛發破壞美感,光滑的腋下和表面一塵不染的胳膊小腿都是令人忍不住愛撫的對象——不過此時此刻,確實有一位正在做著綾小路心中想象著的那種事。
對其進行最為嚴厲的撓癢調教。
“哈哈哈哈哈不要……哼哼哈哈嘿嘿……”
卻聽櫛田一陣輕哼,止不住的笑意強忍著不想發出來,卻一個接一個地堵在了鼻子里,然後再從容不迫地釋放,哼出了一曲沒什麼節奏但莫名動聽的曲子。
卻見施刑者——伊吹,此刻正揮舞著她那十根青蔥般的玉指,肆意撥弄著櫛田同學的兩腋,時不時又從她那豐滿的側乳上如蜻蜓點水般擦過,每觸碰一陣又是激起她一陣的嬌哼,身體不知不覺間既發熱又發軟,於是慢慢地全身的力氣都被卸去,只得聽任伊吹對自己的身體上下其手。
手指溜達過兩腋、揉捏過側胸,慢慢沿著腰线緩慢下滑,指甲從腰上敏感的部位慢悠悠劃過,於是櫛田的雙眼緊閉了起來,牙齒緊緊地咬住,纖細的眉毛卻撇成了八字——想笑卻笑不出來,癢感堆積卻只是卡在臨界點的這種感覺,可沒那麼讓人好受啊。
但這還不是目前的重頭戲,伊吹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才是真正勁爆的。
“唔……不、不要,伊吹同學……”
“閉嘴。”
面對著櫛田的求饒,伊吹很是霸道的一句就懟了回去,完事後兩只手慢慢卡在了對方橘色的內褲之上,臉上只是微微一陣壞笑,隨後手指沿著內褲邊輕輕往下,隨後竟直接把內褲整個脫到了膝蓋的位置,刹那間少女保養得極好的禁區便在她的眼中展現得一覽無余了。
“你、你在干什麼?伊吹同學?!”
櫛田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麼,她只是覺得下身一涼,回過神來時便發現內褲的保護已經消失了,臉上不禁泛起了一抹緋紅。她完全不知道、也不敢想象,不敢想象伊吹的底线到底在哪兒。
然而伊吹並沒有回答她,倒不如說她直接將櫛田的質問拋在了腦後,只是伸出右手,輕輕地用食指的指甲輕扣輕挖,就是這一陣細小的動作不斷地觸犯著櫛田神經的敏感點,令她忍不住想要叫出聲來,但卻仍舊死死地強忍住了。
“真是一片美麗的聖地,足以和你那對飽滿的尤物相提並論啊。”伊吹忍不住由衷地感慨道。
“請……請不要說這麼失禮的話,伊吹同學。”
櫛田兩頰早已泛得通紅,她那一頭橙黃色的齊耳短發也被汗水所浸得濕透,平時那總是水靈靈泛著光澤的雙眼如今已經散了神氣,她只是一字一句、無精打采地回應著伊吹那無禮的問候,看上去就像是被玩壞了一樣。
“你的極限肯定不止如此吧。”伊吹微微一笑,“身材如此豐滿,平時吃得到底是什麼?莫非是因為欲望過於強烈,才會有如此下流的身體?”
“不管怎麼樣,這一次你就別想著回到班級里去了,所以請務必讓我玩得開心一些啊。”
這樣說著,伊吹的臉上洋溢出了小惡魔一般的微笑,她隨後輕輕挪動了下位置,將手放在了櫛田光滑的腳底板上,輕輕撫摸著這一處柔軟嬌嫩的皮膚。
“嗯……哼……”
聽著櫛田嬌哼的柔軟聲音,伊吹只覺得自己的心似乎也隨著這股聲音而被挑動了,她隨即便不再顧忌那麼多,蹲在了櫛田右腳的一側,鼻子輕輕頂在了那塊三寸大的土地之上,朝著那兒用呼著熱氣。
“嘻嘻……好癢啊……”
就算是這輕描淡寫的一陣,還是癢得櫛田整個人都不由自主地酥軟了下來,然而接下來的伊吹卻根本沒有善罷甘休的想法,不僅沒有停下動作,反倒把腦袋靠近了些,隨後伸出了自己丁香般的小舌頭,在櫛田那光滑的足底上舔舐了起來!
