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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登極樂再續前緣,極光劍入世歷劫

淫武者 哈哈哈 13422 2023-11-20 02:47

  四

   遠古的歲月中,在蒼茫的大地上曾經有著名為‘血’的游牧民族,他們信奉著‘原始雄性’和‘流動本質’的存在,講究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物,他們就像是大部分的游牧民族一樣,一個女人兄死弟承,夫死親繼,當然現在說的是他們在那個時代輾轉於奇形異狀的魔物之間的獨門技巧,倍化繁衍的一次過程。

   “唔……”秀氣的女人被健壯的男人帶到幽暗的洞窟深處,簡單地將蘸著不知名的野獸粘稠的血漿在女人身上胡亂地塗抹出如同鬼畫符一樣的符文,男人毫無憐憫地將女人扔到蓬草上,“水鄉的女人就是嫩,不過沒有承受過洗禮的也不過是待宰的母畜罷了,俺是部落的首領孟,覺得你有點天賦,或許會給俺一些驚喜,哼哼,但是在下一個大祭之前沒能學會侍奉,俺的憐憫也就到此為止了……”

   女人眼神死寂,任由男人粗糙的手指肆意地游走在光潔的肌膚上,血漿在她的密谷上勾勒出一個抽象的陽具符號,聽完男人的言語後,她緩緩地將本就被撕扯得破破爛爛的片片縷縷扯下,回望男人的眸子深沉無波。

   男人赤裸裸的視线像是要把這個白嫩的羊羔生吃活剝,然後大步離去。

   幾個身上紋著淫靡圖案的女人帶著簡單熬燉的骨湯到來,她們給女人解釋了何為侍奉——如同高原上的人們會為尊敬的賓客獻上潔白勝雪的哈達,‘原始雄性’的教義要求部落的女人要學會清潔後庭,給尊客獻上她們飽經鍛煉,形如艷花的赤嫩肛穴,而侍奉神聖的尊主,更是要掌握堪稱‘花開花落花滿天,後庭春意出牆來’的纏繞神術,能吞下碗口粗細的巨物,即便是遲鈍的石頭人種族也能榨出油水。這樣的神奇技巧需要用到能提高敏感,刺激腸液,活化後庭的特制秘藥,一種粘稠如血漿的暗沉濃漿,在先用牛奶灌洗腸道後注入,冰涼的液體和稚嫩的穴肉接觸便像是熱油入水,麻癢刺痛在骨髓中翻涌。女人在漫長煎熬的等待中漸漸迎來了自己的的第一次後庭高潮,然後她就咬緊牙關,撐著搖搖晃晃的雙腿,後庭將地上凹凸不平的石質突起吞下。

   就這樣,經過了難以想象的堅持,在祭禮升騰的神火前,女人戰勝了最強壯的男人,生撕虎豹,踏破城寨的勇士也不敵這從未見過的絞精魔窟。

   潮濕陰暗的深窟中,熊熊燃燒的篝火將纖維焚化殆盡,炎風裹挾著煙氣使得氣氛越發熾熱。影影綽綽人影交錯,原始狂野的交合聲如同獻給隱秘存在的頌歌,這是生命原始的勃動,是伊甸園中人類始祖吞下禁忌果實知曉羞恥前單純純粹的生命交合之舞。

   精壯的肌肉強勁有力地撞擊在嬌婦飽經風雨的嫩肉上,仿佛是為慶祝盛典的戰鼓聲聲。女人臉上無喜無悲,宛若羊脂美玉的身軀上卻被幽藍的刺青如同爬山虎一樣爬滿,而朱赤如墨的干涸血跡就像是矮人工匠處理石料一樣粗暴地刻印,她僅僅是將那些簡單的獸皮取下,裸露的過程就已經有種玷汙的奇異美感,讓男人也不由得挑了挑眉頭。

   他同樣坦坦蕩蕩,精赤的肉身上隆起大理石般的塊壘,隨著如同大蟲巨獸般的呼吸,水銀一樣的暗沉血光在肌膚上勾勒出深黯血星,食物鏈頂端的氣場自然而然地席卷四方,若非此時隱秘的神明已然垂目,隱晦的力量伴隨著男女間的沸騰的氣血形成的新的氣場如同雙星系統一樣旋轉,面對絕對的獵食者,眾人本該敬畏俯身才是!

   此時他饒有趣味地打量著女人,兒臂粗細的凶物如同指揮棒一樣隨著眾人的節奏跳動。當女人向他走近,迷幻的虛影在虬結的肌肉上浮現。沸騰的熱力洶涌澎湃的從虛空中涌出,濃郁的精氨氣味自然地夾雜在短暫的白濁射流中,女人款款蹲下,侍奉起猙獰的聖器。

   用津液簡單地潤濕了肉棒後,女人的後庭吞下了神明附身的肉蟒。在昏暗的洞窟里,她曾一次次將那些猙獰可怖的石頭壓進稚嫩的腔道中,如今她收獲了滿意的果實,當下腹出現了明顯的突起,男人如同失智的野獸將她抱起,恰到好處的腸液更多地潤滑在男女的性器之間,粘稠發白的液體從性器相接的縫隙中被搗藥式的抽插噴濺了一地。