初一入口,味道有些微咸,混雜著因為運動而微微滲出的香汗,她慢慢地如同小狗一般,用舌尖攪動著、挑動著,直接挑逗了櫛田的整個神經,那微微的不適感和黏糊糊的液體就這樣在她的足底留下了痕跡……
好癢。
好惡心。
這個人……真的是伊吹?
“你玩夠了沒有。”
正開心著,冷不丁伊吹卻突然聽到了另一種聲音——雖然還是櫛田的,聲线卻完全不一樣,褪去了過去那甜到有些膩人的做作腔調,反倒變得冷漠、無情,恍若一座永不融化的堅冰。
抬起頭來,伊吹看到的是一對陰暗到沒有一絲色彩的瞳孔,從她那原本可愛的面龐上升起了一絲戾氣——但最令她感到驚訝的,便是這股戾氣竟和櫛田原本的氣質融合在了一起,看上去竟絲毫沒有違和感,反倒是她本就應該如此一般。
此刻雖然被拘束在石床上,伊吹卻依舊沒能從櫛田的眼中看到一絲恐懼,反倒有一抹若隱若現的戲謔,像是在不屑、像是在嘲笑,莫名地便讓自己心生了一股淡淡的不滿。
“所以,這是你的里人格?”
伊吹站起身來,衝著躺在床上的櫛田微微冷笑:“你還真是個不簡單的人啊,居然還擁有著雙重的人格。要是讓你們班那些男生看到你如此凶惡的一面,怕是不少人都會被你所嚇到吧。”
“只是一群被精蟲支配了的家畜而已,又有什麼好嚇不嚇到的。”櫛田滿不在乎地回道。
“嘖嘖,沒想到這里人格還很有個性,比那矯揉造作的白蓮花形象更合我的心意呢。”
這樣說著,伊吹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不過你盡管放心,揭發你的本性並非是我所感興趣的事情,所以你可以盡管用那張天使的面孔和惡魔的心腸,在今後的三年內生活得毫無阻礙。”
“另外——”
她說到這兒,從口袋中取出一根早已准備好的布條:“今天我差不多也玩夠了,但為了防止你聲音喊得太大引來別人,還有有必要做一點預防措施的。”
言罷,也不管櫛田作何反應,她迅速衝上前一把將布條勒上,隨後快速在櫛田的腦後打結,在確定綁得牢固了之後才滿意地點了點頭,衝著那沒什麼表情的臉微笑了一下:“那麼,小櫛田,我就走了啊,你還是期待一下會不會有人發現可憐兮兮的你吧。”
櫛田只是靜靜地看著伊吹,甚至連裝模作樣哼一下都不屑,看得伊吹莫名有些尷尬,只得悻悻道:“嘁……真是無趣的反應。”
言罷,她快步從洞口鑽了出去,迅速朝著D班的營地內趕去——如今還不是逃跑的最佳時機,還得找個機會才行,不然若是讓D班的人發現自己溜走的話,那麼自己就會遭到懷疑了。
此刻的綾小路正躲在一旁的草叢邊,全程見證了這一幕的他倒也沒什麼別的想法,只是感慨伊吹還真是有著奇怪的癖好——不過話說回來,這些手段用來對付像櫛田這樣的花季女子,儼然還是很有作用的。
“櫛田多半是因為意外目睹了伊吹偷鑰匙卡,才會被伊吹控制起來,如今去救她只會讓計劃失敗,所以不行。”
他抬頭望了一眼天空,見天上的烏雲密布了一陣,便確定不久之後這里即將下雨。稍微考慮了一陣,一個簡單的計劃便在腦海中悄然成型——
“放火,用這場火來掩護伊吹逃跑。”
大概也就只有他會考慮如此不計代價的計劃了。
……
“該死……”
雨夜茫茫,天幕下墜,無窮的雨點化為千絲銀线,須臾間便遮蔽了少女的視野。那一頭黑發的少女急切地在雨中狂奔著,不顧滿頭烏黑的秀發被風吹散、被雨水打濕,然而此刻眼皮卻越來越沉重,先前逞強而故意沒說出來的感冒正是牽制著她行動的重要因素,就像厲鬼一般拖住了她的腳步,令她寸步難行。
偏偏鑰匙卡失竊,偏偏營地內起了火,偏偏——
“伊吹……”
默念著這個名字,堀北咬緊了牙關,縱然此刻腦海中依舊有著不甘,然而到底思維還是冷靜了下來,一對美麗的雙眼炯炯,一如既往地朝著一個方向投射出了凌厲如刀刃般的目光——在那個地方,藍發的少女正帶著一臉壞笑站在樹下,手里正捏著一枚綠色的鑰匙卡。
“果然,你是龍園派過來的臥底啊。”
堀北目視著前方,冷冷開口道:“快點把鑰匙卡還給我,不然等到我將你抓住的時候,你可得自己承擔違反規則的後果。”
“都現在這個時候了,你還在虛張聲勢?”