   “……哈……俺果然沒看錯,你絕對是最有希望完成俺的夙願的,我該給你什麼樣的獎賞呢,俺的小美人……”男人猖獗地狂笑著,身上的血光如潮水般涌動,祭典現場的人們更是如痴如醉,狀若瘋魔地糾纏著,白花花的肉蟲在地上滾動,仿佛天魔填火,狂欲滾沸,男人的肉槍甚至已經頂著女人的肋骨,即便是冷淡的她也不由得冷汗過額,赤染下陰。現在局勢已然明朗,如果說侍奉神明是唯一的生路,那麼現場沒有一個女人能在如此的侍奉中存活——這是原始的人祭,如果說那些被斬首斷肢的俘虜是開胃點心,那這些參加祭典的女人,就是要經過狂欲淬煉,身火融鑠,靈肉合一獻給神明的滿漢全席啊!

   ‘原始雄性’降下神恩,代表著原始部族對於生殖行為的朴素崇拜,就是更長,更硬,更久,更多的子孫!這是古老隱晦的儀式,非常簡單,只需要一個男人將女人活生生干到死亡,精神和肉體在灌入魔藥後極致的快感和穿腸破肚的奇妙的靈肉反應中形成‘哲人石’的簡陋奇跡,缺乏封裝提純的奇跡向物質現實坍縮崩塌,在此時用亢奮的意志祈願,就能借此泄露的靈機極大地強化雄性的能力。但是儀式簡單,要求可不低,首先要有一個飽經雲雨的美婦,耐得住日冕轉影一刻的征伐的肉體和始終保持一线靈明的堅韌意志,其次男人更是要有充沛的體力和越戰越勇的氣魄,以及野獸一樣凶猛殘酷的決意。所以到現在也沒成功幾次,但是這種血腥殘酷的儀式卻非常能取悅‘原始雄性’,賦予部落更多的後代。然而孟的野心不止於此,他重新設計了帶來所謂希望的祭典,讓女人以為咬咬牙撐過去就能活下來,強化了她們的意志,又用學習所謂侍奉禮節的借口誘騙她們自己嘗試熟悉歡愛,最終和所有的雄性交合後,才勉強在精白混合著的血泊中成功過幾次罷了。

   女人伏在宛若大理石雕塑的臂膀上,身體因為劇痛而痙攣顫抖,孟抱著她,就像是抱著一團棉花,或是會自行分泌潤滑液的軟體生物。

   “……嘶……”女人低下頭,男人的頭顱貪婪地索求著迷亂的雌香。“……說起來,大人知道妾身的名字嗎?”女人低沉的嗓音幾乎微不可聞,近在咫尺的孟敏銳地捕捉到這細如蚊呐的低語,他咧開大嘴,從未洗漱的口腔噴出酸臭的氣息,“俺需要知道嗎,不過嘛,就大發慈悲地聽一聽吧,哼哼”

   “……妾身以前名字微不足道,在地下將石頭融入身體,我聽見了生長於斯的人們稱呼此地‘烏索’,無邊陰影覆蓋之地,春秋冷暖分界巨山,萬千魂靈沉眠深窟,那,大人不妨就稱妾身為‘烏索’吧……”女人的嗓音一度要淹沒在狂熱的呻嚀聲中,可是四下的岩隙山縫間突兀地吹拂起穿雲的疾風,像是有二十四台高功率的蒸汽機同時全馬力開動,鼓動的狂風近乎流體,裹挾著淡淡的白霧將篝火的光芒都壓下去了。

   現在孟不用非凡的聽力也能聽到女人的低語,此時此刻就像是山谷中闖入了一頭無形的惡獸,它無形無相卻將冰寒的吐息平等地掠過眾人的肌膚,起了一身雞皮的人們漸漸的回過神,驚疑不定卻又找不到任何敵人。孟收起了笑容,靠近女人的嘴唇,血紅的光芒在他頭上幾乎形成了丁達爾效應的光塵,隱晦的力量按而不發,畢竟敵人靈機隱晦,追本溯源竟是柔弱女子,這般根腳必是藏匿於不明之處,那麼不妨先看看來者的水平,反正作為幾乎脫離人類極限的領袖,即便是燧石擊於眼簾前三寸也有把握全身而退,他有信心在千分之一的瞬時內一個頭槌將裝神弄鬼的家伙開顱,現在他明白這無形的旨意將由女人傳達。

   “……大人的肌肉像弓弦一樣繃緊了呢~不用害怕哦,畢竟大人你是破家劫舍如等閒,一日挑盡聯營三軍的天狼軍主現世身,又有‘原始雄性’降身附體,妾身只是身無長物的美人杯而已,現在也不過是和大人行房罷了,就是不知道大人能撐過多久呢~~~~”

   ‘小心點,別翻在陰溝里了’迥然不同的精黃流光從四面八方涌來,匯聚在孟的陽根上,‘原有儀式已經廢棄,現在的應該是陰陽歷劫大祭,這個靈性種子耗材和此地的磨合度很高,機緣巧合下撬動天地靈機,引動上古玄妙,使得陰陽大道浮現,現在是你和她爭大道機緣,敗者靈肉盡銷,勝者參玄造化,有望登仙!不過祭壇上萬物皆磨,仙凡平等,吾輩在此沒有油水可撈,無關之人本當速速離去,念著多年情分,這些靈性材料就最後助你一臂之力!聚陽倍化!’

   洞窟中原來的兩個氣場系統在精黃流光出現的時候就已經崩潰,一個玄之又玄的新場覆蓋了場地,篝火再度熊熊燃燒,強勁有力的炎風將眾人推到外面後,材盡光熄,山洞陷入了黯淡,只有流光在孟的肉棒上形成的套套一樣的鍍層和血光交映成趣。

   ‘別瞧不起人啊,以逸待勞,優勢在俺,稱王成仙,非我莫屬!’孟狠命地抽插,發現那無形敵人的意志只是儀式效果,就覺得成功已經囊中之物了。放完祝福,此時‘原始雄性’已然從這攤渾水中干脆果斷地抽身離去了。

   可惜,當女人不再掩飾了,孟才發覺事情可能脫離了掌控——無形的磨盤轉動,一身金性奇偉的力量像是404一樣毫無反應,身軀就像是痴愚的機偶,無論大腦皮層發出怎樣的電信號刺激也無動於衷,只是一味地貪求著嬌軀的溫軟,讓他失去對女人生命的掌握。而隨著女人腔道的一次次收縮夾緊,明亮的精黃光澤正漸漸黯淡,赤紅流光像是加了鹽的豬血幾乎是凝固了。

   ‘怎麼可能!區區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俘虜!’

   孟的一身氣血像是先被官方凍結的流動資金難動分毫,他已經能想象到精關被破後力量會如同比特幣被做空一樣斷崖式暴跌,可是女人如同廣電局對於未成年人的娛樂不擇余力地打壓封鎖一樣步步緊逼,窒息一般的壓力甚至讓他覺得女人和頭頂的陰山合為一體了,盤坐在腰間的女人雙腿猶如虎口鉗般堅固,恍惚間那不是一個膚白勝雪,溫柔可人的夫人,而是本地神話中的烏索母神!

   此時仿佛是神話中因為萬里赤土而被烏索母神顯現連綿不絕的磅礴山脈身軀絞殺炙燒大地的炎風神明精漿以保存流下生命種子的傳說一幕,高峻巍峨,綿長不絕的可怖窒息感像是冰冷的鐵屑被粗暴地灌入他四肢百骸之中,伴著四下漫卷的狂風,孟只覺得他像是在極北冰湖上伏於冰雪上捕殺白熊的獵人,因為獵物觸手可及而氣血翻涌,然而老練的獵手知道,越發酷烈的天氣環境就是老天爺布下的困獸之籠,原本手到擒來的捕獵已經騎虎難下,他沒想到顛倒的儀式對他的壓制簡直是前所未有的,在陰山底積淤多年的靈性力量和靈性種子的相遇如同烈火烹油,現在這曾經馳騁在陰山以北廣闊無垠的大草原的猛獸,落入了相當於他當初被人以舉國之力圍剿的時日。

   閉上眼,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天,那呼嘯的狂風就是漫天飛舞的箭矢,而黑暗中似乎又閃耀起漫山遍野的靈光和咒法陰影,耳畔似乎響起了弟兄們慷慨赴死的咆哮,他的肌肉不知不覺中在沒有得到大腦的電信號的時候憑空感知到主人強烈的意願,吞咽下過去時光追隨而來的亡魂帶來的痛苦,千錘百煉的身軀高拔靈光,血芒如潮。

   這一刻本就因為儀式而像是平靜的湖面被投下深水炸彈而白浪千層的靈界再度爆發了無盡的光與熱,在這個粘稠黯淡混雜著點點精黃靈光的黑暗中一顆猩紅極熾的紅巨星一閃而過,在如同禮炮的雷電轟鳴和仿若華蓋的爆沸蒸汽中站起了踏地摩雲的巨影——他投落的意志從陰陽磨盤的縫隙中星星點點地飄零,卻又在被磨損得破破爛爛的宛若血紅瑪瑙質一樣的軀殼上燃放起了電火花,霎那間電光巨樹綻放,映得午夜如正午,金性奇堅的物質軀殼在靈界映射出偉岸的身影。

   而在慘白的電光中,連天接地的陰影沉默的佇立,永恒的黑霧浩洋中一縷陰氣絞索似的纏上像是在海灣登陸的超大型巨人,從飄渺的霧氣中,女人的面容若隱若現,一如那些過去的亡魂一般纏身,蝕骨。

   “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再逃啊——————”聽起來低沉實則如同火山噴發一樣的音波蕩雲破霧,巨人吐氣如雲龍入海,暗金色皮膚下滾動著長江大河般的潮聲,自然而然地熱力就像是行走的太陽,虛幻凝滯的霧氣都被蒸發不少。他一把握住霧氣絞索,將實質化的陰氣封印在身。陰陽磨盤粉碎一切外力,連隱秘存在也要規避鋒芒,更是被別人主導,借花獻佛一樣以自己的修為為根基代價,看上去不斷有氣血霧化入靈,肌膚上的血色在不斷地褪去,如此險境,孟反而在掙脫了靈壓的束縛後開懷大笑。