伊吹滿不在乎地吹了吹口哨,隨後自然地將卡塞進褲袋中,微微一笑:“真是個麻痹大意的家伙,身為D班的領導者,居然連區區的鑰匙卡都守護不住,就這樣還想贏過我們?”
堀北眉頭緊皺,厲聲道:“還給我!”
言罷,她也不待伊吹回應,快速一個箭步便衝上前去,縱然是帶病的身軀頂著大雨也依然展現出了超人般的速度,饒是自詡為運動極強的伊吹,在面對這一幕是也忍不住咋舌,暗自心道堀北還真是深藏不露。
當然,她根本就沒有投降的想法,於是微微將身一扭,靈活地躲開了堀北的飛撲,緊接著又是一記側腿朝著堀北的頭部一踢,然而被堀北突然下蹲躲開,隨後她便感到小腹一痛,回過神來時身體已經不由自主地蹲了下來——
“可惡,不愧是堀北啊。”
痛苦地捂著肚子,伊吹半趴在地上,抬頭恨恨地看了一眼仍握著拳頭站在原地的堀北,哪怕隔著這重重的雨幕看不清她臉上的神情,光從呼吸的節奏和身體的起伏,伊吹便已經感覺到了對方的體力不支了,這令她感到微微詫異。
戰斗也沒開始多久,她便已經不行了?
“或許是感冒了?”
懷著這樣的想法,她暗暗地蓄了一股勁在下盤,打算出其不意一招將其打倒。
“糟了,身體已經……”
雨幕的另一邊,堀北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盡管此刻尚還能擺出像樣的姿態來,但想要以此來擊敗伊吹已然是不可能的了,她自己也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更何況,頂著大雨來到此地,本就是極為勉強的事情了,感冒肯定也會因此加重的吧……
“我特地等你來,和你囉嗦了這麼長的時間,無非只是確定一件事罷了。”
正這樣想著,伊吹的聲音又如風一陣傳入耳中,令她本就緊繃的心情更加緊張了起來。
“營地的縱火,還以為你是有參與的呢……”
“什——”
在聽到伊吹談到這件事的時候,她的瞳孔因為驚訝而更加縮小了,嘴巴下意識地微微張開,臉上也顯露著不可置信的神情。
在營地內放火的那個人,居然不是伊吹?
為什麼……她不是想偷鑰匙卡嗎?她不是為了讓龍園確定D班領導人的真實身份嗎?一旦被知道了領導人就會導致班級的分數大量減少,同時還連帶著D班所有的獎勵分數一律無效,因此伊吹需要將鑰匙卡帶到龍園那里,需要他親眼見到鑰匙卡上的名字……
結果,在營地內放火的那個人不是伊吹?那還能是……
莫名其妙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了一個橘發男生的背影……綾小路?!
“唔?!”
然而正當她快速思考的時候,原本趴在地上的伊吹一個翻身便突然暴起,快速一腳回旋踢以雷霆之速踢向了堀北的太陽穴。堀北還在驚訝,然而頭腦也迅速反應過來,條件反射地便抬手擋住,卻被伊吹下一腳直接踹中胸口,身體也因慣性而向後猛退一步。
“可惡——”
堀北自然不甘心被對方這樣壓制,於是將身弓起,以最快的速度化為一道利箭彈出,在飛躍的途中便張開了雙臂,居然將伊吹整個上身牢牢環住,兩只長腿也快速收緊,就這樣牢牢地將伊吹全身鎖緊!