   如果說此時的情況像是一根鋼柱被牢牢固定,尖銳的銼刀不斷擦去鐵屑,但是就像是銼刀本就用來拋光一樣,暗紅的鏽跡滑過靈界陰沉的天幕,猩紅的流星如同在純氧中燃燒的鐵火,明亮熾烈,就像是禮炮墜下的火星,為那鉛灰色中探出的一抹純淨明光加冕。它並不起眼,然而物質界,靈界,乃至荒誕無稽的抽象界都能清楚地觀察到它,就像是一個超新星物質無論在地球那里都會發光一樣。無論現實的狂風蠻力還是靈界的疾風驟雨都不能撼動它一絲一毫,在現實中它大概在女人孕宮腸道之間和男人肉棒每一次頂撞的頂端處虛幻地懸浮,而靈界中它自顧自地隱藏在每一次風雨碰撞的邊角中,每當霧氣被巨人嚼碎或是長索把巨人肌膚絞裂才能瞥見一絲金光。只有在抽離了物質表象和精神象征的抽象世界方能真正見到陰陽生滅不定,神光圓融飽滿的不朽金性。

   ‘啊……它是如此的美麗!是那樣的堅固不朽!如果我早擁有了它,懷河兩岸將會由我用法師團的血與肉書寫出怎樣的華章!’一念至此,孟更是仔細地品悟起那若隱若現的陰陽大道。

   靈界是如此的翻騰不休,震蕩的脈動在這片土地上千回百轉,表現在現實就是越發強烈的風壓,在兩人的兩步之外,空氣就像是堵滴水不漏的鐵壁將內外分離,篝火的光芒早已消散,現在黑暗中只有男女之間純粹野性的搏擊,你打穿我的腸臂,我吸蝕你的骨血,急劇敲響的生命戰鼓從黑暗中傳來,就像是黑暗神明孕育的子嗣心髒強而有力的搏動,讓人堅定地相信,祂將誕生於黑暗,就像是最古老的神明從混沌中醒來,沐浴雷火,再造乾坤……

   天一感受到這不知是什麼時候的前人心得體會,他頗有感觸,對此他有著感同身受的體驗。母親的玄水化骨窟完全就是纏繞神術的潤滑油特別版,在不知多久的漫長時間中,這個奇門異法已經改良到無以復加的地步,從單純的肌肉蠕動技巧到魔性的挑撥欲望,甚至改造了身體結構,變得敏感多汁好儲水,滿腔的腸油在母親的掌握下帶來了極致的體驗。他長時間進出淫靡肥穴、逸散著恐怖溫度的猙獰巨屌將腸油都蒸發成帶有濃郁雌香的霧氣,黑赤莖身纏繞著猙獰如同樹根的青筋,源源不斷的血液來到這最為焦灼的正面戰場,得到了生力軍加入原本有些頹勢的天一像是激發了愛國熱情的凡爾登法軍,頂著母親德軍炮火洗地一樣情難自己地自發的起落黏膩圓滑的厚實臀肉帶來的恐怖壓力,碩大如拳的龜頭冒著騰騰熱氣來回碾搗著胯下的肥膩雌豬,雙方在這轉折點來回角力。

   當然母親不是那位一無所有的女人,天一也不是殘忍嗜殺的部落首領,事實上,天一知道母親現在的技巧強度是恰到好處的,看上去呂青現在是被吊起來肆意肏弄,實際上每一寸肉壁的裹夾都是有講究的,隨著呼吸的節奏收緊放松,讓人察覺不到一點刻意,像母豬一樣大呼小叫偽裝了一頭下賤墮落的雌獸,看似雜亂無章的擺動卻是有著悠久傳承的舞藝,舉重若輕地施展著足以取悅神明的侍奉,這種程度的榨精剛好能讓普通人見面就得說再見,但是對於天一這種天賦選手反而像是循循善誘的良師,一步步帶領他走向更深入的快感之中。他長嘯一聲,四面八方都回蕩著輕松盡情的嘯聲,而一股股濁白如同那引爆德軍彈藥庫的炮彈一樣狂暴鴻儒了幽深的股道,層層白漿從交合處溢出,沿著白玉美腿流下淫靡的劃痕。

   天一抬頭,日頭已然西斜,不知不覺間,母子兩人已經縱情纏綿了一整個白晝,母親也從一開始的異樣矛盾逐漸恢復,看上去因為做減求空帶來的影響已經不足掛齒了。呂青在天一拔出後伴隨著虛幻鎖鏈的放松,宛若無骨雪蟒輕若鴻羽地從空中飄落,此時此刻,除去只有用高精度光學儀器才能看到的山水暗紋和四肢與軀干連接處隱蔽的花紋,一天高強度房事帶來的種種汙穢皆離身落地,母親站在被淫水密漿浸染的被褥上,宛若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也許對於一般人而言豐腴肥膩的熟女身材顯得無比色情,淫靡的媚香如若實質般逐漸逸散著,半闔的丹鳳媚眼帶著還未散去的春情媚意,目光中卻不自覺地已經帶有半分神聖高渺的氣度,黑曜石瀑布般的秀發映射著些許殘存的日暈光澤,軟糯唇瓣中探出紅潤的舌尖舔去些許水漬,此時的母親就像是那些從萬年前發掘的母系氏族的原始崇拜——一個胖胖的懷孕女人一樣淫靡妖媚卻又有些神聖崇高的異樣感覺。

   “……唔,抱歉小一,不知不覺就做了這麼久呢,中午飯都沒吃,都是青奴的錯,奴一定好好給主人補補營養!”母親打了個響指,山精風靈便從靈界被喚出清理現場,她拍拍肚皮,原本經過長久的奮戰而微微鼓起的肚子又凹陷回以前那樣的平坦,“小一主人快看,我們愛情的結晶很有活力呢,已經吞下了大半主人富有營養的精漿了呢~可惡,還沒出生就要和媽媽搶主人的寵愛了,真是一個小浪蹄子,等她出生一定要好好教育她什麼叫尊重長輩!”

   “哈哈,你跟女兒較什麼勁,想要盡管來找我好了,我別的不說,一定保證以後人人有牛奶喝。”天一大手一揮豪邁道。

   “主人,你這牛奶正經嗎?”母親簡單收拾了一下,摩娑著右乳的金環,喚來【流水的宴席——流觴曲水】,席地而坐,和天一就這樣不拘禮節地從陰風陣陣的河流中撈起不知從何而來的美食大快朵頤。天一倒是眼角抽搐一下,這河流一看就不正經,總感覺是在偷吃別人的貢品。

   “安啦,這是當初遠古時期人們艱難求生的時候,那位‘陰母’化身像過去,未來的自己討要了食物來渡過難關,以後都是要還的,呐,你嘗嘗,這個羊排像不像前天做的,多做了幾份,想不到現在用上了。”

   天一將信將疑地吃完了飯,也大致聽完了母親剛才沒說完的事。

   呂青曾經是修行《水月》的修士,講究‘鏡花水月,借假修真’,離大成的‘我若修仙,法力齊天’的境界只差臨門一腳,可惜始終無法突破,接近走火入魔的時候慘遭滅門,一身足以瞞天過海的修為也救不了親朋好友,心灰意冷之際接受了天一父親的建議——做減求空。

   在將近二十個春去秋來中,她一步步忘記術法口訣,身法劍術,忘記她曾經參玄悟道的修為,忘記她水月一門最後幸存者的身份,忘記血海深仇,忘記曾經一步步丈量過的陰山,忘記她曾經的名字——水月青!

   最後只剩下一個叫做呂青的農婦,甚至沒有踏出這個山谷一步的女人,卻常常因為瞥見月亮而潸然淚下,情難自己;拾取柴火的時候後下意識地舞動,午夜夢回那天火墜落;盲目地服從男人的命令,掩飾驚艷的仙姿,做好一個普普通通的母親。只是心里始終悶得有口氣,燃燒著無名的火焰,時常要深呼吸緩解。

   有時候夜深人靜時,她也會像是失去意識一樣茫然地踏入於農村生活格格不入的暗間,垂下的珠簾映出高挑曼妙的身影扭曲出驚心動魄的幅度,壓抑低沉的雌獸咆哮驚起一林夜鴉。日出東方之時方才大夢初醒一樣准備起一天的勞務。有時候她也會迷惑,平靜的生活下隱藏著星星點點的燎原浴火,粗布麻衣下掩映著嬌嫩欲滴的悶熟嬌軀,僅僅是摩擦都會潮涌滴落,但是懷疑的種子出師未捷身先死,炎熱難當的天氣,繁忙的農務讓她轉身便忽略了心頭的異樣。就這樣,她一步步在日復一日的生活中將自己塑造成一個本本分分的農婦,相夫教子,當好一個賢妻良母。甚至會因為遇見了野獸而害怕地大驚小叫,然而在天一趕到的時候野獸已經逃之夭夭,只有婦人在地上余驚未定,眼淚汪汪地抱著柴火。其實如果他掀開裙擺,在尿腥中還夾雜著淫漿的酸臭,如此境地她竟然高潮了……

   最後她也相信自己是有點小病被父母遺棄後艱難求生到後來跟隨良人隱居山林的童養媳了,當她這樣安慰自己時,一次平常的等待卻等來一紙休書,告訴她二十年的等待已經結束,放任她自由。可是已經習慣了平常生活的她失去了別人的引導無疑是失去了指路明燈和身心砥柱,得知了一直以來的生活背後還有著不一樣的隱秘,這個普通的農婦人格就已經陷入不安,身心之間常年的撕裂感更是讓安分守己的她產生了楚門的世界的錯覺,若非還有親自十月懷胎生下的天一,她或許早就已經失去了生活的動力。

   所以單純的她下意識地在天一修成正果時就撲了上去,也許她認為用以前男人以小玩具陪她玩的方法可以真正地建立羈絆,也許是身體長年累月記憶的本能反應,之前沒能真正肌膚相親讓她倍感遺憾,單純地覺得只要這樣真正的交合就一定建立牢不可破的羈絆。