在那一瞬間,伊吹的身體便失去了平衡,搖搖晃晃了一陣後,連帶著困住自己的堀北一同狠狠摔在了泥地上!
“你這家伙……?!”
伊吹儼然是沒有想到被逼到絕路的堀北竟然如此瘋狂,她只是神色一變,連忙用力試圖掰開堀北的雙手,然而堀北卻只是閉著眼睛緊緊鎖住她不放,她這不知從哪里學到的擒拿手段居然如此有效,竟然令她在高燒之下也依然有困住自己的實力!
可惡!
“該死,再被這樣拖下去的話,D班的人遲早會發現我的!”
伊吹的心里早就急壞了,然而偏偏此刻無法用蠻力脫困,一時情急之下,她雙手向後,扣住堀北上衣的邊緣就往內伸去,很快便觸摸到了一塊柔軟的表面!
那個位置……似乎是堀北的腰!
僅僅只是輕微一下觸碰,伊吹便聽到了堀北堵在鼻子內的一陣悶哼,再用力了一些,堀北竟是直接忍不住聲音低聲叫了出來——突然間失態,意識到了這一點的堀北,臉色也因為羞恥的緣故而變得更紅了。
此刻的臉紅,倒是讓人分不清到底是發燒還是真的害羞啊。
儼然是發現了堀北一個不得了的弱點,伊吹的臉上很快帶上了一抹壞笑,她索性再大膽了一些,直接將雙手整個塞到了堀北的衣服之內,對著那裸露的肌膚一陣輕微地撫摸,很快便感覺到了手上的這具嬌軀渾身顫動了一下——就那一下,便已經讓伊吹明白了堀北的腰到底有多麼敏感了。
“趕緊放開我,不然的話——”
用著這樣的腔調,她的雙手開始變得更加肆無忌憚,靈活的手指換若狡猾的小蛇,一條條在堀北敏感的腰間來回挪動。堀北大概是這輩子還沒有遇到被人如此不留情面地撓癢的經歷,一陣一陣手上的動作不停,那強烈到足以令人發狂的欲望更是直接衝散了腦海,仿佛要把頭蓋骨一把掀開,把嬌俏的內心渴望一把一把往外面灑一樣。
在這樣瘋狂的攻勢下,她的眉頭開始抖了起來,臉上的肌肉也不受控制地痙攣著,她明明就非常想笑出來,卻因為知道這樣會泄了氣而不得不忍住!錯過了這個機會的話,伊吹就會帶著印著自己名字的鑰匙卡逃之夭夭,到時候……
痛苦地忍住想要的念頭,然而伊吹見堀北一副忍不住了的樣子,便變得更加得寸進尺了。她原本就對堀北那洋溢著青春的肉體懷有貪婪,此刻難得有這樣的機會,便更是毫不客氣地享用了起來。
於是雙手再度深入,沿著身體優美的曲线緩緩向上,伊吹一把便抓住了堀北那發育良好的酥胸,雙手卡著一個完美的力度輕輕一用力,一下子便令堀北嬌哼除了聲——
“呀……”
臉上再度一紅,身體也開始有了反應,下體隱隱有股涌動的趨勢,該不會是要有什麼東西往外噴出來了吧……
“我居然……因為這個……”
堀北當然發現了身體的變化,只是她羞於承認、倒不如說是根本不敢承認吧,身體的發情外加高燒的肆虐進一步摧毀了她的意志,於是她手上的力氣也變緩了許多——毫無疑問,此刻的堀北再也沒有控制住伊吹的力氣了。
漸漸地,她的眼神變得迷離了許多,原本的冰美人姿態在此刻崩壞得一干二淨,上挑的嘴角泛著情不自禁涌出的口水,眉毛撇成了八字,粗重的呼吸聲與少女嬌俏的低吟聲混在一起,構成了堪稱是今夜最動聽的樂章。
“看樣子已經結束了。”
從堀北的衣服中抽出了手,伊吹一把甩開了堀北的手臂,快速站起身來甩了甩衣服上的雨水,居高臨下望著此刻眼中閃爍著情欲的堀北,得意一笑:“沒想到啊堀北,你也就不過如此罷了。”
“雖然還想再陪你多玩一會兒,但很可惜龍園還在等著我向他匯報消息,所以我就不奉陪了。當然,我會把品嘗堀北的感想一五一十地告訴他的,這一點你盡管放心。”
言罷,她不再理會倒在地上孤苦無助的堀北,轉身便瀟灑離開了這片樹林,只留下眼神依舊迷離、神智依舊不清的堀北,後者則是絕望地閉上了雙眼,任由著黑暗將自己吞噬,漸漸便陷入了昏迷之中。