   她的確沒有想錯,這次她事後也覺得害臊的舉動確實讓母子之間建立了真正的羈絆。天一父親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不僅用小玩具早早地將呂青這具天賜神工的嬌媚女體在她不知不覺中開發地淋漓盡致,更是將五門正法都刻印在她的靈魂深處。而天一三歲時曾經大病一場,其實是小天一的靈魂戰勝奪取了一個不知從何而來的記憶碎片,以此建立了自己的三觀和人格,不得不說的是,這片殘渣中蘊含著一種對於母親,母國,母族的深沉情感,‘位卑未敢忘憂國’卑微如塵,卻像烏沉的鐵屑一樣堅韌難損,在虛空亂流中如同馬里亞納海溝底部的沙塵般隨波逐流。

   但是時間和天外魔主的力量不容小瞧,即便千百年來只有歲月記得它,即便只是在某個瞬間被視线掃過,原本朴素純潔的情感也會瓦解異化。再被人刻意引導一下,天一的心底便早早的種下孽緣的種子。

   當他們情難自己地相擁,才發現彼此早就命中注定。如同太陽的狂野需要太陰的陰柔中合使得生命誕生,少年壓抑的熾熱情感也只有美婦秋水的柔情蜜意來盛放。他們的靈與肉和諧圓滿,他們的道與理交織衍生,當在天地見證下交合的瞬間,此刻天一已然成為呂青命中不可缺少的脊骨,也只有這樣,呂青才有度過做減求空的坐忘劫難的天時地利人和。

   那位女子在暗無天日的深窟中獨自品嘗孤獨,在黑暗中放棄了自己的過去,再一次走出來的她究竟是部落掠來的俘虜,還是陰山千百年來沉默寡言的意志?呂青被肢解破碎後陷入的無思無覺的空無靜謐,二十年間遺忘過去的經歷就像是河流干涸後自然而然露出的河床一樣,久遠的記憶像夢魘一樣如影隨形,又像是些微的風塵般輕輕從她的身上滑落。天一父親以她曾經功參造化的修為為主材,和平安定的前生活為調料,用如痴如狂的怨恨為大火猛烤,又用二十年平淡如水的經歷冰鎮冷炙,佐以禁忌魔性的不倫愛戀,最後加以神明的偉力渲染,煉就一枚‘活丹’!

   “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輾轉塵世夢一場,真假何須分太清?……”呂青將散亂的發絲挽起扎了個馬尾,散去陰森的河流,手指揉捏著眉心,“天一你的父親確是一代鬼才,竟然另辟蹊徑地完成了當初的約定,幫奴跨過了門檻,這樣的人怎的會落入奴這般境地?”她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呵呵,所謂的滅門也能逃過他的算計,倒不如相信凡人也能登仙……向他許下願望,一切約定交易背後,恐怕都有著魔鬼的條款。哈哈,他以為他是誰,命運嗎?!現在想來,他的一切決定對於我來說都是沒有來由的,也許這一切是因為他惹到了什麼神明尊者,留下了一屁股陳年老債等著天一你來償還,這種事情在仙凡都不少見,呸呸,不安好心。”

   “嗯,也不是沒有這樣的道理。不過不管怎麼說,他都給予了我生命,又還算稱職地擔當了十年的父親,叫他一聲父親又何妨?青兒不用擔心,大丈夫生於天地之間,自然有無論什麼陰謀詭計能耐我何的豪情,你之前擔心我會和你那些親朋或是父親那樣離你而去,且放心下來,無論如何我都會一直陪伴著你的。”天一簡單地披上衣物,他開始處理在儀式中獲得解封的一些記憶。

   “唔,無上陽炎,日月同天,萬惡之首,天地同壽,心魔幽君都需要用氣血和靈性材料先鑄就名為靈基的儀式扳機,然後憑借流動於身體靈魂中的靈基活性化精神意志和物質世界,將游離於天地自然的‘靈氣’煉化成法力,嗯,就像是開采原油後精煉成汽油來支持固化精神結構形成的‘汽車’的開動,這是千百年來無數前輩得到的終南捷徑,不過這些只小道爾——”天一把玩著從庫存中取出的固化靈基儀式,也就是一個類似之前珍珠的小球,看著夕光泛起迷離的色澤。

   “嗯,奴所修行的《水月》就是根本法典,凝結的丹相是水中幻月,因此修行出的法力就是烏曜濯幻的水性。按照主人這邊的說法,應該是偏向於迷幻的靈基,法力是傾向於活化水汽,分子塑形一類的。奴雖然未曾見到過淫術士的同門,料想應是偏向於操縱的靈基,法力也更傾向於靈界共鳴,靈肉強化之類的。”母親盤膝坐好,捏個手印,四周的景色就像是隔層磨砂玻璃一樣模糊不清,而面前空處則是浮現幽淨明藍的光點,眯起眼睛,那些仿佛是最上乘的海藍寶石破碎的晶片中倒映出美輪美奐的明月。

   “……嗯,現在的修行者說話都是這樣嚴謹的嗎?我還以為是水靈根之類的。”天一回憶了一下過去的記憶,發現大多數時候也還是文縐縐的。是太古老跟不上時代了嗎?