這注定是個不尋常的夜晚。
……
我不知道,那段時間我到底是怎麼度過的。
或者說強撐過來的?當然並不是,因為我根本就沒有堅持到最後,大約在第三次高潮……之後,就已經堅持不下去了。
伊吹用了我完全沒有想象過的處刑方式——撓癢。然而遺憾的是我的身體竟還真的非常怕癢,再加上身體病弱的緣故,被這粗糙的麻繩一捆,即便再怎麼用力掙扎也絲毫無法動彈半分,只得任由伊吹對我的身體動手動腳。
持續了大概一個小時的時間,過程記不清了……但有一點我還是記得很清楚的,那就是自從出生到現在,我還從沒有一刻像那時候一樣笑得如此放肆、張揚,又如此痛苦、無助,仿佛這個身體不再是我的了一樣,仿佛我的人格就此崩壞了一樣,只是在不停地笑著、求饒著、哭喊著……
從那之後,我也忘記大概又多久了,總之當我從暈厥中蘇醒過來的時候,窗戶外的天空已經換了一次太陽,時間似乎不知不覺間抵達了第二天。
然而即便是醒來之後的情況,也依舊不比之前要好上多少。
繩索依舊緊緊地纏在身上,雙手被困在身後,和木制的椅子背牢牢地固定在了一起,雙腳則是被綁在了另一條椅子上,一只腳仍穿著著白絲襪,另一只卻已經是光著的了,腳底被這圖書館內的空調風吹得有些發涼。從腿上冒出的汗已經蒸干了,然而絲襪卻依然與腳底牢牢地黏在一起,那兒似乎還殘留著其他的液體——潤滑液?還是別的什麼……也記不清了,也不想再回憶了,被當成玩具玩弄得已經夠多了,已經……夠了。
低頭一看,地板上的光景才是更讓人覺得羞恥到無以復加,那是黃澄澄的液體——一些……尿液。昨天那短短的一個小時內,劇烈的刺激從全身的各個部位傳遞全身,下身早就泛濫得不成樣子,然後失禁、然後高潮,糟糕的液體早早便突破了內褲的防线,先是將裙子染濕,隨後漸漸蔓延得到處都是,各種各樣足以把人熏死的味道從我的身上身下飄來飄去,我真覺得……
就算是直接死掉,我也不想再第二次忍受這樣的事情了。
只是因為身體敏感,只是因為身體孱弱,全身上下的敏感點被伊吹一次次開發,每發現一處就宛若來到了一片新大陸。敏感的腳底從各種意義上都被伊吹的手指碰了個遍,癢得要死的同時拼命掙扎都沒有作用,求饒則是更不可能了,這只會讓她更加興奮,反倒會給我帶來更加煎熬的折磨……
更別說她甚至還有著旺盛的性欲,居然還不知廉恥地把手……嘖,我沒辦法用言語來形容這個人的行為,當時在她做到這一步的時候,我基本上已經意識模糊到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不想說了,這些事情最好永遠都不要讓我有機會回憶吧。
順帶一提,第二天中午圖書館的管理員來了,見到了這一幕的他也是被嚇了一跳,在匆忙替我松綁後問我是誰干的這事——遺憾的是,伊吹在做這事之前儼然是經過了周密的考慮的,所以即便是我說出了她的名字,監控內也依然沒能發現她的蹤影,自然也沒辦法確定犯案的人是她。
手背和胳膊上的勒痕依然久久沒能消去,直到現在還依舊生疼,但是始作俑者卻遲遲不能抓到,真是……
嗯,所有的痕跡都被消去了,不愧有龍園作為智囊。
但也就僅限於此了。
他們都弄錯了針對的對象,弄錯了攻略的重點。能夠左右這場考試結果的,既不是葛城也不是我,不是一之瀨也不是堀北——在無人島那邊,只有一個人才是他們真正需要去注意的目標,但所有人卻都下意識地忽略了這個沒什麼存在感的家伙。
他們完了。
……
“都結束了嗎?”