   “是跟著小一你爸耳熏目染導致的啦,再怎麼樣當初的我回過神來還是要看看這個計劃有沒有可行性,你爸就帶著我參觀了幾個實驗,像是什麼淫術的無介質傳導,神聖炎光帝國南部法術的解構和創新,稍稍讓奴了解到一些名為‘科學’的世界觀,通過大量的記錄總結,得到的結論就是現在這樣啦~奴之前都是說水元法力,可是主人你想想,通過大量的歸納總結明白了冰和蒸汽不都是水的物性變化,那簡單地將一切法力屬性都歸結於水,那不是自欺欺人嘛~”

   天一摩娑著宗主戒指,細細觀察著歷代宗主留下的記錄,無論是身化萬千還是探幽訪古,都離不開這一套體系。現在引入了所謂的科學,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養煉血氣,修築靈基,熬金結丹,本門的修行嚴謹周密,歷代的宗師也都功成名就,然而天一父親卻在一次西域旅行後改變了原有的計劃,按照元老團的說法,就是不務正業。天一笑了笑,他從三歲時獲得的記憶中,前主也是被人稱作不務正業,可正是這些所謂的業余事情,最後成為了他指引前路的明燈和動力。‘那麼,就讓我看看,我那心思難測,不務正業的父親,究竟給我留下什麼東西’

   “不過嘛……打鐵還需自身硬,無論面對什麼困難,都離不開自己強大的身體,青兒,今夜的修行才剛剛開始呢……”

   母親白了天一一眼,不含好氣地張開雙腿,“我是為了你好,一吃飽就迫不及待地要上來,哼,不信女人的第六感,以後有你好果子吃的……嗯~進來了呢” 健壯的腰胯對准目標狠狠頂入,殘光下借著濕滑的花液,妖赤的肉棒泛起了淫靡光澤,宛若是歸鞘的寶劍。頎長粗碩的肉棒再度占用了母親的貞潔穴道,也再一次撞得她的芳心顫顫。

   “嗯嗯啊啊啊啊啊哦哦哦噫噫噫......好棒——主人試試奴這招‘螺旋升天,法力無邊’!~”

   幽藍和粉彩的光塵從纏綿的軀體中升騰,自然交織的雙螺旋結構酷似DNA的三維模型,衝天而起的光絲就像是母子兩人交織的命運一樣越發緊密的纏繞在一起,直衝雲霄,在昏暗的天幕下細細地織成了一片紅藍混合的慶景祥雲,倒映出一尊坐蓮的歡愛母子像,仔細看去不就是母子的身影經過扭曲的怪誕形象,而幻影的每一次抽插動作都會從不知何處撒下女人性液腥香的晶片,鵝毛似的雨點悄然飄落,星星點點的水星中夾雜著晶藍的反光,它們在現實和靈界中飛舞,泄洪一般的靈力絲絲縷縷從每一寸縫隙中滲出,潤物無聲地流淌在母子的血脈中,無邊無際的精煉法力從遠處的鏡面中滲出,這是呂青二十年間積攢的極巨法力,即便是她自己也無法一口吃下。通過這個模仿了陰陽磨盤的新法門將這份大禮細細磨碎,一步步地壯大氣血,溫養神魂,同時使得兩人一步步地攀上頂峰。

   隨著呂青身上若隱若現的山水紋理被帶著濃郁媚香的水漬掩去,不加掩飾的沛然氣勢如潮水般水漲船高,不知不覺間狂風呼嘯,靈界的雨霧已經侵入現實,凝實的精神肆意地在虛實間衝撞,如墜陰獄,如墮鬼府。恍然間天一仿佛回到那個古老的時代,他感覺他和母親已經形成了一個整體,他一挺她就一收,他一拔她就也放,水到渠成地譜寫了天作之合的華章。

   “呼……”天一迅速挺動肉槍發動迅猛的刺擊,在天作之合的母親熟女小穴顯得龍精虎猛,兩片微微翕張的紅腫肉唇被屢次粗暴的翻開,彈韌性能極好的淫浪肉腔緊緊包裹住這龐然大物,緊繃的媚肉肉壁上無數的褶皺觸手纏絞不休。因為快速抽插,數不盡的媚肉褶皺觸手被肉龍上的披露開來的粗硬青筋不斷摩挲,在母親發出悅耳哀嚀——“齁哦哦哦哦哦哦........嗯嗯嗯嗯嗯呃呃呃呃呃呃……”翻著白眼欲要昏死過去的緊要關頭,天一肉棒緊插到底,死死親吻著將要誕下子嗣後代的孕床,白濁混雜著淫水在滾燙的宮內結成生命於愛意的大丹,溶於骨血中放出洶涌的靈力。此時屄壁上的腔肉神聖的印記光芒大放,世間的極樂讓他們享盡,而隨著快感在血管中沉浮的還有細碎的法力星塵,源源不斷的力量充實著兩人的身軀,母子相視一笑,看來長路漫漫,藥不能停呢………………

  

   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孤高奇崛的峻峰像是從常年冰封的長河中突兀地拔起的蒼黑色巨獸骨刺,呼嘯的寒風將皚皚白雪有一筆沒一筆地給那些凹顯的陰影處點上素裝,而在一個不起眼的緩坡上,裊裊的清香徐徐地逸散,枯瘦的男人將茶杯蓋輕輕地轉動,凝結的水珠落入青綠的茶水中,蕩起點點清亮的水花。