幾天之後,再一次整好著裝坐在了圖書館內,那銀發的少女一如既往地進行著自我對弈,出現在桌上的是那張熟悉的國際象棋棋盤,只不過這一次她用手捏著白色的棋子,如同戰場指揮官一般層層推進,最終將黑色的國王逼到了絕路。
放在桌上的,是一款精致小巧的手機,上面通話的對象正是坂柳安插在研學考試中的內线。
雖然有差不多三天的時間,少女因為身體虛弱而無法做任何事情,只能躺在宿舍的床上看著天花板睡覺,但值得慶賀的是遠在無人島的內线表現得還是非常穩健,每一天都按時輸送那邊的信息,這才不至於讓少女游離在眾人的情報之外。
“都結束了,坂柳。”電話的另一頭傳來了男子沉穩的聲音,“正如您所預料的那樣,D班取得了優勝,玩弄詭計的C班遭遇了滑鐵盧,與龍園合作A班也一樣面臨著很大的壓力,葛城被眾人問責,勢力受到了極大的削弱,所以接下來的話……”
“是嗎,那就好。”
坂柳微微點頭,隨後輕輕一抬手將國王從棋盤上擠了下去,將白色的王後安放在國王原本的位置上,面露微笑。
“這一次你做得很好……當然,綾小路也確實沒有讓我失望,給C班這一群自命不凡的家伙好好上了一課。若不是這一次讓伊吹鑽了空子的話,我們原本可以做得更好的……”
電話那頭傳來了有些惶恐的聲音:“非常抱歉,坂柳,這一次是我們疏忽了,所以接下來我一定會好好安排保鏢——”
“不必了,這樣就好。”坂柳干脆地打斷,隨後輕聲道,“不會再有下一次了,我也相信。”
掛斷電話,一絲滿足的表情從少女的臉上綻放開來,她只是輕輕一推,將棋盤上的棋子全部推倒,隨後站起身來提著手杖,慢悠悠朝著學校宿舍的方向走去。
“綾小路,不愧是你。”
另一邊,歸來的游船上。
“非常抱歉,龍園。”
在就坐在座椅上刮胡須的龍園前,伊吹低著頭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一樣,小聲地說著類似抱歉的話,而龍園卻是連聽都不想聽,直截了當地回道:“干脆一點,伊吹。”
“……是。”
見伊吹的臉上浮現著陰沉的神情,龍園無奈地嘆了口氣,回道:“這一次計劃明明設定得很好卻依然失敗了,只能說明是有人提前察覺到了我們的計劃,毫無疑問我們是被人蒙在了鼓里——D班,幕後有一個城府極深的人,而那個人卻並不是堀北。”
“如此看來,我們要提防的人……”
伊吹剛想再說些什麼,龍園卻擺了擺手示意她止住,隨後笑了笑:“放心吧伊吹,他們這一次的勝利不過是暫時的,我們後面還有不少能夠扳回劣勢的機會。”
“到時候再說。”
B班那邊,一群人正在舉杯言歡,慶賀著自己的班級沒有拖所有班級的後腿。
在一個靠窗的位置上,一之瀨正在一邊喝著果汁一邊看著平板上的點數,時不時還會偷瞄一下不遠處的那個角落,想要看到那抹橘紅色的身影。
一桌的男同學見一之瀨總是發呆,忍不住開口提醒道:“一之瀨,那件事——”
“啊,你說的是我和星之宮老師被襲擊了的那件事?”