   中年人扎著蒼灰色的小馬尾,干練而精神。面容上稍有皺紋,左眼緊緊地閉合,不漏一縫。他簡單地穿著玄色輕裝,烏墨披肩,任由北風獵獵,刺骨的冰寒也難以撼動一絲衣角。背後一襲輕甲的短發女子身邊放著做工精良的書箱,整齊的書頁隨著被衝散的風流搖擺。女子眼神失焦,手指憑空在虛空中滑動,不時有淡藍的光點逸散。

   “……龍雲”男人張大了右眼,直視前方。“……迎客。”

   女子倏然立正,“是!”然後雙手合十,無形的罡煞帶著淡淡的血色彌散,四下的風霜越發凜冽,河谷中傳來不堪重負的吱呀聲,仿佛此時空無一物的河面上有千軍萬馬度過。

   “……有朋至遠方來,不亦說乎?”似吟詠如輕嘆的淡雅女聲音調低沉,卻壓過萬千風聲,僅僅是聽聞,就讓人不禁在腦海中勾勒出遺世而獨立的仙姿。“極光城寧馨兒前來請教鎮北王高招——”尾音微微上揚,清越而尖銳的音調穿雲裂石,一時間萬千紛紛揚揚落下的雪花像是被無形的颶風卷動,鋪天蓋地的襲向孤峰。

   雖然此時彼此都隱藏在厚厚的風雪中未曾見面,可是無形的氣機已經碰撞交鋒成千上萬次,堅冰上滾過的冰粉在靈界傳來的熾風中悄然融化,流動的水珠晶瑩如珠,倏忽間裹挾在飛舞的雪花中結成小巧的鋒芒而暴起,凝重的殺氣隱而不發,天際的層層鉛雲無聲無息地裂開一道縫隙,一线天光宛若神明的恩賜一般降下。此時風聲大作,雪霾迷眼,天光尖銳,天時地利皆合,殺意突兀地收起,下一刻堂皇明艷的劍光在風雪陽光中輕盈而來。

   她就像是一個淡雅恬靜的貴妃,自然地在天地元素的簇擁中款款而至,輕描淡寫的降下這沒有殺人之心的殺人之劍,仿佛是折下一顆花朵一樣風輕雲淡。

   “倒是好劍術。”龍雲將手一分,頃刻間陰風慘慘,虛幻的兵馬從靈界迷幻的冰河中衝出,陰氣代替了血氣,雖是只能在天光下隱約可見的虛影,踏擊在雪峰之邊時氣勢如龍,絲毫不遜色於一般的武者軍隊,輕易的將無數的冰絲衝碎成沫。

   “為了在北地守住前輩開辟的尺寸之地,極光城的劍術風格一向是凶戾斗狠,以快取勝,能一劍解決的事就不會再出一劍。寧姑娘想必是已經劍壓年輕一輩,才有如此風輕雲淡的一劍,倒是有幾分那位的風采,後生可畏啊——”

   平淡的點評著,似乎會被風聲壓下的聲音和兵馬震聲相合,隆隆作響,傳遍四野。男子將杯蓋放下,捻出雙指,恰好將因為冰刺破碎,風聲嗚咽而失去種種神異的劍光輕輕搓去。隨後駢指一劃,那先前被虛幻軍團衝散的萬千雪星倒像是萬軍鋪下的烏沉箭雲劈頭蓋臉的打下。如同滔滔江水一般的神意衝折激蕩,虛空中原本被冰寒劍意占據的無數靈性竅眼頃刻間換了門庭,撬動的天地偉力轉眼間就倒戈反水——數里外的女子抬起眼簾,古井無波的星瞳中倒映漫天的雪舞霾卷。

   “以力破巧嘛……倒也是一個思路。”她平靜道,“受教了,日後如有時間定當正式上門道謝——”她背後的劍匣輕輕倒轉,一泓明媚溫婉的流光如同輕薄的絹布環繞著麗人,雖是弱不禁風,卻在如瀑雪粉中堅毅如山。蓮足下的冰面也層層瓦解,夢幻般的藍光仿佛雲中仙子的飛舟載著她的身影遁入已然降臨於世的靈界門戶之中。鋪面的風霜悄然化作渾濁的白色粉灰瀑流,寧馨兒輕搖蒲柳身姿便輕易從轉瞬即逝的縫隙中穿行離去。她以修行中面臨的問題——修行體系中的陰陽逐漸失衡,而往常的方法無能為力,在溫水煮青蛙的困境中,劫難如同雲卷雲舒一樣自然而然的到來的這種情況以劍法表達。而鎮北王則是回以一手借勢而為,順水推舟,借此不破不立,成就純陰道果的結論。

   “可惜了……孤陰不生,獨陽不長,成住壞空的劫難注定陪伴吾輩修士……若是未覓良法,姑娘可再來鎮北府,我收藏的殘本《陰符經》或許能助姑娘一臂之力——”男子搖搖頭,抿一口茶水嘆道。

   “那馨兒就先謝過鎮北王的好意了……”她的聲音飄渺清幽,穿過靈界已經渺不可聞。

   ‘極光城的高階戰力離去一位,怕是整體的勢力范圍都要縮水一圈,如此一來,北部防區的壓力可就大了。’男子呼出一口熱氣久久不散,“龍雲,叫休假的老李頂上支援團,這次的年假就在順延到下一次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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