在說起這件事的時候,一之瀨很快便回過了神來,然而她一想起當時的情景,俏臉上就不由自主地一陣泛紅。
真是的,做完那一次spa之後她和星之宮老師至少有半天都下不了床,休息完之後還總覺得渾身上下哪里有點癢,期間也因此耽誤了不少的事情——好在後面,B班也還是穩住了應有的局面,雖說D班能夠取勝在他們的意料之外,但自己這邊顯然也不賴嘛。
“星之宮老師會替我們好好調查這件事的,雖說能調查清楚的機會還是非常渺茫的啦……不過不用擔心,之後我會和大家好好待在一起,不會再讓那群人得逞了。”
那個男同學無奈地說道:“一之瀨你可得好好小心些啊……要知道,你一個女孩子還是很容易遭人暗算的,萬一下一次他們是想徹底的搞垮你,估計你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和我說話了……”
“嗯,我會特別注意的,多謝你關心。”一之瀨聞言微微一笑。
至於D班嘛……
D班此刻洋溢在歡樂的氣氛中,得勝後的意外和喜悅充斥著每一個人的頭腦,然而在綾小路的這一通甩鍋操作之下,所有的功勞都被堀北一人領走了,他也總算能夠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了。
“是堀北猜中了所有班級的領導人,也是她臨時想出了更換領導人來迷惑對手的操作,所以你們一定得去好好感謝堀北。”
就這樣一句話,把自己的責任撇得干干淨淨,反倒讓一位犯了錯誤的少女接了鍋,還真是……
“你,還真是一個可怕的人呢,綾小路。”
游輪的欄杆之上,堀北和綾小路站在一塊看著海邊的風景,此刻堀北的感冒儼然已經痊愈了,不僅看上去沒什麼問題,而且頭腦清晰,能和時不時感慨幾句考試時的情況,聊一聊發生的一件兩件意外的事情,以及……一些只有二人間才會說的話。
當然,畢竟一切都是因為綾小路算計的好,少女還是由衷地表示了感謝。
不過,她也這麼說道:“你可得好好留意一下,畢竟要是你的這份可怕一旦激發出來,所有學生恐怕都不是你的對手啊。”
“除了你之外,還有誰能想出燒自家營地來幫助對手逃跑的計劃呢?不過利用時間差來換領導人這一點,確實令人感到意外。”
“誰知道呢。”綾小路聳了聳肩,表情毫無波瀾起伏,“堀北同樣也能做到我這樣的可怕,只不過你還存在著軟弱的想法罷了。”
“你說我軟弱?”堀北皺了皺眉,“將自己的才能全部藏起來……雖然這也是一種深藏不露,但能不能理解成另一種層面的軟弱呢?”
堀北向來就很在意綾小路這一點,在她看來,綾小路這扮豬吃虎的行為儼然又浪費才能的意思在——而且看上去,要是沒有人激他一把的話,他可能永遠都沒有認真做事的斗志,雖說這也是綾小路的天性啊……
“也許是這樣吧,也許不是。”
他輕輕地搖了搖頭,不置可否。
再閒聊了幾句話之後,堀北便朝著綾小路告別,隨後回到宿舍里去休息了。綾小路扶著欄杆本在沉思,然而冷不丁視野內又涌進幾絲金黃的秀發,一下子又吸住了他的注意力。
“堀北同學,很可愛呢。”
說話的是櫛田,她輕輕將手放在欄杆上,對著綾小路露出了一個甜甜的微笑——然而在看到對方依舊掛著撲克臉之後,她也是沒趣地收斂了神色,幽幽道:“果然,我還是看不慣她啊。”
“櫛田,在山洞里的時候,你——”
“啊,那件事情啊……”
櫛田聞言笑了笑,低語道:“伊吹同學以為她拿捏住我了,其實並沒有,雖說我也確實非常地怕癢呢……”
說完這句話之後,她似乎是又想到了什麼,於是朝著綾小路興致勃勃地伸展了自己的身體,微笑道:“怎麼樣?要試一試嘛,我可以讓你碰一些不那麼重要的地方……當然,不要太激烈哦。”
一瞬間,在目光中蕩起了一點點的波瀾,但心里並沒有。
綾小路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回道:“算了,我沒有那方面的興趣。”
“嘁……沒勁。”
撅了撅嘴,櫛田也沒趣地負著手哼著小曲就往船艙內的方向走,綾小路則是目送著她的方向遠去,眼角輕輕抬起,唇角上揚,但是沒有微笑出來。
天邊的夕陽漸漸落下,夜色再度從腳下升起,皎月向下傾灑著淡然的銀輝,卻依舊沒辦法擠滿這一整片天幕——漆黑的夜色,依舊是這個世界的主旋律,也是未來自己的主戰場。
或許……
或許,今後的日子會變得更加精彩呢。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